Alpha他身嬌體軟易推倒

Omega 弟弟逃婚後,身爲 Alpha 的我僞裝成 Omega 嫁給了上將。
爲了讓他心生厭惡,我故意撩撥他,雙手圈上他的脖頸:「我給你生個孩子怎麼樣?你喜歡小 Alpha 還是小 Omega?」
後來謊話敗露,他把我關在臥室裏。
「不是說給我生個孩子嗎?現在生給我看。」

-1-
得知 Omega 弟弟逃婚的消息時,我正在泡吧。
銷金地,煙火場。
有人在這裏發泄慾望,也有人在這裏做些見不得人的交Ṭûₙ易。
但是也有我這種,純來浪的。
我隨手攬上一個小 O 的腰。
小 O 順勢貼在我的腰腹上,低聲驚歎道:「陸少,你的腰比我們 Omega 都要細。」
我偏了偏頭,熱息輕吐在小 O 的耳垂上,惹得他臉頰染紅:「這算是在誇我嗎?」
「當然。」年輕的小 O 的臉泛起潮紅,「陸少如果是 Omega 的話,哪裏還有我們這些人什麼事啊?」
我低笑一聲:「可我是 Alpha,真是遺憾。」
攬在懷裏的 Omega 在討巧賣乖,但另一側坐着的 Omega 就沒有那麼安分了,他屏着息,有些不安分的手探向了我的抑制貼。
我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然後幾乎是他指尖觸碰到抑制貼的一瞬之間,我抓住了那隻手。
身側的 Omega 的臉色一白:「陸少,我……」
我的食指輕輕地覆了他的脣,做了個「噓」的手勢,露出了撩撥的輕笑。
「乖一點,小東西,別太貪心。」
「有些頂級 Alpha 發起瘋來,可是會死人的。」
Omega 紅了臉,低垂下頭:「陸少,我下次不敢了。」
我伸手揉了揉他蓬鬆的頭髮:「這才乖。」
這時,管家走到我的身側,附在我的耳邊:「陸妄少爺,瑾時少爺逃婚了。」

-2-
我倚靠在窗邊,點燃一支菸。
煙霧緩緩升起,我的神情有些難辨。
我戲謔地嗤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讓我代替陸瑾時去做霍辭的 Omega,他也配?」
管家低着頭,不敢搭腔。
「陸少,只是逢場作戲,等到抓回瑾時少爺,再任由您處置。」
「現在陸家的貨還扣在這位上將的手上。若是我們現在翻臉……」
我有些煩躁地捻了捻手裏的煙。
霍辭此人,我沒和他見過面,只和他打過兩次交道。
一次,是他扣了我的貨,我爆了他的碼頭。
另一次,是我行賄,他反手又訛了我一筆。
這種人,報復心理太強,不是什麼善茬。
如果可以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想和他打上第三次交道。
我按滅了手裏的煙:「什麼時候?」
管家恭敬地低頭:「霍府的車已經在陸府外了。」

-3-
霍辭年紀輕輕的就是上將,爲人高傲自持。
最厭惡的就是濫情又倒貼的人。
想讓他不發現我的 Alpha 身份,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他厭惡我,連碰我都嫌髒。
於是,當他推門進來時,我直接跳到他的身上,雙腿掛在他堅挺筆直的腰上。
霍辭沒有防備,本能地伸出手接住我,他垂下眼,看到我只穿了件薄薄的襯衣,身體的弧線清晰可辨。
他的表情怔鬆了一瞬,放在我腰腹上的手僵了僵,但很快回過神來,冷硬着開口。
「陸瑾時。」
「你給我下去。」ṭū́ⁿ
我歪了歪頭,有些不解風情地問道。
「怎麼?你娶我難道不是爲了傳宗接代?」
「霍先生,我給你生個孩子怎麼樣?你喜歡小 Alpha 還是小 Omega?」
果然,霍辭低斂的眼眸裏浮現出厭惡的情緒:「我對生孩子沒興趣。」
「想用孩子綁住我,你們陸家的算盤未免打得也太響。」
霍辭這反應效果比我想象中的還好。
不愧是我。
於是,我決定再添一把火。
我雙手圈上他的脖頸,故意撩撥他。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你,霍先生。從第一次見面我就喜歡你了,如果你不要我的話,我可是會傷心的,會死的。」
霍辭垂下眼,薄涼地啓脣。
「那你的喜歡,未免也太廉價。」
「我不稀罕,滾下去。」
不稀罕?老子還不想伺候呢!
我撅了撅嘴。
然後手腳並用地從他身下爬下來。
不知道踢到了哪裏,他輕輕地悶哼一聲,然後臉色變得青白交加:「陸,瑾,時。」
我一溜煙跑了,比兔子還快。

-4-
我連着幾天都關在房間裏。
出去喝水時,剛好在二樓與坐在大廳裏的一位年輕 Alpha 對上眼神,他的眼眸露出微微驚豔的色彩。
我聽說過他,霍辭的表弟,霍尋。
霍尋拉了拉身邊的霍辭。
「哥,這就是陸家的那位 Omega?」
「他長的好漂亮啊!」
霍辭連頭都沒有抬,
「你對每個 Omega 都是這麼說的。」
霍尋驚歎道:「他不一樣,他比我見過的所有 Omega 都漂亮。哥,反正你也不喜歡他,不如把他送我吧?」
我從高臺上瞥下一眼,落下淡淡地涼意。
霍辭冷下聲,恍若霍尋要的只是一個與他無關的陌生人:「我無權替別人做決定。」
霍尋跑到我的身邊,眼睛有些亮。
「陸,陸瑾時是吧?你看起來真漂亮,幹嗎跟我哥那個冰塊臉,跟我走吧,我會對你好的。」
嘖,我正愁找不到離開這狼窩的法子。
我眼眸輕轉,自然地搭上了他的雙肩。
「好啊!」
霍辭拿着報紙的手輕輕一頓。
我學着 Omega 的模樣,雙手搭上霍尋的腰。
「想怎麼玩?」
霍尋大抵是沒有想到我會這般上道,頓時喜出望外,拉住我的手就往外走。
「哥,那人我帶走了,不還你了。」
然而,經過霍辭時,他突然伸手握住我的小臂,我的手臂被修長冰冷的指尖拽得生疼,我忍了又忍纔沒有暴粗。
「霍辭,你做什麼?」
霍辭的眉眼洶湧着冷意。
「陸瑾時,你昨天不是還說……愛我到死嗎?」

調情時的話都有人信?
若是個個 Omega 都拿着調情時的承諾要我負責,我豈不是得死上幾十回?
我心中疑惑:【難道這人不是假正經?而是真純情?】
於是,我輕笑地靠近他,貼近他有些僵硬的臉,輕聲調笑道:「我是說過這句話,但是我的愛這麼廉價,移情別戀很正常吧?霍先生,哄 Omega,如果過夜的話,人可是會跟別人跑了的。」
霍辭不爲所動,只是抿了抿脣,附在我耳邊:「陸瑾時,你們陸家的貨還在我手上。」
我:「……」
你有種別拿貨說事。
權衡利弊後,我甩了霍尋的手,略有些遺憾地「嘖」了一聲:「唉,我這個人呢,喜新厭舊慣了,就喜歡些新鮮感,太容易得手的沒意思。比起做你的 Omega,我更希望是霍辭跪着對我唱征服。」
霍尋也不氣惱,反而有些躍躍欲試。
「雖然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但是我哥跪着唱征服的那天你一定要喊我,我一定會將視頻在各大展臺 24H 循環播放。」

-5-
我跟着霍辭大步走進房間。
在他想關門之前,我搶先把他撲在牀上,他的眼眸裏浮現詫色,然後怒道。
「你……你這個 Omega,難道沒有人教過你羞恥兩個字怎麼寫嗎?」
得,總算不是「滾下去」「下去」這種短句了,但是也沒有好到哪去。
浪的 Omega 怎麼了?我就喜歡浪的 Omega,越浪越好。
我本來是想直接抬起腿卡在他的雙腿之間,然後和他對剛:「別他媽動我的貨,有種衝我來」。但是人在屋檐下,我只能軟着來。
我雙手圈上他的脖頸,跨坐在他身上,故意弄散自己的襯衣領口,禁慾的鎖骨展現出漂亮的弧度。
霍辭眼眸微動,
「陸瑾時……你做什麼?」
笑死,用貨釣着我,還問我我來做什麼?
不是爲了貨,難不成還是爲了人來的?
我只好故作爲難地往他懷裏蹭了蹭。
「我哥,讓我來問問陸家的貨?」
霍辭冷笑地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眼神。
他屈起食指點在我的胸前。
「你們陸家的貨裏有多少違禁品,你們自己心裏清楚。回去轉告陸妄,其他的會依規放行,違禁的貨,他想都不要想。」
我落下睫毛,淺淺地低笑一聲。
「呵……」
不用轉告。
陸妄已經知道了。
陸妄兩隻耳朵都聽見了!
陸妄現在只想殺人!
天殺的霍辭,真特麼狠。
整整三箱槍支,就這麼沒了……
天知道我弄到這些得有多費勁。
我的指腹輕輕地擦過霍辭的喉間。
漫不經心地想着:【這麼有骨感的喉結。】
到時候是橫着割合適,還是豎着割合適?
霍辭被撩撥得心猿意馬。
呼吸急促,耳尖漸漸染上紅潤。
他乾脆偏過頭,不再看我:「下去。」
下去就下去,我從他的身上翻身下來。
心裏琢磨着該怎麼把霍辭大卸八塊纔好。
沒想到落在霍辭眼裏,卻成了另一幅光景。
他把我的小臂一扯,又讓我落回他的懷裏。
他不自在地抿了抿脣,然後別開眼
「你睡這裏,我去睡書房。」
然後跟逃也似的,同手同腳跑出了房間。

-6-
霍家的傭人找到我,說霍辭要見我。
我以爲他改了主意,吹着口哨進了房間。
沒想到剛進門,我就察覺到空氣裏危險又熟悉的氣息,我一眼就瞥見了坐在角落裏的霍辭。
易感期的 Alpha……
霍辭的信息素鋪天蓋地地襲來。
意識到不妙,我幾乎是奪門而出,沒想到門居然從外面鎖上了。
傭人應該是想讓țũ̂₁我用信息素撫慰霍辭,但是沒有想到弄巧成拙。
對於處於易感期的頂級 Alpha 來說,Omega 的信息素有撫慰作用,但是陌生的 Alpha 信息素,就是赤裸裸的挑釁,讓 Alpha 的易感期進入一個空前恐怖的爆炸期。
霍辭紅了眼尾,就如同野獸被侵犯了領地,聲音啞得不像話:「滾出去。」
我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
「門鎖了出不去。要不,你先忍忍?」
霍辭喘着沉重的呼吸,雙手按在我的髮間。
兩股強悍的頂級 Alpha 信息素在逼仄的房間裏廝殺,都帶着強烈的排斥和征服欲,誰也不服誰。
突然,霍辭的信息素如火山噴發般在空中爆炸開來,我雙腿一軟險些摔倒,卻被他抵着下腹摁在牆上。
我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霍辭你,唔……」
他低下了頭,溼熱的吻不由分說堵上了我的脣,讓我的嗚咽都只能含回口腔中。
我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
大口地喘息,咬牙切齒道。
「霍辭,你看清楚了,老子不是 Omega。」
「老子是 Alpha,老子是你祖宗。」
聽到了我的話,霍辭的指尖微微一頓。
然後更加強勢地按住我的腰,迫切的吻如雨點般落下,霸道強烈的信息素從我的腺體源源不斷的注入。
雖ƭũ₍然 Alpha 不能被 Alpha 標記,但是被標記的痛楚是實際存在的。
就如同釘在恥辱柱上一般,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我身爲 Alpha,卻雌伏在另一個 Alpha 身下的不堪。
三天後,我才扶着痠痛到快要斷了的腰,從那間屋子裏爬了出來。
本來第二天,霍辭的信息素就已經隱隱壓制不住我的信息素,我差點就能跑掉。
但沒想到霍辭這個瘋子,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硬是給自己打了管 Alpha 誘導劑,將信息素的絕對壓制又延長了一天。
媽的,真給他做爽了是吧?
我拿出手機,最新一條正是陸瑾時的留言。
【哥,我去尋找真愛了,後會有期啦!】
我的指關節咯咯作響。
「陸瑾時,別讓老子逮到你。」
以後見面,不扒他一層皮,老子跟他姓。

-7-
包廂裏,我修長的雙腿交疊着,有些煩躁地喝下一杯酒。
Omega 攀上我的腰,時不時地覷一眼我被咬得斑駁的腺體,最後還是大着膽子問道:
「陸少這是……家貓咬的,還是野貓咬的?」
不太愉快的回憶湧上心頭,我沒好氣地道:「狗咬的。」
Omega 的眼眸微微一黯,但很快恢復如常。
「陸少在我們這兒可從來沒有讓人碰過身子,哪來的狗兒那麼瘋,咬成這模樣?」
我挑了挑眉,曖昧地輕咬他的耳垂。
「怎麼,你也想咬?」
小 O 的神色微動,伏在我的肩頭:「我哪敢呢,陸少?」
我挑了挑眉:「你不敢?」
我抬起下巴點了點坐在身邊的 Omega,微醺的眸子染上清淡的笑意:「那你咬。」
被點到的小 O 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然後攀上我的脖頸,輕咬着我的鎖骨,在原來的啃咬處覆上鮮豔的吻痕。
我閉上了雙眼。
緩緩吐息,平靜了煩躁的心緒。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砰地一聲被人踹開。
我睜開眼,向門外看去。
霍辭站在門外,面色陰沉,一身的寒氣。
連我懷裏的小 O 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看到他,我的屁股又開始隱隱作痛。
但總歸面子上的戲不能不做……
我的雙手自然地搭在沙發上,懶散地抬眼看向他,連脖子上的吻痕都懶得遮掩。
「喲,霍上將,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霍辭大步走了進來,看到我脖子上的吻痕目光微怔。
然後他下移目光,視線落在了我託着小 O 的手上。
這次他眉眼裏的冰冷徹底凝成灰燼:「都出去。」
全轄區沒有人不認識霍辭的這張臉。
我懷裏的小 O 打了個激靈,飛也似的跑了。
我有些遺憾地對着自己空蕩蕩的懷抱「嘖」了一聲。
然後靠在沙發上,仰面看向他:「霍上將這是找錯人,來錯地了吧?」
「瑾時年紀小,面子薄得緊,霍上將若是把人睡跑了,我也未必能找不到人。」
「若是霍上將是來找陸瑾時的,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出門左拐不送。」
霍辭冷着聲一字一頓地念出我的名字,
「陸妄,我不至於連自己睡的是 Alpha 還是 Omega 都不知道。」
我沉默了一瞬。
仰着頭,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所以呢?你還沒有睡爽?」
霍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我瞧着他的模樣,彷彿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支着額頭,挑釁似的啓脣。
「霍辭,你看清楚了,我可是 Alpha。」
「睡我,你配嗎?」
他突然抬起腿,卡在我的雙腿之間。
「陸妄,不必激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屈服。」
我被他捉着雙手仰面按倒在沙發上,眼裏卻沒有太多懼意,反而輕嘲似的勾脣,
「想和我睡覺?好啊,你跪下來,求我上你,我就和你睡覺,怎麼樣?」
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但霍辭卻突然笑了,氣得。
「下次再讓我在這種地方看到你,我就讓掃黃大隊直接把你掃進局子裏。」
我把玩着他垂掛下來的領帶,緩聲在他耳邊低語:「你嫌我髒啊,但是你不是也爽唔……」
霍辭狠狠地吻了下來,就像是在泄憤一般,將被騙的恨意和慾望通通發泄在這個吻裏,任憑我怎麼掙扎都推不開。
然後,他站起身,冷眼瞥向在門口探頭看熱鬧的親兵,驚得那些親兵們眼裏本來戲謔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澈。
「我們走。」

-8-
樓梯間裏,秦遇弓着身子,討好地笑着爲我點上煙。
尾煙漸起,我倚靠在樓梯間的窗邊,靜靜地聽着秦遇的吹噓。
「陸少不愧是陸少,就是有辦法。整整三箱的槍支,在霍辭的轄區內也能說運就運。」
秦遇壓低了聲音,附在我的耳邊。
「兩百萬的尾款,已經全部打入陸少,您的賬戶了。」
我似笑非笑地勾起脣:「還是秦中將會說話,比某些冰塊臉上道多了。」
秦遇樂呵呵地笑道:「陸少年輕氣盛,別和那霍辭一般見識。」
我含着煙,口齒有些含糊:「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我問得直接,秦遇被問得有些猶豫。
但是他想了想,還是直接開口。
「選舉那日,轄區的防守最爲薄弱,若是強攻……」
我低低地嗤笑了一聲,淡然地打斷了他。
「嘖,我要是你,就不會這麼蠢。」
秦遇微微一愣,旋即賠笑道:「那……陸少有何高見?」
我淡淡地看向窗外,昏暗的路燈下站着個挺拔的人,一身黑色風衣和那弄得化不開墨的夜色融爲一體。看到我的目光落下,他也抬起眼看向我,視線在空中交錯在一起,針鋒相對。
我默默地挪開視線,看向秦遇:「霍辭不是蠢貨,就算我想辦法把三箱的槍支幫你運了進來,但是他的地盤上有什麼,他可是清楚得很。他之所以按兵不動,不可能是全然不知情,更有可能是算準了你動手的日子,等着漁翁收網,好把秦中將你的人一網打盡呢!」
「秦中將,我要是你,就把槍握在自己的手裏。只有對方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動手,那才獲得了談判的主動權。」
我從樓梯間裏出來,管家爲我披上風衣。
我將已經燃盡的菸絲碾碎,丟進了門口的垃圾桶裏。
那三箱的槍支,是我從霍府逃出來時用霍辭的私印,蓋上了批准章。
事後霍辭沒有追問,但不代表他不知情。
於是,這就像是某種默認的嫖資一般。
我和霍辭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起。
管家走到我身邊,似有些猶豫。
「陸少,您真要和秦中將合作?您覺得,秦遇能動搖霍辭的根基嗎?」
「呵,動搖?我從來不那麼覺得……」
我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管家有些想不明白:「那陸少您爲何要特意去指點他?」
「我只是覺得,霍辭這幾年,這上將當得也太輕鬆了些。」
我捻着手指按滅了煙:「給他找找麻煩,何樂而不爲?」
給霍辭找點麻煩,但願他能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少惦記着我的屁股。
我抬起目光,看向了馬路對面的霍辭。
他身形修長地站在路燈下,神情淡淡,看不出情緒。
我自然地走到他的身邊:「霍上將?」
霍辭只是站着,過了半晌才道。
「秦遇不是什麼好人,以後少和他來往。」
我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
「霍上將這話說得有意思,生意人嘛,哪裏有利自然往哪裏跑。」
「再說了,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生意人,總得找個大腿抱抱吧,不然……」
霍辭垂下眼,漂亮的睫毛微微顫動。
「你想抱大腿,爲什麼不找我?」
我有些好笑地靠近他,對着他的耳尖吐出一圈已經淡去的煙霧。
「怎麼,你要給我開後門啊?」
以不近人情、鐵血手腕爲名的霍上將竟然主動問我,爲什麼不找他開後門?
這算什麼?權色交易?還是說長期包養的情人關係?
霍辭沒有回答,Ṱůₚ只是別過頭,抿起薄脣:「少抽菸,對身體不好。」
「好啊!」我輕笑着含上他的耳垂,垂眸瞧着他的耳垂紅到耳根。
「能讓霍上將親自給我開後門,還真是求之不得。」
霍尋在客廳裏看到我的時候,連連驚歎。
「嫂子,你可真把我哥喫得死死的。上個欺騙我哥的,現如今墳頭草都長三米高了。騙財騙色還能全身而退的,也就你一個了。」
我不置可否:「呵……是嗎?」
熱心市民霍尋先生繼續給我出主意:「但是我覺得吧,唱征服這Ťũ₈事兒還真有點困難,畢竟我哥他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五音不太全,要不你考慮一下,讓我哥唱個兩隻老虎?」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霍辭的聲音。
「……喜歡唱歌?我幫你訂個包廂,24H 循環唱,不許停,我找人盯着你。」
霍尋哀號:「啊?」
然後,霍辭將目光投向我:「進來。」

-9-
書房裏,霍辭散着衣領,鎖骨上還殘留着我的吻痕。
他臉上帶着疲憊的倦意:「你覺得,秦遇這個人,怎麼樣?」
我自然地倚靠在窗邊,向外望去。
「目光短淺的獐鼠罷了,怎麼,他做了什麼事情出乎你意料了?」
霍辭支着額頭:「他倒是沉得住氣,沒在選舉上動手。」
我順口答道:「看來這個人還有點腦子,開了竅。」
「突然開了竅?我不這麼認爲。」
霍辭終於抬起眼,看向我:「你想聽聽我的猜測嗎?」
我看向他,面色無波。
霍辭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漫不經心地屈起食指敲着桌面。
「他身後,有人指點他了。」
他似乎想從我的身上看出些什麼。
但我只是淡淡地別開眼:「哦。」
霍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反而鬼使神差地問我:「陸妄,你愛我嗎?」
我淡淡地對上他的目光,不置可否:「霍辭,以我們現在的關係,談愛不是很可笑嗎?」
和霍辭談感情,是最愚不可及的。
更何況 Alpha 和 Alpha 的感情本身就脆弱的像紙一樣。
聰明人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會抽身而退。
但是,現在算什麼?
我想玩弄他的感情,想報復羞辱他。
而他明明知道,卻甘之如飴。
霍辭拉過我,讓我的雙腿不得不跪在他的腹肌上。
然後他低下頭扶着我的腰,一路順着吻下去。
「陸妄,算計我可以。」
「但是永遠不要背叛我。」
我輕嘲似的勾了勾脣,環抱上他的腰。
「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突然霍辭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把我放了下來,然後轉身離開去接電話。

-10-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
霍辭回來的時候只留下句「我要出去一趟」,就匆匆離開。
我百無聊賴地仰面倒在他方纔坐過的椅子上,只覺得莫名有些煩躁。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正是秦遇。
秦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
「陸少真是料事如神,霍辭那孫子果然派了重兵,就等着我進圈套呢!」
「我開了個慶功宴,陸少可得來一趟。」
我懶懶地揉了揉腰,昨日的痠痛腫脹還歷歷在目:「不太想去。」
我直接駁了他的面子,秦遇也沒有生氣。
「陸少,多少也賣我秦遇一個面子,日後的生意細水長流着呢。」
我看向了窗外,轄區的士兵在霍府門前來往巡邏,守得密不透風。
我自嘲似的勾了勾脣,然後答應了他。
「那就如你所願,秦中將。」
雖然我在霍府內來去自如。
說到底,霍辭並不信任我,對我還是半囚禁。
但是這種把戲,怎麼可能真的困住我?
我用被單擰成繩,從窗戶上系掛着自己爬了出去。
早有 Omega 等在餐館的後門。
看到我過來立時迎上來,順勢攬上我的腰。
「陸少。」
腰腹還在隱隱作痛,被驟然觸及。
我忍不住「嘶」地倒吸一口涼氣。
Omega 的目光流轉,有些不解地抬起眼。
「陸少,怎麼了?」
我隱忍地嚥下痛楚,然後隨口轉移了話題。
「沒事,秦遇呢?」
Omega 也沒有再多問。
「秦中將在裏頭陪貴客呢,讓我帶陸少進去。」
走到宴會廳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能得秦中將親自作陪的,還能是誰?
殺千刀的秦遇。
居然在這個時候擺了我一道。
我抬起眼看向秦遇身邊坐着的那個人。
同時,他也剛好抬起眼看向我。
看到我的那刻,他的神色微微一變。
他的神色從震驚到咬牙切齒,最後化作死寂般的漠然。
秦遇渾然不覺地衝我打着招呼,安排着讓我坐到他身邊。
「陸少,這邊。」
我的雙腿交疊着坐在他的身邊:「霍上將,好巧。」
霍辭的眼皮抬了抬,無動於衷。
多麼可笑,多麼諷刺。
剛纔還和他耳鬢廝磨說着「不會背叛」情話的人。
現在就出現在他政敵的慶功宴上,商量着怎麼搞死他。
我坐得離他很近,只需要輕輕一動就能貼上他的腰腹。
我輕輕吹着他的耳朵:「看來霍上將你心情不佳啊!」
「嘖,要我給你找個小 O 舒緩一下心情嗎?」
霍辭終於被無止境的挑釁激怒,他壓低了聲音。
「陸妄,你真的有種。」
然後當着秦遇的面,他把我狠拽起來,直接丟進車裏。
車一路疾馳回霍府,幾乎是連拖帶拽地,他把我按在牀上。
他用銀鏈釦上我的手,掙扎的手腕連着銀鏈發出叮噹的脆響。
「不是說給我生個孩子嗎?現在生給我看。」
背部被狠撞在牀上,我強忍着疼痛道,
「霍辭你有病吧,我是 Alpha,怎麼給你生孩子?」
霍辭的眼尾微紅,侷促的熱息噴灑在我的腺體上。
就像是抑制隱忍已久的情感如井噴式爆發出來,透着幾近病態的瘋狂。
「你不會不知道,市面上有一種試劑。」
「可以讓 Alpha 變成 Omega,可以被標記,可以懷孕生子。」
我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霍辭瘋了。】
且不說那是違法的,而且……
我咬牙切齒道:「霍辭,那種試劑只有 30% 的成功率,另外的 70% 不是變成 Beta 就是腺體永久性損傷,你要生孩子就去找 Omega,轄區內多的是願意給你生孩子的 Omega,別找老子。」
霍辭黯着眸色,指腹撫過我的脣。
「陸妄,我給過你機會……你說過的,永遠都不會背叛我。」
霍辭跟個瘋子一般,啃咬着我的腺體,強勢而又徒勞地一遍遍注入信息素。
我伏在他的身下強烈地顫抖着。
指尖因爲過於用力發白,而蜷曲在一起。
大抵是他之前僞裝得太好,我差點忘了霍辭的瘋子本質。
或許從一開始,我不該招惹他的。
他就如同地獄裏的惡魔,要糾纏着我一起墜落進無盡的深淵。

-11-
我是在刺鼻的消毒水味中醒來的。
我頭痛欲裂地支起身子,環顧四周。
這裏是……醫院?
幾乎是本能地,我按上腺體。
還好,還是 Alpha。
霍辭還沒有發瘋到那種地步。
看到我醒了過來,陸瑾時連忙撲了上來。
「哥,你醒了?」
我低聲開口:「我這是怎麼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乾澀嘶啞得厲害。
陸瑾時默默地覷了我的下半身一眼。
然後又很快挪開,吞吞吐吐地說。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霍府通知我來領人的。」
「但是聽醫生說,是讓哥你多節制些,這次是進醫院下次就直接進 ICU 了。」
我:「……」
我默默地閉上了雙眼。
從前跟着叔伯刀尖舔血的時候斷胳膊斷腿都沒有進過醫院。
沒想到第一次進醫院,竟然是因爲這個原因。
還不如不醒,讓我死了算了。
我下意識地抬手想找煙,但是卻只摸到了病號服。
這纔想起來自己還在醫院,只能有些不耐地捻了捻指腹:「霍辭呢?」
陸瑾時搖了搖頭,
「不知道。霍辭一次都沒有來看過。」
說到這裏,陸瑾時有些不平起來。
「哥,霍辭這廝也太狠了,用完就丟啊!」
我沒有作聲,感受着身體裏的痠軟再次翻湧上來。
艱難地抬起掛着鹽水的手,揉着欲裂的額頭。
陸瑾時略微沉吟。
「但我瞧着那霍上將也不像是始亂終棄的人。」
然後他恍然大悟。
「難道那他對你不管不顧……」
「是因爲……哥,你沒讓他爽夠?」
我:「……」
「?」
這是人話?
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老子他媽都進醫院了,他還不爽?」
簡直不要太爽,好嗎?
陸瑾時托起雙腮:「那倒也是……」
突然他眼睛一亮,一拍大腿:「難道說哥你太厲害了,讓他也爽到進醫院了?」
我:「6。」
現在把這個弟弟賣了,還來得及嗎?

-12-
霍辭確實進醫院了。
但不是爽的,而是真負傷了。
當初流進轄區內的三箱槍支流到了流亡軍的手裏。
流亡軍痛恨政府,瘋子般的作風讓政府也不敢輕易開刀這羣亡命之徒。
在霍辭送我來醫院的路上,流亡軍突襲,用槍支彈藥炸掉了整輛車。
我坐在病牀上,心緒煩躁地聽着管家的彙報。
「如果不是霍上將用身體護着您的話。」
「現在進 ICU 的,恐怕就是陸少您了。」
「還有就是……」
我抬起眼,沒好氣地道:「還有什麼?」
管家指了指牆上的禁菸標識。
然後順理成章地抽走了我夾在手裏的菸頭。
「陸少,醫院禁菸。」
我:「……」

-13-
我出現在秦遇的辦公室門口時,
秦遇笑臉相迎:「陸少,您……」
我抬起了左輪手槍。
黑洞洞的槍口對上他的腦門。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陸少這是?」
我冷着聲音道:「你壞了道上的規矩。」
道上的規矩,槍支這種特殊的商品都是特供,不可轉售。
沒等他反應,我對着他的腦門按下了左輪槍。
然Ṫú³而槍口只是起了一陣炊煙,並沒有子彈出來。
我抬起槍,散漫地吹了吹槍上的硝煙:「看來,你運氣不錯。」
秦遇鬆了一口氣。
但他剛站起身,冰涼的槍口再次抵上他的太陽穴。
「只是不知道這一顆,你還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他終於變了臉色:「陸妄,你瘋了不成?」
「道上的規矩,一顆子彈定生死。」
「你壞了規矩,誰還敢同你交易?」
我垂下眼,眼底一片冰涼,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道上的規矩,確實是一顆定生死。」
「但是,這顆,是我的私人恩怨。」
很顯然,這次,秦遇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一顆子彈橫穿了他的頭顱,只留下了個血洞洞的窟窿。
秦遇的血濺了我一身,污血順着我的臉一直流到我的喉管。
我閉上了雙眼。
然後面向他辦公室裏懸掛着的基督像。
在胸前比劃着十字,虔誠地拜了下去。
「阿門。」

-14-
自從手上帶傷後,我很少再碰槍。
但這並不代表,我是好惹的。
流亡軍的頭兒死前的時候仍是瞪圓了眼睛,直直地栽倒下去。
臨死前,他還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身上的數個血窟窿:「瘋子。」
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屈起手指抹去了口中噴湧的血沫。
脣間叼着的菸絲燻得只剩下個菸頭。
夜色如水,我雙手沾血。
拖着殘破的身子從流亡軍的老巢裏爬出來。
抬起眼,看到了霍辭。
他黑色的長披風裹着腰身,靠着身後的車。
站在夜色之中,與黑色的夜幾近融爲一體。
我踉蹌着走了幾步,栽倒在他懷裏。
低喃道:「姓霍的,你還沒死呢?」
霍辭:「……」
他伸出手攏住了我殘破的身體。
鮮紅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襟,在他熨燙得平整的衣服上大片大片地暈染開來。
他垂下眼,眼裏蓄滿了心疼:「爲什麼不走?」
我抬起手,幾乎是報復性地把菸頭按在他的胸口。
霍辭痛哼一聲,血肉滋啦翻卷出來。
他胸口上癒合未久的傷口滲出鮮血,血液浸透了紗布。
我咬着牙低嘆着。
「姓霍的,喜歡上你……」
「真他媽是老子這輩子最倒黴的一件事。」
「霍辭,我他媽真是恨死你了……」
我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徹底昏倒在他的懷裏。

-15-
陸瑾時看着我這狼狽模樣,嘖嘖稱奇。
「哥,你這戀愛談的,真是轟轟烈烈啊,光醫院就進了兩次。」
「就算霍上將頂級 Alpha,但就哥你這進院速度,也喫不消這麼造啊!」
我還沒有來得及反駁,來換藥的醫生就跟着補刀教育。
「就是啊,年輕人要懂得節制啊。下次上牀就別帶槍了,容易走火。」
我:【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仰天長嘯:「……果然,談戀愛這種東西,傷身傷心壞風評。」
「老子再也不要嘗一遍戀愛的苦了。」
陸瑾時撓了撓頭:「哥,就你那個風評還用壞嗎?」
「之前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好嗎?」
我咬牙切齒地念出他的名字:「陸,瑾,時。」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輕咳。
我抬起眼,看到了一直站在門外的霍辭。
時光似乎在那刻停滯,我看向他,那雙漂亮的瞳孔裏倒映着我的身影。
陸瑾時趁機溜了出去,房間裏只剩下了我和霍辭兩個人。
我的手隨意地搭在屈起的腿上,低垂下眼,自嘲地笑了笑。
「霍辭,我發現,我離不開你了。」
「你也覺得我很可笑吧,明明我是喜歡 Omega 的。」
「得知你受傷的消息後就跟瘋子似的,這算不算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霍辭伸手擁抱住了我,低嘆道:「不可笑。」
「從始至終,離不開你的人是我,渴望得到的人是我。」
「我早就臣服於你了,陸妄。」
謝謝你,願意留在我的身邊。
也謝謝你,在短暫的生命裏,爲我這片荒蕪的風景停下腳步。
(全文完)
番外
十年後。
在高層會議上,霍上將在銀幕投屏上赫然跳出一條消費記錄。
【霍先生,您尾號爲 5031 的銀行卡在天上人間消費 100 元。】
高層沉默了一瞬,紛紛抬眼看向坐在上位的霍辭。
霍辭的眼眸淡淡地垂着,就好像沒有看到這一條消息似的。
修長漂亮的雙指轉動着手裏的鋼筆,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
但是坐在下面的高層還是忍不住低聲地議論紛紛:「我說,霍上將就是霍上將,自家屋子着火都能臨危不亂,這都能忍?」
然而,年長的高層早已洞察一切:「你懂什麼?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等着吧,我看霍上將到時候定會去親自抓人,到時有那人的苦頭喫。」
霍辭冷眼掃向竊竊私語的聯盟高層,屈着食指不緊不慢地敲擊着桌面:「看我做什麼,繼續。」
話音未落,銀幕上再次跳出一條消費記錄。
【霍先生, 您尾號爲 5031 的銀行卡在天上人間消費 10 萬元。】
霍辭放下了手裏的鋼筆,臉上浮現冰冷的微笑:「呵……」
霍辭這聲不重不輕的低笑, 聽得高層毛骨悚然,之前流亡軍攻進城燒殺搶掠的時候,都沒有見到霍上將露出這般恐怖的低氣壓。
霍辭站起身, 提步匆匆離去。
「抱歉,現在我要去處理一些私事。」
霍辭趕到的時候,我正在天上人間的包間裏。
漂亮的小 O 正在逗弄我懷裏的 Omega 幼崽,逗得小崽子咯咯直笑:「陸少,這是您的孩子?長的可真漂亮, 和您有七八分像呢!」
我動了動脣剛想說些什麼, 然後抬起眼就看到了站在了門口的霍辭。
他的目光落在我懷裏的 Omega 幼崽的時候, 沉穩內斂的雙眸裏第一次浮現出了茫然的情緒, 「這是?」
我炫耀似抱起懷裏的小幼崽, 仰起頭看向他:「我生的,牛逼不?」
霍辭低下頭, 看向和我長的七八分像的小臉,臉色低沉的能滴出水來:「誰給你生的?」
「?」
他怎麼好像……還當真了?
難道說,腦子進醋的男人智商爲負?
就算不相信我, 也得相信他自己吧!
去年整整一年我連腰都沒有直過,哪有力氣再在外頭給他浪出個小 Omega 幼崽?
大約是感受到不友好的氣息, 懷裏的 Omega 幼崽有些不安分地動了動。
若是換作別的 Omega 幼崽必然會被威嚴的上將大人嚇哭。然而懷裏的 Omega 幼崽顯然心大得很, 不僅沒有察覺到霍辭的不高興,反而向霍辭撲着肥胖的小手:「爸爸, 抱。」
霍辭的臉色一蒙,然後有些茫然地撫上 Omega 幼崽的小臉:「真是你給我生的?」
坐在一邊看好戲的陸瑾時終於坐不住了。
「不是, 你倆有病吧?那是我兒子,我兒子啊喂……哥你說句話啊哥。」
我託着下巴點了點桌子上橫流着的紅酒殘留液體:「哦, 你兒子剛纔摔碎的那瓶酒, 學名叫羅曼尼康帝, 10 萬, 用霍辭的卡刷的。」
「你看, 是直接用現金結, 還是銀行卡結?」
陸瑾時默默地嚥了口唾沫,然後果斷把自家兒子賣了:「……哥, 都是一家人, 說你兒子我兒子的多傷感情啊,你要是喜歡, 明天我就讓這小子改姓霍。」
「……」
我把 Omega 幼崽還給了陸瑾時。
醉意上頭,我倦怠地縮在霍辭的懷裏:「後悔嗎?」
或許是當初我騙他爲他生個小 Alpha 或者是小 Omega 的緣故。這些年,霍辭對生孩子這件事產生了極大的執念。儘管他從來都沒有說過, 但是他看到孩子時那般豔羨的神色騙不了人。
霍辭垂下眼, 若有若無地低嘆了一聲,
「可是陸妄,你有沒有想過, ẗũ₁從始至終,我要的從來都只有你啊!」
「你是我井井有條的人生裏,闖進生命裏的唯一變數。」
「你是我的星星。」
「你是我的人生之中最美好的意外。」
(番外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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