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羣裏有人發了一張我的車牌照。
又喊話道:「這位車主,跟老婆辦事回家去哈,擱車裏能施展開嗎,不難受啊?!」
立馬有人附和道:「就是,我家孩子看着車搖搖晃晃,我都不好意思解釋,能不能注意點公共影響啊!」
看到這些消息,我有些傻眼了。
問題是,我正在外地出差啊!
-1-
我頓時心慌不已,但很快就有了基本頭緒。
車鑰匙只有老婆那裏有,如果說誰在搞車震,她肯定跑不脫的。
這時,羣裏又有消息了,「喂喂喂,再不停的話,我拍視頻丟在羣裏了哈,都一個小區的,看你以後還有什麼臉開車!」
我連忙拿出手機,給老婆撥了過去,她竟然瞬間給掛了!
我心裏「咚」地一下,像有一顆重石砸落了下來,手正發着抖,按下重撥鍵,又給打了過去。
響了四五聲後,老婆接通了,「喂,老公~」
我立即問道:「你在幹嘛?!」
老婆回道:「沒,沒幹嘛呀,你,你怎麼突然,這麼問呀?」
老婆語氣有些沉悶,像是故意壓着嗓子,又感覺在捂着嘴巴。
我怒氣瞬間上來了,直接掛了電話。
而此時,羣裏也出現一條視頻。
我顫抖着手,點開了那條視頻,畫面裏,我的車正有規律地上下起伏着。
最後幾秒,車裏面還傳來一聲叫喚,毫無疑問,那就是老婆的聲音。
羣裏也驟然活躍了起來:
「我去,太不要臉了吧,能去野外嗎,把車顛爛了也沒人管!」
「這一聲叫……就很妖嬈!」
「物業還管不管了,能去敲敲窗嗎,趕緊讓開走吧,影響太不好了!」
「極速飆車,有意思!」
我迅速關了手機,眼不見爲淨,躺在賓館裏,思緒一片亂麻!
說實話,最近出差確實有些頻繁,但我屬實想不到,老婆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二話沒說,我立即跟公司請假,結束了出差,又趕緊買了回家的高鐵。
-2-
剛下高鐵,老婆主動給我打來了電話。
「老公,剛剛我在上班來着呀,不然還能幹什麼呢?」
這次的語氣,明顯正常了。
此刻,我的心早已涼了半截,但仍故作鎮定地回道:「好,我知道了。」
「另外,出差提前結束了,我待會就到家。」
老婆有些喫驚,「啊,這……這麼突然呀,我都沒個準備。」
我哼了一聲,故意說道:「要準備什麼,難道你有什麼事瞞着我?」
老婆立即回道:「哎呀,你說什麼呢,這不好幾天沒見,想認真ṭṻⁱ打扮一下呢。」
我聽得心裏狂犯惡心,直接掛了電話。
回到家,老婆不在。
六歲的女兒雅雅才下了舞蹈課,看到我,她立馬紅腫了眼,快速跑過來,一把將我抱住。
我察覺到她情緒不太對,輕聲問她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乖巧的雅雅點了點頭,說道:「教舞蹈的曾老師,故意摸我。」
聽到這個消息,我腦子瞬間炸了。
這個曾老師,名叫曾松,是個教民族舞的,雅雅在他那上課都有半年了。
我心裏難受極了,這一天接連遭受兩個打擊,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女兒繼續受到傷害。
然而,雅雅給我透露了一個更加可怕的事情。
她靠在我懷裏,鼻子一抽一抽的,說道:「媽媽跟曾老師的關係也不一般。」
「我之前就懷疑過,但一直不敢確定,直到這幾天,我偶然看到,他們兩個抱在一起。」
說着說着,雅雅就哭了起來。
而此時,我早已頭冒青筋,血氣上湧,看來事情非常清楚了。
和老婆玩車震的竟然是女兒的舞蹈老師,曾松。
既然要報復,那就悄無聲息地進行,務必要瞞過老婆,否則打草驚蛇,功虧一簣。
很順利的是,公司行政告訴我,這段時間可以好好休息,不必出差了。
這簡直就是神助攻,可以讓我專心懲戒這對狗男女了!
-3-
傍晚,曾松的舞蹈室下了課,孩子們陸續走了出來。
在他即將關門的時候,我把手攔在門縫裏,這傢伙打開門,探出頭。
曾松留着一頭長髮,全染黃了,又紮了個小揪,女裏女氣的。
看到我後,他眼神閃躲了一下,臉色由驚訝轉爲尷尬,「您,您好,有什麼事嗎?」
我邁着腳,走了進去,說道:「我是陳雅的爸爸。」
這傢伙立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您好您好。」
媽的,裝相的演技真不錯。
我沒有理會,轉過身,關上門,又給加了把鎖。
隨後,環顧了一下屋子,從揹包裏拿出一個彈弓,夾起一顆釘子,瞄準牆角的監控器,一發命中,直接搗毀了。
曾松瞬間傻眼了,「喂,您這是幹什麼,破壞私人財物,犯法了知道嗎?!」
我快笑出聲了,說道:「那你破壞別人家庭,還欺負別人孩子,算犯法嗎?」
這傢伙還想着抵賴,露出一副極其無辜的神情,「小雅爸爸,您說什麼呢,您這算是誣陷,好嗎?!」
我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攤牌了。
惡狠狠地說道:「我女兒說,你摸她,她還撞到過,你抱我老婆!」
「你他媽夠狠啊,連我妻女一起動,狗膽包天的雜碎!」
曾松臉色變得煞白,連聲否認,「證,證據呢,我警告你,不要瞎說話,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我邊從包裏摸出一顆釘子,邊說道:「證據,呵呵,我女兒的每句話,對我來說,都是證據!」
「哪個父親,不會無條件相信自己女兒呢?」
「哪個父親,又會縱容這世界上的禽獸,欺負自己的孩子呢?!」
說罷,我快速拉起彈弓,瞄準他的左肩,嗖的一下,十來釐米長的鐵釘,直接釘入他的肩膀。
曾松瞬間往後退了幾步,疼得大聲叫喚了起來。
「我草,你他媽有病吧,爲什麼這麼對我,你說的那些事,老子沒做過!」
見他嘴硬,我又拉起一顆釘子,射向他的另一側肩膀。
這傢伙接連往後退去,靠到了全是鏡子的牆上,眼睛瞟了瞟門口。
我快步上前,抓住他頭上的小揪,摁住他的頭,狠狠往牆鏡上撞去。
鏡面應聲碎了,鮮紅的血往下滴落着,曾松哀嚎了起來。
我用力扯住他的黃毛,說道:「還狡辯嗎?嫌不夠的話,我包裏還有上百顆釘子!」
曾松全身顫抖着,立即回道:「我……我承認,我是摸過您女兒,但……但我沒再做其他的啊!」
我捏緊他的頭髮,狠狠往後一拽,他整個人飛了出去,躺倒在地上。
我順勢拉起一顆釘子,瞄準曾松的右手掌,射了過去,鐵釘瞬間穿過掌心,甚至嵌進了地板裏。
曾松再次喊了起來,嗓子成了破鑼聲,嗚嗚咽咽,逐漸哭了出來。
見我又拉起彈弓,這傢伙一狠心,連同鐵釘,將手掌從地板上拔了起來。
隨後,又拼命爬了起來,往裏面的一個門衝了過去,那是他的辦公室。
當他試圖將自己反鎖在裏面時,我一腳踹向門,他整個人摔了個人仰馬翻。
三顆釘子扣在肉裏,血液漸漸滲了出來,空氣裏瀰漫着淡淡的腥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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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掙扎着站了起來,用腳把身邊的東西瘋狂踢向我。
我躲閃開,又拉起彈弓,對準他的眼睛,說道:「跪下,不然我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曾松瞪大了眼睛,瞳孔裏散發出絕望與恐懼的神情,他雙腿發軟,立馬跪了下來。
我緩緩開口道:「你和我老婆,是不是睡了?」
曾松猶猶豫豫,不敢作答,這種事,哪怕只思考一秒,就是默認。
我拉起彈弓,鐵釘直接射穿了他的左耳。
他往一側抽了抽腦袋,再也不敢怠慢,「是,是,大哥,你饒了我吧?」
果然是這樣,我心中的怒火瞬間點燃,快步走上前,一腳踹到他胸口,將他死死踩在地上。
又兇狠地說道:「媽的,饒了你,你他媽怎麼不換位思考一下,要是我玩了你老婆,你會饒了我嗎?!」
說罷,我憤怒地往他胸口上連踩了幾腳,這傢伙臉憋得通紅,又幹嘔了幾下。
我繼續說道:「當着我們小區所有人的面,在老子車裏,跟我老婆玩車震,你他媽可真牛啊!」
聽到這話,曾松突然變了臉色,「我,我沒有,大哥,我沒有!」
我漸漸有些不耐煩了,又拉起了彈弓。
突然,曾松笑了起來,嘴角還淌着血水的傢伙,竟然笑了起來。
「哈哈,你很氣吧,折磨得我夠爽吧,我算是聽出來了,原來,不止我一個人玩了你老婆!」
「哈哈,你的綠帽子,原來還是連層的!」
「我突然覺得你好可憐,你老婆,怕不是跟她認識的所有男人都睡了吧!」
曾松臉上透露着一股視死如歸的勁兒,讓我意識到,那天車震的男主角,不是他!
我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身子也突然有些發軟。
曾松掙扎了幾下,依舊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度,「我知道,你也不可能饒過我。」
「但我,真的沒跟你老婆玩車震,再跟你挑明瞭吧。」
曾松看向一旁的辦公桌,繼續說道:「我大學是學藥劑的,自己調了一種迷藥,就在抽屜裏。」
「在我這學舞蹈的學生,他們的媽媽,我基本都……」
「靠的就是那迷藥,它能讓人陷入思維幻覺,任人擺佈,藥效過後,卻什麼都記不起來。」
「你也別覺得我變態,我知道我就是個變態,我也知道,這些事早晚都會被揭發。」
「甚至我還被一個女的反將了一軍,她故意勾引我,偷偷錄下了視頻。」
「然後用視頻威脅我,不給錢她,她就發給她老公,還要告我,我他媽現在純給她打工了!」
「既然你找上門了,這樣的日子我也過夠了,動手吧,了結我吧。」
看着他那像是覺悟了的神情,我啐了一口,說道:「了結你,別髒了老子的手。」
說罷,我拿出手機,給他展示了剛纔的錄音,「我會提交給警察的。」
沒想到,曾松一點都不害怕,反而說道:「沒用的,那些女的,誰敢站出來指認我,她們不要清白了嗎,想搞得家庭支離破碎嗎?」
我不再說什麼,從揹包裏拿出繩子,把這傢伙手腳給綁了,又拖到廁所裏。
我拿出女兒的充氣泳池,打好氣,接滿了水,將曾松丟了進去,確保他下半身浸在水裏,又將他固定住。
做完這些,我從兜裏掏出一瓶深藍色的藥劑,往水裏滴了幾滴。
沒一會兒,水裏冒着熱氣,溫度迅速上升,曾松感到不適,瘋狂扭動着。
我淡定地說道:「沒想到,你是個學藥劑的,那你現在的感覺,也能讓你猜出這藥的功效吧。」
曾松一臉痛苦面具,說道:「灼燒下體,你,你他媽要廢了我!」
沒錯,男人的子彈庫最害怕高溫,曾松在這水裏泡上一會兒,裏面的毒素進入身體後,基本等同於被化學閹割了。
「姓陳的,你他媽竟然這麼狠,你,你不得好死!」
看着他滿臉大汗,眼神里充滿着絕望,我內心毫無波瀾,轉身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的輕鬆,內心暗暗咒罵道:「張曉麗,你這賤女人,沒想到,你揹着我,跟多個人有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恰在此時,她打來了電話。
-5-
「老公,你在哪裏呀,我回家了呢!」
我笑了一下,回覆道:「放心,我馬上也回家了。」
剛打開門,發現老婆躺在沙發上刷着手機,女兒卻在拖地,她小小的個子,都沒拖把高。
兩人都沒發現我,老婆突然對女兒吼道:「拖個地用點心,做事毛手毛腳,跟個廢物似的。」
我頓時憋上了氣,走到女兒身旁,將拖把拿了過來。
又衝着老婆吼道:「張曉麗,你平時就這麼對雅雅的?!」
老婆這才反應過來,立馬起身,假笑了一下,說道:「哎呀,老公,你一回家就發脾氣。」
「小孩子做個家務,多大點事嘛!」
我怒懟道:「事歸事,態度歸態度,你把她當奴隸對待,還貶低她,你還當她是自己的孩子嗎?」
老婆不樂意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滿臉不樂意:「喲,怎麼着,這意思是說我虐待她呀?」
我瞬間炸了,將拖把丟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罵道:「張曉麗,你就是在虐待雅雅!」
老婆也翻了臉,裝出可憐相,聳着鼻子抽抽搭搭的:「哎喲,可冤枉死我了,這日子還怎麼過呀?」
我呵呵一笑,說道:「那就別過了,離婚吧,放你自由。」
老婆想不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瞪大了眼珠,蹦出驚訝的神情。
我繼續說道:「怎麼樣,是不是挺合你心意的,離了婚,隨便你去跟外面的野男人胡搞!」
老婆漲紅了臉,立馬回嗆道:「陳文貴,你他媽什麼意思?!」
我絲毫不退讓:「什麼意思,你擱這裝什麼相呢,跟姓曾的那小子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老婆突然看了雅雅一眼,一把將她拉了過去,又扇了她一耳光:「你這小丫頭片子,嘴巴就喜歡胡說!」
我始料未及,抱過雅雅,直接給了老婆一耳光:「你再敢動手打雅雅,老子弄死你!」
老婆傻眼了,捂着臉看着我,說道:「陳文貴,你敢打我?!」
說罷,躺倒在沙發上,撕心裂肺地叫喊着,胡攪蠻纏,活像個潑婦。
女兒這會也急了,哭着對我說道:「爸爸,你們別吵架了,可能是我真看錯了。」
看着雅雅苦兮兮的樣子,我心瞬間軟了下來。
突然意識到,我其實不應該當着她的面,跟老婆挑破吵架。
如果真的鬧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對雅雅有傷害不說,對於老婆出軌的證據,我到現在也沒拿到手,幾乎佔不着什麼理了。
想到這裏,我只能選擇強壓怒火,明白此時不是翻臉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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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和了語氣,對老婆說道:「對不起,我最近工作上忙,壓力也很大,不該ṱū́⁵懷疑你的,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老婆假模假樣擦了擦眼睛,嗔怪地說道:「哼,就這麼道歉的嗎,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
我從書包裏拿出一個嶄新的包包,遞到老婆面前:「這是出差的時候,我給你選的。」
老婆想都沒想,立馬接了過去。
那包包還是個名牌貨,是在車震事件前買的,因爲退不掉了,我只能帶回來。
我又說道:「這段時間,公司沒給我安排出差任務,我帶雅雅回老家一趟吧。」
老婆點了點頭,嘴角無意間流露出一瞥的笑意。
鄉下景色宜人,空氣也瀰漫着恬靜的愉悅。
雅雅的心情也開朗了不少,對於我跟老婆的關係,我給她做了一些心理輔導。
「雅雅,爸爸自始至終都是相信你的,你絕對沒有看錯。」
「但你也不能有壓力,即便爸爸媽媽分開了,那也是她的錯。」
「我們不能強行要求一個不愛我們的人,繼續跟我們生活,那樣,對我們也是一種傷害。」
六歲的雅雅很懂事地點了點頭,緊緊抱住我的脖子:「我永遠支持爸爸!」
聽到這句話,我瞬間熱淚盈眶,覺得人生又有了新的期盼與動力。
不過,這麼平靜的日子,很快被幾則消息打破了。
業主羣裏又騷動了,還是前幾天那哥們:「我靠,現在的人也太無恥了吧!」
「那車又開始震起來了,怎麼着,沒完沒了了是吧!」
那可不是,我暗暗笑了一聲,沒想到,老婆這麼快就掉進了我設的圈套裏。
不過,這次我可是有好好準備來着。
首先,我給自己的車做了改裝,加了一些時興的配置。
內外一體的高級行車記錄儀,車內設有高清廣角鏡頭,絕對無死角,同時,還具備哨兵模式。
然而,讓我更加震驚的是,和張曉麗幽會的,竟然是我的老闆,苟大虎。
看着他跟我老婆在車裏摟摟抱抱,親來親去的時候,我肺都他媽要氣炸了!
而就在同一時間,我忽然明白了,最近爲什麼出差任務多了起來!
苟大虎肯定是爲了方便和我老婆幽會,故意將我支到外地。
苟大虎火急火燎幫老婆寬衣解帶:「寶貝,這車太他媽垃圾了,又破又擠,下次去我奔馳 S 裏,老適合做壞事了!」
而老婆一臉享受的樣子,回覆道:「不,就要在我老公車裏,這樣多刺激啊,揹着他幹這種事,我才爽!」
賤貨,我心裏默默地罵道。
隨着兩人越來越激烈,車晃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了,直接觸發了哨兵模式。
車子的雙閃自動打開了,同時發出很響亮的報警聲,直接炸穿了整條街。
羣裏面開始幸災樂禍:「哈哈,這倆二貨,竟然不關閉哨兵模式,觸發報警了,這下可來到舞池中央啦!」
「跟這種人做鄰居,真他媽丟臉,晦氣,哎!」
車裏的兩人更是驚慌不已,嚇得苟大虎瞬間萎了,慌慌張張地提着褲子。
可笑的是,兩人胡亂整理一番後,想打開車門逃之夭夭。
然而,車子早就被我遠程鎖定,任憑他們怎麼拉門,都打不開,這下成了甕中之鱉。
接下來,纔是重頭戲了。
我用小號在羣裏發了消息:「大家知道不,這車還不是停在自己的位置上!」
衆人摸不着頭腦,瘋狂打着問號:「所以呢,跟人家在車裏嗨皮有什麼關係?」
我慢慢解釋道:「鄰居們,這個車停的位置,是章彪的車位。」
看到這個名字,羣裏的人瞬間就明白了。
-7-
章彪是我們小區有名的狠人,早年混黑道的,關了幾年後,老實了許多。
可那臭脾氣是一直沒改,這人就是典型的地痞無賴,但凡招惹到他,他能噁心死你!
有好事的人趕緊在羣裏艾特了章彪:「彪哥,你的車位被佔了!」
沒一會,我車子哨兵模式下的 360°攝像頭果然拍到了章彪。
他帶着好幾個人站在我車前,幸災樂禍地說道:「媽的,爺們膽子夠大啊,在我車位上撒歡。」
「既然這樣,兄弟們,咱們來給這狗男女助助興吧!」
說着,幾個人來到車的四周,一起用力,直接把車子抬了起來,像抬轎子那樣搖搖晃晃,場面歡樂極了。
車裏的兩人傻眼了,一點聲音都不敢出,死死抱着座椅,可即便如此,還是被搖晃得東倒西歪,十分滑稽。
章彪是個急性子,見裏面的人沒動靜,拉車門也沒反應,瞬間上了脾氣。
他直接一腳踹到主駕玻璃,結實的玻璃壓根扛不住,立馬有了裂紋。
再來幾下,苟大虎和我老婆就徹底亮相了。
就在這時,苟大虎發話了:「哥們,哥們,有事好商量。」
章彪回道:「你丫的在老子車位上ẗüₑ玩刺激,經過老子同意了嗎?!」
苟大虎說道:「哥們,哥們,我馬上開走,或者,你要多少錢,這事能平,我給。」
章彪笑了,說道:「那既然你誠意這麼足,五千吧,這事就這麼算了。」
苟大虎倒也爽快,立馬拿出錢包,點好數,搖下玻璃,開了條縫,把錢遞了出去。
章彪接過錢,迅速抓住玻璃,又喊了一個人過來,竟然將玻璃硬生生扯了下來。
隨後,拿出手機,直接懟在裏面拍。
苟大虎和我老婆當時慌神了,瘋狂用手擋着臉。
這就是章彪的噁心之處,不玩死你,決不罷休。
羣裏也熱鬧起來了。
「嗨呀,還得是彪哥,手段霸道。」
「治這種道德敗壞的,必須是狠人,強中自有強中手啊!」
章彪獅子大開口,直接要了一萬,苟大虎被架在火上烤,沒得辦法,拿出手機給他轉賬了。
隨後,苟大虎和我老婆翻窗出來,像兩條落水狗,捂着臉跑路了。
鬧了一通後,我總算是拿到了老婆出軌的鐵證。
但在懲治她之前,我得讓苟大虎付出代價,知道我的手段。
這天,傍晚時分,ṭű̂²正是下班的點兒,公司樓下熱絡不已。
苟大虎夾着公文包,走到自己的奔馳 S 級面前,卻發現車在猛烈搖晃着。
他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立馬摁了鑰匙,解鎖後打開車門,才發現後排有兩隻羊正在交配。
座椅上還拉了特別多小黑豆,看到人後,兩隻羊也沒有羞恥之心,自顧自運動着,還咩咩的叫喚。
路過的同事紛紛捂着口鼻,看到兩隻羊的行爲,又不約而同地偷笑了起來。
苟大虎氣急敗壞,將公文包摔在車裏,氣憤憤地上了樓。
我躲在一旁,也是笑出了聲。
此前,我早就暗地裏調查了苟大虎,他喜歡把車鑰匙丟在前臺。
今天,我趁着前臺不注意,偷了車鑰匙,把在菜市場買來的兩隻羊塞進了苟大虎的車裏。
菜市場老闆特地強調,這兩隻羊都在發情期,最好不要放在一起。
說實話,苟大虎爲了跟我老婆玩樂,花了不少力氣。
他假稱最近公司業務處於轉型期,要全身心工作,從自己家別墅搬了出來,在公司附近租了間豪華套房。
實際上,就是爲了擺脫自己老婆,好生瀟灑。
深夜,我來到他的豪華套房門前,按響了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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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大虎透過魚眼看着我,打開門,臉上露着疑惑的神情:「你小子,怎麼知道我的地址?」
我臉上堆起了笑,說道:「苟總,這個不重要,我來是有重要事情彙報的,我知道誰把羊鎖到了你車裏!」
聽到這,苟大虎似乎來了些興趣,讓我進了房間。
他招呼我坐在沙發上,自顧自點了根雪茄,眯着眼對我說道:「來,說說看,是誰搞的鬼?」
我點頭哈腰,回道:「我!」
苟大虎愣住了,又問了一遍:「誰?」
我回道:「我說了呀,是我!」
聽到這裏,苟大虎才變了臉色,從嘴裏夾下雪茄:「你他媽什麼意思,是你搞的鬼!」
我笑了一下,說道:「沒錯,是我把兩隻發情的羊丟進你車裏的。」
「怎麼樣,兩條畜生在你車裏搞運動,有沒有讓你聯想起什麼?」
苟大虎忽地一下,站了起來,指着我的鼻子罵道:「你丫的,是想從老子公司滾蛋,對吧?!」
「老子每個月開工資養着你,你他媽反過來這樣整我?!」
我立馬站直了,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雪茄,將冒着火星的那頭直接杵到他左臉頰上。
苟大虎疼得滋哇亂叫,捂着腮幫子連連後退。
趁着這個當兒,我抬起腳,狠狠踹到他的肥碩肚子上。
苟大虎哀嚎一聲,整個人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
我順手抄起茶几上的菸灰缸,想都沒想,直接砸到了他腦袋上。
頓時見紅,苟大虎滿臉苦楚,又捂着頭叫道:「好了,好了,別打了,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嘛!」
見他服軟,我緩了口氣,說道:「你丫的,週週安排我出差,爲的就是方便跟我老婆私會吧?!」
苟大虎臉色突變,不敢承認:「你,你別胡說八道啊,我可從來沒見過你老婆!」
這傢伙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拿出手機給他播放了一段他被章彪一行人戲弄的畫面。
苟大虎看完後,臉色鐵青,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收起手機,坐在沙發上,對他說道:「這事怎麼解決?」
苟大虎轉了轉眼珠子,立馬回道:「好說,好說,我,我可以用錢補償你。」
商人的思維,果然都是赤裸裸的金錢交易。
我揪起他的右耳,用出喫奶的勁兒往Ṭū́₅上提:「他媽的,你有錢了不起是吧?」
「把我老婆當成什麼了,把我的感受當成什麼了?!」
苟大虎眨巴着眼,抓着我的手,瘋狂求饒:「兄弟,兄弟,輕點!」
「事已至此,我也真心悔過,絕不再打擾你老婆,現實點的話,我給你補償,這麼就這麼結了,對咱們都好。」
呵呵,那是當然,對苟大虎來說,花點錢就擺平,再好不過了。
他意識不到,他活生生破壞了一個家庭!
我二話沒說,直接將他的上衣剝了下來,又扯掉他的褲子。
苟大虎身上只剩下褲頭了,我踹了他幾腳,將他趕到一整面落地窗前。
我從包裏拿出強力膠帶,先是讓苟大虎面向玻璃,用力往前壓着。
再用膠帶,將他整個人粘緊了,牢牢貼在玻璃牆上。
這傢伙嘴巴快長在玻璃上了:「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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Ŧű₃我指了指窗外,慢悠悠說道:「你看對面那一棟樓,裏面住着都是些自媒體網紅。」
「那些人跟蒼蠅一樣,每天到處找熱點找話題。」
「你現在赤條條貼在這全景落地窗上,等天亮了,他們都能看到。」
「好好想想,那場面,你明天不上頭條都難。」
苟大虎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但仍舊保持沉默。
我繼續說道:「當然,你不要這張老臉了,也沒關係,但你老婆要是知道了……」
苟大虎這才着急了,奮力往後仰着頭,艱難喘着氣:「你他媽想幹什麼?」
我得意地說道:「你現在取得的成就,全是得益於你老丈人,說白了,你不過是個喫軟飯的。」
「包括這個豪華套間,你以爲,你用別人的名義租下來,就算做得天衣無縫了?」
「你不過是想逃離你老婆,好在外面瀟灑,包括你出軌的消息,我要是都捅到你老婆那,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被掃地出門吧?」
「不對,你那個脾氣暴躁,睚眥必報的老丈人,估計不會輕饒你!」
聽到這,苟大虎用頭瘋狂撞着玻璃,求饒道:「別,別,小陳,有事好商量,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你別告訴我老婆!」
「錢,你要錢嗎,只要你開口,我能給得起,我儘量都滿足,股份也行,我明天就提你做經理!」
我笑了,說道:「不要擔心,在你們這些資本家嘴裏奪食,多半是沒什麼好下場的。」
「我要的,只不過是讓你感受到什麼叫做真正的痛楚。」
「你知道,在國外,有一種叫鞭刑的處罰,今天,我很想試試。」
說罷,我從揹包裏拿出在老家那幾天物色到的一根帶刺藤條,十分粗壯,結實得很。
我瞄準苟大虎的屁股,狠狠地抽了一下,這傢伙疼得大叫起來,身體亂扭,被抽的地方,很快也出現了一條殷紅的印子。
他大聲嚷道:「別打,別打,我這把骨頭,扛不住的!」
我並沒有聽他的鬼話,又一次抽了下去,苟大虎的叫聲響徹整個屋子,悽慘極了。
我沒有鬆懈,接連抽了十來下,這傢伙快暈厥過去了,幾乎喊不出來了。
而他的屁股,早已開花,血肉模糊,像被一羣老鷹反覆飛啄,爛透了。
他有氣無力地呻吟着,像是進入了彌留之際,我拿出小刀,把膠布全都割開,讓這傢伙趴在地上,好好享受這番痛苦。
隨後,我收拾了東西,拿出清潔工具,將現場的指紋都給抹除掉,便悄悄走了。
回到家,屋子裏空蕩蕩的,女兒還在爸媽那裏。
老婆聽到動靜,從裏屋摸了出來,打開燈,看到我後,立馬哭紅了眼。
又飛快跑過來,抱着我:「老公,你怎麼纔回來?」
我沒有推開她,也沒有用手去摟,只是冰冷地說道:「你怎麼了?」
老婆一臉委屈相,卻又說不出個什麼原因。
我去接了一杯水,遞給她,老婆接過去,小喝了一口。
我跟老婆對坐在沙發上,打算攤牌。
我拿出手機,再次播放了她跟苟大虎在車裏你儂我儂的視頻。
老婆臉色變得煞白,手裏的水杯也掉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我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講開了:「再沒有什麼好說的吧,張曉麗,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老婆忽然抱着頭,又用手錘了幾下,似乎腦子出現了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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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在我遞給老婆的水杯裏,我放了曾松的藥劑。
按照曾松的說法,這個藥劑有致幻效果,能讓人悄無聲息地乖乖聽話。
沒一會兒,老婆耷拉着腦袋,眼神迷離,微張着嘴巴,整個人像被下了蠱一樣。
我震驚極了,沒想到還有這種藥效,我試着喊了聲老婆的名字。
她竟然真的答應了一聲。
我讓她舉起右手,抬起左腳,她也都照辦了。
看着老婆這種狀態,我竟淚眼婆娑起來,心裏不知道怎麼回事,很不是滋味。
我搖了搖頭,迅速扇了自己一ƭű̂ₜ巴掌,瞬間清醒過來,恢復了冷峻的神情。
我指揮着老婆,緩慢走進浴室,她平靜地躺在浴缸裏。
我打開水龍頭,冰涼的水漸漸灌入浴缸,沒一會兒,就到了她的頸部Ţū₂。
老婆開始顫抖,隨着水壓的上升,她呼吸的聲音逐漸變大, 也變得急促起來。
一直到水漫過老婆的頭部,她整個人都浸泡在水裏。
十幾秒後, 她猛地衝出水,大口呼吸, 整個人像是瞬間清醒了:「老公, 對不起, 救我!」
我哼了一聲, 抓住她的頭, 又摁進了水裏, 任憑她胡亂掙扎。
在被灌了幾口水後, 我提起她的腦袋,老婆滿臉驚恐:「陳永貴,你他媽怎麼這麼狠心啊!」
我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狠心?」
「張曉麗, 我不在乎你背叛我, 但我充滿憤怒的, 是你對雅雅的傷害!」
「雅雅在日記本里記錄了你對她所有的惡行,每日的惡語諷刺, 怒罵, 甚至抽打!」
「一個六歲的孩子,受到來自親生母親的種種迫害,只能偷偷在日記裏哭泣!」
「你他媽, 還是個人嗎?!」
「最過分的, 是你還把曾松帶回家, 在我們的臥室裏偷歡。」
「雅雅只能躲在自己的房間裏,聽着你們的嬉戲聲, 暗自哭泣!」
我越說越氣憤, 又將老婆的腦袋摁進了水裏,死死抵在浴缸的底部。
老婆瘋狂蹬着雙腿,雙手在空中亂抓着,沒過一會兒, 她的動作幅度減小了,又漸漸不動了。
我提起她的腦袋,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老婆吐出了幾口水, 整個人清醒了,哭着求饒道:「老公, 對不起, 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她自行跪到了地上, 抱着我的大腿,又不斷地道歉。
我拿出早已擬好的離婚協議,丟在她的面前,說道:「你接下來要做兩件事。」
「一是,簽了這份協議,從此我們再無瓜葛,雅雅歸我。」
「二是,主動站出來指認曾松強暴你。」
老婆可憐兮兮地點着頭,又乖乖地在協議上籤了字。
而我也早已把此前關於曾松的錄音寄到了警察局,警察就此展開調查。
由於有老婆的出庭作證,曾松很快坐實了罪名,被判有期徒刑 10 年。
-11-
我變賣了房產,給張曉麗留了幾萬, 權當她的生活費。
了結了這些事,我回到了老家, 與雅雅團聚。
鄉下的生活依舊是恬靜、安逸且美好。
如果生活中遇到了爛人, 我想我們是要鼓起勇氣,以雷霆手段斷舍離,擁抱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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