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一天婆家逼我交出全部嫁妝

新婚同房,婆婆當着一屋子親戚面前,掀了我的被子。
一羣老男人毫不顧忌地打量着未着寸縷的我,
婆婆卻無所謂地坐在我面前:「新媳婦進門,要給親戚磕頭的。」
見我不肯下牀,婆婆嘴角含笑:「不給也行,那就每人兩萬八的紅包。」
我看着擠在房間裏的人,心底默算:
五十六萬,這不就是我媽剛給我的嫁妝錢嗎?

-1-
昨天是我和丈夫陳澤的新婚夜,鬧騰到很晚,渾身痠軟。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矇矇亮,一陣喧鬧聲就在門外響起。
我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
房門「砰」的一下被推開,一羣人呼啦啦地闖了進來。
我身上啥也沒穿,只能抓緊被子,儘量讓自己裹得緊一些,整個人僵在牀上。
而陳澤站在一旁,已經穿戴整齊,似乎一早就知道這一切。
我和他是大學同學,他家境不好,但我欣賞他勤奮上進。
剛戀愛時,爸媽一度反對,覺得他的家庭條件配不上我。
就在昨天,我終於迎來了我期待已久的婚禮。
在儀式上,我爸媽還特別準備了一個大紅包,當着衆人的面塞到我手裏,鼓鼓囊囊,說這是給我的嫁妝。
爸爸再三叮囑陳澤要好好對我。
陳澤連聲答應,滿口承諾着會珍惜我、不會辜負我。
媽媽把我拉到一旁,低聲說道:「你表哥部隊請假難,明天才能趕過來,我已經把你們家的地址給他了,到時候他直接過來,你記得給他開門就行。」
婚禮結束後,我抱着對未來生活的憧憬一直興奮到深夜,才疲憊睡去。
可第二天醒來,卻遇上這事。
「陳澤,這……怎麼回事?你讓他們先出去好嗎?」我壓低聲音,滿臉的窘迫。
而他只是沉默地站着,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
甚至在我朝他投去求助的目光時,也沒有半點要靠近的意思。
「這是我們這邊的習俗,你剛嫁過來,要給長輩們紅包。」
「什麼習俗?你之前怎麼沒和我說過?」
圍在周圍的幾個長輩哈哈一笑,有人接過話來,彷彿和我在開玩笑般。
「小姑娘,我們也就是圖個喜慶,討個彩頭,禮數總不能缺了。再說,紅包不多,圖個吉利嘛!」
我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
「既然是習俗,我也願意給長輩們紅包。」
我停頓了一下,「每人 288,應該也夠表達我的心意了吧?」
話音剛落,四周安靜了片刻,隨即傳來幾聲不滿的嘟囔聲。
有人直接皺眉道:「288?打發要飯的呢?」
一個長輩冷哼一聲,「這小姑娘一看就是沒把我們當回事!」
「那你們要多少?」
婆婆王一梅走上前,滿臉堆笑地說道:「每人兩萬八,一共二十個紅包。」
我一聽,瞬間怔住了,脫口而出:「我哪有那麼多錢?」
說完,我下意識地看向陳澤。
可他卻看着我,輕輕一笑,「你怎麼沒有?」
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放我爸媽大紅包的保險櫃。
我愣了一下,忽然意識到,昨天爸媽給的嫁妝錢,正好是這個數。
我控制不住地質問道,「你們想要我的嫁妝?!」

-2-
王一梅冷哼一聲,擺了擺手,「什麼你的、我的?你們都結婚了,這錢還不都是一家人的?」
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原來他們是在這等着我。
結婚前爸媽向陳家提出了彩禮數額,表示嫁妝也會按這比例回贈給我,當作小兩口的基金。
陳澤私下裏找我談,說家裏情況特殊,彩禮難免會有些難處,勸我不要搞這些「俗氣」的形式。
我拗不過他,回去勸爸媽,他們很不高興。
爸媽當時斬釘截鐵地說,那嫁妝就沒必要準備了,省得到時候成了別人的「彩頭」。
可最終,爸媽還是心軟了,怕我在婆家受委屈,給我包了一個大紅包,既是嫁妝,也算是一份保障。
沒想到,這份嫁妝一入手,就被他們牢牢地盯上了。
我的胸口湧上一股說不出的怒火。
但陳澤在一旁淡淡地接道:「小聲點兒,這就是討個彩頭而已,大家都是這樣,以後等他們的小輩結婚了,也會還回來的。」
我盯着他,目光一點點冷下來,在心裏嘲笑道:「還回來?騙鬼呢。」
我搖了搖頭,堅定地拒絕道:「不可能!這是我爸媽給我的錢。」
話音剛落,王一梅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她冷笑着說道:「既然你不願意拿錢,那就更要懂得尊敬長輩了。」
說罷,她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徑直朝我裹着的被子抓來。
「你現在就下牀給大家磕個頭,禮數到了,長輩們也不會計較這點小錢了!」
我連忙抓住被子往回拉,驚怒交加。
「媽,您這是幹什麼?我沒穿……」
不等我說完,就感覺身上一涼。
幾個大媽不由分說地上手拉我,拽着我想把我拉下牀。
我拼命掙扎,周圍的幾個老頭子盯着我,臉上竟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哎呀,不愧是城裏的姑娘,瞧這皮膚,真白啊!」
我只覺得一股噁心直衝腦門,臉上火辣辣的,又羞又怒,忍不住大聲喊道。
「陳澤!你是死人嗎?就這樣看着?」
陳澤似乎被我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上前一步,想要攔一下那些亂動手的人。
然而,王一梅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拽回去,語氣不滿:「攔什麼攔?你這孩子,就是沒出息!」
趁着這一瞬間的空檔,我咬牙裹緊了被子,猛地掙脫那些拉扯我的人。
從牀上跳了下來,趁機拿起牀頭的手機,緊緊攥在手裏。
一個大媽見狀,撇了撇嘴,譏諷地說道:「遮什麼遮,都是和男人睡過的人了,害什麼羞?」
旁邊也有人訕笑着附和,「就是,這有什麼看頭的,假正經。」
我再也忍不住,憤怒地抓起牀頭的東西,一個接一個朝他們砸去,邊砸邊怒罵:「你們這些人,還有沒有一點人性?滾出去!」

-3-
王一梅冷冷地看Ţû⁷着我,臉上掠過一絲輕蔑的冷笑,轉頭對陳澤說道。
「瞧瞧,這麼個野性子,你還真是沒本事。早就和你說了,趕緊把她弄上牀,懷了孩子就乖乖聽話了,什麼都不用你操心。你倒好,到現在還讓她作威作福!」
陳澤面露尷尬,低聲辯解道:「我能有什麼辦法?她不肯!非說要等到結婚當天!」
聽着這番話,我頓時感到一陣寒意直逼心底,彷彿醍醐灌頂一般,所有的一切都連成了線。
怪不得當初剛談戀愛的時候,他就一次次地試探我,想要我儘早和他發生關係。
每次我拒絕他之後,他都會露出些許不悅和失望。
我以爲只是年輕人衝動,現在才明白,這一切,都是他的精心算計!
就在我憤怒的注視下,旁邊一個大爺冷笑着插嘴道:「她不肯?那就教訓到肯爲止!讓她知道什麼叫家規!」
他拍了拍陳澤的肩膀,開始傳授經驗。
「你這樣不行,太軟弱了,女人會爬到你頭上。你看看我們的婆娘,哪個不是規規矩矩的?」
旁邊立刻有人附和着點頭,語氣不屑,「就是,女人就得教訓,才能懂得什麼叫一家之主。」
「對啊,小陳,你要是一直這樣由着她,以後還不翻了天?」另一個大媽也跟着陰陽怪氣地笑着說道。
陳澤聽了他們的話,臉上露出一種從未見過的神情,陰冷、冷漠,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
他緩緩轉向我,眼神中不再有任何溫柔,只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控制慾。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陳澤,彷彿不認識他一般。
他朝我走過來,語氣冰冷,帶着一絲命令的口吻。
「陸瑤,去給大家磕頭,你嫁給我就是我家的人了,什麼都得聽我的。」
我心中怒火熊熊燃燒,再也壓制不住憤怒。
「你做夢!你別以爲和你結了婚,就能這樣對我!我要離婚!」
陳澤冷哼一聲,嘴角帶着一絲嘲諷。
「離婚?你都被我睡過了,一個破鞋,還指望誰會要你?」
憤怒如火山爆發,我不假思索地揚起手,狠狠給了他一耳光。
清脆的響聲在房間裏迴盪,所有人都愣住了,空氣一瞬間凝固。
陳澤怔了片刻,隨即臉色大變。
王一梅氣得臉色鐵青,猛地站起來,指着我大聲叫嚷。
「反了天了!一Ṱûₕ個外來的丫頭片子,竟敢動手打我們陳家的人!」
他緩緩抬起手,指尖微微發顫,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發。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瑤瑤!開門,哥來了!」
我心裏一喜,眼裏瞬間泛起淚光,想衝過去開門。
但陳澤和王一梅立刻攔在我面前。
陳澤臉上滿是怒氣,王一梅更是伸手抓住我,力氣大得讓我掙脫不開。
我大聲喊道:「哥!救我!」
還沒等我喊出第二聲,陳澤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將我往後死死按住。
我奮力掙扎,試圖擺脫他的控制。
然而下一秒,他抬起手,毫不猶豫地一巴掌狠狠甩在我臉上。
「啪!」
我只覺得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整個人被打得直接摔倒在地上。
「通」的一聲,響徹整個房間。
周圍的人愣了一下,但誰都沒有上前扶我。
我撐着發軟Ťŭₔ的手臂,艱難地抬頭看向陳澤,心裏滿是冰冷的失望和恨意。
門外聽到裏面的動靜,我表哥的聲音更加焦急。
「瑤瑤!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振動起來。
我悄悄接通,就着躺倒的姿勢,把手機塞進了牀底。

-4-
陳澤臉色陰沉,目光中帶着一絲狠意,捂住我嘴的手越發用力,低聲冷笑。
「陸瑤,你最好識相點,別鬧得大家都下不來臺。你要是不怕丟人,那你就繼續叫,讓大家都看看你不穿衣服的樣子!」
王一梅在一旁冷笑一聲。
「你爸媽教你嫁人是來撒潑的嗎?真是沒家教!今天你要是不懂規矩,別怪我們陳家幫你上上課,讓你長長記性!」
我瞪着她,憤怒在胸口翻騰,但還沒來得及反駁,旁邊一個大媽冷哼道。
「鬧什麼鬧!你嫁到陳家,就該聽從長輩,規規矩矩的。我們鄉下女孩誰不是這樣?你以爲自己多金貴?」
「就是!城裏人怎麼了,嫁進我們陳家,就得守我們的規矩!今兒不乖乖認錯,這事兒不算完!」
陳澤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聲音裏透着威脅。
「你把事情鬧開丟臉的也是你陸家,我們不在乎!你今天乖乖磕個頭,把該拿的拿出來,別敬酒不喫喫罰酒!」
門外的敲門聲已經變成了猛烈的砸門聲,表哥的聲音中滿是焦急和憤怒。
「瑤瑤!你到底怎麼了?你別怕,哥來救你了!」
聽着表哥的聲音,我心裏燃起了一絲希望,咬緊牙關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住。
就在這時,他們的神情發生了變化,顯然對門外的狀況有些慌亂。
陳澤皺起眉,「要不,今天就算了?外面來人了,等會兒鬧起來可不好收場。」
一個年長的大媽搖了搖頭。
「那可不行,今天要是放她一馬,以後這錢還能落在咱們手上?她還能給你們磕頭認錯?」
這時,王一梅陰森森地附和。
「就是,這種機會錯過了,就沒機會再管她了。不如干脆點,把她扒個乾淨,拍些照片留着,看她還敢不敢不聽話!只要這丫頭的把柄在我們手上,她還敢不給錢?」
我的心猛地一沉,冰涼的恐懼從腳底直衝上來,彷彿一瞬間掉進了無底的深淵。
他們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竟然要用這種手段威脅我!
我拼命掙扎起來,眼神中滿是絕望和憤怒。
陳澤見狀,伸手按住我的肩膀,低聲威脅。
「瑤瑤,別不識抬舉。把紅包拿出來,大家都平平安安,不然你這面子可全都毀了!」
我噁心至極,拼命搖頭掙扎,想要推開他。
可是他的手像鉗子一樣死死地按住我,我幾乎無法動彈。

-5-
就在他們動手的那一瞬間,門外傳來一聲巨響——門被破開了!
我哥高大的身影瞬間衝了進來,眼中帶着憤怒和焦急。
他看到我倒在地上,狼狽地掙扎着,毫不猶豫地衝上前,一把將我抱起,緊緊護在懷裏,溫暖的臂膀讓我感到一種久違的安全感。
看到我被救走,周圍那些人頓時罵罵咧咧地叫嚷起來,幾個老頭子甚至想上前阻攔。
剛邁出一步,卻被我表哥冷冷地掃了一眼。
再看我表哥那身材,肩寬背闊,肌肉緊實有力。
他們立刻慫了下來,嘴裏嘀嘀咕咕,聲音逐漸變小,帶着幾分畏懼的意味。
但仍有不甘心的眼神,似乎還想繼續威脅。
我表哥的目光冷冷地掃過他們,聲音低沉而有力:「誰敢再上前一步?」
陳澤見狀,強自鎮定地說道:「大舅子,你別誤會,這是意外!瑤瑤自己摔倒了,我們來扶她。」
我憤怒地掙扎着從表哥懷裏探出頭,聲音顫抖卻堅定地反駁道:「自己摔倒?你們當我傻嗎?」
話音未落,表哥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看到那清晰的巴掌印,眼神瞬間冷得可怕。
他緩緩掃視着在場的每一個人,沉聲問道:「是誰打的?我家瑤瑤從小到大,沒人敢碰她一根手指,你們竟然敢打她?」
陳澤臉色有些難看,「大舅子,她嫁過來了,就是我媳婦,你管得是不是太寬了?」
話音剛落,表哥怒火中燒,話不多說,上前一步,直接掄起一個大擺拳,狠狠擊向陳澤的臉,瞬間將他擊倒在地。
其他人立刻吵鬧起來,有人甚至叫嚷着要報警。
趁亂,表哥將我扶到房間裏,迅速將門鎖上,聲音溫柔而堅定:「瑤瑤,別怕,先穿好衣服。」
我這才感到渾身發抖,眼淚再也忍不住,喉嚨哽咽,哆哆嗦嗦地抱緊自己,放聲號啕起來。
表哥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安慰道:「別怕,哥在呢,沒事了。」
在他的安慰下,我忍着眼淚,勉強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
然後打開門,走出房間。
外面一片劍拔弩張的氣氛,陳澤一家人還在叫囂着。
尤其是王一梅,聲音尖銳而惡毒:「打人是吧?打死人你就等着賠錢吧!就你們家,賠得起嗎?」
表哥冷哼一聲,不屑地回擊:「少給我來這套,我下手的力度我自己有數,別想誣賴我們!」
王一梅在一旁跳腳,憤憤不平地叫喊:「從來沒聽說過哪家媳婦敢打男人的!你個沒規矩的丫頭,有種就滾出我們家門!」
我冷冷地盯着,「放心,我會走!今天我就要和陳澤離婚,再也不會留在你們這種人家裏!」

-6-
表哥護着我,堅定地說:「瑤瑤,別怕,哥帶你走。」
他轉身朝門口走去,但身後立刻傳來陳澤一家人的阻攔聲。
王一梅冷笑着攔在門口,語氣裏帶着不屑和威脅:「人走可以,但嫁妝必須留下!你嫁進了陳家,錢就是陳家的,你們帶不走!」
大表哥冷冷地瞪着她,怒聲道:「你們真是欺人太甚!瑤瑤的嫁妝是她父母給她的,你們憑什麼霸佔?」
王一梅毫不退縮,嘴角帶着得意的冷笑:「嫁進了我們陳家,就得守我們陳家的規矩。錢既然到了我們手上,就不是她的了!」
我聽得怒火中燒,開口反駁:「你們要不要臉?!」
這時,幾個年長的親戚開始圍上來。
「你們別想帶走一分錢!今天這錢絕對出不了我們家!」
眼見表哥還想帶我走,幾個老頭老太忽然往前一撲,擋在我們面前。
甚至有人不等表哥靠近,就直接往地上倒,嘴裏還哼哼着,裝出一副被撞倒的模樣。
「哎喲!打人啦!這小子動手打老人啦!」
其中一個老太太趴在地上捂着腰,哀號着,眼神卻偷偷瞟着表哥,得意中透着狡猾。
表哥氣得青筋直跳,冷冷地說:「你們少來這套!我還沒碰到你們呢!」
一個大爺趴在地上,冷笑道:「你說沒碰就沒碰?你又沒證據!反正你動手了,別想不負責!」
王一梅在一旁煽風點火,聲音尖銳地叫道:「你們欺負我們陳家老人,我們可是有一大票人能做證!不信就報警,讓警察來評評理!」
表哥氣得握緊拳頭,額頭青筋暴起。
正當表哥要上前時,幾個人忽然猛撲上來,對着我們一陣亂抓亂撓,尖利的指甲狠狠地掐進皮膚裏。
我驚叫出聲,表哥立刻用身體護住我,但他的手臂、肩膀上被他們抓出幾道深深的血痕,皮肉被劃破,滲出血絲。
看到他護我護得這麼緊,王一梅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喲,護得還真緊啊!這什麼關係啊?難不成還真是情哥情妹?」
旁邊一個大媽也譏諷地附和道:「是啊,這表哥表妹的,怎麼看都不像親戚,倒像是情人啊!怪不得這麼拼命!」
我憤怒得臉色漲紅,瞪着他們,胸口的怒火燒得越來越旺。
表哥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
但他們依舊肆無忌憚地嘲笑着,嘴裏吐出一個個惡毒的詞句,彷彿越羞辱我們就越顯得得意。
眼見表哥忍無可忍,我趕緊拉住他的胳膊,深吸一口氣,Ťű̂₁咬牙對陳澤一家人說道:「是不是給你們錢,你們就放我們走?」
他們見我妥協,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王一梅趾高氣揚地哼了一聲:「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拖到現在,喫虧的是你自己!」

-7-
就在這時,倒在地上的陳澤漸漸清醒過來。
王一梅立刻湊過去,低聲急促地說:「快去,她答應給錢了!」她的臉上露出滿是貪婪的笑意。
我看着陳澤,冷冷地開口:「簽字離婚,我就給錢。」
陳澤聽到「離婚」二字,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彷彿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
抿了抿嘴脣,低聲道:「媽,要不然……算了?」
王一梅立刻翻了個白眼,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手臂,低聲說。
「你拿到錢後還怕娶不到老婆嗎?找個聽話的女人,省得以後再受氣!咱們自己的人不是更好管?」
陳澤被這話一激,臉上恢復了冷漠,似乎下定了決心,走過來拿起桌上的紙筆,咬牙籤下了離婚協議。
我們寫好協議,一式兩份,我冷靜地在上面簽了字,心裏卻像被狠狠撕裂了一樣,手微微發抖。
簽字完畢後,我將爸媽給的那個厚厚的紅包從保險箱拿出來,遞給了陳澤。
他們臉上立刻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王一梅迫不及待地一把抓過紅包,打開數了數。
確認數目後,她的臉上堆滿了得意的冷笑,揮手朝門口一指,冷笑着說:「滾吧!你以爲我們稀罕你?」
陳澤也跟着冷哼一聲,冷冷地補上一句:「滾得遠遠的,別讓我再看到你!」
就țûₗ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緊接着幾名警察走了進來。
「接到報警,說這裏有人打架鬥毆。」
陳澤一家愣了一下,王一梅立刻面露慌張,轉頭對警察訕笑道:「警察同志,您搞錯了吧?沒人報案啊!」Ţųₒ
我不等他們繼續辯解,立刻衝上前,指着我和大表哥身上的抓痕、傷口,激動地說:「警察同志,是他們!他們對我們動手,我們的傷就是證據!」
警察見狀,表情立刻嚴肅起來,目光在我和大表哥身上的傷口上停留片刻,又冷冷地看向陳澤一家,顯然已經對他們產生了懷疑。
眼見事情不妙,王一梅忽然反咬一口。
王一梅見狀,立刻反咬一口,尖聲對警察說道。
「警察同志,您別聽她胡說!這女人不守婦道,纔剛結婚就勾搭她表哥,我們只是捉姦在牀,纔有了這些衝突!我們一家人可都是老實本分的人!」
警察聽了,眉頭微皺,轉頭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遲疑。
對我和大表哥說道:「如果真是家務事,我們只能盡力勸解,但是——」
他看向陳澤一家,語氣冷硬,「即便如此,你們也不能以暴力解決,更不能隨意動手傷人。」
陳澤一家見警察似乎站在他們一邊,臉上逐漸露出得意的笑容。
婆婆立刻冷笑着看着我,眼中滿是輕蔑,嘲諷道:「呵呵,家務事鬧到警察這裏有用?你自己不守婦道,我們家還能不管你了ťû⁼?」
陳澤也冷哼了一聲,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我的心中憤怒翻騰,氣得渾身發抖,卻一時無法反駁,感覺被逼到了絕路。
就在這一片混亂中,門口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所有人轉頭看向門口。
陳澤一家看到來人,臉上的得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驚慌和緊張。

-8-
我一轉頭,看到爸媽帶着親戚們趕來了。
看到我狼狽不堪的樣子,媽媽立刻衝上前,急得眼淚直流,一把抓住我的手,哽咽着說:「瑤瑤,我的孩子,你這是受了多少委屈啊!」
爸爸也紅了眼,眼神中滿是憤怒,死死地盯着陳澤一家,拳頭緊握,手背上青筋突顯。
看到我的父母帶人來了,陳澤臉上瞬間變了神情,趕緊上前,訕笑着說:「岳父岳母,這都是誤會,真的是誤會,您們不要聽她亂說……」
爸爸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語氣中帶着徹底的失望和厭惡,沉聲道:「我們可不敢當你這『岳父岳母』!我女兒嫁到你們家才一天,就被你們欺負成這樣?」
王一梅也慌了,滿臉堆笑,急忙道:「哎呀,親家啊,您怎麼能這麼想呢?我們可都是把瑤瑤當自己人呢,這不過是小誤會,咱們都是一家人……」
媽媽聽了,眼神中滿是憤怒,冷笑一聲:「一家人?我們要是不來,怕是我女兒真要被你們欺負死在這裏了!虧我當初還信你們會對她好,結果呢?」
見爸媽氣勢洶洶,陳澤冷哼一聲,臉色一沉,不再掩飾,語氣中透出幾分不耐。
「既然你們都這樣說,那行,把人帶走!我們陳家可不缺她這樣的『媳婦』!」
爸爸冷笑,絲毫不讓步,冷冷道:「我女兒我們當然會帶走,但你們也別想貪得無厭,把我們給的嫁妝全都還回來!」
陳澤立刻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搖頭道:「那錢是瑤瑤自己答應要給我的,我可沒強求!」
王一梅也趕緊附和道:「就是啊,這錢都是瑤瑤自願的!親家啊,您可不能無理取鬧!」
爸爸冷笑一聲,語氣中透出一絲鄙夷:「呵,早就知道你們不會這麼輕易罷手。」
他轉頭示意一旁的警察,緩緩掏出手機,打開了一段錄音,「不過,我們可不是沒準備!」
我爸早已錄下了陳澤一家人的惡行,裏面完完整整地記錄了他們的叫罵、威脅、勒索和碰瓷的過程。
錄音中傳來王一梅尖酸刻薄的聲音:「你不肯?那我們可不客氣了,把她扒了拍照片!我倒要看看你給不給!」
接着是陳澤陰冷的威脅聲:「瑤瑤,識相點,把紅包拿出來,大家都安安生生的,否則你有的是苦頭喫!」
媽媽聽得淚眼婆娑,握緊了我的手,哽咽着對警察說道:「我們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麼心狠手辣,這哪裏是把我女兒當一家人?」
原來,我接通電話後,爸爸立刻察覺到不對勁,心中暗生警覺,就用手機錄下整個過程,並讓媽媽趕緊報警。
錄音裏的內容毫無遺漏,清楚地記錄了陳家人的威脅、譏諷、碰瓷,甚至是最後他們逼我交出嫁妝錢的每一句話。
警察聽完,臉色驟然一沉,冷冷地看向陳澤一家:「我們已經掌握了確鑿證據,你們涉嫌故意傷人、威脅勒索,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陳澤和王一梅的臉色瞬間慘白,嘴脣哆嗦着,渾身抖個不停。

-9-
到了警局,那些老頭老太太還不死心,依舊試圖狡辯和掩飾,七嘴八舌地抱怨起來。
「警察同志啊,您看,我們都是一家人,哪裏有故意傷人一說?這不過是些家庭小摩擦罷了!」
警察冷冷地掃視他們一圈,嚴厲說道:「你們以爲這裏是什麼地方?家事?捉姦?勒索?我們這裏不喫你們這套!」
見狡辯無用,那些老頭老太們終於繃不住了,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中帶着幾分畏縮。
最後,他們終於沉不住氣,低聲坦白道:「我們……我們不過是聽Ťūₓ了王一梅的話,她是讓我們今天早上一起過去,讓那丫頭『懂規矩』。她說嫁妝拿到手後就算完成任務了。」
聽到這話,王一梅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連忙打斷,賠着笑對警察說道。
「警察同志,您聽他們胡說什麼呢!這就是家庭內部的矛盾,我們家有些婆媳不和的小問題而已……」
陳澤也附和道:「對對對,這就是家事,我們自己會處理,不勞煩您了!」
我冷冷地開口,打斷了他們的辯解。
「家事?你們這是逼我拿錢、威脅勒索。況且,我們已經寫了離婚協議,我和陳澤早就不再是夫妻了。」
警察聽到這話,看了看離婚協議,眉頭微皺,嚴肅地點了點頭。
隨即,他轉向陳澤一家:「既然已經簽了離婚協議,那就更不是所謂的『家庭矛盾』。剛纔的錄音和目擊證詞都在,足以說明你們的勒索企圖!」
陳澤的臉色蒼白,額頭冒出冷汗,一時無言以對。
王一梅見狀,臉上露出幾分慌張,強忍着心頭的恐懼,轉過頭低聲哀求我:「瑤瑤,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念在我兒子和你曾經夫妻一場,別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好嗎?」
陳澤也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勉強笑道:「是啊,瑤瑤,我們畢竟是夫妻一場,你看在從前的情分上,不要再計較了,別讓媽這麼難堪……」
我冷冷地看着他們,心中早已沒有半分同情。
「情分?在你們欺負我的時候,怎麼不記得情分?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
平靜地對警察說道:「按照法律規定處理吧,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會放棄我的權利。」
警察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除去威脅和勒索的調查,陳家人還需支付被害人的醫藥費用。」
那些老頭老太一聽到還要賠錢,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他們原本以爲這次幫王一梅出頭可以撈點好處,誰知不僅沒有得到承諾的好處,反而惹上了官司,氣得臉色發青。
事情處理完畢後,大家從警局出來,那些老頭老太立刻圍住王一梅,語氣中滿是責備和憤怒。
「王一梅,你不是說幫你可以拿到好處嗎?現在反倒害得我們也要賠錢!你耍誰呢?」
王一梅被圍得進退兩難,尷尬得臉色鐵青,惱羞成怒地試圖反駁。
「我……我哪知道會變成這樣?都怪那丫頭——」
「你少給我推卸責任!」其中一個老頭憤憤地打斷她。
「都是因爲你,我們才被拖下水,賠了夫人又折兵!」
旁邊的老太太們也紛紛叫嚷起來,言辭尖刻:「你害我們丟盡了臉不說,現在還要我們貼錢!當初說得好聽,現在呢?」
陳澤見狀,急忙想上去幫忙,卻沒料到那些趕來的老頭老太的子女們正等着他。
看到他想插手,頓時怒不可遏,紛紛衝上去對他拳腳相加,毫不留情地發泄着怒火。
陳澤被打得狼狽不堪,連連退後,滿臉憤怒和屈辱。
從此, 王一梅一家在村子裏名聲徹底毀掉,成了鄉鄰們茶餘飯後的笑柄。
那些曾幫忙的老頭老太每天在村裏說他們壞話,提到他們時滿是恨意和鄙夷。

-10-
不僅如此, 那些老頭老太的孩子們把整個事件的過程上傳到了網上。
一時間, 陳澤一家成了網絡的「紅人」,被網友們犀利點評。
「真是極品家庭, 爲了點嫁妝錢, 竟然對新媳婦下手, 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這真是現代版的吸血鬼一家,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
陳澤在公司裏也無法逃過這場風波。
原本關係尚可的同事們看他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嘲笑。
領導也找他談話,冷冷地問道:「陳澤, 你到底怎麼回事?這種事情傳出來, 公司的形象也受影響,你打算怎麼收場?」
陳澤只覺得丟盡了臉面,每天活在衆人的指點和議論中, 回家後心裏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了,直接衝王一梅大發脾氣。
「爲什麼?本來好好的, 非要搞這一出!現在倒好, 錢沒撈着,名聲也沒了, 連老婆也離婚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王一梅自知理虧,辯解道:「我哪知道事情會鬧成這樣?我……我就是想讓她懂點規矩, 把錢拿出來, 誰知道她非要翻臉!」
旁邊的親戚們也忍不住罵起來。
「王一梅, 都是你!我們好幾個孩子都要談婚論嫁了, 就因爲這事擱置了。誰家姑娘還敢嫁到我們家?人家可都說了, 就怕女兒嫁進來被算計得連骨頭都不剩!」
王一梅聽着大家的指責,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惱怒又心虛地低聲抱怨:「要是那丫頭不這麼硬氣,這事兒根本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
終於到了我們辦理離婚證的那天,陳澤出現在民政局時,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滿臉疲憊和沮喪。
而王一梅在一旁還不甘心, 拉着我的手, 帶着卑微的哀求:「瑤瑤,真的都是我的主意,陳澤其實一直都愛你, 只要你不離婚,我以後絕不再插手你們的事。求你了, 別離婚……」
「不必了,你們的真面目,我早就看清了。」
陳澤站在一旁, 臉色灰敗, 卻沒有再說一句話。
我毫不猶豫地簽下了離婚文件。
走出大門, 我深吸一口氣,望向明亮的天空,終於感到徹底的解脫。
陳澤一家?不過是我人生路上的一段陰霾罷了。
他們想要算計我, 最終卻只能看着我離開,帶着滿腔悔恨、自食惡果。
這一切,正是他們應得的。
作者署名:貝殼杉樹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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