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會降雨

結婚一年,老公一次都未露面。
直到一天晚上,我看着擦邊男的視頻嘎嘎樂成一個傻子。
耳邊傳來陰森森的聲音:「我不在,你就是這麼綠我的?」
我完了。

-1-
我叫溫思安,因爲早產,意外出生在我家祖墳邊上。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我從小體弱多病。
爲此,我爸媽帶我看了不少醫生,都無解。
最後拜訪的是一位老中醫,他捋了捋鬍子,神色略微沉重。
「我看你們,最好找一位懂行的先生看一下。」
……
得,該來的逃不掉。
撞邪了。
我爸媽找了附近最有名的算命先生。
那先生是這樣說的——
「活不過十八歲。」
我那暴脾氣的老媽,聽到這晦氣話,當即跳起來準備給那老頭一棒槌。
老先生脖子向後縮了縮:「咳咳,除非……」
我爸一把抱住我媽的腰:「除非、除非,聽他說。」
老先生正了正神色:「除非給她配個大人物締結姻緣,這丫頭的純陰之體,在各界都是很搶手的。」
我爸插了句嘴:「先生,這大人物是指?」
老先生眨眨眼,拇指和食指湊在一起搓了搓。
我媽聽到這安靜下來,轉頭看向我爸。
「老公,這糟老頭子是覺得我傻嗎?」
老先生:「……」
我爸:「呃……」
我在我爸懷裏,瞪着大眼不敢吭聲。
我媽拉着我爸罵罵咧咧地走了。
這麼說,我媽一開始是不信的。
可當我五歲以後,每年都會生一場大病險些歸西的時候,我媽又罵罵咧咧地拉着我爸去找了那算命先生。

-2-
那老先生像是知道我們會來,見到我們時絲毫不意外。
我爸媽到的時候,他從一個小盒子裏拿出一塊玉佩,上面雕着一條青蛇。
別說,還挺秀氣。
我跟在爸媽身後,小手接過玉佩,那青蛇的眼睛恰好注視着我,彷彿要把我看透一般。
我用小手輕輕撫了撫玉佩,收在兜兜裏,卻沒注意它暗自閃着青光。
臨走前,老先生囑咐道:「切記,一定要隨身攜帶。」
自此,我在,玉佩在。
說來也神奇,在那之後,我的確再也沒生過什麼大病,也沒有頻發的意外。

-3-
直到十七歲那年,我收到一封情書。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週五,放學路上,班長葉文修叫住了我。
葉文修算是我們年級的風雲人物,人又帥氣,學習成績又好。
這在學生時期,可以說是不少女生的白月光。
當然,姐的成績也不差,勉勉強強可以和葉文修爭奪年級第一的寶座。
他站在陽光下,碎髮自然地貼在額前,聲音清澈溫柔:「溫思安同學。」
我停下:「怎麼了?」
葉文修走上前,溫柔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半晌,他只是伸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高考、加油。」
我有點蒙,但還是禮貌地笑着點點頭。
「謝謝。」
心下卻想:你小子,我還以爲來給我下戰書的。
我嘴角還沒放下,剛纔明明湛藍的天空,卻Ťũ²一時間變得灰濛濛的。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雷聲作響,大雨傾倒般地砸了下來。
沒有絲毫預兆。
葉文修瞬間被澆了個透,他抹了一把臉。
「奇怪,這天變得真快。」
說着他從書包掏出了一把黑色雨傘:
「溫同學,我有傘,我送你回家吧。」
結果他剛撐開雨傘,那傘面就被颳得四分五裂,只留下一根杆。
那畫面屬實有些搞笑,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雷聲大作,比剛纔似乎還要響。
我習慣性地去摸玉佩,纔想起來今天洗澡摘下來放到小木盒裏後,忘記戴在身上。
又看這突變的天氣,我自覺不妙,匆匆給葉文修告別,冒雨跑回了家。
我溼淋淋地回到家後,就見我媽一臉嚴肅地坐在沙發上,好像等了我很久。
我笑眯眯地湊了過去。
「溫思安,我問你,你最近有沒有和什麼男孩子走得比較近。」
我搖搖頭。
我媽說過,不允許我早戀。
她打量了我一會兒,扔給我一塊浴巾,冷不丁問了一句:
「你的玉佩呢?」
「……」
「洗澡的時候摘下來忘記拿了……」我低着頭小聲道。
她說了很多遍,玉佩要隨身攜帶,那嚴肅認真的樣子就好像這塊玉佩是我的命根子。
我真想過把戲癮,來一出《砸了這勞什子》。
但是我不敢,我媽會把我給砸了。
不過洗澡的時候拿着塊玉佩實在不方便。
有次我進浴室前忘記摘下,索性攥在ƭṻ⁾手裏,可是那玉佩卻越洗越燙,後來我就把它一直放在浴室外面。
我媽不知道什麼時候拿過我的書包,順手翻了起來。
她拿着一張信封問我:「這是什麼?」
我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她看了我兩秒,我點點頭示意她可以打開。
看完後,我媽臉色凝重,她搖搖頭嘆了口氣。
「我說怎麼突然要提前。」我媽把信封拍在桌子上,「他怕是生氣了。」
我:?
我走上前拿過信封,大致看了眼內容,有些驚訝。
信的內容是——
「溫思安同學,我想我不得不承認,你是這個學校裏唯一會讓我情緒波動的人。
每次從你們班路過,看到你在窗前的座位上刷題時認真又堅定的面孔,始終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想,我是喜歡你的。
我說這些,只是想表明我的心意,希望我們可以共同進步,一起考上心儀的學校!」
署名是葉文修。
我看完,一句國粹差點脫口而出:
「狡猾,太狡猾了!」
我媽一臉驚恐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吐槽:「高三給我寫這個,他安的什麼心!
「他喵的,以爲這樣能擾亂我,影響我下次月考?
「不行,我一會再țūₚ去刷一套模擬題!」
我還沉浸在謾罵葉文修陰險狡猾中,全然忘了我媽說的那個他是誰。
我媽愣住,半晌,她緩緩道:「閨女,我突然覺得那位擔心有點多餘。」
我:?
她看着我擺擺手。
「不管怎麼說,這幾天,我給你請個假,先不去學校了。」
「啊?」
還有這好事?
我媽白了我一眼:「別嘚瑟,沒好事!」
她給我細講了我小時候的經歷,包括這個玉佩。
最後結論就是,我要在今年完婚,是他要求的。
這個他是誰,我不清楚,也沒見過。
但是,完婚什麼鬼啊!
高考還得有結婚證?

-4-
高三這年,我請假結了個婚。
是的,我他喵的請假結了個婚!
我簡直要牛出天際!
當然,這婚禮自然和平常的不一樣,證件也只是一張淡黃的紙。
只記得上面有個陌生的名字,叫宋懷景。
我穿上我媽從算命先生那裏取來的喜服,是中式婚服,豔紅色很搶眼。
按照規矩,算命先生作爲司儀。
嗯……
他抱着一個小木盒,裏面裝着我的玉佩。
我同一塊玉佩拜堂成了親。
可以說,我拜過最隆重的堂,就是荒唐!
新婚之夜,我躺在牀上瑟瑟發抖,因爲算命那老頭說,我的新婚老公會來同我洞房。
至於會對我做些什麼,那都是不可預料的了。
第一次結婚沒什麼經驗,肯定是害怕的,何況我那老公,大概率不是人。
一直到十二點,房間內依然沒有什麼動靜。
就在我實在撐不住要睡着的時候。
我聽到窗戶被風吹動的聲音,窸窸窣窣,沙沙作響。
朦朧之中,感覺牀的一側陷了下去。
我想要睜眼卻怎麼也睜不開。
身上突然一沉,再也動不了。
耳邊傳來一股涼氣,惹得我打了個寒戰。
寂靜的夜,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我的臉上,空蕩蕩的屋子裏除了我的呼吸聲,還有一個陌生男人清清冷冷的聲音。
「還沒碰你,抖什麼?」

-5-
我明顯感覺周身溫度驟降,渾身發冷。
見鬼了,真的見鬼了。
哆哆嗦嗦胡亂應了一句:「帕……帕金森,犯了。」
救命,我在說什麼!
結果聽到他冷嗤一聲,冷氣漸漸退散,好像也沒那麼冷了。
靜默良久,都沒有聽到下文。
我鼓起勇氣睜開眼,想見一見這個玉佩成精的男人究竟是誰。
結果卻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嘶~
「帕金森好了?」清冷的聲音在身側不遠處傳來。
「啊!!」我嚇得叫出了聲。
突然眼前一黑,嘴巴像被捂住般發不出聲音。
但是肩膀微微刺痛,感覺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
又降溫了,好冷。
「別叫,我可不想被認作禽獸。
「等你成年,我再來。」
說罷,一陣涼風拂過,房間和往常一樣靜悄悄,好像沒有人來過。
我:?
特麼的,嚇了我一晚上,結果我到最後都沒見到這個玉佩精?

-6-
大學宿舍內,室友沈芊芊盤腿坐在對鋪。
「So?這就是你拒絕葉大校草的理由?」
她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點點頭,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
「是的,沒錯,我有個老公。」
沈芊芊跳下牀,湊過來晃了晃我的肩膀:
「不是,你搞沒搞錯?
「你確定那天不是淋雨發燒才渾身發冷,你嘴裏說的這個男人,是不是把腦子燒糊塗幻想出來的啊!」
我被晃得頭有些暈。
「拜託,那可是葉文修誒,咱們專業多少女生追求他都被拒絕了,聽說他可是特地和你報的同一所大學,你就用這麼荒謬的理由拒絕了?」
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擺擺手:「別信他,肯定是想和我搶保研名額的,故意擾亂我。」
沈芊芊:「……」
不是,說真的,這些年,但凡我和一個男生關係近一些。
這老天爺那可是說變臉就變臉,我能怎麼辦。
我也Ṫü⁾想開葷啊!

-7-
「不行,開什麼葷?」
我一手拍牀,噌地起身。
「學習新思想,爭做新青年。
「我去操場透透氣!」
沈芊芊被我舉動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我就奪門而出。
比起聽她叨叨,我更想去操場欣賞一下年輕健壯的身體。
喫不到豬肉,看看豬跑還是 ok 的。
剛到操場,我就被一個身影吸引住了。
一個人正躺在操場的一角,他的臉上蓋着一件黑色外套,一動不動平鋪在那。
看他尺寸,一米八九左右。
斯哈……(bushi)
我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大學生很容易死的。
我一點點靠近他,嗯,我只是關心同學,絕對沒有覬覦他的身體。
我的目光在他灰色的褲子上停留了幾秒,不自然地撇過頭眨眨眼,嚥了咽口水,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要拿掉他頭上的外套。
我就看一眼沒關係的吧。
萬一他死了怎麼辦?
我簡直是在世活菩薩。
就在我的手剛觸碰到衣服時,我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溫思安同學——」
剛想回頭ƭůₗ,手ƭū́₊腕處冰冰涼涼的觸感讓我無法把視線挪開。
幾根白皙修長的手指扣住了我的手腕。
而那手指的主人,正是躺在身下的男人。
偏偏奇怪的是,這是第一次我和男生接觸,卻沒有出現狂風暴雨的情況。

-8-
他用另一隻手拿開外套,用力一扯,我順勢栽倒進他懷裏。
此時,我整個上半身都壓在他的身上。
我甚至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
更羞恥的是,我的嘴脣剛好擦過他的臉。
我一個只會口嗨的純情女大學生哪見過陣仗。
慌亂之下,我又抓起他的外套罩在我倆頭上。
這可是在操場啊!!!
我現在和在斑馬線上拉屎有什麼區別?!
葉文修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後。
「你們兩個……」
「在做什麼?」
聽到這我慌了,噌地爬起來,還不忘用外套罩住自己。
「沒做,還沒做!」
呸!
我特麼的在說什麼!
溫思安啊溫思安,以後不準亂看小說了!
這腦子裝的什麼東西!
身下的男人冷笑一聲,坐了起來。
那聲音透着一絲清冷,總覺得在哪裏聽過。
「很明顯,這位同學覬覦我的美貌,在調戲我。」
那語氣不像開玩笑,甚至帶着一絲挑釁。
聽到這,我尬住了。
等會,我還沒看着他臉呢,他就說我覬覦他的美貌。
「不是,你是不是有點太普……」我扯下外套說道。
眼前的少年,眼睛漆黑深邃,冷漠的眼神帶着些許鋒利,但他的五官精緻到讓人移不開眼。
尤其右眼下的一顆淚痣,簡直長在了我的 xp 上。
咳,我是說這個淚痣有些蠱惑。
我咽咽口水:「普天之下最值得信任的帥哥罷了。」
好吧,我沒出息。
春天到了,我想戀愛了。

-9-
太丟臉了簡直。
回過神來我才發現,滿操場的人都在看向我們這邊。
此時我就像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慫了,我先跑了,我罩着那個男人的外套跑了。
「溫思安,我……」
哦對,還有個葉文修,你倆自己在操場丟人吧。
爭取玩個大的,讓同學們忘記我。

-10-
我紅着臉跑回宿舍,踏進宿舍門,我大口喘着粗氣。
「安安,你回來了!
「我給你看個勁爆的消息!絕對比你幻想的老公有意思!」
沈芊芊拉着我坐下,她翻出了表白牆最新的帖子——
「震驚!光天化日之下,一男一女竟在操場做這種事!
葉大校草操場抓姦,和男主人公對峙,兩人眼神拉絲。
第三者竟中途逃跑,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我:……
他倆玩得是挺大。
但是,投稿人,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寫什麼。
我一個黃瓜ƭû₂大閨女,你給我寫成他倆第三者?
沈芊芊:「哈哈哈哈哈哈哈哪個人才寫的。
「你看,還有照片,寶,我懂了,葉文修給你表白可能是爲了隱瞞他喜歡男人這件事。
「你拒絕的好,這次我挺你!」
「……」
「快,你快看他們兩個的照片,臥槽你別說,葉文修他男朋友還挺帥的,就是他倆這眼神……」
出去好奇我探頭過去。
他喵的,這倆人的視線碰撞起來都快冒火星子了,哪看出來拉絲的???
「誒,下面還有那個女生逃跑的視頻,哇趣,這複雜的三角戀。」
我,嗯……
「對了,安安,你出去回來一趟怎麼多了個外套,沒見你穿過啊。」
「哎哎哎,你快看這女生把人家衣服順走了,哈哈哈這衣服,和你手裏的一樣。」
沈芊芊:「?」
我深吸一口氣,齜牙笑一下,嘻嘻。
「是的,沒錯,我有一個雙胞胎妹妹。」
沈芊芊:「?」

-11-
我騙沈芊芊這是葉文修讓我幫忙演的一齣戲。
剛嗑上 cp 的她對此深信不疑。
我回到牀上,戰戰兢兢地摸出了我的玉佩。
除了有些發熱沒有任何變化。
我又看了看外面的天,沒有變化。
我還給我媽打了電話,沒有異常。
難道,我一年前拜過堂的老公,放過我了?
今天這麼離譜的情況,他竟然沒有生氣。
那,我以後是不是可以,爲所欲爲了?
想到這,我心情指數直上三千尺。
表白牆的事不用擔心,我仔細看了,那個視頻和圖片看不清臉,估計過段時間,大家就會忘了。
想明白這一點,我就興沖沖地抓起口罩,戴好帽子,準備下樓去喫點好的慶祝一下。
以後姐就破戒了!
我這就去大街上吹口哨。

-12-
我想的還是太過簡單了。
當天晚上,我擼着炸串。
樂顛顛在手機上刷着擦邊男的視頻。
「斯哈斯哈」着把視頻推給小姐妹,整個人笑成一個傻子。
耳邊卻傳來陰森森的聲音:「我不在,你就是這麼綠我的?」
我完了。
我喃喃道:「要想生活過得去,身上就得帶點綠。」
「什麼?」
我噤了聲,小女子能屈能伸。
自由大門啪的一下關上了。
可是,我想不通。
上次那個尺度他都能接受,這次就不行了?
真的,別太荒謬。
這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恐慌中睡着的。
只記得,做了一個很羞恥很羞恥的夢。
但第二天發現身體並無異樣,我也就沒多想。
不過,在夢裏,有個看不清臉的男人,一直提醒我——
他不喜歡綠色。
我:……
第二天一早,我剛到宿舍樓下。
就看到葉文修提着早餐站在我們宿舍樓下的大樹旁。
「溫思安同學,我給你帶了早餐。」
和他並排站的,是昨天被我壓在身下的那個男人。
清晨的曦光,透過樹葉灑在兩個人的臉上,簡直是一幅賞心悅目的青春美男圖。
只是這氛圍,屬實奇怪。
想到昨天晚上的警告,我艱難地扯了扯嘴角。
「Hi~
「額,百年好合!」
說完我就想逃跑,結果被葉文修一把抓住了。
不是哥們,你看上我手腕了啊!
我可是有夫之婦,他保我活命呢!
昨晚可是真的活見鬼了啊!
我轉頭想讓他鬆手,卻看到他身後那個男生,盯着我被抓住的手腕,眉頭微蹙。
天空突然陰沉了下來。
這我太熟了。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害怕再出什麼帖子,我猛然甩開他的手,跑到附近的小樹林躲了起來。
邊跑邊觀察身後的情況,見沒人跟過來我鬆了口氣。
一個不留神,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裏。
抬頭一看,那人正是剛纔和葉文修站在樹下的男生。
我靠,他閃現過來的?
「你,你叫什麼名字?」我喘着氣問他。
他看着我挑了挑眉:「宋景。」
「你爲什麼跟着我?」我從他懷裏出來拉開距離。
「我告訴你,我可是有老公的。」
眼看着天越來越黑,我趕緊吹彩虹屁。
「我老公可是大人物,很厲害的!」
宋景輕笑了起來:「很厲害?」
他一點點靠近:「有多厲害?」
說到這,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想起了昨天的夢,老臉一紅。
我下意識晃了晃頭,順手指了指天空,「我,我老公會降雨!
「你再靠近一步,小心他一個雷劈死你!」
宋景卻笑出了聲,一隻手突然攬住了我的腰把我拉近。
「那試試。」
脣上突如其來的冰冰涼的觸感讓我身體一顫。
軟軟的,像果凍。
我的心臟怦怦直跳,兩隻腿有些發軟。
完了,真完了。
不喜歡綠色的人被綠了。
我好擔心。
下一秒,我會不會被雷劈死。
可我沒想到,天空放晴了。

-13-
我推開宋景,後退了幾步。
宋景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動作。
他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脣,輕輕笑了起來:「好像不怎麼厲害。」
我被噎得不知道說些什麼。
摸了摸身上的玉佩,有些發熱,天空卻並無異常。
我攥緊手中的玉佩,貼靠着合歡樹,緊緊盯着這個叫宋景的人。
「你是什麼人?」我謹慎地問他。
宋景懶洋洋地倚靠在附近的一棵樹上:「宋景。」
「?」
「哦,少說了一個字。」
「宋懷景。」
「……」
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
我想到什麼,掏出手機給我媽打了一個電話。
「媽,你知道宋懷景嗎?」
「你嫁的不就是?」
「……」
我掛了電話。
宋懷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身邊,眉眼帶笑地看着我。
「好像有人說我很厲害?」
我:……
我用手扶着身邊樹,纔不至於癱軟下去。
「我沒,沒綠你。」
第一次這樣見他,有一點羞恥,還有一點懼怕。
他微微彎腰,低頭湊在我面前。
「我知道。」
「我剛剛佔了你便宜。」
「嗯……啊?」
「我是說,你要不要佔回來?」
他的眼睛好看得緊,此時微微彎起,尤其那顆淚痣,讓我挪不開眼。
等我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我逃也似的跑開了。
羞恥個鬼啊,他簡直是無恥!

-14-
我跑回宿舍樓下,見宋懷景沒有追來,鬆了一大口氣。
我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他。
「溫思安,你真的不考慮我嗎?」
葉文修突然擋在我的面前,他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一向溫柔的葉文修,此時眼中更多的是慾望。
「你放開,很疼。」
葉文修力氣過大,我的衣服領口微微敞開,他視線緊緊盯着我的鎖骨處。
「好啊,溫思安,我辛苦這麼多年,還是讓他搶了先。」
他突然大力扯過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了附近的小衚衕。
天色早就暗了下來,這個位置,我記得是沒有監控的。
葉文修好像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往常他對我都是溫溫柔柔,但此時此刻他好像易燃易爆的炸藥桶。
他眼睛裏的狠勁,是我從未見過的。
「救……」我反應過來,想要求救。
卻不想被他捂住了嘴。
葉文修湊近我聞了聞,笑了起來:「這麼好的容器,他竟然能忍住不用。」
容器,什麼容器?
他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我被捂住嘴,只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葉文修看着我笑得猖狂:「不用擔心,宋懷景救不了你,我已經在這周圍設置了結界,他一個龍神是破不了我們冥界的結界的。」
他……認識宋懷景?
龍?不是蛇嗎?
「不妨告訴你,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八字純陰,可以造就你成爲一個上乘的容器。
「借你身體孕育出的孩子,可以給予我強大的仙力。」
說着他手裏浮現一團藍色火焰。
「到時候,我鬼王就是冥界之主。」葉文修自顧自笑了起來。他又看了我一眼,「宋懷景居然沒動你,是我沒想明白的。不過正好,那就讓我來享用。」
陌生,太陌生了。
信息量有點大,給我 CPU 乾燒了。
每次遇到危險情況,我都下意識去摸玉佩。
我緊緊攥着玉佩,心裏默默祈禱宋懷景能來救我。
雖然我們見過的次數不多,可是想到他我會莫名的心安。
宋懷景,快來救救我……
你也不想被人知道你這麼年輕就成爲鰥夫了吧。
「呵……」耳邊突然響起熟悉的輕笑聲。
「溫思安,什麼時候了,你居然想的是我要成爲鰥夫。」
那清冷的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宋懷景。
宋懷景站在距離我們幾步之遙的地方,半倚靠在牆上。
葉文修怔住了,好像沒想到宋懷景會出現在這裏。
我趁機掙脫了他的手,對着他的腹部以下,哐當就是一腳。
隨後趕忙跑到了宋懷景的身邊。
「嘶啊……」葉文修痛苦地叫了起來。
他雙手捂住自己某處,艱難地跪在地上。
啊呀,鬼王也怕這招。
「你們!」
我拉住宋懷景的胳膊,躲在他的身後。
「略略略,活該!」
宋懷景看着我拉住他的手,彎了彎脣角:「還是夫人有方法。」
「那是!」
等等,什麼夫人……
宋懷景輕輕釦住我的手:「鬼王大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你未免太輕視我們龍族。
「夫人身上的玉佩,不僅能精準定位,還能破你這結界。
「不過我想,現在也不用我動手,畢竟鬼王大人看起來好像……
「有些虛?」
宋懷景刻意停頓了一下,這話,可真毒。
葉文修像是丟了面子般,整個人漲紅了臉。
眼前一黑,再一看,已經不見葉文修了。
而現在這小衚衕,只剩下我和宋懷景。
我看着他尷尬地笑了笑:「反派死於ẗŭ̀⁶話多哈哈哈哈……」
宋懷景只是點了點頭:「嗯,踢得挺準。」
我:……

-15-
「喂,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我跟着宋懷景出了小衚衕。
「問。」
由於害怕,我一直緊緊跟着宋懷景。
他突然停下,讓我猝不及防地撞了上去。
「嘶啊…」
我揉了揉鼻尖:「葉文修是怎麼知道我和你的事的?」
他停下來回過頭看着我:「你身上有我的氣息。」
「而且……」他的視線移到了我的脖子上。
「你鎖骨處的紅色印記,是我一年前咬的。」
「……」
聽他說完,我的臉頰有些發燙。
怎麼回事,總覺得有些曖昧。
我鎖骨處的確有一塊莫名其妙的印記。
有一次被沈芊芊看到,她還調侃我被誰種了草莓。
我當時還傻乎乎地說是蚊子咬的。
現在看來,是咬的沒錯,不過不是蚊子。
「哦對了,你是龍?不是蛇嗎?」爲了緩解尷尬,我趕緊扯開話題。
我記得玉佩上的圖案明明是蛇。
「那是還沒成形的樣子。
「怎麼,你不喜歡龍嗎?」
「我……啊?」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問。
怕他生氣,我趕忙解釋:「怎麼會,龍多霸氣,誰能不喜歡龍寶寶呢?」
「你想要寶寶?」
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喂!
說到寶寶,我想到了剛纔葉文修的話。
「你不會,也是把我當什麼容器……然後要……」說到後面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不是。」
宋懷景打斷了我。
「喜歡而已。」
?!
我被表白了?!

-16-
我被宋懷景送到了宿舍樓下。
因爲他的一句「喜歡而已」,我的心緒有些紛亂。
第一次面對表白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之前被葉文修表白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他要擾亂我,打擾我的學習。
可宋懷景不一樣。
雖然見面沒幾次,可是總覺得他陪了我好久。
就像他說的,我身上大概有他的氣息。
我已經習慣闖了禍出了事去摸玉佩,那感覺就像是在依賴他。
亂了亂了。
當晚我的睡眠質量大大降低,第二天頂着兩個熊貓眼去上課。
我剛坐下沒一會,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黑影閃過,來到我身邊。
宋懷景坐在我旁邊,若無其事地翻開了我的思政課本。
「正確對待男女關係……」
「……」
你小子,怎麼這麼會翻頁啊!
坐在旁邊的沈芊芊一臉八卦相,她給我使了一個眼神,抽出自己的書包,跑到了前面兩排。
不是,她往常可是都不坐前排的。
我拽了拽宋懷景的衣袖,低着頭小聲問他:
「你怎麼過來了。」
「上課,不明顯嗎?」他淡淡應道。
明顯??
「不是,你書都沒有啊!」
「所以和你一起,夫人介意嗎?」
!!!
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別亂叫。」
宋懷景眉眼微微彎起,那個淚痣更加誘惑,他的鼻息撲灑在我的手背,癢癢的。
我低下頭,不與他對視:「雖然我們是拜過堂,但是這是在學校,你,你要自重。」
半晌他沒說話,我看向他。
他的眼神向下,示意我,我的手還捂着他的嘴。
周圍上課的同學還不時向我這邊看來。
好社死!
我放下手:「你別亂叫啊。」
一節課下來,宋懷景一直安安分分和我一起聽課。
好像,他來就是爲了陪我上一堂課。
啊不,想錯了。
他把後面的課也陪我一起上了。

-17-
下課後,我拉着宋懷景到門外。
「你想做什麼?」
他倚靠在牆邊,歪頭看着我:「我記得有人夢裏,很想體驗校園戀愛。」
「……」
是我,沒錯。
雖然之前沒怎麼見過宋懷景,但夢裏總會有個男人出現。
夢境總是很朦朧,我看不清他的相貌。
不過這也讓我更加放鬆自在,每每有煩心事我都會在夢裏吐槽。
意識到夢裏那個人是宋懷景,我的臉又紅了起來。
現在有一種被人扒光暴在太陽底下的感覺。
「誰啊,我不知道,不清楚,不認識。」
他脣角彎起:「這樣,不認識沒關係,我想給你。」
他有病,真的。

-18-
終於在宋懷景陪我上了幾天課,喫了幾天飯的情況下。
沈芊芊忍不住了,她把我堵在牀上。
「老實交代,你倆什麼情況?」
「別告訴我,這次是宋懷景讓你幫他演戲,我已經很久沒見過葉文修來找你了。」
我扯脣笑了笑:「你還記不記得,我有個,額,老公?」
沈芊芊皺了皺眉:「你、他?」
我點點頭:「是的,沒錯,他就是。」
「what?」
「你等會,我陰間有點兒人脈!我去問問我太奶怎麼個事!」
「……」

-19-
沈芊芊接受了這個設定,雖然她覺得我腦子有病。
但她還是嗑起了我和宋懷景。
她纔是真有病。
我在教室自習,宋懷景今天說有事務處理,沒辦法過來。
雖然自己一個人更清淨,但這些日子,確實好像更習慣了宋懷景的陪伴。
之前宋懷景有什麼事都會清楚告訴我,這次他只是說處理事務。
我竟然因爲這麼個事想了半天。
沈芊芊突然發了一連串消息過來。
【安安,你快看!你被綠了!】
【圖片】
【圖片】
【你看宋懷景居然和別的女生在一起!】
我看了沈芊芊發過來的圖片,裏面宋懷景面色溫柔地看着身邊的女生。
那個女生長髮披肩,身材高挑,幾乎與宋懷景齊高。
我有點兒生氣。
確切地說,看到照片那一刻,我是有點喫醋。
憑什麼,他不讓我綠他,他怎麼還來綠我?
我關掉手機屏幕,準備去找宋懷景問清楚。
剛走出教室門,就見到宋懷景在門口。
「怎麼了?」
我惡狠狠地瞪着他:「抓姦!」
「抓誰的奸?」他神情沒什麼變化。
我掏出手機,把照片擺在他面前。
「你猜?」
宋懷景不慌反笑:「要我帶你去嗎?」
我一愣。
「去就去!」
他都不怕我怕什麼。
一路上,我小聲叨叨:「都什麼年代了,還要搞什麼小妾。
「還是我們社會主義時代好,一夫一妻多公平。
「一妻多夫好像也可以……」
「你說什麼?」走在前面的宋懷景突然停了下來。
「沒說什麼。」
「告訴你,休想。」他的聲音冷了下來。
「哦。」
我和宋懷景一起出了教學樓,沈芊芊照片中的那個女生就在外面等着我們。
「懷景~聽說你找我,嘶~」
他一開口,我呆住了。
因爲這粗狂的聲音,明顯不是一個女生的。
宋懷景黑着臉:「信不信我斷了你的蛇尾。」
「別,我錯了。」
「這就是你的小新娘?」
「挺可愛的。」他的手向我臉伸過來,我剛想躲開,就見宋懷景抓住了那人的手。
「好了,我不動她。」
我迷惑地打量着他。
他看了看我解釋道:
「我叫陳野,和你看的一樣,我和他同性別,愛好異性。
「上次見面是爲了調查葉文修的事,別擔心。
「我的任務完成,先走了,再待一會,我真怕他斷我蛇尾。」
「……」
「抓夠了嗎?」宋懷景問我。
我不自然地低下頭:「嗯……」
「那麻煩解釋一下,一妻多夫是什麼?」
他死死盯着我,天空有些陰沉。

-20-
我咬着嘴脣,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
但我也明白自己的心意。
我踮起腳尖,閉着眼吻上了他的脣。
「是……我喜歡你。」
我想明白了,我會依賴他的陪伴,會喫醋他身邊的人。
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宋懷景身體似乎有些僵硬,我貼了幾秒就離開了。
「那就約定,誰也不綠誰。」
我給他比了個小拇指拉鉤。
宋懷景似笑非笑,勾上了我的手指:「好。」

-21-
後來我畢業了。
在一個下雨天,我問宋懷景:
「你真的會降雨嗎?」
「嗯。」
「那你可以不可以今天不降雨?」
「給我一個理由。」
「我和沈芊芊約好去看車展,據說有很多車模。」
宋懷景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他面無表情地看着我:「可以。」
「真的嗎?!太好了!」
「快!」
「有條件,我心情好天才會放晴。」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慍氣。
我湊過去問他:「那你怎麼纔會心情好,請你喫糖嗎?」
宋懷景的手伸過來攬住我的腰肢。
他的體溫一直很低,冰涼的觸感讓我禁不住一顫。
「夫人是不是忘了,還欠我一個洞房?」他湊在我的耳邊。
我:?!
怎麼還有這茬?
……
第二天,我是被沈芊芊的電話吵醒的。
我沙啞的嗓音給她逗樂了:「哈哈哈哈哈哈不是,你就真給他說去看車模啊?
「你這能來就怪了。
「哎對了,聽說宋懷景原形是龍,姐妹,咱都是自己人。
「你給姐說點心裏話——
「龍真的有兩根嗎?」
我聽得面紅耳赤,對着手機大喊。
「滾啊!」
番外(宋懷景視角)

-1-
說來有些煩。
月老那傢伙最近總是往我這跑,說是有一段我的姻緣。
我不信。
這老傢伙一看就是業績不達標,拉我下水罷了。
他說,小姑娘命格特殊,八字純陰,需要我的庇佑。
關我屁事。

-2-
我的玉佩怎麼丟了?
這月老,偷我東西。

-3-
我跟蹤了月老。
這老頭又在裝什麼算命先生。
嗯……
這小女孩,是挺可愛。
我的玉佩給她,好像也還行。

-4-
不用懷疑,在我的保護下,自然長得很好。
不過,雖說我能保你平安,但是洗澡這種時候,你也可以不用戴玉佩。
能不能有點隱私?

-5-
其實沒有隱私也挺好的。

-6-
有點煩,下場雨。

-7-
想拜堂了。

-8-
她還小,等等吧。

-9-
有點煩,下場雨。

-10-
嘴脣好軟,不下了。

-11-
怎麼一直和那個姓沈的女的打電話?
有點煩,下場雨。

-12-
看車模?男的?
想洞房了。

-13-
看你還有沒有力氣看車模。
看我就夠了。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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