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女配覺醒後

我是有錢但囂張的惡毒女配。
開學那天,拿錢使喚被我資助的男主幫我搬行李。
卻被女主義正詞嚴地指責:
「同學,尊嚴比錢更重要,你怎麼能這樣羞辱人呢?」
我覺醒後,看了眼滿臉厭惡的男主。
轉頭對喫瓜的學長道:「給你兩千,幫我搬下行李。」
女主憤慨,攔住學長:「不要以爲有錢就可以爲所欲爲!」
學長扒拉開她:「姐,你去旁邊發癲吧,別耽誤我賺錢。」

-1-
四十度高溫的校門口,我中暑暈倒了。
在我旁邊的謝瑞沒有扶我,看了眼表,不耐煩道:
「你以爲你裝暈我就能妥協了?趕緊起來,很丟人。」
我恍恍惚惚地睜開眼,腦海裏被塞入一段劇情。
原來我是本校園言情小說裏,有錢但囂張的惡毒女配。
被我家資助的謝瑞,是這本小說的男主。
他清高、孤傲,對我這樣的富家千金尤爲不屑。
跟我考上同一所大學後,對同樣視金錢如糞土的女主一見鍾情。
倆人同仇敵愾,一邊享受着我家的金錢和資源,一邊罵我「別以爲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
最後他們搞垮我家公司,害得我家破人亡。
末了,對着鋃鐺入獄的我嘲諷道:
「你有錢又怎麼樣,我們的尊嚴和骨氣纔是無價之寶。」
而眼下,正是大一剛開學,我拿錢脅迫謝瑞幫我搬行李,被女主打抱不平,倆人一見鍾情這天。
我在路過同學擔憂的目光中,慢慢站起來。
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陡然傳來一道柔弱的女聲:
「同學,你不要以爲有錢就能爲所欲爲,尊嚴比錢重要,就算你資助了他,他也有獨立的人格,你憑什麼要求他必須聽你的,這也太羞辱人了吧。」

-2-
我轉頭,對上一張眼神淡然的臉。
她叫徐若若,是大我們兩屆的學姐,在校門口迎新。
十分鐘前,我和謝瑞從勞斯萊斯上下來時,便吸引了她的注意。
我指着成堆的行李,要求謝瑞幫我搬到宿舍。
而謝瑞剛下車就變臉,厭惡地拒絕我的場景,盡數落入了徐若若的眼中。
我嗤笑道:
「如果不是受我資助,謝瑞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家餐館打工呢。我家資助他三年,給他花了三十多萬,讓他幫我搬個行李怎麼了?」
徐若若皺起眉頭,義正詞嚴:
「他能考上大學,是因爲他自身優秀,就算你家不資助他,也會有別人幫助他,你這是挾恩以報!況且困境更能磨鍊一個人,就算他沒錢,但我覺得,他以後肯定比你有作爲。」
謝瑞早已受夠了我,此刻有個女生護他、懂他,他深受感動,看向徐若若的目光滿是柔情:「謝謝你。」
謝瑞這副皮相不錯 ,露出這樣溫柔的神色,徐若若臉紅了瞬。
她柔聲安撫道:
「同學,遇到不公就要敢於反抗,別怕她不資助你,我們大學有獎學金和補助,再加上勤工儉學,怎麼都夠了,我也會幫你的,你不必再受她的壓迫了。」
「你話可真多。」
我翻了個白眼,外面四十度高溫,我可不想繼續受罪。
於是轉頭,對迎新的學長問道:
「我出兩千,能幫我把行李搬到宿舍嗎?」
喫瓜的學長一聽,頓時眼睛都亮了。
他正打算站出來,然下一秒,徐若若便攔在了他的面前:
「不要以爲有錢就可以爲所欲爲,這位同學,我們是不會助長你這種歪風邪氣的!」
她話音剛落,學長猛地將她扒拉開:
「姐,你去旁邊發癲吧,別耽誤我賺錢,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啊。」
徐若若:「……」

-3-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學長:
「周科,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這學期不是要競選學生會副主席嗎,怎麼能Ṫü₈幫這種品行敗壞的人呢?」
周科白了她一眼:
「徐若若,迎新本來就要幫他們搬行李,她願意付酬金,我願意幫她的忙,你要是想也可以幫她啊,又沒人攔着你。」
徐若若臉由紅轉白:「這種不義之財,送我都不稀罕。」
她說着,轉身接過謝瑞的書包,「同學,我送你到宿舍樓下吧,不用你給錢。」
謝瑞溫柔地跟她道謝,和剛纔罵我裝暈的樣子,判若兩人。
周科看着倆人的背影,暗罵了聲有病,轉頭對我狗腿道:「大小姐,小的幫您拎行李。」
我的東西很多,周科搬了兩趟才搬完。
他離開宿舍時,我給他掃了兩千塊。
周科看見到賬記錄,笑得連聲跟我道謝,直呼遇到財神爺。
眸光一轉,待看見學生會的羣消息時,又狠狠皺起眉頭。
我直覺跟我有關係,問了句:「怎麼了?」
周科索性把手機拿給我看:
「就徐若若那個神經病,在學生會小羣裏宣揚我爲了錢臉都不要了,給人當狗腿子,號召大家在換屆選舉會議上,不要給我投票。」
我看了眼羣消息。
徐若若平時人緣不錯。
剛發消息沒多久,就有幾個擁護者站出來:
【支持若姐,咱們學生會向來秉持公正廉明的原則,周科的行爲無疑是種隱患,要是別的同學知道他受賄,我們還怎麼立威。】
【就是,爲學生服務本就是我們的職責,收錢就不對了,搞得好像咱們是爲了錢財似的。】
【那個叫謝瑞的品行端正,若姐,他有興趣加入學生會嗎?】
徐若若回覆道:
【我也看好他,想把我學習部長的位置傳給他。等他參加選舉的時候,大家一定要幫他投票。】
我隨意掃了眼,嗤笑了聲。
他們是真覺得收錢不對?
還是隻是因爲這錢沒落到自己手裏,心理不平衡?
周科問我笑什麼。
我搖搖頭,道:「申請加入學生會的報名表有嗎?」
周科:「有。」
我道:「給我一張。」

-4-
軍訓結束後,學校迎來換屆選舉。
謝瑞在選拔現場看見我時,微微一愣。
我倆不是一個專業,軍訓這段時間,從未碰過面。
原本他受我家資助,答應了我爸媽,在學校多照顧我,但他早就受夠我的刁蠻。
徐若若說得對,林家資助他,不過是看中他有前途,自己憑什麼要伏低做小,放低姿態?
現在他已經讀了大學,有了更廣闊的天地,以後前途無量,該林家討好他纔對。
徐若若也看見了我。
她皺起眉頭:「她怎麼也來了?」
轉頭見謝瑞將目光放在我身上。
她立馬道:「你放心,我們學生會都是品性高潔的人,絕對不會讓林清眠這樣的公主病進來,破壞學生會的風氣的。」
很快演講開始。
徐若若率先上場:
「我本次競選的是學生會副主席,大家都知道,我向來清正廉明,和某些見錢眼開的拜金男不一樣,也絕不縱容賄賂行爲,只要有我在,就能維護學生會的優良作風。」
她說完,意味深長地掃向我和周科。
她原本是學習部部長,這學期本沒把握競選副主席。
但周科自己作死,她這也是順勢而爲。
徐若若發言完,沒多久就是謝瑞。
他競選的是學習部長。
本來,一個大一新生,是沒資格上來就選部長的。
但徐若若早已打着「品性高潔」的旗號,在羣裏Ŧùₖ爲他拉過票。
且他發言的內容,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他是如何兼顧了學業和賺錢,順帶還要伺候我這個大小姐,最後以高分考入這個學校。
他說完後,底下響起掌聲。
連校領導都點頭道:「這個學生不錯。」
徐若若對他溫柔一笑:「穩了。」
沒過多久,我揣着銀行卡上臺了。

-5-
底下的同學和老師一臉問號。
不是,見過拿演講稿、拿 U 盤的,誰家好人拿銀行卡啊?
迎着他們異樣的目光,我輕咳了聲,道:
「大家好,我來競選學習部部長,我的優勢就是有錢,只要你們選我,以後部門內一個月兩次的團建,學生會內部組織的活動,我都包了。」
說完,我兩指夾起黑卡,笑吟吟地展現在大家面前。
徐若若臉色猛地就變了。
她站起來,指着我大聲指責道:
「學生會每個成員都是講實力的,你沒任何資歷和實力,拿錢有什麼用,你這是行賄!」
我抬眼直直地跟她對視:
「謝瑞也是新人,論實力和資歷比我強在哪兒?」
「他品行端正,不會爲了錢而出賣自己的尊嚴,學生會需要這樣的人,而不是你這種仗着有錢,就可以頤指氣使,隨意踐踏別人尊嚴的公主病!」
謝瑞也滿臉厭惡地附和道:
「林清眠,你以爲他們是高中那羣勢利眼,誰有錢就巴結誰嗎?現在誰還稀罕你那幾個臭錢?」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結果會教他們做人。
十分鐘後,票數統計完成。
在學習部部長這個職位下面,赫然是醒目的「林清眠」三個字。
徐若若難以置信:
「爲什麼,你們誰給她投票了?」
會議室,戴着眼鏡的女生舉手:
「我投了,我覺得同是新人,還是要選個對學生會幫助更大的比較好。」
接二連三的老成員們也紛紛舉手:
「我們團建和舉行活動需要經費,有她在,以後就不用摳摳搜搜了。」
「林清眠家境富裕,教育良好,比謝瑞合適多了。」
「空頭支票誰不會開啊,還是拿在手裏的利益更實在。」
最後,就連領導也拍板同意。
沒辦法,誰叫我給得太多了。
連校領導都不敢承諾包活動經費。

-6-
徐若若氣得眼睛都紅了。
學習部長被搶就算了,副主席的位置,也因爲我替周科拉票,而落到了他的頭上。
現在的徐若若一下子淪落爲小成員,她自然不甘心。
她指着會議室裏的同學,痛心疾首道:
「我原本以爲,你們都是有骨氣有尊嚴的,沒想到也都是一羣勢利眼,不就是幾個臭錢嗎,像我和謝瑞這般堅持原則、堅守底線的人,早晚會比她更有錢,你們太讓我失望了,這樣Ṫű⁾的學生會不進也罷!」
她說完,拉着謝瑞氣勢洶洶地離開了會議室。
大家看着她的背影,面面相覷、莫名其妙。
「那個,徐若若好像很生氣,要不然誰去哄哄?畢竟她之前也挺盡責的。」
大家猶豫着。
這時,我笑着道:
「爲了慶祝我剛加入,今晚我請客,大家都來。」
他們話鋒一轉:
「但是話又說回來,誰不盡責?Ṭů⁹就她一個人自視清高,學生會又不是非她不可。」
「是啊,她自己不也徇私給謝瑞拉票嘛,憑什麼指責我們。」
「……」
換屆選舉結束後,學校終於放假。
週末,司機來學校門口接我。
見只有我一個人,他探頭問道:
「謝瑞呢,小姐,你們又吵架了麼?」
謝瑞家住農村,十五歲那年,村裏發大水,沖垮了他的家,淹死了他的父母。
我爸媽資助他後,他便搬到了我家。
按照原文劇情,我在謝瑞面前驕縱跋扈,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我們經常吵架,大部分時間都是他不理我,我還要眼巴巴地湊上去。
所以張叔纔會這麼問。
而現在,我輕蔑地笑了笑:
「他也配跟我吵架?從今天起,他跟我們林家再無半點關係。」
張叔愣了下。
這時,謝瑞剛巧從校門口走出來,一眼便看到張叔的車。

-7-
他嘲弄地扯了扯嘴角,心想又來了。
我在學校做的那些事不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逼他妥協嗎?
話說得狠絕,現在不還是叫司機張叔,乖乖地把車停在校門口等他?
謝瑞冷嗤了聲,轉頭便朝公交車站走去,他偏不上車。
就等我憋不住叫他時,他一定要將這個月受的氣全發泄出來。
謝瑞自信地往前走。
然而他都要走到公交車站臺了,還沒聽見我的聲音。
他疑惑地轉過頭,卻發現,校門口哪裏還有勞斯萊斯的影子?
謝瑞臉色黑了下去。
但沒事,只要自己堅守原則,貧賤不能移,我早晚會像個哈巴狗一樣湊上來。
而我本人回到家裏,立馬改了別墅的密碼。
然後洗澡換衣服,吹着空調,美美地喫西瓜看漫畫。
等謝瑞轉了三趟公交又打了個車,終於拖着疲憊的身體抵達別墅時。
他一邊抬手惡狠狠地輸大門密碼,一邊咒罵:
「張叔怎麼不能叫我上車,林清眠的性子就是被他們慣出來的,我這次回去一定要警告他們。」
伴隨着他咬牙切齒的聲音,門鎖機械的女聲響起:
「密碼錯誤——」
謝瑞一愣,又反覆輸入兩次。
「密碼連續輸錯三次,已啓動安保系統。」
下一秒,幾道手電筒強光打在謝瑞臉上:
「誰?」

-8-
謝瑞躲開強光,道:「是我,謝瑞,開門。」
保安是上個月新來的,並不認識他,聞言只道:
「謝先生,您想進來的話聯繫林小姐吧,沒有允許我們不能隨便給外人開門。」
外人?
謝瑞頓時怒了:「我不是外人,我就住在這裏!」
保安:「那您怎麼會不知道密碼呢?」
謝瑞臉色黑沉。
他知道,可他沒想到,林清眠居然把密碼改了。
她一定是故意這麼做,想讓自己低頭求和。
若是以往,謝瑞肯定轉頭就走。
可現在他筋疲力盡,且心裏壓抑着巨大的怒氣,急需對林清眠發泄。
於是,他瞪了眼保安,撥通了我的電話。
我正抱着漫畫嘎嘎樂呢,手機鈴聲響起,我看也沒看地接起,電話那頭傳來謝瑞暴怒的聲音:
「林清眠,任性也該有個度,你不會以爲改了別墅密碼,就能拿捏住我吧,趕緊把門打開,我不想跟你玩這種幼稚的把戲!」
「哦。」
謝瑞看着被掛斷的電話,臉色愈發黑沉。
等會兒門打開,他一定要痛斥我一頓。
可他等了許久,天都要黑了,遲遲不見別墅門打開。
他的怒氣直線飆升,又一個電話甩過來:
「林清眠,你特麼開的門呢?」
我挖了勺西瓜,嚼嚼嚼:
「開門?我爲什麼要給你開門?西瓜真好喫。」
謝瑞差點兒吐出一口老血:
「你不給我開門我怎麼進來?!」
「這是我家,你進來幹什麼?怎麼,謝瑞,你自己沒有家嗎?」
謝瑞難以置信:
「林清眠,就因爲我在學校不慣着你的大小姐脾氣,你就要如此羞辱我?」
「我和你只是資助人和被資助人的關係,我不需要你慣着我,我說這是我家只是在陳述事實,沒有任何羞辱你的意思。」
說完,我又要撂電話。
謝瑞卻篤定我在鬧大小姐脾氣。
他咬牙切齒道:
「我沒工夫跟你耍嘴皮子,林清眠,當初是你家求着我住進來的!」
「我不記得有這回事,就算有,那你就當我求你滾出去吧。」
我懶得廢話,掛斷電話,順手將謝瑞拉黑。

-9-
掛斷謝瑞電話沒多久,我爸就給我打來電話。
「眠眠,你跟謝瑞吵架了?怎麼半夜把人趕出去了?」
我想起原書中,爸爸入獄的結局,鼻頭一酸。
爸爸很忙,極少回家,但對謝瑞也偶爾有關心,他卻恩將仇報。
我將學校發生的事告訴了爸爸。
爸爸一聽,果真語氣沉了幾分:
「沒想到他這麼心高氣傲,竟連你都不放在眼裏,反正資助合約已經到期,爸爸以後不會再管他,隨他去吧。」
原劇情裏,爸爸看在我對謝瑞上心,且他老實可靠的份上,在他上大學後,沒少培養他,甚至讓他進林家公司。
正因如此,給了謝瑞可乘之機,搞垮了我家公司。
可現在,知道學校的事後,我爸立馬打消了培養他的念頭。
另一邊,謝瑞告完狀,還在等我打電話求他回去。
畢竟在他看來,自己這麼優秀,我爸這麼器重他,肯定會勸我的。
然而他等了兩個小時毛都沒有。
這時,路邊停下一輛電動車,徐若若摘下頭盔,欣喜道:
「謝瑞,你怎麼在這兒?」
謝瑞將剛纔的事告訴了她。
不知道爲何,他對徐若若有種莫名的親近。
徐若若聽完,義憤填膺:
「林清眠也太過分了,憑什麼高高在上,你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站在巔峯打她的臉的,我們不稀罕她那破別墅,你要是沒地方住,可以住我家。」
謝瑞眼眶微紅,十分感動。
果然只有徐若若最懂他。
「住你家?不太好吧。」
「沒事,反正我也是租的房子自己住。」
徐若若將謝瑞帶回自己的出租屋。
房子不大,只有五十平,謝瑞只看了一眼,便微微蹙起了眉頭。
太狹窄了,連林家的衛生間都比這大。
徐若若侷促的聲音傳來:「屋子比較小,你將就一下。」
謝瑞搖搖頭:「小又如何,比林家不知舒服多少。」
徐若若臉色微紅:
「你放心,我纔不會像林清眠那樣高高在上,我覺得你很優秀,只要你在大學汲取到足夠多的知識,總有一天會功成名就,打林清眠的臉,讓她知道錢並不是萬能的。」
謝瑞心想,是啊,自己高考比林清眠多考了六十多分,不就證明了他的優秀嗎?
金鱗豈是池中物,他早晚能騰飛。
狹窄的出租屋內,兩人互相含情脈脈地看着彼此,紅了耳根。

-10-
沒過多久,謝瑞就跟徐若若確定了情侶關係。
沒有我這個惡毒女配從中作梗,他們的關係穩定地升溫。
我和謝瑞每週有兩節相同的大課。
上課時,總能看到徐若若陪伴他的身影。
然而這天,謝瑞是跟他室友一起來的。
他的室友看見我,捅了捅謝瑞的胳膊,興奮道:
「謝瑞,那是不是林清眠啊,我聽說你倆是高中同學,你認識她麼,可以幫我去要個聯繫方式麼?」
謝瑞正在聽課。
自從他被我趕出林家後,便打算發憤圖強,憑實力狠狠打臉我。
因此聽見我的名字,他皺眉不耐煩道:
「林清眠這種嬌蠻跋扈的千金小姐的聯繫方式有什麼好要的,難不成你想被她羞辱尊嚴麼?」
室友翻了個白眼:「你還不知道吧,林清眠上個月剛代表我們學校,拿到全國小提琴比賽冠軍,狠狠給咱們學校爭了把光。像她這麼優秀的人,性子驕縱些怎麼了,我要是有這樣的女朋友,巴不得捧在手裏寵着呢。」
「就是,」他另一側的男生也湊過來八卦,「而且我聽說她對學生會的成員非常大方,經常請客喫飯送小禮物,就算不談戀愛,能認識這種大小姐,也是老奴的榮幸啊。」
他們本就是隨便聊聊八卦。
然而聽在謝瑞耳中,卻像是故意在他面前炫耀般。
他還在爲了獎學金埋頭苦學,沒時間參加校內外活動。
而林清眠已經拿到全國比賽的冠軍……
謝瑞的筆尖恨不得戳穿英語書。
目光也不自覺地,死死地鎖在了我的身上。
我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針織衫。
陽光打在身上,爲我鍍了層柔和的光。
我單手撐着下巴,一邊聽課,一邊做着筆記。
謝瑞看着看着,忍不住出神地想:
林清眠認真聽課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沒那麼讓人討厭了。
而他望着我發呆的這一幕,正巧落在提前上完體育課,打算來接謝瑞下課,給他個驚喜的徐若若眼中。

-11-
下課鈴響起,我抱着英語書剛準備起身離開。
徐若若猛地出現,攔在我面前:
「林清眠,你別以爲處心積慮地接近謝瑞,他就會原諒你,他永遠不可能喜歡你這種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我:「?」
人在教室坐,鍋從天上來。
教室裏都是還沒來得及走的同學。
看見有瓜喫,紛紛圍了過來。
「這不是我們輔導員助理嗎?」
「學姐,發生什麼事了?」
見有人認出自己,徐若若自以爲有了後盾,連珠炮般道:
「想必你們都認識林清眠吧,仗着家中有錢,從不把人放在眼裏,天天使喚謝瑞,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之前還大半夜地把謝瑞從她家裏趕出去,現在又眼巴巴地湊上來,不就是想跟他和好麼,可惜他已經是我的男朋友了。」
我難以置信,只覺得她腦子有問題。
「首先,那是我家,謝瑞只是借住,合同到期後我讓他從我家離開有什麼問題?其次,這節英語是大課,我也在這個教室上。」
「怎麼可能,我前面兩次陪謝瑞來上課,可從來沒看見你。」
「因爲我前面都在比賽,拿了三次全國冠軍,你難道不知道嗎?」
徐若若臉色一僵。
她的確不知道。
她整天圍着謝瑞轉,早就不怎麼關注學校的事了。
就在這時,謝瑞黑着臉從後面走過來。
徐若若趕緊拉住他:
「阿瑞,她真的沒有再纏着你嗎?」
謝瑞面無表情地掃了徐若若一眼。
她剛纔的聲音不小,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謝瑞寄人籬下,還被人趕出來了。
他忍住甩開徐若若手的衝動,冷冰冰吐出兩個字:
「回去。」
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徐若若瞪我一眼,趕緊跟上去。
快走出教室時,謝瑞回頭看了我一眼,想到剛纔室友驚歎的眼神,又看看徐若若,想到她剛纔撒潑的那幕,有什麼複雜的情緒,悄然在他心裏滋生。

-12-
那天過後,我更加忙碌。
因爲覺醒劇情的事,讓我明白外人始終是靠不住的。
我要自己強大,哪怕不能像我爸那樣將公司做大做強,起碼也要保證不破產。
爸爸不相信嬌氣的女兒能喫這個苦。
在我的央求下,答應我只要期末能拿到一等獎學金,就讓我進公司學習。
與此同時,原本一心學習的謝瑞,卻變得心猿意馬起來。
某天早上,我剛晨跑回來,便收到一條微信:
【在嗎?】
看了眼備註,居然是謝瑞。
我一邊喫早餐,一邊劃拉了一下聊天記錄。
不得不說,我以前對謝瑞是真的好。
雖然語氣驕縱了些,但幾乎都是我發十幾條,謝瑞纔回一兩條,且極爲不耐煩。
我「嘖」了聲,立馬將他拖入黑名單。
一學期時間一晃而過。
期末彙總時,我代表全校師生,作爲優秀學生上臺演講。
此刻的我,穿着白色禮服,整個人在聚光燈下熠熠生輝。
謝瑞坐在臺下,眼神死死地盯着我。
活動結束後,我去後臺換禮服。
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休息室的門打開,謝瑞雙手插兜,眸光定定地鎖住我。
我蹙起眉頭:「你找誰?」
謝瑞道:「找你,林清眠,你怎麼把我微信拉黑了?」
我嗤笑道:「爲什麼拉黑你?自己沒點兒數嗎?」
我的本意是跟他撇清關係。
然而謝瑞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勾起一抹自信的笑:
「我知道了,林清眠,你這又是爲了引起我注意的什麼手段吧?」
我:「?」

-13-
謝瑞走進休息室,同時打開手機。
他並沒刪我,因此還能看見我倆之前的聊天記錄。
屏幕上,幾乎全是我的消息。
謝瑞道:「以前你那麼舔我,我對你視而不見,所以你生氣了,故意拉黑我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好讓我找你把你加回來。」
我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謝瑞,你該去看看腦科了。」
「你又在嘴硬,你這些驕縱的把戲,我早就習慣了。」
他說着,視線在我身上流轉,接着道,「你這些天的改變,我都看在眼裏,實話說,你這次的戰術挺成功的。」
我不耐煩地看了眼時間:「你能說人話Ŧūₔ嗎?」
謝瑞呵了聲:
「網上不都說,只有自己變優秀,才能配得上更好的人麼?不就是因爲我之前指責你公主病,你才這麼努力讓我改觀,好引起我的注意?」
「你神經病吧,我努力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再說了,我拿了五次國獎,你說我配你?我甩你十八條街好吧?」
謝瑞皺起眉頭:
「我高考成績比你高六十多分,不正說明我比你優秀?況且你爸爸之前有心栽培我,想讓我進他公司幫忙,不正是看中我的能力?承認吧,林清眠,就算沒有錢,我這樣的人,到哪兒都會閃閃發光。」
我敷衍地笑笑:「那就等你先發光再說。」
說完,我抬手打開手機,將剛纔錄的音頻,轉發給了周科:
【幫我發給徐若若。】
言畢,繞開謝瑞,跟躲神經病似的離開了。

-14-
下午的時候,徐若若就找到了我。
「林清眠,你給我發的錄音什麼意思,挑撥我跟謝瑞的關係嗎?」
我挑眉道:「挑撥?他主動找我,跟我討論什麼配不配的問題,難道你不更應該去質問你的男朋友嗎?」
「我相信謝瑞,但我不相信你。」
她警惕地看着我,「我早就聽說你喜歡謝瑞,可他看不上你這樣的公主病大小姐,你死心吧,別以爲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就能拆散我們,我倆品性高潔,絕不會爲你低頭!」
她說完,當着我的面刪除音頻,氣沖沖地離開。
我嗤笑了聲,目光隱晦地瞥了眼不遠處的樹下。
謝瑞正站在那裏。
剛纔徐若若爲了他,挑釁我時,他沒有站出來。
事實上,謝瑞原本是想過來的。
可他看見光鮮亮麗的我,和平平無奇的徐若若時,卻怎麼也邁不動步子。
謝瑞愣怔許久,回到出租屋。
徐若若給他炒了個蛋炒飯。
他喫着蛋炒飯,聽她在一旁碎碎念:
「這個月房租水電剛交了八百多,我家裏給我的生活費不夠用了,下個月咱們得省着花了,阿瑞,暑假我們去找個兼職吧?」
謝瑞有些心不在焉地點頭:「好。」
徐若若動作很快,第二天,就滿臉興奮地對謝瑞道:
「我找了個輔導小朋友作業的兼職,時薪五百呢,咱們可以喫好的了!」
然而,當第二天,謝瑞跟着徐若若,來到她兼職的別墅區時,越看,越覺得熟悉。
這裏不正是他住了三年的地方嗎?
我打開別墅鐵門,看見是他倆,頓時晦氣地皺眉。
怎麼陰魂不散?

-15-
家教是小姨給小侄子請的,她要上班,就把侄子託付給我了。
我最終還是開門讓他倆進來了。
一進別墅,謝瑞就開始四處打量,看着看着,眼睛就紅了。
我對他們道:「上完今天的兩節課,下次就不用來了。」
徐若若一聽,立馬ẗṻₑ急了:
「憑什麼,林清眠,我們又不是你請的,你有什麼資格不讓我們來?」
「我小姨那邊我會去跟她說清楚,然後給我侄子換個家教,畢竟,你們的三觀和我們不一樣,道不同不相爲謀,我也不想你們帶壞我侄子。」
「林清眠,你這是以權謀私!」
徐若若指着我的鼻子罵道,「家教的工作是我們爭取來的,就因爲你的一句話,就要斷送我們的努力嗎,你未免也太霸道了,難怪謝瑞不喜歡你!」
我的臉色冷了下來。
「談努力,你們未必比得上我,更何況我有拒絕你們的底氣,你要真那麼視金錢如糞土,就別覥着臉來賺我這筆錢。」
聽見這話,徐若若和謝瑞臉色黑成鍋底。
謝瑞滿眼失望地看着我:
「林清眠,我以爲這段時間你改進了,沒想到還是如此,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放心,以後我絕不會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他剛纔真是瘋了,居然冒出要跟這種大小姐談和的想法。
我抱胸,冷笑了聲。
想到原劇情,再也忍不住:
「正好,我也不想再和你們扯上關係。只是送你們走前,我還有幾句話送你們。謝瑞,別整天一副林家和我欠你的樣子,你自視清高,是真以爲尊嚴比錢重要?你只是不想讓別人說你閒話,背地裏罵你靠女人而已,要不是我驕縱脾氣差,你還想軟飯硬喫?!」
這話說完,謝瑞臉色陡然一變。
徐若若也挺起胸,想幫男友說話。
我又指着她,話鋒一轉:
「還有你,什麼愛情無價,什麼品性高潔,你不過是看謝瑞長得好、有本事,想在他身上投資而已,你倆倒是挺配的,個頂個的裝,我祝福你們。」
說完,我叫來保安。
被趕出去前,謝瑞眸光深沉,死死盯着我:
「林清眠,你別太自以爲是,當真以爲我稀罕你的臭錢?我上學時成績優異,能拿獎學金,以後畢業了也能自己創業,早晚會超過你們林家,你就等着求我吧!」

-16-
謝瑞狠話放得響亮。
然而第二學期,成績出來,他看着自己年級第二的名字,再看看排在他前面,醒目的「林清眠」三個字,如遭雷擊。
怎麼可能?!
林清眠怎麼可能會比自己考得好?
他明明高考比她高六十多分!
明明一直名列前茅,是最優秀的人!
謝瑞之前一直覺得,自己像天選之子,只要想,沒有做不成的事。
但此時,他隱隱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變了。
徐若若也看到了他的成績。
她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
「年級第二,怎麼辦,阿瑞,你是不是拿不到獎學金了?」
這些日子,房租水電和生活費,耗光了她的存款。
再沒錢,她就要睡大街了。
謝瑞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你說話呀,阿瑞,你的獎學金沒了,咱們下個月的房租怎麼辦?」
謝瑞回過神。
第二的打擊本就讓他心情極差,ṱūⁿ哪有空管這個?
他略顯不耐煩道:「我怎麼知道,房子不是你租的麼,你不能想辦法?」
誰知這句話,卻點燃了徐若若。
連日的壓力在此刻爆發:
「謝瑞,你怎麼能說出這麼沒良心的話,房子難道你沒住嗎,你平時喫的東西,穿的衣服,哪樣不是我給你準備的,你是個男人,不想辦法搞錢,難不成要我養你一輩子?」
謝瑞驚愕地看向徐若若。
「什麼叫養我?你說話爲什麼那麼難聽?你以前沒這麼物質的,徐若若,怎麼連你也變了?」
「我是不物質,可也要生活啊!」
謝瑞看着眼前被生活壓垮,面容憔悴的徐若若。
又想起住在別墅裏,光鮮亮麗的我。
突然開口道:「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俗,真不知道我當初是怎麼看上你的,分手吧。」
他說完,推開錯愕的徐若若,大踏步地離開。

-17-
謝瑞在教室走廊堵住了我。
我蹙眉道:「你這個點不去上課,攔下我想幹什麼?」
謝瑞聞言,眼睛一亮:
「你知道我這節有課?你還在關注我?說明你還是喜歡我的,只是看到我跟徐若若在一起,傷了你的心,所以你纔會做那些事,對不對?對,肯定是這樣,你向來蠻橫,眼裏容不得沙子,會做出那麼絕情的事也正常。」
「神經病,謝瑞,我沒時間看你發癲,趕緊滾一邊兒去。」
「好了,你別生氣了,我已經跟徐若若分手了。」
「你跟她分手關我什麼事?」
謝瑞無奈又自信地看着我:
「我承認,你之前說的某些話是對的,我也承認你賭贏了,你不就是想看我向你服軟麼,我現在來了,你別再鬧大小姐脾氣了,晚上我們回別墅喫個飯,我再好好跟你道歉,以後你收斂收斂你的脾氣,咱倆好好在一起行嗎?」
我真的很想罵娘。
但我的素質不允許我說髒話。
我掏出手機,冷着臉道:「你再不滾,我就要報警告你騷擾了。」
謝瑞見我真按了 110,皺起眉頭:
「林清眠,任性也要有個度,我都來服軟了,你還要怎麼樣?難不成真的要跟我老死不相往來?你別忘了,你爸爸一直把我當林家繼承人培養的,以後你還要仰仗我,勸你別太過分!」
「林家繼承人?你在做ṭũ₅什麼春秋大夢?」
我嗤笑了聲,「你覺得我家需要一個只考得到第二名的繼承人嗎?」
謝瑞臉色一僵:「這只是暫時的……」
「不論如何,這樣的結果, 就只說明一個問題。」
我打斷謝瑞的話, 冷聲道, 「你從前的確聰明,但你別忘了, 像你這樣的人, 林家一年可以資助幾百上千個。你特殊不過是仰仗我, 但你很蠢, 居然不想着討好我, 反而跟我作對。那你就帶着你可笑的自尊心, 從林家滾出去吧。」
我說完, 趁他愣神,轉身離開。

-18-
之後的時間裏, 我便忙着準備出國。
爸爸看到了我的努力, 決心栽培我,要將我送出國深造幾年。
簽證辦下來那天, 學校發生了一件大事。
我許久不去學校, 這事, 還是周科告訴我的。
【徐若若被謝瑞甩了,手裏的錢也花光了,現在馬上實習的她, 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她找謝瑞要點錢, 幫她分擔點壓力, 誰知道謝瑞指着她的鼻子罵她拜金。】
【徐若若氣瘋了, 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把刀, 趁謝瑞不注意,連着捅了他八刀, 嘖嘖,刀刀見血, 聽說鮮血飆了一地,把周圍的同學嚇得要死, 趕緊打電話報警了。】
【不過沒啥用, 謝瑞送到醫院的時候,早就沒了呼吸。徐若若也被警察抓了,具體怎麼判也無從得知, 不過這輩子算是毀了。嘖嘖, 你說,他倆好好地不行嗎,非得跟你較什麼勁啊。】
【哦,不對, 你這麼有錢,他倆這應該是跟錢過不去纔對,居然真有人跟錢過不去。】
我看着這串消息, 心裏升起一股奇異的荒謬。
他們可是言情文裏的男女主啊, 是經歷無數阻礙,還高喊着「愛情無價」的純愛戰士。
怎麼我這個「惡毒女配」不配合,他們就淪落到這個境地?
可我又覺得,毫無違和感。
脫離了小說中離譜的設定。
比如我這個送錢送資源, 哪怕被嫌棄被指着鼻子罵,都熱臉貼冷屁股的女配。
迴歸現實。
他們的結局,本就該如此。
【全文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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