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瘸腿大佬聯姻後

家裏破產後,我被迫和霍家長子聯姻,卻和他的弟弟搞在了一起。
深夜,霍紹把我抵在牆上。
「那老瘸子不行,我疼你。」
他口中的瘸腿老男人推着輪椅出現,動作十分優雅地站了起來。
「是嗎?那大概不能如你願了。」
「還有……」
「當着我的面拐走我的妻子,是不是有點太不尊重我了?」

-1-
家裏破產後,我不得不聽從父母的安排和霍家聯姻。
霍家長子霍則是個瘸子,傳聞中他性情古怪,喜怒無常,還喜歡男人。
但霍家財大氣粗,願意嫁給他的人依舊數不勝數,最後不知爲何霍家主動朝我拋來了橄欖枝。
我和霍家唯一的聯繫可能就是那個渣男前任。
他也姓霍,不過他是個窮鬼。
我,許聞安,圈裏出了名的浪蕩子,自詡「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單身派對上,我大着舌頭跟兄弟們不停吹牛。
「要不是他家有幾個錢,老子正眼都不看他一下的。」
一杯又一杯酒下肚,我的意識早就被酒精麻痹了。
想想我那破碎的家,所有苦悶又硬生生都憋了回去。
生病的媽,強勢的爸,上學的妹,還有追債的他……
淦!
兄弟賀明曜扯着嗓子說:「至少他還有錢不是嗎?」
「我有個兄弟見過他,聽說他不僅鬍子拉碴長得一臉麻子,還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
「這位霍家大少爺直接在家裏養了只藏獒當寵物,讓他不開心的人都被直接丟進去,活生生給喫了。」
我陰惻惻地把酒瓶塞進他嘴裏。
「你會說話嗎?不會說就喝。」
賀明曜眨了眨眼ṭű³,悶頭灌下幾口酒。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我和賀明曜純純狐朋狗友,從小到大沒少一起幹壞事。
他家沒落得早,現在也輪到我家了。
還真有難兄難弟那味了。
正眼一瞧,賀明曜的臉好像還挺帥的,身材也還行。
「要不我們倆湊合湊合?」
話一出,急得霍明曜連連搖頭。
「咱倆撞號了。」
「再說了,我哪敢高攀你啊,你那些前男友都能排滿長城了。」
我湊近了繼續瞧。
別說,賀明曜這小子脣紅齒白,五官精緻。
再往下,腿長腰也細,在這個圈裏很喫香。
我朝他擠了擠眼睛,壞笑道:「我爲愛做 1 也不是不行。」
手順勢就摸上了他的大腿。
賀明曜突然激動地跳了起來,小聲地說。
「右後方,發現一個極品!」
我回頭,男人正好朝這邊看了過來。
眼神對上的瞬間,我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2-
換在平時,我早就上去搭訕了。
可明天我就要和霍家那位聯姻,還要舉辦一場婚禮。
我可不想第一天就被捉姦在場。
「繼續喝。」
酒過三巡,肚子裏脹得實在受不了,我踉踉蹌蹌地往衛生間走。
遇見了同樣來解決生理需求的那個極品男人。
藉着酒勁兒,我把這些天心裏憋着的不爽全都傾灑了出來。
等反應過來時,我整個人已經貼上了他的身體。
兩個人的動作曖昧極了。
狹窄的廁所隔間裏,兩具身體緊緊貼着。
熱意席捲而來,我的腦子被燒得火熱熱的。
男人的一切簡直是按照我的喜好長得。
我上手狠狠捏了一把胸肌。
過了過手癮,真爽。
我抬手勾住男人的下巴:「長這麼帶勁兒,可惜今夜不能寵幸你了。」
「要是平日,早就……」
男人挑眉,「就怎麼樣?」
我談過不少男朋友,可沒一個像眼前男人這麼勾人的。
飛快啄了他性感的嘴脣一口。
「我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說完,我冷靜地推開男人,走到洗手池前洗了一把冷水臉。
我不能任性,還等着霍家的救命錢呢。
催債人看在霍家的面子上,寬限了兩個月。
要是聯姻黃了,我家也就完了。
男人跟在身後出來,整理了一下被弄皺的西裝外套。
他身上這一套可不便宜,是大牌定製,家裏沒破產前我也想整一套。
但始終沒找到渠道,人家設計師壓根都不接。
男人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鄙人姓霍。」
我深感遺憾。
這麼巧,我明天要結婚的人也姓霍。
「你們姓霍的人都這麼帥嗎?」
男人眼神疑惑了幾秒。
霍某:「???」
我繼續小聲嘀咕,「怎麼偏偏就我找了個奇醜無比的?」
蒼天吶,你太不公平了。
如果讓我嫁個這麼帥的,讓我還清家裏的債務我也願意。
我火速逃離了衛生間。
和男人再多待一秒,我都怕控制不住自己,餓狼撲食。

-3-
嫁進霍家的第一天,我就被潑了一盆涼水。
婚禮上霍則沒有出席,是他的弟弟霍紹代替他走完了整個流程。
「嫂子你好,我是霍紹,我哥他今天有點事來不了了。」
霍紹笑臉盈盈地牽起我的手往前走。
在一衆賓客驚訝的目光中給我戴上了戒指。
本來兩個男人的婚禮ťůₚ就已經很荒誕了,代替出席的還是新郎弟弟。
前所未聞。
但礙於霍家的權勢,沒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不是。
「嘖嘖,這許聞安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明明是聯姻,偏生弄得這樣聲勢浩大。
無人機盤旋在上空,攝像組更是全程拍攝着。
交換完戒指後,霍紹甚至吻了吻我的手背,在我耳邊輕聲說:
「安安,你這樣的打扮很美,和我從前夢中的一樣美。」
霍紹穿了和我同款的白色西裝,他還打了領結,戴了胸花。
好像新郎真的是他一樣。
我只能僵着臉回應他,「霍紹,你別發瘋……」
霍紹竟然是霍則的親弟弟。
和他在一起三年,我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我遇見霍紹時,他分明還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
準確來說,我包了他三年。
他長得不錯,活也不錯。
我每個月打給他的錢也不少,但跟他們霍家比起來,簡直是毛毛細雨。
一場奇怪荒誕的婚禮就這樣結束了。
走完整個流程,傭人指引我到婚房裏休息。
我已經快累癱了,倒頭就睡。
也不管那位霍家大少爺今晚會不會來。
不來更好。
伺候一個瘸子,雖然花樣我也會很多,但我不願意。

-4-
半夢半醒之間,好像有人在啃我的嘴。
我坐起來一巴掌扇飛,「誰 TM 喫老子嘴啊?」
然後打開了牀頭燈。
看清了來人,是霍紹,以及他臉上那明顯的五指紅印。
「霍紹,你鬧什麼?」
霍紹舔了舔嘴脣,目光極具侵略性。
「安安,是我。」
「那老瘸子不行,我疼你。」
我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霍紹眼神清明,但估計腦子裏已經醉得徹徹底底。
我一把推開了他。
「霍紹你幹什麼,婚禮代替就算了,洞房你也想替?」
霍紹急切地撲了上來。
「我能替,該有的作案工具我一件不少!」
我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人扒光了。
此刻正大門敞開地對着霍紹。
我連忙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身上。
霍紹醉得厲害,直接倒在了我旁邊,開始說起胡話。
「安安,我後悔了,我好想你,我娶你好不好?」
「他有的全都有,我甚至能給你更多,你跟我複合好不好?」
霍紹的手腳也十分不老實,四處惹火。
我又給了他一耳光。
他兩邊臉的紅印,還對稱上了。
「霍紹,你發什麼瘋?」
當初分手是霍紹提的,他說他玩膩了。
我們是和平分開。
錢人兩清,現在他這又是鬧哪一齣?
突然,門口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輪椅滾動聲。
霍紹口中的瘸腿老男人推着輪椅出現,動作十分優雅地站了起來。
「是嗎?那大概不能如你願了。」
「還有……」
「當着我的面拐走我的妻子,是不是有點太不尊重我了?」
聽到霍紹叫了他一聲大哥,我才反應過來。
昨晚在酒吧裏遇到的極品男人竟然就是霍則。
而且他也根本不是什麼瘸子。
他的腿,好得很。

-5-
霍紹清醒了幾分,從牀上支棱起來,迅速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一臉震驚地看着霍則:「你怎麼回來了?」
「還有你你你的腿,怎麼好了?」
霍則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步伐緩慢沉重。
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洞房花燭夜,我這個新郎怎麼能不來?」
他徑直走到我面前,輕聲喊了一句「安安?」
我愣住了。
一張帥臉嗖的出現在眼前。
我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事,我是如何大放厥詞,不僅調戲他,還要對他霸王硬上弓……
簡直是社死現場,我能挖個地洞鑽進去嗎?
霍則輕聲笑了一下。
「昨晚怎麼說的,不記得了?」
昨晚他還特意提醒我他姓霍,我真是腦子愚鈍,這麼明顯了都沒發現。
整個江城姓霍的又有幾個人?
我尷尬地抬起手,說了一聲:「不記得了都不記得了,昨晚酒喝多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說完我直接倒在牀上,一把扯過被子蓋住頭。
(T^T)
尷尬的淚水打溼小被幾。
整個人埋進被子裏,但耳朵仍然支起悄悄聽着外面的動靜。
霍則對霍紹說:「你還不走?」
「我們馬上要做一些夫妻間該做的事了,你確定還要杵在這……聽一整晚的牆角?」
霍則語氣一頓,繼續補充:「我覺得你可能會接受不了。」
霍紹怒懟:「他愛了我三年!現在心裏也還有我,你只是個不被愛的第三者。」ṱű̂ₛ
霍則扶了扶眼鏡框,表情無懈可擊。
「沒關係,我現在是他老攻。」
霍紹:「我跟他談了三年,我清楚他每一個喜好,知道他最喜歡什麼姿勢,知道他哪裏最敏感!」
霍則仍舊一臉淡定:「我現在是他老攻。」
「靠!」
霍紹氣紅了眼睛,罵罵咧咧地轉身往外走。
「你給我等着,我不會放棄的!」
「安安早晚是我的!」
霍則:「永遠都不會有那一天。」
「嗚嗚嗚——」
霍紹徹底崩潰,腳步踉蹌地走出了房間。
剛走到門口,霍則繼續補刀。
「下次遇到,你應該叫他大嫂。」
KO——
(霍紹吐血身亡。)

-6-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沒想到霍紹也有喫癟的一天。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我哄着他比較多。
笑着笑着,頭頂的被子突然被人掀開,我呼吸到了一絲新鮮空氣。
霍則站在牀邊,俯身看着我:「許聞安。」
我下意識看向了他的腿。
深色西裝褲貼合着他的腿部線條,顯得更加修長而筆挺。
這麼漂亮一雙腿怎麼會傳出瘸子那樣的名聲出去?
見我發愣,霍則貼近我耳邊,輕聲開口:「老婆?」
反應過來他是在叫我後,臉頰迅速染上一層熱意。
不是,我一個大男人被這麼叫,莫名羞恥。
我嗆了一下,從牀上坐起來靠着牀頭。
「怎麼了?」
霍則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聲音也有些冰冷。
「我們如今結婚了,有些事需要提前說好,關於霍家的規矩。」
我原本鬆懈的精神一下繃緊了。
因爲霍紹鬧了那一出,我竟然掉以輕心了,忘了霍家是怎樣一個喫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都說霍則殺人不眨眼、兇殘、喜怒無常……
現在他嚴肅正經的樣子,好像都一一對上了。
我該不會慘死在新婚夜吧?
青一塊紫一塊,還是東一塊西一塊?
霍則清冽的聲音響起:
「剛剛霍紹說的那些,我覺得我有義務知道,畢竟我不希望以後我們牀上不和諧。」
「另外,我可能需求比較大,一週交五次公糧能接受嗎?」
「還有一點,既然你已經和我結了婚,霍家的一切你有權知曉,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只要每晚回家就好。」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霍家的一切……就算我能知道我也不敢知道啊。
所以他不是要殺我,而是想ťū́ⁱ讓我死在牀上?
一週五次,他精盡人亡,我進養老院被護工毆打。
咦,這人腿殘該不會就是因爲太荒淫無度了?
多帥一個人,怎麼就這麼……
雖然他很帥,胸肌也十分發達,從頭到腳都是按照我的審美點長的。
肉眼看去,尺寸非凡。
但是,我的性福餘生由我主動爭取!霍則看上去也不像傳聞中那麼可怕。
我小心翼翼地觀察着他的臉色,委婉開口:
「這會不會有點太不節制了?」
「爲了我們共同的身體健康着想,我覺得還是節制些比較好。」
霍則修長的手指扯了扯領帶,喉結滾了滾,「好,都聽你的。」
最後改爲了一週三次,我悄咪咪撓了撓屁股,多虧它救了我小命。

-7-
霍則去洗澡了。
我躺在牀上等了一會兒,見他遲遲沒出來,就自顧自地睡着了,忙了一天實在熬不住。
全然忘了今夜本該發生些什麼。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聽到「砰」的一聲。
但睡得太死,我只以爲是做了Ṱű³個夢,砸吧砸吧嘴翻身又繼續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看着旁邊空蕩蕩冷冰冰的牀,我心裏一震。
霍則呢?
我那麼一個大追追美男老公去哪了?
手機裏全是賀明曜發來的消息。
【我一晚上不敢打擾你,生怕擾了你們的興致,怎麼樣,新婚夜是不是很刺激?】
【你那瘸腿老公,功能應該都正常吧?你人在醫院還是在家,用不用我來看你?】
【今晚老地方?給你介紹個新人,那模樣你絕對喜歡。】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
【別提了,昨晚我特麼睡着了,他也沒碰我!】
【我跟你說他可帥了,就是咱倆在酒吧遇到的那個極品,我覺得我可以去買彩票了。】
賀明曜沉默了,緩慢打出一個問號。
【???】
【沒碰你?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中看不中用……】
【美色在前他居然能忍住,絕對不合理。】
我也沉默了。
該不會是真的吧?
霍則那玩意兒看着挺牛叉,該不會是不行,所以昨晚故意躲浴室去了?!
還故意說什麼一週五次……
那麼帥一張臉,那麼好的身材,他居然養胃,可恥。
簡直是暴殄天物!
我洗漱完下樓,傭人們已經做好了早餐,霍則坐在輪椅上看着窗外的風景。
聽到腳步聲,他抬頭看向我。
「醒了?」
我懷着悲痛的心情走到他旁邊,「沒事,我會體諒你的。」
不就是養胃嗎?咱治!
然後一個勁吩咐廚房給他做些海蔘羊肉湯、海蔘煲鴨湯,變着法做韭菜、生蠔、牛肉……
午飯時,我特地把那些菜換到了霍則面前。
他沉着眸子看向我,緊抿着脣,眉頭皺成了川字。
顯然明白了這些菜是什麼意思。
我端着飯碗開始狂炫,「別客氣,快喫呀。」
前段時間我喫得都是白麪饅頭就鹹菜,偶爾加根辣條。
嗚嗚嗚這霍家的菜可太好喫了,不爭氣的淚水從嘴角流出。
若不是和霍家聯姻,我現在還不知在哪個餐館洗盤子呢。
想到這,我又給霍則夾了兩筷子,「大補!」
然後埋頭乾飯。
霍則的臉黑得可以蘸墨寫毛筆字了。

-8-
「這是什麼意思?」
霍則一臉怨氣。
我忙着乾飯,一時沒注意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你不用自卑,我又不會介意,不就是養胃嗎?多喫點補回來就好了。」
「也不必躲在浴室一晚不出來。」
霍則挑了挑眉,眼裏閃過一抹精光,咬牙切齒地說:
「我昨晚是不是讓你誤會了什麼?」
「許聞安,今晚就讓你親自檢驗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正巧,醫生拿着藥箱走了進來,兩人當着我的面開始討論腿的情況。
我坐在一旁,手腳無處安放。
霍則跟醫生說:「嗯,是昨晚弄的,不小心摔了一跤。」
「最近能站的時間挺長的,但堅持不了多久。」
「偶爾會痛。」
……
聽着聽着,我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鬧了一個大烏龍。
霍則的腿並沒有好全。
昨天爲了維持形象,他硬撐着自己去臥室洗澡,結果不小心摔了。
現在腿傷復發,暫時站不起來了。
看着他泛紅的雙腿,我內心十分自責。
如果昨晚我沒睡那麼死,我就能早點發現他的異樣。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是個合格的丈夫。」
我甚至還懷疑他那方面不太行。
幸好,只是腿不行,不是那裏不行,我後半生的性福生活勉強保住了。
霍紹在旁邊笑得幸災樂禍。
「讓你嘚瑟,讓你孔雀開屏,現在遭報應了吧。」
「腿廢了還逞什麼能,不想讓安安知道你是殘廢啊?」
霍紹又嘖了一聲。
「老瘸子就應該乖乖坐在輪椅上,放心,你的妻子,我會幫你寵幸的。」
說完,霍紹曖昧地朝我眨了一下眼睛。
霍則一個銳利的眼神掃射過去,讓霍紹閉上了嘴。
昨天婚禮上霍則沒來,也是因爲腿突然出了問題,要去醫院治療。
但婚期已定,賓客已至,霍紹便自作主張代替他上了臺。
全然沒個正形。

-9-
接下來幾天,霍則忙得不見人影,我也忙着做自己的事。
我做了簡歷,準備找一份工作,在去面試的公司裏看到了賀明曜。
他穿着人模人樣的黑色西裝,對着冷麪總裁點頭哈腰,一臉舔狗樣。
面試完,我立刻去找了賀明曜。
「他是你的新目標?」
賀明曜嘆了一口氣,「前男友,非逼着我給他當助理,不然就讓我在江城混不下去。」
我蹙眉:「我怎麼不知道你談過這麼厲害的大人物?」
看着賀明曜支支吾吾的樣子,我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估計又是被人騙到手的,還不敢跟我說。
要不是今天被我碰到,估計他一輩子都不會主動說。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就這樣唄,他給我開的工資還挺高的。」
「等過段時間我再跟你仔細解釋,現在我自己都沒弄明白。」
賀明曜是跟我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兄弟,我對他再瞭解不過。
雖然表面上看着沒心沒肺,實際很執拗,只要是認定了的事就不會改變。
他估計也是真喜歡這位冷麪總裁,不然也不會老老實實被人拿捏住。
「別說我們了,說說你,美男老公猛不猛?」
提到霍則,我ṱůₕ只想扶額苦笑。
很難讓人相信,我們結婚快一週了,還沒進行過任何深度交流。
一是因爲霍則的腿,二是因爲霍紹那個大沙比。
好不容易氣氛到了,我們正準備辦事的時候,霍紹敲了一下門就直接闖了進來。
「大哥,公司那邊出事了……」
因爲是臨時起意,平時也不會有人敢進霍則的房間,我們一時忘了鎖門的事。
我連忙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
霍則額頭青筋暴起,眼裏的怒氣值到達了頂峯。
「霍紹,滾出去!以後再敢踏入這個房間半步,把你剁了餵狗。」
霍紹滿臉歉疚,眼裏卻閃過一抹得逞的光。
「抱歉啊大哥,打擾到你了,下次一定注意!」
轉頭看向我:「哎喲大嫂,你擋什麼?反正我又不是沒看過,你全身每一個地方我都比大哥熟悉。」
下一秒,霍則拿起桌上的水杯朝霍紹站的地方扔過去。
砸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霍紹,適可而止!」
霍紹這個人一向惡劣慣了,只是我沒想到他在霍則面前也敢這麼放肆。
一次次當着霍則的面說我的葷話。
他嬉皮笑臉地說:「大哥別生氣,我這就麻溜地滾。」
被他鬧這麼一出,兩人也沒了興致。

-10-
賀明曜嘆了一口氣。
「對了,你怎麼會突然想到找工作,霍家那麼有錢養不起你?」
「你老攻莫非是個鐵公雞?」
雖然聯姻後我名義上有了很多錢,但實際上卡里餘額爲負,還是窮鬼一個。
難欸,霍則幫我家還債已經給了很多錢了,我不好意思再開口。
正吐槽着,我突然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賀明曜的表情從喫瓜變成驚恐,朝我不停擠眼睛。
我回過頭,霍則就在我身後,嘴角扯起一個弧度極小的笑容。
一股涼意瞬間從腳底竄到天靈蓋。
我連忙用口型問賀明曜:「我剛剛應該沒說他什麼壞話吧?!」
賀明曜搖了搖頭。
那位冷麪總裁也一起走了過來。
「我開三萬一個月,是請你上班時間在這聊八卦的?」
「祖宗,還不走?」
賀明曜被他揪着衣領拎走了。
我抬眼訕訕地看了看霍則,他應該什麼都沒聽到吧?
霍則沒說什麼,只是看了看手錶,快到下班時間了。
「走吧,回家。」
上車後,我老實巴交地跟霍則一起坐在了後座。
我努力把身體貼着車窗那邊,霍則的氣場太強,不敢靠近。
察覺到我小動作的男人,不輕不重地瞥了我眼:「怕我?」
我搖頭:「沒,沒有。」
任誰做了虧心事被正主發現都會心虛的吧?!
霍則:「我們中間都能塞下一頭大象了。」
我內心吐槽,好冷的笑話……但還是很慫地往中間挪了挪屁股,身子不動。
霍則突然叫司機升起了中間的擋板。
在他靠近的時候,我瞬間感覺身體都僵硬了。
比他的身子更先抵達的,是他身上獨特的清冽味道,很好聞。
霍則的聲音也好聽。
「安安,我希望我們能像其他平常夫夫那樣,正常交流。」
「有些事你可以主動跟我說,我會盡可能做到,因爲不排除我實在太忙的時候,會忘記。」
「好嗎?」
我瘋狂點頭,霍則出乎意料地好說話,我以爲他冷着臉是要訓我呢。
接下來,我們又聊了許多,都是霍則挑的話題。
這個人談吐間都透露出一股子矜貴優雅,和我這種草包且破產的富二代不一樣。
但和他說話很舒服,他遊刃有餘的同時也在尊重對方。
說着說着,他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來幾張卡。
「這是我名下的卡,密碼是我們的結婚日,你可以隨便用,不用有太多的顧慮。我們現在是合法的夫夫,財產自然也該一體。」
懷裏抱着一堆鉅額富卡,我不由地對霍則又多了幾分好感。
這就是所謂的鈔能力嗎?

-11-
到了地方,司機從後備箱裏把輪椅推出來,我主動下車,去那邊攙扶着霍則。
他的腿經過調理好了很多,但沒恢復全。
下車後,看着面前金碧輝煌的建築以及那兩個大大的字:「酒店」,我的耳根熱了起來。
「這是?」
霍則輕笑了一聲,睨着眸子看我:「你說呢?」
我瞬間明白了霍則的意思,乾咳了一聲。
「怎麼不去家裏?聽說酒店會有偷拍,不安全。」
「放心,是霍家的酒店,沒人敢拍。」
除了霍則本人。
「那你的腿沒事嗎?」
「問過醫生了,這種程度的運動還可以。」
明明自詡是情場高手了,可此刻我卻還是忍不住臉頰發燙。
第一次正經地討論這檔子事,對方還是我認識沒多久的老攻。
「那,那開始了?」
「嗯……」
霍則緩慢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俯身吻了下來。
我心裏惦記着他的腿,不自覺主動踮起腳去回應他。
其實在第一次見到霍則時,他的那張臉和身材都深深吸引了我。
我是個顏控,心隨身體動,自然早就沉醉溫柔鄉之中。
窗簾拉上後,只剩下牀邊的一盞檯燈,明瞭又暗,暗了又明。
這次沒有霍紹打擾,進行得十分順利。
只是我對霍則又改觀了,他這個人很腹黑,竟然連輪椅都不放過……以至於到最後我都沒法直視它。
等霍紹聞着味兒趕來的時候,已經結束了戰鬥。
打開門,霍紹跟個喪家犬一樣蹲在地上。
聽到開門聲,立刻踉蹌着站了起來。
他兩眼通紅地盯着我的手,它正被霍則緊緊牽着,掌心的熱意傳來。
「你們……」
霍則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
擦肩而過時,霍紹拉住了我另一隻手。
「安安,如果跟你結婚的是我,如果沒有他,我們是不是就還有機會?」
霍則一把推開了他,厲聲道:「看在你也是ƭṻ₌霍家人的份上,我已經對你很容忍了,霍紹,別逼我不義。」
然而霍紹只是固執地看着我,被拋棄的小狗一樣的眼神。
「安安……」
他的深情,我看了只覺得想笑。
「霍紹,你別來我面前發瘋!」
「上次的事還沒找你算賬,現在何必來這裏自取其辱,答案你不是早就告訴過我了嗎?」
一向吊兒郎當的人,此刻愣在了原地,眼裏佈滿了悔意。
看着我們遠去的背影,霍紹低聲喃喃着:「可是我後悔了……」

-12-
去醫院看我媽的時候,霍則也跟着一起去了。
剛走進病房,我媽就眼裏含淚地看着我:「安安,你來了。」
她說得艱難,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嗓子眼擠出來的。
我媽沒生病前最疼我了。
此刻,她躺在病牀上,在病痛的折磨下鬢角白了,眼尾多了幾絲皺紋,卻仍舊能看出她年輕時的容顏。
我媽年輕時是江城這一帶出了名的美人,她也是通過聯姻嫁給了我爸。
我爸是暴發戶的兒子,脾氣暴躁,但出了名的寵妻,我媽也沒喫過什麼苦。
因爲聯姻和破產的事,我好幾天沒來看她了。
這些天一直是我爸守在醫院裏照顧她。
我忍不住紅了眼眶,「媽——」
但我媽還不知道家裏破產和我聯姻的事,我們也不想讓她知道。
我帶着霍則一塊上前打了招呼,「媽,這是我男朋友,我們馬上要結婚了。」
「媽,你要快點好起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呀。」
我媽眼裏又多了幾分笑意,她對霍則這個人很滿意。
霍則表現得也十分溫和耐心:「伯父伯母,你們放心,我會對安安好的。」
整個病房裏又熱鬧起來。
我沒想到,霍則居然願意花一下午時間浪費在病房裏,和我一起陪着我爸媽。
看着他和我爸媽有說有笑的樣子,我有些感動。
他和傳聞中一點都不一樣,甚至對我很好很好,沒有發過一次脾氣。
要從醫院離開的時候,我媽把我和我爸趕了出去。
「小霍留下來吧,我有幾句話要說。」
霍則捏了捏我的手指,「別擔心。」
我和我爸就站在門口,聽不到一點裏面的聲音。
我爸突然開口:「安安,他對你好嗎?你跟爸說實話。」
我點點頭,「爸,你放心吧,霍則他對我很好,我們相處得還挺和諧的。」
爲了讓我的話更有可信度,我還拍了拍肚子,「這些天我甚至還長胖了不少呢。」
我又很小聲湊到他耳邊,「霍則甚至連銀行卡密碼都告訴我了。」
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那爸就放心了,你媽她也是。」
幾分鐘後,霍則出來了。

-13-
到車上,我迫不及待問霍則:「我媽跟你說了什麼?」
霍則一臉神祕:「保密,這是我和丈母孃兩個人的祕密。」
「她是我媽媽,你是我老攻,四捨五入,我也是你們中的一員,就告訴我嘛。」
「不可以哦。」
「好叭。」
但是我還是很開心,我能看得出來,我爸媽看到霍則對我好,他們也很開心。
「謝謝你,霍則。」
我媽的病需要用很多錢吊着,家裏又破產了,追債人屢屢找上門……
我都不敢想,如果沒有霍則,我現在會生活在怎樣的一片水深火熱中。
「不許說謝謝,因爲這是我應該做的。」
「許聞安,你還是沒有聽進去我的話,我不是外人,以後不用對我太客氣,我希望你能需要我。」
「我想了解你,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但我更想對你好。」
看着霍則那雙迷人的眼睛,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每一次跳動都讓我感受到一陣悸動。
或許,這便是動心的開始。
「可是,你對我這麼好,我卻什麼都幫不了你。」
霍則輕輕把我摟進懷裏,大手放在我的頭髮上撫摸着。
「這就是我需要你做的事,待在我身邊就好了。」
「我希望醒來能看到你,累的時候能抱一抱你,親一親你,這便夠了。」
「每次看到你,我的心情都會變得很好。安安,此刻,你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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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則的胸膛溫暖又結實,一陣陣有力的心跳傳入耳中。
然後重重地砸進我心裏。
原來,霍則也喜歡我。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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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霍則漸漸膩歪了起來,他的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兩人又正值壯年,隨時碰碰蹭蹭就會擦槍走火。
幸福指數直線上升。
當然,家裏還有一個整日糾纏不休的酒鬼。
霍紹整日喝得酩酊大醉,給我發很多騷擾消息。
我拉黑了他,他便直接發到霍則那裏去。
霍則忍無可忍,把霍紹派去了小旮旯角的分公司。
臨走前,他又跑到我面前:「許聞安,你怎麼可以拋棄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一定比他做得更好!」
「我的錢都給你好不好?我發誓,以後都不會再騙你,否則我就死無葬身之地。」
我很早就發現了,霍紹和霍則之間有矛盾,並不像平常兄弟間那般和睦。
但緣由現在才明白。
霍家父母被仇人設計,出車禍去世了,霍則也因爲那場車禍傷到了雙腿。
死亡的消息瞞着在國外留學的霍紹,他沒能見到父母最後一面,從此就記恨上了霍則。
回國後他就離家出走了。
霍則對他心裏也有一絲愧疚,便縱容他遷就他。
但怕霍紹衝動下做出壞事,也沒解釋真正的原因,直到最後他親手把仇人弄死以後,他才告訴了霍紹。
那時的霍紹脾氣大,性子執拗不肯回家。
在外面把身上的錢都花光後,遇到了我。
我家裏還沒破產。
看到霍紹長相狂野,一頭暗紅色短髮,脾氣炸得跟頭小獅子似的。
我拿錢把人砸上了牀。
他伺候了我三年,也坑了我不少錢。
直到後來,他說他膩了。
他其實一直喜歡的都是女生,就想試試男生,發現也就那樣。
「許聞安啊許聞安,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就玩包養,你還是嫩了點。」
「老子比你有錢多了,這三年不過就是玩玩而已,你花錢還找老子上,不上白不上。」
「現在膩了,也該結束了。」
霍紹轉了不少錢給我,但我一分沒收。
我深知自己喜歡上了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霍紹,你給我滾。」
那之後,我就拉黑了他所有聯繫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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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人,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副桀驁不馴的氣質。
我冷冷開口:「霍紹,當初的事你沒忘吧,你覺得我還會喜歡你嗎?」
霍紹臉色煞白,豐滿性感的 m 脣,也失去了血色。
「安安,我當時年輕不懂愛,做錯了事。」
「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彌補嗎?我會加倍對你好的, 我不介意當第三者!我會比大哥對你更好。只要你開口,大哥肯定也會允許我的存在。」
「我早就後悔了,這些年我一直一個人, 很想你。」
我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是情侶款的素圈戒指。
上面刻了一個字母【HZ】。
另一隻刻着【XWA】的戒指,戴在了霍則的無名指上。
「可是晚了。」
「我早就不喜歡你了, 現在我喜歡的只有你哥,以後也永遠不可能再喜歡上你。」
從霍紹騙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會再喜歡他。
霍則對我很好,我不能辜負了他的心意。
我也在這些天的相處中喜歡上了他。
我仔細地摩挲着戒指上的字母, 「你大哥愛喫醋,你以後就別來找我了。」
我一直是個敢愛敢恨的人, 拿得起自然也放得下。
愛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
但它從不會消失, 只會轉移到更好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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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才知道, 原來當初聯姻的事是霍則一手安排的。
霍則第一次見我, 是在那場車禍裏。
那天雨下得很大,我本來開着車要去找賀明曜他們喝酒。
路上遇到了出事的霍家,我立刻下車把人救了出來。
霍家父母昏迷不醒,只有霍則還醒着, 我把他們送到了醫院, 交齊所有費用後我就離開了。
後來我漸漸忘了這事, 畢竟人生中太多太多新鮮的事。
而霍則因爲那件事,記住了我——一個見義勇爲的大好人。
他便千方百計打聽到我的信息, 多次和我偶遇,但都擦肩而過。
我沒有認出他。
直到他知曉了我家破產的事。
他便主動找到我爸,提出了聯姻的事, 但選擇權全在我,如果我拒絕了這場聯姻, 他依舊會幫我家還債。
他會選擇其他方式出現在我的生活裏。
如果我沒有拒絕, 那便是, 老婆主動送上門!
(霍則也有自己的私心)
得知我同意後,霍則馬不停蹄安排了婚禮,生怕老婆跑了。
而病房裏霍則和我媽說的話……
我媽:小霍啊,我知道你是什麼人, 你們不用騙我,憑藉你家的背景完全可以找更好的人, 爲什麼偏偏就是我家安安?
我媽:如果你只是玩玩, 阿姨求你放過他, 他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霍則一臉真誠:阿姨,我是真心喜歡安安的,我向您保證, 我這輩子都只會喜歡他一個。
霍則:我會竭盡所能對他好, 把所有一切都給他,是他救了我一命,我會用自己的生命對他好。
我媽:……
(又繼續囑咐了很多)
霍則:……
(真心實意地說了很多情話)
我媽一臉欣慰。
深夜,我想起這些, 忍不住把霍則叫醒。
我戳了戳他:
「霍則,我喜歡你!你呢?喜歡我這個腿長腰細屁股翹的大帥哥嗎?」
霍則摟住我的腰,並在脣上啄了一Ṫûₑ口。
「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老婆——」
我們會幸福嗎?
會的吧?
一定會的!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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