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

被下藥後,我和暗戀的人被迫結婚。
他的白月光遠走高飛,他因此恨透了我,折磨了我多年。
直到 a 市突發地震,被壓在地下的我打電話給他問他那邊情況怎麼樣。
才得知他早就得到了要地震的消息,帶着白月光飛去了國外。
我自嘲一笑,這下他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
再睜眼,我又回到那個口乾舌燥的夜晚。
猛的推開身上的人。
這次,我不用欠任何人的了。

-1-
我被壓在廢墟之下,空氣中有濃濃的煙塵還有喉嚨處腥甜的味道,周圍都是人的呻吟聲。
腹部有些疼痛。
我壓下身體的不適,努力撥通了季野的電話。
鈴聲響了好久,心怦怦地跳。
爲什麼不接?會不會他已經遭遇不測了?
終於在要自動掛斷的那一刻,鈴聲停止。
我咬緊牙關拼命擠出幾句話:
「a 市發生地震了,你有沒有事?」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就是男男女女嬉笑的聲音。
「你這麼貪生怕死的人,我不信你在接到要地震的消息沒有第一時間逃跑。」
「你不會要說你現在被壓在倒塌的大樓底下了吧。」
「你要是真死了,那我可要慶祝了!」
原來,他已經提前得知消息走了嗎?
幸好,幸好他走掉了,這次地震真ẗū́₌是史無前例的厲害。
我們互相糾纏了十年,就連我最後關頭,他都不肯對我說句正常的話嗎?
手臂已經沒有了直覺,身下有股溫熱的暖流。
儘管已經解釋了無數次,我還是想對他說,那天晚上真的不是我故意下藥的。
可是身體好虛,虛到就連手機都握不住。
季野那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阿野快來啊,這海水可舒服了。」
與此同時,手機接收到一條信息。
【你永遠也爭不過我,只要我撒個嬌,他立馬帶我飛往國外躲避地震,你就好好待在災區吧。】
我心下了然,是和柳初夏一起出國的嗎?
他還真是愛她。
生死關頭,他依舊是想着帶柳初夏走。
直到生命的最後,我依舊在想如果能重回那天晚上,不管付出怎麼樣的代價都要阻止那件事發生。

-2-
被壓在廢墟底下的恐懼感還未消失。
再次睜眼,身體一陣燥熱,呼吸沉重。
被鋼筋穿過腹部的疼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體的無力,燥熱,故意沉重。
我這是在做夢嗎?
可爲什麼如此真實。
「夏夏……」
男人帶有情慾的喑啞嗓音在耳邊響起。
我猛的睜大了眼睛。
這是我被下藥的那個晚上。
就是這一晚,我和暗戀了很久的季野滾在了一起。
一夜荒唐。
不久後,柳初夏就會打開這扇門,看到我和季野睡在一起。
她接受不了男友出軌的打擊,傷心過度,一氣之下飛去國外進修。
季野爲了挽留柳初夏,抓起鑰匙,貿然開車去追。
結果發生車禍斷了腿,只能坐在輪椅上,醫生說只有很小的幾率站起來。
季家父母嘴上說不怪我,都是季野不穩重,心太急纔會出的車禍。
可我知道,這一系列都是因爲我而起。
我不光害得季野失去了心愛之人,還害得他落下個終身殘疾。
季夫人臉上淚痕未乾,還要顧及我的感受輕聲安慰我。
「末末放心,叔叔阿姨一定會爲你主持公道的。」
書房的門被打開,季野一臉怒意,咬牙切齒吼道:
「夏末,這下你滿意了!」
爲了還我清白,季野被季父硬逼着娶了我。

-3-
季家不想虧待我,我和季野的婚禮非常隆重,甚至登上了 a 市的頭條。
婚禮上人人嘴上說着祝福,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他們鄙夷的討論着我。
「保姆的女兒,爲了嫁入豪門臉都不要了。直接下藥上位,趕走了原配還害得季少爺失去了雙腿。」
「真是個災星,也就季總季夫人心善不計較,要是我的話,我肯定沒有這麼大度。」
這場婚禮季野全程冷臉不配合,我穿着昂貴的高定婚紗。
和一位不愛我甚至恨我的男人走完了全程,誓詞是念錯的,戒指是故意丟到地上的。
這場人生最重要的典禮上,我作爲新娘是沒有尊嚴的。
司儀滿臉尷尬宣佈着新郎可以親吻新娘環節。
季野伏在我耳邊,鄙夷地說:
「夏末,你就這麼賤嗎?我真的侮辱你,你還要嫁給我!」
之後就會開啓我們互相折磨的十年。
……
前世的種種像夢魘一般纏着我。
我內心嘶吼。
不,不可以,這樣的人生我不要再經歷一次。
「夏夏,幫我……」
季野一隻手在我身上摸索,另一隻撫上我的臉頰。
眼看季野就要吻上我的脣,我拼命推開他。
不,不要。
夏夏,他把柳初夏當成我了。
曾經,夏夏這個稱呼是我的專屬小名。
自從柳初夏出現後,這個稱呼就只有柳初夏可以用。
真是噁心,我不僅被人下藥陷害,還被當成替身,認錯了人。

-4-
身上重量一輕,我拖着虛弱的身體下牀,迅速打開門向外面走去。
我強壓下身體的不適感,心裏卻很輕鬆。
這一世,不管季野和誰在一起,總歸是和我沒有關係了。
我欠他的上輩子在被壓在廢墟下時,就已經還清了。
「奇怪?怎麼季少爺和夏夏都不在了,去哪裏了?」
有人來了!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躲進一間沒人的房間,等來人走後就去找閨蜜邵曦叫她送我去醫院。
還沒等我喘口氣,就被人用臂彎勒住了脖子,。
一道喑啞又滯重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誰派你來的?」
我被他勒的臉色通紅,心想我怎麼這麼倒黴,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不過,我察覺到一個問題。
「你……你也被下藥了?」
他渾身一顫,聲音裏還帶着一絲小害羞:
「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還怎麼知道的,我倆離得這麼近,你都硌着我腰了。
趁他不注意,我掙扎出他的束縛。
在看到他的臉後,我愣住了。
是他,我見過他。
當初季野腿好了以後,曾經不看好他的朋友都來看望他,拍他馬屁。
柳初夏也從國外趕了回來,出現在宴會上。
昔日愛人相見,難免纏纏綿綿,你儂我儂的。
可柳初夏似乎心不在焉的樣子,總是動不動的看手機。
我偶然一撇,發現她在等一個人的消息,背景圖片就是眼前的人的照片。
看角度好像是偷拍,他本人形象太優質了,僅僅是那一瞥也讓我記了兩輩子。

-5-
男人渾身沁出細密的汗珠,性感的鎖骨泛着令人害羞的潮紅。
微微的喘息一下一下敲動我的心絃。
我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
在藥效的作用下,眼前的男人格外的迷人。
其實現實中他也挺迷人的,不然不會讓柳初夏念念不忘。
頭也暈乎乎的,像是躺在雲端。
直到感覺身體一陣清涼,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這個男人盡數褪去。
壞了,怪不得這麼舒服,原來不是做夢。
我抬手阻止,卻被他握住手腕,滾燙的脣吻在我手指上。
燙的我一激靈。
他哼哼唧唧地撒嬌:
「幫幫我,我好難受!」
我原本是不同意的,可是看到男人呼之欲出的龐然大物,我動搖了。
你……我這……
唉,我自認倒黴吧。
反正有現成的解藥,就不麻煩邵曦陪我去醫院折騰了。
……
一開始,他動作很笨拙,完全出於本能的橫衝直撞,毫無技巧可言。
一兩次過後,他也掌握了技巧,每頂一下我的身體便軟一分。
我驚訝於他理解學歷能力,有突然想到上一世我和季野的新婚之夜。
我被他粗暴的動作頂弄出聲。
他鉗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看向他。
「叫什麼,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嗎?」
「費盡心思謀劃這麼多,不就是爲了今天嗎?」
「我成全你!你休想離婚!我要把你綁在我身邊一輩子!」
「你欠我的,我要你用一輩子來還。」

-6-
他一口咬在我鎖骨上,我驚叫出聲。
我佯裝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他反而露出一種受害者的表情。
「專心點。」
接着一下比一下頂的更深。
最後更是直接將自己交給對方。
一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身邊的男人才沉沉睡去。
趁他沒醒,我趕緊穿上衣服悄悄溜走,連鞋都沒穿,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
回到家時,我媽正做好了早飯等着我回家來喫。
「末末回來了,在宴會上玩的開心嗎?快點洗手準備喫飯,都是你愛喫的早餐。」
聽到我媽的聲音,我鼻尖一酸。
還好上天正好安排我重生在這一天,一切都將來得及阻止。
和季野結婚之後,我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公司和季野的腿上面。
忽略了媽媽的感受,以至於我沒能及時發現媽媽早就病了。
她見我每天這麼忙,不好意思再打擾我,只能自己硬抗。
後來她因病去世,我還有好多話都沒來得及告訴她。
「呦,這是怎麼了?又在季少爺那裏受委屈了?」
「沒,沒有,我只是能喫到媽媽做的早餐很幸福!」
她輕輕颳了一下我的鼻子:
「你這孩子,害我白擔心了,我還以爲你又因爲季少爺傷心了。」
媽媽,你放心,我已經不再喜歡季野了。
愛他付出的代價太大,我愛不起。
「對了,你最近不是畢業找實習工作嗎?你季叔叔想讓你進他們公司,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嚥下一口粥,搖搖頭拒絕了這個事。
既然要和他斷的乾淨,就永遠也不要沾染和季野有關的一切事。
況且這一世,我也有我自己的追求。
手機剛充上電,閨蜜邵曦的信息電話狂轟亂炸般的發來。
「末末快來出大新聞了!」
「人呢?」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錯過這場好戲可就再也遇不到了!」

-7-
等我到了現場才知道她爲什麼急着把我叫回來。
因爲,柳初夏和季野睡在一起了。
我到現場時,場面挺混亂的,人也挺多,我瞥了一眼,跟前世那部分人差不多。
只不過,被觀賞的人從我變成了柳初夏。
我穿過人羣,來到閨蜜身邊。
她激動的手舞足蹈:
「你上哪裏去了?怎麼現在纔來,你是不知道剛纔有多精彩。」
我又想起不久前讓人面紅耳赤的場景,不自在的紅了耳朵。
幸好她光顧着看季野的熱鬧,沒能注意到我。
「太丟人了,雖然說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可昨天季夫人的生辰禮,作爲壽星的兒子不陪着客人,反而跟女朋友廝混,還被這麼多人撞見!」
邵曦附和:
「就是就是,不知廉恥,不務正業!」
邵曦很討厭季野,哪怕她知道我偷偷喜歡季野,還是不能愛屋及烏,對季野釋放一點善意。
自從重生後,這一晚上沒少折騰,我都沒能好好休息,精力都快用完了。
面對邵曦也是皮笑肉不笑,沒有鏡子我也知道自己笑的一定很難看。

-8-
季野一眼就在人羣中尋到我,他先是一喜,隨後眼神又微微的閃爍。
一旁的柳初夏裹緊了毛毯,遮住肌膚上曖昧的痕跡,或許她也在懊惱怎麼就這麼突然被人發現呢!
而她旁邊的小跟班馮雨兮不着痕跡的將一切盡收眼底,垂下的眼眸劃過一絲陰狠。
我皺了皺眉,按照正常的軌跡的話,我應當注意不到她的。
可前世柳初夏出國後,她經常藉着爲柳初夏打抱不平的目的針對我。
在季野面前說了我不少壞話,我和季野劍拔弩張,分崩離析少不了她在裏面摻和。
幸好,在去世前我查明瞭一件事。
本來是想告訴季野沒想到遭遇了地震,沒能說出口。
不過我看現在這個樣子,這個祕密怕是不用告訴季野了。
季夫人本來就不喜歡柳初夏,她覺得這個人一無是處,貪慕虛榮,還愛惹是生非,不適合做季家的兒媳。
但沒辦法,誰讓她兒子偏偏就喜歡她,喜歡到爲了她斷腿都不捨得遷怒她。
我和邵曦留在季夫人身邊安慰了她許久,她才氣消了。
只是仍然不想看到柳初夏,她瞪了柳初夏一眼,朝她走過去。
季野幾乎下意識的將柳初夏護在身後。
做完這個動作,他自己都有些震驚。
還好我這輩子已經不再喜歡季野了,見到這一幕內心毫無波動。
離開時,季野突然攥住我的手腕,看向我的眼神帶着探究和臆測。
「夏末,你有沒有去過我房間?」
我表面裝的很淡定,搖了搖頭:
「沒有,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家睡了一覺,從來沒有進過你的房間。」

-9-
我入職了一家剛成立的小公司。
雖然這家公司現在看着不起眼,但是在半年後,他們研發的項目大成功,短時間內幹掉了很多新型公司,一躍成爲 a 市最大的商界新星。
本來上一世我都收到 offer 了,天不遂人願出了和季野這檔子事,爲了能好好治療他的腿,我只能忍痛拒絕了。
這一次我肯定不會再錯過了。
上一世,我接管了岌岌可危的公司,在我的管理下,公司起死回生,還拓寬了海外市場。
成爲唯一沒有被新興產業沖垮的老牌公司。
昔日裏那些狗眼看人低,背地裏造謠我爬牀的賤人,無一不搖尾乞憐的求我幫他們。
做的再好,某人也不領情。
……
我和老闆去外地出差,被要求參加一場宴會,沒有準備禮服,臨時決定去租一套。
當店員小姐姐誤將我們錯認成情侶,給我推薦訂婚禮服時,我尷尬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
陸懷宴戲謔地看了我一眼,溫柔笑道:
「我們不是情侶,給我們平常的禮服就可以。」
「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爲二位是男女朋友,主要是你們二位太配了,太養眼了。真是不好意思,我馬上去給二位準備。」
陸懷宴垂眸掩蓋住眼底翻湧的笑意。
我依舊站在原地,低着頭看似很害羞,實際上在找個地縫鑽進去。
真的,誰會想到這麼巧,那天和我共度良宵的男人,居然會是我日後的老闆。
天知道我入職後看到老闆的臉那一刻的震驚!
給他彙報工作情況的我戰戰兢兢,生怕他和季野一樣將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上來給我難堪。
沒想到他聽完後,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罕見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做的不錯,漲工資。」
我臉都要笑爛了!
結果下一句:
「下週陪我出差,就我們兩個人!」
笑容一僵,嘴脣黏在牙上收不回去了。
同事們還以爲我高興壞了。
爭先恐後的要把下次和老闆出差的機會讓給我Ṫůₒ。
……
我換好禮服出來,正巧陸懷宴也從對面試衣間出來。
空氣彷彿被凝滯,一身普通的禮服被他穿出矜貴,高雅的氣質。
我又忍不住想到那天晚上,被情慾的愛潮裹滿的陸懷宴。
陸懷宴推開門就看到自己的下屬眼睛裏露出驚豔的目光。
他偷偷暗笑,不枉自己十年如一日泡健身房苦練,果然把這個好色的小女孩勾到手。
可接下來,夏末盯着他某處杏眼一眯,眼神逐漸放空,他就知道她又在想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事了。
想的太入迷,以至於自己走到她身邊都沒有注意到。
這大黃丫頭。
陸懷宴敲了敲她的腦殼:
「回神了!」
「我知道自己長得不錯,可你也沒必要這麼明顯吧,以後出去別說是我的下屬,太丟人了!」
切,拽什麼拽,知不知道你在我腦子裏有多慘。
我和陸懷宴坐上了去宴會的車。
正要閉目養神休息一會,邵曦猛的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季野現在滿世界找你,都找瘋了。」
「你聽說了嗎?他和柳初夏分手了。」
啊?他找我?找我幹什麼?
不會是調監控了吧,發現我從他房間裏出去,知道我撒謊了來找我麻煩?
還是,他以爲他的藥是我下的啊?
真是,蠢得可以!
我沒再管他,總之現在一切悲劇都沒發生,他奈何不了我。
只是沒想到,居然能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他。

-10-
參加完宴會後,我和陸懷宴買了就近的飛機票趕了回來。
等回到家,已經很晚了。
我拒絕了他送我的請求自己一個人打車回家。
主要是因爲這一天除了工作上的事,還需要社交,已經很累了,我不想再麻煩他。
小區路燈閃爍不明,在夜深人靜的夜晚挺嚇人的。
一陣風吹過,我裹緊了身上的外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路過綠化帶時,一雙手捂住我的嘴,將我拖入黑暗中。
窒息感竄入腦海,每一次掙扎都讓禁錮更緊。
「別掙扎,是我!」
是季野的聲音。
好久不見,他變得很憔悴,身上還有難聞的酒氣。
眼眶發青,渾身瘦了一圈,看到我的那一刻,眼圈立馬紅了。
他將頭埋在我頸窩,帶着鼻音:
「夏夏,爲什麼?爲什麼這一次你不要我了?爲什麼要把我推給別人?」
聽到這話,我知道季野他重生了。
我不明白季野爲什麼這麼傷心,他不是向來不喜歡我,討厭我嗎?
和他相處的每一天裏,他都在不着餘力的嫌棄我,毫不遮掩的表達對我的厭惡。
可他現在是在做什麼?
我甩開他的懷抱,後退幾步和他拉開距離。
現在情況來看,季野的精神狀況似乎不怎麼樂觀。
「我去你出差的地方找你,看到你和陸懷宴在一起,你們挽着手一起參加宴會。」
他自嘲一笑:
「夏夏,你這是放棄我攀上陸懷宴這顆大樹了?」
「你死了這條心吧,陸懷宴心裏有個多年愛而不得的人,沒人知道那個人是誰,甚至爲了她拒絕了一切聯姻。你憑什麼認爲你能上位?」
「季野!」
我厲聲喝止,眼角有淚水滲出。
「上輩子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我不再計較!」
「你不要說的太難聽,不要讓我認爲喜歡過你是一種案底。」
「我和陸懷宴是正常上下級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上輩子你羞辱我的還不夠多嗎?」
季野如夢初醒,似乎被我眼淚燙到。
他上前一步想擦去我眼角的淚水,我一偏頭躲開。
季野動作慌亂,聲音沙啞:
「對不起夏夏,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會這樣。」
「我看到你和陸懷宴在一起我不知道爲什麼心裏非常難受,恨不得把你關在家裏不讓任何人見你,對不起對不起夏夏,不要難過,不要恨我。」
之前喜歡季野的時候,每次見到他我都要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小到我今天喫午飯嚼了幾下,大到打聽他高考志願填的哪所學校。
可每一次,都是以他不耐煩的讓我滾結束。
直到他交了女朋友,爲了避嫌,我就再也沒有找過他。
重生後,更加不可能。
「你來找我究竟爲了什麼?我累了一天了需要休息,請你快點好嗎?」
季野放在身側的手微微一頓,接着又低下了頭:
「我只是想見見你,自從那天過後我就沒見過你了。」
「那現在見到了,我走了。」
見我抬腿就走,他急了,緊緊的攥住我的手。
說真的,我現在十分噁心他觸碰我。
拼命壓下心中的噁心,我冷漠開口:
「放開我!」
手機鈴聲響起,是陸懷宴。
季野看到手機來電人,攥着我的手的指節發白,青筋暴起。
我感覺他精神好像又不正常了。
「又是陸懷宴!兩世了,他怎麼就是陰魂不散!」
「夏末,你不可以不愛我,上輩子我欠你,是我不對。」
「可你也不應該將我推給別人一走了之,你不可以對我下了藥又不管我。」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疑惑的看向他。
「你說什麼?」
話音未落,季野被趕來的陸懷宴揍了一拳,跌倒在地。
「她讓你放開她,聽不懂話?」
我有些驚訝:
「陸總,你怎麼來了?」
「天這麼晚了我擔心你,就跟在你車後面,看到你平安下車後,屋裏很久都沒有亮燈,我有些擔心,就來找你了。」
陸懷宴看向季野的眼神變得凌厲,聲音也越來越冰冷:
「沒想到遇見這個蠢貨!」

-11-
陸懷宴說他是蠢貨一點都不假。
給他下藥那件事,他稍微查一查就會發現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他到現在也不明白我爲什麼會嫁給他,心甘情願被他羞辱多年不反抗。
都是我因爲我愧疚,愧疚自己破壞了他們的感情,愧疚因爲自己而導致季野斷腿,季家股票下跌。
但其實,我也是這件事情裏最大的受害者。
自從發生季野那件事後,陸懷宴每天下班都會親自送我到電梯口,親眼看到我屋裏的燈亮了纔會放心的走。
上次陸懷宴給季家打了電話後,陸管家直接帶了好幾個保鏢將季野綁到車上。
季伯父甚至親自致電給陸懷宴道歉,我隱約覺得陸懷宴這個ṱųₗ人不簡單。
因爲這件事,季野再也沒有出現在我身邊,就連八卦新聞也嫌少有他的身影,早知道他曾經可是娛樂八卦的頭條。
可這些都不關我的事了。
因爲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Ţṻ⁹做。
我參與研發的項目大獲成功,不僅賺的盆滿鉢滿,在業界口碑越來越好。
所有人提到我不再是跟在季野身邊那個保姆女兒,而是對我讚歎有加,感嘆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能力。
又一次慶功宴,邵曦向我說了季野的情況。
他現在情況不太樂觀,精神不太好。
經常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總是跑到季家分公司大樓大喊要地震了,大家快跑。
又是抱着娃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嘴裏還唸叨:
「夏夏,你疼不疼啊?對不起,我不該拋下你的。」
不過最近幾天他突然正常了許多,突然接受了和柳初夏的聯姻。
原本柳初夏家和季家是門不當戶不對的,可季家如今瀕臨破產,自身難保。
反而柳家因爲搭上一點新型產業風頭無限。
爲了挽救季家家業,主動與柳家聯姻。
發言完後我下了臺就遇到柳初夏挽着季野的臂彎向我走來。
她身邊依舊跟着瘦瘦的馮雨兮。
大概是錢氣養人,如今的柳初夏擺脫掉了季夫人嫌棄的小家子氣。
白色的禮服襯得她非常有氣質,修長的脖頸像一隻白天鵝。
但是一開口那股子刻薄的味還是沒有變。
「夏末,真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有手段,怪不得你最近都不往季家跑了,原來是早就搭上新的靠山了。」
我嘆了一口氣,轉身就走不想理她。
她不依不饒:
「你不過是個保姆的女兒,碰巧考了個好成績進了個好公司,你有什麼能耐?」
「你到ťũ̂ₛ底用了什麼方法讓陸懷宴這麼看中你,我明明家世容貌都比你強,爲什麼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柳小姐這話可要慎重啊,畢竟你現在和季家可是有婚約在身。」
柳初夏點燃了一根菸,不屑地說:
「季野?他現在也配和我談條件?之前我還能貪圖他家的家世不提分手,可現在出了那件事,我家裏人非要我嫁給他,不然現在在陸懷宴身邊的人就是我了!」
「我和陸總是正常的上下級關係,他欣賞誰是他的事,我管不着。你真的在意的話自己去問他,不要再來騷擾我,」
「是我先認識他的!」
我白了她一眼,不願與她爭執。
一位身穿制服的服務員阻ŧùₖ止了我們之間的爭吵。
「打擾二位ƭũ₎,剛纔有位姓陸的先生讓您去包廂一趟,說是有事要和你談。」
我點點頭,跟着她走了,身後的柳初夏聽到我要去見陸懷宴氣炸了。

-12-
眼見她領着我去的地方人越來越少,我疑惑的問:
「你確定那位陸先生是要你帶我來着?你是不是認錯路了?」
「沒錯啊,是陸先生。」
她突然停下腳步,對着空氣拍了拍手。
我頓感不妙,轉身就要跑,被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攔住。
「我就是你要找的陸先生啊,小美女。」
不等我做出反應,那位帶我來的服務生用溼抹布捂住了我的口鼻。
上面塗了藥,只一瞬我就失去了意識。

-12-
這次慶功宴主角是夏末,不少人也是因爲她纔來的。
可如今她這麼長時間不出現,衆人難免有些怨言。
陸懷宴一邊安撫衆人,一邊派人去找。
直到柳初夏罵罵咧咧的出現,她看到陸懷宴眉頭一皺:
「陸懷宴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讓人把夏末叫走談事情去了嘛?」
旁邊的季野比陸懷宴還要着急,問了往哪個方向去了就趕緊追了過去。
陸懷宴到現場時,夏末神志不清的倒在地上,額頭上,衣服上都是血,看着特別嚇人。
他被激起了心中的恐懼,忍不住後怕和自責。
自責自己又沒有保護好她,後怕她又一次在他面前失去生命。
至於那個傷害他的人,他不會放過他的。

-13-
我醒來時,周圍圍滿了人。
頭非常的痛,是被某人的哭聲吵醒的。
「真的不是我害的她,我是嫉妒她但是這種犯法的勾當我是不會做的!」
「不是你哪又是誰?監控都拍到你和夏夏爭論了,是你把她引到監控邊緣地方去的。」
柳初夏哭的鼻涕都出來了,聲嘶力竭的爲自己辯解,餘光瞥見我動了,大喊:
「她醒了,夏末醒了,你們問問她,究竟是不是我。」
「我怎麼會這麼蠢,要設計陷害她,還上趕着親自引開她。」
「不要吵了,害我的人確實不是她。」
見到我醒來,季野很高興。
我沒看他,默默將手抽出來。
季野目光閃爍,沒再說什麼。
陸懷宴見狀趕忙幫我支起身子,擔憂的問: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適,要不要幫你叫護士?」
我沒有立刻回答他,現在這樣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那人將重物砸向我腦袋時,首先感受到的不是疼痛。
而是猶如一種撥雲見日的明晰感。
「夏末,你幫幫我,你告訴陸懷宴不是我害得你。幫幫我,不然他真的會弄死我的!」

-14-
「你現在知道怕了?當初在季夫人宴會上給人下藥的時候你不是乾的挺起勁的嗎?」
邵曦人還沒進來,聲音就穿過來了。
我親眼目睹季野的臉色一點點變白。
柳初夏小臉煞白:
「你是怎麼知道的?那天過後我明明把監控都給處理了,你怎麼會知道?」
季野不可置信地盯着柳初夏,眼神猶如看到仇人:
「你說,那天是你下的藥?」
他步步緊逼,眼神陰冷的可怕,柳初夏被他逼到角落靠着光滑的牆壁緩緩滑輪。
「不,不是我,我沒有,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邵曦將一份違禁藥品購買記錄摔倒她臉上,柳初夏看清後瞬間噤聲。
「柳大小姐的嘴可真硬啊!證據都擺在眼前了,還死不承認。」
柳初夏也不裝了,陸懷宴有心查她,她無處遁形。
她釋然一笑,索性破罐子破摔承認:
「沒錯,是我乾的。」
季野咬着牙迸發出恨意:
「是你,居然是你!」
他撲過去,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直到柳初夏臉色因爲窒息變得通紅。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看到我和夏夏互相折磨你很開心是嗎?」
眼看柳初夏呼吸越來越困難,邵曦趕忙拉開他。
「快放手,你快把她掐死了。」
被甩到地上的柳初夏以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我可沒有給你下藥,畢竟你這種勾勾手指就上鉤的爛人可不用費這種勁。」
「至於爲什麼你會中藥?我可實在不清楚,我早就移情別戀陸懷宴了,我的目標是他。」
「而你,那天晚上我根本不是衝着你來的。」
我悄悄地瞄了一眼陸懷宴,發現他一直在關注我。
這一瞄,不小心和他對上視了。
陸懷宴癟起嘴巴,睫毛微顫,小幅度地搖搖頭。
無聲的訴說他也不知道這件事,他也是受害者。
我被他可愛的表情逗笑了,但現在這個場合並不適合。
於是使勁掐着自己大腿肉。

-15-
季野的眼神灌滿了不可置信。
柳初夏站起來整理了身上昂貴的衣服,鄙夷地說:
「有的時候我真的想掰開你的腦子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麼,世上居然會有這麼蠢的人。」
「我們心裏都非常清楚,你和我在一起不過是各取所需,我需要一個家世好的男友撐場面,而你答應我的告白是爲了氣夏末。」
「你還記得你爲什麼要氣她,給她一個教訓嗎?估計你早就忘記了吧。」
「當時元旦晚會,夏末上臺演唱了一首歌曲,你的好兄弟來找你要夏末的聯繫方式想認識一下,你接受不了一直圍着你轉的小保姆突然變得如此耀人,正好你發現夏末鎖在抽屜裏的日記本,上面密密麻麻記載了一個少女的暗戀心事,爲了給她一個教訓,你在她生日這天答應了和我交往。」
「我說的對不對啊?季大少爺!」
我的思緒回到學生時代的生日那天。
那天元旦晚會我其實不想報名來着,可我看到季野就坐在臺下第一排。
正好能將我整個表演看的清清楚楚,我改變了主意。
選擇的歌曲也是季野喜歡的一首英文歌,歌曲是講述暗戀的。
在演唱這首歌之前,我幻想着他能從這首歌裏知曉我的心意。
可他不僅沒有誇獎我唱的好,還羞辱我是爲了出風頭。
更是在我生日那天,當衆和柳初夏親吻宣佈她纔是他的女朋友。
我心下了然,原來他從這麼早就看不得我好了。

-16-
再見到季野是一個月之後。
他出現在我面前我都沒認出來他。
身體更加消瘦,鬍子也不刮,衣服也是隨便穿在身上。
完全沒有之前風度翩翩貴公子的形象。
「對不起……」
見到我時,眼裏閃過愧疚,接着低下頭不敢看我。
「你查明白了?」
滾燙的淚水滴進地板,他囁嚅着脣,輕聲嗯了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夏夏,是我太蠢,我被馮雨兮耍的團團轉,她一直騙我是你給我下藥,害得我斷腿,所以我……」
Ṱūₜ他不敢往下說,只是一味的求我原諒。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可不可以原諒我,這一次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我愛的一直是你。」
我嘆了一口氣:
「柳初夏果真沒說錯,你就是蠢!你說你愛的一直是我,可我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你的愛。」
「我們在一起十年,這期間我助季氏東山再起,又悉心照料你的腿從治病到康復,哪怕我做的再十惡不赦,這麼多年我也該功過相抵了。可你呢?把我的愧疚當成理所當然,在我拼命維護季氏形象的時候,你和柳初夏緋聞整天上熱搜。在我命懸一線,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帶着柳初夏去國外避難。季野,你讓我怎麼原諒你?」
「欠你的我已經還清了,而且從你和柳初夏在一起後我就已經不愛你了。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就是愛過你!」
季野的臉色猛然失去了血色,蒼白一片,像是隨時要倒下去。
……
快下班了,陸懷宴從身後摟住我,將下巴墊在我肩膀上:
「都解決完了?」
「對,解決完了。」
「你工作好忙,最近都好久沒有陪我一起喫飯了。」
我輕笑出聲,沒想到叱剎風雲的京圈太子爺陸懷宴居然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我明天休息,可以陪你一整天了。」
那天昏迷後。我意外記起了前世。
我死後,並不是完全沒有意識。
我飄在上空, 眼睜睜看着陸懷宴爲了救我手上都是爛肉,鮮血滴在廢墟上。
一向有潔癖的陸懷宴,此刻渾身灰塵, 膝蓋上, 胳膊肘處的衣服被磨破, 血跡滲透出來。
他一點也不覺得疼, 雙眼空洞,臉上虛弱的嚇人。
一直到傍晚,救援人員將我的遺體從廢墟中挖出來。
哪怕我現在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看到自己死狀這麼慘, 被鋼筋穿透的部位還是隱隱作痛。
陸懷宴空洞的眼神在看到我的屍體後有了變化。
他緊緊抱着我, 淚水滴落在我模糊的臉龐:
「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來晚了。」
我的葬禮由他一手操辦, 這期間我一直跟着他。
總是想不明白一件事, 我們明明只見過寥寥數面,爲什麼他對我這麼上心。
直到我在他書房看到一個小熊玩偶,我才知道他居然是小學時那個總是被人欺負的小豆丁。
原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也有人在默默地關注我。

-17-
我的事業和前世一樣越做越大。
這次有了京圈太子爺的幫助, 商業版圖更是比前世還要壯觀。
當然哪些傷害過我的人我一個都沒有放過。
馮雨兮因爲涉嫌綁架罪被我送進監獄。
我去看她時, 她還對我破口大罵, 罵我佔了她成爲季夫人的機會。
我笑而不語, 輕聲告訴她, 季氏都破產了, 就算你嫁進季家,也成不了富太太了。
我和她都曾經因爲家庭原因被柳初夏她們帶頭霸凌孤立。
我選擇正面硬剛,大不了魚死網破。
而她,用尊嚴換取了一條安穩的路,跟在柳初夏那羣霸凌者身後扭曲了思想,成績一落千丈, 最後不得不繼續依附那羣人, 到最後她都沒能擺脫那天的困境。
我還知道,前世臨死前柳初夏發給我的那條短信, 也是她拿柳初夏手機發送的。

-18-
再後來, 我和陸懷宴成功又到了一起,他的家人都很好相處。
不光對我,對我媽媽也很好,我媽天天跟着陸媽媽一起打麻將,整個人氣質像變了一個人。
日子越來越平淡, 我也很少再想起之前的事。
直到 a 市像上一世突發地震, 我和陸懷宴第一時間趕到了災區救援。
幸好這一次有我和陸懷宴提前準備,給 a 市人民灌輸了很多防震知識, 纔沒有又釀成慘狀。
我剛轉身,和一位志願者擦肩而過。
他的身影熟悉又陌生,讓我不禁想起季野。
他着急哄一位和父母走丟的孩子並沒有注意到我。
我收回目光,和他向相反的方向離去。
身後的人突然轉過身, 緊盯着我離去的方向眼角泛起了淚花。
「叔叔你怎麼哭了?」
「沒事,叔叔好像看到一位故人,想起了往事。」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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