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有錢且惡毒的千金大小姐。
系統讓我使出渾身解數,去阻止男主和貧困生女主在一起。
我看着貌美如花的女主,心生一計,連夜送她出道。
三年後,女主在娛樂圈火得一塌糊塗,拿獎拿到手軟,還閃婚了影帝。
等系統發現,天都塌了。
【讓你阻止,沒讓你拆散啊!】
與此同時,男人將我堵在無人的角落裏。
「你是不是該賠我一個老婆?」
-1-
「蒼天可鑑,我真的是在努力阻止男女主在一起啊!」
系統咬牙切齒:【阻止的很好,這下我們都要完蛋了!】
-2-
三年前,我意外穿進這個世界。
我的身份是男主許星越的青梅,一個有錢且惡毒的千金大小姐。
系統說,我的任務是要不斷給男女主之間增加阻礙。
換而言之,就是別讓他們輕易在一起。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不就是惡毒女配嗎,我演賤人很有一套的。
故事開頭,我從別人口中得知。
許星越爲了討女主江玉琳歡心,不顧危險與人飆車,結果發生意外,車子側翻許星越受傷入院。
我心急如焚,醋意橫生,決定要好好懲治一下江玉琳。
我趕到醫院時,許星越已經包紮完,被轉到普通病房。
江玉琳坐在他牀邊抹眼淚。
「都怪我,要不是我招惹到那些人,你就不會跟他們打賭,也不會受傷。」
許星越安靜地躺在牀上,眼睛望向天花板,好像根本沒聽見江玉琳說的話。
我曲起手指,敲了兩下門。
原本還沉浸在思緒中的兩人同時看向我。
我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對上許星越略帶心虛的眼神,頓時沒好氣地說道:
「你還記得自己答應過我什麼嗎?」
許星越臉上也有幾道擦傷,聽見我的話,垂下濃密的睫毛,蓋住所有情緒。
「不做任何危險的事情。」
我又指着江玉琳,陰陽怪氣。
「是不是有了她,我就已經不重要了?」
「不,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許星越掙扎着想起身,結果牽扯到了傷口,頓時疼得面目扭曲。
江玉琳見狀,伸手想要將他扶起來。
我忽然想到,自己是來刁難女主的。
便趁她不備,一把拽過她。
「我說……」
我的話卡在喉嚨裏。
只見江玉琳如受驚的小鹿般,三分驚慌、三分懵懂、四分無辜地看着我。
那雙眼睛像水洗過一般,分外清澈,精緻的五官完全不輸給女明星。
我嘞個豆,好絕一張臉,怪不得她能當女主。
可是這麼漂亮的人,依舊要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好幾年,最後通過嫁給許星越,才能實現階級跨越。
我心下微動,話鋒一轉。
「我有點事想跟你聊聊。」
轉頭,又問許星越,「你不介意吧?」
許星越一怔,忙說:「你開心就好。」
我一邊拉着江玉琳,一邊納悶。
書中的這個時候,許星越害怕我欺負江玉琳,死活不讓江玉琳單獨和我接觸。
因爲他的不信任,我倆的關係越鬧越僵,最後變成仇人。
-3-
醫院走廊,我與江玉琳並排站着。
我不忘維持自己的人設,抱着手臂,高抬下巴。
「許星越是我喜歡的人,煩請你離他遠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江玉琳似乎沒料到我這般直接,片刻錯愕後,開口:
「我知道,學校都在傳你和許星越是一對,我不會傻到和他發生什麼的。」
確實,就連我們雙方的父母都以爲我和許星越在交往。
可事實上,只有我單方面喜歡他。
許星越從始至終,都只把我當妹妹。
我冷哼一聲:「希望你說到做到。」
回到病房,許星越見只有我一個人,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問出口。
按照劇情,這個時候的許星越已經喜歡上了江玉琳。
那他此刻,肯定是無比厭煩我纔是。
我削蘋果的手一頓,回頭,正好撞見許星越沒來得及收回的目光。
「你幹嘛一直盯着我?」
我有些毛骨悚然。
他莫不是見我把江玉琳趕走了,心裏想着要怎麼報復我吧?
許星越臉上完全沒有被抓包後的囧態,反而一本正經道:
「小氣,看看怎麼了?又少不了一塊肉。」
我故作兇巴巴:「你最好別給我耍心眼子。」
許星越眉眼一彎,「小的哪敢啊。」
輕鬆愉悅的氛圍,讓我這顆七上八下的心平復了些許。
我們說說笑笑,連他爸媽什麼時候來的都沒發現。
不久之後,許星越傷好出院。
我叫了幾個朋友,上他家慶祝。
結果不知道是誰把江玉琳也喊來了。
原書中確實是這樣,江玉琳會不斷出現在許星越面前,而我不斷從中作梗。
可越是這樣,許星越的目光越是被她吸引,從而越發討厭我。
-4-
我捏緊手裏的藥粉,遲遲不敢動手。
系統催促道:【快把藥下到女主酒杯裏去。】
我依舊沒動,說演賤人,沒說真做賤人啊?
「這藥萬一讓女主喝了,可咋辦?」
【放心吧,你前腳剛下完藥,男主就發現了。】
「那我豈不是危險了?」
【不然怎麼能叫惡毒女配呢?玩得就是刺激。】
「那我不幹了!」
【宿主,你不要忘了,原世界的你已經死了,你要不想回去繼續死着,就只能照做。】
【況且,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呵,連穿書界都捲成這樣了?」
系統語重心長:【沒辦法,現在生育率太低,不好投胎,只能穿書了。】
我:……
爲了多過幾年這種富裕的日子,拼了!
見許星越正跟幾個哥們介紹他新買的手錶,我偷摸來到酒水桌前。
我方纔就注意到了,今晚只有江玉琳喝的是橙汁。
我動作迅速地把藥粉灑進了那杯裝着黃色液體的杯子裏。
怕不好融化,還使勁搖晃了幾下。
然後,默默等着許星越來拆穿我。
可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直到江玉琳從洗手間出來,許星越那邊都毫無動靜。
我有些按耐不住,偷偷瞄了許星越一眼。
見他正朝着我走來。
我頓時心跳如雷,緊張地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想我一生光明磊落,唯一一次幹壞事就被抓了個現行。
這次過後,怕是沒有人願意跟我玩了。
可下一秒,許星越就拿起了桌上那杯橙汁。
「不早了,喝完這杯都回去吧。」
衆人打趣道:
「切,你今晚一滴酒都沒沾。」
「算了,看在你身體剛恢復的份上,就放過你這一次。」
「來吧來吧,我們喝完回家。」
然後我就看見,江玉琳拿起一旁的白開水,喝了一小口。
不是,她什麼時候換飲料了?
我想要開口阻止許星越,卻沒來得及。
眼睜睜看着那杯橙汁被他一飲而盡。
當所有人都上車準備回去時,我還杵在原地。
許星越折回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怎麼,你還想留下來過夜?」
以前,我也不是沒住過他家。
倒並沒有對他的話多想,而是心虛地問道:
「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許星越舒展了一下身子,說道:「沒有啊,好着呢。」
「……」
接着他話鋒一轉,又說:「對了,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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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許星越這般神祕,頓時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是什麼?」
「你跟我來。」
許星越說着往樓上走去。
我知道他有一個房間,裏面放的全是從各地淘來的稀奇玩意。
我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想着等會一定要挑最貴的拿。
大概是想得太入神,沒注意到前面的人停了下來。
「咚」地一聲,額頭撞上了一堵肉牆。
我探出頭,問道:「幹嘛不走了?」
許星越用手對着臉猛扇了幾下風,又扯了扯身上的襯衣領口,遲疑了一下才說道:
「我怎麼突然感覺這麼熱?」
完了,肯定藥效發作了。
我心知肚明,卻不敢直言。
指了指洗手間,說道:「要不你去洗個澡?」
許星越點點頭:「也好,那你等我一下。」
我是傻,纔會乖乖等他。
他前腳進浴室,我後腳就溜了。
可車剛開出去不久,手機上就收到了許星越發來的一段視頻。
我點開一看,頓時兩眼一黑。
許星越居然調監控了!!
手機裏ţŭ⁷播放的,正是我往他杯子裏下藥的那段畫面。
接着,他又發來一句:【不想我把視頻發給你爸媽,就趕緊回來。】
我認命地嘆了口氣,踩下剎車掉頭回去。
許星越上大學後,就自己搬出來住了。
他好像獨來獨往慣了,家裏連個傭人都沒有。
我推開方纔沒有關緊的大門,發現客廳空無一人。
來到樓上,也是一片漆黑。
許星越該不會是故意捉弄我吧?
我伸手去掏口袋的手機,結果下一秒,就被人扯進了漆黑的房間裏。
一具滾燙的身體貼了上來,將我牢牢禁錮住。
「幹完壞事就跑,林沅,沒你這樣的。」
許星越的嗓音帶着莫名的沙啞。
我看不清他的臉,只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了出來。
「要不,我,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這麼麻煩,畢竟是你惹出來的事,你幫我解決。」
「什麼!我不行的!」嚇得我聲音都變調了。
我只負責走劇情,男主最終還是女主的,怎麼能跟我發生關係!
我慌張地想要推開他,手在這時被人握住。
許星越貼近我耳邊,蠱惑道:「別緊張,用手就行。」
話落,牽引着我的手往下探去……
-6-
從夢中驚醒,身上的睡衣已經被汗水浸溼。
沒想到三年時間過去,我還會時不時夢見那晚。
窗外已是一片亮光,我照例呼叫系統。
結果還是一樣,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三年前,系統發現劇情有所偏離,說要離開一段時間,查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不想它這一走就是三年。
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享盡榮華富貴。
我從五米的豪華大牀上起來,走進同樣豪華的浴室裏。
自己賺的錢花着就是爽。
如今,這劇情偏的可不止一星半點,真怕系統哪天回來,會直接打死我。
這或許也是我當下唯一的煩惱了。
泡完澡,換上喜歡的裙子。
我開車來到一家婚紗店,見江玉琳早就到了。
她站在鏡子前,一襲白色婚紗襯得她越發美麗動人。
沒錯,十天後,就是江玉琳結婚的日子。
她已不再是那個靠領獎學金過活的貧困女大,而是當下最火的女明星。
看着鏡Ṫű̂ₑ子裏突然出現的我,江玉琳轉了個身。
「林沅,你幫我看看,這件怎麼樣?」
我手託着下巴,思忖了片刻,搖頭。
「我覺得吧,你得問問你家那位。」
話音剛落,一側試衣間裏走出來一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
「你們在說什麼?」
江玉琳上去挽住他的手,又笑着問我。
「那你幫我們看看,站一起搭不搭?」
我被二人超高的顏值晃得一陣失神。
「男帥女靚,別提有多搭了,你們就是天生的一對。」
三年前,我按照系統吩咐的任務,給江玉琳和許星越之間增加阻礙。
可還沒等我施展拳腳,許星越便出國了。
一下子給我省去了很多麻煩。
加之系統聯繫不上,我徹徹底底躺平了。
就這樣過了一段千金大小姐的日子,直到某天,我在酒吧遇到做兼職被人欺負的江玉琳。
我救下她後,看着那張漂亮的臉蛋,問道:「以後跟我混行不行?」
我以爲她至少要考慮幾天,因爲我實在不像是一個好人。
可江玉琳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她說:「從第一次見到你,就莫名覺得親切,我相信你。」
我可是惡毒女配,就是來給她製造麻煩的,她居然說我親切!
我很感動,纏着我爸給我弄了個經紀公司,就簽了江玉琳一個人。
俗話說有錢好辦事,有了家裏這層關係,拿資源什麼的根本不在話下。
江玉琳也爭氣,演什麼火什麼,平時隨隨便便一套穿搭,都能讓大家爭相模仿,路人盤巨大。
三年來,我們不但合作的很好,還成爲了彼此無話不談的朋友。
除了一件事——和影帝周行閃婚。
天知道一向聽話的人,會幹出這麼出格的事。
我氣瘋了,第一次兇她。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火了,無所謂了,你知不知道結婚很大可能會影響你的事業?
江玉琳眼眶通紅,很是委屈。
「我有認真考慮過的,我跟周行的 CP 粉不少,我認爲我們的結合是強強聯手。
「你要是覺得不妥,我們不公開就是,反正我認定他了。」
那會他們談的時候我確實是知道的,也始終記着這個世界的男主是許星越。
可轉念一想,誰規定女主只能談一個男朋友?
大不了等許星越回來,再演繹一段破鏡重圓。
要實在不行,強制愛什麼的我也愛看。
結果兩人悄悄把證都領回來了。
我能怎麼辦?只能笑着祝福了。
-7-
從婚紗店出來,江玉琳拿出一張請柬遞給我。
「我聽說許星越今晚回國,你幫我把這個給他吧。」
其實這幾年我跟許星越的聯繫也不多,除了逢年過節時問好,幾乎沒聊過。
我一直覺得,他還在記恨我給他下藥的事。
偏偏這人還莫名其妙地讓我去接機。
我硬着頭皮接過江玉琳手中的請柬,鬼使神差地說了句。
「你不怕他來搶親啊?」
江玉琳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當然怕,這不是有你嗎。」
我聳聳肩,「這我可幫不了你。」
「是誰因爲許星越出國單了三年我不說。」
「我單身跟他有什麼關係?」
「那我怎麼記得曾經有個人,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主權?」
「江玉琳,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沒有沒有,還是得依仗我親愛的大小姐。」
江玉琳說着,快速上了周行的車。
我一看,氣得直跺腳。
「行吧,你倆加起來我還真打不過。」
江玉琳趴在車窗上,用很認真地語氣說道:「林沅,我們永遠不會是對手。」
看着離去的車子,我沉思良久。
突然覺得,這不比原書的劇情好多了。
沒有所謂的狗血爭鬥,所有人都在努力奔向更好的結局。
我掏出手機,翻出其中一條消息。
【我下午兩點到,機場等你。】
三年不見,許星越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恍惚間,又回想起那天晚上。
許星越握着我的手,上下起伏。
黑暗中,我能感覺到他一直在看我。
狹小逼仄的空間裏,充斥着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他釋放的同時,我手痠的哭出了聲。
許星越用另一隻乾淨的手給我擦眼淚。
「下次還敢嗎?」
我抽噎着搖頭:「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以至於後來碰面,我都不敢直視他。
再後來,就聽到他出國的消息。
-8-
機場人來人往,我早到了半個小時。
也就在這時,腦海中響起久違的電子提示音。
【宿主,好久不見啊,我回來了。】
這一聲,嚇得我手一哆嗦,手機掉落在地。
【宿主你怎麼了,好像很不想看見我的樣子?】
我會想看見它纔有鬼。
但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這些日子你去哪了?」
【嗐!別提了,修復了一些漏洞,才耽擱這麼久。】
什麼漏洞需要修復三年啊?
不過咱也不敢問,要是可以,我希望它修復一百年。
系統又問:【對了,你任務做的怎麼樣了?按照時間線,男女主經歷種種挫折,該團圓了。】
我摸了摸鼻子,回道:「完成的挺好的。」
正要彎腰去撿地上的手機,結果有人搶先了一步。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視線裏。
「怎麼還是這般毛毛躁躁?」
略帶寵溺的語氣,記憶中的聲音。
我抬頭,果然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許星越!」
對面的人脣角上揚,大大方方地朝我張開了手。
我猶豫了一下,跳進了他懷裏。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我們同時開口,又相視一笑。
「先回家吧。」
「嗯。」
系統:【???】
原本安靜的車上,傳來系統殺豬般的叫聲。
【宿主,你都幹了什麼??】
【男主怎麼會出國三年,還有女主馬上要和路人甲結婚?】
【讓你阻止,沒讓你拆散男女主啊!!】
【這就是你說的完成的挺好?】
我真是比竇娥還冤。
「男主要出國,我總不能拉着他吧?」
「那男主都不在,女主寂寞了,想找其他人談談戀愛也很合理吧?
【女主三年拍了八部戲,你跟我說她會寂寞?】
【我不管,趁婚禮還沒舉行,你趕緊給我攪渾了。】
可是江玉林和周行都領證了,難道系統不知道?
我試探地問道:「那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系統思忖片刻:【你現在安排男女主見一面,再趁機撮合他們。】
「我要是不照做呢?」
【宿主,上一個試圖違抗系統的人已經灰飛煙滅了。】
聞言,我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一旁的許星越偏頭看過來,「怎麼了?是不是空調開的太低了?」
我搖了搖頭,後背冷汗直冒。
我還不想死啊。
我一把抓住許星越的手,說道:
「我們先去喫飯吧,我知道有一家新開的店,味道還不錯。」
許星越挑眉,「也不是不行。」
「那我叫個朋友一起你不會介意吧?」
「其實……」
許星越想說什麼,我立馬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往下說。
「那個人你認識的,而且她正好也有事找你。」
許星越垂下眼眸,表情有一瞬間的落寞。
我心虛地想要收回手,下一秒,手被人抓住。
男人低頭,在我手背上落下一吻。
我只感覺頭皮發麻,連指尖都在發燙。
始作俑者故作無辜地看向我,解釋:
「抱歉,你手好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我愣了片刻,打了個哈哈。
「沒事沒事,我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要命,這劇情還怎麼走?
-9-
半個小時後,江玉琳趕到餐廳。
只見她站在十米開外,瘋狂朝我使眼色。
我跟許星越說了聲,起身走了過去。
江玉琳似乎很急,「快說吧,把我叫過來有什麼事?周行還在等着我呢。」
我斟酌了一番,開口:「玉琳,你想不想測試一下週行對你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如今這局面,只能先忽悠她了。
希望她別太恨我,怎麼說我曾經也幫過她。
「是這樣的,許星越他很想見見你,所以我才把你叫過來。
「其實我覺得,他喜歡的人一直是你,當初拆散你們是我不對,你們好好聊聊吧。」
我說完,也不管江玉琳能不能聽懂,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餐廳。
心裏面隱隱升起一股難受的滋味。
我不是穿書者嗎?怎麼會生出這種感覺?
商場內播放的音樂正好唱到那句——怎麼轉身又是一陣心痛。
我想我一定是被歌詞影響了。
一定是這樣的,我纔沒有難過。
我幾乎是逃回家的。
結果手剛摸到門把手,就被人拽進了懷裏。
一股好聞的木質香鑽入鼻尖,我正要掙扎,餘光瞥見一抹淺藍。
這身衣服……來人是許星越。
與此同時,頭頂傳來他質問的聲音。
「林沅,我剛回來你就急着把我甩給別人,就算……那我們還是不是朋友了?」
即便是我再遲鈍,也感覺到了許星越對我的與衆不同。
可是男主怎麼能喜歡惡毒女配呢?
我緩了緩心神,若無其事地探出腦袋。
「我們當然是朋友了,但我覺得你應該會更想見到江玉林,畢竟三年前你們的關係就勝過了你我之間。
「那會,本不喜歡上圖書館的你會因爲江玉琳在那做兼職,連續一個月都泡在圖書館裏。
「一向不愛管閒事的你也會爲了維護江玉琳去和別人飆車,哪怕是後來出國,你也只跟她道了別,不是嗎?」
許星越沉默了一下,
「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解釋這些,我想說的是,別再把我往外推了,好嗎?」
當然……不好。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完成任務,纔不會對所謂的 NPC 產生感情。
我推開許星越,拉開彼此的距離。
「三年前的江玉琳可能某些方面無法與你匹配,但現在的她真的很優秀了,我相信許叔叔也會很樂意看到你成家。」
許星越眼中有什麼東西在閃爍,
ẗû⁹「林沅,你怎麼油鹽不進?我回來不是爲了聽你說這些!」
「抱歉,我這裏不會有你想聽的。」
這拒絕再明顯不過。
許星越大抵是明白了,轉身,滿臉失落地離開了。
-10-
之後一連幾天,都很平靜。
如果真按系統所說的,許星越是男主,江玉琳是女主。
那麼他們肯定會穿越重重阻礙,認清彼此的心意。
女主離過婚什麼的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只是委屈周行了。
好在我們原先是計劃婚禮那天再對外公佈,不然都沒辦法收場。
我在心裏默認這場婚禮不會舉行了,便沒再去關注過。
直到原定婚禮的前三天,江玉琳給我打來電話。
「林沅,就算你不來幫忙,也總得來試試你的伴娘服吧?不是說好送我出嫁嗎?」
我差點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婚,婚禮?你要和誰結婚?」
電話那頭的江玉琳語氣中夾雜着擔憂。
「沅沅,你最近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要結婚的人除了周行還能是誰啊?」
合着我根本沒有撮合成功唄?
也是,油鹽不進的又何止我一人。
我胡亂應了幾句,掛斷電話後立馬喊出系統。
「統子,你在嗎?」
結果連喊了幾聲,都沒得到回應。
想着今晚還有家宴,只能暫時將這事放一邊。
回到家,爸媽拉着我好一頓訓斥。
說來說去無外乎是我又瘦了,是不是自己一個人沒有好好喫飯。
我聽得耳朵都要長繭子了,找了個藉口來到院子裏。
坐在鞦韆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蕩着。
這時,系統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傳來。
ƭù⁸【宿主,大事不好,男女主之間的感情好像出了點問題,我們要完了。】
一顆心不由提了起來。
我問:「江玉琳和許星越沒在一起,是不是就算任務失敗?」
系統:【是的,所以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那我需要做什麼?」
【還是老辦法,下藥,直接讓男女主生米煮成熟飯,我就ƭŭ⁴不信這樣還不能成。】
我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當初要我給他們增加阻礙的你,現在拼死拼活要撮合的也是你,不累嗎?」
【宿主,提醒一下,你只有三天時間了。】
【我要是你,就不會在這抱怨,而是好好想想,該怎麼力挽狂瀾。】
「嗯。」
果然是 PUA 高手。
我嘴上應着,思緒卻飄遠了。
這三年,我卯足了享受,除了沒談戀愛之外,好像也沒什麼遺憾了。
大概是想得太過認真,一直沒注意到,身後站着的人。
停住的鞦韆被人推了一下,我詫異地回過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許星越來了。
不是,今天家宴請的是他?怎麼沒人跟我說啊?
還有,方纔我以爲沒人,沒有用意念跟系統聊,而是直接說了出來。
許星越他聽到了多少??
我尷尬地和他打了個招呼,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許星越坐到我身側的位置上,聲音很是平靜。
「來了有一會了。」
我一臉緊張地盯着他,欲言又止。
許星越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之色。
「別擔心,該聽的不該聽的我都聽到了。」
我憤然站起身,怒斥:「你這人怎麼這樣?懂不懂禮貌!」
許星越抬眸,認真盯着我。
「抱歉,但你不是也該解釋一下,你口中所說的任務是什麼?
「我要是沒聽錯的話,你的任務還跟我有關係?」
我下意識吞了口唾沫,否認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想着,只要打死不承認,他也拿我沒辦法。
這時,許星越突然伸出手拽了我一把。
我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許星越趁機將我圈進懷裏,脣瓣貼着我耳朵,語氣篤定。
「你在撒謊。」
溫熱的呼吸打在皮膚上,癢癢的。
我面上一熱,頓時惱羞成怒。
「我沒有,你放開我。」
許星越置若罔聞,手上的動作甚至還緊了些。
「猜得沒錯的話……林沅,你是不是該賠我一個老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是他自己要出國,現在女主跟別人跑了反過來怪我?
我冷哼一聲,回過頭,打算反駁他。
不曾想許星越突然低下頭,我倆的嘴脣就這麼水靈靈地碰上了。
那一瞬間,腦子裏空白一片,好半晌纔想起將人推開。
許星越好看的眉眼微微彎起,笑出了聲。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着急賠我,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聽懂他話裏的意思,我又氣又惱,在他腳背ŧű̂⁽上狠狠跺了一腳。
許星越「嗷」了一聲,總算是放開了我。
-11-
心情複雜地喫完了那頓飯,我提前離場了。
系統一直在我耳邊絮絮叨叨,我真恨不得把它弄出來,然後再砸個稀巴爛。
許星越許是見我臉色不好,追了上來。
「你怎麼了?我剛纔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別放心上。」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纔開口。
「我知道,你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好嗎?」
許星越沒再說話,目送我坐車離去。
我一直盯着後視鏡,直到裏面的人影徹底消失,才收回視線。
找到江玉琳的時候,她跟周行正忙着和工作人員確定婚禮當天的細節。
如今的她,狀態越來越好,光站在她身邊都能感受到那種幸福的氛圍。
看見我,她立馬丟下工作跑了過來。
「你可算來了,走,我帶你去試試伴娘服,超好看的。」
我若無其事地笑了笑,直言:
「我身材那麼好,什麼衣服不能穿,就不試了吧。」
江玉琳點點頭,「也對哦!」
想了想,我又問:「你真就這麼認定這個人啊?」
江玉琳突然認真起來,
「我和周行之間經歷的那些事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不是戀愛腦,走得每一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的。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也想過,以後我們的感情可能會變淡,他或者是我都有可能再愛上別人。
「但那又怎樣,幹嘛要爲還沒發生的事情而擔憂?未來會怎樣沒有人知道,我只知道,當下我是愛他的,就夠了。」
我抱了抱她,說道:「你比我勇敢。」
如果可以,我也想像她那樣,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
臨走的時候,我又找到周行。
「江玉琳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好好對她,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周行瞳孔一顫,雖不理解我爲什麼會說這些,但還是嚴肅地應承。
「我若負她,第一個不會原諒的就是自己。」
「……」
回去後,我就躺下了。
沒錯,這一次我打算放棄任務了。
我不想去拆散一對本就相愛的人,更不想爲了所謂的任務,違背自己的本心。
無論系統在我耳邊怎麼催促,我都沒再理會。
如果能在睡夢中離開,或許還會輕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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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兩天後,睡夢中的我被系統弄醒。
【宿主,情況有轉機,許星越居然綁架了江玉琳。】
【我就說,男女主生來就是一對的,看到女主結婚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我坐起身,看了一眼手機。
明天就是婚禮的日子,許星越這個時候帶走江玉琳是想幹嘛?
「他們現在人在哪?」
【在許星越城郊的別墅裏。】
我沒多想,開車直奔目的地。
認識許星越這麼多年,我覺得他不是一個會胡來的人。
可半個小時後,我就收起了這個想法。
許星越簡直就是個瘋子,我剛下車,也被他的人綁了。
他讓人將我捆在一張小牀上,我驚恐地瞪大雙眼。
「許星越,你是不是有病?」
只見房間裏全是各種高端儀器,屏幕裏閃爍着一串串我看不懂的代碼。ṱůₓ
我嚇得嗓音都在打顫,「許星越,你要做什麼?」
許星越聞言,視線從屏幕上收回。
他蹲在我身側,溫柔地撥開我額前的碎髮。
「沅沅別怕,我是在幫你,很快就好了。」
我眼中漸漸蓄滿淚水,搖頭。
「許星越,你放開我!
「你到底要做什麼?江玉琳被你弄哪去了?」
許星越原本在幫我擦汗的手一頓,冷聲道:「你果然只在乎她。」
隨後起身吩咐其他人:「動手吧。」
下一秒,身上猛地躥過一陣電流。
我尚有意識,整個人卻動彈不得。
很快,感覺有什麼東西從我體內剝離。
我難受到不行,意識也越來越薄弱。
昏迷前的最後一刻,我好像看見許星越從我腦子裏抽出了一團綠色的光。
那是什麼?
-13-
沒過多久,我便醒了。
睜開眼睛,看見許星越還守在我身旁。
動了動,發現自己好像自由了,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
我看向許星越,問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抱歉沅沅,爲了讓你體內的東西放鬆警惕,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許星越將ƭũ̂⁰我從牀上扶了起來,然後帶我來到儀器前。
我又看見了那團綠光,此刻它正被關在一個透明的容器裏。
「這是……」
「我想,它的名字應該是叫系統。」許星越解釋。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還把它從我身體里弄了出來?」
可不等許星越回答,容器裏的綠光試圖再次對我發送指令。
我聽到了,它在說:【宿主,救我。】
我害怕地抓住許星越的手,說道:「快,毀掉它。」
我再也不想被它操控了。
許星越摟住我,安撫道:「別怕,它永遠都不可能再出來了。」
到這時,系統也徹底不裝了。
【呵,愚蠢的人類,就算你殺死我,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我。】
許星越臉上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
「只要有你在,我就能順利找出所有試圖操控這個世界的寄生蟲。」
他說着,手指在鍵盤上輕敲了幾下。
很快,屏幕上顯示出一大片綠光。
「其實我很早就在研究你們這些寄宿在別人身上的怪物,只是沒想到,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也被你們找上了。
「眼下正好,就先拿你當小白鼠。」
系統許是害怕了,容器中的綠光顫抖了幾下。
【不是這樣的,宿主,我之所以找上你,是因爲這個世界的劇情偏離了原本的軌道。】
【是許星越,是他妄想逆天改命,我纔會逼着你幫我修正劇情,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許星越,他才該消失……】
我毫不留情地打斷它:「你閉嘴吧。」
原來我一直被系統欺騙,我甚至都懷疑,自己根本不是什麼穿書者。
不然我爲什麼會沒有前世的記憶,反而對這個世界的人,有着這麼深的感情?
系統依舊不死心:【宿主,你我纔是一體的,你放我出來,我可以讓你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你之前是怎麼恐嚇我的,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許星越終是沒了耐心,按下了身側的一個按鈕。
容器中開始冒出白煙,接着傳來系統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團綠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小。
我眯起眼睛,有些不忍直視。
許星越見狀,將我帶出了房間。
-14-
其實從剛纔和系統的對話中,我也能猜到一些。
許星越大概是很早就覺醒了,一直在和命運對抗。
結果系統找到了與他關係親近的我,給我冠上惡毒女配的稱號,逼迫我去做一些不好的事,美其名曰修正劇情。
可它萬萬沒想到,許星越會在那天聽到我們的對話,從而推斷出我身體裏有系統這件事。
它更沒料到,自己最後會死在許星越手上。
「那……那些散佈在世界各地的系統你打算怎麼辦?」
許星越抬頭望向天空,語氣裏充滿勢在必得。
「全部消滅,一個不留。」
我突然想到什麼,大叫一聲:「江玉琳呢?我是來找她的。」
許星越臉色驀地一沉,「林沅,你在乎的人是不是隻有江玉琳?」
我不由想起昏迷前,他說的那句話。
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許星越,你不會連江玉琳的醋都要喫吧?她可是女的!」
「你該慶幸她是女的,不然……」
「不然你想怎樣?許星越,我警告你別亂來!」
許星越眼眶紅紅的,突然委屈上了。
「亂來的一直是你林沅。」
我張了張嘴,無從反駁。
他說的好像也沒錯。
三年前人人都以爲我們是一對,連我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直到江玉琳出現,加上系統的挑撥離間,讓我本能地躲避許星越,做下了很多糊塗事。
可許星越要是真喜歡江玉琳,也不會一走就是三年。
我嘆了口氣,說道:「別鬧了,她明天結婚。」
「她結婚關我什麼事?」
「你總得把人放了!」
許星越垂下頭,聲音也低了些。
「半個小時前,她未婚夫帶人把她救走了。」
「他們沒報警?」
「江玉琳是自願配合我的。」
「配合你什麼?」
「引你過來。」
我頓時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你們聯手欺騙我?」
「林沅,你到底有沒有心?要不是你一直躲着我,我至於用這個辦法嗎?」
「我這不是被系統騙了,纔不敢和你靠近嗎。」
我說着,淚水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你都不知道,把你推給江玉琳的時候,我心裏有多難受。」
許星越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瞬間亮了。
「林沅,你剛剛說什麼,我沒太聽清。」
知道他是故意的,我突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湊近他耳邊,大聲喊了句。
「許星越,你好煩!」
被突如其來的喊聲驚到的許星越捂住耳朵,眼中卻沒有惱怒之色,反而看着使壞的我笑。
他從背後將我圈進懷裏,柔聲道:「接下來,把浪費的三年好好補回來好嗎?」
身體裏面沒有了系統的牽制,我頭一回覺得,自由真好。
「許星越,我們還會有很多很多的三年。」
-15-
江玉琳和周行的婚禮如期舉行。
按照之前的約定,兩人在前一晚公佈了消息。
短短几個小時,他們的名字就出現在各大平臺熱搜榜上。
我粗略的掃了幾眼,真如江玉琳所說,大部分都是祝福的。
看來現在粉絲的包容性確實更強了。
我將身着婚紗的江玉琳交到周行手裏,含着熱淚說道:「你們給我狠狠幸福啊。」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是對這樣的畫面沒有抵抗力。
等回到許星越身邊時,妝都要哭花了。
許星越忙拿出手帕給我擦眼淚。
「別人結個婚都能把你感動成這樣,等我們結婚,你可不許再哭。」
我一邊往前走一邊笑,「我又沒答應嫁給你。」
許星越追上來,「林沅,你怎麼老是這樣?」
「怎樣?」
「你忘記你對我做過什麼了嗎?」
許星越的臉上爬上一抹詭異的紅暈。
我愣了愣,說道:「忘了。」
許星越的臉色立馬由紅轉黑,還附帶一聲冷笑。
「呵,忘了也好,那我再讓你好好回憶一下。」
轉瞬間,人就被他帶進了一間昏暗的房中。
許星越將我堵在角落,啞聲問道:「想起來沒?」
我搖頭,「沒有。」
他忽地捧起我的臉,在我脣瓣重重落下一吻。
「現在呢?」
我有些懵,但還是嘴硬。
「沒有沒有。」
接着更狂熱地吻落下,我情不自禁地摟上許星越的脖子。
這動作無疑是對許星越的鼓勵,他抱起我,慢慢走向那張柔軟的大牀。
情到最濃時,他撐起半邊身子,看着我。
「沅沅,可以嗎?」
我閉上眼睛,輕輕點了下頭。
房間裏的最後一抹亮光隱沒,只餘下無邊無際的情潮在翻湧。
番外
-1-
許星越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裏的很多場景都是他所經歷過的,還有一些很奇怪的。
之所以說奇怪, 是因爲夢裏的他突然對一個叫江玉琳的女生心動了。
而他的沅沅從一個人見人愛的千金大小姐, 變成了壞事幹盡, 遭人嫌棄的惡毒女人。
「呸呸呸, 這是什麼噩夢!」
許星越醒來後狠狠唾棄了一番, 甚至沒把這個夢當回事。
直到那個叫江玉琳的女生真的出現在他面前, 他還會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她。
而他每次出現,江玉琳都會遇到各種麻煩, 讓他不得不出手相助。
向來覺得自己磁場不錯的許星越開始懷疑,他和江玉琳是不是八字相沖。
怎麼可能每次遇到一個人,都是在她倒黴的時候?
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許星越心裏一邊抗拒, 卻又控制不住自己。
最離譜的是他居然會一時衝動,去和別人飆車。
明明他答應過林沅,不管怎麼玩,都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林沅來醫院看他的時候, 腦海中突然閃過夢裏的場景。
林沅會因爲喫醋, 扇江玉琳耳光,當着醫院那麼多人的面罵她小三。
許星越搖了搖頭,他就算不信自己,也相信林沅。
認識那麼多年, 林沅是什麼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是被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驕傲的她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
許星越是既開心又難過。
開心的是, 他的沅沅沒有變成夢裏的樣子。
難過的是,他都爲江玉琳做到這份上了, 林沅也不鬧。
難道她根本就不喜歡自己?
-2-
接下來的日子, 許星越開始患得患失, 生怕林沅不再理自己。
再控制不住想要去找江玉琳的時候, 他就拿小刀在自己手臂上劃。
疼痛會讓他清醒過來, 這個辦法屢試不爽。
慢慢地, 他發現,林沅似乎總是在做一些奇怪的事。
他心裏開始沒底, 總感覺有事發生。
別墅那晚,他心裏其實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如鬼使神差般,他提前換了江玉琳杯子的橙汁。
果然看見林沅一臉抗拒, 又視死如歸般地將一包東西下到了那杯橙汁裏。
比起懷疑林沅的爲人, 他更願意相信是有什麼東西在操控着林沅。
寄生蟲?
這是許星越腦海中想到的第一個詞。
那晚之後,他翻閱了大量資料。
甚至找到那方面的專家, 爲他解惑。
最後得出結論, 那是一種能操控人類大腦的怪物, 在小說世界裏叫——系統。
很遺憾的是, 以目前的水平, 還沒辦法殺死它們。
而且,他也不能完全確定林沅體內到底有沒有這個東西。
許星越想, 無論有還是沒有, 他都要查清楚。
於是他想到了去國外深造。
走之前, 他曾偷偷用微波感應測試過林沅體內。
心裏有了答案之後,他更加堅定了未來的道路。
由於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他甚至都不敢提前告訴林沅。
只是悄悄見了江玉琳一面。
「看在我之前幫你不少的份上, 能不能麻煩你以後,把林沅在國內的消息告訴我。
「因爲,我看她好像還挺喜歡你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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