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戀之前最好確定性別

工作壓力大,深夜給網戀對象發消息。
【寶寶,最近壓力好大,不想努力了。】
對面秒回:【一個月 20 萬,明天來帝都吧。】
我震驚地眨了眨眼睛,心裏滿是惶恐。
指尖顫抖地回:
【網戀真的靠得住嗎?之前被騙過,有後遺症了。】
對面二話不說,直接發五萬微信轉賬:
【過來的費用直接報銷。】
對面大方,我也不猶豫了,連夜坐飛機飛往帝都。
順道在面基前發消息問下特徵。
網戀對象再次秒回:【我穿着灰色西裝,手拿玫瑰。】
我心一樂,感覺我倆挺心有靈犀的。
毫不猶豫地回他:
【真巧,我正好穿着灰色運動裝,手拿玫瑰。】
直到後來面基,我拿着玫瑰花傻眼了。
「不是哥們兒,每天給我聊這聊那,怎麼不聊性別?」
對面瘋了,但還矜持地扒開衣領,露出鎖骨上的紅痣,桃花眼微眯:
「見都見了,要不將就一下?」

-1-
【寶寶,想看看紅痣。】
深夜,下班回家的我,快速洗了個澡後,迫不及待給網戀對象發了個消息。
消息剛發過去,對面瞬間彈過來個視頻電話。
我一愣,快速將鏡頭往下,保證只露出一張嘴後,這才按下了接通。
鏡頭裏,瞬間彈出來個纖細漂亮的脖頸。
皮膚白皙下,清晰可見的鎖骨線條呈現出淡淡的弧度,上面一枚紅痣點綴,散發着一股嫵媚風。
我嘴角微勾,迅速截了無數張圖,正要開口誇讚。
下一秒對面掛了。
我一愣,正要發消息問怎麼回事。
對面的消息緊接着發了過來。
【乖乖的嘴巴好性感,差點沒忍住。】
我臉一紅,指尖下意識磨了磨自己的嘴脣。
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後,我嚇得趕緊鬆了手。
不甘示弱地回道:【寶寶的紅痣很漂亮,好想嚐嚐是什麼味道。】
等了好久,對面都沒回,我無趣地丟了手機。
哼,小樣兒,看哥不把你勾得神魂顛倒。
和網戀對象聊了差不多一個月,這是我們第一次視頻電話。
只因聊天時,他說他鎖骨上有個紅痣很漂亮,問我想不想看。
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並說自己的嘴脣也很漂亮。
所以就有了以上的這一幕。
總的來說,我想看他的紅痣,他想看我的嘴。

-2-
視頻電話結束後,顯然我們雙方都很滿意。
我又開始忙着工作,整理今天沒完成的工作。
直到手機通知音響起的那刻,我按了按發酸的脖頸,隨意地拿起手機。
【乖乖,剛纔洗了個涼水澡,沒及時回消息,對不起。】
我嘴角一勾。
洗涼水澡?
鬼才信。
呵,小樣兒,纔看見個嘴就忍不了,要是見面了還不得把老子的嘴親爛。
但面上還是矜持地回道:【寶寶少洗點涼水澡,對身體不好。】
手機的另一端,收到信息的江禾嘴角噙笑,難耐地將睡袍衣襟拉開,露出性感的喉結。
他乾咳一聲,拿起放在旁邊的紅酒一飲而盡。
轉移話題道:【乖乖現在在幹嗎呢?怎麼還沒睡。】
對面很快回道:
【嗚嗚嗚,在加班。】
【最近壓力好大,不想努力了。】
江禾睫毛一顫,舔了舔嘴角。
他感覺有點熱,這次直接將自己的衣領全扯開。
堅實有力的腹肌瞬間全都露了出來。
【明天來帝都,一個月 20 萬。】
收到消息的我震驚得瞪大雙眼,小虎牙磨了磨嘴角。
指尖顫抖地回道:
【網戀真的靠得住嗎?】
【之前被騙過,有點後遺症。】
手機那頭的江禾看到消息,雙眼緊眯,眸底幽暗風雲。
他翹着二郎腿,不緊不慢又將紅酒杯填滿。
之前被騙過?
他竟然不是乖乖第一個網戀對象?!
濃重的醋意散發在空氣中。
江禾二話不說直接發了個五萬轉賬。
並備註:【過來的路費直接報銷。】
哼,乖乖只能是他的。
那兩句話,他就當作沒看到。
另一邊,瞬間被五萬轉賬砸蒙的我,指尖顫抖得更厲害了。
我嘞個豆,網戀個有錢的大小姐啊。
我連忙跑到鏡子面前,照了照自己。
鏡裏的少年容貌精緻,鼻挺脣薄。
微微上挑的眼角像抹了極淺的紅暈。
嘴角一勾,一對小虎牙露出,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我驕傲地昂起了胸。
對自己的容貌異常自信的我,矜持地答應了這次面基邀請。
哼,自己那麼帥,有大小姐願意養着自己。
那簡直是她的榮幸。
我毫不客氣地收了那五萬轉賬。
齜個大牙回道:
【寶寶,愛你喲,我這就去買去帝都的機票。】
【明天你就可以見到我了!】
江禾這才嘴角噙着笑,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剛纔有些兇狠的眸子瞬間軟化。
【好的乖乖,明天到了發個消息,我去接你。】

-3-
對於這次面基,我還是非常緊張的。
爲了留一個好印象,我特意訂了個玫瑰花。
在上飛機前,順道給網戀對象發了個消息,問下特徵,省得到最後找不到人。
【寶寶,下午五點左右來機場接我,防止認錯,țű̂₋你說下你的特徵。】
對面秒回:
【到時候,我穿着灰色西裝,手拿玫瑰。】
我去,穿西裝。
看來是個酷拽 girl 啊。
我心一樂,感覺我倆挺心有靈犀的,穿的都是灰色衣服。
於是毫不猶豫地回他:【真巧,我正好穿着灰色運動裝,手拿玫瑰。】
手邊那頭的江禾收到消息後,喉結滾動,面上愉悅,心裏瞬間對自己的灰色西裝滿意得不得了。
指尖快速地打字:
【那說明我和乖乖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看到這句話,我的臉一點點爬上紅暈。
真是的,說得那麼讓人臉紅。
馬上要上飛機了,我較爲矜持地回了個「嗯」字後,迅速打開飛行模式。
網戀對象太會撩人了,我真害怕我把持不住。
爲了顯得自己不是隨便撩幾句就被牽着鼻子走的人,我要高冷點。
另一邊的江禾看到對話框一個「嗯」字後,指尖不斷在上面來回摩擦。
「嗯」是什麼意思?
是覺得是,還是在隨意應付。
時間一點點過去,想了很久的江禾乾脆把手機扔到一邊。
埋頭整理今天的文件。
他覺得,等見面後他一定要問個明白。

-4-
下午五點,我準時下了飛機。
一手拿玫瑰花,一手把飛行模式關掉,開始發消息。
【寶寶,我已經到了,你在哪裏?】
對面依然回得很快:【乖乖,我在出口那等你。】
隨後又發了一個麼麼噠的表情包。
我的心情開始激動起來,一想到馬上就要見面,莫名地開始緊張了起來。
於是回道:【寶寶,我好緊張啊。】
收到消息的江禾本來不緊張的心情也開始緊張了起來。
他面色不變地開始做着深呼吸。
同時,指尖快速打字:
【乖乖,不要緊張,放心,等會我會多主動些的。】
看到對方會主動,我感覺自己也要臉皮厚點,爭取今晚就親到想了很久的紅痣。
於是,拖着行李箱,抱着紅玫瑰就往接機口衝。
嘿嘿,馬上就面基了,心情真是又激動又緊張。

-5-
很快到了接機口,在來來往往的人羣中,我眯着眼,快速尋找穿着灰色西裝,拿着紅玫瑰的酷 girl。
尋了半天,沒有任何女孩能對上,我緊緊皺着眉頭。
開始給網戀對象發消息問:【寶寶,我已經到了,怎麼找不到你啊?】
此時的江禾也摸不着頭腦,他也瞅了半天了。
根本沒有穿着灰色運動裝,手拿玫瑰的女孩。
反而,對面有一個長得很精緻的少年挺符合特徵。
於是回道:【乖乖,我早到了,你揮揮手。】
打完這句話後,江禾開始眯着眼,仔細打量四周。
瞅了一會,他精準地察覺到對面那個少年在自己發完這個消息後,開始拼命地揮手。

??
難道是巧合???
江禾不信邪,又給我發了個消息。
【乖乖,兩隻手都揮揮。】
話落,這次他很清晰地看到了對面的少年再次抬起了雙手,再次用力揮了揮手。
!!!
這次江禾不能假裝自己看錯了。
他喉結滾動,指尖顫抖地回道:【乖乖,我看到你了。】
對面用力揮手的我,看到了這個消息。
緩緩放下手,快速回道:
【哎呀,看到了,怎麼不叫人家。】
江禾這次沒回,他大步流星開始往那邊走。
越接近,他心臟就跳動得越發厲害。
此時,我也感到奇怪,低頭瘋狂地給網戀對象發消息。
【寶寶,有個奇怪的男的在往我這邊走。】
然而,還沒等到對方回消息。
一道較爲磁性的聲音落到了我的耳邊。
「許佳年。」
嗯?突然聽到自己名字的我,下意識抬起頭看向聲源處。
等等?
灰色西裝,手拿玫瑰花。
「江禾?」
我震驚地瞪大雙眼。
江禾看到對面少年手裏的玫魂花,指尖難耐地磨了磨。
聲音突然喑啞得不行。
「嗯,是我。」
聽到對面回應,我猛地退一大步。
「臥槽?!還真是你!」
「你怎麼是個男的?!」
我似乎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轉頭就想跑。
江禾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目光幽暗。
「跑什麼?我有那麼見不得人?」
對面男人個子很高,目測一米九。
細碎的碎髮隨意地撒在硬朗的眉目,眼睫如鴉羽。
特別是那雙桃花眼,深邃似潭。
很帥,很俊。
但很明顯不是我的菜。
我 TM 是個直男啊!!
我內心崩潰,面上更崩潰。
「不是哥們兒,每天給我聊這聊那,怎麼不聊性別?」
江禾也有些瘋了,他沉默一會後。
不知道是ţŭₕ不是接受網戀對象是個男的事實。
竟面不改色地鬆開自己的西裝領子。
大大方方地露出自己鎖骨上的紅痣。
喉結滾動,聲音微啞,明顯的色誘:
「見都見了,要不將就一下?」

-6-
猛地看到那顆紅痣,我不自覺地舔了舔嘴角,眼睛瞬間饞得不行。
這原來就是一直饞了我好久的紅痣啊。
長得比視頻裏更漂亮了。
好想……
江禾察覺到我的視線後,黑眸閃爍,默不作聲地將自己的衣襟又拉大了些。
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幹什麼的我嚇得立馬Ţū́₂甩開他的手。
「將就個嘚!」
我將頭髮抓得凌亂,一臉不情願地看向面前這個俊俏的男人,忍不住咬牙強調:
「老子是直男!直男!」
「鋼鐵直男!!」
江禾此時有點神遊天外,他抬眸看我,視線從我喋喋不休的嘴上緩緩轉移到我手裏的玫瑰。
幾秒後,他壓低聲音輕聲問我:
ṭŭ³「玫瑰是送給我的嗎?」
正喋喋不休的我:?
正認真說着性取向問題呢,誰知他的心思壓根沒在這上面。
我咬了咬脣,小虎牙微癢,氣得一把將手裏的玫瑰塞進他的懷裏。
「是是是。」
「專門買給你行了吧。」
我無奈地抿了抿脣,眉頭微皺。
一邊敷衍地回答,一邊扒拉着手機看看有沒有回去的飛機票。
瞅了大半天,發現今天沒有航班了,無語擰眉。
擺弄了大半天手機,我發現江禾還在盯着我,嘴角立馬不高興地下撇。
「好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在這待着吧,你轉給我的錢,我等會就還給你。」
「這次算我倒黴,網戀之前沒確定好性別,就這樣吧,以後咱倆也別見了。」
該死的面基啊,自己還是回去老老實實加班吧。
聽到我要走的江禾神情猛一怔,睫毛微顫,心裏不由得升起一絲慌亂:「你要走?」
「不走幹嗎?難道去你家?」
我白眼一翻,實在不懂他的腦回路。
難道他現在還沒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嗎?
網戀面基到一個男的,他不感到荒謬嗎?
江禾聽後,捏了捏指尖,臉詭異地紅了起來。
似乎在想事情的可能性。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瞪大雙眼,雙手不自主地捂住自己的屁股。
「你不ŧů₄會真的……」
話還未說話,只見江禾握住我的行李箱,面色從容地站在我的身側。
他微微一笑,漫不經心地打斷我,語聲低沉悅耳。
「走吧。」
走,去哪去?不是吧,這哥們,來真的啊。
似乎猜到我心中所想,他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地補充。
「帝都物價貴,現在沒有回去的飛機票。」
「不如,去我家住幾夜吧。」
「我們好好談談這次面基。」
「放心我沒有其他想法。」
「而且,來都來了,在帝都玩幾天再走也不遲。」
他特意壓低嗓音,滿臉認真,雙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目光似有深意流動。
我一聽,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的。
好不容易來一次帝都,就這樣回去了,豈不是可惜。
至於去他家,免費的居住場所,不住白不住。
這樣一想,我看他瞬間順眼了起來。
除去面基對象不管,這種人挺適合做朋友的。
有錢有顏,帶出去多體面。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露出小虎牙,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帶路吧。」
畢竟要住他家,可不能再甩臉子了。
江禾目光閃了閃,主動拿着我的行李箱,走在前面帶路。
他眼眸微動,嘴角悄然勾起,眸底快速閃過一絲幽暗。
良久,他低低嗯了一聲。

-7-
坐在江禾的副駕駛上,我百般無聊地看向窗外。
看着外面快速閃過的風景。
心中不自覺地想起和他怎麼認識的。
……
記得某天工作結束,疲憊的我打開某王者,開了一把遊戲。
那天我心裏本來因繁重的工作就煩躁。
因此殺法比較亂,不斷上去送人頭。
於是不出意外,被隊友罵了。
罵就罵唄,本來就是我的錯,所以我也沒回懟。
但是,由於我好久沒玩了,拿着我妹段位較低的號練手。
沒想到因爲這點,他們開始拿性別說事。
說什麼女孩子玩什麼遊戲,老老實實回家生孩子去吧。
各種髒話罵話溢滿屏幕。
甚至開麥破口大罵,含媽量極高。
氣得我擼起袖子,開始噼裏啪啦地打字。
【女的怎麼了,玩個遊戲怎麼還性別歧視?】
【……】
一來一回地回懟,打字打得我手都酸了。
我心裏更煩躁了,甚至想直接退了軟件卸載它。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另一個遊戲隊友竟然主動幫我。
加入了這場互懟中。
我兩眼瞬間淚汪汪,連忙看他的頭像和性別。
原來是個小姐姐,怪不得看不下去了。
頓時,我的戰鬥力又上去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最終,這場互懟以對方破防而結束。
我瞬間喘了一口氣。
正打算加他說謝謝時,卻發現對方已經退了。
心裏可惜一會。
畢竟是剛纔一起罵人的關係,想討一個好友位。
可惜人家退得快,沒機會了。
壓住心裏的惋惜,我看了看時間,又開了下一把。
沒想到,我再次遇到了他。
看着那熟悉的頭像,我想我倆可真有緣。
於是,賽後,立馬主動加了他的好友。
他可能也注意到了我,就點了同意。
於是,接下來一段時間。
只要我有空,就登上我妹的號,找他一塊開黑。
反正我妹這號她也不要了,我就理所當然地用了。
由於懶,連頭像和性別也沒改。
時間長了,也忘了這回事。
於是我就頂着這樣的頭像,和他一來一回。
慢慢地,我們越來越熟悉,互相配合也越來越好。
就主動加了對方的微信好友。
接下來的結果顯而易見,我們網戀了。
整天蜜裏調油,恨不得一天看對方的聊天框好幾遍。
各種肉麻情話不要臉地輸出。
聊着聊着,我成了他的乖乖,他成了我的寶寶。
回憶到這,我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真操蛋!
靠着椅背,轉頭看向旁邊正在認真開車的江禾。
沉默了幾秒,我抿了抿脣,眼神瞥向一邊,不經意問道。
「江禾,你的遊戲賬號性別怎麼是女的?」
聞言,江禾放在方向盤的手一頓,並沒有立馬回答我。
反而,慢悠悠地反問。
「你呢?你怎麼也是?」
隨着一聲鳴笛,前方紅燈,車子緩緩停下。
江禾嘴角上揚,轉頭看向副駕駛的我,脣邊笑容玩味。
我眨了眨眼,想起自己的遊戲頭像和性別。
心虛了一秒後,正想解釋。
轉頭卻猛然對上了江禾意味深長的眼睛。
霎那間,我的心臟顫抖了一下。
解釋的聲音不自覺地加大。
「那……那是因爲……我用我妹的號。」
「頭像和性別忘了換了。」
江禾聽後,指尖漫不經心地在方向盤點幾下。
「是嗎?真有那麼巧嗎?」
不知怎麼回事,明明是事實,我卻越來越心虛。
最後乾脆不想開口,臉撇向一邊,不想理人了。
正巧這時綠燈,車子再次啓動。
好在江禾沒有往下問,車子裏再次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猛然反應過來自己爲什麼會心虛的我。
氣得磨了磨小虎牙。
艹,被反繞了。
不但沒問出自己想知道的,還被反將一軍。
直接被拿捏得死死的。
該死,這腹黑悶騷男。
活活假正經。

-8-
江禾是真有錢。
我看着眼前的大別墅,感覺自己像鄉巴佬進城。
甚至開始懷疑來他家這ţű̂⁵個決定對不對。
不過現在容不得我想那麼多。
車開進車庫後,江禾親自把我的行李箱從後備箱提出來。
一邊拖着往前走,一邊還不忘回頭叫上我。
「廚娘那邊已經通知準備做晚飯了,有什麼忌口可以給她說。」
我搖了搖頭:「沒啥忌口,做什麼喫什麼。」
作爲客人,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敢提太多要求。
何況他還爲自己提供免費住所。
聞聲,江禾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
進入別墅後,轉眼上了二樓。
我停下跟向他的腳步,在管家的示意下,坐在沙發上。
眼睛好奇地左瞅右瞅,一會東摸摸,西摸摸。
被金錢俘獲得移不開眼。
過了一會,江禾空着手下來,坐在了我的身側。
我立馬嚴陣以待地坐在沙發上。
「行李箱已經放在上面了,左側第一個房間,是客房。」
他靠得特別近,指尖ţû₍甚至都碰到了我的衣角。
我不自在地往沙發左邊挪了幾下,低聲回了句:「謝了。」
江禾看清我的動作後,眼神暗了暗。
幾秒後,趁我沒注意,緩緩又拉近了距離。
這次指尖直接抓住了我的衣角,狠狠地磨了磨。
像是在發泄或者氣憤。
對此,我一無所知,正低頭叩着手機玩。
很快,廚娘將晚飯準備好了。
我望着桌前的美味佳餚。
忍不住在心裏讚歎一句有錢人真好。
江禾見了,輕笑一聲,自然地用公筷給我夾了一口菜。
「想喫就多喫點,專門爲你準備的。」
我早就被佳餚捕獲了,壓根沒注意他的動作。
眼裏心裏全是菜,正在埋頭乾飯。
其間江禾又給我夾了幾道菜,放在一個新的碗碟上。
隨後默默推到我的碗側。
看見我喫了,眉間立馬溢滿笑意。
嘴角也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寵溺。
他想,自己這次網戀真是對上味了。
管家和廚娘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也不自覺地笑了。
他們默契地對視一眼。
心裏同時想。
這是少爺第一次帶回來的男人。
一定要好好款待。

-9-
喫完飯,很快就有人收拾碗筷。
我閒來無事,給江禾說了一聲。
上了二樓,進入左側第一個房間,打算休息會。
推開門,我就被裏面的裝飾震懾到了。
屋內懸掛着一個大吊燈,迷亂而璀璨。
大理石地板,明亮如鏡子的瓷磚,進口品牌靠椅。
甚至大陽臺那邊還有一個名牌鋼琴。
房間裏一切,奢華又華麗。
「這是客房?說是主臥我都信!」
不是,有錢人的客房原來是這樣裝修的啊。
我讚歎一句,揉了揉眼睛,懶懶地打了聲哈欠。
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剛喫飽就有些困了。
半眯着眼,找到牀的方向,二話不說就鑽了進去。
還沒等我換個好睡姿,一股清冽的清香進入我的鼻尖。
我閉上眼睛,抓着被子,使勁兒嗅了一口。
入睡的前一秒還在想:
這被子的味道和江禾身上的味道好像啊。
不知睡了多久。
半夢半醒中,房門好像被人輕輕打開又關上。
我煩躁地翻了個身,意識模模糊糊的。
頭也開始暈了起來,渾身一會冷一會熱。
蜷縮在被窩裏,摟緊自己,想睜開眼卻睜不開。
就在我難受得想哼唧時。
一隻帶有涼意的手輕輕地放在我的額頭。
就像沙漠裏的駱駝遇到了水。
我閉着眼睛,紅着一張臉。
連忙抓住那隻手,往自己臉上貼。
下一秒,涼意從手掌傳到我滾燙的臉頰上。
我滿意地喟嘆一聲,緊緊抓住那隻手不放。

-10-
我發燒了。
江禾給家庭醫生打了個電話後。
安靜地坐在牀邊,靜靜地看着我。
一雙眼睛黑漆漆的,看不出什麼情緒。
睡夢中,他的那隻手被我焐得很熱,很快沒了涼意。
我不舒服地閉着眼抽泣,腦子更暈了。
下一秒,又一隻帶有涼意的手摸向我的臉頰,輕輕捏了捏。
我不滿地哼唧,毫不猶豫丟下那隻已經焐熱乎的手。
轉眼就摸上了那隻正捏着我臉頰的手。
緊緊地桎梏着,不讓他亂捏,亂動。
甚至還無意識打了一下。
江禾靜靜地看着,半晌後,輕笑一聲。
低聲罵了一句。
「小沒良心的。」
隨後,脫下鞋,毫不猶豫地鑽進被窩。
我感受到身旁有人,渾身涼涼的,立馬雙手雙腳地纏了上去。
江禾順道將我摟得很緊。
他將我放到他的胸膛上,掐着我的腰,輕輕摩擦着。
我無意識地睡着,埋在他的頸窩,熱氣不斷吐在那裏。
江禾好像有些受不了,喉嚨不斷滾動。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我的鼻尖,以及我的脣。
喉嚨滾動的次數很明顯增多了。
就在他憋得難受時,醫生終於來了。
他打開門,立馬就對上了江禾黑漆漆的眼睛。
那一剎那,醫生渾身冷汗都出來了。
顫抖地開了一副發燒藥,又囑咐了幾句。
再下樓接一杯熱水後,就立馬揹着醫療箱飛速地離開了別墅。
其間,眼神都沒敢亂瞟幾下。
醫生走後,房間裏再一次只剩我和江禾。
他靠在牀背上,壓着嗓子,耐心地拍着我的背。
輕聲將我喚醒,溫柔地輕哄,想給我喂藥。
我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眼前一片迷糊,以爲自己在家裏。
聽見耳邊輕聲輕語,腦子一陣暈乎,以爲是老爸。
再聽到他要給我喂藥時,便聽話地點了點頭。
微微張開嘴,示意老爸將藥塞進我的嘴裏。
但等了許久,也沒見他的動作,我捂着難受的腦袋,癟着嘴想哭。
還沒等哭出聲來,下一秒,幾顆藥塞進我的嘴裏。
緊接着是一杯溫水貼到我的脣縫。
我趕緊喝着水,將喉間苦澀的藥嚥了下去。
隨後哼唧了幾聲,再次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11-
江禾忍了好久了,喂完藥後,他盯着自己微溼的指尖發愣。
幾秒後,漫不經心地摸向自己的脣,輕輕摩擦了幾下。
那一瞬,他的腦子立刻不清醒了。
不斷滾動着喉嚨,死死盯着懷中人的臉。
眼巴巴地瞅着。
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漂亮極了。
一切的一切,他太心動了。
全部長在他的心巴上。
從面基,到看到許佳年那刻,他的心臟就時不時地跳動。
心動到無法言語,情慾也在不斷增長。
一見鍾情也好,見色起意也罷。
反正他江禾就是看上許佳年了。
他覺得自己就像躲在暗處的偷窺者。
壓抑着瘋長的情意,抓着鎖鏈,蹲在角落,找準時機。
將它牢牢套在許佳年的手上、腳上,死死鎖在牀上。
所以,從許佳年答應他回家那一刻,江禾就計劃好了一切。
總之先騙回家,再慢慢一點點攻心。
甚至將自己的房間都讓了出去。
就算他是直男又怎樣,掰彎了就行。
從見面那一刻,他就註定是他的了。
可是到現在,才過了那麼點時間。
江禾就忍不住了。
他等不了一點點攻心了。
他想一步到位,徹底擁有許佳年。
原來,心動是一剎那的事兒,無論性別。
江禾死死地摟緊懷裏的人,即使忍得難受,也不想鬆開。

-12-
第二天,我是在江禾懷裏醒的。
已經退燒了,但我的腦子還是有些不清醒。
感受到身下溫熱的胸膛。
我下意識蹭了蹭。
等等,溫熱的胸膛?!
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支起身子,抬頭瞬間看到了江禾那張俊臉。
粉裏透紅,嘴角微勾,像是做着什麼好夢。
他還在睡着,一隻手緊緊摟着我的腰。
我動了幾下,那隻手又下意識收緊。
我瞪大雙眼,心裏感到離譜至極。
江禾,怎麼在我的牀上?
不是?兩個大男人躺在一張牀上,還摟摟抱抱。
這怎麼瞧都有些怪吧。
我嚇得直想逃。
趁他沒睡醒,我輕手輕腳地正想溜。
下一秒,剛掀開被子一角的我,轉眼被人摟了腰,又拽了回去。
「去哪?」
江禾眼睛半眯着,聲音帶着剛睡醒的啞。
他還有些迷糊,見懷裏的人想溜。
下意識摟住他的腰不讓他走。
以爲我還在發着燒,又探出手去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皺着眉看着這一切,磨了磨牙。
狠狠打掉他的手。
人被摟着,心已經死了。
我髒了,我一個直男被一個大男人摟了一夜。
清楚這一切,我忍不住破口大罵:
「艹,我是直男啊。」
「你果然不懷好意!!」
回想昨天的一切,我瞬間明白了過來。
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這傢伙分明看上了自己。
才處心積慮地哄騙自己回家。
說什麼對自己沒有別的想法,一切都是假的。
偏偏自己還真信了。
「真操蛋!」
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想掙脫他的懷抱。
但江禾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一直抓着我不放。
他一直沉默不語,靜靜地看着我掙扎。
眼神暗沉得嚇人。
「江禾,你快放開我。」
被禁錮得太緊了,根本掙脫不掉。
到最後我累了,渾身沒力氣地趴在他的身上。
一邊喘着氣,一邊繼續罵。
甚至磨了磨虎牙,死死咬住他的胳膊。
「你要點臉吧,難道還想強迫人?」
「我是不會喜歡你的,死了這條心吧。」
「你這條噁心的臭蟲。」
「我死也不會喜歡你的。」
「我……」
話還未說完,人被翻了個身,死死壓住。
下一秒,嘴被咬住。
「既然這張嘴說不出好聽的話,那就別開口了。」
江禾狠狠親向自己一直覬覦很久的脣。
氣息交融後,隨之而來是狂風暴雨般的撕咬。
完了,我徹底不乾淨了。
正想再罵幾句,江禾逮住機會,探出舌尖。
剛觸碰到,就立馬糾纏了上去。
周圍氣氛一點點升溫。
我的心卻冷極了。
我錯了,錯得離譜。
自己就不應該爲了一個月 20 萬來面基。
都是金錢惹出來的事兒。
誰讓自己拜金,想找個人養着。
現在被一隻狼盯上,真是罪有應得。
我不掙扎了,也不罵他、咬他了。
老老實實躺回他的懷裏。
算了,親就親吧,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擺爛吧,許佳年。
江禾有錢有顏。
和他在一塊,那些苦逼的工作不就遠離了嗎?
我心裏不斷安慰着自己。
但察覺到江禾的手不斷往下伸時。
擺爛的心瞬間又收了回去。
「艹!!江禾。」
「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天!!」
「對我又親又咬也就算了,怎麼還……」
「艹!!」
接下來的話我不想說了,江禾就是個變態。
哪有人剛認識,就想那樣的。
我眼角噙着淚,死魚似的躺在牀上,無力地咬着腫脹的脣。
江禾去了浴室。
留下我一個人躺在牀上,懷疑人生。
聽着浴室裏淅淅瀝瀝的聲音。
我氣憤捶牀。
嗚嗚,老子的清白啊。
雖然他沒做什麼,但什麼也都做了。
我再次陷入了擺爛。
死心吧,許佳年。
清白都沒了,現在只有江禾的錢能彌補你的心。
我望向手機裏新轉來的 100 萬轉賬。
已經碎了一地的心漸漸回籠。
毫不猶豫點擊收取。
這是我應得的。
心裏還不斷告誡自己,就是被狗咬幾下而已。
不用特別在意。

-13-
從那天過後,我和江禾之間形成了一種奇妙的關係。
他每夜都要摟着我睡。
時不時的小動作,還在人的接受範圍內。
我倆親嘴的頻次也越來越多。
漸漸地,我也形成習慣了。
有時,他只要一低頭,我就順勢抬頭,吻上了他的脣。
熟練地舔吮,換氣換得也很熟練。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月。
我的錢包越來越鼓,江禾逐漸放鬆了警惕。
看我也不那麼緊了。
終於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
趁着別墅其他人休假,江禾出去處理工作。
我拿起我的行李箱,果斷跑了。
笑死,我還是個有原則的拜金男好吧。
雖然喜歡錢,但一點也不喜歡當金絲雀。
一個多月沒出那個別墅,憋也快憋死我了。
終於讓我逮到機會了。
我拎着行李箱。
訂了一張晚上回家的票後,自由地在大街上跑來跑去。
哇哦,還是大街上的空氣清新。
自己早就該跑了,跟在那悶騷腹黑男旁邊簡直受罪。
於是,我一邊發泄地買買買,一邊嘴裏不斷咒罵着江禾。
但罵到最後,忽然嘴窮了。
得兒,罵得太多,想不出新詞了。
我撓了撓耳朵,走向下一家奢飾品店。
很快到了晚上。
馬不停蹄趕到飛機場的我,驗票後,毫不猶豫上了飛機。
一切順利得過頭。
順利得讓我心慌。
飛機上,我握着手機,抿着脣看向窗外。
藍天白雲,自由的感覺。
我捂着自己不斷跳動的心臟。
感覺自己多想了。
江禾即使知道自己跑了,那又怎樣呢?
反正他除了知道自己在哪個城市,其他什麼也不知道了。
幾個小時後,飛機落地。
直到回到自己的出租小屋,我的心才漸漸迴歸正常頻次。
將自己的行李箱扔到一邊,我兩眼淚汪汪地看向自己的牀。
一個月了。
一個月沒看到自己的牀了。
真踏馬的想。
天色已晚,我連忙換了新的牀單被罩。
來不及收拾其他的,揉了揉眼睛,睏倦地鑽進被窩裏。
一下飛機就想睡ṭűₜ覺的毛病,就是改不掉。
我蹭了蹭被子,很快陷入了睡眠。
不知睡了多久,我是被渴醒的。
懶洋洋地趴在牀上,死活不想動。
我打了聲哈欠,眼都懶得睜開,習慣性地喊人。
「江禾,我渴了,趕緊去給我倒一杯水。」
時間過去,一秒,兩秒,沒有絲毫動靜。
我皺着眉,氣憤地蹬了一下腳。
「江禾!!我渴了。」
「你的乖乖渴了,渴死以後可親不了了。」
半晌,迷糊的我才反應過來自己早就逃離江禾,回到了家。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我煩躁地撓了撓頭髮。
才離開半天,自己竟然想他了。
簡直荒謬。

-14-
另一邊,江禾坐在私人飛機裏。
眯着眼,死死盯着手機上不動的小紅點。
他抿着脣,渾身冒着低氣壓。
神色冷冽地對着駕駛座說:
「起飛,儘量快些。」

-15-
江禾到時,我睡得正香。
聽到敲門聲,我下意識地捂住耳朵,煩躁地翻了個身。
想直接不理。
心大的我根本沒想那麼多。
以爲是房東來要錢。
畢竟我這一個月雖然沒在這兒住,但也沒退租。
可敲門的人格外有耐心,過了十分鐘還在敲。
不像房東的風格。
我睜開惺忪的眼,鬆鬆垮垮地穿着睡衣,猛地走到門邊。
打開門,半眯着眼,眼皮耷拉着,連人都沒仔細瞧,就開始罵罵咧咧。
「敲敲敲,大清早擾人清夢!!」
「有屁快放,爺困着呢。」
「趕緊給我……」
話還未說話,就被人抓了手腕。
下一秒,腰被環住,門外的人進了門,順道將門關上。
我一愣,終於捨得抬起眼皮。
一個熟悉的臉瞬間映入眼簾。
「江禾?!」
我震驚地瞪大雙眼,瞌睡蟲立馬跑了。
他怎麼找來這裏的?
自己明明才逃了半天而已。
聽到自己的名字,江禾懶懶地嗯了一聲。
一雙大手熟練地掐住我的腰,時不時摩擦。
見我還一臉蒙的樣子,迅速將我公主抱。
隨後扔到牀上,壓了上去。
相處一個月了,看到他這樣。
我很清楚他想幹什麼。
我皺着眉,死死捂住自己的脣。
「我沒刷牙,不許。」
江禾看了我一眼,眼神暗沉。
幾秒後,退了一步,埋向我的脖頸,狠狠撕咬。
手也不老實,往下伸。
我的臉漸漸起了紅暈,氣息也不穩了起來。
就在我暈乎乎的時候。
江禾停了下來。
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爲什麼想逃?」
「爲什麼想離開我?」
「是錢給得不夠多,還是對我的身材不滿意?」
「或者我服侍得不太好?」
江禾歪了歪頭,越說越多,神情也越來越委屈。
他對自己的技術一向自信,畢竟看得出我很舒服。
但還是很不確定加了最後一句。
江禾不想逼許佳年。
他是自己喜歡的人。
一再相逼,會走向不好的結果。
所以,他開始示弱。
主動當那弱勢的一方。
我眨了眨迷茫的眸子,看向他委屈的臉。
聽到他的質問後,抿了抿脣,沉默了一會。
腦海裏不由得想起這一月來與他的相處。
江禾對自己真的好過頭了。
每天爆金幣,衣食住行樣樣滿足。
對自己的話,有求必應。
除了牀上粗暴了點,幾乎沒有其他毛病。
簡直是一個完美男友的形象。
想到這裏,我的心慢慢地柔軟了起來。
探出手,撫平他一直緊皺的眉。
「好了,別鬧了,我的錯。」
許佳年,別逃避了。
動心而不自知,會失去很多的。
江禾聽後,睫毛微顫,重新埋向我的脖頸裏。
這次他的手大膽了些,直接掀開我的衣服。
脣也漸漸移到我的胸肌上。
我閉上眼睛,死死咬着脣。
我這個人典型的喫軟不喫硬。
江禾知道我逃跑後。
追過來,竟然沒有對自己生氣發脾氣。
反而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像是在示弱。
想到這裏,我得意地勾起脣角。
一把摟住他的腰,鑽入他的懷裏。
聞着熟悉的味道,我的心安定了不少。
果然,沒有他在身邊,總覺得少了什麼。
不過, 現在好在找到了。
我摟着江禾的腰,心滿意足地蹭了蹭。
許佳年,承認吧。
你已經習慣他了。
即使他是個男人又怎樣呢?
喜歡就是喜歡,無關性別。

-16-
那天過後,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退了租,收拾好行李。
跟着江禾,離開了這座自己打拼了很久,又住了很久的城市。
幾個小時後,已經深夜,我們終於回到了江禾的別墅。
一切的一切還是那麼熟悉。
喫完晚飯, 我趕緊回到了二樓左側第一間房。
江禾一直跟在我身後,寸步不離。
等到我進門後,便立刻鎖上門。
隨後拽住我的手腕, 熟練地把我壓在門板上。
大手摸向我的臉, 湊過來親我。
我摟住他的腰, 昂起頭,閉上眼睛,不斷地回應着。
迷迷糊糊地探出指尖, 摸向他鎖骨紅痣的方向。
過了一會, 趁着江禾換氣的間隙。
我低下頭,狠狠吻向他的紅痣——
我一直覬覦的地方。
似乎感覺還不夠, 又換成了咬。
江禾低聲嘶了一聲。
眼裏泛着迷糊, 無力地推着我的肩膀。
嗓音顫抖:
「乖乖, 輕點咬。」
「我有些受不住。」
聞言,我咬得更狠了。
順道再一次問出之前沒得到答案的問題。
「寶寶, 你的遊戲賬號怎麼是女的?」
江禾眼尾紅紅一片, 顫抖着睫毛。
一邊喘着氣, 一邊將我的手按到他的腹肌上。
「說喜歡我, 我就告訴你。」
我眯了眯眼,將咬換成舔。
頗有些咬牙切齒。
江禾瞬間有些受不了,但仍死撐着。
犟種,我心裏想。
嘆了一口氣,又捏了一下他的腹肌。
最終還是如他所願。
我緩緩來到他的耳邊,飽含情意, 慢慢開口:
「江禾,我喜歡你。」
江禾一聽, 心臟顫了顫,眸裏的情慾都快要溢出來。
他一下子抱緊了我, 快速回應:
「我也是, 許佳年。」
我笑着摟緊他的脖頸,順道含住他的耳垂咬了一口。
「好了, 履行承諾。」
心滿意足後, 江禾很好說話。
他埋在我的肩膀,吸了一口。
才懶洋洋地回答我的問題。
「乖乖,我玩的也是我妹的號。」
「因爲懶得換頭像和性別, 就沒動。」
我一聽, 眼睛瞬間亮晶晶的。
「寶寶,我們真有緣!!」
「我玩我妹的號,也是因爲懶, 纔沒有換頭像和性別。」
江禾輕笑一聲,一下將我抱起,大步往牀的方向走。
「我不是說過嗎?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
(全文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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