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干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鬆鬆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1-
和男朋友參加他們的朋友聚會。
酒過三巡,有人提議玩遊戲。
轉酒瓶真心話大冒險,做不到就喝酒。
衆人興致勃勃,作爲在場一員我也參與其中。
好巧不巧,我男朋友被選中第一個。
有人起鬨:「鳴哥這有家有室的人了,也不整過分的,那就抱着嫂子做十個深蹲吧。」
我男朋友紀一鳴爽快答應。
三二一,我還站在原地。
鴉雀無聲。
又一個三二一,我差點頭創到地板磚上。
大家都哈哈大笑:「鳴哥你不行啊。」
我男朋友一臉惱怒,我大寫的尷尬。
這時一個聲音異常突兀。
「我看不是鳴哥不行,是嫂子太重了吧?」
坐在我男朋友身邊的女生嗲着聲道。
-2-
我重?
我九十斤,按理說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都應該能抱得起來吧?
我剛要反駁,我男朋友便附和,語氣間滿是埋怨。
「嘉嘉說得對,平時都讓你少喫點了。」
我:???
我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我,自己不行還怪上我了。
「你看你把鳴哥累得滿頭大汗,女孩子喫那麼多怎麼行?都不知道心疼心疼鳴哥嗎?」
許嘉嘉貼心地拿衛生紙給我男朋友擦汗。
不知道的以爲他們纔是一對呢。
我要吐了,真是泡的一手好茶。
「大冒險失敗就喝酒。」衆人起鬨。
男朋友抱怨地看着我:「都怪你。」
尼瑪,我強忍着纔沒把酒瓶子炫他腦袋上。
「紀一鳴怪誰,你再說一遍?」 怒氣直衝腦門。
不知什麼時候我旁邊站了個人,他開口道:「我看一鳴是喝醉了沒力氣,我替他來吧。」
衆人起鬨說不行。
我男朋友樂呵呵爭辯:「必須行,霖哥夠義氣。」
封霖笑得張揚。
「是啊,我和一鳴是好兄弟,應該的。而且沒說過不能替啊,換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對不對?」
封霖聲音低沉,明明是對大家解釋,卻把目光投向了我。
他把「換」這個字咬得格外重,好像意有所指。
他幽深的瞳孔倒映出我的影子,我的心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
-3-
封霖轉過頭笑吟吟道:「那我可先說好,一鳴你可欠我個人情啊。」
我男朋友暈暈乎乎直應好。
沒等我同意,他就以一個最近流行的「干將莫邪抱」單手把我抱在了肩膀上。
我以爲他要代喝酒,沒想到是代替大冒險。
他一米八幾的身高,我的視線直接達到兩米以上。
搞得我恐高症都犯了,我害怕地搖晃。
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
「害怕就摟緊,別擔心,不會把你摔了。」
我心跳得飛快。
在他一蹲一起的晃動中,我害怕得只好摟住他的脖子。
他輕笑一聲,我臉燙得要命。
他的脖子明明是涼的,卻讓我感覺燙手。
十個深蹲他連大氣都不帶喘一下,輕鬆得就像抱了個玩偶。
都夠十個了啊,他怎麼還不停啊。
我心急如焚地捏了捏他的脖子。
低聲道:「夠、夠了。」
他微微仰頭,冰藍色的燈光照在他臉上,整個人格外的好看。
鼻樑又高又挺,一雙桃花眼裏盛滿細碎的星輝。
「夠了嗎?你輕得跟張紙一樣沒什麼感覺。」
他的聲音在場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4-
許嘉嘉和我男朋友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許嘉嘉酸溜溜道:「你給封霖下什麼迷藥了,讓他昧着良心爲你說謊啊?」
封霖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
「說謊對我有什麼好處?倒是你造謠有什麼居心?先照照鏡子看看,你那腿都快趕上溫禾兩個粗了。」
女生最難以容忍別人說腿粗了,許嘉嘉氣得臉紅脖子粗。
許嘉嘉帶着哭腔:「封霖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好難過。」
我男朋友着急忙慌地找紙給她擦眼淚。
「封霖過分了,你怎麼能這麼說嘉嘉?」
封霖嗤笑一聲:「我不是你哥,別隨便叫,我不喫你這套,也別搞道德綁架。」
許嘉嘉淚眼汪汪,馬上要倒我男朋友懷裏了。
「紀一鳴你給誰擦眼淚呢?」
紀一鳴不管不顧:「小禾,你別這麼神經兮兮,我不就是遞了張紙嗎?」
合着是我無理取鬧了,我氣得手上用力。
封霖倒抽一口涼氣,抓住我的手。
「溫禾別亂捏。」
我才意識到我把封霖的脖子掐紅了。
「對、對不起。」
封霖單腿跪地,讓我的腳踩到地面後把我放下來。
我暈暈乎乎一個踉蹌,他攔腰把我扶住。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好像捏了一下我的腰。
忽然他在我耳邊吹了口氣,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低語。
「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5-
聽到這大膽的言論我連忙拉開距離。
心口鼓譟得我發慌。
他,他怎麼這樣?
沒聽說過「兄弟妻,不可欺」啊?
他似是早就預料到了我的反應。
我看他笑了一下,我以爲他喝醉了在開玩笑。
沒想到他一臉認真:「我說真的。」
神經病。
我惱怒地瞪他一眼,他眼裏露出幾分傷心。
我:……
我男朋友聽到封霖說我輕便不樂意了,非要展示自己的實力。
我不同意,他還硬是要公主抱我。
我驚叫:「紀一鳴!!!」
沒等我再反抗,他就打橫抱起我。
我腳剛離開地面十釐米,只聽一陣吱哇亂叫的聲音,吵得我耳朵差點聾了。
隨後一股強烈的失重感襲來,我害怕地閉上眼睛。
我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封霖抱緊我,聲音低沉有力。
「別怕,我說過會接住你,不會把你摔了的。」
我心跳得厲害,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別的。
-6-
紀一鳴裝逼不成反打臉。
這個細狗抱我把腰扭了,我真懷疑他的腰是紙糊的,怎麼虛成這樣?
他疼得一動不能動。
就這樣還死死拽着我的手,抽都抽不出,我都嫌丟人。
封霖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一字一頓道:「一鳴快去醫院吧,再晚點腰得廢。」
他把我的手解脫出來,揉了一下,無聲道:紅了。
嚇得我趕緊抽手,打量四周,幸好沒人看到。
他勾起脣角,我狠狠踩了他一腳。
笑什麼笑?
活動被迫終止,一羣人送紀一鳴去醫院。
他傷得不算很重,行動還是有些不便,得住院觀察幾天。
我回到宿舍時已經很晚了。
紀一鳴給我發消息向我道歉,說自己是喝多了耍酒瘋說胡話,求我原諒。
我冷笑一聲沒有理會。
煩躁。
不光是紀一鳴今天的態度,還有封霖的話。
我躺在牀上翻來翻去,滿腦子都是封霖那句「做我女朋友」。
他明明都知道我是紀一鳴的女朋友還鋤頭亂揮,撬自己兄弟牆角,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對,沒錯,不是好人。
-7-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醫院。
我要和紀一鳴說清楚,我要分手。
昨天我想了很多,酒品見人品。
紀一鳴喝醉酒就與其他女生拉拉扯扯,還不顧我的感受,這種男人不分等過年啊?
我可不做挖野菜的戀愛腦。
電梯門剛要關上,我看到不遠處的封霖。
我急忙按下關門鍵,急得我手指頭都要戳破了。
只見他嘴角噙笑,大步流星走來。
我恨不得徒手把電梯門合上。
別進來,別進來,千萬別進來。
結果他不光進來了,還站在了我面前,我退無可退。
「不想看到我?」他彎腰低語。
我咬牙偏過頭:「沒有。」
他一靠近,我就不自覺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那咱們倆挺心有靈犀的,你想看到我,我也想看到你。」
我:……
誰說我想了?他閱讀理解體育老師教的啊!!
電梯裏有些擁擠,肉體難免會有摩擦。
他卻沒有乘機佔我便宜,反而紳士地用自己的雙臂替我騰出足夠的空間。
一陣壓迫的氣息襲來,我眼睛都不知道放哪裏。
短短十幾秒好像幾個世紀那麼長。
終於電梯門開了。
我一溜煙從他腋下鑽出去。
卻沒想到左腳剛出電梯門就被他揪住後領。
「你屬兔子啊,跑那麼快。」
尼瑪,你屬老鼠啊,陰險小人。
我欲哭無淚。
-8-
我和封霖一起去紀一鳴的病房。
病房裏沒人,我剛站在他牀前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封霖拉開簾子把我推到另一個病牀邊。
「幹嘛?」我給他做口型。
他做出「噓」的動作。
簾子阻隔,我看到兩個模模糊糊的虛影。
「一鳴哥你慢點。」
是許嘉嘉的聲音。
她倒是勤快,上趕着給我男朋友當免費護工。
我冷哼一聲,剛要出去就聽到一陣曖昧的喘息聲。
「一鳴哥。」
我意識到事情發展得似乎有些不對勁。
「嘉嘉你的嘴脣好軟啊。」
我:???
我感覺自己的頭頂冒出一道綠光,能把房頂射穿的那種。
突然許嘉嘉一個大屁股懟了過來,我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封霖的腿上。
電光石火間我的脣擦過他的脣角。
他悶哼一聲。
四目相對,我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挑了挑眉在我耳邊低語:「投懷送抱?」
我送你妹啊。
我掙扎着要下來,他緊緊握着我的腰。
「別動。」
許嘉嘉喘着氣:「一鳴哥我、我好像撞到旁邊的人了。」
我慌得一批。
然後反應過來我纔是原配,光明正大,怕她個不要臉的小三幹嘛?
紀一鳴急不可耐:「你感覺錯了,旁邊是個腦癱老頭。」
我、封霖:……
不過是一晃神,他們好像就已經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一鳴哥你腰……」
「沒事,你動就好。」
我特麼,這是病房啊,禽獸是吧?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真是給我大開眼界。
我再也忍不了了,在他們進行到白熱化階段,我猛地拉開了簾子。
-9-
我沉聲道:「你們在幹嘛?」
「啊!!!」
他們倆被嚇了一大跳。
紀一鳴大驚失色:「小禾。」
許嘉嘉忙穿衣服。
「別叫我,噁心玩意。」
他倆不堪的行徑被我的相機記錄了下來。
「小禾你聽我解釋。」
「你還解釋什麼?你臉真厚啊,城牆做的嗎?」
我尋找着手邊的東西就要砸他們,封霖幽幽遞給我一根鐵棍。
「用這個。」
我:……
我只是想發泄,不是想坐牢。
我抄起一旁的枕頭就朝着他倆打了下去。
出軌男,小三女,去死!!
「紀一鳴我們分手,別再讓我看到你!!!」
「許嘉嘉找機會練練你的屁股和胸吧。」
「真、平!!」
許嘉嘉氣得驚叫:「溫禾。」
我撇撇嘴:「你爹在呢,別叫了,丟人。」
「細狗配綠茶,烏龜配王八,絕配!」
臨走前我朝着紀一鳴的腰狠狠踹了一腳。
紀一鳴吱哇亂叫的聲音被隔絕在病房裏。
出門正好看到醫生,我佯裝着急:「醫生我男朋友腰又出問題了,你快去看看。」
醫生匆忙走進去。
連同一旁的小護士也被我推了進去。
我聽到醫生暴怒的吼聲:「這裏是醫院,不是酒店!!!」
我勾起嘴角,一口氣跑到樓下。
-10-
封霖拉住我的手,分開腿微微俯身與我平視。
「別難過了,不哭,不就是沒了男朋友嗎?大不了我把自己賠給你。」
他說着就要給我擦眼淚,粗糲的指腹磨得我眼睛疼。
我猛地抬起頭,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這算盤打得我三舅姥爺都聽到了。
我打開他的手語氣不善道:「疼死了。」
眼睛沒給我哭紅,被他揉紅了。
「你沒哭啊?」封霖呆了一下。
我疑惑:「我哭什麼,分手就該哭嗎?又不是我犯錯,該哭的是他們。」
氣得我在空中打了套組合拳。
「我不僅不哭,我還要笑呢,你說我剛剛突然出現,他會不會再也硬不起來?早知道應該來個刺激的,直接按急救按鈕,讓醫院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幹了什麼,來個超級無敵大社死。」
越說我越來氣,思慮不周,就應該一招治死出軌男。
封霖笑得肩膀抖動。
莫名其妙。
他揉揉我的頭:「這次我有機會了吧?」
我露出邪笑,向着他招手:「過來我告訴你。」
他彎下腰,我一個抬腿朝着他的腹部進攻。
「做夢去吧,能和紀一鳴玩到一起的能有什麼好東西?再也不見。」
趁他疼得捂腹彎腰,我趁機逃跑。
-10-
我把紀一鳴的聯繫方式全部拉黑。
合格的前任應該像死了一樣,不合格的直接火葬場挫骨揚灰。
要不是我攔着我的兩個好舍友,他們就要衝到醫院直接把紀一鳴腰打斷,小弟打折。
一定是我之前不好好學習,才讓紀一鳴有可乘之機。
我要把書讀爛,多讀一頁書,老公大不同。
我早早就去到教室,預習專業課內容。
正看書呢,突然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掌按在了我旁邊的課桌上。
「不好意思,這裏有人。」
我抬頭說話,這纔看到站得挺拔的封霖。
封霖站在我旁邊的位置上,自然而然地要坐下。
我捂住椅子:「不行!」
他不是我們專業的來幹嘛?該不會是來尋仇的吧?
爭執間我舍友楊沁來了。
楊沁戲謔道:「你們這是?」
封霖大言不慚:「追女朋友,同學位置讓給我吧,我可以出錢。」
楊沁毫不客氣,直接掏出二維碼,動作熟練得令我震驚。
「支付寶到賬一千元。」
我:……
封霖笑得猖狂,一臉的勢在必得。
楊沁拿起包:「我麻溜滾。」
我看着楊沁要笑爛的臉,抓住她的手,咬咬牙:「你坐着,我也能出錢。」
我拿出手機。
「支付寶到賬兩千元。」
笑死,誰缺錢啊。
「支付寶到賬三千元。」
我瞪大眼睛,和我槓上了是吧?
……
你來我往數額高得離譜。
楊沁樂得牙花子都要飛出來了。
「我唯一的姐,唯一的姐夫,百年好合啊,我滾了。」
封霖嘴角含笑。
「謝謝,我們會的。」
我:……
當我是空氣啊?
楊沁眼疾手快拿起包一溜煙跑沒影了。
真是中國好損友。
他非要坐是吧?我走!!
我剛站起來,他就坐定,攬着我的腰把我按到座位上,出口被堵死。
他託着下巴欠笑:「上課了。」
不行,拳頭好癢啊。
-11-
我氣呼呼一句話也不和他說。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支付寶到賬 131400。」
聲音迴盪在教室裏,所有人都回頭看我。
手機跟個燙手的山芋似的。
「你幹嘛呀?」
我差點把後槽牙咬碎。
「追女朋友總不能讓女朋友花錢啊,買座位剩下的錢就當是我惹你生氣賠不是了。」
他一臉認真。
這時老師精準定位:「中間那個男生和那個女生上來。」
我腦門上的汗都出來了。
我低頭裝死,不是叫我,不是叫我!!
老師推了推眼鏡,眼鏡反射出一抹精光。
「1314 同學別低頭了,就是你。」
喜提外號,尬得想死。
我哭喪着臉,認命地跟着封霖走上講臺。
我在他身後禮貌地問候了他全家。
老師讓我示範上節課學過的內容。
老師悠悠地喝了口茶:「這位男同學脫一下衣服吧。」
什麼!脫衣服???
老師喝水我卻感覺嗆得慌。
「辛苦這位同學給咱們做一下標本了。」
封霖笑了一下:「老師,這恐怕不行,我女朋友可是個小醋罈子,這麼多人看着回去不得和我鬧啊?」
他說話時眼睛一直盯着我,我如芒刺在背。
瞎看什麼呀?真想挖了他的眼睛。
臺下同學紛紛起鬨。
我偷偷把手伸到後面掐他腰。
「胡說什麼呢?誰是你女朋友。」我用氣音反駁。
「你看這就醋上了。」
他從身後拉出我作亂的手。
手:你禮貌嗎?
我:……
同學們叫得更大聲了。
我臉紅得滴血。
被雷劈都沒這麼讓人焦心。
我連忙擺手,擺脫嫌疑,解釋三連,根本沒人聽。
老師笑了笑:「1314 同學,我看你這男朋友拿挖掘機撬都撬不動,別擔心了。」
別說了,羞得想死。
我皮笑肉不笑:「脫唄,反正又不是我被喫豆腐。「
-12-
「這可是你說的,別醋。」
我不屑地轉過頭,以爲自己是什麼香餑餑啊。
他脫掉上衣,臺下的女同學都叫瘋了。
至於嗎?
我轉過頭,還真……有點東西。
封霖張開雙臂,分明的八塊腹肌比教科書上畫得還明朗。
肩寬腰細腿長,人間極品吶。
「別喊了,那是人家男朋友。」老師一臉「磕到了」的表情。
老師真的不必過多解釋。
老師讓我把上節課教的人體構造說一說。
我在離他身體一釐米的地方指着。
「這是肺,是人體的呼吸系統,兩頁肺包裹着心臟……」
老師:「手按上去給大家指一指啊,這是你男朋友你怕什麼怕?」
我:……
還真不是。
封霖把我的手按在他胸腔前,聲音蠱惑:「溫禾同學,對待學習要認真嚴謹一點。」
我忍。
「這是腎,也叫腰子,嘎了能換 iPhone 14 Promax 暗夜紫。」
臺下一片鬨笑。
他低語:「嘎兩個我們就能用情侶款了。」
我:……
嘴比命硬,來人給這個狗男人兩刀。
「這是腹直肌,保護腹腔臟器……」
我耳根發燙,顫着手在封霖的腹肌上點了點。
楊沁一臉雞賊,大聲發問:「腹直肌是不是硬的啊?我沒摸過,溫禾同學能不能摸一下告訴我感受啊?」
尼瑪,想鯊人。
同學們一個個期待的眼神,讓我感覺自己寄託了全班的希望,真讓我於心不忍。
封霖裝無辜:「楊同學都發問了,你不解答嗎?」
我硬着頭皮,在封霖的腹肌上摸了摸,按了按。
真尼瑪棱角分明,當搓衣板一定很順手。
我生無可戀地點點頭:「硬。」
封霖輕笑,他的每一聲喘息聲都在我的耳邊無限放大。
心不由我掌控地肆意亂跳。
臺下又是一片尖叫。
真是祖國的向日葵,又黃又能磕。
再見了,地球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
-13-
這節課我過得是渾渾噩噩,心驚膽戰,心跳失衡。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我第一個衝出教學樓。
剛出門就被堵了。
紀一鳴站在不遠處叫住了我。
我不想理他,他抓我的手,被我狠狠甩開。
「咱們已經分手了,別再來煩我。」
看着他這張臉我就想吐。
紀一鳴大言不慚:「分手了又如何,你還想賴醫藥費?」
什麼醫藥費?
他以爲我揣着明白裝糊塗。
「當然是爲了抱你閃了腰啊,重得要死。」
他鄙夷地瞅了瞅我。
我:……
我沒聽錯吧,醫藥費!
他當細狗怎麼會這麼有理?他怎麼有臉說出來?
滑天下之大稽。
我冷笑一聲:「那你想要多少錢?」
他思索了一下:「不多,三萬,不對,四萬吧。住院費加營養費……」
你特麼住的皇宮啊?真當我人傻錢多啊?
之前是因爲被荷爾蒙衝昏頭腦,給他花了些冤枉錢,現在他連個屁都不是。
他把二維碼放在我面前:「支付寶到賬二百五十元。」
紀一鳴臉一下子變了:「你什麼意思?」
「給你買腦殘片的錢啊,怎麼,腦癱太厲害,這點藥不夠喫?」
他要衝上來的時候被楊沁扭住了胳膊。
「可讓我逮到你了,孫子,出軌男看我不把你打殘。」
隨後我另一個舍友葉靜制住了他的另一隻手。
我看着他一身不菲的潮牌,心都在滴血,那可都是我的錢啊。
「你是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我冷冷道。
「上次有筆賬沒算清楚,現在就來好好算算。」
算起來,我和他談戀愛那就是精準扶貧,我給他花的錢那真是數都數不清。
現在我醒了,那吐他也得給我吐出來。
紀一鳴環視一圈,大批人等着看熱鬧。
他一臉驚恐:「溫禾你別這樣,我們好聚好散。」
這會兒好聚好散,遲了。
「看來是得我親自上手了,姐妹們真是髒了你們的眼睛,只好請你們喫一個星期的大餐來補償咯。給我脫!」
「好嘞。」
-14-
葉靜和楊沁一個是散打冠軍一個是跆拳道冠軍,拿捏紀一鳴這個細狗簡直輕而易舉。
「啊……別扒我衣服!」
紀一鳴的慘叫聲迴盪在校園。
沒過兩分鐘,紀一鳴被扒得就剩下了褲衩。
真是辣眼睛,簡直不忍直視。
要不是怕污了大家的眼睛,我非把他扒光。
周圍人拿出手機拍照。
「這鞋是你過生日我送給你的,一萬八。」
「這外套是你求我給你買的,六千一。」
「這褲子是你從我這裏坑去的,三千。」
「手錶是你罰我超過兩分鐘沒回你消息買的,六萬三。」
「……」
周圍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撈男實錘。
我叫着對面的狗學長招手:「旺財學長過來過來。」
小狗搖着尾巴跑過來,「給你穿潮牌。」
它嗅兩下衣服連忙跑遠,差點栽了個跟頭,諷刺效果拉滿。
「紀一鳴你看你,穿過的衣服連狗都嫌棄。」
我嘖嘖兩聲,扔進垃圾桶裏。
紀一鳴痛心疾首:「不要。」
他忿忿不平道:「你還拿了我送你的鑽石項鍊呢,拜金女。」
說起這個更搞笑了,他送了我塊玻璃假裝鑽石,我都不好意思戴出去。
之前是和他談戀愛不好意思說出口,怕傷他的自尊心。
現在我損不死你。
我翻着包,把他說的「鑽石項鍊」掏出來。
「就這破玻璃也好意思叫鑽石。」
我舉起給周圍人看。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這不是鑽石了,周圍人竊竊私語把紀一鳴罵成了渣。
紀一鳴謊話被戳破,極力反駁。
「你胡說。」
「既然你這麼看重這破玻璃,那就留給你下一任怨種女友吧,這不她來了。」
「嘉嘉快過來。」
狗學妹「噔噔噔」跑過來。
我把項鍊掛上去,狗叫了兩聲:「汪汪」。
我看着從一旁走來的許嘉嘉道:「果真什麼人配什麼貨。」
「是吧嘉嘉?」
我順着小狗的毛,眼睛盯着她。
許嘉嘉臉漲得通紅。
她上前把楊沁和葉靜推開。
「你怎麼能這麼對一鳴哥?一鳴哥疼不疼啊?」
「嘉嘉,讓你擔心了,我沒事。」
「你心疼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你的一鳴哥穿唄。」
她語塞。
早已伺機而動的紀一鳴忽然朝着我撲過來。
-15-
紀一鳴的手被我身後的手牢牢扭住。
封霖上前兩步,另一隻手把我的眼睛遮住。
溫溫熱熱的。
「別看了,辣眼睛。」
紀一鳴喫痛:「啊,放、放開。」
他痛得齜牙咧嘴甩手:「霖哥你這是幹嘛?」
封霖皮笑肉不笑道:「一鳴,不顧長幼尊卑可不好啊,你叫我一聲哥,那溫禾就是你嫂子,怎麼還對你嫂子動手呢?」
紀一鳴呆了,直接破口大罵。
「嫂子?這特麼是我女朋友,你胡說什麼呢。」
我立馬反駁:「一個星期前就不是了。」
「你們……」
「上次聚會你就說欠我個人情,現在該還了,我要溫禾,別再來煩我們了。」
他搭上我的肩膀,把我往懷裏一摟。
我整個人依偎在他懷裏,他沉穩的心跳聲震得我暈暈沉沉的。
「封霖你特麼撬牆角都撬到我這裏了。」一鳴咬牙切齒。
封霖捏捏我的臉,雲淡風輕道:「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撬不動的牆角。」
紀一鳴一拳揮了上來,眼神狠厲。
「小心。」
-16-
我驚呼一聲。
封霖輕輕鬆鬆抓住他的拳頭,低頭調笑道:「擔心我啊,放心你男朋友我可不是細狗。」
我還沒答應呢。
這話似是戳到了紀一鳴的痛處。
他剛要揮舞另一隻手就被封霖推遠,毫無還手之力。
我都不想承認這是我前男友。
太拉了,我當時一定是被紀一鳴下降頭了,要不然我怎麼會和他談戀愛。
如今唯一具有欺騙性的臉變得面目猙獰。
封霖一臉嚴肅:「你不珍惜的女孩有人珍惜,珍珠不應該被灰塵遮掩光澤。」
我呆呆地望着他,他說的是我嗎?
紀一鳴之前就說,其實我除了錢一無所有,美貌和金錢是我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
只有他才能在衆多平庸的人中找到平平無奇的我。
能遇到他,我花光了所有的幸運。
現在看來我真的是花光所有幸運還揹負八輩子血黴才遇到了他。
真是腦抽,信了他的鬼話被他 PUA 了。
現在不會了,現在我就是最棒的。
與其自卑內耗自己,不如普信噁心他人。
況且我好像也沒啥要自卑的,美貌和金錢我都有,我就是人生贏家。
「我回去就拿 Excel 給你拉個表格,咱們在一起我給你花的錢記得給我退回來,別說我不仁義,我給你打九折,千萬記得還錢哈。」
「溫禾,哪有人分手了要還錢啊?」
他急了。
我不在意地看看自己的指甲:「你之前不是還問我要醫藥費嗎?所以一碼歸一碼,乖乖還錢,別讓我找僱十個壯漢上門問你討債。」
封霖:「你男朋友一個人頂十個,別花冤枉錢。」
「也對,該花花該省省。」
我倆一唱一和把紀一鳴氣得渾身發抖。
看着紀一鳴要生吞活剝我的樣子,真爽。
就喜歡他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17-
封霖也不知道從哪裏搞來我的微信。
我嚴重懷疑又是我舍友把我賣了。
他一天到晚消息發個不停。
【乖乖在幹嘛?你想我嗎?我好想你。你看連朵雲是愛你的形狀。】
【雲的圖片】
亂七八糟,面目全非,結論他眼睛有毛病。
【乖乖喫午飯了沒?我喫的魚香肉絲,裏面沒有魚和肉,只有相思。】
食堂掛羊頭賣狗肉,舉報,諧音梗扣錢。
【乖乖上課寫微積分,看到以 e 爲底的指數函數,他真是個專一的函數,像我一樣,不論求導多少次都不會變,就像我對你的心也永遠不會改變。】
哭了,誰讓你喚起我塵封的痛苦回憶了,數學我的一生之敵。
【乖乖今天報備晚了,罰我帶着禮物明天去見你吧。】
算盤珠子崩我臉上了。
【……】
話真密。
看着他每天直逼 99+的消息。
我好像看到了一個揹着揹簍默默挖野菜的良家婦男。
我:【6】
封霖:【liu,是 like you. 我懂了,你喜歡我。巧了我也喜歡你,我們是雙向奔赴。】
我:……
企業級理解沒救了,完球,戀愛腦晚期。
國家醫保都不興治。
-18-
葉靜看着我一臉戲謔:「呦呦呦,和誰聊天呢?笑得這麼開心。」
我扣住手機:「誰笑了?」
她眼睛一定是有問題了。
「這嘴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吧。」
葉靜向我吐槽紀一鳴的惡臭行徑,說着說着就扯到封霖身上了。
「要我看這封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能和紀一鳴一起,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葉靜義憤填膺,咱就說好姐妹的想法殊途同歸。
但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他和紀一鳴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我不自覺爲他開辯:「其實封霖人不錯的,他還挺紳士,而且身材也好,也沒那麼多心眼……」
不一會兒,連我自己都沒意識到,我說了封霖一大堆優點。
葉靜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笑容:「小禾苗啊,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封霖了吧?越帥的男人越能迷惑人,小心被騙啊。」
「誰,誰喜歡他了,別亂說。」
我脖子根往上都發燙。
「放心,我騙誰都不會騙我家乖乖。」
一個很突兀的男聲插了進來,把我嚇了一跳。
「誰?」
誰藏了個男人在我們宿舍。
「封霖,你男朋友。」
我這才發現是我的手機撥通了視頻。
嚇得我差點把手機扔了。
尼瑪,聊了半天都被他聽到了?!
啊!!!
他笑得那叫一個心花怒放:「看不出我在你心裏面這麼多優點啊。」
我惱羞成怒:「你聽錯了,再!見!」
封霖不緊不慢道:「沒事,我錄音了。」
我:!!!
這還是個人?
一想到我那會兒扭扭捏捏掰着手指頭說他的優點,還被他錄下來,未來反覆鞭屍,我就想死。
他掐着嗓子:「其實封霖還不錯,他挺紳士……」
吧啦吧啦一堆,死夾子,別說了別說了。
一字不差他記性怎麼這麼好啊?
我臉要燙熟了。
「……其實我很喜歡他的。」
真會給自己加戲啊。
「我沒說這話!」
封霖勾勾脣:「以我滿分的閱讀理解水平來看你就是這意思,乖乖,喜歡我不丟人。」
我就不該試圖和戀愛腦講道理!!
-19-
這天我在宿舍喫飯,楊沁突然火急火燎地衝進宿舍。
「禾苗你快看錶白牆。」
楊沁把手機遞給我,我戀戀不捨地放下飯碗。
平時穩重到不行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麼急。
一看手機直接給我氣噴了。
有人在牆上匿名發了一段長長的吐槽。
主人公是「水性楊花」的我,「不要臉」的封霖和「弱小無辜」的受害者紀一鳴。
大致是說我在和紀一鳴談戀愛期間出軌封霖,把他哄得團團轉,騙財騙色,還 PUA 他。
用腳後跟想都知道是誰幹的。
明明是紀一鳴出軌在先,他卻把自己包裝成一個被矇在鼓裏、被女朋友綠、被兄弟騙的小可憐。
看得我牙癢癢。
下面跟着 99+的評論。
【哥們兒你實慘,女朋友被兄弟撬跑了,你怎麼這麼窩囊?】
【怪不得我沒有男朋友,原來是有人談了兩個啊。】
【這是前幾天教學樓那個細狗撈男嗎?事實是這樣嗎?不確定再看看。】
【好賤啊,水性楊花,沒男人活不了了嗎?】
【……】
楊沁說她問過管理表白牆的學妹了,就是紀一鳴和許嘉嘉發的。
我差點把手機捏碎,我想給彼此一點體面,沒想到紀一鳴是個不要臉的。
電話突然響了,是封霖。
他語氣慌張:「乖乖你沒事吧?我現在就讓人把那些東西撤下來了。」
我胸膛上下起伏:「撤什麼撤?留着。」
我又沒錯,我心虛什麼?
「他們能罵我不要臉撬牆角,但不能那麼說你,你是我寶貝啊。」
被他說得我臉熱,他還知道自己不要臉啊?
「你別饞和,我自己想辦法,渣男給他臉了,我非把他撕得骨頭都不剩。」
我一隻手硬生生把手裏的筷子捏斷。
他輕笑:「你好凶啊。」
聽他這話我心裏憋着的氣一下子上來了,又有一絲不知名的委屈。
「那你別……」
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可是我好喜歡,怎麼辦?」
他的聲音低沉繾綣又帶着股獨特的韻味,好像是俯身在我耳邊說話。
「你你你……」我話都說不利索了。
說話說一半,以後沒老伴!!!
-20-
紀一鳴、許嘉嘉你們完了。
別惹我,誰惹我我搞死誰。
轉頭我僱了兩個體育生去卸了紀一鳴兩條胳膊,胖揍了他一頓。
然後把許嘉嘉和紀一鳴醫院滾牀單的圖片略微打碼發了出去。
他們給我打電話,對我狂轟濫炸,我一律拉黑。
這纔剛剛開始呢,急什麼?
我沒讓封霖幫忙,他好像也很相信我。
就和我說想做什麼就去做,別怕,他給我兜底。
這該死的安全感,讓我的心暖烘烘的。
「你不怕我拉你擋槍,說你是撬人牆角勾引我犯罪的男小三啊。」
我故意恐嚇他。
他輕笑:「聽你這意思是我已經上位成功了?」
「那你叫我聲男朋友,把我賣了被人罵我也認了。」
他真會抓重點啊。
我咬緊牙關:「想得挺美啊。」
自此他追求得明目張膽,完全不在乎表白牆上的話,也不管別人對我倆的評價。
每天一束鮮花雷打不動,還有每天親手剝好各種各樣的水果送到宿舍。
每天一個隨機小驚喜。
羨慕得楊沁和葉靜眼睛都紅了,她們說這一定是科幻片。
【乖乖今天也要好好喫飯。】
那水果甜得我心都要化了。
-22-
我提前一天就在表白牆上發佈消息。
【明天中午一食堂有驚喜促銷活動,全場免費喫,屆時一定要來捧場啊,不來一定會後悔。】
第二天中午食堂被堵得水泄不通,整整四層樓,中間鏤空環裝包圍,都圍滿了人。
我連夜搭了個臺子,就爲唱今天這場戲。
我站在大銀幕前面舉起話筒:「謝謝諸位同學今天的捧場。」
人羣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今天是我爲我的細狗前男友紀一鳴和他的綠茶現女友許嘉嘉精心準備的地下戀愛公開會。」
聽說過給自己辦戀愛公開的,沒聽說過給前男友辦的。
大家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吊起來了。
不知道誰先起頭鼓了掌,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我在人羣中找了半天才找到紀一鳴和許嘉嘉兩個人。
他們怎麼就普通到扔人堆裏都看不到呢?
紀一鳴面目猙獰對我做着口型:「你個瘋女人要幹什麼?」
幹什麼?讓你出名啊。
你不是愛上牆嗎?我要把你釘死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21-
煽情的 BGM 響起。
我娓娓講述他們的愛情故事。
「他們二人的愛情故事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我名義上是紀一鳴的正牌女友,實際上我是愛情保安,爲他們的愛情保駕護航。」
我假意擦眼淚:「我爲他們絕美的愛情落淚。」
「紀一鳴是男德好典範,他大愛無私,想給每個女孩一個家,他揹負着光復大清的使命,誓要把一妻一妾制落到實處。」
「許嘉嘉溫柔體貼,她只想用茶藝溫暖一個 geigei 的心,三是她最喜歡的數字,因爲三角形具有穩固性,對她的臉皮和羞恥心同樣受用。」
「掌聲送給這對璧人。」
臺下觀衆眼睛放光,手都要拍爛了,一臉喫瓜的表情。
要不是我是主持人,我都想搬個凳子坐下面邊嗑瓜子邊喫瓜。
大屏幕上展示着他們「甜蜜」的戀愛日常。
開房記錄。
蛛絲馬跡編成一張巨大的網,直接捶死。
時間線明朗清晰。
半年前我和紀一鳴戀愛,五個月前他和許嘉嘉勾搭到一起。
他怎麼捨得漏掉這一個月啊?他快後悔死了吧。
要不是我調查,還有封霖給我的資料,我都不知道我被綠了這麼長時間。
綠巨人來了都得甘拜下風。
「這男的和這女的一起練劍呢。」
「忒不要臉了吧?」
「就這還有臉賊喊捉賊倒打一耙,真尼瑪欺負老實人是吧?」
「……」
看戲的同學們毫不客氣對着他倆開炮。
-22-
我對着熒幕 PPT 解說。
「不光如此,他們還積極落實國家生育政策,在病房實施造人計劃,立志爲新生人口貢獻自己的偉力,大公無私,大愛無疆,大家掌聲。」
他倆的臉別提多難看了,恨不得把頭縮脖子裏。
我急匆匆道:「燈光師燈光呢?怎麼不給主人公打燈,扣錢。」
封霖笑得嘴都合不攏,兩根手指給我一個飛吻。
隨後給我豎了個大拇指,無聲道:「我女朋友真霸氣。」
那當然,我可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
隨即把燈光照到紀一鳴和許嘉嘉身上。
他倆跑哪裏,光照哪裏。
衆人的眼神箭一般向他倆射過去,他們榮幸地享受了大家的注目禮。
他們自知不好意思,連忙捂臉。
他倆想逃,被人圍得嚴嚴實實。
「往哪跑啊,主人公都走了戲還怎麼唱啊?」
「別捂臉,害羞什麼?來上來吧,紀一鳴發表你的出軌感言,許嘉嘉發表你當三的感受。」
「溫禾你別太過分!」
紀一鳴眼神躲閃,脖子漲紅。
還有更過分的呢。
「觀衆朋友們,今天全場的消費由紀公子買單,見證他們的絕美愛情,大家尖叫聲。」
我臉都要笑抽了。
我知道讓紀一鳴花錢比割他的肉還疼。
四層樓的人一起歡呼,不知道哪個大寶貝從後廚拿出了菜,天女散花般從上空砸下來。
好巧不巧砸到了紀一鳴和許嘉嘉面如菜色的大臉上。
「鎖死,百年好合啊。」
紀一鳴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真跟唱戲似的。
「爲了聊表心意,我隨三十八盒海狗丸、三十八盒六味地黃丸、三十八頂綠色帽子,怎麼樣,我這個前女友夠義氣吧?」
所有人都在說紀一鳴不行,紀一鳴差點撅過去。
許嘉嘉都開心哭了。
「一鳴哥,怎麼辦啊?」
「閉嘴,都怪你。」
許嘉嘉一臉不可置信:「懦夫!」
最後他們抱頭鼠竄,灰溜溜逃跑。
惹我就應該掂量掂量後果。
隨即這一段視頻在網上瘋傳,他們真的火了,紅得發紫。
以至於他們走到哪裏都會被人指點詬病,打上標籤。
自此我再沒在校園裏見到過他倆。
-23-
我因爲爆錘渣男和小三在校園小火一把,人送外號「渣男終結者」。
搞得我身邊幾乎沒有雄性了,連旺財學長都對我敬而遠之。
倒是有一羣可愛妹妹圍在我身邊。
真漂亮真可愛啊。
【漂亮妹妹貼貼。】
正給小學妹發消息呢,封霖一臉怨氣地抽走手機。
「十八天了,你十八天都沒和我發消息了。」
封霖委屈巴巴,跟個怨婦似的。
這十八天說得跟十八年似的,莫名有種當負心漢的感覺。
無形的野菜環繞在封霖身邊,挖都挖不完。
「我忙着考試呢。」
他瞟了一眼我的手機,氣得咬牙。
「溫禾你還跟人家貼貼,你都沒給我發過。」
你算那根蔥啊?和漂亮妹妹比你配嗎?
當然我沒敢說出口。
「這不合適,貼貼適合關係親密的,其實咱們也不熟對吧。」
「不熟?」
他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好像摸着老虎尾巴了,我轉身就跑,還是被圈到懷裏。
他狠狠吻下來,一下又一下。
滾燙的氣息交錯。
我的鼻息間都是他的味道。
「這下熟嗎?」
「不……」
又一下,他的眼眸犀利。
我趕緊捂住嘴:「熟熟熟。我就是開個玩笑。」
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在我耳邊輕語:「溫禾,開玩笑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什麼?」
他看着我認真道:「罰你做我女朋友吧。」
我眼神躲閃:「再、再說吧。」
封霖發出爽朗的笑聲,一個干將莫邪抱把我放在肩膀。
「我就當你同意了,走咯女朋友。」
我雙手圈緊他的脖子:「去哪裏啊?」
「買個戒指把你套牢,讓別人沒辦法撬我牆角。」
我心裏甜絲絲的:「那你把我放下來啊。」
「都說了以後天天讓你坐我肩膀。」
他輕拍了下我的屁股:「多喫點,瘦成麻桿了。」
我笑道:「我胖了你抱不動怎麼辦?」
「你放心,你就算二百斤我抱你也輕輕鬆鬆。」
哼,算他會說話。
他把我顛了一下,我欲哭無淚。
「我有點恐高。」
一個旋轉間,我落在他懷裏,他深情地看着我。
「乖乖,那就公主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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