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體質甦醒的時候,我渾身燙得直冒煙。
剛好校霸向校花告白失敗,他爲了面子,找上我:「五十萬,談一個月。」
我大喜,畢竟陸遇這種黑皮體育生,平時都是千金難求:「轉過去了,先來兩個月的。」
陸遇:???
而這時候我卻看到了彈幕。
【女配好慘,雖然男主、男二和反派個個身高體壯尺寸強,都曾委身於她,但個個愛的都是女主。】
【雖然女配得到的是幾個男人的身體,但留給女主的可是他們的真心啊。】
【有點心疼女配了,空有金錢與美貌,卻得不到男人的真心。】
我:?那是什麼很值錢的東西嗎?
-1-
我渾身燙得直冒煙,渴望快要壓過理智。
而我的目標小狗陸遇看起來很傷心,因爲表白被拒了。
一米九的黑皮體育生眼睛裏劃過一絲落寞,但是很快就又變回那種玩世不恭的模樣。
陸遇的兄弟在後面不嫌事大的起鬨:「遇哥行不行啊?剛纔不是說分分鐘就能拿下嗎?」
女主蘇魚聽見這話更加煩躁,眉頭一蹙:「陸遇,我沒時間陪你玩這種遊戲,大冒險找別人。
「我也不可能喜歡你。」
陸遇強行爲自己挽尊:「沒事,你不喜歡我,有的是人喜歡……」
然後他就看見了在蹲在旁邊盯着他眼睛都冒綠光的我。
陸遇朝着我走過來,幾分散漫,完全是得心應手的姿態:「喜歡我啊?」
看見事態朝着一個離譜的方向發展,陸遇的兄弟們叫得更歡了。
「不愧是遇哥啊,不行咱就換。」
「遇哥勾勾手指就有女人前仆後繼,真是厲害。」
我的眼睛盯着他紅潤的脣,趕緊點頭:「喜歡的,百分Ṭűₙ之兩百。」
他只要「喜歡」。
而我「喜歡肉體」。
對他的喜歡足足多了一半。
陸遇笑了:「行啊。五十萬,跟我談一個月。」
我手疾眼快的掏出手機轉賬,生怕這個活動,下一秒就沒了。
「轉過去了,先來兩個月的。」
陸遇:「?」
陸遇:「你就這麼愛?」
他又微微嘆了一口氣:「到時候分手可別哭。死纏爛打對我可不好使。」
我笑着搖了搖頭,兩個月足夠讓我把他從內到外喫透了。
什麼東西再好喫,連續喫兩個月都會變得難喫。
「不會。這兩個月你把我餵飽就行。」
陸遇拿煙的手抖了下。
我笑盈盈的看向他:「那現在我們是男女朋友了對吧?」
陸遇嗯了一聲,眼睛卻在看蘇魚的背影。
彈幕又出現了。
【有點不敢看了。好虐女配和男二啊。】
【誰叫男二表白也不認真?還有他那幾個大廈避風的兄弟我都不想說。】
【女配這個死戀愛腦,還沉浸在和陸遇談上的喜悅中呢。人家的眼神都沒在你身上。】
眼神沒在我身上又咋了?
嘴在我嘴上不就行了。
所以我直接勾住陸遇的脖子,堵上了他的嘴,是真好親。
他的脣太軟了,口腔內亦是如此。
陸遇睜大了眼睛,反應過來之後,像是爲了跟我較量,親得更兇了。
我趁機摸了一把他的腹肌,嘖,掌心下的腹肌線條分明,硬度很好。
希望他內外兼修,表裏如一。
-2-
而事實證明,小陸遇確實是和他的高鼻樑成了正比。
我連續幾個日夜顛倒,再出門時,神清氣爽,身體也不燙了。
反觀陸遇像極了被榨乾了精氣,臉色灰白。
他連睡了整整一天才恢復過來。
我心疼極了,讓家裏的保姆燉了甲魚、海蔘、鮑魚爲他滋補身體。
可別才用了十幾次,就成了戰損版。
今天是陸遇生日,他那幾個兄弟在會所爲他慶生。
我早早的問了陸遇想喫的蛋糕,然後親手做了一個,提着過去。
還在門外就聽見了我的名字。
「賀穗跟在咱遇哥後面就跟個舔狗一樣。你們是沒看到,遇哥同意和她交往的時候,臉都笑爛了。」
「遇哥也就是空窗期和她玩玩兒而已,ṱűₓ兩個月之後就分了。賀穗這種花瓶一般的好看,跟蘇魚那樣的氣質女神比,還是差了一大截。」
「等賀穗知道自己的蛋糕其實是送去給蘇魚的時候,肯定得哭死吧。」
窩在沙發裏的陸遇漫不經心的捏着一隻酒杯把玩,沒有附和他們,但也沒反駁。
【來了來了,重要橋段,女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做的蛋糕被送去給女主的時候,直接殺過去用蛋糕糊了女主一臉。而我們的小可憐女主,還以爲是偏心的爸媽終於記住了自己的生日,特地送來的。】
【特別是女主還對榛子過敏,嗐,好虐啊。】
【嗚嗚嗚,是女鵝慘痛的二十歲。】
我看着彈幕一頓,原來蘇魚還是小可憐嗎?
我提着蛋糕推門進去,陸遇的那幾個兄弟臉色大變,連窩在沙發裏的陸遇也開始坐直了身子。
見我神色沒有什麼不對,陸遇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幾個兄弟見我並不計較,以爲我對陸遇已經愛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於是看我的眼神更加輕蔑。
殊不知,剛纔我就在門外數着了,他們每罵我一句,他們的老大就多挨一巴掌。
他們罵我是舔狗,他們的老大就得給我當狗。
這就叫禮尚往來,有始有終。
陸遇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開口道:「賀穗,既然你都聽見了,不然這蛋糕就由你去送?」
男人嘛,在外還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我笑了:「好呀。」
然後提着蛋糕又退出了包間。
「我們遇哥使喚她,就像使喚狗一樣。」
我挑了挑眉,然後露出了「核善」的微笑。
既然蘇魚過敏,這個榛子味的蛋糕當然不能送去給她。
我和蘇魚無冤無仇,況且冤有頭債有主,陸遇犯賤,我怎麼可能把氣撒在別人的身上。
而且我是金融一班的班長,本身就擅長烘焙,班上人過生,也都會做一個小蛋糕送去。
只是可能這個小說世界裏,爲了營造女主的小可憐形象,女主的生日在我這裏自動被抹去了。
我重新做了一個水果蛋糕,上面繪着蘇魚的卡通頭像,下方寫着她的出生日期。
找到蘇魚的時候她正在咖啡廳打工,我把蛋糕遞過去:「蘇魚,生日快樂~」
蘇魚愣住了:「是……給我的?」
【怎麼回事?女配給女主送蛋糕?不是爲了整她吧?】
【很明顯不是啊,女配寶寶還特地重新做了一個水果蛋糕。】
【啊啊啊啊,我姬達狂響,好嗑。】
【斯奪普,斯奪普,就不能嗑友情嗎?友情萬歲萬歲萬萬歲。請上天賜予我一個女配寶寶這樣的暖羊羊班長。】
我給蘇魚解釋說這是金融一班每個人都有福利,然後又說了幾句祝福的話才準備離開。
蘇魚突然湊過來擁抱了我一下,眼睛泛起淚花:「班長,謝謝你記得我的生日。」
「不客氣呀。」
因爲本身烘焙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樂趣。
蘇魚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說了:「班長,陸遇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值得更好的。」
我笑彎了眼睛:「知道啦ẗŭ³,也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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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零點,陸遇纔回來。
他喝了酒,臉上薄紅,見我還窩在沙發上追劇,以爲是我在等他:「還裝不在意,一整天都沒找我,賀穗你就是在鬧脾氣等着我來哄你。」
我側頭看過去:「?」
腦補得還挺多,只是前幾天喫得飽飽的,有點被膩住了,今晚本來是不準備喫了。
結果陸遇自己送前門來。
既如此,那就來算賬吧。
「你那些兄弟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陸遇。
「在外邊我給你面子,但有些東西是要討回來的。
「他們多說一句話,你就多挨一巴掌。」
陸遇還以爲我是在賭氣加調情,坐到我身邊後,將我的手拿起來放在自己的臉上:「你捨得嗎?」
陸遇雖然混蛋,但確實這張臉長得太好看了,一時間竟然真有一點下不去手。
於是我實誠的點頭:「那就換個地方打好了。」
陸遇被我的眼神盯得小腹一緊。
當晚我再次酣暢淋漓。
陸遇甚至真學了幾聲狗叫。
我摸摸他的頭,獎勵道:「好狗狗。」
第二天上課,陸遇都是站着上的。
老師問他怎麼了。
陸遇表情閃過一絲赧意,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說:「犯困,站着聽。」
老師欣慰的點點頭。
陸遇旁邊的兄弟驚掉了下巴。
下課後兄弟問他:「遇哥,你身上怎麼一股子藥味兒?哪裏受傷了嗎?」
陸遇抬手給了他腦袋一巴掌:「關你屁事。」
兄弟看到我,剛準備說什麼,結果被陸遇一把捏住嘴。
「你踏馬再讓我聽見說賀穗壞話,我弄死你。」
兄弟一臉莫名其妙。
陸遇有苦說不出,畢竟白桃變紅桃的是他自己。
【我靠……我就只看到了六個點,發生了什麼?我問你昨晚發生了什麼?】
【作者,我雷清水,再說一遍我累清水聽見了嗎?】
【紅桃?飽覽羣書的本人秒懂,是艾斯那個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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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個月就過去了,對陸遇的膩味來得比我想象中的快。
反倒是我和蘇魚,還逐漸成爲了好朋友。
我在學校附近開了一家甜品店,走平價路線,讓蘇魚去當了店長。
而陸遇乖了一段時間後,又開始恃寵而驕。
因爲那天晚上,我過於興奮,露出了自己的魅魔尾巴。
陸遇沒有被嚇到,反而是握住了我的尾巴尖,然後一點點的親吻:「寶寶,原來你是魅魔。」
他以爲抓住了我的把柄,用我的尾巴尖去摸索自己鎖骨下方的那個魅魔印,他壞笑着問:「寶寶,現在是不是非我不可了。」
我點點頭,給他一點甜頭。
雖然這只是臨時標記。
結果陸遇當真了。
當晚我收到了陸遇兄弟發來的羣聊截圖。
陸遇:【我怎麼可能會喜歡賀穗,魅魔噁心得要命,需求大得可怕,我只是可憐她沒人疏解,所以才和她談到現在。】
陸遇兄弟:【穗穗,等你和陸遇分了,可以考慮考慮我嗎?】
陸遇那幾個兄弟我根本分不清,只知道一個個都是穿得跟花孔雀一樣的公子哥。
於是我回複道:【發張照片看看。】
他的照片應該是精挑細選過的,拍得挺有氛圍感,臉還行,就是鼻樑不夠高。
我:【低於二十不談。】
他:【還有一週就是我的二十歲生日。】
我:【不是年齡。】
然後反手把這人給刪了。
不過還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我把羣聊截圖發給陸遇:【分手。】
陸遇向來是不會低頭的,過了挺久回了一個:【你別後悔,分了,我可不喫回頭草。】
巧了,我也不喫回頭草,因爲前方的草更嫩。
彈幕又來了。
【男二這時候還惦記着女主呢。把女配當成女主的代餐。】
【有點同情女配寶寶了,空有金錢與美貌,卻得不到男人的真心。】
不兒,這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嗎?
不過彈幕倒是沒說錯,金錢和美貌我是大大的有。
青春期最叛逆那一年,爸媽工作忙,我常年和保姆生活在一起。
因爲愧疚,他們對我有求必應。
最窮的時候,卡里也沒有低於八位數。
然後我特矯情的在空間發說說:【我不需要很多的錢,我需要很多的愛。】
爸媽見我缺愛,於是爲了找了一個陪玩,程逢。
說是陪玩,但圈子裏都說其實就是爲我物色的小未婚夫。
程逢性格很好,任由我怎麼胡鬧,都默默地跟在我身後收拾爛攤子。
魅魔體質甦醒的時候,程逢讓我臨時標記了他。
雖然沒有挑明,但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初戀。
但是後來程逢竟然是流落在外的富家公子,就被他的父母接走了。
我和程逢逐就漸斷了聯繫。
而我從彈幕才知道,原來他就是蘇魚命定的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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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學校附近開的甜品店,本來就是打算開着玩玩兒的,誰知有蘇魚這個女主在,第一個季度就實現了盈利。
我開車去店裏,卻意外碰見了一個熟人。
程逢穿着白襯衫和西褲,寬肩窄腰,胸口處被繃得緊緊的,手上抱着一束玫瑰,眉眼盡是溫柔,一股子人夫味。
【盡顧着看女配視角的訓狗文學,一個沒注意男女主都發展到求愛階段了嗎?】
【就這個白襯衫爽啊,男人的黑絲。嘖,還是個大胸男媽媽,到時候女主不得嘬嘬嘬。】
蘇魚被店員叫出來,看到捧花的程逢眉眼淡漠。
【怎麼女主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蘇魚像是提前知道了程逢和我有過一段:「抱歉,最近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賀穗是我好朋友。而你是她的前未婚夫。
「說句不好聽的,戀人我能找十個,但像賀穗這樣的朋友和老闆,是萬里無一的。」
我頓在不遠處,怎麼回事,蘇魚怎麼像極了我的毒唯。
程逢倒是沒生氣,眼睛裏劃過幾絲驚訝:「我是來找賀穗的。」
蘇魚的臉瞬間就紅了,但是很快又恢復了鎮定:「抱歉。老闆還要一會兒纔來店裏。」
蘇魚往回走的時候,嘴裏還嘟嘟囔囔的:「這些彈幕真是要害死我。」
程逢看到我之後,眼睛都亮了,桃花眼彎起來:「穗穗,好久不見。」
他在我最喜歡他的時候,一聲不吭的走掉。
起初我是真的很傷心,但是這傷心也確實是沒維持多久,畢竟花花世界迷人眼。
但程逢這樣溫柔的人,就算是分手了,也無法說他有什麼不好。
所以我對他露出一個笑容:「好久不見。」
我最近又研發了幾樣新款麪包,需要和蘇魚商討,於是讓程逢在用餐區等我。
誰知再出來的時候,陸遇也來了。
而且不知怎麼的,陸遇還和程逢發生了爭執。
陸遇氣急敗壞:「我說她怎麼明明愛我愛得要死,還提分手,原來是你這個老狐狸精在勾引她。」
程逢鎮定自若:「要是論起先來後到,我比你要早得多。況且你不是說了,她提分手了。」
陸遇眼睛都氣紅了,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朝着程逢潑了過去:「不要臉的老東西。」
水從程逢的臉上流下來,胸口處也被濺溼了,布料透出一個印記。
陸遇這下是真破防了:「她也給你魅魔印了?」
陸遇身上那個臨時的早就沒了。
他氣急敗壞的要去扒程逢的衣服,想要看個清楚。
這兩個人發生衝突,誰找事一目瞭然,所以我走過去,直接給了陸遇一巴掌。
陸遇像是被我打懵了,抬眸看我時,眼淚噼裏啪啦的掉下來:「賀穗,你爲了這個老男人打我。」
我睨向他:「什麼老男人,人家就比你大三歲。」
一米九的黑皮破碎小狗紅着眼睛看向我,我承認自己有一瞬間心疼。
而身後的程逢卻適時開口,一如既往的溫和:「穗穗,你別和他吵。我沒事,水也沒有很燙,對我胸口處的傷也沒有大礙。」
我左右爲難,眼看圍觀羣衆越來越多,我一手拉着一個,將他們帶到沒人的地方。
我從包裏翻出紙巾遞給陸遇:「把眼淚擦擦。」
然後又從陸遇那裏抽回ŧű⁷來兩張,摁在程逢的胸口處:「你也擦一擦溼衣服。」
誰知程逢小聲嘶了一口氣,然後面色又恢復如常了。
我捕捉到了程逢的微表情:「你胸口上真有傷口?」
程逢搖了搖頭:「沒事。」
陸遇眼睛又紅了:「賀穗,你偏心得太過分了ťųₗ。」
我沒好氣的看陸遇一眼:「還不是你自己先挑的事?況且我們分手了,死纏爛打對我可沒什麼用。」
迴旋鏢扎到陸遇自己身上,他的眼睛裏先是無措然後是痛苦,咬牙切齒道:「賀穗,你別後悔。」
【我靠,男二和男主ţṻ²搶女配?這是什麼走向?亂成一鍋粥了,女配趁熱喝了吧。】
【雖說男二那張嘴是真的賤,但是在船上,女配一伸手,他的溝子是真的會吻上去。】
【???樓上,你看到未刪減了?道上的規矩不準喫獨食。】
【同意,我也要看!】
【讓我演兩集,聽見沒,讓我演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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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逢跟着上了我的車。
車裏有備用藥箱。
「紐扣解開,我看看。」
程逢的眼睛始終漾着笑意,他的手指也很好看,解開紐扣的動作都賞心悅目。
鎖骨下方一個清晰的魅魔印,但是是刺青,應該是沒文多久,還有一點微微紅腫。
「你竟然去文了?」我有點驚訝。
程逢盯着我的眼睛道:「去學了手藝,自己文的。這些年,除了醫務人員,沒有人撫摸過我的肌膚。」
【這還是咱的高嶺之花男主嗎?還暗示女配這些年爲她守身如玉,嘖嘖嘖,好心機。】
【好一個茶香四溢。】
我突然想起來,魅魔體質最開始露出端倪那段時間,我的症狀像極了肌膚渴望症。
程逢就理所應當的成了我的藥引。
接下來的半個月,程逢和陸遇就像開屏的孔雀。
程逢聽見我家裏的阿姨休假了,提着菜就上門來了。
幾年不見,他的廚藝又精進了。
就是馬虎了許多,不小心將身上的襯衫打溼後,索性真空穿着粉色的圍裙。
一舉一動都帶着濃濃的人夫味。
像極了我最近在追的漫畫男主。
然後某天我在他的電腦上發現了一個文檔:《論深刻模仿 h 漫男主而獲得穗穗芳心的可能性》。
而陸遇起初十分安靜,後來瘋狂給我發消息。
我拉黑之後又換號發。
【穗穗,我知道錯了。】
【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再也不嘴賤了。】
【我錯得離譜,一直以爲自己喜歡蘇魚,你離開後我纔看清楚自己的心。】
【寶寶懲罰我好不好?戒尺、皮拍、藤條我都準備好了,穗穗喜歡的衣服我也買好了。】
我狠狠心,再次給他拉黑。
結果當晚蘇魚給我發消息說,在健身房偶遇了陸遇和程逢。
兩個人誰也不服輸,較着勁給自己加力量訓練。
結果被蘇魚銳評:【寶,這兩人,一個綠茶,一個大傻子,玩玩就行了,真結婚還是得另找其人。】
我:【?】
不是,女主真成我毒唯了?
-7-
陸遇和程逢兩個人暗自較勁,我左右爲難,於是索性坐遊輪出海海釣去了。
一望無際的藍色海,白色的浪花翻湧着打過來,我躺在躺椅上,旁邊架着釣魚竿。
誰知真給我釣上來一條大魚。
人魚被捕撈上來的時候,魚鰭都是血,精瘦的上半身,腹肌很漂亮,白的白,粉的粉,特別是那一張極具混血感的臉,美得像是莫奈筆下的油畫。
他懵懂的眼睛看向我,有些許的防備。
這一款的,我是真沒見過。
於是當天我就帶着人魚返航了。
我名下房產衆多,於是找了一處帶大泳池的海島別墅將人魚嬌養起來。
親力親爲的養了幾天,他終於不怕我了,晚上睡覺感覺有些硌人,一掀開,枕頭下都是大珍珠。
回到別墅的第七天,他終於開始說話,並告訴了我他的名字「赫瀾」。
這幾天睡覺的時候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窺視着我,那種潮溼的感覺滲透進毛孔。
我調出監控才發現,原來赫瀾在半夜會偷偷的爬上我的牀,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盯着我,偶爾將手放在自己的下頜處,接住掉下來的珍珠。
偷親我一口,他就在我枕頭下放一顆珍珠。
又陰溼又純真。
第二天我帶着赫瀾一起觀賞了昨晚的記錄片。
赫瀾見自己偷偷摸摸的行爲被拍下來了,羞恥得耳朵通紅:「我……」
見他害羞,我得寸進尺的用雙手捂住他的耳朵,掌心感受着他的體溫。
「是哪隻小壞魚半夜偷偷爬牀了?」
赫瀾垂下眼睛:「是我。」
「做了壞事應該怎麼辦?」
他乖乖的回:「接受懲罰。」
「好。」我笑了,勾住他的脖子,然後將脣送上去。
脣與脣碰上那一瞬間,也都能感覺到他在輕顫抖。
本來已經變回來得雙腿,可能是因爲興奮,又重新變回了魚尾。
巨大的藍色魚尾微微的翹起來,赫瀾用一隻手捂住我的眼睛,然後繼續和我接吻。
赫瀾的吻技很青澀,但是意外的取悅了我。
這個吻結束後,赫瀾舔了舔自己的嘴脣:「穗穗,這好像是獎勵。」
我勾了勾脣,不置可否。
赫瀾自從變回了雙腿,就經常進廚房。
他的烹飪技巧似乎早就已經點滿了,做得一手好菜。
既能眼淚汪汪的看向我,說要當我的小狗。也能一頓八個菜,將我的胃牢牢的抓住。
有點像是陸遇和程逢的結合。
【什麼?我就幾天沒看,女配這裏,又上新貨了?】
【女配寶寶快跑,這是反派啊!】
【所以女配在 A 與 B 之間,選擇了 C?】
【人魚小狗好米,他這麼純真怎麼可能是反派?】
我默默的附和。
赫瀾這樣的小狗,怎麼可能是反派?
我不知道的是,我和赫瀾在海島別墅的這一個月,江家找他們失蹤的小少爺都找瘋了。
而陸遇和程逢找我也找瘋了。
-8-
我帶着赫瀾從海島別墅住進了我常住的莊園。
當晚江家就收到了消息,江家現任主事人江御禮帶着保鏢找我要人。
江御禮是江赫瀾的大哥。
江御禮持着手杖,目光陰鷙的看上我:「就是你拐走了我弟?」
江赫瀾聽見動靜,立刻從屋子裏跑出來,然後擋在我身前:「哥,不是她拐的我,是我自願跟穗穗走的。」
「哥,你帶這麼多凶神惡煞的保鏢,會嚇到穗穗的。」
保鏢:?
江御禮恨鐵不成鋼:「蠢貨,被人喫幹抹淨了,還幫着她說話。」
「那圍牆外還有個眼睛都冒着綠光的傢伙,正在虎視眈眈。」
而此刻的圍牆外,陸遇哭得快要喘不上氣,掏出手機給程逢打電話:「我倆在這爭得頭破血流,她轉身就又找了一個。」
江赫瀾往牆外瞄了一眼,那人長得黑黑的,跟個煤球似的,自己可比他好看多了,穗穗斷然沒有捨棄自己而選擇那煤球的可能。
江御禮口吻微嘲:「你的穗穗可是花心得很,見一個愛一個。」
江赫瀾頂着一雙清澈的眼睛:「那我一定是她見一個愛一箇中最愛的那一個。」
江御禮:「……」
江赫瀾:「那哥你快準備聘禮,我想和穗穗訂婚。先下手爲強,我要當正房。」
江御禮:「……」
我現在對江赫瀾正上頭,所以對於江御禮給我安的這些罪名也只能默默的接下,不敢反駁。
我站在江赫瀾的身後,偷摸的拉他的手,他的手指骨節分明,跟玉石雕刻的一般。
結果一抬頭,跟江御禮那雙墨綠色的眼睛對視上。
「這時候又不害怕魚尾巴了?」
江御禮這話像是對我說的,但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圖。
我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反倒是江赫瀾聽見了,開口道:「哥哥,你不要挑撥離開。穗穗說我的魚尾巴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她最喜歡我的魚尾。」
江御禮白我一眼,輕嗤一聲:「哦。」
最終江赫瀾還是跟江御禮回去了,離開的時候一步三回頭。
結果就是江赫瀾剛走,程逢和陸遇就堵上了門。
陸遇眼睛紅紅的盯着我:「賀穗,你根本沒有心。」
程逢也是委屈:「穗穗,我比他們都年長,我不爭也不搶,但是我應該要當大的。」
陸遇聽見這話不樂意了:「你就比我大三歲,不要在這裏倚老賣老,怎麼就是你當大了?穗穗沒和你交往過吧?我可是曾經在『穗穗男友』這重身份上待了兩個月。」
我聽得腦袋疼,確實我們魅魔以前是一妻多夫的,後來因爲確實一碗水不好端平,經常發生幾個男人互相算計給對方下「養胃藥」這種事情,於是這種制度就逐漸取締了。
「要吵就出去吵。」我冷着臉道。
程逢和陸遇這下都老實了。
-9-
當晚江赫瀾打電話過來履行自己的哄睡服務,迷迷糊糊中,我心一軟,就答應了和他訂婚。
畢竟江赫瀾身上是真挑不出任何一點毛病,顏值、身材、耐力都是頂級的。
剛好爸媽要從國外回來,我將這事向他們挑明。
我媽驚訝道:「可是早些年我們家就是打算和江家打算聯姻的,因爲魅魔和人魚的渴求都挺大的,在一起會很合適。當時的人選是江家現任的話事人江御禮。只是穗穗你說有巨物恐懼症,害怕人家的大魚尾,所以這事兒纔算了。怎麼現在又看上人弟弟了?」
聽我媽這麼一說,我突然又想起來了,只是那時候我還喜歡着程逢,所以就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推掉了。
也難怪那天江御禮陰陽怪氣的問我現在怎麼不怕魚尾巴了。
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點尷尬。
【我就說反派他哥怎麼看女配寶寶的眼神涼颼颼的,原來還有這麼一段。】
【俺不中咧,女配纔是拿的萬人迷劇本吧。】
【女主呢?女主幹甚去了?】
【女主忙着賺錢,幫女配開分店呢。】
我和江赫瀾即將訂婚的消息傳出去之後Ťũ̂₅,陸遇來找我鬧了兩次,都被保鏢轟了出去。
之後他就時常喝得爛醉。
喝醉了就嗷嗷大哭。
他的兄弟們看不過去就又來找我,有次剛好是在朋友的酒吧裏,就過去幫忙甩了兩巴掌給他打醒。
陸遇睜眼看清楚是我之後,哭得更厲害了。
「穗穗,你又願意給我巴掌了!」
「你是不是快要原諒我了?」
陸遇的兄弟們在一邊驚掉了下巴。
我無語,讓那幾個兄弟給陸遇搬走。
而程逢倒是平靜得多,只是搬家到了我隔壁。
他的院子裏種滿了我喜歡的花,時常站在院子裏,目光投向我住的那個房間的方向。
而我家門口的信箱裏,每天都會有一支盛開的玫瑰,從不間斷。
那天剛好碰上程逢將玫瑰插進信箱裏,他的動作都凝滯,低首垂眸,語氣裏都是卑微:「穗穗……」
「程逢,我要訂婚了。」我平靜道。
程逢眼睛裏都是痛苦:「我知道。」
「那時候你爲什麼一聲不吭的離開?」
「那時候身份低微,做夢都想要一個配得上你的身份和出身。」
「爲什麼不和我道別?」
「我怕看見你哭。你哭了,我就走不了了。」
我輕笑一聲:「程逢,如果那時候你沒走,或許其他人就不會有機會。」
程逢的眼睛裏出現了一些絕望和悔恨的情緒,半晌終於道一句:「穗穗……是我錯了」
【女配好狠,男主都要碎了。】
【哪裏狠了?以前他一聲不吭走掉的時候,沒想過我們女配寶寶也會傷心嗎?】
-10-
訂婚的事情都是江赫瀾在忙上忙下,我反而清閒。
蘇魚是真一門心思放在了我的店裏,經過她的打理,我的甜品店已經開到了第六家分店。
她對於搞錢的興趣遠超於搞男人。
只是最近新開的第七家分店遇上了一些問題。
對門的一傢俬房甜品,本來就生意不太好,而我的分店開過去之後,私房甜品更是門可羅雀。
那家店的老闆喝醉了就來店裏鬧事。
我剛好去新店視察。
見店長和老闆都是女人,那男人更是肆無忌憚的辱罵和摔砸店內物品。
我讓保鏢把人打出去,然後就報了警。
那男人被拘留了,我也以爲這事就已經翻篇了。
誰知在訂婚宴的前一天,我從造型工作室出來,一輛麪包車直直的衝向了我。
電光火石之際,一股大力將我推到了另一邊。
事情發生得太快,回神時,是程逢被撞飛出去身體和巨大的碰撞聲。
我的耳朵出現長久的爆鳴聲。
「程逢——」
我朝着他飛奔過去。
麪包車不是失控,而是衝着我的命來ƭų₎的。
司機就是私房甜品的老闆。
那男人見撞錯了人,有片刻的凝滯,反應過來之後又想發動油門再撞一次。
但被幾輛車別停了。
保鏢動作迅速的將那人控制住。
程逢被救護車拉去了醫院。
我守在搶救室門口,指尖冰涼。
但是指尖突然被一雙溫暖的雙手握住,我抬眸對上江赫瀾的眼睛。
「穗穗不要怕,他會沒事的。」
「嗯。」
漫長的等待過去之後, 程逢終於從手術室裏出來了。
醫生說命是保住了, 但是很可能雙腿會站不起來了。
但一切都得看後續的復健。
將程逢送進醫院的時候我就讓助理去打聽了他家裏的情況。
程逢回家之後,家裏卻已經有了三個弟弟妹妹,所以程家對他並不好。而他也只是爲自己爭取得來了自己應得的那一份財產,再之後就開始自立門戶。
這樣的情況下,我不可能丟下他不管。
江赫瀾嘴上倒是通情達理:「穗穗,訂婚宴我讓哥哥取消了。等他好了,我會和他公平競爭。」
「畢竟我就是最有正夫氣度的人。」
我握住江赫瀾的手, 心神不定的閉上了眼睛。
程逢出院之後,性格變得陰鬱了不少。
我請了最好的康復中心幫助他復健。
他家就在隔壁,倒是也方便我去看望他的病情。
程逢起初十分頹廢:「穗穗, 我配不上你。」
我蹙眉:「再讓我聽見你說喪氣話,之後我就都不來了。但是我會保證你的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程逢一聽,果然急了,想要從輪椅上起來, 卻忘了自己受傷的腿, 摔倒了還不忘撲過來抱住我。
溫柔成熟的程逢此刻眼睛裏裝着淚, 雙手慢慢的往上攀, 然後抱住我的腰,仰視着我, 眼睛裏全是對我的垂憐的渴望。
「不要說這樣絕情的話……求你……」
是個女人, 都無法拒絕這樣的程逢。
而就在這僵持的片刻,江赫瀾從隔壁過來了。
江赫瀾見狀, 出聲問道:「穗穗, 你還回家喫飯嗎?」
我:「……」
江赫瀾過來將程逢一把抱起來, 然後扔回牀上去:「好了小程,不要天天演苦情戲。」
程逢聽見這個稱呼,嘴角似微抽了下。
比他小四歲的江赫瀾稱呼自己爲「小程」,可不就是覺得他即將坐上正統未婚夫這個位置嗎?
江赫瀾還是對於我經常去隔壁查看程逢病情表示了不滿。
我心想是得補償補償我的人魚小狗。
誰知第二天,我發現江赫瀾直接住進了程逢的家裏。
江赫瀾提着菜,有點小別扭:「穗穗不用兩邊跑了。我來加入你們。」
我:「……」
他真的通情達理得讓我我心疼。
程逢輕咳了兩聲:「以前是我誤解了江先生,他確實是一個包容且善解人意的好人。」
我:「?」
幾個月之後程逢的雙腿有了起色,能夠藉助工具站起來走幾步了。
而陸遇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知了程逢受傷的事情。
他上門堵我, 被保安趕出去之後半夜爬牆進來,然後紅着眼睛質問:「憑什麼你只是失去雙腿就能得到穗穗的愛?」
「穗穗,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三條腿都能斷。」
我被他吵得腦袋疼,如果當初知道陸遇這麼難纏, 我一定不會去招惹他。
而這時候江赫瀾帶着江御禮進來了。
江赫瀾小心翼翼的對我道:「穗穗,哥哥最近生病了,他說他孤家寡人, 活着都沒什麼意思。我怕他想不開,所以讓他過來跟我們住幾天可以嗎?」
江御禮身上帶着上位者特有的冷漠和俯視感,但開口卻是:「賀小姐,你就當我是陪嫁好了。」
我:「……」
陸遇更破防了,像極了那個被逮捕的嗎嘍表情包:「總不能這人也排在我前面吧?」
江御禮朝他看過去, 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我徹底擺爛了:「算了,愛咋咋吧。」
【好了好了,三個不少, 四個也不多,一切都是剛剛好。】
【切,區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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