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和男友出國旅行。
他時間清閒，負責做攻略，訂機票酒店。
我工作忙，於是答應多出兩成的費用。
20000 的行程我轉了他 13200。
他氣笑了：「你就轉我這麼點？」
「你工資 30000 纔出 13200，我工資 8000 都要出 6800，你覺得這合適嗎？」
「而且你知道這趟行程我給你省了多少錢嗎？」
「每天刷機票和酒店，你怎麼不知道刷呢？」
「本來出去玩就是陪你，我不僅出錢還要出力，你這是免費花錢找陪玩呢。」
我冷笑。
轉身找了個不用我出錢出力，還提供情緒價值的「陪玩。」
-1-
晚上在酒店，周斯越讓我把他墊付的旅行費用先結給他。
他發來賬單。
我們兩人往返日本的機票共 4000，這部分我們 AA。
五晚住宿 6000。
還有一萬塊抵達日本後的旅遊資金，用來喫飯和交通。
共計 16000，這部分我多出兩成。
我轉了他 13200。
周斯越看到我的轉賬，微微皺眉：
「怎麼是 13200？」
我解釋：
「2000 的機票，加上之前我答應的，旅行費用再由我多出兩成。」
「沒錯吧？」
周斯越隱隱有些生氣：「機票錢爲什麼不算在內？」
我不解：「之前不是說好了機票 AA 嗎？」
我已經多出了房費和旅行花費了，他的機票還需要我承擔？
周斯越看着我冷笑道：
「我以爲你只是和我說說，但沒想到你真會和我算這麼清楚。」
「你知道這段時間我天天刷機票酒店，給你省了多少錢嗎？」
我有點懵：「可是你也旅遊了，這錢又不是光給我省的。」
周斯越騰地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
「姜瀟，你做人怎麼這麼自私呢？」
「你搞清楚，我願意來日本旅遊純純就是來陪你。幫你拎包拍照一條龍服務，我又出錢又出力，你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陪玩啊？」
「人陪玩還有費用呢。」
「我不過是讓你再幫我分攤點錢，你就不樂意了？」
我有點無語。
雖然旅遊是我提的，但是我當時考慮到他的經濟狀況，提議的是去周邊城市玩幾天。
非要出國去日本旅遊的，不是他嗎？
-2-
一個月前，周斯越的發小相約喫飯。
他們好幾個都是海歸。
聊的國外見聞，周斯越插不進嘴。
說起五一假期，他們個個都要出國遊玩。
話題拋給我們時，原本已經和我商量好去周邊遊的周斯越改口說去日本。
我疑惑地看着他，
飯桌下他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別說話。
「若不是瀟瀟假期不長，我就帶她去美國了。」
「五天的假期，我們就近去個日本玩玩算了。」
周斯越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愛面子。
工資每月八千，普通工薪家庭。
前段時間爲了撐場面，問家裏借了點首付貸款買了臺奧迪。
現在每個月要還 3000 的車貸。
偶爾還要給家裏寄錢。
這種情況下，五一居然還要去日本？
我提議去周邊隨便玩兩天。
他卻不樂țű̂³意。
「那哪兒行，我話都放出去了，去肯定是要去的。」
「可你不是要存錢嗎？」
我和周斯越在一起四年，今年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之前他說他要努力工作攢錢娶我。
可他花錢如此大手大腳，每個月都入不敷出……
和他說過好多次了也不改。
見我臉色不好，周斯越放軟了聲音。
「寶寶，你幫我多出點？等我以後升職加薪，我帶你去更遠的地方旅遊。」
那天揚言着自己身上沒什麼錢的周斯越，
主動買了那桌的單。
2000 多。
刷的信用卡。
我很生氣：「今天不是你發小請喫飯嗎？你逞什麼能？」
周斯越死鴨子嘴硬：「我逞什麼能了，又不是買不起。」
是，他在外面倒是大方。
如今他自己的機票錢都要我幫忙承擔。
說出去也不怕叫人笑話。
-3-
我突然有些累了。
每天工作連軸轉，好不容易放假出門旅遊散心，還因爲錢的事在酒店吵架。
周斯越見我臉色不好，緩和了語氣：
「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幫你搶機票，這段時間工作都出了不少錯，工資都扣了兩次。」
「你又不是不知道，領導老是針對我。」
周斯越工作四年，工資沒怎麼漲，每次晉升也都沒他名字。
他把這歸結於領導看他不順眼。
有時我建議他從自身找找原因，
他還不愛聽。
「你懂什麼？你的工作是你家人幫你找的，自然工資又高，升得又快。」
「像我這種沒有背景的人，在職場就是步履維艱。」
我在大廠上班。
當時工作確實是我表哥找人幫我內推的。
但是隻是過了篩查簡歷那一步。
後面的筆試面試都是靠我本人能力一關關過的。
而他一句話否定了我所有的努力。
明明我凌晨熬夜寫方案時，他在睡覺。
我週末跑客戶時，他和朋友在喝酒玩樂。
我利用閒暇時間想多學一門語言時，周斯越在一旁冷嘲熱諷：
「學這些有什麼用，你不如去學學怎麼做菜。」
這兩年我們差距越來越大。
存在的問題也越來越多。
想到這，心裏又是一陣鬱結。
「既然你缺錢，平時就該省着點花。」
而不是老想着從我身上薅羊毛。
我和周斯越同居了一年，這一年裏大多生活開支也是我在負擔。
就因爲他老在我面前哭窮。
原本覺得多承擔一點也沒什麼。
但是最近他似乎愈發變本加厲。
想到這，我鐵了心地拒絕：
「反正這個機票錢我不會幫你出。」
「你如果能玩就玩，玩不了我們就回家。」
-3-
周斯越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默默拿起手機點了收款。
我知道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按照原計劃出門玩。
先去東京塔打卡。
我是個旅行比較喜歡拍照的人。
找到絕佳拍照點位後，
我像往常一樣把手機交給周斯越。
然後徑直往位置走去，
剛走兩步。
周斯越不耐煩地聲音就從身後傳來：
「拍好了。」
我微微一怔：「我還沒準備好呢。」
周斯越皺眉：
「隨便拍拍得了，遊客這麼多怎麼拍都不好看。」
他把手機丟給我，催促我走。
我看了一眼照片，上面就一個背影。
還是糊的。
周斯越平日拍照雖然算不上多好看，
但是這樣糊弄的情況是沒有的。
他這明顯就是故意的。
我壓着火氣。
但到底路上人多，沒有發作。
畢竟他也沒有非給我拍好照片的義務。
中午，周斯越說帶我去喫一家他辛苦找了很久的美食店。
我興致勃勃地跟在他身後。
到了後發現，是家人均 2000 的日料。
我步履一頓：「我不愛喫生食。」
而這個習慣周斯越也是知道的。
可他不滿地看我：
「我進都進來了，難道你現在要走？」
見我站門口沒動，他催促道：「喫個飯都磨磨唧唧，你點不是生食的東西就好了。」
一旁的店員聽不懂我們說話，只一味地笑着請我進去。
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算了。
他想喫，那就喫吧。
之前他也總陪我喫他不愛喫的火鍋，
我陪他喫個日料也沒什麼。
可是真正坐下後，我才發現這家店沒有菜單。
店主給你們上什麼喫什麼。
而上的，基本都是生冷食物。
最後全進了周斯越的肚子。
付款時，他刷的四千塊用的是我們共同的旅遊資金。
可剛剛那頓飯我只喫了一個雞蛋羹，一碗味增湯。
2000 塊就沒了。
我告訴自己情侶之間不要太計較，可當我摸着飢腸轆轆的肚子，在便利店拿了個麪包排隊準備買單時。
周斯越突然往外走。
我一把拉住他：「你去哪兒？」
「我出去透透氣。」他一臉理所當然。
「你先把單買了，錢不都在你那兒嗎？」
周斯越古怪地看着我。
「那是旅遊共同資金，這是你個人要買的麪包，怎麼能用共同資金買？我又不喫。」
我氣笑了。
「可剛剛的飯我也沒怎麼喫，全被你喫了，那你是不是得先把我的兩千塊還給我？」
「那不是你自己進店後發現上的菜都喫不了嗎？」
他冷笑：
「難道你在一家餐廳點了餐後發現自己不愛喫，就可以不付錢了？」
「放着也是浪費，我好心幫你解決而已。」
我算是明白了。
從早上的拍照，到剛剛的午餐。
周斯越就是故意的，
就因爲昨晚我沒有給他多出機票費用。
他就以別的方式佔盡我便宜。
可我又不是冤大頭。
從昨天到今天我一忍再忍。
出來旅遊都能有這麼多算計，以後結婚怎麼辦。
我忍無可忍：
「我們分手吧。」
「現在，把錢還我。」
-4-
周斯越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我會真提分手。
但他答應的也快。
「隨你，你想分手就分吧。」
「但是錢我是不會給你的。」
「你說一句不玩就不玩了，可我的損失怎麼辦？機票酒店，你不得替我承擔？」
周斯越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
「行，不還錢就等我回去報警吧。」
他聳聳肩，滿不在意地樣子：
「警察來了我也還是這個答案，反正要錢沒有。」
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輕笑：
「對了，既然要分手，那你不會晚上還要和我睡一間房吧？」
「不會。」
他點頭：「那就好，那一會兒回了酒店你就把你東西都帶走，畢竟房是我定的。」
「行啊。」我點頭。
轉身走進便利店買了兩杯熱咖啡，周斯越見我買了兩杯，下意識伸手就來接。
我直接潑他臉上。
「是給你的，但不是給你喝的。」
周斯越Ṱũ̂³臉瞬間就紅了，不知是燙的還是氣的。
「姜瀟，你有病吧？」
「怎麼，你佔我那麼多便宜，我不過是潑你一杯咖啡解解氣，問題不大吧。」
周斯越愛面子，大庭廣衆下他到底沒發作：「等回去我再和你算賬。」
回到酒店，他忍受不了自己滿身污漬，直接去了浴室洗澡。
而我開始收拾行李準備滾蛋。
這次出門我們兩人就帶了一個大行李箱。
箱子是我買的。
周斯越帶來的衣服也都是我幫他置辦的。
看了一眼，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了。
我直接拎着行李箱準備走人。
目光落到他剛換下的鞋子上。
哦，這雙 LV 也是我送的。
那我Ţű̂ₔ拿走也不過分吧？
周斯越一般洗完澡後都喜歡直接穿酒店的浴袍。
所以剛剛他進浴室時，應該沒拿換洗衣物。
至於他明天有沒有衣服穿，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5-
半小時後，我的微信果然炸了。
周斯越一個又一個視頻彈了Ṱū³出來。
他打一個，我掛一個。
他開始氣急敗壞的發語音。
我隨手點開幾條，便聽到他暴怒的聲音。
「姜瀟，你瘋了不成？你把我衣服甚至鞋子和內褲都帶走了，那我明天出門穿什麼？」
「你非要這樣玩是嗎？」
「你知道這些東西價值多少嗎？光是你帶走的那雙鞋都上萬了，我可以報警抓你，你知不知道！」
……
罵罵咧咧一個多小時，各種威脅加恐嚇，我都沒回。
周斯越立馬又轉變態度，語氣溫柔。
「你先回來，錢的事我們再商量！」
「機票的事我不和你計較了，我們不吵架了行不行？」
活生生地像個精神分裂患者。
我點開免打擾，不願再聽他狗叫。
這時，閨蜜突然給我打來電話。
「你和周斯越不是去日本了？」
「出什麼事了，他剛剛打電話找你都找到我這兒來了。」
我簡單把在日本的事告訴了她。
俞菲情不自禁鼓掌：「幹得漂亮。」
「我早就說你們該分手了，」
「以前年輕還看不出什麼，可是這兩年你和他的差距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我和周斯越是大學同學，但不是一個學院。
大四那年因爲找工作實習才誤打誤撞認識。
那時大家條件都差不多，想法步調也都基本一致。
即便周斯越身上有一些缺點，但還沒有被放大。
工作後這兩年，我愈發發現他愛面子，好攀比。
且眼高手低。
喜歡低投入高回報的東西，每天做着發財的美夢。
工作生活不如意就怨天尤人。
但他對我還算不錯。
所以這些缺點我也都接受了。
畢竟人無完人。
但現在在我眼裏他這唯一的優點也沒了。
再談下去，他只會拖垮我。
「對了。」
電話那端的俞菲突然話鋒一轉：
「離收假還有三天呢，那你接下來豈不是一個人在日本玩？」
「對啊。」
「那啥，我哥現在正在日本出差，他對那挺熟，要不讓他帶你玩？」她興奮地說。
我微微一怔：「不用了。」
我和俞川雖然因爲俞菲的關係見過不少次。
但話卻沒說過幾句。
真要一起單獨玩也挺尷尬的。
何況她哥還是來工作的……
讓他陪我玩，這不是給人家添麻煩嗎。
「哎呀，這有什麼？我哥那個工作狂每天忙工作也該休息一下了，而且你一個女孩子在國外也不安全，不行，我不放心你，我去問問他有沒有時間。」
「真不用……」
話還沒說完。
微信就彈出她哥的對話框。
「聽菲菲說你也在日本。」
「明天我剛好有時間，想去哪兒玩？」
我：「……」
-6-
俞川是行動派。
立馬提供了幾個方案供我選擇。
都是我之前沒去過且想去的其它城市。
「我記得你去年和我妹來東京玩了好多天，所以你應該更想去別的城市轉轉？」
我微微一怔。
這次和周斯越來日本，我確實是想去其他城市看看的。
可是周斯越不同意。
「那些鄉下地方有什麼好去的。」
他不想多折騰，於是作罷。
哪怕剛剛俞川問我想法，我的打算也是在東京隨便逛逛得了。
畢竟人家出於他妹的關係陪我玩，我哪兒好意思提要求。
沒想到他心卻這麼細。
連之前我和俞菲來日本的事都還記得。
「那就先去大阪？如果你方便的話。」
俞川秒回：「好。」
第二天，俞川非要來接我。
他擔心我行李不好拿。
到達酒店時，他穿了件白色休閒服，面容清雋。
人羣中帥的亮眼，我一眼就看到他。
只是看到他眼下的烏青時，內心升起一絲愧疚。
俞川比我大四歲，畢業後就一直在忙着創業。
現在正值事業上升期。
而這樣忙的人今天還要陪我出去旅遊。
「會不會打擾到你了。」
「不打擾。」俞川回得很快。
見我明顯不信，他無奈地笑了笑：
「真不騙你，前幾天是挺忙的，爲了趕方案熬了幾個大夜。」
「但是項目已經敲定得差不多了。」
「所以你不用有負擔，畢竟工作再忙，也是要休息的。」
這話從別人口中說我信。
但是從俞川口中說出可信度不太高。
畢竟俞菲平日提到她哥只有三個字：工作狂。
像是爲了徹底讓我卸下負擔。
他又拿出手機給我看。
「這是菲菲讓我替她帶的東西，挺多牌子我都認不全，你來了正好，到時候幫我看看？」俞川懇求地看着我。
這更不合理了。
俞菲說過每次她的東西都是她哥丟給祕書去買的。
何曾自己購物過。
但他這般樣子明顯是一片好心。
所以我也不再矯情，欣然接受他的陪伴。
原本以爲我倆一起出去玩會很尷尬。
沒想到完全沒有，反而相處得很舒服。
他見多識廣，爲人體貼細心。
有時我路過好看的景想拍照，
但又不太好意思提出來時，俞川都會精準地知道我心中的想法。
「這裏風景不錯，要不要幫你拍張照？」
他拍照時目光很專注，會微微彎下身幫你找角度。
還會給你建議。
拍的每一張照都像大片。
「你是有學過嗎？」我很驚訝。
「嗯。」他點頭。
「身邊有人喜歡拍照，就特意去學了一下。」
「菲菲嗎？她是挺愛拍照的。」
不然我們兩也不會是好閨蜜。
但俞川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7-
和俞川相處的這一天，時間過得格外快。
剛來日本的不愉快被一掃而空。
晚上，我挑選了幾張照片發到朋友圈。
俞川很快點了贊。
俞菲在評論區吹了一大波彩虹屁，然後立馬跑來問我：
「這照片拍的也太好看了，不會都是我哥拍的吧？」
「是他。」
「可惡，我知道他拍照技術不錯，但他很少願意幫我拍照！」
我微微一愣，難道不是爲菲菲特意學的嗎？
大腦裏頓時有了一種荒誕的想法。
他抽出時間陪我玩，今天全程照顧我情緒，拍照時也沒有任何不耐煩，
甚至還樂得其中。
他不會是……
正要否認這個念頭，電話那端的俞菲興奮地說。
「我哥絕對喜歡你，他可不會這麼對我。」
「別胡說。」我下意識否認。
「我可沒胡說，他是我親哥，我能不知道他嗎？」
俞菲想到什麼似的笑了起來。
「看起來你們今天相處的很愉快，瀟瀟，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哥，別的不說，我哥人品還是不錯的，而且閨蜜變嫂子，我不敢想我以後得多幸福。」
「好了好了，我纔剛分手呢，這事以後再說。」
我掛了電話。
今天和俞川相處的很舒服，心裏對他沒好感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和周斯越在一起畢竟四年，最後還鬧得很難看。
若要再走入一段新感情，我想我還需要一段時間。
不過我卻有點期待明天的旅行。
-8-
可當我一早醒來後，我收到俞菲轉發給我的帖子。
【出國旅遊，女朋友把我當狗使喚，我還要當她 ATM 機，該分手嗎？】
在他的描述裏，他和女朋友在日本旅遊期間，他除了做攻略，訂機票酒店外，還要幫女朋友打傘、拎包、拍照等一系列服務。
且還要時不時接受她女友失控的壞情緒。
「她提分手時甚至把我的衣服鞋子全帶走了，我想不明白，我這些天任由她差遣，對她百依百順，她到底有什麼不滿意？」
他 PO 出來了兩人在日本的消費記錄。
人均兩千的飯，幾千塊的護膚品和上萬塊的包都是他在買單。
還 PO 了一張照片，照片上他拎着大包小包在身後走，
而他女友獨自走在前面，身上什麼都沒有。
這個人自然就是我。
網友罵瘋了：
【哥們兒，你這哪兒是男朋友，你這是奴隸，還是付費當的。】
【又出錢又出力，你女朋友還有什麼不滿足，要我說你就這是慣的。】
【這女的一看就是嬌妻，那麼小的包都要男生拿，怎麼？自己沒手嗎？看不見你男朋友提了多少東西？】
不得不佩服周斯越顛倒黑白的能力。
這張照片是我當時急於上廁所，所以拜託周斯越幫我拿下包包。
至於他手上那堆購物袋和消費記錄都是他出國旅遊，在網上接的代購訂單。
這個帖子很快火了。
因爲在衆多照片中，周斯越還拍了張脖子上掛着我包包的自拍照。
表情一臉委屈。
不得不說，周斯越長了一張極爲優越的臉。
照片一出，評論區不分男女，紛紛喊着他分手：
【靠，我開始以爲這男的定是很醜，所以才這麼舔，沒想到這麼帥。】
【你有這顏值你當什麼舔狗啊，帥哥，要不和我在一起，你女朋友不懂珍惜，我會好好珍惜你。】
【有沒有人扒一下帥哥的女友是何方神聖，談個這麼帥氣還肯爲他花錢的小奶狗還不知足呢？】
沒一會兒，有個 MOMO 在下面回覆。
「她叫姜瀟，是某廠員工，爲人特別不好相處，特別是她最近升職當了小領導後，對下面的人都頤指氣使，說實話，她這樣對男朋友我絲毫不意外。」
「而且她升職挺快，這事我還挺詫異的，畢竟公司能力比她強的又不是沒有，可偏偏她最得領導器重，所以懂得都懂咯。」
「看來這女的還挺有手段，談戀愛把人家帥哥拿捏得死死的，職場上又把領導哄得妥妥帖帖，這是事業愛情兩手抓啊。」
緊接着，這位 MOMO 又在評論區 PO 出了我的照片。
照片又被各路人轉發。
連帶着我也順便火了。
【天，這個女生我今天在大阪碰到她了，當時她和另外一個男生在一起，因爲他們男帥女美，所以我挺有印象的。】
【難怪要分手，原來是劈腿，算上公司領導這都三個男人了吧，這姐時間管理大師啊。】
【心疼那個小哥哥，一片癡情就這樣被辜負了。】
事情發酵得很快。
有不少營銷號深情並茂的描述了整個事件。
周斯越的社交賬號瞬間漲粉無數。
網友一邊心疼他的遭遇，一邊對我進行網暴。
甚至扒出了我的家庭，連帶無辜的俞川都受到影響。
【我還以爲真是公主呢，沒想到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長得也沒有多漂亮吧，只能說手段不是一般的高啊，談的一個比一個帥，就她劈腿的這個還是某家科技公司的老闆，前途無量。】
【這些男的肯定都是被她騙了，一看她就是想靠男人上位。】
我一一截圖，保留證據。
這時，公司領導給我打來電話。
李總因爲我的工作能力平日裏對我向來寬厚，但這次語氣卻不免嚴厲：
「姜瀟，網上的事是怎麼回事？」
我解釋道：「那些事都不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網友不在意真相，他們只認他們看到的。」
「先不說對公司產生了多大的影響，就連我都被你拖累了！」
「你現在好好給我太太解釋，另外這件事沒解決之前，你先不要來公司了！」
我耐着性子一一道歉。
再也沒了玩的心情。
訂了今天最晚的航班回去。
訂機票時我發現，原本買好的返程機票早在昨天就被周斯越取消了。
倒是他會幹出的事。
正想着，
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是俞川。
他一臉擔憂地看着我，想必也在網上看到了。
「對不起，無辜連累到你。」
「我沒事，你不用感到自責，這不是你的錯。」他目光溫柔，語氣卻有些侷促。
「網上的人……根本不瞭解你。」
周斯越平時不是個話多的人。
他迫切安慰我的樣子莫名有點可愛。
我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
周斯越也放鬆下來：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菲菲說你會日語，一會兒能不能陪我去個地方？」
「好。」
-9-
抵達機場時已是傍晚。
我發了條貼子解釋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並曬出我給周斯越的轉賬記錄。
「旅遊的錢我不僅出了，還多出了三成，所以不存在我花他錢的情況。我們分手時旅行資金還剩了一大半，他沒打算還給我也就罷了，還擅自取消了我返程的航班，退款的機票錢也沒給我。這種情況下我拿走本就是我送他的衣服，這不是很合理嗎。」
「還有你們反覆提及的兩位男性，一位是我很尊敬的領導，他有很幸福美滿的家庭，一位是我閨蜜的親哥，也是我很好的朋友，和他出行也是在和男友分手後，不存在出軌的情況，現在網上的言論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以及我身邊重要的人的生活，若輿論再不制止，我將採取法律手段維護自己合法權益。」
澄清發出後，大部分網友壓根不買賬。
【出去旅遊，你給他轉賬不是應該的嗎？不能因爲你是女的就白嫖吧？】
【你們都分手了，機票不該給你退嗎？而且訂機票明明是自己的事，既然你讓男朋友訂，那被他取消了也是活該。】
【所以錢沒拿回來就能把別人東西掛二手賣了？第一次看到送人東西還搶回去的，看出來了你真的很愛錢，生活中喫不了一點虧。】
……
只有極少數人相信我。
【這麼摳門和算計的男的，不像是編的。】
【笑死，這羣人看人家男的長得好看，一個個都吻了上去，我坐等打臉反轉。】
【這個女生我認識，她人很好的，這一看就是那個男的在倒打一耙。】
但這樣的聲音太小，很快就被罵聲所淹沒。
就連周斯越上次一起喫飯的兄Ṭů⁼弟都跳出來幫他說話。
【大家不要信她，我認識斯越和他前女友，這女的人品確實不怎麼樣，我兄弟爲人大方，上次請我們喫飯花了兩千，後來聽說被他女朋友批評了，說不該花這麼多錢請我們喫飯。】
【哈哈哈，這姐是不是對別人的錢佔有慾太大了，男朋友花錢請朋友喫飯輪得到她說話了？】
【所以這麼大方的人怎麼可能還會因爲一個機票錢算計女朋友，這姐反正開局一張嘴，全靠編。】
這件事又讓我重新認識了周斯越。。
原來他竟在他兄弟面前這樣編排我。
難怪我總感覺他朋友不太喜歡我，原來原因在這兒呢。
我還以爲周斯越是慢慢變爛的，沒想到，是本來就很爛。
但是網上的喫瓜羣衆不明真相，
就因爲他顏值不錯，又大方有錢。
還是戀愛腦，便輕易愛上了。
一夜之間漲粉無數。
沒過幾天，俞菲告訴我。
「已經有好幾家 MCN 機構向周斯越拋出橄欖枝了，不過聽說他都拒絕了，想自己單幹。」
這確實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簽約 MCN，賺的錢得和公司分。
周斯越肯定覺得這是靠他自己火的，憑什麼要和你公司分錢。
但是簽約公司自然有簽約公司的好處，
可以幫他規避很多風險，只是他看不到。
不僅看不到，他還因爲這潑天的流量，
和公司提離職了。
-10-
許是覺得自己馬上要暴富了，周斯越還呆在日本沒回來。
天天在直播間立他的深情人設。
「我和她談了四年，我真的很愛她，哪怕她這樣傷害我。」
「若不是網友發現了，我怎麼都想不到她會出軌，不，其實我到現在也不願相信……」
「雖然分手了，但是最近幾天我還是很想她，還好我能開開直播和你們聊聊天轉移一下注意力。」
鏡頭中的周斯越紅着眼眶，幾天沒睡好的憔悴模樣。
我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找了個奧斯卡影帝。
網友恨鐵不成鋼。
【哥，你醒醒吧，她明顯就是騙人的。】
【你這張臉還有你這條件想談什麼女朋友談不到，至於這麼卑Ṱṻⁱ微嗎？】
【哎，如果你是我男朋友，我肯定不捨得讓你難過，給你衝個火箭，哥哥開心一點。】
俞菲氣瘋了。
「我去，他是真不要臉，網友也是真眼瞎，就這還給他打賞。憐愛他不如多心疼一下自己，一個個被他騙得團團轉，沒看見他直播間還掛了商品鏈接嗎？」
我點進去，銷量還不少。
周斯越鏡頭前哭泣，背地裏可能都笑瘋了。在這之前他就有做網紅的想法。
還嘗試着做過一段時間賬號。
只是連續發了四五天後，流量平平，
他很快就放棄了。
還連着和我吐槽了幾天。
「這些網站流量肯定都是向頭部傾斜的。」
現在誤打誤撞的火了，
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俞菲擔憂地問我：
「瀟瀟，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不急。」
看多了互聯網就知道，
多的是被翻盤的案例。
-11-
第一天直播效果不錯後，周斯越如法炮製。
可是他輸出的內容太單一。
除了部分喫他顏的粉絲，大部分路人很快就散了。
熱度極速下滑。
他不甘心，在直播間說要來找我。
網友勸他不要。
他露出個令人心疼的笑容：
「其實我也並不是去看她，只是我東西還在家裏。」
「對，我只是去收拾東西。」
【好拙劣的藉口，去收拾țūₐ東西你特意換身衣服幹嘛？你這樣子倒像是要去找她複合。】
【兄弟，別去，別讓我看不起你，舔狗都沒有好結果。】
周斯越卻鄭重其事的向觀衆許諾：
「我真的只是去收拾東西，不信的話你們可以監督我，這個直播我會一直開着。」
原本快要消散的熱度很快又被炒作起來。
人都是八卦的。
直播間很快湧入上百萬觀衆。
「我靠，他居然要來家裏找你？」
俞菲看到這時，騰地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不行，我要通知我哥。」
「你別——」正要阻止，手機收到幾條消息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笑了笑，
沒想到周斯越來得還挺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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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越到家時發現我密碼都改了。
他急切地拍着門板。
「瀟瀟開門，我回來拿點東西。」
「你就算要分手我們也得說清楚吧。」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我打開門，冷眼看着他。
「哦，倒是還有一筆賬沒有算清楚，我的錢準備什麼時候還給我？」
周斯越一臉無奈。
「我朋友總說你是爲了錢和我在一起的，我不信，所以這次旅遊我故意提出讓你也分擔點費用，沒想到你答應了，給我轉了錢。我很開心，覺得你是真心愛我。」
「我原本不想領的，可朋友又說你是料定我不會收錢，所以才轉賬的如此快，他建議我先收下，但我沒想真要你的錢。」
「那天喫飯本就是我請你的，沒想到卻會被你誤會，我很難過，很生氣，所以退掉了你回程的機票。」
「這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我嫌棄地掏了掏耳朵：
「嘰裏咕嚕說什麼呢？」
「既然一開始就沒準備讓我出錢，那你現在就把錢轉我。」
周斯越紅了眼眶：
「瀟瀟，咱們能先別談錢了嗎？我只想知道我們的感情還能繼續走下去嗎。」
「這幾天我真的……很想你。」
不得不說周斯越的演技太好，直播間的網友又輕易共情上了。
【一個眼裏全是愛，一個眼裏只有錢，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哥，你不是回家拿東西的嗎？HELLO，看見我說話了嗎？你倒是拿東西走人啊！！】
【哎，上哪個方向纔可以求得這樣多金帥氣還戀愛腦的男友啊？】
眼看直播間的氣氛烘托到差不多。
我趁周斯越入戲太深，從他手裏拿過手機。
「瀟瀟，你幹什麼？」
「你不是說很愛我嗎？」我勾脣。
「那自然是要給大家看一段我們很恩愛的影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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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越微微皺眉，他下意識就要過來奪手機。
這時俞川正好趕到將周斯越攔下。
網友震驚了。
【還說自己沒劈腿呢，這男的都到家裏來了。】
「姜瀟，你真的出軌了？」周斯越難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看又要戲精附體。
我懶得和他廢話。
點了播放鍵。
電視上立刻出現那天我和周斯越在便利店還有餐館門口吵架的監控畫面。
我剛抽空將這兩段剪在了一起。
畫面上週斯越惡臭的嘴臉和現在這般委屈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他在餐廳頗爲不耐煩地催促我喫我並喫不了的日料。
又在便利店連個小小的麪包都不願給我買。
所謂的深情都是假象。
一時間爲周斯越說話的人都閉嘴了。
【這很難評，不喫生食的女友陪他喫上千的日料，出來只想讓他買個十塊的麪包，他都捨不得出錢，就這還敢立深情人設啊？】
【我就說有反轉，這哥們火了後沒兩天就開始直播，直播間還掛了賣貨鏈接，我說他是立人設想圈錢，結果差點沒被他一羣他的支持者罵死。】
【渣男就是詭計多端，還不把多吞的錢退給她！】
周斯越頓時慌了神。
突然，他憤怒地指責我。
「我那天心情不好，所以態度也有點糟糕，可我也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但是姜瀟，你可是出軌。」
他想轉移公衆注意力。
將矛盾放到我劈腿的事上來。
俞川冷漠地看着他。
「如果我喜歡一個人，肯定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不會讓她揹負劈腿的罵名。」
「而你口口聲聲說愛她ṱûₗ，做的每一件事都把她推向輿論的風口浪尖。」
「就爲着你這麼一個爛人，她有必要劈腿嗎？」
言下之意，這樣的爛人直接扔了就好。
哪兒有一直留在身邊，還不惜劈腿的必要。
周斯越還要發作，這時警察來了。
我譏笑：「知道你表達欲和表演慾都旺盛，走吧，去警察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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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裏，周斯越一開始還咬定自己不還錢。
但聽說我要去法院起訴他後，他最終將屬於我的那部分錢退還給了我，但那 2000 塊的飯錢他怎麼也不願意還。
算了，就當餵狗了。
除了他以外，在警局我還碰到了一個熟面孔。
是我的同事，戴麗。
因爲競崗失敗，她對我心存怨恨。
便在網絡上潑我髒水。
爆我照片。
我報了警，網警通過 IP 地址很快鎖定了她。
等違法的事實一旦確認，等待她的必然是辭退，估計之後找工作也很難了。
畢竟沒有哪個公司敢要一個不專注業務，還時刻想着坑害同事的員工。
至於周斯越，他在網上賣的三無護膚品讓支持他的粉絲出現了各種爛臉的情況。
她們氣急敗壞，紛紛吵着要告他，讓他賠錢。
加上他在網上發佈不實信息，引得我被全民網暴，
估計有好幾年要在牢裏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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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那天陪我去便利店調取監控。」
從警局出來時，俞川正在門口等我。
他笑了笑：「我都沒有幫上忙。」
那天我發現自己被網暴後，第一時間是想搜取反擊證據。
可我和周斯越很多話都是私底下口頭說的。
微信只有轉賬記錄。
根本無法讓人相信我。
於是我想到了去那天我們吵架的便利店調取監控。
我叫上俞川，原本是想讓他幫我當翻譯。
結果到店後才發現那位收銀員是一位中國留學生，
我和周斯越吵架的場景她還歷歷在目，
知道我被男方倒打一耙後她替我感到很憤怒。
立馬答應了幫我調取監控。
只是她們老闆外出旅遊了，聯繫不上。
而調取監控得經過他的同意。
所以這才耽誤了幾天。
至於隔壁餐飲館老闆和便利店老闆是朋友，
所以也答應了幫忙。
在機場時，我知道網友應該不會相信我毫無證據的話。
但我還是做了澄清，
爲的就是煽動熱度，在事件高潮時來個徹底的反擊。
第二天，周斯越本人的名字再次上了熱搜。
【真是史上最快隕落的網紅，我仔細扒了一下，這哥除了喜歡立深情人設，還喜歡立富哥人設，就他那輛車還是貸款買的，吹自己年薪五十萬，實則工資八千，連帶把他兄弟都騙了。】
【沒想到他前女友讓他別請客還真是對的，8000 的月薪還打腫臉充胖子要請客喫 2000 一頓的飯，然後回家瘋狂逮着女朋友的錢花，他可真能想。】
【之前站他的那些粉絲怎麼一個個不說話了？之前不是戰鬥力很強嗎？現在都啞巴了？】
【她們應該沒空吧，最舔的那幾個全都買了他家的三無護膚品爛臉了，現在忙着維權呢。】
……
周斯越不願籤公司，又急於賺錢，只要有利可圖，他都會幫對方推廣。
翻車是遲早的事。
下午，領導通知我明天可以回去上班了。
原以爲會挺尷尬，誰知我剛出現在辦公室，
大家就一窩蜂地圍了上來。
「瀟瀟姐，你可算是回來了，你不在的時候我們多了好多工作量。」
「還好你終於回來解救我們了，這些天我們一有空就在網上幫你說話, 大家後臺每天都在被人罵。」
我充滿歉意地看着她們：「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中午請你們喫飯。」
「不用，之所以和你說是因爲這事反倒幫我們解壓了, 要知道我們社畜的怨氣比鬼還大, 那羣每天閒得沒事幹的人哪裏是我們的對手。」
「偷偷告訴你，我扒到了李總的小號，沒想到他戰鬥力還挺強的。不知道戴麗怎麼想的，居然敢在網上造他的謠，全部門誰不知道就數他最愛老婆，這下好了，聽說他老婆背景還不一般, 戴麗這輩子的職業生涯算是完了。」
倒也算是惡有惡報。
「對了, 說說你那個新的對象。」同事曖昧地撞了撞我。
「只是朋友。」我輕聲說。
「騙誰呢，他中午還讓人給你送花了。」
我這才發現桌上有一盆顏色很特殊的蝴蝶蘭。
我上網搜索了一下，蝴蝶蘭象徵的花語是——
重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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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上班後, 我每天忙的昏天暗地。
俞川好像也很忙, 但是總會抽空約我一起喫飯。
五次裏面我可能答應個一次。
放在之前，我這一次時間是留給俞菲的，但是她在他哥的糖衣炮彈下，她說可以暫時忍受不和我見面，把機會留給她哥。
但她還是忍不住抱怨。
「姜瀟，你怎麼回事, 工作比我哥還忙？」
「你們兩個工作狂, 不愧是天生一對。」
「都這麼沒時間，之後怎麼談戀愛？」
「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我疲憊地說, 每天睡覺的時間都不夠。
哪有精力談戀愛。
「什麼？那可不行，我告訴你, 我哥現在公司蒸蒸日上, 真正的青年才俊, 好多人都盯着他呢, 但你知道的，嫂子我只認你一個。」
「好啦, 等工作閒下來再說。」
這一忙就是好幾個月。
轉眼就來到了國慶小長假。
俞川和我表白了。
「要不要在一起試試。」
我突然很好奇：「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第一次在菲菲生日宴上我就注意到你了。」
「但那時你有男朋友了。」俞川勾了勾脣。
「還好被我等到了。」
我之前從沒考慮過會和俞川走到一起, 人生果然難以預料。
「國慶怎麼安排，要不要出門旅行？」
「去哪兒？」
「還想去日本嗎？」他提議。
「繼續我們未完成的旅行？」
「好啊。」
從決定去日本的那一刻開始，俞川效率很高的把酒店機票都訂好了。
我下意識地要給他轉錢。
「不用。」他將我抱在懷裏，語氣有點撒嬌的意味。
「你就當讓讓我，我單身多年, 好不容易有個女朋友, 我就想寵着她。」
「瀟瀟, 不用有心理負擔，愛你的人是心甘情願付出的。」
時隔半年再次踏上日本，身邊已經換了個人。
旅遊體驗截然不同。
一個情緒穩定, 細心體貼的伴侶遠比旅行的目的地重要。
「這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次旅行。」
俞川寵溺地摸了摸我頭：
「這纔到哪兒，以後我們還會有更多旅行。」
「那咱還上不上班了？」
「放假呢，咱不提這些掃興的。」
「可是你不是工作狂嗎？」
「那是還沒有女朋友, 現在誰也別想打擾我們的假期。」
我看了眼時間，不忍心打破此刻的美好。
因爲明天，大家又該滾回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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