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嬌嬌

我天生皮膚嫩,腰細胸大淚失禁。
下鄉當知青第一天就被糙漢隊長嚇哭了。
系統還催着我去做任務。
每次只能苦巴巴,擦着眼淚來找他。
「大大…大隊長,我有任務找你。」
系統:……
女知青笑我獻媚失敗,等着看我笑話。
可糙漢隊長卻盯着我,眸子亮了又亮。
再後來,他把我抵在破落的小房間內,嗓音暗啞。
「好嫩…」

-1-
我是家裏的掌上明珠,軍屬大院裏的人都是我爸的下屬。
對我都是寵着慣着。
從小到大,我連一片菜葉子都沒洗過。
除了跳舞讀書,什麼都不會。
可繼母進門懷孕後,她說看到我就想吐,肚子疼。
爸爸也想要個兒子,就要把我送走。
而原文男女主在這次的下鄉名單裏,我只能跟着下鄉了。
到鄉下第一天,我臉和手臂都曬紅了。
出了汗,衣服貼在身上,細腰和鼓鼓的胸部輪廓都被描摹出來。
有些男人,總會停下手裏的活計瞟一眼。
「瞧她那勾人樣,故意的吧。」
「大隊長最討厭這種偷懶不幹活,賣弄風騷的女人,等着吧,看大隊長來了怎麼收拾她。」
「大隊長最正直,鐵定會好好收拾這個禍水!」
有人小聲議論着。
我氣得想哭,一個勁的扯衣服,可怎麼扯都沒用。
「不好好幹活,嘀咕什麼。」
大隊長來了,他皺眉巡視了一圈,目光在我這停留一瞬,隨後眉頭皺得更深了。
我嚇得要死,連忙拼命插秧。
不怪我怕他。
他跟軍屬院那些斯文戴眼鏡的男孩子不一樣。
一米九的身高,古銅色皮膚,整個人壯碩的像座山。
穿着件坎肩,那大塊的肌肉墜着細汗。
估計能一拳打死我。
而且每次來都死死盯着我,像是要把我喫了一樣。
越想越怕,小腿肚子一抖,重心不穩,一頭插進了秧田裏。
完了。
系統:……
周圍人發出爆笑。
我撲騰了幾秒,大隊長從後面掐着我的細腰一拔。
我瞬間貼在他壯碩的胸膛上大口喘氣。
差點哭出來時,看到大隊長兇巴巴的臉,又憋了回去。
帶着鼻音道:「對不起…」
隨後又憋着眼淚,忙上忙下的給他清理身上的泥水。
白皙的小手,顫巍巍的在他糙硬的胸膛和結成塊的腹肌處劃來劃去。
他僵了一下,大手忽然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手心有繭子,磨人得很。
「別碰我。」他的聲音忽然又粗又啞,連耳朵都氣紅了。

-2-
「活該被吼,讓她一天裝模作樣。」
「大隊長都被她氣紅溫了,肯定煩死她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把她趕走。」
說話的女知青是女主的閨蜜李芳芳。
「幹你的活吧。」女主低頭插秧。
我紅着眼眶,頂着一頭的泥巴和草回去。
洗澡時,看到白嫩的腰肢有一圈紅印,是被大隊長捏出來的。
他手勁兒這麼大。
完了。
他肯定恨死我了。
我頓時眼眶紅得不行。
系統:「哭什麼?」
我抹了抹眼淚。
「自從來這,我天不亮就要起來幹活,狗都睡了我還沒睡,天天被人說閒話,看不起,大隊長又兇,整天盯着我,我連偷個懶都不敢…」
我爸還不要我了。
說到最後,我捂着嘴悄咪咪哭的很傷心。
「先別哭了,徐勇和女主都快勾搭上了!快去拆散他們!」系統着急道。
很久以前,系統忽然出現在我腦中。
它說我是惡毒女配。
要我打跑男主身邊的鶯燕,攆走女主身邊的追求者。
追求者中最厲害的就是徐勇,他後來下海經商,成了一方霸主,拆散了男女主。
系統說我不搞走他,就會死無全屍,死相悽慘。

女主範雪也下鄉沒幾天。
腿上被螞蟥吸血,紅一塊青一塊的。
正在問徐勇要膏藥。
我趴在牆角悄悄伸出腦袋。
徐勇背對我,看不到他的神色,只看見他手裏確實拿着一盒膏藥。
系統:
「等下男配會給女主擦藥膏,被男主看見後,造成很大的誤會,你得趁着事情沒發生去阻止,再把藥膏偷過來給男主,讓男主和女主增進感情Ṱùₑ。」
我吸吸鼻子,點頭。
正要走出去,徐勇忽然轉過身來。
我『嗖』地蹲下去。
系統:「慫貨!上啊!再不上就晚了!」
我抽抽搭搭道。
「他那麼討厭我,下午才吼了我,再去壞他好事,他塊頭那麼大,打我怎麼辦?」
系統着急道:「不會的,快去!」
我呼了一口,視死如歸朝他們走去。
「徐…大……大隊長,我有任務找你,不是不是,是有人找你有急事,你快跟我走。」

-3-
李芳芳看不慣我,陰陽怪氣道。
「喲,大小姐來了。」
範雪拍了一下她胳膊,她才閉嘴。
徐勇也皺眉看了她一眼。
李芳芳收斂了一些,挽着範雪小聲道。
「在城裏的時候就爬上了小舅舅的牀,還整天纏着軍哥,要不是軍哥喜歡的人是小雪,早就被那狐狸精給勾去了。」
「真夠不要臉的,整天一副浪蕩模樣,慣會在男人面前裝可憐,還想勾搭咱大隊長,就她那賤樣,大隊長看得上?」
她聲音雖然小,但是我們模糊聽得到一些。
明明不是這樣的,我想跟她辯駁一番。
可看見大隊長立馬沉下的臉,
我縮了縮脖子。
他嚴肅開口道。
「隊裏作風端正,別給我搞抹黑排擠人這一套。」
他看着好凶。
我有點拿不準他會不會跟我走。
李芳芳跺腳,看我的眼神滿滿的不甘。
好似是因爲我,她才被大隊長批評。
可下一秒,李芳芳愣住了。
大隊長站到我面前,示意我帶路。
我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
帶着他東拐西拐,不知道去哪裏。
忽然,背後低沉的聲音響起。
「誰找我?」
我手一抖,心裏慌死了,頭一次騙人沒經驗。
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
就是系統和我啊。
但我不敢說。
抬頭看到他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看着我,比我腰還粗的胳膊從褲兜裏一掏,朝我一揚。
我嚇得連退幾步,眼眶控制不住的蒙上一層霧氣。
「我不找你了,別打我…」

-4-
系統:……
「這跟自爆有什麼區別。」
徐勇愣了一下:「打你?」
他聲音粗,還大,中氣十足。
我覺得他在兇我,眼淚吧嗒吧嗒掉。
他繃緊了下顎線:「你…別哭啊。」
我立馬捂住嘴,不敢哭出聲,但眼淚就是不受控制的流。
徐勇朝我走了兩步。
我連忙護住頭。
可巴掌遲遲沒下來,睜開眼縫。
下一秒,我傻眼了。
只見徐勇彎起手指,輕輕擦拭我臉上掛着的淚珠。
脣角繃得緊緊的,另一隻手拿着白色的藥膏:「我有這麼可怕嗎…」
聲音小到我幾乎聽不清。
只能眨巴ṭű⁻眨巴眼睛,懵懵的看着他。
他爲什麼給我擦眼淚?
他不討厭我嗎?
我看不懂他眼裏的情緒。
也看不懂他的背影爲什麼會這麼…落寞。
滿腦子疑問回去。
李芳芳見我眼睛紅腫,幸災樂禍。
「有些人吶,勾引獻媚那一套失敗了吧,活該被罵。」
「大隊長那樣勇猛帥氣又正直的人,肯定是喜歡我這樣的啊!」
「那種上不得檯面的浪貨,等着被趕出去吧。」
這些日子,我跟着大家一起幹活,一起下工,就算手痛,渾身痛,我從來沒有抱怨過,更加沒有偷懶。
但李芳芳總是針對我。
憋屈了這麼久,我受不了了,使勁瞪了她一眼。
「我沒有勾引大隊長,大隊長也沒有罵我。」
她切了一聲,明顯不信我。
晚上洗完澡,我們都睡下了。
系統陰魂不散。
「睡什麼睡,你任務完成了嗎?」
我躲在被子裏裝死。
「完不成任務,我們都得死,你想死嗎?」
「不想。」
「那快去啊。」
我認命的爬起來。
總覺得自己命好苦。
摸黑來到徐勇家門外。
確定燈熄了,我哼哧哼哧翻牆。
「唔」
摔了個大馬哈。
喫了一嘴土,頭頂還插了兩根草。
我嘴一癟,差點疼得又哭出來。
系統:……
下一秒,堂屋忽然傳來動靜,我連滾帶爬躲到水缸後面。

-5-
徐勇光膀子,穿着短褲就出來了,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四處看了看。
我這個視角,恰好一覽無餘的看到他的身材。
我臉一熱,連忙捂住眼睛。
再睜眼,我看到一個小隔間亮着燈,一個健壯的身影映在窗戶上。
水流聲淅淅瀝瀝,他微微仰着頭,胸膛起伏,手往下搓洗,帶動着我的目光。
臉頰瞬間爆紅。
「看上癮了是吧。」系統無語。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心虛得很。
「還不趕緊去偷東西。」系統道。
我連忙輕手輕腳的進屋。
徐勇房間內,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
我慌得同手同腳。
找到藥膏後,裝進小布包裏。
又從包裏掏出紙筆,和一包糖。
寫下:對不起,我偷了你的東西,這個糖果補償你。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鄉下,糖果是很稀有的。
我只帶了一包,一直沒捨得喫。
系統吼道:
「你這不是留下證據讓人抓你嗎!笨蛋!」
「我不是偷,是換,他應該不會抓我吧。」
「你不怕他打你了?」
「怕。」
慫慫的往回走。
我又開始哼哧爬牆。
燈都熄了,我悄摸進屋。
徐勇躺牀上,呼吸均勻。
我大氣不敢喘,小腿都在抖。
紙條和糖果都在他枕邊。
俯身,屏住呼吸伸手。
他忽然轉過身,面對我。
我僵住了,一動不敢動。
明明就穿了一件薄薄的小短衫,我卻出了汗,髮絲都貼在脖頸上。
手剛碰到紙條,一隻寬大的手忽然抓住我。
我『啊』的一聲撲到了徐勇身上。
他沒穿衣服,硬邦邦的肌肉格得我鼓鼓的胸脯生疼。
淚珠子不受控制的墜在泛紅的眼尾。
緊接着他又忽然翻身,手把着我的腰,另一隻手握住我的手腕往上一提。
我被迫仰着,差點親到他。
我臉上一熱,想要掙脫,腰肢上的大手立馬收緊。
「還想跑。」

-6-
掙扎期間,衣服都快掉了,頭髮也亂了。
黑暗狹小的空間內,我的軟肉被他糙硬的肌肉蹭得發紅。
我又怕又疼。
「放開我…」
男人愣了一下,緩慢低下頭:「何嬌?」
我動了動被他抓着的手,細腰微顫,帶着鼻音小聲開口:「疼…」
他連忙起身,笨手笨腳的來扶我。
我撐起身子,手腕一疼,迎面朝着徐勇倒去。
脣順着他的喉結擦過,停留在硬邦邦的胸肌處。
臉頰瞬間燒得不行。
剛纔不知道是什麼硬物,格得我小肚子有點疼。
「對不起…」我先道歉,低着頭,生怕他發現我偷東西。
徐勇喉結滾動一瞬,眸子幽暗。
把我扶正,坐在牀上。
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有點怕他這種眼神,像是要把我拆入腹中。
悄悄退後兩步,他纔回神。
乾咳兩聲,沉聲道:「這麼晚了,你來這幹什麼?」
怕撒謊被打,我乖乖把包裏的白色藥罐拿出來,遞給他。
「對不起,我偷了你的東西。」
他沒吭聲,目光落在我的小腿上,隨即又看到我佈滿紅手印的手腕。
窗戶上映出我現在的模樣。
髮絲微亂,腰肢纖細,臉頰薄紅還冒汗微喘,雙眸水盈盈的。
田裏幹活時,這副模樣,她們都說我是禍水。
我忙把衣服拉好。
徐勇沉着臉,拿過我手上的藥膏。
我閉上眼,以爲他要打我這個小偷時,腿上卻傳來冰冰涼涼的感覺。
睜開眼,男人蹲在我面前,黑着臉一聲不吭。
大罐的藥膏,不要錢似的往我腿上抹。
我愣住了。
他的手很大,圈住我的腳踝毫不費勁。
玉白的小腳在他的手裏把着,與他麥色的肌膚成了鮮明的對比。
擦完腳,他去洗了洗手,又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小瓶子。
輕輕握住我的手。
滴了幾滴藥水在上面搓。
涼涼的,很舒服。
可他手上繭子多,用勁也不知輕重,手腕被搓紅了。
他頓了一下,低聲道:「好嫩。」
隨即放輕動作,聲音也輕了很多。
「還疼嗎?」

-7-
我趕緊搖頭,擦了擦眼淚。
「不疼。」
擦完藥後,他送我出來。
「這些藥都給你,哪裏疼擦哪裏,沒了再找我要。」
我低頭看着他手裏一堆瓶瓶罐罐。
他好像不似傳言那麼討厭我,也沒有表面看着的那麼兇。
但這些藥,在村裏更稀有,很多知青有關係都不一定拿得到。
也不知道他攢了多久。
我退回去。
「你留着自己用。」
他的臉沉了沉。
「我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用不着。」
「讓你拿着你就拿着。」
他聲音稍大一點,看着就很兇。
我連忙接過來,站得板正:「拿着了。」
一路上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安靜的可怕。
我膽子小,加上剛纔和他的相處感覺他沒那麼可怕了。
我緊緊挨着他走。
可他看着兇,大塊頭,也會怕,身體一直僵着。
我小聲問:「你也怕。」
他掩脣乾咳一聲,點頭。
「怕,你離我近點。」
我聽話的離他更近了一點。
還有一小段距離就到了,我小聲道。
「謝謝你送我回來。」
其實接觸過後,我覺得徐勇這人挺好的,就是不愛說話,長的有點兇。
以前是我誤會他了。
他是個面冷心熱得好人。
還是第一個對我釋放善意的好人。
想到這,我朝他甜甜一笑:「徐勇哥,你先回去吧。」
他一怔,眸子亮Ṱũ̂³了亮,臉上不再兇巴巴的。
暈乎乎的轉身走了。
回了自己的牀位,我把瓶瓶罐罐倒出來,發現我給他的那一包糖也在。
應該是他趁我不注意塞進來的。
心裏更加確信他是個好人了。

-8-
早上起牀幹活,我揣了兩顆糖。
李芳芳不屑道。
「勾引不成,就想用這兩顆糖收買大隊長啊,可省省吧,大隊長最噁心這種人。」
「別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沒理她,跟上了幹活的隊伍。
遇到男主角陸軍時,我悄悄把藥膏塞給他,小聲道。
「範雪姐姐腳受傷了,你拿這個給她抹一抹。」
一聽範雪受傷,他焦急道。
「怎麼會受傷,誰欺負她了。」
我搖頭:「女孩子皮膚嫩,下地的時候難免磕着碰着,水裏還有螞蟥咬人。」
話落,腦中忽然閃過昨晚,徐勇把我皮膚給搓紅了,臉頰瞬間有點熱。
抬手扇了扇臉,恰好看到徐勇朝我這邊看。
我揚手想給他打招呼,他卻沉着臉轉過頭去。
我不明所以,訕訕把手放下。
到了地裏,我和李芳芳,範雪,還有一個大娘被分去割豬草。
李芳芳嘲諷道。
「沒有男人,有的人一肚子心機沒地耍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幹活就幹活,你話那麼多。」範雪瞥了她一眼。
我沒空理她們。
村舍幾十頭豬的草等着,而且分工明確,一個人最少要割十頭豬的量。
她們會互相幫忙,大娘又是老手,我怕天黑了就我一個人在地裏。
天氣炎熱,到了下午,我手痠痛得不行。
陸軍幹完活來找範雪,給她擦藥的時候心疼得不行。
「你好好休息,剩下的活我幫你幹。」
我累得不行,直起身揉了揉痠痛的肩腰。
李芳芳瞧了兩眼陸軍和範雪的甜蜜樣,眼刀子衝我一甩。
「一有男人來就裝可憐偷懶,真是賤胚子。」
「等下大隊長來好好收拾你。」
話落,徐勇真來了。
沉着臉站在一旁,我連忙彎腰幹活。
昨晚上還好好的,今天又兇巴巴的,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李芳芳幸災樂禍道。
「浪蹄子,大隊長最討厭偷懶,最恨女人一副騷樣,活該要捱罵。」
不是吧,我就捶了一下腰,沒有偷懶啊,別罵我。
下一秒,徐勇走到我面前。
在所有人看笑話的目光下,奪過我的鐮刀,悶聲彎腰幹活。
我頓住了。
李芳芳不可置信的看着這邊。
就連男女主都愣愣的看着我們。
大娘笑了一聲。
「咱勇哥兒長大了。」

-9-
李芳芳不服氣嘟囔道。
「大隊長肯定是怕我們完不成任務,纔來幫忙的,何嬌就是運氣好,剛好離得近,大隊長才幫她的。」
「大隊長最討厭這樣的女人。」
說完還瞪我一眼。
我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
徐勇臉色很沉,語氣也不好。
「去樹下坐着。」
我沒動,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搞不懂他爲什麼生氣,我從兜裏掏出大白兔奶糖,剝開遞給他。
他不喫,就悶頭幹活。
李芳芳見徐勇不搭理我,還黑着臉,偷笑道。
「就知道大隊長不是來幫她的,瞧她那巴結樣,真賤。」
「真該大隊長這樣剛正不阿的人來治治她,被自己想勾搭的男人貶低,嫌棄,罵她浪蕩,夠她喝一壺了。」
「最好煩了,給她幾嘴巴子,就她那小身板,一巴掌得躺幾個月,大家也樂得清靜。」
我充耳不聞。
把糖朝他遞近了一些,聲音軟下來:「你喫一顆,很甜的。」
他頓了一下,沒理我,我也不惱,彎下腰湊過去,輕哄道。
「真的很甜,我喫過的。」
他眸子一轉,停留在我脣上。
我趁機塞到他嘴裏,因爲着急,指尖還碰到了他的脣。
他裹糖到嘴裏時,不小心裹住了我的手。
我臉一紅,連忙把手撤回來。
徐勇也愣住了,麥色的臉頰也爬上一抹紅。
「確實很甜。」
我咬了咬脣,小幅度的點點頭。
可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我的脣上,喉結輕輕滾動。
幾秒後,他腰彎得更深了。
割了幾把草,三兩下編成一個小草垛,也不說話,就放我手裏。
我連忙接過來。
他背過身去,速度很快的幹活。
我瞧他這彆扭樣,跟城裏談戀愛的小年輕害羞時,一模一樣。
可回過神來,我臉頰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什麼呀,人大隊長就是心好…
我抱着小草垛騰騰兩步跑到大樹底下坐着。
別說,這個草垛不大不小,剛好適合我坐,還涼悠悠的。
我撐着下巴看徐勇幹活。
他的手臂好粗,好結實啊,腰也很厲害,彎了這麼久都不累,個頭也好高。
看着看着,他忽然一轉頭。
我迎面朝他甜甜一笑。

-10-
他一怔,墨色的眸子裏倒映出我的模樣,久久沒有動。
隨後他幹活更賣力,速度更快了。
旁邊的李芳芳握鐮刀的手指都在泛白,咬牙切齒的看着我。
下工的時候,她走到我身旁想撞我。
我對她早有防備,側開身子,她收力不及時,撞樹上去了。
她『嘶』了一聲,疼得面色都變了。
我無辜的看着她。
「是你自己撞上去的,跟我沒關係。」
她狠狠的看着我。
「浪蹄子,盡會使一些狐媚手段,等着瞧吧,大隊長髮現你的真面目,絕對會噁心你,把你攆走的。」
李芳芳以前是繼母弟弟的對象,可繼母弟弟不是什麼好人。
他養着一堆的女人,還覬覦我。
有一次哄騙我去雜物間,差點強了我,是路過的陸軍救了我。
可這件事被李芳芳知道後,她不管事情真相恨上了我。
話落,她扶着肩膀走了。
「走了。」徐勇的聲音傳來。
我連忙回神:「哦。」
路上,見他拿着好幾個農作工具。
我想幫忙,伸手去夠。
他忽然把工具換到肩膀上扛着,一隻手空了出來,耳朵還紅了。
我懵了一下,轉到另一邊:「我幫你拿兩個。」
他停住腳步,幽怨的看我一眼。
「不用。」
我一愣。
剛纔還高漲的情緒怎麼又低落下去。
我又從兜裏掏出一顆糖。
「徐勇哥,這糖我只給你帶了,快喫。」
他一頓,問:「真的?」
「比真金還真。」
他眉頭不皺了,接過糖剝開,卻放進了我嘴裏。
脣角也揚了起來,看着都不兇了,還有點好看。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笑。
甜甜的糖在嘴裏,我含糊不清道:「徐勇哥,你笑起來真好看。」

-11-
隔天干活,我才背起竹簍,徐勇就來了。
一整天忙前忙後,幹完我的纔去幹他自己的。
我趕緊剝了一顆糖給他喫,犒勞一下他。
他看着我,眸子越來越亮,好像看到我就消散了所有疲憊,心生歡喜一般。
可就在我們關係越來越好時,系統又出現了。
「他們吵架了,吵得很兇,女主提出了分手,你的任務就是讓他們和好。」
我問:「能不去嗎?」
答案當然是不行。
我愁眉苦臉想不出來辦法。
系統給我出主意:「女孩子心軟,送個禮物哄一鬨就消氣了。」
「什麼禮物?」
「你那裏不是有糖。」
我連忙沒剩幾顆的糖護住:「這是給徐勇哥的。」
系統無聲的討伐我。
最後僵持不下,我只能給了。
下工的時候,我悄悄走到失魂落魄的陸軍身後。
他解釋道。
「那個女知青我都不認識,她把我衣服拿去洗了才告訴我,我已經跟她說明了,我有對象。」
我把糖遞給他:「把這個送給她,再解釋,效果加倍。」
陸軍眼睛一亮:「你哪來的,這裏可買不到。」
「別管,快去哄你對象。」
「何嬌,我結婚你坐主桌。」他感激道。
我沒說話,感覺有道後面有道視線盯着我。
轉頭,是皺眉沉着臉的徐勇。
他生氣了。
接下來幾天,男女主和好了,每天都甜甜蜜蜜的。
就我愁眉不展。
徐勇還是來幫我幹活,但不管我說什麼都沉着臉。
李芳芳幸災樂禍的看我。
隨後見縫插針去找徐勇。
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糖,掏出來剝開就要餵給徐勇。
我心頭一Ťű̂⁼跳。
他會喫嗎?

-12-
徐勇抬眼看了一眼,理都沒理李芳芳。
我鬆了一口氣。
李芳芳不甘心的瞪了我一眼,隨即撩了撩頭髮。
「徐勇哥哥,你別被何嬌那副可憐樣騙了,她都是裝出來的,骨子裏可浪蕩了。」
「自己的小舅舅都勾引,還爬牀,被捅破後還不知廉恥繼續勾搭男同學,她最享受被男人圍着的感覺了。」
「不信你問咱隊裏的陸軍,他也被何嬌勾引過。」
「還有她這人特壞,她爸老來得子,她生怕那孩子生出來搶她的財產,奪走她的寵愛,她就想方設法要弄死那個孩子,不過後來被她爸發現了,所以才把她丟到鄉下自生自滅。」
「你想想,她得多壞,親爹都不要,身子還被那些男人玩壞了,估計這些天纏着你,就是看你老實好騙,想讓你負責她爛透了的下半身。」
我聽不下去了,跑過去指着她,身體都在顫。
「你胡說八道,爛舌頭!」
「王耳不是好東西,你也不是,他有病,你跟他在一起,你才爛…爛下面!」
我氣的臉都紅了,平時的那些教養道德都沒了。
徐勇把我拉到身後,冷着臉道。
「李芳芳同志,你的這些行爲已經嚴重影響到隊裏的風氣,我會上報組織,對你進行處罰。」
這個時期,作風嚴打,李芳芳也知道這對她會有多大的影響,臉瞬間煞白一片。
徐勇沉着臉把我拉走。
他腿長,我追不上,只能小跑。
「他說的那些我都沒做過,真的。」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我沒剎住腳,一下子撞到他懷裏。
鼓鼓的地方貼上他的胸肌,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隨後臉紅了一瞬:「我信你。」
我連忙從他懷裏鑽出來,也鬧了個大紅臉。
但還是沒忘問他:「那你爲什麼生氣?」
他乾咳一聲,有些不自然道:「沒生氣。」
系統無語出現。
「他一個大男人,難道要告訴你是因爲那幾顆糖啊。」

-13-
原來徐勇長得高壯,心眼這麼小。
我衝他彎了彎脣,笑眯了眼。
「徐勇哥,以後我給你買更多,更好喫的糖好不。」
他臉更紅了,卻裝得一本正經。
「不是因爲這個,那糖甜滋滋的,我不愛喫。」
我長長『哦』了一聲。
「那我給別人買。」
他不依了,忙道:「愛喫。」
我跟徐勇和好了。
他每天都來的給我幹活,幹得滿頭大汗時,我就拿着小手帕去給他擦擦汗。
誇誇他:「徐勇哥,你真厲害。」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耳朵尖都熟透了,幹活的時候,力氣跟用不完似的。
一天的活,他半天就幹完了。
然後跑到我面前,也不說話,眸子亮晶晶的。
我好笑的又拿起手帕給他擦了擦。
李芳芳在一邊埋頭幹活,也不敢作妖了。
可安分日子沒過幾天。
系統一驚一乍的出來吼道。
「出大事了,徐勇和女主要躺一張牀上了,男主也和李芳芳躺一塊去了,亂套了,你快去阻止!」
系統說,原書中是有徐勇和女主躺一張牀上的劇情。
雖然他們什麼都做,但這也成了以後他拆散男女主的關鍵點。
可原書中沒有男主和李芳芳真睡了的劇情。
這些事情要是真發生了,什麼都挽救不了了。
但我就Ṱű̂ⁱ一個人,怎麼管這麼多人。
系統:「先救女主,陸軍那邊還在席上喝酒。」
今天農活幹完,大家興致高漲,辦了個流水席,都喝了點酒。
我拼命往徐勇家跑,不知怎麼的,心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似的,又疼又喘不過氣。
跑到徐勇家時,看見裏面燈亮着,還有女人的聲音。
我頓時眼眶都紅了,腳步頓住,不敢進去了。
系統催促道:「你磨蹭什麼!快踹門啊!」
我緊了緊手心,鼻尖一陣陣酸意襲來。
下一秒,我閉了眼,一腳踹開房門。

-14-
裏面的景象,令人震驚。
徐勇看樣子喝的有點醉了,拿着我給他的手帕傻笑。
也在這時,範雪端着一盆水從外面進來。
「你可算來了,累死我了,這傻大個一個勁叫你的名字。」
她撐着我肩膀,累得不行。
「剛我回去的路上,他猛的衝出來,嚇我一跳,我還以爲我們看錯人了,這人是個僞君子呢,可我沒想到,他追着我問。」
「嬌嬌爲什麼那麼可愛,嬌嬌是不是也喜歡他,嬌嬌怎麼看着就是香香的。」
「什麼我好喜歡嬌嬌,嬌嬌是我的心肝寶貝…」
「嘖嘖嘖,沒想到大隊長平日寡言少語,說起情話這麼撩人,你說是吧嬌嬌。」
我臉唰的一下紅透了。
範雪在盆裏洗了把臉上的汗:「交給你了嬌嬌,我先走了。」
走時她還貼心的把門給關上。
我臉更紅了。
深呼吸一口,我問。
「系統,別裝死,出來解釋一下。」
系統也摸不着頭腦:「不知道啊,原書劇情是這樣寫的,而且也沒有寫你和徐勇有一腿。」
「什麼叫有一腿,你…」
話還沒說完,徐勇從牀上猛地坐起來,直勾勾的看着我。
隨後一下子笑了起來:「嬌嬌,你真好,還會來我夢裏。」
我愣住了。
他手一伸,攥着我的手腕往懷裏一拉。
輕輕拉着我的手。
「我們嬌嬌真好看,連皮膚都像玉一樣滑美。」
我臉都熱得變色了,伸手推他。
可他一下子按住我,一手握着我的腰,捏了捏。
繾綣的靠在我身上,嗓音啞得不行:「好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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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羞得不行,小手貼他臉上,搖了搖他。
「徐勇哥,你清醒點,這不是夢。」
他不聽,埋在我肩窩吸了一口氣。
「好香的嬌嬌…」
還不等我叫他,他握着我的腰一提,緊緊摟在懷裏。
我又驚又羞。
連忙推他:「徐勇哥!」
他迷迷糊糊衝我笑笑:「嬌嬌,夢裏就讓哥抱一抱好不好。」
隨後他傻乎乎的躺下,呼吸漸漸平穩。
我連忙從他身上下來,拍了拍臉,到門口吹冷風。
剛晃過神來,系統又在催了。
「還有男主沒救,快去!」
我已經不信任系統了,質疑道。
「你確定這次沒出錯?」
系統再三肯定:「我剛纔調了那邊的畫面來看,陸軍已經被李芳芳扶着去住的地方了。
「所有知青都住那,等大家回去剛好會看到,那時候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見系統着急得不行,我連忙往回跑。
氣喘吁吁到門口時,裏面燈正好關了。
李芳芳惡毒的聲音傳來。
「本來想搶何嬌那賤人的對象,但徐勇那傻子跟被賤人灌了迷魂湯似的,只好來找你了。」
「等我們的事成了,我掉幾顆眼淚,所有人都會覺得我可憐,誰還會處罰一個被強的可憐女人呢。」
「陸軍,我李芳芳各方面都不錯,便宜你了。」
系統:「她真毒啊。」
我垮下臉一把推開門。
李芳芳警惕轉頭:「誰?」
我沒應,三兩步過Ṭŭ̀ₛ去開燈。
李芳芳遮了下眼,衣衫不整的伏在陸軍身上。
幸好來的及時,陸軍的衣服好好穿着,只是開了兩個釦子。
李芳芳見是我,恨恨的看着我。
「又是你個賤人。」
我瞥了她一眼,拿起旁邊的水壺倒水。
「李芳芳,你先看看自己再罵吧。」
她拉了拉衣服,眼神飄忽,心虛道。
「是陸軍強迫我的,我纔是受害者。」
「陸軍都醉得不省人事了,還怎麼強迫你,明明就是你心術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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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芳臉色很難看。
「何嬌,你欠我一次,這次你別摻和,我就算扯平了。」
「如果我說不呢?」
我走了過去,手裏端着的水猛地潑到陸軍臉上。
陸軍『斯』的一聲醒來。
「下雨了。」
抹了一把臉,他睜眼就看到自己和李芳芳衣衫不整的依偎着。
嚇得尖叫着跳下牀。
恰好這時幾個知青回來了。
「天吶,這是發生了什麼?」
「男女衣衫不整在一張牀上不就那檔子事,真夠不要臉的。」
「這種事情一般都是女人喫虧。」
李芳芳忽然開始掉眼淚,哭泣梨花帶雨。
「軍哥,你就算喝多了也不能強迫我啊,現在這樣我還怎麼活啊…」
知青們紛紛開始指責陸軍。
陸軍不知所措,怎麼解釋都沒用。
這時,我站了出來。
李芳芳見我動了,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喫了我。
我無視她,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大家。
李芳芳哭得更大聲了。
「我一個女人,還能糟蹋自己的名聲嗎?大家別相信她,她從來就看我不順眼。」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有人開始指責我。
「就算有過節, 也不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啊,何嬌你有點過了。」
「長得挺漂亮的,心眼這麼壞,以後我們離何嬌遠一點。」
恰巧這時範雪也回來了, 得知事情經過,眼睛都紅了。
陸軍越解釋越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李芳芳抹了抹眼淚,看着可憐極了。
「何嬌,講話要有證據的,我是好人家的女兒,你不能血口噴人。」
「如果拿不出證據, 我只能送你們去坐牢了。」
我氣得臉都紅了。
「我就是證據。」
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大家都往後一看。
徐勇來了。
知青們紛紛往兩邊走, 爲他讓出一條路。
他進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系統連忙給我作弊。
「她後面的枕頭下還剩一半剛纔給陸軍下的藥,快去拿。」
我轉頭看向徐勇,他衝我點頭。
隨後開口質問李芳芳:「你半月前就一直往村長家跑,哄着村長給你買了什麼?」
李芳芳眼睛閃爍:「沒買什麼, 就買了點肚子疼的藥。」
「肚子疼嗎?可村長說他拿的跌打損傷的藥。」
「對對,我下田的時候摔了腳, 讓他幫忙帶的。」
徐勇臉色一沉:「撒謊, 村長明明買的蒙汗藥。」
剛好這時我悄摸到了李芳芳身邊, 快速掀開枕頭,拿到了報紙報紙包着的一小包藥。
「這就是證據。」
大家看李芳芳的眼神變了。
她霎時間臉色蒼白, 抖得不行。
事情真相終於大白。
我回頭看着李芳芳:「我從來不欠你什麼,是你自己看不清好壞。」
她恍惚了一瞬, 有氣無力的低下頭。
後來被大家趕出了村, 也被曾經的學校開除學籍。
男女主也和好如初。
而我和徐勇, 還沒打破曖昧的那層窗戶。
這天, 我爸開着豪車親自來鄉下接我了。
原來後媽肚子裏的孩子, 根本不是他的。
他把後媽趕走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ṱũ̂ₗ
「女兒啊, 老爸對不起你, 以後不找了,你跟爸回去繼承家業。」
爸爸家大業大, 我覺得躺平做一個小富婆也是不錯的選擇。
可是徐勇…
見我糾結了幾天,他來找我了。
一望無際的田野中, 他眼裏都是我。
「嬌嬌,不要爲了我拋下什麼,去追尋你的人生,相信我, 有一天, 我會追上你的腳步。」
那一天,我坐上了豪車,眼淚吧嗒吧嗒掉。
他ṱū₂的身影越來越小。

幾年後,農業發展,我們生產的灌溉農田的機器正在找合作方。
也就是這時,我見到了徐勇。
他西裝革履,氣質成熟的朝我伸手。
「合作愉快, 何嬌嬌女士。」
後來的一個個夜晚,那隻寬大的手總是喜歡握着我的細腰反覆摩挲。
「嬌嬌,你真的好嫩…」
「我好愛你。」
(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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