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古早的霸總虐女文。
霸總是我爸,金絲雀是我媽。
而我是無人在意的三歲小崽子。
雷霆手段的傅斯年求愛不得:「我的婚姻一波三折。」
我叼着奶嘴從桌底爬出來:「那很便宜了。」
傅斯年:「……」
逃跑失敗的沈沫哭得梨花帶雨:「我的未來一片陰暗。」
我舉起玩具芭蕉扇:「那很涼快了。」
沈沫:「……」
家長會前夕,傅斯年和沈沫吵架。
傅斯年的表情隱忍:「我這一生如履薄冰。」
沈沫咬緊下脣:「我不願做你的玫瑰。」
第二天,傅斯年和沈沫出現在幼兒園門口。
我掏出喇叭:「薄冰爸、玫瑰媽!你們快來呀!」
傅斯年的手指微微顫抖。
沈沫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都說了!小孩子不準上網!!」
-1-
好消息,我穿成富 N 代了。
壞消息,無人在意。
自我出生後,霸總爸和金絲雀媽經常上演你逃他追的戲碼。
我抱着奶瓶,在管家的懷裏長大。
直到我過三歲生日的那天。
我衝送蛋糕的帥氣小哥奶聲奶氣道:「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管家嚇得臉色發白。
他咬着指甲,原地打轉,最後一拍大腿:「大小姐,我們該接受教育的洗禮了。」
我不可思議地睜大眼。
管家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
務必要讓我回歸普通小朋友的思維。
於是,在某一天的清晨。
我背上大大的書包,向高冷的傅斯年和出神的沈沫告別。
砰地一聲,門被關上了。
身後是隱隱約約的交談聲。
沈沫猶疑地問:「你看到了嗎?」
傅斯年難得沉默:「嗯。」
空氣瀰漫着詭異的寂靜。
下一秒——
「傅瑤/瑤瑤去上學了?!」
我嘆息一聲,雙手背在身後,緩緩搖頭。
可算是注意到我了。
-2-
第一天是報到。
當我早早地回到家裏,發現客廳變得一片狼藉。
樓上傳來傅斯年的低吼:「爲什麼偏偏是他?」
我慢半拍地反應過來。
沈沫的閨蜜是做餐飲的,今天剛開業,讓沈沫去捧場。
但,沈沫沒找傅斯年陪同。
而是找了溫柔掛的男二,阮景天。
想到後面的劇情,我皺起眉。
傅斯年不顧沈沫的意願,採取猛烈的性報復。
結果導致沈沫宮外孕。
傅斯年怕她生產的時候出意外。
於是,他強迫沈沫流產。
由於手術失誤,沈沫的身體出現了不可逆轉的後遺症。
這也是後期沈沫尋死的主要原因。
眼看樓上的動靜越來越大。
我掙開管家的手,書包一甩。
加強版的撥浪鼓的聲音響徹別墅。
我用力地拍門:「粑粑,快開門!」
很快,傅斯年沉着臉打開門。
我撞開他,像枚發射的小導彈衝到沈沫的身邊。
眼前的人僅僅是衣角微髒。
我靈活地躲過傅斯年的大手。
我舉起撥浪鼓:「媽媽,這是老師給我的獎勵哦~」
沈沫怔愣一瞬,呆呆地看着我。
過去三年,我從未像現在這般從天而降,拯救她於水深火熱的噩夢。
我舉起她的手,放在我的頭上。
一雙葡萄大的眼睛眨巴眨巴。
「媽媽,我很乖的。」
沈沫的眼底泛起一陣薄霧。
她將我抱進懷裏:「嗯,瑤瑤乖。」
安撫好沈沫,我扭頭看向傅斯年。
他的眼神逐漸冷靜下來。
我說:「粑粑,老師說有一張家長知情書,你能幫我簽字嗎?」
傅斯年回過神,下意識地看向沈沫。
沈沫垂下眼,避開他的視線。
傅斯年默默地偏過頭。
「知道了。」
-3-
晚飯只有我和沈沫。
傅斯年不知道去哪兒了。
沈沫生疏地給我夾菜。
我露出甜甜的笑,主動分享我的所見所聞。
沈沫的臉上浮現出愧疚的神色:「瑤瑤,你會不會怪媽媽?」
我搖頭,認真地說:「我愛你,媽媽。」
在沈沫震驚的目光中。
我握住她的手:「我們是一家人。」
晚上,沈沫第一次替我洗澡。
把沈沫哄睡着後。
我拿出管家給我買的平板。
沒辦法,鄙人的睡前習慣是刷小視頻。
刷到改造視頻後,我興致勃勃地翻出之前的黃金奶嘴。
準備好工具,我躲進傅斯年的書房。
不想剛把工具鋪好。
黃金奶嘴便一骨碌滾到桌底。
眼前是黑漆漆的角落。
我咬咬牙,低頭鑽進去。
畢竟奶嘴的底託是 20 克純金。
沒穿書前,我給堂姑打工一個月也才 1500。
這個奶嘴夠買我一年了。
我正吭哧吭哧地伸手夠奶嘴。
一道腳步聲走進書房。
「你懂什麼?」
我愣了一瞬,是傅斯年。
他在給自己的發小打電話。
電話那頭傳出一個男人漫不經心的笑。
「阿年,女人就喜歡耍小性子,尤其是你養的金絲雀,你多強制兩回就聽話了。」
傅斯年不語,他揉了揉眉心。
「當初我以爲結婚就好了。
「可是……
「我的婚姻一波三折。」
我咬着奶嘴,慢吞吞地從桌底爬出來:「那很便宜了。」
傅斯年:「……」
他下意識地把電話掛了。
傅斯年問:「傅瑤,你怎麼在這裏?」
誰知我抱起工具,徑直走向門口。
遭到無視的傅斯年站在一旁,眼底的情緒意味不明。
推開門前,我回過頭。
「爸爸,你很生氣媽媽不選你。
「可你從來都沒想過自身的原因,只會朝媽媽發脾氣。
「再這樣下去,你會沒老婆的。」
-4-
第二天,傅斯年要送我上學。
我的牛奶差點灑了。
我謹慎地問:「管家爺爺,傅家要破產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管家失笑,把我送上車。
傅斯年面無表情地看金融報紙。
我小心地挪了挪屁股。
忽然,傅斯年說:「我知道了。」
我怔愣一瞬:「哦。」
看來傅斯年昨晚做功課了。
早年追求沈沫的時候。
爲了讓她孤立無援。
傅斯年把閨蜜的事業都給一鍋端了。
人家要是看到他,沒扇兩巴掌都算仁慈了。
看在傅斯年態度良好的份上。
我老氣橫秋道:「俗話說,閨蜜就是半個孃家,姨姨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傅斯年止不住地咳嗽。
想必他沒想過會從我這兒取經吧。
快到幼兒園的時候。
傅斯年遞給我一個沉甸甸的盒子。
我下意識地打開。
金燦燦的光芒絢爛無比。
我目瞪口呆:「這、這是給我的?」
盒子中央是巨大的奶嘴。
底託的黃金標註有足足 50 克。
傅斯年說:「我問過醫生了,你這個年齡不該用奶嘴,但……
「作爲我的女兒,想玩什麼就敞開玩。」
傅斯年好像誤會了什麼。
但,誰會拒絕 50 克黃金?
尤其是當了一輩子的窮鬼。
我爬到傅斯年的身上,猛親一口。
「粑粑~粑粑~
「你好霸道,我好喜歡。」
-5-
加速駛離的邁巴赫,背影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我抱着我的新寵奶嘴,氣喘吁吁地爬上樓。
不想剛到小班的教室門口。
一個黃毛混血攔住我。
他高傲地問:「你拿的是什麼?」
我老實道:「奶嘴。」
黃毛瞪大眼:「你怎麼還玩這個?」
看我一臉不解。
黃毛攤手:「難道你不是攻擊國外網站的天才黑客嗎?或者是血洗華爾街的金融天才?再不濟,你總會八國語言吧?」
話音剛落,周圍投來好幾道懷疑的目光。
失策了,以爲自己是大學生碾壓幼兒園,沒想到是弱智勇闖神童圈。
我裝傻充愣:「哥哥~你在說什麼呀?」
黃毛的耳朵迅速充血。
「誰、誰是你哥哥!」
我裝作惋惜:「好吧。」
下一秒,我正要進教室。
黃毛的語氣扭捏。
「你好笨,什麼都不懂。
「我可以罩着你,但你得交保護費。」
我緩緩扭頭。
這個小夾子要幹什麼……
年紀輕輕就開始收保護費了?
察覺到我的視線。
黃毛驕傲地挺起胸脯。
「我可是小班的老大。
「想要我保護你的話,你得叫我哥哥。」
-6-
經過幾天的相處。
我發現我是年齡最小的。
於是,我見人就喊『哥哥』和『姐姐』。
黃毛很鬱悶,但不得不遵守承諾。
可是,他喜歡揪我的小辮子。
我生氣道:「顧星驛!」
顧星驛的笑容惡劣,繼續拽我的頭髮。
我一氣之下,磨了磨後槽牙。
顧星驛是老錢家族的後代,我惹不起。
忽然,一隻手抓住顧星驛。
「夠了,放開她。」
Ŧű⁽我扭過頭看,是神顏擁有者——阮景宿。
他是阮景天同父異母的弟弟。
黑髮黑眸,看着格外冷清。
顧星驛有些掛不住面子。
他剛要開口,就被阮景宿打斷。
「揪辮子就能追到喜歡的小女孩嗎?」
顧星驛一愣,手不自覺地放開。
他漲紅臉:「誰喜歡她了?
「不會西語,也不會高數,笨死了!」
聞言,我拉下臉。
可以不喜歡我,但不能說我笨。
我說:「顧星驛,我討厭你。」
作爲班級里人緣最好的小朋友。
大家紛紛譴責顧星驛。
顧星驛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直到放學,他小心翼翼地跟在我的身後。
顧星驛拿出進口零食:「瑤瑤,對不起,這個給你喫。」
我冷笑一聲。
難道我就這麼饞嗎?
看清包裝盒的標誌,是管家每天提供的限量美味巧克力。
我嚥了咽口水。
對,我是大饞鬼。
我毫不客氣地接過巧克力。
顧星驛鬆了口氣。
看着我鼓鼓的臉頰,他鬼使神差道:「瑤瑤,我可以親你嗎?」
我剛想拒絕,一隻大手把我拎起來。
傅斯年居高臨下地看着顧星驛。
「你誰?」
-7-
向傅斯年表達親近的那天起。
我和他的關係融洽了很多。
我偷瞄臨時起意來接我的傅斯年。
他正慢條斯理地替我擦嘴。
我小聲地說:「對不起。」
傅斯年不語,將弄髒的溼巾扔進垃圾桶。
我認命地爬到傅斯年的身上。
用力地搖他的手臂。
「爸爸,我錯了。
「我不該喫小男生的巧克力。」
傅斯年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
他說:「你沒錯,是爸爸沒教過你。」
聞言,我疑惑地看着他。
傅斯年嚴肅地說:「以後不能隨便喫異性給你的食物。
「要是對方強迫你,你一定要給爸爸打電話,知道嗎?」
我沉默一瞬:「爲什麼?」
傅斯年不假思索道:「因爲你是我的女兒,爸爸不想讓你受欺負。」
我抿了抿脣,仰頭看向傅斯年。
「那媽媽呢?
「她不是別人的女兒嗎?」
傅斯年怔住了。
沈沫的父親生性風流,還愛財。
他根本就不在乎親生女兒的想法。
我的聲音很低:「爸爸,你不覺得媽媽很可憐嗎?」
傅斯年從來沒想過這些問題。
我說:「我知道你很愛媽媽,只是表達的方式不對。但是,媽媽會感受不到你的愛。」
傅斯年的眼神宛如惡狼。
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硬着頭皮說:「爸爸,請把自由還給媽媽吧。」
-8-
傅斯年的好朋友舉辦宴席。
邀請我們一家三口出席。
傅斯年穿着得體的西裝,如魚得水地應酬。
沈沫心不在焉地餵我喫蛋糕。
地上是華麗的魚尾裙裙襬。
我低下頭,看向那條痕跡不明顯的縫。
只要輕輕一撕,沈沫就能利落地逃跑。
察覺到我的視Ṫûⁱ線。
沈沫緊張道:「寶貝,怎麼了?」
我搖搖頭,指向遠處的甜品區。
「媽媽,我想喫慕斯蛋糕。」
沈沫轉頭看去,那個區域的位置很隱蔽,而且離出口很近。
她摸了摸我的臉蛋:「你在這裏等我。」
我乖巧地點頭。
按照劇情,這次的宴席,沈沫會逃跑。
但,傅斯年早已布好陷阱,就等她跳進去。
忽然,我心有靈犀地抬頭。
正好對上傅斯年的眼睛。
-9-
那天傅斯年說會好好考慮一下。
他撤走了所有人。
給沈沫一個逃跑的機會。
宴會結束後,我牽着傅斯年的手。
他垂下眼,情緒淡淡的。
我輕輕地嘆氣。
我有預感,沈沫會回來的。
只不過在這之前,她需要一點時間。
當我們垂頭喪氣地回到家。
客廳裏坐着一個身影。
我不可思議地看向沈沫。
傅斯年的語氣是Ṱű⁾藏不住的喜悅。
「沫沫,你回來了……」
沈沫冰冷地打斷他:「裝什麼?」
聞言,我一頭霧水。
我明明親眼看到傅斯年把人撤走了。
面對沈沫的質問。
傅斯年的身體變得僵硬。
他面無表情地說:「隨你怎麼想。」
我瞪大眼,在心裏瘋狂地吶喊。
你再口是心非一個試試呢?!
我用力地捏傅斯年的手,示意他趕緊解釋。
這個小動作被沈沫看在眼裏。
她說:「瑤瑤,過來。」
我慢吞吞地走過去,試圖給傅斯țṻ₂年爭取時間。
奈何傅斯年的嘴就是裝飾品。
半天蹦不出一個屁。
我牽起沈沫的手,小聲地撒嬌。
「媽媽,你可以陪我睡覺嗎?」
-10-
初夏的夜晚。
房間浮動燥熱的分子。
身邊傳來悉悉簌簌的動靜。
沈沫壓低聲音,給閨蜜打電話。
「嗚嗚我又失敗了……
「我的未來一片陰暗。」
根本沒睡着的我,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只能拿起枕邊的玩具芭蕉扇。
輕輕地給沈沫扇風:「那很涼快了。」
沈沫:「……」
她下意識地掛斷電話。
沈沫結巴道:「你還沒睡呀?」
我點點頭,小聲地撒嬌:「媽媽,你可以給我講睡前故事嗎?」
於是,在充滿香氛氣味的房間。
我抱着香香軟軟的沈沫。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沈沫打開童話書。
溫柔地念着睡美人的故事。
「從此,公主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沈沫俯下身,親吻我的額頭。
「寶貝,該睡覺了。」
注視着眼前的明豔大美人。
我抿了抿脣:「媽媽,我也想給你講一個睡前故事。」
沈沫有點驚訝。
她配合地說:「好呀。」
很快,我把事情的起因經過說了一遍。
沈沫難以置信:「不可能。」
傅斯年怎麼會放她走?
沈沫下意識地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我撓了撓臉頰:「媽媽,有人把你抓回來嗎?」
聞言,沈沫頓住了。
她逃到門口的時候,偶然碰見了司機。
司機熱情道:「夫人,您要去哪兒?我送您吧。」
沈沫斷定,這是傅斯年明晃晃的威脅。
司機的行爲無非是告訴她。
她哪兒都去不了。
所以沈沫不甘心地回來了。
聽完我的解釋。
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看着沈沫自閉的表情。
我忍不住露出一點笑意。
我說:「媽媽,再給爸爸一次機會吧。」
-11-
經過徹夜長談。
沈沫對傅斯年的改變將信將疑。
第二天清早,我正準備把徹夜不歸的傅斯年搖回家。
不想沒注意到傭人給沈沫的信封。
當我轉過身,沈沫拿着照片,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纖纖玉手控制不住地顫。
傅斯年和其他女人的曖昧照灑落一地。
我愣住了,下意識地看向傭人。
她的眼神閃躲,正要藏進房間。
管家呵斥道:「站住!」
面對管家的質問。
傭人一口否認:「我看外面有夫人的信件,我就拿進來了。」
沈沫垂下眼,面無表情。
我連忙讓管家把人帶走。
等客廳重歸平靜。
我跑到沈沫的身邊,握住她的手。
沈沫冷不丁地說:「是她。」
柔順的捲髮、妝容精緻、緊身的包臀裙……
女人是一直跟在傅斯年身邊的祕書。
每當傅斯年和沈沫吵架。
女祕書就會代替沈沫,成爲傅斯年參加宴會時的女伴。
沈沫曾提過,能不能把女人調去別的崗位。
傅斯年卻認爲她在小題大做。
「薇薇安是名牌大學的研究生,辦事靠譜,工作效率高。
「更重要的是,她對自己的職業規劃有格外清晰的認知,你不要把她當成假想敵。」
可是,每當傅斯年和沈沫的感情出現裂痕的時候。
女祕書總會跳出來挑釁沈沫。
沈沫苦笑一聲:「我明明也可以是名牌大學的研究生……」
但,她的保研計劃被傅斯年毀了。
看着眼前傷心欲絕的女人。
我咬咬牙,轉身跑到門外。
電話那頭被接通了。
我剛要開口,對面傳來一個嬌俏的聲音。
「傅夫人,你有事嗎?
「傅總還在休息呢~」
我面無表情地把電話掛斷,並把傅斯年的聯繫方式拉黑。
我絞盡腦汁地修復夫妻關係。
傅斯年給我整這死出。
狗男人……
滾啊!!!
-12-
當我拖着行李箱來到客廳。
沈沫回過神,她擦去眼淚:「寶貝,你是不是還沒喫早飯……」
我嚴肅地打斷她:「媽媽,逃吧。」
沈沫猝不及防地愣住了。
我衝上去,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們不要壞粑粑了。
「你帶我走吧。」
沈沫期期艾艾道:「真、真的嗎?媽、媽媽沒有錢,不能讓你住大房子。」
爲了限制沈沫逃跑。
傅斯年給她的現金很少。
沈沫只能刷綁定傅斯年的卡。
倘若真要逃跑,沈沫連開酒店的錢都出不起。
沈沫苦惱地看着手機。
她的社交圈很小。
她真的不知道該找誰幫忙了。
我踮起腳,拉過沈沫的行李箱。
肥嘟嘟的五根手指在她的眼前揮舞。
「媽媽,我們該走啦。」
沈沫的眼底浮現出疑惑。
我驕傲地仰起頭,雙手叉腰。
「我的好朋友說,我們可以住他家。
「媽媽,你應該也認識哦,他的哥哥叫阮景天。」
沈沫擔憂道:「這會不會不太好?」
一旁是處理完回來的管家。
聽到我們的逃跑計劃。
他止不住地擦汗。
我禮貌地問:「管家爺爺,可以給我打包一份巧克力嗎?」
看着我萌萌的大眼睛。
管家妥協了,他給我裝好大包小包的零食,還讓司機送我們離開。
管家站在門口,不捨地看着我。
我從車窗探出頭來,把紙條遞給管家。
趁沈沫不注意,我小聲地開口。
「管家爺爺,告訴臭粑粑,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惹毛我,我就會變得毛茸茸。
要不是經過觀察。
我確信沈沫對傅斯年懷有愛意。
我早就把人薅走了。
窗外的風景不斷地倒退。
我輕輕地嘆氣。
唉,這個家要是沒我,遲早得散。
-13-
男二的房子是臨江別墅。
透過落地窗,能看到美麗的晚霞和江景。
我扭頭對阮景宿說:「真羨慕你。」
阮景宿遞給我一杯橙汁:「你可以多住兩天。」
偷瞄在廚房做甜點的沈沫。
我轉頭對阮景宿說:「那不行。」
阮景宿一臉疑惑。
我裝作成熟道:「你不懂,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
阮景宿沉默了。
他說:「那叔叔阿姨下次吵架的話,你還會來我家嗎?」
我心直口快道:「看情況啦。」
阮景宿垂下眼,默不作聲。
我戳了戳他:「怎麼了?」
阮景宿飛快地看我一眼。
他說:「顧星驛的家裏有杜賓犬,你會害怕的。」
我睜大眼:「我纔不要去他家。」
顧星驛的小叔是傅斯年的發小。
說出強制婦女的話,能是什麼好人。
聞言,阮景宿勾了勾脣角。
甜點做好的時候,阮景天回來了。
我從沈沫的身後探出頭。
阮景天像是放大版的阮景宿。
那張俊美的臉彷彿開了柔光濾鏡。
肌肉將衣服撐滿,尤其是胸前兩塊。
阮景天看向沈沫的眼神纏綿悱惻。
就好像……
單戀也是一件甜蜜的事情。
我忍不住暗自腹誹。
難怪傅斯年那單薄的死樣。
在愛情裏嘗不到甜頭,好減脂。
爲了守護美好的媽媽醬。
我挺身而出:「哥哥,你好帥呀,我可以嫁給你嗎?」
-14-
所有人都在笑。
被傅斯年的女兒認可顏值。
阮景天的心情很好。
他輕捏我的臉蛋:「恐怕不行哦,等你長大,哥哥就要變成叔叔了。」
近距離觀看這張臉,衝擊力更大。
我嚥了咽口水:「真的不行嗎?」
阮景天快憋不住笑了。
他裝作苦惱道:「要不然……我把弟弟送給你,好不好?」
阮景天好似來了興趣。
他朝沈沫提議:「我們定個娃娃親?」
看戲的沈沫回過神。
她掩嘴笑:「可以呀。」
阮景宿藏在黑髮下的耳朵通紅。
他高冷地說:「無聊。」
喫完一頓熱鬧的晚飯。
我和沈沫在阮家安頓下來。
洗完澡,我躺在沈沫的懷裏。
我小聲地問:「ƭŭ₃媽媽,你害怕嗎?」
沈沫的身子一僵。
半晌,她放鬆下來。
「媽媽什麼都不怕。」
沈沫的心底還有對傅斯年的恐懼。
但,她想在我的面前做一個勇敢的媽媽。
我伸出小短手,輕輕地抱住她。
「有媽媽在,瑤瑤也不怕。」
沈沫憐惜地撫摸我的頭。
很快,睡意伴隨着安靜的氛圍襲來。
直到陽臺的玻璃窗輕輕地動了一下。
我悄悄地睜開眼。
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
-15-
我裹着小毛毯,坐在陽臺。
身邊是散發低氣壓的傅斯年。
我小口地嘬着果凍,口齒不清道:「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顯然,傅斯年第一次面對這種質問。
他沉默一瞬,艱難地解釋:「我昨晚跟朋友在一起,沒有鬼混。」
我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
書裏說過,每次傅斯年和沈沫吵架,都會跑出去喝酒。
我奶聲奶氣地問:「早上接電話的阿姨是誰?」
傅斯年的眉頭一皺。
他思考道:「我的手機沒電了,讓祕書拿去充電了。」
我點點頭,反手掏出他的曖昧照。
「那你知道她故意氣媽媽嗎?
「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好……
「如果你跟媽媽離婚,我跟媽媽。」
傅斯年的眼睛倏地瞪大。
他連忙說道:「我不知道這回事,照片是借位拍攝的,我是清白的……」
在我『友善』的眼神提醒下。
傅斯年拿出手機:「我現在就辭掉她。」
我鬆了口氣,眼前的學生還算上道。
我把果凍吸完,又拆開一袋餅乾。
「昨天晚上爲什麼不跟媽媽解釋?」
傅斯年垂下頭:「她未必會相信我。」
我停下手:「誤會就是這麼產生的,把事情都憋在心裏,不去溝通,你們之間的隔閡就會越來越大。」
我問:「你愛媽媽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
我的語氣不解:「那爲什麼要把愛的人推得越來越遠呢?」
我自顧自地說:「當你在誇其他女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媽媽會很傷心呢?
「當初她有繼續深造的機會,但是……」
傅斯年被拷問的頭越來越低。
良久,他說:「我知道了。」
不愧是被我 pua 了這麼久的男人。
我滿意地點頭:「拉鉤。」
忽然,傅斯年反應過來。
他的眼神難以形容。
「三歲的小崽子怎麼懂這麼多?」
我心虛地轉移話題:「我班上的小朋友們都會寫代碼、投資和解剖呢。」
想到幼兒園的背調資料。
傅斯年沉默了。
他說:「明天我來接你們。」
老婆和孩子住在情敵的家裏,怎麼看都不像回事兒。
我強調道:「記得和媽媽道歉哦。
「小嘴巴,會說話。」
得到傅斯年的再三保證後。
我笑眯眯地轉頭。
「媽媽,你都聽到了吧?」
-16-
陽臺的對話事件,以傅斯年羞得跳樓的行爲告終。
第二天一大早,傅斯年上門了。
他和沈沫在客房單獨溝通。
我蹲在門口,忍不住打哈欠。
阮景宿蹲在我的身旁:「你很困嗎?」
我重重地點頭:「是誰發明的早上好,早上到底是誰在好?」
阮景宿思索片刻:「抱歉,我不知道。」
我撲哧一笑,伸手掐住阮景宿的臉。
雖然我很早就想這麼做了。
我說:「你是人機寶寶。」
聞言,阮景宿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一陣腳步聲從樓梯傳來。
阮景天端着盤子,給我們送早餐。
他搖了搖頭:「你爸爸還真是……」
不等他說完,門被猛地推開。
傅斯年面無表情地說:「別想在我的女兒面前說我的壞話。」
阮景天攤開手:「好吧。」
我仰起頭,看看阮景天,又看看傅斯年。
他們的關係好像沒有那麼水火不容。
忽然,傅斯年問:「瑤瑤,誰更帥?」
理所應當的,我被問住了。
傅斯年冷笑一聲:「呵,回家。」
在大小阮的注視下。
我們一家三口踏上回家的路。
我小心地觀察着沈沫的表情。
放鬆、釋然還有一絲喜悅。
傅斯年則是春風得意的模樣。
我摸了摸下巴。
果然,大人有自己的解決方式。
只要給他們一個溝通的機會。
-17-
闔家歡樂的時光過得很快。
兩個多月的時間。
一眨眼,小班的學年要結束了。
帶着要通知家長們開家長會的任務。
我一蹦一跳地回到家。
不想回到家,氣氛莫名的沉重。
家裏很多熟悉的擺設都不見了。
沈沫紅着眼眶,坐在沙發上。
傅斯年則是抽着煙,煩躁地抓頭髮。
我慎重地問:「家裏進賊了?」
看見我呆呆地站在門口。
沈沫連忙擦掉眼淚,揚起笑容。
傅斯年下意識地把煙掐了,開窗通風。
我擔心地問:「報警了嗎?」
沈沫和傅斯年紛紛沉默。
管家在一旁欲言又止。
他說:「老夫人回來了。」
話音剛落,我慢半拍地反應過來。
日子過得太安逸,我都差點忘了。
傅斯年的媽媽是後期推動沈沫和傅斯年離婚的最大黑手。
我的奶奶楊英是一個很喜歡旅遊的人。
過去的五年裏,她把全球景點都基本看了個遍。
或許是對一成不變的生活感到無趣。
她開始折騰兒子的婚姻。
薑還是老的辣。
楊英能說會道,擅長把握人性。
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
沈沫和傅斯年想必是經歷過了。
管家補充道:「老夫人說家裏的佈置太廉價,就把東西扔掉了。」
我震驚地瞪大雙眼。
什麼?兩百萬一個的花瓶廉價?五百萬一幅的字畫廉價?請大師開過光的價值一千萬的發財樹廉價?
我的靈魂快要出竅了:「東西扔哪兒了?」
管家是最瞭解我財Ṫů⁷迷屬性的人。
他衝我擠眉弄眼,壓低聲音:「都收到倉庫了。」
我鬆了口氣,注意力轉移到眼前的夫妻。
我懷疑道:「你們不會吵架吧?」
沈沫笑了笑:「怎麼會呢?」
傅斯年附和道:「不會。」
見他們振振有詞。
我呼出一口氣:「那就好。
「明天要開家長會,你們都要來哦。」
-18-
我被爭執聲吵醒了。
我睡眼惺忪地打開門,朝書房走去。
透過狹窄的門縫。
沈沫悶悶地說:「你媽說得對,我配不上你們家。」
傅斯年急了:「你管她幹什麼?我纔是你老公!」
話音剛落,我不禁張大了嘴。
傅斯年的表現屬實是驚豔到我了。
但,沈沫聽不進去。
她固執地想要離開傅斯年。
眼看吵架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
我捶了捶發麻的腿,悄悄地蹲在地上。
傅斯年好說歹說,才勉強說服沈沫。
可不知是提到哪句話。
沈沫又繞進婆婆的思維。
於是,傅斯年和沈沫開始各說各話。
面對沈沫的離婚提議。
傅斯年的表情隱忍:「我這一生如履薄冰。」
想起婆婆的警告。
沈沫咬緊下脣:「我不願做你的玫瑰。」
我:「……」
不愧是古早文的男女主。
我猛地推開門:「別吵啦!」
沈沫和傅斯年的身子一僵。
我雙手叉腰:「都、去、睡、覺!」
見他們沒挪動半分腳步。
我惡狠狠地威脅:「我是瑤瑤大王!不聽我話的人,會被小老鼠叼走!」
謝天謝地,這對夫妻終於回神了。
他們尷尬地相視一眼。
「好好好,睡覺。」
-19-
第二天,我被幼兒園的小朋友團團圍住。
「瑤瑤,你的媽媽真的是大美人嗎?」
「你的爸爸真的是首富嗎?」
「你是他們親生的嗎?」
……
我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顧星驛,你多冒昧呀!」
顧星驛自覺失言,他撓了撓後腦勺。
「對不起,最近在看生物基因學,有點好奇……」
聞言,我冷笑一聲。
我挺起腰:「難道我不漂亮嗎?」
周圍的小朋友紛紛捧場。
生怕顧星驛反駁我。
我朝一旁喊道:「我漂亮嗎?」
正在看書的阮景宿抬起頭。
他盯着我:「嗯。」
我驕傲地仰起頭:「哼!」
顧星驛的臉頰微紅:「我也沒說你不漂亮呀。」
忽然,幼兒園的門口傳來熱鬧的動靜。
有人在喊『爸爸』或者『媽媽』。
我衝出教室,遠遠地看到傅斯年和沈沫。
他們正要朝我揮手。
不想我舉起精心準備的喇叭。
將近方圓一里的人都能聽見我的聲音。
「薄冰爸、玫瑰媽!你們快來呀!」
話音剛落,我看到傅斯年和沈沫的臉色一變。
我特意指出他們的位置。
周圍的人紛紛投去驚訝的目光。
有小朋友擠到我的身邊。
「瑤瑤,什麼是薄冰爸呀?聽起來好炫酷哦。」
舉着喇叭的手沒有放下。
我無辜道:「可能是一生都如履薄冰的爸爸吧。」
餘光裏,傅斯年緩緩抬手,捂住漲紅的臉。
沈沫的臉皮薄,我貼心地摳掉電池。
見狀,沈沫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
但我仍能隱隱約約地聽見。
沈沫崩潰道:「沒收她的電子產品!
「都Ṭû₈說了!小孩子不準上網!」
我裝作深沉地抬頭。
完了,愛看抽象視頻的形象太深入Ṱű̂₃人心了。
-20-
幼兒園的老師很盡職。
短短一小時,她強調了無數遍——
父母在孩子童年的重要性。
所以,當傅斯年和沈沫匆匆趕回家的時候。
我猜他們是打算共同抵抗楊英的阻撓了。
但,看到我帶着貓耳髮箍,坐在楊英腿上撒嬌的畫面。
傅斯年和沈沫懵了。
作爲穿書人,我對人物的喜好瞭如指掌。
楊英最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
其中最受寵愛的是小貓。
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愛好。
那就是玩 cosplay。
所以第一次見面,楊英就看到打扮成動漫角色的孫女。
她選擇無條件地溺愛。
楊英的模樣冷豔:「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寶貝,爲什麼不通知我?」
傅斯年張了張嘴:「您好像也沒問……」
楊英打斷他:「行了。」
看着傅斯年和沈沫緊緊牽着的手。
楊英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緊接着,她的語氣和藹:「瑤瑤,喜不喜歡奶奶手上的大翡翠?」
我謹慎地問:「貴不貴呀?」
楊英不以爲意:「不貴, 也就五千萬。」
我沉默一瞬, 哄起人來更起勁了。
傅斯年和沈沫呆住了。
他們從沒見過這種場面。
我轉過頭,快速地朝他們眨眼睛。
人,遇到守護愛情的瑤瑤保安,要記得說謝謝。
偌大的別墅, 沈沫靠在傅斯年的懷裏。
管家爺爺端出香噴噴的餅乾。
所有人都在注視着我。
而我,也在充滿愛意的眼神裏,肆意歡笑。
-21-
五年後。
傅斯年如他所承諾的那樣。
不再幹預沈沫的人生。
沈沫重新考上了研究生。
她順利地拿到畢業證,還有律師資格證。
憑藉自己的努力,短短兩年,沈沫成爲了一家律所的合夥人。
雖然變得忙碌起來,但沈沫的生命煥發出更加耀眼的光彩。
傅斯年的變化也很大。
他學會戴上圍裙, 爲家人洗手做羹。
傅斯年被圈子裏的人戲稱是『妻管嚴』和『女兒奴』。
但他不惱:「這是你們體會不到的幸福。」
那羣人想起自己雞飛狗跳的家,不由得閉嘴。
傅斯年同阮景天和解了。
情敵見面, 少了幾分劍拔弩張,多了幾分惺惺相惜。
對了,這事發生在阮景天結婚以後。
而我是一名三年級的小學生。
顧星驛和阮景宿還是我的同學。
跨年的那天,大家熱熱鬧鬧聚在一起。
沈沫她們在院子裏邊聊天邊包餃子。
傅斯年他們則是在廚房跟硬菜大戰三百個回合。
至於小朋友……
我們在自助燒烤, 玩得不亦樂乎。
直到天色漸漸地暗下來。
院子裏暖黃色的燈光亮起。
天邊炸開一朵朵絢麗的煙花。
我閉上眼,認真地許願。
人, 我們都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番外
傅斯年視角
-1-
我有一個寶貝女兒。
但, 我和她的媽媽忙於愛情課題, 忽視了她。
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
傅瑤要去上幼兒園了。
說實話,當她擋在沈沫身前的時候。
我有點驚訝。
等我冷靜下來。
我發現傅瑤的出現很及時。
我差點釀成大錯。
-2-
我算是知道了。
傅瑤是沒事『粑粑』, 有事『好爸爸』。
傅瑤親我的那一瞬間。
我好像體會到了當父親的快樂。
但同樣的,我也體會到了老父親的心情。
那個臭小子拿零食誘惑傅瑤的時候。
我的心莫名空落落的。
以後傅瑤嫁人了……
不, 我纔不讓她嫁人。
未來的臭小子得給我做上門女婿。
-3-
雖然傅瑤偶爾很調皮, 喜歡玩抽象。
但她教會我很多……
真誠和愛人的技巧。
不過, 傅瑤竟然喜歡阮景天那張臉。
看來我要重點關注阮景宿了。
至於其他的……
以前我追求穿衣顯瘦, 脫衣有肉的身材。
現在我經常鍛鍊, 胸肌練得很大。
除此之外,我還給傅瑤買了好幾套臨江的別墅。
這下, 她總該喜歡爸爸了吧?
沈沫視角
-1-
我有一個寶貝女兒。
但, 我和她的爸爸忙於愛情課題,忽視了她。
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
瑤瑤要去上幼兒園了。
-2-
瑤瑤在保護我。
當我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候。
我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我很愧疚。
我好像虧欠她太多了。
-3-
我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瑤瑤很可憐。
她的親生父母因意外早逝。
唯一的房產被堂姑一家人霸佔。
我的瑤瑤喫不飽、穿不暖。
初中起, 她就給堂姑一家洗衣服。
哪怕是冬天,手被凍得通紅。
那個可惡的女人也不讓她停下。
高中時期, 瑤瑤靠自己的努力,考上名牌大學。
那家人不給她生活費。
爲了交學費,還有賺到日常的開支。
瑤瑤打好幾份工,累得好幾次都差點暈過去。
後來, 瑤瑤被一輛酒駕的車撞倒。
她倒在血泊裏, 瞳孔逐漸渙散。
我捂住嘴,泣不成聲。
我的瑤瑤過得太苦了。
-4-
夢醒後,我和瑤瑤說了這個夢。
我開玩笑道:「還好是做夢,不然媽媽要心疼死了。」
誰知瑤瑤認真地說:「媽媽,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
「但,那確實是我的上輩子。」
話音剛落,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我緊緊地抱着瑤瑤:「難怪媽媽的心會那麼痛。」
僅僅一瞬, 瑤瑤的淚水打溼了我的鎖骨。
她說:「媽媽,我好幸福。
「原來有人會爲我掉眼淚。」
我的呼吸一窒。
我哽咽道:「我的瑤瑤……
「請相信媽媽,你的未來一定會更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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