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惡毒女配,我喜歡上了反派男二。
原因無他,太他媽帥了。
在我審美點上蹦迪那種。
在我本該給男主下藥並且爬牀時,我手一偏把藥下給了男二。
摸上男二我垂涎已久的腹肌時,我發出「桀桀桀」的笑聲。
眼前飄過彈幕:
【女配怎麼回事,這藥不應該下給男主嗎?劇情不應該是男主被下藥寧願傷害自己也要爲女主守身如玉嗎?】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個女配不太對勁,明明表面上對男主愛而不得,但是我看她的眼神感覺她垂涎男二很久了。】
【樓上,我附議,女配看男二的眼神實在不算清白。】
-1-
包廂裏一陣陣的鬨笑聲。
沈時安長身玉立,站在我的面前。
攥着酒杯,手指Ṱũ₆捏得發白,眼底盛滿了怒火,滿臉屈辱。
「蘇念念,你鬧夠了沒有?這樣羞辱我有意思嗎?」
我抬起頭,上下打量沈時安,從上衣到褲子再到鞋子,沒一件不是我買的。
我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什麼叫我鬧夠了沒有,我包養你,我的朋友只是讓你給我倒杯酒,怎麼就羞辱你了!」
我伸手拽住他的領帶。
沈時安不得不彎腰,他惡狠狠地直視我,眼底混雜了不甘與恨。
高嶺之花跌落神壇什麼的,我最喜歡了。
我全當沒看見,另一隻手拍了拍他因憤怒有些紅的臉蛋。
「乖,沈時安,別再掙扎了,被包養就要有被包養的自覺,我會對你好的。」
「啵」一聲。
我在他脣上印下了一個吻。
調戲清純男大什麼的,我也喜歡。
沈時安身形一頓,眼底閃過羞惱之色,繼而用手背用力地蹭他的嘴脣。
嘴脣被他擦出了豔色,再加上他本就白皙的皮膚,更顯妖豔本色。
彈幕開始沸騰:
【啊啊啊!誰允許女配親我們男主的,這可是男主的初吻,是要留給女主的,媽媽,我的男主不乾淨了!】
【樓上的醒醒吧,都 21 世紀了,什麼乾淨不乾淨的,一個吻而已,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
【就是就是,我們女配膚白貌美大長腿,多金還大方,誰喫虧還說不定呢。】
【還有,家人們,你們有沒有發現,男主這個樣子實在是太美了,不愧是男主,美的雌雄莫辨的。】
美是美,但美中不足。
太單薄了。
我喜歡有力量的。
沈時安這種一看在牀上就沒什麼勁兒。
不過這也不怪他。
生病的媽,好賭的爸,破爛的家庭,他能長成如今這樣已是很不容易。
-2-
我把眼神投放到包廂的另一個角落。
顧雲庭。
書裏的大反派男二。
寬肩窄腰大長腿,胸肌腹肌大腿肌。
斯文的臉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定製的黑色西裝妥帖地包裹着有料的身材。
襯衫釦子扣到最上面一顆,再往上,是突出的喉結。
嘶哈嘶哈。
這種一看在牀上就很有勁。
我的腿有些發軟。
門口突然傳來鬨鬧聲。
彈幕又開始沸騰:
【是女主,女主來了,他來拯救男主了!媽媽,好激動!】
【女主可算來了,再不來,感覺男主要把嘴皮子蹭破了。】
女主寶寶,快來發表你的正義之言吧,男主一定會把你當作救贖的,你們的故事馬上就要開始了。
哼。
原書中,女配喜歡男主,爲男主媽媽付醫藥費,親手給男主爸爸送進監獄,給男主交學費,買衣服……
男主呢,非但不識好歹,還覺得女配是在羞辱他。
拿着女配的錢投資,最後自己開了公司,成了大老闆。
然後翻臉不認人,跟女配搶生意,搞垮女配的公司。
最後牽着女主的手,說女主是他身處黑暗時的唯一救贖。
可笑。
女配爲他做的一切,他說是羞辱,他覺得這段時光是他黑暗的時刻。
而女主只需要給他鼓勵,給他安慰,動動嘴皮子,他說是救贖。
既然穿了書,我纔不要當這個冤大頭。
-3-
「時安,你在嗎時安?」
隨着聲音闖進來的,是眼眶泛紅的女主。
許樂顏。
「阿顏,你怎麼來這兒了?快回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沈時安顧不上再蹭他那被我親過的嘴。
他慌亂地拉過許樂顏,擋在她的身前,隔絕我的目光。
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看一眼就能把她抽筋拔骨一樣。
許樂顏推開擋着他的沈時安,小小的臉上充滿了倔強。
她目光掃過包廂裏的每一個人,最後停在我的身上。
「你就是蘇念念吧,時安哥ţųₒ跟我說過你。」
「哦?」
我好整以暇。
「念念姐,我希望你不要再讓時安哥做他不喜歡Ṱù⁵的事情,不要強迫他,他是一個人,不是你的玩具!」
許樂顏一口氣說完,眼框應時蓄滿了淚水。
我都還沒出聲,好像我欺負了她似的。
沈時安愣愣看着爲他出頭的許樂顏。
我猜他心裏一定感動極了。
我不屑。
「強迫?他被我包養了,做些讓我開心的事情不應該嗎?」ţů₇
「再說了,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我……我……」
許樂顏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仰起他那溼漉漉的小臉看向沈時安,委屈極了。
沈時安看見許樂顏的眼淚,也慌了。
「蘇念念,你別太過分,有什麼你衝我來,別欺負她!」
ber?
我幹嘛了?
上輩子,女主就是靠他那淚失禁的體質,讓反派男二回回對她手足無措。
後來一看見女主流淚都條件反射想要安慰。
次數多了,反派男二無法自拔地生出再也不想讓她流淚的想法。
自此,成爲她忠實的守護者。
-4-
我忙看向角落裏的顧雲庭。
不好。
顧雲庭揚起一邊眉毛,嘴角微勾,直勾勾地盯着哭哭啼啼的女主。
明顯是產生興趣了。
我不允許。
不管三七二十一。
我拿起桌上一杯酒,抬手朝女主的方向……
倏地,手腕被緊緊握着。
來人手指修長,指甲圓潤飽滿,手背青筋暴出。
好手。
「蘇小姐,拿酒潑人就不對了吧?」
嗓音低沉優雅,卻暗含着威脅之意。
【啊啊啊啊——男二好帥啊!該說不說,男二這腿真長啊,跟女配那麼遠的距離,兩步就跨過來了。】
【一般的小說裏面,男主是女主的,男二ţũ₃是大家的,男二不帥,天理難容。】
【快看男二這手臂肌肉,這青筋,感覺是能抱起來超的程度[害羞][害羞]】
【樓上的,麻煩把褲子穿上,差點絆倒我了。】
這彈幕看得我老臉一紅。
也知道了是男二在抓着我的手,還以爲我要潑女主。
天崩開局。
我怎麼才能扭轉在他心裏的形象。
急!
有了!
順着抓着我的手看向他,仰起臉的瞬間眼淚一起滑下。
「疼~」
不是怕女主流眼淚嗎,我比她流得還多。
用魔法打敗魔法。
果然,看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個不停。
顧雲庭慌了,他鬆開手。
本就白皙的纖細手腕上一圈刺目的紅。
「我沒想……潑她,我就是敬杯酒,解釋一下……」
裝可憐嘛,我擅長呀。
顧雲庭好看的臉皺成一團,有些不知所措。
我抹了一把臉,左手撫上右手手腕,垂下頭。
「既然大家都覺得我錯了,那就是我錯了吧。」
沈時安愣住,許樂顏愣住,顧雲庭更是愣在原地。
我站起身,朝門外走。
-5-
「等一下……」
我嘴角勾起,再回頭仍是一副委屈的模樣。
顧雲庭難得有些躊躇。
「對……咳,對不起。」
上鉤了吧。
我揚起一個笑臉。
「沒關係,我沒怪你,畢竟大家都是這麼看我的,就算我對那個人再好,他也只覺得我錯了。」
我意有所指。
沈時安臉色難堪,上前一步,囁嚅着似乎想說些什麼。
我沒給他這個機會。
我再一次舉起那杯酒。
「我也不想再解釋什麼,這杯酒喝下,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我帶頭仰頭喝下那杯酒。
杯口朝下,一滴不落。
我示意眼前的三個人。
沈時安沒說話,嘴抿得很緊,接着把酒喝下。
許樂顏看沈時安喝了,自己也跟着喝了杯。
就剩下顧雲庭了。
我看着他,眼神狂熱。
早在剛剛,我的手裏就莫名多了一包藥粉。
不用想也知道。
是春藥。
按照原劇情,我需要把這包藥下給沈時安,然後爬上他的牀。
他寧死不從,更恨我。
但既然讓我當了這個女配,劇情什麼我不管。
男二什麼的我要睡!
顧雲庭手裏拿的那一杯酒,是我下了藥的。
【家人們,我沒看錯吧,女配好像把藥下給男二了。】
女配怎麼回事,這藥不應該下給男主嗎?劇情不應該是男主被下藥寧願傷害自己也要爲女主守身如玉嗎?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個女配不太對勁,明明表面上對男主愛而不得,但是我看她的眼神感覺她垂涎男二很久了。】
【樓上,我附議,女配看男二的眼神實在不算清白。】
-6-
是的。
打從穿進了這本書,我的心思就不在男主身上。
而是一直在男二身上。
按照原書劇情,爲了男主,我一直傷害女主。
而爲了女主,男二一直跟我作對。
我倆在生意場上是不能處在同一空間的兩個死對頭。
前面,我一直按部就班地按照劇情走。
直到今天,劇情的關鍵點,顧雲庭的興趣起源點。
我再不行動,所有的一切都還是原劇情的推進方式。
好在,現在。
顧雲庭看了看我對他目不轉睛的注視,哪還有一絲委屈的模樣。
他挑了挑眉,若有所思。
一個仰頭,喉結滾動,喝下了那杯酒。
我遣散了包間裏的所有人。
顧雲庭如願躺在沙發包間上,臉色泛紅,呼吸不斷加重。
襯衫解下了兩顆釦子,露出鎖骨。
眼睛被摘下放在一旁,顧雲庭眉毛難耐的扭在一起。
我這才發現,他左眼的眼尾旁邊,還有一顆美人痣。
我找人把他帶進酒店包房。
純白的牀單上凹出一個人的形狀。
我悄咪摸進去,躺在他的旁邊。
摸上男二我垂涎已久的腹肌時,我發出「桀桀桀」的笑聲。
正待往下一步探索時。
我的手又被抓住了。
同樣的力道,同樣的手。
我被嚇了一跳,抬起頭。
對上的是顧雲庭清明的眼睛。
這眼神,一點不像被下過藥的樣子。
我僵在原地,手還按在顧雲庭的腹肌上。
他眼神清明,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聲音沙啞卻帶着戲謔:
「蘇小姐,摸夠了嗎?」
彈幕炸了:
【臥槽!這劇情!這走向!有點刺激怎麼回事!】
【家人們!男二根本沒中藥!他裝的!】
【這波是釣魚執法啊,女配翻車現場!】
【救命,男二這眼神好蠱,我宣佈這 CP 鎖死了!】
我觸電般縮回手,乾笑兩聲:
「哈哈,顧總今天怎麼一杯酒就醉了……」
他慢悠悠坐起身,襯衫半敞,露出若隱若現的胸肌:
「醉了?什麼醉了?哦,你說那杯加料的酒啊,我根本——」
他頓了頓,指尖劃過我的手腕,「沒喝。」
「讓蘇小姐失望了。」
顧雲庭眼角眉梢都帶着痞氣的笑。
彈幕持續癲狂:
【男二早料到了!這波他在大氣層!】
【女配:垂死病中驚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這劇情家人們,屬實是沒想到啊,到底是誰覺醒了告訴我,怎麼跟原書不一樣啊。】
我戰術性後仰,卻被他一把扣住腰:
「不過,蘇小姐費盡心思演這一出,就只爲了摸腹肌?」
他湊近我耳邊,呼吸灼熱。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其實你大可以直接問,我很大方的。」
他撩開襯衫挑眉看我,滿眼戲謔。
-7-
彈幕:
「啊啊啊男二反撩了!他在勾引女主,我敢肯定,這是我能免費看的嗎!」
「男二這身材,斯哈斯哈!胸肌腹肌應有盡有,我承認我饞了。」
【女配臉紅了!她慫了!】
誰慫了!
絕對不可能是我!
我強裝鎮定。
「誰、誰稀罕!這樣的腹肌我摸過的多了去了!」
他挑眉。
「哦?是嗎?」
下一秒,天旋地轉,我被他壓在身下。
他指尖摩挲我的脣,另一隻手攬住我的腰,笑得像只狐狸。
「可蘇小姐這樣的腰,我還從來沒摸過呢。」
語氣中帶了一點莫名的惋惜。
圈着我腰的那條手臂霎時變得火熱無比,彷彿能把我的身體燙穿。
「關,關我什麼事?你鬆開我。」
我已然忘記了初心,只被這場面驚得無法思考。
顧雲庭輕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耳邊。
「難道,蘇小姐,不想來試試,我到底有沒有勁兒?」
他怎麼知道我有這個想法!
我不吭聲,只一味地變紅。
不說話代表默認,希望他能明白。
事實證明,他能明白。
彈幕瘋狂刷屏:
【不是?怎麼熄燈了?褲子都脫了,讓我還怎麼繼續!】
【樓上的,剛剛我被一條褲子絆倒,原來是你!】
【不是,他脫褲子幹嘛呀?求告知{可憐}{可憐}】
【不知道啊,導員沒教過啊{無辜}{無辜}】
-8-
第二天,我是在顧雲庭懷裏醒來的。
腰間的痠痛提醒着我昨晚發生過什麼。
六次!整整六次!
如果不是跟他談過合作,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耳朵有問題。
要不然我說過那麼多次不要,他怎麼權當沒有聽見。
回想起昨晚我帶着哭腔的一次又一次不要,得到的都是他更加用力的撞擊。
兩側腰部似乎還殘留着顧雲庭掌心的餘溫。
我試探着動了動,有隻大手便從我腰部離開,掠過肋骨,繼續往上,覆蓋住一整片柔軟,還抓了抓。
我耳尖爆紅,一把推開他。
「顧雲庭!」
他從睡夢中醒來,眼中滿是情慾過後的慵懶。
「怎麼了?不再多睡一會兒嗎?昨晚你應該很累……」
我忍無可忍,捂住他的嘴巴。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對你下藥!」
從昨晚的種種反應來看,這是最有可能的一種結果。
他不僅知道我對他下了藥,還順水推舟地上了鉤。
他懶洋洋撐着頭,拉開我的手。
「從你偷瞄我喉結第七次開始。」
「我起初不知道你要給我下藥,我只是看出了你眼裏的慾望。」
「而剛好,我對你有同樣的,」他頓了頓,吻在我的手背,接着說,「同樣的想法。」
我:「……」
虧我還編排出那麼一場大戲。
早知道如此容易,我就直接給他塞房卡了。
不過真是救命,這男人怎麼連我偷看都數着!
【歪個題,女配和男二好帶感,我決定轉磕這對 cp!】
【加一。】
【加一。】
……
-9-
穿戴好衣服,準備離開。
一雙手從背後繞到身前環住我,赤裸的胸膛與我後背緊貼。
顧雲庭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嘴脣挨着頸側,溫熱的吐息灑在裸露的皮膚上。
「蘇小姐提上褲子就要走嗎,真是好絕情呀。」
這一副被傷害被拋棄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說的我好像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渣男。
我回頭,正欲 diss。
顧雲庭半撐在牀上,酒店白色被子蓋住腰部以下,上半身的春光一覽無餘。
到處都是交錯的吻痕與抓痕。
而我衣冠整齊地站在牀邊。
……
這樣一看,我確實挺像那個渣男的哈。
我一下卡了殼,忘記了要說什麼。
美色誤人,誠不欺我。
笑意從眼底一閃而過,顧雲庭聲音委屈:「蘇小姐是不打算對我負責嗎?」
負責??!
開什麼玩笑!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樣你情我願的事情,難不成他還想要個名分?
「你想我怎麼負責?」我敷衍。
但是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問一下。
畢竟昨晚我還是挺滿意的。
況且,好的結束纔能有下一次好的開始嘛。
我已經開始美滋滋的肖想下一次美好的夜晚了。
「蘇小姐,我這個人很傳統,第一次給了誰,就要和誰結婚。」
顧雲庭的手指在我腰際輕輕摩挲,眼神像只饜足的狐狸。
平地一聲驚雷起。
我差點被口水嗆死:「顧總,大清早亡了!」
他慢悠悠披上襯衫,釦子故意不繫全,露出若隱若現的腹肌。
「哦?那蘇小姐的意思是……想白嫖?」
彈幕瘋狂滾動:
【男二:詭計多端的貞潔烈夫!】
【笑死,女配的表情彷彿看到了外星人入侵地球。】
【不是,進展這麼快的嘛,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男二和女主的劇情線徹底沒有了?】
不行,還有主線劇情需要推進。
沈時安許樂顏還沒有修成正果。
怎麼能一下少了我和顧雲庭兩大助攻。
況且,眼前這人太過老謀深算,誰知道他是不是坑我給女主鋪路呢。
我可不能上當。
我後退兩步,戰術性轉移話題:「結婚不行。」
顧雲庭眉眼耷拉下來。
「但是,」我忙接上,「我可以包養你。」
「包養?!我需要你……」顧雲庭一頓,眼珠轉了轉,話音一轉,「行!成交!」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顧雲庭笑得人畜無害。
-10-
扶着痠痛的腰回到家裏。
和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沈時安對個正着。
我臉上還殘留着昨天未卸的妝,衣服也皺皺巴巴的。
他一臉我怎麼鬼混到現在纔回來的嫌棄模樣。
最是看不慣他這種一切都與他無關的清高模樣。
我走過去鉤住他的脖子,笑得賊兮兮,「我給你找了個弟弟。」
他拉下我的胳膊,屁股挪開跟我保持了一些距離。
沒搭理我。
「你記得昨晚拉我手腕那個人嗎,就是他。」
我跟過去再次勾上他的脖子。
「關他什麼事?」
他依舊拉開我的手,但坐着沒動。
果然,沒人不愛聽八卦。
向後仰躺在沙發上,我故意賣關子,「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沈時安以爲我又戲弄他,站起來就要走。
我拉着他坐下,「算了算了告訴你,一點玩笑都開不得。」
貼近他的耳朵,我說:「我包養了他,他比你大,可不是你弟弟嘛。」
Ŧŭ₉沈時安驚訝,好看的眼睛微微瞪着。
「他看起來不是很有錢嗎?怎麼會……」
「姐姐魅力大唄。」我朝他笑得好看,「你快好好珍惜吧,等後邊弟弟多了,我可就顧不上你了。」
沈時安愣住。
「對了,公司經營得怎麼樣了?我明天去看看。」
我不經意地問道。
沈時安臉色一變,眼神閃躲。
【壞了壞了,女配終於要去男主公司了嗎?他看到女主在男主身邊當祕書肯定會生氣。】
【沒事沒事,這不過是男女主的感情催化劑罷了,女配到時候歇斯底里地質問男主,然後又提起自己包養他的事情,讓男主在公司裏丟臉,女主再去安慰她,感情肯定升溫,聽說會在辦公室吻到眼神失焦,好想看!】
我當然知道。
這也是個需要我出馬的重頭戲。
唉,當惡毒女配挺累的。
我在心裏措辭着明天要說的話。
全然不顧已經完全慌了神的沈時安。
-11-
第二天一大清早,門鈴聲不間斷地響。
沒睡到自然醒,煩。
頂着雞窩頭和滿身的起牀氣去開門。
「嗨!」
我和拎着行李箱站在門口的顧雲庭大眼瞪小眼。
「你來幹嘛?」我沒給他好臉色。
吵我睡覺,太過可惡。
「沈時安在嗎?」他探頭探腦地往裏看。
「他去上班了,你找他幹嘛?」我警惕。
「那看來他是住這兒了。」
他像是發現了不對,兩手掐腰往那一站,氣勢如虹:「你偏心!你厚此薄彼!」
嚯,這帽子給我扣的。
可能剛睡醒腦袋不太清楚,我沒明白。
他繼續,一本正經:「你包養他,讓他和你住在一塊,你厚此薄彼,你一晚上沒聯繫我,一直跟他呆在一起,你偏心。」
我腦瓜子嗡嗡的。
甚至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我不能偏心,不能厚此薄彼,我得公平對待。
我放他進來。
看着把行李箱拉進我房間的顧雲庭,我又蒙了。
「不是,那麼多房間你不住,怎麼偏往我房間跑呢?」
他義正言辭:「只有一個房間跟你挨着,我看了,他住着,我不能離他比你還遠。」
他邊說着,邊把衣服從行李箱拿出來掛進我的衣櫃,牙杯放在我的洗漱臺,剃鬚刀都和我的護膚品整齊地排放在一處。
我突然就想起了那個火熱的夜晚。
算了,今天就先這樣吧。
明天再讓他搬。
【我敢說,男配是宣示主權來的。】
【同意樓上的觀點。】
【男主你輸得不冤,男二頂着這張臉又爭又搶,喚我我也心動。】
-12-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ţṻ₍,天雷勾地火。
等我和顧雲庭在沙發上吻得眼神都失焦時,我猛地想起來。
我還有正事要辦。
「壞了。」
拿出摩擦着他腹肌的手,推開他解我衣服的手。
顧雲庭的眼神還迷離着。
彈幕適時地流動起來:
【嘖嘖,男主女主在公司吻得眼神失焦,男二女配在家裏吻得眼神失焦,破案了家人們,作者其實在罵我們。】
【這一片和諧的氛圍怎麼回事,奔着爽文來的,怎麼滿屏的粉紅小心心。】
【女配怎麼沒去公司鬧啊,我還等着看男主那屈辱又不甘的表情呢,可惜了。】
看來沒有我他倆感情也進行得很順利。
我放下心來。
「怎麼了?」顧雲庭的聲音沙啞又磁性。
我把他推開,再次吻了上去。
「滴滴——」
是門鎖輸入密碼的聲音。
沈時安推門進來,我和他面面相覷。
這一瞬間太漫長,我已經把我所有能想到的詞都在嘴邊過了一遍。
沒一句能緩解現在這個場景的尷尬。
此時顧雲庭還在忘我地啃我的脖子。
曖昧的「嘬嘬」聲讓這份尷尬更上一層樓。
「艹,這彈幕怎麼還帶延遲的。」我已經連我等會兒埋哪都想好了。
「什麼?」顧雲庭抬頭,嘴脣亮晶晶的。
簡直沒眼看。
「你回來了?」我整理好衣服,故作尋常。
其實腳底已經有一座魔法城堡了。
「哦,對,哈哈,我困了,回去睡覺了。」
沈時安像是才反應過來,同手同腳地回房間了。
-13-
我扶額嘆息。
聽到關門的聲音響起,顧雲庭又湊了過來。
我突然就覺得有點好笑。
「你笑什麼?」
看他回房間本想繼續的顧雲庭不理解我的行爲。
「沒事,就是覺得我們好像在偷情,忙碌了一天的丈夫回到家發現妻子和小三在屋裏纏綿,天塌了。」我笑出了眼淚。
顧雲庭咬住我的嘴脣,不屑地瞥了一眼那扇緊閉的房門:「誰說我是小三,不被愛的纔是小三。」
我不自然地偏過頭,「誰,誰說就喜歡你了?」耳根卻早已紅透。
顧雲庭輕笑,嗓音低沉,「我喜歡你行了吧。」
有了那晚的尷尬經歷,沈時安開始很少回這個房子。
就算會回來,他也會提前給我發消息。
不過通過彈幕,我倒是很清楚他最近幹了些什麼。
【男主的公司終於做大做強了,他再也不用受制於女配了,他在外邊買了房子,還把女主也接進去同居了,真好。】
【要不是隔一段時間還要回來應付一下女配,就更好了。女主已經爲這個生了好多次氣了,可是男主也沒有辦法,他最無助的那段時間跟女配簽訂了保養合同,他要是先違約,就要賠付一筆天價違約金。】
【唉,女配能不能別既要又要啊,本來看着兩邊 cp 都好好的,但是女配怎麼就抓着男主不放呢,現在還要把男二趕出去,真是個渣女。】
莫名被安了個渣女罪名的我很是無辜。
顧雲庭則是天天在我耳邊唸叨。
「你可不可以別包養他了,只包養我一個,我想做你的唯一。」
「他走了怎麼也不把東西拿走,看着礙眼的很。」
我說我現在喊搬家公司的人來把他的行李打包給他,然後你搬進他的房間。
他又開始含糊其辭:「其實也不用這麼着急,先放着也挺好。」
就這麼ŧů⁵和顧雲庭沒羞沒臊地廝混了幾個月後,我終於忍無可忍。
「現在!立刻!馬上!從我的房間搬出去。」
他眼角帶淚,聲音委屈,「怎麼了?是對我已經膩了是吧,是要出去包別人了是吧,是又想起沈時安的好了是吧。」
我被這幾句話砸得眼冒金星。
不過,這次我決不會再被美貌誘惑。
要不然再這樣下去,我的腰真的要廢了。
堂堂一個公司老總,怎麼天天都沒有工作要做。
導致現在的我看到家裏的任何地方,都會想起一段臉紅心跳的記憶。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14-
我本想約上沈時安跟他坦白一下那個合同的事情。
沒想到許樂顏倒是先找上我了。
看到她的時候,我才發現她成熟了很多,眼底有着堅定與執着。
不再是那個莽撞地衝進包房只爲他心上人。
「蘇小姐,我來找你實際上是因爲沈時安。」
許樂顏開門見山。
我點點頭。
「蘇小姐,我知道你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我也知道你對時安並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你是一個好人,要不然不會去幫助時安走出當年的困局,還投資時安的公司幫助他創業。」
許樂顏語氣誠懇。
她知道的還挺多,但她錯了,我確實不是個好人,事情雖然是我做的,但是我也是爲了走劇情,況且,我也沒她說的那麼高風亮節。
在我沒看見男二之前,我確實還挺喜歡沈時安的,畢竟是男主,長得還很有一番姿色。
但這些也沒必要跟她講,況且說我是一個穿書的,做這些只是爲了走劇情,他只會當我是神經病。
我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所以你能不能,把那個保養合同作廢了呀?」
我抬頭看向她。
她又慌忙解釋,「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畢竟你幫助了時安那麼多,我可以把我在時安公司的股份給你,當作補償,可以嗎?」
這個補償我其實挺滿意的。
拿起水杯,剛想潤潤嗓子準備開口。
眼前霎時多了一堵人牆。
「你有什麼衝我來,別傷害阿顏。」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
看他那緊張兮兮的樣子,我忍不住反駁。
霎時,眼前又多了一堵人牆。
這個我還真沒看出是誰,因爲是背對着我的。
這聲音我可是熟悉極了。
「你是瞎啊還是聾啊,你家那位小嘴叭叭的,她說話了嗎?還有人家就想喝口水,你那麼應激幹什麼,被害妄想症啊。」
顧雲庭戰鬥力十足,而且聽這話他很可能旁觀了全程。
-15-
想到他今天早上氣鼓鼓拎着行李箱出門的樣子,現在又如此護着我。
我笑了一聲。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我收斂了一下,示意他們都坐下,我有話要說。
從包裏拿出一份協議,放在桌上。
許樂顏拿過去仔細看了看,然後突然激動起來。
「時安,這不是什麼包養協議,是資助協議!」
沈時安懵了一瞬,「你說什麼?」
「你看啊!」
許樂顏把協議遞給他。
沈時安翻看起來。
仔細想想,那時候他確實沒看過這份協議,當時他的母親病危繼續手術費用,我突然從天而降說看上他了可以幫他出醫藥費,但是要保養自己。
雖然屈辱,但爲了醫藥費還是很快就把字簽了。
沒想到當時前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包養協議,而是資助協議。
沈時安像是想起了什麼,眉頭皺起來。
「蘇念念,耍我很有意思嗎?明明不是什麼包養,爲什麼還總是……」
他想說包房裏的那個吻,還有很多,現在想想,她好像總是調戲他。
雖然沒有強迫他做一些更過分的。
我看他有苦難言的樣子,心情很好。
「哦~你是說那個吻嗎,我就是很喜歡看你屈辱而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誰讓你接受我那麼多的好處還把我當作洪水猛獸的,再說了,一個吻而已,你又沒少塊肉。」
「你說什麼?」
糟糕,忘了顧雲庭還在身邊了。
我僵硬地轉過頭,顧雲庭正咬牙切齒地看向我。
我一時汗顏,不敢多留。
「東西就給你們了,股份我也不要,那些錢照兩倍還我就行,三倍更好,我就先走了,家裏還有事。」
說完我就要溜。
「有什麼事我陪你回去一起看看吧。」顧雲庭周身散發着低氣壓。
「不,不用了吧。」
-16-
當晚,顧雲庭無視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哀求。
只一個勁兒地質問我,「你就只親過他那一次嗎?不要說出我不滿意的答案。」
我深切地感受到了顧雲庭的傳統,看來他說的是真的。
可能真的要和他結婚了。
好吧,還是挺開心的。
如果他能少生會兒氣就更好了。
好累啊,怎麼還沒停。
……
彈幕:
【從此,男主和女主,男二和女配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顧雲庭】:
-1-
顧氏集團頂樓。
最近幾天,我過得尤其不順。
我翻着蘇念念的資料冷笑。
「就是她,把城東我看中的那塊地皮搶走了?」
助理小聲提醒:「不止。」
「還有?」
我指尖劃過照片上張揚的紅裙女人。
「城西那個酒店,城北那個高爾夫球場,包括您前天在畫展看中的那幅畫,還有……」
助理的話還沒停。
我抬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眼裏閃爍出饒有興趣的光芒。
原來這幾天被搶的生意,都是她乾的啊。
「有意思。」
彼時的蘇念念剛穿進這本書裏,被銀行卡餘額後面的零閃瞎了眼。
感覺走在某都的市中心路上都見不着這麼多的。
但所謂錢不嫌多,憑藉着對書中男二的一些項目的瞭解,她提前了一步行動。
城西酒店,書中城西后面發展爲旅遊景區,佔據地理位置最好的酒店每天遊客爆滿。
城北的高爾夫球場,作者好像提過一嘴,後邊挖出了不知道哪個朝代的古墓,賠了好大一筆。
還有那幅畫,後邊作者去世了,這是他生前畫出的最後一幅,升值翻了好幾倍呢。
蘇念念眼神迷離,好像已經看見源源不斷的錢在向她招手。
-2-
當天晚上,珠寶拍賣會。
一串鑲滿了鑽石的項鍊閃瞎了蘇念念的眼。
花錢的時候到了。
她按兵不動,在前面一番激烈的叫價廝殺過後。
舉牌狂飆:「五千萬!」
比最後一個人喊出的價格足足翻了一倍。
蘇念念爽得頭皮發麻!
後邊一排,我看着前面張揚明麗的她,慢條斯理按下競價器:「一個億。」
全場死寂。
這麼喜歡搶生意, 我倒要會會她。
她暴怒轉頭, 小小的臉上眉頭緊緊皺着, 看得出來很不高興。
像一隻炸毛的小貓。
對上我鏡片後戲謔的目光。
她愣了愣。
我好像看見她眼神中冒出了粉色的小心心。
她低頭苦苦思索了一陣,懊惱地轉過身, 沒再參與競價。
我聽見她小小的聲音:「這麼帥的男人竟然名草有主了。」
可能是覺得我要拍下這條項鍊送給別的女人。
她背景苦惱得明顯,我突然被她可愛到。
實在沒忍住, 我帶着笑意問她:「這次怎麼不搶了,蘇小姐?」」
她震驚轉頭, 圓圓的眼睛裏寫滿了不可置信。
「先生,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她手指攪着裙邊, 眼神閃躲。
「不明白?」
「城西那個酒店, 城北那個高爾夫球場,包括前天在畫展中的那幅畫……」
我每說一件事, 她的頭就往下縮一分。
快要跟鵪鶉並肩了,我不忍再逗弄她。
「蘇小姐只要和我說說,你是怎麼做到每單生意都比我提前一步搶到的呢?」
蘇念念眼神閃躲, 理不直,氣也壯。
「那, 那當然是因爲我有商業頭腦!」
-3-
跟她的見面次數很少,僅有的幾次也都是在生意場上。
她說她有商業頭腦。
我看不盡然。
每次都是她的助理在力挽狂瀾,她則是在旁邊點頭如搗蒜。
每談成一筆生意,都會抬起星星眼崇拜地看着她的助理。
我突然有些羨慕他旁邊那個戴着眼鏡一臉木訥的人。
我走過去, 向她伸出手, 「蘇小姐,合作愉快。」
我笑得很好看。
果不其然,她很快就挪開了放在助理身上的目光。
她看向我愣了愣才握住我的手。
她的手很小,軟軟的,但很溫暖。
我有點不想放開。
-4-
我對她的關注越來越多。
助理說他總是喜歡去大學校園散步。
我也去,但是一次也沒碰上她。
助理說她包養了一個貧困大學生。
我很生氣。
我決定再也不去校園想要偶遇她了。
可還是沒忍住。
這一次,我終於看見她了。
她和他包養的那個男生並肩走在一起。
我忍不住和他比了比,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的。
瘦得像是營養不良一樣,哪一點都不如我。
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個男生丟下她自己走了。
我有些擔心她會不開心。
但是她沒有。
我覺得她並不喜歡他。
很開心,因爲我又有機會了。
-5-
蘇念念要聚會, 邀請了我, 我去了。
裏面的人我都不認識,我坐在角落自己喝酒。
包廂裏的人都在起鬨她們兩個。
但是我發現她一直在偷偷看我。
我今天故意穿得很帥, 還戴了一副眼鏡, 想讓自己顯得年輕一點。
那個男生好像是有女朋友的, 那女孩兒很護着他。
她拿起了酒杯, 朝向那個女孩兒的方向。
我看見有人在拍照。
情急之下, 我捏住了她的手腕, 制止了她的行爲。
她哭了,說很疼。
果然手腕上紅了一圈, 我很懊悔, 怎麼就用了那麼大的勁兒呢。
我誤會她了。
她說喝了這杯酒就啥事也沒有。
可我分明看見她把一包藥粉狀的東西放進了我的酒杯。
作爲成年人, 我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可她看向我的眼神是那麼熱烈,我願意上鉤。
不過我偷偷吐掉了,我不希望自己是神智不清醒的狀態。
我果然想得沒錯, 她的確喜歡我的樣子。
我很開心。
事後,我讓她負責,她說要包養我。
我同意了。
我有自信可以讓她只屬於我。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