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鐲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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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吧!愛情!》是一部專門爲豪門夫妻打造的真人綜藝,每期只請兩對豪門夫妻。
好巧不巧,第三期請了我,我老公,我老公愛而不得的白月光,白月光的老公。
嘶——
這配置,我很難評!
只能說雞賊的節目組拿了個餡兒最小的肉包子,逗回來個最肥的狗!
豪門甜寵和豪門恩怨全都有了,還自帶流量,連宣傳費都省了!
爲此在參加節目之前,我老公還特意叮囑我不要和唐泠起衝突,給媒體一些亂寫的機會。
我撇撇嘴,趁他不注意吐他一口老痰。
說得那麼冠冕堂皇,我看他就是擔心我找他白月光的麻煩才這麼說的!
要是按照我之前的性格,我是寧可自損一千也要給他們添添堵的。
但是就在去拍攝的那個早上,我突然覺醒了中國人到一定年紀就會覺醒的東西。
於是兩對夫妻兩個小時的早餐時間,我拍了一個半小時的大紅花。
直播觀衆只有少數人還在磕豪門 cp,其他都是清一色的彈幕刷屏:
【救命!易金金怎麼和我媽一樣老拍花!還拍的那麼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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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下一個目的地的路上,我正捧着手機欣賞着新拍的照片。
太美了!簡直太美了!
照片上的紅色花朵開得正好,再配上丁達爾效應下的晨光,簡直美翻了!
這麼美的東西當然不能我獨自欣賞,我選了一張最得我心的照片,設置成新的微信頭像,並改了微信暱稱——
花開富貴!
真是一個美麗又炫酷的名字。
因爲這綜藝是全程直播,我改的頭像和暱稱也都暴露在直播間所有的觀衆之下。
【我看到了什麼!她在幹什麼!】
【霧草!起猛了!看見我媽的微信出現在了綜藝直播間!】
【易金金想幹什麼!不想當被言許不待見的新娘,開始當老孃了?】
……
設置完成後,前排的助理遞過來一張卡片。
「言先生,言太太,這是一個小任務,要求咱們在到達下一個目的地之前完成。」
我接過助理手中的卡片,念出聲來:「請二位將微信設置成情侶頭像和情侶暱稱。」
我看了一眼手機上心愛的頭像和暱稱,又看了言許那黑黑的頭像和一串英文,決定先下手爲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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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轉頭,就和言許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而就在那 0.01 秒,言許不講武德,先出手了。
他仗着自己胳膊長,從我懷裏抽出手機,一手拿着手機點着,一手跟捏小雞子似的把我摁在車窗上。
我被言許扼住命運的咽喉,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花開富貴改成了一串英文字母。 
而此時的彈幕都笑瘋了:
【哈哈!你們看到易金金剛纔的眼神了嗎?餓虎撲食!】
【恭喜言許,不用把微信名改成雲淡風輕了!哈哈哈!】
【好甜!比隔壁唐泠對顧寒撒嬌改名還甜!】
……
我不甘心,把黑漆漆的頭像改回來後就看到了這條評論。
我看了一眼旁邊戴着金絲邊眼鏡,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的言許。
撒嬌?也不是不可以!
「老公~~~~~」ťü⁶
「滾!」
「好嘞!」
嗚!他好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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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裏的其他人想笑又不敢笑,全部調爲振動模式。
直播彈幕上全笑我是「夫管嚴」。
我捏着拳頭,決定爲了我的頭像和尊嚴一雪前恥!
「老公~」
爲了防止言許讓我滾,這次喊人我只打了一個彎兒。
「把頭像換成和我的一樣好不好嘛!」
說着,我一個翻身,直接跨坐在言許身上,雙手捧住了言許的臉。
言許耳朵紅了紅,眼睛看向了旁邊。
見他遲遲不答話,我決定給他來個浪漫的法式舌吻。
我深吸一口氣,張大嘴巴呼出去,連着舌頭一起伸出來。
「嘔——」
【拜託!舌吻伸舌頭不是這麼伸的!】
【啊啊啊!她是要把內臟都塞進言許肚子裏嗎?】
【都這樣了言許還不跑!真愛啊!我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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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直播間觀衆看了一場令人噁心又欲罷不能的法式長吻後,我成功地把言許的微信名改成了平安是福。
這一聽和花開富貴就是情侶名。
幾分鐘後,車停在了一個商場外面。
導演解釋說,在前往最終目的地之前,夫妻雙方要挑選一個禮物送給對方。
導演一說完,唐泠就過來挽住我的手臂往商場裏走,把要跟上來的言許和顧寒甩在後面。
「金金,咱們快進去挑東西吧,對了,言許和阿寒一樣都喜歡寶石,那我們就去珠寶店吧!」
唐泠說着,根本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直接將我拉進了珠寶店。
珠寶店裏,唐泠看中了一款簡約但不簡單的對戒,並和導購員說:「麻煩在內圈刻上兩個字母,一個 G,一個 T。」
我略過一衆華麗的珠寶,指着一個實心的大金鐲子眼裏放光:「請問,這是 999 足金的嗎?」
導購員看我的樣子也眼裏放光:「是的,您放心,絕對是足金!要幫您包起來嗎?」
「不用!」我大手一揮,接過來直接戴在左手上。
但是這麼一來,左手上是好看了,右手就顯得有點兒空了。
導購員也是人精,見狀立馬開口:
「言太太,我們這個是一對,戴在一起更好了!
「言太太,這個金戒指也不錯,和鐲子很搭!
「還有這個耳環,誒呀言太太,你這頸子上看着有點兒空啊!要不要看一看這個純金的項鍊?」
在導購員一通介紹下,我看着鏡子中的金甲戰士大笑出聲。
「哈哈!看看誒,大金鐲子小手錶,這潑天的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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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套套裝備,易金金是打算把自己送進天牢嗎?】
【哪家囚犯有這樣的待遇,我請求他把我抓進去。】
【等等,她不會給言許也弄個同款吧?】
鏡子中的黃金光彩奪目,但鏡子中的言許像個老六。
我轉頭看向突然出現的言許:「你咋了?」
言許直勾勾地盯着我耳朵上一寸長的耳墜子:「這就是你給我買的禮物?」
「哈哈。」我乾笑兩聲,「我這不是幫你試試嘛!」
說着,我招呼導購員:「把我身上些也給他整一套。」
導購員速度很快,三兩下又出來一個「金甲戰士」。
這下好了,人家夫妻出門是郎才女貌,我倆出門是不靈的十次方。
「易金金!」穿戴好的言許看着手腕上的金鐲子,眉頭皺得山路十八彎,「你這是什麼品味?」
我一本正經地糊弄言許:「那你不覺得,咱倆這一身挺像情侶裝的嗎?」
「像嗎?」言許對着鏡子看了又看,「咳咳!你品味其實也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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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泠和顧寒那邊完事兒了,便過來和我們會合。
顧寒一看到我和言許的樣子便笑我們兩個是盜墓賊,被唐泠剜了一腳才老實。
導演適時地出聲:「請幾位詳細說明一下爲什麼要送對方這個禮物,有什麼寓意。」
刷——
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將目光鎖定在我身上,連帶着直播間內的人集體刷屏。
【我倒是想看看易金金把自己整的跟個展示臺似的能有啥寓意!】
「咳咳。」我戰術性咳嗽,「我都給他買金子了,還不能說明我對他的情誼嗎?」
衆人&觀衆:「……」
「這代表着我們情比金堅的愛情,不僅有質量,還有重量。」
衆人&觀衆:「……」
真不好糊弄是吧,非逼我說實話!
我看了一圈我和言許身上的金子,發自內心地微笑。
「媽呀!這富貴!能潑兩天!」
衆人&觀衆:「唉,這對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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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竄稀的速度衝上熱搜,不僅被做成了表情包,還收穫了一批 CP 粉。
他們還給這對 CP 起了個朗朗上口的名字——「潑兩天夫婦。」
我很欣賞當代網友的才華,便用名爲人淡如菊的微博號和他們侃大山。
你來我往不知疲倦,等回過神來時,我們已經到達最終的目的地
——童話鎮。
而我們幾個人將要在這裏共同生活六天。
童話鎮依山傍水,草地上錯落着各式各樣的小城堡,一條火車軌道將鎮中所有建築包裹在其中,紅色的小火車像是下一秒就要衝進童話世界。
我只能將收入眼中的事物轉述出來,至於它們的精緻程度和濾鏡你們自己想象一下。
但能讓我一口氣發出二十三個臥槽的感嘆,你說這地方能驚豔成什麼樣。
不僅是我,其他人也都臣服於眼前的美景。
言許:「真美啊!」
唐泠:「是啊!突然有一種《西遊記》中,在凌霄寶殿看嫦娥仙子跳舞的感覺。」
顧寒:「唉,我也是我也是,感覺那樂聲由天空傳至我的耳畔,就在好像在我身邊……」
三人緩緩地轉過頭看向了我,我正掏手機的手一頓。
「嘿嘿!不好意思。」我尬笑解釋,「我新換的鈴聲《天府樂》,好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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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來是她,我以爲我看串臺了,剛把看西遊記的我弟打了一頓。】
【論 BGM 的重要性!】
【這也太和諧了吧!我不正常,我想看白月光和現任開撕!】
【樓上+1!】
我將手機收回口袋,一疊聲的道歉。
就像在麪包上淋麻婆豆腐的感覺,衆人已經無法直視面前的美景。
看着唐泠和顧寒一起走遠,言許走上前來,低聲斥責我;「趕緊把你的手機鈴聲換了!」
我垂下頭,悶悶出聲:「好的,我知道了。」
【你們看沒看見從唐泠走之後言許就黑了臉,這是在替他白月光出氣嗎?】
【一定是!一定是!終於到我最喜歡的環節了!】
【開始袒護白月光,最後追妻火葬場,我是土狗我愛看!】
我低頭表示自己錯了,突然感覺一雙大手扣上了我的天靈蓋,嚇我一激靈。
不是,不愛聽我以後注意不就行了嗎?咋還想一巴掌拍死我呢?
「其實,這也挺好聽的。」言許的聲音突然該死的溫柔。
「但是以後只放我們兩個聽得見的聲音好不好?」
「真的嗎?」我猛地抬起頭,「你怎麼知道我還把你的鈴聲換成《鍘美案》了?」
言許聞言瞬間黑人問號臉:「你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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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唐泠摘下一朵鮮花,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後起身,拿着花跑向顧寒。
好巧不巧,言許的手機突然響了。
「阿寒,你看這鮮花!」
「駙馬爺!ṱü¹近前看端詳,上寫着……」
兩種聲音重合在一起,比麻辣草莓還炸裂。
駙馬……顧寒怒目圓睜地看着我,像是看幾輩子的仇人。
我被盯得發毛,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我毫不猶豫地指向了言許。
「這回可不是我啊!這是言許的手機。」
本以爲能將火力轉移,沒想到顧寒盯得更狠。
半晌,他罵道;「果然,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言許的進度有點兒快吧,坐火箭了?】
【哈哈!神特麼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求顧寒兩口子的心理陰影面積!】
【花:「早知道不開花爛土裏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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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言許都將手機靜音,這一路纔算平安無事。
到達居住的別墅,就代表今天的行程已經結束。
大家一起喫過飯後,就回了各自的房間。
我洗了澡正準備睡覺,剛躺在牀上就感覺一陣冷空氣襲來。
我打了個冷戰,和拿着空調遙控器的言許打着商量。
「老公,咱能把溫度調高點兒嗎?我有點兒冷。」
言許回頭望着我,態度堅定:「不能,我很熱。」
「不過。」言許話鋒一轉,「但你覺得特別冷的話,可以靠過來一點兒。」
我沒動,目測了一下我們兩個的位置和空調之間的距離,翻身裹緊了被子。
言許好似盯着我的後背看了一會,隨後關燈也躺下了。
大概十多分鐘後,我凍得實在是受不了了,便摸着黑下牀給自己套了一件加絨的秋褲,還有一雙厚厚的毛襪子。
躺在牀上,我不禁感嘆,這小秋褲是真暖和啊!我人生的前二十幾年是怎麼憑着一身原皮和寒風剛下來的呀!
「易金金。」
剛躺下來,言許又叫我:「你如果特別冷的話,我是可以抱着你睡的。」
「不用。」我愜意的躺在被窩裏,感受着秋褲帶來的溫暖,「現在這溫度剛剛好!」

-12-
第二天早上五點,我起牀出門遛彎。
神奇了家人們!我前一秒還看見言許裹在被子裏像蠶蛹,再一個轉身,言許就已經蹬開被子,以一種十分妖嬈的姿勢躺在牀上。
老當益壯啊!快零度的房間睡覺還能蹬被子擺 pose!
看來言許說熱是真的熱,並不是想要凍死我。
我裹緊外套,又貼心地把空調調低了兩個度纔出了門。
小鎮風景很好,除了有能讓我號兩嗓子《鎖麟囊》的僻靜小路,還有一家在小徑深處的花鳥店。
一進去,一幫鸚鵡對着我長聲怪調:「哇!那個『葫蘆小金剛』戴的鏈子好粗好閃啊!我也好想要一根!」
我看着身上的多巴胺穿搭和胸前沉甸甸的金項鍊,才知道我的母語是無語。
「是啊!好貴呢!」我舉起項鍊展示:「要烤一個店的鸚鵡才能買呢!」
所有鳥愣了一下,隨後便對我破口大罵,一個店的鳥硬是沒有一個詞重複的。
而我考慮到以後吵架我可能罵不過它們,便指着角țű̂₎落中一隻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的鸚鵡問老闆。
「老闆,這隻多少錢?」
老闆頭都沒抬:「這只不賣,它是頭子,你駕馭不了它。」
但是我相中了它那穩定的情緒:「我可以加錢。」
「那你就搏一搏吧!」
老闆給我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然後把鳥打包遞給我。
走之前,老闆還提醒我:「你自己注意哈!它私底下菸酒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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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鸚鵡抽菸喝酒能花多少錢,我還能供不起?
另一方面,我連吹二十瓶白的臉都不帶紅一下的,我還能駕馭不了它?
天真的我拎着不天真的鳥,做着喝茶遛鳥的美夢。
但僅僅十分鐘後,我就領悟了到店主提醒我的那不是動詞,是形容詞!
我拎着鳥籠子回去後,大家準備喫早飯了,同時,直播也已經開始了。
【每日一問,易金金今天要搞什麼幺蛾子?】
【比起幺蛾子,我還是更喜歡他們打起來「壞笑」。】
【等等!沒有幺蛾子!有隻鳥!】
我把鳥籠放在桌子上,在衆人探究的目光中給大家介紹。
「這是我的鸚鵡,叫年年,生性不愛說話。」
聽我這麼說,衆人便都歇了逗年年的心思。
「她長得真好看。」
唐泠誇無可誇,對着年年水泥一般的羽毛睜眼說瞎話。
唐泠剛說完,我旁邊的言許吸了吸鼻子,帶着濃重的鼻音。
想起昨天晚上言許堅定的說熱的樣子,我覺得他可能是熱傷風。
我端一杯熱水想來關心關心言許,卻被對面的唐泠搶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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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泠嘟起小嘴,語氣中滿是不解:「言許,你感冒了嗎?昨天是有一些冷,可是隻要兩個人抱在一起就不會冷了啊!我和阿寒就是這樣!」
年年看着唐泠冷哼一聲:「小綠茶!」
顧寒聞言拍案而起:「臭鳥!你罵誰呢!」
年年不屑:「還誰呢?綠帽男?」
顧寒起身要掀翻鳥籠,被唐泠攔下來後就一隻眼瞪我,一隻眼翻年年白眼。
而此刻我絲毫沒注意到那邊的情況,而是在想唐泠說的話。
兩個人抱在一起就不冷了!言許毅然決然的把房間變成冷庫不會是這個意思吧!
要是這個意思他咋不早說呢!我還穿啥秋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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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我正後悔沒理解言許的意思,旁邊的年年見我沒反應簡直恨鐵不成鋼。
「還愣着幹啥二傻子,上去撓她啊!人家挖你牆角呢!」
被年年一點名,我下意識回了一句:「其實穿秋褲也不冷。」
按順序該輪到言許發言了。
果然,年年又看向言許:「哥們,到你了,會說話不?」
「會!」言許嗓音沙啞,看向了我,「你穿秋褲了?」

-15-
我不敢說話,可此地無聲勝有聲。
言許筷子一撂,扭頭上樓了。
我端起桌上的湯,追在言許屁股後面喊:「老公,老公你等等我啊!」
不出所料,彈幕又在罵我「妻綱不振。」
但幸運的是,年年幫我吸引了大部分火力。
【笑發財了,這鳥到底是幹啥的這麼厲害,我最想看到的撕逼大戰居然是它給我的。】
【不懂就問,既然它生性不愛說話,那爲什麼叫年年而不叫葉葉?】
【可能,它生性愛放肆?】
早餐結束,我們便開始了外出拍攝。
雖然說在這裏要停留六天,但是實際的拍攝時間只有五天。
因爲主要拍攝內容是情侶間的相處細節和互動,所以用五個地點分別來對應從戀愛到結婚的其中的五個階段——
情義、觸碰、親熱、激情、熱戀。
節目組的設定十分浪漫,但是各位一定要搞清楚,這只是其中的五個階段,而不是隻有這五個階段。
我不知道爲什麼情義的代表地點是商場,但我知道我去不了了,因爲我要留下來照顧生病的言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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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許還是沒消氣,於是我獨自幹了一大碗湯。
爲了哄他,我只能借着年年和言許說話。
「老公,年年可能是認生害怕,又不說話了,看我吹口哨逗逗它!」
說完,年年斜楞我一眼,但很給面子的沒出聲。
我帶着年年擠進了言許坐的單人沙發裏,開始吹口哨。
「嗶嗶嗶嗶!」
年年:「……」
言許:「你發電報呢?」
我不甘受辱,抬手將年年遞給言許:「你來試試?」
言許接過年年,朝我輕蔑一笑,隨後深吸一口氣。
「噗噗噗噗!」
好嘛!還不如我呢!但哄人就要有哄人的態度。
「老公,你這猶如拉褲兜一般的口哨聲真是奔騰不息,驚爲天人啊!」
我絞盡腦汁,把畢生所學的成語融匯成一句話,結果言許的臉更黑了。
「咻咻咻咻——」
標準的口哨聲響起,我啪啪鼓掌,剛想誇言許學得快,就聽見年年的聲音。
「這!才叫吹口哨!」
年年站在言許的手臂上點着右爪子,又吹了一遍口哨。
隨後用下巴點點言許:「你來一遍!」
言許:「咻咻咻咻——」
「哇!」我狗腿鼓掌,「老公好棒喲!」
年年又看向我:「你來一個。」
我:「吁吁吁吁。」
年年嘆了口氣,對言許道:「你歇着去吧,我好好教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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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從白天教到晚上,看我是越看越來氣。
等唐泠他們回來,這次教學不得不結束的時候,年年對我做了一次全方位的總結。
「你可咋整啊!你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主人了!」
此刻我的嘴已經瓢圈了:「嗶籲庫庫——」
言許心疼地拍了拍我的後背:「你想說啥?」
我咬緊下脣,望向言許:「我在哭,你沒聽出來嗎?」
「聽出來了。」言許睜眼說瞎話,「咱先去喫飯吧。」
因爲年年的高質量教學,腹中空空的我含淚喫了半盆大米飯,而不明所以的唐泠夫婦一致認爲言許虐待我,在家從不讓我喫飽飯。
飯後,唐泠手提一個精緻的紙袋子找到了我。
「金金,這是今天逛街看到的一個胸針,我感覺很適合你,就買下來送你當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說着,她將外包裝袋抽走遞給顧寒,將裏面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遞給我。
我看了看唐泠手中的盒子,又看了看顧寒手中的紙袋子。
怎麼辦?比起胸針,我更想要紙袋子。

-18-
「唐泠,你能來一下嗎?我有點事兒找你。」
正當我猶豫該怎麼說話才能將紙袋子也要過來時,言許過來了。
他摘下身上的圍裙,還沒等唐泠答應,就牽着她的手腕去了轉角的一個房間。
啪的一聲,門被關上,將裏面的世界與外面完全隔絕開來。
【言許這是什麼操作,對白月光的感情終於剋制不住了?我期待的追妻火葬場之虐妻終於來了?】
【不太像,畢竟顧寒還在這裏呢。】
【我覺得這個就是劇本,目的是增加看點,不然你看顧寒和易金金還神色自若的坐在沙發上喝水呢。】
我和顧寒對於言許唐泠獨處一室確實很淡定,顧寒爲什麼這麼淡定我不知道,但我能如此沉得住氣是因爲還有讓我更沉不住氣的事情!
此刻我面前的茶几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購物袋子。
那這還能叫茶几嗎?這簡直是天堂啊!
要是不把它們收入囊中,我做夢都得抽自己的大嘴巴子。
社恐的我醞釀了十多分鐘,才組織好臺詞。
「顧先生,您能把這些袋子都給我嗎?」
「你等會兒!」顧寒抬手打斷我,視線從手錶移到導演身上。
「你們節目組真逗,弄了個別人老公別人老婆共處一室這種環節,時間還長達十五分鐘零三十七秒這麼久!」
「哈?」被點名的導演一臉蒙,「我們沒有這個環節啊?」

-19-
平地一聲驚雷,炸得顧寒三米多高!
「你說啥,這不是你們安排的!」
【媽呀!居然不是劇本!】
【這下刺激了!】
【顧寒不會要去踹門吧?】
顧寒急得在原地繞了三圈,然後拽着我就往言許他們那奔。
我被拽得一個趔趄,腿死死地勾住茶几腿。
「顧先生,顧先生,你先彆着急,能不能先把塑料袋給我?」
「都啥時候了!你還想着塑料袋?」
顧寒一個使勁兒,茶几都步行一米遠,他見我如此執着,便漸漸卸了手上的力道。
「易金金,他倆以前處過對象你知道吧?」
我點點頭:「知道。」
「那他倆現在共處一室你不着急嗎?」
「着急。」
顧寒義憤填膺:「那你現在最想幹的是什麼?」
「你能不能把那些塑料袋給我?」

-20-
【好嘛!她油鹽不進,只進塑料袋。】
【不是,那些袋子是救過易金金的命嗎?】
【完了,顧寒氣的快要自燃了!】
「給你,都給你!」顧寒怒吼,「咱們現在可以過去了嗎?」
「可以可以!」
我忙不迭地點頭,和顧寒Ťůⁿ一起過去。
門外,顧寒對我使眼色:「易金金,你去踹門。」
「我可不敢。」我後退半步,「你去!」
顧寒翻了個白眼:「廢話!我要是敢的話我還用你去!」
「要不?咱們先聽聽?」
「我看行。」
得到顧寒的同意,我倆一起趴在門上。
可就隔了一扇門的距離,就彷彿隔了一條馬裏亞納海溝,裏面的聲音是一點兒都聽不到。
但還好我機敏,這種情況下還能想到鸚鵡的聽力是人的二倍。
「大哥!」我對着年年招手,「你來幫我聽聽裏面人說啥呢?」
年年飛過來,仔細聽了兩秒:「他們好像在討論,幸不幸福?」
【這麼深刻的問題?】
【易金金和顧寒是不是被綠了啊!】
【完了,狗血劇變成苦情劇了。】

-21-
他倆幸不幸福我不知道,反正我和顧寒是自閉了。
言許回房間的時候哼着歌,那賤賤的樣子導致我直接扯碎了一個塑ẗùⁿ料袋。
我看着臉上笑出了一朵花的言許,問道:「你找唐泠什麼事兒?」
「沒事兒!」言許連忙收起臉上的笑,「和你沒關係。我去洗澡了。」
敷衍的態度,讓我又撕碎了一個塑料袋。
待浴室的門關上,我從口袋裏摸出一把小剪刀。
呵!不就是五百塊錢一坨肉嘛!我請了!
我磨刀霍霍向言許,走到一半卻被突然闖入的顧寒拽了出去。
半分鐘後,樓下衛生間的櫃子裏,我和顧寒對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顧寒看着我手中的剪刀:「你要閹了言許啊?你敢嗎?」
我吸了吸鼻子:「不敢。」
「那要是我不帶你出來,你拿着剪刀進去之後和言許咋說?」
我快哭了:「我說我進去給他刮鬍子。」
顧寒辣評:「你真是小小的腦子,大大的夢想。」

-22-
代表觸碰的地點是鬼屋,要乘坐鎮子中的小火車達到目的地。
今天身穿「藍色多巴胺」的我,一出門就和藍色小火車撞了衫。
關鍵爲了搭配衣服我還戴了個小帽子,跟小火車的汽笛還呼應上了!
我看着身邊憋笑的一羣人,指着火車頭喊人:「導演!這火車昨天還是紅的呢,今天咋還變成藍的了?」
「託太太——啊不不不,言太太!你聽我解釋——」
空氣開始沉默,所有在現場的,包括導演本人都在等一個解釋的聲音。
【哈哈哈!託太太,他是想說托馬斯嗎?】
【言許好福氣,結一次婚,就能娶到一個人和一個火車頭!】
【這麼看來,言許迷戀白月光,我雖然不認同但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家裏有一個用花開富貴頭像的小火車誰能不瘋?】
「行,你不用解釋了!」我決定給導演一個滑梯,「你就告訴我明天它啥色?」
導演弱弱舉手:「粉色。」
行!明天多巴胺不多粉色了。

-23-
等到衆人都上了車,顧寒趁着我上廁所的工夫和我來了一次祕密談話。
「易金金,你怎麼能穿這麼扎眼的衣服?」
「咋?」
別人的老公質問我這種問題讓我有點摸不到頭腦。
「還咋?」顧寒給了我一杵子,「咱們昨天說的你都忘了?」
「說好的要拍到他倆的出軌證據然後發飆呢?你穿這身衣服不讓人家一下子就發現嗎?」
忘了嗎?我當然沒忘!
就在那昏暗狹小的櫃子,我們這兩個疑似被出軌的天涯淪落人,決定展開一攬子除草方案。
雖然言許和唐泠舊情復燃已經基本實錘了,但是我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萬一他們不承認怎麼辦?
所以我和顧寒的任務就是,拍下他們「復燃」的照片。
拿到證據才能把鼻孔對着天空說話不是嘛!
但是拿到照片後,我倆對這件事的處理方法不同。
他是戀愛腦,發誓要讓唐泠追夫火葬場,我不一樣,我就是單純的想多分一點兒家產。
但即使有任務在身,可這鮮亮的小顏色實在是沒忍住,無奈我只好編瞎話糊弄顧寒。
「放心,這叫誘敵深入!」

-24-
鬼屋很可怕,即便知道那是假的,也有一股涼意從腳後跟竄到後腦勺。
進去不到十米,一個吊死鬼突然從我們面前掉下來,唐泠媽呀一聲撲到顧寒懷裏。
「阿寒,我好害怕!」
「不怕!」顧寒閉着眼睛,手抖得宛若帕金森,「我保護你!」    
我敬佩隊友那渾身上下最硬的嘴,一轉頭就看見言許直勾勾地盯着唐泠瞅。
那火辣的眼神,我都以爲下一秒他要把人家兩口子摟懷裏。
「金金!」言許忽然轉過頭,「我好害怕呀!」
「老公莫怕!」我把言許的腦袋扳到我的肩頭,「我有法寶!」
我掏出手機,點開一首我的喜歡便開始跟着哼唱。
「拿摩惹納達拉雅雅……」
【我草!《大悲咒》,這麼炸裂的嗎?】
【我早該想到的,從她把鈴聲換成《天府樂》的時候,我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更離奇的是,她居然還會唱!】

-25-
《大悲咒》很上頭,以至於一個鬼拎着頭出來我們都無動於衷。
音樂結束的那一刻,一排十四個小燈連着炸了十三個。
空間頓時陷入黑暗,言許拽過唐泠的手就開始往前跑。
「金金,你沒事兒嗎?」
「阿寒,我沒有事兒?你還好吧?」
我和顧寒湊在一起,看着忘情奔跑的二人。
我握緊拳頭:「他們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是啊!」顧寒咬牙切齒,「當着咱倆的面牽着手跑就算了,居然還叫咱倆的名字找刺激!」
「玩兒得可真夠花啊!」我和顧寒異口同聲。
隨後,我打開相機問顧寒:「這算不算是他們綠咱倆的強有力的證據?」
「算!」
顧寒也掏出手機,我倆就着最後一個小燈的光,開了閃光燈哐哐一頓拍!
等拍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和顧寒ƭüₘ收起手機,互相交換了眼神。
隨後飛身而起,朝着聲源處踹去。
「啊噠!」

-26-
碰碰——
「嗷嗷嗷!」
【這叫聲真慘,被踹的到底是誰啊?】
【不知道,男聲女聲都混在一起了,分不出來。】
【開燈了!開燈了!馬上就知道是誰了?】
節目組拿着應急燈趕了過來,這方寸之地立刻便亮堂起來。
我看了一眼左邊的顧寒,又低頭看向右邊的唐泠,問他們。
「言許呢?這小子跑哪裏去了?」
唐泠雙手抱胸,點了點地面:「他在你的腳下。」
我低頭,發現自己左腳踩在言許的左胸,右腳踩上言許的右臉,而言許正用他僅剩那隻眼睛瞪着我。
「瞪啥瞪!」
我抬起左腳把言許的左臉蛋子也踩上了,被我拍下出軌照片的渣男沒資格睜眼睛!
言許的臉棱角分明,我站不穩,索性直接坐在了言許身上,給大家展示了拍攝成果。
「大家看看啊!這是言許的給我戴綠帽子的證據!」
有了這照片,我勢必讓他連褲衩子都一個不落地判給我!
衆人先是看了照片,接着看向我的目光裏滿是同情。
最後還是一個鬼先出聲了:「言太太,自拍照應該不能作爲出軌證據的!」

-27-
啥?自拍照?
我翻過手機,就看見自己的大臉立在那裏。
晚秋!忘記調整攝像頭了!
但我絲毫不慌,我還有隊友呢!
我向一旁搗鼓手機的顧寒伸手:「快把你照的照片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半天顧寒沒把手機給我,我回頭看他:「你幹啥呢?」
「沒幹啥,刪自拍呢?」 
……
任務失敗的結果就是,我被言許罰在家裏面壁,連第二天的外出拍攝都是顧寒和唐泠兩個人去的。
而導演則掌握了流量密碼,支個設備直播我面壁,稍微抬個腿都去言許那裏刷彈幕告狀。
晚上面壁結束的時候,我的兩條腿跟新長出來的似的。
顧寒偷偷找到我:「我今天又看見唐泠和言許偷偷發信息,明天是最後一天外出了,咱們一定要拍到照片。」
我給他看我正在篩糠的腿:「你是一點兒也不管我的死活啊!」

-28-
第四天的行程是要去爬山,別人是登山看風景,我是真正意義上的爬。
半個小時後大家稍做休息,我就看見言許和唐泠一前一後爬上一個小山坡。
言許站在上面感嘆:「這真是會當凌絕頂——」
唐泠上前幾步站他身邊,接着道:「一覽衆山小啊!」
二人說完,同時閉上眼睛張開雙臂,感受拂過的清風。
我和顧寒站在下面,看着不遠處的吟詩的兩人。
果然文化人就是不一樣,我要是站在小山坡上念這句子,那山坡就不是山坡,是我用腳摳出來的三室一廳。
被我帶出來的年年看了看唐泠他們,轉頭對我和顧寒道:「這都開始吟詩作對了,你倆還不上去摟他們?」
我和年年解釋:「摟是一定要摟的,但是前提是咱們要掌握實質性的證據。」
年年還想再說什麼,只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尖叫!
我們三個回頭看去,只見言許和唐泠抱在一起滾了下來,着陸的那一瞬間,言許將唐泠壓在身下,兩張嘴吧唧親到了一起。
事情發生得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我就眼睜睜地看着言許那和我法式熱吻的三十七度小嘴是怎麼給別的女人也來一口的。
但傷心歸傷心,我怎麼能只顧着傷心連錢都不要!
有了上次的戰鬥經驗,我這次迅速調整手機,對着二人庫庫一頓拍。
三十連拍後,確定沒有自拍照,我收起手機,嘴巴一扁,開始哭號。
「嗚哇哇哇!言許你這個渣男!居然當着我的面和唐泠接吻,你太傷我的心了!」

-29-
上次言許罰我面壁的主要原因是,我拍他出軌照片的時候太冷靜了,滿腦子都是金錢,一點兒沒有失去愛情的痛苦。
這次我吸取經驗,哭得特別有真情實感。
而且現在「證據」到手,我和顧寒開始發飆了! 
「易金金。」顧寒嚎起來像驢叫,「你說咱倆是不是被綠了?」
「嗚嗚嗚,你猜呢?」
「啊呃啊呃,我猜是!」
「猜對了!」
情緒一下子被頂上去了,我和顧寒開始抱在一起嚎。
言許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大聲解釋:「我們兩個剛纔只是滑倒了!」
滑倒了?還兩個人抱在一起滑倒?然後在滑倒的過程中順便親了一口?
誰信啊?反正我不信,畢竟連年年都不信。
見言許還在辯解,年年飛過去給他好一頓啄,髮膠固定好的髮型硬生生給弄成了韭菜花。
完事兒之後,年年指着言許威脅:「你小子晚上最好睜着眼睛睡覺。」

-30-
年年太勇了,是我沒有想象到的勇。
我靠在年年的肩膀上,抹着臉上的鼻涕眼淚。
「還好大哥肯護着我,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年年哈哈一笑:「有大哥在你怕什麼?」
【終於知道它爲啥叫年年了。】
【懂了,現在就去養鸚鵡,比老公還好用!】
【唐泠這回怎麼不出鏡了?不會是心虛了吧!】
看我「發飆」發得差不多了,顧寒那邊也開始了。
他先是給了狀態之外的言許一眼炮,然後跪坐在地上擺了個自認爲「我見猶憐」的姿勢。
「唐泠,我從沒想到我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的聲音婉轉哀婉,但不巧的是,沒人回他。 
「唐泠?」顧寒試探出聲,見還沒有人回他,開始站起身來找,「欸?我那麼大一個老婆呢?」

-31-
唐泠找到了,就在剛纔掉下來的地方。
白眼一翻,口吐白沫,顧寒哭着做了十分鐘的人工呼吸才緩過勁兒來。
見唐泠一醒,顧寒立即擺上他那自認爲很誘惑的姿勢:「唐泠,沒想到,我們倆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剛被摔過的唐泠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哪一步?」
「啊!你好無情!」
顧寒西子捧心,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眼見着這綜藝是不能再錄下去了,節目組特意給我們安排了修羅場專用場地,主打的就是讓我們在全國人民面前打起來。
只有我和言許兩個人的房間裏,我把包包裏面的塑料袋全部倒出來。
然後從超市的購物袋中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書,拍在言許臉上。
「離婚吧!你淨身出戶!」
言許看着那單薄的 A4 紙上的五個大字,坐直了身子:「爲什麼?就因爲我和唐泠不小心摔倒在一起?」
「當然不是!」我雙手環胸,「你那天和唐泠去說什麼了?還整個單獨房間不讓我們聽到?」
言許看向我:「你真想聽?」

-32-
【想聽!】
【想聽+身份證號】
直播間萬萬人和我齊點頭,就想聽聽言許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好。」言許點開他和唐泠的微信界面,然後將手機遞給我。
「唐泠教我降低空間溫度來獲得人與人之間親密的肉體接觸,但是失敗了,我那天晚上就是去質問她爲什麼給我出了一個這麼嗖的主意。」
正好,  我將聊天記錄翻到了那天,言許一句她穿秋褲了底下是唐泠十條的道歉信息。
「你知道的,咱倆結婚一個月了,還沒能——」
「停!」我在言許說出什麼不能播的話之前連忙打斷他,  「那在鬼屋的時候,  你怎麼還拽着她跑了?」
言許解釋:「那也是唐泠說的,  她說她把燈弄滅,  讓我帶着你跑,但是那裏太黑了,我一不小心牽錯人了!」
晚秋!那些燈居然是唐泠弄滅的,我還以爲我的《大悲咒》已經到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了呢!
這回還沒等我問,言許先開口了:「之後我想送你禮物,  不確定你喜歡什麼,所以問了包括唐泠在內的好幾個女孩子。別誤會,  那幾個女孩子是家裏的妹妹。」
言許說着,  從行李中摸出一個精緻的小箱子。
「這是給你的禮物!」
盒子打開,裏面整整齊齊地碼着十根小金條。
我眼裏放光,把金條抱在懷裏:「老公,你真好!」
「那你和顧寒?」
「老公!」我抱着金條跪了下去,「整個事件都是顧寒誤導我,  我是被陷害的!」
「……倒也不必如此。」

-33-
節目的最後,  導演問了大家一個問題。
問題是——說一個對方不知道的祕密。
顧寒:「我老婆是我挖牆腳挖過來的,她當時和顧寒處對象時我就喜歡她了。」
唐泠:「我和言許是和平分手,不知道爲啥,  他堅持是他挖牆腳才把我挖過來的!」
言許:「我和唐泠雖然在一起過,但是我們是和平分手,  不知道是誰造謠說唐泠是我的白月光,關鍵是易金金還信了,我可是喜歡了易金金三百八十天才鼓起勇氣和她求婚領證的。」
我:「天知道認識三十天的人和你求婚,  你頭腦一熱結了個婚,並且在他還有個傳說中的白月光的前提下能不想歪?」
最後年年作爲特別嘉賓總結:「一個人妻控;一個釣系綠茶;一個暗戀別人一年多的悶騷男和一個傻子。」
【總結的很到位!】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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