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東北鐵A私下竟是純情小狗

我是被alpha大佬豢養的金絲雀beta。懷孕後覺醒了讀心術。知道我揣崽後,大佬表面:“哦。”內心:“哎呀媽呀,窩這就當爹辣?老婆,你就擱這坐着憋動!我給你悶個兩大豬蹄子去嗷。”我:…….說好的冷酷無情呢。你丫東北那嘎達的啊。 1.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是beta,是三線男演員,是喬雲深豢養的金絲雀。所以在發現驗孕棒上閃出一深一淺的兩道槓時。我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我得在喬雲深發現之前打掉這個孩子。拍的戲正在緊要關頭,我只請下半天的假。醫院裏,醫生拿着報告單,語氣不善。“想清楚了?”“你是beta,一旦打掉了這個孩子,很難再懷孕的。”“而且,這個孩子看起來發育得很好。”“從生理上來說,只有你的丈夫很愛你,信息素濃度纔會這麼高,胚胎才能這麼發育得這麼好。”“要不,你再回家商量商量?”有很高的信息素濃度嗎?我將臉埋進自己的大衣,使勁吸吸鼻子。又悵然若失地放開。我是個beta。天生聞不到信息素。只能從別人嘴裏聽說喬雲深的信息素味。好像是大雪的味道,不重,但夾雜着凌冽。總之,聞得到的人形容不出來,聞不到的人想象不出來。我也想象不出來,在這個靠信息素和契合度定情的社會中。什麼都沒有的我,能再留在喬雲深身邊幾年。畢竟,像他這種級別的alpha,一定會找一個和他契合度高的omega做妻子。不可能和我這個beta一輩子。喬雲深說過,我是一隻很漂亮的金絲雀。金絲雀最重要的,就是聽話省心乖順。我下定決心,向醫生點頭。“幫我打了吧。”2.捂着小腹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喬雲深的車正停在醫院門口。外面飄着零碎的雪花。喬雲深慵懶地靠着車,黑色大衣半敞開,手裏還夾着一根菸。他專注地盯着升騰的煙霧,像是在想事情。我剛要走過去,耳邊卻響起了喬雲深懊悔的聲音。【怎麼來醫院了,是因爲我嗎?】【他那麼可愛,我已經很剋制了。】【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恁死我自個兒。】我微微一愣。揉了揉耳朵。出現幻聽了,獨斷冷漠的alpha大佬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然而下一秒。那道聲音依舊清晰地響在我耳邊。【屁股癢,想撓一下,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與此同時,靠着車的喬雲深抖了抖煙,抬頭左右看了看。我順腳躲到另一輛車的後面。【沒人注意,得快撓!】然後,我眼睜睜看着高冷大佬將手伸到自己衣服裏,狠撓了兩大把。咔嚓咔嚓的撓屁股聲和【爽了,得勁了,渾身通暢了】同時響起。我懵了。喬雲深明明一直閉着嘴的啊。難道,我聽見的是他的心聲?3.這事有點怪。【老婆,離開老婆的第兩萬三千一十六秒,想他想他。】我邁出的腳又頓住。老婆?喬雲深有意中人了?【老婆又香又軟,什麼時候能讓我娶他啊,我也想要人類的紅本本。】【那羣老東西老是盯着我老婆,他們自己沒有老婆嗎!】【等把所有覬覦我老婆的人解決掉,我便再也不過這種不能時時刻刻和老婆貼貼的日子了。】耳邊是喬雲深嘰嘰喳喳不停歇的老婆。我心中有些苦澀。原來他對喜歡的人這麼熱情啊。是不是做完想做的事情。他就要踹掉我,去和心愛的人結婚了?既然喬雲深在醫院門口等的人不是我。我還是不要礙眼了。剛轉身,身後傳來一聲喬雲深的喊。“黎雀!”我回頭。殘存着喬雲深體溫的衣服將我裹住,凍僵的身子被暖意侵透。喬雲深給我攏了攏領子。“上車,回家。”【他怎麼穿這麼少,我簡直要心疼死了,快上車暖暖!】我微微瞪大眼睛。喬雲深,心疼我?剎那間,喬雲深眸色頓深。【瞪大眼睛的樣子真他爹的可愛,嘶,好想超。】我虎軀一震!這個渣男,不是已經對喜歡的人情根深種了嗎。怎麼還要超我!4.坐在車裏,喬雲深低聲囑咐我。“跟路導打過招呼了,下午不用去了。”“這個,都喝掉。”我接過熱騰騰的薑茶,乖順地小口抿着。心裏尋思着要怎麼開口跟喬雲深說我懷孕了這件事情。是的。我還沒打。檢查過後,醫生說我身體底子虛,又過了藥流的月份,只能做手術。如果不想出危險,最好有配偶的信息素撫慰。我抬頭看喬雲深,剛要開口。就聽見喬雲深興奮的心聲。【救命,他在看我,他在注視着我!】【專注的男人總是最帥氣的,看我如何迷暈小雀兒。】【嘿嘿嘿,我要展示我的下頜線,可帶勁了。】我心存疑惑。小雀兒是什麼鬼名字?是在叫我?喬雲深不是最喜歡他老婆嗎?迷暈我幹嗎?然而喬雲深已經開始了。他單手把着方向盤,下頜微微抬起。一手順着自己耳後緩緩摸到下巴,又快速瞥我一眼。我:……【什麼!他居然一點不心動?要不再來一次。】“喬雲深!”眼看他又要抬手,我忙叫停他。喬雲深掀了掀眼皮,冷冷道:“嗯?”【嘿嘿嘿他叫我嘞,聲音真好聽,好像再聽一次。】我:…….“喬雲深。”“什麼事?”【居然真的又叫了一次,老婆聲音真好聽,光是聽聽就想超。】我一口薑茶嗆住,差點沒噴出來。老婆?叫我老婆?難道現在,他們A圈流行管所有姘頭都叫老婆?終究是忍不住。我伸出手,拽了拽喬雲深的衣袖,認真詢問。“喬雲深,你一共有多少個老婆?”這話剛落,瑪莎拉蒂在道上滑了個大大的S彎。周圍頓時響起無數刺耳的車鳴。附近車的人探頭出來。“草,哪家的死A漏這麼濃的求愛信息素,燻死個誰!”喬雲深瞥了他一眼。那人頓都不打,無比絲滑地又捂着鼻子縮回去了。喬雲深轉過頭,看向我,眸色異常深沉。他咬牙切齒道:“一個,黎雀,你想我有幾個?”5.要是我想有用,我就不問你了。走在別墅樓梯上。我沉默地跟在喬雲深背後。一句又一句的賭氣話衝擊着我的耳膜。【家人們誰懂?老婆竟然懷疑我不忠!】【我當時就在想,不如直接公路上把他褲子扒了。】【可粗暴alpha不配得到幸福,我硬是給忍下來了。】【結果呢,這個beta到現在都不哄我!】【算了,小雀兒從來不哄我,不過今天至少沒有像往常一樣丟下我,他在陪我上樓梯,嘿嘿嘿。】我扣扣手。beta察覺不到信息素裏面的情緒波動。如果不是能聽見喬雲深的心裏話,我甚至都不知道他需要人哄。【還是越想越氣,我喬雲深頂天立地大猛A,難道就不配有脾氣嗎?!】喬雲深突然轉身。我正聽得入神,完全沒注意,一頭撲他懷裏了。喬雲深扶住我,冷冷地看我一眼。“好好走路,往我懷裏撲什麼?”【媽呀!老婆在投懷送抱,我這個沒脾氣的人,瞬間就不氣了。】【不行,還是要氣,至少要主動抱一下才不氣,哼!】我沉默兩秒。收攏手臂,就着這個姿勢環住喬雲深的腰。【我擦!真抱了,親一下,再親一下才行!】我皺起眉頭。這人怎麼又彆扭又難哄。我是他養的小情人,想親就親啊。我踮起腳尖,要吻喬雲深。喬雲深眉頭一跳。一把摁住了我的嘴。我清晰地看見他喉頭滾了又滾。緊接着,他彎腰長臂一伸環住我腿,將我扛上了肩。我被他扛到臥室,摁在門上。喬雲深眸底一片暗色,就在我以爲他要有所行動時。忽然聽他在心底納悶。【親啊,怎麼就不親了,這裏氛圍不是比樓梯上好多了。】【還是說老婆就喜歡樓梯play?那我再給他抱回去?】別了。我連忙捧起他的頭,吻了吻嘴角。喬雲深面上依舊是冷的,心裏竟然自動播放起了小拜年。【正月裏啊是新年啊,主動親我頭一天啊啊啊,也不論啊啥事了啊,我滴老婆我滴命吶~】【啊啊啊啊,我命中註定的老婆,是你,是你,一定是你,被親了我也超級冷靜……】破了調子的歌在我腦海裏此起彼伏。我卻恍然想起。這確實是我第一次主動親他。在我的認知裏,被包養的那個就是要言聽計從。什麼都沒有的beta更是要格外乖順。接受他給的,不討他煩心。可如今聽他的心裏話。是不是代表,喬雲深有那麼點喜歡我呢?6.試探着伸手。我摟住喬雲深的腰,臉頰靠近他的胸膛,蹭了蹭。喬雲深身子一僵。一連串的“臥槽”橫空出世,在我耳邊循環不止。【老婆又抱我?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我一會要去拜一拜!】“喬雲深,我想睡一會,你要陪我嗎?”醫生說我很喜歡伴侶的信息素。喬雲深的眼中頓時寫滿驚訝。【什麼,老婆主動邀請我本壘打?我沒聽錯?】我:…….你真的很敢想。“不是,我…..”一根食指抵上我的脣。喬雲深喃喃道:“別說。”【憋說,憋說,先讓我激動一會!】【我個虎子也有今天,被老婆邀請!】【我踏馬啃啃啃親親親,我要先這樣…..再那樣,最後再這樣這樣…….】聽着這不能過審的心裏話,我有些尷尬。從前一直覺得喬雲深很有自制力。沒想到私下對着我有這麼多想法!突然,聒噪的聲音停了。喬雲深放開我,長呼一口氣。【不行,要冷靜,我剛過易感期。】【beta也是會懷孕的,他本來身體就不好,這麼多年都沒養回來。】【對了,我一會得先給醫院打個電話,問問老婆今天的檢查如何。】【更何況兩情相悅才能生孩子,我一丁點都不想要孩子,更不想要黎雀生的孩子。】什麼?我猛地抬頭看喬雲深。那雙眸子漆黑鋥亮,帶着一點愧疚。對視的那一刻,喬雲深鬆開我,落荒而逃。聽着洗浴室嘩啦嘩啦的水聲。我捂着小腹,身體緩緩滑落。是啊。一個beta生的孩子。喬雲深怎麼可能會要呢。就算他對我有幾分喜歡,也改變不了我的孩子多半也是beta的事實。我冷靜地掏出手機。“喂,大夫,商量好了,嗯,我們不要……對,您能馬上給我安排手術嗎?”7.半個小時後。我再次出現在醫院門口。善解人意的情人要懂得自己處理一切。簽下保證書,我被推進手術室。冰涼的機器分開我的雙腿。我還是緊張地嚥了下口水。beta的身體是出了名的耐造,這估計也是喬雲深一開始選擇我做情人的原因。可是…..我也有點怕疼。盯着那把即將伸進我身體裏的刀,我手心攥了一把汗。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忽然被敲響。一個白大褂闖了進來。“停下!喬總說了,不可以進行!”我一愣。喬雲深知道了?耳邊忽然出來喬雲深呼哧帶喘的聲音。——是心聲。【我就洗了個澡,結果我那麼大的一個老婆懷孕了還跑去打胎了?】【我的傻老婆,他不知道beta打胎沒有伴侶信息素會傷身體嗎?】【再跑快點,我得再快點!快快快!】我呆坐在手術牀上,聽着那心聲越來越近,直到震耳欲聾。【黎雀!】“黎雀!”門外躥過來一道人影,他撲過來,一把抱住我。身子相貼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他胸膛裏瘋狂跳動的心臟。一絲別樣的情緒從我心底溜走,似曾相識,轉瞬而逝。“黎雀,沒事吧?”【打了嗎?傷着了嗎?疼了嗎?】我搖搖頭。喬雲深明顯鬆了口氣,他不由分說地將我抱出了手術室。帶去了另一家醫院。喬氏控股的。肚子上塗了一層冰涼的粘液。帶着小觸角的儀器在我肚子上緩緩滑過,小屏幕上露Ṫų₃出腹腔內淺淺輪廓。這種B超我沒見過,不自覺地仰頭去看。喬雲深卻一把捂住我眼睛。“不許看。”【臥槽!竟然是一顆蛋!不是走獸,老婆肚肚裏是蛋蛋!】蛋?我懵了。頭一次對聽見心聲這事產生了懷疑。我肚子裏怎麼可能有一顆蛋?難不成是早上喫的水煮蛋還沒有消化?【不過這蛋好圓,東北虎和金絲雀的孩子居然是卵生動物,這是什麼鳥呢?】啊?他玩cosplay上癮了吧。金絲雀只是被包養的小情人的別稱而已!【可是這要怎麼告訴小雀兒啊,他能信自己懷了顆蛋嗎?他還以爲自己是人吧。】我:?沒完沒了是吧。明明之前做過B超的,是一個很小的胚胎啊。【不過,這蛋要是生了,黎雀還能活嗎?我就說我不想要黎雀生的孩子。】一旁做檢查的大夫卻開口了。“喬先生黎先生放心,孩子很健康,不會出問題的。”我眼睛被擋住,看不見,但估計大夫和喬雲深進行了一番眼神交流。因爲,喬雲深本就活躍的心聲,一下就炸開了。【這個蛋可以平安生下來!可以生!】【每個人的孕點不一樣,那些廢物做不到的事情,我們做到了有什麼好奇怪的?】【可是這要怎麼跟黎雀說?算了不說了,生出來後直接送去孵化器,等他醒了應該可以破殼成嬰孩了。】【嘿嘿嘿,小小鳥,我要有小小鳥了!】我徹底亂了。廢物又是誰?是他另外的小情人嗎?因爲那些omega和 beta懷不了他的孩子,他纔要留下我的?終是忍不住,我一把扯下喬雲的手。就看見喬雲深眼中的興奮迅速褪去。他依舊是那副冷淡模樣:“怎麼了。”【黎雀生氣了嗎?哦對,他是來打胎的,還是瞞着我。】【他明知道beta可能一輩子就這一個孩子。】【小雀兒….是不是不想要我們的孩子?】喬雲深聲音有些啞。“黎雀,如果你不想要,我陪你做手術,我有很多信息素。”【沒想到這麼久了,黎雀還是不喜歡我。】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沒有!”喬雲深:“啊?”“沒有不想要,”我連忙遮掩。“是內檢,不是打胎,beta的生殖腔很淺,有可能假孕,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再告訴你。”喬雲深狐疑地看着我。嘴角卻騰地一下升起,想壓又壓不下來,看起來像在抽搐。【不行!好想笑,嘴角怎麼比ak還難壓?】【我得冷酷一點,今天有點過了,不能讓別人看出來我很喜歡黎雀,這會引起組織的注意。】我一下攥緊手。他剛纔是在說,很喜歡我嗎?喬雲深冷哼一聲。手掐住我下巴。我被迫抬頭望他。然而喬雲深眼睛裏只有疼惜。他咬了咬牙,只是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我很珍惜你,不要傷害自己。”【不然我會很心痛,黎雀,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受傷了。】【我會一直守護你,一直等着你,直到把所有覬覦你的人徹底消滅,直到能無所顧忌地把你抱進懷裏。】8.坐在返程的車上。我闔眼休息。今天發生的事情過於詭異,給我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其實,我對遇見喬雲深之前的事都記不大清了。但我知道,我對他是一見鍾情。因爲有張漂亮的臉,我曾喫過不少苦。慕名而來的人當我是玩物,沒人拉我出苦海。可那天,喬雲深彷彿從天而降的天神一樣。一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把我抱出昏暗的牢籠。被折磨得發紅破損的皮膚被溫暖的大衣裹住,我蜷縮起身體。喬雲深半蹲下來,抬起手想摸我的臉。看見我下意識地瑟縮,他崩潰地揪亂自己的頭髮。他問我,以後願不願意只做他一個人的金絲雀。這些年,喬雲深對我很好,除了態度冷些,別的方面幾乎予取予求。我沒辦法不越陷越深。可如今,我才發現,自己似乎連一個合格的情人都算不上。只滿足過喬雲深的生理需求。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可能有了心理疾病。畢竟。哪個正常的alpha會覺得自己是東北虎,認爲小情人是隻鳥,孩子是顆蛋?比起自己和喬雲深有過一段往事。我更傾向於喬雲深是壓力大導致了幻覺和被害妄想症。心中對喬雲深的疼惜更甚。車子到了目的地,喬雲深喚我。我鼓足勇氣,在他靠過來的那刻,環住他脖子,吻了上去。從今以後,我讓你喫點好的!耳邊卻響起喬雲深被嚇到的心聲。【臥槽!黎雀他在搞登西!那麼多人看着呢!!!】我呆呆回頭。只見劇組各工作人員都站在路的一邊,臉上露出些許尷尬。路導開車門的手僵在半空中。“喬總,您….您要不別下車了,再親會?”9.我拍的這部戲是喬雲深投的沒錯。但是,他怎麼直接把我送到劇組來了!走在去劇組酒店的路上,喬雲深隨口道:“這部劇我全股,正好這段時間清閒,我在這待一待,適當監工並放鬆。”【當然想好好照顧老婆了。】【得虧你是個beta身上沒有標記,不然組織上的人可能會根據你肚子裏的蛋ťű̂₃定位到你,我這麼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唉,誰讓你太喜歡演戲了,如果我讓你好好待在家裏,你肯定會聽話但是心情不好,到時候心疼的人不還是我。】【只有守着老婆,我才安心。】我微微皺眉。這是他第二次提到“組織”了。進了套房,我關上門。終於沒有人了。我一把拉過喬雲深,將他抵門上。喬雲深有些驚訝。【怎麼肥似兒?這個姿勢,老婆要強迫我?】他臉上流轉出隱忍的表情,然後逐漸變成放棄抵抗的姿態。【雄鳥在懷孕期間可能激素不穩定,這種情況也是有的。】【算了,大男人的,被老婆超一下怎麼了!又不會掉一塊肉!】我:…….如果不是能聽見喬雲深的心聲。我是萬萬不敢想象。他一天天都在顱內製造什麼笑話。我把他頭往下拽了拽,親了親他的嘴脣,逗他。“補剛纔的那個吻,喬雲深,你喜歡我親你嗎?其實我很喜歡。”喬雲深眼睛直了。他耳朵“騰”地一下紅了。我被他摁坐在沙發上。喬雲深一板一眼地教育我。“老實坐着,你現在還懷着孕,不許天天想這些有的沒的。”然後“咻”地一下逃走,捂着臉躲到廚房去。【是懷孕了的緣故嗎?感覺最近老婆好粘人。】【開竅的老婆真是太難搞了,頂不住頂不住,我好像只被老婆馴化的狗。】【嗚嗚嗚,真是不敢想象,我以前喫得是有多不好。】【老婆,你就給這疙瘩坐着嗷,我這就去給你悶兩個大豬蹄子補身體嗷!】聽着喬雲深此起彼伏的心聲。我笑倒在沙發上。說好的高冷呢,誰想到他是東北那嘎達的,天天在腦子裏說相聲。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的心聲纔是我職業生涯噩夢的開始。10.“黎雀,你一直很專業,今天是怎麼回事?”儘管喬雲深在場。路導還是沉下了臉,可見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點。我也蚌埠不住了。因爲這一整天,喬雲深都在顱內各種給自己加戲,這完全乾擾了我!我跟男一開拍。喬雲深表面冷漠翹二郎腿。心裏卻在喫飛醋。【呦,捱得那麼近,這是揍嘛啊?】【別人老婆的肩膀就那麼好靠?】【媽的,這位男嘉賓請你關好窗戶,晚上我就去暗殺你!】我嚇得一抖。男一一下沒靠穩,腦袋撞上椅子。NG重拍。我和女二對戲。喬雲深表面眯眼一臉認真。心裏卻在搞大片。【要是這女的是我就好了。】【我要先把小雀兒這樣….再那樣…..然後這樣…..】【其實吻人的方式是不同的,據我所知就有蝶吻、冰火吻、法式熱吻等等,哦對了,捆綁小鳥兒的方式也是各種各樣的,不過大體是上殊途同歸,都是先這樣…..再那樣……】聽着越來越離譜的心聲。我老臉一紅,猛地搖頭。NG重拍。一上午接連NG了數條的我坐在棚子裏,心如死灰。喬雲深安撫性地摸摸我後背。“沒事,其實很棒了。”【嘎嘎嘎男一腦門子咔禿嚕皮嘍,沒我帥還想誘惑我老婆,小心都給你殺嘍。】【啊,我命中註定的老婆,命運般的老婆,都怪我太帥了,他才把持不住,他才情深難控!】我:……..忍不了一點了!我拍案而起。“乖乖,去給我買一杯奶茶,要楓城路那家。”【?這麼遠?支開我你好和男一女二在一塊?哼,要親親抱抱,要額頭吻!】我在心底嘆一口氣。見沒人關注這邊,迅速低頭在喬雲深額上親了一下。喬雲深微微瞪大眼睛,許願一般想:【只親怎麼夠?沒有抱一下嗎?嗯?】我無奈坐下,抱住喬雲深搖了搖。喬雲深臉色一下變了。我頓時反應過來。糟了。人家想啥我做啥,這不是明擺着告訴人家我能知道他想什麼呢嗎?我下意識想逃。卻被大手扣住了腰。喬雲深就着相擁的姿勢,靠近我耳朵。溫熱的呼吸噴在我頸側。“小雀兒,我就說你今天的反應很不對勁。”“果然,你在偷聽我的心裏話。”“聽得愉快嗎?嗯?老婆。”縱使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可低啞的“老婆”兩字由他面對面親口說出來,我還是被刺激得心頭狠顫。喬雲深彷彿會蠱惑人的神,低頭看着我。太近了。我情不自禁地湊過去,想吻他。他的指尖滑過我脖子,抵在我脣上,阻止我的動作。“楓城路的奶茶是嗎?”另一隻手摸到我後腰,卻是勾走我的車鑰匙。喬雲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等我回來,我們好好算算你聽我心裏話的帳,老婆。”我捂着滾燙的臉,癱在休息椅上。媽的,習慣了他在心裏說相聲,忘了這哥其實是個詭計多端的alpha了!我自覺地進房車洗澡。然而。小助理敲響了我的門,說狗仔在樓下酒店拍到喬雲深和男三進了一間房。至於男三——好像是一個喬雲深曾經包養過的omega。11.我一腳踹開酒店的房門,屋子裏一個人沒有。拉開浴室的門,一道人影就撲了上來。“黎雀,嗚嗚。”喬雲深渾身都是溼的,額頭卻滾燙。我心想糟了。這是易感期了。他這種級別的alpha,易感期一直是很穩定的,如果突發,那一定是受刺激了。“男三呢?”喬雲深眼神溼漉漉的,一聽我問這個,他頓時像炸了毛的貓一樣,躥了起來。“老婆,我要告狀!我就是想偷偷衝個涼,他就闖進來了!”這天氣衝什麼涼?哦。我說他剛纔怎麼跑那麼快。喬雲深繼續委屈。“我把他當兒子培養,他居然要撬他媽的牆角,去睡他爸!”“我一看那還得了?一拳頭就打暈了,我大聲說我只給黎雀睡!”“老婆,誇我,快誇我是個好alpha。”我:…….“你真棒。”誇完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剛纔還是荷爾蒙爆炸,釣來釣去的缺德alpha,怎麼轉眼就啥傻白甜了?“男三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的?”喬雲深皺起眉頭,露出一副很厭煩的表情。“呵tui,是討厭的可惡的爛桃子味!”明白了。喬雲深對桃子嚴重過敏。過敏加易感期,是會影響精神狀態的。喬雲深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帥得一塌糊塗的臉露出一絲癡漢笑。他直白道:“嘿嘿嘿,老婆,想超。”記着他不給我吻的仇,我一根手指戳他腦門上,狠狠杵了一下。誰想喬雲深沒坐穩,一下跌在地上,摔了個很實在的大屁股墩兒。他的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洪水,一下就湧出來了。“老婆,你推我?你打我?”“我被家暴了?我一隻大老虎,居然被家暴了?”喬雲深撲哧撲哧地爬起來,拿出手機一頓搜索,然後頹廢地一扔。“都別管我了,我要回東北!這裏壓根就沒有alpha家暴庇護所!”我:……可我轉念一想,這個傻乎乎的狀態,或許會讓喬雲深放下心中戒備。輕鬆問出他奇怪幻想的原因。我循循善誘:“你剛纔說,你是什麼虎?我又是什麼鳥?”喬雲深微微皺眉,明顯不想說。我吧唧了他臉蛋一口。“東北虎,”喬雲深乾脆利落,又指我:“你是金絲雀。”他露出一副很懷念的表情。“好想念幾百年前的夏天,那時候的我和你無拘無束,我們在興安嶺的叢林中肆意玩耍,餓了就去對面雨林裏摘一隻banana。”我:…….有時候,一個人面對傻A好無助。“金絲雀在興安嶺會凍死的,至於熱帶雨林,那是在赤道附近熱帶地區的森林生態系統,怎麼可能出現在寒溫帶。”“喬雲深,我們是人,不是動物,建國後妖怪不許成精,你的幻想能符合些實際嗎?”喬雲深拍掉我的手,執拗道:“哼,不信的話,我給你看!”我:“哦。”然而話音剛落,喬雲深的頭上“騰”地冒出一對棕黃色的耳朵。還在烏黑的髮絲裏晃啊晃。等等?人腦袋上,一對、毛茸茸的、會動的、耳朵?12.我張大嘴巴。喬雲深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腦袋上。毛乎乎的耳朵軟綿溫熱,細軟的毛髮蹭過我的掌心,是格外真實的觸感。我驚訝到說不出話來。一直和我同牀共枕的alpha,其實是一隻妖怪?能變出動物耳朵又能學人說話做事的。叫妖怪沒錯吧?我結結巴巴:“虎…虎….”喬雲深盯着我的臉,忽然一把抱住我。“是虎哥,虎哥在。”“小雀兒,我沒有保護好你。”我拍拍他的後背,試圖安慰他:“你一直把我保護得很好呀。”喬雲深狠狠搖頭,哽咽道:“在那片黑土地上,我做了幾百年的王,人類爲我帶來你,又在我面前毀掉你。”“金絲雀那麼美麗,每個人都想囚禁,想摧折,想弄壞。可在那之前,他明明是我的捧在手心的寶貝。”啊?喬雲深伏在我肩頭,語無倫次地說着我聽不懂的話。聽起來很傷心。我不忍心再聽,把抑制劑紮在他頸側。將昏睡過去的人放倒在牀。安靜地注視着喬雲深的睡顏,我的腦子亂成一團。喬雲深不是會說謊的人。或許,我真是隻鳥?可是,我完全真的不記得,自己曾在雨林裏一邊尖叫一邊蕩藤蔓,然後摘一隻banana給他。那麼,唯一可以認證的。就是肚子裏這個孩子。要不,我再去做一次B超,看看是蛋還是胚胎?真是麻了。打定主意後,我拉開門。然而門剛開一道縫,我就被一股大力拽了出去。脖子上湧起針扎般的刺痛。男三嘴角勾出一絲嘲諷意味很濃的笑。扔掉空了的藥劑。他…..不是被喬雲深打暈了嗎?13.“確實是那隻金絲雀,只是換了臉。”“如果不是懷孕了,我們確實很難定位到他。”幾個白大褂湊在一起,小聲討論着。藥效沒過,我動不了。“呦,他醒了。”爲首的白大褂走過來,用欣賞的眼神看我。“寶貝,還記得你原本的樣子嗎?”一面鏡子被舉到面前。本應無比熟悉的面容沒有出現,鏡子裏映出來另一張臉。漂亮精緻得彷彿bjd娃娃。我嚇了一跳。白大褂輕柔地撫摸我的頭髮。“別怕,寶貝兒,這纔是真實的你,被喬雲深蠱惑得久了,忘記自己原本有多麼高貴了嗎?”“我原本是想把你配給攻擊性更強的雪獅,誰想那隻虎覬覦你的美色,趁組織動亂擄走了你,我們找了你許久,現在歡迎回家。”我很是戒備:“你是誰?綁我來的人呢?”白大褂不贊同看着我。“我是誰?我是你的父親呀,是我給了你新生,你是我最漂亮的作品,不要說綁這個詞,很傷感情的。”“至於那個人,他被我收買了呀。”“喬雲深過於難纏,輕易不正面交鋒。”“過敏易感期加抑制劑可以讓他陷入沉睡,但他小時候就沒有打針的習慣,所以把你引來,正好方便抓捕,哦不,是方便請你回家。”“反正他醒來的時候,已經一輩子都找不到你了。”白大褂依舊溫和的笑,“所以小雀兒,死心吧。”我挑了挑眉,心中氣憤。卑鄙!“想看看你的寶寶嗎?醫院的科技過於平庸,你還沒見過寶寶最真實的樣子吧?”不待我回話,白大褂就操作起來。一旁的屏幕映出我腹腔內的輪廓。我歪頭看去。只見屏幕裏,真的有一個橢圓形狀的白色物體。竟是真的蛋!白大褂用看珍寶的眼神注視着我。“小雀兒,你真的很爭氣,成爲了我那麼多實驗客體第一個孕育出生命的獸人,哪怕你只是個beta。”“如果你是個omega,我會讓你成爲最完美的繁殖機器,我會給你我精心培育出來的全部alpha,你會生下一個又一個的優秀作品。”“小雀兒,成爲omega吧,你是有天賦的。”我態度堅決。“我不要。”白大褂倒是沒有強迫我。他將一管藥劑塞進我衣服口袋裏,隨意道:“想成爲的話,就打一針吧。”我懨懨地閉上眼睛。這個社會。alpha日常裝逼,omega時時發情。只有beta,永遠冷靜自持,永ṭū⁶遠科學判斷。就比如我現在,還能鎮定地分析情況。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這些年來,喬雲深一定做過準備。我要在他來之前。保護好自己。14.爲了恢復我的記憶。白大卦強制我做了一次又一次的催眠。在不清楚是第幾天後。我夢見一場近乎毀天滅地的雪。滿世界都是一片白茫,雪的盡頭,一隻昂着首的老虎俯視着我。幾百年前的興安嶺無人踏足。這支神祕的組織抓來各地有分化特徵的動物,侵佔了原住民的家園,在這裏安營紮寨。我在無數次實驗中長出四肢,有了人的意識。而那隻老虎就被關在我的籠子邊。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和我一樣的少年。常年大雪的高山被開造成地貌廣泛、類型多樣的棲息地,供來自不同氣候的獸人休息。少年面無表情地看着一切,眼中卻滿是痛楚。我忍着疼從欄杆處鑽入他的籠子,展開翅膀,用柔軟的羽毛蓋住他的眼睛。人類不僅奪走了我們原本的身軀,還奪走了族羣依賴百年的土地。於是,在鋼筋Ťū́ₘ澆灌的籠中,飛禽和走獸相互依偎。後來組織不知爲何發生了動亂。許多獸人在那次被銷燬。黑煙中,少年將我叼出焚化爐。可在逃亡的路上,我們還是分散了。因爲這張臉,即使我不是omega,也遭人覬覦。那些年裏,我被幾經轉賣,輾轉各地。零散的記憶過於痛苦,回憶起來就像吞了破碎的玻璃,鮮血淋漓。只記得在某個節點。有人將我抱住焚身地獄,用大衣裹住我傷痕累累的身軀。他滿眼痛意。反反覆覆地說自己來晚了。我覺得我應該摸摸他的臉,說沒關係。可張了嘴,卻變成了你是誰。你是誰。已經長成成熟男人的少年,崩潰地落下眼淚。後來我被他帶回家。容貌被藏起,記憶被深埋。他說他叫喬雲深,他說我叫——【黎雀!】我一哆嗦,從夢境中醒來。【黎雀,能聽見我的聲音嗎?你在哪裏?】是喬雲深的心聲!現在,他就在我的附近!15.我幾乎是一下清醒了過來。“怎麼了?”白大褂笑眯眯地看我。“剛纔腦電波波動那麼大,一定是想起什麼了吧。”“快告訴爸爸。”我低着頭,沒有回答。白大褂捧起我的臉,嘖了一聲。“本來還想說,如果你讓我開心了,我或許會告訴你,喬雲深在哪裏。”我猛地抬眼看他。“呦呦呦,爸爸的小雀兒着急了,真的那麼喜歡那隻虎呀。”“我們也沒想到他真的敢來,也真的找到了。”我咬牙切齒地看向他。“你把喬雲深怎麼了?”白大褂笑了起來,手上狠狠掐住我的臉,狠戾道:“說話!”我別無他法,一咬牙:“是想起來了!想起來你愛聽八卦!你在榴蓮樹下偷聽蜜袋鼯和草泥馬的戀愛故事時,還被猴哥拿菠蘿蜜爆了頭!”“告訴你了,讓我見喬雲深!”白大褂老臉雀青,一招手。地下室的大門打開又合攏,一個人被捆成麻花扔進來,發出沉悶的響聲。我撲上去,“喬雲深!”鮮血順着高挺的鼻樑滑過,喬雲深被打得鼻青臉腫,但還抖着手拉我。“黎雀,對不起,沒能救出你。”我盯着他看了兩秒,鬆開他的手。這不是喬雲深。白大褂鼓起掌來。“小雀兒,你真的很特殊,這麼多次催眠你仍能保持清醒,現在有些捨不得將你開膛破肚了,這麼好的你,應該留下來,生我的孩子。”他一邊說着,一邊向我走來。靈活的手指解開皮帶,然而露出的,卻是機械做成的骨架身體。他竟然…..不是人類嗎?我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閃開!”地上的“喬雲深”衝上前去,一拳砸進白大褂的胸膛。無數電流閃過,那拳頭深深陷入白大褂身體,扯出一團芯片。白大褂忽地猙獰一笑。他一把攥住“喬雲深”的手腕,用力一掰!清脆的骨裂聲傳來。“喬雲深”被甩開Ṫū₀,砸到牆上,大口的鮮血從他嘴裏噴出。那團芯片露在外面,卻不影響白大褂行走。他一步步走向癱在地上的人。幾乎沒有猶豫,我跑過去試圖攔住白大褂。“喬雲深”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不用你….滾….”白大褂不費勁地推開我,人類的皮肉一寸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隻機械手。他用那隻手,掐住“喬雲深”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喬雲深”的臉消失,露出我曾在心底厭惡的人臉。我驚訝出聲:“男三!”男三幾乎是用力在擠句子。“什麼男三…..我叫陸逃……爲什麼你們,都記不住我….啊!”機械手猛然收緊,陸逃慘叫一聲,瞪大眼睛。白大褂嘖嘖出聲:“一隻人類omega,就算分化過,可除了幻化形貌便再也沒有別的能力,就憑着你也敢挑戰科技?!”陸逃無力地垂下手,嘴角勾起嘲諷。“我以爲你們要弄黎雀,才幫你的。”“我只想毀他….沒想他死,他死了,喬哥就真的不會原諒我了。”“你要用他做什麼,我全部替他,我陸逃,並沒有不如黎雀。”他閉上眼睛,表情釋然而平靜。我卻在這一刻,聽見他倉惶而充滿恐懼的心聲。【我真的….不想死。】16.我不動聲色地嚥下口水。居然可以聽到其他人的心聲了?【黎雀?是你在說話嗎?】我攥緊手腕。是喬雲深的聲音!他竟然也能聽到我的心聲?【這是你的心聲?黎雀,別怕,我只是被困住了,馬上就到,你受沒受傷?!】我迅速平靜下來。【沒有,我沒事,陸逃要不行了。】【這麼清晰的心聲一定在百米之內。】【告訴我你的位置,我給你指路!你在露臺是嗎?先往左!】轉身,我鎮定地看向陸逃,面露不屑。“陸逃,就憑你,也妄圖替代我?就算這樣,喬雲深也不會喜歡你。”陸逃果然被我激怒,他一邊噴血一邊嘶吼出聲。“爲什麼不可以!我哪點比不上你!追我的人從這裏能排到fa國!我還是個O!你個B就只會裝B!衆所周知,崽子都不會揣的beta是最沒有價值的!”我撫上小肚子,眨眨眼睛。“可是,我已經有寶寶了呀,你知道嗎?喬雲深恨不得在心裏一天喊我八百遍老婆,嘿,好煩。”那邊的喬雲深倒吸一口冷氣。【黎雀,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那我之前…..】我快速打斷:【對不起了喬雲深,這事咱一會再解釋,哎哎哎,先往右別踩空!】白大褂露出幾分感興趣的目光。機械手鬆了鬆,陸逃掉在地上,捂着喉嚨瘋狂咳嗽。白大褂靠近我。“所以,你能成功懷孕的原因,是他深切地叫着你老婆?這讓我很好奇。”我嗯了一聲,步步後退。之前沒有太大的感觸,可如今近距離接觸白大褂,我竟然生了一絲寒意。他的一切言行過於精準。彷彿是設定好的程序。就好像…..【白大褂,貌似是機器人。】喬雲深好像一點也不驚訝似的,嗯了一聲。【我剛剛已經幹倒了一大片了,早就該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只剩下這點機器人還在遵照原始人類的命令了。】【黎雀,保護好自己,如果萬不得已,機器人的芯片是弱點。】白大卦抓住我的手腕,壓在牆上。他蹲下身子,仔細研究我的小腹。“或許,你們真的很特別,不如,我現在就把它刨出來?”我聞不到信息素味道。可陸逃卻慘叫了一聲。下一刻,一陣劇痛從小腹躥起,我支撐不住,撲通跪倒了地上。這好像是…..alpha的壓制信息素。他一個機器人,竟然仿真到了這個地步。機械手指變換成鋒利的刀刃,割開我衣服。我抬起手,緊緊攥住,不讓它落下一分。鮮血滴答滴答落下來。【喬雲深,再往前,一直走,看見那扇窗戶了嗎?】【看見了!】對於我的抵抗行爲,白大褂感興趣地挑了挑眉,逗貓似的加深了力道。“果然孕育生命會讓人勇敢,小雀兒,你以前不敢的這樣。”喉間湧上血腥味,我疼得嘴脣哆嗦。“呵,知道爲什麼嗎?因爲孩子不是爲了繁衍,而是愛情的結晶。即使過去幾百年,即使我被洗去了記憶,我依舊會愛他。”“動物也好,人類也好,我們的感情很純粹,機器人,你想象不到吧?”白大褂有一瞬間的失神。我鬆開攥住尖刀的手,一把薅下白大褂胸膛外袒露的芯片。與此同時,頭頂的玻璃應聲而碎,一道人影就地打了個滾兒,一把攥住白大褂暴怒地揮下的指刀。【好他媽的疼啊啊啊!】指刀停在我小腹近一釐米的地方。我定睛一看,喬雲深面部猙獰,整個手掌近乎被切斷,鮮血灑了我一肚皮。這些血帶着喬雲深的信息素味,宛如一陣陣熱量湧入我身體,驅散了疼痛。喬雲深倉促地揉了把我的頭,腹部上的血洞淋漓着熱氣。他轉過身一個掃堂腿將白大褂絆倒。“小豆芽菜,你以爲這麼多年,我沒研究過對付你們的方法嗎?”他脖子一伸,喊道:“陸逃,來帶你媽走!”我:…….陸逃:……..【人家想睡你,你還把人家當兒子我他媽的真是服了。】喬雲深猛地一回頭,聲音癲狂:“什麼玩意兒?”糟了,忘了他現在能聽見我心聲了。白大掛失了芯片,行動不如之前精準,卻還是不顧死活地衝了上來。喬雲深只好轉過身去。陸逃不知道從哪撲過來,打開地下室的大門,將我拽了出去。大門重新合攏。而這道走廊上,一路都是癱倒在地的機器人殘肢。我摘下報廢的芯片,上面鐫刻的文字還熠熠生輝。——不惜一切代價,推進人類科技文明。這是最後的指令,也是白大褂執拗的緣故。我疲憊極了。靠在一邊氣息奄奄;“你可別趁現在下黑手,剛纔可都是爲了拖延時間。”陸逃瞪我一眼,榨了些許安撫信息素給我。沒聞到,只是看見他彷彿便祕一樣的表情了。我一巴掌拍他後脖頸子上,“憋給我了,就這麼點玩意自己個留着吧嗷。”陸逃亂了,“什麼口音?”然而,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地下室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熱浪將外面的我們推出數米,再回過頭。濃煙散去,一片廢墟。我顫抖出聲。“喬雲深!”17.沒人答。我瘋狂扒廢磚棄瓦。然而舉目盡頭都是廢墟,無處可尋。忽然,陸逃抓住我手腕,帶着垂死掙扎的力道。“黎雀,你不是懷了喬哥的孩子嗎?你們進行過深度標記了吧?你可以根據信息素找到喬哥的位置!”我心頭一跳,欣喜還沒溢出來,就迅速冷卻。我是個beta。哪怕我的身體已經被大雪的味道灌滿了,也建立不起一絲契合度。陸逃揪住自己的頭髮,有些崩潰。“我是omega,可是我們什麼都沒做過!一點聯繫都沒有!”磚頭瓦塊磨得我指尖模糊。我一邊挖,一邊輕聲安慰他。“沒關係的,會找到的,沒關係。”眼淚卻大顆大顆的掉下來。我從來沒有懊悔於自己是beta。哪怕後來愛上了天之驕子alpha。也只是不甘心而已。我喜歡beta的自由,喜歡beta的從容。可一切的冷靜,一切的淡定,在這一刻分崩離析。我哭着錘打地面。爲什麼我是beta。爲什麼我不具備牽絆人的契合度。爲什麼,哪怕我們近在咫尺,我聞不到喬雲深的味道。忽地,衣服裏的什麼東西紮了我一下。我猛地想起,白大褂曾經放給我的二次分化藥劑。幾乎沒有一絲猶豫,我抬手就要扎進脖子。“你瘋了嗎!”陸逃攥住我手腕,“還有孩子,強行分化你會死!”藥劑被他搶過來,爭執之間,摔碎了。破裂的玻璃幾乎扎碎我的心。最後一絲希望也沒有了。我沉默地跪坐在地,窗外殘陽如血。忽地,不遠處的瓦片顫了顫。一聲巨響,一隻毛茸茸的爪子探了出來。是喬雲深!我驚喜湊上前去,卻被陸逃一把拽住,“危險!”“不危險的,那是喬雲深,是喬雲深!”虎爪揮走磚瓦,完全獸化的喬雲皮毛沾血,他抖了抖灰塵,嘴裏還叼着白大褂的殘肢。老虎站在廢墟頂端,向下望來,好像天生的王。我激動不已,整個人都沉浸在喬雲深還活着的喜悅中。卻沒注意到那雙獸目中閃着危險。一股大力襲來,我被拍得向後飛去,後背狠狠砸上牆。冷汗嘩嘩流下,已經平復的腹疼再次炸開。我努力直起身體,卻被鋒利的虎爪抵住了喉嚨,摁在牆上。“喬雲深。”我艱難出聲,伸手撫摸他的腦袋。毛茸茸的手感,手指深深陷進去,很暖很好摸。老虎轉頭,毫不留情地叼住我手腕。巨大的咬合力給我一種手臂被碎掉了的感覺。我穩住身體,任他咬着。尖利的虎牙刺破我的皮膚,血順着牙齒滾進他喉嚨。冷漠的獸目顫了顫。陸逃已經嚇傻了,他抱着頭喃喃自語。“誰瘋了?我瘋了?你們鬧哪樣?我不喜歡喬雲深了行不行,孩怕!”我抬起另一隻還算完好的手,只是溫柔地撫摸他。喬雲深曾灌進我身體裏的信息素,在經過數年的浸染遍佈我的血液。老虎眸中終於清明,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可還是鬆不開嘴。他用力將頭撞向牆壁,一下又一下,直到鮮血橫流。棕紅色的虎毛寸寸褪去,虎爪終於放開我的喉嚨。他變回了喬雲深。我接住頭破血流的愛人,順着牆壁,緩緩跪倒在廢墟里。腺體裏最後一絲信息素被他榨出來,推進我的身體。鎮下小腹的疼痛。我抱着氣若游絲的愛人泣不成聲。“別哭….”喬雲深艱難地抬手,想擦我的眼淚。“虎哥,來接小雀兒…..回家了,家裏燉好的……大豬蹄子,等着你喫呢……”我哽咽着,感受喬雲深到越來越弱的脈搏,說不出話來。“小雀兒…..這些年,苦了你了,你這樣抱着我….就像很多年前…..”就像很多年前,明明是這一輩子都不會遇見的人,卻在逼仄的籠子裏相遇。恆溫的環境與凌冽的風雪共存。自由的天空與廣袤的土地依偎。我哭得像一條狗。愛他之前,我就告訴過自己他會離開。可是沒人告訴過我,在離開之前,他愛過我幾百年。喬雲深勾勾我指尖。“我走後,想回家,想回東北,想回富饒的黑土地,那個時候,興安嶺上沒有人造的全球溫度帶,四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站在嶺上往下看,一溜煙的小平房,還有土炕滾燙,熱乎乎的大碴子粥一口乾了,能暖到心坎裏。”“小雀兒,我是真的,想帶你去看看的….”勾着我指尖的手鬆了,墜了下去。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我抱住喬雲深因爲失血過多而失溫的身子,搖了搖。“喬雲深。”“雲深。”“虎哥!”…….陸逃頂着一張烏缺麻黑的小臉,拽了拽我。“黎雀,你別……”“放開我!”我揮開他,眼淚止不住地滾了下來。這麼多年,喬雲深對我句句有回應。我叫他,他怎麼會不答?“老公。”“老公嗚嗚嗚嗚。”【哎!】【話說,我剛纔是暈了嗎?】【好疼啊,怎麼沒死?】【天吶,我腸子都流出來了還不死,我這麼難殺嗎?】【不敢睜眼,老婆好像以爲我死掉了,怎麼能在不刺激老婆的情況下告訴他我沒死啊。】【嗚嗚嗚,老婆身上香香的,好軟,嗚嗚嗚想超。】我:?我:……“喬雲深!”18.進醫院的不止是近乎半殘的喬雲深。還有信息素紊亂的陸逃和近乎流產的我。在我們都不太清醒的兩天一夜裏。喬雲深帶來的精銳,那天被阻隔在外的勢力開始行動。一場近乎五個世紀的陰謀被公之於衆。在數百年前,原始人類沒有第二性徵。然而隨着工業化進程的加速,各種重金屬污染侵害人體基因鏈。一開始只是雙性人的頻繁出現,但後來則壽命急速衰減、身體素質驟然變差。人類社會的秩序被徹底擾亂。就在大家以爲人類即將遭受滅頂之災時。某國的科學家發現,動物的基因也在被改變。不過與人類不同的是,他們慢慢適應了這種污染。於是,大量有分化特徵的動物被捕捉,聚集在一起。爲了實驗確保順利進行,一大批以實驗爲生的機器人被創造出來。後來,一管藥劑橫空出世。人類分化出第二性別,增強了體質,甚至延長了生命。又過了近百年,人類社會趨向穩定。不容如此殘忍的實驗留存於世。於是,上級下達了銷燬指令。可是誰想到,百年後的那個組織蕩然無存。而一直堅守的,是一羣因爲芯片指令而跨越山海的機器人。就連喬雲深也被騙了很多年。戰戰兢兢了許多年。幾個月後。“老婆,那個實驗,沒說過會物種混合啊。”喬雲深捧着蛋,一臉無辜。我抽抽鼻子,也有點拿不準。因爲——蛋遲遲不孵化,而在特殊手段檢查後。我們被告知,蛋裏面是一隻小老虎。一隻長着翅膀的小老虎。單純長翅膀可以,單純小老虎也可以。但是走獸長翅膀。這就是我不能理解並大受震撼的了。喬雲深同上。之前他在焦慮早教焦慮雞娃焦慮孩子是omega被人欺負。現在他正在神神叨叨地收拾包袱,準備回興安嶺拜五大仙兒。我受不了一點。摁下喬雲深,我平靜地正視他。“喬雲深,你之前不這樣,怎麼現在變得一點都不冷靜了。”喬雲深啊了一聲,“沒有啊。”我準確無誤地牽住他默默扣褲子的手。如果我還有讀心術,我肯定清晰地聽見他嘰裏呱啦的心聲。可自從生下寶寶後,讀心術也消失了。但同牀共枕太多年,他撅個腚我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喬雲深在害怕。我們都是實驗的結晶,他怕自己是個怪物,連累孩子也不倫不類。我輕輕吻他的鬢角,安慰這個東北酷boy。“很久之前我告訴過你,兩情相悅纔會有愛情結晶,寶寶是獨特的,你也沒有罪。”“我們都不曾有罪。”“有罪的是奪走我們原本生活的人類。”喬雲深在我懷裏,漸漸平復下來。在拍完這部戲後,趁着製作期的空閒時間,我們到底還是去了興安嶺。百年過去後,原始人類曾在這裏安營紮寨的痕跡通通消失掉了。大自然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喬雲深坐在古樹上, 吹起一支不知名的民謠。我雙手合十, 坐在樹下。安靜頌歌。“希望所有留存在這裏的靈魂,都能魂歸故土。”“咔嚓”一聲。蛋殼破了。(正文完)番外:陸逃:1.喬哥包養我的第一天表示,我可以管他叫爸。看着也就比我大了十歲的大佬。我表示ok。有錢人的xp嘛, 我都玩得開。後來,我想我都這麼開放了。他怎麼眼裏還只有那ṭũ̂⁻個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屁的死beta。我哪裏不如黎雀。那beta或許就比我長得好那麼一點。可是, 我是omega啊。喬雲深憑什麼放棄和omega的超高契合Ṭüₜ度, 整天圍着他轉。他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一抓一大把的beta。其他情人前輩說我有病。攤上這麼個好金主,不用上牀不用賠笑,只要活着就有錢拿。這簡直是在把我們當兒子養, 該知足。可我不甘心。喬雲深愛黎雀。他落在黎雀身上的眼神那麼柔軟, 那麼溫情。我也想他那麼看我。於是,在那個白大褂找上來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同意了。最好能把黎雀搞壞,讓喬雲深知道,他喜歡的人是個什麼下賤玩意兒。可是我沒想黎雀死。我只想要喬雲深愛我, 我沒想要任何人死。所以,在偷聽到白大褂想把黎雀開膛破肚後,我驚了。這完全超出了我的掌控。我開始慶幸。幸虧我打算來偷拍黎雀的醜態,不然沒人會知道黎雀死在這裏。我給喬雲深傳了消息。咬咬牙, 靠着僅存的一點分化能力,幻化成他的樣子。本想着談判一番拖延時間。沒想到被人拽進來暴揍了一頓來試探黎雀。可聽到黎雀驚訝地喊出那句“男三”時。我他媽的是真的怒了。男三男三!上部戲管我叫男六, 上上部戲管我叫男十四。你們兩個怎麼都這個德行。我他媽的有名字!我叫陸逃!其實我一直挺氣憤來着。直到, 我看見黎雀摸那隻從廢墟里爬出來的老虎。他充滿愛意地撫摸他。還跟我說:“別怕,不危險的, 這是喬雲深吶。”這是喬雲深吶。我後退了一步。又後退了一步。不,這不是喬雲深。喬雲深西裝革履、揮斥方遒。哪怕他帶來的所有人都被隔絕在了外面。他依舊可以一個人幹倒所有不知傷痛的機器人,一步步走到這裏。喬雲深是最強大的alpha。怎麼會是怪物?可是哪怕怪物咬碎了黎雀的手臂,黎雀的眼神依舊平靜。依舊溫柔如水、滿是愛意。在這一刻, 我徹底明白, 我不如黎雀。永永遠遠, 都不如。2.“桃子,過來喫飯!”黎雀在叫我了。他們一家三口在興安嶺度假, 邀請我來串門。黎大毛,哦就是那隻會飛的毛茸茸, 正在雪地上打着滾。我有些驚訝,連忙抱起她。心想:你們兩個瘋子!大毛是個姑娘,怎麼可以讓她滾雪地?大毛, 肚肚痛不痛?大毛眨巴眨巴大眼睛, 奶聲奶氣道:“不痛~”我:“啊?”喬雲深笑呵呵道:“大毛能讀心。”狗夫夫相識一笑, 眼波流轉。至於具體交流了什麼,我就不懂了。黎雀接過大毛,把她放到雪地裏。拍了拍她肉乎乎的小屁股。大毛就顛着小短腿,樂呵呵地跑了。連滾帶爬的。看得我一陣心驚。黎雀笑了笑。“不用管她, 猛獸該在自然的磨練中鍛煉出利爪和尖牙。”“不然就會失去領地和家園。”“這個道理, 在人類社會也一樣。”喬雲深拽過黎雀,開始嚶嚶嚶。“老婆,你光顧着跟他說話,你不理我。”“老婆要抱抱, 人家好冷的。”我:……我可去你媽的吧。合理懷疑邀請我只是爲了宣誓主權。畢竟,誰家在風雪裏長大的東北虎會向南方的小鳥兒撒嬌說疼?我撇嘴。卻又不得不承認。黎雀剛纔說的是這麼個道理。能悟這麼透,我在這一點上竟然也不如他 。不過。我不ƭŭₛ必一定要贏過黎雀。我想試一試。磨練出我的利爪和尖牙。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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