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大家都覺醒了異能,有人能御水,有人能噴火。
而我的異能是——剝奪張強的異能。
是的,我只能剝奪名字叫張強的人的異能。
三年過去了,我不僅沒遇到一個張強,還因爲異能廢柴被人打壓欺辱。
後來我在貧民窟撿垃圾時跟要飯的閨蜜重逢。
我跟她抱頭痛哭。
閨蜜哀嚎:
「憑什麼別人的異能都那麼牛逼,而我只能給別人改名叫張強!」
我愣住了:「你說什麼?」
-1-
末世開始後,我就在貧民窟撿垃圾爲生。
每天過着風吹雨打,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還隔三差五就被搶劫。
眼看着尖嘴猴腮的男人搶走了我剛撿的一塊麪包,我的雙腳卻跟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這是他的異能。
男人一腳將我踢倒,哈哈大笑:
「這年頭竟然還有沒覺醒異能的廢物!你怎麼活到現在的?」
我反駁的話都到嘴邊了又咽了下去。
立馬爬起來笑得很是狗腿:
「大哥的異能真是厲害,大哥怎麼稱呼?以後我找到好東西一定給大哥留着。」
「算你識相,以後有好東西送到藥店後面,聽好了,老子叫張、強……」
我猛地瞪大眼睛。
「強。」
張強強……
這殺千刀的張強強走了以後,我忍不住淚流滿面。
末世開始後,動植物變異,存活的人類都覺醒了異能。
自此,社會階級開始按異能強弱重新排序。
那些異能有逆天的比如御水御火,有平平無奇的像複製,隔空取物。
我的異能卻是——剝奪張強的異能。
是的,我只能剝奪名字叫張強的人的異能。
三年過去了,我竟然連一個張強都沒碰到過。
剛剛那個是我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但他媽的爲什麼叫張強強。
我這廢柴異能在末世有什麼用!
末世前我好歹還是個大城市白領,現在誰都能踩一腳,也不知道我還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活多久。
我罵罵咧咧地準備回那個四面透風的垃圾站,剛出巷子就看見有人提着的袋子爛了個洞,從裏面掉出來一包壓縮餅乾。
我兩眼放光地撲上去,剛碰到餅乾突然有人衝過來抓住了另一頭。
我倆誰也不鬆手。
對方突然一嗓子嚎出來:「你行行好吧,我已經五天沒喫飯了,我要餓死了。」
這聲音……
我仔細一看,面前這個披頭散髮,面黃肌瘦,渾身散發着臭味的人不是我失聯的閨蜜安娜嗎!
「安娜!」
她一看我,也瞪大眼睛:「陳嬌!」
我倆立馬抱頭痛哭。
「你去哪了啊!我到處都打聽不到你的消息!」
「我被一羣人抓去做研究,他們嫌我的異能沒用,纔給我丟出來。」
安娜一邊喫着壓縮餅乾一邊說着這些年的遭遇。
原來末世開始不久,就有機構在研究異能,隨機擄走了一些人。
但安娜的異能很廢,他們覺得沒有任何研究價值,這才放了她。
這話我不太信。
再廢有我廢嗎?
我苟活到現在就沒見過比我還廢的。
我真心安慰:「別這麼說,你的異能再廢也不會比我廢。」
她果斷反駁:「這不可能。」
「你相信我。」
「不,我是真的廢。」
我倆還在爭誰最廢,路邊一個小孩飄了過去。
沒錯,這是他的飛行異能。
安娜徹底繃不住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嘴裏的餅乾屑亂飛:
「憑什麼啊!憑什麼別人的異能都這麼牛逼,而我只能給別人改名叫張強啊!」
我拍着她背的手突然頓住。
整個人愣在原地:
「你說什麼!」
-2-
安娜還在嚎:
「一條狗還能看家護院呢,我給別人改個名字有什麼殺傷力啊!土死別人嗎?」
她哭着哭着突然想到什麼,轉頭一臉期待地看着我。
「你說你的異能更廢,你的異能是什麼?」
我只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顫抖着拉住安娜的手,激動地流淚:
「今天之前,咱倆的異能一無是處,但今天之後,我們將所向披靡!」
安娜看着我就哭了:
「我剛找到你,你怎麼就瘋了?」
直到聽我解釋完。
她連說了好幾聲臥槽!
「你可以剝奪任何一個叫張強的人的異能?有發動條件嗎?」
我哽住。
因爲從來沒用過這個異能。
安娜不說我差點忘了還有發動條件。
「有。」
我表情有點複雜:「只要張強打了我,他的異能就是我的了,你的發動條件是什麼?」
安娜的表情跟我如出一轍。
她抓了抓頭髮。
「我得打人,還得喊口號。」
研究半天我倆決定試一次。
我帶着安娜去了藥店後面,敲響了張強強的房門。
張強強的異能是雙腿無力,也很雞肋,所以混得不咋滴。
他開門時正在喫從我手裏搶的麪包,看見我有些意外:「妹妹,真給哥哥送好東西來了?」
見我手上沒東西,張強強表情逐漸猥瑣:
「懂了,要把自己送給哥哥,那我就……」
他朝我伸出手,還沒碰到我的臉,我身後的安娜突然竄出來,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就你他媽叫張強啊!」
張強強被扇懵了:「不是……我不叫……」
他想說自己不叫張強,但不知道爲什麼這句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最後茫然點頭:
「啊對,我叫張強。」
我跟安娜對視一眼。
激動的熱淚盈眶。
第一個張強,終於被我遇到了。
張強反應過來自己被打了,立馬火了:「你敢打老子!」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在他扇過來的一瞬間把臉遞過去。
啪!
他懵了。
我哭了。
就是這種感覺!
我擁有了他軟化雙腿的異能,當即試了試,張強強跌倒在地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異能沒了。
而這時,我們早已逃之夭夭。
出去後安娜堅定地握着我的手說:
「以後你不用再要強了,我給你送很多強來了!」
我倆達成了共識,如今這個世界實力纔是硬道理,我們一定要儘快收集更多更強的異能。
但我也有底線。
我只要壞人的異能。
哪裏壞人最多?
必然是貧民窟外的黑廠,那裏集結着被通緝的亡命之徒。
他們把異能弱小的人關在籠子裏互相殘殺,像鬥雞一樣下注。
第二天我跟安娜養精蓄銳。
我給她準備了鐵手套,她給我套了個鋼頭盔。
沒有貧民窟的高牆保護,晚上外面都是危險的變異動物,我們趕在日落前到達黑廠,我啪啪拍門,萬萬沒想到,來開門的竟然是個熟人。
安娜猛地拉住我胳膊:「臥槽!這不是你男朋友嗎!」
-3-
我糾正她:「是前男友,謝謝。」
王濤看到安娜才認出旁邊的我來。
他嘖嘖了兩聲:「陳嬌?你戴頭盔是因爲毀容了?我說什麼來着,你沒有異能在末世根本活不下去,當初也敢自己走。」
末世前,王濤的工資只有我的五分之一,他住着我的房子開着我的車,裝的勤勞能幹,對我竭盡討好。
直到他覺醒讓人局部變大變小的異能後,以爲我只是個沒覺醒異能的廢物,會給他拖後腿,於是立馬甩了ťũₜ我。
還找了一個門當戶對,會讓人局部變硬變軟的新女友。
當時他攬着新女友,施捨般對我說:「看在你伺候我好幾年的份上,你也跟着我算了。」
我當即抽了他一巴掌轉身走了。
沒想到,再見面他竟然在黑廠幹事。
這時他女朋友也出來了,看見我就嘲諷:「呦,她一個沒有異能的廢物還能活到現在,肯定是靠身體討好了不少男人……」
話音未落,安娜就戴着鐵手套抽上去:「就你他媽叫張強啊!」
女人的臉肉眼可見的腫了,可她不知道安娜的異能是什麼,看她這麼狂,也不敢輕舉妄動,轉頭氣憤地躲進王濤懷裏:
「老公!她打我嗚嗚嗚。」
王濤心疼地安慰:「老公給你報仇,小強強別哭了。」
女人一臉茫然:「你叫我什麼?」
「你不ẗũₘ是叫張強嗎?」
女人:「……好像是。」
王濤看着我們冷哼:
「你們現在跪地求饒也來不及……」
話沒說完安娜直接一巴掌把他臉抽歪了。
而我緊跟其後,一個猛衝,戴着鋼頭盔撞向兩人。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我打他們,也算是他們打我了對吧?
王濤被我撞飛在地,他回過神,摟着女朋友直接氣炸了:「你們倆有病吧!來找茬的是吧!好!那我就讓給你體驗一下我的異能!」
他正要發力,突然感覺到不對勁。
臉色猛地變得煞白。
「怎麼回事……我的異能呢?」
他身側的女人也慌了:「我也沒有了!」
兩人滿臉驚恐。
我不慌不忙地摘下頭盔,朝他們招招手:「你們的異能,自己還沒有試過吧。」
他們倆異能的發動條件就簡單太多,只要盯着要變的地方就行,一天能用兩次。
於是我盯着渣男的下半身,嘿嘿一笑:
「變軟,變小。」
王濤突然察覺到身體變化,臉色一變,拉開褲子一看崩潰了:
「陳嬌!你幹了什麼!」
話說間,我們鬧出的動靜已經引起了黑廠裏面人的注意,很快有人直衝衝地朝我衝過來:「敢來黑廠鬧事,找死!」
說完,人就倒在了我面前。
安娜不可置信道:「你怎麼做到的?」
我說:「用了渣男的異能啊。」
「我也沒見他哪裏變大變小啊。」
「變了啊」
我指了指他腦殼說:
「小腦萎縮了。」
-4-
安娜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有人還要上前,安娜左右開弓。
一巴掌一個:「就你他媽叫張強啊!」
我接着上去運用力的相互作用,主動捱打。
整治了十幾個後,後面的都不敢動了。
而我,身體裏也瞬間擁有了十幾個異能。
他們像怪物一樣看着我,爭先恐後地往裏跑:
「老大!有人來砸場子了!」
我跟安娜往裏進,周圍圍了一圈人,卻沒一個人敢靠近。
直到走到最昏暗的地方,周圍放的都是關人的籠子,一個光頭大漢赤裸着上身,青龍白虎紋身顯得尤其嚇人,正在擦一把刀,旁邊還站着一個瘦高個。
安娜有些害怕地往我身後躲。
旁邊小弟興奮道:
「我們老大出手,你們完了!」
瘦高個走過來。
看着我們冷笑:
「知道我的異能是什麼嗎?」
我實話實說:「現在不知道,但馬上就知道了。」
我把你異能拿來不就知道了嗎?
顯然,他誤解了我的意思,
莫名其妙圍着我們繞了一圈後。
對着安娜突然笑起來:「啊哈哈哈哈哈我第一次看見這麼廢的異能,就你也敢來黑廠砸場子?」
哦,原來他的異能是看穿別人的異能。
旁邊小弟立馬提醒:
「小心旁邊那個,她的異能好像是讓人異能暫時失效!」
唉少年,你膚淺了。
瘦高個還沒當回事:「讓我來看看她的異能……」
他圍着我邊轉邊念:
「雙腿軟化變大變小變硬變軟隔空取物百步穿楊分貝攻擊……」
我真正的異能排在那些搶來的異能後,瘦高個看了好久都沒看到頭。
嚇的直接跪下了。
對光頭老大說:
「老大,咱認輸吧。」
老大吐了口唾沫:「呸,一個娘們,你也怕?」
「不是……我從沒見過一個人身上有這麼多異能,她是個 bug 啊!」
但老大不信,他提着刀就過來了。
然後……猝不及防就被安娜抽了一巴掌。
……
半小時後,我坐在他原來坐的位置,指尖滋滋放電。
怪不得這光頭能當上老大,讓這數百人甘心賣命,原來他的異能是御電,這個世界最頂尖的異能就是控制自然屬性,敵人還沒近身他就把人電麻了。
面前恭恭敬敬站了好幾排人。
被剝奪異能的一排,沒剝奪的另一排。
我大手一揮: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新老大!」
「這裏不再是黑廠,我們要開公益保鏢公司!」
安娜站在我旁邊,尖着嗓子喊:
「願意的留下,管喫喝,不願意的,改名張強!」
叫張強的下場是什麼大家有目共睹。
這個世界沒有異能就是廢物。
只要還有異能,在誰手底下不是幹?
本來還猶豫的一些人,立馬頭點如搗蒜。
「願意願意。」
那些被我搶了異能的,也都願意留下在廠裏當後勤。
安娜很過癮,在我耳邊悄悄說:
「從小看電視我就覺得皇帝旁邊的太監很威風,可算是讓我無痛當上了!」
我朝她招招手。
「明天來我房間,我讓你爽一爽。」
安娜驚恐地看着我。
摸摸捂住了胸口。
-5-
在黑廠的第二天。
我的房間裏傳出不可言喻的聲響。
「啊……好大,我受不了了。」
「好喜歡好喜歡,我還要。」
「啊……我愛死你了!」
鏡子前,安娜滿意地看着自己變大的胸,滿面紅光:
「真好真好,我平胸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這麼大!快,我還要翹臀!」
然後我用王濤能變大變小的異能,又把安娜的屁股變翹了。
王濤估計死都沒想到,他的異能還能用於美容整形。
可惜一天只能用兩次。
明天還得給安娜瘦臉瘦腰。
後天給她捏個翹鼻,再豐豐脣。
我還研究了光頭老大的御電異能,發現了新用法。
「來,趴下。」
我擼起袖子,拍了拍牀鋪。
安娜立馬趴上去。
我動動手指,滋滋放電。
「你不是總是腰痠背痛嗎?我給你來場通電按摩。」
安娜一邊舒服地哼唧,一邊感慨:
「話說你是不是全身哪裏都可以放電?」
「好像是,怎麼了?」
「你要是男的該有多好。」
安娜扭頭看我,眼裏滿是惋惜。
我一巴掌把她頭拍了回去:
「我看你真是餓了。」
-6-
黑廠爆改張強保鏢公司,首先得打廣告。
於是休整好後,我帶着大家去貧民窟做公益,大到整治街頭狂徒,解決變異野獸,小到扶老奶奶過馬路。
還順便勸降那些用異能燒殺搶掠的人。
不降?那改名張強。
沒過多久,廠裏小弟越來越多,而民間都在傳有一夥神祕組織不求回報做好事,組織裏的人都叫張強。
聽說老人教小孩唱歌都是:
「學習張強好榜樣。」
外面名聲好了,但廠里人多是非也多啊。
今天已經有好幾個人來告狀了:
「張強跟張強打起來了,就因爲張強說ẗŭ₌張強不如張強,這件事一定是張強從中挑撥,他是張強的老鄉……」
我聽得腦子一團亂麻。
突然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都叫張強完全亂了。
無組織無紀律。
於是我跟安娜把張強們都聚集了。
王濤現在已經堅信自己就叫張強,我只好說:「你,本名張強,外號,渣渣強。」
又指着他新女友:
「你,叫女強人。」
染黃毛的叫黃毛強,戴耳釘的叫耳釘強……
我跟安娜按照每個人的特徵都起了外號。
最後輪到光頭大哥:
「你叫光頭強!」
「好!大家記住自己的花名,以後在公司,只叫花名不叫本名!」
解決完內部矛盾,在外面做保安的小弟突然跌跌撞撞地跑進來,驚慌道:
「老闆!有人來踢場子了!」
「嘖。」
我不滿:「文明!我們是正規公司,什麼叫踢場子,這叫企業交流。」
直到我看見那兩個明顯不懷好意,穿着一黑一白的男人。
哦,還真是來踢場子的。
-7-
兩個男人氣定神閒地打量着我的地方,開始嫌棄這裏的裝修擺設,就像這裏已經歸他們來一樣。
可太冒昧了。
小黑看見我們一夥人出來。
很是悠閒地問:
「你們誰是老大?」
衆人齊刷刷後退一步,獨留我站在最前面。
我:「……」
「你?一個女的?哈哈哈哈哈。」
兩人哈哈大笑。
「你們這一羣大老爺們,竟然心甘情願跟在一個女人後面幹,還有沒有點志氣?」
我的強們在身後小心提醒:
「我勸你別說了……」
「我偏要說!這女人的異能很強大嗎?你們這麼多人都打不過她一個?」
強們又後退了一步。
只有瘦高個上來悄悄說:「老大,他們倆的異能一個是御水,一個是御火,都不是好對付的啊。」
我故作淡定擺擺手:
「小問題。」
瘦高個退下去後,安娜又悄悄湊上來,表情很不好:
「他們來勢洶洶的,我恐怕不好近身,我怕一上去就被烤了。」
我又擺了擺手:
「小問題。」
安娜一肘戳我腰上了:
「你跟誰倆裝逼呢!」
我只好給她使眼色:
「先別擔心,我好歹現在手上有二十多個異能呢!」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
小黑小白根本不讓人近身,很多異能觸發不了,我用了幾個不痛不癢的異能反倒被他們嘲笑。
「就這?我還以爲你有多厲害呢,呵,不陪你玩了,解決了你,這個地盤就是我們的了。」
他們倆對視了一眼。
一個發動了火異能,一個發動了水異能。
我屏氣凝神,就是現在!
我伸出手召開道道閃電向他們劈去。
兩人根本沒放在眼裏:
「強大的水盾可以擋雷,你不知道嗎?」
眼看見巨大水盾升起,兩人露出勝利在望的笑容,下一秒,巨大的蘑菇雲伴隨着爆炸聲出現在半空中。
等煙霧散去,小黑小白渾身漆黑地躺在地上,突出一股黑氣:
「爲什麼……會這樣?」
我拍了拍手,感慨:
「水被電解成氫跟氧,遇火爆炸。」
「學好數理化,就算末世也不怕,化學老師誠不欺我。」
異能固然有強弱之分,但怎麼用還得分人。
兩人躺在地上,突然又爬起來互毆。
「都怪你!要不是你沒早點把她解決,我們會被炸嗎?」
「怪你纔對,不是你放的火!」
兩人打得不可開交。
我嘿嘿一笑。
王濤的異能可真好用。
我只不過把他們的心眼變小了,這就互相打起來了。
我朝安娜招招手。
她一蹦一跳地過去,一人賞了一巴掌,賜名張強。
我成功收下御火跟御水異能後,帶着強們準備關上大門,突然一隻腳抵在了門縫裏。
又是Ṭû₅來砸場子的?
「你也是來找……」
我視線往上,愣住。
好他媽帥的一張臉!
【麻煩】兩個字沒說出口,我直接撩了一把頭髮:
「找對象的嗎?帥哥?」
-8-
來人身子提拔,眉目英俊,穿着一件簡單利落的白 T,莫名有些壓迫感。
他疏離地笑笑:
「來找工作。你是這裏的老闆?不知道你這裏還缺不缺人?」
我還沒說話。
安娜先竄了出來:
「缺!我看你很眼熟啊!帥哥你叫什麼?」
「韓延。」
韓延說他跟朋友走散了,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想先找個地方容身。
聽說我這裏都是好人,他就找來了。
對此我很自豪,在我的管理下,黑廠如今真是芳名遠揚!
韓延的異能是分身,能分成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人。
這異能說實話,也挺廢柴的。
晚上張強們就齊刷刷給我提議:
「這個韓延異能很弱啊,咱收他幹嘛?」
「但是他帥。」
「咱們公司現在多養一個人費糧食啊!」
「但是他帥。」
「咱也沒有多餘的活給他啊!」
「但是他帥。」
他們無語了:
「你就是看上他了對吧?」
我大驚:「這麼明顯!」
「你在他房間門口徘徊半小時了。」
房間突然傳來開門聲,我趕緊拉着那夥人逃離現場。
韓延是真帥啊。
末世前,這種極品我只在電視上看過。
看見他的第一眼,我就色心萌動,一見鍾情了。
安娜也攛掇我拿下他。
「他的異能看似雞肋,其實很逆天啊!」
我不解:
「什麼意思?」
安娜語重心長道:
「分身哎,到時候,前面一個他,後面一個他,你又會變大變小,變軟變硬,再通上電……」
她話沒說話,我一把捂住她的嘴。
當初她沉迷 po Ţų₈文的時候我就不該坐視不管。
我是真有點蠢蠢欲動。
但這輩子沒追過男人,有點沒把握,便想着藉助點外掛。
我在異能庫裏找了又找,找到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收入囊中的,有個叫【我看透了你】的異能。
從字面上來看,這個異能應該是讀心之類的?
雖然不太厚道,但要是能瞭解韓延喜歡什麼樣的女生,豈不是就有標準答案了!
用這個異能得跟對方面對面。
於是我敲響了韓延的房門。
他這兩天都跟着大家在外面剿滅變異動物,此時剛洗完澡,髮梢還在滴着水,白 T 黑褲,是很清爽的打扮。
「老大。」
他客客氣氣地叫我:
「有事嗎?」
「沒事沒事,我來問問新員工的基本情況,方便嗎?」
韓延點點頭。
我隨口找着話題。
暗暗發動了【我看透了你】異能。
「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
嘿嘿嘿,還是第一次偷聽別人的內心,有點小激動。
異能觸發成功。
我目光隨意一瞥,石化在原地。
剛剛還穿着白 T 黑褲的韓延現在在我眼裏裸露着上身,露出線條流暢的胸肌,從髮梢流下的水睡着鎖骨滑下去。
再往下,是標準的八塊腹肌。
再往下,是引人遐想的人魚線。
繼續往下,我瞪大眼睛。
「好……好大。」
韓延有些不解:
「我的年齡有點大了嗎?抱歉,我不知道你們招人有這麼嚴格的年齡限制。」
他話音未落,突然一聲驚呼:「你流鼻血了!」
我猛地回過神,吸溜一下捂住鼻子。
「我沒事!天干燥的!」
然後轉身就跑。
這誰能想到啊。
【我看透你了】不是讀心,它就是字面意思。
透視!
他奶奶的!這是誰的異能啊!
這麼帶勁!
-9-
眼看着靠我自己很難拿下韓延,安娜聲稱自己經驗豐富便給我出了一個主意。
沒過幾天,韓延跟他們在外面解決變異動物的時候把腰扭了。
廠裏唯一的醫生在我的示意下休假,而我,拿着瓶藥酒,又不懷好意地敲響了韓延的房門。
看到我,他有些意外。
「老大。」
「我略懂一些推拿,不如我給你推推?」
韓延剛要拒絕,我又說:
「畢竟你要是遲遲好不了,也不能給大家幫忙了。」
韓延頓了下,便側身把我讓了進去。
他的房間很小,就是雜物間騰出來的。
一米八的身體趴在單人牀上顯得逼仄又讓人心跳加速。
我故作淡定地上手,按上他精瘦有力的腰。
想起安娜教我的方法,我清了清嗓子。
「那個……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什麼?」
「我聽說一見鍾情的感覺,就是在看見那個人時,彷彿全身都有電流滑過。」
韓延疑惑地轉頭看了我一眼。
我在對視的那一刻,暗中使用異能電Ţů⁷了他一下。
「啊……」
韓延猝不及防一聲悶哼,聽得讓人心癢癢的,眼看着耳朵已經紅了。
我明知故問:
「你怎麼了?」
「沒事。」
他又趴回去,像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呵,小樣。
還挺能裝!
我按着他的腰,又電了他一下,這次他硬忍着都沒發出聲。
「你剛剛就沒有電流通過的感覺?」
「並沒有感覺到。」
呦呵我這倔脾氣!
我加大強度,雙手猛地往他腰上一按。
下一秒我自己也渾身發麻,瞬間軟了下去,暈在了韓延旁邊。
直到一小時後。
安娜帶人故意衝進房間,看到我跟韓延一起躺在牀上。
韓延赤裸上身,而我面目潮紅。
「哎呀!我也不知道你們不方便!大家快出去!」
所有人又一窩蜂的出去了。
只剩我跟韓延剛恢復神志大眼瞪小眼。
他似乎意識到什麼,耳尖瞬間紅了,沉聲道:
「我會對你負責。」
「啊……」
剛想說【別誤會】的我把這幾個字嚥下去,話音一轉。
「那也行。」
事後安娜問我怎麼進度這麼快,都睡上了。
我都沒好意思說,我是把自己一塊電暈了。
但好歹,也算是泡上了。
我揚言要給安娜也物色一個。
以她現在經過我改造的完美身材,怎麼着也得配個年輕版吳彥祖。
「算了吧。」
安娜無所謂的笑笑:
「我以前玩夠了,現在就不浪費精力玩感情了。」
「畢竟現在的世界,也不知道還能存在多久。」
-10-
韓延傷好後,又跟着幾個異能小隊出去幫貧民窟處理棘手的變異動物。
我剛泡上他,正是上頭,就跟了過去。
昔日裏繁華熱鬧的街道現在已經一片狼藉,地面出現裂痕,商鋪玻璃碎了一地。
韓延從地上撿了一個玩偶送給我。
「不知道再過多久,這些東西就會徹底消失。」
我看了眼搖搖欲墜的高樓,突然就想到了以前在寫字樓裏上班的時候。
那時候工作壓力大,天天嚷嚷着世界毀滅。
沒想到,還真有這麼一天。
真想再加一次班啊。
「韓延,你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韓延愣了一下,移開了目光:
「只是普通工作。」
我沒再多問。
看見角落還有一個落滿灰的兔子掛件,是安娜會喜歡的東西,就撿起來帶了過去。
傍晚,末日的夕陽也灰濛濛的。
我們回去的時候安娜坐在天台上,搖晃着雙腿,我一看差點嚇死。
「安娜!」
她像沒事人一樣朝我招手:
「陳嬌!」
我跑上去在她旁邊坐下。
「你在這兒幹嘛呢?」
「看落日。」
安娜指着天邊說:
「剛剛某一刻,很像以前的落日。」
「真的很想念以前,沒事還能去遊樂場,看電影,喫火鍋的日子。」
我看着安娜的側臉,突然覺得這些天有些忽略她的感受,
安娜的異能只有給別人改名字,如果我們不在一起,她就完全沒有自保能力,應該會很沒安全感。
「完全不會!」
安娜聽了我的詢問直接搖頭:
「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擺爛,能躺着就不站着,能躲着就不出頭,現在有你在前面抗事,我當腿部掛件,這不就是我的夢想!更何況,平時留在這個廠裏的,都是失去異能的普通人了,跟我也沒什麼區別,我反而像回到了正常社會。」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拉住她的手,認真地說:
「如果有什麼事,你一定要跟我說。」
「我就你這一個親人了。」
安娜愣了下,點頭。
「我還真有件事。」
我心裏咯ţṻ³噔一下。
「什麼?」
她煞有介事地靠近,在我耳邊悄咪咪地問:
「韓延的分身,你到底試過沒啊……」
我:「……」
晚上就試!
-11-
聽說我身體不舒服,韓延急匆匆來到我房間。
直到看見我穿着清涼的睡衣,躺在牀上做作地擺了個姿勢。
他有些沉默:
「陳嬌,我有事跟你說。」
我招招手:
「躺下說。」
「我是認真的。」
「那躺下認真說。」
……
韓延在我身邊躺下了。
他一句話還沒說,我就撲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忘了說,廠裏有個規矩,食不言,寢不語。」
韓延意味不明地看着我。
下一秒,他就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呼吸變得急促。
我攀住他脖子,在他耳邊說:
「你一個人太累的話,不如用用你的異能?」
韓延的身體有些僵硬,聲音明顯低啞:
「不需要兩個!」
我還要說什麼,韓延似乎急切地想要證明什麼,帶着惱怒堵住了我的脣。
下一秒,他的手便拉下我的睡衣。
按在我肩頭的掌心燙得驚人,一路往下,攻城掠地。
我被他兇猛的進攻撞擊得丟盔棄甲。
一晚上腦子裏想的都是,他那裏果然像我看到的那樣。
不是個花架子!
本來還想着用用變大變小、變軟變硬異能。
好傢伙,這再用上,我得廢。
天快亮的時候,韓延攬着我沒睡。
我也沒有睡意。
「你之前說有正事,現在說吧。」
韓延有些無奈:
「現在不適合吧?」
「怎麼不合適,現在我們坦誠相待呢!」
他的臉立馬紅了。
還沒回過神,就聽見了我的下一句話:
「更何況,你處心積慮接近我,不就是爲了這個正事嗎?」
韓延愣住了。
我嘆了口氣。
韓延應該不知道,我的異能庫裏有一個異能,能檢測到周圍的異能發動情況。
自從韓延來到這裏,他幾乎隔幾天就會分身出去,在白天又回來。
根據我幾天的觀察。
他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接近我。
而且白天我問他是什麼工作。
他回我說普通工作。
這恰恰說明他的工作不普通。
韓延默認了,他沉默了半晌後說:
「你希望世界恢復原樣嗎?」
-12-
我瞪大眼睛。
這都末日了世界還能恢復原樣?
玩兒呢!
「怎麼恢復?」
韓延微微皺眉,說:「之前你問過我的工作,其實,我是做基因研究的。」
自從末日開始,國家召集了一羣研究人員祕密研究,企圖延緩世界摧毀進程。
韓延他們研究了三年,直到最近纔有了眉目。
其他一切生物的變異,都是因爲人類的異能引起的,那些名詞我也聽不懂,反正就是如果世界上的異能沒有了,那一切生態都會慢慢恢復原樣。
韓延會注意到我,是因爲他去過貧民窟,遇到了張強強。
他失去異能後憑藉體格依舊耀武揚威,還說:「老子以前的異能可牛掰了,說出來嚇死你們,可惜被兩個瘋婆子偷走了。」
這是韓延參與研究以來,第一次聽說異能還可以消失。
於是他一路問過來,找到了黑廠。
並在目睹我打敗小黑小白後決定先接近我,摸清情況再說。
我從韓延懷裏出來,默默跟他拉開了距離。
「所以,你這段時間,都摸清什麼狀況了?」
身後安靜了幾秒。
傳來韓延的聲音:
「你可以奪走別人的異能儲存在體內,且沒有上限。」
「所以,如果我奪走所有人的異能,這個世界就沒有異能這個東西的存在了,世界也能恢復原樣?」
韓延點了點頭。
我只覺得有點好笑:
「但這樣以來,全世界只有我有異能,我這個容器……你們打算怎麼處理?你們該不會以爲,到時候天下無敵的我會乖乖赴死吧?」
「不是。」
韓延微微皺眉:
「我們研發了基因倉,可以通過外力幫你消除異能。」
「既然你們能直接消除,還找我幹嘛?」
「基因倉只有一個,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我愣住:「什麼意思?」
「根據預測,一個月後,末日會真的到來。」
我有些沒回過來神:
「但是……我也就一個人,就算我願意,一個個去搶異能一個月也搶不完啊……」
韓延拉住我的手腕。
「如果你擁有了我的異能,就可以。」
「變成兩個人,有什麼區別嗎?」
韓延失笑:
「誰說我只能分成兩個?」
啊?
在接下來的一分鐘裏,我看着房間裏的韓延從一個變兩個,兩個變四個,直到擠滿一房間。
我石化了。
好傢伙,原來他的分身還能分!
這複製粘貼也沒他快吧!
他一個人就是一個軍隊啊!
這他媽也太逆天了!
一屋子的韓延同時開口:「而且那個可以消除異能的基因倉,有風險。」
我腦子有點暈。
「什麼意思?」
他頓了頓:「你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會死。」
-13-
這之後兩天,我對這件事隻字不提,就像完全沒有這回事一樣。
還抽空去了一趟貧民窟。
我原來住的地方就在垃圾站,這次過去,還碰到了以前的鄰居,一個異能是開花的楊大爺。
因爲這個異能也沒什麼用,他跟我一樣,一直勉強度日。
後來我強大了,就幫襯他找了個房子。
再次看見我,楊大爺很開心。
「很久沒見你了!」
我若無其事地在他旁邊坐下說:「是啊,之前忙得很,您怎麼又來垃圾站了?」
「來看看。」
他說,轉頭看着臭氣熏天的垃圾站,似乎透過那些垃圾看到了以前的面貌:
「這裏以前啊,不是垃圾,是一片植物園,我打理的。」
「我很會照顧花草的,再金貴的花草到我手裏也能打理得很好,那時候植物園每天都有很多人來,他們在花園裏拍照,喝花茶。」
「很多人誇我的花茶好喝!你沒嘗過,真是可惜了。」
「後來……大概是我跟花草打交道太多,覺醒的異能就是開花,只不過,沒有健康的土壤水源,哪裏還能養得活花呢。」
我默默聽着。
看着街上零星幾個人走來走去,他們臉色沉重,沒有一個人是笑着的。
隱約還能聽到貧民窟外圍刺耳的變異動物在吠叫。
「也不知道……還能存在多久。」
楊大爺莫名說了一句,不知道說的是這個世界,還是他自己。
直到灰濛濛的太陽要落下。
我準備走了。
楊大爺叫住我:「等一下。」
我轉頭看過去。
只見他雙手合攏,默唸着什麼,再張開時,手心裏捧着一朵太陽花。
「雖然明早就謝了,但至少,能看看生機的顏色。」
我接過來,笑了笑:
「謝謝,楊爺爺,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在植物園嚐嚐您的花茶。」
他搖搖頭沒說話。
轉身離開時聽見他嘆了口氣:
「哪還有什麼以後啊……」
我回去把花送給了安娜。
她很開心:
「以前我家門口就有一片太陽花,你記得嗎?我養的那隻狗就很喜歡在花裏睡覺……」
她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低:
「真好看。」
-14-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沒給韓延答覆的這段時間裏,參與祕密研究的其他人都要急瘋了。
「陳嬌還沒同意嗎!」
除了韓延。
他每天也不去研究室了,就在我管理的廠子乾點雜活。
問就是等着。
但就要末日了,誰也等不起。
於是他們只好又來催。
「我勸你慎重,如果你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要把你的異能給她。」
他們的疑慮有理有據,萬一我拿了韓延的異能後,又不去消除異能。
那我一個人懷揣着那麼多異能,再會分裂,豈不是分分鐘報復社會。
韓延自嘲地笑了笑。
「現在的社會,報不報復有什麼區別嗎?」
那人啞口無言。
這段時間,我不是在貧民窟閒逛,就是用各種異能各種炫技去殺發狂傷人的變異動物。
所有表現都是沉迷於這種異能優越感,不甘心再變得平庸。
可韓延卻很肯定:
「她之所以這樣,是因爲她早就下定了決心。」
-15-
去找韓延前,我先去找了安娜。
「我想要一個異能。」
聽我說完,安娜頭也沒抬:「你看上哪個了?走,我們去拿。」
「你的。」
她愣了一下。
我笑:「這一次,我得要你的異能啦!」
我得拿走安娜跟韓延的異能,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收集到這世界上的所有異能,然後進基因倉銷燬。
安娜都沒聽我說完原因,就給了自己一下。
「你要,我就給。」
我眼睛有些溼潤。
安娜說她有兩件事要囑咐我,第一:
「你可一定要成功啊,我不想頂着張強這個名字入土。」
第二,她摸了摸我的臉:
「要我的異能就得捱打,放心, 我會輕輕的。」
我:?
等等,你這個躍躍欲試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啊!
-16-
拿走韓延的異能後,他送我上直升飛機。
某國有人有空間穿梭的異能,我得藉助他的異能完成這項艱難的異能回收計劃。
風沙迷了眼睛,我轉過頭沒去看他:
「謝了。」
「謝什麼?」
他聲音有些啞。
我故作輕鬆的笑笑:
「多虧你,我至少有了一段比較開心的回憶,這句話我沒對其他人說過,其實……」
我頓了頓。
「我有點害怕。」
害怕世界毀滅,害怕自己完不成任務,更害怕我收集完所有異能, 卻死在基因倉, 害怕那個全新的世界有我期待的所有東西,卻唯獨沒有我。
但我又不能不去做。
畢竟, 我愛的東西, 愛的人都等着我來拯救呢。
我可真牛啊。
就像個超級英雄。
我沒再猶豫, 抬腳就要往飛機裏走, 卻猝不及防被人拉住,下一秒, 韓延低頭吻下來。
漫天風沙,我們在末日前接吻。
末了。
他說:
「我等你。」
-17-
五年後。
新時代開始的第五年,社會恢復了運行。
因爲有太多要處理的爛攤子,我又在樓里加了一天班。
想起以前說的想加班,真想把自己錘死。
下班回去路上,有一對夫妻正在逗五歲的小孫子, 他們給他講故事, 五年前的末世大家都有異能,可威風了, 可也在走向滅亡。
突然某一天,大家的異能全都被一個人收走了。
自此之後, 世界恢復了正常。
大點的孩子立馬搶答:
「我知道!那是超級英雄!」
我沒忍住笑出來。
孩子瞪我:
「你笑什麼!我見過她!」
「你見過?那你說說她長什麼樣?」
「她比仙女還要美!比你好看多了。」
我哽住。
當初我以爲自己活不下來了, 總不太甘心。就在回收異能的路上,用異能給自己換了個絕世容顏, 魔鬼身材, 自我欣賞了一番。
沒想到這孩子看到的就是我那樣子。
他估計做夢也沒想到。
當初的仙女,就是現在站在他面前, 充滿班味的上班族。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轉頭看見路的那邊, 韓延穿着大衣站在車邊,朝我張開雙手。
Ṱṻ₁
我笑着往他懷裏撲去。
「你怎麼來了?」
「來接老婆下班還要原因嗎?另外, 給你一樣東西。」
我上了車,他從後座拿了一塊獎章, 上面寫着「人類英雄」
「雖然你的貢獻沒辦法公開, 但這是國家祕密給你頒發的獎章。」
我摩挲着獎章,笑出來:
「那我掛在咱家牀頭,可以吹一輩子了。」
他吻了吻我脣角:
「明天去看日出?」
「不行, 我還約了安娜去買花呢, 她家的院子修好了, 約好了去幫她種太陽花!」
「那後天?」
「也不行,我得去植物園,楊大爺的花茶特意給我留了一包。」
韓延苦笑:
「我老婆可真忙啊。」
他摸了摸我的頭髮, 轉動方向盤開車併入車流。
前方夕陽明媚,金光熠熠。
「沒關係,我們未來還有很多時間。」
(完。)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