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魔教傻白甜,只有我一個真瘋批

我是魔教廢物聖女,但美得驚人。
陰狠毒辣的傲嬌師尊出關後震怒:
「本尊閉關不過百年,爲何多了個聖女?還是個修爲全無的廢物!」
「回答本尊!」
大師兄猛地跪地:
「師尊,她雖是廢物,但實在貌美,乃我魔教門面,你見到她便知道了。」
師尊怒氣拂袖:
「笑話,魔教只需作惡,要什麼門面,趕緊把她趕走。」
這時,我走了進來。
師尊看見我後,紅着臉,支支吾吾:
「我魔教確實需要花瓶,不對……是門面。」
師兄:???

-1-
我穿成了修仙世界第一美人。
膚白腰細,天生媚骨,偏偏又生了張清純無辜的少女臉。
魅而不妖,完美無瑕。
唯一的缺點,在這以武爲尊的修仙世界,我修爲全無。
廢人一個。
機緣巧合進入魔宗,成了魔宗聖女。
傳聞魔宗教主南宮幽,殺人如麻,嗜血成性。
聽師兄們說,他今日出關。
第一次拜見師尊,爲了討好他,我親手做了桃花酥。
還未進殿,便聽見師尊震碎了花瓶。
那張俊美如妖孽的面容,此刻陰沉得駭人:
「本尊閉關不過百年,誰?是誰?允你們立聖女的?」
他眼神幽冷掃向大師兄:
「回答本尊!」
大師兄被南宮幽的威壓嚇軟了腿。
他戰戰兢兢下跪:
「師尊,是……是我立的。」
「月璃她雖無修爲,但實在貌美,她是我們魔教的門面。」
殿內衆弟子跪在地上紛紛抬起頭,七嘴八舌:
「對,月璃聖女純潔美好,她是我們的白月光。」
「是我們的精神食糧,是我們魔教的門面。」
「沒了她,我們不能活。」
「放肆!」南宮幽勃然大怒,「魔教要什麼門面?」
「萬魂幡纔是我們的門面。」
大師兄很委屈:
「師尊,您見到月璃就知道徒兒沒做錯。」
「還敢頂嘴?」
「本尊看你是被妖女迷了心智。」
大師兄不服地嘟着嘴:
「您見到她也會和我們一樣。」
衆弟子複議:
「沒錯。」
「笑話,」南宮幽負手而立,「本尊乃魔宗大能,活了千年,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豈會和你們這羣霄小一樣?」
南宮幽話音剛落,我提着食盒款款踏入殿裏。

-2-
南宮幽正在氣頭上,沒注意我進來。
「全是逆徒!」
「本尊今日把你們全殺了,再把那魅惑人心的妖女,剝皮拆骨。」
南宮幽怒氣暴漲。
身後頓時騰起無數只猙獰扭曲的血色鬼爪。
就在血爪即將撕毀衆弟子的剎那,南宮幽瞥見了站在門口的我。
素白的裙角被風吹得微微揚起。
南宮幽盯着我,呼吸一滯。
殿內瞬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南宮幽隨即收起法力,飄浮在空中的血爪頃刻消失。
他耳尖莫名泛紅,連帶脖頸都漫上一層薄紅。
我不禁腹誹,修仙界都說南宮幽嗜血殘忍,今日一見果真。
狠起來連徒弟全都要屠光。
「師尊,」我怯怯地提着食盒走上前,「聽聞您今日出關,徒兒親手做了桃花酥給您品嚐。」
聽到「桃花酥」三字,大師兄瞳孔地震。
他挪着膝蓋移到我面前,小聲道:
「師尊最討厭,最痛恨的食物就是桃花酥。」
「之前有個女魔修做了桃花酥給他,被他一掌震死,骨頭還做成了噬魂鈴。」
「此後教內多出一條教規,魔宗不得出現桃花酥,連桃花樹,以及桃花服飾,反正有關桃花的一切都不得出現。」
「違令者,死!」
啊?
那我今日穿的裙子……
我垂眸睨向裙襬上繡的桃花。
頓時雙腿一軟。
我抬眸望向南宮幽。
他站在高臺上,寬肩窄腰的黑袍下,腰間束着鎏金腰帶,掛滿了白骨狀的噬魂鈴。
這些都是他殺的女修?
他冷着臉,眼神死死地盯着我手裏的點心。
完蛋了。
我該不會死在這裏吧?
大師兄說:
「月璃,你躲到我身後。」
「等會師尊動怒,我替你受死,你趁機逃走。」
豈能連累大師兄。
我試圖認錯:
「對不起師尊,徒兒不知您——」
「不喜歡桃花酥以及有關桃花的東西」還沒說出口,一道魔氣突然捲走了我手中食盒。
南宮幽打開食盒,拿起一塊桃花酥咬了一口,評價道:
「尚可。」
大師兄:???
衆弟子:???
南宮幽語氣依舊冰冷,卻沒了方纔的暴戾:
「明日再做一份送來。」
他又想了想:
「算了,以後每日都做一份送來。」
大師兄:???
衆弟子:???
他冷眸掃向跪了一地的弟子:
「你們都跪着做什麼?」
大師兄:???
不是他讓我們跪的嗎?
「叮!恭喜宿主觸發並綁定了魔道訓狗系統。」
「任務,把魔教衆人調教成你的舔狗,獎勵修爲暴增!」
「檢測到魔宗教主南宮幽是優質的傲嬌大佬,把他調教成功,獎勵修爲金丹巔峯!」

-3-
聽見系統音。
我激動得眼淚狂飆。
穿越到修仙世界整整三年。
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因爲沒有修爲,每天裝溫柔。
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因爲沒有修爲,我他奶奶的連說話都溫聲細語,生怕惹怒別人,給我嘎了。
而現在,我背脊挺得筆直。
在腦海興奮吶喊:
「系統,我他麼的終於等到你了。」
系統:「……」
系統喃喃自語:
「我記得這次的宿主雖在魔教,但性格溫柔,怎麼一見面就他麼的?像個搞笑癲女?」
系統疑惑地翻看系統面板。
它調出我的資料,認真查看照片,仔細看着我的臉對比:
「是她啊。」
系統又不確定問:
「你是和原主同名同姓的江月璃,如今的魔教聖女?」
我眨了眨眼:「系我啊。」
只聽系統沉長地嘶了一聲。
「我說的訓狗,是把他們調教成只聽你話的舔狗。」
「你讓他們往東他們絕不往西,光漂亮身材好是沒用的,要有手段。」
「你像個搞笑女,能行嗎?」
「什麼話?你敢質疑我?你來之前沒做功課嗎?」
「不知道我在二十一世紀是先天女海王嗎?」
遙想在二十一世紀的瀟灑日子,我既感慨又惋惜。
那年,我才十八就成了巔峯海王,什麼高不可攀的京圈佛子,高冷霸總,禁慾醫生,娛樂圈小奶狗,都是我的舔狗。
我帶着巔峯實力,在去約會的路上,噗通掉進下水道淹死,然後就穿到了這。
無論我怎麼解釋,系統就是不相信我的實力。
它甚至還覺得我顛。
「江月璃,我真的沒空和你鬧了。」
系統語氣嚴肅:
「這次選宿主關乎着修仙界存亡。」
「原主江月璃是正道天驕,玄清宗的大師姐,她善良溫順,每日勤勤懇懇爲宗門斬殺妖獸,獲得各種天材地寶給她的四位師弟提升修爲。」
「卻因一個綠茶小師妹的誣陷,被最信任的師尊震碎丹田,廢了修爲。」
「又被她從小細心照顧的四個師弟親手推下萬丈懸崖,最終慘死。」
「原主怨氣滔天,勢必要害她的那些人血債血還。」
「如果你沒有能力獲得獎勵提成修爲替她報仇,她便會滋生出心魔,屆時心魔出世,毀天滅地,會成爲血洗整個修仙大陸的魔頭。」
「修仙大陸不僅有正道,魔道,妖族,也存在小世界,小世界裏居住都是人類百姓,他們是無辜的,斷不能讓原主心魔問世。」
「如果原主心魔問世,我任務失敗,也會被系統局抹殺。」
「這次任務真的很重要,所以本系統還是打算換一位有能力的宿主來擔此重任。」
換宿主?
我本來就死了,換宿主,那我豈不是真死了。
「不行,」我在腦海苦苦哀求系統,「你就給我一天時間,一天之內,我絕對能把南宮幽調教成功。」
「一天?」系統根本不信,「我曾經帶過一個最會訓狗的宿主,她搞定一個男人都要一個月,更別說是南宮幽這樣難搞的優質傲嬌大佬。」
狗眼看人低。
他們系統世界怎麼對搞笑女偏見這麼深?
「不信是吧?」我舉起一根手指,「我現在只用一個小時,就能把魔教衆徒,調教成功。」
系統給了我一個小時時間,等着看我被打臉。

-4-
我去房間換了一身硃紅色紗裙,鬆鬆半綰的青絲間斜插一支金步搖,裙襬下微微露出的纖細腳踝,白的晃眼。
我盯着鏡子,冒出星星眼。
簡直美得不可方物啊,我都想親自己一口。
光欣賞美貌我就欣賞了半個小時。
系統失望嘆氣:
「我就不應該相信你。」
我翻了個白眼。
「你懂什麼?真正的高手,從不需要主動出擊。」
「你既然如此不相信我,」我邪惡一笑,「那我們打個賭怎樣?」
系統沒好氣問:「賭什麼?」
「如果我成功了,你叫我媽媽。」ƭū₁
我忍這個畏手畏腳的系統很久了。
必須讓它叫我聲媽媽,解個氣。
話落,我不急不慢打開門對丫鬟交代:
「你去通知各位師兄弟,就說,聖女做了糕點,在屋裏等他們。」
系統很是費解:「就算不勾引他們,也要哄他們吧?就做個糕點,還是你昨天喫剩的,這就沒了?」
我聳了聳肩:「沒了。」
系統嗤笑:
「我根本就不應該對你抱有任何期待!」
系統話音才落,院外一羣弟子烏泱泱湧來。

-5-
「系統,勞煩你一件事。」
系統冷哼:「想求我多給你一點時間?」
我搖了搖頭:
「我現在沒有法力,勞煩你把糕點變多一點,再把糕點變成狗骨頭形狀。」
系統一整個大驚:
「別人訓狗都是誘哄,你是真訓啊?」
「你拿狗骨頭形狀糕點,不怕他們覺得你在侮辱他們嗎?男人最要尊嚴了。」
我臉色一變:
「你他麼怎麼跟個反派一樣,逼逼叨叨的?」
「行,我變,等會你被他們殺了,別怪我沒提醒。」
系統剛把糕點變成骨頭形狀,大師兄帶着衆弟子衝了進來。

-6-
他們看見桌上的糕點眼睛都直了。
「這是聖女親手做的糕點嗎?」
「只有師尊纔有資格喫聖女做的糕點。」
「我等也能有幸品嚐嗎?」
我不徐不疾,妖魅地斜坐在椅子上,捏起一塊骨頭狀糕點,對他們晃了晃:
「想喫嗎?」
他們異口同聲點頭:
「想。」
我嘴角輕揚,眉眼彎了彎:
「想喫的話得先學狗叫哦~」
系統嚇得差點叫破音:
「你瘋了!」
「他們是魔修,殺人不眨眼的魔修,你讓他們學狗叫,不怕他們給你撕成碎片?」
大師兄愣了一秒,接着「汪汪」兩聲撲到桌前。
其他弟子見狀,爭先恐後地學狗叫。
整個院子頓時成了「汪汪」海洋。
系統震驚到面板都快裂開。
「系統,看好了,媽媽今天就教你什麼叫軟飯硬喫。」
我怒氣起身,佯裝生氣:
「我做糕點用的食材都是千年人蔘,可貴了。」
「你們還不乖乖排隊,我生氣了。」
系統:「江月璃,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誰家糕點用千年人蔘做?傻狗才會信。」
下一秒,大師兄和衆弟子紛紛掏出靈石袋奉上:
「聖女,我們每人給你十萬靈石,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們現在就乖乖排隊。」
我收起靈石,甜甜地笑了聲:
「我們換個遊戲好不好?」
「我把糕點丟出去,誰先叼住,我就獎勵誰,摸頭殺。」
我隨手扔出一塊骨頭糕點,大師兄一個飛撲接住。
他叼回骨頭蹲在我面前,乖巧地等待我獎勵。
其他弟子眼巴巴的等着我摸頭,幸虧他們沒尾巴,要是有尾巴,估計都快搖成了旋風扇。
「聖女,再扔,我們也要。」
系統看得目瞪口呆:
「這他麼也行?」
「你是怎麼做到讓他們這麼聽話的?」
我彈了彈系統的虛擬面板:
「叫媽媽就告訴你。」
系統一個絲滑下跪。
像抱住救命稻草一樣變出雙手抱住我的腿:
「媽媽。」
「你以後就是我親媽。」
我拍了拍手裏殘留的糕點渣:
「其實很簡單。」
「因爲——」
話未說完,南宮幽出現在了院門口。
他臉色陰沉,看着眼前場景,瞬間攥緊了手。

-7-
系統崩潰地哭出聲:
「完蛋了,南宮幽氣走了,玩了脫吧?」
「南宮幽現在知道你是個渣女,之前那點好感都沒了,這還怎麼拿下他?」
我正準備安慰系統,袖中的傳音鈴突然響了:
「兒子,你先等一下,我有點事。」
我拿出傳音鈴瞥了一眼,是天劍宗宗主。
我接了起來:「喂舟舟啊。」
傳音鈴那邊口吻染怒:
「我在魔教的探子說,你給他們做了糕點,你拿着我送你的千年人蔘給他們做糕點,我都沒喫過你親手做的糕點!」
「月璃,你是不是從來沒愛過我?」
「哎,糕點算什麼,」我說,「我以後親自跳舞給你看,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
傳音鈴那邊語氣羞澀:
「喜歡我什麼?」
「我最喜歡你的大度,要乖。」
傳音鈴掛斷後,我和系統說:
「你哭個登,拿下南宮幽我有辦法。」
系統盯着我的傳音鈴直接震住。
不是因爲我說能拿下南宮幽。
也不是因爲我的糕點真是用千年人蔘做的。
而是剛纔打傳音鈴給我的是正道宗門魁首的天劍宗宗主。
八歲煉氣,十歲築基,十二歲金丹,二十歲化神巔峯,便接管天劍宗,成爲修仙界最年輕的宗主,修仙界中高不可攀的天之驕子,清冷絕豔的,沈寒舟。
「還有你剛問我,魔教衆徒爲什麼聽我話,是因爲——」
話沒說完,傳音鈴又響了,這次是觀星閣閣主打來的。
「喂,宴宴啊,怎麼啦?」
「上次答應送你一顆星星,我已經摘下來了,你什麼時候來見我?你再不來見我,信ƭű̂⁼不信,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我語氣平靜:
「哎,別這麼說,總會有人代替我,當然,也有人代替你。」
「再說,我們也不是男女朋友。」
「月璃,你就是個渣女,我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的時候,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我以爲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討厭,談詩詞歌賦可以,在一起不可以。」
傳音鈴剛掛,系統說話已經開始打顫:
「這是那個,觀星演命,推演天道天機的觀星閣閣主,雲清宴?」
我瞥了眼系統震驚到結巴的模樣:
「大驚小怪。」
我剛要繼續和系統說魔教衆徒爲什麼都聽我話,傳音鈴又又又他麼響了。
這次是鬼市少主打來的:
「喂,週週啊。」
「我叫夜瀾,瀾瀾,不是週週。」
傳音鈴那邊突然哽咽哭出聲:
「這還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雖然叫錯了,但沒關係,我馬上就改名,以後我就叫,夜周。」
「對了璃璃,你找我要千年前桃源村的桃花酥祕方做什麼?」
「我有用,你命人把那桃花酥祕方送來魔教,要快,改天我去鬼市找你,麼麼噠。」
系統:「這……這……這是那個陰沉暴戾,偏執敏感,從不與外人打交道的黑市少主,夜瀾?」
「他極爲暴躁易怒,你究竟使了什麼手段,能讓他對你卑微到言聽計從?」
「甚至拋棄自尊,甘願爲你改名?」
「哎,簡單,」我說,「其實夜瀾放在二十一世紀就是自閉症少年,只要給他足夠的關心就好。」
「我每天都用傳音鈴關心他。」
系統:「看來你是真心在關心夜瀾才感動了他。」
我:「嗨,順嘴的事。」
系統:「……..」
「你這樣養魚,不怕其他大佬知道,一起來找你麻煩嗎?」
「什麼話?什麼叫養魚?我是在給每個缺愛的男孩甜甜的愛,填滿他們空虛的心靈。」
「再說,什麼叫頂級海王,曖昧不清的同時卻又保持適當距離,讓他們連喫醋的都沒有身份都沒有。」
「他們有什麼資格找我麻煩。」
「要記住,一個女人,不屬於任何男人的時候,她的每一刻,都很迷人。」
我邊說邊朝廚房走去:
「對了,話接上回,我告訴你,爲什麼魔教弟子都聽我話。」
系統直接打斷我:
「媽,你不用說了,兒子相信你能力了。」
「但是媽,你來廚房做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蒙面神祕人出現,恭敬地遞給我一紙祕方。
夜瀾辦事的速度,就是快。
我打開祕方,嘴角噙笑:
「兒子,媽辦事向來喜歡速戰速決。」
「搞定南宮幽不需要一天時間,今晚我就給他拿下。」
系統不信。

-8-
系統看我調餡和麪,開始慌了,苦口婆心勸我:
「媽,搞定南宮幽不急,他畢竟是活了千年的魔道巨擘。」
「而且,據我資料顯示他最憎恨桃花酥以及關於桃花的一切,初次見面是你運氣好,他沒計較,你不要再拿桃花刺激他,趕着送死了。」
「媽,你就聽我話,我們徐徐圖之。」
我衝系統怒吼:
「別他麼逼逼叨叨了,別人以爲我再水字呢。」
「看你媽媽我操作就行。」
做好桃花酥後,我回房間換上今天見南宮幽穿的白色素裙,髮間換了一支木雕的桃花釵。
我又讓系統從商城裏,給我買了一瓶桃花香水。
我拿起香水往空中噴了噴,提着繡着桃花樣式的裙襬在原地轉了一圈。
「兒子,幫媽媽把桃花酥端着,我們出發去拿下南宮幽。」

-9-
系統端着桃花酥喃喃自語:
「死定了!」
「還以爲遇見了先選宿主,沒想到是個沒腦子的自負狂。」
到了南宮幽的幽冥殿,殿門緊閉,魔氣森然,明顯他正在氣頭上。
系統顫顫巍巍:
「媽,求你了,我們走吧!」
「這魔頭正在氣頭上,你別踩着雷點去招惹他了。」
我理都沒理系統,「砰!」一腳直接踹開殿門。
系統:「你對南宮幽不是溫柔人設嗎?現在演都不演了?」
系統看南宮幽正生氣地摔着屋裏花瓶,它嚇得趕緊把桃花酥給我。
南宮幽轉身看見我,周身魔氣暴漲。
「找死?」
「沒我傳召,誰允許你來本座的寢宮?」
我沒有絲毫畏懼,邁進屋裏後,我順了順裙襬往椅子上坐下。
「阿幽,當年的事,不怪你。」
南宮幽呼吸一滯,赤紅的血眸褪去,眼含淚光顫了顫:
「你說什麼?」
我指向桌上的桃花酥:
「嚐嚐吧,是你日思夜想的味道。」
系統一臉懵逼地看着我的操作,滿頭霧水。

-10-
這屌系統真當我是傻子,全魔教都知道南宮幽痛恨桃花,我在魔教待了三年怎麼可能不知道。
得知他出關,我是故意穿繡着桃花樣式的素白裙,提着桃花酥去見他的。
如我所料,南宮幽見到我微微怔住,他嘗桃花酥時指尖都在發顫。
爲什麼他只咬了一口,是因爲我做的桃花酥,並不是他印象中的味道。
他讓我每日都做一份送去,是因爲他也在心裏期待,還能不能嚐到他記憶中的味道。
南宮幽恨的從來都不是桃花,是愧疚。
千年前,修仙界發生一次巨大天災,整個修仙大陸如同末世。
天雷和地火不斷,那時的南宮幽還是個八歲孩童。
他母親姚氏居住在桃源村,靠做桃花酥爲生,喜歡穿着一身素色白裙。
有日,天災嚴重,大面積火山噴發,又逢南宮幽生病,迷迷糊糊間,他說想喫母親親手做的桃花酥。
姚氏上山採桃花。
突遇火山噴發,幸虧離噴發點還有些距離。
可巨大的震波和烈火噴發也將姚氏灼燒得奄奄一息。
她知道自己快死了,但死前她還想見一面孩子,她拖着殘軀和被燒的面目全非的臉回到家,徑直倒在了院裏。
其實她早死了,大概是生爲一個母親想見孩子最後一面的執念,讓她吊着一口氣回到了家。
見到南宮幽後,她閉上了眼。
年幼的南宮幽抱着姚氏的屍體失聲痛哭。
他恨自己,恨自己隨口一句想喫桃花酥,從而害死了母親。
從此他痛恨關於桃花的一切。
我站起身,直接把千年前和姚氏做的一樣味道的桃花酥塞進南宮幽嘴裏:
「你母親臨死前說過,別恨自己,別恨桃花,要恨就恨天災和世道。」
說完,我把剩餘的桃花酥放在他手裏,轉身出門。
當晚,南宮幽宣佈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事:
「魔教至寶萬魂幡上全都繡上月璃聖女的名字。」
這逼格太高了,誰能想到,萬魂幡成了我的應援旗。
第二件事:
「此後魔教,以月璃聖女馬首是瞻,包括本尊。」
我一巴掌甩南宮幽臉上,扇得他滿臉紅痕:
「你應該直接退位,把魔尊位置傳給我。」
南宮幽噗通下跪:
「是我的錯,以後你就是魔教尊主。」
他露出另外一邊臉,紅着耳尖道:
「這邊臉也要。」
系統直接傻眼,徹底跪了:
「不是……短短半天,給活了千年的魔道巨擘調成這樣了?」

-11-
系統興奮宣佈:
「恭喜媽,調教ṭŭₜ優質大佬南宮幽成功,獎勵修爲金丹巔峯!」
我Ŧůₕ凝視着自己的掌心,頓時靈力暴漲。
瞬間從修爲全無的廢材突破到了金丹巔峯。
我深吸一口氣,有修爲的感覺就是爽,連身體都變得輕盈舒暢。
「媽,」系統問,「我還是不理解,就因爲你解開了南宮幽的心結,他就心甘情願把魔尊ťųⁱ位置讓給你,我覺得好誇張。」
「兒子啊,」我嘴角微微揚起,「我解開的不是他的心結,是執念。」
「自他母親死後,這千年來他都活在痛苦和愧疚中,和個活死人差不多。」
「別說我要他魔尊之位,就算要他的命,他也會給。」
「算了,和你說你也不懂,未經他人苦,是做不到感同身受的。」
「兒子,你只用記住,真正頂級的獵手,要先了解獵物的弱點,才能輕鬆拿下獵物。」
系統連忙掏出筆記記錄下我的話:
「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神!」
我眼神冰冷,望向天玄宗的方向。
「該替原主報仇了。」
「媽,您不歇幾天嗎?」
我活動了下脖子:
「媽說過,我做事,向來喜歡速戰速決。」
系統已經徹底淪爲我的迷弟:
「媽,你是我見過,業務能力最強的宿主。」
「客氣,你也是我見過,第一個喊宿主媽的系統。」
系統:「……..」
此時,玄清宗害死原主的那些忘恩負義的畜生還不知道。
被他們害死的懦弱大師姐,已經帶着一羣魔道瘋狗。
啊不……是忠犬,殺了回來。

-12-
三日後。
玄清宗替林夢瑤舉辦步入金丹期大典。
宗門內賓客如雲。
「夢瑤師妹不愧是我們玄清宗百年難遇的天驕,又突破了。」
「不像江月璃那個廢物。」
「大喜的日子提那個晦氣東西幹什麼!」
林夢瑤,原主的綠茶小師妹。
誣陷原主,搶走原主的一切機緣。
當初,她剛入宗門,整日跟在原主身後,師姐長,師姐短。
偷走原主在山崖下發現的玄機劍訣。
又偷走原主在祕境裏折了半條命才斬殺妖王獲得的突破金丹期的結金丹。
最後她拿劍劃傷自己手臂,哭得梨花帶雨跑去找師尊,誣陷原主嫉妒她修爲突破比她快,要殺了她。
她躲在原主師尊身後,怯怯地抓着原主師尊袖子,眼裏閃過得意。
「不是的……」原主解釋,「我沒有嫉妒,也沒有要殺小師妹。」
卻被原主師尊一掌震碎丹田,成爲廢人。
林夢瑤又帶着原主的四個白眼狼師弟把她拖到懸崖。
林夢瑤捂着傷口,柔柔弱弱地開口:
「師兄們,我受點委屈沒關係。」
「只是瑤兒現在看見師姐就害怕。」
四個白眼狼對林夢瑤柔聲道:
「師妹別怕,閉上眼,師兄們替你解決她。」
他們不顧原主的哀求,一腳將原主踹向萬丈深淵。
林夢瑤居高臨下站在懸崖邊往下俯視,眼裏盡是勝利者的傲慢與得意。
三年過去了,林夢瑤靠着偷走原主的機緣,成功突破金丹期,玄清宗大擺宴席爲她慶賀。
看着張燈結綵的玄清宗,我笑得燦爛:
「那就在她最風光的時候殺了她。」
「讓她從雲端,跌入地獄!」
「媽,你爲什麼不讓魔教衆人都跟你一起上來,只帶了兩個給你撐傘扇風的弟子?」
我換了套硃紅色紗裙,垂下眸,打量着新做的紅色蔻丹,比人血還豔上三分:
「還沒到他們出場的時候。」
「幫我拍照了嗎?我剛纔垂眸看美甲的樣子美不美?」
系統:「…….」
「下一位。」
終於到我了。
他麼的辦個金丹期典禮,還要收禮。
果然,無論在哪個世界,辦事都要賺一筆。
我來到登記處,伸出一隻嫩白纖手,甩出一個紅包。
登記處執事頭也沒抬打開紅包,上面寫着:
謝謝惠顧。
登記處執事怒氣抬頭,看見我後,他頓時僵住:
「你是……那個死去的江月璃?」
「不可能。」他臉色煞白,重新打量我。
「怎麼像又不像?氣質好像變了,江月璃看上去性格溫和,沒有眼前女子明豔張揚,難道只是長得像?」
他轉了轉眸子,厲聲道:
「這裏不歡迎你。」
「叮,觸發隨手任務,教訓他一頓,獎勵暴漲丹一枚,可以瞬間提升一個大境界,這個登記執事以前可沒少幫林夢瑤陷害原主。」
我一巴掌甩登記之人臉上,咔嚓扭斷他脖子後直接把他的頭顱扔了出去,牙齒混着血沫在空中飛濺,斷頭屍體徑直栽地。
系統把「不教訓他,獎勵窩囊氣一口」嚥了回去。
區區煉氣期的螻蟻。
也敢說不歡迎我。
什麼玩意。
魔教兩位弟子嚇得瑟瑟發抖:
「聖女,你直接把他殺了,會不會太殘忍?」
「殘忍?」我眼神變得陰鷙,「在這弱肉強食的修仙世界,弱者就要有被強者碾壓的覺悟。」
「還有,」我忽然變臉,眨了眨眼,衝他們甜甜一笑:「我現在不是聖女,是魔尊哦,以後不許叫錯咯~」
與此同時,系統調出影像。
南宮幽閒着沒事,率領一衆弟子,正在山下的村莊幫村民插秧。
「媽,我怎麼感覺,這羣魔教人,和傻白甜一樣?」
「反正現在也用不到他們,走,我們進去。」
大殿裏,林夢瑤一身粉色紗裙腰間繫着青絲帶,被人衆星捧月簇擁着。
那四個白眼狼師弟和保鏢一樣護在她身邊。
她嬌滴滴地說:
「師兄們,我今日眼皮總在跳,是不是江月璃陰魂不散啊?」
「夢瑤別怕,那個嫉婦早死了。」
二師弟攥緊拳頭:
「那賤人活着時便嫉妒師妹天資卓越,死了還敢作祟!」
「她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驚擾師妹?」
三師弟和四師弟異口同聲:
「就算她真陰魂不散,只要敢讓你不痛快,我們也能把她魂魄打散。」
林夢瑤聽着這些辱罵,眼底深處掠過一絲得意。
「是嗎?」
我提着裙襬跳到他們面前,歪了歪頭:
「驚喜嗎?」

-13-
林夢瑤看見我臉,尖叫出聲:
「江……月璃!」
四個白狼師弟踉蹌後退,驚恐地撞翻身後桌椅。
「你是人是鬼?」
林夢瑤連忙躲到四位師弟身後,她扯了扯脣角衝我挑釁。
彷彿在說,就算我是鬼,這幾個愛護她如命的舔狗師兄也會把我打得魂飛魄散。
幾個師弟將她圍在身後:
「師妹別怕,就算她沒死,她丹田被毀,如今只是廢人一個,蹍死她如同蹍死一隻螞蟻。」
我不耐煩地活動了下指骨。
廢話真多。
強者只用實力說話。
我直接釋放出金丹巔峯威壓。
林夢瑤和四個白眼狼師弟立即跪倒在地。
「你修爲不是被廢了嗎?」四個白眼狼不敢置信,「這不可能!」
我漫不經心睨着掌心靈力:
「託你們的福,你們把我踹下懸崖後,我獲得了更好的機緣。」
在場賓客面面相覷,驚訝討論:
「玄清宗所謂的天驕,竟然殺戮同門?」
林夢瑤掃了眼在場賓客,眼裏閃過一絲狠意後,柔弱開口:
「師姐胡說什麼,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失足墜崖,怎麼往我們身上潑髒水。」
我猛地將林夢瑤吸到我面前,一巴掌扇她臉上,直接把她抽飛,撞碎殿內玉柱。
林夢瑤嘴角滲血躺在地上,楚楚可憐看向衆人:
「諸位前輩救我。」
有人出面:
「這位道友,就算你們有仇,也不應該在人家慶典上動手。」
「再說,你不是沒死,還獲得了更好的機緣嗎?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青冥。」我喚出一柄鋒利長劍,瞬移到他面前,一劍刺穿他心臟。
「本姑娘,最討厭替人出頭的聖父。」
我抽出染血劍刃,指向殿內衆人:
「還有誰,要替她出頭?」
殿內衆人盯着我手中長劍,雙眸驚駭瞪大:
「青冥劍,位列洪荒劍譜之首,天劍宗的鎮宗之寶。」
「她不過金丹巔峯,怎會擁有青冥劍?」
「我等還是別說話了,暫不知來龍去脈,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系統忽地跳出來:
「媽,這是沈寒舟送你的?」
「嗯,之前沒有修爲,一直放在房間削水果。」
「什麼?媽,你拿劍譜之首的青冥劍削水果?」
「你知不知道,多少大能爲了得到青冥劍不惜身死道消,包括原主的小師妹,當初爲了目睹青冥劍一眼,還和天劍宗的左護法睡了一覺。」
爲了看一眼劍和別人睡覺?
我驚訝地看向林夢瑤。
林夢瑤盯着我手中長劍憤恨咬牙:
「師姐的機緣還真是讓師妹我羨慕啊!」
四個愚蠢的白眼狼師弟不認識青冥劍,他們心疼地扶起林夢瑤。
「江月璃,」他們瞪向我,「你個毒婦,還不趕緊跪下和夢瑤師妹道歉,否則我們殺了你。」
系統:「叮,復仇正式開始。」
「殺了四個白眼狼,每殺一個,提升一個大境界。」

-14-
我提着劍,笑着走到小師弟面前:
「你十五歲那年修煉禁書,差點走火入魔暴斃,是我剜心頭血救的你,是也不是?」
他冷哼一聲:
「那是你該做的,你就該和個低賤的僕人一樣伺候我。」
他喫定我不敢傷害他,畢竟原主以前可疼他了。
我歪頭笑了笑。
一下秒,徒手掏出他的心臟捏爆。
淒厲的慘叫在殿內迴盪。
小師弟像條蛆一樣痛苦地捂着胸膛處血洞在地上蠕動。
我慢悠悠抬起劍,挑斷了他的腳筋:
「當年,就你踹得最用力。」
他拽着我的裙角求饒,求饒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我幻出焚火,只一息,便將他燒成了齏粉。
系統興奮尖叫:
「恭喜媽,手刃一個小白眼狼成功。」
「獎勵修爲,元嬰巔峯!」
我眼神射向四師弟:
「該你了Ṭũ₁。」
「江月璃,你金丹巔峯又如何?」
他沒有絲毫畏懼,只有狂妄:
「我也是金丹期,雖是初期,可若我拼死一戰,你也必受重傷。」

-15-
我不怒反笑。
「四師弟啊,當年你被仇家追殺,師姐我替你擋了一劍,差點死了。」
「後來我讓你強加修煉,你卻怪師姐逼迫你修煉,對我心生不滿,師姐我很傷心啊。」
「少假惺惺,」他眸子裏全是恨意,「若不是你整日逼我苦修,害得我沒時間陪小師妹,夢瑤當年也不會生氣不理我。」
說罷,他雙手掐訣,使出全身靈力佈陣:
「劍牢,起!」
他笑得得意:
「江月璃,今日不把你打得魂飛魄散替小師妹報仇,我名字倒着寫。」
無數凌厲劍刃形成一個圓形牢籠朝我飛刺而來。
說實話,如果我還只是金丹巔峯,他使出大招,對我確實有點威壓。
但現在,我是元嬰巔峯。
看他玩這些,就跟小孩玩鉛筆一樣。
我輕輕拂袖,他的劍牢立即調轉方向朝他刺去,把他捅成了篩子。
我走到他面前,抬腳狠狠踩着他胸膛:
「既然你這麼不在意修爲。」
我一劍刺穿他的丹田:
「那你就先當個廢物在死吧。」
我打了個響指,魔教至寶萬魂幡赫然浮現在上空:
「收。」
我對萬魂幡裏面的魂奴交代:
「把他像狗一樣玩,斷手,斷腳,做成人彘,怎麼殘忍就怎麼來。」
系統:「叮,恭喜媽,獎勵修爲,化神巔峯!」
「魔教至寶萬魂幡,」林夢瑤笑得癲狂,「諸位前輩,你們看,我師姐入魔了,難怪她修爲提升如此之快。」
她期待地看着諸位:
「你們快殺了她,斬妖除魔啊。」
在場衆人沒一個人敢動。
在這實力爲王的世界,我已是化神巔峯,即便再蠢的人也不敢上來送死。
「胡說什麼?」有位前輩搬來一把椅子,笑嘻嘻讓我坐下,他一邊給我捶背,一邊說,「什麼萬魂幡,這明明是出行必備的遮陽傘。」
系統:「這睜眼說瞎話的能力也太 6 了!」
三師弟一個滑跪來到我面前,趴在地上像狗一樣哀求:
「大師姐,你放過我好不好?」
他指向江月璃:
「當年都是她挑撥的。」
我翹起腿,俯睨着他:
「當年,我在雪地裏救了你,將你帶回玄清宗。」
「你說此恩無以爲報,若有來世,銜草結環,也要報答我的恩情,是也不是?」
他拼命點頭。
我嘆了口氣:
「你走吧,下次見面,我就不會手軟了。」
「謝謝師姐,謝謝師姐。」三師弟興奮地爬起來往外面跑。
「等一下。」我輕輕開口。
三師弟轉過身:
「怎麼了師姐?」
我瞬移到他面前,一劍劃破他的喉嚨:
「又見面了。」

-16-
系統:「叮,恭喜媽,獎勵修爲,超凡煉虛境!!!」
「二師弟,」我劍指他,「當年我斬殺妖獸獲得的天材地寶,就你喫得最多。」
我打了個響指,萬魂幡再次浮現。
「就賞你進入我的遮掩傘裏,體驗千千萬萬次墜崖慘死,直到魂魄散盡吧。」
他慘叫後退:
「不……師姐,求你放過我……」
我笑了笑:
「收。」
我伸了個懶腰,朝林夢瑤勾了勾手指。
「到你了。」

-17-
正要動手時,原主師尊玄清宗宗主,玄凌真人來了:
「逆徒!」
他踏步立在空中,化神期的威壓立即籠罩全場。
我擼起袖子,隔空一巴掌把他甩了下來:
「逆你大爺,你個老逼登,裝什麼逼?」
玄凌氣得震碎身後杯盞:
「早知你會墮入魔教,變得嗜血成性,當年你還在襁褓中我就應該掐死你。」
我委屈啊:
「師尊,我爲什麼會變得嗜血成性別人不知,你還不知道嗎?」
「我爲了報答師尊的養育之恩,每天勤勤懇懇爲宗門斬殺妖獸立名揚威,更是命都不要闖祕境爲您找到能夠提升境界的祕寶,我每天任你打任你罵,可我換來的是什麼?」
「是不公,是誣陷,是被你一掌震碎丹田。」
我眼神驟暗:
「當年的恩情,在我被你廢掉修爲那天,已經還清了。」
劍光一閃。
我砍掉了他雙臂。
速度之快,玄凌都沒來得及反應。
只聽悅耳悽慘的哀嚎在大殿響起。
「廢物!」林夢瑤擦掉嘴角血跡,眼神逐漸陰冷。
以前的柔弱之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孤注一擲的瘋狂。
她垂下眸,目光死死盯着因斷臂劇痛跪倒在地的玄凌。
她猛地抬起手吸住玄凌頭顱,五指如鋒利的刀刃,毫不猶豫地插入他的天靈蓋:
「師尊,化神修爲給我吧。」
玄凌猛地瞪大眼睛,滿是不敢置信,和被信任之人背叛的絕望:
「你竟然對我使用噬靈禁術,我對你不好嗎?」
「閉嘴你個老東西,江月璃倒是對你好,不還是被你廢了丹田。」
玄凌被林夢瑤吸ŧũ̂₎幹修爲和精血後,瞬間變得白髮蒼蒼。
他望向我,眼裏滿是懊悔和愧疚。
「月璃,爲師,對不起你!」
我操好惡心,誰要他對不起,遲來的歉意比草都賤。
最後,他被林夢瑤吸得只剩下一具白骨。
林夢瑤從金丹初期瞬間突破到元嬰,化神。
我挑了挑眉,拍手叫好:
「狗咬狗,精彩。」
林夢瑤一腳踹翻玄凌的白骨,她歪下頭,舔了舔指尖上的血。
「還不夠。」
林夢瑤已經徹底瘋魔,她張開雙臂把玄清宗弟子和在場賓客的修爲和精血全吸了。
她的臉逐漸變得扭曲,詭異的黑紋蔓延全身。
被她強行吸食的修爲和精血瘋狂湧入她體內。
她的修爲又從化神突破到了超凡煉虛境。
林夢瑤饜足的吸食完後,僵硬地轉頭盯着我,原本漆黑的瞳孔現在變成了血紅色:
「師姐,都是你逼的,逼我使用噬靈禁術,將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今日,我要你魂飛魄散, 永世不得超生!」
怒吼間,她周身聚滿滔天怨氣,形成駭人威壓。
一道道裹挾着無數淒厲哀嚎的怨靈, 撕裂一切,朝我撲來。

-18-
系統在我腦海裏大喊:
「媽,快用我之前給你的獎勵,暴漲丹, 可以瞬間提升一個大境界。」
「不用。」
我嗓音平靜。
她吸食別人的靈力和精血,那就讓她自食惡果。
剛纔被害死的那些人, 魂魄全被我收進了萬魂幡裏,包括原主師尊。
萬魂幡裏, 已經看清她真面目的師兄弟們和師尊現在可是對她恨得牙癢癢呢。
系統嘿嘿一笑:「她吸引別人靈力, 以怨氣爲引卻被怨魂反噬,媽, 還得是你會誅心啊。」
我打了個響指, 晃着萬魂幡輕笑:
「師妹, 你看, 被你害死的這些人都很想你哦。」
林夢瑤撲向我的身形頓時僵住。
萬魂幡裏衝出無數怨魂瘋狂地朝林夢瑤撲去。
「不!滾開!」
那些怨魂比地獄裏的惡鬼還狠, 特Ṫŭ̀¹別是被我收進萬魂幡的師弟和師尊, 他們暴戾地撕扯着林夢瑤的皮囊。
其他怨魂瘋狂地啃食着她的肉身和五臟。
林夢瑤的慘叫,悽慘的能穿透耳膜。
她的身體迅速被撕扯啃食乾淨,最後只剩下眼眶骨裏瞪得極大痛苦不堪的一雙血目。
我俯視着地上的殘渣,脣角勾笑:
「被維護你的同門殺死, 自食惡果的滋味如何?」
「仇讎盡戮,因果皆嘗。」
系統興奮地手舞足蹈:
「媽, 兒子再再再恭喜你,原主心魔怨氣徹底消散。」
「獎勵修爲, 仙人境,壽與天齊!」
爽。
前世十八歲就死了,這輩子長生不老, 還永遠都是少女模樣。
我拿出傳音鈴打給南宮幽:
「別他麼插秧了,帶着弟子上來收屍。」
「收到, 尊主。」
「媽, 原來你帶他們來就是來收屍的啊?」
環顧血山屍骸的玄清宗, 我彈了彈裙襬上的灰:
「不然呢?難道我親自收拾?」
我坐在屋頂上, 一邊等着南宮幽,系統兒子一邊給我喂葡萄。
「媽……媽……」系統說話突然顫抖。
「你的修羅場來了。」
我往不遠處望去。
天劍宗宗門主,沈寒舟。
觀星閣閣主,雲清宴。
黑市少主,夜瀾。
還有前任魔教教主,南宮幽。
四人和諧地握手:
「我叫沈寒舟, 原來就是你們三個野男人勾引的月璃。」
雲清宴微笑:「什麼叫勾引?這世界誘惑太多, 我又生得俊美, 月璃願意與我談心和正常, 我不介意她有幾個相好,只要她願意常回來看看我就行。」
南宮幽點頭:「對,我並不在意是小三還是小四。」
夜瀾眨了眨眼:
「我可不像哥哥們一樣不懂事只知道喫醋給姐姐添堵,我只會心疼她~」
系統:「…….」
「媽, 你太厲害了。」
紅色裙襬被風吹得揚起。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們:
「美人,多養幾條狗很正常。」
完結。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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