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和她的戀愛腦霸總

最缺錢那年,我做了傅寒聲的金絲雀。
合約到期,他拿草莓問我:
「這是什麼水果?」
「回答對了我就和你結婚。」
我:「榴蓮。」
他兄弟勸他:
「算了吧,她根本就不喜歡你。」
傅寒聲怒吼:
「你個單身狗懂什麼?她只是鈍感力比較強。」
他兄弟:???

-1-
「回來了?」
我抬眸望向立在玄關處的男人。
他手裏拎着西服外套,襯衫微挽,手臂肌肉結實有力。
他定定地看着我,俊美的臉龐揚起一抹笑後徑直上樓。
「等等。」
我喊住他。
「今天合約到期。」
「什麼合約?」
他轉頭望向我。
一副不明白我在說什麼的表情。
我軟聲提醒:
「你包養我的合約,今天到期。」
「這樣啊。」
傅寒聲輕聲道:
「那等會兒我讓助理再擬一份合約。」
「之前一個月給你一百萬,現在一個月給你五百萬。」
「緲緲,我今天有點累,先回房間休息了。」
我攏了攏真絲睡裙,從沙發上起來:
「那個……我不打算續約了。」

-2-
我和傅寒聲是在學校認識的。
他是高高在上的傅家太子爺,我是貧困校花。
爲了擺脫吸血鬼般的原生家庭湊錢出國留學。
我給傅寒聲當了三年的金絲雀。
一開始,傅寒聲的兄弟和我說,跟他挺好的。
他坐着輪椅,不能人道。
跟他的第一晚,醫學奇蹟出現了。
不僅能站起來,還差點給我榨乾。
我扶了扶痠痛的腰,昨晚也是。
我嗓子都喊啞了,而他就像個埋頭苦幹的聾子。
他走下樓,把我抱到他腿上:
「是我對你不好嗎?」
太累了,休息一天都沒緩過來,我軟軟地靠在他肩上,不想說話。
其實傅寒聲對我很好,極品長相,完美身材。
只有我一個女人,不花心,不爛情。
任何大牌新款一出,他立馬買給我。
可天天被他折騰,我也受不了。
見我不說話,他往我卡里轉了 2 千萬:
「你出國留學不就是想擺脫原生家庭嗎?」
「跟着我,你父母不敢來找你,這樣不好嗎?」
比起吸血鬼父母,我現在更想擺脫他。
我已經數不清,被他撕壞了多少裙子和絲襪。
每次都弄得我滿身斑駁紅痕。
他低頭親了親我臉頰,哄道:
「乖,聽話好不好?」
他視線移到我睡裙領口處。
本就是低胸,依偎在他懷裏顯得更加明顯:
「今天再來一次?」

-3-
我本就瘦弱,被他按在沙發上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我淚眼矇矓地看着他:
「傅寒聲,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一天嗎?」
傅寒聲很不解:
「我每次也沒讓你動過,你躺着也累?」
我咬着脣,有些委屈:
「你根本就不懂。」
「行,今天不碰你。」
傅寒聲起身去浴室自己去火。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夾雜着纏綿的悶哼聲。
我起身去房間。
路過浴室聽見他和他兄弟在打電話。
我太累了,沒心思聽,直接回房間睡覺了。
浴室裏,傅寒聲焦急道:
「兄弟,完了,蘇緲不要我了。」
「你當初不是說,只要我埋頭苦幹,能睡出感情嗎?」
「她現在碰都不讓我碰,還要和我解約。」
他兄弟:「不應該啊,是不是你交糧交得太少了?」
「一夜五次還少?我他媽種馬嗎?」
「那確實也不少了。」
「難道……」
他兄弟恍然大悟。
「我懂了,肯定是她跟了你三年,你都沒提結婚的事。」
「她覺得你只把她當金絲雀,根本看不到未來,才鬧脾氣的。」
「這樣,你明天和她求婚,她肯定會感動。」
傅寒聲原本苦惱的俊臉浮上笑意:
「兄弟,還得是你,沒你,我老婆指定要跑。」
次日,傅寒聲莫名其妙給我發了一個包廂號。

-4-
推開包廂門,地上鋪滿了玫瑰花瓣。
包廂裏,傅寒聲的兄弟張澤也在。
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場景。
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
只見傅寒聲從果盤裏拿着一顆草莓來到我面前。
眼睛亮晶晶,滿含期待地問我:
「親愛的,你猜這是什麼水果?」
「猜對了,我就和你結婚。」
我想都沒想:「榴蓮。」
傅寒聲嘴角一瞬跨下。
他苦笑了聲:「沒事,你有三次機會。」
「再猜一下。」
我:「芒果。」
他:「再猜。」
我:「西紅柿。」
傅寒聲扔掉草莓激動地抱住我:
「恭喜你答對了,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我:???
張澤實在看不下去了:
「不是……傅寒聲,你拿的是草莓。」
「閉嘴!」傅寒聲吼道,「這就是西紅柿。」
傅寒聲不管不顧從西裝口袋裏拿出鴿子蛋大的鑽戒。
單膝下跪,強制給我戴上。
傅寒聲的精神狀態讓我感到害怕。
我說:「那個…….我不舒服,先回家了。」
我走後,張澤勸他:
「強扭的瓜不甜,你當初設計讓她跟你在一起,你看,三年了,都沒焐熱她的心。」
「蘇緲根本就不喜歡你。」
「天涯何處無芳草,沒草找花也挺好,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傅寒聲氣急敗壞:
「你個單身狗你懂什麼?」
「我家蘇緲只是鈍感力比較強。」
「有一點你說得對,肯定是我交糧交少了。」
「今天晚上回去我一定讓她滿意。」
傅寒聲回來就衝進浴室洗澡。
進屋後,看見他的模樣,我徹底傻眼了。
他頭上戴着黑色貓耳朵。
脖子上戴着鉚釘項圈。
緊實的腹肌上還擠了奶油。
我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臉一下漲紅了。
他以爲我很喜歡。
頗具暗示性地開口:
「主人,今晚,我一定伺候好你。」
「不要過來啊」還沒說出口,他俯身按住我。
大手拖着我後腦,洶湧地吻了上來。

-5-
我是真的不敢相信。
傅寒聲,堂堂傅氏太子爺,表面一本正經,背地裏玩得這麼花。
吻得我快喘不上氣,我一腳踹開他。
他拽着我腳踝,又爬了上來。
腹肌上的奶油蹭我一身。
傅寒聲摘掉黑色鉚釘項圈,從牀頭抽屜裏拿出一條狗鏈塞我手裏。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傅寒聲薄脣微揚:
「我教你。」
他把狗鏈纏他脖子上:
「主人,拽我。」
我拉着狗鏈往前一拽。
傅寒聲瞬間被拉到我面前。
極英俊的臉在我眼前放大。
他蹲在我面前,「汪」了一聲。
牽起我粘着奶油的指尖,垂眸邊舔邊打轉。
酥酥麻麻,帶着黏膩。
生理自然反應,我悶哼了一聲。
傅寒聲以爲我很喜歡。
掀眸望向我,眼神如狼狗。
感覺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把我喫成骨頭渣。

-6-
想到剛纔窒息般的吻。
我嚇得連忙開口:
「傅寒聲你別這樣,我不喜歡。」
傅寒聲抬起修長指尖抵在我脣邊:
「我都懂。」
我問:「你懂什麼?」
傅寒聲說:「我在網上查了。」
「網上說女人說不喜歡就是喜歡。」
接下來,無論我如何解釋,傅寒聲都扯脣淡笑。
一副以爲我在害羞說反話的表情。
結果就是。
他這次比任何時候都賣力。
開着燈的房間裏。
粗喘和嗚咽交錯。
我好幾次眼神失焦。
一邊求饒,一邊喊停。
傅寒聲眼尾潮紅,喘着重音:
「知道了寶貝,我會繼續加油,今晚我一定伺候好你。」
我:???

-7-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
此時此刻,我深刻地明白了一句話的含義。
那就是,人和人的溝通,有時候沒有用。
「傅寒聲!」我怒道。
「我在。」
傅寒聲捏住我的下巴,咬着我的脣瓣吻了下去。
「唔……..」
求饒的話再次被他堵在了嘴裏。

-8-
次日我直接癱在牀上。
傅寒聲把我抱坐到他腿上。
四目相對,他低聲詢問:
「親愛的,昨晚還滿意嗎?」
想到昨晚的戰況,我眼眶酸澀,委屈地掉下了眼淚。
我想問候他全家。
奈何昨天,喊破了嗓子。
現在嗓子啞得根本說不出話。
只能虛弱地靠在他身上。
傅寒聲總是自己以爲。
他見我哭了。
又以爲是我嫌他昨晚伺候得不滿意。
傅寒聲把我攏在他懷裏,無奈地嘆了口氣:
「緲緲,我真的盡力了,昨晚我基本沒停過。」
「實在不行,今天晚上,我再好好伺候你?」
我去他媽的。
非得讓我死牀上嗎?

-9-
我嚇得哭得更厲害了。
眼睛紅紅的。
連腿都在抖。
看他的表情,一副視死如歸,繼續再戰的模樣。
我趕忙拿起手機給他打字:
【昨晚我很滿意,今晚我想休息。】
傅寒聲鬆了一口氣,彎起眉眼,撫摸着我頭髮:
「那你還要離開我嗎?」
爲了不死在牀上。
我忙不迭打字:
「不離開了。」
我真的太可憐了,昨晚手抓着牀單沒松過,連指尖都在顫抖。
我重複道:【真的不離開了。】
傅寒聲開心地緊緊抱住我:
「那嫁給我好不好?」
我依偎在他懷裏無力地點頭。
「明天就去領證好不好?」
我繼續點頭。
房間冷白的燈光下,傅寒聲下頜輕輕抵着我額頭:
「緲緲,我是真的喜歡你,跟我結婚,我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以後交糧,我也會像昨晚一樣讓你滿意,只要你別離開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聞言。
我後背驚出一身ẗŭ̀⁾冷汗。
以後都像昨晚一樣?
我年紀輕輕不想死牀上啊!!!
傅寒聲交代阿姨給我做好早餐後,換了套西服,心情愉悅地去了公司。
確定他出去後。
我扶着顫抖的腿,飛速收拾行李跑路。
傅寒聲那方面太強了。
強得可怕。
人怎麼可以持久成那樣!
爲了不死在牀上,趁阿姨午休,我提着行李箱偷偷溜了出去。
剛打開門,和傅寒聲撞個正着。

-10-
他黑眸掃過我的行李箱,聲音冷冽:
「去哪?」
我想說我要走,我想說,我不想跟他了,我想說,我真的受夠了!
奈何我嗓子嘶啞,根本說不出話。
他朝我湊近,周身帶着寒意。
一把奪過我的行李箱扔進了屋裏。
「蘇緲,我今天開心地和張澤說我們明天去領證,張澤給我潑了盆冷水,說你是在應付我。」
傅寒聲哂笑:「果然。」
「我究竟是哪裏做得讓你不滿意?」
「要錢給你錢,要愛給你愛,那方面你不滿意,爲了讓你滿意,我他媽卑微的連狗鏈都戴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我愣了一下。
這是傅寒聲第一次對我發火。
沉默了片刻,我用手機給他打字:
【你喜歡我什麼?我改。】
傅寒聲黑眸幽邃睨着我。
用很正經的語氣說着很不正經的話:
「我喜歡你活着。」
我:「…….」
我惜命。
這點我真的改不了。
傅寒聲似拿我沒辦法,語氣放柔,一字一句地問:
「如果是那方面我做得不好,你喜歡什麼樣的,你說,我都學。」
「我說了,我什麼都會配合。」
不是做得不好。
是做得太好。
我他媽受不了。
我打字:【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喜歡那樣?】
傅寒聲蹙了蹙眉,按了按有些發沉的太陽穴:
「蘇緲,不喜歡你身體迎合什麼?」
我的身體確實適應了他的一切。
但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如果能互換身體,我一定要他嚐嚐叫到聲嘶力竭,雙腿顫抖,下不了牀的滋味。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我也要走。
我推開他,徑直跑了出去。
一輛轎車急速駛來。
傅寒聲追了過來。
砰!的一聲巨響。
我和傅寒聲被撞倒地。

-11-
再次醒來。
醫院裏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
張澤神色緊張地站在我面前。
我眸低閃過不解。
他是傅寒聲的好兄弟,不ṱü₅去看傅寒聲,緊張地守在我病牀邊做什麼?
我張了張發乾的喉嚨:
「你在這裏做什麼?」
聲音一出,我震驚地瞪大眼睛。
等等。
我的聲音怎麼變成了男人的聲音?
我顧不上張澤的激動。
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胸。
「啊——」
我胸呢?
怎麼變平原了?
我站起來拉開褲子一看。
「啊——」
什麼鬼?
我箭步衝進洗手間照鏡子。

-12-
鏡中男人骨相優越,五官英俊,那張臉完美到了極致。
修長筆挺的身姿,穿着病服都和穿高定時裝的模特一樣。
我不敢置信地捏了捏傅寒聲的臉。
我怎麼變成傅寒聲了?
正疑惑感到不可思議時,張澤來到洗手間門口,苦口婆心地勸我:
「傅寒聲,別怪兄弟囉嗦,蘇緲根本就喜歡你,別執着了行不行?」
「爲了她你差點被撞死,壓根不值得。」
我剛要開口,張澤打斷我:
「你是不是又想說我不懂?」
「是不是又要說,小時候你是胖子,大家都嫌棄你,離家出走遇見了蘇緲,她和小太陽一樣安慰你?」
「別活在過去了行嗎?」
「如果蘇緲真的喜歡你,我祝福你們,可是你對她好,這些年換來的是什麼?」
「你知道她被家人欺負壓榨,一而再再而三地給她父母錢,讓她父母別去打擾她,可她那一家子就是個吸血鬼,無底洞,根本填不滿。」
我倏地僵住。
我驚訝當年隨口安慰的小男孩竟然是傅寒聲?
我甚至已經記不清有這件事了。
我更驚訝我父母的事,我原本也懷疑過,他們和瘋子一樣根本不管我死活,一心只想從我身上榨錢,怎麼忽然不找我了。
我一直以爲是我跟了傅寒聲,他們懼怕傅氏,不敢來鬧我。
原來是傅寒聲一直揹着我給他們錢,讓他們別來打擾我。
可他做這些爲什麼不告訴我呢!
我愣了愣,問:「蘇緲呢?」ţű̂⁷
話音剛落,傅寒聲頂着我的臉神色慌張地衝了進來。
他一把推開張澤。
拉着我上下查看。
他第一時間關心的不是我們互換了身體,而是擔心地問:
「疼不疼?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他緊張的聲線都帶着顫音。
張澤肉眼可見的震驚。
他震驚我怎麼突然關心傅寒聲了。
他生氣地拉開頂着我臉的傅寒聲:
「蘇緲,你裝什麼呢?不喜歡傅寒聲就別給他希望,能不能別演了?」
傅寒聲嫌棄地甩開他:
「我警告你,別碰老子,我現在的身體你不能碰。」
張澤皺了皺眉:
「蘇緲你有病吧?」
「還老子,你腦子撞壞了?」
「好了,」我勸道,「都別吵了。」
我轉而對傅寒聲道:
「張澤也是爲了你好。」
傅寒聲看着我和張澤說笑,臉色比糞土還臭。
張澤走後,傅寒聲頂着我那張白皙明媚的臉,杏眼瞪圓,雙手叉着腰,在我面前來回刷存在感:
「天天對我擺着一張苦臉,呦呵,原來還會笑呢?」
「我給你轉錢,幾千萬千萬的轉,也沒見你對我笑過。」
「對張澤笑得多開心啊。」
「要不要我把他叫回來,你們再聊一會?」
「傅寒聲你真的夠了,」還別說,現在我變成了傅寒聲,說話中氣都變足了,我解釋道,「我對他笑是因爲他真的關心Ṫų₈你,你出事,他一直守在你牀邊。」
「他又不知道我們互換了身體,能不能別什麼醋都喫?」
「那也不能對他笑。」
傅寒聲氣得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你都沒對ṭůₖ我笑過。」
我扯出一抹笑:「現在對你笑了,能別鬧了嗎?」
我正色道:
「趕緊想辦法換回來纔是正事,看着你頂着我的臉,好奇怪。」
我看向褲子下面紅了臉:
「洗澡也不方便。」
傅寒聲聽見我說要換回來,他喪氣地低垂着頭,醋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失落。
「其實不換回來也挺好,」他聲音輕似呢喃,「最起碼這樣,你一輩子都會和我有羈絆。」
「你說什麼?」
傅寒聲搖了搖頭:「沒什麼。」
萬萬沒想到,我還是回到了傅家。
張姨開門時,我微笑道:
「辛苦了,謝謝。」
張姨難以置信地盯着我。
我忘了。
傅寒聲除了對我百依百順,對別人都是一張冷臉。
他根本不會和別人說謝謝,辛苦了,這些話。
喫飯的時候,張姨做了一桌子我愛喫的。
傅寒聲不停地往我碗裏夾菜:
「多喫點補補。」
張姨再度震驚。
因爲我從來不會給傅寒聲夾菜。
喫完飯後,傅寒聲上了樓,張姨端了一碗清淡的粥給我:
「傅先生,您不喜歡喫油膩的,喝點粥清清腸胃。」
我詫異問:「我不喜歡喫油膩的?」
我印象裏,我喜歡喫的都是傅寒聲愛喫的,每次我給他喂炸雞薯條他都喫得很開心。
「先生您忘了?您腸胃喫不了油膩的,您交代我只用做蘇小姐愛喫的就行,您的食物,您自己在公司解決。」
我呆愣了片刻。
如果不是和傅寒聲互換了身體,我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這些事。
上樓進入房間,傅寒聲忽然從身後抱住我。
傅寒聲偷偷抹了下眼角眼水,把頭埋在我頸窩,聲音帶着哭腔:
「緲緲,如果我不能繼續Ṫű̂ₖ陪你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他把我身體轉過去面對着他。
「你現在是我的身體,我的財產也都是你的,以後拿着我的錢,找個愛你的人好好生活。」
我不明白他好端端地說這些做什麼?
只見他眼眶泛紅,一瞬間,眼淚瘋狂湧出眼角,砸落在我手背:
「如果敢作踐自己找個渣男,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他交代後事似的:
「還有,油膩的東西以後少喫,對身體不好知道嗎?」
我微微一滯。
「你怎麼了?」
傅寒聲抹了把眼淚:
「我要死了。」
「啊?」
我看傅寒聲臉色慘白。
額頭不斷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
我視線下移。
看他穿着白裙上都是血。
我算了算日子。
是我來大姨媽的日子。

-13-
我趕忙給他帶到洗手間,教他怎麼使用衛生棉。
墊好衛生棉後,我把他扶到牀上,拿暖寶寶貼他肚子上。
我一邊幫他揉小腹,一邊安慰:
「你不會死,你是來月經了。」
「是女人都會來的,每個月來一次。」
傅寒聲疼的聲音漸弱:
「也就是說,你每個月都會這麼疼是嗎?」
傅寒聲握住我的手,眸底驀然湧起心疼:
「緲緲,我不換回來,這樣以後你就不用疼了。」
「傻瓜,我習慣了,要換回來的,用着你的身體我不習慣。」
傅寒聲眼圈溼紅,語氣像無措的孩童。
他哽咽啓脣:
「換回來後……..」
「你就要離開我了對不對?」
一時無言,我坐在牀邊,看着他顫抖溼潤的眼睫,我嘆了口氣:
「傅寒聲,如果是因爲小時候我安慰過你,你才喜歡我,那沒必要,因爲那並不是愛,只是一種感動,一種報答。」
傅寒聲神色忽然凝固。
他沒想到我知道了這件事。
緘默幾瞬,傅寒聲盯着我眼睛,聲音很輕卻極認真:
「是愛。」
「愛上一個人,無非識於外貌,要麼識於性格。」
「要麼識於低谷,要麼識於救贖。
「我佔了兩樣,怎麼不算愛?」
他說那些話的時候含淚的眸子透着真誠炙熱的愛意。
他緊緊地握住我的手:
「緲緲,我對你的愛我分得清,你毋庸置疑。」
看着他,我眼眶也慢慢灼熱起來。
我原本一直以爲,傅寒聲對我只是牀伴和包養關係。
互換身體後,我才知道,原來我小時候見過他。
那些安慰的話,對我來說是很小的一件事,我甚至已經想不起來了,可對傅寒聲來說,我卻成了他年幼時光中一束燦爛明亮的光。
此刻知道傅寒聲是真的喜歡我,也知道了他默默爲我付出的一切。
不感動是假的,但是比起感動,我還有一件更棘手的事。
「傅寒聲,」我說,「我尿急,你們男生上廁所也是蹲下嗎?」

-14-
「我不會用,我瞥不住了!!!」
傅寒聲一噎。
「你就站着就行。」
我夾着腿,臉瞥的爆紅:
「可是,我不敢碰那玩意。」
「我嫌髒。」
傅寒聲臉色一沉:
「蘇緲,上牀的時候你怎麼不嫌髒?」
我夾着腿發抖:
「不一樣,你陪我去洗手間,你的東西,你自己扶着。」
洗手間裏,傅寒聲咬牙切齒:
「你倒是尿啊!」
我也急死了,我也想快點解決。
我說:
「我也想尿,你看着我,我尿不出來,你把眼睛閉上。」
「我自己的東西我閉什麼眼?」
好吧。
我真的不會使用。
弄了傅寒聲一手。
傅寒聲氣得雙手顫抖,脖子上青筋都暴了起來:
「蘇緲,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吼我?」
我吸了吸泛紅的鼻子:
「你居然吼我?」
傅寒聲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錯了,我不應該吼你。」
傅寒聲伸手要來碰我臉,被我嫌棄地甩開:
「啊——我真的要瘋了,你要死啊,你都沒洗手!」
傅寒聲仰頭,深呼了一口氣。
洗完手,擦乾淨後,他輕聲詢問:
「現在可以碰你了嗎?」
我還沒回話,傅寒聲盯着腿下忽然尖叫:
「完了,漏了!不是墊過了嗎?怎麼還漏了?」
看着他腿下流出血,我怔懵地眨了眨眼:
「我忘了買夜用防側漏的!」
「你站着別動,先拿紙巾擦一下。」
交代完後,我趕緊跑下樓去買夜用的衛生棉,買完又急忙跑到樓上給傅寒聲換上。
折騰半天。
我累得倒牀就睡。
第二天,我和傅寒聲去他開的商場買衣服,我們穿彼此的衣服都不習慣,準備買些運動服。
經過商城門口,遇見了一個白鬍子老頭。
他手裏持着算命幡。
「你們還有一年多時間便會換回來。」
那算命老頭說完就走了。
我以爲是幻覺,反手扇了傅寒聲一巴掌:
「疼嗎?」
傅寒聲捂着紅腫的臉:
「你說呢?」
「剛纔你都聽見了嗎?」
傅寒聲:「聽見了。」
當晚,傅寒聲很鄭重地和我商量一件事。
他坐在椅子上,手指不斷敲着桌面,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Ṫű₉「緲緲,如果那白鬍子老頭說得是真的,我們還有一年多時間就會換回來,不如我們趁這一年多時間,幹一件大事。」
我倒了杯水:
「什麼大事?」
「用你的身份整死我那吸血鬼爸媽嗎?」
傅寒聲搖了搖頭:
「那都是小事,給點小錢打發一下,如果你想報復他們,我有辦法,不用你操心。」
我珉了口水:「那還能有什麼大事?」
傅寒聲移動椅子朝我湊近,認真地說:
「我們做一次吧。」
「趁這一年多時間,我們生個孩子,我生,你也不疼。」
「什麼?」

-15-
我一口水噴傅寒聲臉上,嗆咳了好幾聲。
我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怔了好久,不可置信地問:
「你在說什麼胡話?」
傅寒聲不緊不慢地抽出紙巾擦了把臉:
「緲緲,我認真的。」
「你看,來月經你是不是都疼得要命?那生孩子你豈不是更疼?」
「趁現在我們互換身體,我來生,你就不用疼了。」
我覺得傅寒聲說得很有道理啊。
我是真的很喜歡小孩。
傅寒聲長得帥個子高,基因好到爆。
以後生下來的孩子肯定特別可愛。
可是……
我咬着手指苦惱道:
「我不會啊,我只會躺着。」
傅寒聲眉梢微挑:
「我教你。」
我猶豫了好幾天。
剛好傅寒聲生理期結束了。
我們打算試一試。

-16-
我和傅寒聲在浴室洗了半天。
來到牀上,我倆看着彼此的臉大眼瞪小眼。
一點慾望也沒有。
我嘆了口氣:
「要不算了吧,我看着自己的臉,我沒感覺。」
傅寒聲也嘆了口氣:
「要不關燈吧?」
「我看自己的臉也難受。」
傅寒聲伸手關了燈。
昏暗的房間裏,傅沈聲俯身將我壓下。
我眨巴着眼睛,疑惑問:
「你怎麼不親我?」
「你以前不是先親我的嗎?」
傅寒聲連呼吸都聽起來很痛苦:
「我對着自己的臉親不下去!」
也是。
我說:「那你直接開始吧。」
「速戰速決省得我們都痛苦。」
傅寒聲壓在我身上躊躇了好一會兒:
「我開始不了,你得配合我啊。」
我煩死了,我說:
「實在不行,我去買點偉哥吧?」
「我都說了,我不會用,我只會躺着!」
萬萬沒想到,最終還是沒喫偉哥。
在傅寒聲豐富的經驗下,我們艱難地完成了人類造娃過程。
結束後,我沒讓傅寒聲清洗。
爲了提高受孕,我讓他倒立。
一個月後,我激動地去買驗孕棒給傅寒聲:
「快去驗,看看有沒有懷孕。」
傅寒聲接過驗孕棒,朝東南西北都拜了拜:
「一定要保佑我懷孕。」
傅寒聲深呼吸一口氣衝進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他失落地低垂着頭。
看他的表情,應該是沒中。
失望過後,我安慰他:
「算了,也不是你的錯。」

-17-
傅寒聲嘴角偷偷揚起一抹笑。
他拿出驗孕棒給我。
我定眼一看。
是兩條扛。
我興奮地跳到他身上:
「你太厲害了。」
「蘇緲,」傅寒聲艱難地開口,「你太重了,老子要被你勒死了。」
我忘了。
我現在是傅寒聲的身體,一米八九的大個,我的原體確實承受不了這樣的掛件。
我趕忙跳下來,吩咐張姨熬雞湯給他補補。
可能是我的原體太過虛弱,懷孕三個月後,傅寒聲孕吐得厲害,什麼都喫不下。
我愁死了。
傅寒聲已經很難受了,反而安慰我:
「別擔心,沒事,醫生都說了,是正常反應,每個人體質不同,有些人懷孕就這樣。」
「我很慶幸我們互換了身體,如果是你難受,我會心疼死的。」
我感動地抱着傅寒聲,輕輕地拍撫着他後背:
「孩子他爸,你辛苦了。」
「你放心,等孩子生下來後,我肯定會對你負責的。」
傅寒聲忽然有了動力,他望向那雞湯:
「把那噁心的雞湯端來,有你這句話,我吐死也值了。」
喝完雞湯後,傅寒聲拿我的手放在他肚子上問: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我說:「我都喜歡。」
正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中,我那吸血鬼父母知道我懷孕找上了門。

-18-
傅寒聲扶着腰站起來:
「沒事,我去解決。」
我拽住他手:
「這事交給我,你好好躺着。」
不能什麼都讓傅寒聲幫我解決,他爲我付出的已經夠多了。
許是有了愛人和孩子,有了要保護的人,我膽子都變大了。
我拎起鐵棍下樓。
我那吸血鬼父母和大爺一樣往沙發一坐。
伸手就要錢:
「姓傅的你該給錢了。」
「給你大爺。」我說。
他們氣急敗壞,騰的一下站起來:
「你要是不給錢,信不信我們把蘇緲帶回去,給她肚子裏的孩子弄流產?」
我對門口的保鏢招了招手。
「把這倆個老不死的拖到地下室。」
「姓傅的,你敢動我們?」倆個老東西目眥盡裂,「信不信我們叫蘇緲和你翻臉,我們可是她親生父母。」
可笑。
有些人根本不配做父母。
許是這些年被壓榨,從小被他們家暴積壓的怒氣,地下室裏,我揮起鐵棍,給他們打得鼻青臉腫。
倆個老東西被我打得門牙都碎了一地。
我甩了甩髮酸的手。
把斷親協議甩他們面前:
「給我簽了。」
倆老東西命都快沒了,還在想着敲我最後一筆錢。
「籤可以,你再給我們五千萬, 我們就和蘇緲斷親。」
如果是傅寒聲,他爲了我肯定會給。
可惜我不是傅寒聲。
我薅着他們頭髮往臉上狂扇:
「不籤是吧?」
「那今天我就弄死你們。」
我拎起他們的腦袋往牆上哐哐直撞。
那暴力狠樣給他們嚇到了。
「別……別打了, 我們籤!」
「我們籤!」
傅寒聲不在乎錢,我在乎。
那些錢可都是我孩子的, 一毛也不能給他們。
這些年, 他們不知道從傅寒聲身上要了多少錢,我越想越氣,使了十足的勁,往他們肚子上,一人又踹了一腳。
倆人哭着爬起來:
「我們籤,別打了,求你了!」
看他們簽完斷親協議。
我就一個字。
爽。

-19-
我那吸血鬼父母一肚子壞水。
我擔心他們不長記性, 真的會對傅寒聲和孩子做什麼。
我乾脆給他們買了張去緬北的機票, 命人給他們送到緬北自生自滅。
沒了後顧之憂後,我在家安心地照顧傅寒聲。
很快到了臨盆的日子。
傅寒聲被推進手術室。
我握着他的手:
「孩子他爸,要加油啊。」
「孩子他媽, 你放心, 我使勁生。」
「記住你對我的誓言,你說過,等我生完孩子,就對我負責。」
我重重點頭:
「孩他爸,你放心ťū́₆,你生完, 我就和你領證, 和你結婚。」
傅寒聲被推進去後,我焦急地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
旁邊還有和我一起等候的新手爸爸。
老婆都生死一線了, 他們居然還有閒心打遊戲。
我搖了搖頭。
他們比起傅寒聲真的差遠了。
這些人長得醜還沒有責任心。
我忽然覺得我能遇見傅寒聲,簡直是老天爺對我的補償。
給了我一個不愛我的爸媽, 卻給了我一個愛我如命的老公。
「蘇緲家屬在不在?」
手術室門打開, 我箭步跑過去:
「在的, 在的。」
醫生抱着孩子:
「恭喜啊, 龍鳳胎。」
我問:「我老公沒事吧?」
醫生笑了:
「你是緊張糊塗了嗎?那是你老婆。」
「人沒事,大人和孩子都平安。」
我深深鬆了一口氣。

-20-
三個月後, 一個很平常的早晨。
我和傅寒聲換回了身體。
他躺在我身側, 支起手臂溫柔地看着我。
見我睜開眼,他故作委屈問:
「孩子也生了,身體也換回來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對我負責,和我領證?」
「明天」還沒說出口, 他脣瓣已經移到了我脖頸。
「今天好不好?」
他把臉埋在我頸窩, 說話和呼吸時, 酥酥麻麻,引來抓心撓肺的癢。
「你還沒說過愛我,你說一句好不好?」
他埋在我頸窩撒嬌, 低沉偏輕的嗓音極具誘惑性:
「說愛我。」
「我愛你。」
他從我脖頸親到我脣瓣:
「你主動親我一下。」
看在他辛苦生孩子的份上,都依他。
我往他薄脣親了一口:
「可以嗎?」
傅寒聲目光濃烈地盯着我的脣:
「不夠,再親。」
我又往他脣上親了好幾下。
去領證的路上, 傅寒聲牽起我的手,十指緊扣:
「今天的風好甜。」
我眉眼月牙似的彎了彎:
「不是風甜,是心甜。」
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点赞0 分享
評論 抢沙发

请登录后发表评论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