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產後,變成小貓混進死對頭嫁

破產後,我變成小貓賴在死對頭家。
高冷霸總完全不管我的死活,走到哪踹到哪,
「一邊去,爸爸要工作,再叫就把你丟出去。」
可是後來,他抱着半獸人形態的我,
一臉戲謔,「小公貓,想和爸爸這樣玩?」

-1-
宣佈破產那天,父親欠下一屁股債就逃跑了,討債的追到家裏時我甚至還在香噴噴地洗澡。
由於對方人數實在太多,幾乎擋住所有去路。
無奈之下,我只能變成貓形躲進隔壁死對頭的家裏,
誰知道被他誤以爲是我養的貓,也就藉此賴在這兒不走了。
畢竟面子哪有蛋黃焗蝦香啊。
「喵嗚——」我蹲在靳嶼山腳邊,用犬牙輕輕咬了咬他的腳踝,抬起腦袋真切的看着他。
主人,你的小貓餓了,不該表示些什麼嗎?
靳嶼山看都沒看我,扶着下巴依舊聚精會神地看着電腦,抬腳就把我往遠處踢。
我順着地毯滾了一圈,咚得一聲砸到桌腿上,張大嘴,「喵嗚——嗚——」
我受不了了,哥可是尊貴的賽爾凱克捲毛貓,純白小卷毛的天使!
靳嶼山是戒過那啥嘛!
對我冷淡不給玩具不陪玩也就算了,天天他什麼點喫飯我就得什麼點喫。
有本事就待公司不回來,我倒能變回人形喫飯啊!
我急地八十釐米衝刺跳到他腿上,「喵!」
靳嶼山隔着那副無框眼鏡低頭看了我一眼,伸出大手捏着我的後脖頸,就把貓無情丟到地上,「一邊去,爸爸要工作,再叫就把你丟出去。」
我不信邪,繞路爬上了書桌,
抬起四條腿跳到那把鍵盤上就伸開胳膊,試圖用整個貓身遮擋他的屏幕。
化身眼鏡蛇,「斯哈——」
靳嶼山一愣,抬起眸子跟我對視幾秒,
拿筆戳了戳我的尊嚴,「小公貓,發 q 了?」
「……」
我去你——
我當即就要炸毛,剛張嘴就被靳嶼山摁到桌子上來了頓專業的馬殺雞,大手就跟沾了蜂蜜似的每一處都按得正正好。
我瞬間飄向雲ṱŭₕ端,舒服地四仰八叉仰天躺在那,露出軟軟的肚子。
啊~主人~你怎麼這麼會揉~
來,盡情對本——草!
我一定是瘋了!
做人的時候就因爲喝醉撲到他身上蹭丟過臉了,怎麼成貓了也這樣沒出息!
靳嶼山擼我擼盡興了,才抬手看了眼腕錶,「嗯,該喫飯了。」
「爸爸給你買了些貓糧,作爲貓,你確實太挑食了。」
邊說邊把我握在手心往外頭走。
什麼?!喫那玩意,那玩意哪能有蛋黃焗大蝦好逮呀嗚嗚……
我窩在貓爬架最高層,拿小貓屁股對着他的臉。
靳嶼山扶額皺眉,「快點,再不喫就把你當胖皮球踢到房樑上。」
我耳朵動了動,繼續閉着眼睛。
靳嶼山湊過來,「不聽話是嗎,那就再也沒有蛋黃焗蝦。」
「喵嗚——」
我識相抬起腦袋,狗腿子地在他伸過來的臉上蹭了蹭。
主人,我的貓糧呢?
「這還差不多。」靳嶼山又把我揪到那盆有些不一樣的貓糧面前。
我湊近嚐了一口,做人的時候刷視頻好像看到過有人說拿空氣炸鍋烤貓糧,小貓會欲罷不能。
確實有好喫一點點,但對我這隻挑剔的小貓來說還是差了很多。
只可惜靳嶼山自己喫着手裏的意麪壓根不給我半個眼神。

-2-
晚上我依舊只被允許睡在靳嶼山腳邊,那麼大的牀他都不肯分給我半個枕頭。
好冷,好想要鑽到他懷裏暖一暖。
我豎起耳朵聽着他均勻平穩的呼吸,邊伸懶腰邊往牀頭挪,歪着腦袋往他光潔溫熱的腹肌上一躺。
身後伸了一隻大手捏着我就往外頭一把丟開。
「喵~嗚~」我睜大眼睛瞪着躺在那呼呼大睡的靳嶼山。
能不能別這樣?是不是想打架。
靳嶼山拿枕頭悶住耳朵,我就在他耳邊孜孜不倦叫,到後來他起身把我裹成一個小包裹丟到地上。
我老實了,只能自己去找好喫的。
變成人形的瞬間,突然視線變高沒了毛髮的護體,還莫名其妙得覺得有些羞恥得慌,
不過只要靳嶼山不出來,就不會有什麼大事。
怕他不敢信一隻貓會開火做飯,我只能站在冰箱前看着那堆生大蝦啃蘋果,時不時還得回過頭看着走廊的光亮。
咔噠一聲,怕什麼來什麼,
靳嶼山的房門打開一條大縫,腳步聲傳了出來。
我靜止原地,嘴裏還含着那口被咬到沙沙作響的蘋果。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蘋果?
靳嶼山穿着那條黑色大褲衩站到客廳,露着那身精壯的肌肉,低頭看着咕嚕咕嚕滾過來的蘋果,俯身撿了起來。
一臉嚴肅地看着我,「大晚上不睡覺,現在還學會開門了?」
「我把你捆成那樣都奈不了你這隻壞貓?」
我舔了舔嘴邊的蘋果汁,抱着桌腿使出萬年夾子音,「啊~啊~」兩聲。
都到這份兒上了,不會不原諒小貓吧。
誰知道正好一束光打到我臉上,是冰箱門沒關緊。
這下好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不聽話的人要被他教訓,那不聽話的小貓是不是也要被他?
「不可能。」誰知靳嶼山在打量我半晌後,拉着我的後腿扯了扯,說,「你腿這麼短,肯定不行。」
……
他狐疑地看着蘋果上的牙印,皺起眉。
抬手擦了擦我嘴邊的汁水,指腹扒拉我的犬牙,「小公貓還能啃出人的牙印?」
「喵嗚……」我眨了眨眼睛衝他撒嬌。
不知道啊,我現在是貓,人的事貓怎麼知道?
「喫掉。」他一口咬掉氧化了一點的地方,遞到我嘴巴,帶着不容拒絕的語氣,「爸爸看着你喫。」
不是,這可是貓咬過的蘋果,他就不介意嗎?
就算他不在乎,那怎麼不問問我介不介意啊。
「快喫。」看我不動彈,他拿蘋果懟到我嘴邊催促。
於是我只能在他幽深的目光下,一口一口吃着被握在手裏咬過一口的蘋果,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爲什麼嘴角一直上揚。
小貓流汗。

-3-
第二天中午我從四平米的大牀上醒來,靳嶼山的位置早就涼的透透的了,
畢竟作爲從小到大的尖子生學霸,我爸嘴裏的完美繼承人青年才俊,下屬面前的高冷霸總,他確實跟個工作機器一樣。
我自在地變回人形環繞四周,發現桌上多了許多水果和蛋黃焗蝦,毫不客氣地喫了下去。
嗯,還熱乎的。
這個靳嶼山,就當他這回有心,知道給我買些人喫的東西。
我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窩在那看起了電視,享受生活。
可直到半夜,我睡了一個回籠覺醒來,外頭的密碼鎖才響起聲音,
靳嶼山帶着一身酒氣搖搖晃晃朝我走來的時候,我正慌亂地變回小貓站在沙發上,來不及藏那件帶着體溫的衣服。
「喵嗚?」
好刺鼻啊,這是喝了多少?
靳嶼山看起來很是疲憊,撲到我的肚子上親了親,悶悶地說,「人會憑空消失嗎,小貓?」
「他找不到了,不見了,那麼大個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小貓知道他在哪兒嗎?知道那個小混蛋躲哪兒去了就告訴我,好不好?」
他該不會是在是說我吧?
我當時爲了不被追債的發現,假裝跳了下去,實際上扒在空調上爬了下來。
但靳嶼山爲什麼要找我,我對他來說很重要嗎?
從小到大都跟我對着幹,上學遲到被他記分,翻牆告狀,見面就拌嘴,打打鬧鬧到掛彩都是常有的事。
ṱṻ₂最嚴重那回我在校服外頭套件外套出現在酒吧門口,被他拿着尺子一路抽回家,被嚇到從樓梯上滾下去摔斷腿。
死對頭破產,他最應該高興啊。
靳嶼山抬起頭一口包住我的腦袋,摁着我不讓逃。
造孽啊,要貓命了!
我的眼睛!
「嗚嗚……」
「小貓,你好臭。」醉鬼好不容易把我鬆開,卻對着我沾着酒氣的腦袋埋怨。
我懶得理他,跳下來往房間走去,尾巴豎成雞毛撣子。
靳嶼山也跟在我後頭走,邊走邊脫。
看着他腳邊一件件多出來的衣服,和最後一條黑色褲衩,我嚇得喵一聲炸了毛,靠在牆上不敢動。
別過來啊!
別拿那玩意兒對着我!
老子其實是人,是男的!
「哈!嘶!」
靳嶼山被我吼的一愣,站穩蹲下身揪住我的脖子,「你再跟爸爸兇一個試試?」
「是不是想捱揍了,嗯?小公貓?」
我哪敢睜眼看我面前的……閉着眼睛就被他強行帶着丟到了浴缸裏。
靳嶼山真是拿貓不當人,肆意對我進行蹂躪欺負。
「嘖,別逃。」他大手一把拽住我的後腿子就開始揉,越揉位置越不對。
「小公貓也得跟爸爸一樣注意個貓衛生,哪個角落都不能放知道嗎?」
「要不然你還怎麼處對象?」
好不容易洗完後,他把我吹乾放在地毯上,要我站在那陪着他洗澡。
我悶着腦袋直看地毯,脖子都快扭斷了。
我嚴重懷疑他是從小模範生當久憋壞了,腦子不太正常,
纔會在喝醉後這麼強迫一隻無辜的小貓。

-4-
這個家我是絕對待不下去了,靳嶼山他就是個隱藏了那麼多年的變態,
再這麼下去我肯定有一天會藏不住,還要被他嚇瘋的!
我提心吊膽窩在始作俑者懷裏瑟瑟發抖,半截尾巴還在他嘴裏。
要是小貓能說話,我一定早就用國粹轟炸他的耳朵,
只可惜現在的我慫得只敢在他睡熟之後,變回人形套上他的衣服逃出現場。
當時來的倉促也沒帶什麼行李,走了可不得好好搜刮他一頓?
我拍了拍兜裏滿滿的現金,悄悄溜到書房,準備搜索外頭的情況,最起碼看看我有沒有成爲通緝犯,
要是有我爸的近況,不管是好是壞,都比死了的強。
桌上出現的 U 盤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記得幾天前溜進來的時候還沒有,應該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我壓根控制不住不看的心思,大着膽子插進去輸入密碼,
我嘗試了他的生日,顯示失敗。
緊接着身高,一連串的八和從一數到六全都不對。
靳嶼山果然一絲不苟,心思縝密,這 U 盤我今天還非得看了。
我滿頭大汗站在那密碼試到有些破防,氣火攻心,一生氣把自己生日輸了進去,000508!
要成就成不成拉到!大不了偷走誰都不要看了!
結果界面加載兩秒,顯示成功了。
我:「……」這是好事嗎?
靳嶼山拿我生日當密碼,難道是他故意設的詐?
我抬頭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保沒有發亮的攝像頭,心虛地點進 U 盤,越看嘴抿得越緊。
裏頭清一色的都是我的照片,從嬰兒時期百歲照一直到破產那天在浴室窗戶口的半 luo 照!
甚至還有分開在外地那四年的大學生活照。
五千多張照片,密密麻麻一整片全都是我。
我頓時有些毛骨悚然,點進另一個文件夾,發現裏頭居然是我家近幾年來的經營狀況,
以及一些,我不認識的人員資料,看起來像是不法分子。
嘶,不過其中一個好像有些眼熟,
我跳下去前好像實用餘光看到那個刀疤臉拿着棍子闖進來,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我。
不是,我把他當死對頭,他真找間諜幹我呢?
看來是想抓到我的黑料讓我家股票跌落。
可惜啊,我家破產都不需要靠他,光我爸一個人霍霍都行。
我擰着眉滑動鼠標,神色凝重,由於太認真,沒發現站在門口已經有一會兒的身影。
「賀褚?」熟悉的聲音迴盪在靜得出奇的書房。
我身子一僵,頂着冷汗抬起頭,看到靳嶼山又是那件熟悉的配置站在那,一臉發懵地看着我,ƭū́₌
他似乎不敢相信莫名消失的我會出現在這兒。
靳嶼山不是已經睡着了嗎,我動靜那麼小怎麼可能被發現啊?
面面相覷瞬間,我早已想好了三四種上牆逃竄的路線,卻又都被推翻。
與其讓他看見我變成貓,不如直接就當我入室搶劫好了!
「好,好巧啊。」我火速關了電腦界面,挪着身子往外去。
靳嶼山一雙發懵的猩紅眼睛死死地盯在我身上,像對待勢在必得的獵物。
如果說一對一的話,我好像並沒有勝算,唯一的一次嘗試已經以嚇得摔斷腿爲答案。
高中時期的靳嶼山就是一座惹不起的冰山,看似沉默卻不容許。
我跟着他在書桌兩方互相僵持了一會兒,突然拔腿就往他身前那塊縫隙衝了過去,試圖就這樣跑到門口再美美消失。
重現金蟬脫殼。
然而在我跑到他面前一米處,那雙大手就順勢把我往上一撈。
天旋地轉間,我只感覺胃部受到撞擊,下意識抱住了靳嶼山的脖子,「唔?!放我下來!」
靳嶼山牢牢摁住我的大腿,抱着我穩穩地往房間走去,「別跑,在我家你跑不出去的。」
「再亂動,爸爸就把你丟出去。」
?
我搖晃的身子一僵,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喝醉了就可以亂說話是嗎?
把貓認兒子就算了,居然還想當我爹?
一想到 U 盤裏的內容,我對靳嶼山的怒氣在此時暴漲,趁他把我放到牀上的時候猛得勾住他的脖子往鎖骨上咬了一口。
「嘶……」靳嶼山眉頭一緊,卻是沒急着拍開我。
可我也一點沒收着力,像是要把他咬穿似的,直到嘴邊泛起血腥味,感受到靳嶼山的呼吸越發沉重,才緩緩鬆開。
森白的鎖骨上明晃晃一個帶着血的牙印,見證了施暴的過程。
「你,爲什麼不躲?」
「爲什麼不跟以前一樣和我打一架?」
靳嶼山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拿那雙黝黑的眸子看着我,像在看一位久別重逢的……重要的人?
喝醉真可怕,記憶都會開小差。
下一秒,他沉重的身子死死朝我砸了過來。
沒有任何預兆地,靳嶼山靠在我肩膀上,細細地吻着我的肩膀,小聲呢喃着什麼。
我有些措手不及,「靳嶼山,你是不是有病……」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覺察到他的不對勁,我心裏跟着酸酸的發澀,卻理不清這種莫名的情感。
或許,是他的醉意通過空氣傳染到我身上。
在多次試圖推開他無果後,我居然就那樣闔上了眼皮。

-5-
我還在睡夢中,就被那道過於炙熱執着的視線盯得頭皮發麻。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意識尚在渙散中,
看到靳嶼山正躺在我身側揉我的肚子,瞌睡醒了大半。
抬起手一掌悶到他眼睛上,看到熟悉的兩顆圓圓的小山竹,鬆了口氣。
還好我現在是貓的樣子。
不對,從人變成貓,不是更奇怪嗎?
該怎麼解釋,還是打死不認?
賀褚乾的事,關我尊貴的貓貓什麼事?
我一睡醒就在這了啊,我能知道什麼。ťű⁻
我呆呆地看着他,敵不動我不動。
然而靳嶼山的行爲更加過分!
他戳了戳我的蛋蛋,蛋蛋?!
「醒了,小公貓?」
「睡那麼久,不想起來喫蛋黃焗蝦嗎?」
「爸爸今天還給你買了很多小玩具,特地請假在家陪你玩。」他笑得有些滲人。
這話聽着我怎麼就那麼變扭呢?
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我還是看在大蝦的面子上翹起尾巴跑到了客廳,靳嶼山把我抱到桌子上。
不光有大蝦,還有土豆泥沙拉,三文魚!
我張嘴喫掉靳嶼山遞到我嘴邊的大蝦,轉眼又看到沙發上那一堆各色各樣的逗貓棒和小玩偶!
天堂,天堂!
沒有一隻小貓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我兩眼放光,完全進入了瘋狂狀態,喫得急嗆,隨意舔了舔嘴邊的毛毛,豎起尾巴就要往餐桌邊跑。
可我剛過去幾步就被靳嶼山拽着尾巴拖回來,跑過去又拽回來。
他玩得不亦樂乎,嘴角還帶着笑,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分叉腿站在那抬頭齜牙,「嗷~嗚~」靳嶼山神情輕佻,「想要?」
廢話,我想要想要!
「汪~汪~」
然後下一秒,那雙手便加重了力道,靳嶼山臉色沉了沉,說,「那就變回人形啊,賀褚。」

-6-
我心口一窒,耷拉成飛機耳,驚恐地看着他。
靳嶼山他,說……什麼?他叫我名字?
他知道,他果然知道!
完了,我想裝傻,拼命縮着脖子倒退。
靳嶼山一把揪住貓命,威脅道:「脾氣那麼大,要不要帶你去嘎掉?」
我喵!
我炸起毛嚎叫一聲,快哭了。
嘎完就當不成男人了嗚嗚。
「我也捨不得,那要不,給你找個配種的小母貓?」靳嶼山垂着眸子一臉正經:「爸爸看着你們……」
誰是誰爸,我是你爸!
啪一巴掌,我哇嗚哇嗚哇嗚對着他應激。
靳嶼山臉色更差了,拿起手機輸入一通號碼,對着我,「你說要是我告訴那幫人你在這兒,會怎麼樣呢?」
「賀褚,你慫什麼?」
十分鐘後,
我迫於各方壓力化身貓貓人形態蹲坐在地上,用尾巴侃侃遮住自己的大腿,任由敏感的耳朵被他捏在手裏隨意揉捏。
這該死的靳嶼山,心裏指定有點那什麼癖好,還裝的什麼正經人。
靳嶼山過癮後,抄起逗貓棒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丟!
我抖抖耳朵,視線跟着晃了過去。
餘光看到靳嶼山那張可惡的臉,又硬氣地低下頭。
別激動啊,只是逗貓棒而已,
區區……區區靳嶼山!
我不管了!反正丟臉早都丟到家了,哪還差這麼一下?
我剋制無果,發了瘋似的滿屋子跑,眼裏頭只有那截小羽毛,
絲毫沒覺察到如今的我是一個沒了皮毛遮掩的貓貓人,身後的尾巴早就激動地亂晃,根本沒放在應該遮擋的位置上。
差一點,就差一點!
靳嶼山視線逐漸變了味兒,每次都在快要成功的時候把逗貓棒拋往另一個方向。
到最後我氣喘吁吁地叉着腰大喊:「靳嶼山,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再不給我抓到哪怕一次,我真的生氣了啊!」
「壞脾氣。」靳嶼山抬手,把逗貓棒換了個位置。
我卯足了勁兒盯着那羽毛的位置,縱身一跳,穩穩落到靳嶼山大腿上那一方天地,叼着羽毛死死不放。
「哼,你還得練。」我得意地跪在那衝他嘚瑟,眼睛裏頭冒着火星子。
身後突然覆上來的大手牢牢將我抱住,我渾身一顫,這才意識到什麼。
可惜爲時已晚。
靳嶼山從容自若地往身後一靠,語氣中帶着寵溺,「小公貓,喜歡這麼和爸爸玩?」
「變成這樣也閒不住呢。」
「靳嶼山!」我噗地一聲吐出嘴裏的羽毛,被他束縛着掙扎道,「你根本就沒忘對吧!」
「昨天晚上,你就是看到了!」
看到了還裝不知道呢!
「我自始至終沒否認過吧。」靳嶼山語氣戲謔,「不過你只說對一半。」
「其實我昨天,就沒醉。」
「什麼?」我更不懂了。
沒醉,那看着我嘟囔親吻什麼意思,故意玩我呢是吧?
看我急了,靳嶼山不慌不忙補充,「我早就想說了,蘋果上的牙印,和那天從衣櫃跑出來的衣服,還有回家後發熱的電視。」
「賀褚,我是陪你玩兒,不是真瞎了。」
說着,他單手扯開領子,漏出鎖骨上那截結了痂的傷口,
「退一萬步講,小公貓能咬成這樣的話,那我就該去打狂犬疫苗了。」
「畢竟,那一定是隻欠收拾的……瘋貓。」
他故意加重最後兩個字,眯起眼睛盯着我。
我頭皮發麻,讓他不要在說了。
「我要說」靳嶼山反倒捂住我的嘴,輕聲道,「只是爲了確認才故意喝醉,沒想到你真是笨蛋啊,賀褚。
「以後還是要叫你豬咪好了。」

-7-
靳嶼山沒有將我趕走,反倒和我貓時候一樣養着我,準確來說,是更加細緻地養。
除了每天準時送來的食物,定期的玩具,還有主人摟在懷裏伴隨入睡的待遇。
可問題是,他只允許我變成貓貓人出現在他面前,還要穿上他衣櫃裏那些大號的衣服。
我沒有辦法反駁,因爲他替我還了鉅額的債務,成了我得罪不了的債主。
不知道是住在這兒的第幾天,我挺着有些圓潤的小肚子,攏了攏身上不合身的衣服,
蹲在書房地毯上問他,「靳嶼山,你現在替我還了錢,那我是不是可以出去工作了呢?」
「不可以。」靳嶼山鏡片反着光,冷漠無情。
「爲什麼?」我皺起眉,丟下喫了一半的蝦,嚼啊嚼,「我會還你錢的,你這樣是非法軟禁。」
「那你就是入室搶劫。」
「那我總不能在你家混喫等死吧!」
「那怎麼辦?」靳嶼山隨手抽了張溼紙巾替我擦手,說:ṭù⁹「要不你肉償?」
「反正我不會讓你走出這個門。」
「你這人是不是變態!」我瞪了他一眼。
靳嶼山擦完手又把我抱到大腿上,順着我的毛,「你第一天知道嗎?」
「……」
我就知道我不喜歡他不是沒有原因的。
現在我是真落他手裏,是真要被他玩死了。
看我好像有些不高興,他從抽屜裏掏出一個小禮盒,將裏頭放着的銀色小鏈子拿了出來。
靳嶼山:「把腿抬上來。」
我不明所以,但還是ŧũ⁻習慣性地聽從,曲起雙腿放到他腿上,扶着他的胳膊小心掉下去。
直到靳嶼山將它小心翼翼戴到我腳踝處,我才反應過來這是一條腳鏈。
不過是我從未見過的款式,接口連着一個有些大號的鎖釦。
「打上記號,就是我的了。」
「不是死扣,你隨時可以摘,但我還是希望,你永遠不會那樣做。」
靳嶼山掌心的溫度溫熱薄薄的皮膚,卻讓我心底的湖面起了些漣漪。
看着他手上那個一模一樣的,我心裏更加複雜了。
我有些分不清他對我的到底是什麼感覺,但同時,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事實是,不管結果怎麼樣,我都不得不離開。

-8-
靳嶼山出差的第二天,我覺察到身體出現了異樣,確認了時間,是那段痛苦的日子就要來臨。
對於獸人來說,每每這時,如果沒有特定的抑制藥物,就會變成一隻肆意動亂的小怪物。
又加上混血的原因,我每次都會比別的獸人更加痛苦,更加難熬。
臨走前,我又看了一眼書房,回憶那裏頭有關於我的絲縷痕跡,和目前沒有答案的問題。
我低下頭看了眼腳踝的鏈子,在開關處碰了碰,摁下的瞬間又鬆開。
只是一條鏈子而已,不能代表什麼。
這次離開,我也要開始自己的新生活,靠自己掙錢還給靳嶼山。
凌晨兩點多左右,我回到家找到了落在廁所的手機,帶上必要證件和現金,去往我們稱之爲「黑市」的地方。
那是比較隱蔽的地下樓,作爲獸人公開的交易市場,同時也有許多特殊治療術。
即使夜半三更,樓裏生意依舊很好。
這家治療術的老闆是一個刀疤臉,當年被某人類用藥物折磨催化成異類,保持着人的形態與動物的皮毛。
落座後,我照常說明自己的情況,「這次可能需要多配一些。」
刀疤臉抬起眸子,陰森的目光隔着桌子刺向我面前,他問:「看來是要出遠門?」
「沒有,只是需要而已。」
「來這兒看病,還需要跟醫生說明隱私情況嗎?」我強裝鎮定,手心出了些汗,呼吸也因爲緊張變得有些困難。
這人身上那股子邪氣如同一片黑壓壓的烏雲罩在這間屋子上空,壓得我喘不過氣。
與此同時,我注意到,自從我坐進這間屋子開始,後邊就沒再進來過半個人影。
「這次的藥品未配齊,你在這兒坐一會,人馬上到。」他起身朝一旁的藥庫走去。
或許是因爲臨近發 q 的原因,我內心的焦躁更加強烈。
抬手擦了擦汗,我問他:「需要多久?」
他腳步一頓,合上手機屏幕,「馬上,不會讓你久等。」
「只需要,在這兒坐着就行。」
「能不能……」我捂着胸口,眼神有些發懵,視線價值模糊,「先給我打個針抑制一下。
「我好像,有點……嗬……」
我朝他伸出手,痛苦地低吟。
而刀疤臉只是冷漠地退到門後,縫隙合上的剎那,我聽到他陰惻惻地笑了一聲。
而後腦袋一沉,我徹底失去了意識,栽到地上。

-9-
我被關了起來,嚴格來說,是用繩子釣着手臂掛在籠子裏。
身上的衣物早就被剝奪得只剩一條底褲,穿與不穿已經沒什麼區別,因爲現在的我已經被情潮衝得失去理智,顧不得體面了。
下不去,靜不下來,如同被放在熱鍋上蒸煮一般。
清醒的瞬間,門外兩道交替的談話聲傳到我耳朵裏。
我不會認錯,現在在門口站着的其中一位,就是我那留下一屁股爛攤子,消失數月之久的父親。
「再等等,現在是發 q 期,只要不給他藥,他就會發瘋,到時候他要麼死,要麼就從了您。」
「那他要是不從呢?」另一道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卻不陌生,似乎在哪兒聽過。
但我現下混沌的大腦無法辨認出。
而後那個所謂父親的話更是讓我心底爲之一寒,「不會的,他從小嬌生慣養,根本喫不了苦,就跟他媽一樣。
「我是真的缺這筆錢,又怎麼敢跟您耍心思呢?」
「呵,誰知道呢?」那人譏諷道,「堂堂賀總,發家致富的錢是靠賣老婆得的,現在還要賣兒子,也是活的夠可以了。
「我要是你啊,直接找條江跳了得了,何必掙扎。」
母親?怎麼會?
當初公司面臨危機加之母親失蹤雙重打擊,他在媒體面前演得那麼傷心,一度精神不振。
原來這一切都是裝的?
我以爲的不善言辭,內斂深沉,也只是我爲他不愛我和媽媽所找的辯解。
我止不住哽咽,小聲抽泣。
外頭的父親渾然不知,「我對他已經仁至義盡,再也沒有義務養他!老闆,我可以走了嗎?」
「嗯,滾吧。」
幾分鐘後,那人踩着皮鞋走了進來,一身煙味濃重嗆鼻。
頭頂昏暗燈光照到他臉上,脖頸處一連串黑色的刺青醒目可怖,
我記起來,是那天來找我的債主。
那個稱之爲父親的人做的,無非就是拿他的半人獸兒子當稀有物種抵債。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隔着皮質手套擦去我的眼淚,
「我知道你醒了,剛剛都聽到了吧。」
「別爲那種東西哭鼻子,一會兒有你哭的。」
「滾!」我瞪着腥紅的雙眼,扯着嗓子喊,「我對他並不意外,也不奢求他在乎我,但也我不會因此從了你。」
父親以爲的瞭如指掌,只是他不負責任的自以爲是!
「呵」他輕笑一聲,眉宇間皆是輕蔑,「你覺得我是需要那藥的嗎?」
「現在是我在選擇要不要救你啊,疼的是你。」
他解開籠子的鎖朝我走來,伸手勾住我的下巴,視線卻在我剛剛顯形的耳朵和尾巴上打轉,「真漂亮啊,小貓。
「你聽到了嗎?外頭有貓在叫。」
「這個晚上,你怎麼度過呢?」
疼,不住地疼,難受到快要死了……
我抿着脣不想叫出來,無法得到發泄,
只覺得渾身被千萬只螞蟻啃咬,還有某處永遠無法填補的空虛。
可直到後來,他沒了耐心,拿出催 q 藥,
「既然你那麼喜歡熬,就多熬些。」
「什麼時候求我,什麼時候就給你。」
那張臉猙獰陰狠,完全沒有一點人樣,朝我逼近,擋住身後所有光亮。
可就當我以爲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兒的瞬間,一道子彈打破玻璃射了進來,正中他的眉心。
「呃……」他瞪圓了眼睛,張着嘴僵在原地,直直倒了下去。

-10-
靳嶼山帶着人出現在門口,看起來有些狼狽,髮絲凌亂地掛在額前。
「賀褚!」他朝我大步走來,一腳踢開礙事的東西。
可我卻沒能回應他。
回去的一路上靳嶼山一直都在喊我的名字,試圖喚醒我的理智,
但我只是一個勁兒地衝他齜牙,弓着身子難受地叫嚷。
似乎要將剛剛憋久了的哀嚎聲全都爆發。
「馬上就到了,堅持一下,」
「堅持一下。」
「我會幫你的。」
看我實在難受,靳嶼山擼起袖子,把胳膊遞給我。
我沒有一點猶豫,張口咬了上去,卻依舊無法冷靜下來。
我要的,是最原始的東西……
到家門口時,靳嶼山身上已經多了許多傷口,掛着血跡。
被他放到牀上的時候,我甚至依舊不肯放,持續應激。
靳嶼山一生氣揪住我的犬牙,低吼一聲。
我頓時收回手,耷拉着耳朵看他。
「可以讓我幫你沒?」
我點點頭。
「趴過去,翹起來。」靳嶼山皺着眉,看起來被磨滅了耐心,充滿戾氣。
飽一頓和餓一輩子我是能分得清的。
我本能地被順了毛,乖乖地趴到牀上。
接受靳嶼山的強行治療。
或許是剛纔的挑釁讓靳嶼山積攢了怒氣,
這一個晚上,我只覺得尾巴要被扯斷了,腿也要折了。
等到有些清醒時,我顧不得當下的情況,只是固執地想確認,
確認靳嶼山是可以信任的,是可以填滿我的安全感的。
我問他,「靳嶼山,我到底Ţũ̂ₗ,該不該信你?」
「你爲什麼可以找到我,到底是跟蹤,還是……」
「對不起。」他低着頭,眼睛有些泛紅,我知道是還沒緩過來。
「別說對不起,我要知道答案。」我捧起他的臉,要看到他的眼睛才肯罷休,「做錯的事,可以跟我解釋。」
靳嶼山有些恍惚,張了張嘴。
他說的斷斷續續,我卻聽得異常認真,這似乎是我們從小到大第一次平和又不算平靜的談話。
靳嶼山跟我坦白,那對手鍊和腳鏈分別嵌入了子母裝置,一旦超過距離 70 公里便會讓他遭到持續高強度的電流。
出差行程無法推脫,兩個市的距離恰好在安全範圍,所以他沒有選擇關閉。
可他沒想到,我真的會趁他休息的時候逃出去。
電流造成的疼痛順着手臂傳向通體,好讓他從夢中驚醒,趕往我所處的位置,將我救出。
至於那些照片,他似乎難以啓齒,
直到結束躺在一塊兒,我都沒能撬開他的嘴。
可有些事情的答案,並不是非得用說才能懂。

-11-
逐漸從靳嶼山懷裏醒來的時候,與全身拆卸般疼痛一起而來的是那股羞澀,
哪怕和靳嶼山同牀共枕那麼些時日,哪有像昨天那樣真正……繳械投降的呀?
更何況這次的事情本就是我自己逃跑所引起的,怎麼說也是有些心虛的。
我悄悄掰開靳嶼山壓在我身上的胳膊想起來,身子都半邊掛外頭了還被他拽着腳踝摁了回去。
「哎呦!」我噗通一聲砸了個實在,腦袋抵在他胸口上。
就聽見他沙啞的說了句,「別走……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來,再睡會……」
嗯?就這樣,結束了?
等了半天沒有下文,我瞪着提溜園的眼睛抬起頭看他,「靳嶼山,你抓我回來不是爲了教訓我擅自離開嗎?」
「……」靳嶼山沉默半晌,突然抬起眼皮發了會兒愣,側過身蹙起眉看我,「我現在倒是真的想教訓教訓你。」
我縮着腦袋動了動。
「忘了規矩?」他又變得有些嚴肅。
這是又有些生氣了?
怎麼生氣呢就掛臉呢。
我熟門熟路地變成貓貓人,靠在他臂彎,拿尾巴纏在他胳膊上,「好吧,你這次又想怎麼做?
「其實我算過,你要真是……那個的話,我一年抵你 2000 萬,10 年也就還清了。
「我可以勉強忍你到那個時候。」
「等等,我沒聽懂。」靳嶼山眼睛有些腫,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纏着我的尾巴,「你剛剛說的那個,是哪個?」
「哪個來着?」
跟我裝糊塗是吧?
「就,就……」我支支吾吾半天難以啓齒。
靳嶼山大手遊離到尾巴根的位置,一路向下,「是這樣嗎?」
我:……
一個小時候後,我推開靳嶼山強烈抗議:「不行了,靳嶼山,這次能抵多少?得加價!」
「你還不清。」靳嶼山言簡意賅。
「爲什麼!」
「因爲我把你家公司和房子都買了。」他故作爲難道,「仔細算算,你可能下下下幾個輩子賣給我。」
「那你結婚了怎麼辦?」我問他,「我睡在你倆中間?」
「賀褚!」
「幹什麼這麼兇!」
「你是不是真欠揍?」靳嶼山俊眉微蹙,生氣地把頭轉了過去,側身睡了下去,「我現在爲了你傾家蕩產了,娶不了媳婦兒。」
「你自己看着辦吧。」
這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像極了一個龐大的受氣媳婦。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急了。
「我看着辦?」我湊過去,趴到他身旁戳了戳,「那我把我自己賠給你行不行?」
靳嶼山愣怔半晌,大腦重複品味確認無誤,扭過頭瞪大眼睛看我,
「賀褚,你剛剛說話了?」
我抬手掐了他一把,「現在呢?」
「還覺得是假的?」
誰會那麼好心爲同爲男人的死對頭賠錢,又救出來呢?更何況是靳嶼山他這樣一板一眼,嚴肅認真的人。
居然沒打死我還替我還錢,不就是戀愛腦。
原本是覺得他可笑想逗逗他,沒想到他做事大膽,真到表白臉皮又異常的薄。
畢竟是死對頭過來的,不欺負一下怎麼行。
靳嶼山搖搖頭,還是不動。
我忍不住逗他:「還愣着幹什麼?你不會親親你的寶寶嗎?」
「親,寶寶?」靳嶼山臉色瞬間紅溫,純情到完全與那些天欺負我的人大相徑庭。
反應過來過,抬țųₛ手把我摁到懷裏撒了歡地親吻,活像一隻剛被主人解了繩子放出來的大狗。
這一刻我都快忘了,到底誰纔是獸人。

-12-
我和靳嶼山在一起了,不光是我,周遭的朋友比我還要驚訝。
一連許多天在微信上發消息試探,最後我實在熬不住,把靳嶼山的睡顏發到了朋友圈。
看着底下清一色的起鬨打趣留言, 我來來回回翻了一晚上合不攏嘴角。
後來我才知道, 靳嶼山的日常工作其實很忙,那些天與我待在一起只是怕剛遭受打擊的我會想不開,
而書房裏天天對着電腦,也只是在忙活我的事。
他說作爲男朋友有義務替我給「靳嶼山」還債, 於是開始天天自己掙錢還給自己。
他還替我買下那家常去的小酒館,給我找點事情做,還配了好幾個敬職敬責的員工監督我不讓喝多。
這天我進店看着被拒絕在門口的高中生,突然想到什麼,
於是等靳嶼山坐到吧檯前等我的時候,我蹦躂着走過去,趴在他肩膀上, 說,「哥哥, 給酒嗎?」
靳嶼山一愣,把我拽了過去,「未成年不給喝酒。」
「我是復讀的,也不能嗎?。」
靳嶼山那我沒轍, 「……」
我湊上去掛在他脖子上,沒有章法地親了親。
一身校服與西裝本就形成鮮明對比, 正好有人路過吹了句口哨, 不少人就跟着一起起鬨。
「哇哦, 好正。」
「兄弟,不錯啊。」
有人甚至上下打量了靳嶼山, 可惜道:「暴殄天物。」
來來回回十幾個,全都在數落靳嶼山。
靳嶼山挑起眉梢, 摟着我的後腰狠命一揉, 把我往前湊了湊, 「現在怎麼辦呢, 他們好像都覺得我在欺負小孩兒。」
「靳總長得顯老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杵着他的嘴角向上扯成一個微笑, 「靳嶼山,你小時候就嚴肅得像老師, 專挑着我扣分, 你都忘了嗎?」
「也再沒有人跟你似得淘。」靳嶼山,「你知不知道, 現在有多少人在往你這頭看呢?」
「光是想想,現在抱着你的人不是我, 就恨到想把你關起來,讓你一輩子只能看着我。」
看着他那副不善的樣子,與當年如出一轍,我就止不住想笑,
「靳嶼山, 是不是就是因爲這樣,你以前纔不想我來酒吧的?」
「嗯?」靳嶼山眉梢輕佻,薄脣微啓,「你猜啊。」
看他那得意樣,
「我不想猜,哥哥,我現在只想……」我湊到他耳邊悄悄說了幾個字。
靳嶼山嘴角抽了抽, 眼神閃過一絲瘋狂。
忽的,
我被他騰空扛起放到肩上,三步並作兩步徑直往二樓走去。
(全文完)
作者署名:兔子老師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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