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十八線女星我坐鱷魚全網爆火

我是一隻水豚,卻穿成了十八線全網黑女明星。
面對網友謾罵。
我嚼吧嚼吧嘴裏的生菜:「也行。」
網友:……
綜藝節目裏,傲嬌大小姐深夜鑽進我的房間。
「我可以抱着你睡嗎?」
我發呆勸說:「最好別。」
大小姐:「我就。」
我:「那行吧。」
全網辣評:【情緒太穩定了,想談。】
而我也迅速爆紅,全網大學生喊話讓我去給她們當媽。
我握着手機發呆,正準備回覆。
京圈大佬咬牙切齒:「你再敢回覆『也行』試試看。」

-1-
我叫卡皮巴拉。
是一隻水豚。
臉比豚鼠方,渾身長着棕色的毛髮,摸起來像掃把。
我們水豚家族每天必須要做的幾件事就是:
發呆,泡澡,泡澡發呆。
喫草,發呆,發呆喫草。
是動物界最佛系的動物。
不要看我們長的很呆,但一旦惹到我們……
那你算是踢到棉花了。
我們很懶,但是我們深受動物界的喜愛。
路太遠,鵜鶘大哥讓我站它背上,帶我飛。
路不遠,鱷魚大姐讓我站在她背上,帶我走。
去喫飯,我們迭迭樂站在我媽的背上。
作爲最小的一隻水豚,我一個沒站穩,摔了下去。
醒來就穿成了娛樂圈十八線全網黑女星。
系統向我道歉:【抱歉宿主,我,我綁錯人了。】
我坐起身呆呆地回應。
【也行。】
系統:???
【不是,我說我綁錯人了,你難道就不生氣嗎?】
【嗯。】
……

-2-
我覺得這裏的牀還是挺軟和的。
想睡。
於是我躺了下去。
果然很軟。
沒想到原主的手機鈴聲響起,我在系統着急的提示下順利按下接聽鍵。
「姜眠,我已經和蘇蘇在一起了,以後別再纏着我了。你要是再敢針對蘇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互刪吧。」
我:「也行。」
於是我磕磕絆絆地刪掉了這個備註爲「他」的微信。
轉頭躺在牀上繼續躺屍大睡。
一睡就是兩天。
我醒來的時候,周圍圍了一大圈的人。
經紀人李姐見我醒來,眼裏滿是震驚。
「你……沒死?」
旁邊的警察和法醫就站在一邊。
門外還有幾個鄰居偷偷打開手機對準我直播。
我……餓了。
於是我慢吞吞地起來,打開了冰箱。
從裏面拿出一大把生菜,咔嚓咔嚓地喫了起來。
經紀人:……
「你在幹什麼?」
我:「喫飯。」
她看了一眼面色沉下來的警察和法醫,急吼吼道:「你不是割腕自殺嗎?鄰居說你兩天都沒出門了,屋子裏還有血腥味,電話也關機了。」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血。
應該又是睡着的時候不小心自己咬到的。
我們卡皮巴拉一般分不清楚什麼能喫什麼不能喫,而且還有近視眼,怪不得夢裏的菜,味道不太對。
李姐擰着眉Ŧūₘ顯然不信:「不是自殺的話,那你爲什麼不處理傷口?」
我恍然大悟。
對哦。
李姐:「……」
警察和法醫義正詞嚴地把李姐批評了一頓:「請不要浪費社會資源,報假警是犯法的。」
與此同時,門外的鄰居議論紛紛。
「不就是推蘇蘇下水,被秦白拉黑了嗎,還做出自殺的假像。」
「現在警察證實了是報假警了。」
警察下樓的照片被狗仔發在了網上。
全網怒罵:
【我真服了,以爲警局是她家開的嗎?被人家拉黑就假裝自殺,浪費社會資源。】
【都三年了,她還沒放棄嗎?我們蘇蘇和秦白纔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之前也是她在節目裏推了蘇蘇一把,蘇蘇現在都還在醫院呢。】
【假裝自殺有意思嗎?】
……

-3-
警察一走,李姐立馬怒不可遏地看着我。
「你看看,還嫌你現在黑料不夠多嗎?」
手機屏幕上是我的熱搜:
#驚,姜眠被秦白拉黑後,假裝自殺報假警#
下面是網友的評論。
9999 條惡評。
李姐恨鐵不成鋼地看着我:「你到底還想不想在娛樂圈混了?」
我:「都行。」
她沉默了很久,最後捂住了臉。
「算了,毀滅吧。
「明天還有一檔綜藝節目要參加,蘇蘇和秦白也在,今天你上了熱搜,明天的直播間觀衆一定很多。
「到時候你注意一點吧。不過你做什麼都會被黑,算了,多喫飯,多睡覺,少說話,你腦子不好情商又不高。」
換作別人,早就生氣了。
我乖乖點頭:「好。」
這是我們卡皮巴拉的天性啊,多喫飯多睡覺少說話,嗯,不過腦子不好情商不高,屬實是惡評了。
我不聽。

-4-
第二天。
我拎着李姐給我收拾好的行李箱去了拍攝的地點。
系統給我臨時補習。
這是一檔戀愛求生類直播綜藝節目,女主蘇蘇和男Ṫū́⁰主秦白也在。
而原主,是秦白的拜金初戀,當初和落魄的秦白分手後,進入了娛樂圈,卻一直不溫不火。
直到秦白大學畢業,意外被星探看中,一躍成爲當紅頂流小生。
原主多次糾纏秦白,用不捨的眼神看着他,還攔着秦白在化妝間門口談論過去。
最後引起秦白厭惡,黑歷史也被網友扒出來。
成爲人人喊打的黑紅女星。
因爲嫉妒小花蘇蘇和秦白的親密接觸,推了小花一把,徹底激怒了秦白。
在這檔戀愛求生綜藝節目裏,更是作爲反派,加深了男女主之間的感情。
最後成功作死了自己。
系統說完後還向我道歉。
畢竟按照劇情,我活不了多久。
我點了點頭。
活着也行,死了也挺好。
系統:……

-5-
嘉賓一共是四男四女。
男嘉賓分別是:一號富二代霸總趙景之,二號頂流小生秦白,三號影帝周延,四號京圈大佬謝驍。ƭú₂
女嘉賓分別是:一號當紅小花蘇蘇,二號富家大小姐王玥,三號千萬網紅劉可可,四號……我。
一進入小島,就進入全網直播範圍。
幾個男女嘉賓陸續走進了臨時搭建的茅草屋。
相互介紹起來。
爲了加深嘉賓之間的親暱ţū́₀感,導演組讓大家稱呼對方的小名。
輪到我時,我認真道:「叫我卡皮巴拉就好。」
幾人笑了出來。
就連對面的謝驍也眼中含笑。
彈幕卻在此時被刷屏:
【笑死,譁衆取寵,不就是想引起我哥的注意嗎?】
【樓上的別太離譜,大家都有小名,姜眠不也就是說了個小名而已,怎麼就引起你哥的注意了?】
【姜眠不愧是隨便做什麼都能被黑的體質啊。】
蘇蘇捂住了捂脣角:「還是第一次聽說姜姐的小名呢。」
【我說了是譁衆取寵吧?】
【我家蘇蘇還叫她姐,笑死,出道倒是比蘇蘇早,人氣可沒我家蘇蘇好。】
我沒有看見彈幕。
看着幾個互相寒暄,開始分配任務的嘉賓在細細討論。
坐在一邊,發呆。
好餓,中午喫什麼啊。
節目組全程只用一臺黑色的傳呼機和我們溝通。

-6-
最終結果出來了,我和謝驍一組。
負責去樹林尋找食物。
蘇蘇和秦白一組,負責去撿一些木棍,用來煮飯燒火。
大小姐王玥和富二代趙景之一組,負責按照提示去尋找節目組留下來的生活物資。
包括飲用水、鍋碗瓢盆、棉被等。
最後一組則負責在茅草屋裏做幾張簡易的牀板。
蘇蘇關心地問我:「姜老師,你沒意見嗎?」
我點頭:「我都行。」
她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我會輕而易舉地同意,就連秦白,眼裏也透着一絲驚愕。
他皺了皺眉,似乎有些意外我沒有抵抗他和蘇蘇一個小組。
篤定我會大鬧。
可我現在大腦放空,微微張着嘴,紋絲不動,顯然是在發呆了。
其他人感覺氣氛不對勁,只好開始岔開話題。
謝驍也走到我面前,雙手插兜。
「嗤,走吧。」
我點頭,不緊不慢地跟在謝驍的身後去了身後的樹林裏。
早上我穿的是李姐給我搭配的揹帶褲和粉色小 T 恤,腳下是同色系運動鞋。
肩膀上還有一個小挎包,上面的毛絨動物是一隻卡皮巴拉。
謝驍是京圈大佬,對人一向沒什麼耐心。
直到走到了樹林的盡頭,纔回過頭看了我一眼。
而此時,我的頭頂上停了一隻鳥。
肩膀上還扛着一隻松鼠。
模樣看起來十分滑稽。
他忍不住,嘴角微微抽動。
我瞪大了眸子,朝着他眨了眨眼,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這對我們卡皮巴拉來說,不是常有的事嗎?
【不是,我突然感覺姜眠好可愛,有點萌。】
【先天飼養員聖體嗎?那隻鳥站在姜眠的頭頂上一路了。】
【剛纔松鼠還在姜眠背上爬,她一下都沒動。】
【演繹的吧?松鼠算是比較怕人的小動物了,特別是野生松鼠,怎麼可能主動親近人?不會是姜眠自己養的吧?來立親近小動物的人設?】
……

-7-
三分鐘後,我和謝驍站在了樹林盡頭的一座小湖面前。
小湖周圍都是茂密的草叢。
讓人有些擔心下一秒就會躥出什麼動物。
畢竟這是座荒島,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兇猛的野生動物出現。
尤其是女生。
加上荒島沒什麼人,更是培養感情的好地點。
謝驍倒是不害怕,他早年被丟進沙漠邊緣的特殊基地訓練了幾年。
沙漠晚上有響尾蛇,還有狼。
小時候還曾經被綁架過一次,他自己反殺了來自緬北的僱傭兵,這才逃出來的。
節目組也是知道這個,才允許他帶着一支麻醉槍和砍刀上島。
雖然拍攝前,節目組已經派人在小島上勘察了一番,確定沒有發現攻擊力強的野生動物,纔敢放心拍攝。
但畢竟是荒島,誰也不能百分百確定沒有任何危險。
因此節目組在茅草屋旁邊撒了不少雄黃粉,防止毒蛇和蟲子進入茅草屋。
我順着謝驍的視線看過去,湖對面有大片的野生獼猴桃和八月瓜。
綠的紫的,炸開的能清楚看見瓜肉。
我下意識走上前,想要看得更清楚,就被謝驍推了一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看見他掏出了麻醉槍。
聲線極低:
「湖裏有鱷魚。」
直播間的粉絲也嚇到了。
【真的,湖邊緣的地方,被水草掩蓋住了,剛纔有一隻大鱷魚出來了。】
【好像在朝着謝驍的方向游過來。】
【天哪,萬一出什麼事,那可完了,謝驍……只怕導演和節目組全都完了。】
鱷魚的動作很快,謝驍拉着我的手往樹林裏跑,沒跑幾步,鱷魚就上岸了。
謝驍警惕地舉起麻醉槍和砍刀,利落的下顎線緊繃,薄脣也緊抿着。
我看了一眼鱷魚。
它又圓又大的眼睛半眯起來,似乎聞見了我身上的氣息。
有些嫌棄地轉過頭。
我卻清楚地聽見了它的聲音:
「居然是卡皮巴拉。
「還是別喫了,喫了容易……智障。」
我:……
頭頂上陸續飛來三隻鳥,繼續在我頭上迭高高。
我紋絲不動。
謝驍看着我嘆了一口氣:「這裏有鱷魚,我們拿不到食物了。」
「可能會餓一天。」
我:???
餓?
那絕對不行。
我們卡皮巴拉最害怕的就是餓,畢竟我們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發呆,喫飯,睡覺。
三件套缺一不可啊。
於是我三步兩步,三步兩步,三步兩步是魔鬼的步伐,哦,摩擦摩擦,摩擦摩擦。
我站在了兩百多斤大鱷魚的背上。
謝驍:?
關鍵鱷魚知道我要做什麼,畢竟我們卡皮巴拉在動物界一向很受歡迎,風評極好。
但貪喫貪睡、愛發呆、間接性混喫等死的形象深入動物心。
不等謝驍反應過來,鱷魚已經游到了湖裏了。
【不是,這姐?咋回事?這不是直播嗎?啥時候搞 AI 了?】
【古往今來,也沒這麼炸裂的存在啊?站在鱷魚背上?】
【姜眠是真的蠢,她該不會以爲鱷魚會帶她去對面摘果子吧?】
【到湖中央就得喫了,天哪,我不敢看下去了。】
謝驍指尖微動,舉起的麻醉槍就沒離開過鱷魚的脊背,只是鱷魚已經到了湖中央了。
我慢悠悠地摘了果子,慢悠悠地踩在鱷魚的頭上,回來了。
【這姐……還回來了。】
【挎包裏鼓鼓囊囊的,該不會真摘果子去了吧?】
【不是,現在鱷魚都改喫素了嗎?】
【牛批。】
【這姐頭上的鳥在玩迭迭樂嗎?怎麼變成了六七隻了?】
【腦袋不重嗎?這姐情緒太穩定了點啊。】
【炸裂,我寫小說的都不敢寫得這麼離譜,誰好人家把兩百多斤的大鱷魚當船的?】
有人直接把我的站在鱷魚背上的一幕截圖下來了。
還做成了表情包,配上了 BGM。
……

-8-
回到茅草屋後。
茅草屋對面多了幾個帳篷。
王玥蹺着腳坐在一邊,解釋道:「我們找到的物資。」
「節目組也不算趕盡殺絕,還留了幾個帳篷,否則我都不敢想茅草屋能住幾個人。」
其他人配合地點頭。
謝驍回來的時候,還在湖邊上叉了一條魚。
加上這些果子,也算是解決了今天的晚飯了。
喫飽後,王玥坐在一邊,摸了摸肚子。
「喫不飽啊,想喫我家廚師做的豚骨拉麪。」
我震驚:豚?骨?
該不會是……
一旁的蘇蘇指着正中央的帳篷。
「今晚我睡這裏。」
其他人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麼。
秦白則是選擇她旁邊的帳篷。
二人偷偷去小樹林曖昧互動。
彈幕兩人的 CP 粉嗑生嗑死。
我躺在帳篷裏,想起曾經御鳥飛行的日子。
在非洲大草原每天看母獅子談戀愛的生活。
嘆了一口氣。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當人,也挺不錯的。
……

-9-
這是生存Ṭùₜ類戀愛綜藝節目。
今天只留下了霸總和網紅孫悅看着帳篷,避免被小動物啃壞了。
其他人則全都出發去尋找食物。
聽謝驍說在湖邊遇見過鱷魚,沒人再敢去那邊。
只能在林子裏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野生動物或者野果子。
我看着朝着我躍躍欲試的小動物,時不時地偷瞄謝驍一眼。
他早就看見了對面渾身雪白、直立着身子朝着我看來的鵜鶘。
糟糕。
想起死夾子夾人可ŧṻ⁾疼了。
我下意識有些害怕地後退一步,後背撞進了謝驍的懷裏。
溫熱的呼吸灑落在我的頭頂。
「沒事吧?」
我呆呆地點頭,微微有些怵對面的那隻大鵜鶘。
鵜鶘這種動物在我們動物界並不是很受歡迎。
原因就是,它們看什麼都想嚐嚐,隨便路過什麼都想夾兩口嚐嚐。
非常沒有邊界感。
即便跟它們不熟悉,還是會試圖吞下眼前的任何東西。
而且一旦被纏上,就會不斷跟着你夾。
蘇蘇微微皺眉,看向我的眼神散發着聖母的光芒,裏面都是責怪和不忍,安撫我道。
「姜老師,鵜鶘不會喫人的,你不用那麼害怕。
「都嚇到它了。」
說完甚至還親自走到鵜鶘面前,笑着摸了摸鵜鶘的腦袋。
鵜鶘歪着腦袋,顯然有些愣住了。
我聽見了它的聲音。
「嗯?不知道是什麼,但想喫。」
評論區紛紛表揚:
【果然,姜眠的動物親近人設立不下去了吧】。
【鵜鶘的確不會喫人,也不是兇猛動物,幹嘛這麼害怕?不就是趁機和大佬親密接觸嗎?】
【裝柔弱唄,我們家蘇蘇就不會。動物可是不會騙人的,你看鵜鶘被蘇蘇摸着腦袋,一點也沒有反抗哎。】
……

-10-
下一秒,蘇蘇發出了一聲尖叫。
我趕緊捂住了眼睛,悄咪咪打開指縫,透過指縫能清楚地看見鵜鶘張大了嘴巴,咬住了蘇蘇的腦袋。
還不松嘴。
一旁的秦白着急了,幾乎是下意識地拿起手邊的木棍打在鵜鶘身上。
可鵜鶘越是被驚嚇到,就越是不松嘴,只撲扇着翅膀。
耳邊是蘇蘇的尖叫聲,其他人也被這一幕嚇到了,明明剛纔鵜鶘還十分溫馴的,任由蘇蘇摸腦袋。
怎麼突然開始咬人了。
看見秦白打鵜鶘,我趕緊出聲。
「你不用害怕的,待會兒它咬累了就會鬆開嘴了。
「它只是單純地想要喫你,但是它喫不下你的,你不用害怕。」
我們卡皮巴拉在動物界深受喜愛,鵜鶘也不是例外。
它很喜歡夾我們,但是又喫不下去。
倒也不會傷人,因爲它嘴裏沒有牙齒。
只要過一會兒,它感覺吞不下去就會鬆開嘴了。
蘇蘇嚇得幾乎快哭出來。
「怎麼可能?敢情被咬的不是你啊,趕緊把它趕走啊啊啊,快打死它,打死它就好了。」
秦白一時間也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謝驍這才幽幽出聲。
「鵜鶘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不會傷人的,如果打死了,你可能會面臨刑罰。
「聽姜眠的吧,一會兒鵜鶘就會鬆開的。
「你越是刺激它,它越是控制不住,夾得更緊了。」
秦白只能放下手裏的棍子。
一邊的蘇蘇整個腦袋都被鵜鶘夾住了,害怕得不行,但也沒辦法。
我站在一邊,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我們卡皮巴拉都害怕鵜鶘,畢竟這個死夾子跟有病似的,明明喫不下,還非要夾。
不厭其煩地騷擾。
果然,沒過一會兒,鵜鶘鬆開了嘴。這下蘇蘇可不敢再碰它了,嚇得直接鑽進了秦白的懷裏。
鵜鶘剛喫過魚,一嘴的腥味,現在都在蘇蘇的臉上。
她沒有察覺到,一個勁往秦白懷裏鑽,秦白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那腥味實在是太濃郁了。
蘇蘇的臉上甚至還有鵜鶘的口水。
他實在有些接受不了。
我呆呆地看着這一幕,想起我曾經也被死夾子夾過。
咦,那時候我該不會也是臭臭的吧?
幸好我當時爲了躲開死夾子,和兄弟姐妹們一二三一起跳進了湖裏,應該洗乾淨了。
身後的謝驍低聲俯身在我耳邊。
「怎麼?難受啊?」
我轉頭,眨了眨眼:「什麼?」
謝驍:「沒什麼。」
我:「哦。」
回過頭就看見呆呆的鵜鶘看向我。

-11-
不好!!
「不喫別亂夾。」
沒想到說了出來。
我聽見了它的聲音。
鵜鶘看了我一眼:「嚐嚐唄?」
我:「不行。」
鵜鶘:「我什麼都想嘗,就一口。」
鵜鶘看了我一眼,蘇蘇則眼裏都是幸災樂禍。
「沒事的,姜老師,鵜鶘不會喫人的。」
我:「那……」
就看見身後的男人掏出了麻醉槍,對準了鵜鶘。
「滾。」
我發呆眨眼。
鵜鶘:「溜了溜了。」
「下次再嘗。」
鵜鶘飛走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隨便摘了一些野果子就往茅草屋趕回去。
【不是吧不是吧,我嗑到了。】
【剛纔那一幕好蘇啊,誰注意到謝驍看姜眠的那個眼神啊?】
【腦補一出,太子爺冷眼:我的女人你也敢動?鵜鶘:溜了溜了。】
【別說,這個小島的動物看起來都不是很聰明啊?】
【剛纔誰說蘇蘇招小動物喜歡的,笑死了,說人家姜眠立人設,自己不也是嗎?】
……

-12-
回到茅草屋,遠遠地就看見不遠處的山地車和穿着紅馬甲的工作人員了。
見到一行人都沒事,導演才放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昨天他在直播間看見了謝驍遇見鱷魚,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想好了。
謝家更是連夜派人找他了。
今天天一亮,他就坐船過來了,生怕在小島上,這些嘉賓出什麼事。
原本也只是爲了節目的新穎,想着一羣單身男女在荒島上求生,總是會碰撞出火花的。
的確收視率很好,但現在他可不敢再玩下去了。
真要出了什麼事那不就完了嗎?
幸好第一期拍攝也算完成了。
想到這裏,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悻悻道:「各位老師,非常抱歉,我們工作人員沒有勘察到位,沒想到湖裏居然還會有鱷魚。」
「爲了大家的安全,我們不能再待在這裏了。」
其他人大喜過望。
王玥更是直接出聲:「我早就不想待在這個地方了。」
大家也沒什麼東西可收拾的,簡單地拿着各自的行李箱就登上了船。
回到 A 城後,直播還在繼續。
拍攝完大家離開的畫面,這一期就結束了。
第二期的拍攝時間定在明天早上,至於今晚,大家則可以回去休整一番。
所有人都有人來接,畢竟看了直播,荒島有鱷魚,誰還能忍住不來呢。
可原主是個孤兒。
周圍都是喜極而泣的聲音,大小姐王玥的爸媽更是抱着她大哭起來。
一邊的導演恨不得原地遁走。
我站在一邊,看見秦白朝着我看了一眼,似乎想起了什麼,面露不忍。
我一無所知,低頭看着鞋尖發呆。
忽然下起了大雨,我紋絲不動。
給腦子灌點水,挺好的。
我們卡皮巴拉很喜歡。
秦白微微皺眉:「姜眠,你別做出這副樣子,讓人反感。」
我眨了眨眼。
有些人模擬鵜鶘還癲啊。
我只是單純地喜歡腦子灌水而已啊。
我們本來就喜歡泡在水裏淋雨啊。
對面撐着黑傘向我走來的謝驍頓住了腳,停在我面前。
然後丟掉了傘。
我疑惑地看着他,就看見他含笑道:「不理解,但尊重。」
他真的,我哭死。
他懂我。
我開始喜歡謝驍了。
導演也在這個時候出聲:「大家先跟經紀人回去吧,明天見。」
我點頭,發現李姐還沒過來。
默默走到了蘇蘇的經紀人旁邊。
我們卡皮巴拉,一般有奶就是娘,誰的孩子都奶。
如果找不到媽媽了,隨便找一個就是了。
而蘇蘇的經紀人離我最近。
是,也行。
不是,也行。
蘇蘇的經紀人瞪大了眼睛。
「你找我幹嘛?你自己經紀人呢?」
我:「還沒來。」
她:……
彈幕:
【笑死哈哈哈哈哈哈,精神狀態遙遙領先啊。】
【反正是經紀人就行,不是也行是吧?】
【管他是誰的經紀人是吧哈哈哈哈哈,反正明天早上都要送過去的。】
……
一旁的謝驍走過來:「走吧,我送你回去,你經紀人還沒來。」
我:「行。」
不是經紀人也行。
有人送就行。

-13-
節目組一早就開了直播。
爲了安全起見,節目組這次的拍攝地點放在了一幢市中心的大別墅裏。
看起來就花了大價錢租下來的。
我過去的時候,除了秦白和蘇蘇沒來,其他人已經到齊了。
導演不好意思道:「麻煩各位老師再等一下了。」
秦白和蘇蘇來的時候,兩人神色都有些不對勁。
王玥拉了拉我的手,八卦道:「看見了蘇蘇脖子上的紅痕沒?那麼厚的粉都壓不住。」ṱūₕ
我抬起頭,呆呆地看了一眼。
原來人類也咬人啊。
忽略了蘇蘇看向我得意揚揚的眼神。
工作人員出來,發下了一張任務卡。
今天的任務是準備晚餐,組隊準備燭光晚餐。
王玥率先選擇了我。
抽到的卡片是:「餐後甜點。」
我抱着盤子,王玥負責動手。
打雞蛋,雞蛋殼全掉盆裏了。
我默默拿筷子全都挑了出來。
倒麪粉,麪粉撒地上了。
我拿出吸塵器。
王玥更加緊張了,好不容易做好了蛋糕,端着就要給我看,卻被後面的蘇蘇不小心撞到。
蛋糕落在我的圍裙上。
王玥感覺天快塌了:「半夜起來我都想扇自己。」
「真的對不起。」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點頭:「沒關係。」
然後抓了一塊蛋糕,遞給王玥。
「味道居然還不錯哎。」
王玥眼裏蹦出驚喜。
轉身繼續做了一份新的,這次格外小心。
彈幕:【大小姐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嗎?這樣的女人也有人要?】
【拜託,大小姐家裏有保姆。再說了,隔壁秦白不也是手忙腳亂,鍋都被碗砸破了,也沒人吐槽他啊。會做飯就是衡量女人的標準嗎?】
【樓上的不要太離譜,王玥已經很愧疚了。而且別什麼都扯上有人要,你們又娶不上大小姐,破防什麼呢?】
【姜眠的情緒簡直不要太穩定,想抓來給我當媽。】
【真的,我看到那幾幕都火來了,不得不說姜眠情緒是真的穩定。】

-14-
晚餐後,餐後甜點獲得一致好評。
洗完澡出來後,我的短信消息響起。
大小姐給我轉了一千萬???
銀行轉賬備註是:【私密馬賽對不起醬,哇達西不是故意的。】
她還真的睡不着。
我把錢轉了回去:【沒事。】
卻收到了一條陌生好友申請。
來自秦白。
【抱歉,我不知道是我媽讓你跟我分手的,是我的錯。蘇蘇的事我也知道了,是她污衊你的。
【姜眠,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我猶豫了一番,因爲我不是原主,不知道原主心中所想。
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孩。
【不可以。
【她已經死了。孩子死了,你來奶了?】
這句話還是王玥教我的。
秦白:【別詛咒自己,我知道你心裏還有我的。】
我直接把他拉黑了。
比起上次,這次要熟練得多。

-15-
深夜。
王玥敲了敲我的門,把我吵醒了。
急促的敲門聲,任誰聽了都會皺眉。
我回應道:「來了。」
打開了房門。
王玥直接抱着枕頭躥進了我的牀上。
「我睡不着,來跟你睡。」
我打了個哈欠,關上門,也躺上牀。
王玥翻了個身。
「我可以抱着你睡嗎?」
我發呆勸說:「最好別。」
大小姐脾氣上來,王玥直接抱住了我的腰:「我就。」
我:「那行吧。」
房間裏是有攝像頭的,直播間還在熬夜的零星幾個觀衆評論。
【這姐情緒好穩定。】
【所以,她是抵抗了還是沒抵抗?】
【嚶嚶,宣佈以後我就是姜眠粉了。】
……

-16-
節目最後一天。
導演放出了大招,晚餐後就拿來了卡片,讓大家參與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
裏面的問題十分地犀利。
我們圍成一個圈,酒瓶轉動,瓶口率先落在我的面前。
蘇蘇搶過放在中間的卡片,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
「姜姐,你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
我嗎?
我在原主的記憶裏翻找,或許明白了原主的執着。
「上大學的時候,每天好幾份兼職,就是爲了供男友上學。
「沒有好好享受大學時光。」
原主雖然是孤兒,但是國家給予了補貼,足夠她大學生活無憂了,雖然不會很寬裕,但也不至於要找兼職的地步。
只是爲了供母親生病的秦白,她一天打好幾份工,賺的錢還要給秦白媽媽治病。
戀愛腦上頭,沒有珍惜原本美好的大學時光,甚至荒廢了學習。
這纔在大學畢業後,因爲演技不好,沒有人脈,即便長得好看,也只是一個十八線。
如果不是因爲糾纏秦白,或許最後也不會被網友想起。
秦白臉色蒼白,默默看了我一眼。
蘇蘇有些慌了,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找補。
「那當初是爲什麼分手呢?」
我想了想。
「因爲當初他專業課第一,他媽讓我離開的。」
秦白慌了,不顧還在直播,唰地站起身來。
似乎一切都明瞭, 原主爲什麼之後看見秦白,會苦苦糾纏,不捨。
網友也沉默了,當初我和秦白的事情,被挖得一乾二淨。
說完後,我感覺身體裏的最後一絲執念消失殆盡。
系統在這個時候告訴我:【她是自己不願意繼續待下去,所以強行要求脫離這個世界。】
彈幕劃過:
【原來是這樣啊?一個軟飯硬喫的,用人家兼職的錢治病,秦白的媽媽還看不上姜眠啊。】
【當初說姜眠拜金的出來啊,到底花誰的錢了?】
【那她當初還推了蘇蘇呢?】
【得了吧,之前不是有人放出視頻,是蘇蘇自己摔倒的好嗎?你們都不信啊。】
【我表哥驗證過,不是 P 的。】
【這對 CP 好惡心啊,男的不咋地,女的也不咋地,死鎖吧。】
……
當晚,大家不歡而散。
導演葉適時掐斷了直播。

-17-
半夜我餓了,迷瞪着起來找喫的,廚房是開放式的,旁邊就是沙發。
我找了一圈,冰箱裏也沒什麼喫的。
轉頭看見月光下,躺在沙發上的人影。
好白。
白的,能喫。
於是我直接走上前,啃了上去。
就聽見一聲吸氣聲。
我纔看清,沙發上的是謝驍。
……
我眨了眨眼,低下頭看着他被咬住的部分。
是……胸前哎。
齒印圍繞着……
我漲紅了臉,想道歉,就看見男人直接把我抱進了旁邊的房間。
「噓,有人來了。」
門外傳出王玥的聲音。
「不行啊,還是睡不着,去抱着姜眠睡吧。」
謝驍面色一僵:「這幾天她抱着你睡的?」
我點頭。
他笑:「我也想。」
我:「什麼?」
他鬆開我的腰:「沒什麼。」
「哦。」
回到房間,我看見櫃子旁放着一杯水,估計是王玥放的。
我直接灌了下去。
不過她人呢?
剛纔不是來找我了嗎?
我下意識出去找她,這酒喝得好熱啊。
我找不到王玥,只聽見一邊趙景之的房間裏傳來王玥的聲音。
還有粗喘聲。
我敲了敲門,沒人開門。
我只能回到房間,牀上已經躺着一個人影了。
咦,王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在趙景之房間嗎?
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可又很困。
迷迷糊糊地就抱着旁邊的人啃了,好熱呀。
昏暗中,我看見居然是謝驍?
他怎麼在這裏?
還後退了一點,可是我忍不住,直接衝上前抱住了他。
啃了很久,我也不知道我要什麼。
壓抑已久的男人發出了暗啞的聲線。
「是你主動的。」
……
第二天一早,我偷偷從謝驍的房間出來,脖子上都是曖昧的痕跡。
而對面,是同樣偷偷出來的王玥,脖子上一樣都是曖昧的痕跡。
她瞪大了眼珠子。
「你怎麼?」
「你該不會喝了我代購買來的助興酒吧?」
她看姜眠不在,想着馬上要離開了,纔拿出助興酒,把那個男人辦了。
可……
我點頭。
她愧疚。
「不行我們在一起吧?我對你負責。」
原來還能這樣的嗎?
我婉拒:「不行。」
王玥低頭:「那好吧,不過,謝家那位,技術怎麼樣?」
我:「很爛。」
「你呢?」
王玥:「也很爛。」
兩邊的門被打開,兩個男人面色陰沉地站在門口。
我和王玥對視了一眼,慌忙逃竄到自己的房間,鎖門!!!
……

-18-
節目錄制結束,李姐知道了我上次站在蘇蘇經紀人旁邊的事,這次來得格外積極。
提前兩個小時就到了,遠遠地就朝着我招手,生怕我又跟人家經紀人走了。
一上車,她就高興地翻出手機裏有關我的熱搜。
「快,看看。
「都是你的熱搜。」
又激動地囑咐我:
「我們做藝人的不能太高冷,要經常跟粉絲互動。」
我看着屏幕上的評論,點了點頭。
一條條仔細看了下來。
目前的粉絲分爲三部分:
第一部分是對我和謝驍嗑生嗑死的 CP 粉。
第二部分是投票吵着讓我給她們當媽的,熱搜詞條是:
#如果我媽的情緒像姜眠這麼穩定,我的童年從來不會捱打#
這一點我點點頭,我們卡皮巴拉一般不打架,也不打人,只是呆呆地看着對方,誰先走,算誰輸了ṭüₒ吧。
基本上我們一怒之下就一怒了一下。
大的死魚臉,小的死魚眼。
精神狀態也是半死不活的,打孩子更是不會了,我們卡皮巴拉從來不打架。
不過也沒啥,對我們卡皮巴拉來說,輸了挺好,贏了也不錯。
第三部分是要求我傳述情緒穩定祕訣的。
我默默發了一條微博。
傳述我們卡皮巴拉情緒穩定的祕訣。
【多發呆,多睡覺,多喫零食少計較。
【如果改變不了世界,那就躺下。
【正所謂,學而不思則罔,不學不思則爽,風霜壓我兩三年,眼睛一閉我長眠。
【十年磨一劍,五年翻一面,明知山有虎,猛擊退堂鼓。
【這是一種精神狀態。】
微博發出去後,粉絲秒回:
【6。】
【好美麗的精神狀態。】
【誰塌房她都不帶塌房的,無房可塌。】
【學到了。】
……
而謝驍也轉發了我的這條微博:
【別帶壞小孩。】
王玥點評:【沒想到姜姐還是文化人啊。】
我點頭,默默把手機放回了口袋裏。

-19-
回到公寓,打開門我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謝驍,和他放在一邊的……行李箱。
李姐瞪大了眼睛:「我嗑的 CP 原來是真的。」
我:「啊?」
你也嗑啊?
李姐揶揄地看了我和謝驍一眼,笑嘻嘻地離開了公寓,門外的謝驍起身,將我抱在懷裏。
「小乖,我來要名分。」
我看着他鳳眸微微眯起的樣子,下意識覺得不好。
「不……」
他解掉了釦子,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將俊臉窩在我的脖頸。
「行。」
……

-20-
幾天後,謝驍帶我回到謝家的時候,裏面的氣氛明顯地不對勁。
謝驍的媽媽張女士穿着新中式的旗袍,一眼就是貴婦人形象,她打量了我一番。
「不行, 我絕對不會同意她進門的。」
我默默放下手裏的蘋果。
「行。」
謝驍咬牙切齒:「你給我坐下。」
我:「哦。」
張女士眨了眨眼:「電視裏不是這麼演的啊。」
「接下來你應該說你們是真愛的,而我是變態的。」
我恍然大悟。
張女士:……
她再次清了清嗓子:「我是絕對不會同意我家謝驍嫁給你的。」
我點頭:「嫁也行, 不嫁也行,都行。」
男人嘛。
有沒有都行。
她:……
謝驍氣笑了:「媽,你玩夠了沒?」
張女士心虛地看着謝驍滿眼怒氣的樣子,訕訕道:「夠了夠了。」
向我看過來。
「不知道爲什麼, 你不配合, 總顯得我很賤兮兮的樣子。」
……

-21-
一頓愉快的晚餐結束後,我上樓躺在牀上打開了手機。
微博裏都是粉絲的評論。
【情緒好穩定,想談。】
謝驍:【名花有主了, 放棄吧。】
網友:【情緒好穩定, 抓回去給我當媽。】
我手指放在屏幕上輕點。
剛想回復,就被男人抱進懷裏。
他低下頭,微微有些咬牙切齒。
「姜眠, 你敢回覆『也行』試試看?」
……

-22-
結婚當天。
謝驍圓潤的喉結微微滾動。
「老婆。」
他上前啃了啃我的脣,眼裏滿是欲色。
我知道抵抗沒用,索性直接倒在了牀上。
閉上了眼睛。
謝驍:?
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躺好。
……

-23-
一年後,我生下了一個兒子。
剛生完的我, 看着隔壁的小崽子。
「生不出來就算了,生出來你就該獨立了。」
周圍的醫生護士:???
這是親媽說的話?
小崽子從小情緒就十分穩定, 不哭不鬧。
餓了會哼哼唧唧,自己抓着奶瓶啃奶嘴。
保姆張媽笑着說我生的是神仙寶寶。
旁邊的謝驍卻緊抿着脣,等到張媽離開後, 才抱起我, 猶豫地問道:
「老婆, 你說, 有沒有可能,我們的兒子是個智障?」
我:「嗯。」
我們卡皮巴拉經常會被質疑是智障。
沒事,習慣了。
我們只是間接性躊躇滿志,長期性混喫等死。
畢竟活着挺好, 死也行啊。
而且我們卡皮巴拉有兩件事情不做。
着急的事情不做, 不着急的也不做,總而言之, 就是:啥也不做。
謝驍還是不放心,把小崽子帶去醫院檢查了一遍。
結果是,小崽子一切正常,只是情緒過於穩定了一些。因爲醫生想知道他不哭鬧的原因,捏了捏他的臉, 他都沒哭, 還咧着嘴笑。
醫生一開始也懷疑他是智障, 但是檢查結果表明,小崽子很正常。
謝驍終於放下心來。

-24-
半夜,睡不着的謝驍一把抱住我:「老婆, 我們今天晚上……」
我轉身:「不要。」
謝驍摟緊了我的腰, 俊臉窩在我的脖頸處。
「就要嘛。」
我下意識想說那行吧,想起以前被折騰得差點哭出來的樣子,還是強迫自己閉上了嘴巴。
抗拒我的本能。
「不行。」
謝驍喘着粗氣, 扯掉了我肩膀上的繫帶,開始纏着我,呼吸灑在我的耳廓。
「我就要。」
我渾身酥軟。
「行吧。」
……
我聽見他得逞的低笑。
(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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