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癲癇,我見死不救

端午那天,隔壁老嬸喫過期藥誘發癲癇。
我好心將人送醫院,她清醒後竟對我破口大罵:
「天殺的!誰讓你送我來醫院的!得浪費多少錢!」
「那藥我喫好幾回了都沒事,怎麼到你這就必須進醫院了!」
「我不管!你必須賠我醫藥費!不然你別想走!」
「現在是過節,我是家裏長輩,小輩本該來拜我給我送禮的!現在節都過完了,你還得賠我節禮!」
我被她的無恥震驚,轉身要走。
卻不想,竟被老嬸全家拉扯逼我拿錢,不給不讓走。
爲免麻煩,我被迫付了醫藥費,還被訛詐了八千所謂節禮。
本以爲破財消災,可自此之後,老嬸只要有個大病小災,都說是我拉她進醫院害的。
我被無賴一家吸血到精神崩潰,最後只能放火跟她們同歸於盡!
再睜眼,我重回撞見老嬸癲癇發作當天。

-1-
農村瓦房,透過大門,看到隔壁老嬸臉色發青,口吐白沫,倒地抽搐。
我渾身一驚,猛地瞪大雙眼。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有痛覺!
我竟然又回來了。
下一秒,迅速幫老嬸關好還未完全關閉的大門,我大步離開。
這次有人過來給你送節禮,你可千萬不能去醫院,否則就拿不到錢了!

-2-
上輩子,也是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情況。
我知道癲癇發作會咬舌頭,這可是要命的急病。
本着人命大過天的想法,我無視老嬸一家在村裏垃圾的名聲,趕緊叫車把她送到了醫院。
因爲送醫及時,老嬸也因此撿回了一條命。
可誰承想,她剛一醒來就到處問,納悶自己爲什麼在醫院。
可瞭解完情況後,她一個轉身,直接對我進行了炮轟。
老嬸情緒激動,站在病牀上衝我大吼大叫。
「天殺的!誰讓你送我來醫院的!得浪費多少錢!」
「那藥我喫好幾回了都沒事,怎麼到你這就必須進醫院了!」
「我不管!你必須賠我醫藥費!不然你別想走!」
「現在還是過節,我是家裏長輩,小輩本該來拜我給我送禮的!現在節都過完了,你還得賠我節禮!」
聽了這荒唐的說辭,我頓時感到一陣無語。
醫護人員們不停勸她,說多虧了我,否則命都保不住了。
別說節禮,到時候最多隻能是子孫去收白事禮。
可老嬸壓根不聽,不光拽着我的衣服不讓走,還讓大夫管我要錢,說我送她來醫院這錢就該我付。
沒多久,老嬸那一家人也到了。
聽了老嬸的說辭後,老叔不僅沒說公道話,還一腳踹在了我身上,指着我的鼻子罵我。
「你知道現在錢多不好賺嗎,你怎麼那麼欠啊,啥事都管!」
我被他們的無恥震驚,像是個小雞仔一樣被堵在醫院走廊角落。
「堂哥,他們不懂,你上過學,你說說我做的到底對不對!」
「你們一家是白眼狼嗎?我可是救了老嬸的命!」
我以爲堂哥上過學,起碼也懂事理。
可沒想到,堂哥來了一句:
「我媽身體倍兒棒,平時癲癇躺地上抽兩下就好了。」
「你說你搞得什麼玩意,來醫院花錢不說,耽誤我媽少拿多少錢啊!」
我大寫的震撼。
有種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
我跟他們說,要不是人命關天,以他們家在村子裏的名聲,我肯定看都不看一眼!
但他們壓根不聽這個,你推我搡地非讓我賠償損失,不然不讓我走。
我報警了,但是警察警告歸警告,對這一家的無賴行爲也沒法時時看着。
我氣急了,當時只想着算我倒黴,破財消災拉倒。
「行,我認栽,我給你錢!要是再有下次,你就是抽死我都不帶看一下的!」
「我用得着你看!趕緊拿錢!」
最終,爲了息事寧人擺脫這家無賴,我不但承擔了醫療費,還自己掏了 8000 塊所謂的節禮。
這事在醫院鬧得挺大的,老嬸一家出院,在走廊裏差點被人戳碎脊樑骨。
但臉皮厚的他們並不在意。
那之後,我以爲這事兒就算了了。
可我低估了人性的貪婪。
自這以後,只要老嬸有個頭疼腦熱,都說是我送醫院治壞了身子鬧的。
屢次三番去我家撒潑,各種道德綁架逼我拿錢。
那段時間我的生活受到了嚴重影響。
她們甚至鬧到我們單位,害得我連工作都丟了。
最終,我那根弦終於繃不住了。
悲憤交加下,趁夜拿着汽油與他們同歸於盡。

-3-
嘶——!
我深吸口氣,太陽穴狂跳不止。
光是回想起來,我都覺得氣人,覺得他們該死!
可路走到一半,我又緊握拳頭折返了回去。
不行,這輩子我非讓你死!
本打算用他們家的鎖把門鎖上,可就在這個節骨眼,老叔扛着鋤頭回來了。
「李國強,等會兒!」
老叔喊住了我,我沒啥好語氣地問他幹啥。
只見老叔放下鋤頭,一雙眼賊溜溜的,「這大過節的,我咋沒見你給咱們長輩送禮啊。」
「咋着,爹媽沒了,就把老叔老嬸給忘了?」
「隔壁住着,連句話都不多說一句。」
「這樣吧,今天中午老叔家有且,你也過去跟着喝點。」
「還有啊,給你老嬸的節禮別包太多了,1000 就行。」
我強忍着殺人的憤怒,冷笑着問他。
「老叔,我是看我爸的面子上才叫你老叔的,跟我要節禮,你覺得你配嗎?」
老叔眉頭緊鎖,似乎根本沒想到ƭũₔ我會說出這種話。
是的,上輩子面子工作我做得很足,但這輩子,我絕不慣着他們!
拋開老嬸的事情不談,他們也不配得到我任何節禮!

-4-
爺爺家哥兩個,我爸跟我老叔。
我爸結婚早,那時候窮,房子也只能兩口子自己蓋,但也沒想過指望我爺爺一個老人家。
但是到了我老叔這,就成了老嬸老叔聯合逼迫,一哭二鬧三上吊,逼着我爺爺給他們蓋房。
可我爺爺實在沒錢,最終只能被他們兩個逼出了家門,把老房交了出去。
眼見爺爺無家可歸,我爸當仁不讓,就把爺爺接來伺候着。
而在那期間,老叔一家一分錢沒給過,一天也沒照顧過。
那時候我爸就說過,以後就當沒這個弟弟了。
怎料過幾年爺爺去世後,剛辦完後事,老叔老嬸就來家裏鬧,說要分家產。
我爸說老房子已經給你了,哪還有什麼家產。
沒想到,老嬸當時指着我家房子來了一句,「這個房子不得分?!」
他們兩個,竟把算盤打在我爸媽自己蓋的房子上了。
我爸當時氣壞了,拎起鋤頭就要打,要不是他們跑得快,那天必定見血。
那之後,我們兩家就基本斷了親戚。
3 年前,我父母因病相繼離世,老叔家就買了我家旁邊的房基地,給堂哥蓋房子。
一來二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也會叫上幾聲老叔老嬸。
只是沒想到,這家人無恥到了極限。
我救了老嬸的命,反倒害得我死不瞑目。
還敢跟我要節禮。
我倒是真想給他們送點天地銀行出品的。

-5-
老叔被我懟得臉色通紅,很明顯被氣得不輕。
「你個小兔崽子,敢跟老子這麼說話!」
「要不看你是個晚輩,我一鋤頭砸死你個王八蛋!」
我寸步不讓:
「吹什麼牛逼呢,信不信我一拳把牙給你幹掉!」
跟他吵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絕不允許他現在回家,把老嬸給救了。
過節期間,村裏的人也不少,大多都是回來走親訪友的。
見有人吵架,不少人都走出來看。
老叔也不知道是抹不開面子還是啥,畢竟我一個當侄子的當街罵他,讓他十分難堪。
罵了句髒話就準備回家。
我直接拽住了他,「走啥走,大過節的把話給說清楚,我爺的財產怎麼分!」
「什麼你爺的財產,你爺有饑荒你要不要!」
「少裝蒜,老房子是咱們兩家的,另外還有那些沒分明確的土地,你都給我算清了!」
「你個小王八蛋,你爸都不敢跟我要,你跟我吆五喝六什麼呢!」
老叔氣得發抖,拎着鋤頭一副要打我的樣子。
圍觀村民們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都說老叔的不對。
畢竟,他們這家人在村裏幾乎都惹遍了,整村幾百口子就沒幾個跟他們家走動的。
除了一家,那就是柳蔡國。
這人是老叔的同學,臭味相投。
關鍵他有個閨女準備嫁給堂哥呢。
所以在老叔被羣嘲的時候,柳蔡國義無反顧地站了出來。
「我說侄小子,這好歹是你老叔,你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
「你爹媽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還不趕緊回家,丟人現眼啥呢!」

-6-
柳蔡國走過來就推我。
他們老一輩的人全靠種地爲生,有使不完的牛力氣。
明面上是在勸架,實際是幫着老叔逼着我,推搡着我回家。
「姓柳的,你別多管閒事!」
柳蔡國面露冷色,小聲說道:「我就管了能怎麼樣!」
「你個小比崽子,毛都沒長齊呢,跟誰倆呢!」
「爹媽都他媽死絕了,我勸你在村裏老實點,不然別說我揍你!」
我聽聞瞬間暴走,舉起一拳就砸在了柳蔡國的臉上。
柳蔡國被打後憤怒交加想還手,我當即大喊道。
「你女兒跟他兒子那點破事別以爲我不知道,給你們留着臉呢!」
柳蔡國的女兒在足療城上班,很賺錢。
就是職業這事在村裏都傳遍了,想嫁給當地正經人家,可以說難上加難。
再加上柳蔡國夫婦只有一個女兒,不想遠嫁,所以很大程度上惦記着老叔家的堂哥。
偏偏堂哥經常在外打工,對這事也不知道清不清楚,還就處着呢。
所以有這麼複雜的情況。
當我說完後,柳蔡國和老叔同時暴怒。
兩人連拉帶拽地想把我推搡回家。
喫瓜羣衆越來越多,大家紛紛嗑着瓜子看熱鬧,嘴上碎碎叨叨地聊着。
不少人指着柳蔡國和老叔竊笑。
而就在這會兒,給老叔家串門的親戚們也到了。
「幹啥呢姨夫?!」
一個黃毛小子以爲這裏在打架呢,拔腿就跑了過來。
這黃毛我見過,就是我們當地臭名昭著的小混混。
偷電瓶偷自行車,沒被抓過,但是都知道是他。

-7-
黃毛跑到跟ţŭ̀₍前,擼胳膊挽袖子就要打我。
柳蔡國跟老叔趕緊攔着。
他們都知道打架打壞了要賠錢,自然不會讓這個愣頭青真個動手。
「姨夫,這誰啊!」
黃毛指着我的鼻子問,老叔擺了擺手,「別問了,回家!」
柳蔡國這時候警告我,「李家小子你給我記住,以後有的話可以說,有的話不能說!」
「我就說了,能怎麼樣!」
「你踏馬的!」柳蔡國揪住了我的衣服。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句。
「壞了,他姨這是怎麼了,快來人啊!」
我猛地回頭去看,千算萬算,沒算到老叔家還有一波從西邊街道過來的親戚。
老叔他們放開了我,迅速跑了過去。
我緊隨其後,就看到老叔把口吐白沫的老嬸抱在懷裏,使勁掐她的人中。
「老伴醒醒,你快醒醒,怎麼了!」
「這是癲癇吧,趕緊把她嘴捏開,送醫院去!」
他家親戚在旁邊焦急地指揮。
結果沒想到,老叔直接大手一揮,「不用,老毛病了,待會就好了,不用送醫院。」
我噗嗤一聲差點笑出來,趕緊捂住了嘴。
黃毛在旁邊見狀,瞪着眼睛問我,「你他媽笑啥呢,笑我姨是不是?」
我沒打算理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而已。
可怎料這人咄咄逼人,竟直接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問你話呢!」
旁邊,他爹媽趕緊訓斥,攔着他不讓他惹事。
可黃毛就像狗一樣,越攔着叫得越兇。
「小逼玩意你記住,這家人是我姨,你以後給我放尊重點,不然老子乾死你!」
我也來氣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把他這副面貌深深刻在了腦海裏。

-8-
老嬸還在昏迷當中,兩條腿抽搐個不停,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
這會兒,堂哥也聞訊趕來。
「媽,怎麼了?」
蹲下來看了一會兒,堂哥問老叔:「犯了多久了?平時幾分鐘就好了,這次怎麼這麼久!」
「不知道多久了,沒事的,你媽都抽習慣了。」
「那先送屋裏吧,在外面多冷啊。」
一言一語間,這父子倆簡直絕了,居然都不主張送醫。
而當着所有親戚們的面,硬是把老嬸給搬到了屋裏。
更牛逼的是,沒過一會兒,他們爺倆居然開始起鍋做飯了。
我在家裏面隔着牆看着,笑容根本就壓不住。
還真是相愛相殺一家人啊。
加油,再拖一會兒,不用開飯,可以直接開席了!

-9-
我就默默站在角落,等着那一刻的到來。
可突然,有人喊了一句,「不對勁,不對勁啊,這臉色不對啊,趕緊送醫院吧?!」
我趕緊趴在牆頭上看,就見兩撥人吵了起來。
堂哥不停解釋,「我媽這是老毛病了,最多一小時肯定恢復,大家別擔心,待會先喫飯。」
「喫個屁啊,你看我姐這臉都沒血色了,再拖下去命都沒了!姐夫,你還不趕緊找車送醫院!」
老叔滿不在乎,含糊道:「去醫院多浪費錢啊,等着,我給村醫打電話讓他過來看看。」
「我看你媽!那是我姐,是你媳婦,你不救我救!」
看得出來有人急了。
而這個時候,那個狗一樣的黃毛也發話了。
「別幾把拖了,我姨萬一出點啥事,我踏馬乾死你們!」
不愧是狗,見誰咬誰。
不過幾番勸阻下,老叔父子倆最終還是妥協了,趕緊操持着找車送醫院。
可奈何,村子路窄,回村探親的人還特別多,他們的車都堵裏面了。
就在他們急得像無頭蒼蠅時,堂哥突然喊了一句。
「隔壁,隔壁李國強的車經常放在村口,我去找他借車!」
我眼神一冷。
這車我借不借都會被再次訛上。
這家人怎麼跟惡鬼一樣陰魂不散?
想了想,我當即給我兄弟發消息,讓他馬上把我汽車輪胎的氣全放了。
兄弟還沒回話呢,就見堂哥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
「國強,趕緊把車鑰匙給我用用,你老嬸犯癲癇了,我送她去醫院!」
我一臉無所謂地聳聳肩,「不好意思,車壞掉了。」
「啥?我回來的時候還見你的車在村口,怎麼就壞了!」
「我看他就是不想借!」
老叔這時候也走了進來,一進來就拉着堂哥,對着我直瞪眼。
「剛纔這傢伙跟我大吵了一架,他是誠心不借,哪是壞掉了!」
「沒事兒子,你媽本來就沒事,也不用送醫院浪費錢,不借就不借,咱不去了。」
堂哥面色猶豫,「可是爸,我看我媽今天的情況確實跟以前不一樣,再說那麼多親戚呢!」
「有啥不一樣,這小輩們都來了,萬一給你媽送到醫院,不光花錢,連節禮都拿不到了!」
「想想你的車貸,想想你的房貸!」
老叔對着堂哥一陣數落。
我則陰陽怪氣回了一句,「啊對對對,還有想想你那沒過門的媳婦。」
老叔一聽差點暴走,罵了句髒話,拉着堂哥就走了。
可奈何,這羣親戚們可不會同意他們父子倆的做法。
嚴厲要求必須送醫院。
結果,這爺倆居然想把髒水往我身上潑。
隔着這麼高的牆院,我都能聽到裏頭的賣慘聲。
「咱們車出不去啊,隔壁小子是我親侄子,他的車就在村口,但是人家不借!」
「爲啥不借啊,親嬸子都不救?!」
「踏馬的他敢不借!我去找他!」
我一聽,得了,這瘋狗又來了。
黃毛氣勢洶洶地進了門,指着我的鼻子。
「把車拿來,別逼我揍你!你到處打聽打聽我的名聲,別自討不痛快!」
黃毛的爹媽緊隨其後,一邊攔着黃毛,一邊求我。
「小夥子,你嬸子急病得趕緊送醫院,我們給你加油行不行?把車給我們用用!」
我面不改色再次重申,「我的車確實壞了,這要是用了,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說罷,我晃了晃手裏的鑰匙。
黃毛一把搶了過去。
我象徵性地唉唉唉喊了兩句,「怎麼聽不懂人話呢,車壞了!壞了!我還能騙你們?!」
但他們哪裏會搭理我,拿着鑰匙就跑了。
很快,兄弟給我回消息。
「你車被人開走了,氣我剛放!」
「不是,我纔想起來,你放氣幹啥?」
「是兄弟就別問。」
我的嘴角微微上揚。
老嬸啊,看來你這一次是死到臨頭了!

-10-
他們把車開走了,但是沒過二十分鐘,我的電話就響了。
是堂哥打來的,一接通,對面張口便罵。
「你車真壞了爲啥不阻止我!」
「王八蛋我媽等着救命,我們被卡半路上了!」
除了他,周邊還有很多嘈雜混亂的聲音。
聽了這我差點氣笑,「沒搞錯吧,我都說了我車是壞的,你們搶了我鑰匙偏要開怪得了誰?」
「哦對了,鑰匙是那個黃毛搶的,我當時不讓開說車壞了,黃毛爸媽可都聽得真真切切!你問他們知不知道。」
【我 CNM!】
堂哥罵了我一句就掛了Ťű₋。
我心裏冷笑。
這才哪到哪兒啊。
我當即到村口,讓我兄弟馬上開車送我過去。
結果到了目的地,我卻傻眼了。
我那車在車胎沒氣的情況下,竟被人開着還繼續低速行駛。
輪子都擦出火星子了。
兄弟一個截停攔停了車輛,我一邊拿着手機錄像,一邊憤怒地下了車。
發現是黃毛駕駛的,堂哥在副駕駛。
後面,老叔抱着老嬸,一臉不安。
「下車!老子車都被你們造壞成什麼樣了?!」
我拉開車門,把黃毛拽了出來。
「行,你踏馬行!這筆賬等我回來了再跟你算!」
黃毛還一臉不服氣,嚷嚷着:
「姨夫,趕緊帶我姨下車,咱們換前面那輛!」
幾人下車,作勢就準備上我兄弟的車。
我兄弟一愣,「幹啥,誰說借你們車了?」

-11-
黃毛虎目圓睜,「尼瑪的你不認識我嗎?我藍城大 A 哥,借你車是給你面子,滾蛋!」
兄弟就跟看傻子一樣,跟這種小毛孩都不值得發怒。
反正鎖了車門,就是不開。
老叔和堂哥急得團團轉,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求我幫忙。
我冷笑一聲,「我說你們父子倆不講究啊,搶我車,結果還反過來罵我?」
「我這是新車,全款 17 萬,四條輪轂 4 萬左右,你給我賠錢!」
一聽需要這麼多錢,父子倆當即一指黃毛,「是他開的,跟我們有啥關係!」
黃毛一聽愣住了,緊接着就笑了,「啊,行啊你們倆,我草你們媽的,我ťų¹擔心我姨的命,你們反過來坑我?」
「得,這事老子不管了!」
黃毛想走,我一把拽住了他,「不賠錢往哪走?」
「你踏馬給我鬆手!」黃毛一拳打在了我的臉上。
兄弟想衝過來還手,我當即制止,往地上一躺。
「哎呀頭疼,別還手,還手是互毆。報警,趕緊報警!」
黃毛彷彿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開始在那「報菜名」,想通過熟人擺平這件事。
但我跟我兄弟大他近十歲,他認識的那些愣頭青,我們連名都沒聽過。
等待警察的過程中,老叔和堂哥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看着臉色愈發慘白,都不再繼續抽搐的老嬸,他們下血本叫了救護車——沒辦法,一看老嬸那樣,路過的車誰也不敢停,生怕被訛。
最後,救護車比警察先到,直接帶着他們去了醫院。
我也沒攔着,打算先給黃毛上一課。
沒一會兒,警察也來了。
我把手機錄像遞上去要求賠償損失,黃毛卻一口咬定是我借的。
我躺在地上繼續哼唧,「他搶了我的鑰匙,村裏好多人都聽到了,就算是爲了救人,我不跟他計較算他借的,那借車弄壞了也得還吧,學學法吧,黃毛。」
黃毛的賠償是躲不掉了。
氣得跟烏眼雞似的。

-12-
很快,我又聽到了一則消息,很不好。
老嬸居然沒死成,在 ICU 裏搶救呢。
治療需要一大筆費用,堂哥在四處求人借錢。
隔壁那些親戚們還沒走,一聽到要借錢,沒想到黃毛居然當場先開始了罵娘。
「借 TMLGB,就剛剛,我冒着風險四輪沒氣往醫院跑,結果那爺倆來了個啥,說出來嚇死你們。」
「他們說車是我開壞的,跟他們沒關係!」
「爸媽,你們要是借錢給他,我踏馬沒你這爹媽,以後甭讓我養!」
其餘親戚們自然已經聽說了這件事,畢竟剛剛,黃毛爸媽還過來跟我協商賠償的事呢。
剛剛掏了 4 萬修車費和 1 萬打人賠償。
一行人左右爲難,一邊是親戚等着救命,一邊又是這樣無賴的家庭。
怎料沒一會兒,堂哥火急火燎地回來了,一進來就撲通一聲跪下了。
他在那磕頭謝罪,求這些親戚們多少給拿點,說他媽現在在生死線上徘徊,等着救命呢。
有幾個親戚爲之動容了,林林總總湊了能有 10 多萬塊錢。
但是黃毛一家,被黃毛威脅着一分錢不讓出,也就作罷了。
堂哥走了以後,這些親戚們又趕緊湊着去了醫院。
結果卻愕然發現,堂哥收了大家的錢,但是沒交費!
合着他回來,就是賣慘騙錢的!
我被震驚得無法言表。
見過畜生的,沒見過這麼畜生的。
親戚們對着堂哥破口大罵,罵他畜生,讓他還錢。
但是堂哥早就玩起了消失,不見了蹤影。
親戚們一氣之下開始對老叔施壓,然而這爺倆玩了場雙簧戲。
硬是裝不知道。

-13-
醫院欠費,而老嬸還在 ICU 苦苦掙扎的時候,老叔卻回了家。
親戚們紛紛圍堵要債。
我趴在牆頭聽,結果又被刷新了三觀。
老叔只是罵罵咧咧地,「那個王八蛋啊,拿了錢就跑了,我也找不見他!」
「你們說我怎麼生了這麼個兒子!」
至於錢。
那自然是分逼沒有。
親戚們全都火冒三丈。
倒不是嫌白搭了錢,關鍵親媽在醫院等着錢搶救,結果親兒子卷錢跑了,這算怎麼個事!
黃毛聽說這事兒,調轉槍頭對老叔持續攻擊,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老叔也不吱聲。
可能覺得被罵也少不了一塊肉。
就在親戚們左右爲難之際,我趴在牆頭上來了一句。
「柳蔡國家那姑娘有錢啊,老叔跟她借錢還給大傢伙唄。」
老叔一聽,鬍子都氣歪了,「你個小兔崽子說什麼呢!」
我微微一笑,「本來就是嘛,誰不知道柳如煙有錢啊,反正是沒過門的媳婦,也算半個家人了。」
黃毛一聽來了興趣,「足療城那個柳如煙?臥槽!我是聽說她老家是這村的!」
黃毛爸媽趕緊訓斥,「別瞎說!」
「我沒瞎說,還點過她呢,正點得很。」
「姨夫你可以啊,找了這麼個兒媳婦,沒事還能給你洗洗腳。」
老叔被這話氣得吹鬍子瞪眼,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黃毛的臉上。
黃毛本來就因爲車的事憋着氣呢,被打了這一嘴巴後,跑進屋拿菜刀就準備剁人。
幸虧旁邊有人攔着,這纔沒釀成喜劇。
不過,黃毛知道了柳如煙的事,也就意味着更多的人要知道了。
首先就是堂哥。
黃毛當着所有親戚們的面給堂哥打電話,調侃他找了個三陪當媳婦。
那邊說的啥不知道,就看到黃毛笑個不停。
老叔氣不過但是也沒辦法,只能各種罵。
後來柳蔡國聞訊而來,別人攔都攔不住,直接把黃毛按在地上一頓毒打。
還威脅他以後再敢出言不遜,就廢了他。
黃毛氣得眼睛都紅了。
我這個挑撥離間的,卻悠悠然在我家院子裏喝茶喫瓜。

-14-
原以爲這件事會以老嬸病死醫院中結束。
可沒想到,這個欺軟怕硬的老叔居然道德綁架上了我。
在他家親戚們不歡而散後,他居然拿着鋤頭,氣勢洶洶地闖進了我家。
我拎起柴刀告訴他:「擅闖民宅,我剁了你都是正當防衛!」
老叔遲疑一會兒扔掉了鋤頭,用顫抖的手指着我說道。
「你個小兔崽子,誰家車會突然壞四個車軲轆,明顯就是你故意的!」
「你賠錢,你必須承擔醫療費,不然我饒不了你!」
聽Ŧũ₁了這話我冷笑不止。
「老叔,乾點人事吧。」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和堂哥想借着我老嬸病重,想盡可能多地從親戚們那多撈錢買車買房?」
「人家柳如煙有錢,你怕門不當戶不對,所以各種想歪主意。」
「其實完全沒必要的,但凡知道柳如煙過往的,沒人樂意要。」
「你個笑出聲!」
老叔本想衝過來,但他卻忽然急剎車,隨即叫來了柳蔡國。
柳蔡國忌諱我手裏的柴刀,也不敢太張狂,就是各種罵。
我好歹活了兩輩子。
被罵幾句怕啥。
就當聽狗叫。
僵持到半夜,老叔和柳蔡國累了也就撤了。
但是,當天晚上又出事了。
柳蔡國死了,在家裏被人捅死了。

-15-
警察四處調查取證,來我家詢問的時候,我就最近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
至於兇手,不知道。
至於後來怎麼調查的,我並不知道,本來這事跟我的關係就不大。
但是柳蔡國的死,卻在村裏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就連一直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柳如煙,居然也回來了。
該說不說,柳如煙窮過、傷過、死過、壞過,就是沒醜過。
讓我震驚的是,一直沒出現的堂哥居然也跟着一起回來了。
看出來了,包容心很強啊。
知道柳如煙職業也樂意接盤。
這大約就是真愛的力量。
但讓我沒料到的是,柳如煙居然在靈堂上當着全村不少人的面,給了堂哥一個大逼鬥。
還大罵着讓他滾,以後不要再聯繫了。
我一心喫瓜,又豎着耳朵聽。
這才知道,原來柳如煙是她爹被包辦婚姻了,不讓遠嫁也只是她家裏人的想法。
現如今親爹死了,親媽當不了家。
恢復自由身第一劍,自然是先斬堂哥這個包辦新郎。
堂哥一個大男人,臉丟了一地。
柳如煙祭拜了她爹後就走了。
估計這一走,肯定也就不回來了。
堂哥緊接着也想走,但是沒走成。
親戚們聽說堂哥露面,飯都沒喫,好些個奔襲幾十裏過來圍追堵截——嘿,沒錯,我通風報的訊。
堂哥被強行拉回了家,被那些親戚們一陣毒打。
後來把堂哥打急眼了,扯着嗓子大喊:
「我媽重病,讓你們親戚隨點禮怎麼了!」
臥槽,這話聽得我都想上去踹幾腳。
重病?隨禮?
這兩個詞怎麼想都不搭邊吧。
這羣親戚們被氣得火冒三丈,要老叔出面協調。
可老叔就站在旁邊,屁都不放一個。
最終。
堂哥梗着脖子就是不還錢。
親戚們也不敢真將人打死了,只能先三三兩兩回了家。
邊走邊罵無賴。

-16-
這家無賴,在村裏又雙叒叕出名了。
我估計着,我那被保守治療的老嬸病死只是時間問題。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事情並沒朝着我想的方向發展。
老叔和堂哥的無恥已經到了一定程度,他們居然把我掛到了網上。
配了大量的圖文,包括老嬸渾身插滿管子的照片。
說我因爲老一輩的問題,心懷怨恨。
親嬸子犯了癲癇,做小輩的發現後不但不送醫,還萬般阻撓。
更是下了圈套,把早就準備好的汽車放了氣,讓他們錯過了最佳治療期。
最後求各位網友替他們討個公道。
開始的時候視頻沒啥熱度,還是我兄弟刷同城看到轉給我的。
結果這倆人居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投了鬥+,花錢買流量。
不出兩天,視頻就在網上火了起來。
不明所以的鍵盤俠們紛紛參與,指責我的不是,把我罵得體無完膚。
我當即進行反擊,在網上澄清真相。
極力辯解她犯病的時候我根本不知情,並且用車前我已經說過車子壞了。
我那車鑰匙還是Ṭųₖ被搶走的。
老叔和堂哥馬上回懟,說哪有車子一壞掉四條輪胎的,就是我故意弄的。
——這倒是被說中了。
眼見說不過他們,我避其鋒芒,先將老叔一家以前的奇葩事全盤托出,包括老房子和贍養爺爺的事。
等網友們厭惡的情緒被調動起來後,我馬上又開始爆料堂哥捲走親媽救命錢跑路的事情。
鍵盤俠們稍微靠向ṱŭ̀⁶了我一點。
我本以爲那些親戚們會站出來幾個力挺我一下。
可結果是我想多了,那些親戚們怕惹事,無一人露面。
估計最多也就圍觀一下,指望着我自己懲治惡人。
我倒是也不急,直接一個電話打給我老叔。
「老叔你什麼意思?那天明明是你那個黃毛外甥不管不顧搶我車鑰匙,我喊了半天車壞了車壞了,你們自己裝聽不到就算了,現在還倒打一耙是吧?」
「想要多少錢,你說個Ťü₉數,我怕了你們兩個無賴了。」
「少跟我整這個,我不要錢,我就要公道!」
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
莫不是知道我會錄音,所以刻意迴避?

-17-
第一次通話失敗告終。
然後,他們兩人對我的攻擊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
一天發十個視頻,展現老嬸現在有多慘。
後面事情鬧得有點大了,村裏人開始介入,想幫我們協調這件事。
有了中間人,老叔和堂哥膽子大了起來。
居然讓村官給我傳信,張口就要 30 萬。
我冷笑不止,「讓我給錢的理由是什麼,他們怎麼說?」
「哎,理由是你故意的,把人弄成了那個樣子,說實話我也難辦,攤上這麼個無賴戶。」
「老嬸癲癇是我弄的?他們搶我車還成我不是了?!」
村長嘆了口氣,「這些我都知道,關鍵現在網絡上影響不好,上面給消息讓儘快壓下來。」
聽了這話,我給了個解決方向。
老叔一家在村裏這名聲口碑,只要傳出去,那大家就都懂了。
可村官卻爲難得很:「總不能我牽這個頭,你懂吧?」
有這句話就夠了。
我迅速編輯所有老叔一家的無賴過往,包括越界佔土地跟人家掐架、潑水往人家牆上潑、廁所正對着人家大門、門前掛鏡子等等。
等發到網上後,不少人跟着回覆。
仔細一看,都是本村的!
他們在評論區各種吐槽這一家人確實不咋地,尤其到了當事人那裏,那可謂是火力全開,都快罵娘了。
看吧,親戚們想留一線,但是村裏人就不一樣了。
就差我起個頭,他們就跟着回帖,跟着罵。
一時間,輿論風向有變。
老叔和堂哥屁股不乾淨,自然是百口莫辯。
面對如此之多的辱罵,居然把他們給罵急眼了,跟人在網上互罵。
但是局勢已定,他們兩張嘴自然抵不過一個村。
就當我覺得勝券在握的時候,老叔和堂哥居然放出了一個大招。
他們特地開了場直播,而直播畫面就直直對着就是垂死掙扎的老嬸。
老叔和堂哥就跟寫了稿子似的, 在旁邊假模假樣地讀稿子。
質問所有網友。
「村裏左鄰右舍總會有小矛盾,可我們現在是想讓害我母親的兇手遭報應,這有錯嗎?」
「我們馬上就沒錢治病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啊,就這樣要完了!」
苦肉計玩得不錯,尤其生命儀滴滴滴的聲音,更是聽得人難受。
所以, 鍵盤俠們一邊罵老叔和堂哥, 一邊又來攻擊我。
要求我承擔醫療費!
我真是笑了,不知道網上怎麼這麼多腦殘。
可就當我準備新的證據反擊的時候,巨大反轉來襲。
黃毛露面了!

-18-
自從柳蔡國死後, 他一直沒出現過。
可就在老叔一家直播的時候,他突然連麥辱罵老叔一家無賴,簡直是活該。
老叔他們被嚇得趕緊關掉連線,可黃毛緊接着就自己開直播,在直播間破口大罵。
說他們都沒打算救人, 怕花錢。
親戚們逼着送醫院後,的確搶了我的車鑰匙, 然而車在半路壞了,他們不光不打算賠錢, 還把責任全推給了一心救人的黃毛身上。
後來人進了 ICU 等救命,親戚們東拼西湊湊了十萬塊,結果當兒子的捲款跑了,連治療費都沒交,醫院只能保守治療。
說到這,馬上有醫院的喫瓜羣衆爆料了繳費單。
這下好了,人證物證俱全。
網友們徹底炸了,老叔一家也瞬間掉入了網暴的火焰山。
本來還直播呢,硬是被網友們罵到斷線。
而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就在他們下播後沒多久, 醫院的那個網友就爆料病人死了。
輿論風雲再起, 直接把老叔和堂哥推上了風口浪尖。
不光爆料了更多老叔的黑料,還把堂哥被洗腳妹踹掉的事情也爆了出來。
他倆遭到了人肉,被扒得體無完膚。
接着就是有關部門介入, 深入調查。
老叔前幾年盜竊電纜的事兒被扒出,被警察帶走調查。
堂哥更離譜, 嫖、賭、盜、搶, 直接判刑, 比他爹進去還快!
兩人連老嬸的後事都沒能參加上,便雙雙入獄。
最後, 還是老嬸親戚看老嬸可憐, 在村裏簡單辦了一場。
出殯當天,村裏卻刮來了一股邪風,直接把靈堂掀了,供桌供燈啥的全都被吹了個稀巴爛。
有老人說這是不祥之兆, 亡者怕是要下地獄。
我在一旁淡淡笑了。
下地獄好啊。
這一家三口,都該下。
一個月後,黃毛落網。
柳蔡國就是他殺的。
上次他直播一露面,就被警方鎖定地址, 直接拿下。
至此,塵埃落定。
我也去城裏落了戶,開啓我新的人生。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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