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是毒源

室友和網紅過夜的第二天,某個部位出現紅腫。
我勸她服用阻斷藥,她卻覺得對方不會有問題。
但還是在我的建議下,買了藥。
在八月的時候,室友出現低燒和皮疹,確診了艾滋。
明明是那個男人換了她的藥,她偏說是我從水上樂園回來染病傳染她的。
室友每天疼得死去活來,不想活了,她在我的水杯裏下毒,拉着我一塊死了。
再睜眼,我回到了她身體剛出現異樣的那天。

-1-
「我覺得我沒有那麼背,睡的第一個不能是攜帶者,我真的還要買藥嗎?」唐娜的聲音輕輕飄入我的耳中。
前一刻拉着我給她陪葬的人又站在我面前,我後背瞬間溼透,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彷彿能聽見自己胸膛內雷鳴般的迴響。
我意識到我重生了,重生在唐娜外出過夜的第二天。
唐娜和一個喜歡的網紅見面後,被對方的俊朗外貌所征服,甚至不惜自費開房共度良宵。
歸來的唐娜春風滿面,向我們大肆描繪着那位網紅如何帥,而且技巧超羣,更得意地宣佈,對方已經向她表達了交往的意願。
我出於好意提醒她是否再考慮一下,別看臉行事。
她不滿地望向我,語氣中帶着責備:「陳嫺,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
我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可下午她卻悄悄找到我,緊握着我的手,一臉無助地說:「小嫺,怎麼辦啊,我那個地方難受。」

-2-
上一世,我看着她恐慌的模樣,急忙跟着她一起想辦法。
我特地諮詢了身爲醫生的二姨,她建議我室友喫阻斷藥以作預防。
起初,唐娜心存僥倖,但在我的堅持勸說下,買了藥。
唐娜抱着我的胳膊,感激地笑道:「還好我身邊有你,要不然我都慌死了。」
儼然與我一副親姐妹模樣的是她,ṱũₓ等她確診艾滋,把賬都賴在我頭上的也是她。
唐娜不相信是她心愛的男友換了她的藥,一口咬定是我從水上樂園帶回了髒病。
她的手指顫抖地指着我,情緒幾近崩潰:
「陳嫺,不讓你去那種地方,你非要去,現在好了,我被你傳染了!」
「我的人生被你毀了!以後哪還有人敢娶我?」
無論我如何解釋艾滋病的傳播途徑還是拿出我的健康證明,她都固執己見。
她甚至收買了另外兩個室友,讓她們替她創造機會,最終成功地把我帶走了。
這次,我絕對不再插手其中,我要看着她使勁作死。
想到這裏,我對着她抱歉一笑,「娜娜,我也不太懂呢,畢竟我沒交過男朋友,要不然你去問問別人?」
唐娜有些錯愕,「你什麼意思,你不管我了嗎?」
她忿忿地盯着我,「你難道忘了被寢室另外兩個人孤立的時候,是我一直站在你這邊的?」
一個欺騙不知情的同學辦理信用卡以牟利的副班長,和一個牆頭草。
說我被孤立,憑什麼不是我孤立她們。
我委屈地說道,「娜娜,我是怕我瞎說害了你,你自己的身體狀況當然你自己最清楚了。」
唐娜眉心微動,臉上閃過一抹羞澀,似乎想起了什麼,「我感覺是他太猛了,我一時沒承受住。」
我微微一笑,「你找了這麼好的伴侶,可真幸福呢。」
這樣的「好男人」,她最好抓住別放手,慢慢走向地獄吧。

-3-
下課後,我拿好書轉身就走,唐娜眼疾手快地攔下了我,「小嫺,你陪我去藥店買點藥。」
她左右看了看,湊到我耳邊道:「那塊太癢了,我受不住了。」
「怎麼還嚴重了,咱們去醫院吧,拖嚴重了可不好啊。」我突然拔高的聲音讓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唐娜窘迫地漲紅了臉,「陳嫺,你那麼大動靜幹什麼,你是想讓全校都聽見嗎!」
我假裝輕鬆地說:「沒事,大家都是同學,肯定不會亂傳的,再說了,你不說是被他誤傷的嗎?」
「要不,我們還是去校醫室吧,那裏既方便又便宜。」我提議道,邊說邊試圖拉她往校醫室的方向走。
唐娜頓時臉色慘白,她猛地甩開我的手,語氣中帶着幾分怒意:「你有病啊?」
我一副爲她好的模樣,「校醫都是經驗豐富的老醫生,還有中醫坐診,一搭脈就能知道你什麼毛病了。」
唐娜卻連連後退,「我不用你管了。」
她匆匆轉身跑了。
她根本不敢去,因爲她一直給自己貼上清純的標籤,實際上她初中就跟黃毛有染,到高中更是一女劈成八爪魚,還搞得一個男生爲她自殺。
她還多次墮胎,這些往事都是她極力想要隱藏的,因爲她夢想着在大學裏找到一個有錢的歸宿。
這一切,都是她快死的時候跟我一吐爲快的。
我就不信我刺激不死她,使勁拖着吧,今天晚上就超過 72 小時了,神仙也救不了她。

-4-
輔導員不讓換寢室還不讓出去租房,但我還是得另尋他法,畢竟,命是我自己的。
幾天後,我訂購的指紋杯子到了,可惜在校園內尋找空餘寢室的帖子無人問答。
眼看唐娜最近的精神狀態日益暴躁,我提前着手收拾自己的行李。
在整理衣櫃的過程中,我才發現我的內衣和內褲丟了很多。
這種貼身的物件我買的都是價格比較貴的,可有的時候我總是翻不到,只能買了新的,過一段時間,又能翻到。
「砰」地一聲,腦海裏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
我猛地打開唐娜的衣櫃,一番搜尋後,果然發現了那些本應屬於我的內衣褲!
她居然連這種東西都要偷用我的,甚至跟我穿插着時間穿!
憤怒與噁心交織,我渾身血液彷彿凝固,胃部劇烈翻騰,不得不奔向衛生間,反覆乾嘔。
怪不得上一世她覺得是我傳染她的了,說不定她還覺得我的健康證明是 P 的。
我後槽牙緊緊咬在一起,恨不得立刻把唐娜打一頓。
理智告訴我,當務之急是確保自己的健康與安全。我立即預約了醫院進行全面檢查,以消除心中的不安。
同時,我在校園論壇上緊急發佈信息,不惜高價求租牀位,誓要遠離這個充滿危險的源頭。

-5-
唐娜因爲我最近對她態度冷淡很不高興,她習慣我跟在她身後,聽她安排。
爲了給我一點「顏色」瞧瞧,她跟另外兩個室友走得更近了。
每當我回到寢室,唐娜便故意當着我的面,笑着分享:「我剛剛又發現了一個超逗的視頻,已經發到羣裏了,你們趕緊去看看。」
或是「聽說有家新店開張,評價很不錯,咱們得空可以去試試。」
顯然,她們已經建立了一個沒有我在內的羣聊。
笑死,誰在乎啊。
我樂得耳根清淨,找到寢室就搬走。
她的苦日子在後頭呢。
面對我的無動於衷,唐娜更來勁了,「寶貝們,我男朋友組了個局,邀請了他圈子裏的一些帥哥,其中不乏小有名氣的網紅哦,週末我們一起去吧!」
年輕小女孩對網紅帥哥沒什麼抵抗力,她們倆答應得很快。
唐娜瞥了一眼還在玩手機的我,冷哼了一聲,「某人就沒這個福了,到時候,別怪我不帶你。」
大可不必,能換別人救命藥,私底下不知道玩得多花的人,他能有什麼好朋友,真當是什麼好東西呢。
她們一心非要進毒圈,可別拉上我。

-6-
九點多,唐娜就開始在朋友圈裏發她們的合照,三個女生被幾個男人圍在中間,黏膩又噁心地注視着。
而她們沾沾自喜。
緊接着,江雨晴也連續發佈了數條動態,每一條都是她與不同網紅帥哥的親密合照,臉龐緊貼,盡顯親密。
相比之下,吳莉則顯得拘謹,透露出幾分不自在與侷促。
過了沒多久,唐娜的視頻通話請求如潮水般湧來,我接連掛斷,她鍥而不捨。
最終,我按下接聽鍵,耳邊立刻充斥着娛樂場所特有的喧囂與嘈雜。
唐娜得意洋洋地旋轉手機,讓我環視一圈,「看看,羨慕了吧?」
她語氣中帶着幾分挑逗,「我給你個機會,你現在可以過來,我給你選了一個和你挺配的帥哥,江雨晴她倆都沒機會靠近。快來,我給你留着呢!」
她眯眼笑着,似乎對我的反應充滿期待。
這個場面一看就很容易出事,我淡然勸了句:「剛纔導員來查寢了,她說你們今晚不回來記過。」
唐娜臉色驟變,怒道:「陳嫺,你怎麼這麼不夠意思!關鍵時刻不幫我掩護,枉我還一直想着你!」
她們夜不歸宿還想讓我幫瞞着,出了事算誰的。
我不再顧及表面的和氣:「回不回是你們的事,記過的又不是我。」
唐娜正要發作,手機突然被一旁的人奪走,屏幕上一轉,出現了她男友董凱澤的臉。
他以一種充滿偏見的眼神審視着我,輕蔑地說:「你這樣的,我兄弟都看不上。」
隨後,只聽得唐娜一聲驚呼伴隨着電流的滋滋聲,顯然手機被摔了。
我不禁心中冷笑,有些人真是自尋死路,誰也攔不住。
幸好我都錄音了,出事了可賴不到我頭上。

-7-
我可不會再多管閒事了,把手機一關機,倒頭就睡。
深夜時分,一陣持續的敲打聲從陽臺方向傳來,硬生生地將我從夢中拉回。我順手抄起一根棍子,小心翼翼地靠近聲源。
在朦朧月光的映照下,一張蒼白且散亂着髮絲的臉龐突然出現在窗戶上,嚇得我失聲尖叫,連忙後退幾步。
那人見狀也慌了神,急忙撥開頭髮,指着窗戶,結結巴巴地解釋着。我這才辨認出,原來是唐娜。
這個點,她們不是應該玩得正上頭嗎,怎麼還跑回來了。
我給她們打開了窗戶,可別摔死了賴我。
得虧宿舍樓層低,要不然她們還得學蜘蛛俠呢。
三人進屋後,皆是衣衫不整,眼神閃爍,好似怕我問什麼。
我翻了個白眼,回到牀上準備繼續睡覺。
唐娜見我對她漠不關心,情緒頓時激動起來:「陳嫺你明明知道我們在外過夜,爲什麼不堅持把我們叫回來!導員肯定讓你這麼做了!害得現在我們還得爬着進來。」
真是什麼鍋都能背在我身上。
她說着說Ṫű⁶着向我靠近,我的目光落在了她手臂上的傷口上,心中一驚,不由自主地舉起棍子,連連後退,口中喊着:「退!退!退!」
唐娜齜牙咧嘴地朝我吼,「你幹什麼?你瘋了嗎?」
我聳了聳肩,「對不住了,我睡蒙了。」
唐娜瞪了我一眼,氣呼呼地爬上了牀。
而另一邊,吳莉在低聲啜泣,江雨晴則不耐煩地看着她,「哭什麼哭,就知道哭,晦氣。」
想來她們玩得很不愉快吧,可現在才哪到哪,以後更有得哭呢。
唐娜手臂上醒目的傷口不斷回放在我眼前,我眸色一沉,找不到空牀位只能想辦法找導員了,我必須搬出去。

-8-
手機屏幕的時間顯示凌晨三點,我爬到宿舍頂樓,緩緩推開窗戶,隨後將一根長棍綁在手機上。
我撥通了輔導員的電話,將手機通過棍子小心翼翼地伸出窗外,同時大幅度地揮動棍子,刻意讓呼呼的風聲伴隨着通話傳遞過去。
「導員,你睡了嗎,我睡不着。」
電話那頭,輔導員猛然驚醒,聲音帶着慌亂,「陳嫺!你幹什麼!!」
「您猜猜我在哪?」
同時,我加大了揮動棍子的力度,風聲似乎更加猛烈了。
「陳嫺!你先冷靜,咱有話好好說。」
我直接像發了神經一樣大吼大叫,「我已經受夠我室友她們了,我必須換寢室!如果您不答應,咱們就下輩子再見吧!」
輔導員連忙打斷我,連聲應允:「別衝動,陳嫺!我答應你,會給你換寢室的,一定要保持冷靜!」
次日,導員頂着黑眼圈就來到我的寢室,見到我安然無恙,她鬆了一口氣,喘息着說:「寢室已經安排好了,你收拾好東西就可以搬過去。」
唐娜一臉愕然地問:「陳嫺,你要搬走?那我怎麼辦?」
她見我一直在收拾行李,上前阻止,聲音緊張急促,「我不許你走,以前說好了,咱們兩個要一直在一起玩的。」
我可沒有多餘的命陪毒源玩。
我推開她,收拾化妝品,衣服我都裝好了,桌面上的東西收拾好我就能走了。
唐娜像頭即將暴走的野獸,死死抱着我的胳膊不讓我動。
我看着她的傷口因用力而滲出血跡,淒厲地尖叫,「你別靠近我!」
她還不撒手,我不顧一切地將桌上的物品砸向她,喊道:「離我遠點!遠點!」
導員見狀況發展成這樣,不敢刺激我,對唐娜懇求道,「唐娜,你快讓她走吧,她只是去樓下住,又不是退學了,你們還能見面的。」
唐娜一個勁兒地搖頭。
江雨晴和吳莉也圍了上來,江雨晴眼含淚光,懇求道:「小嫺,你別走了,不就是鬧了點矛盾嗎,至於把老師都請過來嗎,聽我的,晚上我請你們喫個飯,就當和好了。」
吳莉把我的行李箱奪走,「是啊,陳嫺,我們都捨不得你,你不要走了,要是我們做錯什麼,我們和你道歉。」
她們這麼統一戰線,一看就暗地裏籌謀了什麼。
江雨晴不停和我說着軟話,眼淚都要跟着落下來,她看向導員ṱû⁷,「老師,求求你了,別讓小嫺走了。」

-9-
導員面露難色,輕輕嘆了口氣,隨後轉向我,徵求我的意見。
我毫不猶豫地取出上次錄製的音頻,播放給輔導員聽後,我誠懇地說:「老師,您也聽到了,她們這樣的行爲,以後若再發生什麼事情,恐怕又會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我正努力備考研究生,實在沒有精力去應對這些無謂的紛爭。」
唐娜瞪着我,眼神中彷彿燃燒着怒火,幾乎要溢出眼眶。
她緊握雙拳,起身時卻轉而幫我整理起物品,我看到她手臂上的血珠不慎滴落在我的化妝品盒蓋上。
我的眉頭緊鎖,迅速抓起行李箱,轉身毅然離去,留下一句:「這些化妝品,我不要了,你們隨意處理吧。」
踏入新寢室的那一刻,我彷彿呼吸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新與安寧,周遭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
然而,唐娜還在不停地騷擾我,給我發微信。
有一天甚至發了 99+的消息,我真的不理解她,爲什麼偏要抓着我不放。
不刪掉她,我是怕她變得更瘋癲,她還不值得我拼命。
晚上,唐娜突然連續發送多條緊急消息,字裏行間透露出恐慌:「小嫺,快來救我!」
「我是認真的,我們遇到大麻煩了,求你快來!」
「你不來,我們就完了!求你了!」
隨後,她附上了一個酒吧的地址。

-10-
神經!有危險不叫警察,叫我幹什麼。
我只當沒看見,把手機一扣,沉入夢鄉。
一大早,我還沒睜眼,寢室的門卻猛地被推開。
唐娜急促的腳步聲直奔我而來,未及我反應,她便粗暴地扯開了我的被子。
緊接着,江雨晴手持一盆冷水,毫不留情地潑向了我,讓我瞬間清醒。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洗禮」,我尚未來得及發作,唐娜已怒不可遏地衝我吼道:「我昨晚叫你過來,你爲什麼不過來!」
「你要是來了,我們或許就能安全脫身!」
江雨晴滿臉怒容,彷彿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過錯。
她們三人身上的傷痕比上次更加觸目驚心,露出的皮膚青紫斑駁。
我算是看明白她們的算盤了,上次她們得到的教訓還沒夠,又不管不顧出去亂混了。
她們想要刺激想要玩,還想有我託底。
看事情不對,讓我去當惡人把她們帶走。
我都被氣笑了,「你們是成年人,我也不是你媽,我沒義務時時刻刻管着你們。」
「就算你們在外遭遇什麼,那也是你們自己的選擇,說不定,我還要上去踹兩腳。」
我的話似乎觸怒了江雨晴,她失控般撲向我,意圖動手。
我迅速閃避,並一腳踹中她的腹部,她竟因此倒地不起。
這是賴上我了啊。
吳莉突然趴到牀上,將自己埋入被褥中,傳來陣陣抽泣聲。
我捏緊拳頭,那是我的被子!又髒了!!
隔壁寢室的人聽到動靜過來了,她們看看我,看看地上的江雨晴,「你們怎麼了,用不用叫導員啊?」
江雨晴也顧不得肚子的疼痛,蜷縮着身體,嗓子都破了音,「不用叫!」
唐娜神色慌亂,急忙將衆人推出門外,「我們寢室鬧了矛盾,不用你們管。」
說罷,她把門關上。
誰和她一個寢室的,現在這個寢室就住我一個人。
我冷眼旁觀着她們的狼狽與痛苦,心中沒ŧů₄有絲毫同情。
我拿起手機作勢要報警,「好,你們的破事都賴我頭上,掰扯不明白,就報警!」
江雨晴瘋狂尖叫:「不可以!我還要考公!我不能有污點!」
吳莉則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沒有罵你也沒有潑你水,求你不要報警!讓別人知道了我這輩子就毀了,還會被家人打死的!」
她們的模樣,彷彿我纔是那個施暴者。
我往後退了幾步與她們保持距離並冷冷一笑:「想要平息此事,你們各自掌嘴兩下,唐娜,你得四下。」
唐娜怒視我,「憑什麼!」
「就憑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唐娜最終還是不甘心地扇了自己幾個耳光,她的臉因此變得紅腫不堪,眼底更是閃過一絲陰狠。
我冷冷地下了逐客令:「快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11-
在過了幾天安心日子之後,我前往期中考試的路上,和一個女生髮生了小碰撞。
她的文具袋散落一地,其中的塗卡筆更是不慎滾入了草叢深處。
見她一臉焦急,我也蹲下身子幫她找,畢竟我們考場位置離商業街很遠,再買筆顯然來不及。
經過一番細緻搜尋,我終於在草叢中發現了那支筆,遞給她時,她眼含淚光,感激之情溢於言表,走之前還抱了抱我。
步入考場,我調整心態,專心投入到答題中。
約莫半小時後,考場內被一陣突如其來的聲響打破寧靜。
同考場的江雨晴突然舉手,大聲說道:「老師,我要舉報有人作弊!」
此言一出,全場的目光瞬間聚焦,氣氛如同死了一樣沉寂。
江雨晴站起身來,語氣堅定地說:「老師,我親眼看到有人使用小抄,並在您不注意時多次偷看。」
看着她底氣十足的模樣,我皺了皺眉,不妙的感覺愈發強烈,不由自主地檢查起自己的衣物口袋。
壞了。
果然,江雨晴繼續說道:「靠窗戶的陳嫺同學,請你不要再掩飾了。」
考場內頓時響起了一片抽氣聲。
緊接着,又有一位同學站了起來,附和道:「老師,我也看到了。」
監考老師緊鎖眉頭看着這一幕,逐一詢問我周圍的考生,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面對老師的嚴厲質問和周圍或真或假的指證,有些同學在重壓之下開始Ṱü⁶動搖,有的含糊其辭。
「好像沒有……」
「我沒太看清。」
「她似乎有小動作……」
在老師的連連逼問下,一位同學因過於緊張而脫口而出:「好像……ŧŭ₃是有那麼回事。」
一瞬間,我成了衆矢之的。

-12-
由於這場考試直接關係到本學期獎學金評定的百分之四十權重,同學們都格外重視。
本次監考的也是我們專業中最爲嚴厲的科目老師,但她也本能更相信日常協助她工作的副班長江雨晴。
我把卷子交上去,「我沒有作弊!」
「考的這些知識點我都會,我背了半個多月,我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江雨晴輕蔑一笑,挑釁道:「那麼,讓老師搜查你衣服證明啊。」
老師嚴正地制止了進一步的爭執:「不要影響其他人考試,你們倆跟我出來。」
在走廊上,江雨晴不斷施壓,要求我把口袋翻出來給大家看。
「老師,我以前和她一個寢室的,她以前就願意搞小動作,這次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她要是憑藉這種手段得了獎學金,對努力學習的同學不公平。」
老師臉色越來越難看,「陳嫺,把小抄拿出來。」
我往後退了一步,「老師,就算是這個教室裏沒按監控,但是也不能憑藉她說的話給我定罪吧。」
「您可以考我知識點或者我重新做一套卷子。」
此時,教導主任也聞訊趕來,江雨晴顯得更爲得意。
主任看了一眼我,直接下令:「把你口袋翻出來,證明清白就回去考試,證明不了就通報處分。學校一再強調考場紀律,你充耳不聞是不是!」
「還沒步入社會就這樣,以後你有什麼前途!面對證據還犟個沒完,你不僅耽誤了你自己,你還影響了江同學考試!」
我面色坦然,反駁道:「主任,誰舉報誰舉證。她說我抄襲我就抄了嗎?我不拿是因爲不想上面粘了我的指紋。她說我抄襲你們信,那我要報警驗指紋,驗字跡!我沒幹過的事情別想賴在我頭上。」
主任怒不可遏:「你這是在浪費公共資源!學校聲譽豈容你如此踐踏?」
「你當這個學校是給你一個人開的嗎!你哪個導員的,我要找你們導員好好說道說道,她教出來個什麼學生?」
「陳嫺!你再不主動承認錯誤,我們學校容不下你這種行爲不端的學生,我要將你開除!」
他拿手指着我,自以爲抓住了我的生殺大權。
我微微一笑,「主任,不好意思啊,我外套上的紐扣是個微型錄音設備,從離開教室那一刻起就開着呢,您也不要想着搶走,您要是靠近,我就要喊耍流氓了。」
「畢竟,江雨晴能閉着眼瞎說話,我自認我的功力也不差。」

-13-
江雨晴在一旁緊握着手指,目光中充滿了憤恨地瞪視着我。
我則以挑釁的眼神回應,並無聲地用嘴型吐出「小垃圾」三字。
這種別人污衊根本說不清的情況我上輩子可受夠了,我可不會再把自己陷入險境。
監考老師察覺到空氣中瀰漫的緊張與微妙,似乎洞察了一切,她轉向江雨晴,語氣嚴肅,「江雨晴,現在,你還要舉報陳嫺同學有作弊行爲嗎?」
江雨晴已經被我「報警」兩個字嚇得心顫,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支吾道:「我……我……」
主任適時出面打起了圓場,「事情沒必要鬧得那麼大,讓江同學向陳嫺同學道個歉,就讓它過去吧。」
我對這樣不痛不癢的處理方式感到不屑,冷笑出聲:「主任,您這偏袒得也太明顯了吧?莫非您是江雨晴的親戚?」
主任面色一僵,眼神閃爍不定,顯然被我的話觸動了敏感點。
我想起來教導主任姓董,原來他是唐娜男朋友家的親戚。
我滿不在乎地繼續說道:「江雨晴的惡意中傷已經對我造成了實質性的傷害,如果不給予她應有的處分,我不介意將事情公之於衆,讓大家看看我們學校是如何處理這類事件的。」
「別忘了,高考臨近,若因此影響到學校的聲譽和未來的招生,可別怪我沒提醒。」
這番話讓主任額頭冒汗,連忙保證:「陳嫺同學,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正合理的處理結果。」
隨後,我跟隨老師前往領取新的考試卷,重新投入答題之中,而江雨晴則被主任帶走處理。
第二天,公告欄上貼出江雨晴的處分決定。
次日,公告欄上赫然貼出了對江雨晴的處分決定,她不僅被撤銷了副班長的職務,還將在大學期間失去所有獎學金的評選資格。

-14-
在這之後,江雨晴徹底老實了,唐娜騷擾我的次數也少了。
唐娜與她的男友沉浸在甜蜜的二人世界裏,頻繁逃課。即便偶爾回到課堂,也是敷衍至極。
董凱澤給她花了不少錢,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頭醒目的粉色短髮搭配超短褲,瞬間在校園內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成爲了衆人矚目的焦點。
好多小男生管她要微信,她都給了,沒多久就會跟他們一起看電影或者逛街。
當我偶然目睹一名大一新生羞澀地向她索求聯繫方式時,她面露難色。
以她這般快速擴張的社交圈,這得有多少人被毒。
我惡寒不已。
唐娜察覺到我的目光,輕蔑地挑起眉梢,挑釁道:「怎麼了,嫉妒了?」
還不待我回應,她又補上一句:「看看ţù₋江雨晴和吳莉,她們現在跟小網紅做情侶博主,有了不少粉絲,可比你這個書呆子風光多了。」
說着,她向我展示了幾段視頻。
唐娜高昂着頭,似乎在等待我表示羨慕或者在等我向她低頭賠罪。
我嘲諷地勾了勾脣,現在她倒是挺得意,我倒要看事情敗露那天她是怎麼哭的。

-12-
不久之後,校園裏悄然蔓延開一則未經證實卻震撼人心的消息,瞬間激起了層層漣漪。
傳言中,我們這屆學生中竟隱藏着三位艾滋病毒攜帶者。
出於對隱私的尊重與保護,具體身份始終成謎,導致校園內人心惶惶,就連往日情侶們常聚的小樹林也顯得格外冷清。
就連有人表白,對方的下一句都是,「請出示你的健康報告。」
大衆之間的恐慌根本沒影響到唐娜,她繼續跟着董凱澤每天早出晚歸,甚至不歸。
江雨晴她們倆也有樣學樣,上課點名她們三必不在,在了又不點名,氣得她們直接罷課了。
導員找她們談話根本不管用。
江雨晴更是直言不諱:「二本學歷在外不過是一塊普通敲門磚,最終還是得靠實力喫飯,我現在的機會一旦錯過,可就是巨大的經濟損失。老師,如果賺不到錢,您來賠我嗎?誰又能爲我的未來買單?」
吳莉雖未多言,但也杵在那裏,一雙眼睛瞪得跟牛大似的瞅導員。
導員無言以對,她深感無奈,嘗試聯繫家長尋求協助,得到的回覆也是不用管。
江雨晴彷彿打了場勝仗,驕傲地拉着吳莉離開辦公室,經過我時還不忘用肩膀狠狠撞了我一下。
我默默遞上勵志獎學金的申請表,導員捂着額頭,誒呦誒呦地直叫喚,「氣死我了,這幫小姑娘,學生就該先把學業做好,她們這是自毀前途,不務正業!」
她邊說邊揉着胸口,我趕緊遞上水,她喝了一口,「小嫺啊,你要是有空幫老師勸勸,我說話,她們根本不聽。」
好像我說話她們就能聽似的。
心裏腹誹,我面上連連點頭。
等更炸裂的祕密爆發出來,下一個站在天台想跳樓的應該就是導員了吧。

-13-
七月,因個別學生的特殊情況,他們去做了體檢。
這一查不要緊,揪出來好幾個艾滋病感染者。
有些小道消息的同學一合計這人數也遠遠不止三個人啊!
全校學生都炸了鍋,紛紛湧向醫院尋求檢測,導致 X 城某醫院短時間內人滿爲患。
我把準備好的證據發送給了院長郵箱,校長郵箱,並匿名向教育局反映了情況。
事態並未如預期般平息,反而愈演愈烈,確診人數持續攀升,幾近一個班級三分之二的規模。
學校爲控制消息擴散,採取了緊急封鎖措施,限制外來人員進出,並通過各院系輔導員發佈通知,嚴禁學生髮表對學校不利的言論,違者將受到嚴厲處分。
此舉加劇了學生們的焦慮與不滿,儘管他們因畢業壓力而暫時保持克制,但內心的憤怒與無助感日益累積。
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盒飯裏經常出現蒼蠅、腿、蟲子、髮絲等等的異物,成爲壓垮他們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大學生們無法容忍,徹底崩潰了。
校長被一羣學生拿刀追到女生宿舍,奔跑的路上他假髮掉了,他捂着頭嚎叫。
更多的學生拿起了傢伙事聚集到食堂,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食堂內一片狼藉。
起義的大家就差把學校翻過來,重新自立爲王了。
事情鬧大後,教育局迅速介入,成立專項調查組進駐校園,全面展開調查。
最終將焦點鎖定在了包括唐娜在內的一些人身上。
唐娜被抓走的時候,還直喊冤枉,「不是,抓我幹什麼啊,我就逃課,處個對象,不犯法吧?」

-14-
被抓的唐娜第一時間被送到醫院做了檢查,結果也不出所料,確診了艾滋。
這一消息迅速發酵,使得曾與唐娜約會過的男生們陷入了輿論的漩渦,他們成爲了最不檢點的人,有對象的被分手,有獎學金的被撤銷。
他們每每出現在公衆場合,都難免遭受背後的非議與指責,連同那些與他們有過交往的女生也承受了不小的壓力,抬不起頭。
與其發生過親密行爲的女生連夜去體檢,幸運的是,由於採取了必要的防護措施,她們中的所有人都未受感染,避免了更嚴重的後果。
此事迅速在網絡上引起軒然大波,關於「X 大」的相關話題在各大社交平臺穩居熱搜榜前列。
更有甚者,製作了一份長達五十多頁的 PPT,詳細列舉了唐娜被指控的「廣泛交友」行爲,進一步加劇了事件的傳播與討論。
而唐娜本人手握着確診通知書,發出了絕望而難以置信的哭喊:「不可能,我不會得這種病的,我才二十歲啊,怎麼會這樣!」

-15-
唐娜面對衆多指控,淚流滿面地辯解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得病了,我沒有惡意傳播病毒,你們可以覈查我的醫療記錄,我從未有過相關確診記錄。」
「我一直以爲自己只是普通的身體不適,或許只是炎症之類的,但我沒想過我得了這種髒病啊。」
「領導,你要信我說的話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承認自己可能在感情上較爲開放,可我就是多交了幾個男朋友,頂多算是道德有問題,我沒犯法吧。」
她話鋒一轉,開始「甩鍋」給學校:「說到底,還是學校的問題,他們沒定期給我們體檢,這事兒他們責任大。」
唐娜的聲音裏都帶着哭腔了,「我就一普通學生,沒啥背景,你們不能這麼冤枉我啊,不然我乾脆不活了算了。」
查到的所有證據都表明唐娜真的不知情病情,考慮她造成的惡劣社會影響和在學生家長的集體抗議下,唐娜被拘留了一段時間。

-16-
很快,江雨晴和吳莉找上了我,她們倆一進門,就直接給我跪下了。
「小嫺,你幫幫我們吧。」
純純爲了噁心人,我拿出消毒噴霧噴了好幾下,又戴上口罩,這才示意她們繼續。
江雨晴和吳莉對視一眼,低下頭道,「小嫺,我和吳莉也去做了……檢查。」
「然後呢?」
兩人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隨後低下頭,江雨晴聲音顫抖地說:「小嫺,我和吳莉……也去做了那個檢查,結果……確診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爲什麼當時不告訴我們?看着我們一步步走向深淵,你很得意嗎?」
吳莉抬起頭一臉愕然,不是說好來求助的嗎,怎麼還吵起來了。
我冷笑一聲,反駁道:「你們可別血口噴人,我可什麼都不知道,知情不報也是要坐牢的,再者,僅憑我的猜測,你們就能信以爲真?你今天來我這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江雨晴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出來,「我再也考不了公了,可我還想畢業,你之前不是說過你二姨是醫生嗎,能不能讓我們倆去你二姨的醫院做檢查,給我們一個健康證明?」
聽到這番厚顏無恥的請求,我都氣笑了,她們怎能有臉提出這樣的要求?犯罪的事憑藉她們動下嘴皮子就能解決的嗎?
我跟她們很熟嗎!
我怒火中燒,抄起牆角的掃帚,就往她們身上打,「你敢說這麼不要臉的話,就得做好捱打的準備!」
江雨晴盡力躲避,卻仍不肯離去,她的未來已是一片灰暗,唯有畢業證成了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陳嫺!住手!你再打,我就……我就吐你一臉血!」她聲嘶力竭地喊道,手段之卑劣,令人咋舌。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她玩埋汰的我還一時真沒什麼好辦法,早知道拿個電棍把她們電倒踹出去好了。

-17-
我伸手指向牆上的監控攝像頭,「自從唐娜搞出事後,我就有所防備,這裏已經安裝了監控。你敢亂傳播是犯法的,而且我不像唐娜那個蠢貨,我會喫阻斷藥來保護自己。」
江雨晴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她的眼神也漸漸失去了光澤。突然,她撲通一聲再次跪在我面前,聲音哽咽地懇求道:「陳嫺,求求你幫幫我吧。得了這個病,後續的治療費用高昂,我根本承擔不起,但我還想活下去。」
「陳嫺,我給你磕頭,你就原諒我之前對你的冒犯,給我一條活路吧。」
我揉了揉太陽穴,「大姐,你停,我受不起,我也是個學生,我承擔不起你的費用,誰把你害成這樣你找誰去。」
「而且唐娜那個男朋友纔是罪魁禍首,他家裏還有錢,你臉都不打算要了,你還怕他們倆不給你錢嗎?」
江雨晴也不磕頭了,一臉陰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18-
唐娜被放出來之後,先去找了董凱澤。
不料,一進門便撞見了江雨晴與吳莉,兩人竟已在此安身。董凱澤顯得極爲煩躁,不停地揉搓着頭髮,一見唐娜歸來,便怒氣衝衝地責備道:「你倒好,自己進局子了,留下一堆爛攤子給我收拾!」
他指向江雨晴二人,繼續說道:「你看她們倆,現在把這當成自己家一樣,毫不客氣!」
江雨晴不鹹不淡地說:「我們倆現在這副模樣都是你們造成的,你必須爲我們以後的人生負責。」
唐娜面色微變,但隨即心生一計,她微笑着點頭答應:「行,如果你們願意喫苦,就跟我們一起幹。要是幹成了,未來的財富不可限量。」
董凱澤眉頭皺在了一起,「你瘋了嗎?你知道一個艾滋病人治療需要多少費用嗎?我可不會爲她們花這個冤枉錢,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他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唐娜急忙拉住他,壓低聲音說:「我在拘留所裏結識了一位有門路的大哥,他做的是高風險高回報的生意,你懂的。而且,有了她們兩個,不就是現成的『保險』嗎?萬一有什麼不測, 就把她們推出去。」
董凱澤聽到唐娜口裏的那兩個字瞪大了眼睛,但在唐娜的一番勸說下, 他看向江雨晴和吳莉的目光漸漸變得貪婪起來。

-19-
再聽到關於江雨晴的消息, 就是她和吳莉雙雙入獄。
罪名是販賣毒品。
由於涉案毒品數量問題,已經構成了死刑, 她們倆最終什麼也沒得到, 反而葬送了性命。
我自圖書館返回宿舍的途中,忽感脊背一陣寒意襲來。
轉身望去, 只見一名包裹嚴實、面容陰森之人正盯着我。
我迅速從書包中抽出兩根電擊棒緊握手中, 待微風拂過耳畔之際,毫不猶豫地開啓了最大電量, 直擊對方。
那人應聲倒地, 竟是唐娜, 她渾身抽搐, 喉嚨中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片刻後, 她艱難地開口:「我記起來了,原來你是又活一遍的!可你明明知道董凱澤有病,還袖手旁觀, 你真惡毒!」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毒,「陳嫺, 我恨你,我恨不得殺了你。」
言罷, 她竟從懷中掏出一根銀光閃閃的針管,企圖向我撲來。
可是很巧,我揹着有一堆書呢,幾本厚重的專業書籍, 它們此刻成了我的防禦武器。我毫不猶豫地一本接一本地砸向唐娜, 直至她眼冒金星,無法再動彈。
「陳嫺, 是你毀了我的一切!我本不必落得如此下場!江雨晴她們死了,董凱澤那個混蛋也想拋下我去了國外。但他在走之前, 我已經給他下了毒, 我要讓所有人爲我陪葬!」唐娜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瘋狂。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所有的一切是你咎由自取, 你害死我還打算讓我以德報怨, 我不是聖母,你更不值得我救。」
「怎麼,如今有勇氣敢對董凱澤下手了啊, 你不是最愛他了嗎?愛到感染艾滋也無悔, 愛到不信他換了你的藥。」
我ţũ̂ₕ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直刺唐娜的心房。
她聞言激動不已,臉色漲得通紅,青筋暴起, 「你給我住嘴!」
「你這隻只會將過錯推給他人的蛀蟲, 早就該下地獄了。」
「等你死了,我找個大師擺個陣讓你投胎墮入畜生道。」
唐娜憤怒至極,眼中血絲密佈,如同厲鬼一般嘶吼:「你敢!你敢!」她的咆哮很快被趕來的警察打斷,連同地上的書籍與針管一同作爲物證帶走。
不乾不淨的人終於消失了, 我心中積壓的陰霾瞬間消散大半,步伐輕盈地繼續前行,背影都透露着前所未有的輕鬆與自在。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点赞1 分享
評論 抢沙发

请登录后发表评论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