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3,打臉裝瘸老公

放棄醫院晉升機會後,我嫁給瘸腿的老公當了三十年保姆。
三十週年紀念日當天,老公初戀車禍身亡,他扔下柺杖不顧一切與她殉情。
在律師宣讀遺囑的那一刻,
我才知道她早就將財產一半給了收養的女兒,另一半給了他初戀家裏。
而留給我的只有兩句話。
「那封舉報信,我已用盡一生婚姻補償你。」
「若你同意讓她取代你在族譜中的名字,我便將我那支金筆贈與你。」
我爲他操勞整整三十年,只有一支金筆,我不甘心。
當我跪在法院門口訴求我的遺產,卻被趕來的養女踹翻在地。
「還有臉在這喊冤?要不是你,我的親生母親怎會和爸爸誤了終身!」
「我說怎麼爸爸當初非要阻止你去省醫院,原來你這老妖婆這麼不安生!」
「以後別喊我女兒,你不是我媽媽!」
原來我不僅被前夫哥毀了前程,還給小三的女兒當了一輩子的便宜媽。
再睜眼,我又回到了考評科室主任這一天,
這一次我放棄了前途無量的晉升,轉而要求去省重點醫院繼續學習。

-1-
在一陣刺骨寒意中,我醒了過來。
還沒睜開眼,耳邊傳來熟悉的抱怨。
老公的聲音依舊帶着怨念。
「都怪你帶我騎你的摩托車,害我把腿摔斷。」
「劉小倩,我這輩子都讓你給毀了!」
他的話語如同一顆子彈打進我顱內。
看似氣話,卻硬控了我整整三十年。
我艱難地睜開眼,想要弄清楚這一切是否只是夢境。
可一睜眼,卻撞上了老公的目光。
有那麼一瞬間,我想衝上前去,撕爛他那張冷峻的臉。
和前世不一樣的是,此時的他依舊拄着柺杖,腿上還打着石膏。
我猛地一震,站起來環顧四周,
卻看到放在桌上的,我那張述職報告,那是我爲了考評科室主任這個崗位準備的。
我竟然回來了,回到了三十年前!
這個時候我還在醫院上班,更重要的是我沒和他結婚!
那麼我的命運就有機會逆轉!
下一刻,他突然一瘸一拐地衝到桌前,將昨天的剩菜一把掀到地上。
隨後朝我惡狠狠地吼道:
「等下阿月要來探望我,你就用這一桌糊弄人家?」
「當初是你承諾會負擔起害我摔斷腿的責任,這纔多少天就這樣子?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現在就敢這樣,以後結婚了是不是還要我這個瘸子來伺候你?」
他厚顏無恥的話語衝擊着我的耳膜,我將指甲狠狠地掐在手心以平復心中的怒火。
「誰說我會嫁給你的?」
我一個字一個字地拒絕了他的道德綁架,甩掉舒服,老公變成了前夫。
前夫哥的臉上露出黃鼠狼被雞啄了的表情。
「你說什麼?」
「那天要不是因爲你把車騎翻了,我這條腿也不會瘸。」
「是你親口承諾過會和我結婚,一直照顧我,我纔不追究的。」
我轉身拿過掃把,清理着被他弄髒的地板。
他見我不說話,氣沖沖地說道:
「反悔是吧,我現在就去你們醫院找你們院長評評理,讓你這賤貨再也沒得班上!」
「去吧,醫院可沒規定醫生必須嫁給誰才能上崗,而且管你那條瘸腿也不需要結婚。」
我頭也沒抬地說,聲音平靜到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上一世他只是與我同乘一輛摩托車,翻車後輕輕地摔了一下,從此就假裝腿摔斷,讓我心生愧疚,從而要挾我與他結婚,爲他做了一輩子的牛馬。
想起前夫哥扔掉柺杖衝去靈堂的身影,和他那堪稱絕情的遺囑,我的內心百感交集。
哪怕是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年,也不至於攢不下一絲情分。
得知我放棄醫生工作轉而嫁人,父親更是被氣到吐血,沒多久就去世。
而老人家病危時,前夫哥更是大言不慚地聲稱他沒有盡孝的義務,甚至攔着我不讓我回家。
就這樣,我沒能見到父親的最後一面。
強忍着一肚子怨氣,我轉身將放在牆角的柺杖踢到他的跟前。
「要去就趕緊,醫院平日裏可是很忙的。」

-2-
他沒有去撿那根柺杖,嘴脣卻微微發抖。
「你什麼意思?真以爲能甩開我?」
「我告訴你……」
我沒等他說完,衝上前去一個耳光甩到他的臉上。
我雙眼死死盯着這個假瘸子,看他還有什麼樣的花招。
「你……」
他愣住好一會兒,纔想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身體搖搖晃晃地向後倒去。
那姿態無論是誰看了都會笑出聲來。
這時,門被打開了。
一隻柔嫩的胳膊扶住了他。
「劉醫生,你怎麼能這樣對阿杰呢!」
溫柔的聲音拂去了前夫哥臉上的暴戾,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他的白月光李月。
「阿月,你怎麼來這麼早?」前夫哥的臉上已經盈滿笑意,令人感到噁心。
「給你帶了點水果,收着。」
「嘻嘻,還是阿月對我好。」
二人你儂我儂,實在讓人沒眼看。
我直接穿過他們,朝門外走去。
這時,李月卻一把拉住了我。
我不耐煩地回過頭,她將一摞文件遞到了我手上。
「病歷……本?」
「沒錯,這是我爸爸爲阿杰診斷結果,他的腿……」李月的語氣帶着一絲得意。
我想起來了,上一世我還對前夫哥的腿抱有一絲幻想。
直到看到這病歷本,我才徹底死心。
再次翻開一看,我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從醫多年,我自然能看出來這病歷本是假的。
是李月的父親,我們醫院的王牌骨科醫生僞造的。
他的意圖只有一個,就是逼我退出科室主任的考評,讓他的女兒順理成章地晉升。
我只恨上一世沒有看出他們的詭計,讓前夫哥矇騙了我三十年。
「睜大你的眼睛看看,上面白紙黑字地寫着呢!」
前夫哥此時像是喫定我一樣,揚着下巴高聲說道。
我只是挑了挑眉:
「怎麼看你的口氣,腿瘸了還挺高興?」
「你……」
我沒有再理會這二人,轉身離去。
關上門時,聽到了他們的竊竊私語。
我就知道,和前世一樣,這些人馬上就會使用更加下作的手段對我。

-3-
「小倩,你怎麼來了?對了,還沒喫早飯吧,我現在就給你煮。」
回到老房子,思念的淚水當場決堤。
我緊緊抱住起身去爲我做飯的爸爸,生怕一鬆手他便會再度離我遠去。
幾十年來頂天立地的父親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我連忙問道:
「小倩啊,這是怎麼了,難道是你未婚夫那邊又出了什麼事?」
我連忙擦乾淚水,不讓爸爸發現。隨後故作輕鬆地說道:
「沒事,就是想您了。」
「另外,那個瘸子不是我的未婚夫。」
爸爸聽到這話,露出驚訝的神色:
「怎,怎麼會,他家裏鬆口了?」
我搖了搖頭,
「沒有,但是我會想辦法的。」
說完,我裝出勢在必得的樣子。
爸爸盯着我看了半晌,隨後會心一笑。
「也是,我女兒可是市裏面最年輕的名醫,區區一條瘸腿,豈不是手到擒來?」
說完,他笑了起來,我也跟着笑了起來。
上一世,母親去世後,父親獨自將我拉扯大。
雖然沒什麼文化,老父親卻認爲知識能改變命運,
每天起早貪黑幹活,一輩子省喫儉用供我讀書。
我不負父親的期望,考上了醫科大學,成爲醫生。
哪怕已經有了穩定工作,我仍然不敢懈怠,依舊努力提高自己的業務能力,終於在三十歲之前成爲高級醫師。
近期更是籌劃着考評科室主任崗位,一切都穩中向好。
可是前夫哥和他的白月光卻將這一切斷送。
我的事業,我的家人就如同泡沫般破裂。
最後被一個瘸子耽誤了一輩子。
漫漫三十年,我引以爲豪的,曾經救人無數的雙手佈滿了老繭。
除了要照顧瘸腿的前夫哥,還要照顧婆婆,還有他不知道從哪撿來的養女。
白天我四處奔波,夜晚還要在燈光下幫人補衣服賺取微薄的零錢。
若是一個正常人,我付出了這麼多也定會良心發現。
可我攤上的是Ťũ₍一個鐵石心腸的無賴。
最後他爲了李月殉情,半分財產也沒留給我。
他死皮賴臉地要我嫁給他,要我彌補害他瘸腿的過錯。
若不是他從中作梗,我能順利地晉升科室主任,事業更上一層樓。
突然,我想起了前夫哥遺囑中的那封舉報信。
辭別父親,蹬上摩托火急火燎地朝醫院趕去。
果然,在我的儲物櫃裏,有一包信封壓在最底下壓在裏面,裏面是八百塊錢。
我立馬跑去問保潔阿姨今天有沒有陌生人動過我的儲物櫃。
「哦,早上有個拄着柺杖的男的,說是你的家屬,過來送點東西……」
此時我才恍然大悟,前些天我爲了前夫哥的傷忙裏忙外,肯定是在那時,他偷偷複製了我儲物櫃的鑰匙。
我飛一般地衝進院長辦公室,將信封往他桌上一拍。
「院長,前幾天有個病人家屬爲表感謝,提出給我包紅包,我以醫生本分爲由,當場拒絕了。」
「可沒想到他居然偷偷地將這紅包塞進我的包裏,還好我剛纔拿口罩的時候發現了,那位家屬好像是您的朋友,麻煩院長出面把這個紅包退回。」
上一世我身爲主治醫師,時不時有些思想陳舊的患者家屬想給我塞紅包。
我對自己的職業道德有要求,從來都是拒絕掉。
可在考評主任醫師前夕,被一封匿名舉報信舉報向患者索賄,當場在衣袋裏搜出那八百塊的紅包。
結果失去了考評資格,慘遭開除之後還被立爲腐敗典型,從此聲名狼藉。
院長對我投來讚許的目光,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倩,我就知道,你平時都以治病救人爲己任,醫德方面也是咱們院青年醫生中的榜樣,肯定不會昏了頭出這種事來的。」
「晚點我就將此事報告給組織部,爭取爲你的考評再添一把火。」
「哦對了,聽說你最近要結婚了,真是恭喜呀!」

-4-
我攥着衣角,努力保持平靜。
前夫哥擅長道德綁架,我要與他結婚的事還八字沒一撇,居然都傳到了院長耳朵裏。
他定是想着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候我不結也得跟他結。
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可惜我已經不是上一世那個任人擺佈的女人了。
我深吸一口氣向院長吐露真相。
「我是被那個男的脅迫的,他雖然坐我摩托車摔了一下,但那種輕傷兩個禮拜就能痊癒,我也全都賠償到位,可他卻說我毀了他一輩子。」
「他以那條裝瘸的腿道德綁架逼我和他結婚,還逼我把老父親扔在鄉下。」
聽到這話,院長噌地站了起來。
「豈有此理!誰規定有過錯就必須嫁給他的,何況你是咱們醫院的明星醫生,更加不能被這種人纏上!」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你那個什麼未婚夫是不是就是前段時間老李負責收治的那個?他還敢裝瘸,真當咱們醫院檔案部是喫素的?」
「他現在在哪裏,我這就去爲你討回公道!」
院長稀疏的頭頂此時已經炸了毛,氣沖沖地就往外走。
我連忙拉住了他,一臉難言之隱地說道:
「謝謝院長好意,這說到底畢竟是我個人的事,怎麼能讓院長出面呢?」
「另外,我想放棄這次的考評主任醫師的機會,申請調去省三甲醫院去繼續學習。」
院長聽到這話有些震驚。
知道勸不動我後,他釋懷了。
「小倩,你的決定是對的,爲醫者,醫術纔是安身立命之本,等你的水平更上一層樓,考評個職稱更是水到渠成。」
看到他在本批次考評名單中劃掉我的名詞,我終於鬆了口氣。
爸爸常對我說,打鐵還需自身硬,這次去省裏學習的事我得趕快告訴他。
輕快地跳上摩托,一擰油門就到了爸爸家,
可房間裏傳來的熟悉聲音卻讓我喉嚨一緊。

-5-
「叔叔,你可得拎清楚,劉小倩他必須得跟我結婚!」
「我一個大好青年就被她這麼毀了,當初也是劉小倩承諾過會對我負責到底,你也是在場的。」
父親嘴笨,只是結結巴巴地反駁道:
「可,可小倩還要在醫院上班,哪有時間給你當保姆?」
「那我可不管,反正我這條腿是她害的!」
爭論聲把左鄰右舍都吸引了過來,一看有人圍觀,前夫哥又開始搬弄起他那條所謂的瘸腿。
大夥都被他這精湛的演技騙了去,紛紛議論。
「哎喲,平日裏看劉小倩這麼老實,原來這麼不負責任吶。」
「可惜了這麼一個大小夥,瘸了以後肯定是娶不到老婆了。」
前夫哥聽到自己的表演奏效,嘴角已經壓不住。
父親是個要面子的人,被這麼一折騰頓時憋得臉通紅卻說不出話來。
我走上前去推開衆人,看了眼放在地上那隻當作聘禮的雞和魚還有豬肉。
冷冷地開口說道:
「怎麼?提着三牲祭品來,你這是上墳還是提親啊?」
前夫哥不甘示弱,揚起下巴說道:
「本來我是根本不需要給你家聘禮的,但念在我倆以後畢竟要一起生活,所以我還是沒有選擇空手上門。」
說完,他指着地上那些東西,表情屬於勝券在握之人。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
「你何必這麼費事,你整這幾齣戲,還不就是因爲我和你的心上人競爭同一個崗考評資格嗎?」
「我已經向院方申請去省裏學習,你的心上人已經和我沒有了任何利益衝突,也請你迷途知返,不要再來糾纏我。」
前夫哥臉色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柺杖顫抖着敲擊着地板。
隨後他走到我跟前,嘴角扯出不自然的微笑。
「小倩,何出此言吶,我之前和你也不熟,更沒有什麼心上人呀!」
「更何況雖然我腿瘸了,但我發誓我一定會對你好。」
「這腿本來也是因爲你才摔的,你要是不和我結婚,我這輩子還討得到老婆嗎?」
說完他故技重施,搬弄起那條瘸腿來。
在外人看來,他的模樣好不可憐。
還沒等左鄰右舍開始對我指指點點,我立馬大聲說道:
「你放心,我肯定竭盡全力尋找良醫幫你治理,這是我的本分,何況我也是醫生,有的是人脈。」
話音剛落,人羣裏擠進一個異常強壯的白髮老者。
「陳醫師是我曾在求學時結識的名中醫,一手分筋錯骨……不對,是接骨相肉的技術可謂是爐火純青,」
「雖然治療過程可能會有些難熬,但陳醫生出手從不落空。」
說完我微微欠身,示意陳醫生對前夫哥施展治療。
他走到前夫哥面前,摸了摸那條裝瘸的腿,眉頭皺了起來。
這可把前夫哥嚇得不輕,他嘴脣顫抖着說道:
「這,這是幹什麼?你們醫院的副院長不是已經給我診斷完了,我這腿沒得治啊!」
我裝出被感動的模樣,眼裏噙着淚水說道:
「我知道你不願意讓我破費,可這是我的責任。」
說完我又握住陳醫生的手:
「陳醫師,感謝您出手相救,若是能治好,我就是把我未婚夫家的房子賣了都願意!」
而他只是擺了擺手,朝着前夫哥說道。
「他的關節由於未能得到正確的處理,血氣堵塞肌肉萎縮,確實很難再有站起來的機會。」他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聽到這話,前夫哥鬆了口氣。
陳醫師又露出沉穩之人的笑容:
「不過,我家祖傳的治療手法,專治此病!」
剛纔還一臉輕鬆的前夫哥此時卻冒出了滿臉冷汗,
「事不宜遲,開始吧!」

-6-
說完,陳醫師便抓住他的腿。
咔的一聲,前夫哥的臉色變得通紅。
又是咔的一聲,前夫哥的臉色從通紅變得蠟黃。
「你,你這醫術也不怎麼樣,我,腿還是動不……」
「別急,還沒結束!」
說完,陳醫師又繼續着手頭上的活。
僅僅幾分鐘內,前夫哥的膝關節被卸下又裝上。
當陳醫師正準備對他施展第十次分筋錯骨手時。
他按住了醫生的肩膀,臉色鐵青,卻又語氣堅定。
「放棄吧,我的腿,治不好的……」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從下水道飄來的。
陳醫師這才鬆開手,拈了拈鬍子,滿臉愁容。
前夫哥見自己熬過了這場酷刑,又出言嘲諷道:
「什麼老中醫,我看就是江湖騙子,一點感覺都沒有。」
「劉小倩,你居然會相信這種人!看來你的醫術也不咋樣,還是早點辭職回家伺候我吧。」
他得意揚揚地伸手去拿柺杖,卻被陳醫師拉住,
「且慢!老夫還有一法,從醫幾十年就從來沒失過手,」
前夫哥嗤笑一聲。
「有什麼招數趕緊使出來,可要治不好,我就砸爛你的藥罐子!」
「劉小倩,你也差不多該認命……」
還沒等他說完,圍觀羣衆的一聲驚呼將他打斷。
原來是陳醫師拿出了一個陶罐,居然從裏面抓出了一條蠕動的蛇。
人羣裏當即就有懂哥大叫起來:
「我懂了,神醫這是想以毒攻毒!」
「正是!只要用蛇毒稍微刺激這位先生的陰翹穴,便能手到病除!」
前夫哥顫抖着發問:
「陰,陰翹穴在哪?」
陳醫師指了指他的兩腿之間。
這下他是徹底慌了,前世他就非常怕蛇,一到夏天都會繞着草叢走,生怕有什麼東西躥出來給他一口。
這時他更是一瘸一拐地朝屋外逃去,可裝瘸的腿又怎能逃得掉?
沒走幾步就被幾個熱心大媽按在了桌上。
「勞駕各位鄉親,再把他褲子脫下。」
前夫哥此時徹底崩潰了,扯着喉嚨大喊起來,
我眼疾手快脫下鞋就塞進他的嘴裏。
「你放心,這次要是還治不好,我就死心塌地地嫁給你!」
他沒說什麼,只是不斷地發出嗚咽聲,看來是感動壞了。
我扭頭向陳醫生喊道:
「動手吧!」
陳醫師點了點頭,把蛇往前Ṫũ̂⁻夫哥的胯下遞了過去。
「放心,我這條蛇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只要我用雄黃讓它聞一聞,它自會鬆口,你不必擔心。」

-7-
隨着蛇的信子離前夫哥的褲襠越來越近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恐懼,
猛地從桌板上跳起來大吼。
「快拿開這噁心玩意,我,我不想被咬!」
陳醫師躲閃不及,被他一腳踹中,那條蛇從手中飛出,然後不偏不倚地落在前夫哥的兩腿之間。
小蛇受驚,一口咬在前夫哥的屁股上。
他恐懼地伸手想要將蛇拔下來,可他越是扯,蛇就咬得越緊。
疼得他只好不斷地蹦着,試圖能把蛇甩下來。
此時的他褲子脫到腳踝,屁股還掛着一條蛇在那蹦蹦跳跳。
全然不顧幾分鐘前他還在全力以赴地裝瘸。
「媽媽,快看,那個叔叔長尾巴了!」
一個小孩指着前夫哥喊道,一旁的家長趕緊捂住他的嘴。
「別亂說話,神醫在給他治病呢!」
大傢伙突然反應過來。
「快看,他明明腿好好的卻在裝殘疾,肯定是想要騙婚!」
一幫的父親得知真相,當場暴起,掄起一邊的掃把就往前夫哥頭上打去。
「你個不要臉的畜生,險些讓你誤了小倩終生!」
「看他儀表堂堂,原來是個不要臉的光皮絲瓜!」
父親的掃把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前夫哥的頭上,
周圍羣衆無不喝彩。
我的心中升起一絲苦澀的快感,前世的憋屈終於在此刻得到解脫,
前夫哥一邊辯解,一邊雙手招架打來的掃把,誰料那蛇趁着他鬆手,直接咬住了第三條腿。
然後,痛苦的哀嚎幾乎將我家土磚屋振塌。
前夫哥以奇怪的形態火速衝出門朝醫院跑去。
沒過多久,這個前面長着尾巴提着半拉褲子在村裏狂奔的男人成爲村裏的怪談,用來嚇唬不喫飯的小孩。

-8-
衆人散去後,我從包裏掏出五十元遞給陳醫生。
沒想到這個在村口碰到的外地人居然願意配合我演出,還演得這麼好。
「陳醫生,謝謝你的演出,這是辛苦費。」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
他接過錢,大搖大擺地遠去。
「下次還有這種好差事,記得喊我!」
這天中午,爸爸拿出珍藏多年的老酒,慶祝我掙脫枷鎖。
而前夫哥那邊可就不好過了。
他被蛇咬中第三條腿,還好蛇毒並不強,經過治療,再悉心休養,不久便能痊癒。
可李月來勁了,每天不惜翹班都要去照顧他,
還時不時送上各種大魚大肉,說是喫得好點,傷口痊癒得快。
可養傷需要的是清淡飲食,她送來的大魚大肉導致前夫哥的傷口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本來一週就該痊癒,可是卻漸漸地腫脹,乃至潰爛。
最後李月直接就被他醜陋的下體嚇得不敢再來。
而我退出考評,讓李月如願以償地成爲科室主任後,
本以爲他們能就此放棄糾纏。
但賤人就是陰魂不散。
這天剛下完班,就看到前夫哥站在醫院大門等我,這次他沒有拄柺杖,可站姿卻有些奇怪。
「小倩,欺騙你是我不對,可那是因爲我求愛心切,逼不得Ţũ⁼已纔出此下策。」
「李月只是我的朋友,我倆最多就是一塊長大的關係,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保證,結婚之後我一定對你一心一意,再也不和她來往!」

-9-
看着他義正言辭地告白,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李月天天大魚大肉給你喫傻了,分不清現實了?」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又走過來握住的雙手。
「小倩,我只圖你的人,一切從簡,不需要你帶嫁妝。」
「這輩子,我想和你白頭偕老。」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
我連忙甩開他的手,一臉鄙夷地望着他。
「我要結婚,好歹也是找個正常人結婚,你這死瘸子來湊什麼熱鬧?」
「瘸?我的瘸腿好了,放心,婚後我絕對不用你照顧,你只用照顧我媽就行!」
我忍不住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着讓我去他家當保姆。
那句憋了很久的話,終於說出了口:
「不,我的意思是,我會找個男人結婚。」
「而你,能算是男人嗎?末代太監?」
這話戳中了前夫哥的痛楚,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阿杰,發生了什麼事呀?」
我一回頭,正是李月。
聲音溫柔地讓人感到有些不適。
她當醫生肯定是屈才了,我想,她應該去當個大明星。
這樣就會有無數的男人爲了一句話甘願下跪爲她舔鞋,就像現在的前夫哥一樣。
「你是不舒服嗎?讓我看看。」
李月藉着查看狀況湊了過去,順勢栽進他的懷中。
一時二人親密無間,旁人見了的確會把他們當作郎才女貌的夫妻。
我不屑地望着他們,用鼻孔哼道:
「真是般配,不如你們早日結婚,省得兩個人都在外面天天拈花惹草。」
「也是,娘娘身邊真缺個太監!」
前夫哥回過頭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溫順的小綿羊,此時竟對他口出惡言,而他並不敢反駁,畢竟反駁了就等於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大廳承認他已是太監的事實。
一時憋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月卻在此時擋在他的身前,裝起了女英雄。
「劉小倩,他好歹也是患者,你怎麼能對患者說這種話?」
「哦,患者?他不是我的患者,我看你天天往他病房鑽,這麼說他是你的患者了?」
李月也被我一句話堵死了,畢竟現在還是 80 年代,她與我前夫的行爲絕對算得上品行不端了。
前夫哥一看他心愛之人喫癟,再也坐不住了。
「劉小倩,欺人太甚,我們之間的矛盾,不要扯上別人!」
「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應該,應該當流氓抓起來!」
他已語無倫次,說什麼都是徒勞。
我轉過身去,喊來保潔阿姨。
「那天翻我儲物櫃的是不是就是這個人。」
阿姨端詳了一會兒,隨後說道:
「沒錯,就是他,那天他還拄着柺杖呢!說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劉醫生,他是不是偷了你什麼貴重物品?」
我稍作醞釀,隨後帶着哭腔說:
「他,偷了我娘留給我的金筆!」

-10-
還沒等前夫哥反應過來,醫院的保安大叔就衝上前去搜他的身。
果然,在他兜裏揣着的,就是我所說的那個金筆。
雖然這並不是我娘送我的,但用來擊潰他也足夠了。
「你別擱這信口開河,這金筆明明就是我自己的,不可能是偷你的!」
「對,上次他還拿出來給我看呢,怎麼可能是你的,栽贓陷害可是要講證據!」
二對一,何況對方其中一人還是醫院的小領導。保安大叔一時犯了難。
「劉醫生,會不會是誤會……」
我雙手抱在胸前,對着那二人說道:
「誤會?我娘留給我的筆我怎麼可能不記得?」
「筆帽最底端,有一條綠色的劃痕,筆尖上還雕着茉莉花,筆的尾部還有凹痕,我沒記錯的話,是三個差不多大小的凹痕。」
話音剛落,李月當場笑出了聲。
「看來阿杰說得沒錯,劉醫生,你真該被抓進去,編造證據居然臉不紅心不跳,還好院長沒讓你當上科室主任,不然醫院還不得讓你翻了天?」
「阿杰,把你的筆拿出來好好讓他看看,打她臉!」
李月鬥志昂揚,可前夫哥此刻卻低着頭,眼神躲閃。
「別,別了吧,要不這事就這麼算了,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他支支吾吾,我提高了音量。
「算了?想得美,偷東西的人,就應該去坐牢!」
李月見我居然敢如此囂張,也來了脾氣。
「哼,我倒要看看坐牢的是誰!」
說着,她掰開了前夫哥緊緊捂住衣袋的手,將那支金筆掏了出來。
隨後,她的笑容凝固了。
那支金筆正如我描述的一樣,特徵絲毫不差。
這下人證物證齊了,前夫哥急得指手畫腳。
「不可能,你們相信我,這支金筆是我去年買的,花了不少錢呢!」

-11-
我微微一笑,說道:
「你還在狡辯,這支根本就不是金筆,而是鍍金筆。保安大叔可以擰開看看裏面是不是銅的。」
保安仔細檢查了一番,隨後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
前夫哥徹底崩潰了,任由保安扭送至派出所。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支筆只是鍍金的。
而我,上一世在飢寒交迫中想要將其賣掉換一口飯喫。
可當鋪卻跟我說這只是鍍金筆,壓根賣不了多少錢。
絕望中,我攥着這支筆哭了三天三夜,將所有的細節牢記於心。
看着前夫哥被人帶走,李月急得跳腳。
我嗤笑一聲:
「怎麼?對這個瘸了第三條腿的男人這麼關心?」
李月擦了擦眼淚,指着我罵道:
「我當初就不該心慈手軟放你一馬,你這賤女人。」
「逼急了我讓你在這家醫院待不下去!」
她狠話放到一半,一個護士跑了過來。
「李主任,出大事了,有好幾個病人的診斷有誤,導致開藥開錯了!」
李月聞言先是一怔,隨後又指着我繼續罵道:
「肯定是你這傢伙,胡亂給病人開藥!」
我沒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她。

-12-
見她不去辦正事,只在這發泄情緒,護士更急了。
「李主任,你趕快過去一趟吧,院長等着呢。」
李月這才依依不捨地往院長辦公室跑去。
「你不是要讓我在這家醫院待不下去嗎?怎麼這就跑了?」
我朝着她的背影陰陽怪氣地說道。
等趕到病房,院長剛剛纔安撫好前來鬧事的家屬,此時臉色依舊鐵青。
李月直接就告上了狀:
「院長,情況我瞭解過了,肯定是劉小倩,她醫術不精,還把私事帶到醫院,肯定是她給病人開錯了藥。」
「您放心,這幾個病人就交給我,保證能彌補她犯下的過錯。」
「至於劉小倩,她職業技能和醫德都有問題,我請求原理將她開除!」
陳詞完畢,李月裝出一臉嚴肅地站着。
可院長的怒氣卻依舊沒有絲毫消減。
反而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還有臉甩鍋給別人,這次出問題的幾間病房都是你負責的!」
李月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不可能,我可是主任醫師,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什麼不可能?你以爲你的主任是靠實力升上去的?還有護士和我反映過多次,你這幾天經常在上班時間不見人,你上哪去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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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自然不可能說她在翹班的時間裏都跑去前夫哥的病房裏廝混了。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ṱû₂音從身後響起。
「院長,看在我的面子上,這次能不能就這麼算了。」
循聲望去,那人正是李月的父親,是醫院鐵打的副院長,
連院長都要賣他幾分面子,
同時他也是院裏的骨科醫生,當初前夫哥的病歷本上,籤的也是他的名字。
院長聽到這話,面露難色:
「老李啊,你在院裏確實勞苦功高,可這是公事,我若不公辦的話,還怎麼管理這所醫院?」
話是這麼說,但院長的確動搖了。
李月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又看了眼她爸,隨後露出虔誠的神色說道:
「院長,您放心,我以後肯定不會再犯了!」
「呃,可這也不是小事啊。」
「我知道,所以我會將功補過。」
說完,她又指着蹲在門邊喫瓜的我。
「我要舉報這個人背棄醫德,向患者索要紅包!」
聽到這話,我差點沒笑出聲。
「李主任,說話可得講證據。你哪隻眼睛看到向患者索賄的?」
「是啊,最近省裏都在查這種事,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李月嘴角微微一笑。
「我既然敢這麼說,那我肯定是有證據的,現在那封紅包,還放在劉小倩的儲物櫃裏!」
老李此時也爲他女兒幫腔道:
「院長,向患者索賄這事非同小可,咱們醫院能在市裏打下這麼好的名聲,可都是靠的廉潔!」
無奈,院長拿起了電話:
「保安部,你們派一個人去查查劉小倩的儲物櫃,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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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壓力轉移到了我頭上,李月又開始用鼻孔看人。
「有些人吶,從來只會在別人背後指指點點,自己卻壞事做盡!」
我立馬回嘴: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隨後惡狠狠地說道:
「是你還是我,等保衛處的人把證據拿過來就知道了。」
她臉上依舊掛着不可一世的神色。
翫忽職守,僞造病歷,不管是哪條都夠處理得了。
我轉向院長,舉手喊道。
「院長,我是清白的,既然李主任執意要編排我,那我有一個請求。」
李月直接笑出了聲:
「現在才求饒?晚了!」
我沒有理他,只是繼續說道:
「若查出來我是清白的,請院長秉公處理李主任的事。」
話音剛落,李月和她爸又笑了起來。
然後,一個有些面熟的保安走了進來。
往桌上扔了一包信封。
「找到了,儲物櫃裏,只有這包信封很可疑。」
我懵了,這又是哪來的。
我明明已經把紅包交給了院長,可是爲什麼還有一包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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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愣在原地,李月賤兮兮地湊過來嘲笑道:
「怎麼,還嘴硬嗎?」
隨後她擺出一臉正氣。
「院長,證據確鑿,請您嚴肅處理我們隊伍中的害羣之馬。」
怎麼會,我佈局了這麼久,難道還是無法避免前世的命運嗎?
無力感如水將我包圍,窒息。
院長搖了搖頭打開了信封,
「小倩,你說你…..Ţṻ₉.」
話說到一半,他愣住了,因爲從信封掉出來的不是鈔票,而是被摺疊的病歷。
「病歷本?」
我突然恍然大悟,衝上前去把病歷本打開一看。
果然,這是那份僞造的病歷本,上面把康復出院的前夫哥寫成了終身殘疾。
我立即大聲喊道:
「院長,我要舉報,有人僞造病歷!」
「哦?這問題也蠻嚴重,是誰。」
我轉身指向李月的父親,另一隻手又指向病歷本上的簽名欄。
「我要舉報,李副院長濫用職權,爲患者僞造病歷本,供其行使詐騙!」
李月開始慌了起來,拽住她爸的衣襬。
「不可能,我明明……」
話還沒說完,院長拍案而起。
「好啊!你們可真是上陣父子兵,一個不講醫德,一個沒有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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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李月恐怕真是無力迴天了。
副院長在院裏濫用職權不是一次兩次,院長想要徹底將其扳倒,必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勝局已定,我轉身離開,輕輕地關上了門。
卻發現剛纔那個保安一直站在門口。
「你是……」
「劉醫生這就忘了?我是你請來的『老中醫』啊。」
他邊說邊做出那天的姿態,我這纔想起原來是這個外地人。
我按捺住心中的喜悅,湊過去壓低聲ŧū³音:
「今天的演出費,你開個價?」
他哈哈一笑。爽朗地說道:
「見義勇爲,不求回報,你請我喫頓飯吧!」
回到家中,父親做了一桌好菜招待這位外地人。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真是陳醫師。
只不過不是什麼老中醫,而是省軍醫院的醫生。
我舉起酒杯,激動地向他致謝。
「陳醫師,若沒你搭救,我就危險了。」
父親也熱情地爲他倒酒遞煙。
「小夥子,現在這個社會像你這樣好人不多了!」
「都怪我這個當爹的沒文化,只是一味地教小倩要學好知識,卻沒教她如何提防社會上的毒蛇猛獸。」
而他只是擺了擺手,說道:
「此言差矣,叔叔你把小倩教得很棒,現在這種社會正需要她這樣的人才,那些臭魚爛蝦想要欺負她,我第一個不答應!」
「另外,我代表省軍醫院邀請劉小倩醫生前往任職。」
苦盡甘來,令我熱淚盈眶, 無以言表, 只是站起來深深地鞠了一躬。
一週之後, 辭別父親, 準備遠赴省裏任職。
準備等到穩定下來後就將父親接過去。
李月和她爸的處理結果也下來了。
一個是直接開除, 另一個提前退休。
這一世, 總算沒能讓惡人如願以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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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感嘆時,一道人影出現。
「是不是因爲那個男人,你纔不願意嫁給我?」
前夫哥的聲音此時已經變得尖細, 看來他已經接受自己已經不是個完整的男人事實。
「怎麼了, 瘸子哥?不去找你的阿月妹妹了?」
他的眼神空洞, 可嘴仍說個不停。
「小倩, 即便你把我害得關進看守所, 我心裏卻提不起一絲對你的恨意。」
然後他猛然抬頭,露出恐怖的神色:
「你重生了,對不對?」
「前世的記憶我都想起來了,經歷了這麼多,我才發現真正愛的是你!」
我冷笑一聲,嘲諷道:
「你要是真回想起前世記憶,你現在就該從上吊自殺彌補ţù⁺你犯下的過錯!」
我的心像是被澆了一桶汽油,怒火瞬間將我渾身點燃。
我衝上前去,對着他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可他依舊露出令人費解的神色。
「我錯了,小倩, 我真的錯了。」
「不如我們從頭來過,這一世,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
他平靜地說着, 像是在談論別人的事。
「別想了, 就算你我之間沒仇,我也不會和一個殘缺的男人結婚的。」
話音剛落,他突然目露兇光,扯住我的衣袖將我抱住。
「小倩,看來你是真的不懂呢。」
「我們倆都能重生, 這肯定是上天給我們的啓示,爲了讓我們好好地在一起。」
「既然這一世你執迷不悟, 那隻好再來一次了!」
說完, 他將一桶液體從頭上澆下。
是汽油, 他要和我一起自焚!
千鈞一髮, 我掙脫出一隻ţṻ₍手,將手指塞進嘴裏竭盡全力吹出一個響亮的口哨。
兩隻黑色影子迅速撲向前夫哥身上。
「咬他,讓他再也沒辦法害人!」
這是陳醫師前幾天從軍隊找來的兩隻退役軍犬,十分勇猛。
此時, 聯防隊也聞聲趕到,這才結束了前夫哥的皮肉之苦。
「你等着,劉小倩,你逃不掉命運的, 給我當牛做馬的命運!」
被聯防隊拉走時放的狠話, 成了前夫哥的遺言。
原來他找我之前,衝進了李月家中,將他的舊愛活活掐死。
於是, 沒過多久他就被槍斃了。
最後一次回老家,是接父親進城。
呼吸着雨後清新的泥土氣味,我終於感覺得到了新生。
全文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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