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不回去的舌頭

我碰到一個舌頭伸出去縮不回來的病例，患者發病前去過一家按摩店，在按摩店做過一個「冰爽冰激凌」項目，難道與這個有關？
講一個奇怪搞笑的病例。
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名經驗不足的住院醫生。
某天晚上我值夜班，半夜，急診科收上來一個像「吊死鬼」一樣的年輕患者。
大家千萬不要噴我，我是醫生，絕對不是來講鬼故事的。
我說的「吊死鬼」是說患者來的時候，一條大舌頭伸到了口腔外面，還流着涎液，像極了林正英系列鬼片中的吊死鬼形象。
只不過影視劇中吊死鬼多是女生，而來的患者卻是個男生。
半夜病房走道里的燈光顯得有些暗淡，而且患者表情僵硬，那場景說不出的恐怖和詭異，讓我這個剛單獨值班的小醫生緊張不已。
好在患者不是一個人來的，陪他來的是一個打扮妖豔，穿着有些暴露的女人。
說陪他來其實很不貼切，女人似乎極不情願，有時候還要男生推着往前面走。
他們走到我面前，我瞬間就聞到了一股劣質香水的氣味。
雖說氣味並不好聞，但總算有了些生活氣息，我這才慢慢放下了緊張的心情。
我問他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男的指着自己的舌頭，神色慌張，說話也含糊不清，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壞了。
我望向那女人，女人有些緊張，但她還是很快鎮靜下來。
「我要是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深更半夜跑到醫院來幹嗎！」女人打着哈欠，有些不耐煩地說。
她接着說：「他突然就這樣了，舌頭伸出來怎麼都縮不回去，想盡辦法都沒反應，只好把他送到醫院來了。」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先坐下來，然後我開始仔細檢查患者的舌頭。

患者的舌頭除了顏色偏紅一些外，沒看到有任何損傷。
我試圖要患者將他的舌頭縮回口腔內，但他似乎無法控制自己的舌頭。
「醫生，他的病嚴不嚴重，不會要花很多錢吧！」女人很緊張地問。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個女人到底是患者的什麼人，怎麼還沒治病，就當着患者的面țŭ̀ₚ談錢呢？
這讓患者怎麼想？
而且，看他們兩個人的衣着打扮、精神氣質，根本不像是一路人。
男生穿着休閒衣褲，雖作成熟打扮，但一看就略顯稚嫩，是學生的可能性比較大。
而女人則顯得風塵味十足，這兩個是怎麼走到一塊的？
這個時候，我也來不及細想，只好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回答：「現在還不好說，得進一步檢查才能確定病因。」
這是我內心真實的想法，因爲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麼奇怪的病例。
這到底是什麼原因，怎麼還有舌頭縮不回去的奇葩事情？
我伸出自己的舌頭，再將它縮回去，想着這個過程中可能影響伸縮動作的各種因素。
會不會是口腔和喉部的問題？
想到這，我Ṭū́⁺接着讓患者張開嘴，用手電筒照着他的口腔及咽喉深部，仔仔細細地查了個遍。
可惜，我舉手電筒的手都舉麻了，仍然未查出任何問題。
會不會是腦卒中，也就是常說的中風？
我們神經內科每天都要收很多這樣的患者。
我可從來沒有見過活蹦亂跳走着進來的腦卒中患者。

我記得判斷腦卒中有個口訣叫作 120。
「1」一張臉：看嘴角，判斷嘴巴是否歪斜、不對稱，看舌頭，判斷舌頭是否居中。
「2」兩隻胳膊：兩隻手平伸、前伸，看力量是否一致，是否有單側胳膊無力的情況。
「0」聆聽：聽說話的聲音有無異常，是否有表達不清的情況。
我對比了這三條，舌頭似乎有一點點偏斜，說話也有些不清楚。
我不敢大意，晚上不能做核磁共振檢查，我立即開了個急診頭部 CT。
女人有些不情願，嘀咕着說：「做個 CT 要好幾百呢，你這醫生怎麼一上來就讓做檢查，就不能先開點藥喫喫看嗎？」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解釋道：「不做檢查，我們怎麼知道病因在哪裏呢？萬一是腦部的問題，耽誤了治療，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在我的堅持下，女人最終還是同意了讓患者去做檢查。
CT 室離住院樓還有一段距離，我擔心患者路上出現狀況，本來準備安排一個護工陪着患者去。
沒想到患者拒絕了我的好意，他直接拉着女人，非要女人陪着他。
「你拽着我幹嗎，我又不會跑，況且我能跑到哪裏去？」女人甩開男人抓着的手。
晚上人不多，檢查很快，CT 圖像瞬間就傳到了電腦上。
我一個切面一個切面地仔細地看着 CT 結果，希望能夠找到哪怕一點點蛛絲馬跡。
可是結果令人十分失望，我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患者的頭部 CT 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正當我沉思的時候，我忽然又聞到了越來越濃劣質的香水味。
「醫生，不會再做昂貴的檢查了吧？」
女人不知什麼時候進到了辦公室，她伏在我耳邊輕輕地問我。

我被她的忽然出現嚇了一跳。
「你怎麼只關心錢，一點都不關心你親人的病？」
明明看到我在電腦上看男生的 CT 片子，她不問 CT 結果，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問醫療費用。
這讓我有些生氣。
雖然，我不知道她和男生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我猜他們肯定不是情侶關係Ťũⁱ，也許是姐姐或其他親戚，所以我用了親人兩個字。
「他的所有醫療費用都要歸我出，我不問錢問什麼？再說，我也不是他什麼親人，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罷了。」
女人絲毫沒有理會我的生氣，直接回懟我道。
「你不是她的親屬？」這下輪到我愣住了。
不是親屬，爲什麼要替男生出錢？
而且男生自己生病，憑什麼要女人出錢？
「你們醫生大筆一揮就可以來錢，哪裏體會到我們賺錢的艱辛！」女人一下子紅了眼睛。
她的情緒顯得更加激動。
「大姐，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們既然一起來醫院，那關係肯定不一般。」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誠懇一些，生怕再刺激到這個ťű̂⁹情緒有些激動的女人。
女人聽我這麼說，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她嘆了口氣，說：「我和他也是今晚才認識的，誰知道他會突然變成這樣，我不放心，就陪着他。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原來是這樣。」我心裏暗自思量，看來這兩個人的關係確實複雜。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患者的病情。
「大姐，你先彆着急，患者的病情雖然奇怪，但我們一定會盡力查找原因的。」我安慰女人道。
女人點了點頭，神色依然有些緊張。
我讓她先回病房陪伴患者，如果有什麼病情變化及時通知我們。

我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思考着下一步該如何處理。
患者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這個點打電話給主任請示，似乎不太妥當。
對了，可以請口腔科會診。
我請了口腔科急會診。
口腔科醫生仔細檢查後，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但口腔科醫生提示我，患者的情況與喫了什麼特殊東西有關沒？
我正想找患者和女人詢問，沒想到女人卻找了過來。
「醫生，他這個情況有沒有可能是中邪？」女人忽然問我。
「中邪？」
我被她問得一愣，心想，這女人是不是鬼故事看多了，怎麼還會想到中邪這種事情。
我搖了搖頭，對她說：「大姐，現在是科學社會，我們要相信科學，不要迷信這些無稽之談。」
女人聽我這麼說，有些不悅。
「我租的門店據說曾經死過人，是不是吊死的不清楚，所以我懷疑他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女人說。
我一下子來了興趣。
作爲醫生，鬼神之說我肯定不信，但她說的門店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是說，你開了家店？」我問。
女人點了點頭。
「患者今晚到了你的店裏，所以你們認識了，然後男生就出現了伸舌縮不回去的情況。」我接着問。

女人繼續點點頭。
「你開的什麼店？
「你們今晚有沒有喫什ƭûₖ麼特殊的東西，或者患者有沒有接觸過什麼特殊的東西？」
女人吞吞吐吐，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
我心裏有了少許的激動，也許患者舌頭縮不回去的原因就在這裏。
我看着女人的眼睛，等着她的回覆。
女人不敢看我的眼睛，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她顯然在刻意迴避我的問題。
她到底在迴避什麼？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藏着掖着幹嗎？不弄清楚病因，就治不好病，花費就會越大。」
我看她不願意說，就只好拿她最關心的費用激她。
「我開了家……」
她還在猶豫要不要說。
我鼓勵她說下去。
「按……按摩店。」她終於說出來了。
見我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和反應，她反而放鬆了。
她告訴我，男生晚上一個人到他們店裏做按摩。
他點了一個「冰爽冰激凌」按摩套餐，按摩是店裏一個資深按摩小妹做的。

店裏一般會提供茶水和水果。
男生說他這幾天胃腸道不太舒服，所以提供的茶水和水果幾乎都沒有動。
女人說，當晚的客人都是提供的一樣的茶水和水果，但只有這個患者出現了舌頭伸出來縮不回的情況。
聽她這麼一說，看樣子男生應該不是在店裏喫了異常東西導致的。
「有沒有可能是受到驚嚇導致的?」女人忽然問。
我想起剛纔在網上搜索，舌伸出不能回縮確實有受驚嚇導致一說。
網上講了兩個事情例證。
一是《瓦崗寨演義》：元霸回手抽住天錫勒甲條，把天錫拋向空中再跌下來。元霸兩手接住，兩腿扯開，兩邊衆反王看見，把舌頭伸了出來，縮不進去。
二是《閃電窗》：不料錢鶴舉有心，他便跑出來，還怕花二姐說閒話，遂倚了屏門口兒，聽那婆子說得厲害，嚇得舌頭伸了出來，也縮不進去。
難道男生也是驚嚇所致？
「他在店裏受了什麼驚嚇嗎？」我問。
女人說，當時收到消息，說馬上有警察會過來。
當時，店裏一片慌亂，男生可能是學生，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嚇得不知所措，差點跳窗逃跑。
好在後面確認是虛驚一場。
「那男生要是從二樓跳窗，摔斷了腿腳，我只怕還要賠得更多。」女人心有餘悸地說。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個男生可能真的是被驚嚇到了。
但是，受驚嚇導致舌頭伸出不能縮回，畢竟只是網上的說法，沒有確切的醫學證據。
我決定再仔細詢問一下男生當晚的詳細情況。

男生因爲舌頭伸在外面，說話含糊不清，我只能通過女人轉述他的意思。
男生說，他當時聽到可能有警察來抓人，心裏非常害怕，想要逃跑，但又不知道往哪裏跑。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全身都在發抖。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舌頭好像不受控制了，一下子就伸了出來。
他想要把舌頭縮回去，但是怎麼也做不到。
我聽着男生的描述，心裏越來越傾向於他是被驚嚇導致的舌頭伸出不能縮回。
但是，我還是有一些疑問。
如果說是驚嚇所致，驚嚇解除後，舌頭應該很快會恢復正常啊。
爲什麼這麼久都不恢復呢？
我接着問男生，進店後，他的舌頭還接觸過什麼東西沒？
男生沒有回答，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但一直看着女人，似乎在徵詢女人的意見。
女人倒是沒有迴避，她說「冰爽冰激凌」項目，男生的舌頭可能接觸到女技師的身體，女生身體上有可能塗抹一些……
「我們店開張這麼多年，這個項目一直存在，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他這種情況。」女人補充道。
「算我倒了血黴！」女人對着男生說道。
到底是因爲驚嚇過度還是因爲舌頭接觸了某種物質，抑或兩種原因疊加導致了男生的舌頭不能回縮，其實我也沒有任何把握和依據。
反正患者沒有出現生命危險，其他各個方ṱů₄面都很正常，我也懶得再糾結原因了，只能先用點不痛不癢的營養神經藥物再說。
我原本想等明天上級醫生來了再看下一步如何處理。
但僅僅過了二十分鐘，我聽到男生所在的病房裏傳出來一聲大喊。

那個病房裏只住了男生一個病人，難道患者的病情有什麼變化？
我衝了過去，一進病房，男生就激動地撲了上來，抱着我轉了一圈，弄得我莫名其妙。
「醫生，我的舌頭縮回去了，我要回學校去。」男生講話很清晰地對我說。
「醫生給他開出院吧，好在沒什麼事。」女人也長長地出了口氣。
我要男生伸出舌頭，然後縮回去，反反覆覆多次，都很正常。
我給男生開了住院證，要他明早過來複查和結賬。
男生對女人表示了感謝，很高興地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把晚上碰到的這個奇怪的病例向科主任做了彙報。
「會不會是受到驚嚇或是舌頭接觸了特殊物質導致的？」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做個『冰爽冰激凌』按摩項目就會導致舌頭不能回縮，你覺得可能嗎？要麼下次帶你去做個試試！」主任壞笑着打趣道。
「那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啊，他的舌頭是真的不能回縮。」
我被主任取笑，羞紅了臉。但我還是決定追問到底。
「他這個應該是藥物所導致的錐體外系反應。」主任很肯定地說。
「但患者沒有說他服過藥啊！」我不贊同主任的判斷。
主任笑了笑，他批評我問病史不仔細，因爲當時患者說最近腸胃不舒服，所以沒有喫按摩店的茶水和水果。
而我沒有順着這條線索仔細追問下去。
那麼他到底喫沒喫治療腸胃方面的藥物？
主任怎麼就那麼自信患者一定服用了藥物呢？

我有些不服氣。
主任接着解釋，錐體外系是人體運動系統的組成部分，其主要功能是調節肌張力、肌肉的協調運動與平衡。
某些藥物過量可以導致錐體外系反應，其中的急性肌張力障礙就會出現強迫性張口、伸舌、斜頸、呼吸運動障礙及吞嚥困難。
我覺得空口無憑，答案一定在男生身上。
後來，男生到科裏來複查，我追問他的病史。
果真如主任所說的，患者因爲感到噁心、想吐，所以一次喫了 6 片胃復安，舌頭縮不回去，就是胃復安引起的錐體外系反應！
我再仔細查相關資料，上面寫道：胃復安，也就是甲氧氯普胺，作爲臨牀常用止吐藥，適應症廣泛且價格低廉，可用於因腦部腫瘤手術、腫瘤的放療及化療、腦外傷後遺症、急性顱腦損傷以ṭû₂及藥物所引起的嘔吐，還可治療胃脹氣性消化不良、食慾不振、噯氣，並可作爲膽道疾病、慢性胰腺炎的輔助治療。
2015 年 4 月 24 日 CFDA（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總局）發佈「警惕甲氧氯普胺引起的錐體外系反應」，提示關注甲氧氯普胺引起的錐體外系反應。
至此, 男生伸舌不能回縮的真相終於大白於天下。
經過這次事件, 我深刻體會到了作爲一名醫生, 細緻詢問病史的重要性。每一個看似不起眼的症狀, 都可能隱藏着複雜的病因。
同時, 我也更加堅信了科學的力量，在面對各種未知和疑惑時，只有依靠科學的方法和嚴謹的態度，才能找到真相, 爲患者帶來真正的幫助。
醫學科普
1.普通老百姓如何早期發現腦卒中，提高搶救成功概率？
腦卒中是一種急性腦血管疾病, 是腦部血管突然破裂或血管阻塞導致血液不能流入大腦而引起腦組織損傷的一組疾病。腦卒中具有發病率高、死亡率高和致殘率高的特點。因此, 對普通老百姓來說，瞭解腦卒中的早期症狀，提高搶救成功概率至關重要。
腦卒中的早期症狀往往比較輕微，但如果不及時發現和治療, 可能會導致嚴重的後果。常見的腦卒中早期症狀包括：突然出現的面部、手臂或腿部的無力或麻木, 特別是出現在身體一側；突然出現的言語不清或理解語言困難；突然出現的單眼或雙眼視力障礙；突然出現的頭暈、平衡障礙或行走困難；以及突然出現的劇烈頭痛，可能伴有嘔吐等。
當發現身邊的人出現上述症狀時, 應立即撥打急救電話, 將患者送往醫院進行緊急救治。在等待急救人員到來的過程中，可以讓患者保持平躺姿勢, 鬆開衣領和褲帶，保持呼吸道通暢。如果患者意識清醒，可以給予安慰和鼓勵，避免患者過度緊張和焦慮。
此外, 對腦卒中患者來說，時間就是生命。因此, 在發現腦卒中症狀後，應儘快將患者送往具有救治能力的醫院進行治療。同時，在日常生活中，我們也應該積極預防腦卒中的發生，如保持健康的生活方式、定期進行體檢、控制高血壓、糖尿病等慢性疾病等。
總之, 瞭解腦卒中的早期症狀並採取相應的救治措施對提高搶救成功概率至關重要。希望每個人都能重視起來，爲自己和身邊的人的健康負責。

2.什麼是錐體外系反應？哪些藥物可能引起錐體外系反應？
錐體外系反應是臨牀上常見的一種神經系統不良反應，主要表現爲不自主、有節律的刻板式運動。這種反應是藥物干擾了大腦內錐體外系的正常功能所導致的。錐體外系是人體運動系統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它負責調節肌張力、協調肌肉運動和保持身體平衡。
藥物引起的錐體外系反應類型多樣, 其中包括急性肌張力障礙、靜坐不能、類帕金森症以及遲發性運動障礙等。急性肌張力障礙表現爲局部肌肉羣的持續性收縮, 如眼上翻、斜頸、頸後傾、面部扭曲等；靜坐不能則表現爲無法安靜地坐着, 需要不停走動；類帕金森症則類似帕金森病的症狀, 如運動遲緩、肌肉強直等；遲發性運ťüⁱ動障礙則多見於長期服用抗精神病藥物的患者, 表現爲不自主的、有節律的刻板式運動。
多種藥物都可能引起錐體外系反應，其中最常見的是抗精神病藥物，如氯丙嗪、氟哌啶醇等。這些藥物在治療精神疾病的同時, 也可能對錐體外系產生不良影響。此外, 一些止吐藥，如胃復安（甲氧氯普胺），也可能導致錐體外系反應。因此，在使用這些藥物時, 醫生需要仔細評估患者的風險，密切監測患者的症狀，並在必要時調整治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