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來後,我兢兢業業按照系統的指示辦事。
【你得不停地虐受,這樣攻纔會注意到他的美色,從你手裏搶人,開始甜寵劇情。】
於是我成爲了一個合格的反派,對受虐身又虐心。
直到我親眼看見陸瀟把主角攻一拳捶上牆,又一腳砸進地裏。
頓時嚇得兩腿抖成了篩糠。
他爹的。
說好的美慘弱受呢!
我之前虐他的時候他怎麼沒揍死我?
-1-
【真的要這樣做嗎?我覺得很不禮貌。】
【是的,不能阻礙主線劇情的發展,你也不想被雷劈個外焦裏嫩吧。】
我狠磨後槽牙。
……狗系統,這反派真該你來當。
我抬起眼,看着在我面前的站的筆挺的陸瀟,猶豫好半天后,還是爲了命放棄了道德。
「長得是不錯,來,衣服脫了看看。」
陸瀟用能凍死人的目光看着我,沒有動作。
我有模學樣。
「和睦醫院,我家開的,你也不想你媽現在被醫院扔出門外吧。」
嗚,我好惡毒。
良心好痛。
陸瀟目光轉爲憤恨,死咬着下脣,脣色泛白。
但他沒有猶豫很久,單手伸向領口,緩緩地脫掉上衣。
我霎時一頓。
這副白皙但不孱弱的身體上,佈滿了青紫斑駁的傷痕。
新傷加舊傷,惹眼得很。
【……受的爹也太不是東西了,自己親兒子他都能下這麼重的手,陸瀟他不知道反抗的嗎?】
【你別管,人設是這樣的,病重的媽賭狗的爸,破碎的他離散的家,虐文標配。】
我:……
想到我之後還要對陸瀟虐身虐心,更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了。
媽的,惡毒反派到底是誰非得當啊。
鬧心。
我思考了會兒,拿起手機發了個消息,隨後拍拍大腿。
「來,坐過來。」
陸瀟拳頭握得死緊。
雖然滿臉屈辱,但還是乖乖聽話,走到我面前。
別說,雖然是主角受,但他還挺高的。
目測還比我高那麼一丟丟。
包廂門被打開,手下畢恭畢敬送來一罐藥膏,又低着頭退出去。
我懶散地靠在沙發背上,雙腿自然岔開,右手漫不經心地拋着小盒子。
「坐啊,還要我來請你第二次?」
-2-
陸瀟坐到了我腿上。
他實在太瘦了,還有些硌人。
「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我挑起一邊眉,「幹什麼?」
「你都坐我腿上了,你說我想幹什麼。」
「老實點,別動。」
我打開藥罐,挖出一坨藥膏,抹在陸瀟青紫的傷痕上。
也不知道是藥膏太涼還是傷口太痛,陸瀟身體瞬間一顫,繃得死緊。
他沒說話,我也沒說話,只是兀自給他上着藥。
十分鐘後,我動動腿。
「起開,腿麻了。」
陸瀟依言站起來,擰着眉,表Ťū́ₘ情複雜難辨。
我上上下下掃了他好幾遍,很嫌棄地嘖了聲。
「一身傷,醜死了,一點興致都沒有,簡直礙本少爺的眼。」
「滾回去吧,養好了再來,掃興。」
【宿主,你在幹啥,你得開虐啊。】
我翹起腿。
【我已經虐了啊,現在流行的是語言暴力,言語 PUA,攻擊的是他心理防線。行爲暴力已經過時了,只有你們這種古早狗血文才喫得下。】
陸瀟杵着沒動。
「怎麼,不想走?還是你真想爬我的牀?」
「我媽那邊——」
「這麼晚了,我也懶得吩咐,就讓你媽多住幾天,滾滾滾,別敗我心情。」
陸瀟盯了我很久,似乎在確認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隨後緩緩穿上自己的衣服,瞥了我一眼,推開門走了。
門一關,我頓時泄出一大口氣,像條泥鰍一樣軟了骨頭慢慢滑下沙發,呈個大字型攤在地上,無言望着天花板。
我他媽一個助人爲樂與人爲善,八榮八恥牢記於心,連被人撞都要率先說「對不起是我擋路了」的三好青年,系統特麼居然選我當反派。
不是腦殘就是眼瞎。
讓我幹這活兒,這是折磨陸瀟還是折磨我啊。
他奶的。
系統:【我聽見你了,你在罵我。】
我:【是的,我罵的就是你。】
系統:……
-3-
一週後,我接到了和睦醫院的電話。
說有個植物人病人費用逾期了,是否要強制出院。
我倏地反應過來,這應該是陸瀟媽媽。
三年前出了車禍,現在是腦死亡狀態。
「先等等,我過來看看。」
一小時後,我趕到了病房,見到了躺在病牀上,閉着眼毫無反應的女人。
她長得很漂亮,即使因爲多年臥病在牀,兩頰凹陷,骨相還是完美得觸目驚心。
這個女人,是陸瀟目前唯一的軟肋。
他現在還在 A 大讀研,獎學金全部用來給他媽交住院費了,自己只留下微薄的生活費。
我只思考了一會兒。
「給這位女士升級到 VIP 套房,派專人護理,費用我出。」
醫院依言,給陸瀟媽媽轉到了最高檔的套房。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在醫院樓下遇見了着急忙慌趕來的陸瀟。
他臉上還帶着明顯的匆忙與焦急,想來接到了醫院催繳的電話。
【我的親爹啊,我真是求求了,走走劇情吧,你想被雷劈,我不想扣工資啊,別難爲打工系統了。】
系統語氣很哀怨。
瞎說什麼,我也不想被雷劈。
【……我ŧų₉盡力。】
我三兩步擋住陸瀟去路。
他往左,我也往左;他往右,我也往右。
陸瀟停下腳步,目光凌厲,眼神不善。
我承認,我被兇到了。
但我還是梗着脖子,裝作漫不經心。
「你媽住院的錢準備好了嗎?我們醫院也不是做慈善的,你總不能住霸王院吧。」
陸瀟後退一步,拳頭攥得死緊,頓了好久才說:
「你再給我點時間,一週內,我把錢湊齊。」
我吊兒郎當:「等不了,沒時間。」
難言的沉默。
陸瀟的臉色透着白,沒有血色,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
他緊抿着脣:「三天,我三天後繳清。」
我挑高眉,淡淡笑着。
他額角漸漸繃起青筋。
「我現在去辦出院手續。」
「誒,等等——」
我喊住擦肩而過的他。
「忘了告訴你了,我剛剛給你媽升級到了 VIP 套房,專人陪護,費用全免,全醫院最高待遇,你等會兒可以去 888 號病房看看。」
「當然,我做這些是有條件的。」
陸瀟一怔,狐疑地打量我,良久後纔開口。
「什麼條件?」
「今天晚上來我家,肉償。」
-4-
陸瀟答應了。
他沒得選。
但是我犯難了。
肉償個 P 啊,我只和我的右手老婆打過交道,活到二十五還是純情大處男一枚。
讓我真上?
秒給你看。
這該死的嘴,回去就把某綠色小說軟件給卸載了。
……但說是這麼說,人設還是不能崩。
這個虐受劇情,還是得走的。
我喊來傭人,給他收拾了一間客臥。
可晚上左等右等,還是沒等到人來。
【統兒,他不會臨陣退縮,跑了吧。】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是個反派,帶人去抓啊。】
好有道理。
當即我就點了十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轟轟烈烈地趕往陸瀟那破爛的家。
爲什麼說破爛呢?
因爲是真的很破爛,老式木門的門鎖被撬得稀爛,屋內到處都是折斷了的凳子腿兒,目所能及就沒一個能看的地方。
陸瀟正被幾個花臂流氓摁在地上,抬眼陰毒地盯着面前的光頭男人。
我領着一排人躲在門後。
【統,這是誰。】
【陸瀟他爹,應該是賭博又輸了,來找兒子要錢的。】
呸!
真不要臉!
「兒子,爸也不是故意要打你,實在是你不孝啊。你願意花錢讓你媽住那麼貴的醫院,都不願意拿錢出來給我應急,半個死人和一個活人,你分不清輕重嗎?」
「我再問一遍,這二十萬,你到底給不給。」
陸瀟舔掉嘴角的血,冷笑:「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行,還沒服,繼續打。」
打打打,打你妹啊打。
我衝上前去就是一腳,把蹲在地上的人踹了個大馬趴。
那幾個流氓見狀想來揍我,但連毛都沒摸到,就被竄出來的黑衣保鏢摁了個結實。
光頭男人破口大罵,含媽量極高,隨後被啪啪啪五六個巴掌給扇老實了。
不到一分鐘,場面反轉。
原先囂張至極的人,現在畏畏縮縮地蹲成一排,噁心得像一溜大耗子。
我邁步,避開地上零零散散的傢俱屍體,走到陸瀟面前。
捏起他下巴,左右看了看。
「他們哪個打的你?」
陸瀟看着我,沒有回話。
「行,你不說,那就都給我揍一頓。」
隨後,哀嚎求饒聲持續了半分鐘。
我轉身幾步,緩緩下蹲,直視鼻青臉腫的光頭男人。
「知道陸瀟是誰嗎?」
「我、我、我兒子——」
啪,一巴掌。
「錯了,再答。」
「他真是我兒子。」
啪,兩巴掌。
「繼續。」
「我我我,我不認識,我以後再也不來找他了,求求你了,我知道錯了。」
這還差不多。
「聽好了,陸瀟他只能是本少爺一個人的玩物,你動他就是動我,我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惹到我,可是要剁手跺腳的,懂我意思嗎?」
男人嚇得臉上橫肉都在抖。
「知知知道了……」
「滾。」
黑衣保鏢站成兩列,讓出一條通道。
這幾人忙不迭起身,屁滾尿流地跑了。
這一刻,我簡直到達了顱內高潮。
這反派也太夠勁了!
演爽了!
我還能再演 100 集!
「你爲什麼會過來?」
陸瀟開口。
我站起身,撣了撣衣角並不存在的灰塵,扯出了反派的專屬單邊勾脣笑。
「來抓你肉償。」
-5-
我順利地把陸瀟抓回了家。
「衣服脫了。」
一到家,我就靠在沙發上,發出了主人的命令。
陸瀟沒什麼表情,只是照做。
明亮的燈光下,這具軀體又多了許多道明顯的青紫傷痕,之前的舊傷倒是消退了不少。
這倒黴的設定,哪用我來虐啊,現在就已經夠虐死虐活了。
狗逼作者不當人。
我繃着臉,眼神指了指次臥:「去牀上。」
陸瀟認命地閉上眼,深呼出一口氣,挪步進房。
【宿主,你放心,你辦事的時候會自動開啓屏蔽的,隱私超好,不用擔心會在我面前直播哈。】
【……你們還怪先進的咧。】
我後腳跟着陸瀟進房,卻見他站着不動。
「咋了,不是讓你躺到牀——」
視線轉到牀上的瞬間,我的話戛然而止。
只見牀上明晃晃放着小皮鞭、羽毛、捆繩、腳鏈等一系列愛的小道具。
我:……
這他媽誰收拾的房間?
謝謝,想死了。
我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把所有東西一股腦扔進垃圾桶,又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一本正經地拍拍牀墊。
「來,趴下。」
陸瀟抬起眼皮,不輕不重地瞥了我一眼,隨後單腿跪上牀,趴好了。
還挺乖。
我拿出剛從醫藥盒裏取出的進口藥膏,挖出一大坨,不要錢似的往他傷口上抹。
手底下的肌肉瞬間緊繃,而後慢慢放鬆下來。
背部抹好了,我拍拍他肩膀。
「翻個面兒。」
陸瀟:……
他坐起身,表情一言難盡。
「給我,我自己來。」
「哦,也行。」
反正前面他自己也塗得到。
我支着腦袋,看着他給自己上完了藥。
「行了,你休息吧,洗漱用品什麼的都在浴室,傷口記得別碰水。」
我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拖着步子準備出門,卻被陸瀟喊住。
「周清,你帶我回家,就是爲了給我上藥?」
我猛然被點醒。
臥槽咧,忘了演戲了。
我立刻正色,雙手抱臂,表情三分譏諷四分嫌棄。
「你看你現在的樣子,醜死了,一點慾望都沒有。」
「我不喜歡有瑕疵的玩物,所以你最好是把自己給養好了,不然我若是看得礙眼,一個心情不好,就會停了你媽的治療。」
我放下狠話,不顧陸瀟略微抽搐的表情,扭身離開。
【不兒,你不辦事兒?這就結束了?】
【昂。】
【昂你個頭昂,這哪裏虐了?】
【他被我綁來做金絲雀,卻屢遭金主嫌棄,連金絲雀最基本的工作都做不了,實現不了自我價值,這在職場上,難道不是大虐嗎?】
【……】
-6-
我把陸瀟強勢關到了家裏,並隨時扮演着一個合格的反派,盡心盡力地走着虐受的劇情。
具體表現爲:給他喫剩飯,剝奪他自由,讓他承受無與倫比的肉體痛苦。
我自認做得很好,而我的系統很有意見。
【我請問呢,你那鮑魚,那牛排,那波龍,一筷子沒動,你就啃了兩口排骨,這就叫剩菜?】
【我不想喫了啊,你就說是不是剩的吧。】
【那說好的剝奪自由呢?】
【我規定他每晚七點前必須回家,沒有夜生活,天天 A 大我家兩點跑,這還不是沒有自由?】
【……那虐身呢?你請兩按摩師來給他按全身穴位就是讓他痛苦了?】
【你做過盲人按摩嗎?你就說你被按的時候痛不痛吧。】
系統:……
系統不語,系統抓狂,系統無力反駁。
至於陸瀟,他剛開始的時候還會反抗。
比如讓他好好喫飯時,他喫一點就不動了,活像是怕被我毒死。
不過我一把他媽搬出來,他立刻就老老實實,指啥喫啥。
到點回家也是,被我威脅幾回過後,他幾乎沒有回家遲過。
偶爾學院有事,他還會提前發消息給我報備,乖得很。
我甚爲滿意。
但系統很不滿意。
他說我已經在雷罰的邊緣跳了兩首極樂淨土了,再這麼下去,遲早真送我去淨土。
我沒辦法,只得間歇性抽風地用言語來虐陸瀟。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別想着從我身邊逃跑,你要記住,你現在只不過是一條我養的狗,要聽話知道嗎?來,把這海蔘喫了。」
「臉白得跟鬼一樣,一看就氣血不循環,半夜起牀都能被你嚇死,給我滾過來泡腳。」
「你都是我的玩物了,還在矜持什麼,忍不住就別忍,喊出來啊,我就愛聽別人慘叫的樣子,師傅,給他加點手勁兒!」
陸瀟看我的眼神也在不停變化,從略微屈辱,到輕感懷疑,最後到麻木無視。
兩個月下來,我的垃圾話現在已經引不起他任何的情緒波動了,連我最引以爲傲的威脅也不痛不癢。
每次都是一句輕飄飄的「哦」就應了我的話茬,顯得抓心撓肝企圖 PUA 他的我像個二逼。
他有沒有被虐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被虐到了。
最終,陸瀟在我長此以往的言語暴力下,成功長胖了 6 斤。
-7-
「周少,來來,難得一聚,喝一杯喝一杯。」
會所包廂裏,我扯開嘴角尷尬笑笑,舉起杯子一碰,抿了一口氣泡水。
今晚的這個富二代聚會,極其重要,是陸瀟命運的轉折點。
我旁邊坐着的,就是能救他於水火,用愛救贖他的主角攻,顧澗。
系統千叮嚀萬囑咐,今晚的劇情一定得走。
不然我倆誰都別想好過。
我被迫參加這個除了顧澗全是反派的聚會,笑得比苦瓜還苦。
「誒周少,聽說你養了個漂亮玩意兒,是真的不?」
「感覺如何?話說我還沒玩過男人呢,男人帶勁兒不?」
來了來了,cue 劇情了。
我靠在沙發上,撩了把額髮,努力代入角色。
「是養了個,不過不怎麼聽話,老是得調教。」
周邊此起彼伏的喔聲,顧澗也投來了目光。
「喊來看看唄,讓哥們兒幾個見見。」
「聽說還是 A 大研究生,周少有手段啊,這都能搞到手。」
我高深莫測地笑了下,打開手機。
界面是置頂發來的信息。
【都十點了,你怎麼還沒回來?】
【在哪裏?】
在哪裏,在虐你的路上。
我滄桑地嘆了口氣,撥通了電話。
沒過 3 秒,電話就接了。
「陸瀟,給你半小時,到雲端會所 1088 包廂來,遲一分鐘都不行。」
「不然,後果你懂的。」
我命令完,沒有等對方回答,就啪一聲掛斷。
我知道,陸瀟會來的。
他擔不起拒絕我的後果。
但我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
當十五分鐘後,全身溼透的陸瀟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着實一愣。
「抱歉,外面下雨了,有點堵車。」
我:……
他跑過來的。
我真該死啊。
有人吹起了流氓的口哨。
我壓下心疼,垮着臉裝着毫不在意,給面前的空杯子倒上滿滿一杯酒。
「還算準時,既然來了,就喝一杯吧,給大夥兒高興高興,畢竟都等着你呢。」
陸瀟微眯着眼,盯着這杯酒。
「不想喝?不喝也行,坐過來。」
我點了點嘴脣,示意讓他在公衆場合親我。
陸瀟其實對酒精嚴重過敏,在原劇情中,他對我噁心得不行,寧願豁出去這條命喝了這杯酒,也不願在公衆場合親我。
最終引發了嚴重的過敏反應,被顧澗送去的醫院。
唉——
我又在內心嘆了口氣。
知道人家過敏,還逼人家喝酒。
我真該死啊 X2。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陸瀟身上,包括顧澗。
沒過一會兒,他眼皮微抬,走到我身前,伸手去撈那杯酒。
他端起酒杯,漫不經心地打量。
我攥緊了口袋裏的過敏藥。
可下一刻,他卻嫌棄地放下,手在途中一拐,直接拽住了我的衣領。
我被一股巨力扯得往前一竄——
而後嘴脣貼上了兩片薄薄的脣瓣。
我懵逼地看着陸瀟放大的臉,頓時忘記了呼吸。
直到陸瀟撬開了我的牙關。
我:???????
-8-
四周在鬨鬧,我和陸瀟在接吻。
或者說,我在單方面被親。
親到嘴脣發麻後,陸瀟放開了我。
我震驚到磕巴。
「你你你爲什麼親我?」
他直起身子。
「不是你讓我親的嗎?」
不兒。
劇情不是這麼走的啊!
我嘗試呼喚系統,但系統跟死了一樣,一個響屁都沒有。
調笑聲一片。
臉上在火辣辣地燒,我再也呆不住,扯着陸瀟就往外走。
「喲,周少這就忍不住了,要回家辦了?」
「色令智昏啊,周少記得節制點啊,別把人搞廢了。」
我不想搭理這羣人,直接衝出了門外。
余光中瞥到顧澗端起了那杯陸瀟摸過的酒,視線黏在陸瀟身上。
嘴慢慢覆上了杯口。
不知道爲什麼,這畫面看得我很不舒服。
我扭身關門,把人拽上了車,喊司機開車。
-9-
回家這一路,除了拿備用衣物給陸瀟換,我和他都沒有開口說話。
但我感覺到他一直在看我。
看得我發慌,心突突直跳。
到家之後,我把他拉進房間,問出了憋了我一路的問題。
「你剛剛爲什麼不選擇喝酒?」
陸瀟抱臂靠在牆上。
「我酒精過敏,喝了會死。」
「我惜命,當然是選擇親你。」
我:……
這種想法當然也沒毛病。
但——
許是我糾結的樣子太過明顯,陸瀟上前一步。
「怎麼,你不滿意嗎?」
「我親你,你似乎很不願意?」
……倒也不是。
他嘴挺好親的,親起來很軟。
只是——
「……你覺得顧澗怎麼樣?」
「誰?」
「就坐我右手邊的那個,穿黑衣服的。」
陸瀟看起來很無所謂。
「不知道,沒在意,那包廂除了你,我沒注意別人。」
我:……
牛,這發展,都從中國拐到西伯利亞去了。
陸瀟又走近一步。
「周清,你今天很奇怪。」
「……啊?」
「不,或者說你一直很奇怪,你把我綁在身邊,口口聲聲說要我肉償,但你從來沒要求我做什麼,也從來不碰我。爲什麼,你不是想要我嗎?」
「我……」
咋整啊,不知道怎麼接啊。
系統也沒教啊。
三十六計,跑爲上策。
「那個你淋了雨,泡個熱水澡,早點休息哈。」
我轉身要走,卻突然被一股力道一扯,直接仰面摔在了牀上。
陸瀟單腿跪上牀,極具壓迫感地逼上來。
「跑什麼,不是你一直在說讓我不要想着從你身邊逃跑,現在怎麼想逃的是你呢?」
好看的眉眼近在咫尺,我不自覺吞了口唾沫。
陸瀟的目光漸漸往下掃,直到停在我嘴脣上。
他伸出手,指腹在我下脣處按了按,眼睛微眯起來。
「周清,我欠你的債,一直沒還。」
「不如今天,我把它還了好不好?」
-10-
陸瀟親下來的時候,我拽緊了身下的牀單。
密集的吻來勢洶洶,我被迫昂起了頭,最頂部的襯衫釦子也被鬆開了一顆。
腦子裏劈里啪啦的,全身血液發癲一樣狂奔,還直往下走。
……媽的,他怎麼這麼會親。
要親爽了。
在肺部空氣都被他剝奪乾淨時,陸瀟終於放開了我。
他惡劣地蹭了下,臉一瞥,對我耳朵吐氣。
「要我幫你嗎?」
「我會讓你舒服,你會喜歡的。」
我:……
要死。
我就一純情小處男,這他媽誰頂得住啊?
我立刻雙手一撐,把他推離半個身位,面紅耳赤地翻出來,強裝氣勢。
「我我我我今天有點困!明天再來辦了你!」
說完就立馬腳底抹油,連鞋都沒穿,不敢回頭看,狼狽地滾出了房門。
回到自己房間後,我立即關門,反鎖。
吐出一口灼熱的氣,從門背滑下來。
剛剛的陸瀟……太不一樣了。
簡直要把我魂勾走。
我瞥了下身一眼,怒罵了聲沒出息的玩意兒。
接了個吻就精神成這樣,丟人現眼。
坐了會兒後,發現完全沒有自主低頭的趨勢,只得認命地起身走向浴室。
-11-
一小時後,我一身清爽地Ţū́ₓ躺上牀。
手機突然嗡嗡響了一聲。
是顧澗的消息。
【三百萬,買你的人。】
我皺起眉。
這主角攻說話怎麼這樣,怪讓人不爽的。
我又不是人販子。
【不給,我稀罕着呢。】
【想要多少,開個價?】
嘖。
顧澗把陸瀟當商品買,陸瀟跟了他真能好?
還有當時他看陸瀟的眼神,現在都讓我很不適。
【他是個人,多少都不賣。】
好不容易養胖的白菜,不能就這麼輕易給人了。
即使是官配。
我利落拒絕,把手機扔到一邊。
系統此時終於出現,我恨不能抓着它狂搖。
【統兒,你哪去了!陸瀟他怎麼回事,他怎麼不按劇情走啊!還有那個顧澗,他怎麼瞅着不是個正經人啊,他以後真能對陸瀟好嗎?我覺得——】
【別說了……】
系統死而復活,但是活人微死。
【在陸瀟親你的時候,我這裏尖銳報警,我離線去了一趟總部。】
【然後呢?】
【然後我被扣了一個月工資,外加一個季度的績效,畜生。】
我:……
怎麼莫名有點愧疚呢?
系統哀怨地控訴了我整整十分鐘,說我是他帶過最差的一屆。
因爲我一直在雷區上蹦迪,每次都是精準踩到判罰邊緣,總部很不滿,罰不了我,只能扣他的工資。
下次我再這樣,就吊死在我腦子裏。
我:……
-12-
第二天是個週末,陸瀟要去醫院看他媽媽。
我閒着沒事,就跟他一起去了。
只是車裏氣氛莫名有些奇怪,我甚至有些不敢和他對上視線。
他倒好,盯我盯得坦坦蕩蕩。
怎麼覺得我倆的角色反過來了?
……算了,無所謂,我就是一心地善良的慫包。
到醫院後,我沒有上去,而是靠在車邊等陸瀟。
看完了兩集哆啦 A 夢後,一雙鋥亮的皮鞋出現在我視線。
又是顧澗。
「周少,看見我別這麼反感呀。」
「這臉拉的,我又不是你的仇人。」
我沒吭聲,顧澗摸出一根菸點了。
「昨天我提的條件,我想了下,確實誠意不夠,這樣,城西的那個項目,我讓給你,這誠意足了吧。」
「主要陸瀟,我是真挺感興趣的,我也不嫌棄他被你玩過。」
「一個項目換一個玩物,這交易對你來說很划算。」
我捏緊手指骨節,很想直接揍他一拳。
但系統在拼命阻止我。
【別衝動,劇情就是這樣的啊,雖然說話是難聽了點,但這都是爲了讓你放手做出的讓步啊!】
【這也是關鍵劇情,你再拒絕,真的會被劈,不信你試試。】
很不爽。
想試試被雷劈會不會死。
「抱歉,我不——」
一句話還沒說完,晴空萬里的天突然落下一道驚雷,瞬間把旁邊的一棵樹劈得焦黑。
我:……
謝謝演示,會死。
我乖乖閉上嘴巴,又不吭聲了。
陸瀟迎面走過來。
「周清?」
-13-
顧澗看見陸瀟,笑着伸出手。
「你好,我是顧澗,昨晚我們見過。」
陸瀟瞥了他一眼,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但沒有握手的意思,徑直走到我身邊。
「我媽狀況還不錯,我們回去吧。」
陸瀟想走,卻被顧澗伸手攔住。
「等等。ƭṻ₌」
「有事?」
顧澗收回被冷漠拂開的手,不在意地笑笑。
「我剛用城西的項目跟周少買了你,所以現在,你應該跟我回家。」
陸瀟想也沒想:「不可能,周清不可能答應。」
「但他也沒有拒絕。是嗎,周少?」
兩個人的視線一同匯聚在我身上。
我微微張口,但說不出話。
不想同意,也拒絕不了。
陸瀟的身形慢慢僵硬,臉色一寸寸變白。
「周清……」
「你同意了?」
-14-
話哽在喉嚨裏。
天上隱隱又有劈雷的架勢。
我深吸一口氣,指甲狠狠掐着掌心。
在系統的催促下,我還是嗡着聲音開口。
「你ťũₚ媽這邊不用擔心,我會安排人照顧好的。」
陸瀟不可置信地頓了良久,突然諷刺地笑了下。
「我不過一個被包的,周少安排的,我肯定照做。」
陸瀟冷漠地從我身邊擦身而過。
但他也沒有上顧澗的車,而是自己打車走了。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想點根菸。
然後鬱悶地發現自己不會抽菸。
「操。」
無能狂怒,只能罵了句髒話。
等我自己回到家時,家裏明明什麼都沒變,但總覺得少了什麼。
回到次臥一看。
陸瀟的衣物也沒有帶走。
他什麼意思,還會回來嗎?
手機又響起來。
【周少,陸瀟已經過來了,城西項目明天會轉給周氏,既然陸瀟跟了我,我希望周少以後跟他就不要再有聯繫了。】
剛好一點的心情又跌落回去。
心裏堵得更慌了。
也是,顧澗肯定會給陸瀟買新的衣物,舊的都用不到了。
我死屍一樣躺在牀上,把臉埋在陸瀟的枕頭裏。
半小時後,系統看不下去了。
【我說……那個你也別這麼 emo,原著顧澗對陸瀟很好,要啥給啥,陸瀟會活得很幸福的。】
【可是他今天說陸瀟是玩物。】
【那隻不過是面對你的說辭,你不也說過陸瀟是你的玩物嗎?不要太當真。】
可我那是演戲說的,又不是真心話。
顧澗那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鳥。
半晌後,我想到什麼,翻了個身。
【統兒,我這算走完關鍵劇情了吧,那我的戲份是不是結束了?以後做什麼都不會被雷劈了?】
【嗯……按照系統守則來說是這樣,你想幹什麼?】
我鯉魚打挺地起身,徑直奔到門口穿鞋。
我就去偷偷看看。
看看陸瀟現在好不好,開不開心。
要是不開心……
我就把他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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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超了四五輛車後,Ṭū́⁼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顧澗別墅。
【……其實你不用這樣,他兩是官配,你完全不用擔心陸瀟會被強迫。】
【我知道,我就來看看,不幹別的。】
系統嘆了口氣,沒再勸了。
到別墅門口後,我倆卻愣在門口大開的玄關,齊刷刷地傻眼。
系統以爲的畫面:
顧澗摟抱着陸瀟給他喂水果,喫一口親一下,滿嘴都是心肝寶貝。
我以爲的畫面:
顧澗把陸瀟抵在沙發上,伸手撕他衣服,陸瀟抗拒地喊救命。
可事實上,陸瀟正單手把顧澗砸上牆,碰亂了旁邊書架上的一堆擺件。
顧澗漲紅了臉,好不容易掙脫開,又被陸瀟一腳踹進地裏。
那巨大的響動,感覺瓷磚都要裂了。
系統:……
我:……
顧澗:「我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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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陸瀟不是美慘弱受嗎!他怎麼會爆錘主角攻?這人設什麼時候崩的啊!】
我在腦子裏尖叫。
系統也很絕望。
【不知道啊……你問我我問誰?】
突然想到,如果陸瀟武力值一直這麼高,那我之前一直言語虐他,他是不是也能這麼揍死我?
親孃咧,感覺撿回了一條命。
震驚期間,陸瀟轉頭,看見了呆在門口的我。
眼角還是紅得駭人。
……話說早了,他現在看起來也很想揍死我。
我一激靈,下意識想逃。
剛扭身,就被拎住後脖子衣領,在空中被翻了個面兒,被同樣地抵上牆。
陸瀟一手抓着我,對剛從地上爬起來、咳得驚天動地的顧澗說:
「知道我跟你爲什麼不可能嗎?」
「除了我很討厭你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我倆撞號了。」
剛說完,他就沒怎麼用力地掐着我脖子,直接傾身咬住了我的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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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陸瀟提回家的時候,我還在發懵。
嘴火辣辣的,被咬破了一層皮,現在還在腫着。
但陸瀟並沒有打算放過我。
一到家,他就把我壓在房間門後。
我被親得喘不過氣。
系統現在又跟死了一樣,喊破喉嚨都不應。
「周清,周清……」
陸瀟一邊吻,一邊喊我的名字,揉在腰間的手滾燙無比。
良久後,他退開一點,灼灼看了我會兒,又一口啃上我脖子。
……
「陸瀟,輕點,痛。」
這人丫的屬狗的吧。
這麼喜歡啃人。
啃得我腦袋頂都在發麻,腿都快站不住。
陸瀟對着我脖子吐氣:「周清,你爲什麼要把我推向顧澗。」
「我……沒……」
「是不是隻要我真正是你的了,你就不會再趕我了?」
「……」
其實本來也沒想趕他。
脖子上傳來刺痛,我悶哼一聲。
陸瀟抬頭,捏着我下頜,眼神幽深。
「你現在的表情,真好看。」
「還記得你昨晚說的嗎?說今天辦了我。」
「說話算話嗎?」
陸瀟手一拉,把我又拉緊了幾分。
觸感鮮明無比。
心臟活像是要從胸腔裏蹦出來。
這會兒是真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我一咬牙。
是處男又怎麼樣,管他媽的。
再不做,就真不是男人了!
「辦,現在就辦!」
我哆嗦着回抱住陸瀟,一發力,把他向後推到了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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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眼,我抱着被子,跟天花板相顧無言。
死了一晚上的系統又鬼娃回魂了。
【你……還好嗎?】
【不好,你被辦一晚上試試?】
昨晚我被陸瀟按得動彈不得的時候,突然間就明白了他說和顧澗撞號了是什麼意思。
我他媽就不明白了,美慘弱受這四個字,陸瀟就只符合前面兩,後面兩個呢?被他喫了?
我憤憤一把拉高被子,遮住了臉。
陸瀟端了杯熱水進來,把我撈起來窩在懷裏。
「喝點水,潤潤嗓子。」
謝謝您咧,還知道我嗓子劈了。
不知道的還以爲您是聾子,聽不見別人喊慢點的。
我就着他的手喝完半杯水,又側身倒回牀上回血。
陸瀟放好杯子,也躺上牀,自後背攬着我。
我咬牙切齒:「你這麼折騰我,就不怕我把你媽的治療停了?」
他鼻尖摩挲着我後頸。
「你不會的,我知道。」
「你比誰都好。」
我好?
我沉默了會兒,在他懷裏轉了個身。
「我經常 PUA 你,威脅你,這也好嗎?」
陸瀟啄了啄我眼皮,笑起來。
好看得要命。
「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嗎?你就是做做樣子,實際上心疼我心疼得要死。」
「況且你那半吊子的罵人手段,和我爸比起來簡直是幼兒園水平。」
「你就是很好,好到讓我控制不住,生出想把你綁在我身邊一輩子的念頭。」
他摟着我,用鼻尖蹭了會兒我的臉。
「周清,昨天晚上,你爲什麼會去顧澗家裏?」
「你是不是捨不得我,想帶我回來?」
我被他蹭得眯起了眼。
本來想嘴硬否認,但想了想,睡都睡了,好像沒什麼必要。
我就是喜歡面前這個人,不想他和別人在一起。
「是,我捨不得。」
「我想接你回來。」
我勾上他脖子,閉着眼親上去。
脣舌糾纏了好一會兒,我猛然想起什麼,一把推開他。
「昨晚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暴打顧澗了?」
「還有,你什麼時候會打架的,我怎麼不知道?」
系統可從沒跟我說過陸瀟這麼能打。
而且顯而易見,系統對於這件事情也很震驚。
陸瀟抓起我的手放在胸口。
「我最近學的,我不能一直靠着你,我也想有保護人的能力。」
「至於顧澗,其實我昨晚過去並不是答應了他,而是去跟他說清楚,我喜歡的是你,希望他不要再用手段來糾纏我。但是這人聽不懂人話,居然想強行留我下來,最後我實在是沒控制住脾氣……」
「抱歉,把你嚇到了。」
我:……
我把系統揪出來。
【來,你說的顧澗會對陸瀟好,就是這樣好的?我一個反派都沒幹過強迫這種事,他特麼一個主角,要不要臉!】
系統氣若游絲。
【這不科學,人設不是這樣的……你等我會兒,總部又喊我過去了,回來再說。】
腦子裏沒了任何聲音,系統離線了。
「在想什麼?」
陸瀟捏了捏我手掌,還提起來親了口。
「……沒什麼。」
還好。
還好我的陸瀟有自保的武力,揍得好!
下次碰見,我也來揍一頓!
「周清。」
「嗯?」
「我們在一起吧。我知道我們現在身份不匹配,你對外怎麼說都好,說包養我,說玩弄我,我都沒意見,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等我今年研究生畢業,我會努力追上你的。」
緊貼的胸膛皮膚處傳來震耳欲聾的心跳。
一時間竟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我的。
我笑笑。
「嗯。」
「在一起,不分開。」
反正我反派的戲份已經結束,是時候開啓反派的戲外生活了。
-19-
我和陸瀟膩歪完一個上午後,系統上線了。
他一來就義憤填膺地咆哮。ṱŭₑ
【狗逼總部,一個個的都聽不懂人話,都說了兩個主角的人設一開始就崩了,還擱那兒逼逼賴賴,說什麼是你沒有監督到位,是我工作失職,我呸!他們Ṱũ̂²怎麼不自己下來幹!】
【還扣我工資,誒,我真服了,他們居然要扣我一年的工資,牲口!老子不幹了,愛咋地咋地吧,管他們去死。】
【你這什麼表情, 放心,我走之前拔了這個世界的數據線, 還刪了數據備份,這下他們再也監視不到這裏的情況了,咱倆再也不用天天擔心受罰了。】
【咱們三兒過好日子,比什麼都重要。】
我:……
我默默豎起大拇指。
牛逼。
系統自從離職後, 就開始了嗑瓜子看戲的生活。
看我和陸瀟兩人的甜寵戲。
確認關係後,陸瀟就變得格外黏人, 到家就逮着我親親抱抱。
喫飯前要抱,洗澡前要抱,睡覺要抱。
他已經搬到了我的主臥, 主臥浴室一晚上要開個好幾次。
媽的, 紙片人體力就是好啊, 都不會腎虛的。
我都要廢了。
系統一開始還激動得嗷嗷叫, 後來也開始不滿。
【我真服了,你倆能不能節制點,喫着飯就黑屏,看個電視黑屏, 在廚房都特麼能黑屏,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不是來小黑屋關禁閉的!】
對此我也很無奈。
【我也不想啊,你那屏蔽功能是自帶的, 你要怪只能怪陸瀟太慾求不滿了。不過這事兒……也確實不好意思在你面前直播哈?】
系統焉巴了, 不知道蹲我腦子裏哪個小角落生悶氣去了。
至於顧澗,那次被暴打後, 他領着一羣人來我家找過陸瀟,那會兒陸瀟不在。
但我的十個黑衣保鏢也不是喫素的,兩撥人對峙成了兩排, 拍電影一樣。
系統對主角攻的濾鏡已經碎了一地,把他在總部數據庫看到的一些事情告訴了我。
我坐在沙發上,對顧澗笑得陰險。
「你顧家城北那塊地皮的開發項目挺順利的呀,讓我猜猜看,給上頭送了多少,2 個億?」
「哦,還有, 你旗下的顧寰集團, 去年交了多少稅, 是不是少交了這個數?」
「對了,我還認識一個叫趙西的女孩兒,聽說你哄着人跟你在一起的時候, 人家還沒上大學?」
我一通輸出完,顧澗臉都綠了。
他伸手指着我,你你你你了個半天,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罵的出。
趾高氣揚地來,灰不溜秋地走了。
系統說, 選這種人當主角,真是瞎了眼。
我點點頭,說你當時選我當反派,也是瞎了眼。
不過, 也幸好你選了。
我低頭看着昨晚陸瀟給我戴上的戒指,微微一笑。
不然,反派怎麼會有春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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