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也有春天

我血脈壓制了紈絝校霸程以瀟十幾年,結果告訴我,我不是程以瀟的親姐,也不是程家嫡親大小姐。
真正的程家大小姐,是被程氏集團資助的孤女孟琬琰。
放學後,程以瀟當着孟琬琰的面,把我堵在教室裏,神情陰惻:「現在,該來算我們之間的舊賬了,姐!」

-1-
我抬起頭,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程以瀟。
正逢高三衝刺之際,課業繁多,壓力深重,本來心裏就煩,他這是上趕着找揍來了?
程以瀟見我看他,挺起的小胸膛更加傲慢囂張了幾分:「看什麼看?知不知道現在你已經不是程家大小姐了?後面這位纔是程家大小姐,是我的親姐!」
「哦,是嗎?」我看了一眼被他拉扯過來,一頭霧水的小白花型少女,嗤笑了一聲,「那你剛纔還叫我姐幹什麼?」
「我那不是……我那不是叫習慣了麼!總之,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是我姐了,我們之間的仇,一定要有個了結!」
程以瀟說的仇,是他從出生到現在,會走路以來十幾年中被我暴揍的事。
我比程以瀟大三歲,本是程氏集團公開的千金大小姐。
爸媽結婚十多年才生下我,原以爲此生就我一個孩子,自是對我寵愛非凡。
打小就爲我規劃好了前程,遍請名師,恨不得我立地就能成才。
哪知臨近四十歲那年,我媽突然又懷了孕,十月之後就生下了兒子程以瀟。
因爲是大齡產子,程以瀟生下來的時候體質不好,在保溫箱裏住了一個多月。
又兼之是幺兒,爸媽對程以瀟比當初對我更加溺愛縱容。
一樣遍請名師,我覺得苦的時候,爸媽總勸我勤加練習,學會就不苦了。
可程以瀟一說苦,爸媽就立即捨不得他再學下去了,由是縱得他無法無天,作威作福,不可一世。
原本,爸媽疼愛他,只要不短缺我的東西,那也沒什麼。
可偏偏程以瀟這小子又渾又熊,自己不學好,還見不得別人好,自己不學習,還見不得別人學習。
三番兩次在我上鋼琴課的時候對着我的鋼琴撒尿,在我學畫畫的時候撕爛我的畫本,在我學擊劍的時候摔壞我的面罩。
我不揍他,還能揍誰?
爸媽捨不得,我可沒什麼捨不得的,打起他來那叫一個快狠準!
初時,爸媽還會一個攔着我,一個護着他。
後來上了貴族學校,程以瀟三天兩頭在外闖禍生事,老師天天打電話找家長,家委會的投訴信都遞到程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了,爸媽才終於鬆口,只要不給他打死打殘,能把他打規矩了,就任由我打!
那還不簡單。
自此以後,程以瀟不寫作業,我打!
上課拿圓規捅前桌後背心,我打!
放學掀人家小女生花裙底,我打!
打到最後,程以瀟各個年級的班主任和任課老師,遇事都不給我爸媽打電話了,轉而到高年級來找我,甚至更聰明一點的,在程以瀟剛露出搗蛋的苗頭時,直接一句話就壓了回去。
再這樣,我叫你姐來了啊!
包治程以瀟百病的。
原本按照這種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模式走下去,程以瀟不說能成才吧,好歹也不會成爲社會的一大禍害。
偏偏天不從人願。
上個月初,爸媽說他們之前一直資助的學生中,有個成績優異的女孩子,父母去世了,無家可歸,想要把她接過來,轉到我和程以瀟的貴族學校讀高中,問我和程以瀟有什麼意見。
我當然沒什麼意見,程氏集團家大業大,程家的別墅佔地千坪,別說多一個女孩子,就是多十個女孩子也能住得下。
程以瀟卻鬼嚎着不願意,他自小被我打怕了,現如今女孩子在他心目中堪比洪水猛獸,家裏有我一個就夠他受得了,再來一個那還得了?
可惜,他的意見沒人在意。
聽說我不介意,爸媽乾脆爽快地把女孩子接來了,正好她也上高三,可以跟我做個伴。
我還記得孟琬琰來的那天,本是陰雨連綿的天氣,忽而就轉了晴,風輕雲淡,神清氣爽。
就如同孟琬琰給人的感覺一樣,清清爽爽,淡淡甘甜。
不僅如此,隨着她越走越近,我和爸媽的嘴巴也越張越大了。
像,實在太像了。
孟琬琰長得幾乎和媽媽一模一樣。
對比我略顯大方英氣的臉龐,清雅的孟琬琰和俊秀的程以瀟站在一起,更像是一對姐弟。
這讓爸媽更加喜愛她了,待問過她的生日,竟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就連出生的醫院都是同一家,只除了產房不一樣。
她在 19 房,我在 20 房。
隨之,爸媽的神情就變得詭異起來。
後來,他們就拉着孟琬琰去做了親子鑑定。
鑑定結果是孟琬琰的確和爸媽有血緣關係,如此一來,即便爸媽不同意和我做親子鑑定,任誰猜也知道,我不是爸媽的親生女兒。
那年出院時分趕上有人鬧事,慌亂之中,我和孟琬琰被雙方父母抱錯了!
我不是程家大小姐程以清,而該是落魄的孟家孤女孟琬琰。
至於孟琬琰,她纔是真正的程家大小姐程以清,是程以瀟的親姐姐。
程家對外公告,只說是找回了女兒孟琬琰,沒有明說我這個假女兒的真實身份。
可瞞得了外人,瞞不了內裏,尤其瞞不了程家的一份子程以瀟。
這小子被我欺壓了這麼多年,想造反也不是一天兩天。
早先迫於我的武力和父母的支持,他想反抗也反不了。
如今知道我不是他親姐了,過來找我算賬,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過,他確定要在這個地方?

-2-
我和程以瀟上的貴族學校,是當地幾家龍頭企業集資合辦的,從師資到設施,無不一流。
要想進這個學校,要麼學習好,要麼家世好,要麼學習家世都好。
是以,在校學生素質參差不齊,尤其那些出身富貴的,常常抱團在一起,欺壓霸凌出身不如他們的人。
其中尤以程以瀟爲最。
他是典型的學習不好,家世好,仗着程家太子爺的名頭,一貫在學校橫行霸道,這兩年多虧有我壓制,他纔沒有鬧出大事來。
但還是禁不住有那些想跟程家攀扯關係的小富二代們,圍繞在他身邊,聽他指揮。
這不,眼下他身後就跟了一堆新染的黃毛小弟。
聽見程以瀟說我不是他親姐,也不是程家的大小姐,黃毛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桀桀笑道:「瀟哥,你就說吧,我們怎麼治她?是灌她喝黃水,還是扒了她的衣服拍照貼廁所牆上?」
黃水就是糞水。
我以前只聽說過程以瀟那幫小團體惡劣,但沒想到他們還這麼卑賤,居然連扒女孩子衣服的事都做得出來。
我抬眼瞪着程以瀟,程以瀟不以爲恥,反以爲榮,擺ƭŭ₅弄着腕上的手錶,陰沉笑道:「她不是顯擺她本事大嗎?那就看看能有多大,你們都給我上,今天誰能撕爛她的衣服,打斷她一條腿,我就獎勵誰十萬塊錢!」
「死小子!」
「程以瀟!」
我和孟琬琰同時喊出聲。
孟琬琰是驚訝,而我則是不屑!
「你們還真是挨ŧũ̂ₕ揍得少了!你們爸媽不教你,那就讓我教教你!」
我伸出手,衝着當先跑過來的黃毛小子,上去就是一招黑虎掏心。
轉而又是一個飛踢,當場把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小弟踢飛出去一丈遠,桌椅都倒了一片。
接下來幾招偏門搶攻、纏頭攔腰、掃堂腿,更是打得黃毛們節節敗退。
半個小時後,齊齊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清清姐,對不起,我錯了,饒了我吧!」
「姐,真的不關我的事,都是瀟哥慫恿我來的,他說我不來,以後就專門打我一個。」
「他也這麼對我說的,姐,真的不是我想來。」
「姐,饒了我們吧,別打了。」
「姐,求求你了!」
小黃毛們一口一個姐,叫得悽慘又可憐。
我腳踩着程以瀟的狗頭,淡定頷首,放他們一馬,讓他們起來:「回去之後都把頭髮給我染回來,再讓我看見一根黃毛,見一次打一次!還有,以後都不許跟程以瀟玩,玩一回我也打一回!聽見沒有!」
黃毛們點頭如小雞啄米。
唯有程以瀟還在妄圖逆天改命,在我腳底下拼死掙扎:「都不許聽她的,你們誰敢聽她的,我就砍了誰的狗頭!」
「那個……有警車來了,你們再打的話,警察可就要把你們抓起來咯。」
一旁默默旁觀了許久的孟琬琰,忽而出了聲。
黃毛小子們紛紛支起耳朵聽了一聽,果然傳來了烏拉烏拉的警笛聲。
黃毛們再怎麼說也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半大少年,哪裏敢和警察叔叔硬碰硬?
一看警察蜀叔叔了,登時嚇得屁滾尿流,一溜煙兒都跑了個乾淨。
我抬起腳,程以瀟麻利地從地上爬起來,丟下一句:「你給我等着!」
瞬間也跑沒了影兒。
哼,等着就等着,誰還怕他不成!
我撣撣衣袖,打了這麼半天,那幫黃毛都沒能踢到我一腳,貴圈的未來真是讓人擔憂。
斜側裏,孟琬琰卻已經把桌子都推到了原位,把我的書本也撿起來放好,遞到了我面前。
「你沒事吧?」
「是你報的警?」
我和她齊齊開了口,片刻之後,不覺都是一笑。
孟琬琰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是警笛音效,我嚇唬他們的!我沒想到以瀟這麼渾,把我拉過來,就爲了讓我看他怎麼打你,好給我個下馬威。剛纔他們人那麼多,有沒有傷到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搖搖頭:「就憑他們那幾個人,想打到我還早着呢。」
我可是跆拳道黑帶七段高手,自小又在東正武道學習了柔術、擒拿術和女子防身術,就是應付幾個成年男子都不在話下。
孟琬琰聽聞,笑容裏多了幾分崇拜:「那你也太厲害了!學習那麼好,人長得漂亮,武功還那麼高。」
「這些都是程家子弟必須要學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渾不在意地說了一句,倏爾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一時有些尷尬:「不好意思,本來該你學的。不過你放心,我會找時間把這些功夫全都教給你!」
孟琬琰笑着點了點頭:「那太好了,我也一直都想學點功夫傍身呢。你知道,漂亮的女孩子總會想着多保護自己一點!」
她說話坦誠自在又幽默,我聽了不由莞爾,對於她本人也親近了許多。
因爲程家爸媽的極力挽留和打死不承認我不是他們的女兒,所以這段日子以來,我還是像往常一樣住在程家別墅裏,和孟琬琰一左一右,當了鄰居。
這會兒程以瀟跑了,放學後的私家車裏便只剩下我和孟琬琰兩個人。
猶豫了片刻,我終是開口問她:「你那個爸媽……我是說我親生父母,他們對你好嗎?」
「對我很好啊!」
孟琬琰緩慢而認真地點着頭:「爸爸媽媽很愛我,不,確切地說,是很愛你。他們生了你之後,就沒想過要第二個孩子。在我的記憶裏,爸爸媽媽一直都在用心地教育我,即便後來孟家落魄,也沒有在學習上讓我喫過虧。說起來,咱們兩個還真是有緣!」
「嗯?」
我不明所以。
孟琬琰指一指我胸前彆着的校徽:「因爲你從小到大一直都表現優異,讓曾經見過你的爸爸媽媽很羨慕,所以即使家境落魄沒辦法送我去這樣昂貴的私立學校,卻依然省喫儉用,讓我同你一樣學習了鋼琴、繪畫和舞蹈。」
「我……他們見過我嗎?」
「嗯,見過,在你六歲的生日會上。」
我不知道。
我每年的生日會都會舉辦得盛大又隆重,會有很多很多人,用很多很多名義來參加。
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竟然也來過。
「他們……」
「他們很喜歡你。」孟琬琰握住我顫抖的手,輕輕地安慰,「喜歡到想讓我和你一樣優秀。十二歲那年,他們發現了新商機,要去外地考察市場,原本是要趁着暑假帶我一塊去的,後來聽說程氏集團暑假要來我們學校開展一對一幫扶夏令營,你也會來,爸媽就把我留下了。他們想讓我見一見你,問一問你學習的經驗。」
十二歲?
六年前?
那不就是孟琬琰爸媽,不,是我親生父母車禍去世的那一年?
我淚盈於睫看向孟琬琰,聽她哽咽着說道:「我應該把爸媽留下來,再見你一次的。很遺憾,讓你們錯過了最後一面。」
我親生父母的死,在程家爸媽調查孟琬琰身世的時候,就聽說過了。
但那時,我只知道孟琬琰很可憐,小小年紀就失去了父母。
如今再聽,才覺悲痛萬分。
「你有他們的照片嗎?」
「有。」
孟琬琰從隨身攜帶的錢包裏面,翻出一張小小的三人合影。
最中間的女孩子是她,旁邊站着的高大男子和明豔女子,則是我的爸爸和媽媽。
單從面相上看,我長得更像爸爸一點,若論眉眼,倒像媽媽多一點。
我捧着照片,泣不成聲,孟琬琰也抱着我哭了起來。
世事無常,誰都沒能想到當初程家和孟家會抱錯了孩子,更不會想到,兩個孩子換回來,居然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
到家時,唯恐程家爸媽擔心,我慌忙擦去了眼淚。
誰知,一下車門,就看到我的衣服、鞋子、被褥、玩偶全都被扔在了大門口。
門裏,程以瀟牽着一隻大狗,笑得乖戾又囂張:「不是我們家的人,別想進我們家的門!程以清,哦不對,孟以清趕緊拿上你的那些破爛,滾遠點吧!」

-3-
「程以瀟,別以爲我不是你親姐了,就不敢打你!」
我氣上心頭,恨不得一腳踹飛他,嚇得程以瀟忙躲在兩個黑衣保鏢身後,探着頭嚷嚷:「爸媽出差了,我告訴你,這都是我花錢請的保鏢,你要敢胡來,我就讓他們把你像丟破爛一樣丟出去!」
「你!」
我氣得還想再說些什麼,跟着我一道回來的孟琬琰,卻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微笑開口:「以清是我花錢請來的貼身保鏢,說好了,我到哪裏她就到哪裏。」
說完,ţű̂ₑ拉着Ťù⁶我就往裏走。
程以瀟沒料到我們還會來這一招,呆呆愣在保鏢身後,跟他腳邊的呆傻哈士奇一個狗樣:「你什麼時候請她當保鏢的,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你憑什麼請她當保鏢?」
「怎麼,只許你請保鏢,就不許我請?再說,你請保鏢的時候,也沒告訴我呀。」
孟琬琰笑得開懷,撞開了程以瀟,就拉着我上了樓。
有那麼一瞬間,我看着她故作惡劣的表情,竟恍惚和程以瀟重疊到了一起。
果然不愧是親姐弟啊!
來自血脈的壓制,真不是蓋的!
我對孟琬琰佩服到底。
既然對外說是當了孟琬琰的保鏢,程以瀟砸爛了我的臥室,我自然就搬去了孟琬琰的臥室裏。
好在程家別墅足夠大,每個臥室都做得像總統套房一樣,房內主次臥室兩間,各含一個衛生間,外頭還有會客廳、娛樂廳,住我和孟琬琰兩個人足夠了。
原本高三這年,程家爸媽是打算要送我出國留學的,但後來出了真假千金這檔子事,我就不能再心安理得花他們的錢出國留學了。
國內好大學也不在少數,真有能耐,以後我自己申請公費留學也一樣。
程家爸媽看我堅持,也就沒再強求。
適逢高三衝刺之際,我要做的題簡直太多了,每天夜裏不到十二點是睡不着的。
孟琬琰其實不必像我這樣辛苦,她如今是程家大小姐了,雖說名字還沒有改回來,但該她的東西父母一分也不會少了她。
可她偏偏跟我一樣,執意要留在國內高考。
見我熬夜刷題,乾脆把被子一卷,也跟着我在次臥刷起題來,第二天再一道起來去上學。
由是忙忙碌碌過了好幾天,忙得我都沒空關心程以瀟在幹什麼。
還是週一大清早,老師把我叫進辦公室,偷偷跟我說:「以後洗澡換衣服多注意些。」
我才驚覺有些不對勁。
跑到班裏,拽到一個常年混跡八卦的人,問了才知道我上校內八卦論壇熱搜了。
「程以清素面朝天更衣照。」
「程以清有料!」
「程以清同款內衣。」
一層層打開來看,全都是各種偷拍我的照片,尤其以我打完網球后在更衣室換衣服的幾組照片傳播得最多最廣。
我攥着手機,一言不發來到更衣室,抬頭往上找了一圈,終於在我頭頂上方找到了一個針孔攝像頭。
「王八犢子!」
我怒吼一聲,一腳踢開更衣室的門,喝問外頭趴了一圈正看好戲的女生:「誰在我更衣室裏裝了攝像頭?自己給我滾出來!」
領頭的女生正是與程以瀟一個班的班花宋蓼然,聽到我問,捂着嘴偷笑道:「那誰知道?說不定就是你自己裝的呢。沒看出來,平時高傲得像只白孔雀,背地裏那麼浪蕩,胸那麼大,不會是被人摸的吧?」
「摸你爹的摸!」我伸手拽過她的衣領子,把她提到臉前來,「你沒長胸?都是女孩子,嘴巴這麼臭,你家裏是窮得連牙膏都買不起了?不會刷刷牙再出來?」
宋蓼然長得小雞崽子似的,瘦瘦弱弱,哪能敵得過我的力氣?
在我手底下掙扎了半天,也沒掙扎出去,喊着身後的一堆小丫頭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來把她拉開!程以瀟都說了,她現在又不是程家大小姐,你們還怕她幹什麼?」
那羣小丫頭本就比我小了兩三歲,平時欺負欺負自己同齡人就算了,哪敢過來跟我硬碰硬?
一個兩個,縮頭鳥一樣縮在宋蓼然的後面,只會無能喊叫:「程……程以清,我們幾家可都是有名有姓的,你打了宋蓼然,小心宋校長把你從學校趕出去!」
「就是,宋家雖然比不過程家,可比你們孟家有錢多了!」
「你現在就是個鄉下窮丫頭,還以爲是從前的大小姐呢,還不快放手!」
「我……我都把你打宋蓼然的視頻拍了,一會就發到網上,到時候宋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一羣女生,鴨子似的嘰嘰喳喳吵嚷了半天,吵得我腦殼都疼了。
就在我想把宋蓼然扯到校董辦公室的時候,孟琬琰卻施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不會放過誰呀?誰說程以清沒資格打你們了?程以清和我,可是雙胞胎呢,正兒八經的程家大小姐!」

-4-
「琬琰姐。」
「學姐……」
「學姐好。」
小丫頭們一個個沒了聲音,頭低在宋蓼然身後,恨不得埋進頸窩裏去。
唯有宋蓼然仗着家世和程以瀟的支持,還在吠吠犬叫:「不可能!程以瀟說了,程以清和琬琰姐你抱錯了,你纔是程家大小姐,程以清是孟家的女兒!」
「程以瀟的話,無憑無據你也敢信?程家有對外說過,程以清不是程家大小姐嗎?」
孟琬Ṭü₋琰突兀笑出聲,揚了一揚手裏的報告單:「我可是有鑑定報告書證明,程以瀟纔不是程家的小少爺!抱錯了的人是程以瀟,不是程以清!」
她抬手,把報告單甩在宋蓼然的臉上。
宋蓼然連生氣都不敢,忙接住了報告單,仔細看了看。
我也就着她的手看了兩眼,親子鑑定報告上果然說程以瀟和程爸沒有血緣關係,否認其爲生物學父子。
宋蓼然拿着報告單不知所措,轉回頭對上我的視線,不由得嚇得一點腦袋,不住地道歉:「對不起,清清姐,之前都是誤會,是我錯了,對不起!」
「對不起就算了?攝像頭的事,還沒說清呢。」
孟琬琰斜倚着門框,單手轉着手機,脣角隱隱露出些許譏笑:「你今年十六歲,雖說沒到法定認罪年齡,但該有的教訓總該有。不巧,方纔你們幾個欺負人的樣子,我都拍下來了,你們說我是發到網上去呢,還是直接發給你們爸媽?」
小小年紀不學好,專學別人幹壞事。
無論是發到網上,還是發給父母,這羣小丫頭都少不了一頓打罵。
這下子,她們是真的知道怕了,一個個哭啼着求孟琬琰放過自己。
孟琬琰一笑,乾脆站到了我身邊,對着那羣小丫頭說道:「從今天開始,整個學校程以清老大,我老二,誰再敢背後對我們動什麼手腳,就先掂量掂量是能打得過程以清,還是身家比得過我孟琬琰!現在,都給我滾回去老實學習,再讓我看到你們成羣結隊欺負別人,我就劃爛你們的臉,撕爛你們的嘴,踢爆你們的頭,還要把你們的醜照發遍全網,聽懂了沒有!」
「懂了,懂了!」
「都聽懂了,清清姐是老大,琬琰姐是老二。」
「我們會好好學習的~」
小丫頭們嚇得齊聲答應,又在我的喝令下,把更衣室裏的攝像頭全拆了,手機裏的視頻和圖片也都刪了,才蜂擁着滾出了更衣室。
「啊,原來當女王的感覺這麼爽!」
孟琬琰長呼了口氣,笑着看向我:「這日子不錯哦。」
「你還笑得出來!」
我撿起鑑定報告書,塞到她手裏:「這東西是怎麼回事,程以瀟怎麼可能不是程家人?」
程家媽媽懷程以瀟時拍的照片,都還在家裏擺着呢,更何況程以瀟還長得那麼像媽媽。
聽到我問,孟琬琰也沒瞞着我,聳了聳肩膀道:「假的咯,這報告單是我自己用電腦 P 的。」
「喂,你別違法啊!」
「違什麼法,我又沒拿去詐騙,最多嚇唬嚇唬人罷了。」
孟琬琰不以爲然,把報告單打開來,整理得平平整整。
「你不覺得你從前那套武力鎮壓,已經不太好使了嗎?如今對付程以瀟,要靠別的辦法了。」
「什麼辦法?」
「當然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咯,他那麼在乎出身,就讓他一無所有好了,正好也給他長長教訓。要不然長此以往,你跟着受罪,他跟着犯罪,程家早晚要倒大黴,我可不想看到這樣!」
話雖如此,可……程以瀟能相信嗎?爸媽那邊也很容易露餡吧?
「唔,我來之前就已經跟爸媽通過話了,他們會配合我們的,還說了一個月後再回國,讓我們好好教育教育以瀟呢,呵呵~」
「是……是嗎?」
我默默嚥了咽口水,突然覺得程以瀟有點可憐。
以前只是被我武力單打,現在卻要被我和孟琬琰文武混合雙打。

-5-
「不,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
回到家中,程以瀟看過了親子鑑定報告,果然暴跳如雷。
「肯定是假的,假的!你們就是想把我趕出去,好獨自霸佔程家!還什麼雙胞胎,你們兩個分明長得都不一樣!」
哦,這死小子別看學習不咋地,倒是比宋蓼然聰明多了,還看得出來我和孟琬琰長得不一樣。
但,那又如何呢?
孟琬琰那一張嘴,可是能把死的說成活的,忽悠個程以瀟,不過輕而易舉。
「異卵雙胞胎完全可以長得不一樣,沒聽說過嗎?我和程以清就是異卵雙胞胎。」
「那你之前還說程以清就是你聘來的保鏢!」
「騙你的咯,本來我們也不想告訴你真相的,誰讓你不識好歹,老是找人去對付以清呢。所以爸媽生氣了,纔會讓我把真相告訴你。你,程以瀟,不是程家的小兒子,而是抱錯了的孩子,爸媽現如今出去就是想找回那個真正的程家小兒子。在這個家裏,你只有居住權使用權,沒有說話管事的權力,所以,你要夾起尾巴做人哦,要不然可是會被趕出去的!」
「不,不是這樣的,我纔不會是抱錯了!我要親自去問爸媽。」
程以瀟搖着頭,一百個不相信,他掏出手機,慌忙撥打了爸爸的電話。
哪知他還沒開口問,爸爸就回答了他。
告訴他,孟琬琰說的都是真的,還讓他在家好好聽孟琬琰的話。
這下子,程以瀟是不信也得信了,以至於腦子都沒轉過來,要是我和孟琬琰是雙胞胎,怎麼會分開這麼多年!
「呵呵,男人果然好騙!」
回到臥室,孟琬琰還在樂個不停,拍了拍我桌子上的一摞書道:「接下來,你就會有大把清靜的時間,可以安心看書學習了。」
這倒是,不用費功夫去對Ťű̂₀付程以瀟和他那幫狐朋狗友,我確實可以放更多的心思在學習上。
要想在國內上個好大學,不用功是不可能的。
第二次高考模擬考試又近在眼前,我除了上學放學,再沒參加過任何課外活動,就連最喜歡的網球社團都退了。
由是,竟沒發現程以瀟不但多日沒能舞到我面前,而且已經幾日沒出現在家裏了。
「這小子,跑哪兒去了?」
我問了程以瀟的保鏢,可惜這倆傻大個是程以瀟僱來專門在家對付我的,沒有跟他外出過,所以都不知道程以瀟的下落。
「會不會上次我們給他的打擊太大了,把他嚇得不敢回家了?」
我找到孟琬琰,疑惑地說出我的想法。
孟琬琰皺了皺眉,她從縣城那邊的學校轉過來,還不大適應這邊學校的學習進度,這幾天也在連夜趕課刷題,倒沒注意程以瀟都做了什麼。
「等等,我聯繫個人問問。」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加上了宋蓼然那幾個小丫頭的聯繫方式,幾個電話撥打過去之後,立馬起身,抓起我的胳膊就走。
「程以瀟出事了!」

-6-
「臭小子,不是能打嗎?起來啊,再打個試試?」
「說什麼程家大少爺?呸,一個冒牌貨,也敢爬到老子頭上作威作福?」
「以前不是讓小爺學狗叫嗎?今天你也給小爺叫一個!」
「黃水呢?把黃水拿來,給他漱漱口。」
「哈哈,快都拍下來,程家假少爺喝黃水漱口嘍!」
體育館裏,原本早該關閉的籃球場上,十來個梳着油頭、戴着大金鍊子小手錶的殺馬特小夥,圍成了一圈,起鬨、打罵、推擠着中央的一個黑衣少年。
少年低垂着頭,雙手緊握在一起,臉上佈滿了紅白交織的顏色,也不知是血還是顏料,哪裏還有平日裏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模樣?
隨着黃水端來,他握緊的拳頭一抬,還沒等碰到水杯,就被人當胸一腳,踹倒在地上:「喲,還敢不喝?我叫你不喝,叫你不喝,看我怎麼打死你!」
王八蛋!
我咬緊了牙關,上去一腳,從背後把那個踹人的小雜碎踢倒在地。
又砰砰兩拳,放倒兩個強行端黃水灌人的狗東西。
倏爾一回頭,掐住了領頭一個殺馬特的脖子:「就是你這混蛋,帶人要打我弟弟?」
領頭的殺馬特被我掐得說不出話來,踮着腳嗚嗚嚎叫。
我又看了他身後的幾個殺馬特一眼,大抵都是平日裏在學校欺壓同學、辱罵老師的主兒。
往常見了程以瀟,溜鬚拍馬都來不及,哪裏敢動他一個手指頭?
如今聽說他不是程家小少爺,倒是一個兩個都威風起來,敢抱團欺負程以瀟了!
殺馬特少年本來還有點惱火是誰擾了他們的好事,待看清是我,臉上刷刷都變了色,但還強撐着嘴硬:「喂,我們打人,關你什麼事?再不滾開,信不信連你一起打?」
呵,好大的口氣!
「來啊,讓你們一起來,看誰打得過誰!」
我擺好了架勢,身後,程以瀟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扒拉着我的胳膊低聲說道:「不用管我,你們快走,他們幾個玩過癮了,就會放過我了,這幾天都是這樣的。」
這幾天都是這樣?
難怪這臭小子不回家,敢情是怕我和孟琬琰看到他這落魄的死樣!
我有些生氣,又有點心疼:「你是我弟,就算不是親的,我也不能不管你!平時叫你好好學功夫,你不學,關鍵時候派上用場了吧?站好了,看你姐姐我是怎麼用功夫打人的!」
我把程以瀟理理順,擦去他臉上的污漬。
還好,除了破點皮,沒什麼大傷。
對面的幾個殺馬特,還沒見識過我打人的厲害,躍躍欲試想要上前來。
正好我也想活動活動手腳,袖子高高挽起,衝上去就是幹!
殺馬特少年被我打得鬼哭狼嚎,眼看動手是打不過我了,竟有幾個下三濫去拿了球棒過來。
孟琬琰高高抬起手,做了個停的姿勢。
「我已經報警咯,這次是真的哦!從現在開始,誰再敢動手傷他們分毫,我保證程氏集團會追究到底,不是你們坐牢,就是你們家族企業完蛋!」
警笛聲烏拉烏拉響徹上空,幾個警察大步流星衝進來。
殺馬特少年一見孟琬琰動了真格,這才害怕起來,扔掉了手裏的球棒,紛紛抱頭鼠竄。
可惜,他們欺負霸凌程以瀟的視頻,早被孟琬琰拍了下來,交到了警察手裏。

-7-
「你們幾個還有完沒完?一天到晚的給我惹事,好端端的,又招來警察做什麼?」
校董辦公室裏,宋校長拍着桌子,氣得臉紅脖子粗。
現如今自媒體發達,誰都怕鬧出事來發到網上,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貴族學校更是如此。
本來大家都對貴族學校的存在大爲不滿,現如今看到學校內部打架鬥毆不斷,別說外人看着揪心,就是送孩子來上學的那些家長也擔憂不已。
家委會已經在校董大會上發了話,再這樣下去,他們會重新考慮以後對貴族學校的投資和贊助,也難怪宋校長會發這麼大的火。
可這事怪得了我們嗎?
我冷冷地看着宋校長:「從三年前我進校的時候,就已經給校長信箱寫了不下十封信,每一封都說過學校的管理存在問題,學生的教育有待加強,老師們的地位急需提高,可你一次都沒有給我回信。」
「你知道這個學校裏的學生非富即貴,生怕得罪哪一個都喫不消,所以你寧願他們在一起自相殘殺!」
宋校長被我說得下不來臺,抖着一臉肥肉罵我:「住口,沒大沒小,不知規矩的狗東西,憑你也敢教訓我?」
「怎麼不敢呢?她如今可是我們學校最大的股東!」
嗯?
我和程以瀟驀地轉回頭瞪着孟琬琰,這丫頭胡說八道的時候都不用打草稿的嗎?
「我什麼時候成學校股東了?」
「就在前幾天你滿十八歲的時候啊!我沒跟你說嗎?」
孟Ṱũ̂³琬琰攤開雙手,說得輕描淡寫:「十八歲生日那天,爸媽打電話來問我們需要什麼生日禮物,我說讓他們把學校的股份轉給我們兩個,所以,現在我們兩個加起來,就是學校最大的股東了呢!」
不是吧,玩這麼大?
我沒當過股東啊,這下該怎麼辦?
「當然是開股東大會,重選校長啦。還有,那些天天在學校爲非作歹、惹是生非的同學, 再犯錯的話,就要被開除學籍了!」

-8-
校董大會開得匆忙又熱烈。
董事會上, 好多股東都對宋校長的治校能力表達了不滿,通過投票選舉, 一直主張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張主任, 成功被選拔爲新一屆的校長。
校園也經過整頓改進, 重新迴歸到讀書學習的地方。
第二次高考模擬考試之後,我和孟琬琰迎來了真正的高考。
程以瀟經過社會的毒打,也認清了自己從前擁有的一切都是程氏集團帶給他的,沒有了程氏集團他什麼也不是。
這一陣子,倒是開始乖乖看書學習了。任課的班主任和老師也沒再來高三找過我。
高考完成績公佈, 我仍是全校第一, 分數可在清北復交四大名校任選。
孟琬琰讓我有些意外,她竟也考了全校第一,與我並列。
程家爸媽喜上眉梢,光是流水宴都擺了三天。
程以瀟看着我和孟琬琰高中狀元,一面替我們兩個高興,一面有些喫味。
他現在知道自己被我和孟琬琰耍了, 也知道自己是真正的程家小少爺, 但他不知道我和孟琬琰私下裏關係這麼好。
「從小到大,不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最長嗎?你幹嘛和她走得那麼親近?」
「還有你, 我纔是你親弟弟,你把股份都給她了, 就沒給我留一點嗎?」
他繞着我和孟琬琰, 囉裏囉嗦說個不停。
孟琬琰按住他的腦袋,輕輕拍了拍:「會給你的,等你滿十八歲,我和以清就會把貴族學校的股份轉讓給你,在此之前,好好讀書吧。」
「那你們把股份都轉給我了, 你們幹什麼去?」
「當然是乾重要的事情去啊。」
孟琬琰神祕兮兮地靠近我,輕笑着問:「你報的什麼志願?」
「清大的金融學。你呢?」
「巧了, 我也報的清大, 經濟學!」
不會吧?
我轉過頭來, 看着孟琬琰清麗淡雅的眉眼:「你該ṱũ̂⁹不是和我想的一樣……」
孟琬琰輕輕伸開手臂,擁抱着吹拂來的晚風。
「程以清, 你知道嗎, 當初我可是故意接近爸媽, 要轉到程家這邊來上學的。當年孟家爸媽出事後,其實給我留下了大筆的遺產,可孟家的叔伯卻因爲我是孤女, 就霸佔了我們的房子, 搶走了爸媽的公司。我努力來到程家,就是爲了有一天能夠強大起來,把屬於爸媽的一切全都拿回來!」
「只是我沒想到, 我居然會是程家的親生女兒。這樣也好,這樣更方便我行事了呢!程以清,要歡迎我加入你的奪回家產計劃嗎?」
我失笑,痛快地伸出手, 握住她的:「歡迎你,加入奪回孟家公司計劃!」
那麼,就從大學開始吧!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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