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賭,輸了百來萬。
沒敢告訴爸媽。
好在女朋友足夠美,追她的富二代也很多。
我想讓她用身體幫我還債。
她不肯,我就哄她:
「很簡單的,腿多張幾次,我債就還清了。」
「還是你們女的好,來錢真容易。」
她罵我無恥,我動手打她,一不小心就摔下了樓梯。
醒來時——
我居然變成了女人,比女朋友還要美三分。
她盯着我的臉,故意激我:
「你現在也是女人,不如你去釣個富二代,反正女的來錢容易。」
去就去!
就憑我這張臉,肯定能很快還清債務,還能早日買大別墅!
當晚,我就上了一位富二代的車。
-1-
追債的人上門時,我剛和女友結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她趴在我胸膛上嘟囔着口渴。
到底剛溫存過,我立刻下牀去給她倒水。
結果餘光瞥到了窗外樓下。
債主領着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每個人手裏還握着鐵棍。
此刻,已經快要到我家樓下了。
我顧不得許多,連忙拉着正坐在牀上穿衣服的女友跑路。
要是被追債的人抓到,不死,那也得蛻層皮。
女友不明所以,連ţü⁻鞋都沒穿好,就被我推着從另一側窗戶爬下去。
好在這套房子是在二樓。
窗戶旁邊有堆積物,踩着泡沫箱一點點往下爬,很快腳就捱了地。
「秦梟,發生什麼事了?」
女友赤足而立,身上也只裹了件黑色外袍。
微風拂過,外袍被掀起一角,露出了裏面的好風光。
若非地點不對,此刻我肯定會把她壓在地上,再狠狠疼愛一番。
但我現在來不及欣賞。
只因追債的人已經上了樓,很快就會發現我跑路了。
到時候,肯定會追出來抓我。
所以我拉着女友,一路狂奔出小區,她赤腳跑在地上,疼得淚如雨下。
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跑出小區,又順着小道拐了好幾個彎,直到跑到了一個偏僻的河岸邊。
女友終於忍受不住,甩開了我的手。
「秦梟,我沒穿鞋你知不知道!再跑下去,我的腳就要廢了!」
說話間,她伸手指着自己已經滲出血絲的雙腳。
這雙腳很美的。
戰鬥時,搭在我的肩上,有時滑過我胸膛,引起陣陣戰慄。
然而如今上面遍佈數道細小傷口。
我很是心疼,連忙跪下來握住她雙腳,在她腳背上親了又親。
原本想發作的女友,見狀,只是嘆了口氣。
然後將我從地上拉起來。
走到一側鐵樓梯處,她按着我的肩,同我一起坐在最高處的臺階上。
「我們是男女朋友,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陪你一起面對的。」
女友凌竹說這話時,眼裏全是真誠。
見狀,我的心也不由柔軟了半分,然後將這半年來的遭遇都告訴了她。
-2-
半個小時後——
凌竹「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滿眼都是震驚和憤怒。
「什麼?你去賭了?還輸了一百來萬?」
我雙手抱頭,止不住懊惱。
「你也知道,我其實一直都是個很上進的人。但半年前,那破公司無緣無故將我辭退,我一時間找不到工作,但是我又得養你,恰好那時候發現了個網站,我一開始只是想隨便玩玩,沒想到賺了三萬塊,當天我就把你想要的那個包包給買了。」
我這麼說,就是爲了讓凌竹愧疚,畢竟我賭博賺的錢,第一筆就花在了她身上。
她果不其然沉默了下來。
我又連忙說:「可我沒有想到,後面一直輸,一直輸。偶爾贏兩把,卻也填不上虧空,我又怕你和我爸媽知道,就只能到處去借網貸,結果錢全賠進去了。」
講真的,我現在後悔不已,也已經發誓絕不再賭。
所以她應該也沒什麼好批判我的。
凌竹皺眉,像是在思索什麼,而後蹲下來看向我。
「我沒記錯的話,自從你爸媽知道我們在一起後,就全款給你買了套房,價值也有上百萬,你可以用那套房先還上賭債,不然利滾利,你這輩子就完了!」
我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
「那套房子我早就賣了還債了,可還欠一百多萬,我爸媽也已經沒錢了。」
我像泄了氣似地癱在臺階上,無助地看向凌竹。
她同樣癱坐在地。
我連忙抱住她,一遍遍親吻她的臉頰與脖頸。
「凌竹,我也是爲了你。不想你跟着我喫苦,所以纔想多賺點錢,結果沒想到輸了這麼一大筆。現在我走投無路,你肯定不會因此就拋棄我的,對嗎?」
我眼中深情款款,這幾年來我對她,可謂是疼愛入骨。
我想,她但凡有點良心,就絕對不會在此刻拋棄我的。
果不其然——
凌竹沉默地點了點頭,說會一直陪着我,直到賭債還清,然後和我結婚。
激戰的時候本就是傍晚。
加上逃命。
此刻,天色已經徹底暗淡了下來。
凌竹說有些餓。
好在我外套裏還有幾十塊錢,所以打算先帶她去喫個晚飯。
下樓前,我將自己的鞋脫給了她。
她又一次感動得眼淚汪汪,緊緊握着我的手,說我真好。
那可不,誰讓她是我的女朋友呢?
我們走到大街上,街口對面的紅綠燈恰好變綠,剛想走過去時,一輛輛豪車突然衝了出來。
擦着我的衣角駛向了另一側路口。
我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凌竹趕緊將我拉了起來。
最近這段時間。
晚上總有一羣富二代開着豪車出來炸街,真是令我又羨慕又嫉妒。
這時候,一輛豪車掉頭來了個漂移,然後穩穩當當停在了我身邊。
接着車門打開,一個染着黃毛的小夥子走了出來。
他笑嘻嘻走到凌竹身邊,擠眉弄眼:「美女,可以認識一下嗎?」
說話間,他敲了敲自己手腕上的那塊表。
這表我在電視上見過。
估摸着,得有三五百來萬吧。
老天爺真是不公平。
像我這麼優秀又帥氣的人,只能出生在一個極普通的家庭裏,而眼前這個黃毛小夥,小小年紀就能開着跑車,戴着名牌手表出來泡妞。
嫉妒在我心裏炸開了花。
像被搖晃過的雪碧,咕嚕嚕的冒起了一個又一個名爲嫉妒的泡泡。
好在女友心裏一直都只有我一人。
她當着我的面,果斷拒絕了對方。
黃毛小夥有些ṭűₕ惋惜,但還是留下了一張名片,然後才轉身上車離開。
許是怕我喫醋,女友又趕緊表決心。
「秦梟,我只喜歡你,也只想和你在一起,無論別人多麼有錢,我都不會變心的。」
我有些感動。
剛想開口,結果心裏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欠了這麼多錢。
以後若是還想安穩度日,就必須先還債,否則這輩子只能東躲西藏。
可我沒有錢。
那有什麼辦法能夠快速來錢呢?
我的目光,不由落在了那張被女友丟在地上的名片上。
能開得起豪車,戴名貴手錶。
那應該是非常有錢了。
那如果女友願意成爲對方的玩伴,大撈一筆的話,我豈不是很快就能還清高利貸了?
想通這點後,我整個人興奮不已,然後連忙將這個想法告訴了女友。
可我沒想到——
女友不僅不同意,還罵我無恥!
-3-
想當初,我之所以和凌竹在一起。
就是因爲她足夠美。
豐胸乳臀、腰細腿長,那張臉還清純得像我十七歲時的初戀。
妥妥的女神級別。
所以剛認識,我就對她展開了猛烈攻勢,加上我本人也長得足夠帥氣。
很快,凌竹就淪陷在了我的滿腔愛意裏。
再帥再有錢的人追她,凌竹都視若無睹。
戀愛後,我更是對她視如珍寶,給她買最漂亮的衣服和包包。
不捨得讓她幹一點家務活。
就怕她那雙柔若無骨的玉手,有絲毫損傷。
我還帶她回家。
爸媽很滿意,掏出全款給我們買婚房。
凌竹也很感動。
發誓,說這輩子非我不嫁。
一切都很好。
如果我沒有被辭退,然後又恰好看見了那個網址。
或許,我會擁有一個幸福的人生。
但現在依舊爲時不晚。
見她滿眼憤怒。
我耐心哄她:「我這也是爲了我們的未來,這筆錢要是還不上,我會被他們砍斷手腳的!」
女友心最軟了。
這麼說,她肯定會心疼,從而妥協。
可我沒想到,她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就往先前那個河道處走去。
邊走還邊說:「砍斷手腳我也跟你!」
這怎麼行!
沒有了手腳,我就是一個廢人,只能躺在牀上,然後發爛發臭。
所以我趕緊跟上去。
有一段路是石子,細碎尖銳,不斷劃破我的腳底。
我忍不住有些埋怨女友。
明知道這段路難走,也不想着把我的鞋還給我,只顧自己享福,穿我的鞋走石子路。
但這話我沒敢說。
畢竟,此刻我還有求於她,鞋子的事可以以後再發作。
所以我咬咬牙,快速走過了那段石子路。
然後又回到了河岸邊,跟她一起爬上了旁邊的鐵樓梯。
站在最頂端,我握着女友的手。
又繼續哄她說:「我要是沒手沒腳了,以後怎麼養你?還怎麼給你幸福,嗯?」
說這話時,我故意頂了頂她。
感受到我的巨大後,女友咬着脣有些臉紅,但依舊還是很生氣,不肯同意。
我也被她磨得快沒有了耐心。
所以我說:
「很簡單的,腿多張幾次,我債就還清了。」
「還是你們女的好,來錢真容易。」
不像我們男的,只能靠自己雙手,才能打拼出我們想要的未來。
我自認爲這話並沒有半點錯處。
卻沒想到,女友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跳腳,當即伸手甩了我一巴掌。
「秦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噁心了?」
她說我噁心?
我忍不住瞪大了雙眼,然後雙手掐着她下巴,又指了指她的櫻桃小口。
冷哼一聲:「你喫得歡快的時候,你就不噁心嗎?」
這次,換成了她瞪大雙眼。
又想抬手打我,但我這次早有防備,雙手握住她的手腕,但她卻還在不斷扭動。
動作幅度實在太大了。
我們本就是站在樓梯上,你來我往間,不知是誰先沒站穩,往後一仰。
帶動着另一個人雙雙滾下了樓梯。
再然後,身上劇烈疼痛,我眼前一片昏暗。
-4-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睜開眼時,天光大亮,估摸着已經是隔天中午了。
凌竹就躺在我不遠處。
我忍着頭痛,連滾帶爬跑到她身邊,試圖將她喚醒。
現在她除了是我的女朋友。
還是我的財神爺。
所以,她這張臉可不能出一點意外。
見沒有傷口。
我這才忍不住鬆了口氣。
又將人抱在懷裏。
一遍遍輕呼:「凌竹,你醒醒、醒醒……」
她像是聽到了我的呼喚。
皺了皺眉。
眼皮子動個不停。
再然後——
她艱難睜開雙眼,卻在目光看清我的那一刻,瞳孔驟然收縮,然後猛地一把將我推開。
我沒有防備,整個人直接往後仰,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
疼得我齜牙咧嘴。
剛想發作,卻發現手雖然撐在草地上,中間卻夾雜着許多頭髮。
就像是……我的頭髮。
但我的頭髮怎麼可能會這麼長?
來不及多想。
我又看着面前的凌竹,畢竟還想讓她幫我,所以得繼續哄着。
「凌竹,你聽我說,我保證以……」
「你是誰!你別過來!」
沒等我把話說完,凌竹忽然尖叫一聲,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但她的目光,明明一直都落在我身上。
我忍不住伸手捏了自己的臉。
沒長什麼東西,皮膚似乎也比從前更細膩,抬手的瞬間,發現胳膊也變得白嫩了。
但這又不是什麼恐怖的變化。
忽地,我垂眸,發現自己胸前鼓鼓囊囊,比女友的還要大!
我顫抖着雙手握住那處。
柔軟、巨大。
是我熟悉的手感,甚至比凌竹的捏起來還要爽!
此刻,我心跳如雷。
右手繼續往下。
可這一次,另一處的巨大,卻消失不見了!
我再也忍不住。
連滾帶爬跑到河岸邊,利用水面照鏡子,我的臉依舊是我的,但比從前更加柔和。
胸很大,頭髮很長,臉也很美。
剛纔沒反應過來。
「咳咳……」
聲音,也比從前更加甜美。
我還沒了那東西。
還長了頭髮和胸。
所以,我變成女人了!
-5-
巨大的恐慌,在這一刻將我徹底席捲。
我又趕緊轉頭看向凌竹。
怕她離開我,我只能又繼續 pua 她。
「我們在一起三年,說好無論發生什麼都絕不分手,就算是我賭博欠了錢,被砍手砍腳,你也願意照顧我,所以我現在變成了女人,你肯定也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她張了張嘴,卻沒有立刻回答,我心裏暗道不妙。
迅速抬手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嘖,真痛。
現如今細皮嫩肉的我,痛感似乎也被放大了數倍,只是輕輕一擰,我眼淚就忍不住洶湧而下。
「凌竹,我現在變成這樣,有家不能回了。如果連你也不要我,我就只能一頭跳進這河裏了。」
「你別說了!」
凌竹抹着淚,迅速跑到我面前,然後一把將我抱住。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離不棄。」
我說過的,她心很軟。
所以我又趁熱打鐵:「既然你這麼愛我,那你願不願意爲我去陪那些富二代,替我還債?」
剛剛還說着永不離開我的凌竹,在聽到這話後,迅速鬆開了抱着我的手。
她眼裏還有淚,但眼底卻滿是決絕之色。
「不行,絕對不行!」
我就搞不懂了。
我殘疾、變成女的,她都能夠不離不棄。
爲什麼我讓她出去賣。
她就死活不同意呢?
明明只是腿一張,眼一閉,再配合着哼兩聲,錢就能到手了。
這麼簡單的事情卻不願意爲我做。
還說愛我。
呵,果然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凌竹抹了抹淚。
看着我說:「我愛你,所以你無論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離開。可我是你的人,你怎麼能讓我去跟別的男人睡?秦梟,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如果可以的話,我怎麼可能願意讓自己的女人去跟別的男人上牀?
但這不是沒辦法的事情嗎?
她不去,難不成要我去嗎?
女友忽然瞪大了雙眼,目光在我身上打轉,又伸手摸了摸我的臉。
然後說:「你這張臉,可比我的臉美得多。」
她頓了一下,伸手抹乾眼角的淚,接着又笑了起來。
「所以,你去賣,肯定賺的錢比我多。」
「既然你覺得女的來錢那麼容易,要不你自己去試試,反正現在你也是女人。」
這話是赤裸裸的氣話。
但我這人,平生最容不得別人激我,所以我瞪了她一眼。
「去就去!」
-6-
我可沒開玩笑。
還債,是我現在心裏頭最要緊的事。
女友不願意去。
而我又不知爲何變成了女人。
那倒不如利用這點。
先幫自己還債。
反正,就是眼一閉腿一張的事,來錢輕輕鬆鬆。
女友點點頭。
「好啊,我就等你賺大錢,養我了。」
我冷笑一ṱū́₎聲。
然後伸手撩撥着額前的碎髮。
賭氣道:「你等着我,我很快就能還清債務,還能早日買大別墅。」
到時候我自己住一套,爸媽住一套。
「你還挺有孝心的。」
聽着我的話,女友冷不丁搭腔。
那可不——
以前倒沒覺得爸媽辛苦,直到談了女朋友,纔看見了爸媽鬢角的白髮。
所以我早就暗下決心。
等到結婚,就得讓我老婆好好孝敬我爸媽。
這也是爲人子女該做的事。
女友沒說話,然後帶我去了她以前租的一個小單間。
我倆還沒有認識前。
她就住這。
位置有點偏,房子也不大,但勝在女友愛乾淨,小小的屋子收拾得很是溫馨。
自從我們在一起後,我就讓她搬過來和我一起住了。
但這個小單間我也沒有讓她退。
畢竟有時候,想找點新鮮感,那就得去新的地點激戰。
此刻,我們進了房間。
垃圾桶裏,還放着我們上次用完的套套。
女友將我按在梳妝檯前。
她說她要給我化妝。
我沒動,任由她在我臉上塗脂抹粉,直到大半個小時後,再次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我都有衝動了。
可惜,那傢伙沒了。
女友又給我找了套低胸包臀裙。
換上後,我更有衝動了。
還是可惜。
那傢伙沒了。
做好妝造、換好衣服,天色又暗了下來。
我踩着還不熟練的高跟鞋。
跟女友一起前往昨晚富二代炸街的地方。
這次,女友就站在不遠處。
而我站在路口,看着綠燈亮起,就慢慢往前走,像是 npc 定點定時刷新一般。
那羣開着豪車炸街的富二代,出現了。
而我——
撩起長髮,扭着水蛇腰,目標明確地奔向那輛最貴的豪車。
-7-
豪車從我身邊擦過,噴了我一臉尾氣。
而後傳來刺耳剎車聲。
一個漂移,豪車穩穩當當停在了我面前。
眼看車門即將打開,我立刻露出了一個練習了千百遍的嫵媚笑容。
卻在看清對方面龐的那一刻,瞬間僵住。
我從未想過,有人能長得這麼醜。
綠豆眼、塌鼻樑,歪嘴大鼻孔,整個面部像是被千斤頂壓過似的扁平。
尤其咧嘴一笑時,大門牙碎了半顆。
黃色的牙垢爬滿整顆牙齒。
他剛走近些,我就聞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味。
「美女,一個人?」
惡臭男走到我身邊,用淫光打量我四周,那目光我很是熟悉。
因爲我也曾在街上這樣看過美女。
只是沒想到,輪到別人這麼看自己時,居然會這麼生理不適。
這一刻,我有點退縮。
富二代那麼多,只要我再耐心找一找,肯定能找到又帥又有錢的。
然而,其他豪車紛紛停下。
十幾個公子哥聚集,看着我的目光帶着赤裸裸的打量,卻無一人上前撩我。
其中一人,還衝着惡臭男諂媚一笑。
「宋哥,這妞您看上了?」
名爲宋哥的惡臭男,摸了摸自己滂臭的嘴巴,然後點頭笑笑。
「是,老子看上了!」
此話一出,其他公子哥紛紛吹起了口哨,接着不約而同轉頭上了豪車。
瞬間各種聲音嘈雜聚集。
不出片刻,這條道路上的豪車就只剩下了我眼前這一輛。
顯然,宋哥是這羣富二代裏最有錢的。
所以他看上了我,其他人就不敢搶,而我想要錢,就只能去撩他。
可他實在太醜了。
還臭。
正猶豫着,餘光忽然瞥到樹後的女友。
她眼裏含着些許笑意。
看起來,像是嘲諷我。
彷彿在說——
瞧,你自己都做不到,還有什麼資格要求我?
心裏忽然攢了一團火。
我這人平生最好面子。
大話放出去了。
就算再難,我也一定要做到。
所以我深吸一口氣。
想給自己加油打氣來着。
結果吸得太猛烈。
臭氣入鼻,我差點當場 yue 了過去。
「美女,要不要上哥哥的車,哥哥帶你去玩一玩?」
宋哥再次開口催促。
說話時,手已經不規矩地搭在了我的腰上。
而且還在不斷往下。
像蛇。
黏糊糊、滑膩膩。
我忍了又忍,努力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然後笑着撲進他懷裏。
「宋哥,人家……嘔,不是,人家很想……嘔,和你……嘔,和你玩。」
這句話說完,差點要了我半條命。
宋哥就像沒察覺似的。
攬着我的腰,直接將我塞進了車裏。
然而車門剛關上。
他就直接扯開褲腰帶,朝我撲來。
我嚇得一激靈。
想推開他,卻又怕惹怒他,所以只能邊掙扎邊賠笑。
「宋哥,這還是大馬路上,有監控的。」
宋哥笑得猥瑣。
「裝什麼裝?你上我的車,不就是想和我這樣那樣嗎?有監控,不更爽嗎?」
我根本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污衊!
赤裸裸地污衊!
雖然我以前這麼想過別的女人。
對我欲迎還羞。
我努力擠出幾滴淚,嬌滴滴出聲:「換個地方玩,人家還是第一次~」
此話一出,宋哥眼睛亮了又亮。
然後當即穿好褲子。
爬回駕駛位,把車開到了一個荒僻的工廠。
「妹妹,這裏沒人。」
他有些猴急,搓了搓手,就往我爬來。
我自然不可能讓他喫白食。
只得趕緊暗示:「人家陪你玩,你要給人家一點什麼好處嗎?」
宋哥一看就是懂行的人,當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然後起身,打開了後備廂。
後備廂裏有個箱子,箱子打開,裏面裝了滿滿的人民幣。
他隨手抓了一把塞我胸前。
「這只是開胃菜,只要你懂事,就有更多。」
說完,他巨大的身子狠狠壓上了我。
估摸着有將近 300 斤吧。
那一刻——
我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戰鬥結束後,我不會散架吧?
-8-
還行,三分鐘結束戰鬥。
也沒啥感覺。
可能太小了。
除了醜。
除了臭。
看一眼就覺得心裏發慌。
所以我全程閉眼。
直到結束,我睜開眼看着面前意亂情迷的宋哥,他嘟囔着嘴親在我的臉頰上。
口水拉絲衝我下巴處往下滑落。
臭味在空氣裏蔓延。
我強忍着,才不至於讓自己吐出來。
他似乎看出了什麼。
穿好衣服,又點了點那箱子,順手掏出一大把塞進我的小包裏。
接着又把我抱在他腿上坐。
「還想要更多嗎?」
我看着那箱子裏的大半人民幣,很是心動。
縱然惡臭蔓延,但我還是點了頭。
宋哥大笑,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舌吻一分鐘,給你一萬。」
剛纔辦正事的時候。
我全程閉眼抿嘴,加之結束夠快,他也累,所以並沒有接吻的環節。
而現在,他是想補上了。
箱子裏那麼多錢。
一分鐘一萬,我想我今晚就可以還清所有債務。
此刻心裏激動到不行。
直到我俯身。
快要碰到他嘴巴時,我整個人渾身僵硬。
怎麼形容呢?
臭。
惡臭。
我曾喝過帝都的豆汁兒。
那可以說是我聞一下就能嘔吐不止的味道。
可這味道,比豆汁還不知道濃郁多少。
只是略微靠近,他嘴巴微張,自胃裏反起來的酸水,就有些控制不住。
可我想要錢。
所以我雙手緊緊攥拳,然後閉上眼,用力吻了上去。
舌吻。
每一分鐘,都是酷刑。
惡臭在嘴裏蔓延,直衝鼻腔和天靈蓋,讓人恨不得當場咬舌自盡。
我想躲,但對方卻摁住了我的腦袋。
變成女人後,我的力氣也比從前小了很多。
所以根本掙扎不開。
絕望、痛苦,還有麻木。
我自認爲堅持了很久。
直到終於忍不住。
我將他推開,他指了指自己的手錶,然後笑嘻嘻說:「3 分 42 秒。」
他又從箱子裏拿出了四萬塊錢丟給我。
「這就是你今晚的報酬。」
說完,他拿過我手機,直接用我的臉面部解鎖,然後存了一個號碼。
「你還不錯,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玩。」
接着,他伸手推了推我。
我被迫從車蓋上滾下來。
他毫無紳士風度,直接回到了駕駛位,然後發動豪車,揚長而去。
我又一次被尾氣噴了一臉。
咳嗽不已。
我這裏荒郊野外。
打不到車。
手機也沒信號。
我只能走。
爲了美麗,我穿了細長的高跟鞋。
幾個小時下來,腳後跟被磨得血肉模糊,彷彿在上酷刑。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才終於走了回來。
-9-
凌竹一看見我,就立刻湊了過來。
結果在即將靠近我時。
腳步頓住。
又在我靠近她時,往後退了好幾步。
她捂着鼻子,狐疑開口:「你掉茅廁了?」
「你才掉茅廁了!」
我沒好氣地懟了一句。
然後將一晚上賺到的所有現金全部拍在了桌子上。
總共十二萬七千三百塊。
到底要面子。
我沒有告訴女友那個男人有多臭。
伺候他自己有多崩潰。
而是故作輕鬆,笑着開口:「我就說女的賺錢容易,昨天一晚,我就賺了十幾萬。」
見狀,女友哇的一聲,眼睛都亮了許多。
她蹦蹦跳跳來到我跟前。
隔着兩米距離,然後不斷鼓掌,滿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秦梟,你怎麼這麼厲害啊!」
我被誇得有些飄飄然。
直接拿出其中兩萬,學着昨晚宋哥的模樣,塞進她胸口。
「喏,老子賺錢很容易,這兩萬就給你買包吧。」
女友更高興ẗůₘ了。
捧着那兩萬塊錢在原地不斷轉圈。
「天啊!我這是交到了什麼神仙男友,在這種時候還願意給錢讓我買包,我真的是太感動了,我要一輩子都跟着你!」
那可不,天底下像我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多了。
「所以你得好好珍惜我!」
女友連連點頭。
然後說要帶我去喫大餐。
正巧,我也餓了。
昨天戰鬥時倒是沒怎麼出力,畢竟也就三分鐘的事兒。
主要是走了太久。
體力消耗了不少。
出發前。
我先去洗個澡。
沒辦法,被那個狗東西啃了又啃,口水還糊了我全身,實在是太臭了。
所以我洗了足足一個小時。
直到把自己洗得香香的,這才心滿意足出門。
我們尋了一家大排檔,點了滿滿Ṭüⁱ一大桌子的菜。
我剛想動筷子。
女友忽然叫了一聲,接着伸手打了一下我手背,因爲變成女人後痛覺提升,所以這一下痛得我直接鬆掉了手裏的筷子。
「凌竹,你幹什麼!」
我忍不住衝她咆哮。
女友有些委屈,接着伸手指了指我的腰。
「秦梟,你身材還不夠完美,腰上還有贅肉,要是攝入太多碳水,恐怕明天會漲好幾斤,咱們還要還債呢,得靠你出賣色相,所以保持完美的身材,是必須做的事情。」
不知爲什麼,這話聽起來格外熟悉。
我垂眸看向她。
女友的腰上毫無贅肉。
我想起來了。
想當初,和女友Ŧû³在一起後,她也曾有段時間頹廢,結果楊柳細腰多了贅肉,手感就變得很差。
我費盡口舌,用了各種理由勸她。
最後不給她喫飯。
餓了她幾天,腰上的贅肉才消失,我這才心滿意足地讓她喫了幾根青菜。
我還告訴她:「作爲女人,保持完美身材是必要的!」
「所以啊,咱們現在必須堅持!」
女友說這話時,已經讓老闆上了一盤毫無油水的青菜。
「這段時間就委屈你喫這個了。」
我看着那青菜,試探地喫了一口,苦澀無味。
畢竟我向來都無肉不歡。
可她得也沒錯。
我當務之急是還債,所以我得保持好身材,否則怎麼釣富二代?
可是,我真的好餓啊。
肚子咕嚕嚕響起。
手機鈴聲,也在這一刻響了起來。
是宋哥打來的電話。
「美女,後天要不要出來玩?我有個哥們,有錢又溫柔,介紹給你啊!」
我腦海裏還是抑制不住想起宋哥的臉和他身上的惡臭。
更怕他的哥們同樣如此。
所以我有些猶豫,並沒有立刻應答。
但是女友卻拍了拍我的手。
示意我趕緊答應。
沒辦法,說出口的話就代表着面子,我不能讓面子掉一地。
所以我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
而接下來幾天。
凌竹說,爲了讓我保持完美身材,所以我每天都只能喫青菜。
連續喫了好幾天的草。
我餓得頭暈眼花,連走路都帶喘。
她卻拍手大笑。
「多好啊,嬌嬌柔柔的美人,富二代肯定喜歡!」
-10-
到了約定的那天,我坐上了宋哥派人來接我的車。
這次需要去一個山莊。
去的路上,我有些忐忑,也不知那人長什麼樣。
護送我的保鏢則拿出了一摞資料。
說是讓我提前熟悉。
我翻開一看,心裏一直吊着的那口氣,突然就放鬆了。
只因照片上的臉,清秀俊朗。
咧嘴微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看起來就很講衛生。
我又看了一眼姓名欄。
——沈知蘭。
這名字略顯女性化。
不過這並不重要。
只要他不醜,然後也不臭,我就沒那麼難熬了。
正想着。
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保鏢催促着我。
我趕緊下車,然後跟在僕人身後,走進了山莊。
山莊裏面靜悄悄。
所有僕人都各自忙着手裏的活。
我趁機瞥了一眼又一眼。
有錢人真爽!
住這麼大的山莊,幾百個人伺候着,過得跟皇帝似的。
我在心裏暗暗發誓。
等我再多釣幾個,我也買個大山莊,過過皇帝的癮。
「到了,你去換衣服吧。」
傭人停在一扇門前,然後打開門,讓我獨自進去。
我點點頭,走進了那個房子。
房間裏芳香撲鼻。
四周掛滿了許多精緻漂亮的衣服。
梳妝檯上全是首飾。
亮晶晶的。
又貴又好看。
想着到時候能夠多順走一些。
所以我趕緊換了件看起來最貴的衣服,接着又帶好各種首飾,恨不得將渾身上下都帶得滿滿當當,到時候嘴甜哄哄他,這些不全都是我的了嗎?
我心裏美滋滋ŧű₉的,完全沒意料,到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人。
往後一退,撞進了對方懷裏。
我「哎喲」一聲,對方抱住我,然後埋在我頸脖處,深吸了一口。
「你好香。」
我嬌羞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秀俊朗的臉。
我試探性地吸了吸鼻子。
嗯,不臭,一點都不臭,反而還特別香。
所以我也很主動,環住他的腰,先一步出擊。
「你也好大~」
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這樣被誇。
雖然我根本還沒感受到。
但先誇一波,他肯定心裏美到不行,然後把我摁在牀上狠狠疼愛一番。
再然後,這些東西就都是我的了。
想法永遠是美好的。
可事實上,在我說出這句話,剛纔還溫文爾雅的男人,突然就變了臉。
他一把掐住我脖子,將我狠狠摔在牀上。
我有些猝不及防。
肚子撞到牀角,成倍的疼痛讓我面色煞白,但我還是咬着牙賠笑。
「哥哥,原來你喜歡暴力一點啊~」
我剛把話說完。
他就直接撲了過來,卻不是撕扯我的衣服,而是不斷啃咬我。
真的啃。
不是玩情趣。
是在我身上啃出一個又一個血洞。
他應該有虎牙。
尖銳刺痛。
加之我力氣沒他大,完全反抗不了。
只能被迫看着他在我身上咬出一個個血洞來。
白色的真絲牀單,很快就被鮮血染紅。
我連喊救命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卻樂不彼此,咬完了我胳膊就開始咬我腿,我實在疼得受不了。
不小心踹了一下。
踹到那處時,我心裏咯噔一聲,生怕摔壞他的命根。
結果揣差了個空。
他沒有?
沈知蘭是個太監?
這個認知,讓我再次心裏咯噔一下。
對方則陰鷙抬眸。
「怎麼?就非得要?」
說完,他掐着我的脖子,一下又一下往我臉上扇巴掌。
力道越來越重。
「賤人,賤人,就知道要幹那事!」
「țű̂₌看我不打死你!」
「我啃你啃得不爽嗎?就非得要!非得要!」
一下又一下,咒罵夾雜着巴掌。
這似乎還不夠解氣。
又拿起皮鞭,一下又一下打在我背上,沒有情趣,只有泄憤。
到最後,我疼得直接昏了過去。
-11-
等醒來時,我已經回到了出租屋裏。
女友坐在旁邊睡着了。
因着我的動靜,她緩緩甦醒,揉着眼睛坐在我身邊。
眼裏帶了些許心疼。
「秦梟,真是苦了你,爲了我們的未來這麼努力。」
我想說話,卻發現聲音啞得厲害。
喉嚨也劇烈疼痛。
她搖搖頭,手指抵在我嘴巴上,然後又繼續說話。
「你渾身都是傷,得先好好養一養。」
「不過也不虧,你被人送回來的時候,對方丟了一張卡給我。」
「卡里足足有一百萬呢!」
一身傷痕,換了一百萬。
如果是女友去賣的。
我肯定會說真划算。
偏偏是我自己。
我清晰且劇烈地感受到了疼痛,所以一時之間,我倒是有些百感交集。
女友卻還在笑:「我已經幫你把錢給了債主,咱們不欠債了。」
真好,可以好好過日子了。
我忍不住長舒一口氣。
仰頭看着天花板,這小單間有些簡陋,下雨的時候角落漏水,不太適合人居住。
女友又揉了揉眼睛,撲在我懷裏說。
「等你好了,咱們再來一次,這次攢夠結婚的錢,以後我們就不用再爲生計發愁了。」
再來一次?
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女友笑了笑。
從懷裏掏出一張卡片。
「這是你被送回來時,那個人塞在你衣服裏的,說是下個月有個遊艇 party,邀請你去參加,據說所有能回來的女人,都能買車買房直接躺平。」
我想了想嘴,想要開口,卻發現出不了聲。
女友則繼續說:「沒事,這次我提前打聽過了,舉辦這次遊艇 party 的主人,長得帥,而且也是個真男人,不會再出任何問題了。」
她又看向我,眼裏淚水聚集。
「秦梟,你難道想我們繼續過苦日子嗎?」
不,我不想。
我想住大別墅。
我想開豪車。
我想走在路上時,美女衝我眉眼。
所以,我需要很多的錢。
-12-
那就再幹最後一次。
一個月時間,我都在好好養傷,爭取把自己這身皮肉養得白嫩些。
可沈知蘭實在太變態了。
身上的血洞。
好多都結了痂。
手上腳上,會有明顯的痕跡。
我花了重金買藥膏。
一個月時間。
依舊還是留下了淡淡疤痕。
但來不及了。
遊艇 party,不等人。
那天——
女友親自將我送上了遊艇,還說在家給我做一桌子菜,要給我接風洗塵。
我心裏一片柔軟。
且暗暗發誓,等這次結束,我就要帶女友過好日子!
至於日後會不會偷腥。
那就另當別論了。
-13-
上船的流程有些繁瑣。
要換衣服。
要矇眼睛。
什麼交通設備都不能帶。
上了船。
領了個號碼牌。
別在腰間。
然後有專門的人帶進各自房間。
等到晚上。
保鏢依次將人領出來。
去遊艇外面跳舞。
我有學過,故意扭得風騷,就想讓大人物注意到我。
而我這張臉也實在美麗。
意料之中,我被大人物點名,帶進了他的房間。
帥,還香。
穿着泳褲。
還大。
我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遇到了一個正常的有錢人了。
對方名叫彪哥。
肌肉很大塊。
我剛進來,就把我抱進了懷裏,寬大的臂膀將我環住,有着緊緊的壓迫感。
我故作嬌羞撲在他懷裏。
「哥哥,人家害羞~」
彪哥朗聲大笑,然後用力捏了我一把,接着又在我脣上親了一口。
荷爾蒙爆棚。
可惜我是個男人,若非爲了生存,也不會做這種事。
所以無論他多有男人味。
對我而言,都不過是應付差事。
彪哥握着我的手。
親了又親。
忽地,他看見了我手腕上的疤痕,狠狠皺眉。
接着把我拋在牀上。
查看我身上其他地方的疤。
沒辦法。
沈知蘭咬太狠了。
有些印記,實在是難以消除。
「彪哥,這些疤痕不影響的,我們繼……」
「不,你有這麼一張美麗的臉,這醜陋的胳膊和大腿怎麼配得上它!」
彪哥忽然氣憤不已,他叉着腰在房間裏來回踱。
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麼。
轉頭看向我,衝我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把水果刀。
「妹妹,哥哥幫你把胳膊和大腿都切了,醜東西他們不要,可不能讓他們玷污你這張美麗的臉!」
他說這話時格外認真, 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心跳加速,恐懼蔓延全身。
「不,不能這樣,不能切……」
我慌張想逃,連滾帶爬跑下牀,好不容易爬到了門口,卻發現門被反鎖住了。
我也只能往窗子那邊跑, 結果卻不小心扯掉了旁邊的窗簾。
卻發現後面別有洞天。
整整一排, 玻璃缸裏擺滿了各種有趣的四肢,甚至還有人的頭顱。
瞪大着一雙驚恐的眼,直勾勾望着我。
這是什麼人間煉獄!
我渾身戰慄, 巨大的恐慌已經將我席捲,想要跑,卻發現雙腿癱軟。
此刻,彪哥已經握着手裏的水果刀來到我跟前。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臉。
「妹妹,哥哥手很穩的, 很快就好……」
「不,我不要!」
我不斷掙扎, 可水果刀已經貼上了我的手臂,只是輕微劃破肌膚, 我就疼得不行。
所以我又吼了一聲:「其實我是個男人,是男人!」
這下子,輪到彪哥愣住了。
他扔了水果刀,又親自檢查了一番,自然是什麼都摸不到。
他又笑:「妹妹原來喜歡當男人啊。」
然後他拉着我的腳,一步步將我拖進了裏間,那個放滿了各種玻璃罐的房間。
「不、不要,求你放過我。」
一遍遍哀求。
可對方卻不爲所動,用鐵鏈捆住我四肢,然後他從後面的箱子裏掏出了一個血淋淋的長東西。
衝我笑:「這是半個小時前剛從牛身上割下來的, 很長。既然妹妹想當男人, 那哥哥我又豈能不滿足你的心願?」
說話間,他不斷朝我走了過來。
一手拿着長東西。
一手拿着繡花針。
「妹妹,哥哥親自給你縫一個……」
慘叫聲, 持續了很久很久。
-14-
我是凌竹,秦梟的女朋友。
我愛他。
無論他好賭、好色, 哪怕變成女人, 我都愛他。
所以我得爲他守身。
勾引富二代, 換取錢財還債這件事,就只能由他親自來了。
變成女人這件事情太玄幻。
不過只要是他。
我都認。
惡臭的秦梟, 我也是愛的。
被折磨得遍體鱗傷, 我也依舊愛。
只是這一次——
說好了遊艇 party 三日行。
我卻等了三日又三日,卻依舊沒能等來他。
直到一天清晨。
我房間的玻璃忽然被人打碎。
等我去查看時。
已經有人往我房間裏扔了一個行李箱。
行李箱打開。
裏面是滿滿的人民幣!
我想,這肯定是秦梟給我的。
我感動不已。
他肯定是想多賺些錢,然後和我結婚, 再和我生一堆胖娃娃。
所以我得乖,乖乖等他回來。
我拿着這筆錢買車買房,還請了好幾個阿姨。
過上了我們曾經最想要的生活。
只是等了一年又一年,他還是沒回來。
沒辦法。
我怕錯過最佳生育年齡。
所以我只能忍痛找一個和他年輕時很像的男大, 先要了個孩子。
至於男大,依舊陪在我身邊。
我,睹人思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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