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哥哥資助的貧困生

哥哥資助的貧困生是個撈女。
我空降公司的第一天,她就讓我給她買 LV 包包。
「想要在公司混下去,就得討好我。
「不然我明天就讓你捲鋪蓋走人。」
我轉手錄下視頻發給我哥。
怎麼滴,我要被自家公司給開除了?

-1-
從哈佛大學順利畢業後,我哥的公司正好缺人手,我媽讓我去當個設計總監。
反正還沒開始投 office,我索性就答應了。
去公司的第一天,我本想跟我哥談談新項目的事。
結果推開辦公室的門,卻看到一張陌生的女性面孔坐在我哥的位置上玩手機。
我下意識脫口而出:「你哪位?」
女孩先是一愣,眼珠子轉了轉,站起來小心翼翼地回答:「我是林總的祕書,溫晚晚,請問您和林總是什麼關係?」
溫晚晚這個名字很耳熟,我想了許久纔想起,我哥資助的貧困生就叫溫晚晚。
只是我常年在國外,沒跟她見過面。
但我想低調點,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和林氏總裁是兄妹關係。
「沒什麼關係。」
我剛說完,溫晚晚「啪」的一聲又坐回椅子上,拿起手機繼續玩,語氣冷漠不屑:「哦,新員工報道去找 HR,這裏是總裁辦公室。」
我還沒說話,就聽到她又小聲嘀咕:「我以爲是林總的朋友呢,真是浪費我表情。」
好傢伙,小姑娘還有兩幅面孔呢。
在讀博期間,我也和許多知名公司老總打過交道,哪個對我不客客氣氣的,真是小刀刺屁股——開眼了。
我可不慣着這種人,學着她的口吻:「哦,我有事要跟林總談。」
見我沒走,反而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溫晚晚變得異常激動起來,抓着我的手臂就往外拖。「你這人怎麼回事?聽不懂人話?趕緊給我滾出去。」
我比溫晚晚強壯了不少,輕輕鬆鬆推開她。
她一下子撞在茶几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我不想激化矛盾,只能攤牌。
「林文洛是我親哥,我找他確實有事商量。」
我本以爲我搬出我親哥,這事怎麼就算了了吧。
誰知溫晚晚壓根就不信我的話,眼神不屑將我從頭打量到腳,譏諷道:「你要是想攀親戚,可以在大街上當乞丐,抱着人家大腿,看看有沒有人願意當你哥哥。
「林氏可沒有你哥哥。」
行,我必須要自證一下身份,狠狠打溫晚晚的臉。
最好的辦法就是打給當事人。

-2-
只是我沒想到,我哥不接我電話。
「媽的,我就知道你這個賤人是在口出狂言,就你這窮酸樣,身上一件奢侈品都沒有,還敢假冒林哥哥的妹妹,看我不打爛你的臉。」
溫晚晚衝上來就想給我一巴掌。
我練過泰拳,動作靈活躲了過去。
溫晚晚見好幾次都沒打中我,氣急敗壞要扯我頭髮,我本身就是長髮,還真讓溫晚晚得逞了。
我頭皮一緊,整個人的戰鬥潛力被激發,抓住溫晚晚的手臂往後一扭,頓時辦公室內響起殺豬般的聲音。
姐打架從來就沒輸過。
「你敢對我動手,信不信等會林哥哥來了就讓你捲鋪蓋走人?」
溫晚晚被迫低彎着腰,眼神猩紅地瞪着我。
恨不得一口咬斷我的脖子。
我一聽,笑了,抬腳在溫晚晚臀部踹了一腳,她像個彈簧一樣彈出去,最終狼狽地趴在地上。
「行呀,我也想看看我是怎麼喫不了兜着走的?」
正說曹操就到了。
見我哥推門進來,溫晚晚利落地爬起來,委屈挽着我哥的胳膊:「林哥哥,這個新員工欺負我,你看看她把我欺負成什麼樣了,你一定得把她開除了,不然入職後指不定會怎麼霸凌其他同事。」
我懶洋洋雙手環胸,看戲似的:「行呀,哥,把我開除了唄。」
我哥不動聲色掙脫溫晚晚的手臂,皺着眉:「別鬧了,溫晚晚,這是我親妹妹,林霜霜。」
聽到我哥的話,溫晚晚先是錯愕,隨即換上一張眉眼帶笑的臉:「原來都是誤會啊,主要是林哥哥的辦公室裏有太多商業機密,姐姐一開始又沒告訴我,你和林哥哥的關係,我害怕姐姐是對家公司派來的間諜,姐姐不會怪我吧?」
現在又是一口一個姐姐。
找了個很完美的藉口,抓不到任何反駁的機會。
我笑了笑:「沒事,那你現在知道也不晚啊!」
溫晚晚在職場摸爬滾打多年,已經是個老油條,她佯裝無事道:「等會我親自帶姐姐去辦理入職手續。我是農村出身的,沒有多少見識,希望剛纔的小插曲不要影響我和姐姐的關係。」
溫晚晚大事化小說了剛纔的事,我哥說了溫晚晚兩句,讓我也不好借題發揮。
沒關係,來日方長唄。
能讓溫晚晚繼續留在公司,算我沒本事。

-3-
我和我哥談完新項目後,剛出辦公室,就看到溫晚晚乖巧在等我。
「姐姐,我帶你去辦理手續。」
溫晚晚自來熟想要挽Ṫũ⁶住我,被我嫌棄地避開。
她也不氣惱,按照流程帶我辦完手續,然後帶着我去每個部門認識同事。
「這是新來的設計總監,林霜霜,也是我姐姐,大家一定要好好很她相處噢。
「不然要是讓我發現了,年終獎小心沒了。」
溫晚晚的話裏像是公司的女主人似的高高在上,讓我很不舒服,直接回懟:「年終獎是由各部門領導評級,再由人事和總裁最終確定的,不是你一人說了算。」
從今天和溫晚晚接觸下來的感受,以及其他同事的態度,我大概猜到,這人沒少在公司裏拿着雞毛當令箭。
不過我來了,溫晚晚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溫晚晚臉色一僵,在公司職位上她比我低了一級,不敢反駁我。
一連走了十來個部門,溫晚晚還繼續跟着我。
我停下腳步質問:「怎麼?你不用幹活的?」
溫晚晚眼睛在我手上打量好幾圈,意味深長地抿了抿脣:「林姐姐,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你應該從林哥哥口中聽說過我吧?」
我低頭回微信假裝很忙的樣子,可偏偏溫晚晚故意裝作看不懂,繼續對我說:「我雖然是林哥哥資助的貧困生,可林哥哥對我可好了,每年都送我很多奢侈品禮物,姐姐,第一次見面你是不是也要送我東西呀?」
這人心裏都沒點逼數,又不認識,我憑什麼送她。
再說我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
我嫌棄:「別一口一個姐姐,我媽就生了我一個女兒。」
我本以爲態度夠明顯。
但我低估,溫晚晚不要臉的程度。

-4-
她裝作沒聽出我的嫌棄,眼神赤裸裸盯着我手腕:「你手上的那個手鐲子是卡地亞的吧,我知道要 80W,我也不要貴的,只要香奈兒,聖羅蘭的包包隨便送我一個就行。」
她已經開始在選包包的款式,還把付款二維碼遞給我。
「這款包才三萬多,你買了送我,訂單上一定備註自主贈予。
「避免後面不必要的麻煩。」
「我憑什麼送你?你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被氣笑了。
這點錢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
可我又不是個大怨種。
「第一次見面ẗúₚ不都應該要送點禮物?你還海歸,怎麼這點規矩都不懂?」溫晚晚言辭鑿鑿道,臉上寫滿「你就應該送我」的表情。
我對她逐漸失去耐心,決定讓我哥看看溫晚晚的真面目。
我拿出手機作出付款的動作,實則是偷偷錄下視頻,溫晚晚嘴上還嫌棄道:「這個包跟林哥哥送我的東西相比差遠了,但這也是你第一次送我東西,以後你的東西必須要比這個包貴,否則我可不收。」
想得倒還挺美的哈!
溫晚晚估算時間以爲我付了款,一看界面沒有跳轉,不悅道:「你怎麼付款都磨磨唧唧的?」
「誰說我要給你買了?我是在錄視頻呢。」
連溫晚晚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也錄進去。
我正準備發給我哥,就聽見溫晚晚大言不慚道:「就算你把視頻發給林哥哥,我也不怕,你想繼續在公司待下去,就得討好我,哪怕你是總裁的親妹妹,我也能讓你捲鋪蓋走人。」
真不知道溫晚晚哪裏來的自信,今天我總算知道了什麼叫物種的多樣性。
我轉手就把視頻發給我哥。
怎麼滴,我還能被自家公司開除不成?

-5-
溫晚晚這麼信誓旦旦的模樣,讓我一度懷疑我哥有什麼把柄捏在她手裏。
見我哥遲遲沒回消息,我去頂樓找他。
我哥正在處理公司文件。
「哥,你先看我給你發的消息。」
本來我還不怎麼生氣,但這事是越想越生氣。
我哥怎麼會資助腦回路這麼不正常的人。
我哥看完後也有些無語了,嘆了口氣:「我以爲溫晚晚只是對我這樣,沒想到竟然還糾纏上你。」
我哥明顯是知道溫晚晚什麼尿性。
還不把她開除,難道留着在公司當吉祥物嘛!
我哥面露爲難:「霜霜,不是我不想,是我沒辦法。」
原來溫晚晚的哥哥和我哥是大學室友,有一次他們去爬山,意外遭遇泥石流,溫晚晚的哥哥爲了救我哥死了,遺願就是希望我哥照顧好唯一的妹妹溫晚晚。
「霜霜,你避開她就好了,反正你和她的崗位不同,在公司也見不到幾次面。」我哥安慰我。
畢竟死者爲大,只要不出原則性的錯誤,我哥不可能把溫晚晚辭退。
話至此,我只能壓着火氣,又查了五年來,我哥和溫晚晚的聊天記錄。
結果差點沒血壓飆升。
在上大學期間,溫晚晚隔三差五就讓我哥發來二維碼,讓我哥買各種奢侈品包包,還有節假日紅包轉賬,數目加起來得有一千來萬吧,畢業後,更是大言不慚讓我哥給她開後門進林氏,而且不肯做基層員工,一定要總裁辦裏的職位。
這些我哥都答應了。
但溫晚晚竟還不滿足,覺得我哥對她還不夠好。
人嘛,總不可能一輩子不犯錯,特別是溫晚晚這樣裏外不一的性子。
誰知很快,溫晚晚就自己栽我手裏了。

-6-
我來公司一週後,養成每天泡紅棗枸杞的習慣。
那天我在茶水間煮茶,就聽到溫晚晚向其他部門同事面前炫耀。
「還是林哥哥對我好,知道我喜歡就送了我。」
跪舔她的同事羨慕不已。
「哇,晚晚,林總對你真好。」
「這個包包我記得要三萬塊吧。」
「每次大牌出新品林總都會送你,是不是林總喜歡你啊?」
「別瞎說,在公司傳出去不好。」
偏偏溫晚晚回答還模棱兩可。
更讓同事誤會了,紛紛調侃:「你要是當上總裁夫人,可別忘了我們啊?」
明明我說過,不許再給溫晚晚買東西了,這人就是個貔貅,我哥表面答應了,結果又揹着我買了。
那股無名之火又竄了起來。
真的那句話,人至賤者無敵。
還想當我嫂子,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
在鏡子前,我強迫自己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的動作,才笑着走到溫晚晚面前:「溫晚晚,你這個包怎麼來的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哥哥知道後,會不會覺得心寒,這跟喫人血饅頭有什麼區別?」
我這人特別不喜歡有人裝逼。
敢裝,我就直接扎。
溫晚晚面色一僵,眼神閃爍:「我不知道林總監在說什麼?」
我佯裝疑惑,懊惱摸了摸下巴:「你說你不知道,以你二本的學歷怎麼進的林氏啊?我記得總裁祕書起碼得要海歸留學的經驗吧,你出國了嗎?」
我的奪命三問讓溫晚晚有些應接不暇,她先是慌亂,隨即又鎮定道:「我是隻有二本文憑,可林哥哥賞識我的能力,破格錄取,林總監有什麼問題嗎?」
溫晚晚自認爲回答天衣無縫。
可她不知道,我對她的底細瞭如指掌。
俗話說,知己知彼者百戰不殆。

-7-
「嗯,進林氏五年,沒有處理一件公關大事,連公司的公告都沒有你。
「難道你的優秀在五年內都體現不出來?」
我還故意發出「嘖嘖」聲。
這真不怪我,每個爲公司作出巨大貢獻的員工,公司內部都會發公告,唯獨沒有溫晚晚,我想不針對她都很難。
溫晚晚的臉上紅一塊白一塊,她壓根沒辦法反駁我的話。
見溫晚晚被我壓得死死的,剛跪舔她的兩名同事也替她說話。
「林總監,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是啊,沒爲公司作出什麼貢獻,不代表沒有能力啊!」
「不然林總也不會養閒人啊!」
我意味深長笑了笑:「那就要問問ťų⁵溫祕書,用了什麼辦法了。
「而且林總已經訂婚了,年底結婚。」
話點到即止,那兩名同事收斂起笑容,看溫晚晚的眼神都有些異樣。
你喜歡話說一半,那我的話也就只說一半。
「我不知道林總監爲何第一天上班,就處處針對我?我想知道我做錯了什麼,麻煩林總監告訴我,我改好不好?我知道我家庭背景不好,比不上林總監海歸學歷。」
溫晚晚意識到不能跟我硬碰硬,就開始無辜裝慘。
言外之意說我背景壓人。
我見慣撕逼名場面:「行啊,正好有件事證明你的能力,設計部門和運營部門兩個部門缺人手,需要一個人來做統籌。」
看到溫晚晚面色一愣,我端着杯子美滋滋回辦公室。
這個工作可不是那麼好做哦。
運營部門每天都有大量的數據更新,需要統籌人彙總到週報裏。
只要溫晚晚出一點數據紕漏,我就能找個理由開除她。
這沒有能力勝任,總不能怪我哥不近人情吧!

-8-
自從溫晚晚開始接手後,好幾次,我都撞見溫晚晚加班到晚上九點。
忙得焦頭爛額,同時還給我一種無厘頭忙的感覺。
完全在我意料之中,因爲這個工作對二本學歷的員工來說,不算難。
可對於溫晚晚這種花瓶來說,夠嗆。
「其實溫祕書要是不行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我看着也怪心疼的,又沒睡好吧,女孩子皮膚最重要。
「不過這樣的話,溫祕書怕是不能勝任首席祕書這個職位。」
我笑着說風涼話。
溫晚晚翻文件的手臂一僵,幽怨地轉身看着我,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用不着林總監費心,下週一我一定會把數據發給你的。」
我喝了口熱水,順手看了眼手機時間:「嗯,距離下週一還有兩天時間,希望溫祕書繼續努力,也還有時間找找外援。」
溫晚晚惡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直接無視,笑着從她面前離開。
待我走後,聽見她氣急敗壞將桌上的文件全部掀到地上。
真以爲林家的錢是有那麼好拿的?
這段時間溫晚晚沒時間作妖,但公司的閒言碎語出來不少。
從員工對我的態度,以及從我助理口中,我都知道一些。
甚至還被我撞見了。
兩個其他部門的女同事在消防通道說我閒話。
「新來的林總監處處針對晚晚,不知道我們以後的日子好不好過。」
「不就是海歸嘛,怎麼還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我將手搭在那兩個女同事的肩膀上:「首先我聲明一點,我從沒覺得海歸高人一等,其次,在我這裏是憑能力說話,有能力者勝任,從不存在針對這一詞。
「還有在背後說人壞話不是很好的習慣,有意見,歡迎隨時跟我提。」
那兩人嚇得一個激靈,連說話都不利索。
「林總監……」
所有的閒言碎語都不是空穴來風。
背後造謠者肯定是溫晚晚。
但我這個人是不肯喫虧的性子。
你怎麼對我,我怎麼對你。

-9-
下午公司舉辦下午茶,邀請全體員工都來參加。
進行到一半,人事邀請公司領導講兩句話,以作鼓舞人心。
這次我是講話的人。
我坦然走上舞臺,先是說了入職以來的感受,對各部門員工一頓誇,然後我看向溫晚晚,話鋒一轉:「我聽到這兩天,我和溫祕書有些閒言碎語。
「有人說,我故意針對她,那不妨問問當事人,我有沒有針對她?」
被我 cue 到的溫晚晚,表情差點沒崩住。
你不是喜歡在背後搞事情嘛,那我偏偏把這件事放大。
當着全體員工的面,溫晚晚不可能傻乎乎認了這事,她只能用語言陰陽我:「林總監怎麼可能針對我呢?身爲領導她還非常好心,讓我做了統籌工作。」
殊不知這話把溫晚晚推入更大的坑裏。
我笑了笑:「或許大家都很疑惑爲什麼我和林總會那麼看重溫祕書,因爲溫祕書的哥哥和林總是朋友,爲了救林總死了,所以呀,林總愧疚,就讓溫祕書進了公司,當然也給了很多物資上的補償,大家不要誤會,溫祕書自身也是有實力的。」
話音剛落,會議室響起稀疏的聲音。
「她有個屁的實力,上次讓她作爲負責人協調兩個部門時間,都做得一團亂。」
「我說呢,她一個二本怎麼能進林氏。」
「我呸,還說自己是獨立女性,分明就是走的後門。」
「難怪林總會送她那麼貴的包,我還以爲她是林總的女朋友呢。」
在職場裏走後門可是大忌。
坑就那麼多,走後門,就相當於擠掉一個有實力的人。
而且看來不喜歡溫晚晚的人不在少數,只是大家不敢明說而已。
周圍都是閒言碎語的聲音,讓溫晚晚有一瞬間驚慌,她不知道事情風向怎麼一下就變了,那些還替她說話的人,轉頭就把槍口對準她。
她受不了異樣的眼光,不顧場合大喊道:「我哥確實是救了林總,但我也是憑自身的實力進的林氏。」
她的解釋根本站不住腳,有沒有實力,部門同事可是一清二楚。
還沒輪到我出手,就有人迫不及待反駁她。
「你有實力,去江城出差,在談判桌上怎麼搞得一團遭?」
「我早就想說你了,沒實力裝什麼逼啊!」
溫晚晚被同事懟得渾身發抖,氣得眼睛都紅了。
哭着跑出會議室。
我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就這?就受不了了?
那下次怎麼辦呢?

-10-
下午茶結束後,我本打算回辦公室,策劃最近的新客戶的訂單。
設計和框架我已經初步構思出來,打算這兩天加緊把方案做出來。
所以我也沒有心思去看溫晚晚落敗的模樣。
把方案完成後,我去找我哥一起商量,看有沒有可以更精化的地方。
結果我哥心思壓根就不在方案上,我說話時頻頻走神看手機,等我說完,他才抬起頭:「霜霜,你剛說的什麼?」
我無語:「哥,你手機上有什麼好看的?」
我強行奪過來一看,是溫晚晚發來的消息,無非就是跟我哥賣慘,說我故意當衆針對她,讓她丟人,她以後沒辦法在公司待下去想離職。
結果我哥爲了安慰她,還轉了十萬塊錢過去。
當場把我氣炸了,立馬撥了微信電話過去,溫晚晚以爲是我哥打電話來安慰她,聲音都帶着雀躍:「林哥哥……」
話還未說完,我就直接開懟:「溫晚晚,既然待不下去了,那就提離職唄,跟我哥賣什麼慘,像你這種有實力的人才我肯定不會耽誤你的前程的。」
溫晚晚愣住,她沒想到會是我給她打得電話,我還沒來得及聽到溫晚晚說什麼,手機就被我哥奪了過去,直接掛斷。
「霜霜,你別說這種話刺激她。」
我哥是那種老實人性子,他本身對溫晚晚就愧疚,不想讓我刁難她。
可恩情是恩情,工作是工作,不能歸爲一談啊!
看到我哥這麼窩囊樣,我恨不得衝上去給他一耳光:「她這是對你道德綁架,因爲她哥哥救你而死,你要養她一輩子嗎?她現在就是把你拿提款機,等她結婚了,她找你買房,你是不是也要給她買啊?」
見我氣得不輕,我哥笑着給我按摩了下肩膀。
「我親愛的妹妹,消消氣,晚上我帶你去喫海鮮火鍋。」
自家親哥,打不得,罵不得。
我沒好氣看了我哥一眼:「一頓不行,起碼兩頓。」
說完,我回了辦公室收拾東西下班。
剛關好辦公室門,突然從消防通道閃過一道黑影。
我沒放在心上。
滿腦子都是心心念唸的海鮮火鍋。

-11-
第二天,我準備再精修一下方案,三天後,就要將方案展示給客戶。
我打開電腦後,發現桌面電腦一片空白。
腦袋裏瞬間拉起警報聲,意識到我的方案被人刪了。
我迅速冷靜下來,知道我辦公室密碼的人,只有我,我哥,總不可能是我哥吧。
我先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去物業查了監控。
自從昨天下午六點下班後,監控的視頻被人惡意切斷了,也就是說六點到今早的監控視頻都沒有。
回辦公室的路上,剛好撞見溫晚晚和別的同事下樓。
見我一臉陰沉,她還故意叫住我:
「林總監,臉色這麼不好看?出什麼事了嗎?」
我輕笑:「是啊,出了點事,我電腦裏的方案不見了,去查監控,巧了,監控竟然被人關了,沒關係,我已經報警了。」
我是故意說報警的,就是想看看溫晚晚的反應。
她臉上沒什麼情緒:「丟了個文件而已,警察不會管這件事吧?」
但回答我的方式卻出賣她。
我隨意道:「當然普通的方案,警察是不管,但我做的那個方案價值千萬,這性質可不一樣,要是被抓到了,以這個金額,怕是不知道要坐幾年的牢。」
我的話明顯唬到了溫晚晚,她不知所措笑了下:「這樣嘛?那要坐幾年呀?」
聽到溫晚晚繼續追問,我眼神暗了暗。
「怎麼?難道溫祕書知道是誰刪掉我的文件?」
溫晚晚呼吸一緊:「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別懷疑到我頭上。」
「如果溫祕書知道是誰,最好告訴我,否則,一旦立案了,前途可就毀了。」
越是心虛的人,越容易被激怒。
溫晚晚像是被踩着尾巴的貓:「林總監,你這話什麼意思?
「怎麼你認爲是我嗎?」
說着說着,溫晚晚就開始抹眼淚:「我知道林總監不喜歡我,可我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林總監至於給我潑那麼大一盆髒水嘛?
「要是我真替幕後黑手背鍋,那我的前途就毀了。
「我沒想到,林總監心這麼狠,竟然平白無故污衊我。」
有路過的同事走過來,溫晚晚還拉着她們來評理。
自己裝成受害人的模樣。
「昨晚我和晚晚一起下班的,她應該不可能吧。」
「我也看到她出公司了。」
見有那麼多人替她說話,她得意洋洋衝我抬了抬下巴。
她料定我拿不出證據。
可我沒告訴溫晚晚,我的筆記本上裝了隱形攝像頭。
我是故意激怒她的。

-12-
我回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從手機上調出監控。
跟我想的一樣,是晚上九點鐘左右,溫晚晚偷偷摸摸進我的辦公室,打開我的電腦刪掉我的方案。
雖然猜到會是溫晚晚,但真正看到是她的時候,還是氣到我了。
這個方案是我熬了三個通宵,和我哥經過無數次的討論、修改,才最終敲定的。
都是打工人的心Ṭŭ̀⁹血啊!!
不過溫晚晚也沒想到吧,我從來都有備份的習慣。
我壓了壓火氣,這次說什麼我都不會再讓溫晚晚繼續留在林氏了。
我將視頻導出來,ṭŭ̀₋第一時間發給我哥。
同時叫上溫晚晚。
這次我哥態度很硬氣,他也知道,如果我沒有備份的話,公司將損失上千萬的訂單,所以他也不會再包庇溫晚晚。
我哥直接將視頻發給人事經理,讓他寫個公告全公司通報這事。
以示警戒。
半個小時後,全公司員工的郵箱裏都收到一封郵件,是辭退溫晚晚的公告。
幾乎所有員工都知道了。
唯獨溫晚晚不知道。
因爲她正在向我和我哥彙報工作。
話還未說完,就被我迫不及待打斷:「別彙報了,收拾東西走人吧。」
溫晚晚臉上的笑意僵硬:「什麼意思?」
我抬了抬下頜:「看看公司郵件。」
溫晚晚疑惑地打開郵箱,看完後,臉色忽變,厲聲道:「憑什麼公司解僱我,你說是我刪的,就是我刪的嗎?有什麼證據?」
都這個時候了,溫晚晚還死鴨子嘴硬。
「你覺得我沒有證據,會讓公司解僱你?」
溫晚晚紅着脖子吼道:「那你拿出來啊!要是你拿不出來證據,我要告你誹謗。」
行,我就喜歡收拾嘴硬的人。
我當着溫晚晚的面調出監控,將電腦一轉,對準了她。
溫晚晚看到畫面裏出現的她自己時,大驚:「不可能,你……怎麼……」
是啊,她明明關掉了監控,我怎可能有證據呢。
我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這人向來很謹慎小心。
「所以啊,我的電腦是有微型攝像頭的。」
溫晚晚瞳孔猛然放大,她突然發出癲狂的笑聲:「你查出是我又怎樣?
「反正方案沒了,你也要承擔責任的。」
現在溫晚晚是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然而……

-13-
「又讓你失望了,我還有備份的習慣。」
我看到溫晚晚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她不相信我竟然早就有了應對。
最重要的是,她做了萬全的準備,卻對我沒有一點傷害。
這巨大的落差讓她崩潰。
「賤人,我要殺了你。」
溫晚晚拿起筆就朝我襲來,被我哥一巴掌扇倒在地。
「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這樣對我妹妹?
「滾,趕緊收拾東西給我滾蛋。」
溫晚晚被打清醒了,捂着臉哭:「林哥哥,你不能開除我,我哥哥是爲了救你而死的。」
本來我想溫晚晚離職,這事就算了。
看她還反覆提起這事,我直接打電話叫保安上來,將她拖出公司。
一點臉面都沒給她留。
整個公司響起她狼狽的叫喊聲。
「林霜霜,我跟你沒完。」
幾乎全公司的員工都來圍觀。
異樣的眼光讓溫晚晚根本不敢在公司門口潑婦罵街。
只能像只老鼠一般落荒而逃。
溫晚晚走後,我感覺公司的空氣都變得清新起來。
剛好我的茶葉沒有了,去車的後備箱拿茶葉的時候,突然看到溫晚晚鬼鬼祟祟地站在隱蔽處,我好奇跟了上去。
「哥,我被林霜霜那個賤人開除了。
「我咽不下這口氣。」
哥?
可我明明記得溫晚晚只有一個哥哥。
我意識到什麼,聯繫身邊幹偵探的朋友,將溫晚晚的信息發了過去。
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樣的話,那溫晚晚就夠得上欺詐。
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14-
一週後,我拿到證據。
我朋友給我郵寄照片過來,溫晚晚的哥哥根本就沒死。
不僅沒死,還在國外活得好好的。
只有我哥像個怨種一樣被矇在鼓裏,被溫晚晚吸血。
虧我哥還對她那麼愧疚。
拿到照片的第一件事,我就給我哥看了,我哥的反應跟我是一樣的。
氣得渾身發抖。
我怕我哥氣得心臟病發作,連忙給他順了順氣。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我聯繫律師,直接起訴溫晚晚。
我不僅要她將這些年在我哥那裏敲詐的錢全部吐出來,我還要她坐牢。
在「鈔」能力的趨ṭùₛ勢之下,律師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就起訴溫晚晚。
面對高達上千Ţŭ₄萬的退還款, 溫晚晚根本拿不出來。
那些錢早被她和她哥給揮霍了。
溫晚晚想求我,私下和解。
我同意見她, 但和解是不可能和解的。
溫晚晚再也沒有往日的趾高氣昂,素面朝天,要多憔悴有多憔悴。
還給我鞠躬道歉。
「對不起, 林小姐,一切都是我的錯, 那筆錢我能不能分期還給你。」
我一問分多少期,她說每個月還我 5000。
好傢伙,這得分到猴年馬月啊!
溫晚晚還問我:「林小姐,能不能讓我繼續回林氏上班,不然我肯定還不上這筆錢。
「我還這麼年輕, 我不能坐牢的,還請林小姐高抬貴手。」
「所以關我什麼事呢?
「有情提醒,就算你還上錢,敲詐性質也成立,所以你一樣要坐牢。」
我笑了笑, 看到溫晚晚清秀的臉上一點點浮現猙獰。
她張牙舞爪向我衝過來,被我的律師狠狠按住。
「那你來幹什麼?」
我很認真回答:「來看你的笑ŧų₌話啊!」
由於我拒絕私下調解,溫晚晚和他哥被判五年有期徒刑。
只能說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15-
我再次見到溫晚晚是在五年後的慈善晚宴上。
彼時, 我和我閨蜜已經是職場女強人,創立屬於自己的品牌公司。
說實話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溫晚晚。
她挽着一個大腹便便男人的手臂。
那人我認識, 是我之前的商業合作伙伴張強,我知道他老婆是個母老虎。
但我沒打算爲難溫晚晚。
結果我閨蜜說她死性不改, 又在背後造謠。
說她坐了五年牢, 是因爲我和我哥違法套現,害她背鍋坐牢。
我走到溫晚晚身後的時候, 她說得正起勁。
「我給你們說, 林霜霜心可黑了,你們可要小心了。」
這些話我都不知道聽了多少。
有些認識我的圈內人,還好心給溫晚晚使了眼色。
可偏偏她看不懂。
還以爲人家不相信她的話。
「唉,我說的都是真的, 她可會耍手段。
「而且要小心她勾引你們男人哦。」
我活動了下手腕, 拍了拍溫晚晚的肩膀, 趁她轉頭,「啪」的一巴掌呼她臉上。
「坐了五年牢都沒讓你長記性?」
溫晚晚見到是我,捱了打也不敢吭聲。
畢竟她在我手裏喫了大虧。
灰溜溜逃了。
我有時候都不得不承認,老天慣會捉弄人。
誰讓溫晚晚又被我抓到把柄了呢。
我打給張強的老婆。
「張夫人,我看到張總帶了一個年輕女人來參加商業晚宴,舉止好像很親密的樣子……」
話還沒說完, 張夫人就尖叫起來:「什麼,老子要扒了張強的皮。」
晚會還沒結束的時候,張夫人就帶了幾個壯漢衝進會場。
當着圈子的人將溫晚晚狠狠打了一頓。
脫得身上只剩內衣內褲。
將溫晚晚的顏面狠狠踩在腳下。
張強要臉,還想勸老婆算了, 被老婆扯着耳朵, 連扇好幾巴掌。
這事還上了當地的新聞。
刷到這條新聞,我才知道溫晚晚被打成半身不遂,不得不說, 張夫人確實狠,估計溫晚晚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她能成以這種方式出名。
成爲人們的飯後笑料。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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