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在家喫桃子,結果嗆住了喉嚨,我立即上前運用剛學會的海姆立克急救法實施搶救。
我從背後緊緊環抱住公公,用手一下下頂他的腹部,想要把桃核頂出來。
公公被頂的 yue,yue 叫。
沒想到,這一幕卻被裏屋走出來的婆婆撞了個正着。
婆婆臉色大變。
「你在幹什麼,還要不要臉!快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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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婆婆衝上來就扇了我一個大耳光,然後使勁的踹我,扒拉我。
一邊踹還一邊不停的口吐芬芳,說我竟然敢對公公做這種事,這是在明晃晃的勾引,簡直是賤貨不要臉。
我被她踹的生疼,但仍然不敢鬆手,還是不停的一次次衝擊公公的腹部,因爲這時公公的臉色已經發青,再不把桃核頂出來就完蛋了。
可婆婆依舊不依不撓,拿起了地上的皮鞋,直接就往我頭上砸。
我痛的忍不住大叫。
「媽,爸被卡住喉嚨了,我在救他。」
可婆婆卻大呵道。
「你胡說,還想狡辯,你這個臭賤貨連自己公公都敢勾引,你給我放手!」
眼看着我快受不了脫手,好在,最後一下,終於把核桃給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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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劇烈咳嗽,緩了好大一會兒,臉色終於恢復了正常。
婆婆不停的拍他的背,不停問他到底怎麼了。
原想着公公會替我解釋。
結果公公卻惡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好好喫着桃子,不小心嗆了一下而已,你爲什麼要上來頂我,現在頂的我更難受了。」
我懵了,這是不小心嗆了一下而已麼,要不是我,你現在都在閻王那報道了吧。
婆婆這一聽,更激動了。
「我就說你這個臭女人不安好心,藏好深啊,不是想勾引公公就是想害死你公公啊。」
「當初,要不是看你沒了爸媽可憐,我會讓兒子娶你過門?你一開始就想害死我們兩吧,好繼承家產?」
我不知道婆婆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救人反倒變成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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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公公卻開始默不作聲裝死人。
我極力解釋這叫海姆立克急救法,可他們就是不聽,也不懂,最後婆婆打了幾通電話,竟把一家人全叫了回來,這是她一貫的伎倆。
「好好好,死臭貨還要胡說八道,我就讓大家回來,看看你到底作的什麼孽!」
這次,二叔,二嬸和他們的兒子兒媳帶着 6 歲的寶貝孫子,連老公的爺爺奶奶都來了。
老公也提前從賭桌上回了家。
婆婆當着他們一家所有人的面,指着我鼻子就罵。
「好好看看這個女人,生不出一個子,沒給我們張家生個孫子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勾引自己公公,甚至要害死他!造孽啊!」
一家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婆婆突然就一把鼻涕一把淚,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和他們又說了一遍。
所有人聽完,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我,不敢相信我「做的出這種事」。
「嘖嘖嘖,沒想到啊,林曉曉,你是這種人啊。」
我火急火燎的又重新解釋了一遍,說海姆立克急救法是非常科學的急救方法,可以緊急時刻救人命啊。
我說要不是剛剛我及時,公公就有生命危險了。
可我剛說完,公公卻用力哼了一聲,氣急敗壞起來。
「什麼生命危險,你這是在咒我死麼!」
婆婆更是用力拍了拍桌子。
「你們看,這女人到現在還在狡辯!還要咒自己公公,成何體統!」
我只能把目光轉向了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弟弟弟媳,上一輩不瞭解,同輩人應該能理解吧。
可他們卻不耐煩的白了我一眼,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ṱü₈就算被卡住喉嚨,也是用力敲後背纔對啊。」
「對啊,對啊,咱村裏以前都是這麼治的啊,要麼就喝點醋,就點米飯,把東西吞下去啊,哪有抱住別人頂的,咦~真不敢想!」
弟弟,弟媳說完,身子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無言以對,沒想到他們可以沒有常識到這種地步。
我也知道,公婆就是故意ťũ̂ₖ想找藉口讓一家子挖苦我,就和平時無數次對我做的那樣。
我無助的看向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老公,我渴望老公會向着我這一邊,會維護我一點。
可萬萬沒想到,老公直接漲紅了脖子,揮起手就向我臉上扇來。
pia 的一聲脆響,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他麼的,就因爲你,我牌都沒打完,害得勞資輸錢!」
他把賭桌上輸錢的怒氣全撒在了我頭上。
又是連續幾個巴掌,老公一邊扇一邊罵我騷浪賤。
「連我爸你都不放過,你還要臉不!」
而其他人像看好戲一樣,看着這一切,沒有人上來勸一句。
這一刻,疼已經不重要了,心裏早就哭成了淚人,絕望的想死。
早知現在會這樣,當初,寧願死了也不會進這家門。
-4-
我叫林曉曉。
我家住在農村,家裏很窮,還有個弟弟,十多年前,父母相繼離世,只剩我和弟弟相依爲命。
後來,我被村裏的村霸看中,就是現在的老公,張家的大兒子。
老公一直遊手好閒,酗酒好賭成性,在村裏是出了名的惡霸。
爸媽過世後沒幾天,他喝的醉醺醺的,在路上看見我,強行就把我拉去一旁的油菜田裏玷污了。
這事出了後,他們一家看我姿色還行,是生孩子的料,況且父母死了也不用給彩禮辦喜事。
他們合計着乾脆生米煮成熟飯,就讓村霸兒子娶我過了門。
這時候,弟弟也已經長大成人,我知道,他跟着我會喫更多的苦,就偷偷把父母生前留下的積蓄全給了弟弟,讓他走出山村去闖蕩。
而我含着淚嫁了。
然後,我就成了童養媳一樣,從早到晚,伺候他們一家人,白天做的不對就會被婆婆辱罵,用藤條抽,晚上就被醉酒的丈夫家暴。
直到今天,已經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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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喘着粗氣,還在一個勁的推搡我,發泄怒氣。
此時,二嬸打破了沉默,勸了兩句老公。
「誒,侄兒,別打了,咱可能真的誤會曉曉了,畢竟你爺奶不說了麼……」
她說了半句,竟然不懷好意的看着我肚子,噗嗤笑了一下。
「家產將來都是留給重孫的,可你們家曉曉肚子裏一點動靜也沒有,就算真的想勾引或者害死你爸,也撈不到好啊,對不對。」
二嬸看則勸,實則挑撥離間,心太狠了。
同時,他們家孩子一口一個太爺太奶叫的那個親,太爺太奶也開心的抱起重孫一通誇讚。
「對嘍,以後都是留給囡囡的~」
沒想到這話公婆和老公聽了,直接氣炸了,但沒底氣反駁。
因爲,嫁進來這些年,我肚子裏確實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甚至希望自己能爭氣一點,這樣,他們會不會就對我好一點。
沒想到,弟弟這時候更咧起嘴,調侃了老公一句。
「大哥,你是不是不行啊,哈哈。」弟媳忍不住捂起了嘴ẗṻ⁽。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這下,完蛋了。
我看見老公的胸口不停起伏,然後,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死死就薅住了我頭髮,用力來回拉扯。
「沒用的臭娘們,連生個孩子都不會,害得我們啥也得不到。」
而站在老公身後的婆婆,衝上來就往我肚子上踹了一腳,嘴裏還啐了一句。
「沒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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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踹,我腳一滑,後腦好像撞到了桌角。
我突然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從後面流出,還聞到一股子鐵鏽味,腦子也越來越迷糊。
我努力想發出聲音向他們求救,卻完全喊不出來。
可他們沒有一個人來扶我,離我最近的婆婆見我遲遲不起來。
只是嫌棄的看着我。
「哦喲,還躺地上擺臉色了是吧,還不起來!」
可我眼前越來越黑,心裏也越來越害怕,拼了命用手拍打一旁的桌角,想引起動靜,能讓他們看到我的不對勁。
可偏偏這時候,那孩子突然大吵大鬧個不停,把我發出的動靜全蓋住了,撒潑打滾說肚子餓,要喫晚飯。
這可把爺爺奶奶急壞了,急着讓公婆快去準備晚飯,千萬別把自己的寶貝重孫給餓壞了。
二嬸更是火上澆油。
「哦喲,大哥大嫂啊,這是不歡迎我們啊,來你家,都不給口飯喫的啊。」
爺爺奶奶幫襯着,婆婆敢怒不敢言,當即命令我快去做飯燒菜,而我只能發出呼嚕呼嚕的求救聲。
這下,徹底把她激怒了,以爲我在挑釁她。
婆婆衝上來就要把我強行拉起來,說我竟敢擺臉色,故意讓一家人丟臉。
可拉起來後,我因爲無力,又癱軟了下去,沒想到,這一癱,她看到了我後腦的血,愣住了,其他人應該也看到了。
這時,爺爺奶奶發了話,問了句,我是不是受傷了,怎麼流血了,我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用盡全力點了一下頭。
可公婆卻說,我嬌生慣養慣了,一點點破皮就在那裝死,讓爺爺奶奶不用管我。
「你還在這裝,又皮癢了是吧。」
婆婆說完就從裏屋拿來了藤條,使勁往我身上抽,要把我抽起來,一邊抽一邊罵。
「你個臭貨,就想着要我們一家人成笑話是吧,給我起來!」
那小兔崽子還對着我吐舌頭略略略,奶聲奶氣道。
「我餓了,窮死鬼,快起來給我做飯。」
「窮死鬼,不要臉,打屎你,打屎你。」
而爺爺奶奶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嘴裏嘆息。
「造孽啊。」
我越來越無力,絕望的哭了,準備等待死亡的來臨。
我好希望有個人能幫我。
昏迷前,我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在口袋裏的老年機上按下了一個人的號碼……
-7-
電話ṱű⁼那頭秒接了,見我沒有回應,不停的喊我。
「喂喂喂,怎麼了,姐,你說話啊,姐。」
我拿出手機,幾乎拖着氣音擠出了兩個字。
「救……我。」
說完,全身已經溼透,再也說不出話來。
弟弟還在姐姐姐姐的叫着,一旁的婆婆看到了,又開始大呼小叫。
「什麼意思,你打電話給誰了,還敢打電話叫外人來看笑話,真不要臉,給我掛了!」
說完婆婆又用藤條重重抽了我一記。
電話那頭的弟弟突然大吼。
「你們對我姐做什麼了?」
老年機聲音比較大,所有人都聽到了弟弟的聲音。
婆婆一把搶過電話。
「怎麼是個男的?你是誰?我們家的事和你沒關係。」
弟țúₔ弟和我婆家並沒有什麼交集,當初我嫁入婆家那一天,他遠遠看了我一眼,就離開村了。
婆家甚至都不知道我還有個弟弟。
弟弟反駁道。
「你們敢對我姐做什麼,就等着!」
這時,一旁的叔嬸磕着瓜子沒好心的說了一句。
「霍,還叫上姐了,惡不噁心,我看是哪裏養的男小三吧,侄兒啊,你老婆平時看的乖巧,這是早把你給綠了哦。」
婆婆一聽,眼神都變了。
「對哦,我說怎麼生不出一個子,原來這是外面有了啊!」
二叔搭了一句。
「外面養小三,家裏勾引公公,侄兒啊,你可得把好了哦,這要傳出去,咱一家的臉都要沒了。」
這麼離譜的事,他們也說得出口,可老公信了。
老公聽完全身都在發抖,衝上來抓起我又是連續幾個巴掌扇上來。
臉火辣辣的疼,他卻歇斯底里,不分青紅皁白。
「你特麼敢綠老子,我讓你養男人,讓你養小白臉。」
巴掌扇的啪啪巨響。
弟弟聽到了巴掌聲。
「你特麼給我住手!」
卻並沒有用,老公還在一個個巴掌扇上來。
然後,弟弟用顫抖的聲音跟我說了一句「姐,你堅持住,我馬上到,我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你們給我等着!」
結果,老公直接樂了。
「快來,等着你,我保證讓你有去無回,搞死你們這對狗男女。」
說完,老公一把就把老年手機搶過去,摔了個稀巴爛ťũ⁼。
這時,爺爺奶奶已經一臉黑,嘴裏不停嘀咕。
「喪門星,真不害臊!」
或許,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人生即將走向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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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弟弟到了婆家。
我看着他一把推開了門,衝到了我跟前,握起我的手問我怎麼樣。
老公怒了,直接就想衝上來動手。
「快給我放手,就是你這個小白臉吧,還真的敢來!」
弟弟說自己叫來了全市最好的急救醫生,要對我現場施救,讓我別擔心。
他一說,全家人都愣在了原地,然後全憋不住大笑起來。
「喲吼,口氣不小啊,你怎麼不把全國的都給找來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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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時,外面卻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
十多輛急救車嗚哇嗚哇響個不停,齊刷刷的停在了家門口,把整個村道給堵住了。
沒一會兒,一大批白大褂齊刷刷的進了家門。
公婆一家先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然後突然像腦子抽了一樣。
老公指着我弟就破口大罵。
「好你個小白臉,怪不得說那樣的話,簡直喪良心啊,故意叫那麼多醫生來,然後幫這個死女人亂檢查一通,最後想讓我們來掏錢吧。」
老公這話一說,婆婆他們瞬間像「恍然大悟」了一樣。
指着弟弟就一頓批鬥。
「好你個小白臉,原來想爲了這個死女人,詐我們錢,我看這些醫生都是假的吧。」
而我被這話氣的,心跳突然加快,快要呼吸不上來。
那些醫生看到了我的狀態。
「情況緊急,病人體徵急速下滑,得儘快輸液纔行!」
說着醫生就要走上來,卻被婆婆一把攔住。
「還有完沒完,屁個情況緊急,就是摔了一跤,破了個皮而已,在那邊裝死,我們可沒錢給她治,你們怎麼來的就怎麼滾!」
說着,老公上來就要把醫生全推出去。
可剛推到門口,門外卻擠進來一個健壯男人,什麼話也沒說,一腳就踹在了老公肚子上。
老公瞬間被踹飛,還把站後面的婆婆連帶着二嬸給撞倒了,三人痛的嗷嗷直叫。
小兔崽子見自己媽被撞了,對着二嬸呼呼,然後衝上來也要耍狠,卻被男人揪住一把耳朵,拎到了一邊,一聲大呵。
「小兔崽子,再動一下試試!」
小兔崽子瑟瑟發抖,嗷嗷大哭,但又不敢動。
那些醫生,乘着空擋,立刻衝了進來,給我戴上了氧氣罩,開始幫我輸液。
而老公起身還想來干擾醫生,卻又被那男人一把摁在了地上。
家裏人全呆在了原地,不敢再向前。
我感覺舒服了很多,呼吸也慢慢順暢。
但醫生說還是沒有脫離危險,我將被抬上急救車,去醫院進一步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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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外面已經圍滿了村民,全是被這十幾輛救護車引過來的。
叔嬸一看,眼都亮了,立刻從屋裏衝出來,竟直接爬上了急救車的車頭。
「媽的,敢動我孫子!還有王法麼!今天,沒個說法,誰也別想走!」
公婆老公,見叔嬸這樣,也一股腦全擋在了車前。
「對,小白臉破壞家庭,還找人打我們,還傷害孩子,還有天理麼!誰也別想走!」
「對對,你要不給我們寶貝重孫一個說法,誰也別想走!」
爺爺拄着柺杖頂在了車頭,敲的車門咚咚直響。
在這一刻,全家倒是挺團結。
這時,婆婆竟然還大聲向四周村民大喊。
「欺負人啦,一幫子人合起來爲了個小賤人,欺負我們哦,打了小孩還想跑。」
重孫這個戲精此時哭的更撕心裂肺了。
孩子這一哭,婆婆這一喊讓所有人共了情,開始對我們指指點點。
可婆婆還不罷休,竟然慫恿所有人一起堵在了車前。
村裏人都被我老公這個村霸欺負過,自然不敢不聽婆婆的話。
公婆嘴角露出了滿意的奸笑。
而我頭又開始暈眩,醫生急了,對弟弟說,情況不太好,得儘快去醫院,不能再耽擱了。
可他們全堵在了救護車車頭,不讓我們離開。
那個健壯男人還想動手,卻被弟弟攔下了。
「人多眼雜,容易出事。」
婆婆一家頓時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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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弟弟打了個電話,把村長給叫來了。
村長一看見弟弟,遠遠的就點頭哈腰一路迎上來。
所有人都懵了,村長怎麼對這小白臉這麼客氣。
老公看見領導來了,竟然直接惡人先告狀。
說這幫人無緣無故闖進自己家,要把自己媳婦帶走,還把村裏的道給堵了,實在過分。
公公裝着威嚴,信誓旦旦的也要領導替他們作主。
結果,村長怒氣衝衝直接一個大嘴巴子扇向了公公。
「連全市首富張從山張總都敢惹,不要命了,你知道張總能給咱村帶來多少效益麼?」
然後領導轉過身對着弟弟點頭哈腰,問到底發生什麼了。
弟弟拍了拍領導的肩,眉頭緊鎖。
「我姐被這家人欺負,他們還處處爲難阻止我救我姐,村長你說該怎麼辦?」
村長一聽,怒了,對着說隨意弟弟處置,只求弟弟能解氣。
全家都傻眼了。
「這就是那個全市首富,張從山?他姐?是這個掃把星?」
二叔不敢置信的說道。
「是聽說這掃把星有個弟弟,但從來沒見過啊,竟然是張首富?絕對不可能!張首富怎麼可能有這麼一個窮酸姐。」
二嬸也迎合。
「村長,你是不是糊塗了,張首富一向低調,沒人見過,怎麼可能來我們村,更不可能是這個小白臉了。你可別被他騙了,他胡話張口就來啊!」
一家人都目瞪口呆,始終不敢相信這一切。
爺爺奶奶還啐了一句。
「李村長,你帶着一幫人來欺負我們是麼。」
此時,村長大呵一句。
「別再胡鬧了!人命關天!都他孃的給我讓開!」
這一呵,呵的爺爺奶奶嚇得直哆嗦。
村長又是一把將二叔二嬸從車頭上拽下來,二叔二嬸一個踉蹌把自己孩子又給撞倒了。
孩子哇哇大哭。
這一下,全場炸了,所有人圍得更擠了。
說村長幫着外人欺負自家村裏人。
「村長,人是我兒媳,治不治我們說了算,這小白臉要把我兒媳帶走,成何體統,你不幫我們也就算了,還向着外人,什麼意思!」
其他村民也紛紛應和。
村長自己也沒想到這幫刁民能這麼不分青紅皁白。
這不就是平時村風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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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弟弟怒視所有人,當着所有人的面立刻打了個電話。
「劉院長,我張從山,麻煩派一架救援直升機到張家村,5 分鐘內必須趕到!」
然後,回頭就握起我的手,對我說。
「姐,放心,不會有事的。」
我輕輕點了點頭。
隨即,弟弟又回過頭怒視我那一家子奇葩。
「沒想到,你們一家子竟然敢這麼對我姐!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沒想到,公婆叔嬸包括我老公一聽,笑的更大聲了。
「吶吶吶,村長,你看吧,這人又開始胡說八道了吧,你這首富還裝上癮了是吧,還能派直升機,你面子好大喲,哈哈哈,還讓我們付出代價。笑死人了。」
老公更是激動。
「你們這對狗男女,還在這演是吧,要麼賠錢,要麼誰也別想走了。」
「對,誰也別想走!」
一家人聯合着全村對弟弟頤指氣使,囂張至極。
眼看着即將陷入僵局,2 分鐘後。
天空中一架救援直升機緩緩下降,停在了一旁的田地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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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上,下來了兩個人,本市最權威醫院的院長,還有市長。
他們笑容滿面迎向我們。
弟弟對着旁邊的醫生小聲嘀咕了幾句。
醫生護士們點了點頭,說完立刻抬着我的擔架,又給抬下了急救車。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這下,他們不得不信了。
在這座城市,能夠一個電話就叫來一架救援直升機,甚至院長和市級領導親自來迎接,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我那個剛剛已經笑到面目扭曲的惡霸老公,此時的臉已經徹底僵住了。
「真……真是首富啊……曉曉真是他姐啊……」
當下,除了直升機的轟鳴聲,全場鴉雀無聲。
弟弟立刻指着所有人大呵道。
「你們惡意阻撓救援,這裏有一個算一個,要是我姐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賠個傾家蕩產!」
這一呵,所有人都慫了,幾秒功夫就直接讓出了一條通往直升機的綠色通道。
「冤枉啊,不關我們事啊,我們都是被這一家子矇蔽了,不關我們事啊。」
說完,村民轉頭就對着我婆婆一家罵罵咧咧,說差點被婆婆騙了,人命關天,還做這種事,簡直太惡毒了。
這次公婆,叔嬸,爺奶臉直接綠了,無言以對。
沒想到,叔嬸聯合着堂弟,堂弟媳直接就對公婆翻了臉。
「我就說你們做的不對吧,連自己兒媳婦都打,過分。」說完,急忙笑臉相迎。
換臉的速度堪比神速。
「沒有沒有,這都是誤會啊,弟啊,我們一直主張快送醫院的,可他們不聽啊。」
說完,二叔二嬸急忙跑到我跟前假心假意起來。
「曉曉啊,好好養傷,到時叔嬸來醫院看你哈。」
可這時,那孩子突然指着我。
「裝死鬼,死窮鬼,爸爸媽媽,快打她,打死她。」
結果,堂弟媳一個小巴掌,直接扇到了那崽子嘴上。
「小兔崽子,說什麼呢,給我滾開!」
侄子被揪的嗷嗷直叫,又瞬間哇哇大哭。
堂弟媳立馬賠笑臉。
「小孩子不懂事,別放心上哈。」
而公婆一家現在才反應過來,急忙也是迎難而上。
「弟啊,你咋不早說啊,都是誤會啊,我們平時對曉曉很好的,這次是她不小心摔倒的,我們本來就要送她去醫院的,你看,我們也沒見過你,以爲你是壞人,要把你姐搶走,所以才阻撓的。」
「對啊,對啊,弟啊,這不都是一家人麼,你消消氣,現在關鍵快讓曉曉去醫院吧。」
這一家子真的把欺軟怕硬發揮到了極致。
現在知道說是一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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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呵呵笑了一聲。
「可以,一家子不說兩家話,只要我姐沒事就好,只是想問一下,剛是誰在電話裏打我姐來着?」
全家都低下了頭,沒想到,二叔立刻把老公和婆婆賣了。
「是他們兩,一個拿藤條打,一個扇耳光,那耳光扇的,我們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你!血口噴人!」
弟弟說。
「好,那二叔二嬸,那勞駕你們,就替我用同樣的方式,扇他們耳光,扇到我們離開村子爲止。」
二叔有點爲難。
弟弟輕哼了一下,立刻打了個電話。
「王助理,幫我擬一份律師函,我要起訴張家村所有村民,然後找一些媒體,就說張家村阻撓救援,草菅人命。」
這電話一打,村長第一個急了,對着二叔就吼。
「想啥呢,快動手啊!」
周圍村民更是對着二叔二嬸大罵道。
「快動手啊,你們想連累整個村子麼?」
而老公和婆婆慌了,揮手說別啊,然後還向我求饒。
可已經來不及了,不知哪個村民一腳就踢向了我婆婆,把婆婆踢的差點滾到了田裏。
「你們不動手,我們替你們動手!」
眼看着所有人都想衝上來,二叔二嬸沒辦法,只能在衆人「打打打」的吶喊聲下,揮起手就大力扇向了我婆婆和老公。
piapiapia 的聲音此起彼伏。
「啊喲啊喲,你輕點啊。」
「別怪我啊,嫂子,打輕了,咱張首富消不了氣啊。」
我被抬上了直升機,舷窗外還能看到老公和婆婆被二叔二嬸揪着脖子,薅着頭髮,一記記耳光打在臉上,扇的通紅。
直到村裏的景色越來越遠……
這一刻,我感覺到了一陣說不上來的如釋重負,就好像千辛萬苦終於逃出了魔窟一樣……
-15-
一路上,弟弟一直握着我的手,滿臉急切的看向遠方,這也讓我在這些年來,第一次感受到了家人的溫暖。
好在,到了醫院一通檢查,這一磕,沒傷到腦子,可也讓弟弟知道了我這些年,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
醫生也被嚇了一跳,因爲我全身從頭到腳,全是傷疤,沒有一處是光滑完整的,甚至還有火鉗和藤條留下的印子。
這都是這麼多年來,他們一家對我的「恩惠」。
弟弟聽醫生說完,都快哭了。
「姐,你不是說他們對你很好麼?」
我默默擦了擦眼淚,沒再說話。
弟弟也沒有再過問,只是把牙齒咬的咯咯響。
隨後,弟弟給我找了全國數一數二的主治醫生來給我會診治傷,Ṫū₊修養一段日子就能出院了。
沒過幾天,公婆和老公買了個果籃,竟然來看我了,他們兩的臉還沒消腫,就像個豬頭一樣。
可見二叔二嬸下手有多狠。
婆婆一進病房,看到我就給我削了個蘋果,還對我不停的噓寒問暖。
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這麼對我,這讓我一度以爲這還是同一個人麼?
她還提議要留在醫院悉心照顧我,說女人更懂怎麼照顧女人,何況是兒媳。
我心裏暗暗嘀咕,你可拉倒吧,你這是更懂怎麼傷害我吧。
她的提議被弟弟冷冷的回絕了。
弟弟說我需要靜養,沒什麼事就回吧。
他們沒辦法,只能「依依不捨」的起身離開,關上病房門前,也終於露出了真實目的。
婆婆第一次低聲下氣的問弟弟。
「那個弟弟啊,你姐夫最近也沒找到什麼好工作,咱都是一家人,你能不能……前些天的事能不能算了。」
我就知道他們怎麼可能真心想要來看我,原來是爲了老公找工作來了。
這話他們也開的出口。
可弟弟聽完卻噗嗤一下樂了。
「多大點事,都是一家子,姐夫找工作,我能不幫忙麼,放心吧,你們先回,這事包在我身上。」
弟弟竟然原諒了這一家子,還說要給老公找個工作,要讓老公走上新的巔峯。
這回應讓這一家子奇葩,連連鞠躬感謝,公婆的嘴角都快咧到太陽穴上去了。
這回應,也讓我一下子懵了。
而弟弟卻對我眨了眨眼,然後笑呵呵的送他們離開。
回到病房後,弟弟眼神堅定。
「姐,這些年辛苦了,你受的苦難,我要讓他們千倍百倍的承受!」
-16-
弟弟說我早該去找他的,他說他一直沒有忘記當時我對他的恩情。
十幾年前他拿着我給他的積蓄出去闖蕩,正好趕上了互聯網經濟的蓬勃發展,機遇加努力,僅僅靠着這筆錢,弟弟成功了,不僅開創了互聯網公司,還在僅僅幾年內把公司做到了行業前端。
如今,弟弟已經是有頭有臉的年輕企業家,但平時卻十分低調,很少出現在公衆視野中。
只因爲,我曾教導他的道理。
「不管自己的人生有多成功,都要保持一份謙遜低調的心,默默做好需要做的事,問心無愧就行了」
這些年來,弟弟一直想把我接回城裏,給我更好的生活。
我都婉拒了,我一直騙他說在婆家過的很好,婆家人把自己當女兒看待。
還說他將來也要娶妻生子,擁有自己的生活,讓他不要擔心。
過年過節,弟弟總想回來看我,都被我拒絕了。
說我終究是嫁出去了,不合適來婆家見我。
弟弟無奈給了他的手機號,讓我有事一定要找他,我把它存在了老年機裏。
弟弟經常會發來信息,告訴我外面新的知識,這海姆立克急救法也是弟弟教我的,說到時家裏人要出意外,可以救,現在看來,是完全沒有必要了。
其實,我又何嘗不想見一見弟弟,但我知道婆家一家子的嘴臉,我不能影響弟弟的仕途。
-17-
沒多久,弟弟就安排老公體檢入職,進了弟弟新創立的公司。
3 個月後,老公就坐上了總監的位置,衆星捧月。
也從這時開始,老公一家把我供了起來,二叔二嬸卻成了天天被嫌棄的對象,苦不堪言。
這種感覺,恍如隔世。
可他們並不知道,弟弟爲我復仇的大局,才正式開始。
這一年,弟弟特意讓人看住老公,學習各種技能,禁止一切低級慾望,只給個每月 2000 的生活費。
美其名曰。
「全力培養老公成爲新的首富,剋制慾望是重中之重。」
從村霸到精英的蛻變,也讓他在這一年裏苦不堪言,什麼東西都要學,什麼陋習都要改。
終於等到了年末,豬養肥了,就得殺了。
弟弟和我做東,把老公和老公部門的同事們,約在了豪華酒店。
弟弟說,老公這一年的業績非常出色。
所以,總公司決定要給豐厚的獎勵犒勞他們整個部門。
當晚,酒過三巡,差不多喝嗨了,每個同事都分到了 18 萬 8,老公看的眼都直了。
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同事都這麼多,那自己豈不是……
最後,弟弟當場宣佈。
因爲姐夫績效第一,爲公司帶來了巨大收益,直接就給了老公一輛價值 400 多萬的法拉利 488。
弟弟把鑰匙遞到了老公手裏,還偷偷湊向老公耳邊。
「車就在外面,隨便開,這一年辛苦了,今晚和你那些好兄弟好好瀟灑釋放一回,全記在公司賬上,就算酒駕撞死人了也沒事,保證保他沒事。」
弟弟喫準了老公這匹脫繮野馬的本性,直接放了閘。
沒想到,老公真的上鉤了,拿着鑰匙,連飯局都沒結束就已經約上了三五好友在酒店門口碰頭,晃晃悠悠的坐上了車子。
他那種樣子,不出事纔怪。
弟弟和我可不敢去嚯嚯無辜的人。
所以,當晚就已經安排了朋友在酒店門口堵他。
結果,我們還沒出酒店門,就聽到外面砰的一聲,車還沒開出大門,就頂了一輛蘭博基尼的屁股。
老公酒駕追尾,板上釘釘的全責,60 萬鉅額賠款,保險拒賠。
安排的朋友下了車對老公罵罵咧咧,老公一點也不慌,只記得那句話「保你沒事」。
弟弟的手機瞬間滋滋作響,是老公打來的,還連連發來信息說自己不小心撞了別人車,讓弟弟出來幫他解決下。
我們躲在酒店角落看着這一切,笑開了花,直接選擇幫他報了警。
他見我們都不接電話,竟然一路小跑,回頭想回酒店找我們。
剛好警察也到了。
好麼,本來 1 個月到 6 個月拘役,朋友直接說他肇事逃逸。
最後態度囂張,還說弟弟會保他沒事,結果從重處罰,判了 1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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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一出,婆婆一家人哭着求我,想讓弟弟把他保出來。
而老公在鐵柵欄後面,臉都綠了。
「弟,當時是你說可以保我沒事的啊。」
弟弟卻一臉無奈。
「當時喝了酒的話,你怎麼也信了呢,何況姐夫,喝酒不開車這常識,你怎麼還能犯呢?」
「我已經儘量在幫你了,不然你這情況,得判 3 年,1 年很快就過去了,罰金你不用操心,都幫你解決了。」
一年過去,老公終於走出了拘留所,以爲沒事了。
沒想到,等待他的還有鉅額的修理費。
蘭博基尼 60 萬,法拉利 80 萬。
兩位原車主,直接把車開到了拘留所門口來堵他,老公天塌了,一臉懵。
連連給弟弟打電話。
「弟啊,法拉利不是送我了麼?怎麼車主不是你麼?」
「唉,姐夫,你糊塗啊,我從沒說過,車是送你的啊,車只是借你玩一段時間,這可是朋友的車,你撞了他的車,當然得賠啊。」
「不過沒關係,我都和他們打好關係了,好說歹說,才讓他們同意折價賠的,兩部加起來一共才 70 萬,不多。」
可這折價就足以讓老公一家子傾家蕩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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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弟弟和兩位車主朋友商議,他們不管用啥方法,半年內,能在老公一家索回多少修理款就索回多少,餘下的弟弟補上就行。
兩朋友欣然同意,還說弟弟絕了。
而我和弟弟直接去了國外考察研習半年,就爲了防止老公一家死纏着讓我們幫他賠款。
這半年來,老公一家天天被追債的潑糞潑油漆,精神都快崩潰。
回國那一天,我和弟弟一開機,電話上百個未接,上千條信息。
「姐夫,我實在拿不出那麼多錢了,我快瘋了,能讓你朋友別催了麼,țù⁾這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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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家人,弟弟當然明事理,隨即告訴老公一家一個路子,最近有上市公司要來張家村建廠房,自己已經打好關係了,村裏馬上要拆遷了,讓老公一家正常簽字就行了。
拆遷的賠償款完全可以賠付修理的費用,甚至還能有餘留,這也是弟弟看在我嫁入公婆的面子給的最後一次機會。
弟弟還承諾拆遷款賠完後,會給他們一個住的地方。
結果老公及二叔一家並不知道這上市公司原來就是弟弟旗下的公司,貪婪本性暴露。
聯合起來死活想要更高的拆遷款,還偷偷私自加建了新的面積,自己還能賺一筆,就是不搬。
最後,神仙也難救,弟弟呵呵一笑,直接繞過老公及二叔兩家子的房屋,在他們家周圍建生產廠房,24 小時輪班生產的那種。
他們兩家被困在了廠房中間,天天被聽令哐啷的機械噪音吵鬧,瀕臨崩潰。
那小孫子天天被折磨的不怎麼說話了。
最後,他們一分錢沒賠到,弟弟也沒打算拆了。
兩家子知道後,急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下來求我。
「曉曉,你最好了,看在爸媽養你這些年的恩情上,和咱弟說一聲,快給我們拆了吧,我們折價求拆還不行麼?求求你們了。」
我說可以,除非答應我一個條件,他們眼睛都亮了,連說什麼條件儘管說。
我說道。
「我要離婚!」
他們聽了,直接懵了。
「爸媽求你了,啥條件都行,離婚不行啊,是不是這臭小子又惹你了,我幫你打他。」
婆婆一腳就踹在了老公身上,踹的他嗷嗷叫。
我知道,現在他們對我這種態度,只是因爲可以通過我攀上弟弟的高枝,而不是真的想對我好。
我身子止不住發抖。
「這些年來,我求你們別打我,求你們讓我多休息一點時間,你們同意了麼?這些年,我做牛做馬,你們考慮過我了麼?」
我近乎歇斯底里,婆婆一家沉默了。
爺爺奶奶這時跳了出來。
「不行!丫頭,你還欠張家一個種,我還沒抱上老大的重孫,這些年張家可給你喫給你穿了……」
我惡狠狠瞪了那兩老人一眼,說着就把當時老公進公司體檢的報告攤在了檯面上。
他們一看,傻了。
報告顯示,原來都是老公自己精子活力少,才導致我懷不上孩子,而不是因爲我騷浪賤。
「好好看看,我林曉曉不欠你們張家任何東西。」
說完,我轉身就走出了屋門。
我忍不住哭了出來。
不是因爲不捨,而是因爲壓抑了這麼多年,我終於敢抬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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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沒多少天,老公竟聯合叔嬸全家倒打一耙,說離婚需要兩方都同意纔行。
他們就想着一輩子訛上我和弟弟。
結果,弟弟找了有名的張三律師,然後我拿出了這些年老公一家對我的家暴錄音,還有我全身傷痕的照片,這也是弟弟這些年來教我的。
有人侵犯你的權益,就要學會保留證據。
根據《婚姻法》規定,家暴,賭博等原因,導致婚姻關係一方受到持續傷害,可以單方面無條件判離婚。
弟弟私下還和二叔家達成協議,只要肯上庭指認老公一家對我常年家暴,就同意給個合適的價格拆遷。
畢竟他們一家只是嘴賤愛蛐蛐挑撥離間,沒有對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有時候還會假惺惺的勸我婆婆別下手太狠。
法庭上,老公一家徹底懵了。
叔嬸意氣風發,口若懸河,把藤條案,耳光案,火鉗案說的頭頭是道,連法官都忍不住爲我感到痛心。
老公走出法庭那一刻,竟然直接向我和弟弟下跪,說自己知道錯了,求弟弟給條活路。
而我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讓我傷心難過半輩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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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聽說,公公一家實在忍受不了噪音,就搬去了爺奶的老宅,天天被爺爺奶奶辱罵說不孝子,甚至要求老公重新把我娶回家。
而老公天天被要債的上門騷擾,只因爲,朋友不想讓我賠錢,幾百萬, 無所謂, 他就喜歡催債。
不久後老公就失蹤了。
直到幾個月後, 一通電話打到我弟弟手機上, 聲音盡是恐慌。
「弟,弟啊, 算姐夫求求你了, 快救救我吧,你這麼有錢, 一定在緬北也有人脈吧,爲了還債我被送到電詐園區了, 你快來救我啊啊啊啊。」
還沒說完, 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前夫的尖叫聲,還有滋啦滋啦的電流聲。
電話突然被掛斷, 我和弟弟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問弟弟能救麼, 畢竟夫妻一場。
弟弟說哪個正經企業家, 會在緬北有人脈的。
最後,聽說公公再一次被核桃卡到嗓子, 婆婆打電話來問我該怎麼辦。
我想着再怎麼恨, 公公也是一條人命啊,就告訴他們怎麼救。
可婆婆卻還是對我一通辱罵, 你奶奶的, 害我們這麼慘還有心思開玩笑,哪有這麼救人的, 果然不是什麼好女人。
好吧, 既然這樣,我也無話可說, 隨即掛斷了電話。
掛斷前,我只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婆婆歇斯底里的哭聲。
這次沒我在,全家沒一個會救, 不, 是沒一個願意用這最合理的方法救,公公終一命嗚呼,終嘗苦果。
最後, 我被弟弟接到了新的城市定居,他給我買了一套房,讓我安心住下就行了。
我擔心會不會影響到弟弟以後的生活,畢竟弟弟將來是要娶妻生子的, 讓女方知道一直白養一姐姐,會不會不好。
可弟弟卻說。
「姐, 爸媽已經沒了, 你就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俗話說長兄如父, 長姐如母,你也不希望我以後結婚,連個家長都沒有吧。」
「何況, 姐,你想啥呢,還想躺平不成,你得幫我管理公司啊。」
「好好好, 你個小滑頭,還和小時候一樣。」
我摸了摸弟弟的狗頭,我們兩就和小時候那樣開心的笑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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