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妻被辭退後,老公要跟我AA

懷孕四個月孕反嚴重,遭到公司辭退。
我老公知道後,立刻提出孕期 AA。
工資各用各,水電氣平攤,甚至連孕檢,剖腹產費用都要一人一半。
更過分的是,我好喫懶做的婆婆還提出要讓我支付她做家務的工資。
我給氣笑了。
他們是不是忘了,住的誰的房,開的誰的車?
A 得明白嗎他們!

-1-
失業之後,我老公變得很奇怪。
我喫水果,他嫌我削皮厚。
我喝牛奶,他說我嘴刁非要喝進口。
就連我用個洗臉巾,都要陰陽怪氣地說我不環保。
剛開始幾天我還沒反應過來,覺得是自己孕期情緒太敏感。
直到失業一週後,他正式跟我提出孕期 AA 計劃,我才知道是怎麼個事。
「提出 AA 制,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咱這個小家更長久,更扛得住風險一些。」
「老婆,你別多想哈。」
別多想?
我的工資一直是家裏收入的大頭,掙錢的時候,我的錢從來都是拿出來,小家庭一起用。
誰用,用在哪裏,我從來都沒有計較。
沒想到呀,剛失業一週,就要跟我劃清界限,各用各的。
這無異於在我失業的傷口上,猛撒了一把鹽,還讓我不多想。
都欺負到頭上了,能不想嗎?
行,我倒要看看,這算盤他是怎麼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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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說看,怎麼個 AA 制。」
見我鬆口,張斌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眼睛裏全是算計。
他坐到我身邊,摸了摸我的肚子,開始跟我說他那一套 AA 理論。
「先從收入說起吧。」
我點頭。
「行。」
「ƭŭₓ首先是工資。我的工資是六千一個月,失業之前你是一萬三一個月。失業之後,你沒有了收入來源,這對我們這樣的家庭來說,是非常致命的。」
致命的?
張斌的語氣也過於嚴重了吧,我是失業了,並不是喪失了勞動力。
生完之後,即便是找不到跟之前一樣的工作。
但憑我的履歷,找一份比他工資高的工作完全不成問題。
但我沒有說,因爲我想聽聽,他是怎麼打算的。
「我建議你去領失業保險。一個月算下來也有兩千多,這樣至少不至於一點收入都沒有。」
他這話倒是說的對。
「這是收入部分,以後我們的錢,自己管自己的。」
「沒意見吧?老婆。」
我扯了扯嘴,不就是見我失業,怕我用他的錢嘛,那他還真是多慮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敷衍到「沒意見,我們向來都不是自己管自己的嗎?」
我知道,收入只是話題緩衝,今天他要說得重點是開銷。
「收入說完了,你說說開銷吧。」
說道開銷,張斌下意識地敲了敲桌面,我們結婚兩年,他這些小動作,我再熟悉不過了。
他在心虛。
張斌輕輕咳了兩聲。
「其實我要說的就是家庭開銷。」

-3-
「你知道的,生個孩子要花很多錢,所有我們要做好打算。」
我點頭「那你說說你的打算。」
「日常開銷來說,最基礎的問題是喫飯。我一日三餐在公司食堂解決,家裏只有你跟我媽兩個人。我媽年紀大了,胃口不好,喫的少。」
「老婆你對喫的要求一向很高,一個人也要三菜一湯,還必須有肉有蝦。每個月的伙食費,你 A 三分之二,沒意見吧。」
我氣笑了。
他媽胃口不好,是指燉個雞,先在廚房把雞腿喫了再端上來,還是指他媽一頓三碗飯不帶喘?
以前我體諒她苦日子過多了,有些行爲雖然做得不好,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想這母子倆倒好,還嫌上我了。
我咬着牙忍了。
「沒意見,張斌你繼續說。」
張斌把 iPad 拿過來,調出來幾張這個季度,家裏水電氣的繳費截圖。
「水,電,氣這三樣,我看了一下,一個月加起來七百多,平常都是你在支出,下個月開始,我們倆平攤。一人一半」
「沒問題吧?」
我在心裏冷笑,怎麼,這個時候不說他們是兩個人,我一個人,讓我付三分之一了?
真是雙標得可以。不過我也沒打算在這跟他計較,先聽他說完,再做打算。
「沒問題。還有什麼?」
「以前咱倆上班都忙,基本沒時間做家務,洗衣服做飯平常都是我媽一個人來做。現在你懷孕了,孕吐嚴重,我看你也幹不了什麼,這些事,還是得我媽來。」
「我媽之前沒跟我們住,在其他地方打工,一個月也有將近四千多。來伺候你之後,等於是這筆收入就沒有了。」
「老婆,媽來幫我們,是情分,但不是本分。我們做兒女的要學會體諒。」
「我媽這麼辛苦,總不能讓她白白付出吧?你說呢?」
我說?要我怎麼說。
但凡張斌這番話換一個時間說,我都不會多心。他說給他媽多少錢,我一分鐘都不帶猶豫。
但現在,我只覺得心寒,見我失業拿不出錢了,就換個方式壓榨我,真是可以呀。
「李文,我的意見是,我倆給我媽開個工資。」
「就按照家政市場來算,一個月四千,你一個月要 A 我兩千,這不過分吧。」
我面無表情地點頭。
「不過分。還有什麼,張斌,我倆一次性掰扯清楚。」
「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咱倆親夫妻,也算清楚。這樣纔好過日子嘛。」

-4-
張斌看來是真的對我來一點不上心,絲毫察覺不到我情緒的變化。
還一直劃拉着 ipad,想着他的 AA 計劃。
「然後還有一些家庭的支出。我看了一下,我跟我媽日常開支很小。」
」我每個月除了上下班的通勤費用,幾乎沒有別的其他支出」
「不像你似的,沒事就愛買一些沒用的衣服,還愛去看什麼電影,喝什麼奶茶。這些不必要的的支出,以後我們都各出各的。」
「錢從你兜裏掏出來,以後才知道節約,才能存起來錢。」
我氣笑了,張斌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我平常喝奶茶看電影就是敗家唄。
「除了那些小支出,你懷孕期間喫的那些無效補品纔是真正大頭。」
「我看了一下,你的支付賬單。什麼 dha 一瓶就要 500 多,什麼益生菌,魚油……這些都是浪費錢。」
「我媽那個年代什麼都沒喫,還是照樣把我生下來,供我上了大學。」
「那些純純的智商稅,這錢,我肯定是不會跟你 A 的,你得自己買單。」
說咱倆花的錢,我還能忍。
沒想到肚子裏孩子的費用,都要跟我算計到這個份上。
是真行呀。
行,要算,那就算清楚。

-5-
「那產檢的錢,誰出?」
張斌思考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一人一次,你看怎麼樣?」
「或者說,把所有的錢,你先墊上,最後我倆平分,這樣也行。」
「爲啥不你先墊上?」
張斌被我問得一愣。
他沒想到我會反問。
他在算計我,其實我是知道。
在我們倆的婚姻生活中,我對錢一直都很撒手。
以前很多次都是這樣,他想要買什麼,用什麼都叫我先買,說後面給錢給我。
其實最後都沒給。
那時候我不計較,是因爲我愛他,但現在,這份愛已經不純粹了,我不願意爲這份愛買單。
「你知道的呀,我現在失業了,手上的錢肯定不多。你先墊上,回頭我再 A 給你。」
我觀察着張斌的臉色,很顯然,他不樂意,果然他立馬拒絕。
「這樣怪麻煩的,還是一人一次比較好。」
我冷笑一聲「那行呀,那就一人一次!」
我繼續問「孩子生下來之後,住月子中心的錢ƭù⁾,你打算怎麼算。」
「這筆開支,至少四五萬。」
四五萬這個數,讓張斌眉頭一跳,立馬就不樂意。
「爲什非得要做月子中心呢?月子中心完全是一場營銷騙局。我看人在家裏不是做得好好的嘛!」
「要我說,咱家就不能去助長這些歪風邪氣。自己回家坐月子多好,我媽把你伺候的白白胖胖的。」
還在肚子裏都這麼算計我,孩子要真生下來,他們娘倆真能伺候我?誰信呢?
「你如果執意要去月子中心,那這錢得你一個人出,我不會 A 的。」
說道這裏,張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媳婦,你要生的時候,一定要順產,聽說順產不算是對胎兒,對孩子都好。」
擱從前,我肯定會覺得他是在爲我考慮,現在我算是看透了他,他就是捨不得花這份錢。
「如果只能剖呢?這個要聽醫生的,我們做不了主。」
「剖……那剖腹產的錢,自然是一人一半!」
聽到他這話,我當時眼淚就下來了。連帶一陣生理性惡心。
我氣得又是一頓狂吐,在衛生間折騰了好大一頓,才緩過來。
行呀!真行呀!居然連剖腹產都要跟我 A!我真的是到今天,纔算真的看清了這個男人!
「老婆,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也好好考慮一下。後面的事,我們明天再說。」

-6-
那一晚,我在牀上輾轉難眠。
我倆是大學同學,大學畢業之後結婚。
我是本地人,父母給我準備好了結婚用的房和車,本來只要再找一個條件過得去的,日子就該過得很好。
但我偏偏選了張斌。
當初結婚,我爸媽和周圍朋友都是反對的,說張斌是典型的鳳凰男,經濟上不對等,以後有我喫虧的。
那時候被戀愛衝昏了頭,只覺得張斌上進勤奮,顧不上所有人反對,一心要嫁。
沒想到一語成讖。
都是我自己做的孽!
第二天起來,我就覺得家裏不一樣了,原來他們母子倆已經單方面地開始實行所謂的 AA。
仔細看我才發現,我婆婆把家裏的東西都分了份。
首先是冰箱裏的喫的,我媽帶來給我進口水果,被我婆婆分成了兩份,四分之一大小的,貼了我的名字,剩下的貼了張斌的名字。
然後還有家裏的一些保健品七七八八的都被她分開了。
最搞笑的是生活用品她都分,就連我倆的情侶電動牙刷的備用刷頭,他媽都拿到了自己房間。
我真的,歎爲觀止!
知道的是我倆實行婚後 AA,不知道的以爲是離婚分財產。
走到走一步,其實我心裏已經清楚,我和張斌已經過不下去了。
我不過是丟了丟了工作,在張斌眼裏,就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
我還懷着孕,他連演都不演了。
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別說給我依靠,他肯定是第一個給我遞刀子的人。
我心灰意冷。

-7-
更讓我難受的是,當天中午,我婆婆做飯就炒了個青菜,再Ŧú₇加了倆饅頭。
看得我心一梗。
那青菜饅頭明顯就是給我的下馬威,我知道,意思是我失業了,不配喫好的。
我不可能再由着他們母子倆了,不然真以爲我好欺負。
我轉頭就下單了一份私房菜外賣,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外賣到後,我擺到餐桌上喫得悠哉悠哉,一對比,顯得我婆婆那份青菜饅頭格外寒酸。
我婆婆也忍不住了,伸手夾菜。
我立馬把碗往後拖,打掉她的筷子。
「媽,要喫可以哦。這份外賣 186,你喫的話,我們也 AA。你讓周斌轉 93 給我哦。」
我婆婆立馬臉色一變。
「李文,你什麼意思!」
「媽,你怎麼生氣了呢。張斌說 AA 是你提出來了,昨天還讓我認真反省。我這不認真貫徹嘛!」
說着我往嘴裏送了一口靚湯。
「真鮮!」
堅決不給她喝一口,老太婆氣得夠嗆!轉頭就給他兒子打電話告狀。
晚上張斌回來的時候,帶了兩個菜,估計是中午他媽饞毀了。
母子倆就在餐桌上喫起來,也沒叫我過去,估計在他們眼裏算是以牙還牙了。
我也不含糊,自己又叫了精緻的外賣。
只是越喫越心酸,越喫越想哭。一個孕婦,混成我這樣,也算是失敗了。
同時我也下了決心,既然他們單方面開始 A 了,那就徹底算清楚!
喫過晚飯之後,張斌過來問我。
「考慮清楚了?」
「當然考慮了。」
「我還考慮了不少。」
張斌眉頭一皺「你考慮什麼?」
「其實這麼算起來也挺累的,從懷孕到孩子生下來,這些錢,要不都由我來出。」
「畢竟,我是當媽的。」
「你看怎麼樣?」
張斌一聽,立馬雙眼放光,坐到我身邊。
張斌聲音裏全是興奮「你說的是真的嗎?老婆?」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我覺得我這些年,也算大方吧」
「不管是用錢在你身上,還是你媽身上,我自認都是捨得的,這你還信不過我。」
「那倒是!能娶到你是我張斌三生修來的福氣。」
我心裏冷笑,可惜就是這福氣你不珍惜,
我話鋒一轉「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孩子得跟我姓。」
我雲淡風輕一句話,張斌氣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你說什麼?」
「我說,錢我出,孩子跟我姓!」
」不行!」
「不可能!這是我張家的種!憑什麼跟你姓?」
「你一個女人,有什麼臉跟我提這個條件的?要是孩子跟你姓,我跟入贅有什麼區別?」
「你讓我在外面怎麼抬頭?」
我看張斌氣急敗壞的樣子,只覺好笑。
「可是張Ṭũ⁴斌,你現在這樣,跟入贅確實沒有區別」
「這房子是婚前我爸媽買的,你開的車是我拿項目獎金買的,月供也是我在還。房子車子,你一分錢沒出,現在還要跟我 AA,」
「你作爲一個老公,作爲一個父親,什麼不想付出,這跟入贅沒區別呀。」
「我還是那句話。孩子跟我姓,一切都好商量。」
「要是辦不到,那就掰扯掰扯。」
「孩子絕對不可能跟你姓!不然這孩子就白生了!」
哦,原來只要不跟他姓張,這孩子就算白生了。
我現在只慶幸,這孩子沒有生下來,不然這輩子,有的是我後悔的。

-8-
「既然這個方案你不同意,那我們認真 AA。」
「昨天你說的那些,我認真思考了一下,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完善。」
「我覺得有必要提出來,我們再認真商量一下。
在這段婚姻關係裏,對於金錢方面,我一直都很迷迷糊糊的,難道有這麼計較的時候。
張斌有些不習慣。
「既然算了,就跟媽分水果一樣,分得清清楚楚要好一些。」
張斌臉色有些不好看,語氣有些不耐煩地開口「你要怎麼分你說。」
「行!說說這房子吧。」
「房子是我家買的,你和你媽一分錢沒出,這事沒錯吧?」
張斌點頭。
「既然 A,那我們就 A 得清楚一些。我們家這地段,這裝修水平。一個月的租金,最便宜的也要六千。」
「現在是我們三個人住,你媽一個房間,咱倆一個房間,書房大部分的時間是你在用。
「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太計較狠了,你們給三千租金就行。」
一直在旁邊坐着不開腔的婆婆,一聽這話,立馬蹦了過來。
「李文!你良心被狗喫了!我大老遠從老家過來伺候你!你居然有臉收房租!」
「媽,您看你這話說的,第一,不是我請你來伺候我的,是你兒子請你來伺候你孫子的!」
「第二我也沒有認爲你伺候我了,煮青菜稀飯給孕婦喫,算什麼伺候?」
我這麼一說,他媽自知理虧,不說話了,張斌思考了一會,最後咬着牙認了下來。
「行!這三千我出!」
「你願意出就好。」
「那我們開始算下一個項目。」
張斌他媽:「什麼意思?你還想要其他錢?」
「是呀,這不是親夫妻明算賬嘛,媽,你的好兒子教我的。」
我對她笑笑。
「接下來,我們來算一算車的錢!」
「車是我名下的財產,是我項目獎金付的首付,月供也是我每個月在還。」
「大到車險,汽車保養,小到洗車,每一筆錢都是我在付。就連和汽車墊子都捨不得買,我說什麼了?」
「做夫妻的,我也不想把事做得太絕,你以後要開車,可以。我們也 A。」
「按車行的行情付月租開車就行。」
「也不說我這個當老婆的不懂事,我給你按市場行情打九折。一個月算你四千五。」
」要開的話,從明天就開始計費。」
「沒意見吧?老公?」
張斌臉色精彩紛呈,先是不可置信,接着又是後悔,最後憋紅一張臉,兩眼都冒着火光。
他媽更沉不住氣「什麼車?一個月要四千多!兒子咱不開!誰稀得開她這破車。」
我伸手「不稀罕,那把車鑰匙還給我。」
張斌沒動。
我又重複了一次「如果要開,先付租金,不開就交鑰匙。」
「張斌 AA 是你提出來,你要遵守遊戲規則!」
偷雞不成蝕把米,他臉上是一萬個不樂意,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車鑰匙還給了我。
拿到鑰匙我在手上掂量了幾下,繼續跟他談所謂的 AA。

-9-
「對了,張斌。昨天你說,咱媽來照顧我,一個月我 A2000,這事兒,我昨兒想了一宿。我覺得還是算了。」
「我怕咱媽做青菜饅頭累着了,太辛苦,萬一累病了,不太好。」
「我在家政市場找了一個阿姨。你放心,這錢我自己出,媽那兩千,我就不 A 了。」
「但月嫂是照顧我們的孩子。如果你有良心的話,至少要 A 三分之一的,如果沒有的話,當我沒說。」
張斌沉默,不說話,他媽更是煮熟的鴨子飛了,恨不得扒了我的皮,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着我。
都到這個地步了,我也不怕撕破臉皮,根本不管她倆,我算我的賬,我就是存了心要噁心這母子倆。
「所以,現在不算產檢,加上出生之後的費用。你現在每個月要先付給我三千塊的房租。」
「我們按市面行情算,三個月一付,就是九千塊。」
「哦,對了。我在家裏水卡,電卡,氣卡各充值了一千塊,你還得轉我一千五。」
「一共是一萬零五百塊。你直接微信轉我吧。」
「什麼!!!!」
張斌他媽直接跳了起來。
「你說要給多少?一萬?李文你是不是有病!你失業了,喫我兒子的用我兒子的!你還要讓轉給你一萬!你哪裏來的臉!」
「你這死東西!我看你懷個孕把人懷傻了!」
「臭不要臉的玩意兒!」
我輕țù₅嗤一聲:「您這話說的,你給我說說,我喫你兒子用你兒子什麼了?你倒是說給我聽聽!」
「你……,你……我…ƭű₈…」
他媽思考了半天,說不出來,因爲打結婚後,張斌壓根就沒給我用過什麼錢!
她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直接動手過來扯我的衣服,扯落我的半邊衣袖
「給我脫下來,這是我兒子買的!」
「那天我陪着一起去買的!你別想否認!」
張斌他媽發了瘋一樣撕扯我的衣服,張斌在旁邊冷眼旁觀,沒有一點拉開他媽的意思。
要給我做這麼算是吧!
那好!那就算!我倒要看看這家裏,是誰買的東西多!
我當即脫下了外套,直接扔到張斌身上。
「給你!就這件破衣服!我不稀罕!」
「除了這個你想清楚!還有沒有什麼是你買的?我全還給你!」
因爲失望和憤怒,我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哦還有這個!」
我身上帶戴的金手鐲,金戒指,這是結婚的時候張斌家給我買的三金,也是張斌給我買過最貴的東西,唯一算得上值錢的。
我把兩樣東西攤在手上。
我決定給張斌最後一次機會機會,如果他拿回了這三金,我和他的婚姻就算是徹底走到了盡頭,覆水難收!
我紅着眼看着張斌「你想清楚了,要不要收回去。」
我的語氣從來沒有這麼嚴肅過,張斌他遲疑了,抬起的手遲遲不敢拿。
然而他媽一把就拽了過去。Ṭ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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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的時候,我就說不買不買!張斌還說什麼捨不得金子套不着狼,結果套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還有你耳朵上的金耳環!也給我拿下來!
我還來得及取,張斌他媽直接撲過來扯我耳朵。
老太太年紀大,力氣倒不小,生掰硬拽。我耳朵被這麼一扯,一小塊肉被扯了下來,痛得我整個人都在抖。
我一痛,就推了她媽一把。
但其實根本就沒怎麼用力。
但老太太見我流血,心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順勢倒在地上,惡人先告狀,開始碰瓷我。
「殺人了!好痛呀!好痛!」
「我的老腰!」
「李文你個不要臉的,挨千刀的白眼狼!你不忠不孝!謀殺親婆婆!」
「我告訴你,你今天把我推了個好歹,我要你傾家蕩產!」
我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演戲。
老太太挺精明的,甚至開始跟我談起了條件。
「你痛快些,賠一萬五給我,這事就算是了了!不然……不然我報警!」
我把手機遞給他「報警,現在就報!誰不報誰孫子!」
「正好,你不報我也要報,我這耳朵可不能白傷。」
「但要想拿錢!一分錢你都別想從我這裏撈着!」
老太太演了半天戲,見撒潑打滾這一招在我這裏不管用,又怕我真的報警,最後只有灰溜溜的爬起來。
哪知虧心事做多了,造了孽,爬起來的時候腳滑了,重新摔倒在地。
Beng 的一下。
這一聲,是真響,她臉瞬間就白了,痛得她哭爹喊娘,
「老天爺!我的老天爺!痛死我了!痛死我了!要了老命了!」
我光是在一旁看着,都覺得後背隱隱作痛。
張斌也被嚇得夠嗆,立馬撥了 120,喊救護車把老太太送到醫院檢查。
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不作死就不會死,人賤自有天收,
老太婆這一摔,尾椎骨嚴重撕裂,至少要臥牀養病三個月。
並且醫療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11-
弄完之後,一家人就回了病房。
老太太錢沒算計到,自己還折騰出那麼大一筆,心裏又是悔,又是恨。
當務之急,就是要把錢補上,所以主意又打到了我頭上。
本來骨折就痛,加上演技好,她那是哭得老淚縱橫。
她在病房對着陌生病友哭訴。說她從老家大老遠趕過來伺候我,被我虐待,欺負。
「我一個當婆婆的在他家住,我這兒媳還讓我交房租,你們說這叫什麼世道哦!」
「我辛辛苦苦供出來的兒子,結果就這麼被這狠毒的婆娘拿捏了!」
「都怪你這蛇蠍婦人!一把把我推到才骨折!我告訴你李文,我生病的錢必須你出!」
「不然!不然我要讓全國人民都看看你這副可惡的嘴臉!」
老太婆在病房招呼着人過來看熱鬧,指着我的臉就開始控訴我。
「大傢伙以後娶媳婦,可千萬要擦亮眼睛!別跟我似的,娶了個白眼狼進來!」
「我這兒媳婦哦!把我兒子搜收颳了個乾淨!」
那些病友和家屬不知道實情,一個個義憤填膺。開始對着我指指點點。
你一言,我一語,我惡毒兒媳的形象就這麼立起來
張斌他媽那叫一個得意,以爲利用輿論攻勢,就能顛倒黑白,嚇唬我。
甚至還叫那些病友拍抖音,送我上熱門。
蠢貨!
我由着她說,她現在說得越多,後面打臉的時候,才更精彩,
看熱鬧的人羣情激奮,一度要老太太報警。
「這種惡毒媳婦!就要報警收拾!」
提到報警,張斌她媽心就虛了,眼睛開始左右亂瞟。
怕呀,怕就對了!
「說對了!當然得報警!只是報警的不是她,而是我!」
「我這耳朵,可是你給我拽下來的一塊肉,你可別忘了。」
「你怎麼摔得,可不是憑你一張嘴來說,家裏有監控,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我還得報警告你誹謗污衊」
我用手機把監控調出來,直接把那段視頻給病房的病友傳閱。
從 AA 算計我,到扯我的衣服,拽我的耳朵,是非對錯,一眼就能看明白!
「大傢伙不是愛看熱鬧嗎?拿去看!看看這母子倆的嘴臉。」
「看他們怎麼倒打一耙!」
那些愛看熱鬧的,沒想到事情有反轉,比剛纔看得更來勁,一個一個把監控拿來仔細翻看。
越看越生氣!對着老太太和張斌一頓數落。
【沒想到居然是惡人先告狀!真噁心!】
【嘖!嫁漢嫁漢穿衣喫飯,居然連一件衣服都要算計!我看這老太太就是報應!】
【老太太你這也太不要臉】

-12-
現在形勢完全反轉,我趁熱打鐵。
「正巧,我們仨賬還沒算完,大傢伙也幫我看看。」
「一件外套,我婆婆非得要給我扒下來,我還了。婆家給三金,我也全都還了。」
「現在輪到我來算了!」
不就是利用輿論嗎,誰不會呀!
【算!我們幫你撐腰!這樣的男人壓根就靠不住!】
【不能讓他好過!】
【對!這種婆家,不值得!】
「李文,你媽剛纔讓我脫外套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全身上下哪一件衣服不是我買的?」
「衣服褲子,是去年雙十二給你買的,這鞋,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就連內褲,都他媽是我買的!」
「每一樣東Ťű₆西,淘寶都有付款記錄!」
「不是要跟我算嗎?要分家呀!脫!全她媽給我脫下來!褲衩子別想留!」
「在家裏是怎麼讓我脫外套的,現在就給我把身上的衣服,全給我脫下來!」
張斌的臉黑的跟塊碳似的,眼見事情脫離了發展。
走過來,拉我的袖子,試圖矇混過關。
我揮手把他推開。
那些看熱鬧的更是不嫌事大,全都一起喊。
【脫!脫褲子!】
【脫外套!】
【全都脫下來還你媳婦!是男人就脫!別他媽裝孫子!】
張斌這人是最要臉的,被人這麼一起鬨,哪哈有臉待下去,一轉身企圖逃出病房,結果被看熱鬧的人完全堵死了門。
逃跑失敗,最後只好迫不得已回來求我。
「老婆,別鬧了,我們一家人關上門解決。」
「彆氣了,動了胎氣可不好了?」
真可笑。
「鬧?我鬧了嗎?剛纔你媽從我耳朵上扯耳環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媽鬧呢。」
「張斌人心都是肉長的,你怎麼對我,我怎麼對你。」
「你要 AA 的時候,有沒有想過。」
「我懷孕生孩子,我的刀口,我肚子上的妊娠紋,我生孩子要排的惡露,我身材走樣,包括因爲懷孕而失去工作機會!這些給我帶來的傷害,你跟我 A 嗎?」
「我問你張斌!你跟我 A 嗎?」
張斌張了張嘴,漲紅了臉,最後還在狡辯。
「李文,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我是男的!我又不能懷,又不能生,我要有這個功能,我才能跟你 AA 呀!你這就是純純的無理取鬧。」
「是!你沒那個功能,所以就拿準了算計我。我說怎麼才懷三個月,就一直跟我說要讓我順產,不要剖腹產。合着就是怕幾千塊剖腹產的錢你要出一半唄!」
我越說越激動,眼淚止不住的流,因爲過於激動,甚至頭部缺氧,險些倒下去。
還是一旁的大姨看不下去,扶着我。
「張斌我一直都很珍惜我們這段感情,我覺得我們一路從校園走到婚禮,不容易。」
甚至在我取下三金的時候,我都還在給你機會,畢竟肚子裏有我們倆的孩子。
可是呢?縱容你媽扯我耳朵,還在病房跟你媽一唱一和的訛我錢!
我現在算是眼睛擦亮了,想從我兜裏拿一分錢都沒有可能!
「你給我脫!現在就給我脫得乾乾淨淨,我買的東西!全都還給我!」
【脫!】
【脫!】
【脫!】
羣情激奮。

-12-
張斌不肯脫,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我們雙方都這麼僵持着。
很快我爸媽趕來了,跟他們一起來的還有我兩個堂哥。
他們一來,我底氣就更足了。
我還沒有開口,病房看熱鬧的人,就幫着我控訴張斌母子的噁心事。
我倆堂哥,火氣大,擼起袖子就要打人,被我攔住了。
本來我們是有理的一方,我怕人一打,最後倒成了無理那一方。
堂哥他們知道了我的意圖也收斂了,但嘴上還是沒有放過張斌。
「張斌,今天我妹買的衣服你不給我脫下來!我告訴你,你以後沒好果子喫。」
「我反正不是什麼好人,你想好了,今天要是不脫,以後睡覺兩隻眼睛都要給我輪流值崗,不然我遲早弄你!」
我堂哥長得兇悍,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張斌向來欺軟怕硬,在各方壓力之下,最後還是哆嗦着把衣服脫了下來,只剩了一條褲衩子。
病房裏看熱鬧的,一個又一個舉起手機拍視頻,嘲笑聲充斥着整個病房。張斌他媽在牀上又哭又鬧。
在周圍人的喧鬧中,看着張斌光着腿,我既覺得痛快,但更多的又是覺得悲涼。
這就是當時千挑萬選的枕邊人,我真是豬油蒙了心,瞎了眼。
我媽看出來我的情緒,安撫我。
「我早就知道你們有這一天!當初我反對你們結婚。並不是因爲他的家庭不好。」
「當時我就覺得這個小夥子太過計較,在婚姻中不夠包容。」
「而你又大大咧咧的,果然。」
「不過現在都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眼下,你要及時止損纔是最關鍵的。」
我媽說的對。
現在最重要的是離婚,脫離這個家。
我抹掉眼角的淚,深深地呼吸了兩口氣。
「張斌,我們來算最後一筆賬!」
「我們倆如今,還有一筆共同的財產。」
我指了指我的肚子。
「就是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
「你想要怎麼 A?」
張斌討好地對我笑了一下,那笑比哭還難看,讓我一陣噁心。
「老婆,這能怎麼 A 呀,這是我們倆愛的結晶,是活生生的血和肉。怎麼能 AA 呢?」
「現在知道不能 A 了?孕檢一人付一次錢的時候,不是說得挺好聽嗎?」
「我讓跟我姓,這個方案,你不同意。那只有最後一個方案。」
「你不是這麼聽你媽的話嗎?剩下那五個月,孩子歸你媽來懷。」
張斌感覺到了不對勁,顫抖着說「老婆你開什麼玩笑呢?」
「我沒開玩笑。」
「孩子也不用跟我姓了,我不要了, 我什麼都不要。」
「我不要這個孩子, 也不會要你這個男人。」
「我要的是一個跟我一起面對風雨的人,不是一個處處算計我的男人。」
「我下午就去人流,至於我們的婚姻,也就到這了。」
這次張斌是肉眼可見的慌了。
他拉着我的手,不停的認錯。
「文文, 我錯了!我錯了!婚不能離呀!」
「我們從戀愛到結婚, 一路多不容易, 怎麼能說離就離呢!!」
我冷漠推開他的手。
「別碰我!」
他直直跪倒在地上,拉着我的腿。
「老婆, 我求你了, 這個孩子不能打!你想想我們以前多麼美好。」
我一腳踹開了他。
「張斌,又不想出錢, 又不想出力,還想要孩子, 沒那麼容易的事!」
「不僅這孩子我不會要,這段婚姻我也不會要。」
「我李文的家,容不下一個喫水果都要跟我掰着算的男人。」
「過日子不是往以前看, 而是往以後看,我們沒有以後了。」

-13-
當天在我爸媽的陪同下, 我去做了人流,把李文和他媽的東西全都打包扔了出去, 換了家裏的鎖。
接下來就是準備和張斌離婚。
因爲房和車都是婚前財產,其實財產分割不算太難。
張斌一開始死賴着,不肯跟我離婚。
畢竟離開我,他壓根就找不到跟我條件一樣好還不嫌棄他的女人。
但這婚離不離,根本由不得他!
他要是不離, 我就起訴他媽故意傷害,並在在醫院誹謗我。
兩件事,人證物證俱在, 板上釘釘, 我一告一個準。
加之我兩個堂哥從中幫襯。
張斌也知道我們這段婚姻, 他再也挽回不了,最後還是妥協了, 答應跟我離婚。
到最後, 離婚財產分割的時候, 我還是按他的 AA 算。
婚前婚後, 誰的東西歸誰。
我不想佔他任何一點便宜,免得落他口舌, 當然他也沒有拿到我的一分一毫。
離婚證九塊錢的工本費, 最後也是 AA。
我拿着四塊五的離婚證,不禁想起兩年前,我們也是這樣走出民政局。
只是那時候, 他抱着我,說一定會給我一個美好的家。
結果……
結果都一樣……
聽說後來,張斌也被辭退了。
因爲病房的那段視頻在網上火了,他穿個大褲衩子的動作被人做成了鬼畜動圖, 到處傳播。
公司說他個人品行不端,嚴重影響公司形象。
不僅原公司辭退了他,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找工作恐怕都不容易。
這也算是天道好輪迴了。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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