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偷穿我的內褲後

林江燕總是偷用我們的內褲。
想着室友關係,倒也沒戳破。
可時間久了,室友發現,林江燕竟然還偷用毛巾擦拭身體。
我也看到,她總是拿着我們的牙刷洗漱。
再怎麼着,也要有個限度。
宿舍其他 5 個人找她說理,林江燕卻笑着說。
「哎呀,我們是好室友,不就用一下你們的內褲嘛!等我洗乾淨了晾乾再還給你。」
但不等她把內褲用完還給我們。
陳若就在垃圾桶裏,發現了梅毒自測紙。
想到室友林江燕怪異的舉動,我們都慌了。

-1-
「林江燕,你真是好歹毒的心!你居然有了梅毒,所以故意搞我們,穿我們的內褲,用我們的牙刷,用我們的毛巾,就是想把這種病傳染給我們!」
陳若氣急,回到宿舍對林江燕一頓輸出。
宿舍裏的其他幾人,也都黑着臉看向她。
林江燕愣了一下,聳肩笑笑,想打個哈哈忽悠過去。
「什麼東西,我可沒有那種髒病,都跟你們說了,毛巾這些東西又不是啥寶貴東西,大不了還給你們,或者再給你買新的就是了。」
「至於你們說的梅毒,我可壓根都沒有,你們也知道,我從來沒交過男朋友,又怎麼會染上這種高危病呢?」
說完擺擺手,林江燕推開我們,直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髒襪子就準備去洗漱。
我愣住了,陳若也是黑着臉。
宿舍裏的其他幾人面面相覷。
我們怎麼也沒想到,都這種時候了,林江燕還是一臉無所謂。
難道她不知道,這種行爲是犯罪嗎?
「不行,我受不了了,來這裏上學,大學都還沒畢業,再染上這種病…我一輩子還活不活了!」
林江燕前腳剛走,宿舍裏的另一個小閨女崩潰哭了起來。
她叫丁柔,長得和她的名字一樣,性格溫柔。
是我們宿舍的舍長,平時維繫我們關係,可現在她也害怕了。
陳若更是咬牙切齒,直接給輔導員打去電話: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這個林江燕裝傻,她肯定有梅毒,這種病可不是一般的病,是會死人的!」
想到這兒,我們幾個人拿起手機:
「老師,林江燕在我們宿舍偷用我們的內衣褲和毛巾,今天我們收拾垃圾,看到垃圾桶裏有梅毒自測紙,顯示陽性。」
「我們再也不能待在這個宿舍了,我們要求換宿舍,或者是讓林江燕走,不然我們就退學!」
輔導員看嚇得臉都白了。
對話框那邊一直在顯示。
「對方正在輸入中…」
「等我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輔導員火急火燎跑來,一進門就朝我們詢問。
「林江燕呢?」
陳若還在計較她無所謂的態度,此刻夾着嗓子陰陽怪氣:「她說這是小事兒~
自己也沒有髒病,這個梅毒是我們另外其他人染上的,至於現在,她拿着盆子慢悠悠去洗漱了!」
其他人見到輔導員,立刻大吐苦水。
「是啊導員,我們想着彼此是室友,大學 4 年,低頭不見抬頭見,本來她林江燕就總是用我們的內衣褲,還有毛巾,想着就忍忍,可沒想到她竟然有梅毒,這是要害我們命!」
我也忍不住吐槽。
「一開始還以爲她家裏條件不好,沒買乾淨內衣褲和毛巾,我還給她買過好一些,也都不便宜,但她還是沒改,沒過幾天,又偷偷拿我的內褲和毛巾。」
「我的天啊,我還顧及她的自尊心,沒戳破這件事兒,還給其他人做心理工作,沒想到她竟然要害我們!」
說着說着,我心裏一番苦楚。
陳若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
輔導員皺着眉頭,坐在牀榻上,安靜地聽我們講完。
拿起手機給副院長髮信息搖人。
「你們放心,這件事我們會格外重視,一定把問題給解決了,但是你們不要聲張,也不要情緒激動,咱們慢慢來!」
她剛說完,丁柔紅腫着眼眶,立馬浮現淚水,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什麼叫格外重視,這已經危害我們的健康,甚至要害我們的命,得了這種病,我們一輩子生不如死,還讓我們情緒不激動,有你這樣和稀泥的嗎!」
「別扯那麼多了,現在趕緊報警!」
「就是…你這是幹什麼,要是不能給我們解決,我們立刻就走,大不了這個學不上了,我們的小命肯定是更重要啊!」
大家一嘴接一嘴,我也因爲恐慌和害怕插嘴道:
「解決不了問題,那今天誰都別走,不然我們就走,我們不僅要走,還要把這些所有事都錄下來,要發給報社,要給記者們說,要曝光這裏!我們的人命就不是命嗎??」
輔導員額頭上出現大滴的汗珠,瞬間汗流浹背了。
她揮揮手,向我投來求饒的眼神。
「別,同學們你們不要激動,丁柔你先把門關上,這件事不能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性質很惡劣,我已經通知了副院長,他馬上就來!」
陳若嗓門很大,我們宿舍人圍在一起,說的話熙熙攘攘,因爲恐懼。
分貝也下意識大了很多。
走廊裏吸引來許多同學的目光。
輔導員生怕她們聽到,朝着丁柔說。
啪!
門被關上,大家也都不說話,宿舍裏陷入短暫寂靜。
額,還有丁柔的抽泣聲。
沉默一分鐘,另一個室友陳麗開口說話:
「老師,我剛給我媽打電話了,她說要讓我回家,先辦幾天休學,或者是請假半個月,總之要讓我回去體檢,身體上下都檢查一遍。」
這是我們宿舍的混寢室友,平時也不多說話。
說來,我和林江燕還有陳若,丁柔,我們 4 個人是一個班的。
陳麗和剩下另一個同學,則是另一個專業班級,和我們就陌生了一些。
陳麗剛說完話,另一個室友也要走,「老師,我也要請假幾天,畢竟這種事情太惡劣了,等我們回來,也要給我們換寢室,大不了我們去租房,也不能待在這裏了。」
輔導員點點頭,應允了她們。
沒一會兒,副院長來了,他身後還跟着兩個老師,風風火火。
「林江燕呢?」
一進門,他們就問林江燕人,可這麼久了,我們也奇怪。
「她怎麼出去了這麼久?」
丁柔合時宜地說出我們的心聲,所有人相視一眼,輔導員率先站起身,朝廁所走去。

-2-
我們學校女生宿舍樓,宿舍裏面是沒有獨立衛浴的,洗漱和洗澡,都在每一個樓層的正中央。
左邊是洗澡的公共浴室。
右邊是洗漱和廁所的隔間。
我們在洗漱臺上看到了林江燕的盆子,青蘋果顏色,很顯眼。
卻沒有看到人。
輔導員着急了,抓着在裏面洗漱的一個熟悉面孔就問。
「你看到林江燕了嗎?」
那同學一臉懵逼,看了眼身後的老師們,怯怯說道。
「我有印象,剛纔還看到了她,剛洗完襪子,但是不知道人在哪兒了。」
陳若緊皺着眉,拳頭攥得緊緊的。
我心裏也在嘀咕。
「這林江燕不會想不開,想着要被發現了,所以就跑了吧?不會這麼天真吧?」
我感覺到荒謬。
這時候有同學說了,她是我們專業另一個班級的人,指着廁所裏的一個隔間說。
「她好像去廁所了。」
丁柔聽完,立馬上前,一把就打開了廁所的木門。
「嘶…」
「我靠!」
周圍圍着一羣湊熱鬧的同學。
她們看到廁所裏的場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輔導員也不忍直視,我更是側過了頭。
陳若嘴角抽搐,所有人都不敢上前。
廁所隔間裏,林江燕蹲在那兒,她身下流了一大灘鮮血,泛着腥臭味兒。
滿臉慘白,呆呆的看着廁所外的一行人。
「你,你們有病啊,上個廁所怎麼一大堆人圍着我?」
丁柔怒吼道,「有病的我看是你!我就說你有病,你在這大出血,難怪我們在宿舍等了好久,都等不到你人,你果然是有梅毒!」
「梅毒??」
「我靠,梅毒!」
她話剛說完,四周女同學如避蛇蠍一般,後退兩步。
滿臉厭惡,死死盯着林江燕。
林江燕她現在正光着屁股,身下一灘血,聽到丁柔這樣說。
像是有些憤怒,不可思議地說:
「你纔有梅毒,我好ẗūₑ好的,你怎麼總是說我有病,而且你們幾個人今天怎麼了,怎麼一股子勁說我有性病,老孃活了 20 多歲,連男朋友都沒一個!能染個屁性病!」
她看到周圍同學的目光,有些心涼。
接着指着一邊皺眉的陳若,「你們都是腦子有病,怎麼偏偏說我ṭũ̂₂有性病,最有可能的也不是我,而是她吧?!」
「誰不知道她陳若是朵交際花,跟男人玩的開,幾乎每天徹夜未歸!」
「現在那些社會青年也玩兒,就是膽大的很,這些小混混髒病最多,最大可能也是他們!老孃連男人都沒摸過,你們擱這污衊我,你們果然就是腦子有病!」
同學們竊竊私語,聽她這樣說,感覺確實這麼一回事。
有人迷惑不知道事情原委,丁柔爲什麼說林江燕有梅毒。
有同學就搭腔了。
「確實啊,林江燕只是流的血多了…那麼一點點,爲什麼污衊人女生有性病,而且還這麼多人,這樣不好,沒有確鑿的證據,這不Ţũ̂₈是害人嘛。」
「就是就是,我聽過咱學校性病多,有很多人爛得很,但都是和那些留學生有過接觸,關係親密,交叉感染,這個林江燕好像確實大學三年了,也沒處過男朋友。」
「嘖嘖嘖,黑人學伴。」
陳若被指着說,又聽到大家的討論聲,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她着急想要辯解,大大咧咧的性格此刻卻表達不出來,好像確實沒有確鑿理由。
我皺着眉,默不作聲。
輔導員和副院長們在一邊站着,瞭解了個大概,就朝着丁柔揮手。
「把門關上,把門關上,沒啥大事兒,而且梅毒這件事也不一定是真的,都是同學,沒有必要言語刻薄,得饒人處且饒人哈。」
「我們去宿舍等着,等林江燕同學上完廁所,圍着算個什麼樣!」
丁柔有些不甘,卻還是乖乖把門關上。
在我的視角剛好能看到林江燕。
她緊皺着眉,滿臉憤怒,並沒有被戳穿後,那種心虛的感覺。
在那一瞬間,我有些迷茫。
「爲什麼我感覺,林江燕是被冤枉的?」
「可如果是被冤枉的,垃圾桶裏的梅毒陽性自測紙,又是哪裏來的?」
我壓下異樣的想法,保持中立。

-3-
過了一會兒,林江燕拿着盆子回來了。
她小臉蒼白,卻比剛纔要好了很多。
可明明剛纔出了那麼多血…
一進門,她率先說道。
「首先說明,我Ťṻ⁺真的沒有這個髒病,也不知道爲什麼要聯想到我,我真的是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
輔導員點點頭,她還是挺了解班裏的同學的。
林江燕確實沒處過男朋友,平時也總是勤工儉學,剩下的時間就是學習。
在班裏的學習成績也好。
林江燕走過來,最近搬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
副院長看了一圈,有些頭疼。
「那個陽性測試紙呢,拿出來給我瞅瞅,說不定是你們看錯了,這大半夜的,說不定是幺蛾子。」
可我們誰都不願意動,誰知道那玩意兒Ṭű̂₍會不會傳染。
輔導員也坐在那兒,頭歪倒一邊。
跟着副院長的兩個老師相視一眼,喊我們宿舍的同學去拿。
丁柔忽然起身了,走到最裏面,把垃圾桶裏的陽性廁紙拿了過來。
我嚇了一跳,「你去幹啥,誰知道這玩意兒會不會傳染,你手上有傷口嗎?」
她搖搖頭,把手裏的廁紙遞了過去。
副院長拿着和其他老師仔細一看,確實顯示着陽性。
他嘆息一聲,「今晚先將就着,那兩個同學想回家就批了假吧,回去好好檢查一下身體,也挺好。」
「你們 4 個要是不想搬出去的話,也可以先住在這兒,畢竟這個病也不是不治之症,關鍵我們找不出來人,誰也不知道誰有這個病。」
聽到這話,丁柔陰陽怪氣道。
「還住在這兒,還不是不治之症,這玩意兒得了,可是要爛肉,身上長紅點點長蘑菇的,而且一輩子喫藥,這還不嚴重嗎?」
「而且,就是林江燕,我們一個宿舍都認定是她,肯定是有原因的!」
一聽這話,副院長立刻問:「什麼原因?」
丁柔這次不開口了,她扭過頭,不知道爲何卻看向我。
輔導員和副院長也朝我看來,我只好硬着頭皮說。
「我們,我們宿舍,我們室友都知道,林江燕她…她喜歡偷偷拿我們的內褲毛巾用,相處了這兩年,我們也知道,她有時還喜歡用我們的牙刷,所以我們懷疑,就是因爲有梅毒,想傳染給我們,所以故意這樣搞。」
「無稽之談!」,林江燕呵的一聲笑了。
陳若剛剛被擺了一道,立馬順着話發作:「不管如何,整個宿舍裏最大的嫌疑就是你,除非你給我們解釋,你爲什麼要用我們的內褲和毛巾,明明就是很過分的行爲,而且我們也提過很多次,但是你卻明知道,還非故意這樣做。」
「這是什麼心理?」
「除了剛剛丁婉說的,你是抱有目的性,比如梅毒,要傳染給我們一個宿舍,害死我們。不然我是真的想不到,你這個人做這種行爲得目的!」
陳若撇了她一眼,想聽她怎麼解釋。
她嘴角勾着,好像勝券在握。
我有些懵逼,怎麼感覺氛圍有些奇怪,她們每個人中間,好像都有一些故事。
「是啊,既然有這件事,那林同學你就解釋解釋,既然你說自己沒有關係,那麼解釋完,你就沒有嫌疑了,現在懷疑你有梅毒,就是因爲你的動機,讓所有人都誤會了。」
輔導員在一邊幫腔,企圖給她解圍。
林江燕卻繃着嘴,臉色鐵青,死活不肯解釋。
丁柔忽然笑了。
「你看我就說吧,沒有任何理由,這種動機沒有任何理由,說出來鬼都不信!
可明明這個時候了,她卻閉緊嘴,我不信有什麼東西,要比坐牢更嚴重,除非她的動機就是傳染給我們梅毒!」

-4-
老師們皺着眉頭,也是想不通,到底有什麼原因,林江燕不爲自己辯解。
副院長說。
「不會是真的吧,林江燕同學?」
林江燕還是不肯開口,氣氛就這樣僵持住了。
「咔嚓。」
「我靠,你慢點,大晚上的你拿着陶瓷碗泡麪,你有病啊?」
「別說話,別說,我們慢慢聽…」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脆響,走廊裏接着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
我們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剛纔的一些同學,被擋在了門外。
此刻正趴在門上偷偷聽呢。
老師們一臉爲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要不然報警吧?」
一個老師在後面這樣說,瞬間讓所有人臉色一白。
副院長更是嚇了一跳。
「你有毛病,報個屁警,好好的學生,好好的學校,屁大點事就報警!」
他指着那位老師連連呵斥。
另一位老師不服,「都這樣了還不報警啊,這是很嚴重的一件事,女生們住在一塊,先不說共用毛巾和內褲之間傳播風險很高的事兒。」
「單提一個梅毒,這玩意兒傳播很厲害了,唾沫啥的都可以傳播,你看學生們有時晚上餓了喫泡麪,說不定誰有梅毒或者是其他性病。」
「餓了想要喫一口,就這樣一碰筷子,又傳染了一個。」
「這可不是普通的病,這可是最可怕最嚴重的性病之一!」
副院長氣急,轉過身也瞪了一眼那位老師。
「別扯犢子,沒那麼嚴重!別說這些危言聳聽的話,知道嗎?董老師!」
「我們的學校很安全,我們的學生也很健康!」
他們激烈的爭吵,我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
「這種病,這種病不是會有一個過程,而且有這種性病的特徵之一,就是渾身皮膚有表徵,會長出來紅點點或者是爛肉啊。」
陳若和丁柔在一邊點頭,都看向了林江燕。
她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嗤笑一聲,就把自己的短袖掀開。
把自己的上身衣物全部解開,露出來光潔細膩的背。
「看到了吧,我身上什麼都沒有,得了這種病,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會反反覆覆的長東西,你們好好看我的皮膚,長過了以後會有印痕,我身上什麼都沒有!」
副院長忍不住咋舌,「確實什麼都沒有,身上很光,不像是有這種東西長過。」
林江燕聽到男人的聲音,這才意識到副院長在這裏,下了一哆嗦,立馬把衣服套到身上。
「咳咳。Ṱū́ₑ」
兩個老師側過頭,副校長溫言,也咳嗽了一聲,面不改色。
「那林江燕這嫌疑不成立,今天就這樣吧,已經很晚,馬上 10:30 了,剩下的明天再說,至於這件事,我們院裏一定會給一個答覆的,可以嗎?」
副院長是朝着我們 5 個人說的。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只能點點頭。
可到了第 2 天,林江燕有梅毒有性病這件事,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

-5-
一天不到的時間,整個院裏的人都知道我們藝術學院,有一個濫交女叫林江燕。
她有梅毒,還在宿舍被發現,被老師們找上門,最後自己親自承認。
謠言越傳越遠,越來越離譜。
最後甚至謠傳,林江燕自己承認了,做黑人學伴是有目的,就是想得這種病,然後傳給宿舍的其他人。
「你們聽說了沒,這個林江燕家境不好,她宿舍裏其他人都是有錢的,家裏要啥有啥,平時看不起她,一直打壓人家,這才把人林江燕逼的要殺死他們。」
「不對不對,你的這個不太對,我就是那個陳若的高中同學,她們宿舍的,這個林江燕平時勤工儉學,在宿舍也沒怎麼說話,平時都在外面,又怎麼是受到了排擠?」
「她分明是當了學伴,你們都想多了,就是簡單的跟有髒病的男人亂搞,簡單的得了這個病而已。」
「尼瑪,這叫簡單??」

我們到了班裏,發現大家聊的熱火朝天,看到我們來了,都一個個壓低聲音。
他們的目光,都瞥向一邊站着的林江燕。
女生們滿眼幸災樂禍,男生們則是有些憐憫,一些夾雜着快意,還有一些說不清的感覺。
大家心照不宣,安靜的上着第 1 節課。
雖然不說話,但所有人心裏跟明鏡似的。
他們低着頭扣手機,大多數人都在聊天,手指在屏幕上動的飛快。
我忽然感覺到有些窒息,忍不住扭過頭,朝着林江燕看去。
果真見她低着頭,一張臉羞的通紅。
一節課很快上完,沒到下課,教室外面就有人來回走動。
聽到走廊裏嘈雜的聲音,老師在講臺上板書,寫着寫着,皺着眉打開教室門。
把ťũₜ外面的人都趕走。
「你們幹什麼呢,都是哪個院的,沒事幹,都圍到這兒說話,打擾了我們上課知道了嗎?」
「趕緊走,別圍到這。」
外面的男生嘰嘰喳喳,連忙跑了,有些大膽的還回頭懟了一句老師。
「我們就是來你們這兒看看,聽別人說,咱們學校出名的性病梅毒王林江燕在這裏上課,我們都想看看廬山真面目呢!」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咯噔,看到所有人下意識整齊扭過頭,都朝着林江燕看去。
她受不了衆人的目光,頭埋的更深了。
肩膀甚至還在顫抖。
看到這場面,老師想開口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講,就繼續板書。
很快到了下課,老師帶着書走了,教室裏安安靜靜,哪怕坐滿了人,也沒有誰開口說話。

-6-
很快一上午過去了,下課鈴聲剛響,所有同學都逃了。
生怕沾染上林江燕。
我坐在位置上,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下我們三個人。
陳若站起身作勢要走。
看我滿臉懵逼,把手機遞了過來。
第一眼就看到了裏面的聊天內容。
原來是表白牆。
「救命啊,藝術二年級 6 班的林江燕,這個人有梅毒,咱們這片地帶居然有梅毒病原體,聽說她和別的男人亂搞得病,這下哪裏都不安全了!」
「好像確實是這樣,我聽其他同學說,這個林江燕條件不是很好,平時一直在勤工儉學,什麼活都做,新校區沒有僱傭保潔,她就每天過去給樓層拖地,哪怕每個月只有三四百塊錢。」
「這樣一聽也合理,一個缺錢的人…」
「樓上的,你憨批啊,做個啥家教不可以嗎,有手有腳的可以掙錢,爲什麼把人想的那麼壞,直接代入到缺錢,然後出去亂搞?」
「SoGa,誰有那個林江燕的照片,發過來讓我目睹目睹真容…」
「好像有她們宿舍的一個合照,藝術院的公衆號上好像有最美宿舍評選,似乎就有他們宿舍…」
「我靠,這個丁柔文文靜靜,是我的菜,真漂亮!」
「唉,你別說,這個叫丁婉的也好看,大夥都說一說,一個人有梅毒,那他們宿舍的其他人是不是也染上了?」

原來如此,大家都離得遠遠的,生怕跟林江燕粘上關係。
看到網上的惡臭評論,我也忍不住噁心。
就要坐起身走,忽然看到今天的陳若,穿了一個黑紋長袖襯衫。
可明明大熱天的,穿短袖都熱。
我視線一凝,陳若的脖子上有一圈紅點,哪怕很淡,卻因爲很多,很明顯。
我哆嗦一下,說謊了:
「我晚一會兒再回宿舍吧,我要去一下新教學樓,要考研了,我把東西搬到那邊。」
陳若聽了後,白了我一眼:
「你心可真大,都有梅毒了,馬上生活都要完蛋了,你還擱這想着考研,考研重要還是命重要!」
她知道說不動我,轉身就走了。
這一整天過得很艱難。
我發現走到哪兒,都會有同學側目,眼睛裏都帶着某些東西,盯我好一會兒。
哪怕我沒站在輿論中心,這種被人凝視的感覺,都讓我長出一身雞皮疙瘩。
副院長和輔導員那邊,一樣頂受着壓力。
事情鬧得越來越大,輿論在網上發酵,事實越傳越玄乎。
最後鬧到了學校那,校長也吩咐院長徹查。
下午還沒下學,他們幾個人就把我們一個宿舍的都喊了出去。
我們來到院長辦公室,老師還沒坐下,陳若就忍不住大吐口水。
「老師,你們快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現在我們在班裏,在校園裏,無論在哪裏走路,都會有人一直盯着,這種感覺真的特別難受!」
她剛說完,其他同學也插嘴道。
「是啊,是啊,明明沒有這種梅毒,但是好像大家都認爲我們有這種病似的,就感覺在看一坨垃圾,眼裏的鄙視都快寫到臉上了!」
「我今天喫飯,端着個盤子,明明大中午的位置都不夠坐,我坐到了一個空位上,周圍十幾個空位圍着個圈,都沒有人敢來座!」
「是啊,我去拿個快遞,人家快遞店裏的店長,甚至直接把我們宿舍的頭像貼到門口,不讓我們進!」

老師他們一個頭兩個大。
「咳咳,都別說話,別討論了,現在聽我們老師講。」
副院長咳嗽一聲,打斷了我們。
他一臉愁容,也是受到不小壓力。
「這件事越傳越離譜,不知道現在年輕人的思想爲什麼這麼跳脫,明明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硬生生連到一起。」
「你們都看到現在的論壇了吧?我們的微博羣公衆號,還有貼吧 qq 羣這些,都爆炸了。」
我們幾人點頭,也跟着嘆氣。
輔導員在一邊說道。
「這件事影響很大,現在已經鬧到了學校,校長也有點保不住臉面,我們控制不住輿論,但事情越來越嚴重,必須要得到解決。」
我眉頭一跳,張嘴問她。
「怎麼解決?」
輔導員和院長老師他們相視一眼,異口同聲說。
「很簡單,測一下就知道了。」
他們剛說完,丁柔和陳若立刻梗着脖子,張嘴拒絕。
「不行!」
我有些詫異,聽到這話時,我第 1 個想法就是,這真是個好辦法。
但是轉念又想,我們已經生活在一塊,很久了。
誰知道,萬一真的是林江燕,指不定啥時候就已經傳染給了我們。
那我們現在要是去測驗,萬一在隱藏期,萬一已經有顯性。
那豈不是每個人都有梅毒?
那所有人拿着報告,醫院裏醫生一看就知道,然後我們每個人都是梅毒。
這不就坐實了網上的輿論了?
這就更不可能翻盤了。
我忽然想到這點,也連忙開口拒絕。
我們這樣激烈反對,讓林江燕愣住了,她眉頭一挑,投了一票贊成票。
「我同意去檢測一下,這樣的話誰有病誰沒病一下就知道了,無辜的人也不會受到職責,真正的罪魁禍首,才能得到應有的懲罰!」
聽她這樣說,陳若立刻急了。
「還應有的懲罰,誰知道你啥時候得的病,萬一你半個月前半年前或者是一年前,就已經有梅毒了,我們生活這麼久,還總用我們的毛巾,說不定早被你染上了!」
「這個時候再去測驗,我們所有人都有梅毒,那纔是真扯淡,落實了網上鍵盤俠的謠言,就再也不能翻盤了!」
聽了之後,老師們老臉一拉,集體去測驗得到結果,這是他們絞盡腦汁纔想到的辦法。
沒注意到這一碼。
同時,副院長也有點後怕。
「萬一真測出來 6 個陽性,那我就是自作聰明,搞出了這樣的一個事故,我後半輩子都完了!」
輔導員煩了,「那怎麼辦?」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現在外面越吵越厲害,越說越離譜,黑的都被說成白的,再不解決這件事,飯碗都要丟了。」

-7-
「集體去測驗明顯行不通,我建議選出來一個人,勇敢站出來承認自己有梅毒,然後寫保證書,自我隔離,並且封閉式教學,這樣學校也不刪除她的學籍,還能把輿論給掐滅。」
彼此沉默着,丁柔忽然舉手,出了這樣的一個主意。
我眉頭狂跳,看了一眼老師們。
他們面露喜色,有所意動。
我又扭頭看向林江燕,她兩眼一黑麪沉如水,滿臉慌張。
果然,她狠狠拍了一把面前桌子大聲反對:
「我不同意,丁柔你個綠茶婊,明裏暗裏都要坑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主意,說的好聽選出來一個人,爲啥不直接指着我的臉,讓我承認呢?」
「你們幾個人肯定都選我,不然一開始就不污衊我了,而是丁柔!」
「這不公平,我不同意!」
丁柔不說話,怪異地笑了笑,雙手抱肩,就這樣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副校長和老師們也不說話,皺着眉頭,彼此眼神交流。
林江燕有點慌了,每個人都不吭聲,也不搭理她。
她朝我看來,眼裏帶着求助。
我搖搖頭,表示無能爲力。
林江燕張了張嘴,無力的慫倒在椅子上,滿臉絕望。
老師們商討一會,出來了結果。
副校長扭過頭,沉默片刻,對着林江燕說道:「林同學啊,學校的聲譽非常重要,院裏的聲譽也不能被破壞,你要知道,學校是你的第 2 個家…」
話沒說完,林江燕直接打斷他。
「我不同意,別想犧牲我保全你們!」
副院長臉色尷尬,恩威並施。
「你是我們這兒的學生,我們都是你的師長,都怎麼說話的,老師說話的過程中被你打斷,不覺得很沒禮貌嗎?」
「既然是我們這裏的學生,那就以學校爲準,以學院爲主,哪怕犧牲一點自己的聲譽,也不是不行嘛!」
林江燕氣瘋了,哪怕被威脅,還是張嘴懟他。
「犧牲泥膜!」
「哼!」
副校長不說話了,冷哼一聲,他身後的老師張嘴接着說。
「你是我們的學生,不會讓你爲難,不會讓你白受罪的,老師知道女生的聲譽很重要,但現在事情鬧大了,這件事過去,老師們在想辦法彌補你好嗎?」
輔導員沉默片刻,也張嘴說。
「林江燕,就按這樣做吧。」
林江燕不說話了,她滿臉委屈,在這一刻對所有人失望透頂。
丁柔眼裏閃爍戲虐,不張嘴,光是一個眼神,讓我心裏揣揣。
當事人也不說話,林江燕不拒絕也不同意,副院長就默認她同意了。
當天就在院公衆號發了聲明。
學校引用,也進一步澄清。
甚至發了一個官方認證。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林江燕,撇清了我們一個宿舍,還有學院學校的關係。
「本校系#藝術大學梅毒女大學生,這一話題做出澄清:梅毒屬實,舍友與相關人員梅毒不實,校園不存在濫交行爲,同時沒有網上謠傳的,黑人帶有艾滋病這一問題,聲明如上。」
同時還附上一個照片,女校長穿着勤工儉學服裝,拿着小鏟子下力,恰好抬頭擦拭汗水。
旁邊配文:努力就有收穫!
這一澄清在網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有人痛罵女校長,有人大罵學院陰陽怪氣。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有問題,卻讓人家小姑娘自己擔黑鍋。
有鍵盤俠在網絡 yy,上好的流量就這樣沒了,夾雜着怒火,奮力辱罵學校,並編造更多謠言。
至於這些,都是外面發生的事。
我們在學校裏,反而沒太多時間看手機。
因爲一打開手機,就有很多騷擾信息。
因爲梅毒這件事,在網上爆開了。
一些鍵盤俠刻意引導着話題,我們被人肉,身份信息都暴露了出來。
我們放了半天的假,允許不去上課,回到宿舍。
到了宿舍,我們相繼無言。
「丁婉,你說這日子怎麼過,已經有了聲明瞭,但是網上還是一大堆謠言,他們不僅不相信,反而更過分了,你看看這都說的什麼話!」
丁柔拿着手機,坐在牀頭遞給我,一臉憤怒。
我沒有順着說,而是回道。
「校長他們不是說了,像這樣聲明,穩住羣衆,然後到後面,讓林江燕做一個檢查,把完整的報告單放到網上,這不是清者自清。」
「因爲都是謠言,到最後有證明了,慢慢肯定就好了,互聯網的遺忘是很快的,許多人刷視頻,一刷就是一整天,啥都沒記住,這次肯定也是一樣的。」
丁柔見我不順着她的話說,沒好氣地回我,「希望如此!」
我睡在下鋪,翻了個身,身子卻在不停顫抖。
我蒙着被子,沒被丁柔看到了。
我剛纔明明看到了,丁柔脖子上有痤瘡,隔着短袖在腋窩看到了一大團紅點點!
丁柔怎麼也染上了梅毒?
她是什麼時候染上的?
事情就發生兩天,在之前我從來沒有注意到,丁柔身體的異樣。
但是那個痤瘡已經不小了。
我忽然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這麼簡單。
我也不敢聲張,心裏有個大膽的念頭,卻不敢張嘴。
因爲我想起了白天,陳若脖子上也有一排紅點點。
想到這兒,我又有點自我懷疑。
「難道這個病就這麼厲害,得了以後很快就會傳染,然後就會出現症狀?哪怕僅僅只有一天?」
我一個頭兩個大,忽然感覺背後有點瘙癢,撓了撓,猛的一疼。
感覺有什麼東西破了。
「啥時候長痘痘了…」

-9-
我睡着了,一覺睡到半夜。
半夜尿急,我醒來,忽然感覺背後有人。
似乎察覺到我醒來,她張開雙臂,狠狠勒着我的脖子,彷彿要把我揉進身體。
我呼吸一窒,卻掙扎不開。
她越來越過分,兩隻手在我身上來回遊走…
忽然,我感覺到胳膊和後背包括屁股上都發熱,然後疼痛。
這人剛好那隻手,在這些部位上摸過,我喫痛,一個肘擊把身後的人打開,她痛叫一聲。
「哎喲,你幹啥。」
聽到聲音,不像男生,聲音有點細,我腦子裏突然湧現一個身影。
林江燕。
我打開牀頭燈,她那張颯爽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林江燕皺着眉,滿臉幽怨。
「有病啊,幹嘛懟我一下,這一下很用力,你是故意懟到我胸口上吧?」
說完她撲過來,狠狠在我身上抓撓。
她這樣一抓,立刻碰到了疼痛的部位。
我感覺那地方有一團蟲子,圍到一塊兒,然後粘到我的肉上。
只要一碰,這些蟲子的口器拽着我的毛孔,就狠狠往上拽。
難怪我這麼疼,感覺肉都被撕裂了。
我一把打開她,讓她滾蛋。
林江燕不肯,還要湊過來親我。
我怒了,狠狠一腳把她踹到牀底下,「滾你奶奶的,老子身上疼死了!」
哐咚!
一個人摔到地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室友立刻醒了,比如我上鋪的丁柔。
她有起牀氣,立刻就張嘴罵。
「你們這兩對,能不能小點聲,整天在牀上膩歪,我都不知道兩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摸的,真是奇怪的很!」
林江燕小臉一紅,白了她一眼,三兩下又爬上我的牀。
「你怎麼了婉婉?」
我沒理她,拿着鏡子放牀頭,掀開睡衣,立刻看到了身上的慘狀。
「啊!!」
我尖叫出聲,不顧疼痛,用力在身上撓來撓去。
我指甲很長,甚至因爲用力撓癢挖出了血。
林江燕張大了嘴巴,臉色一白,下意識的往牀外湊去。
「婉,婉婉,你,你身上怎麼這麼多痘痘,還留着膿,你給挖爛了嗎?」
聽到這話,睡不着的丁柔接話茬說,「丁婉,你身上也長痘痘了?」
我對着鏡子中醜陋的自己,做了好幾遍心理建設,接着喘了口粗氣,這才平靜下來。
聽到丁柔說話,回覆她。
「是的,我身上也長這玩意兒了,幸好我們沒去做檢測,我看到你和陳若身上也有,估計我們都中招了。」
我剛說完,陳若立刻接嘴罵道。
「狗日的林江燕,你個該死的東西,你自己染上這種髒病,非要傳染給我們。」
「丁婉這麼好的姑娘,你還和她搞,她絕對性取向正常,你還死皮賴臉,我估計你第 1 個就把她傳染了!你真是噁心,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放過!」
林江燕允許人們說她賤,說她髒,怎麼罵她都可以。
但就是聽不得,別人說她不愛人。
立刻就反擊道。
「呵呵,你陳若也不是個好東西,你初中可沒少霸凌人,你這種脾氣和性格,就是一個混混,誰不知道你除了和黑人亂搞以外,在初中的時候就和黃毛亂搞!」
「還整天說我,我最少會爲我愛的人奉獻一切,你會嗎?你整個人都爛了,白長一副好看的臉,實際上心也爛了!」
陳若被說破防了,狠狠踹了一腳牆,就要下來打她。
丁柔咳嗽一聲,怒吼道。
「都別吵架,陳若你要幹什麼,大半夜的你想打架?有完沒完!林江燕你不是個好東西,誰不知道,你還擱這惹事生非?!」
丁柔她把所有人都罵了,陳若臉色不好看,滿腔怒火沒處發泄,在黑夜中,死死地盯着牀下的林江燕。
林江燕卻又笑了。
「你丁柔裝什麼爛好人,我早就說過你是個白蓮花,不對,你是個綠茶婊,只會告狀,別看你文文靜靜的,你是最會兩面三刀,背後給人一刀!」
「再說你之前不就是這樣乾的?」
丁柔立刻尖叫:「別說了!再說我撕爛你的嘴!!!」
林江燕不聽,仍然梗着脖子說話,她算是豁出去了:
「你丁柔是一個賤標誌,你最好的朋友,你還記得嗎?你和陳若早就玩的好,她是一個混混,你是個婊子。」
「你忘記你最好的朋友了嗎?」
丁柔怒了,直接從牀上跳下來,林江燕沒預料到,直接被踹了個踉蹌,整個人被壓倒在地。
丁柔抓住時機,狠狠一巴掌就打到林江燕臉上。
林江燕她不甘示弱,一腦殼撞到丁柔額頭上,直接給她整的眼冒金星。
林江燕一把推開她,繼續說。
「你最好的朋友可是丁婉,你從小長大,卻一直嫉妒她,你想毀了她,就故意接近陳若的男朋友,那個初中的混混!」
「這個年紀的丁婉就已經很漂亮,而且在鄉下,這個年齡段的男生早就發育,早就對女性有齷齪的念頭!」
「你故意引導混混,甚至還勾引他,接着陳若女朋友的身份接近他,就是爲了強姦丁婉!你還記得嗎!!」
林江燕尖叫咆哮說完,整個屋子都安靜了。
陳若艱難開口,「什,什麼?」
她難以置信,我悄悄打開宿舍燈,陳若已經流了淚,茫然的盯着丁柔。
丁柔也不躲,反而扭過頭看向我,我沒有表情,她流下了淚。
陳若見她不吭聲,立馬撲上前,狠狠一巴掌就打到她的臉上。
啪!
「你個賤人,原來你接近我是有目的,你和我做了快 10 年的閨蜜,原來你一直在欺騙我,原來你一直在隱瞞我!」
陳若身上很有肉,她這一巴掌打的特別用力,幾乎把丁柔一邊的臉都打歪了。
丁柔就像感覺不到疼似的,她扭過頭,一直盯着我。
林江燕被她的眼神看得發毛,走過來想要擋在我的面前。
丁柔忽然開口了。
「丁婉,是你有艾滋病的對吧?」
這一句話,立刻引起陳若的驚呼。
她叫了一聲,忽然停下。
因爲整個屋子,就她一個人表現的震驚。
陳若愣住了,整個人開始劇烈顫抖。
「你,你們,原來你們一直都知道,原來你們一直都知道!」
「你們都在欺騙我,你們一直以來都在欺騙我,所有的事情上都在欺騙我!」
「你!原來你早就知道,真正有梅毒的人是丁婉!你卻騙我,把我當成一個傻子!!」
陳若忽然哭了,她眼眶通紅,鼻子流着淚,一隻手顫抖着指着丁柔的臉。
丁柔仍然不回頭。
陳若怒了,高高抬起手,又是朝她臉上打了一巴掌。
啪!
一巴掌還不過癮,一下子又連續打了三巴掌。
啪啪啪!
丁柔一邊臉已經被打的腫起來,嘴都歪了,林江燕有些不忍,把陳若給踹開。
「差不多了!你瘋了!」
陳若被推到一邊,後背撞到椅子上,剛好撞到尖銳處,渾身一麻,接着疼痛無比。
「你敢推老子!你也是個賤人!你也欺騙我,你們所有人都把我當傻子!!」
陳若尖叫一聲,又衝過來,想要撲倒林江燕身上抓她臉。
林江燕可不慣着,她個子本來就高,一腳就把陳若踹到一邊。
丁柔躺在地上,眼眶流着淚,眼神裏滿是後悔。
「我,丁婉,我,真的不能怪我,你不要怪我,你不能怪我,你被強姦…不能怪我!」
丁柔緊緊盯着我的眼睛,嘴巴不停重複同一句話,她流着淚,眼睛都快打歪了,整個人顯得怪異至極。
我忽然笑了,譏諷道。
「Ṭṻ₂我不怪你,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剛好碰到了個混混,給他說了一句,每到週五的下午,學校後橋都會有個漂亮的少女路過,那段路上沒有人,如果有幾個男同學過去強迫她,一定不會被人聽到,不會被人發現。」
「當然,這幾個男同學還不夠,還需要一個大人,這個大人如果有性病,那就更好了,聽說有性病的男人,他身上的器官奇奇怪怪,能讓少女…得到最最最極致的痛苦!」
丁柔崩潰了,她跪倒地上,對着地上的瓷磚狠狠磕頭,連續磕頭,力度特別大,把地板敲的砰砰砰作響。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指示的,也不要怪我!!」
「啊!!!不是我!!」
丁柔徹底瘋了,這件事縈繞在她心裏,每到晚上都會做噩夢。
因爲那個和她一同長大的少女,永遠死在了,被最噁心的人玩弄的那天。
「額。」
丁柔忽然不笑了,她閉着嘴巴,從嘴上的縫隙裏流出了口水。
接着又詭異的笑。
「既然這樣,那我贖罪,你就不會怪我了吧,婉婉?」
我還沒反應過來,丁柔立馬撲到牀上,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把尖刀。
那尖銳的刀特別長,刀刃早就開過,在我的視角看去,還反着鋒利的光芒。
我忽然意識到什麼,朝林江燕和陳若的方向尖叫。
「快逃!」
可還是晚了一步,陳若渾身顫抖,剛纔打了好幾下,現在早就沒了力氣。
丁柔一把撲過去,一刀插進她的脖子!
陳若睜大了眼睛,直接被割喉,就像被宰掉的牛羊一樣,大股大股的鮮血,像噴泉流到地上。
丁柔不解氣,她就像瘋了一樣,又連着捅了更多刀。
陳若滿臉痛苦,由於被捅到脖子,早就不能說話,她嗬嗬兩聲,眼底的光芒越來越暗。
陳若被丁柔硬生生捅死了。
我渾身顫抖,忍不住的抖。
滿心懼怕,甚至因爲恐懼失禁了。
我顫抖着手悄悄按下手錶。
林江燕也好不到哪去,似乎預感到危險,她扭過身就要跑。
丁柔忽然起身,一個健步就撲過去,一刀捅到了林江燕在腰椎上。
林江燕渾身一麻,癱倒在地上, 臉卻趴在地上,扭不過頭。
因爲她的頭被丁柔踩在腳下。
「噗嗤!」
林江燕也死了, 死在了我面前。
我一個白眼,昏死了過去。
我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光芒, 隱約聽到了一些嘈雜的聲音。
我卻看不到方向,伸出手來回摸索。
卻摸不到,也聽不清。
再醒來, 卻發現在醫院。
我睜開眼睛, 周圍沒有人, 沒有丁柔,也沒有陳若和林江燕。
我忽然想起昨晚的夢, 身體立刻抖如篩糠。
我猛的掀起被子, 看到了大腿上的勒痕,這是我昨晚因爲恐懼,爲了保持清醒,在身上留下的印記。
「都死了, 陳若,林江燕,都死了…」
我不知道是該開心, 還是該悲傷。
聽到陳若死了, 我好像也沒有很開心。
雖然在當時被強暴時, 看到了陳若的影子。
但已經很多年了,我心中有仇恨的種子,真的復仇了, 好像一點都不開心。
我忽然想到了林江燕。
她微笑着,漂亮的臉出現在我腦海中。
我想起了她, 每次故意偷我的內褲穿,還用我的毛巾。
被我發現, 趴在我的身上, 抱着我撒嬌。
「婉婉,你的就是我的, 我們情侶之間, 穿一下又怎麼了~」
我有性病,真的不想傳染給林江燕。
而且我,對她也沒有感覺。
我給她說過, 我被性侵過, 被染上了性病。
林江燕一點都不在乎, 反而在我身上的痤瘡上親了一口。
我噁心的想吐。
林江燕卻親上我的嘴巴, 把我嘴裏的噁心全吞了下去。
我有性病,林江燕知道, 她故意,穿了丁柔和陳若的內褲。
「丁婉,婉婉, 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我頭猛的一痛, 忽然想到了,在我失去意識之前,丁柔眼底留下的血淚。
我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新鮮的血液。
我知道她們死了, 我很快也要死了。
因爲我身上的症狀,已經很嚴重很嚴重。
「嘶…」
我的背好疼啊,好疼好疼。
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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