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假裝有錢人,實際卻偷竊成癮。
開始是零食防曬霜。
後來我逮到她偷其他室友的救命錢。
我勸其他人保管好財物,反被嘲笑「仇富」。
她們報警指認我纔是小偷。
沒有人相信我,我背了處分,留了檔案,走到哪都被指指點點。
後來,我終於找到工作,卻被人在網上舉報偷竊前科。
流言蜚語鋪天蓋地,我不僅丟了工作,母親也因爲擔心我心臟病病發而亡。
絕望之下,我含恨自盡。
再睜眼,我回到發現室友偷錢那日,這次我決定不再多管閒事。
-1-
「怎麼辦,我爸要動手術,可我哪裏有錢!」
室友齊琦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忍不住渾身發抖,努力剋制纔沒有表現出反常。
我竟然重新回到大學時期,還是在被冤枉偷錢這一天。
「我們問問輔導員,看看能不能組織個募捐,人多力量大,說不定就能湊齊叔叔的手術費了。」說話的是另一位室友方妍。
我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何鈺。
她一身的名牌,桌子上也滿是大牌護膚品,所有人都以爲她是家境殷實的富家千金。
只有我知道她都是裝出來的,甚至來錢的手段都不怎麼見得了光。
上輩子,輔導員召集同學給齊琦捐了錢,結果當天下午,我就撞見一直以富家千金自居的何鈺偷錢。
結果等齊琦回來時,我提醒她保管好自己的財物,我看到何鈺拿她的錢。
齊琦卻嘲諷我,「你明明就是嫉妒鈺鈺家有錢,這樣冤枉人有意思嗎?」
「人家隨便一件衣服就是你一年的生活費,她根本沒理由偷錢。」
任憑我怎麼解釋,齊琦堅持報警。
最後我被立案調查。
本來可以和解,但是齊琦認爲我污衊了何鈺,想爲何鈺出氣,拒絕和解。
我被學校處分,留下了「盜竊未遂」的檔案。
大學四年,我被罵人四年。
畢業後,我終於找到工作。
我以爲可以擺脫過去的一切,卻被人在網上舉報偷竊前科,被單位辭退,也被其他工作拒之門外。
母親也因爲收到網暴者寄來的恐嚇信,犯了心臟病去世。
而齊琦和何鈺,卻到處凹受害者人設,被大家同情。
最後何鈺靠着曝光吸引了富二代,成了豪門太太。
齊琦則是給何鈺當跟班,每天光鮮靚麗的。
她們都活得很好,只有母親,永遠留在陰冷的泥土之下。
重活一世,我一定會保護好母親和自己。
-2-
看齊琦有些猶豫,我勸道:「叔叔做手術要緊,募捐確實是最快的方法了。」
齊琦不再猶豫,起身就去找輔導員。
我則是出了宿舍,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怎麼了,乖女,今天白天沒課嗎?」電話那頭傳來媽媽關切的聲Ţũ⁾音,我忍不住紅了眼眶。
父親去世得早,一個單親媽媽爲了養大一個孩子,不知要付出多少辛勞。
前世我還沒來得及回報母親,母親因爲網暴者的騷擾去世了。
說到底,這件事和齊琦何鈺脫不了關係,這次我不會放過她們。
「媽,我沒事,就是突然想你了,你有心臟病,工作不要太累了。」
「我現在在做兼職,有錢花的。」
媽媽卻急了,「乖女放心,媽媽挺好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沒錢了就跟媽媽說。」
我輕輕嗯了一聲,實際上早已泣不成聲。
怕媽媽發現端倪,我藉口要上課掛了電話。
手機屏熄滅後,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真好,媽媽還在。
-3-
打完電話,我立刻去了學校附近的五金店,買了一把鎖。
明知道宿舍裏有一個「大老鼠」,還不加以防範就實在太蠢了。
齊琦正好回來,看到我的櫃門上的鎖。
她冷嘲熱諷道:「就你那三瓜倆棗,根本沒人稀罕。」
「人家何大小姐那麼有錢,也沒你這麼誇張。」
說着,她熟門熟路地拿起我的洗髮水,晃了晃,抱怨道:「怎麼又沒了!」
齊琦和我是同鄉,她的家境和我差不多。
前世我對她也多有照顧,經常給她買飯,洗漱用品也是一直用我的。
我自問對她不錯,但是她爲了討好何鈺,不顧我的死活,堅持不和解,導致了我最後的悽慘下場。
我一把從齊琦的手裏奪回洗髮水,「既然這麼嫌棄我,以後就不要用我的東西。」
齊琦愣了一下,破口大罵道:「一瓶破洗髮水,誰稀罕,便宜貨用得我頭髮都乾枯分叉了。」
我冷笑道:「你一個連洗髮水都要蹭的人,是有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得出這種話。」
齊琦氣得臉都歪了,「你,你……」
看我和齊琦之間劍拔弩張,方妍連忙說道:「都是一個宿舍的,不要爲這點小事鬧得不愉快。」
「不就是洗髮水嘛,我送你一瓶。」
有人遞臺階,而且有便宜可佔,齊琦立馬就答應了。
我看了眼方妍,前世她沒有因爲齊琦的一面之詞,就懷疑我,也幫了我不少,算是宿舍裏爲數不多的正常人。
我也懶得和齊琦再計較。
想到上一世被冤枉偷錢的場景,我打算找個機會提醒一下方妍,免得被那兩個顛婆纏上。
-4-
輔導員是個很負責的中年女人,知道齊琦的事後,她立馬召開了緊急班會,說明了情況,組織了募捐。
除了學生捐款,一些老師們也捐了錢。
捐款是不記名的,所以大家都是把錢投到募捐箱裏。
零零總總下來,也有三萬了。
輔導員親手把錢交到了齊琦手裏。
齊琦自然是對老師同學千恩萬謝。
我冷眼看着這一切,不知道這次她守不守得住這筆錢了。
因爲明天就是週末,班會結束就沒什麼事了,大家就各自回宿舍了。
我喊住了方妍,問她下午有什麼安排。
最近學校換了系統,學生信息需要重新錄入。
這次我主動提出幫輔導員,看到時候我不在宿舍,齊琦還怎麼污衊我。
但我怕萬一方妍回了宿舍,重蹈我上一世的覆轍,就想提醒她一下。
知道我是去幫輔導員錄入信息後,她立馬錶示可以和我一起錄入。
聞言,我鬆了一口氣。
方妍是個善良的女生,她的善良無形中救了她。
忙了一下午,輔導員爲了感謝我和方妍,特意請我們喝了奶茶。
我看了下價格。
好傢伙,四十一杯。
輔導員太大方了。
和輔導員告別後,我和方妍喫過飯纔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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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門大開着,裏面裏一片狼藉。
我心頭一緊,連忙走進宿舍。
我的櫃門被撬開,裏面的衣服書本都被隨意扔在地上,牀鋪也明顯被人翻過,牀單上還有兩個顯眼腳印。
方妍震驚不已:「咱們宿舍,這是招賊了?」
我心裏的火氣噌地一下就冒起了,我實在是低估了齊琦的無恥。
齊琦原本還在一旁哭泣,看到我手裏沒喝完的奶茶,立馬罵道:「蘇禾,你這個窮酸鬼居然捨得喝這麼貴的奶茶,果然是你偷了我的錢!」
「你不要臉,偷了我的錢還趕緊把錢還我,不然我報警了!」
其他宿舍的都在圍觀,聽齊琦這麼說,立馬七嘴八舌起來。
「不會就是今天咱們捐的錢吧?好幾萬呢!」
「人家父親的救命錢也偷,有沒有道德!」
何鈺說道:「蘇禾,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放在哪忘記了?」
這簡直就是明晃晃地在說,錢是我偷的,讓我趕緊把錢交出來。
「你們誤會了吧,這奶茶是……」方妍一下午都和我在一起,知道不可能是我,剛想解釋,我拉了拉方妍的衣角,微微搖頭。
方妍雖不解,但沒有再說什麼。
我直接拿出手機,打了報警電話,「既然宿舍進了小偷,肯定是找警察叔叔。」
齊琦冷笑一聲,「賊喊捉賊有意思嗎?」
我沒理會她,只是用手機拍了照片,包括我財物的損毀情況。
「有沒有意思不是你說了算。」
見我報警,何鈺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都是同學一場,鬧到警局不太好吧。」
齊琦不依不饒,恨恨地瞪着我:「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等警察來了,看她怎麼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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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幾分鍾,輔導員來了。
警局那邊聯繫了學校,畢竟事關一個學生的前途,看能不能先內部調解。
要是實在解決不了,警方再介入。
見到輔導員,齊琦開始聲淚俱下地控訴我。
輔導員聽完事情的經過,不由得皺眉,尤其聽到齊琦說我偷錢去買奶茶時,忍不住說道:「今天下午方妍和蘇禾同學幫我整理學生資料,奶茶是我請她們的。」
「而且,她們今天整整一下午都在我的辦公室,蘇禾同學不可能是小偷。」
輔導員問了一圈,都沒有結果,正準備給校方打電話聯繫警察。
何鈺突然大喊一聲,「齊琦,你櫃子底下有東西。」
我看向何鈺,她倒是不笨,知道先把錢藏起來,等風波過了再取出來。
這次倒是陰差陽錯讓她躲過去了。
齊琦立馬搬開櫃子,果然看到裝ẗũ⁻着錢的信封。
打開信封,裏面赫然是今天下午的捐款。
圍觀的人立馬說道:「齊琦是你自己太粗心,忘了把錢放在哪了吧!」
「就是,還冤枉人家蘇禾。」
輔導員也訓斥齊琦:「大家都是同學,有什麼好好問清楚,不要一上來就懷疑別人,要是冤枉了好人怎麼辦?」
「趕緊給蘇禾同學道歉!」
齊琦不情不願地說了聲對不起,嘴裏還不情不願地嘀咕着:「要不是蘇禾突然給櫃子上鎖,我也不會懷疑她。」
何鈺也有意無意地說道:「蘇禾同學鎖櫃子可能也是怕丟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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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鈺這綠茶發言,簡直ŧũ̂ₑ就是在明晃晃地內涵我「小家子氣」「小心眼」。
我委屈不已:「最近幫老師整理同學們的資料,我也是怕資料不小心遺失,纔想着保險一點鎖着櫃子。」
「哪想到……」
衆人看着櫃門大開,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櫃子,地上滿是紙張。
說不定哪個就是自己的信息,立馬指責齊琦。
「那你也不能隨便翻人櫃子啊,還撬ťũ̂⁵鎖,這跟小偷有什麼區別?」
「就是,還差點冤枉了人家蘇禾。」
「我好幾次都看見蘇禾給齊琦買飯,也沒見齊琦給她錢,結果還反咬蘇禾一口。」
「說不定就是她自導自演,想要訛蘇禾,結果被揭穿了。」
輔導員的臉色很不好,讓大家安靜,嚴厲地看着齊琦。
「以後沒有根據的事情,不要隨便亂說,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你把人家蘇禾同學的東西搞成這樣,損壞的東西就該賠給人家。」
「我會跟學員反應,你這個月的助學金就打給蘇禾同學了,當做對人家的賠償。」
齊琦不敢置信,還想再說什麼,「老師……」
輔導員心累地擺擺手,離開了宿舍。
齊琦雖不甘,但周圍的人還沒走,她也不好再說什麼,瞪了我一眼,就鑽進自己的牀鋪了。
看着一地的狼藉,我就沒指望過齊琦和何鈺能幫忙。
說到底,她們都是一類人,精緻利己主義。
只能佔別人便宜,別人休想從他們這裏討到一點好處。
最後還是方妍主動幫我收拾。
收拾完之後,也差不多到了熄燈時間。
我洗漱完,躺在新換的牀單上,就收到了方妍的信息。
【真的是齊琦忘了嗎?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我沒想到方妍這麼敏感,但我也不好和她說太詳細,畢竟系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只能隱晦地提醒她。
【反正以後你記得保管好貴重物品,總是沒錯的。】
很快,方妍那邊連着發來幾條信息。
【是啊,經過今天的事,我都有心理陰影了】
【要不是今天我們一起去幫導員了,有不在場證明,說不定還要懷疑我。】
折騰了一晚上,方妍和我沒說幾句話就睡了。
我看向齊琦和何鈺的牀位,簾子下隱隱透着光,似乎在看手機。
我還有時間,欠我的,都要慢慢給我還回來。
-8-
上次偷錢事件後,宿舍隱隱分成了兩派。
我和方妍,何鈺和齊琦。
要說何鈺就這麼放棄了,我是不信的,畢竟整整三萬,何鈺不可能不心動。
但何鈺和齊琦根本不在我面前說話,索性買了一個錄音筆放在宿舍。
果然沒幾天就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鈺鈺,你換了新包啊,真好看。」
「嗯,我爸送我的,喜歡嗎,喜歡的嗎,借你用兩天。」
剩下的就是,齊琦在拍何鈺的馬屁。
何鈺會這麼好心?
我不相信。
何鈺那種人,無利不起早,她現在這樣刻意向齊琦示好,一定是有所圖。
齊琦身上唯一能讓她惦記的也就那 3 萬塊。
看來她還是沒放棄。
這時,我隱約記起前世有段時間,何鈺經常接到電話,而且她神色焦急。
網貸!
何鈺家裏沒有多少錢,她想支撐起自己龐大的花銷,只能通過其他方式。
這也是她想偷齊琦錢的原因。
下午上課,我果然看到齊琦揹着何鈺的包招搖過市,生怕別人看不見一樣。
我心裏冷笑一聲,真是蠢貨。
被虛榮衝昏了頭腦,就是不知道這背後的代價她承擔不承擔得起。
很明顯,何鈺就是想拉齊琦下水。
都不用我主動,齊琦自己就把奢侈品包的圖片發在朋友圈裏,還在各種聊天羣裏刷存在感。
那我可得好好助攻一把。
我在下面評論:
【不是沒錢嗎,怎麼還在這曬名牌包。】
很快,齊琦回覆了。
【關你 P 事,你打工打的明白嗎?】
下了課,我就看不到齊琦這條朋友圈了。
我讓方妍看了看朋友圈,果然是齊琦把我拉黑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反正該看見的人都看見了。
很快到了晚上羣裏都是在討論齊琦的。
明明前不久父親做手術都拿不出錢,怎麼現在都能背得起上萬的包。
有人猜測,不會是齊琦自導自演,騙同學給她錢吧。
這話一出,性質就變了,涉及到詐騙。
羣裏討論越來越激烈,最後也不知道是誰捅到了輔導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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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酵很快,學校很重視這件事,輔導員只能取消了齊琦的貧困生補助名額。
齊琦知道後,哭天搶地地在導員面前哭訴。
「老師,我不能沒有助學金,我爸還在生病。」
輔導員也很無奈,「你的事情鬧得太大了,學校也沒辦法。」
齊琦直接跪在輔導員面前,「老師,我錯了,求求你,再給我個機會吧。」
輔導員看着齊琦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有不忍。
「你先起來,我會再試着和領導在溝通溝通。」
「但是這個學期的助學金是沒希望了,畢竟所有人都在關注,等明年的時候風頭過去了,可能還有希望。」
輔導員拍拍齊琦的肩膀,安慰道:「別想太多,好好學習,我會幫你努力爭取。」
齊琦哭喪着臉回到宿舍,何鈺第一時間關心了她。
知道因爲借包給齊琦,導致她被取消了助學金名額,何鈺抱歉道:「對不起啊,琦琦,都是我的錯。」
齊琦搖頭,「沒事,你也是好心。」
她眼裏閃過一絲怨毒,「都怪蘇禾那個賤人,要不是她在評論區胡說八道,也不會被學校知道,她自己一副窮酸樣,還見不得別人好過。」
「不過我這裏倒是有個來錢的渠道,說不定可以幫上你。」
聽到有錢拿,齊琦立馬激動起來了。
「鈺鈺你人真好。」
何鈺有些欲言又止,「不過,你得提前交培訓費,大概三萬左右,但是以後每個月都可以拿一萬塊。」
「要交這麼多錢嗎?」聽到要交錢,齊琦有些猶豫,但聽到每月有一萬塊,還是不甘心就這麼放棄,「真的可以每個月拿一萬嗎?」
何鈺輕笑,「當然可以,你到時候也能像我這樣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不過你一定要保密,不能讓別人知道。」
聽何鈺這麼說,齊琦想到這些天來受到的冷遇和嘲諷,咬咬牙拿出了錢,交到何鈺手裏,「放心,我一定不會和別人說,那就交給你了鈺鈺。」
「我要讓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後悔!」
我關掉了錄音筆。
齊琦這個蠢貨,被人賣了還這麼開心。
不知道她知道真相後,還能像現在一樣感謝何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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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琦的生活質量肉眼可見的變好了,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每天晚上都夜不歸宿,還跟着何鈺一起認識了幾個混圈的二代,至於是不是真的富二代就不得而知了。
齊琦一心想着傍大款,逃課是家常便飯。
方妍和我吐槽:「這齊琦平時不會是裝窮吧,你看她現在,簡直就是用鼻孔看人。」
齊琦真的是把小人得志展現地淋漓盡致,但現在多得意,以後就會摔得有多慘。
網貸可是無底洞,一旦陷進去,就很難輕易掙脫。
這天下課後,我正準備去兼職,突然被輔導員叫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除了輔導員,居然還有兩名警察。
氣氛有些凝重,看到我,輔導員說道:「蘇禾,學生的信息被泄露了。」
最近不斷有學生收到催債電話,開始以爲是騷擾電話,沒有在意,後面催債的人直接找上學校。
但是那些學生從未辦理過任何貸款,有人懷疑是自己的個人信息泄露了。
主要的受害者都是我們專業的學生,能接觸到學生個人信息的,第一個就是輔導員,然後就是前段時間一直幫導演整理錄入學生信息的我。
輔導員怕我緊張,安撫道:「蘇禾,你別怕,警察同志就是來例行問話,你好好想想,之前的學生信息表,有沒有遺失過。」
我不知道這事和齊琦何鈺有沒有關係,但是能把她們牽扯進來也不錯,最好能讓大家看看她們的真面目。
我假裝猶豫了一下,「老師,你是知道的,上個星期我的櫃子被齊琦他們給撬了,回去的時候東西都扔在地上,不知道有沒有人趁機偷走資料。」
「再就是齊琦同學,最近……開銷有些大,不知道跟她有沒有關係。」
輔導員讓我先回去,又找了幾個同學問話,知道齊琦最近的所作所爲後,黑着臉就到宿舍去找齊琦。
這才幾點,怎麼可能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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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導員一直等在宿舍,期間給齊琦打了無數次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我遞給輔導員一杯水,「老師,喝水。」
輔導員接過水,沒有喝,只是嘆氣道:「齊琦平時看着挺乖的,別是被什麼人給騙了。」
輔導員確實是一位盡職盡責的老師,關心每一個學生。
但是有的人,就不值得被好好對待,她就像毒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反咬你一口。
齊琦就是這種人,無論我對她多少,但是一旦她需要,就可以隨時毫不猶豫地犧牲我。
我沒再提起齊琦,「老師,要不您先回去休息,齊琦回來了我和您說,您再過來。」
輔導員神色疲憊,微微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輔導員剛起身,宿舍門被人猛地推開,鐵門砸在櫃子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齊琦醉醺醺地走進門,腳步踉蹌。
聞到她滿身的酒味,輔導員緊皺眉頭,知道她這個樣子是什麼也問不出來了。
我們把齊琦扶到牀上。
離開前,輔導員讓我們轉告齊琦,明天白天來辦公室找她。
輔導員走後,方ťṻ₍妍去洗漱了,何鈺還沒有回來。
我快速從齊琦的包裏拿出手機。
好傢伙,還是最新款的蘋果手機。
看來最近過得確實不錯,但以後就不一定了。
齊琦閉着眼,手機沒法面容識別。
我靈機一動,給齊琦的手機打了電話。
齊琦雖然酒醉,但聽到電話還是看都沒看就接了起來。
我立馬掛了電話。
齊琦喂喂餵了半天,聽到沒聲音,就又轉身睡了過去。
我拿起齊琦的手機,找到齊琦的媽媽,發了條短信。
【媽,爸的手術費湊夠了,你明天來學校取吧。】
然後立馬刪除了信息,也刪除了我打的那通來電記錄。
做完這一切,我把手機放在齊琦的枕頭邊。
何鈺踩着點回到宿舍,看到躺在牀上不省人事的齊琦,她微微皺了皺眉。
我狀似無意地提醒道:「何鈺,最近我們學員好多學生的個人信息被盜用拿去貸款,你最近小心點țųₔ別也被盜用了。」
何鈺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雖然很快她就恢復了鎮定,但通過她的表現,我幾乎可以確定這起事件絕對和她有關。
「好,謝謝你提醒,我會注意的Ṫŭₕ。」
「不客氣。」
明天到底會怎樣,我可真是期待。
-12-
第二天一早,我跟齊琦說輔導員找她,讓她一大早過去。
聞言,齊琦下意識就破口大罵,「蘇禾你個賤人,是不是又在輔導員面前告我的狀。」
我懶得理會她,只當她是在亂吠。
「琦琦,一會一起去喫早飯嗎?」何鈺主動邀請齊琦。
看樣子是有事要商量啊,不知道這塑料姐妹情還能持續多久。
今天這場好戲我可不能錯過,我藉着給導員送資料的由頭,也去了辦公室。
路上遇到一個東張西望的中年婦女,衣着簡樸,乾瘦的臉上帶着幾分算計。
齊琦的母親!
大學開學的時候,齊母送齊琦來宿舍時,我見過她。
當時我媽特意給我買了平時不捨得喫的車釐子。
我去上了個廁所的功夫,出來就剩一地的核了。
我有些生氣,說了幾句,就被齊母指責小氣,沒教養。
齊琦裝模作樣地跟我道歉,說她媽媽不是故意的,就是太渴了纔沒忍住喫了幾個。
齊母又是一副死皮模樣,我只能喫了這個啞巴虧。
齊母看到我,眼前一亮,快步跑了過來,「你是我們家齊琦的那個同學,快帶我去你們輔導員辦公室。」
齊母還是老樣子,不知道禮貌是什麼,見了我也是一副理所應當使喚的模樣。
我心裏冷笑一聲,看來這一家人都是一個德行。
想到即將發生的一切,我微微低頭,斂住眸中的恨意,說道:「阿姨你好,我正好也要去給導員送資料,你跟着我吧,我帶你去。」
齊母一聽,自然答應。
一路上,她都跟我說他們家齊琦有多麼優秀,又說我木訥沒本事,就該向齊琦學習。
我懶得搭理她,一會就能見到齊琦了,要是知道自己的好女兒涉嫌犯罪還能不能誇得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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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了門,帶着齊母進了輔導員辦公室。
齊琦今天倒是知道低調點,沒再穿奢侈品,而穿了以前的衣服。
辦公室裏,除了輔導員還有還有院長和校長。
輔導員一臉嚴肅:「齊琦,你知道盜用他人信息去貸款是違法的嗎?是不是有人故意哄騙你?」
也不知道齊琦和何鈺達成了什麼協議,齊琦一口咬定是自己一個人做的。
輔導員看齊琦這個樣子,只能替齊琦儘量開脫道:「校長,齊琦平時的表現都是不錯的,這次肯定是一時鬼迷心竅才犯錯的,還是要給孩子一次機會。」
齊琦一下子跪在校長面前,「校長,我錯了,都是我爸病重,我才一時鬼迷心竅,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還這麼年輕,不想去坐牢。」
校領導相互對視了一眼,校長開口說道:「齊琦同學,你爲了湊你父親的醫藥費確實情有可原。但這件事情的影響太惡劣了,盜用其他同學的信息去進行不正規網貸獲利,已經構成經濟犯罪了,具體怎麼量刑,還是得等警方那邊得出結果才知道。」
齊母哪裏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是一進門就看到齊琦跪在地上,還聽見幾人交談裏有什麼「坐牢」之類的詞。
她立馬坐倒在地,ƭù₅開始哀嚎:「哎呀,沒法活了啊,我家那口子還在病牀上躺着呢,裏裏外外的全靠齊琦了,沒有她我們可怎麼活啊,不如死了算了。」
說罷,齊媽猛地站起身,抹了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作勢往牆上撞去。
在場這麼多人,哪能讓她真的去撞牆,哪怕明知道她是在演戲,還是把她攔了下來。
齊琦沒想到齊母會來,但看到目前的形勢對自己有利,就立馬跟着哭嚎起來:「媽,你別這樣,父親還躺在醫院裏,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可怎麼辦啊。」
哭聲,叫喊聲充斥着整個辦公室。
校長和輔導員面面相覷。
輔導員安慰道:「齊琦媽媽,你的心情我們理解,之前我們已經爲齊琦同學的父親組織過募捐了,如果不夠的話,我們可以再想辦法,你先別衝動,有啥問題我們好好商量。」
齊母一聽到錢,立馬來了精神,一把抓住輔導員的手,「老師,我人都來了你就把錢給我吧。」
輔導員愣了一下,下意識看了齊琦一眼,「齊琦家長,錢我已經全部交到齊琦手裏了。」
齊琦臉色一變,意識到不對,想阻止齊母,齊母卻已經搶先一步緊緊抱住輔導員的大腿,生怕輔導員跑了一樣,「我們家老齊命苦啊,生了病還有人惦記他的救命錢,老師求求你,行行好,把錢還給我吧,我家老齊還等着這錢救命呢。」
除了校長,辦公室裏還有其他領導,齊母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任憑輔導員如何解釋,她都不相信,只是一個勁地讓輔導員把錢還給她。
輔導員只能看向齊琦,「齊琦,你跟你媽媽解釋一下,那天我把錢交給你了。」
齊琦卻支支吾吾,視線來回在輔導員和齊母之間打轉,對上輔導員的視線,她移開了視線,最後什麼也沒說。
-14-
齊琦的態度在齊母看來就是無聲的默認,齊母直接開始躺在地上撒潑打滾,但是手始終緊緊地拽着輔導員的褲腳。
「沒天理啊,大家快來看啊,有人黑心昧下別人的救命錢。」
「這樣的人還能當老師,簡直沒天理啊!」
齊母力氣大,幾乎要把輔導員的褲子扯下來,輔導員使勁拉着褲腰,才能保證褲子不掉下去。
齊母的嗓門大,加上悽慘的哭嚎,立馬就吸引了人圍觀。
不明真相的人,還真以爲是輔導員私吞了捐款。
眼看人越來越多,我直接大喊道:「齊琦,你可別冤枉好人啊,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又忘了放在哪裏,畢竟你不可是第一次冤枉好人了。」
怕周圍的人不知道前因後果,我繼續說道:「上星期齊琦說錢丟了,趁我不在宿舍,把我櫃子給撬了,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最後還是在她自己櫃子底下找到了。」
有些同學當晚是在場的,紛紛表示親眼看見齊琦搞了個大烏龍,賊喊捉賊。
「她平時那麼囂張,要是導員真的拿了她的錢,不早就鬧起來了!」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齊琦沒把錢給她媽,都自己花了唄!你看她現在穿的都是奢侈品的,手機都是最新款的蘋果。」
「天哪,這是什麼戴孝女,花自己父親的救命錢!」
「那可說不準,說不定她爸根本沒病,就是賣慘博同情。」
「天哪,這不就是詐騙嗎?」
「所以這齊琦是一家子串通好了吧,眼見錢花完了,現在就讓她媽過來繼續騙人了。」
「這次可不能再別她騙了。」
齊琦這下可真是臉都沒了。
齊母也狐疑地看向齊琦,「妮啊,那錢是不是在你那?」
齊琦咬了咬嘴脣,最後還是開口道:「沒有,那錢不在我這。」
-15-
我看到輔導員看着齊琦的目光慢慢變得黯淡,知道她對齊琦已經徹底失望。
我拿出手機,打開之前保存的齊琦炫富的截圖,「上週開始,她就經常發一些奢侈品的照片,在這之前她身上的衣服都不超過兩百塊。」
「而且導員對每一個學生都認真負責,知道齊琦同學的父親生病,還主動自掏腰包捐了五千。」
「我實在不相信她會私吞學生父親的救命錢。」
周圍陸續有同學開口:「上次我生病了,還是導員大半夜陪着我去醫院看病……」
「導員發現我三餐只喫饅頭,就幫我申請了補助,每個月往我飯卡里打三百塊錢……」
……
越來越多的學生都主動站出來爲輔導員發聲,這場「誣陷」不攻而散。
輔導員看向我的眼神帶了幾分感激,她看向校長:「校長,既然齊琦已經承認了,我認爲接下來我們應該移交警方處理。」
「老師……」齊琦臉色蒼白,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像是不敢相信輔導員就這麼放棄了她。
我冷笑着看向齊琦,難掩心中的快意。
如果不出意外,她的餘生將會在監獄中度過,就算提前釋放,也要在監獄裏蹉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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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琦的案子很嚴重,涉及十多個學生,涉案金額高達二十萬。
齊琦交待她趁輔導員不注意,偷溜進辦公室,拷貝了學生信息。
雖然大家都對這個結果有所疑慮,但架不住齊琦一口咬定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個人做的,沒有任何同謀。
學校直接開除了齊琦,最後經過審理,判處了齊琦十年的有期徒刑。
齊母覺得是學校故意誣陷針對齊琦,來學校鬧了好幾次,都被保安給攔下了。
鬧了幾次看得不到好處,就沒來了,就時不時在網上賣慘,說女兒爲了替父親賺治病錢進去了。有網友同情她,給她開了打賞,眼見有錢可拿,她也懶得再管齊琦了,天天在網上直播賣慘。後來帶貨沒有資質的三無產品,被抓進了局子。
何鈺還是和往常一樣,繼續過着她精緻大小姐生活。
我無意在垃圾桶中看到酒店的紙巾包裝袋。
我刻意在校門前蹲了幾次。
果然看到何鈺上了一輛豪車,我立馬拍了照片,只拍了何鈺的背影,還有清晰的車牌。
我立馬匿名在學校表白牆發了。
【我們學校的有錢人家的千金吧,真的好羨慕啊。】
很快這個帖子就引發了衆人的追捧和議論。
畢竟不管什麼時候,人們對於有錢人的生活的好奇都不會停止。
熱度越高越好,這樣才能被該看見的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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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剛下課,教室外就站了幾個氣勢洶洶的人。
爲首的一個女人保養得當,看不出具體年紀,但經過歲月的沉澱,周身的氣場讓人難以忽視。
何鈺看到女人後,臉色一變,轉身就想離開,卻被女人身後的黑衣保鏢攔了下來。
女人上下打量何鈺,感嘆道:「你還這麼年輕,爲了錢也能委身一個可以當你爹的人。」
周圍開始竊竊私語,何鈺的臉色非常難看,她還想辯解幾句,女人直接拿過保鏢手裏的照片,扔在何鈺臉上。
何鈺下意識偏過臉,照片像雪花一樣,灑落在走廊上。
照片上都是何鈺和一個男人的合照,那男人四五十歲上下,頭等微禿,略微有些啤酒肚。
兩人舉止親密,甚至同喫一塊蛋糕,就算是父女也不會如此親密。
女人看向何鈺,眼神沒有任何波瀾,她轉身就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她似乎看了我一眼。
何鈺的真實身份被扒了出來。
她家只不過是工薪階層,之前的富家千金不過是她裝出來的。
昔日日日追捧的校園女神,成了人人唾棄的小三,還被原配找上門,簡直炸裂。
何鈺在學校待不下去了,直接辦理了休學。
我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那女人的真實身份。
顏靜,地產大亨的獨女,老公杜偉是個典型的鳳凰男,靠着顏靜的扶持上位後,就飄了,嫌棄自己老婆年紀大,就在外面找了小三。
我蹲在顏靜的公司外面,臨近下班的時候,終於等到了她。
「顏女士,你好。」
看到我,顏靜有些訝異,「是你?」
「你認識我?」
顏靜的嘴角微勾,「多虧了你把那對狗男女的照片發出來。」
那件事我做的很隱祕,沒有特意拍人的正面。
但是被有心人看到之後,自然會去多查。
「上次的事,算你幫我一個忙,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沒有繞圈子,直接說道:「顏女士,你也不想你的前夫分走你的財產的是吧?」
顏靜饒有興趣地看着我,「你怎麼知道我打算離婚?」
我不緊不慢地說道:「您的驕傲不會讓您繼續容忍不忠的伴侶,但是因爲財產問題,您纔沒有立即和他離婚。」
「其實你早就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只不過缺一個契機。」
「我發的那張照片,就給了你一個合理的行動動機。」
顏靜笑了,「看來我果然沒看錯人,說吧,你打算怎麼幫我。」
我把之前齊琦和何鈺用他人信息網貸的事告訴了顏靜,順便還把齊琦和何鈺在宿舍商議的音頻一併交給了顏靜。
何鈺和齊琦兩個人普通女學生,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去做這些事,背後肯定有更大的關係利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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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靜也果然沒讓我失望,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成功收集了杜偉違法的證據,連帶着他的幫兇何鈺,一起被捕。
顏靜順利地和渣男離了婚,拿到了所有的財產。
渣男被判無期,何鈺也喜提十年監獄套餐。
何鈺雖然上輩子沒有直接傷害我,但是說到底她導致我所有不幸的源頭。
我也沒有刻意報復她,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何鈺入獄的那天,正好學校放假,我特意下午早早去了趟監獄。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看到探監的認識我,齊琦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恢復成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看向一窗之隔,穿着藍色囚服的齊琦。
牢獄生活讓她看起來老了不少,沒有上學時的意氣,反而多了頹敗。
「你知道嗎,何鈺也進來了。」
齊琦原本放鬆的神色多了一絲緊張,「你胡說什麼,何鈺家裏有錢有勢,什麼事情擺不平。」
我輕笑:「你還不知道吧,何鈺根本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她給人當小三,被人原配找上學校,整個學校都知道她在裝有錢。」
齊琦愣在原地,眼中像是有什麼東西破滅了,她不敢置信地重複着:「這不可能,她明明……」
我微微湊近齊琦,用確保她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她明明答應你,只要替她頂罪,她就能救你出去是吧。」
齊琦猛地看向我,警覺道:「你怎麼知道?」
我聳聳肩,「顯而易見,憑你的智商,犯不了那個案子。」
齊琦突然起身踹翻了椅子,狠狠砸向探視窗的玻璃。
「蘇禾,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那天運氣好不在宿舍,你早就進來了。」
一旁的獄警立馬按押住激動的齊琦,防止她有其他的過激舉動。
我微微皺眉,看着一臉不甘地齊琦,「偷你錢的是何鈺,不是我。」
齊琦的臉被冰冷的石臺擠壓到變形,但並不妨礙她狠狠地瞪着我,「我知道, 我一直知道是何鈺偷東西, 可那又怎麼樣,我就是討厭你, 明明大家都是出身底層, 你憑什麼對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施捨模樣。」
齊琦的話, 在我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開一道雷。
她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
那上一世, 她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還是爲了討好何鈺, 她選擇冤枉我。
而我對她的幫助與關心, 在她眼裏是對她赤裸裸的羞辱。
齊琦這種人,就像是毒蛇,時刻環伺着你,爲了自己的利益, 隨時都可以傷害任何人。
我深吸一口氣,看向齊琦,「現在的結果是,你在監獄,而我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
「對了,你的好姐妹何鈺不知道會不會和你在一個監獄, 到時候好姐妹見面, 那場面一定很感人吧。」
說完,我沒有理會齊琦,直接離開了。
走出監獄的鐵門,外面陽光正好,我不住用手擋了擋, 卻還是有耀眼的陽光穿過指縫, 映照在臉上, 出奇的溫暖。
不遠處的樹林時不時地傳來陣陣鳥鳴。
這一次,我還好好的活着,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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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顏靜打了個招呼,她安排人把齊琦和何鈺放在了一個監獄。
再次聽到她們的消息,就是齊琦和何鈺在監獄鬥毆。
齊琦像是發狂一樣, 死死地掐住何鈺, 嘴裏還不停唸叨着, 是何鈺騙了她。
等到其他人拉開她和何鈺的時候, 何鈺已經斷氣了。
齊琦在服刑期間,犯下嚴重的罪行,而且還毫無悔意,大罵何鈺該死。
最終對齊琦做出了宣判, 數罪併罰,被判處死刑。
春去秋又來,期間經顏靜推薦搭橋,由國內知名的心外科專家操刀,給母親做了心臟手術。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就恢復地差不多了。
我也順利地畢業,輔導員也爲我送上了「前程似錦」的祝福。
和方妍還有其他同學道別後,我走出了校園,看到了站在保時捷旁等我多時的顏靜。
顏靜摘下墨鏡,笑着向我伸出手, 「歡迎加入顏氏集團。」
我笑着迎上去,回握住她的手。
新的生活,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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