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他很會哭

得知相親對象有失語症後,我就想攪黃這樁婚事。
眼前卻飄過彈幕:【妹寶年輕不懂,雖然祁越不會說話,但和你做恨時悶哼輕喘多帶感啊!】
【不能說話,那被欺負了,只能哭紅了眼默默流淚,想想就帶勁。】
【啞巴多好呀,不會說讓你生氣的話,看他有火撒不出來,只會更喜歡他了!】
【放着這麼好的不選,非要吊死在祁思年身上?讓亖渣男前任喊你小嬸嬸不好嗎?】

-1-
年紀到了,家裏開始給我安排相親對象。
手機上是閨蜜發來打探的消息:【祁越有失語症不會說話ŧũ⁺,你要是嫁給他,以後你們怎麼溝通交流?!】
啞巴呀。
妥協不了一點。
畢竟我是個分享欲極強的火象星座,讓我嫁給一個無法反饋情緒價值的男人。
真的不行。
我掐滅手機屏幕,扭頭問:「親愛的母上大人,如果我現在跑了,你會打斷我的腿嗎?」
「會,你跑一個試試?」一個冷冽的眼神殺過來。
「雖然祁越不能說話,但拋開這個缺點,他是最合適你的人,情緒穩定,能包容你,會賺錢顧家,長得還不錯。」
「媽媽醬,拋不開啊!」我痛心疾首哀號起來。
我上一個男朋友叫祁思年,人雖然長得帥,但我受不了他吵架時冷暴力我,日常無法給我提供情緒價值,我才分手的。
更別提後期我發現他瞞着我私聯他回國的白月光,兩人時常約着喫飯。
我媽補充道:「祁越他比吳彥祖還帥,身高 190 cm,6 塊腹肌,據調查身邊沒有過鶯鶯燕燕,私生活幹淨。」
聞言我心動了一下,但想了想,帥哥比三條腿的蛤蟆都容易找。
不會說話真的不行。
我還是狠下心,撒嬌拒絕道:「拋不開啊!
「他不會說話,平時我們怎麼交流溝通啊?難道我要去學手語嗎?」
腦袋瓜急速運轉起來,我琢磨着要怎麼攪黃這樁婚事。
就在這時,我忽然看到天空上飄起了彈幕。
【妹寶年輕不懂,雖然祁越不會說話,但和你做恨時悶哼輕喘多帶感啊!】
【不能說話,那被欺負了,只能哭紅了眼默默流淚,想想就帶勁。】
【啞巴多好呀,不會說讓你生氣的話,看他有火撒不出來,只會更喜歡他了!】
【放着這麼好的不選,非要吊死在祁思年身上?讓亖渣男喊你小嬸嬸不好嗎?】
我瞪大眼睛。
這也沒人告訴我,祁越是祁思年的小叔叔啊!
讓前任卑躬屈膝地喊我小嬸嬸,逢年過節給我送禮拜年,甚至端茶倒水。
想想就爽。
就在這時,我媽繼續說:「祁越身家過百億,你確定不嫁?你表妹想要這個機會,我都沒給出去。
「罷了,如果你真的拋不開他不會說話這個缺點,那就算了吧,我發消息讓他別來了。」
「達咩!拋得開拋得開!!!」我急忙攔住我媽。
我勒個去,她怎麼沒說祁越他這麼有錢啊!
嫁給他我就不用去上班了,能宅在家裏,每天除了花錢就是花錢。
「今天領證可以嗎?我身份證帶了。」我眼睛亮起來問我媽。
「程鶯,看你就這個出息。」她拎起旁邊的包,「我走了,待會兒你們自己聊。」

-2-
沒一會兒。
包廂的門被人推開,我扭頭撞進了一雙漆黑的眸子裏。
男人骨相極佳,鼻樑高挺,面部輪廓分明。
黑色西裝外套被隨意搭在手臂上Ťûⁱ,手腕處的白色襯衫挽起一部分,舉手投足間矜貴的氣質外露。
見我望向他,他朝我頷首。
斯哈,好權威的一張臉。
我急忙起身,本來想喊帥哥,卻不小心嘴瓢喊了句:「Hi~老公你好。」
男人身形頓住,眼神閃過一絲迷惑。
我急忙改口:「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但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對了,你能聽得見我說話嗎?要不要我找個本子寫下來給你看?」
之前好像聽人說過,不會說話的人,貌似聽力也會跟着退化。
如果他聽不見的話,那我說些讚美他的話,他應該也聽不見吧?
誰知,他朝我點頭,示意自己可以聽見。
他在我對面落座,隨後拿出手機點開相冊朝我推了過來。
我看見上面是一份簡歷。
準確來說,是他的自我介紹,上面赫然寫着他的身高、體重、興趣愛好,甚至連三圍數據都有。
連那兒的尺寸都寫了,20.5……
見我看完,他向左滑動頁面,我看見了無犯罪證明、徵信證明、體檢報告、資產證明……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
沒想到這場相親,他準備了這麼多資料。
我不但沒有準備這些,甚至剛剛還想逃跑來着。
這時,彈幕又飄了起來。
【看到了嗎?一個男的他長得高的話,即使他是一個啞巴,他也會告訴你他的身高。】
【妹寶,聽姐一句勸,這個好,長得帥,有腹肌,重點是有錢!】
【結婚之後反正都會變得聽不見,不如一開始就聽不見,以後吵架說完就閉眼睡覺,就贏了。】
【吵架的時候按住他的手,就等於強制閉麥了,不會說話真的沒事,不影響哭就行。】
【他有錢還帥,真的可以嫁過去,就算婚後對他不滿意,他也可以當睡不醒的丈夫?】

-3-
民政局。
領完證後,祁越給了我一張不限額黑卡,他就回公司開會去了。
他本來讓人幫我一起搬行李到新家,但我拒絕了。
因爲我打算拿着他的黑卡去商場買新的。
可我沒想到,會在商場撞見祁思年和他的白月光。
他鬆開張妍珊挽住他的手,朝我走來:「你跟蹤我?
「知道自己做錯了,現在想回到我身邊是吧?
「晚了,除非你求我。」
我朝他豎了箇中指:「腦袋被驢踢了就去醫院看看。」
「程鶯!你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的。」
「對我客氣點,我現在可是你的小嬸嬸,小心我給和小叔告狀哦。」
可惜兩張結婚證都被祁越拿走了,不然我肯定現在就拿出來甩他臉上。
忽然,旁邊的張妍珊開口:「小嬸嬸?程鶯,你說的是祁越嗎?祁家那位掌權人?」
好傢伙,我半路撿的便宜老公還是個有權有勢的。
「不然?他還有第二個小叔叔嗎?」我反駁。
「你在做什麼白日夢,我小叔叔不近女色,怎麼可能和你結婚。
「他之前心中有個白月光,但對方好像結婚了,他一直單身到現在。
「就你這樣的,小叔叔怎麼可能看得上你,你還是別幻想了。」
我心裏一驚,祁越這種優質股就算不會說話,按道理說怎麼都輪不到我頭上。
原來是因爲娶不到心愛的人。
有錢人也會愛而不得。
不知怎的,我心裏有些鬱悶,本來還想待會兒買點好看的戰袍,今晚拿下他來着。
畢竟他看着就很有料,自我介紹上也寫得很有實力。
祁思年繼續道:「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敢拿我小叔叔的身份耀武揚威,程鶯,你也是活膩了吧。」
我回過神來:「小嘴巴,閉上,我不喜歡聽到你這個逆子說話。」
祁思年氣得臉都綠了。
他拿出手機,作勢要給祁越打電話:「我給小叔叔打電話,揭穿你這個騙子。」
電話撥出沒幾秒,對面就拒接了。
「呦,看來你在你小叔叔面前說不上話呀。」
「程鶯,你囂張什麼?你怕不是見思年現在跟我在一起,你破防了吧?畢竟你們在一起兩年,他都沒帶你回去見家長,可是他昨天帶我回去了。」
我怔住,想起自己之前跟祁思年的兩年。
原來愛與不愛,區別這麼大。
我忽然堅定了拿下祁越這個優質股的想法。

-4-
晚上,祁越的別墅。
我讓人準備好燭光晚餐,就給他們放假回家了。
一整套洗漱護膚流程下來後,我現在的肌膚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吹彈可破。
身上是精心挑選的白色蕾絲睡裙。
若隱若現的身材掩蓋在白紗下。
我率先喝了杯提前醒好的紅酒壯膽,靜靜等待發消息說晚上七點回家喫飯的祁越。
六點五十分時,家門處傳來異動聲。
我急忙起身迎過去。
走到門口跟祁越對上視線時,我夾着嗓子甜甜地喊了句:「老公~~~」
行走的 ATM 終於回家了。
今天我拿着他的黑卡刷了八百萬,想必他主卡那邊也收到了消費信息。
但他並沒有打電話來喊我停下。
我一心想着好好表現,給他留下個好印象,好讓祁越幫我撐腰。
我直接拿過他搭在手臂處的西裝外套掛到旁邊的衣架上,還蹲下來貼心地想給他拿拖鞋。
但他忽然彎腰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抬眸望見他衝我搖頭,示意他可以自己來。
既然他不讓,那就他自己來。
我從容地起身,卻瞥見了彈幕。
【妹寶輕輕一釣,祁越老房子着火了,西裝褲快兜不住要爆炸了。】
【這個超絕視角,妹寶蹲下來剛好能讓祁越一覽無餘,他耳根子都燙紅了,怕不是個雛吧?】
【笑死,祁越看見妹寶那身戰袍,眼睛飛速亮了,雖然很快就掩蓋住了。】
【妹寶無意平 A 過去,大招都還沒用,祁越都要繳械投降了,不敢想象,待會兒他看到裏面是整套的,會不會激動到流鼻血。】
【哈哈哈哈,妹寶是直女吧,幫祁越拿衣服,還想給他拿鞋子,哪裏需要做些,你湊上去親他一口,他命都能給你。】
這時,祁越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恍神的狀態給喚回來。
我望着他染上緋色的耳垂,靈機一動,踮起腳湊到他臉頰上落下一吻。
「老公,歡迎回家,今天工作辛苦了,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去用餐吧。」我笑着挽住他的手臂,把人往餐廳帶。
其間,我發現祁越差點同手同腳。
好在我忍住了,不然就要笑出聲了。

-5-
用過晚飯消食後,祁越去洗漱了。
而我則半躺在牀上等他出來,拿手機搜一下注意事項。
我沒經驗,祁越看着也不像有經驗。
待會兒我們不能一舉成功怎麼辦?
就在我羞紅着臉看上面的帖子時,頭頂上忽然落下一層陰影。
我抬眸對上了祁越的視線。
他烏黑的髮梢上還掛着未乾的水滴,黑色絲質睡衣領口處沒扣,隱約能看到胸肌和腹肌。
好一幅美男出浴圖,想立馬撲倒。
我急忙跪坐起來:「老公你坐下,我給你吹頭髮,溼着頭髮睡容易偏頭痛。」
早些時候洗完澡,我把吹風機隨手塞到牀頭櫃裏了。
他估計是找不到。
見他點頭,我開啓吹風機,手指穿梭在他的髮間,很柔軟的髮質。
吹風機是負離子靜音的,此時,偌大的臥室內只有我們彼此的呼吸聲在交纏。
沒一會兒,他頭髮就幹了。
他掀開被子在我身旁躺下,炙熱的呼吸襲來,我感覺空氣中冒起了粉紅泡泡。
估計拿驗孕棒甩一下,都會兩條杆的程度。
我望着他漆黑的瞳仁,直到他伸手託着我的臉頰,神情似乎在向我詢問——
可不可以。
我朝他點頭,手不安分地去扯他的睡衣釦子。
忽然,他一個翻身。
我們位置發生了變化。
窗外的月亮越爬越高。
我開始期待,他跟我做恨時能發出什麼樣的悶哼聲音。
箭在弦上時,我忽然想起他的 20.5,問了句:「待會兒若是我受不住,叫停的話,你會停下來嗎?」
男人的動作一頓。
我瞥見他對我做了個口型。
顯然是「繼續」兩個字。
得虧他沒回「停下」兩個字,不然我會很失望的。
得到滿意的答覆,我緊繃的身心放鬆下來。
準備迎接我們的第一次。
誰知,還沒感受到什麼,他突然就……
我蒙圈了。
祁越的神情也怔住。

-6-
臥室內安靜下來。
我從祁越的神情中看到了懊惱的情緒。
我要不要安慰一下他?
可這種事,我要怎麼說怎麼不傷他的自尊心啊啊啊!
就在我不知怎麼辦時,我又看到了彈幕。
【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就怎麼水靈靈……祁越是初吧,碰到小蛋糕香香軟軟似的妹寶把持不住,他的實力不該如此纔對。】
【一看就是啦,妹寶別擔心,你們再試一次就知道了,保證到時你牀都下不來。】
【沒人留意到祁越都快哭了嗎?他估計都自責死了吧,第一次就給妹寶留下這個印象。】
【眼淚是男人最好的醫美,妹寶快把他惹哭,最好能哭出聲來。】
我回過神來去觀察祁越的表情,果然看到他眼尾殷紅。
我捧起他的臉,鼓勵道:「老公,要不咱們再試一次?」
「你剛剛只是太緊張了,那絕對不是你的實力,我相信你的。」畢竟他倒三角的身材不會騙人。
以及胸肌和腹肌處的手感太好了。
許是受到我的鼓舞,祁越在我額頭落下一吻,隨後吻往下游離。
他顯然是答應了我的建議。
第二次,成功了。
第三次,有點興奮。
第四次,腰感覺要斷了。
……
不是,我隱約瞥見窗外似乎都天亮了。
爲什麼天花板還在搖晃啊?

-7-
再次醒來時,我發現已經下午三點了。
我餓得有點前胸貼後背。
身旁早就沒了祁越的人影,估計是去上班了。
就在我起身準備去洗漱喫飯時,我給地板行了個大禮。
我:「……」
腸子都悔青了,不應該去挑釁初次嚐鮮的男人。
艱難地收拾好挪到客廳後,我才發現祁越並沒有去上班,而是拿着電腦坐在桌子前辦公。
他聽見我走路的聲音,朝我看了過來,隨即放下電腦朝我走來。
打橫把我抱起放到了餐桌椅子上坐下。
他進去廚房把溫着的午飯端出來。
望着人夫感拉滿的男人,我把腦袋擱在他肩膀上,撒嬌道:「老公,我好累。
「都是你的錯,我現在抬不起手,你餵我喫。」
男人身形一頓,就在我以爲他要拒絕我時,眼前出現了一雙筷子,筷子上是我喜歡的食物。
他的另一隻手墊着紙巾託着菜下面,顯然是怕食物掉落弄髒我的衣服。
不過,他怎麼知道我喜歡喫這個的?
我張口吃下,邊嚼邊指着另一個菜,示意他給我夾那個。
喫着喫着,我才發現,怎麼全是我愛喫的菜?
難道他問過我媽我的喜好了?
一頓飯下來,我喫得心花怒放,起牀時的那點怨氣都消失了。
就在我準備回去補覺時,祁越忽然拿出了一管白色的藥膏。
上面寫着治療 XXX 幾個大字。
我耳根悄悄爬上潮紅,立刻開口:「不用!我沒事!什麼事都沒有。」
不是,他是直男嗎?!
這東西他就不能趁我睡着時給我塗嗎?爲什麼要等我醒了!!!
現在酒意散去,我慫得很。
男人拿藥膏的手沒有收回ţůₛ,顯然沒有相信我說的話。
我心一橫:「真的沒事!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再來幾個……」
「回合」兩個字沒來得及說完。
溼潤密集的吻落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快呼吸不上來時,男人鬆開了我。
看向我的眼神中帶着看穿我一切謊言的通透。
已老實。
不敢再撒謊了。
我被他抱回臥室,我直接拉過被子蓋住腦袋,想裝死。
但視覺雖然暫時被關閉了,觸覺卻忽略不掉。
好不容易結束這個環節,我以爲他要去上班,我能獨自喘口氣,能打電話給閨蜜時,他用手機打字告訴我,老爺子讓我們回去老宅一趟。
我只好放棄跟閨蜜傾訴的計劃,收拾妥當跟他回去。

-8-
祁家老宅。
祁越帶我認了一些人後,他被老爺子叫去了書房。
我則趁機溜去洗手間。
可我沒想到,洗完手出來時會遇見祁思年。
「你怎麼在我家?」他攔住我的去路,伸手拉住我的手腕。
我皺眉想把手抽回來,但他實在是太用力了,我掙脫不出來。
「弄疼我了,快放開。」我低聲訓斥他。
卻不料,聽到他嘲諷道:「你怕不是知道我小叔叔今天回來,找機會混進來的吧?
「我跟你說,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我小叔叔是不可能喜歡你這種膚淺女人的。」
「關你屁事!你家住海邊嗎?管得着嗎?」我忍不住回懟他。
祁越怎麼不喜歡我,昨晚他的瘋狂全都在詮釋他對我的喜歡。
我怎麼就膚淺了!
祁思年他有錢、心高氣傲,我喜歡錢有錯嗎?
我又不偷不搶,喜歡錢招誰惹誰了。
越想越氣,我抬起腳,用高跟鞋鞋尖往祁思年腳背上狠狠一踩。
他痛得趕緊鬆開了桎梏我的手。
他繼續說:「小叔叔心裏有白月光,家裏有個房間裝的都是關於那個女孩的東西,我們所有人都不準進去。
「你要是不死心,我就帶你過去看看。」
他不顧我的意願,強行把我往那個房間拖去。
我不想讓祁家其他人知道我們有過一段的事,怕影響我跟祁越的關係。
我沒敢大聲喊求助,只敢小聲威脅祁思年:「鬆開我,你瘋了嗎?
「我們早就分手了,你現在這種姿態,會讓我認爲,你在喫醋,愛而不得,妒忌心作祟。」
誰知,祁思年的腳步不但沒有停下,他反而單手把我扛在肩頭上。
我胃擱在他肩膀上一顛一顛的,我差點把午飯吐出來了。
「你!你個逆子,我是你小嬸嬸,你給我放尊重點,不然我就喊人了。
「祁越看到你這樣對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但我的威脅不但沒有起作用,還讓我聽到祁思年大逆不道的話。
「那正好,我喜歡喫回頭草,喜歡人妻。
「之前一直忍着不碰你,你真以爲我是喫素的?還不是我愛你,所以聽從你的意願,等結婚後再什麼,誰知你居然敢把我甩了。」
明明就是他出軌張妍珊,他怎麼好意思倒打一耙的!
等祁思年把我帶到目的地,把我放下來後,我二話不說,甩手給了他一巴掌。
「換香水了?」他聳動鼻尖,還想往我嘴邊湊過來聞清楚些。

-9-
我躲開了他的靠近。
甚至,還給他另一邊臉頰也來了一巴掌,嘴裏罵道:「死變態!」
我甩了甩打得發疼的手,他的臉估計是磚頭做的。
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祁思年再次被打,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語氣中帶着興奮:「是換香水了,你比之前更香甜了。」
「你有病是不是!」我換不換香水跟他有什麼關係,況且我壓根沒有噴香水。
他聞到的估計是祁越在家裏給我準備的沐浴露的味道。
好像是什麼果香來着。
「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就算你見到我,也應該當作不認識,懂?」
「程鶯,別說氣話,我知道你還愛着我,所以纔想勾搭我小叔,企圖吸引我的注意對不對?」
我瞪大眼睛,以前怎麼就顧着看他長得帥,沒發現他腦子有病呢!
得虧我把他甩了,還嫁給了祁越這個優質男。
「這個房間就是小叔叔的祕密,裏面都是他白月光的東西,如果你想進去,我幫你把鎖給撬了。
「看到那些東西,你就會知道自己的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根本上不了檯面,小叔叔是不會喜歡你的。」
「祁思年,你有病真的應該去治,這是侵犯別人隱私的事情,你懂不懂?」
雖然我很想知道祁越心裏那個白月光是誰,但撬人家房間門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我也不會讓他做。
忽然,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祁越打電話找我了。
就在我按下接通鍵時,祁思年忽然把我壁咚到牆壁上,他掐起我下巴想吻我。
他自信道:「鶯鶯,你還喜歡我的對不對?你勾引我小叔只是爲了氣我。
「我們不鬧脾氣了,你回到我身邊來,我們重新在一起。」
我邊錯愕邊快速再次甩了一巴掌過去:「你有病是不是?
「春天到了想發癲也別發到我頭上,我是你小嬸嬸,請你放尊重點,我只愛你小叔叔一個人。
「過去看上你就當我瞎了眼,你要是再糾纏我,我直接報警了。」
我飛速撂下狠話。
心中有種隱隱的猜測。
祁思年很可能在見到我之前,就知道了我跟祁越的事情。
他做這麼多,就是想離間我跟祁越的事情。
我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離了祁越,我去哪找這麼有錢又大方的老公!

-10-
祁越很快就找了過來。
見祁思年把我禁錮在懷裏,他上前把人扯開,一拳頭砸了過去。
祁思年沒有防備自己會被打,直接踉蹌在地。
他震驚道:「小叔叔!我們纔是一家人,你要爲了這個女人打我嗎?」
「滾。」
一個沙啞乾澀的陌生男聲在走廊上響起。
我怔住了。
祁思年同樣愣住。
隨即,我反應過來,興奮地拉住祁越的胳膊:「老公,你可以說話了?」
來老宅的路上,我找閨蜜打探了下老爺子的喜好。
閨蜜還附贈告訴我,祁越的失語症是後天形成的,是高三那會兒發生了一次意外,才導致不能說話。
他是有可能被治癒重新說話的。
那會兒時間緊迫,我沒來得及問她那次意外是什麼,爲什麼過去了十年,祁越還是不會說話。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祁越可以治好,開口說話。
畢竟誰不想要一個健全的老公。
想聽他喘。
「小叔叔?你能說話了!!」祁思年聲線拔高,激動道。
「滾。」祁越聲音冷漠,同樣是疏離的一個字。
他把我摟進懷裏,伸手捂住我的耳朵,同時阻擋住祁思年看向我的視線。
我窩在他身上,抬頭跟他對視,眼神中都是興奮。
想聽他說點別的。
素的葷的都行。
但沒等祁越開口,樓梯處傳來許多人趕來的腳步聲。
我扭頭跟老爺子他們的視線對上,我聽見老爺子激動道:「阿越,你能說話了?」
祁越輕點頭。
隨即老爺子立馬把醫生喊過來,要給祁越做個全套的檢查。
我本想離開,給醫生騰位置,誰知他沒讓我走遠,而是牽着我的手,示意我坐在一旁。
醫生沒檢查出什麼,建議祁越去一趟醫院做具體檢查,或者找一下刺激祁越開口說話的契機。
祁越沒有說話,祁思年則是不敢說,我是不好意思說,導致老爺子直接拉偏架。
祁思年因爲惹老爺子生氣了,被罰跪在一旁。
我坐在沙發上望着跪着的祁思年。
有點子爽。

-11-
晚上。
祁越把我帶回了我們的婚房,沒接受老爺子讓我們住下的建議。
我樂得合不攏嘴,剛嫁給失語症老公第二天,他就會說話了。
簡直不要太爽。
望着渾身上下散發着迷人氣質的祁越,我狗腿地道:「老公,你要不要去洗澡?我去給你放水。」
祁越拉住我,把我提到他腿上坐下,跟我對視:「沒有話想問我的嗎?」
啊啊啊啊啊啊!
他一開口,低磁性感的嗓音傳進我耳中,感覺耳朵要懷孕了。
我伸手環住他的脖頸:「老公老公,你能不能用這個聲音,喊我寶寶~」
見他沒有動作,我湊到他脣瓣上親啄,撒嬌道:「求求你了~
「老公~
「就一句,你喊一句好不好?」
忽然,屋內響起男人無奈又寵溺的笑音:「寶寶,你真的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啊?」我得問點什麼嗎?
總不能問他的銀行卡密碼是多少吧?
「沒有沒有,能不能再喊我一聲寶寶?或者喊老婆也Ťų¹行。
「不不不,你先喊下我的名字吧。」
「程鶯。
「鶯鶯?
「老婆,要一起洗澡嗎?」
我瞪大眼睛,真的太好聽了。
我狂點頭。
但進了浴室後,我纔想起,現在的祁越已經不是昨天的祁越了。
洗着洗着,我們兩人擦槍走火了……

-12-
咖啡店。
我跟閨蜜見上面,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
這段時間我沉迷於祁越的美色中無法自拔。
今天他實在推脫不掉一個重要的ťű⁼工作,到外面出差了,我纔有空出來。
閨蜜打趣我道:「鶯鶯,我看你面色紅潤,穿着打扮都比之前高了不知多少個檔次,看來你這婚結對了。
「臭丫頭,喫得挺好呀。」
我嘿嘿嘿笑起來。
不敢否認,最近的確是喫得挺好的,都Ṫŭ₋喫撐了。
這不是現在趁祁越出差好調整調整。
「快跟我說說,祁越對你怎麼樣,有沒有給你撐腰,幫你收拾祁思年那個渣男?」
「那必須的,祁思年已經被丟到非洲分公司歷練去了。」
我湊到閨蜜耳邊說了些不能給外人聽的話。
她邊聽邊激動,但很快冷靜下來:「他白月光的事,我建議你去問清楚。
「趁你現在對他還沒有感情,要是以後感情深了,再知道這種事,你會更加介意的。」
我想了想:「真要問嗎?我有過前任,他有過白月光,這沒什麼吧?
「都是成年人了,結婚前談過男女朋友不是很正常。」
「No no no,姐妹,別低估了女人的妒忌心,他是知道你跟祁思年的事,但你不知道他跟他白月光的啊!
「萬一對方以後離婚了,或者有點難事回來找他幫忙,那你怎麼辦?你當初不就是介意祁思年跟他白月光糾纏不清,才捨棄那份感情分手的嗎?
「不要當被動的一方,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
想了想,我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等他出差回來,我就問。」

-13-
五天後。
祁越終於出差回來了,他還從國外給我帶了許多新款包包。
每個都是國內還沒有的款式。
我高興得像個樹袋熊似的掛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臉頰狂親:「老公,愛死你了,謝謝你的禮物。
「你不在的每一天,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覺,每天都掰着手指頭等你回家。」
但讓我失落的是,他並沒有熱情地回吻我。
我癟嘴哼了一聲,抗議他的舉動:「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小妖精了?
「爲什麼不回吻我?
「是不是不愛我了?」
之前他對我那麼熱情,現在怎麼變了那麼多。
我不適應了。
祁越摟緊我的腰:「倒打一耙?」
「哪有?」我嗔了他一眼。
「想我不主動給我發消息?微信沒有,電話沒有,連漂流瓶都沒有消息。
「聽傭人阿姨說,我不在家的日子裏,你晚上天天熬夜看小說、追劇,白天就出去跟閨蜜在商場血拼,這就是你說的很想我?」
聞言我怔住!
糟糕!
原來我一條消息都沒有主動給他發過嗎?
他每天都給我發很多消息,我都一一回了,都沒發現,自己沒有主動發過消息給他。
但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ťũₛ。
「想的,每天都有想老公,我給你買了很多東西,你要不要去看看?」「」
「嗯。」
衣帽間。
「領帶、袖釦、襯衫、皮帶,這些你看看喜不喜歡?」我指着一堆橙色、黑色的禮盒道。
當時去買包包,好些款式需要配貨才能購買,我靈機一動,全都選了適合祁越的。
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我從一個禮盒裏翻出一條藏藍色領帶,問:「喜歡嗎?」
「幫我戴上去。」祁越湊到我耳邊誘哄。
我把他原本的領帶扯下丟到地上,但我手上這條沒有系在他脖頸上。
而是蒙在了他眼睛上。
招惹他的結果就是——
衣帽間沒法看了。

-14-
兩個小時後,洗漱完後,我窩在祁越懷裏。
直接開門見山地問:「老公,祁思年說你有個喜歡了很多年的白月光,老宅還有個房間專門存放她的東西。」
「你能不能跟我講講你們的故事呀?」我手指在他睡衣上打轉。
「想聽?」
「嗯嗯!」
「你知道我有白月光,難道不應該喫醋嗎?你不是很愛很愛我嗎?」
「怎麼。」祁越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你的喜歡只是隨口說說?」
「還是說,你喜歡的是我的錢,我的人,我的身子?」
我:「?」
人艱不拆。
我擠出眼淚,控訴道:「你不信我?」
「好啊,你要是還惦記你的白月光,你就回去找她好了,還娶我做什麼?」我推開他,從他懷裏出來。
「離婚!!!」我越想越氣,夫妻之間本來就該坦誠相待,他知道我的前任。
可我連他白月光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你自己抱着被子睡吧。」我作勢起身要往次臥走。
但腳還沒落地,就被人攔腰抱起,他把我擱在他大腿上,伸手拍我的屁股。
「問幾句就生氣了?」
「纔不是生氣!」長這麼大了,怎麼還被人打屁股。
雖然不疼,但就是有些羞。
「誰管你有沒有白月光,就算喜歡你的人排隊排到法國, 我都不會在意的!」
「那人你認識。」
「啊?
「誰誰誰?快快告訴我, 她的名字。」我收起眼淚, 八卦好奇道。
到底是哪位姐姐不嫁之恩, 讓我撿漏得了這麼個大便宜。
誰知, 祁越沒有說話, 而是定定地看着我。
我:「???」
臥室內安靜了好一會兒。
最後我指着自己問:「總不能是我吧?」
「嗯。」
「哈?」我一整個大震驚, 「我們之前見過嗎?什麼時候認識的?你怎麼會喜歡我?我爲什麼不知道?」
「寶貝, 有什麼明天再告訴你, 剛剛是誰在浴室喊累說要睡覺來着?」
我按住好奇的心情,從他腿上爬下來, 窩進被子裏, 拿被子矇住腦袋!
想起剛剛在浴室的場景……
都說久別勝新婚。
惹不起剛剛開葷不久的男人。
「睡覺!」我隔着被子說。

-15-
祁家老宅。
進了那個房間後,我才發現, 裏面全都是素描和油畫。
而照片中的主人公全都是我。
我有些震驚, 指着其中一幅畫,問祁越:「你畫的?」
畫中是一位女孩彎腰在陽光中擼狗, 女孩笑容比陽光還燦爛。
「嗯。」男人從身後摟住我的腰,「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 覺得可愛就畫下來了。」
「那會兒不知, 那是我們命運交織的開始。」
看完房間裏所有的畫後,我扭Ŧŭ̀₄頭問他:「好啊,你暗戀我。」
「對, 喜歡祁太太很久了,但我之前不敢出現在你面前,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現在終於得償所願, 把你娶回家了。」
一枚鄭重的吻落在我額間。
我心尖有些發燙:「怎麼會呢?要是你早點追我, 我估計都不會去追祁思年, 說不定我們早就結婚了。」
我察覺出男人身形一頓。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一切都是命運最好的安排,現在也不晚,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
「好哦, 我們要幸福生活在一起一輩子。」我抬眸笑着回應他。
-完-
番外(祁越視角)

-1-
我叫祁越,高三那年經歷了一場慘烈的綁架案件, 被綁的還有好些人。
其中有個小女孩她不但沒害怕, 還不停小聲安慰其他人,讓她們別哭。
但也因此, 她被綁匪注意到拖了出去打。
她的慘叫聲我至今都沒有忘記。
雖然我們都被解救了。
但我因此患上了失語症。
後來我上大學被高中母校邀請回去給學弟學妹做演講, 我再次見到了她。
她穿着藍白的校服,扎着高馬尾, 在林蔭大道間挽着朋友的手臂有說有笑。
我再次被她的笑容感染到。
可我卻不敢走到她面前。
在我有次去大學找人時,跟女孩重逢了, 但她從我身邊經過,撲到了另一個男人懷裏。
她不記得我了。
而那個男人還是我的侄子。
我看着他們笑着離開,怔在原地很久都沒有動。
甚至最後都忘記去找人,失魂落魄地回家了。

-2-
我打聽到她跟我侄子分手了。
而她家裏在給她找相親對象, 我讓特助不着痕跡地把自己的簡歷遞了過去。
她媽媽選中了我跟她相親。
我沒想到, 她看完我的資料,立馬拉着我去民政局領證了。
這一切跟做夢似的。
幸福得我說不出話來。

-3-
看到祁思年再次把她圈在懷裏時,我妒忌得再次能說話了。
我趁老爺子生氣, 讓不思進取的祁思年去非洲分公司了。
不能再給他勾引我老婆的機會。

-4-
祁思年把我有白月光的事告訴了她。
可她居然不喫醋!
她怎麼可以不喫醋!!!
她是不是不愛我?

-5-
她終於問我白月光的事了。
我這次把所有的心意全都剖出來告訴她。
我喜歡她,好多好多年了。
萬幸,她說要跟我過一輩子。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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