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alpha總想標記我

我哥是反派 Alpha。
在劇情裏,他會對主角受強取豪奪,最後破產淪落街頭。
那我的富貴怎麼辦?
爲了我的好日子,我在他即將抓到主角受時,故意釋放出 Omega 的信息素,將他關在了房間裏,好心勸他:「哥哥,強扭的瓜不甜啊~」
可下一刻,青柚味的信息素籠罩住了我。
壞了,他易感期到了!

-1-
昏暗的酒店房間裏。
我一把抱住男人修長的身軀,一邊不要命地釋放自己的信息素,一邊苦口婆心地勸:「哥哥,強扭的瓜不甜啊~」
足夠濃度的 Omega 的信息素可以干擾 Alpha 的意志。
說着,我扭頭看向還站在角落裏的漂亮 Omega 少年,語速飛快道:「還不快走!」
聽見我的話,少年詫異地看了我一眼。
他長得確實好看,肌膚白皙、五官精緻,哪怕只是穿着最簡單的白 T 恤,也好看得令人心驚。
不脆弱,卻讓人有保護欲。
難怪,我哥會心動。
但不能動啊!
少年反應也迅速,幾分鐘後,房門被重新關上,我總算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頭頂傳來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我抬眼,恰好對上陸觀南微紅的眼尾,顯然是氣急了。
「哥,我現在就收住信息素,你緩緩?」
說着,我鬆開手,準備開溜。
但還沒走出幾步,一股濃烈的青柚味席捲而來,如潮水一般將我籠罩。
Alpha 和 Omega 之間本來就有信息素壓制。
我的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顫着聲回頭:「哥?」
這一回頭,險些沒把我嚇死。
男人俊美的臉上浮現異樣的紅潮,眼神不似平日清明,漆黑的眸底有着野獸般原始的渴望。
壞了。
該不會是我的信息素導致他易感期提前了吧!
我心中大駭,強撐着腿軟往外面爬。
身後,腳步聲漸漸逼近。
男人的聲音如同惡魔低語一般在我耳邊敲響。
「剛剛不是釋放信息素很厲害麼?
「現在跑什麼?」
要命了。

-2-
我是穿書的。
但很遺憾,我沒有穿成什麼惡毒男配,也不是男主。
而是穿成了個路人甲。
還是個孤兒!
好在和我同住一家孤兒院的一批小孩中,有未來的大反派陸觀南。
在劇情裏,陸觀南十歲前都是住在孤兒院裏,十歲後會被陸家接回去,而後掌管陸家,成爲陸家名副其實的掌權者。
簡單來說,有錢!
我是過怕苦日子的,於是打小就跟着他混,當他最忠實的狗腿子。
但他性格陰鬱,不愛說話,更不愛理睬我。
直到後來。
他被孤兒院其他小孩用石頭砸時,我用瘦弱的身軀擋在他面前,腦袋被砸出一個血坑。
他對我的態度就軟下來了。
被陸家接回去時,順手還把我接了回去當弟弟養着。
一晃眼就過了十年。
到我今年十八歲時,分化成了 Omega。
他還說,將來要給我找個知根知底的 Alpha。
但現在,一切都泡湯了!
我被他抓住腳踝拖進懷裏的時候,終於有點害怕了:「哥,對不起,我錯了,你放開我,我去給你找抑制劑過來!」
要不是小說裏,陸觀南會因爲對主角受一見鍾情,強取豪奪,最後被男主瘋狂報復,破產流落街頭。
我何至於此!
但易感期的人是不講理的。
灼燙的呼吸噴灑在我的後脖頸上,帶出一片酥麻。
空氣裏 Alpha 的信息素濃度太高,我的腦袋漸漸變得有些暈乎乎的,身體也開始發熱,心底莫名升騰起一股隱祕的渴望。
「啊——」
一聲短促的尖叫。
我的後脖頸一痛,屬於陸觀南的信息素注入我的體內。
微澀的青柚味與清甜的柑橘味相融。
如帶了電流一般,迅速竄過周身,激起一陣戰慄。
巨大的刺激下,我無意識地仰起脖子,渾身的力氣像是一瞬間被抽走,軟成了一攤水。
忽地,身子騰空而起。
我下意識抱住他的脖子,緊接着,就被扔到了牀上。
面前,男人抬手扯了領帶,眼神晦暗地盯着我,像是野獸鎖定了自己的獵物。
領帶落地。
黑色襯衫的領口大敞,露出薄薄衣衫下令人血脈僨張的身軀。
我的尾椎骨莫名一麻,嚥了咽口水,下意識往牀頭挪。
餘光瞥見牀頭有賣抑制劑,心頭一下狂喜,喊道:「哥,這有抑制劑!你冷靜一下!」
說罷,我當機立斷從褲兜裏摸出手機,掃碼,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
我滿腦子都是拿到抑制劑就好了,卻沒注意到,男人默不作聲地解開了皮帶。
「咔嗒」一聲,在昏暗的房間內格外清晰。
與此同時。
我掃碼成功,打開了賣抑制劑的櫃子,正準備伸手去拿。
另一隻修長的手比我更快。
我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哥,你自己拿也行——」
我就說。
我哥怎麼可能禽獸到對我下手?
估摸着是受信息素的影響。
等打了抑制劑就好了!
但還不等我徹底放鬆下來,後背卻貼上一具火熱的身軀,下一刻,我眼睜睜看着那隻手越過抑制劑,拿走了旁邊的……套。
我的瞳孔一下放大。
混雜着青柚味的呼吸落在我耳畔。
「小樂,可是你先招惹哥哥的……」

-3-
亂套了。
一切都亂了。
我的雙腕被陸觀南一隻手禁錮在頭頂。
對上男人染了欲色的眸,我欲哭無淚。
「哥,我是時樂啊——」
不是主角受宋沂啊!
你清醒一點!
但我纔開口,脣就被堵住了。
輾轉廝磨。
他的大手也不安分,一路下滑,落在我的褲邊。
我一下瞪大眼睛,拼命扭動身軀,想要保住我的褲子。
可很快,我就感覺有什麼堅硬的東西抵着我的腿,滾燙。
掙扎的動作猛地僵住。
撲通、撲通。
心跳聲一下鼓譟起來,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我的,房間的溫度一度攀升。
就在我以爲城門即將失守時——
「嘭」的一聲巨響。
房門被人用力踹開了!
陸觀南親吻我的動作一頓。
好事被打擾。
男人眉宇間凝聚起躁意,用被子將我捲起來之後,翻身坐起,冷眼看向走進來的幾人。
語調如淬了冰:「沈少有何貴幹?」

-4-
沈少?
沈堯!
主角攻?
我昏昏漲漲的腦袋有了片刻清醒。
好像劇情裏是有這個情節的。
反派陸觀南欲對主角受強取豪奪,結果主角攻及時趕到,救下了主角受。
但現在主角受不是已經沒事了嗎?
我好奇地抬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的臉,男人的眉峯凌厲,眼神如鷹隼一般,直刺人心,脊背挺得筆直,一看就不好惹。
陸觀南正處於易感期,渾身透着一股子暴戾。
四目相對間,劍拔弩張。
就在這時,一道纖瘦的身影從沈堯背後出來。
正是剛剛離開的主角受宋沂,他擔憂地看向被卷在被子裏的我,衝我善意一笑,用口型對我說:「你別怕。」
我瞬間悟了。
應該是他怕我把他放走之後,會遭到陸觀南的毒打,所以特意搬了救兵回來救我。
他真的,我哭死。
但不知爲何,我的脊背莫名爬上一層涼意。
我下意識轉頭,恰好撞進一雙風雨欲來的眼眸。
我:「……」
不是。
哥你別這麼看我啊!

-5-
對上我的視線,陸觀南周身的氣息一改,甚至扯出一個笑來,溫聲問我:「小樂,你認識他們?」
我:「……」
完了,不妙。
作爲熟知陸觀南的人,我很清楚,他現在怒到了極致。
衆所周知,反派和男主一向是死對頭,我作爲跟着他混的小弟,要是和男主有聯繫,再加上今天還放走了宋沂,我不死也得脫層皮!
我果斷地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又抬頭看向宋沂,硬着頭皮解釋:「你誤會了,他易感期到了,我留下是要照顧他!」
但宋沂明顯有些不信,目光在我和寒着臉的陸觀南身上來回掃視,欲言又止。
倒是沈堯掃了陸觀南一眼,最後視線緩緩落在只露出一個頭的我身上,像是笑了。
譏諷道:「陸少既然ţú⁾有人了,就別惦記別人的了。」
說完,故意當着陸觀南的面牽着宋沂的手轉身走了。
房門被重新關上,徒留滿屋死寂。
我膽戰心驚地回頭。
本以爲會面臨狂風暴雨,卻沒想到,陸觀南的神情極其平靜。
但……
若是眼神能殺人,我估計沈堯已經死了幾百回了吧。
好在經過這一出,屋內的旖旎散盡。
我麻溜地折身去拿了抑制劑,見他仍陰沉着臉,到底是不忍心,給他出謀劃策:「哥,咱就是說,強取豪奪是不好使的,你要是真喜歡一個人,就該徐徐圖之,對他好纔行。」
聞言,男人緩緩回過頭,漆黑的眼瞳緊鎖着我,眼底湧動着我看不懂的情愫。
半晌,我才聽見他的聲音:「我還不夠好?」
我:「??」
一上來就對人家上全壘,這算哪門子好?
沒報警抓你算是這個世界有 bug!
心裏雖這麼想,但面上我還是敷衍地點頭:「嗯嗯,我知道,全天下你最好!」
嗐。
雖然是反派,但到底是我哥。
只能自己寵着了唄。
說話間,我把抑制劑塞到他手裏。
「快打吧!」
這空氣裏信息素的濃度高得我都有些暈了,再這樣下去我估計也要把持不住了。
陸觀南剛剛回穩的表情一下就又沉了下去。
但在我炙熱目光的注視下,他還是接過了我手裏的抑制劑。
抑制劑一打,空氣裏濃郁的青柚味就淡了一些。
我掀開被子就要走:「那哥,我先走——」
後面的「了」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人隔着被子抱了個滿懷。
低啞的聲音鑽入耳中,帶着不容置喙:「不是說要照顧我麼?放點信息素出來。」
「……」
我就只是說說。
但在 Alpha 易感期的時候,Omega 的信息素確實有安撫的作用。
我不好拒絕,只能答應:「啊,哦。」
清甜的柑橘味慢慢散開,與青柚味交融。
不知被抱了多久。
這一晚上,我的心情如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早已筋疲力盡,迷迷糊糊間睡了過去。
殊不知,躺在身側的男人呼吸漸漸加重,而後鬆開抱着我的手,抬手遮住眼睛,忍得青筋暴起。

-6-
Alpha 的易感期有好幾天。
雖然陸觀南打了抑制劑,但情緒還是不穩定,不能去上班。
我本意是想回家,家裏有保姆管家,方便照顧他。
但他卻不同意,只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心虛地別過視線。
畢竟是我害得他易感期提前的,照顧他也是應該的。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裏。
我被迫留在酒店裏,釋放信息素安撫他,當了他好幾天的人形抱枕。
一連過了一週,他才穩定下來。
等他易感期結束的那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
我坐在牀上反應了一會兒,偏頭看了眼旁邊空空的位置。
莫名地,心裏也跟着空了一下。
旋即搖了搖頭。
我在想什麼呢。
「嗡」的一聲提示音。
我撓了撓雞窩似的頭髮,從牀頭櫃上撈過手機,一打開就看到陸觀南的消息。
【我上班去了,你在酒店喫了早飯再回家。】
我回了個貓貓頭表情包:【好。】
陸觀南幾乎是秒回:【摸摸腦袋 jpg。】
我盯着他回覆的同款貓貓表情包,一隻大貓撫摸另一隻小貓。
還怪……溫柔的?
我的心跳莫名加快了些,而後又躺了回去。
錯覺。
一定是錯覺。

-7-
之後的大半個月裏,我都沒再見到陸觀南。
聽人說,他最近在忙一個項目,出差去了外地。
我最開始有點不適應,之後很快就調整回了原先的狀態,樂顛顛地準備開學要用的東西。
前陣子高考成績出來,我考上了 A 大。
雖然跟着陸觀南這些年過得不錯,但我始終記得上輩子孤兒院的院長對我說的話。
只有做個有用的人,纔不會被人捨棄。
我還記得分數出來那天,陸觀南明顯是高興的。
應該是高興我沒給他丟人吧。
轉眼,就到了開學那天。
我做好了一個人去學校的準備,卻沒想到,收拾好東西下樓,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陸觀南正坐在沙發上,膝蓋上還放着一臺筆記本電腦,正神情嚴肅地交代着什麼。
許是聽到動靜,坐在沙發上的人抬頭ťṻₑ,看清我的模樣後,頓了下,而後對着電腦說了兩句就合上了電腦,朝我走過來,自然地接過我手裏的行李箱:「東西帶全了沒有?」
我點了點頭,想到他方纔的嚴肅表情,忙道:「哥,你要是有工作要忙的話就先去忙工作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聞言,陸觀南眉頭輕蹙:「說什麼傻話,工作哪有送你上學重要,走吧。」
說罷,他率先越過我朝門口走去。
「啊?哦!」
我傻乎乎地跟着他出了門。
陸觀南親自開車送我去的學校。
一直到學校,我還沒有回過神,他倒是沒什麼霸總的架子,等停好車,扛着我的大包小包就往報名方向走,邊走邊叮囑我:「要是在學校裏被人欺負了或是哪裏不舒服,記得打電話給我……」
陽光下,男人的側臉輪廓分明,絮絮叨叨的。
我神情微怔,心底湧出些許奇怪的感覺。
酸痠麻麻的。
穿書前我也上過大學,只不過沒人來送,也沒人叮囑我什麼。
好在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生活。
但現在好像又有一點不一樣了。
許是久久沒聽到我的回應,陸觀南迴過頭,尾調上揚:「嗯?」
我回過神,笑着應了:「好嘞哥!」
見狀,他的眉眼柔和下來,眼裏升騰起幾分笑意。
但就在我們報完名,說笑着走到寢室門口時,打開門,猝不及防間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男生坐在桌邊,頭上戴着耳機。
肌膚白皙,側臉優越,宛若漫畫裏走出來的少年。
除了宋沂還能有誰!
我下意識側眸看去,果不其然,陸觀南的目光一下落在了宋沂身上。
心頭原本的欣喜盡數散去,湧起失落。

-8-
聽到門口的動靜,宋沂回過頭來,在看到我那一刻,目露欣喜,而後注意到站在我身後的陸觀南,臉上還沒揚起的笑容就消失了。
不過依舊是好聲好氣地同我打招呼:「你來了。」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訥訥地點了點頭。
這該死的猿糞。
好在這是在學校裏,寢室裏還有別人呢。
陸觀南沒有多說什麼,只深深地看了宋沂一眼,然後把我的行李放下,叮囑了我兩句好好喫飯之類的話,就走了。
目送他的背影離去後,我收回視線,麻利地開始拾掇東西。
宋沂摘下耳機,站起身來,朝我走來,「需要幫忙嗎?」
他的聲音很好聽,斯斯文文的,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很容易讓人對他產生好感。
但我還是搖頭拒絕:「不用,我自己可以。」
我們現在立場不同。
陸觀南雖然是反派,但到底是我哥。
他再怎麼不好,我都會站在他這一邊。
以陸觀南的反派屬性,一次不成,興許還有下一次呢。
下一次,我或許阻止不了。

-9-
新生開學過後,沒過多久就是軍訓。
陸觀南幾乎每天都會給我發消息,問我在學校裏的情況。
晚上還會與我打個視頻。
我一開始還沒覺得什麼,但後來次數多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他該不會在借我窺探宋沂的寢室生活吧?
想通這點之後,我藉口訓練太累好幾天沒和他打視頻。
哎,不是我不想和他說話。
是他的思想太危險。
破產警告啊!
又是一日黃昏。
訓練完去食堂的路上,和我一起的另一個室友許祁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揶揄我:「時樂,你這身子板不行啊,得多練練,咱們就算是 Omega,但也不能忽視了身體鍛鍊!」
我有氣無力地瞅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你可真是個強壯的 Omega!」
都練一天了,這麼熱的天,狗都要吐舌頭了!
見我翻白眼,許祁笑得不行。
但不知他看到什麼,推開我就跑:「臥槽,這死小子怎麼也考到這裏來了?可不能讓他知道老子分化成了 Omega!」
我一個扭頭的工夫,許祁就竄沒影了。
再回過頭時,就見面前走過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
我:「??」
那個男生像是也看到了許祁,長腿一拔就追了上去。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
年輕人就是好,軍訓完還能來個你逃我追。
但就在我快要走到食堂時,忽然聽到身邊有人說起。
「你看到了嗎?陸學長好像來學校了!」
「陸學長?陸觀南嗎?在哪?在哪?」
還能在哪?
我扭頭就往寢室方向衝!
要是我沒估計錯的話,宋沂這兩天就是發熱期了!
而宋沂軍訓的時候中暑,現在就一個人在寢室裏!
果然,他就是賊心不死!
我一路疾跑趕回寢室,還沒到寢室門口,就聞到了一ťũ̂⁰股濃郁的梔子花香,混雜着青柚味。
心臟驟然一沉。
這是……宋沂和陸觀南信息素的味道!

-10-
我急着上前,但ƭû₌就在這時,膝蓋一軟。
一股酥麻感自尾椎骨傳來,我的呼吸不自覺加快,以手撐住牆勉強穩住身子,大口大口喘着氣。
空氣裏,清甜的柑橘味瀰漫開來。
該死的。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也進入發熱期!
我低罵了聲,但沒有隨身帶抑制劑的習慣,好不容易到了門口,正準備開門,卻聽見裏面傳出宋沂虛弱的聲音。
「陸觀南,你別過來——
「啊!」
我放在門把上的手垂了下去,眼睫微顫。
完了。
沒趕上。
心底如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沉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現在我考慮不了太多,渾身燥熱得厲害,強撐着身子往外走。
當務之急,是要去醫務室打針抑制劑。
才轉過身,寢室的門卻忽然被打開了。
「小樂,你去哪兒?」
熟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我的腳步一頓。
這麼快?
但回過頭,卻見陸觀南穿着整齊,連頭髮絲都沒亂一根,顯然不像是幹了什麼壞事的樣子。
我一下蒙逼了。
這是什麼情況?
伴隨着男人走近,熟悉的青柚味鑽入鼻翼,我勉強維持理智纔沒有撲進他懷裏:「哥,你沒對宋沂……」
「宋沂?」
陸觀南眉頭緊皺,淡淡解釋:「我來找你,你沒在,正好碰上他進入發熱期,就給他打了一管抑制劑,免得影響到你,順便通知沈堯過來把他接走了。」
我:「就,就這樣?」
不應該啊?
此等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啊,不對。
通知沈堯?
這年頭的反派都當成陸觀南這樣了?
見我瞪着眼,陸觀南抬手,貼上我的額頭,嗓音微沉:「臉怎麼這麼紅?」
他的手掌溫涼。
我下意識蹭了蹭,渾身又開始難受起來,侵蝕我僅剩的理智,祈求道:「哥,還有抑制劑沒,給我也打一管……」
因着發熱,我的面色潮紅,眼神微微迷離,渾然不知自己這副模樣落在男人眼裏有多動人。
走廊上。
男人的喉結滾了滾,眸色幾經變化,最終啞着嗓道:「抑制劑沒了,咱們回家。」

-11-
沒了?
我不疑有他,「好吧,那回家……」
回去的路上,我一開始還有意識,但到了後來,意識越來越模糊。
直到回到一間熟悉的公寓。
我費勁地認了認,好像是陸觀南公司附近的一間公寓,他工作忙的時候就一個人住在這裏。
我來過幾次。
車子停在門口。
我被他抱下車時還有些迷惑:「哥,怎麼回這裏?」
自從陸觀南接手家業之後,基本上都和我還有老爺子住在老宅的別墅裏。
他爸媽雖然不喜歡我,但好在我能討得老爺子的歡心。
家裏的管家保姆對我也算客氣。
我原來還以爲他會把我帶回家,叫個家庭醫生給我打一針呢。
陸觀南的語氣倒是自然:「這裏近,你明天還要軍訓,來來去去的麻煩。」
「……」
栓 Q 了。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想軍訓的。
不過現在我也無暇想這些有的沒的。
我被他放到臥室的牀上。
他的臥室是極簡的風格,灰色調,看起來就很適合睡覺。
我蹬掉鞋子,撲進枕頭裏,難受得直哼哼:「哥,快去拿抑制劑——」
「……」
身後的人遲遲沒走。
我總算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但還不等我回頭,身後就壓上來一人。
青柚味的信息素鋪天蓋地湧來。
我又舒服又難受,偏生力氣抵不過他,像待宰的羊羔一樣掙扎着,難耐地喊:「陸觀南——」
「別動,我聽人說,做個臨時標記,比抑制劑管用。」
身後,低啞的嗓音傳來。
話音落下的瞬間,我的後脖頸傳來溼潤的觸感,緊接着,牙齒刺入鼓起的腺體。
「呃——」
我的頭埋在枕頭裏,脣齒間無意識溢出破碎的呻吟。
可身後的人非但沒有放輕動作,反而咬得更狠了,像是要把我拆吞入腹。
這和之前那一咬不同,他咬了許久,不知注入了多少信息素……
我的眼尾溼紅,洇出淚水。
「疼……」
「乖。」

-12-
陸觀南說的沒錯,臨時標記確實比抑制劑管用。
因爲,我在第二天又站在了太陽底下軍訓。
我在心裏罵罵咧咧,但中途休息的時候,手卻不自覺撫上後脖頸的位置。
還有一點疼。
許祁湊過來,在我身上嗅了嗅:「喂,時樂,你身上好像有 Alpha 的味道。」
聞言,我下意識解釋:「啊?哦,是我哥的,我進入發熱期了,他幫了我一下。」
陸觀南是喜歡宋沂的。
幫我估計是怕影響到我軍訓?
我真謝謝他。
「哈?」
聽見我的解釋,許祁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最後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好兄弟之間還能這樣?那我……」
還不等我聽清他說了點什麼,旁邊有人一個女 Beta 湊過來,興奮道:「臥槽!骨科啊!」
我連忙擺手:「不是,沒血緣關係的。」
本以爲這麼解釋,她會理解,沒承想,她更興奮了:「僞骨科就更香了!哈哈,我先嗑了。」
我:「??」

-13-
之後的幾天,我都沒再發熱,安全度過了軍訓。
軍訓結束的那個晚上,唱完大合唱,大家都在草坪上坐着閒聊。
許祁最先忍不住,蹦起來說,「喂,軍訓結束了,咱們一塊去玩吧!」
宋沂也在,聽見這話笑了ţū₊笑,「去哪玩?」
「去酒吧喝點小酒怎麼樣?還是去 KTV 唱歌?」
這話是隔壁班的一個 Alpha 說的,叫江遊。
江遊和我是高中同學,原先玩得挺好,但自從我分化成 Omega 之後,他就和我有了距離。
「去喝點酒吧!今晚唱過歌了。」
許祁一錘定音,看向我和宋沂:「你倆覺得呢?」
我隨意,宋沂也沒什麼意見。
於是一行人直奔學校附近的酒吧。
卡座裏,江遊坐在我旁邊,端了一杯雞尾酒給我,低聲道:「時樂,好久不見了。」
我偏頭看去,江遊長相俊朗,一米八五的高個子,他原先是體育生,皮膚黝黑,眼睛卻很亮。
聽人說,在學校裏追他的人還挺多。
「嗯。」
「你最近過得怎麼樣?」他又問。
「挺好的。」
說着,我喝了一口酒,餘光瞥見宋沂也在喝。
射燈下,少年的肌膚白皙,側臉線條柔和,睫毛纖長,如蝴蝶薄翼般簌簌顫動。
他單單是坐在那,就足夠吸引人的眼球。
心底沒來由地生出一些煩躁。
我要是也長這麼好看就好了。
一連喝了數杯,纔將心底的那股無名火壓下去,但火是壓下去了,人也有點不清醒了。
被江遊帶着往外走的時候,我的意識清醒了一瞬。
「江遊?」
「嗯,你喝醉了,現在寢室已經關門了,去附近的酒吧湊合一晚上吧。」
屬於 Alpha 的信息素鑽入鼻翼,是紅酒味。
我下意識想推開他:「那什麼,AO 有別,我打電話給我哥,讓他來接我就好了。」
卻沒推開。
身旁,江Ṱú⁸遊的嗓音聽起來有幾分咬牙切齒:「時樂,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會遠離你?」
「啊?爲什麼?」
我感覺面前有好幾個人影在晃啊晃。
「還不是因爲你哥——」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青柚味。
緊接着,就被強勢帶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我費勁睜開眼,看清來人,驚喜道:「哥?」
男人的臉色有些沉,冷冷掃了一眼江遊,而後將我打橫抱起:「回家!」
我自然地窩在他懷裏。
身後,江遊不甘地喊:「他把你當哥!」
陸觀南沒理會他。
我也沒說話,奇怪,我不把陸觀南當哥還能當什麼?

-14-
等回到公寓已經很晚了,我堅持要去洗澡。
累了一整天,渾身都是臭汗。
陸觀南不放心,但在我的堅持下,只好放我進去洗。
溫熱的水衝下來。
我酒醒了幾分,可就在我洗完要去穿衣服時,雙腿一軟,尾椎骨傳來熟悉的酥麻感。
「嘭」的一聲。
我手撐着洗漱臺,正伸手去夠衣服,不小心揮落洗手液。
下一刻,身後的門猛地被推開——
我下意識回頭,呆住了。
見我呆在原地,陸觀南徑直朝我走來,目光掃過我的全身,嗓音有些啞了:「又發熱了?」
聽見他的聲音,我回過神,忙背過身去,手忙腳亂地開始穿衣服。
等穿上內褲,這才故作鎮定道:「哥,快,再標記我一下。」
臨時標記確實比抑制劑好使,能稍微多維持幾天。
但發熱期還沒過,臨時標記的效力散去,就又發熱了。
說完,我等了一會兒。
卻遲遲沒有等到他的動作,不由得回過頭。
猝不及防間,對上男人晦暗的眼神。
我的心尖一顫,這和之前在酒店一樣的眼神……
「哥?」
聽見這聲哥,陸觀南的眸色微變,眉宇間浮現無奈,拿了浴袍把我裹起來,低聲問:「時樂,你知道標記意味着什麼嗎?」
這還是他第一次帶名帶姓地叫我。
我的眸光晃了晃。
因爲在孤兒院長大,所以我從小學習就拼命,生怕會被人瞧不起。
就連到了這個世界也一樣,好不容易有了家人,我怕給他丟人,怕被趕出陸家,所以沒日沒夜地汲取這些我陌生的知識。
我當然知道——AO 之間只有相互喜歡纔會標記。
可知道又怎麼樣?
他又不喜歡我。
我笑着打哈哈,「哥,你不是說臨時標記比抑制劑管用嗎?」
「是,但還有另一層含義。」
「是,是什麼?」
我忽然有些結巴起來,不敢看他。
可他的聲音卻透過水汽灌入我的耳中:「我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但我不喜歡宋沂,我和他只見過了幾面,而且他還是沈堯喜歡的人,我沒有當三的喜好。
「小樂,我從頭到尾,喜歡的人只有你。」
轟的一聲,我的腦海裏像是炸開了煙花。
他剛剛……說了什麼?
反派喜歡我一個路人甲??
但我還記得一件事,磕磕絆絆道:「那你之前不是還把宋沂帶去酒店?」
提起這件事,陸觀南倒也坦然:「我參加完酒會,感覺快到易感期,就開了間房休息,他莫名其妙跑到我房間裏,我還沒把他趕走,你就來了。」
我敏銳地抓住重點。
他本來就快要到易感期?
像是察覺出我在想什麼,陸觀南輕咳了聲,耳尖泛了紅:「本來沒那麼快的,你一來就控制不住了。」
「……」
柑橘的味道在空氣裏愈發濃烈。
原本心底就有些蠢蠢欲動。
這下愈發控制不住,像是猛獸ťüₔ出了籠。
我踮起腳,主動吻上他的脣。
男人的瞳孔微縮,隨後一把抱住我的腰。
我們是怎麼從臨時標記滾到牀上的,我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只記得他從後脖頸一路啃下去。
沒過多久,我身上僅剩的布料就不翼而飛了。
頭頂的燈光在不斷搖晃。
……
直到遠方的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我才昏睡過去。

-15-
夢裏,我好像又回到了八歲那年。
因着我有在孤兒院待過的豐富經驗,所以哪怕被車創飛,穿書到這裏從頭再來,我也能很快適應。
打小就幫着院長幹活,討巧賣乖換得雞腿。
我全拿去給了年少時的陸觀南,哄他高興,給他補身體。
我懷着自私的心思接近他,只因我知道他是陸家人。
可他卻渾然不覺,在知道每次只有一個雞腿後,再也不肯喫,甚至在我爲了他被石頭砸得頭破血流時,守在我牀前好幾天沒閤眼。
我醒來後才知道,一向孤僻的他低聲下氣地去求院長給我找醫生。
又在我的傷勢穩定後,發了狠打傷了那些傷害我的人,被院長罰進小黑屋。
他很怕黑的。
我跌跌撞撞跑去找他時,他的臉色蒼白得可怕。
可在看見我的那一刻,他只問我:「頭還疼不疼?」
我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哭着撲進他懷裏:「哥——」
他任由我抱着:「叫了哥,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因爲我那一聲哥,他在陸家人找上門時,堅定地握住我的手:「要我回去也可以,我要把他也帶回去。」
陸家人最初不願,但拗不過陸觀南,最後同意將我帶回去。
在陸家的十年間。
我見過陸觀南疲倦的模樣,見過他對手下人發飆的模樣。
可他卻獨獨沒有讓我受過半分委屈。
這些日子所有煩躁、酸澀的情緒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我想。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也喜歡上了他。

-16-
這一覺,我一直睡到正午才醒。
本以爲陸觀南應該已經去上班了,但一睜開眼,就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
「哥?」
隨着思緒迴歸,身上的知覺也跟着迴歸。
我一動就疼得齜牙咧嘴。
「嘶——」
見狀,陸觀南神色一緊,作勢要掀開被子,關切道:「哪裏疼?」
我一把捂住被子,臊紅了臉:「沒,不疼!」
他昨晚還算溫柔吧。
就是渾身都酸,像是連夜跑了 N 個一千米。
聞言,陸觀南鬆了口氣:「餓了沒?我去給你拿點喫的。」
我點了點頭,想下牀去洗漱,可腳才落地,雙腿就哆嗦個不停。
「……」
身後傳來一聲悶笑。
我回頭,瞪他。
罪魁禍首斂了笑,繞到我這邊,抱我去洗漱。
我心安理得地享受了。
只不過餘光瞥到垃圾桶,其中有一個包裝特別眼熟。
好像,那天酒店他拿走的那一個。
這麼說來——
他想強取豪奪的人……一直是我?

-17-
雖然事情變得很離譜,但好像又挺正Ṭū́⁻常。
比如他還是和沈堯不對付,但目前公司看起來很穩定,不像是能被人搞破產的樣子。
只不過那天之後,他不許我叫他哥。
當然,除了在某些時候。
這樣的日子一晃眼就過去了兩年。
到大三的時候,我已經修完了所有的學分。
去陸氏實習的時候, 我喜形於色:「哥,以後你就可以輕鬆一點了!」
與其等風來,不如追風去。
我會努力變得更優秀一點。
既是爲了我自己, 也是爲了能夠與他並肩而行。
辦公桌後, 比起兩年前, 男人的五官更加深邃了一些。
聽見我的話,對面的人抬起頭, 眸光微動,旋即眼底浮現柔色,朝我招手:「過來。」
我依言過去, 卻被他抱了個滿懷。
低沉的嗓音響在耳畔:「你只要在我身邊,我就很高興了。」
我的心口一滯。
過往那些顛沛流離的日子裏積攢下的孤獨、戒備悉數散去,匯聚成暖意,流過四肢百骸。
但還不等我感動,有灼熱的呼吸灑在我的脖頸間。
我下意識覺得有點不對:「哥, 我,我去幹活——」
「不急, 咱們先做個臨時標記。」
所有的窗簾被落下,很快,辦公室裏傳出我的嗚咽聲。
誰家好人做臨時標記還要脫衣服的?
番外:陸觀南篇
見到宋沂的那一刻, 陸觀南腦海裏突然多了一段記憶。
在記憶裏, 他在明知眼前的少年是死對頭沈堯喜歡的人時,仍對這個 Omega 起了興趣,要強取豪奪。
但他沒能成功,沈堯及時趕到,救下了這個 Omega。
在這之後,他開始不計後果地處處針對沈堯,甚至動用手段來強迫這個叫宋沂的 Omega, 最後落得傾家蕩產、淪落街頭的下場。
這可真……他媽可笑!
他放着從小養大的寶貝不要,去喜歡死對頭的人?
他又不是有病。
反應過來後, 陸觀南剛準備開口把人趕出去,卻沒想到, 時樂來了。
這傻小子一來就抱着他不放,還釋放大量的信息素。
他本來就快要到易感期了, 被他這一抱, 當即就忍不住了。
在宋沂被趕走之後,他控制不住自己, 將人拖進懷裏,咬上那魂牽夢縈的腺體。
其實他本來是想要慢慢來的, 先是趕跑時樂身邊的 Alpha, 然後對時樂好。
就像時樂說的那樣,徐徐圖之。
但……這是他自己送上門的。
可惜。
那該死的沈堯竟然跑來破壞了他的好事!
不過沒關係。
後來他還回去了。
在看見宋沂進入發熱期後,他特意給這個 Omega 打了抑制劑,然後再打電話通知沈堯過來。
肉在眼前卻喫不了的痛, 總該要叫沈堯也嚐嚐。
不過沒想到的是, 時樂也進入了發熱期。
軟着聲音問他:「哥,抑制劑還有沒,給我也打一管?」
他兜裏其實還有抑制劑, 但私心讓他說了謊。
「抑制劑沒了,咱們回家。」
那個時候陸觀南只有一個念頭。
他想標記時樂,很想很想。
(全文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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