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風波

坐高鐵回家，我戴上耳機，正準備仰頭睡一覺。
但我剛躺下，頭就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我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光頭男子坐在我後面，雙腳放在了我的椅背上。
我回頭禮貌地請他把腳放下，誰知光頭男子聽了立馬就不高興了。
他冷冷地瞪了我一眼，說：「我放個腳關你屁事兒，你怎麼一點包容心都沒有，難道讀書的時候老師沒有教過你嗎？」
我不知道這和包容心有什麼關係，我說自己只是想要靠着睡一覺而已。
他沒好氣地說：「老子女友今天身體不舒服，我這樣摟着她，躺着不行嗎？」
我側身看着他，忍不住說：「兄弟，你躺着當然沒ƭų₍問題，但是沒必要把腳放在我頭上吧！」
出門在外，大家都不容易，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擺出一副好商量的表情看着他。
沒想到他見我好說話，卻冷笑着說：「老子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要 TM 你管嗎？這椅子難道是你花錢買的！要是再管閒事，老子一會兒乾死你！」
聞言，我不由得冷笑，乾死我。既然這樣，那一會兒我哥來接我，有種你別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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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忍不住說：「你能不能有點素質？這是公共場合，要摟你女友，回家摟去！」
那光頭男子沒料到我會這麼說，他感覺面子有點過不去，對着我的座椅就狠狠踹了一腳。
想着回家也就四個多小時，我強壓住怒火坐了下來，把前面的桌板打開，準備趴在上面睡會兒。
光頭男見我坐下了，得意地打了個響指。
而趴在他腿上的女孩也柔聲說：「兵哥，你好棒哦！好有男人味哦！」
我煩躁的暗罵了一聲，真是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就在我眯起眼睛睡覺時，一股混合着難聞的惡臭傳來。
我扭頭去看，原來光頭男把鞋子脫了，把腳直接伸到了我靠背上。
我壓抑着火氣，再次向他提醒道：「你能不能把鞋子穿上，把腳放在這上面我就忍了，你別太過分！」
聞言，光頭男子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
我愣住了，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他指着我的鼻子，有些生氣地問：「你 TM 的說誰過分？」
我不想吵架，只想平平安安地回家和家人團聚，耐住性子說：「你把臭腳放在我的頭上，你說自己過不過分？」
光頭男子猶豫了幾秒，忽然笑了，說：「老子的腳願意咋放就咋放，TM 的我也沒放在你褲襠裏頭，要你管！」
他說這話的時候，坐在他懷裏的女孩也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我指甲捏得發白，一臉怒氣地看着他。
我問他平常是不是在家裏就這麼對他媽，是不是經常也和他媽這麼說。
聽我這麼一說，光頭男的眼睛快要噴出火來，捏起拳頭準備揍我。
這種情況下，我只好起身去找乘務員，想要討個說法。
乘務員來了，看了一眼男人後，光頭男立馬站起來說：「怎麼？你個軟蛋，現在學着告老子黑狀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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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務員禮貌地提醒了幾句，光頭就不耐煩地說：「老子把腳放在自己的空間裏面，和他有個毛的關係，要是你們敢和他穿一條褲子，老子立馬投訴你們，讓你們丟了工作！」
乘務員愣了一下，權衡利弊後，扭頭小聲對我說：「先生，你就忍耐一會兒吧，你也知道我們幹工作也不容易，要是遇到顧客投訴，我們會被扣工資的。」
說罷，乘務員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明顯是讓我不要再給他們添麻煩。
遇到這種不要臉又無理的男人，連乘務員都沒有辦法。
這種感覺，就別提有多憋屈了。
乘務員沒辦法，說了句：「先生，請文明乘車。」
然後，扭頭走了。
我傻了。
這時，那個光頭男揉捏了一下懷裏的女孩，衝我訕笑道，「怎麼？小學生，是不是給老師告狀沒起作用啊！」
我再次強壓住怒火，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不明白，大家都是一個車廂裏的，爲什麼不能和睦相處。
我吁了一口氣，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跟光頭男說，「兄弟，大家都是出門在外，你把鞋子脫了放在我的頭上，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以爲自己放低了身份，光頭男也會退讓一步。
沒想到這僅僅是我的一廂情願。
那光頭男訕笑一聲，道，「別和我稱兄道弟，就你這個慫蛋，也配和我做兄弟？是你受不了，又不是我受不了。」
他的語氣真的很欠揍，說罷，他摟着懷裏的女孩壞笑着問，「是不是啊？」
女孩笑着拍了一下他的手，說，「你真是是個壞蛋！」。
我實在受不了他們打情罵俏了。
他們簡直是無視別人的痛苦。
這好不容易放個五一，我也只是想要安安穩穩地回家和家人團聚，不想和其他人發生衝突。
我咬了咬牙ţūₗ，想起小時候老師教過我們，不到萬不得已，一定要忍讓。
這次，我決定就當一次孫子。
我旁邊坐的是一個女孩，已經趴在桌子上開始睡覺了。
於是，我將屁股往裏面挪了挪。
我以爲事情到這裏就結束了，自己可以順利撐到下車。
沒想到我才往裏面挪了挪，後面的光頭男忽然一腳踢在了我的後背上。
我的後背雖然有座椅擋着，但他那一腳力氣極大，把我的後背都震麻了。
我嚇了一跳，忍不住站了起來，一臉怒氣地看向光頭男。
光頭男放下手機短視頻，豎起眉毛問我：「你眼睛瞎了嗎？敢踩我女友的腳，你是不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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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了捏拳頭，憤怒地說：「我坐在外面，你把臭腳放在我的肩上，我往裏面坐，你說我踩你女友的腳，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他看着我的，冷笑着說，「沒怎麼？就是 TM 的看你不爽，怎麼樣？再看老子，老子把你眼珠子摳下來，當成氣球踩！」。
說着，他得意地閉上眼睛，戴上耳機繼續和ẗų⁸女友看短視頻。
我氣得渾身發抖，意識到即使我現在衝過去和他幹一架，這件事也沒完。
其實，我並不是軟弱，而是現在以我外科主任的身份，我不能打架。
現在打架的違法成本太高了，而且我是一名醫生，一旦打架，有可能連工作都丟了。
我爸媽都是農村的，好不容易把我供到讀了研究生，沒必要把自己的一輩子壓在這種男人身上。
我將高鐵上的遭遇發到了家族羣裏，羣裏瞬間就炸開了。
我堂哥率先發了一條几十秒的語音。
家族羣裏的其他人也紛紛表態讓我不要怕，他們馬上趕到高鐵站接我。
原本我覺得自己很委屈，沒想到我的親戚見我被欺負後，紛紛站在我這邊支持我。
這一刻，我覺得鼻子酸酸的想哭。
堂哥說他還會帶上我哥一起來，說我沒必要爲了那種男人丟了工作。
想起我那個患有精神障礙的哥哥，我心中也不由得一暖。
也許見我不說話，光頭男認爲我慫了，他憤怒地又踢了椅背一腳，不耐煩地說：「TM 的，踩了我女友的腳連個道歉都沒有是吧！」
我轉過身，不想與這隻瘋狗理論，淡淡地說：「你的眼睛又沒長在你女友的腳上，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踩她腳了？」
聽到我這麼說，光頭男子露出了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他目露兇光地說：「你 TM 今天不給我女友道歉，老子一定乾死你！」
此刻我怨氣沖天，呼吸凝重，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這時，有些乘客實在看不下去了，「行了，你們別吵了，放個五一也不容易，大家何必呢？」
「是啊，回家過節，大家都和氣一點不好嗎？」
大家紛紛站出來勸和，誰知光頭男子當衆又爆了句粗口，「踩得又不是你們女友，你們當然說沒事，是不是你自己女友被人幹了，你們 TM 的也一個屁不敢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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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了他一眼，推出小桌板，懶得理他，自顧自地看起了電視劇。
那光頭男子見我不理他，眼神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忽然扭頭對她女友說，「看到沒？以後找男人絕不找這種慫蛋，不光是上面不行，也許下面也不行！哈哈……」
他這麼一說，他的女友也喫喫地笑了起來。
我氣瘋了，不知道怎麼遇上這兩個無賴。
見我不敢反駁，光頭男子似乎更加得意了，他直接又是一腳踢在了我的後座上。
我本來在看手機，他這麼一腳，直接把我手機給震到了地上。
我撿起手機一看，發現屏幕竟然碎了。
我一直在忍，也不想和他發生衝突，沒想到他卻越發變本加厲了。
我轉過身，氣得臉都青了，對他道：「你是不是有病？剛纔把我的手機屏幕都弄碎了，你是不是想和我打架？乘務員呢，這裏有人高鐵霸凌！」
我被氣得不行，再次呼叫乘務員。
乘務員走過來，我把情況跟乘務員說了，乘務員露出職業性的笑臉說：「這位先生，你剛纔的行爲已經違反了文明乘車的秩序，建議你給這位先生道歉，並賠償他的手機屏幕。」
光頭男子臉色僵了一下，隨即皺眉喊道：「你們和他是不是有一腿啊？怎麼盡幫他說話？他把手機的音量開那麼大，影響我休息，我好心提醒一下他怎麼了？這也有錯！手機是他自己沒放好摔壞的屏幕，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都要氣瘋了，明明是他故意找茬，現在反而把責任推在我身上。
我怎麼會遇到這種不要臉的男人。
我說：「我也不要他賠了，但是能不能讓他不要再踢我的後椅背，這樣真的很不舒服。」
乘務員聽了，轉頭對光頭男說，「先生，能不能不要影響其它乘客休息。」
光頭男沒好氣地說，「是他先踩我女友的腳，他不道歉，你們爲什麼不管。」
乘務員有些無奈地看着我，對我說，「先生，你還是忍忍吧！」
我知道遇到這種人，乘務員也沒有辦法。
於是我扭頭對乘務員說，「麻煩問一下，有沒有臥鋪，我想補個臥鋪！」
乘務員在手機上操作了一下，搖搖頭說，「對不起先生，沒有了！」
誰知，光頭男聽了後，大笑了起來，尖着嗓子說，「喲，還想要補臥鋪票，既然你這麼有錢，那幹嘛不坐飛機回去啊，還買個高鐵二等座票，真是裝逼被打臉，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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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乘務員聽了這話，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對我說，「先生，要是後面有其它的空位置，我一定給你補一張。」。
乘務員說完，有些無奈地朝我笑了笑，轉身走了。
我想了想，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想着還有兩個小時到站，我只好起身到了抽菸區域。
眼見我起身離開，那光頭男子卻得意地一笑，大聲說：「軟蛋男終於受不了了，不會氣得要去廁所直播喫屎去了吧！」
我不想與他起正面衝突，畢竟打架的違法成本太高了。
站在高鐵過道上，我玩了會手機。
家族羣裏面，我堂哥開着車帶上我幾個表哥和我哥都往我這邊趕了。
我沒想到自己長這麼大了，還要靠家裏面的幫助。
在過道上站了半天，我腿都麻了。
我走回自己的座位，發現光頭男已經摟着女友睡着了。
想到很快就能回家了，我終於鬆了口氣。
我只希望這下能夠一口氣平平安安地到站。
可是，我還是低估了光頭男的卑劣行徑。
就在我靠着椅背上睡得半夢半醒之時，突然我感覺到一股惡臭從我鼻孔傳了過來。
我驚得猛然睜開眼睛，才發現不知何時，那光頭男竟然把腳放在了我鼻子下面。
而他的大腳趾頭，直直地快要塞進我嘴裏。
我噁心得連忙站了起來，ƭũ̂₇一把推開了他的腳。
那光頭男像是看笑話一樣，對我說：「是不是覺得老子的腳趾頭不錯啊，喫起來爽嗎？」
我被燻得要命，胃裏一陣反胃，而那個光頭男卻在後面笑得咯咯作響。
這下子我徹底怒了，下意識地推向光頭男。
光頭男反應極快，往後一退，而他的頭也剛好撞在了後面的車廂上。
砰的一聲，他的頭被撞得發出一聲巨響。
他的頭應該被撞得很疼，只見他捂住頭，一臉痛苦地看着我。
不少乘客見到他狼狽的樣子，有些還笑出了聲。
光頭男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立刻對我吼道，「媽的，是你先動的手，你 TM 的牛逼，我要讓你知道，你今天一腳踢到了鐵板上了。」。
他拿起手機，在羣裏面發出一條語音，「哥，到站了來接我，把我幾個老表帶上，今天我們要幹架！」。
我義憤填膺地說，「從上了車你就惹我，你把腳放進了我嘴裏，你現在是不是還想打我！」
光頭男以爲我怕了，看着我諷刺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剛纔讓你給我女友道歉，你爲什麼不道歉？告訴你，現在即使你跪下來求我，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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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男應該覺得我是軟柿子，可以被隨意拿捏。
我明白，這種男人喜歡在女友面前表現，更喜歡在比他弱小的人面前逞兇鬥狠。
他甚至故意露出一副我完了的樣子，拿出手機說，「我的車在 11：45 分到站，你們高鐵站外面等我，我怕這傢伙跑了，你們堵住他，今天我要把他給幹趴下！」。
他的聲音引來了不少乘客好奇的目光，我甚至在一些人眼裏看到了同情。
我對面坐了一個阿姨，甚至小聲對我說，「小夥子，你還年輕，要不給他道個歉得了，好漢不喫眼前虧！」
我向那個阿姨投去感激的一瞥，搖搖頭說沒事。
我並不害怕，既然他想要打架，那我奉陪到底好了。
我把光頭男喊人的事情在羣裏說了，很快我堂哥就說讓我不要怕，他們也快到了。
我看着光頭男，說，「我沒有錯，我不會道歉的。」
光頭男看着我，嘴角露出一絲譏諷，冷冷地說，「他媽的，有本事下車了你還能這麼囂張！不知道是誰拉鍊沒拉好，把你給露出來了！」
這時，我旁邊的那個女大學生忍不住好心說，「大哥，現在是法治社會，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今天本來就是你不對！」
光頭男聽了，臉頓時黑了，惡狠狠地罵道，「你他媽的是不是看上這個小白臉了，要是缺男人，老子把電話留給你，保你晚上滿意行不行啊！」
他的聲音很大，嚇得小姑娘頓時臉都紅了。
還有十來分鐘到站，光頭男似乎更加得意了。
他時不時地掏出手機，說車子快要到站了。
他冷笑着將家族羣給我看，然後不懷好意地說，「告訴你，你完了，我的幾個兄弟你一個都惹不起，到時候你跪下來給我舔腳丫子，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我一言不發，開始自顧自地玩起了手機。
他見我不說話，以爲我怕了，又肆意地說，「你這已經是最後的狂歡了，告訴你，現在知道怕了吧，要是你現在當着大家的面，跪下來喊我一聲爸爸，我可能會考慮放過你的！」
我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說，「是不是這個女人喊你喊爸爸喊習慣了，你有癮了啊，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
光頭男被我一句話氣的使勁咬了咬牙齒，惡狠狠地說，「媽的，你有種，我倒是希望你 TM 的下車了，還這麼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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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他，冷冷地說，「還沒有下車，到時候就看誰更有種！」
旁邊的女孩憐憫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認爲我下車之後肯定會被打得很慘。
光頭男擼起了自己的袖子，說：「煮熟的鴨子嘴硬，到時候別跪下來求我！」
好巧不巧，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大聲地說：「哥，你們都到了啊！很好，我們也快下車了！」
「哦，那個王八蛋啊，這會兒嚇得屎都快要出來了，真是笑死我了！」
這個時候，車速已經降低了下來。
看着車窗外熟悉的場景，我知道，我堂哥他們可能也快來了。
很快，高鐵就到站了。
光頭男見我拿下行李下車，忽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問我是不是慫了。
我無所謂地搖搖頭，說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這時，有不少乘客都紛紛扭頭看向我們，從他們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他們眼裏隱隱的擔憂。
剛纔那個年輕漂亮的女孩甚至低聲說，「趁着下車人多，你偷偷的溜走吧！」。
我笑着說謝謝她的好意，並祝福她旅途愉快。
而光頭男拖着行李，忽然一把扯着我，逼我下車。
他的女友也用一種擔憂的眼神看着我，一副要看好戲的表情。
才走出高鐵出口，在不遠處我就見到了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兩個人打了個響指，見到我，立馬圍了過來。
光頭男得意地笑了起來，他彷彿認爲我今天完了。
一見到我被光頭男擰着站在那裏，高個子就不懷好意地看着我，說，「TM 的，就是你這個鱉孫子欠抽了找我兄弟麻煩吧！說，今天想要怎麼死？」
光頭男一聽，在背後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剛纔坐在我旁邊的女孩拖着行李箱走過來，禮貌地說，「幾位大哥，這都是個誤會，就算了吧！」
光頭男扭頭看向女孩，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TM 的，我看你這個婊子是騷得慌吧，是不是看上這個男人了？要是在這裏逼逼不回家，老子今天晚上就幹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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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光頭一說，女孩的臉頰紅了一下。她應該才二十一二歲，根本沒見過這種場合，嚇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我扭頭說，「姑娘，謝謝你的好意，你別管，這是我和他的事情。」。
年輕女孩聽我這麼說，也只好作罷，拖着行李走了。
這時，光頭男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挑釁道，「你 TM 的，今天你要是不當着我兩個兄弟和女友的面，給老子磕頭賠罪，我非要狠狠地乾死你！」
乾死我？就你們這幾個人。
我看了一下，怕是一會兒這幾個人纔會被幹死吧。
我站在原地，高個子把熄完的菸頭狠狠地按在了我的臉上，然後惡狠狠地說，「TM 的，讓你下跪，你耳朵聾了嗎？」
我被燙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說：「在車上，是你兄弟惹我了。」
高個子冷笑一聲，說：「老子的兄弟幹你，是給你面子，你要像一個女人一樣，忍着，你知道嗎？」
我反問：「那他要是幹你媽，你也忍着嗎？」
他冷笑着說：「TM 的，今天就衝你這句話，我一定讓你媽後悔生下你！」
我：，「你們走吧，別一會兒後悔，你媽生下了你！」
聽到我這麼說，光頭男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拍了拍手，說：「TM 的，見過裝逼的，第一次見這麼裝逼的，說吧，你想怎麼個死法。」
我說：「我沒有裝逼，要是你們不信，一會兒你們可能走不了。」
旁邊的一個胖子忽然指着自己的鼻子笑了起來，說：「媽的，是不是老子聽錯了，他剛纔說一會兒我們可能走不了，哈哈……他說，一會兒我們走不了了，哈哈，我嚇得腿都軟了。」
高個子一把我拽到他的面前，忽然笑了，說：「我到底要看看這個鱉孫到底怎麼會讓我走不了，TM 的，簡直是笑死了！」
就在這時，光頭男又狠狠地在背後踹了一腳，對我吼道：「就在這裏給老子跪下，給我女友道歉。你聽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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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這種男人才是真正的慫貨。
說到底，他們能夠這麼豪橫，靠的就是欺軟怕硬的心態。
也是，我長得比較清秀，一看就是才畢業的大學生。
這樣的人看上去就好欺負。
見我不說話，高個子男冷冷地說：「這次你遇上麻煩了，今天跪在這裏除了給我們道歉外，還要賠償我兄弟五萬塊的精神損失費，你明白怎麼做了吧！」
我推開他的手，冷冷地說：「如果我既不道歉，也不賠錢呢？」
高個子男人沒料到我這麼說，隨即他再次狠狠地推了Ŧű₄我一把，挑釁道：「那就要看你的骨頭硬，還是老子的拳頭硬了。」
胖子也笑了，說：「也許啊，人家的骨頭還真的夠硬呢，哈哈……」
我沒說話，因爲我已經看見我堂哥帶着我的幾個兄弟到了。
我堂哥打了個響指，我幾個表哥隨即哦豁了一聲，都圍攏了過來。
眼神掃過去，我除了看到我堂哥外，還見到了我哥。
我哥一米八幾的個頭，站在人羣中顯得有點鶴立雞羣的樣子，也有點傻。
我沒想到他們把我的哥喊來了，我堂哥說，「小天，就是這幾個人找你茬嗎？」。
我感激地看向我堂哥，認真地點了點頭。
此時，光頭男和高個子都愣住了，他們不明白這些人來是幹什麼的。
高個子男明顯有點害怕了，他問，「兵哥，這幾個人不會他喊來幫忙的吧！」
胖子咬了咬牙，小聲說，「這下子不好辦了，我看他們七八個人也不好惹的樣子，要不要這事就算了！」
光頭男覺得丟了面子，咬牙道，「哥幾個，今天不管你是幹什麼的，今天他不跪下來道歉和賠錢的話，我不會放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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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堂哥笑了一下，他走過去推了光頭一把，冷冷地問，「哥幾個，咋回事，是想打架還是怎麼的？」
堂哥的聲音極具挑釁的意味，讓光頭男幾個人聽了很不舒服。
我哥手裏拿了把手工錘，目露兇光地看着他們。
高個子和胖子都嚇傻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點燃一支菸，說，「剛纔你說要我跪在這裏給你道歉，還要我賠償你五萬塊錢，這件事算不算！」
光頭男覺得面子過不去，強撐着說，「老子就是這麼想的，你不要以爲今天喊來幾個農民工我就怕，告訴你，老子平常就是收拾農民工的！你想怎麼樣！」
我說，「我不想怎麼樣，剛纔你把腳塞進我嘴裏這件事怎麼算？」
我哥走了過來，推了光頭男一把，挑釁地說，「你敢欺負我兄弟！」
光頭男還想還手，我哥一錘子砸在他的手上。
光頭男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嘴裏不停地咒罵着我們。
高個子看着我哥，惡狠狠地說，「你 TM 想要動手是嗎？」
我堂哥搖了搖手，這時，我幾個表哥都圍了上來。
我哥結結巴巴地說，「動手，我喜歡動手！」
光頭男被激怒了，冷冷地說，「TM 的找打！你是有病嗎？」
話音未落，高個子就狠狠地推了我哥一巴掌。
不過，他這一推，我哥連動都沒動一下。
這個時候，我哥忽然抬起頭，對着高個子男人就是狠狠一耳光。
高個子被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哥騎在他身上，又給了他幾耳光。
光頭男和胖子見到這一幕，正準備幫忙，我堂哥立刻說，「兄弟們！有本事一對一，如果你們動手，我們也一起上！」
他們聽到我堂哥這麼說，果然嚇得都站在那裏不敢動手了。
光頭男活動了下Ṫù⁷手腕，惡毒地說：「好，是你先動的手，今天老子不弄死你，我就不姓王！」
我哥不廢話，這一次，直接一拳頭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光頭男的鼻子都被打歪了，他驚恐地看着我哥，捂住血說：「你 TM 的來真的是吧？」

-11-
我哥煩了，他又抬起腳，一腳踢在了光頭男的腿上，直接把光頭男幹飛了。
光頭男被打得摔在地上，這次，他爬了好久都沒有爬起來。
他的女友哭着求我：「老闆，求你別打了。」
我說：「剛纔在車上的時候，你怎麼不攔？他把臭腳塞到我嘴裏，給我耳光的時候你爲什麼不攔？你這個萬人騎的臭婊子！」
我冷冷地看着她。
我知道，這種女人和光頭男一樣，都是一丘之貉。
光頭男臉上的淌滿了血，他此刻才意識到這次一腳踢到了鐵板上，他有些害怕的說，「讓你哥住手，你們這是違法行爲。」。
我說，「我們沒動手，我們是守法公民。」
光頭男有些驚恐的說，「你們打人了就是違法的行爲，一會兒警察來了都要把你們抓走。」。
我問堂哥，「我們動手了嗎？」
堂哥搖了搖頭。
光頭男急了，他說，「反正你們不能打人！」
我冷笑着說，「剛纔你動手的時候，爲什麼不說自己是違法行爲！」
我看着光頭男這副欺軟怕硬的嘴臉，只覺得噁心。
這個時候，光頭男站起來說，「你 TM 的到底想怎麼樣？」
我對我哥說，「哥，這個光頭剛纔讓你兄弟喫臭襪子，你說怎麼辦？」
我哥氣得臉都綠了，他衝過去，一腳把光頭男踹飛在地。
光頭男倒下後，我哥直接把腳踩在光頭男的嘴裏，然後狠狠地用腳碾壓着他。
我哥智商很低，說起話來也很慢。
光頭男痛苦地大罵我哥神經病。
我對光頭男說，「你說的沒錯，他有精神病殘疾證。」
我堂哥笑了笑，說，「沒事，精神病打人不犯法」。
聽見我堂哥的話，光頭男似乎崩潰了，他大叫，「你們 TM 的搞了一個精神病來揍我！」
我說，「我們沒有揍你，是你惹的我哥，我們也沒有讓我哥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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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哥說，「前幾天，我們在集貿市場遇到了一個混混，他想要欺負我姐，結果被哥把手給打殘了。」
我有些驚訝地問，「最後怎麼解決的？」
我堂哥說，「精神病打傷人是不觸犯法律的，哪怕把人打死，也不會被判死刑，最後我們賠了點錢，這件事就結了。」
我堂哥着重強調了把人打死也不犯法。
這ţṻ₇時，光頭男嚇得跪在了地上，他磕頭說，「兄弟，我跪下了，你就當個屁把我放了可以嗎？」
我說，「你剛纔在車上爲什麼要把臭襪子塞進我嘴裏，現在覺得跪下道歉就可以了嗎？」
光頭男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那兄弟想怎麼辦，實在不行，你把自己的襪子脫了塞進我嘴裏，可以嗎？求你別讓你那個精神病的哥哥打我了。」
我說，「我沒有讓我哥打你，是你自己惹的我哥。我都跟你說了，我哥有精神病，你爲什麼要惹他？還有，我不會把臭襪子塞進你嘴裏的，要塞也塞自己的襪子。」
光頭男着急忙慌地脫下自己的臭襪子，塞進嘴裏，討好地說，「大哥，你現在看看，可以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這樣還不夠！」
聞言，我哥拿起錘子，直接砸斷了光頭男的腳。
嘭的一聲，我們都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那光頭男疼得慘叫連連。
我連忙說，「哥，你爲什麼要打他，求你不要打他了，一會兒警察來了我們就說不清了。」
光頭男ṭū₍快要崩潰了，他像是一條狗一樣爬了過來，一邊爬一邊用嘴巴舔我的鞋子，哭着說，「大哥，剛纔是我不對，求你讓你哥別打我了，我錯了！」
看他這個樣子，我連忙說，「我沒有讓我哥打你，你跪下來求我是幹什麼。」

-13-
光頭男說，「是的，你沒有讓你哥打我，但是再這樣下去，我會被打死的。」
這個時候，光頭男帶來的兩個人也跪下了，痛哭流涕地說，「大哥，別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我皺着眉問，「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的兄弟被打與我有什麼關係，你們求我，會讓我很難辦的？」
胖子反應很快，立刻點頭，說，「是的，他被打和你沒有關係，可是他的腳已經斷了。」
我說，「他的腳爲什麼會斷呢？」
光頭男嚇得臉都青了，連忙說，「是我不小心騎摩托車摔斷的。」
我說，「下次騎車小心點，但是你腳斷之前說我是個慫蛋怎麼辦？」
他呆呆地問，「那是我隨口說的，大哥你別生氣，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我不假思索地說，「不好，我是一個熱心腸的人，也不願意讓你難做人，這樣，你從我褲襠下面當着你女友的面鑽過去，然後喊我三聲爸爸，我就原諒你好嗎？」
他有些爲難, 說，「大哥，我好不容易談了一個女友，能不能不這樣做, 以後我難做人的。」
我搖搖頭，說，「不行，你在車上的時候不是喜歡讓別人喊你爸爸嗎？爲什麼現在說不行了。難道你只喜歡聽那個婊子喊你爸爸嗎？」

-14-
他倒吸一口涼氣, 痛得齜牙咧嘴，費了好大力氣才從我褲襠裏面鑽了過去，一邊鑽一邊喊我，「爸爸……」
我對他女友說, 「看到沒, 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也只有你們這種女人才會喜歡喊他爸爸, 你說惡不噁心啊！」
光頭的女友臉都嚇白了，連忙點頭說，「噁心……噁心。」
等光頭從我褲襠裏面鑽過去後，我拍了拍他的腦袋, 說, 「乖兒子。」
光頭男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 只是趴在地上不停地磕頭，估計已經嚇傻了。
我轉頭對高個子和胖子說, 「以後別動不動幫別人出頭，知道嗎？更不要學着欺負人，欺負人是一種不好的行爲，你們學會了嗎？」
高個子和胖子連連點頭，說, 「大哥, 以後我們不會了。」
我指了指地上的光頭男，說，「把他送進醫院去吧。不過報不報警隨你們, 反正我沒動手，無所謂的！」
我堂哥揚了揚手機，說, 「沒事, 他們敲詐你的視頻我都錄下來了，要坐牢也是他們去，反正我們也沒幹什麼！」
我笑笑, 說，「對對對，我忘了, 我哥來接我回家, 只是遇到了幾個傻逼罷了。」
堂哥和幾個表哥也笑笑，說，「沒錯。」
高個子和胖子連忙點頭，說不會報警, 然後拖着光頭男一溜煙打了輛出租車離開了。
我瞥了眼他們離開的背影，對着我哥說：「哥，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