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PO文裏被圖謀不軌了

我穿書了,穿成 po 文裏的漂亮路人甲。
而我的哥哥是文中出現的人裏唯一的正常人,因爲他的人設是嬌軟女主唯一攻略不下來的禁慾高冷白月光。
當女主哭着給他表白時,他在學習。
當女主說要將自己全身心交給他時,他在創業。
當女主墮落流連花叢時,他已經功成名就年入千億。
我以爲他會清心寡慾過一輩子。
直到有天半夜撞見他手上拿着我眼熟的衣服,嘴裏一遍一遍唸的名字,耳熟得過分……

-1-
我叫祁嬌嬌,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大學生,居然熬夜看 po 文猝死,還穿成裏面同名同姓的漂亮路人甲。
女主是帶着系統穿越的,他的任務是讓我的哥哥成爲她的裙下之臣,每日和她荒淫無度才能回家。
但是我的哥哥心裏只有事業沒有情愛,女主使出渾身解數他都會拒之千里。
所以結局是女主只能留在這個世界繼續她的幸福人生。
「唉!」
這是我第 N 次嘆氣。
女主白天晚上不睡,畢竟她身體構造特殊,但是我作爲她的室友可遭了殃。
餐桌對面的祁越皺了皺眉,終於問出了口:
「怎麼了?」
「宿舍的牀超級難受,我可以回家住嗎哥哥?」
祁越皺眉更深了,看得出來他很糾結且不情願。
不怪他不情願,我穿來腦子裏就有這具身體的記憶,原主是被祁越的父母從孤兒院領回來的,但是他倆卻很早就出車禍雙亡,家裏只剩祁越和原主兩個人。
原主對哥哥產生了別的想法,多次勾引無果甚至下了藥,祁越從那之後就把原主送去學校,除了給錢便不管不問。
我眨着星星眼,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無辜又可憐,又舉起三根手指發誓:「求你了哥哥,我以前就是單純的不懂事,我保證我回家住也不會進你的房間和書房半步!」
看他似乎不信,我又加了一句:「而且我已經有喜歡的男生了!」
祁越盯着我看了幾秒,眸色漆黑深沉,似乎在思索我說的話的可信度。
最後淡淡「嗯」了一聲,同意了。
我大喜過望,終於不用被女主折磨得每天睡不着覺了。
我和哥哥住在一個離學校有點遠的小房子裏,因爲現在還是他的創業階段,所以家裏還是挺拮据的。
我家離學校遠,我們住的地方又沒有公交車站,更不好打車,所以祁越每天都送我回學校,大學課不多,我每天自己回家。
而現在和女主不在一個宿舍,學的也不是同一個專業,她也不知道我是祁越的妹妹,所以在學校根本不會碰見她了,我發現這個世界還是正常人多。
我現在只需要當個鹹魚,混到祁越功成名就變成富豪,然後安心當大小姐就行。
專業課我躲在後排偷摸玩手機時,原主最好的閨蜜劉青突然發消息,內容是問我去不去參加聯誼。
我纔想起來原書中的一段高潮就是女主就是在這裏和三個優質男一起嬉戲,這可是現場直播,我當然要去。
地點定在 A 市最大的酒吧,我們專業的富二代秦崢包場,當然,他就是三個優質男中的一個。
我當即給祁越發消息:
「哥哥,今天和小姐妹聚會,晚上不用等我回家了。」
那邊沒回復,我也不在意,雖然這些天跟他朝夕相處,他也一直對我愛搭不理,讓他知道我還活着就是了。
今天剛好我只有一上午課,我回家換了個辣妹裙,又化了個心機清純妝,我站在鏡子前,鏡子裏的人身材凹凸有致,皮膚細膩柔滑,可以說是絕色了。
等我到酒吧時,裏面到了快 20 個人,沒錯過大家看我的眼神里閃過的驚豔,一羣人趕緊安排我就座。
坐在那寒暄了一會兒,女主才姍姍來遲,步履蹣跚,面色潮紅,後面跟着三個男人,一個是學校校草付予,一個是年輕的金融教授蔣直川,還有一個便是這場 party 的主辦方秦崢。
付予和蔣直川在女主一左一右落座,秦崢沒坐在她旁邊,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女主的對面,看着捱得極近的三個人。
我還在想他怎麼一點都不喫醋,就發現他正和女主短信調情。

-2-
女主突然羞紅了臉,頓時吸引了左右兩護法的關注。
校草小心翼翼地問她:「身體不舒服嗎?」
女主垂着頭:「有點難受。」
秦崢勾脣一笑,也適時開口:「我扶你去樓上休息吧。」
說完就扶着女主往樓上走。
付予和蔣直川對視一眼,隨後也跟了上去。
該死,好想去聽牆角。
劉青坐在我旁邊,暗罵了一句:狐狸精。
我忽然想起來,原文中有一段下藥的劇情,應該是劉青乾的,因爲她暗戀蔣直川好多年了,但是人家心裏只有女主。
ťû₃這次她下藥成功,事後還會被蔣直川下 10 倍的藥,讓她自生自滅,反正下場挺慘。
但是一想到在宿舍時有好喫的她總是第一個給我,有什麼消息也都第一個給我,總不能看她落到書裏的下場。
我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我覺得蔣直川太老了,比的話還不如找個小鮮肉。」
她似乎有些不解,重複了一遍我的話:「小鮮肉?」
我目光一掃,隨手指了一個坐在角落長相乖乖的小奶狗:「我看他就挺不錯的,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劉青順着我指的方向看去,沒想到她還挺聽勸的,贊同地點了點頭:「好!」
立馬就領着我往小鮮肉旁邊坐下了。
我們剛坐下,小鮮肉就紅着臉自我介紹:
「姐姐好,我叫劉朝。」
我們笑着跟他握手回應,他太純情了,握個手就讓耳尖紅了個徹底。
劉青給我擠眉弄眼使眼色,用只有我們倆能聽到的語氣說:「年少不知弟弟好,錯把哥哥當成寶。」
我頗爲贊同地點點頭,看來她沒那麼喜歡付予,這就轉換目標了。
劉朝這個名字沒在原文中聽到過,所以應該不會受女主影響,於是我就放下心來了。
這時候人也基本到齊全了,於是有人提議玩國王遊戲。
抽到國王牌的女生晃了晃手裏的牌,開口道:「抽到國王的女生指定抽到 2 和抽到 6 的舌吻。」
本來還說混兩局就偷跑掉去樓上聽牆角,我將牌翻開,好傢伙,我就是 6。
旁邊的劉朝說話都結巴了:「我……我是 2。」
這可不行,朋友妻……呸,朋友夫不可欺。
我趕緊拿起酒杯:「我倆的話還是喝酒吧哈哈哈哈。」
劉朝點頭附和:「對對!」
其他人都唏噓一片說我倆沒意思。
劉青倒是看起來很高興,給我倆倒滿了酒。
我給她挑了挑眉,開玩笑,我不可能搶好姐妹看上的人。
我沒想到這個身體這麼不能喝,才堪堪三杯下肚,我居然已經暈暈乎乎了。
旁邊的劉朝比我還醉,臉像個紅屁股,感覺有些搞笑,我鬼使神差地用手掐了掐他的臉。
他眼角泛紅,要哭不哭的他忽然嗚咽了一下:「……姐姐……」
我突然感覺全身燥熱,有種觸電的感覺,忍不住往他身上靠。
我實在有些難受,極力控制着自己,轉頭抓着劉青的胳膊:「青青……我好像醉了……」
劉青沒說話,倒是旁邊的劉朝先開口:「姐姐,我送你上去休息一下吧!」
音樂吵得有些耳朵疼,我想着反正他也醉了,就一起上樓休息,於是我說:「好。」
他也有些走不穩路,扶着我顫顫巍巍往樓上走。
上樓梯上到一半,我一下子踩空,身體搖搖欲墜,感覺要掉下去之際又落入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
我只覺得好熱好熱。
可是劉朝身上怎麼這麼涼?我沒忍住,一直往他懷裏鑽。
劉朝將我打橫抱起,他的體溫透着衣服傳過來,我甚至能感受到起伏的肌肉線條。
許是喝酒的緣故,我也不安分,手垂在身側亂晃,偏不摟他。
他騰出一隻手將我的手摟在他脖子上。
「抱好。」
聞言,我抬頭,剛好離他的嘴脣很近。
酒勁上頭,沒忍住,我就吻了上去。
他的脣冰冰涼涼的,兩脣一觸即分。
我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昏。
那人抱着我坐在了車裏,在狹小密閉的空間下,感覺空氣更燥熱了。
他卻按住我,不讓我動,明顯他的呼吸急促。
我說這人還挺雙標的,我懷疑他是哮喘。

-3-
我聽着他越來越沉重的呼吸,又將我摟得更緊。
他的語氣似是妥協:「真是要命了,嬌嬌……」
他又低頭吻了我。
脣瓣相碰,鼻息交錯。
我正欲回應,他卻戛然而止,我眯着眼睛想要繼續,忽然感受到一陣冷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原來是下車了。
他走得很急。
我剛想湊上去親親他的脣,卻被按在懷裏呵斥:「不許動。」
他的語氣生硬,我被嚇得一動不動。
沒過一會兒,就聽到「啪」的一聲關門聲。
忽地,我被抵在門上,他重新堵住我的脣,感覺自己像快要溺死的魚,無力招架。
有一刻,我感覺面前的人換成了祁越。
「哥哥……」
他沉重地呼了一口氣,似乎是咬牙切齒:
「妖精。」
……
我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想伸個懶腰,卻感覺全身痠痛。
我躺在自己的房間裏,將昨晚零星的記憶拼湊起來,不由得紅了臉。
大概猜到了,劉青沒給蔣直川下藥,卻以爲我說的那些話是看上了劉朝,反過來給我和劉朝下藥了。
但是沒想到劉朝看着那麼純情,居然如此表裏不一,忽然想起來昨晚的畫面,只能說,不愧是 po 文。
但是我把人帶到家裏面,祁越估計要生氣地把我趕走了吧?
畢竟他是個超級潔癖,在他家幹那種事,他昨晚沒趕走我們,已經ťũ⁶是仁至義盡了。
我換了件可以將全身都遮住的衣服,躡手躡腳走出房門,祁越就坐在沙發上,昨晚的痕跡全然不在,劉朝也不在。
我還在猶豫怎麼開口,沙發上的人先叫住我:「過來。」
我深呼吸一口,輕輕走過去。
「身上難不難受?」
聽到這話,我頓時紅了臉。
「不難受了……」
「飯在餐桌上,先去喫點。」
我站着躊躇幾秒:「你不生氣嗎,哥哥。」
祁越似乎很是愉悅,說話時的嘴角都是向上的弧度:「以後在外面不許喝酒,這種聚會以後我陪你。」
看起來他確實不生氣,我就放心去喫飯了。
剛一打開手機,就是劉青的轟炸,祁越昨晚居然也給我打了好幾個語音。
還有一條好友申請,是劉朝。
我簡單回覆了一下劉青,又通過了劉朝的好友申請。
那邊消息很快發來:
「對不起啊姐姐,沒想到自己酒量這麼差,這麼點就喝斷片了,今天可以請姐姐喫飯賠罪嗎?」
這小奶狗反差還挺大,昨天還逼着自己叫哥哥,轉頭又開始叫姐姐。
「姐țüₙ,姐?」
祁越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身後,語氣透着咬牙切齒:「他就是你喜歡的男生?」
昨天祁越應該見過他了,都把人帶回家了,如果說不是就顯得自己太渣了,我也確實想發展一下,於是點頭承認了。

-4-
「祁嬌嬌。」
他深吸一口氣:「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
祁越很少有這麼生氣的時候,我往後瑟縮一下:「就是他,哥哥。」
然後我又停頓兩秒解釋:「他人挺好的。」
祁越盯着我沒說話,但是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昭示了他現在極度惡劣的心情,那雙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彷彿在控訴我是個渣女。
我還以爲他不會管自己死活,沒想到還挺在乎我的。
「他比我高?比我帥?比我聰明?還是什麼?喜歡年紀小的?」
我聽着這話,在心裏感嘆:果然啊,哥哥總愛拿妹妹看上的男人和自己比。
「他什麼都比不上你,我也總不能和你在一起吧?」
我小聲嘟囔一句。
祁越應該是沒聽清,因爲他已經摔門回房間了。
我拿起手機給劉朝回話:「好啊,要不然就今天吧?」
對面似乎很驚喜,打了一串感嘆號:「那就下午四點見!到時候我來接姐姐!」
昨天折騰得有點晚,我需要睡個回籠覺補充一下體力,結果忘記定鬧鐘,沒想到一覺醒來已經快四點了。
打開手機,劉朝半個小時前發了消息:「姐姐不用刻意打扮,我會在樓下等姐姐的!」
我趕緊跑到窗戶那往樓下看,劉朝果然站在那。
明顯看得出來是認真打扮了,耳朵紅撲撲的,手上抱了一束花,嘴裏唸唸有詞。
啊啊啊啊弟弟好可愛!
雖然表達的方式真的很老土,我現在終於知道以前上大學時那些小情侶腦子裏想的什麼了。
再加上昨晚,他簡直懂得怎麼拿捏我。
媽媽,我要戀愛了!
我趕Ṫŭ̀⁻緊去ƭũ⁺收拾,以最快的速度化好妝,穿了件白色收腰裙配他的衣服,還捲了頭髮。
「去哪?」
祁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從房間出來站在我身後,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一遍,似乎特別不滿。
「你早上不是看到了嗎?」
「才認識幾天,今天就單獨出門?」
「社會上居心叵測的人很多。」
他又頓了頓:「尤其騙你這種漂亮的女孩子,你最好……」
我扶額,之前那個冰山哥哥能不能回來?
我壞笑一下打斷他的話:「哥哥,你要是再繼續說,我可就不跟他談,跟你談了哦~」
祁越大概是怕我真這樣做,沒再說話。
但是他的眼神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哪裏怪,像是在考慮我話裏的可能性。
我穿好鞋子:「哥哥,再見~」
我跑到樓下時,已經遲到了一分鐘了。
「對不起對不起,你等很久了吧。」
劉朝看我的眼神亮亮的,像小狗一樣搖了搖頭:「沒有!女孩子遲到不就是天經地義!」
接着他就沒了動作,於是我朝他身後望了望:「花是給我的嗎?」
「對對!」
說着,他手忙腳亂地將花遞給我。
我總覺得哪裏有點怪,總感覺他沒有昨天高,沒有那種力量感。
閃過一些畫面,我忽然又紅了臉,見鬼,我腦子裏怎麼都是這種廢料了?
我接過花,劉朝騎了一輛自行車,我剛準備坐上後座,後面就響起一道聲音:
「嬌嬌,我送你們。」
哥哥也很怪,平時穿着樸素像天上仙,這會兒打扮得倒像求偶的花孔雀。
禁慾又不食人間煙火煙花的臉配上這一身衣服……
怪不得原主之前會給他下藥,要我和他朝夕相處這麼久,恐怕也早就按捺不住撲倒了。
而現在,我只希望他別打擾我的約會。
小奶狗緊張起來:「姐姐?」
我趕忙安撫:「介紹一下,他是我的哥哥。」
劉朝立刻露出標準八齒笑:「哥哥好!」
祁越的眼眸像是要將人盯穿:「不是親哥。」
我瞪了一Ṫű̂₉眼祁越,這人好像誠心不想讓我的約會成功。
我趕緊接上祁越的話:「但勝似親哥。」
我拉着劉朝想先走,生怕祁越又要說點什麼,卻被一把扯了回去。
不顧我的掙扎,祁越拉着我上了他的車。
劉朝也跟了上來,他甚至沒意識到一點氣氛的不對,還興致沖沖地報了飯店名字。
又在微信上給我發信息:「姐姐,我知道哥哥是對我不滿意,我今天一定會讓他同意做你男朋友的!」
他真的,我哭死。

-5-
但是祁越的氣壓真的太低了,導致劉朝一句話都不敢說。
到了飯店,劉朝早已經點好了菜。
不知道祁越怎麼了,他似乎真的怕我被拐走。
劉朝給我剝蝦,他把一盤蝦拿走剝好甚至擺成花放到我面前。
劉朝給我夾菜,他直接收了我的碗筷,一口一口餵我。
以至於從餐廳走出去的時候,服務員說的都是祝我和祁越百年好合。
我隱隱有種不好的猜想,祁越總不能是在爭風喫醋吧?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而劉朝看起來有些落寞,畢竟哪有和人約會,約會對象還被說和別人百年好合,於是我提議去遊樂園玩。
其實在沒來這之前,我壓根沒去過遊樂園,小時候媽媽嫌裏面的遊樂設施太貴,沒什麼玩的必要,長大了也沒了去的慾望。
在我每次想跟劉朝挨近一點時,祁越就會插在我們中間。
忍無可忍,於是我提議去玩密室。
我可是密室高能玩家,根本不怕,到時候帶着劉朝把祁越甩掉。
他倆對我的抉擇沒有異議,於是我挑了一個最恐怖的密室。
我們被蒙上眼睛進去,裏面是一個ŧú₁全黑的密閉環境。
不一會兒就傳來聲響,是一個拿着大鋸子的怪物 NPC,我抓着劉朝就往怪物的反方向跑。
我倆跑進一間屋子的櫃子裏躲起來。
櫃子空間很小,我倆幾乎是要挨在一起。
忽然櫃子被撞了一下,我直接撲進男人懷裏。
男人將我抱住護在懷裏,我腦子裏不自覺湧入那晚的畫面。
可能是櫃子的空間太小了,空氣稀薄,我倆呼吸都有些急促。
忽然有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櫃子,還以爲是那個怪物追了上了,我連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沒想到響起的卻是一道矯揉造作的女聲:”被發現怎麼辦?”
還有一道男聲回應她:”不會的。”
我聽出來女生的聲音了,是女主。
服了。
我忽然想到小時候愛看的動畫片,一個小女孩,一隻會跳的老虎和一隻穿紅毛衣的熊,還有他們萬年不變的開場白:「任何時間,任何地點…」
這時候也不好貿然出手,我倆只好裝死。
密室本來就很暗,櫃子裏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而人一旦失去視覺,其他器官的感知能力就會被無限放大。
實在是尷尬,我抬頭剛想說點什麼緩和氣氛,嘴脣卻直接貼上了男人的嘴脣。
空氣靜默三秒,我默默將頭往後移,兩脣剛分離,頭便被按住,帶着侵略性的吻傾瀉而下。
我閉上眼睛仔細感受。
甚至櫃子外面的人已經離開了,我們都沒注意。
不知過了多久,我倆還在忘我地吻着,櫃門忽然被拉開,我此時還軟在男人懷裏。
「姐姐!?」
這個聲音……
我趕緊睜眼,抬眸便撞上了祁越染上情慾的桃花眼。
我一時間腦子裏一團糟,可是今天的感覺分明和那晚一模一樣,所以……

-6-
我推開面前的人,也沒管劉朝,自己跑回了家。
其實我從來了這些天,是真的把祁越當成哥哥的。
從回到家,我就待在房間沒出去,甚至手機都沒拿。
我一個人坐在牀上思索,以後怎麼處理和祁越的關係。
怪不得今天祁越今天早上這麼怪,知道我和劉朝出去時還一臉捉姦的表情。
我想着想着便睡了過去。
一覺到了半夜,被渴醒了,於是起牀找水喝。
經過祁越的房間時,發現門是虛掩着的,房間裏還有微弱的光亮。
裏面似乎在喚着自己的名字。
「嬌嬌……」
我的腳步頓住,祁越不會也因爲我倆的關係睡不着吧。
聽起來,他似乎也很難過。
我下定決心,還是和他說清楚比較好,畢竟他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了。
我將門推開。
「哥哥。」
我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
目光交錯,晦暗不明的房間裏,祁越高冷禁慾的形象徹徹底底崩塌。
我迅速逃回房間反鎖門。
沒看錯的話,他手裏拿着的,是我好多天前找不到的衣服。
我一晚上沒睡着,幸好祁越也沒來找我。
我無法判斷自己對他的情感是不是喜歡。
在這之前,我是真真切切將他當成哥哥一段時間的。
最後,我做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祁越果然不在家,這段時間,是他創業的關鍵時期,他抽不開身。
我收拾了自己所需要用的所有東西,向劉青借了錢,直接跑到國外留學了。
幸好自己沒穿越前是英文系的,而原主也考過了雅思。
我去了一個比較偏遠的城市,大概率是找不到我的。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我換了所有的聯繫方式,能聯繫上我的,應該只有劉青。
我在國外待了整三年,即使我並不怎麼關注國內的情況,但祁越的名聲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祁越如同書裏寫的一樣,創業非常成功,如今他的身價用金錢都沒法衡量。
而我,現在也是略有知名度的翻譯官。
在我準備回國的前一天晚上,電視上,播放着他的採訪。
三年的時間他的變化並不大,甚至又添了幾分禁慾。
主持人問:「我想問句題外話,祁先生這麼帥,到現在還是單身嗎?」
祁越笑着回答:「不,我快要結婚了。」
我的心驀然沉下去。
也是,他早就不是書裏面寫的那個禁慾的男人了。
三年時間,我早已認清自己的內心,我就是喜歡他。
但是我自己也ťüₐ是個犟驢,做了決定,便不可能回頭。
如果他想找我,以他的實力也很輕鬆,但三年裏,他也確實沒找過我。
我真是有病,現在在這假悲傷什麼?
他沒有說自己的結婚對象,網上議論紛紛,大家猜測最多的便是安柔。
安柔是他創業期間他身邊唯一出現的女人。
其實我並不意外,畢竟她是女主,帶着系統的女主。
沒有人會逃過她。
何況是破了戒的祁越。
雖然我很不爽,祁越對她而言,只是一個回家的工具而已。

-7-
我正式回國了。
因爲我現在所處在的地方有一個超級大訂單要談,而對面的公司點名要我去翻譯。
這筆談成,我這一年不工作都沒問題了。
而對方所定的地方好巧不巧就在我曾經和祁越生活的家的旁邊那棟寫字樓。
當然,我也沒敢回那個家,我找了個酒店住下,第二天提前去了地點。
沒想到,對方公司的人來得更早。
偌大的會議室,我與坐在正中央的祁越對視,當看到是他的那一刻,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的眼睛像是一汪深潭,讓人不自覺陷進去。
我張了張口,沒說出來一個字。
我不知道以什麼話術開口,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該稱呼他什麼。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衛生間。」
我站在鏡子前,深呼吸幾口氣。
他只是甲方,不是任何人,不能把私人的情感帶到工作上……
我還在給自己洗腦,沒發現身後站了人。
「和我重聚還讓你挺緊張的。」
那股熟悉的感覺瞬間縈繞周身,我呼吸一滯,轉過身去:「祁總,這是女衛生間。」
「三年不見,哥哥都不叫了?」
他向我前進一步,我就後退一步,可是我身後是洗手檯,退無可退。
他雙手扶住洗手檯,將我圈在裏面。
「不過沒事,我倒也不是很愛聽這個稱呼。」
祁越的眼裏翻湧着複雜的情緒,盯着我的臉,像是在看失而復得的珍寶。
他將頭埋在我的頸窩輕蹭:「小沒良心的,真就一點不想我。」
我將他一把推開:「祁總,既然要結婚了,就算是妹妹,也要保持好距離。」
我轉身率先離開,我承認,我就是逃兵,過去這麼久,我還是用逃避解決問題。
等回去時,我公司的人也都到了。
我坐在旁邊,祁越姍姍來遲,坐在主位。
甚至沒用我翻譯,他一口流利的英語直接與我的領導對話:「祁嬌嬌來我公司上班,原先給你們的訂單價格,變成 10 倍。」
我的老闆甚至沒給我一個眼神,雙方就簽了合同,瞬間,我就變成祁越的人了。
我有些沒看懂他的做法。
等其他人都離開後,祁越開口問我:「嬌嬌,要不要回家看看?」
我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只是,我沒想到,三年時間,祁越依然住在那個小房子裏。
我走進自己的房間,跟三年前沒有任何變化,而且一看就是經常被打掃。
祁越做了一桌子我愛喫的飯菜,好像又回到我剛穿越來的那段日子了。
祁越那時還對我愛搭不理,但我是個管不住嘴的,總是喋喋不休地跟他講話。
我倆似乎是敞開心扉了,祁越給我和他各倒了一杯葡萄酒。
葡萄酒甘甜可口,而且不容易醉,我很喜歡。
而祁越只喝了一杯,臉色就很不對勁,泛着潮紅。
祁越酒量怎麼可能這麼差,連我都沒醉。
不會是生病了吧?
我用手背摸上他的額頭,額頭不是很燙,但是臉頰卻很紅。
我剛準備將手抽回來,卻被祁越握住,放在他的臉頰輕蹭,像是討主人寵愛的大狗狗。
我趕忙將手抽回來。
祁越眯着眼睛癱在椅子上。
「嬌嬌。」
「疼我。」

-9-
我聽着他的話一個激靈,他這到底是什麼騷操作?
我低頭看看那杯葡萄酒,杯底沾染了一些白色粉末:「你給自己下藥?!」
「嗯。」
「不是,就算你要下也是給我下吧?」
哪有人把藥下自己杯子裏?
「不能強迫你……」
「那你現在是想幹嘛?」
「想讓嬌嬌疼我。」
我還沒回話,人已經被拉到懷裏了。
「上次幫嬌嬌一次,這次就當還了。」
語畢,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了。
……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荒唐,太荒唐了。
呸呸呸心機男!!!!
我扶着腰坐起身,祁越滿面春光地端着早餐進來。
「嬌嬌,補充一下體力。」
我將頭歪到一旁,這是我最後的反抗。
「不喫飯?難道想做點別的?」
算了,反正我反不過他,別自討苦喫。
喫完飯,祁越給我按摩,我還是問出來心裏的疑問:
「我回國前看到你的採訪了。」
「喫醋了?」
我一下子火大了,他把我睡了轉頭要娶別的女人?
他又搶我一步開口:「那你要不要嫁給我,嬌嬌,你該知道,我非你不娶。」
我將頭悶被子裏:「你非我不娶,我又不是非你不嫁。」
「嬌嬌,你把我的照片設成壁紙,貼在家裏,還想嫁給別人?」
「你去找我了!?」
祁越俯身輕輕吻住我的額頭:「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待在國外?」
「再者,我怎麼忍得了三年不見你?」
他的眼神溫柔又眷戀,眼裏洶湧着如海水般濃重而又熱烈的愛意。

-9-
我哭了, 哭得稀里嘩啦, 祁越哄了我一上午都沒哄好。
祁越說要從頭來,重新追求我。
於是,他會每天送我一束花, 動不動就給我驚喜,包容我的所有小脾氣。
我還是很不爽。
明明是他在追我,憑什麼他想親就親,想抱就抱?
我向他控訴。
祁越只是摟着我又親了一口:
「你答應,變成我老婆,以後不就是我聽你的嗎?」
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我立刻就答應了。
結果,結婚第一天晚上,他掐着我的腰, 吻上我的脣:「老婆,我現在是合法的了。」
—全文完—
番外:祁越
我的妹妹換了個殼子。
但是無所謂。
她喜歡我做的飯,喜歡喋喋不休地在我耳邊說話。
她怎麼這麼吵。
逐漸地,她佔據我生活的全部。
不,她就是我的全部。
她的眼睛有光,我的世界不再是枯燥的學習和工作。
她總是穿着她的吊帶睡裙在家裏晃,她不知道, 僅僅是那露出來的肩膀,都能讓我喉嚨一緊。
她總是甜甜地叫我哥哥,導致我半夜夢裏都是她的聲音。
我真的太惡劣了。
嬌嬌掛在衛生間晾着的衣服都對我有致命的吸引力。
我偷偷拿走了。
她說和姐妹去聚會了,一直到晚上都沒回來。
電話不接,信息不回。
等我找到她時, 她在一個男生的懷裏。
我突然想起來, 她說有喜歡的男生。
她被下藥了。
我將她帶回家。
我本來就不是好人, 當然要乘人之危了。
跟那個小白臉,還不如跟我。
等嬌嬌醒來,她那麼善良, 肯定會對我負責的。
她心裏只有那個男的, 即使他倆才認識。
甚至, 她將我當成了他。
果然,在密室, 嬌嬌又將我當成他。
我當時心裏就想, 要不然就當個插足別人感情的壞人好了。
她跑回家了。
她不喜歡我。
我的腦子裏全是她, 半夜,做壞事居然被她撞見了。
她不知道, 那聲哥哥差點要了我的命。
但是我的公司最近纔起來, 嬌嬌那麼嬌氣,什麼都要最好的纔是。
我沒想到,她居然跑了。
我開始一邊沒日沒夜地工作,再擠出來時間去找她。
嬌嬌離開的第三個月,我找到她了。
我時不時地來看她, 從未讓她發現。
要是再走了, 我可就真找不到了。
安柔告訴了我一切, 但我不在乎這個世界是怎樣的。
但是她給我安排了一個採訪,說可以知道嬌嬌對我的感情。
沒想到,我真的能得償所願。
她會軟綿綿地叫我的名字, 會偷偷來公司給我驚喜,她做什麼都會第一個想到我。
我和嬌嬌,還有很遠的未來。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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