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和我結爲同盟

真千金回來的那天,我這個假千金卻突然有了讀心術。
我竊喜,以爲能憑此保住我豪門千金的身份。
誰知,一抬頭就對上真千金含笑的眼,和她腦子裏瘋狂的叫囂:
【蠢貨一家人,看我怎麼把你們玩得家破人亡!】
我試圖提醒,卻被全家當成嫉妒發瘋。
無奈之下,我只好含淚配合她演戲。
直到最後,我捲走所有資產,笑眯眯地對她說:
「姐,合作愉快,錢怎麼分?」

-1-
「姐姐,歡迎回家,喫點水果吧。」
蘇冉伸手來接,笑容溫柔又純真。
就在指尖相觸的瞬間,一道充滿怨毒的咆哮在我腦中炸開。
【一羣蠢貨,等着吧,我會讓你們爲當年的事付出代價,家破人亡!】
我如遭雷擊。
手一抖,滿盤的水果悉數滾落在地。
客廳裏瞬間死寂。
那聲音太過真實,太過清晰,讓我渾身冰冷。
我不能讓我的家人被她矇騙。
我衝過去,抓住媽媽林婉蓉的衣袖,聲音因爲恐懼而顫抖,「媽,她……她不對勁!」
林婉蓉的眉頭狠狠皺起,用力甩開我的手。ṱũ̂⁼
那力道之大,讓我踉蹌着後退一步。
此時的我聽見了她的心聲:
【不知廉恥的東西,正主回來了就開始發瘋,真丟人!嫌我還不夠煩嗎?】
我愣住了。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一個清脆的巴掌已經狠狠扇在了我的臉上。
「啪!」
火辣辣的痛感從臉頰蔓延開。
我捂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眼神里的厭惡,像一把刀子,比巴掌更傷人。
哥哥蘇景辭立刻上前,不是扶我,而是把我推開。
將蘇冉密不透風地護在身後。
他的心聲一樣傳進我的耳朵裏:
【果然是上不了檯面的替代品,早就該滾了。冉冉好不容易回家,可不能再被她欺負。】
蘇冉躲在蘇景辭身後,怯生生地探出頭,眼眶發紅。
「哥哥,你別怪妹妹,她可能只是一時接受不了……」
可她的內心依舊在瘋狂叫囂着:
【打得好,再用力點!最好把這個冒牌貨的臉打爛!鳩佔鵲巢那麼多年,竟然還敢給我下馬威。】
我渾身僵硬,血液都彷彿凝固了。
我爸蘇振宏終於開口,聲音卻冷得像冰。
「蘇念,回你房間去,好好反省!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同時,他的心聲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先穩住這個親生的,不能讓她把當年的醜聞翻出來影響股價。至於蘇念,不過是個養了十七年的寵物,該敲打就得敲打。】
寵物……
原來在蘇振宏的眼裏,我只是個寵物。
我失魂落魄地轉身,一步步走上通往二樓的樓梯。
身後,是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畫面。
蘇振宏拿出一張黑卡遞給蘇冉,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和。
媽媽拉着她的手,心疼地幫她擦着並不存在的眼淚。
哥哥給她講着笑話,逗得她咯咯直笑。
蘇冉接過黑卡,笑得天真爛漫。
【老東西,你的錢很快就是我的了。蘇景辭這個草包,看着人模狗樣,腦子卻蠢得很,真好騙。】
我站在樓梯的陰影裏。
將這一家的虛僞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對我的寵愛從來都不是因爲愛我這個人。
只是因爲需要一個女兒來裝點門面,來維持他們美滿家庭的假象。
現在,正主回來了。
我這個替代品就成了一件礙眼又隨時可以丟棄的垃圾。
心在一瞬間死得透透的。
晚上,我的房門被敲響。
打開門,來的人卻是蘇冉。
她手裏提着一個醫藥箱,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擔憂。
「妹妹,我給你拿了點藥膏。你別怪爸媽,他們只是太想我了,一時情緒激動。」
她走進來將藥箱放在桌上,溫柔地看向我。
我抬頭對上她關切的眼神,腦中卻清晰地響起了她真實的想法:
【演戲真累。不過,看着她被全家拋棄的樣子,還挺有趣的。接下來,就從那個草包哥哥開始下手吧,讓他身敗名裂,應該也很好玩。】
我看着她那張單純無辜的臉,心中一片冰涼。
我接過藥膏,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知道的,姐姐。我怎麼會怪爸媽呢。」
既然你們都愛演戲,既然你們都想看戲。
那我就陪她,把這場戲,轟轟烈烈地演下去。
這個家,我不再守護了。
誰也別想好過。

-2-
第二天的餐桌上,氣氛依舊詭異。
我頂着半邊紅腫的臉,安靜地喝着粥,彷彿昨晚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蘇景辭一眼都沒看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蘇冉身上。
蘇冉狀似無意地提起:「哥哥,我最近聽說一個虛擬幣項目,好多人都說能翻幾十倍呢。」
蘇景辭果然被勾起了興趣:「哦?說說看。」
【蠢貨,上鉤了。】
我聽着蘇冉的心聲,握着湯匙的手緊了緊。
她開始天花亂墜地吹噓。
把一個聽起來就像騙局的項目說得神乎其神。
【這就是個爲草包哥哥量身定做的殺豬盤,聯繫人我都安排好了,就等他往裏跳。】
就在這時,我放下湯匙,抬起頭。
用一種興奮混雜着期待的眼神看着蘇景辭。
「哥哥,這個聽起Ṭű⁰來好厲害,我覺得肯定能大賺特賺,說得我都想投了。」
蘇景辭被說得熱血沸騰,當即拍板:「這個項目我投了!Allin!」
蘇振宏皺了皺眉,他剛要開口,我立馬用話堵上了他的嘴。
「哥哥,這千載難逢的投資好機會,要不然你帶我一塊玩?」
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我。
林婉蓉率先嗤笑出聲:「你懂什麼投資?別添亂了。」
蘇景辭更是像看傻子一樣看着我:「小孩子家家別摻和,這是大人的事。」
我哦了一聲,低下頭,顯得有些委屈和失落。
沒有人看見,我嘴角那抹稍縱即逝的冷笑。
不到一週,新聞就爆了。
「虛擬幣項目暴雷,創始人捲款跑路,涉案金額高達數億!」
蘇景辭投入的幾千萬,一夜之間,血本無歸。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喫不喝。
客廳裏,蘇振宏氣得來回踱步。
手裏拿着雞毛撣子,恨不得衝進去打斷他的腿。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蠢貨!幾千萬啊!說沒就沒了!」
我媽在一旁抹着眼淚,不停地勸:「老蘇你消消氣,景辭也是一時頭腦發熱……」
蘇冉則扮演着善解人意的妹妹角色,柔聲安慰。
「哥哥,我也不知道這個項目後期會虧成這樣。都是我不好……但是錢沒了可以再賺,你別這樣讓我擔心……」
蘇冉的聲音裏帶着哭腔,聽起來比誰都難過。
可她的心聲,卻在狂歡。
【第一步計劃,成功。看他這副喪家之犬的樣子,真爽。】
安慰完蘇景辭後,蘇冉經過我身邊。
她的目光不經意地瞥向我。
【這個蘇念,爲什麼那天這麼費力給我捧場?難道她看出了什麼?】
我正坐在沙發角落,假裝害怕地拍着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幸好……幸好當時媽媽和哥哥說不讓我投,不然我也虧慘了。」
我迎上她的目光,眼神清澈又無辜。
蘇冉審視了我幾秒,似乎沒發現什麼破綻,最終移開了視線。
我的演技,暫時打消了她的疑慮。
爲了沖淡蘇景辭投資失敗帶來的負面影響。
也爲了正式將蘇冉介紹給上流社會,林婉蓉決定舉辦一場晚宴。
晚宴前一天,她扔給我一條款式老舊的米色連衣裙。
「明天你就穿這件,別打扮得花裏胡哨的,記住,冉冉纔是主角,不許搶了她的風頭。」
我接過裙子,順從地點點頭:「知道了,媽媽。」
關上門後,我偷偷去了蘇冉房間。
透過牆,我能清晰地聽見蘇冉內心的盤算。
【我已經買通了幾個記者,明天就在宴會上『不小心』說出一些童年被拐賣的模糊細節,再引導輿論攻擊他們『照顧不周』、『冷血無情』,讓公司的公關形象受損,我看他們的生意還能不能繼續做得順風順水。】
她想讓蘇家丟臉。
我決定幫她一把,讓這場火燒得更旺些。
林婉蓉把擬好的賓客名單放在了桌上,我看着名單,計上心來。
「呀!」我驚呼一聲。
我佯裝手滑,把咖啡灑在了名單上,弄得一片模糊。
林婉蓉皺了皺眉:「毛手毛腳的!算了,你自己憑記憶再寫一份,那幾個重要的人物別漏了就行。」
「好的媽媽。」
於是,我不但把重要的賓客都請了。
還把林婉蓉最討厭的、以嘴碎聞名的幾個富太太也加了進去。

-3-
宴會當晚,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蘇冉穿着一身高定的白色紗裙,被爸媽帶着周旋於賓客之間。
而我,穿着那條米色的舊裙子,安靜地待在角落。
時機成熟,蘇冉被相熟的記者圍住。
她不經意間,用含糊又引人遐想的言辭,透露了悲慘的童年。
一邊說,一邊還情不自禁地留下了幾滴眼淚。
記者們瞬間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閃光燈亮成一片。
而我請來的那幾位碎嘴富太太,更是沒讓我失望。
她們立刻添油加醋開始八卦。
把蘇冉那幾句模棱兩可的話,加工成了十八個版本的豪門祕聞。
迅速傳遍了整個宴會廳的角落。
「聽說了嗎?蘇家爲了面子,根本沒去找親生女兒!」
「嘖嘖,那孩子在外面喫了多少苦啊,你看她瘦的。」
「造孽啊,把個冒牌貨當寶,親生的回來連個名分都不給。」
輿論發酵的速度和廣度,比蘇冉預期的好上了十倍。
賓客們的竊竊私語和異樣眼光,像針一樣紮在蘇振宏和林婉蓉的身上。
宴會,不歡而散。
在無人的露臺角落,蘇冉堵住了我。
「是你做的?」
我不說話,只是直直地看着她。
她心裏警鈴大作。
【蘇念她到底想幹什麼?是敵是友?她這麼做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我看着她緊繃的臉,緩緩勾起嘴角:「姐姐,我們的目的一樣,不是嗎?」
我向前一步,湊到她耳邊。
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都是爲了……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她的瞳孔驟然一縮。
蘇冉眼中的戒備和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
我迎着她的目光,沒有絲毫退縮。
良久,她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合作?憑什麼?」
【一個被養廢的冒牌貨,能有什麼用?不過是想重新博取關注的可憐蟲罷了。】
我沒有回答她。
因爲我知道,很快,她就會主動來找我。
當晚,我被一陣斷斷續續的啜泣聲驚醒。
聲音是從隔壁蘇冉的房間傳來的。
我悄悄走到她門前,將耳朵貼在門板上。
哭聲中,一道混亂又驚恐的心聲猛地撞進我的腦海。
【黑色的車……不要……爸爸救我……爲什麼都不要我……我不是走丟的……不是……】
我渾身血液瞬間凍結。
這根本不是什麼所謂的走失!
當年蘇冉的消失,竟然是綁架!
而蘇振宏,從一開始就在撒謊。
第二天,蘇冉找到我時,眼下是濃重的青黑。
她開門見山:「我要進書房,查蘇振宏的保險櫃。」
我點了點頭。
「我幫你。」
書房是指紋鎖,只有蘇振宏能進。
我們等在門外,直到他處理完公事出來。
我立刻端着一杯剛泡好的咖啡迎上去。
在他經過我身邊時,腳下故意一崴。
「爸,小心!」
咖啡潑了他一身,他下意識地扶住我,眉頭緊鎖。
滾燙的溫度讓他胳膊上一片紅腫。
還沒等他開口指責,我立馬驚慌失措地說道:「爸,對不起。都怪我自作主張,想着您工作辛苦,本來是要做杯咖啡給您提提神的。」
我佯裝十分關心,立馬叫來了保姆李姐。
囑咐她一定要給爸好好上藥,然後目送他倆一塊兒下了樓。
身後,是他沒來得及關的書房門。

-4-
我們隨後溜進了書房。
蘇冉的手指在保險櫃密碼盤上微微顫抖,輸入了幾串數字。
終於在試到最後一個的時候,保險櫃應聲而開。
裏面沒有成堆的現金,也沒有貴重的珠寶。
只有一個牛皮紙袋。
蘇冉顫抖着手打開,幾張泛黃的照片和一份協議散落出來。
照片上,是一個瘦小的女孩被綁在椅子上,滿臉淚痕,正是年幼的蘇冉。
而那份協議,白紙黑字,清晰得刺眼。
甲方:蘇振宏。
乙方:張明山。
協議內容大概是,蘇振宏支付給張明山五百萬,換取對方永遠閉嘴,並對外宣稱女兒走失。
而協議簽訂的日期,正是蘇氏集團上市的關鍵時期。
當年的蘇振宏早就知道蘇冉不是走失,而是被綁架的。
可他爲了在集團上市之前把影響降到最低,對外只是宣稱冉冉走失。
他親手斬斷了親生女兒的生路,任由她自生自滅。
可綁匪給他寄來的那張蘇冉的照片,無意中卻被這個張明山看見。
爲了不讓這個消息泄露出去影響公司上市,他和張明山簽了協議。
用錢去封張明山的嘴。
蘇冉抓着那份協議和ţűₚ那張照片,指節因爲用力而泛白。
這個男人,不是拋棄了她。
而是親手將她推入了地獄。
晚上,蘇振宏回來。
他看到蘇冉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眼眶通紅。
他以爲她還在爲蘇景辭投資失敗的事難過,用一種自以爲慈父的口吻安慰道:「冉冉,別想太多,一點小挫折而已。」
可他的心聲,卻不是這麼想的。
【到底不是從小養在身邊的,心理素質這麼差,一點小事就哭哭啼啼。這點還是蘇念好用,沒心沒肺的,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他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肩膀。
「啪!」
蘇冉猛地抬手,狠狠打開了蘇振宏的手。
那力道之大,讓蘇振宏都愣住了。
客廳裏的空氣瞬間凝固。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轉身,一步步走上樓。
深夜,天台。
冷風吹得人發抖。
她滿臉淚痕看向我,聲音沙啞:「現在……你還願意和我合作嗎?」
我沒有立馬開口。
只是慢慢走上前,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
「從今天起,我不再是蘇家的假千金蘇念。」
「我只是你的妹妹。」
她笑了,眼淚卻順着臉頰滾落下來,大顆大顆地落在了我的肩上。
我們的復仇,正式拉開序幕。
蘇氏集團的年度戰略會議,氣氛肅殺。
會議室裏坐滿了公司的核心高管。
巨大的投影屏幕上投着一份 PPT,上面寫着藍海計劃的海外併購案。
我端着一疊文件,敲門進入。
「爸,您要的補充材料。」
蘇振宏接過文件,滿意地點點頭。
我垂下眼簾,安靜地退到了一邊。
但耳朵沒閒着,聽着會議室裏每個人的心聲。
財務總監王總正襟危坐,表情嚴肅。
【這項目的財務模型有問題,溢價太高,風險極大。但是老闆已經瘋了,誰提反對意見誰滾蛋,我可不想丟了這份高薪工作。】
市場部總監李總面露微笑,頻頻點頭。
【這個項目一旦失敗,我支持的張副總就能順勢上位,到時候我就是張副總的第一功臣。】
原來蘇振宏引以爲傲的家族企業裏,竟有這麼多心懷鬼胎的蛀蟲。
會議結束後,我將聽到的所有情報整理成一份條理清晰的彙總文件。
然後直接發給了蘇冉。
她利用我提供的情報,聯繫上了幾家海外做空機構。
同時,蘇冉將我搜集到的財務漏洞證據也匿名送到了幾家頂級財經媒體和蘇氏集團最大競爭對手的辦公桌上。
一張無形的大網,悄然織就。
併購案消息正式公佈那天,蘇振宏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新聞發佈會。
他站在聚光燈下,描繪着蘇氏集團美好的未來。
可臺下的記者們,眼神卻越來越奇怪。(付費卡點處)

-5-
發佈會進行到一半。
蘇氏集團的股價非但沒有像預期的那樣飆升,反而開始直線墜落。
「蘇董!請問貴公司是否涉嫌財務造假以促成此次併購?」
「有消息稱監管機構已經介入調查,是真的嗎?」
「蘇氏股價五分鐘內已跌停!請問您有何回應?」
閃光燈瘋狂閃爍,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
蘇振宏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汗水浸溼了他的襯衫。
下一秒,助理打來的電話讓他的手機響個不停。
公司股價遭遇毀滅性做空,短短半小時,市值蒸發數十億。
蘇振宏聽到這個消息後,竟渾身僵住。
最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當場心臟病發作。
林婉蓉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只會捂着臉哭。
蘇景辭在走廊裏焦躁地來回踱步,嘴裏不停地咒罵。
「到底是誰!是誰泄露了公司的機密!讓我抓到他,我非扒了他的皮!」
我走過去,遞給他一瓶水,怯生生地開口:「哥哥,你別太着急……我今天來公司送文件的時候,好像看到張副總在角落裏偷偷打電話,笑得……很開心。」
我話說得模棱兩可,眼神卻充滿了暗示。
張副總是公司裏唯一一個能和蘇振宏分庭抗禮的元老,也是蘇景辭一直以來的眼中釘。
蘇景辭的怒火瞬間找到了宣泄口。
他一把推開我,怒吼着衝出醫院,直奔公司。
半小時後,公司那邊傳來消息。
蘇景辭在公司大鬧一場。
和張副總當着所有員工的面徹底撕破臉,甚至動了手。
張副總當場宣佈辭職,並帶走了他派系下的所有核心高管。
蘇氏集團本就風雨飄搖,如今更是人心惶惶。
高管層幾乎被一夜清空。
我和蘇冉在醫院的走廊盡頭對視一眼,彼此相視一笑。
他們開始狗咬狗了。
真好。
蘇振宏躺在醫院的 VIP 病房裏,昔日的神采蕩然無存。
公司瀕臨破產,銀行催債的電話快把林婉蓉的手機打爆了。
爲了填補那巨大的窟窿,蘇振宏決定動用他最後的手段。
把我「賣」了。
聯姻對象是城東的暴發戶王總。
一個年過半百、聲名狼藉的油膩男人。
唯一的優點就是有錢。
我正準備去給蘇冉送晚飯,路過病房門口,聽見了裏面壓抑的爭吵聲。
「老蘇,你瘋了!讓念念嫁給那種人?好歹也相處了那麼多年。」
是蘇景辭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敢相信。
「不然呢!你還有別的辦法嗎?你這個蠢貨,公司就是被你毀了!」蘇振宏氣若游絲地吼道。
林婉蓉的聲音緊接着響起:「景辭,你爸也是沒辦法。王總那邊說了,只要念念肯嫁過去,他立刻注資五千萬,彩禮另算。」
我站在門外,渾身的血液一寸寸變冷。
蘇冉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輕輕握住了我的手。
我轉過頭衝她笑着搖了搖頭,示意我沒事。
隨後,我默默地打開了手機錄音,錄下了全過程。
等我想要的東西錄完之後,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病房內的三個人看到我,臉色都是一變。
我臉上帶着微笑,將手機舉到他們面前,輕輕按下了播放鍵。
那段關於五千萬和彩禮的對話,清晰無比。
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爸,媽,哥哥,」我笑得燦爛,「你們猜,如果我發到網上,標題叫豪門父母爲錢賣女,能有多少點擊率?」

-6-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林婉蓉。
她撲過來想搶我的手機,眼淚說來就來,哭得聲嘶力竭。
「念念!你怎麼能這麼對媽媽?我們是一家人啊!」
【小賤人,竟然敢錄音!先把手機騙過來毀掉再說!】
蘇景辭也紅着眼眶,聲音裏充滿了痛心疾首。
「蘇念,你太讓我失望了!爸媽只是……只是一時糊塗!你怎麼能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等公司緩過來,第一個就把她趕出去!不,讓她淨身出戶,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病牀上的蘇振宏,更是撐着身體,用一種虛弱又飽含慈愛的語氣說道:
「念念,把錄音刪了,是爸爸錯了。只要你回來,我們家……還是完整的。」
【穩住她,只要她肯嫁,公司就有救了,我蘇振宏就能東山再起!】
聽着他們心裏惡毒的盤算,我笑了。
演戲演得還真是到位。
我舉着手機,後退一步,避開林婉蓉伸過來的手。
「一家人?」
「當你們爲了公司上市,任由姐姐被綁架、自生自滅的時候,我們不是一家人。」
「當你們爲了五千萬,想把我賣給一個老男人的時候,我們也不是一家人。」
「從始至終,我們只是你們用來裝點門面、換取利益的工具。」
我的聲音很平靜,卻像一把刀。
精準地剖開了他們最後一塊遮羞布。
他們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
蘇冉走了進來。
她轉向蘇振宏,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擔憂和焦急。
「爸,公司的事我聽說了。你別急,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
蘇振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渾濁的眼睛裏迸發出一絲光亮。
蘇冉嘆了口氣,語氣真誠:「現在銀行催得緊,公司賬戶被凍結,我們必須儘快籌到一筆錢解凍資產,不然就真的完了。」
她頓了頓,拋出誘餌。
「我名下還有一些外公留給我的海外信託,可以先拿出來應急。但是需要您簽署一份資產處理授權書,讓我有權限去操作。」
「只要我們把那些最優質的資產盤活,公司還有救!」
病急亂投醫的蘇振宏,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
他看着蘇冉,這個他親手拋棄、如今卻可能是唯一希望的女兒。
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好!我籤!」
林婉蓉和蘇景辭也鬆了口氣。
但他們誰都不知道。
這張授權書,不是救命的稻草。
是催命的符。
蘇冉的動作很快。
拿到授權書的第二天,她就約見了公司的律師和財務總監。
我也一同跟了去。
會議室裏,氣氛嚴肅。
公司的法律顧問看完文件後,猶豫地開口:
「蘇小姐,您確定要把這些注入到一個剛剛在開曼羣島註冊的新公司裏去進行重組嗎?風險太大了。」
蘇冉還沒說話,我先一步開口:
「王律師,您的意思是,我們自己的公司會有問題是嗎?」
我垂下眼,聲音帶着委屈。
「我姐姐也是想盡一份力,她把外公留給她的錢都拿出來了,就是想保住爸爸的公司。難道做好事,還要被人懷疑嗎?」

-7-
律師被我堵得一噎。
蘇冉立刻接上話,語氣堅定。
「王律師,我明白你的顧慮。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必須行非常之事。所有的法律風險,我個人承擔。」
她演得太好了,像一個爲家族存亡背水一戰的悲情女主角。
律師心中的懷疑動搖了。
最終,所有文件順利簽署。
蘇氏集團僅剩的流動資金和優質資產,通過一套複雜又完全合法的金融操作,被幹淨利落地轉移到了我們早已設立好的海外賬戶裏。
一個完美的閉環。
一個爲蘇家量身定做的墳墓。
三天後,蘇振宏決定召開發佈會,挽救一下公司形象。
蘇振宏的病還沒好利索,就被輪椅推着上臺致辭。
他剛說了句「感謝各位來賓」,他身後那巨大的投影幕布,突然亮了。
出現的不是公司宣傳片,而是那間 VIP 病房。
我將那段關於五千萬和彩禮的對話,用擴音ťũ̂⁻器放大,迴響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只要念念肯嫁過去,他立刻注資五千萬,彩禮另算。」
「這個養女總算還有點用……」
全場,瞬間死寂。
緊接着,畫面切換。
一張泛黃的照片和一份隱藏着祕密的協議,此時被屏幕放大到極致。
甲方:蘇振宏。
乙方:張明山。
協議內容清晰刺眼:蘇振宏支付五百萬封口費,用來掩蓋親生女兒被綁架的事實,對外宣稱走失。
全場譁然!
閃光燈像瘋了一樣亮起,對準臺上臉色慘白的蘇振宏。
來賓們從一開始的竊竊私語,變成了毫不掩飾的指責和鄙夷。
「天啊!他竟然是這種人!」
「虎毒不食子,簡直是畜生!」
「爲了公司上市,竟然連親生女兒都不要,還想賣養女,太噁心了!」
蘇振宏氣急,抖着手指向我們。
直至他一口氣沒上來,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蘇景辭想衝上去,結果被記者們圍得水泄不通。
整個發佈會的大廳,亂成了一鍋粥。
我挽着蘇冉的手,走到臺前,拿起話筒。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微笑着,一字一句,清晰地宣佈:
「今天,我們正式脫離蘇家。」
夜風清涼,吹散了身後大廳裏的喧囂。
蘇景辭瘋了一樣追了出來,攔在我們面前。
他雙目猩紅:「你們不能走!你們把事情搞成這樣就想一走了之?」
蘇冉停下腳步,冷冷地看向他。
「公司的賬戶已經空了,別墅和車子,明天就會被銀行查封收走。蘇氏集團,從今天起,不復存在。」
她聲音很輕,卻字字誅心。
「祝你們接下來的日子,過得愉快。」
蘇景辭臉上的血色,一寸寸褪盡。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沒有一絲快意。
只有一片曠日持久的平靜。
結束了。
都結束了。
機場 VIP 候機室裏,手機上推送着新聞頭條:
#蘇氏集團宣告破產,董事長蘇振宏二次病危#
#豪門驚天醜ṭŭₛ聞:爲公司上市,蘇董掩埋親生女兒綁架真相!#
我關掉手機,把耳機分給蘇冉一半。
裏面放着節奏輕快的音樂。
我側過頭,看着身邊這個與我並肩作戰的盟友。
也是我唯一的親人。
我笑眯眯地問她:「姐,合作愉快。現在,我們來談談這筆錢,怎麼分?」
蘇冉轉過頭,看着我,也笑了起來。
那笑容裏,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和釋然。
她迎着我的目光,挑了挑眉。
「分什麼?」
「我們從來不分彼此。」

-8-
飛機落地,南方的海風帶着暖意撲面而來。
我們沒有去什麼大城市,而是選了一個安靜人少的海邊小鎮。
在這裏,我們買下了一棟靠海的白色小樓,準備打造屬於我們倆的民宿。
它有些老舊,牆皮斑駁,院子裏長滿了雜草。
但我們一眼就愛上了它門前那棵巨大的鳳凰木。
「我們就叫它鳳凰居,好不好?」蘇冉仰頭看着火紅的花,眼裏閃着光。
我點頭:「好,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成了鎮上最忙碌的油漆工、木匠和園丁。
儘管身上沾滿了油漆和泥土,但我們每天都笑得很大聲。
奇怪的是,自從離開蘇家後,我的讀心術就在慢慢消退。
起初是聲音變得模糊,後來是斷斷續續。
直到有一天,我站在蘇冉身後,她正哼着歌澆花。
我卻再也聽不見她心裏的所思所想。
世界,前所未有的安靜。
我不再需要它了。
一天下午。
民宿裏一個新來的女客人正刷着手機,突然驚呼一聲。
「天吶!你們快看這個新聞,太魔幻了!」
幾個客人立刻圍了過去。
我正擦着吧檯,聞聲也探頭看了一眼。
手機屏幕上,是一個社會新聞的視頻。
標題是:#昔日豪門總裁淪落街頭,精神失常妻子隨地大小便#
視頻裏,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人在垃圾桶裏翻找着食物,正是蘇振宏。
他的半邊身子是歪的,顯然中風的後遺症很嚴重。
鏡頭一轉。
一個頭發花白、神情瘋癲的女人坐在馬路牙子上,對着鏡頭傻笑,正是林婉蓉。
評論區裏有人說,他們的兒子蘇景辭因爲欠下鉅額賭債,被人打斷了腿,現在不知所蹤Ţú⁷。
女客人看完,嘖嘖感嘆:「真是報應啊!當年爲了讓公司安穩上市,竟然連親生女兒被綁架了都不管,最後連養女都不放過,還想賣了換錢,現在落得這個下場,活該!」
另一個客人附和道:「是啊,聽說他那兩個女兒,一個真千金一個假千金,後來都消失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我和蘇冉身上。
大廳裏,瞬間安靜下來。
蘇冉正端着一盤剛洗好的水果走出來,她腳步頓了一下。
隨即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將果盤放在茶几上。
她ţúₖ對着大家溫和地笑了笑。
「大家喫水果。今天天氣好,下午想出海的可以來我這裏報名。」
客人們互相看了看,識趣地轉移了話題。
那個最先看新聞的女客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我面前。
小聲說道:「老闆娘,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搖搖頭,遞給她一杯檸檬水。
「沒關係,都過去了。」
是的,都過去了。
又是一年除夕。
我們包了餃子,做了滿滿一桌子菜,還邀請了幾個獨自在外的住客一起。
窗外飄着細雪,屋裏溫暖如春,歡聲笑語。
零點的鐘聲敲響,我們跑到院子裏放煙花。
絢爛的煙火在漆黑的夜空中炸開,照亮了我們每個人的臉。
我靠在蘇冉的肩上,感受着她溫暖的體溫。
她輕輕摸着我的頭髮,聲音溫柔得像山谷裏的風。
「念念,謝謝你。」
「又說這個。」
「不,這次不一樣。」她看着我的眼睛,無比認真,「謝謝你,選擇了我。」
我抬頭看她,眼裏是滿滿的幸福。
「姐, 我們是家人。」
這纔是我一直想要的家。
我們相視一笑,手牽着手, 抬頭仰望着滿天星辰。

-9-
我是蘇冉,那個被蘇家宣稱走失的真千金。
八歲那年, 我本該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富家大小姐。
直到我被蘇振宏帶去參加了那場飯局。
蘇振宏只顧着和周圍的人飲酒作樂, 卻忘了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小女兒。
小小的我, 根本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可就算我獨自跑出了房間, 蘇振宏也沒有發現。
直到, 我被一個隱藏在角落裏的男人捂住了口鼻。
他把我抱上了一輛黑色的車。
不是走失, 而是被綁架。
綁匪一開始只是想用我換點錢, 所以他拍了我的照片發給了蘇振宏。
可我的親生父親,爲了讓公司安穩上市。
他親手斬斷了親生女兒唯一的生路。
他選擇了無視,並對外宣稱是我走失。
那張照片被一個叫張明山的男人無意中看見, 他勸蘇振宏報警。
可蘇振宏爲了利益, 選擇用五百萬來封對方的嘴。
他要把這件事情徹底死死捂下。
綁匪最終把我賣去了山區。
在山區的那些歲月, 於我來說無異於地獄。
我成了別人家的童養媳。
從一個千金大小姐變成了人人都可欺辱的山村丫頭。
每天從日出幹到日落,小小的手上長滿了幹農活的繭子。
挨最毒的打, 喫最差的飯。
無數個夜晚, 我蜷縮在破舊的土炕上,淚水浸溼發黴的枕頭。
腦海裏全是在蘇家的那些日日夜夜。
全是被家人捧在手心裏當小公主的日子。
我學會了隱忍,像一株野草, 拼命從石頭縫裏汲取養分。
只爲了活下去, 爲了有朝一日能回去。
我就這樣, 沒日沒夜地熬啊熬。
一直到十八歲那年,我看見了機會。
我拼命地趁亂逃了出來。
我流落到一個城市的小餐館裏洗碗, 以此活命。
但我卻從來沒放棄暗中蒐集關於蘇家的信息。
我憑着腦海裏小時候殘留不多的記憶, 又靠着查到的信息。
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回到了當初的那個城市。
可經過調查,我發現他們在當年並沒有過多尋找我,而是收養了新的孩子。
我看着報道上蘇家光鮮亮麗的那張全家福,和那個替代了我的假千金蘇念。
那一刻, 恨意像潮水般淹沒了我。
從那天起,我白天打工,晚上上夜校。
拼命地惡補經濟、法律知識。
蘇家的每一個項目、每一個弱點, 都被我牢牢記在了腦子裏。
就爲了有朝一日,能夠徹底扳倒他們。
我不需要他們的錢, 我要他們身敗名裂, 體會我曾經經歷過的絕望。
當我準備好一切,以真千金的身份回去時, 我以爲這是一場一個人的戰爭。
直到,我遇到了她。
那個假千金蘇念。
我本以爲她會是我最大的敵人和阻力。
卻沒想到,那天在天台的她,會主動走向我。
她將我抱在懷裏,像是哄一個孤單脆弱的孩子。
她告訴我,她不再是蘇家的人。
她蘇念,只認我是她的姐姐。
她的出現,像一道光闖進了我原本黑暗孤寂的世界。
從那時起,我再也不是一個人的孤軍奮戰。
她聰明、勇敢,爲我出謀劃策。
成了我最好的助力。
我們一塊兒從蘇家這片密不透風的黑暗裏鑿出了一個窟窿。
我們聯手把蘇氏集團這座大山徹底搞垮。
還把當年的所有真相公之於衆。
爲當年的我,討回了遲到十幾年的公正。
她拉着我的手,徹底逃離了那個魔窟。
後來,我們去了一個安靜的海邊Ṫü₉小鎮。
買下了一個門前種着鳳凰木的白色小樓。
蘇念說, 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猶如你我。
從這裏, 我們的生活開啓了新的篇章。
每天的生活變得簡簡單單。
但是我卻覺得這是人生中最頂頂好的日子。
我蘇冉, 終於可以不再擔驚受怕。
不再爲了仇恨而活。
現在,一切塵埃落定。
現在,我終於可以做回我自己。
作者:橙然。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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