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小姐駕到,白眼狼通通閃開

我花錢僱室友幫我帶飯。
卻被她的閨蜜當衆指着鼻子罵:
「別以爲你有錢就能踐踏別人的尊嚴!」
「我們都是來上學的,不是來給你當奴才的!」
我正打算解釋,卻突然看到無數彈幕。
「果然還是得看我們女主寶寶,不然這個小炮灰還不得被惡毒女配欺負死?」
「怪不得男主看不上女配,就這品性,怎麼比得過我們女主寶寶?」
「等着吧,一會兒男主就該來給女主寶寶撐腰了。」
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一個身影快步走了過來。
正是我那家道中落,全靠我接濟纔有好日子過的竹馬。
此時他面露鄙夷地看着我,神色充滿了不耐。
「沈幼薇,你除了會用你那兩個臭錢顯擺,你還會什麼?」
我直接被氣笑了,反手給了竹馬一耳光。
「嫌棄錢臭,你特麼別問老孃要啊!」
然後指着室友說道:
「老孃一個月給她兩萬,只是讓她幫我帶個飯,特麼你管這叫侮辱?」
話音剛落,彈幕直接炸了,我根本看不清說了什麼。
但現場圍觀的人羣卻激動地圍了上來。
「大小姐,老奴來遲了,請您狠狠地侮辱老奴吧!」

-1-
「給錢花得明白嗎你們?」
謝知年不顧右臉一片紅腫,黑着臉趕走圍過來的人羣。
我揉了揉打麻的手,咬牙切齒:
「你又明白了?」
謝知年小心翼翼抬眼看我,霧氣朦朧的眼睛委屈巴巴。
「薇薇,手疼了吧?」
他拉過我的手腕,低頭輕呼手心。
癢癢的。
我冷冷抽回手。
「謝知年,大中午別逼我扇你。」
話音剛落。
丁漫漫奪過室友林願白手上拎着的飯盒,一股腦朝我扔來。
油湯濺到我裸露的小腿和腳踝處。
我喫痛,驚叫後退。
誰都沒想到她會突然出手,同學們紛紛擠到跟前湊熱鬧。
丁漫漫扶了扶眼鏡,語含憤恨。
「帶飯是情分,不是本分,更不是義務!」
「沈幼薇,謝同學實話實說,就算你們家有錢有勢,也不能這樣隨意欺負同學吧?」
眼前的彈幕實時更新。
【這就是青梅和天降的區別!】
「女主寶寶太勇敢了。」
「年下乖戾小狗 VS 直球陽光甜妹,是誰嗑了我不說!」
此話一出,周圍的竊竊私語肆無忌憚地向我湧來。
有些人甚至拿出手機錄像。
「我就說吧,她們這種富家小姐就是看不起人!」
「就是就是,有錢又怎樣?有錢就能欺負人了嗎?」
「最煩這種人了。」
「丁漫漫敢直面不公,堅韌陽光學妹,簡直是我的女神好嗎!」
「……」
我渾身上下瀰漫着一股令人作嘔的飯味兒。
白色裙尾邊全是油漬。
謝知年護在我的身前。
我心裏窩着火,一把推開他,怒視罪魁禍首。
「丁漫漫,你發什麼神經?」
【我都不想說,男主被扇了一巴掌,還護着女配,她卻是這個態度!】
【等到一會兒男主跑去幫女主,女配肯定又會找男主的茬。】
【誒……不是,男主你在幹什麼?】
我跟着彈幕,回神一看。
正巧看到丁漫漫想把謝知年拉到自己的陣營。
平日裏一向和氣的謝知年皺着眉頭。
滿臉抗拒,甩開丁漫漫的手。
「這位同學,你沒事吧?」
「說話就說話,怎麼這麼喜歡動手呢?」
「薇薇這件裙子,可是我沒日沒夜打工兼職買來的,咱什麼都別說,賠錢吧。」

-2-
謝知年的眸底淡漠又疏離,清亮的嗓音中染上幾分慍怒。
丁漫漫愣在原地,臉色煞白。
「完蛋了,謝知年這架勢,他要爲沈幼薇撐腰,丁漫漫肯定是要賠錢了。」
「我來搜一下同款……搜到了,個十百千萬,這條裙子是國內有名工作室設計的,要三萬多!」
「我的天啊!」
「我覺得丁漫漫肯定賠不起,她的生活費都是靠獎學金和貧困生補助的。」
「好可憐啊,但謝知年也沒說錯,她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啊?」
「……」
周圍議論紛紛。
我站在一旁冷眼觀看。
林願白滿臉歉意,將手足無措的丁漫漫拉到自己身後。
「幼薇,這事確實是漫漫衝動了。」
「你看大家都是同學……」
見我沒有說話,她趕緊推搡丁漫漫跟我道歉。
丁漫漫抖着身子就開始哭。
「可……可我不是故意的啊!」
「沈幼薇你那麼有錢,爲什麼非要爲難我……」
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周圍人紛紛跟她一起道德綁架我。
我直接打ŧú₋斷她。
「丁漫漫,你爲什麼會認爲有錢人一定不在乎小錢?」
「我的錢都是大風颳來的嗎?錢對你來說很重要,對我來說就不重要了?」
「三萬多塊錢夠我幹很多事了。」
「你以爲謝知年兼職賺夠三萬塊錢很容易嗎?」
謝知年走到我身邊。
「就是。」
「還拿着幫我說話的藉口欺負薇薇?這位同學,我們好像不熟吧。」
「薇薇,下回我自己扇自己,疼到你了我會很心疼的。」
我:「……」
丁漫漫要哭不哭的表情僵在臉上。
見謝知年仍沒有想要去安慰她的跡象。
我長呼一口氣。
在扇了他一巴掌後,那個大逆不道懟我的謝知年又變得正常了。

-3-
彈幕滿屏問號。
「劇情怎麼回事?」
「男主爲什麼會幫着女配欺負女主呢?」
「而且他……他怎麼還趕着讓女配扇?這廝不會是受虐體質吧?」
「啊啊啊!女主寶寶哭得好讓人心疼。」
【……】
我和丁漫漫無聲對峙。
林願白焦急上前解釋。
「幼薇,漫漫就是性子有點直,嘴笨,我們都是同學,你別跟她計較。」
「我替她向您道歉,對不起——」
她鞠了個躬。
丁漫漫擦乾眼淚,拉起林願白,眼神依然倔強。
原本扎着的馬尾秀髮,此時有些凌亂,幾根髮絲飄在臉頰兩邊。
「不就是三萬塊錢嗎?至於這麼欺負人嗎!」
聽她這樣說,謝知年毫不客氣地掏出手機。
「來來來,別廢話,支付寶還是微信?」
丁漫漫咬住下脣,委屈地盯着謝知年。
「謝同學,你不要對我惡意滿滿好嗎?我是專門爲你才……」
「停——」
謝知年翻了個白眼。
他和眼前這人說不上認識,最多也只是混班上課時碰到過幾次。
又不是男女朋友,怎麼老對自己委屈撒嬌?
自己清高,多管閒事,還莫名其妙拉他下水。
謝知年越想越煩。
刷新微信收款碼,遞了出去。
「到底賠不賠錢?」
【男主țũ⁴怎麼這個態度?】
【我知道了,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男主你就等着追吧。】
丁漫漫被這麼多人盯着,下不來臺,將錢轉給了謝知年。
眼神複雜地看了謝知年一眼,衝出人羣。
【嘿?】
【我剛剛還在擔心女主沒錢呢,敢情原來這麼有錢的嗎?這錢說給就給?】
【好好好,合着我纔是這羣人中最窮的。】
被偷拍的視頻在學校瘋傳,事情鬧得很大。
下午第二節課,我們一行人被導員叫到辦公室談話。

-4-
監控視頻在電腦上播放了好幾遍。
導員分別詢問我們事情的來龍去脈。
「其他人離開。」
「丁漫漫警告一次,寫一份 3000 字檢討。」
「至於謝同學被打……」
他看了謝知年一眼,緩緩開口。
「謝同學想怎麼解決?」
謝知年順勢摟住我的腰,笑意盈盈:「老師,小情侶之間的情趣,我們鬧着玩的。」
他的臉上沒有羞憤,反而還挺……驕傲的?
彈幕吵翻了天。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男主這是被打爽了吧。】
【其實男主挨扇巴掌的時候,首先飄過來的是香氣,然後纔是巴掌。當香氣充盈着鼻腔的那一瞬間,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已經不是疼了,是爽。】
爽?
我湊近問他。
「被人打,你很開心?」
他搖搖頭。
țũ̂ₔ我疑惑地看着他,隱約間對上林願白咧着嘴角,偷瞄我倆的視線。
彈幕更新。
「這一對也好好磕是怎麼回事!」
「男主應該說被女配打纔是開心的。」
「現在看看,女配好像也沒做什麼壞事。」
「高價錢幫助貧困室友,在謝知年最困難的時候出手相助……」
「不過可惜了,原著寫得清清楚楚,他們倆沒戲。」
「謝知年家破產被沈幼薇包養,他受不了女配的強控制慾,丁漫漫則出現像個小太陽救贖了他。」
控制慾強?
我抬頭看向謝知年。
上一秒他還惡狠狠地看着丁漫漫,下一秒見我看過來,立馬耷拉着腦袋。
裝可憐也沒用。
我揚起下巴,開門見山:
「你嫌我管得多?」
謝知年愣了幾秒,瘋狂擺手。
「怎麼可能呢?薇薇,我巴不得你什麼都管我呢!」
「你可不能因爲某些人就對我產生誤會哦!」
氣氛再度尷尬。
林願白主動挽着我的胳膊。
「幼薇,你中午都沒來得及喫飯,我現在馬上去給你再買一份飯吧。」
謝知年冷哼一聲。
「不好意思,我們家薇薇好心做壞事。」
「可不敢再讓你去跑腿買飯了。」

-5-
林願白有些難堪,訕訕地ťű̂²鬆開了手。
【男主這嘴真損!】
【真想讓女配再給他來一巴掌。】
我疑惑地多看了眼林願白。
她衝我扯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
「林願白,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其實並沒有要羞辱你的意思,而是在幫你吧?」
我從口袋掏出一張卡。
林願白愣了一瞬,點頭。
「這是你這個月的跑腿費,你也看到了,我這樣做會引起其他同學的不滿,所以以後你就不用再幫我帶飯了,我們的交易就此結束。」
她猶豫着,最後還是接過卡。
丁漫漫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沈幼薇,沈家知道你拿着錢在學校欺辱同學嗎?」
我輕笑一聲,挽住謝知年和林願白的胳膊。
「欺辱?」
「你們告訴她,我到底有沒有欺辱你們?」
謝知年單手插兜,嘴角微勾。
「這位同學,你對薇薇到底有多大敵意啊?她怎麼就欺辱我們了?」
他的語氣並不和善,還有些生氣。
林願白也搖搖頭,「漫漫,幼薇人很好的。」
丁漫漫輕嘲。

-6-
再次和丁漫漫發生矛盾,是因爲貧困生評選。
常年被選上的丁漫漫這次卻沒有入選資助名單。
一下課,她就氣勢洶洶衝進教室,把書本摔在我的桌子上。
「沈幼薇,是你乾的對嗎?」
「你爲了報復我,在背後用耍手段對不對?」
她雙眼紅腫,清麗的面孔上滿是淚水。
霎時,全班人齊刷刷向我看來。
我知道丁漫漫在想什麼。
我家有錢,幾乎每年都會資助學校的一些貧困生上學。
資助名額一年就十個。
我們這頭剛發生過矛盾,緊接着丁漫漫就沒被選上。
她當然會以爲是我乾的。
「原來我們大小姐這麼小心眼啊!」
「就是,乾脆以後叫她媚男姐吧!」
「沈幼薇都能資助謝知年那麼多年,卻因爲丁漫漫得罪自己,就自私地將這個名額讓給了別人。」
「誒?那她的貧困生名額換成了誰?」
「我看看啊……林願白。」
「好像看起來她確實也挺窮的。」
「哼,她倆都需要這個名額,沈家那麼有錢,怎麼不全給收了?」
「……」
周圍議論聲沸沸揚揚。
良久,我站起身來,從上到下細細打量丁漫漫。
「你這一身新衣服不便宜吧,丁漫漫?」
「貧困生資助是沈家長輩和學校負責的,我從未插手,也不被允許插手。」
「凡是被資助的學生,沈家報銷一年內一切學雜費及生活費,一次性發放。」
「可你這一身,班裏絕大部分的學生都穿不起吧。」
衆人聽我這樣說,向丁漫漫投去探尋的目光。
我掃了眼角落裏的林願白,繼續說:
「而林願白同學一個月都是那兩身衣服來回穿,你覺得自己比她更需要這份資助名額嗎?」
「至於謝知年,我們有婚約在身,無論我對他多好,都有情可原吧。」
林願白抬頭看了我一眼。
眼神複雜。
與此同時,我眼前的彈幕又變了。
【心裏暖暖的。】
【沒想到沈幼薇竟然跟原書中不太一樣。】
【她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她其實並不受沈家人的喜歡,甚至不花沈家給的錢,錢都是自己靠副業兼職賺的,包括之前給林願白髮的工資。】
【哎,都不容易,自從來到這個鬼地方,我喫不飽睡不好,還有個醉酒的老爹天天追着我要錢。】
【……】
我愣住了。
遠遠地看着林願白,一個荒謬的想法在腦海冒出。

-7-
丁漫漫臉色漲得通紅。
周圍同學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味。
我、林願白和謝知年都是醫學專業。
丁漫漫是藝術生。
宣城大學出了名的清貧優等生。
這是她第一次在大衆眼前丟臉。
丁漫漫被我懟得語塞,撅着嘴離開了。
最近兩天,聽人八卦說,丁漫漫有意無意疏遠林願白。
食堂買飯。
耳邊傳來一道嗲嗲的女聲。
我皺眉扭頭一看。
丁漫漫正在我們旁邊的餐口排隊和男生打鬧。
「我就要和你喫一樣的,你管我你管我~」
「嘿嘿嘿……」
引起了不少人圍觀光。
兩人打鬧中一不小心將前面站着排隊的林願白撞倒在地。
男生將人扶起來。
林願白侷促地低着頭,轉身繼續排隊。
「她怎麼了?」
男生問丁漫漫。
丁漫漫抱胸,揚高聲調。
「哎呀,她爸媽離婚了,本來家教就不好。」
「不用管她,她本來就這樣的。」
她說着還挑釁地看了我一眼。
所有人偷偷看熱鬧。
我的父母常年不在家。
我聽出她的內涵。
也不惱,移開視線,我不再看她。
男生意味深長「哦」了一聲。
林願白顯然是聽到了,買完飯匆匆離開。
Ťū́ₗ這次,我專門留意了彈幕。
【女主竟然搞背刺!】
【媽的,我竟然看錯她了,不就是佔了她的資助名額嘛,至於這麼小雞肚腸?】
【好感全無!】
【現在看看,女配倒善良了許多。】
【要不是有任務,我肯定離她遠遠的。】

-8-
忙碌一天,我做完家教工作後,打開家門。
與平常不一樣的是,爸媽突然回來。
兩人圍着中間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
丁漫漫。
我的媽媽嗓音發顫,淚流滿面,緊緊抱着她。
「漫漫,我是媽媽,我可憐的孩子,我終於找到你了。」
「媽媽……」
「爸爸……」
丁漫漫飽含熱淚,不斷抽泣。
我心裏「咯噔」一聲。丁漫漫看見我的那一刻,下意識往沈母懷裏縮,神情膽怯。
沈父、沈母這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我。
「薇薇,你這孩子回來怎麼不說話呢?」
沈母將我拉到身旁。
我打斷她,扭頭看向丁漫漫。
「媽,這位是……」
沈母激動地上前拉着我的手。
「薇薇,這位是我和你爸的親生女兒,當初果然抱錯了孩子,這麼多年,我們終於找到她了。」
「以後就是你妹妹了,對漫漫可要好點。」
我沒說話。
只是怔怔地盯着丁漫漫。
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丁漫漫和父母融洽並不能刺激到我。
他們本來就不愛我。
一直都覺得我是假千金,即便做了親子鑑定,他們還是不信,從小就嫌惡我。
不捱打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9-
丁漫漫被沈家認回的消息傳得很快。
謝知年在圖書館提前佔了位置陪我一起學習。
丁漫漫笑眯眯地拿着一瓶飲料走到謝知年桌前。
「你好,謝同學,忘了介紹自己,現在正式認識一下,我叫丁漫漫。」
「對了,我對醫學還挺感興趣的,但很多地方我都不太懂,你可以幫我講解一下嗎?」
丁漫漫眼睛一閃一閃的。
像是打了勝仗的小狐狸,高高昂起頭,挑眉看我。
謝知年對着桌前的飲料出神。
片刻,他丟進垃圾箱。
丁漫漫看着他的動作。
笑容僵在臉上,不禁紅了眼眶。
謝知年帶着一副半框眼睛,頭髮故意抓過形狀,面上清冷。
「不會你可以問老師。」
話是這樣說,但他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見丁漫漫哭喪着臉,不肯離開,開始放輕語氣給她講解。
我移開視線,低頭去看彈幕。
【啊啊啊啊啊——謝天謝地!感覺劇情好像又重回正軌了。】
【不過女配還在一旁看着,他就這麼水靈靈跟女主曖昧起來了,這對嗎?】
我拿筆的手一頓,打斷兩人:
「謝知年,我這個知識點不太懂,明天小測,你先給我講一下吧。」
「等我給丁漫漫講完,你先看看書。」
謝知年看都不看我,語氣格外不耐煩。

-10-
謝知年又變得反常。
我想把他喚清醒,輕輕在他的側臉上摸了一下。
「你幹什麼,沈幼薇?」
謝知年忽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嫌惡地看着我。
「沈幼薇,我都說了一會兒就給你講,急什麼?」
「仗着自己是沈家大小姐隨意欺辱人?」
我愣在原地。
【我丟,男主怎麼變這麼偏激?】
【前段時間說愛的是他,現在煩的也是他,神經病吧!】
【女配實慘。】
可以確定,他不是之前的謝知年。
他帶着丁漫漫坐遠了些。
給丁漫漫講完後,謝知年來找我。
「薇薇,這是我總結的筆記。」
我沒有說話。
剛剛碰到了林願白,我給她轉了一千塊錢幫我補習。
林願白很痛快地同意了。
「不好意思,我找到人了。」
謝知年遞筆記的手停在空中。
丁漫漫把筆記拿了過去。
「剛好,有了學霸的筆記我的學習就簡單了許多,謝謝你啦大學霸。」
謝知年向她回了個笑,兩人並肩離開。

-11-
一連好幾天,我們倆誰都沒有搭理誰。
他和丁漫漫走得越來越近。
我雖然心裏不舒服,卻賭着氣不願放下面子找他。
社團聚會。
光喫些燒烤和啤酒總是不夠勁,愛玩的同學提出加入一些酒桌遊戲。
最後選定逛三園。
我想退出遊戲,但耐不住衆人的熱情招呼。
輪到謝知年,他毫不猶豫地說出「季節園」。
一場下來,我很快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總共四個答案。
我和謝知年之間剛好四個人。
到我就別無選擇,只能喝酒。
我側頭看了眼謝知年。
他眼眸低垂,看不出在想什麼。
周圍同學還在起鬨。
我低下頭喝下杯子中的酒。

-12-
新一輪重新開始。
「星期天。」
「逛三園。」
「前任園。」
我是第一個回答的。
腦子一愣,卡住了。
所有人的眼神都在我和謝知年之間轉動。
我也下意識看向謝知年。
而他卻和丁漫漫有說有笑。
我移開視線,看向旁邊的社長許江樹。
我倆曾經有些交情,用一下應該沒事。
衝丁漫漫身邊幾個等着看熱鬧的女生揚起一個笑,我緩緩開口。
「許江樹。」
說出答案的那一刻,在場所有人都愣上一瞬。
謝知年帶頭起鬨。
「看不出來啊。」
就連許江樹本人都看了我好幾眼才移開視線。
遊戲繼續進行下去。
輪到謝知年時,我莫名有些想看他的熱鬧。
但出乎意料,謝知年什麼都沒說。
他眼神安慰丁漫漫,抬手喝下一杯酒。
我輕嘲無趣。
只是後來,幾乎每隔幾輪,我都會跟倒了黴運一樣被卡住。
尤其是謝知年說逛什麼園時,好像就是專門爲我設置的,必卡我。
一晚上下來,我喝酒就沒停過。
最後,實在喝不下去了,我倒在許江樹的旁邊,掏錢叫他帶自己回家。

-13-
第二天,體育課。
我一個人趕往操場。
半路被人捂着嘴,拉進了器材室。
我掙扎抬眼一看。
是謝知年這廝。
「你們什麼關係?」
彈幕瘋狂滾動。
【我去!什麼情況!】
【我就知道,男主他終於裝不下去了!】
謝知年輕哼一聲。
「你的眼光,可真夠差的。」
我毫不客氣甩開他的手。
「真是太抱歉了呢,太受歡迎引起了你的嫉妒。」
話音剛落,謝知年步步緊逼,將我按在了牆上,用力摩挲我的脣。
「他有喜歡的人。」
「那又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你和丁漫漫不照樣……」
下一秒,他吻了上去。
我的眼皮一跳,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最後他氣息凌亂,嘆息一聲,在我耳邊微喘。
「薇薇,對不起,我是有苦衷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丁漫漫,做出莫名其妙的事。」
「就像是第二人格突然上線,另一個我操控了這具身體,我在一旁看着卻無可奈何。」
我一愣。
拉着謝知年衝出器材室。
林願白正湊着窗戶縫偷看。
我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14-
「我靠,你們……怎麼發現我的?」
林願白張着嘴,對着我呆愣了好一會兒。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對嗎?」
我開口問她。
林願白眼神閃躲,「幼薇,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不是這個世界的?」
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你不要騙我,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能看到你的心聲。」
林願白不說話默認。
謝知年一頭霧水,「薇薇,你們什麼意思?」
「我們處在一本小說世界中,你是男主,丁漫漫是女主,我是惡毒女配。」
「你和丁漫漫註定是一對的。」
「我這樣說你懂了嗎?」
謝知年皺着眉頭。
「這就是我失控的原因嗎?」
我沒回他,而是看向林願白。
她擺擺手。
「真聰明,被你猜到了。」
「我確實不是這個世界的,我意外穿到這具軀體中,成爲了一名戀愛記錄員,就是專門記錄男女主戀愛發展的。」
「只有這本小說走向正常,我才能完成任務,返回屬於我的世界。」
「後來我慢慢發現,劇情走向偏移很有可能是丁漫漫一直在刻意針對你,接近謝知年。」
「牽一髮而動全身,所有的事都改變了。」
「所以我猜測丁漫漫不是意識覺醒,就是除我之外的第二個穿越者。」

-15-
「那之前一直操控我的那個人也是穿越者嗎?」
謝知年湊近詢問。
林願白搖搖頭。
「不一定,爲了維持劇情,會有很多因素摻入,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努力爭取這具身體的所有控制權。」
「叮咚——」
我低頭看手機,是沈母發來的。
「今晚回家喫飯。」
自從丁漫漫住進沈宅後,爲了避免產生矛盾,我就在外面找了房子住。
「怎麼了?」
林願白見我不說話,湊過來看,嘆了口氣。
「你小心點,丁漫漫可能會作妖。」
我點頭,猶豫着回了個「好」。
回家後才發現,原來是要給丁漫漫過生日。
新來的保姆撇了我一眼,小聲嘟囔。
「大小姐再不歡迎二小姐,裝都懶得裝嗎?連禮物都不帶。」
她提了這一嘴,沈母扭頭看着我,皺着眉頭。
剛想說什麼,丁漫漫笑眯眯地挽着我的胳膊。
「林姨,不怪薇薇姐,她不知道我今天過生日。」
「有沒有禮物都不重要,薇薇姐能來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她的寬容大方收穫了兩人讚賞的目光。
一頓飯相安無事。
喫完飯,丁漫漫笑眯眯地走到我的身旁。
「幼薇姐,怎麼這麼好不容易回一趟家,這麼早就要走啊?」
「是因爲我在這嗎?」
我無視她。
拎着書包就要離開。
丁漫漫拉住我,捧着兩塊玉墜項鍊擋在我的面前。
「薇薇姐,你看這個好看嗎?」
我不想和她有太多交流,想側身越過她。
她突然摔倒在地,玉墜在地上摔碎了。
沈母聽見動靜,連忙從書房出來。
「怎麼回事?」
「漫漫你怎麼摔了?」
丁漫漫肩膀微微顫抖,帶着哭腔質問我:
「薇薇姐,這是媽媽親自去寺廟爲我求的平安玉墜。」
「我覺得你沒有的話,你心裏會不舒服,所以我跪了好久才求來這塊玉墜。」
「以前的事我都忘掉了,我只想和你好好做姐妹。」
「你不喜歡我可以直接告訴我,我走就行,用不着這樣……」
說着,她起身就要離開。
沈母臉色一變,拉住她。
「漫漫,是幼薇把你推倒的?」
「我沒有。」
沒等丁漫漫再說話,我試圖解釋。
沈母走到櫃子前。
我下意識就要跑,林姨攔住我。
「大小姐,你心腸怎麼能那麼壞?」
沈母拿着戒尺,呵斥道:
「手伸出來!」

-16-
「我什麼都沒做,你憑什麼打我?」
「你惡意推倒妹妹,還狡辯?」
沈母眼神示意林姨。
林姨上前就幫她控制住我的手。
我掙扎不開。
沈家家法慣用戒尺打手心。
從小到大,我被打過無數次。
可戒尺打在手心上,我還是感覺好疼。
五指痛得不自覺痙攣蜷曲。
童年的陰影在腦海中回放。
我崩潰地奪回戒尺,扔在地上。
「我沒推她!」

-17-
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反抗。
我哭着衝到丁漫漫跟前,使勁把她推到地上。
「看到了嗎?這纔是我推的!」
說完,我奪門而出,躲在街邊哭個不停。
戒尺留下的紅痕漸漸腫起來。
想要謝知年出來陪我。
可電話撥出去後,謝知年只留給我了冷冰冰的三個字「別煩我」就掛掉了電話。
意外刷到他給丁漫漫過生日發的朋友圈。
我知道他的第二人格又上線了。
明明知道他不是自願這樣的,我還是很難受。
從頭到腳像是被灌滿了水泥。
哭累了,我回到自己租的房子。
打開門,沈父、沈母都坐在沙發上等我。
「沈幼薇,無論這件事情到底是怎樣的,漫漫這二十年受了不少苦。」
「你先離開一段時間吧,我們已經給你安排了明天晚上飛往國外的航班。」

-18-
臨走前,林願白在酒店約我見面。
卻不想在電梯口意外碰到了謝知年。
電梯內。
謝知年穿着貴氣的西裝,釦子隨意解開兩顆。
丁漫漫依偎在他懷裏。
身後站着的幾個哥們在一旁起鬨。
「年哥,把丁妹妹帶回家吧,多一雙筷子的事。」
「就是,年哥!」
「……」
謝知年看見我的那一刻,面色陰沉鐵青。
他向後掃了一眼,幾人立馬噤聲。
我裝作沒看見。
站在一旁低頭靜靜等待他們走出電梯後,側身進入電梯。
下了電梯後,我根據手機上的房間號一間一間地找。
房間門剛打開,謝知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出來。
他緊緊攥住我的手腕。
「沈幼薇,你來這幹什麼?」
許江樹從屋內出來,扯開他拽着我的手。
謝知年揪着他的衣領就要打人。
我擋在許江樹身前。
「謝知年,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謝知年見我護着他,摔門離開。
我靜靜看着他離開的背影。
我累了,謝知年。
不陪你們玩這場遊戲了。

-19-
那天晚上,謝知年給我打了很多電話。
拉黑了就換別的手機號繼續打。
後來我煩了,索性換了手機號。
「記得給我轉精神損失費哈,這一晚上下來,謝知年估計沒少罵我。」
許江樹遞給我一瓶冰可樂。
我苦笑,「你知道的,我沒什麼錢。」
「對了,林願白呢?」
「出去買東西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
他剛說完,這個房間所有燈全部暗掉了。
「怎麼回事?」
我起身就要走到門口查看開關。
門猛地一開。
林願白託着蛋糕,帶着幾個工作人員闖了進來。
「祝你生日快樂……」
許江樹爲我帶上生日皇冠。
「許願吧。」
我閉上眼睛,兩秒後,吹滅蠟燭。

-20-
沈家按照約定將我送到國外五年。
這五年變化很大。
比如說,謝知年已經成爲圈內新貴,多少人都巴結不到。
藝術生出身的丁漫漫在國內聲望最高的醫院工作。
林願白和許江樹婚期將近。
回國後,我在一家普通的醫院工作。
林願白結婚那天,我受邀參加。
「可以啊,你倆怎麼成的啊?你不是還要回家嗎?」
林願白笑了笑,「愛情這種東西,說不清。」
「我在那個世界沒有家人、朋友,任務我看也完成不了了,我就索性待在這了。」
和她客氣完,我就跑到外面喫喫喝喝。
丁漫漫挽着謝知年的手腕進場時,全場一片安靜。
我不想和他們碰面,在人羣中縮了縮身子。
婚宴結束後,我想偷偷溜走卻意外被人認出。
「沈幼薇?」
我停住,揚起標準職業假笑,轉過身。
「好久不見大家!」
越來越多的人認出了我。
「大小姐倒是越來越漂亮了。」
「氣質也不一樣了。」
「……」
我受寵若驚。
已經很久沒人叫我大小姐了。
謝知年手裏把玩着打火機,若有似無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垂下眼眸。
一堆人又開始玩逛三園。
剛開始我還挺順。
後來,輸得太慘。
我乾脆脫離整個遊戲,自顧自地給自己灌酒。
遊戲結束。

-21-
我喝得爛醉,被許江樹開車送回了家。
半夜,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這不是自己的臥室。
想伸手在牀上拿手機,卻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酒立馬就醒了。
我一動不敢動,想把手抽回去。
一張大手按住我的手腕。
「薇薇,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淦!
謝知年怎麼會在這?
我繼續裝睡。
謝知年的呼吸聲變重,腦袋頂在我的肩膀上。
我一個挺身從牀上起來,打開牀頭的燈。
脫口而出要罵人的話被我硬生生嚥了下去。
謝知年抱着橘貓,一臉幽怨地坐在牀上看我。
我忍不住後退。
「你……你……」
謝知年很敏銳,他很輕易地察覺到我的內心想法。
他丟掉貓,俯身湊近。
「沈幼薇,你怎麼在這?」
嘶!
看樣子不是他乾的?
那就應該就是林願白他們。
我開始裝傻。
「我……我也不知道,我這就走。」
走到門口,我發現自己忘拿手機了,又跑回去找。
找半天都沒找到。
這人生地不熟,沒錢又找不到路。
走到謝知年面前,我和氣地開口:
「謝知年,你能給林願白打個電話嗎?許江樹也行。」
謝知年眼神變了變,一把拉我到牀上。
「沈幼薇,ŧũ⁾回國爲什麼不找我?」
「我找了你很久。」
他眼眶發紅,圈着我的手越來越緊,極爲剋制地吻我的嘴角。
我轉開臉,「謝知年,這是你的第幾人格?」
「第一人格。」
謝知年貼在我的耳邊。
「我花了三年把自己身體的所有權奪了回來,以後都會是我。」
「那丁漫漫呢?」
「我和她一點兒關係沒有,婚禮那天是她自己莫名其妙挽着我的,你知道的,那女的喜歡給自己加戲。」我裝作生氣。
「那你剛剛不是還很拽趕着我走嗎?」
謝知年又壓着我親了下來。
「明明是你急着要走。」
「好不容易回來,我怎麼捨得放你離開?」
「所以我把你手機藏起來了……」
手機?
ţŭ₊我往他身後一摸,果然摸到了。
我推開他,打開手機一看,許江樹和林願白兩人給我打了十多個電話。

-22-
謝知年不許我離開,抱着我睡了一晚上的覺。
一大早,他像很久之前一樣給我做早餐。
正喫着飯呢,丁漫漫踹門而入。
「阿年……」
看到我的瞬間,她愣了一下。
「沈幼薇,你怎麼在這?」
我低頭繼續喫早餐。
丁漫漫見我無視她,擼起袖子直衝衝朝我走來。
「你這狐狸精一回國就迫不及待勾引阿年。」
謝知年攔住了她。
「沈小姐對我未婚妻如此蠻橫,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我正喝着湯被嗆住了。
現在這個圈子,誰敢對謝知年有意見?
丁漫漫被氣到了。
「阿年,我知道你是爲了氣我。」
「你現在把沈幼薇趕出去,我就原諒你,不然我就跑得遠遠的,等到你到時候想追妻火葬場,找都找不到我。」
謝知年給我剝了個雞蛋。
把蛋黃塞進自己嘴裏,蛋清放在我碗裏,喝兩口粥緩緩開口:
「丁小姐這是喫定了我會回頭找你?」
「那你可要跑遠點,我可不想那麼輕易就看到你。」
他擺擺手,家裏的管家就將丁漫漫趕了出去。

-23-
丁漫漫確實跑了。
爲了和我比,專門從大城市的醫院跑來當我同事。
手術中。
我只是隨口提醒她拿錯手術刀了。
可下一秒,她垮下來臉。
「你了不起,你最厲害!」
她把手術刀往桌子上一扔,脫下外衣就奪門而出。
手術分秒必爭,我沒時間和丁漫漫置氣。
組織幾個搭檔竭盡全力完成這場手術。
事後,有人將這件事傳到了網上。
一時間,全網打假丁漫漫的職業素養和專業轉行。
更有甚者,扒出了大學時丁漫漫爲了林願白帶飯吵架那次。

-24-
沈家花錢也沒能平息這段輿論。
社會各大人士都在關注這件事。
丁漫漫的資源從哪來的,大家都不言而喻。
沈家陷入前所未有的經濟危機。
當衆否認和丁漫漫的關係。
和她相比, 我的事業步步高昇。
我像往常一樣下班回家時, 一輛黑色的邁巴特直直向我開來。
來不及躲開,我一下被撞到在地。
停車場周圍的人迅速打 120。
車內的人被人控制住。
是丁漫漫。
她瞪着眼珠,歇斯底里。
「沈幼薇, 明明我纔是這個世界的女主,你爲什麼處處都要和我搶?」
「只有你死了, 就沒有人跟我搶了……」
丁漫漫掙扎着掏出刀就要上前。
幾個大哥拼命攔着她。
不一會兒,警察來把她帶走了。
我被送回了醫院。
同事都說沒什麼大礙了。
謝知年趕來後, 非要又拉着我做全身檢查才肯放心。

-25-
丁漫漫被帶走後,精神恍惚。
問她話也不回答,總是神神叨叨大喊我的名字。
警察只能將我請了過去, 問這事能不能和解。
丁漫漫直直盯着我。
足足笑了一分多鐘。
「你一定很驕傲吧, 沈幼薇?」
「明明我纔是這個世界的女主,你搶走了屬於我的一切。」
我抬起頭, 拿出一個筆記本。
「你爲什麼會這樣覺得?」
「你就那麼相信自己的夢嗎?」
丁漫漫看見筆記本明顯激動了許多,掙扎着就要來搶。
「我的日記怎麼會在你那?」
是保姆李姨發現給我的。
林姨在沈家當保姆, 仗着丁漫漫喜歡她做的菜,霸凌李姐。
李姐跟我要好。
她在收拾房間時, 無意發現了這本丁漫漫寫滿故事發展和咒罵我的日記。
她擔心我, 就把本子偷偷拿給了我。
日記中記錄了丁漫漫荒誕的夢。
夢中, 我是欺負人的惡毒女配。
丁漫漫勇敢地將謝知年從我的掌控中拯救了出去。
就這樣, 兩人的愛情開始。
丁漫漫暗戀成真。
謝知年對她百依百順,只要她一哭,他就會立馬來哄她。
「沈幼薇,你個賤人!把本子還給我!」
丁漫漫被鉗制在座位上, 怒吼。
我後退一步, 把本子交給警察。
「她可能有點臆想症, 這個事情我不會再追究了。」
沈家人爲了擺脫麻煩,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除了日記, 李姐還給我了幾張沈父和林姨偷情的照片。
我把照片故意透漏給狗仔。
沈母和沈父大鬧。
林姨被逼急了,爲了刺激沈母,說出了當年真相。
她是丁漫漫的養母。
和沈父青梅竹馬, 沈父爲了借勢往上爬, 和沈母結婚。
林姨不甘心, 她是醫院的護士, 將沈母產下的雙胞胎抱走一個。
沈家醜聞一件接一件,徹底破產。
沈母裝病來醫院找我。
我給了一張 50 萬的卡。
她不要, 一個勁乞求我的原諒。
我不想影ţŭ̀₃響工作, 答應原諒她。
她不相信。
在醫院大鬧,罵我是不孝女。
負面影響太大, 醫院被迫將我暫時辭退。
我將沈母告上法庭。
大學包括出國我就已經沒怎麼花過他們的錢。
最後,沈母同意和解, 收了我的錢。

-26-
一切麻煩都解決完後, 謝知年向我求婚。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那個謝知年?」
「萬一你娶我是爲了報復我怎麼辦?」
我假裝質疑。
他眼眸一彎,低頭把臉湊到我臉邊。
「薇薇,不用你動手,我自己扇。」
說着他就要抬手扇自己, 我連忙阻止他。
「真傻,沒錯,確實是我那個便宜竹馬。」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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