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四川旅遊,碰到了一對兄妹,搭了他們的順風車。可我隨後發現,她跟她哥之間,有個相當噁心的祕密!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奇葩的人,三觀盡碎。
我叫張偉佳,今年,我大學畢業,本來跟女朋友說好了,要來一場畢業旅行。
但我沒想到,我女朋友揹着我,跟一個研究生師哥好了,畢業證剛拿到,她就提了分手,我怎麼挽留都沒用,她說,她爸媽說了,未來老公的學歷,必須比她高。
我特別難過,一氣之下,決定離開北京,出去透透氣,大不了,一個人窮遊。
我坐動車去了成都,想從這裏出發,走一回川藏線。爲了省錢,我住青年旅社,可我沒想到,這個選擇,讓我捲進了一段奇葩的感情當中,成了個「小三」,但這個小三,當得又十分奇怪。
青年旅社比較隨意,男男女女住在一個屋裏,好幾張上下鋪,很像大學宿舍。
我入住的那間人不多,大家也不太說話,我很快就睡了。
可到了半夜,我被驚醒,聽到有人進來了。
我睜眼看了看,是一男一女,男的普普通通,女的打扮挺潮,衣服很緊身,露着肚臍,身材特別好。
就是這倆人,未來幾天,幾乎改變了我的命運。
他們就住我隔壁牀位,男的小聲跟女的說:「你睡上鋪,我睡下面兒。」
這口音很京味,像北京來的。
女的卻撒嬌:「不行,人家想跟你一起睡。」
男的說:「這兒可沒這規矩,聽話,上去。」
女的不太高興,可也只能照做。
她往上爬的時候,我看到,她腰上有個商標,是 BM。這牌子的衣服,之前我女朋友也穿過,在北京三里屯有家店,特點就是小而緊,穿着極顯身材。
他們真是北京來的?
女的上牀後,男的也躺下了,屋裏沒了聲。
不過,也就兩三分鐘吧,我聽到,女的嘴裏小聲「噼噼」,在打暗號。
男的輕聲問:「怎麼了?」
女的輕聲說:「我一個人冷,睡不着,想摟着你。」
我一聽這話,精神了,又莫名緊張。
男的說:「不行哈,別鬧。」
女的又說:「人家哪裏鬧了,真的睡不着嘛。」
男的很冷淡:「閉上眼,別說話,一會兒就睡着了。」
隨後,我看到他翻了身,故意不理女的。
我心覺好笑,這男的咋回事,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女的只能消停了,房間裏又恢復了安靜。
我以爲沒事了,也睡了過去。
但我顯然低估了這女的,因爲,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聽到隔壁鋪吱吱嘎嘎在響。
我醒了醒神,一個機靈,我靠,不會是那對男女在幹啥吧?
我慢慢轉頭,發現,那女的正從上鋪爬下來,小心翼翼地撅着屁股,慢慢溜到了下鋪,直接鑽進了男人的被窩。
這個場景,太讓人血脈僨張了。
男的也醒了,他小聲說:「怎麼這麼不聽話,讓人看見了怎麼辦?」
女的也撒嬌:「我就是想抱着你睡,又不做什麼,看見就看見唄。」
男的十分冷漠:「不行,上去。」
女的嬌滴滴說:「上面冷嘛,你就讓我在你被窩睡嘛。」
男的明顯拗不過女的,只能嘆了口氣。
我豎起耳朵,想聽聽,他們會不會搞什麼小動作,說實話,我都覺得自己太猥瑣了。
可漸漸的,他們都沒聲兒了,幾分鐘後,明顯是睡着了。
這倆人,還真古怪,我也慢慢又睡了。
第二天我醒來時,已經九點,屋裏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了我們仨。
我起牀看到,女的正抱着男的,縮在被窩裏,姿勢很正常,不像是做了什麼。
沒多久,女的也睜開眼,看到了我,我有點尷尬。
她倒不覺得怎樣,衝我笑了笑。
我趕緊打招呼:「早啊。」
女的說:「你也早。」
男的也醒了,看到我,也點了點頭。
他倆邊起牀,女的邊說:「人都走光了,咱們睡得也太沉了。」
男的有點尷尬,畢竟他倆是抱着醒來的,他們收拾好了後,我也沒話找話,問道:「你倆是情侶嗎?」
女的說:「是的。」
但與此同時,男的脫口說:「不是。」
我一愣,到底是不是啊?
男的看了眼女的,女的正偷笑,男的趕緊解釋:「她其實是我妹妹,她跟你開玩笑的。」
我恍然大悟,這妹妹,還挺調皮。
女的又說:「誰說的,不管我有多少男朋友,哥哥永遠都是我第一個男朋友啊。」
她說着,又故意抱住了男的。
男的輕輕把她推開,繼續收拾東西。
我心想,這兄妹倆真是兩小無猜啊,是我想法齷齪了。
我又瞥見了女的褲腰上的 BM 商標,問:「聽口音,你倆是北京來的?」
他倆都點頭說是,我也自我介紹了一下,我們頓覺親近,聊了起來。
原來,男的叫何欣晨,女的叫何欣欣,他們一起來四川旅行,打算先走川西,而後進藏。
當我說,我要徒步走川藏線時,何欣欣樂了:「你也太天真了,你知道川藏線多長、多危險麼?」
我正想解釋,何欣晨突然問:「你一個人?單身?」
這話問得莫名其妙,我點頭:「是啊。」
他倆對視一眼,表情古怪,何欣晨說:「我們租了輛車,要不,咱們一起走吧,路上還有個伴。」
何欣欣一聽,趕緊說:「好啊好啊,小哥哥,加入我們吧。」
她說着,還兩手挽起了我的胳膊。
我只覺渾身一陣柔軟,她的皮膚貼着我的皮膚,讓我恍惚了,我幾乎脫口而出:「好啊。」
何欣欣一笑:「太棒了,愛你!」
我的加入,讓她這麼開心?我一度懷疑我是不是人格魅力超強啊?
但我那時,並沒意識到,何欣欣邀請我加入他們,其實,就是想勾引我,最終讓我做她男朋友。而何欣晨,也有此意!可他們背後的目的,說出來,令人震驚、三觀盡碎。
當時,我見何欣晨也挺高興,就沒多想,說不定,人家就是好客、愛交朋友。
隨後,我說,既然搭車,那麼,油錢我要分擔一半。
他倆沒拒絕。
我們又聊了會兒,相互熟悉後,也把路上可能遇到的情況說了說,就退了牀位。
何欣晨帶我上了他們租的大衆越野車,我們一路開出了成都,踏上了川西之旅。
就在這趟旅程中,何欣欣開始了一步步給我設套,暗示我,誘惑我。
當時,在路上,我們越聊越熟,漸漸發現,相互之間共同還好還挺多,比如都向往有朝一日能遊遍全國。
何欣欣趁機問我:「偉佳小哥哥,你爲什麼獨自來旅行啊?」
我想了想,索性,把跟女友分手的事說了。
何欣欣聽完說:「你前女友也太過分了,那麼多年的感情,抵不上一個研究生學歷?」
何欣晨也邊開車邊安慰我:「其實沒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說不定你會遇到更好的。」
我點點頭,可他倆說完這些,相互看了一眼,竟都沉默了。
我總覺得,他倆之間,好像哪裏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良久,何欣欣說:「偉佳,你知道什麼是拉幫套麼?」
「拉幫套?」我搖頭。
何欣晨沒吭聲。
何欣欣說:「這是我們在大興安嶺旅遊時,從當地人那裏聽來的。以前,在東北,家裏的男人如果得了重病,不能幹活,那女的就可以找別的男人來家裏,一起過日子,幫着幹活兒,同時養活自己的男人,說白了,就是三個人一起過。」
我還真挺長見識,問:「那這女的跟誰一起睡啊?」
何欣欣說:「當然是跟找來幹活兒的人啊,以前民間條件不好,這種做法,還挺普遍,一般來說,她老公也都接受。」
我難以置信。
何欣欣又說:「不光拉幫套,還有季節婚,計時婚等,農忙的時候,找男人幫自己家裏幹活兒,當夫妻,農閒了再走,大體都是這麼回事,你看這多好啊。」
我問:「好什麼?」
何欣欣說:「你女朋友,要是生活在舊社會,也可以這麼做啊,說白了,就是同時有倆老公。」
我震驚了,這丫頭說什麼呢?
她哥也覺出了不好,趕緊道:「欣欣,別亂說,那都是舊社會的風俗,現在早不興這一套了。」
何欣欣卻說:「那要是現在社會里,家裏男人病了,不能幹活兒,女的咋辦?還能扔下他不管?或者守一輩子活寡?」
越說越荒唐了。
何欣晨說:「你這比方打得不對,偉佳又沒得病,只是普通分手好嗎?你看你這聯想能力,帶你出去玩一趟,淨學了這麼些歪門邪道。」
何欣欣卻一點不退讓:「這很現實嘛,反正,要是我老公得了病,我寧肯找人來家裏拉幫套。」
我三觀都碎了,啞口無言。
但我並不知道,此時的何欣欣,其實是在鋪墊,到了後面,她會提出那個令我震驚無比的請求。
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裏,我們沒再多說,只是一路看風景,偶爾聊些有的沒的。
可是,我漸漸發現了一個問題。
何欣欣在何欣晨面前,表現得並不像一個妹妹,而更像女朋友。
比如,她一聊到開心的事,就興奮地去挽着何欣晨的手,也不管他是不是在開車,甚至有幾次,還有要求吻的意思,可能是意識到我在後面,就收住了。
偶爾,她還習慣性脫口而出,叫他老公,也不知是開玩笑還是幹嘛。
我心想,他倆是不是有點親密過頭了?我可從沒見過這樣的兄妹。
而且,有好幾次,聊到以前的事,何欣欣都說到他倆一起睡覺時,比如「那天晚上」,怎樣怎樣的,並且,何欣晨聽了,總立即轉移話題,顯然是在掩飾。
我暗自納悶兒,聽何欣欣那意思,他們都這麼大了,還經常一起睡覺?
有點變態啊。
可我沒說什麼。
但同時,何欣欣對我也很熱情,我們中途在服務區上廁所時,她還主動挽着我的手,十分親暱,讓我帶她去買喫的,還衝我撒嬌,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爲我是她男朋友呢。
後來上了車,她說:「坐前面有點無聊,我想坐後座,跟偉佳小哥哥玩。」
何欣晨默許了。
隨後,何欣晨獨自在前座開車,何欣欣則在後座,跟我玩起了撲克。
她牌技很差,可又愛撒嬌,我只能讓着她,故意輸給她,她心裏也清楚,樂不可支,誇我道:「偉佳哥哥,真不知道你女朋友腦子抽什麼風了,你要是我男朋友,我肯定捨不得跟你分手。」
我感激地笑笑。
何欣晨突然接了話:「偉佳,說真的,你覺得我妹妹怎麼樣?」
我一愣:「啥意思?」
何欣晨說:「反正你倆都單身,也挺投緣,不如,讓她做你女朋友吧?」
還有哥哥主動給妹妹說媒的?真是前所未見。
我不知該說什麼,何欣欣對何欣晨說:「不行哦,哥哥,除非,你們倆同時做我男朋友。」
我目瞪口呆,啥玩意兒啊,她是在開玩笑麼?
可何欣欣說完這話,就柔媚地看着我,像在勾引我。
我又看看何欣晨,他沒接話,像是默認了何欣欣的想法。
結合着一路上他們的表現,我心裏突然「咯噔」一聲,我靠,我不會是遇見了綠帽奴吧?
有沒有可能,這倆人,根本不是兄妹,就是情侶,只不過,男的有綠帽情節,就喜歡看別人跟他女朋友親熱,所以,才拉上了我。他們想一步步引誘我,最終讓我加入他們的感情遊戲?
可這也太荒唐了,我記得有個日本電影,叫《請和我的妻子結婚》,還有同名電視劇,裏面的情節,竟在現實中發生了?
我暗暗告訴自己,我想多了。
可分明越想越像!
我懷疑,何欣欣這個名字,可能是假的,是他們僞裝兄妹用的,而她顯然十分聽何辛晨的話,很願意被他暗中調教,明着勾引我!
太變態了。
但我又一轉念,這事兒,要是真的,對我好像也沒什麼壞處啊,玩別人的女朋友,我頂多付出點體力,能有啥損失?得到的快樂,卻是前所未有的。
我知道,自己這想法,太無恥了,這不是正經人乾的事。
我又想,萬一,這倆人是在跟我玩仙人跳,等我跟何欣欣上了牀,再訛我強姦什麼的怎麼辦?
太險惡了,出門在外,不得不防,我得把持住。
我得找個理由,離開他們,全身而退。
我開始默默觀察他們。
開了將近一天,我們到了色達。
晚上,我們在街上逛了逛,感受了下當地的民族風情,晚上又住進了青年旅社。
但這次挺巧,男女混住的房間裏,只剩下了一個上下鋪,另外一個房間,是純男生住的。
我正想提議,自己去純男生住的房間,何欣晨突然說:「偉佳,你跟欣欣住上下鋪吧,我去男生房間住。」
我趕緊說:「別,還是我去那邊吧。」
何欣晨說:「你倆玩了一天,都有感情了,我估計欣欣捨不得你。」
此時,何欣欣趕緊挽起我的手:「偉佳哥哥,我就要跟你一起住嘛~」
說話間,何欣晨已經去了另外的屋子。
我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跟何欣欣住了上下鋪。
但我心裏一萬個小心,無論她怎麼鬧,哪怕就是脫光了進我被窩,我也要剋制住!
不過,我們躺下後瞥見,何欣欣一直在發微信,似乎沒空搭理我。
我想,難不成,她在跟何辛晨制定什麼計劃,好一次性把我拿下?
但我又覺得,我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人家萬一就是很單純地想交我這個朋友呢。
不久,何欣欣放下了手機,下牀去了趟廁所,她回來時,故意坐在了我的牀上。
我處變不驚,問:「你怎麼不上去睡覺?」
何欣欣說:「上面冷,偉佳哥哥,我能跟你一起睡麼?」
我心想,果然我還是沒看錯你們,我故作驚訝:「啥?這個,不太合適吧。」
何欣欣說:「哎呀你想多了,我們都穿着衣服,也不幹什麼,就跟昨晚我跟我哥一樣。」
說得輕巧。
她已掀開了我的被窩,故意低下身子,露出若隱若現的胸口,眼睛一眨一眨的,真是又純又欲。
我險些把持不住,讓她鑽進來,她的手臂伸過來,要摸我的腹部,我頓時一個激靈:「不行,你必須回去,我睡眠質量不好,邊上有人睡不着。」
她很詫異:「啊?那你以前,跟你女朋友都怎麼睡?」
我覺得我們的對話特尷尬,其餘舍友,一定都在豎着耳朵聽。
可她聲音嗲嗲的,我都快淪陷了,我只能立即轉過頭,不再理她。
她一直在牀沿蹭我,我就是不爲所動,沒過多久,她發現沒用,故意嘆氣,還很騷情地呻吟了一聲,才不情不願地爬到了上鋪。
說實話,我全身梆硬,慾火難耐,但我緊緊抓住自己,壓抑了下去。
總算一夜無事。
第二天早上,我們醒來,我察覺到,何欣欣不太高興,何欣晨也興致不高,顯然,他倆的變態慾望,都沒得到滿足。
但我沒說什麼,跟他們逛了逛色達,而後出發,去往甘孜。
川西的美景,大多是在路上,這一路,我卻無心看風景。因爲,何欣欣我時不時地跟我聊騷,還談起了性的話題。
原本,這要是一個正常女人,我還真挺開心的,一邊欣賞美景,一邊曖昧談話,有什麼不好的?可事實並不如此,她對我的每一次示好,都是毒蛇猛獸。
我下決心,到了甘孜,必須離開他們。
我想,我可以趁着夜裏住青年旅社的時候,直接溜掉,然後拉黑他們的微信。
但沒想到,五個多小時後,我們到了甘孜,當地唯一一家青年旅社滿房了,我們只能換了如家。
到了如家,我們定了兩間房,當然是我自己一間,他倆一間。
我想,這樣也行,更方便我溜走了。
可隨後,我在房間洗了個澡,正要休息,房門響了。
我開門,外頭是何欣晨,他說:「我這兩天有點失眠,狀態不好,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
我問:「什麼事?」
他說:「你跟欣欣睡一個屋,我自己睡一個屋,我得好好休息休息。」
我心中冷笑,你倆真是死性不改啊。
何欣晨見我遲疑,又說:「反正屋裏是兩張牀,你不用不好意思,就當住青年旅社了。」
這能一樣嗎?我剛要拒絕,可何欣欣從他身後閃出,鑽進了我的屋子,還高調地說:「就這麼定了,今晚,我跟偉佳哥哥睡!」
她說着,直接關上了門,我都來不及阻止。
我想,這是昨夜引誘不成,今天趁着天時地利人和,發動總攻了嗎?
而我這才意識到,她上身只穿着抹胸,下身則是超短裙,極爲性感。
她直接撲到了牀上,故意趴着,屁股高高翹起,嘴裏呢喃:「偉佳哥哥的牀好舒服啊,比我們那邊要軟呢。」
這個場景,讓我血脈僨張!但我不爲所動。
她分明是在被何欣晨調教,我只是個工具!我要是真上了勾,說不定,何欣晨就守在外面,直接能衝進來拍視頻,抓現行,然後他們的仙人跳就成功了。
必須忍住!
可她已經開始脫衣服了,我連忙制止:「欣欣,你要幹嘛?」
她聲音乖巧:「脫衣服睡覺啊,小哥哥,你要一起麼?」
太明顯了。我說:「這不合適吧,要不,你穿着睡。」
她已經開始解抹胸:「穿着睡對皮膚不好,這裏又沒有外人,怕什麼啊。」
我看着她光潔的皮膚,真急了:「什麼沒有外人,我不是外人嗎?你停手!」
她被我這一吼,愣了,可能是心裏害怕,起了身,但又慢悠悠向我走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褲腰:「怎麼,你害羞啊?那要不,我先幫你脫?」
這什麼啊?這麼不要臉嗎?我真怒了:「行了,何欣欣,別演了!」
她的手已經觸上了我的腹部,我腹部跟火燒似的,但我推開了她:「你跟何欣晨,就是倆變態,我早看出來了,你們根本不是兄妹,你倆,就是情侶吧!」
她也愣住。
我毫不客氣地撕開了他們的面具:「何欣晨就是個綠帽奴,他就是在調教你,勾引我,對不對!我要是沒猜錯,他現在,就在門口偷聽!」
我說着,直接回身,把門猛地拉開,果然,何欣晨沒有回屋,他就站在門邊,驚慌失措。
總算是撕破臉了。
說實話,我看着眼前性感的何欣欣,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痛快。
我說:「這一路上,我算是陪你們玩夠了,何欣欣,你馬上給我滾出去,從此以後,咱們各走各的,我不屑於跟你們這種無恥之徒爲伍!」
但我看到,何欣欣哭了。
何欣晨呆滯半晌,慢慢走進了屋子,他低頭皺眉,面色痛苦。
我冷笑:「怎麼,你倆還要接着演?」
何欣晨說:「寶貝,別哭了,咱們走吧。」
何欣欣伸手抱住了何欣晨,越發痛哭流涕,嘴裏叫道:「親愛的,咱們走,這輩子我再也不找男朋友了,守活寡就守活寡,我養你一輩子!」
他們說什麼呢,什麼守活寡?我沒聽懂。
可隨後,何欣晨看着我,一臉歉意,對我說出了一個真相,震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這輩子絕對想不到,天下竟還有這樣的事!
何欣晨對我苦澀地笑了笑,說:「偉佳,這一路,對不起了。」
我問:「你倆到底怎麼回事,剛纔那番話,什麼意思?」
何欣晨給何欣欣擦了擦淚,對我說:「既然事情都這樣了,我就把真相告訴你吧。沒錯,我們兩個,並不是兄妹,而是情侶。我叫何欣晨不假,可她並不叫何欣欣,而叫李藝萌。」
果然如我所料,但我還是很意外。
何欣晨說:「不過,我們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心理變態,愛當綠帽奴,而是有苦衷。」
我問:「什麼苦衷?」
何欣晨看了看李藝萌,說:「我們從高中開始,戀愛將近八年了,但是,去年,我查出了一種病,是漸凍症。」
「肌肉漸凍症?」我似乎聽過這病。
何欣晨說:「學名叫肌萎縮側索硬化症,它屬於絕症,沒得治。最開始,症狀輕,只是偶爾知覺障礙,可越往後會越重,最後,好的話,我會像霍金一樣,萎縮在輪椅裏過一生,壞的話,會直接呼吸衰竭死掉。」
我瞠目結舌。
何欣晨又說:「我知道自己得了病後,就想跟萌萌分手,因爲我不想耽誤她,這段感情,對她來說,是早死早超生。可是,我們好了這麼多年,感情太深了,她無法接受,也不願意。」
我看了看他懷裏的李藝萌,心頭一陣感動。
他接着說:「我自己偷偷離開了好幾次,但總也狠不下心,因爲太想她,又回來複合。最後,我們乾脆決定,在我還能行動的時候,帶她出來旅行一下,儘量給她留下些美好的回憶,彌補遺憾。但其實,我一直還有個小心思,想幫她儘快找一個新男朋友,到時候,我就退出。」
我漸漸明白了,爲何我會被邀請加入他們。
何欣晨又說:「但萌萌死活不同意,我們在東北大興安嶺玩的時候,她聽當地人講了那個『拉幫套』的故事,就起了一個主意,她想找個男的結婚,但是,同時養我一輩子。」
我懂了,我就是李藝萌要找的那個男的啊。
何欣晨又說:「可這種事,哪有人會同意?我們已經被好幾個人拒絕了,這期間,甚至付出了一些羞恥的代價……不過,雖然萌萌這麼想,但我有另外一種想法,我希望,能幫她找到男朋友,然後,我悄悄離開。因此,我表面同意了萌萌的想法,且爲了方便起見,我們倆假扮兄妹。可沒想到,這麼快被你識破了。」
我捋順了,難怪我們仨在一起,氣場這麼古怪,原來,這裏面的關係亂的很:第一,李藝萌想找我做男朋友,一起養何欣晨。第二,何欣晨也希望李藝萌找我做男朋友,但我倆成了之後,他會悄悄離開。第三,我有點想做李藝萌的男朋友,可我又覺得他倆不對勁兒。
太亂了。
此時,我看到,李藝萌的淚水又滑落下來,她緊緊摟着何欣晨:「親愛的,咱們再也不找了,等你不能動了,我養着你,你要是死了,我也自殺,省得所有人都討厭我們。」
這話讓我震驚,我趕緊說:「我其實,不討厭你們,只是誤會。」
李藝萌對我說:「偉佳哥哥,其實,我挺喜歡你,但我不會強迫你做爲難的事。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如果你願意跟我結婚,並一起養我男朋友,我一定一輩子對你好,要多好有多好。」
可何欣晨說:「偉佳,你要真對萌萌有意思,你就跟她好吧,我看你人也不錯,我放心。至於我,我爸媽自然會養我,你不用擔心有累贅。」
李藝萌卻激動了:「不要,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你爸媽沒法養你一輩子!」
何欣晨也很激動:「怎麼就沒法養?」
李藝萌生氣了:「他倆死了怎麼辦?你也躺着等死嗎?」
何欣晨也又悲又氣:「我這病活不久,我肯定在他倆之前死!」
他們說完,氣氛壓抑得很,但突然,他們又哭了,漸漸地,竟至抱頭痛哭。
我腦子完全亂了,陷入了憂慮之中。
李藝萌人長得漂亮,還有情有義,說實話,我越發喜歡她了,甚至,是佩服。
但如果我真的跟她好,同時一輩子養着何欣晨,我得面臨多少社會壓力?別人先不說,我爸媽會同意麼,我家親戚朋友會怎麼看我?
這事太挑戰世俗了。
我知道,我當然不是非得在這一棵樹上吊死,可看着他們,我又心軟了,我離開,他們怎麼辦?繼續找,繼續苦悲下去?
難道這個局,真的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麼?
不行,我要清醒一點。
何欣晨和李藝萌哭了半天,也回過了神,李藝萌見我也不表態,對何欣晨說:「算了,我們就誰也不靠,說定了,我養你一輩子,咱們結婚,明天就回家領證,走吧。」
何欣晨卻涕泗橫流:「你要是敢這麼做,我明天就消失,讓你永遠找不到我。」
李藝萌又哭了,陷入深深的無力之中。
說真的,我一度懷疑,他倆是不是在繼續演戲?但這也太真了,哪有把調教玩到這種程度的,就非得讓我睡他女朋友?不可能。
但我越發明白,我無法接受這種關係,可我也不忍心傷害他們。
我說:「要不,你倆先回去,讓我冷靜冷靜行麼?」
其實,我想偷偷逃走。
但我又看了一眼李藝萌,說實話,假如之前,因爲長相和身材,我對她抱有一些色情的幻想,但現在,我是打心底裏佩服她、欣賞她,這樣的女人,堪稱女中豪傑,太令人難忘。
可我又沒法爲了她,自絕於社會,所幸,我們認識還沒多久,感情也不深。
何欣晨看出了我對李藝萌的喜歡,他突然說:「偉佳,我知道,你喜歡萌萌,而且我告訴你,她這樣好的女孩,現在特別難找。你也不用爲難,我現在就宣佈,我倆分手,你跟她好吧。」
說完,他竟用力掰開了李藝萌抱着他的手,在我們都沒來得及反應時,衝出房間,回自己屋,關上了門。
李藝萌慌了,瘋狂追出去,猛烈地敲門,嘴裏叫着「何欣晨,你這個王八蛋,你給我開門,你休想自己走!」
我跟在後面,一邊攔着李藝萌發瘋,一邊也隔着門勸裏面的何欣晨。
我們動靜太大,旁邊房間裏的人都紛紛開門出來看,有人還呵斥我們。
何欣晨在屋裏一點動靜沒有,眼看李藝萌要跟他們吵起來,我無奈,只能強行把李藝萌拉回了房間,勸她冷靜一下。
關門後,李藝萌很崩潰,哭得稀里嘩啦,一度把我當成了何欣晨,用力抱緊了我。
等她稍微平息後,我說:「萌萌,要不,我給你單開個房間吧,咱們先睡,可能明早何欣晨就想明白了,就和好了。」
李藝萌看看我,突然說:「不用,我就睡你這裏,我既然發誓要養他一輩子,那他早晚也要看着我跟別的男人睡,今晚,我就跟你睡。」
我驚了,什麼啊,這就拿我當拉幫套的了?
李藝萌沒等我反應,竟要脫衣服,一隻手還勾住我的脖子,刻意勾引我。
可這讓我尷尬極了。
她對我說:「偉佳哥哥,你只要跟我睡,只要養我男朋友一輩子,我就滿足你一切要求,你讓我怎樣都行!」
她眼神撲閃,倒像極了日本動漫裏的女生,說實話,有那麼一刻,我差點忍不住,直接抱着她滾上牀。
可我到底還是忍住了,我腦子轉得很快,千萬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雖說他們也不像壞人了,可我萬一要是真跟她發生了什麼,我就算跑了,可能也會被她賴上啊,我身份證在酒店都有登記,他們遲早會找到我家,要是一鬧,我全家還做不做人了?
我用力推開她,衝進了洗手間,打開涼水噴頭,對着自己猛一頓衝,才漸漸冷靜了下來,並且,爲了防止自己再燃起慾火,我偷偷做了猥瑣的事。
而後,我纔出來,果如我所料,李藝萌已經脫得只剩胸罩和內褲,躺在牀上,擺出了一種極爲妖嬈的姿勢。
可我看得心疼。
我冷靜得很,無視她,直接鑽進被窩,側身睡了。
她慢慢蹭到我牀上,各種發嗲,各種抱我,我不爲所動。
就這麼折騰了半夜,李藝萌見我油鹽不進,大概也累了,只能暫時放棄,回了自己的牀。
我這才鬆了口氣,其實,我太清楚了,我差點二度破功。
第二天一早,我們醒來時,相互看看,都很尷尬。
我裝作去洗漱,李藝萌迅速穿好衣服,開了門。
也就幾秒鐘後,我聽到,她大哭起來。
我趕緊出來,一看,隔壁何欣晨的房間開着門,裏面有一個保潔阿姨,李藝萌哭着告訴我:「偉佳哥哥,我男朋友走了。」
「走了?」我一驚,打量房間,分明是人去樓空。
保潔阿姨也說,這間房的客人退房了。
李藝萌趕緊給何欣晨打電話、發微信,可電話他不接,而微信,他竟把李藝萌拉黑了!
李藝萌直接崩潰,身子一攤,坐在了地上。
我趕緊扶她起來:「我們去前臺問問,說不定,他沒走多久。」
李藝萌一聽,也像抓住了希望的稻草一樣,起身跟我跑下樓,去了前臺。
但前臺告訴我們,何欣晨昨天半夜就退了房,離開了。
我跟李藝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李藝萌一直在哭,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就像是一個沒了家的孤兒一樣,我看着她,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不過,前臺拿出了一個信封,說:「您是李藝萌女士吧?這是何先生讓我轉交您的,他昨晚臨走前寫的。」
李藝萌一聽,連忙接過信封拆開,我也湊過去,見那張紙上寫道:
「萌萌,我們分手了,我先去稻城亞丁了,我想留給你和偉佳一點時間相處。你先不要急着來找我,你們先一起結伴玩五天,如果你們能真心相戀,那再好不過,祝你們幸福。如果不能,你來稻城亞丁找我,我自然會跟你聯繫。——何欣晨。」
李藝萌於崩潰中又心生喜悅,她激動地拉着我說:「偉佳哥哥,你看,我男朋友沒拋棄我,他還在等我。」
我也很欣慰,但信裏的另一層意思,又讓我左右爲難。
我該繼續陪伴她五天麼?
可萬一我們真戀愛了,我又該怎麼辦?她肯定還會去找何欣晨,而我也不忍心拆散他們。
李藝萌對我說:「偉佳哥哥,你看,我男朋友嘴上說祝我們幸福,可心裏,還是希望我們好了之後,去找他的,他肯定也很希望我們三個能在一起過一生。」
他是這個意思麼?我不置可否。
我心裏亂急了,真想現在就告訴李藝萌,我不想摻和你們的事了,我想離開。
她又說:「所以,你一定要跟我好,求求你了。」
我看着她那可憐的樣子,不忍心拒絕。
可我也沒說同意。
接下來,李藝萌反而不急了,並且,她不再念念不忘何欣晨,而是將心思都放在了我身上。
她主動約了個車,跟我一起去逛了理塘。
理塘的少數民族衆多,風景也很美,我們玩得很開心。在這期間,她一直跟我有說有笑,我卻問她:「你真不着急去找何欣晨?」
她搖頭:「不着急,我男朋友從來說話算數。而且,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其實是你。」
我沒接話。
她拉起了我的手:「偉佳哥哥,你就做我另一個男朋友吧。」
我面不改色,心裏哭笑不得。
但隨後,她就好像得到我的認可,真像一對情侶那樣,跟我各種拍照、比心,時不時還衝我撒嬌,走累了,還讓我揹着她,在我耳邊低語,叫我「親愛的」。
說實話,剛分手沒多久的我,被她這麼一弄,竟也感到快樂。尤其她在我背上,跟我耳鬢廝磨時,我心都化了,我甚至想,如果,這僅僅是一段單純的愛情,該多好。
一天下來,她主動給我改了稱謂,叫我叫「小丈夫」,她說,等以後結了婚,她也這麼叫我,叫他男朋友則叫老公。
我心裏真是又甜又酸,我都快扭曲了,說實話,我一度有種想跟她一起養何欣晨一輩子的衝動。
晚上,我們又在酒店開了間房,住一個屋,依舊是兩張牀。
原本,我像昨晚一樣,把持着自己,但是,一天遊玩太累,我上牀沒多久就睡了。
半夜的時候,我一翻身,猛然發現,李藝萌就在我旁邊,跟我擠到了一張牀上,而且,已經鑽進了我被窩!
我一個激靈,趕緊搖她:「萌萌,別這樣,回你牀上睡吧。」
可李藝萌緊緊摟着我,顯然睡得正香,呢喃道:「不嘛,我要跟小丈夫一起睡。」
我藉着窗外的燈光,看到她那張恬靜的臉,竟有些不知所措。
可我還是慢慢掰開了她的胳膊,我去了她的牀上睡。
這一夜,我根本沒睡好,我總覺得自己胸中有種悸動,隨時能回我牀上,緊緊摟住她。
第二天上午,我們又去逛了海子山,海子山裏湖泊衆多,美不勝收。在一處碧藍色的湖泊前,李藝萌心情很好,她對着湖面長叫了一陣,突然轉頭,親了我一下。
我猝不及防,沒錯,她親的是嘴。
她還要繼續深入,跟我舌吻,可我及時後撤,推開了她。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滿臉通紅。
但說實話,我好久沒接吻了,這種感覺,太令我血脈僨張,那股柔軟接溫馨,讓我回味了一整天。
當晚,我們住進酒店,李藝萌又說店裏太冷,再次跟我擠在一張牀上,並且,手摟得很緊,我掰開好幾次,她又重新抱了上來。
這次,我沒再拒絕,任她去吧。
說實話,我也很喜歡被人擁抱的感覺,但我還是在剋制之中,身子向外,睡了一夜。
第三天白天,我們又隨意逛了逛古城,晚上,入住新的酒店,但這裏沒有雙牀房了,我們只能開了一間大牀房。
經過昨夜的相擁而眠,我們不覺得尷尬了,很自然地,李藝萌又抱住了我。
說實話,這次我越發動心了,她柔軟的身體,不斷地在蹭我,我隱忍好久,終於一個轉身,也抱住了她。
我真的忍不了了,我不想做僞君子了,我喜歡她,喜歡她的靈魂,也喜歡她的身體。
我們躺在牀上,四目相對,她閉上了眼,我吻住了她。
在深情的熱吻中,她身子一直在動,要脫我的衣服,我也把持不住了,只想儘快進入主題,可是,我心中另一個聲音,在狂呼。
張偉佳,你想清楚了嗎?你要是跟她好了,怎麼跟家裏交代,你真的願意去拉幫套嗎?你爸媽養你一輩子,就爲了看你做這種事?
那個聲音如當頭棒喝,讓我身子一抖,隨後,我推開了李藝萌。
「萌萌,我們別這樣了,這不合適。」
我羞愧地說。
李藝萌藉着剛纔那股勁兒,要繼續摟我、吻我,可我一直在拒絕。
她越來越瘋,見力氣沒我大,竟然要主動脫自己的衣服,我終於一聲吼:「夠了!」
她愣住。
我盯着她,說道:「我是喜歡你,可是,從頭到尾,你就沒尊重過我的意見,一直只是在想方設法誘惑我,也毫不顧忌我的感受、面臨的壓力,只是想達成自己的目的!」
李藝彤看着我,面色軟了。
我不忍心看她,語氣平靜了下來:「其實,你根本不喜歡我對不對?」
李藝彤哭了:「偉佳哥哥,我喜歡你,但是,我也承認,我更愛我男朋友。」
聽了這話,我釋懷了。
她已淚流滿面。
我知道,她內心十分痛苦,何況,做這種事,本身她也很屈辱,她承受了太多。
我說:「萌萌,我知道,你是個特別好的女孩子,我也很喜歡你,但這樣的感情關係,我沒法接受。我覺得,反正你男朋友現在還在得病初期,沒什麼大礙,你們現在就這麼折騰,反而會浪費了他生命中最後一段美好的時光,依我看,你不如專心陪他度過這段日子,讓他開心快樂,然後,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藝萌涕泗橫流,我的話她顯然聽進去了,她點了點頭。
我又安慰她:「聽話,車到山前必有路,要真到了不行的那一天,再說。」
我給她擦了擦淚,她好不容易纔平息了下去,並真誠地對我說了聲「謝謝」。
隨後,我們雖還在同一張牀上,但卻離得很遠,各睡各的。
總算安穩了,可我又覺得悵然若失。
我真的不想得到李藝萌麼?我不是很確定了。我這輩子都想不到,我會跟一個美女共同躺在一張牀上,卻紋絲不動,聽起來太荒謬了。
但意外的是,半夜的時候,李藝萌在睡夢之中,很自然地又樓上了我,我察覺到了,但我沒有拒絕。
我們就這麼相濡以沫般,一起睡了。
第二天我醒來時,發現,牀邊空空如也,李藝萌已經走了。
我拿起手機,看到了她給我的微信留言。
「偉佳哥哥,我先去稻城亞丁了。這幾天,我過得半是開心,半是痛苦,一方面,我喜歡你,另一方面,如我所說,我更愛我男朋友。不過,我也明白,我不該爲了自己的利益,強行誘惑你、拉你下水,我錯了,再次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這段話,讓我心頭感動,也十分難過。我感覺,我喪失了一段美好的感情,即便,它有些奇怪。
她還發了另一段話:
「我喜歡你,是真的,只是這份喜歡,還處在初級階段,而我相信,只要再給咱們雙方一些時間,我們一定會建立起很美好的感情,就像我跟我男朋友那樣濃烈。因此,如果你心裏也放不下我,我希望,兩天以後,你也來稻城亞丁,我會跟我男朋友一起,等着你,也歡迎你加入我們這個奇特的愛的陣營,我們會快快樂樂過一生。」
就這麼多。
我看完了這段話,陷入了無限惆悵之中。
我捫心自問,我不是很理性麼?可我知道,我根本不理性。
我始終沒有走出來。
如果,我真的去了稻城亞丁找他們,將來,我怎麼跟家裏交代?我要瞞着父母和親人們,就這麼過一輩子麼?
雖然我相信,李藝萌一定會將這一切隱藏得嚴嚴實實,不讓任何人發現,她會是會是一個讓人交口稱讚的好妻子,也會真心對我一輩子。
但我內心,終究還是難以騙過自己。
隨後,我哪也沒去,在海子山下待了兩天。
我看起來,一天比一天清醒,但我內心深處,又一天比一天想念李藝萌。我想念我們在一起遊山玩水的感覺,也想念她在被窩裏跟我親暱的時刻。
我幾度站在山口,遙望着稻城亞丁的方向,又幾度五味雜陳,浮想聯翩。
明天,就是約定的日子了,我只要不去,他們一定就心中有數了,必然會離開。
我一夜無眠。
第二天清晨,太陽昇起,我走出了酒店,一路奔向海子山上,在高處,再次瞭望稻城的方向,我想知難而退,卻又無限嚮往。
我在山頂,打開了順風車軟件,把終點,設爲了稻城亞丁。我看着「訂單發佈」按鈕,遲遲沒有動手,我知道,訂單發出去的那一刻,我的人生路,將從此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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