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被男朋友騙到他家見家長

五一假期,我買了幾套性感戰袍,打算和男朋友好好瘋狂一下。
我體貼他生活費不多,主動提出要 A 房費。
男朋友卻說他找了個便宜又好的民宿。
可當我高高興興去辦理入住時,才發現根本不是民宿,而是他家。
男朋友媽媽斜眼打量我:「你就是我兒子的女朋友?」
「撈女一個,五一酒店那麼貴,臉那麼大讓我兒子掏錢?」
「你就住我們家,我上他姐家住兩天。」
「記得叫的小聲點,我可不想讓鄰居知道我以後的兒媳婦是個小姐。」
「還有你那些暴露的衣服,別用我們家洗衣機洗,髒死了。」
被指着鼻子一通罵我也不怎麼傷心,畢竟婚前認清男友一家人可是喜事。
不是一家人,那我下手可就不用顧忌輕重了。

-1-
剛回到宿舍,男朋友季昭遠就給我發來信息。
「寶寶,五一假期要不然咱倆出去旅遊吧?」
我問他:「去哪?」
季昭遠說:「晉城怎麼樣?」
「我記得晉城好像是你家那邊。」ţũ₌
我笑着說:「你該不會是想帶我去見你家長吧?」
季昭遠打來視頻電話:「怎麼會。你不是說過,現在見家長還太早嗎?」
「我很尊重你的想法,所以絕對沒有要帶你見家長的意思。」
「而且,你放心,我和我媽說了,這個五一不回家,要在學校給老師幫忙。」
「到時候,咱們住在景點附近的酒店,我給你當導遊,絕對給你安排的舒舒服服的。」
他剛洗完頭,乾淨清爽。
眼睛溼漉漉的,小心翼翼地給我解釋,生怕我生氣。
見我半天不說話,季昭遠壓低聲音,曖昧道:「還有,我打算給你個驚喜。」
「什麼驚喜?」
我剛問出口,就收到了他發來的微信信息。
【寶寶,之前都不盡興,這次五天假期,讓我好好服務你怎麼樣?】
這個服務指的當然是牀上的服務。
後面還有幾張他買的小玩具的訂單截圖。
我一下子臉紅了,也的確心動了。
季昭遠常年健身,身材好體力好,不僅非常能幹,還很好學,每次體驗都力求完美。
所以我們倆在牀上非常合拍。
不過這幾個星期在搞比賽的事情,我和他一直都沒時間出去開房。
這麼長時間不做,我真挺饞他身子的。
我問他:「那酒店都訂好了嗎?」
季昭遠眼睛一亮,拍拍胸口說:「還沒定,這不是在等寶寶大人同意我纔敢行動嘛。」
我抿脣笑:「算你識相。」
他朝我眨眨眼睛:「那我先去安排行程,你只管跟在我身後喫喫喝喝就行啦。」
我點頭應下。
掛斷電話後,我並未急着收拾行李,反正距離假期還有一個星期。
不如買點性感戰袍,到時候給季昭遠一點小驚喜。

-2-
買了五套性感戰袍後,季昭遠給我發來了他寫的旅遊攻略。
攻略上,喫喝住行全都安排的事無鉅細,讓人看着就覺得心安。
這也是我爲什麼會和季昭遠談戀愛的原因。
大一軍訓時,我中暑暈倒,教官讓我趕緊爬起來,別裝暈。
其他同學顧忌教官也不敢擅自行動,只有季昭遠第一時間衝過來,把我背到醫務室。
後來在我和他的幾次相處中,發現季昭遠是個非常尊重女性的男生。
他學習好,性格堅韌,空閒時間經常出去打工賺錢,和班裏其他男生完全不同。
直到室友調侃我最近對季昭遠是不是太關注了,我才意識到,我好像喜歡上他了。
所以,在季昭遠捧着熱烈的紅玫瑰,向我表白時,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我們在一起的這兩年,的確如我所想的一樣。
季昭遠真的是個非常好的男朋友。
就連我的室友都非常友好的稱呼他爲我的忠犬男友。
想到五一期間酒店價格都很貴,更別說是連住五天的價格。
我擔心季昭遠錢不夠,主動提出要 A 房費。
可季昭遠卻笑嘻嘻的拒收了我的轉賬。
「我可是你男朋友誒,而且帶你去我家那邊玩,怎麼可能讓你花錢。」
「放心吧,我找了家民宿,安全又衛生,房費也不貴,你就不用操心這個了。」
他發來了幾張民宿的照片。
我看了看,確實裝修的很不錯。
雖然季昭遠說不用我花錢,但我也不能心安理得跟着他白喫白喝,直接往兩人的小荷包裏轉了一千塊錢當做旅遊經費。

-3-
到了出發那天,我和季昭遠一見面,他就把我行李拿走了。
他笑呵呵的示意我挽住他的胳膊。
「我幫你拿行李,你幫我拿一下你的男朋友,順便檢驗一下我這段時間的健身成果怎麼樣。」
我也不跟他客氣,掐了掐他胳膊上的肌肉。
「不錯不錯,季愛妃愈發迷人了。」
季昭遠哈哈大笑,騰出手摸了摸我的腦袋。
從學校到晉城坐動車要兩個多小時,路上太無聊,季昭遠要帶我一起打遊戲。
等下車的時候我手機還剩 10 個電。
正愁該怎麼辦呢,季昭遠朝我伸手。
「寶寶,我帶充電器了,把手機放我這給你充會電。」
「哇,老公,你是哆啦 A 夢嗎,怎麼什麼東西都帶了呀?」
我依賴的靠在他身上,誇道:「和你一起出門簡直是太安心了。」
季昭遠笑了笑,低頭用打車軟件叫車,準備前往民宿先把東西放下。
我哼着歌,習慣性地打量周圍的環境。
看到那邊有一棵百年古樹,我拉了拉季昭遠的胳膊,說:「老公,那ţû₆邊陽光好好,我給我拍個照唄?」
季昭遠嘴上答應的很快,手上卻還在飛快打字,半天都不動彈。
我有點不滿:「老公,你在和誰聊天呀?」
他總算不忙了,還把聊天界面給我看。
「我在催司機趕緊過來呢,你不是怕曬黑嗎?今天紫外線強,我想着咱們趕緊去民宿。」
我看他確實是在和司機說話,就沒再多問,季昭遠也開始讓我擺姿勢拍照。
沒一會,司機趕到了。

-4-
司機開車很穩,我曬了會太陽覺得昏昏欲睡。
發覺他把車開進居民區後,我有點奇怪。
「老公,民宿是在這邊嗎?你看看有沒有偏離航線,司機該不會是走錯路了吧?」
季昭遠讓我靠在他肩膀上:「沒走錯,民宿就在這邊,還有兩三公里就到了。」
「你確定?」我不放心:「你把手機給我,我看看。」
「我剛看了,你手機才充了不到 10 個電,就別折騰它了。」
他說:「我對這片可熟了,你還不放心我?」
「這邊是老城區了,很多房子都空着。」
「因爲離大學近,有很多情侶有住房需求,所以不少人就乾脆把房子裝修成民宿給大學生住,這樣一個月下來,收入比租房子賺的還多。」
這時候司機也跟着點頭附和:「對對對,之前酒店攝像頭的事不是鬧大了嗎?咱們這都是住戶的房子,安全得很,所以很多旅客都上這邊住。」
司機師傅很健談,他還熱情地給我們推薦周邊美食。
我正要轉頭問季昭遠晚上喫什麼時,發現他表情有些不悅。
「怎麼了,老公?」
季昭遠對着我又笑了,他嘆了口氣說:「唉,你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隔壁班那個叫陳敘的傻逼嗎?」
我點點頭:「記得,他又怎麼你了?」
季昭遠一臉噁心:「我室友說,這傻逼放假沒回家,今早進我們寢室翻我東西,被我室友抓住了還不承認,非說是我讓他幫忙找襪子。」
我無語:「這人有病吧……」
季昭遠又繼續給我吐槽陳敘,還講了不少男寢那些炸裂的大瓜。
我聽得津津有味。
下車後,季昭遠朝司機揮手:「這一路上謝謝你了啊,兄弟,好人一生平安。」
司機笑呵呵的說:「哎呀,謝什麼,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們男俊女靚的天生一對,要幸福下去啊!」
我也跟着點頭,心想季昭遠連對一個司機都那麼禮貌,更肯定了我的眼光很好。

-5-
看着眼前一棟棟的小區樓,我說:「老公,你把手機給我,我給店家打個電話吧,免得找錯地方。」
季昭遠牽上我的手:「跟我走就好咯,我早就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
小區都是七層樓,沒有電梯。
我們訂的房間在七樓,我挽起袖子打算自己拎行李,卻被季昭遠躲開了。
他笑道:「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拎那麼重的箱子上七樓還不得累癱了,還是我來的吧。」
我雙手叉腰:「你怎麼還小瞧人呢,我很有力氣的好吧?」
他忽然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我當然知道寶寶很有力氣,不過,這力氣留着到晚上使在我身上不更好嗎?」
我臉紅把他推開:「滾呀,大白天的還在外面呢,你胡說什麼呢。」
季昭遠哈哈大笑。
我走在前面。
他拎着兩個行李箱走在後面。
好不容易爬到七樓,我累的呼哧呼哧的喘氣,抬手敲門。
「你好,我們來辦理入住,美團訂的房。」
一個穿着碎花裙的中年女人從裏面出來,她擰着眉毛上下打量着我。
我被她盯得有點不舒服,但出於禮貌,我還是主動又重複了一遍。
「阿姨你好,我們是來辦理入住的,在美團上訂的房,手機號是……」
阿姨撇了撇嘴:「哎喲,叨叨什麼,我又不聾,有必要像蒼蠅似的一直嗡嗡嗎?」
我無語:「你說誰是蒼蠅呢?你聽見了又不說話,我尋思你啞巴呢。」
阿姨剛要罵回來,看到我身後吭哧吭哧搬着行李進來的季昭遠,連忙笑着迎過去。
季昭遠擦擦汗,看着那阿姨喊道:「媽。」
我如遭雷擊。
什麼鬼?
不是民宿嗎?他媽怎麼在這?

-6-
我僵在原地一動不動,季昭遠熱情的把我拉到他媽媽許蘭面前。
「媽,你看,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小姑娘,怎麼樣,水靈吧,人家可優秀了。」
許蘭斜眼打量我:「哦,你就是我兒子的女朋友江灼夏?」
她嗤笑:「我是沒看出她有多優秀來。」
「在學校就學會怎麼撈我兒子錢了是吧?撈女一個,五一酒店那麼貴,你臉怎麼那麼大讓我兒子掏錢?」
我臉色有點難看:「你給我說清楚,誰撈你兒子錢了?戀愛期間,我基本都是 AA 的好嗎?」
「這次房費我也給他轉錢了!」
許蘭看我的眼神更鄙夷了:「我兒子打工那麼辛苦,你 AA 是應該的!而且你還得花錢給我兒子買補品喫,一滴精十滴血懂不懂?」
我被她這奇葩發言氣的腦子嗡嗡的。
季昭遠忽然把我拉到他身後,他說:「媽,你瞎說什麼呢?」
「我好不容易把小江帶回來見你,你怎麼這麼和她說話,快和她道歉。」
轉頭他又對我說:「不好意思啊,寶寶,我媽她沒什麼文化,鄉下人說話比較直,你多多擔待。」
我冷着臉說:「季昭遠,你不應該先給我解釋解釋,你訂的民宿爲什麼變成你家這件事嗎?」
他說:「哎呀,這件事等會再說,反正你來都來了,就當陪我回家嘛。」
接着,季昭遠給他媽使眼色:「媽,你之前說準備的禮金呢,快拿出來,我就認定小江這一個女朋友了,還不趕緊給你未來兒媳婦見面禮。」
許蘭翻了個白眼,掏出一個厚實的大紅包。
「喏,這可是給我未來兒媳婦的,真是便宜你了。」
我壓根沒有要接的打算。
說實話,在知道許蘭就是季昭遠媽媽的那一刻,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分手了。
不僅僅是因爲許蘭不好相處。
更是因爲,我一直認爲得三好男友季昭遠,居然陽奉陰違,把我騙到了他家。
完全沒有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7-
季昭遠見我不動,直接把紅包拿過來塞到我兜裏。
他賠笑:「寶寶寶寶,求求你了,笑一個嘛。」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實在是我太喜歡你了,ŧṻₕ想帶你回家,讓我媽見見你。」
「我媽就是面冷心熱,實際上很重視你呢,這紅包裏面有一萬一,代表着萬裏挑一,是見面禮,我媽對你很滿意呢,你就收了吧。」
「等我媽走了,我好好跟你賠禮道歉,行不行?就當給我一個面子。」
他低三下四的哄我,許蘭的表情越來越臭。
我被季昭遠拉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許蘭則去燒水。
我站起來就要去翻包:「我手機呢,把我手機給我。」
季昭遠一下子擋住我的手:「你手機還沒充滿電呢,充滿電我就給你。」
「你要真想走,喫完飯再走行不行,這地比較偏僻不好打車,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回學校,要不然我不放心。」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在你家你就放心了?」
「什麼充電寶充了兩個小時電都充不滿一個手機?我看你是根本不想給我手機吧?」
季昭遠黏糊糊的阻攔我:「不是的寶寶,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喫完飯再走好不好?求求你了。」
我徹底沒了耐心:「起來,我現在就走,我怕你在飯裏給我Ţṻₐ下毒!」
許蘭端着燒水壺過來,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就你也配我給你下毒?倒貼的玩意,還沒結婚就鑽我兒子被窩,真不知道你爸媽怎麼教的你。」
「行了,別作了,你以爲我看不出你那兩下子,不就是想和我兒子鬧一鬧,這樣就能挑撥我和我兒子之間的母子情嗎?」
「哎喲,媽,你少說兩句,沒看小江都快被你氣哭了嗎?」
季昭遠連忙給我倒了杯水:「喝口水,咱們先坐下來歇歇。」
我抬手打落水杯:「歇什麼歇,趕緊把我手機還給我,我要回學校。」
幾次三番不給面子,季昭遠神Ťù₋色有些不耐。
「好了,給我個面子,都別鬧了,我媽就是想見你一面,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
「還有,媽,你也是,小江第一次上門,你都在胡說些什麼。」
「就這麼定了,有什麼事喫完飯再說。」
他粗暴地把我摁坐在沙發上。
季昭遠將近 187 的身高,常年健身,體重幾乎是我的兩倍。
我根本撼動不了他的力量。
我清晰的認識到,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殺死我。
更別說,他的媽媽也在這裏。
這意味着,我想離開這裏,並不容易。
得想個其他的辦法。
季昭遠把水杯推到我面前,眼神裏壓着火,再無之前面對我時的溫和有禮。
也許這纔是季昭遠的真面目,不真誠,充滿謊言,粗蠻無禮。
如果不是出來讀書,他和他媽媽也許是一個樣子。
至於之前季昭遠在我面前表現出的樣子,估計全都是爲了今天做鋪墊。
他一直在裝。

-8-
季昭遠媽媽的廚藝不錯,做的很多菜都是當地特色,色香味俱全。
我早上就喫了個小麪包,折騰到現在,早就餓了。
一聞到味我肚子就忍不住咕咕叫。
季昭遠笑着給我夾了個雞腿:「喫這個,可香了。」
我不敢動筷,怕有毒。
他無奈的笑:「我給你當試毒小太監,我先喫一口,你再喫一口行不行?」
見我仍然不說話,季昭遠主動咬了一口雞腿。
我默默盯着他,等了五分鐘確定他不會吐出來纔敢喫飯。
許蘭看着我和他一起喫飯,碗筷叮噹作響。
「狐狸精,覺得我兒子口水香是吧?這麼大人還不會自己喫飯?真當自己是老佛爺了?」
我摸不清季昭遠對他媽媽的態度,只能低着頭繼續喫飯,權當沒聽見。
季昭遠象徵性的說了他媽幾句,看似在維護我,實際上卻是在防止我再作亂,把我給穩住。
喫完飯,許蘭就開始收拾東西。
她喊了聲我的名字,拉着臉說:「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愛出去玩,這幾天你就住我們家,我上他姐家住兩天。」
許蘭看樣子對我非常不順眼,她眼皮子翻了又翻。
忍不住罵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和我兒子幹什麼,記得叫的小聲點,周圍都是老鄰居了,我可不想讓他們知道我以後的兒媳是個小姐。」
「這要是傳出去,我臉都要丟沒了。」
我扯了下嘴角:「你和你兒子合起夥把我騙過來這件事傳出去,你就有臉了?」
她充耳不聞,根本不聽我說話,自顧自的胡咧咧。
甚至還砰的一聲踢了一腳我的行李。
「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上門拜見父母,居然空着手,一點禮品都沒有,哪個山溝溝裏來的野丫頭。」
季昭遠雖然考慮的很周到,但畢竟是男孩子,像一次性牀單這些東西一向都是我帶着。
所以我行李箱裝的很滿。
行李箱被許蘭踢倒後,突然爆開了。
我買的那幾套顏色靚麗的性感戰袍,瞬間暴露在許蘭面前。
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急了。
「兒子,你和我說這死丫頭是個處,別是她騙人的吧,正經姑娘怎麼會有這麼多小姐穿的衣服?」
季昭遠眼神一暗,粗大的手按在我的脖頸上。
他聲音沙啞:「媽,都什麼年代了,別這麼說小江,她是不是我還不清楚嗎?」
「至於這些衣服,是情趣。」
我身體微微顫抖,現在季昭遠靠近我,我只覺得噁心。
許蘭鄙夷道:「你就是用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勾引我兒子的?」
「呵呵,真不知道什麼樣不正經的人家才能養出這種沒有下限的小姐女兒,要是我女兒,我得羞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我忍不住罵回去:「你憑什麼說我爸媽?」
「怎麼?你沒有生理需求嗎?就你正經,你要真這麼正經怎麼生出你兒子的?」
「照你這麼說,一個男的從你那麼私密的地方鑽出來,你是不是當場羞死在產牀上了!」
「我還沒見過哪個媽這麼關注自己兒子的私生活,你是不是恨不得代替我和你兒子好好搞一回!」
許蘭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瞪着我。
「我是你長輩,你怎麼敢這麼說我?死丫頭,我這就把你的嘴給撕爛了,讓你再胡說八道!」
說着,她就要衝上前來揍我。
季昭遠擋在我面前:「媽,你別鬧了,我姐早就在樓下等着你了,趕緊去吧,別耽誤正事。」
許蘭這才清醒過來,連連點頭:「對對對,可不能耽誤正事,那媽可就先走了。」
「你可得控制着點,男人精氣很重要的,可不能全都便宜了這個死丫頭。」
她嘮叨着往外走。
我本想衝過去趁她開門往外跑,季昭遠卻笑眯眯的拽着我的手腕。
我根本沒機會。
許蘭出去之後,又折回來。
她指着我嚷嚷:「死丫頭,你給我記住了,那些暴露的衣服別用我們家洗衣機洗,髒死了!」
砰的一聲,門關上。

-9-
我正琢磨着他們口中的正事是什麼時,季昭遠撲到我身上。
「寶寶,沒想到你還買了那麼多戰袍,我很喜歡紅色那件,穿給我看好不好?」
我猛地推開他:「季昭遠,你不覺得現在應該先給我解釋清楚今天發生的一切嗎!」
季昭遠緊貼着我,某個部位的存在感極強。
「寶寶,春宵一刻值千金,讓它好好給你解釋一下怎麼樣。」
他猛地把我抱起來,往臥室的方向走去,我尖叫一聲。
「季昭遠,你要幹什麼,我不要去牀上!」
「不想和我去牀上,還買那麼多性感衣服,裝什麼,不就是給我看的嗎?」
我狠掐他的脖子:「那是之前,那是你還是我男朋友的時候我買的!」
「季昭遠,我要和你分手,你不許強迫我!」
他輕而易舉就把我的手反綁在身後,我這點力氣在他眼裏根本不夠看的。
「都到我家了,你還和我矯情什麼,乖。」
我被他分開雙腿,渾身發抖:「我說了我不要,你給我滾開。」
我扯着嗓子大喊救命。
老小區的房子隔音不好,在我連續不斷的尖叫下,隔壁鄰居來敲門了。
咚咚咚——
「都幾點了,孩子都睡覺了,你們從這鬼哭狼嚎什麼呢!有病啊,還有沒有素質!」
「在物業羣說了好幾遍了,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季昭遠猛地停下動作,我抓住機會大喊救命。
本Ṫûⁱ以爲季昭遠回去開門,而我趁着這次機會讓鄰居幫我報警就能得救。
可誰知,許蘭根本沒走。
她一直守在外面,踩着涼鞋又噔噔噔的跑到七樓把鄰居給制止住。
季昭遠興致大好,把我抱到客廳。
他死死捂住我的嘴巴,像一座山壓在我身上。
僅隔一面牆,外面的聲音我聽得清清楚楚。

-10-
許蘭正和鄰居吐槽:「唉,你可別敲門了,王哥。」
「你是不知道,我兒子把他那個女朋友給帶回家了,真是個不好相處的啊,一進門就讓我滾出去給他們騰地方。」
「我這不實在沒辦法了,只能上我閨女家去躲兩天。」
王哥疑惑:「哦,兒媳婦來了啊。」
「那我怎麼聽着裏面一直有女的尖叫,還喊救命呢?」
許蘭Ṭũ̂ₛ說:「哎喲,快別提了,我這兒媳婦太不要臉了,裝了一行李箱的那種小姐穿的衣裳,說這幾天要跟我兒子一天用一套。」
「你說說,哪有正經人家的姑娘這個樣的。」
王哥很同情:「那你這確實挺難做的。」
許蘭拍着自己的臉:「何止是難做,我簡直叫她給丟死了,你以爲她在喊救命是因爲什麼?」
王哥好奇:「因爲啥?」
「我這兒媳玩的可花,纏着我兒和她玩什麼沉浸式角色扮演,她這會演的正起勁呢!」
許蘭唉聲嘆氣的,王哥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只能尬笑。
「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哈哈……」
許蘭趁機說:「你快回家吧,後面幾天還得麻煩你們多擔待,我讓我兒子管管她,可不能一直影響大家休息。」
樓道里的聲音已經消失。
季昭遠眼神嘲弄的看着我:「繼續叫啊,不是挺能耐的嗎?讓大家都聽聽你有多會玩。」
我不斷大聲重複和他分手的話,一直在喊救命。
季昭遠毫不在意我的反抗,甚至在我的反抗下,他越來越興奮了。
「分手可以啊,我把你給搞懷孕,咱倆直接結婚,讓你從名校大學生直接升職當媽媽怎麼樣?」
「嗯?到時候把孩子抱到教室,讓大家都知道你還上着學就搞出孩子來了。」
「猜猜別人會怎麼想你。」
我抬腿踹他,季昭遠反應迅速的擋住。
這一腳就差十幾釐米就能踹斷他的命根子。
他徹底被激怒了,出手扇了我一巴掌。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是吧?老子今天非要上了你!」
我鼻子一熱,血湧了出來。
臉上是ţų₍火辣辣的痛,但我並不氣餒。
打吧,打的越狠,等我逃出去,季昭遠被判的就越狠。
血腥氣徹底把季昭遠體內的暴力因子激活了。
他用鞋帶把我雙手死死綁住,勒出一道道紅痕,幾乎要陷進肉裏。
季昭遠毆打着我,辱罵:「賤貨,花老子那麼多錢,在學校舔着你,哄着你,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和老子出來玩,不就是答應給老子乾的嗎?裝什麼貞潔烈婦!」
「等我把你搞懷孕,什麼彩禮見家長買車買房,你一個都別想撈!」
我身上大片皮膚變成了青紫色,看上去格外可怖。
整個過程,我都在喊救命,直到最後沒力氣了才停下。
最後我明白了,季昭遠說的正事是什麼。
他沒做措施。
想讓我在這五天內懷上孩子。

-11-
又過了兩天,我變得愈發沉默,雖然被施暴時仍然不願意,甚至不停喊救命,但至少我願意給季昭遠做飯喫了。
他認爲我已經被打乖了。
鄰居也敲了幾次門,但每次我都被季昭遠堵住嘴關到櫃子裏。
而他則去把人糊弄走。
次數多了,他也煩得慌,乾脆直接把我嘴堵住,不讓我發出任何聲音。
我本就有顳下頜紊亂的毛病,嘴裏被塞了東西,症狀越來越嚴重。
喫飯時耳朵都被牽連的刺痛,發出咔吧咔吧的聲響。
季昭遠甚至還用我手機每天更新朋友圈的動態。
我時常站在窗邊觀察樓下的環境。
每天中午,一個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就會把他的小白車停在樓下。
這個男人很小肚雞腸,昨天車被颳了一下,就在樓下破口大罵,直接報了警。
我看了眼陽臺上的花盆。
如果他的車是被從七樓墜下的花盆砸了呢。

-12-
第四天上午十點。
季昭遠把我叫醒,讓我去給他做飯。
我順從的進了廚房。
季昭遠則在衛生間洗澡。
他根本不害怕我逃跑,因爲房門被鎖上了,而我沒有鑰匙。
甚至都不需要考慮我會不會跳窗逃跑這件事。
即便窗戶沒有裝防盜網,一旦我選擇跳窗,七樓的高度,我不死也殘。
季昭遠還說,這片都是老鄰居。
即便我僥倖撬開房門跑出去,不出三層,他就能把我抓回來。
但他低估了我的決心。
我打開抽油煙機,製造噪音掩蓋我的腳步。
再把食用油潑在各個房間的窗簾上,還有布藝沙發等所有易燃傢俱。
特意避開了臥室。
我打開燃氣竈,將沾滿食用油的抹布靠近火焰。
燃燒的抹布如火炬般被我拿在手裏,點燃一個個房間。
浴室水汽重。
當季昭遠圍着浴巾出來時,外面已經滿是黑煙。
而我已經躲進了臥室並反鎖。
他被煙燻得睜不開眼,嗆得猛烈咳嗽。
「草你媽的江灼夏,你居然敢燒房子?」
「我看你是好日子過夠了!你給我滾出來,我打死你!」
季昭遠趕緊打溼毛巾捂住口鼻。
我咬着牙,發了狠的把牀堵到門前,防止季昭遠開門進來。
黑煙不斷從門縫往臥室鑽。
我猛地拉開窗戶,清新溼潤的空氣撲面而來。
那輛小白車剛剛停在樓下,甚至車主還沒走遠。
在我確定車輛附近沒人後,季昭遠已經控制好了火勢,他開始拿着菜刀砍門。
他兇狠的罵:「給我滾出來,賤人,想死老子成全你!」
我被嚇得驚慌失措,非常不小心的碰掉了放在陽臺上的花盆。
花盆急速下墜。
砰的一聲,砸在了車頂上。
警報聲立刻響起,我死死盯着車主的背影,心跳砰砰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不出三秒。
車主罵罵咧咧的跑回來。
「孃的,哪個鱉孫把老子車給砸咯,給我滾下來!」
七樓的高度不是開玩笑的,花盆直接把車頂砸了個凹洞,前擋風玻璃都出現了裂痕。
我狠狠心,打破自己的鼻子。
溫熱的血被我糊了一臉,順帶着往胳膊和胸上抹了一些,讓傷勢看起來更嚴重一些。
車主抬頭往上看,正好看到我大半個身子探出窗戶,渾身是血,搖搖欲墜。
我滿臉恐懼的大喊:「救命,殺人了!救救我,我被強姦了,季昭遠把我關在他家,毆打我,我快被他打死了。」
「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砸壞你的車的,是他要殺我,我不小心碰掉的!」
車主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回頭看臥室門,季昭遠已經瘋魔了,不斷在砸門。
我大喊:「報警,快報警!把保險公司的也叫來!」
「我會賠你錢的!我要是死了,你的車也沒人負責,沒人給你修,救救我,快報警!」
車主趕忙報警。
這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圍過來看熱鬧了。
甚至還有人舉着手機對我拍。

-13-
警察趕到時,季昭遠的媽媽和姐姐也全都趕到了。
我被醫務人員送上救護車。
季昭遠則戴着手銬被押進警車。
許蘭焦急的跟在警察後面,不斷重複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都是誤會,小情侶鬧彆扭的。」
「都是誤會!就是小情侶吵架,都是家事!」
警察嚴肅道:「究竟是家事還是刑事我們會仔細調查的,請不要干擾公務!」
而季昭遠的姐姐季文茹可比許蘭心眼多多了。
看到有記者在拍攝,還有不少人在拍視頻,她立刻衝出去哭訴,第一時間拿捏輿論。
「哎喲,我們家可真是命苦喲,我媽這麼喜歡這個兒媳婦,給了一萬塊錢的見面禮,沒想到這個女的嫌少,不僅污衊我弟弟強姦她,居然還燒了我們家房子。」
「這房子可是我媽血汗錢買的啊!」
許蘭也反應過來了,直接跪在地上發毒誓,一會說我想要房子,因爲沒撈着所以搞了今天這麼一出。
一會又說我嫌見面禮少,還要彩禮九十九萬。
兩個人一唱一和,幾乎把所有圍觀羣衆都給帶跑了。
鄰居王哥也站出來說:「我知道這事,這女的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好像還是幹那種職業的,裝了一行李箱的那種衣服。」
馬上就有其他男人出來唏噓:「唉,現在這些女大學生,玩的真花,一點都不純潔。」
「就是就是,搞得我都不敢娶老婆了。」
「還好我女朋友不這樣,一萬見面禮還嫌少,一言不合就燒房子,主動勾引男的,現在又反咬一口男的強姦,手段太高了。」
「城市套路多,我還是回農村娶媳婦吧,怕了怕了。」
「小仙女是這樣的。」
「不是,你們腦子沒毛病吧?那姐姐都被打成那樣了,渾身是血,都快死了,再怎麼樣也不能動手打人吧?」
議論聲越來越大,許蘭和季文茹相互對視一眼,正要偷偷溜走,卻被警察抓了個正着。
警察以涉嫌干擾公務把她們倆帶走了。
她們倆雖然走了,這些所謂的熱心羣衆反而更不樂意了,直接將視頻發到了網上。
更有些無良媒體把視頻掐頭去尾,我直接變成了因爲撈不着錢,污衊季昭遠強姦的拜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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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聽到消息,直接坐飛機來醫院照顧我。
媽媽看到我渾身是傷,心疼的直掉眼淚:「乖乖,還痛不痛啊?都怪媽媽,五一假期應該親自接你回家,要不然你也不用遭這麼大的罪。」
爸爸眼眶也發紅,攥着拳頭咬牙:「簡直是畜生,豬狗不如。」
他悔恨道:「還以爲這季昭遠是個好人,爸爸當初怎麼就沒認出他的真面目!」
我伸手想要抱抱他們,卻被身上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媽媽,爸爸,別自責了,這事又不怪你們,誰也想不到這季昭遠演的那麼好,人面獸心。」
「是我太沒警惕心了,就這麼輕易答應和他出去旅遊,還連累你們爲我擔心。」
我媽摸摸我的頭髮,給我倒了杯溫水,讓我小口喝着。
放在櫃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某音熱搜。
【晉城一女子被強姦毆打,疑似因嫌見面禮太少,污衊男方】
我一愣,這個事好像說的是我?
點進去一看,記者放出了幾個片段,在旁邊興奮地解說着。
怎麼每一個字我都認識,合起來我卻聽不懂了呢。
甚至許蘭和季文茹還開了直播賣慘,一個勁的詆譭我。
評論區更是不堪入目,肆意辱罵我。
手機開的聲音外放,我父母聽見後,頓時氣的火冒三丈,當即要找人給個說法。
我深吸一口氣,避免自己被這些污言穢語影響情緒。
「別擔心,警方不是靠輿論辦案,講的是證據。」
「我身上這些痕跡,還有 DNA,足夠證明事情的真相。」
「現在羣衆情緒這麼激動,在沒有官方通報前,不管我站出來說什麼,他們只會往我身上繼續潑髒水。」
「效果適得其反。」
「讓許蘭她們繼續狂,繼續造謠破壞我的名譽,事情鬧得越大,等通告出來後我起訴,她們下場就會越慘!」
媽媽也明白這個道理,她抓着我的手,點頭。
「我已經找了最厲害的律師,你這段時間好好休息,配合律師取證,到時候咱們把這一家子全都給送進監獄!」
爸爸冷笑:「送他們進監獄的事情就交給你媽媽,等這羣垃圾進監獄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我絕對會讓他們在監獄裏好好度過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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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所說的一樣,證據鏈非常完整。
在官方通報出來後,我在律師的陪同下,有條不紊地推進起訴流程。
開庭那天。
律師站在臺上,條理清晰地陳述着案件事實。
他展示了我身上傷痕的照片、醫院的診斷證明,還有警方提取的 DNA 證據,每一項都鐵證如山。
同時,他還播放了鄰居們提供的錄音,裏面清晰地傳出我尖叫求救、明確拒絕的聲音。
甚至還有當初季昭遠串通司機一起騙我的聊天記錄。
當提到那一萬塊錢見面禮時,律師出示了季昭遠行李箱的照片,裏面的紅包清晰可見,還找到了他打算回學校存錢的聊天記錄。
網傳的嫌見面禮少這件事,和我沒有一毛錢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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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法官宣判:「季昭遠違背婦女意志,使用暴力手段強行與被害人發生性關係,構成強姦罪;
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構成非法拘禁罪;
對被害人實施毆打行爲,致其受傷,構成故意傷害罪。
數罪併罰,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並處罰金人民幣 50 萬元。」
「許蘭,在明知兒子實施犯罪行爲的情況下,不僅未予制止,還參與非法拘禁被害人,並通過直播等方式對被害人進行誹謗,侵犯被害人的名譽權,判處有期徒刑十年,並處罰金人民幣 30 萬元。」
「季文茹,協助許蘭進行誹謗,誤導公衆輿論,同樣構成誹謗罪和侵犯名譽權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並處罰金人民幣 20 萬元。」
那幾個在網上跳得最厲害、惡意造謠我的網友,也分別被判處了相應的賠償和處罰。
他們需要公開向我道歉,並支付數額不等的賠償金,以此來爲自己的錯誤行爲買單。
宣判結果一出,網絡上一片譁然。
曾經那些對我惡語相向、盲目跟風的網友們紛紛閉嘴,再也沒有人敢隨意造謠生事。
之後,有些當地的姑娘們找對象時,家裏都會格外謹慎,仔細打聽男方家的爲人,防止類似的悲劇再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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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傷好後,重新回到學校。
室友擔心我抑鬱,天天陪着我,給我講笑話逗我開心。
我本身成績就不錯,大學畢業後,我順利考上了研究生,繼續深造,不斷充實自己的知識儲備。
我希望用自己的所學,爲更多的姑娘提供幫助,讓她們能夠避免遭受類似的傷害。
十多年過去了,季昭遠一家人基本都出獄了。
當我在國外參加學術交流大會時,收到了季昭遠發來的恐嚇信息。
看着手機屏幕上那幾行充滿惡意的文字,我內心毫無波瀾。
就憑季昭遠這條恐嚇信息,我一報警,他很可能會再次入獄,想要出國來找我,更是癡心妄想。
而且有了這條信息,季昭遠很可能會再次入獄,至於出國,他是想都別想了。
不過,我並沒有選擇直接報警,而是給季昭遠曾經最討厭的老同學陳敘打了個電話。
我只告訴了陳敘,季昭遠出獄了,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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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國內。
季昭遠出獄後,發現往日那些好朋友都對他避之不及。
令他意外的是,曾經被他厭惡的陳敘反倒是對他最好的,熱情地請他喫飯。
小酒一喝, 小菜一夾, 季昭遠喫的是酒意上頭,熱淚盈眶,已經徹底把陳敘當成了好朋友。
這時候,陳敘貼心地提出要給他找個住處,訂了酒店。
季昭遠也不推辭一下,直接就同意了。
可當他洗完澡後,陳敘扒了他的褲子, 壓在他身上。
季昭遠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反抗。
陳敘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罵道:「裝什麼貞潔烈男呢?飯都喫了, 酒店錢我都給你出了,現在給我裝不願意了?」
季昭遠拼命哭喊,身上捱了好幾拳,心中充滿了絕望。
曾經對別人施加的痛苦, 如今加倍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陳敘從後面掐着他, 不耐煩地說:「草, 你不是處了?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不是在監獄被人搞多了?」
「怎麼和條死魚似的?給我叫!不是你自己親口說的嗎?」
「花兩百請女神喫飯,被女神嫌窮酸, 花兩百請兄弟喫飯, 兄弟直呼義父。」
「老子請你喫請你住,還換不來你真心實意喊我一聲爸爸嗎!」
陳敘訂了五天的房, 這五天裏, 酒店房間裏不斷傳出季昭遠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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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許蘭得知兒子的遭遇後, 哭得死去活來。
她帶着季昭遠去肛腸醫院就診。
然而,由於傷勢過於嚴重,醫藥費高得驚人。
許蘭無奈之下只能四處借錢。
季昭遠咽不下這口氣,拉着許蘭一起去找陳敘要說法。
他們堵在小區門口大聲嚷嚷,可小區的居民們根本不相信他們的話,都覺得他們肯定是又在造謠,甚至懷疑他們想從陳敘那裏撈錢。
許蘭氣急敗壞,竟然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報警, 而是掏出刀子要和陳敘同歸於盡。
混亂中,陳敘被捅了一刀,而許蘭則意外被一盆被風吹掉的花盆砸到了頭,當場昏迷,被緊急送往醫院後, 變成了植物人。
季昭遠和許蘭都住進了醫院,高額的醫藥費全都壓在了季文茹身上。
而季文茹的老公在她入獄的那一刻就提出了離婚,她不僅身無分文, 連個家都沒有了。
回想起當初自己聽許蘭的話去鬧,才導致如今的下場,季文茹懊悔不已。
在情緒極度激動之下,她親手殺了許蘭,隨後再次被警方逮捕, 回到了監獄。
季昭遠因爲沒錢支付高昂的治療費用,傷勢不斷惡化,最終肛門潰爛而亡。

-20-
至於我, 前途一片燦爛光明。
而那次獲得的所有賠償款,我也全都捐贈給山區那些上不起學的姑娘們。
幫助越來越多的女性站得更高,走得更遠。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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