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當天,老公把酒店變成蘭州麪館

結婚當天,老公把婚禮場地從五星級酒店換成蘭州拉麪館。
我扯下頭紗:「我給你二十萬訂酒店,就這?」
老公當場黑臉:「結婚處處都花錢,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場地不過一個形式而已,有必要這麼看重嗎?我對你太失望了。」
我:「剩下的錢呢?」
他卻直接把車門一摔:「錢錢錢,你就知道錢,錢比我還重要嗎?」
「要麼你現在自己下車結婚,要麼就別結了!」
呵呵。
我脫下婚紗反手報警。
這個婚,誰愛結誰結。

-1-
結婚當天,我特地訂了輛勞斯萊斯當婚車。
可當它停在蘭州拉麪館時,我和兩個伴娘都蒙了。
林輝喜滋滋地下車:「老婆,終於要踏進我們幸福的殿堂了。」
我疑問:「地點是不是搞錯了?不是湖濱大酒店嗎Ţŭₖ?」
話音剛落,林輝媽就頂着兩坨高原紅從拉麪館裏走了出來,我給她訂製的手工真絲旗袍也變成了一套緊巴巴的深紅色綢袍。
「怎麼還不進去?親戚們都到了,就等你們了。」
林輝順勢下車,拉開我這邊的車門,拿出一束染色玫瑰遞給我:
「老婆,手捧花已如約而至,快下車吧,我愛你!」
我震驚了,一遍遍看向陳輝身前身後。
他身上除了那身我爲他訂製的西裝,其他空空如也。
半分鐘後我才意識到,地點沒有搞錯。
陳輝他把地場換成了蘭州拉麪館。
我早上才送到的黃金手捧花被他換成了染色玫瑰。
而我給他媽訂的妝造團隊也被換了。
我坐在車裏沒動,問道:「酒店呢?」
林輝指向拉麪館的海報:「這不是嗎?」
「老婆,快下車嘛,親戚們都等我們呢!」
我穩如泰山,身旁的伴娘也黑了臉。
林輝他媽見我們不動,瞬間也冷了臉:
「怎麼,你嫌棄這裏?」
「你一個孤兒,別說爸媽,連個正經親戚都沒有,要不是我家親戚多,今天連人都湊不齊,你仗着能掙幾個破錢就看不起人了?」
「你別忘了,要不是三年前我兒子救了你,你早就被撞死了,哪裏還有今天揮金如土的好日子?」
臉色早就憋得發紫的伴娘周暖疾言打斷她:
「可閉住你的臭嘴吧,再逼逼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
我忍着撕扯頭皮的痛,一把扯下頭紗:
「林輝,我給你二十萬訂酒店,就這?」

-2-
林輝嘆了口氣:
「結婚處處都花錢,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
「場地不過一個形式而已,有必要這麼看重嗎?小言,我對這樣的你很失望。」
我嗤笑一聲,示意伴娘開始爲我身後的婚紗解開綁帶:
「我跟你結婚沒有要彩禮,五金、鑽戒、場地、妝造,甚至連婚車都是我出的錢,你除了人還出什麼了?」
「蘭州拉麪館兩千塊都用不了,剩下的錢呢?還我!」
聽到我要他還錢,林輝瞬間暴走,啪的一聲摔上了車門: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錢比我還重要嗎?」
「沒聽見媽說親戚都在等我們嗎?你能不能懂點事?」
看着暴怒的林輝,我懸着的心也徹底死了。
交往兩年半,我好像在這一刻才真正看清這個男人。
可他卻好像沒看到我臉上的失望,看見我的婚紗被換下,竟直接上來撕扯我下車。
「說你兩句還不樂意了,大喜日子,你故意找不痛快是不是?」
似是聽到這邊的爭吵聲,林輝家的各種親戚流水似的從拉麪館走出來。
林輝一看被圍觀,拽我更用力了,大有不把我拉下車不罷休的架勢。
可我身邊的兩個伴娘也不是喫素的,直接讓司機開車。
這下林輝徹底怒了,他把那束染色玫瑰狠狠甩到地上,衝司機瞪眼狂吼:
「你敢開車我就投訴你拐賣我老婆!」
「許言言,我跟你說了,我現在創業、結婚處處都用錢,二十萬!足夠我爸媽賺大半輩子,夠我們家一輩子菜錢了,你懂不懂?」
「你每天大手大腳花錢我沒說過你,可以後我們要過日子,錢當然得花在刀刃上,那錢我不可能還你,就當你的嫁妝了,現在親戚都來了,你趕緊下車,別讓我丟人!」
他越說越激動,他媽也在旁邊跟着跳腳,直哭自己命苦,找了個一點不懂事的兒媳婦。
這下不僅是親戚,還吸引來了無數路人的目光。
我早已脫下婚紗,披上外套,坐在車裏冷眼看着母子倆:
「林輝,其他我都可以不計較,但那二十萬今天你要是不還,我就報警。」
剛纔還哭鬧不止的林輝媽一聽我要報警,登時閉了嘴。
她惡狠狠地盯了我許久,隨後轉身,一手將我手裏的婚紗薅了過去:
「不就是幾個臭錢嗎?」
「就是不還你又怎樣?」
「這個婚要麼你現在自己下車結婚,要麼就別結了!」
「你跟我兒子同居這麼久,今天要是不下車,我看以後誰還要你!」
說着,她彷彿喫定我會自己下車似的拉着林輝轉身離開。

-3-
婚禮不歡而散。
我直接讓司機開車去退了婚紗。
可下午看着費心佈置的,還洋溢着喜氣的新房,經歷了一天雞飛狗跳都沒哭的我卻再也忍不住,號啕大哭。
三年前,林輝從一場事故中救了我。
那時他是意氣風發的研究生,而我是創業小有所成的女老闆。
年齡相當,愛好一致,我們很自然走到了一起。
許是喫百家飯長大的原因,我從小渴望有真正的家。
所以哪怕林輝只是拿一枚草編求的婚,哪怕看出來他媽看不上我的孤兒身份,哪怕他家情況不好,什麼都要我出錢,我也毅然跟他走到了結婚這一步。
我以爲只要我再多付出一點,再多掙點錢,一切都不是問題。
可現在看來,林輝只是個自私又精於算計的男人,從前所謂的優秀,都是我的愛給他加上的濾鏡而已。
一夜無眠,思緒萬千。
東方泛起第一絲光亮的那一瞬,我也確定了以後的路。
早上八點,我給林輝發信息:
【二十萬今天中午十二點前打到我賬上,分手!】
事到如今,只能慶幸我跟他還沒有領證,除了三年時間,我還沒有太大損失。
可短信剛發不過三秒,手機就被林輝轟炸起來:
【小言,我承認我換酒店的事沒提前跟你商量是我對不起你,但我家也因爲你任性離場丟盡了臉。】
【我媽一直有嚴重的心臟病,我也是爲了給她治病,纔想到用你的錢的。】
【我以爲咱們是夫妻,你又這麼善解人意,肯定會體諒我。】
【你要是不信,一會兒來醫院,我媽馬上就手術了。】
林輝媽有心臟病?
那個彪悍到把老公打得不敢回家的人會有心臟病?
呵呵!
她哪裏是有病?
分明是看婚結不成了,想再從我手上敲筆錢。
經過昨天一事,我算是徹底看清了林輝一家人。
與其說他們算計錢,不如說他們是又壞又算計。
但凡有一點良心,都不會結婚當天瞞着新娘把酒店換成蘭州拉麪館。
這樣想着,我拎上包打了去醫院的車。
我告訴林輝兩小時後到,卻提前出了門。
路上,我還特地給林輝媽買了束加料的花。
我一個小姑娘能從競爭激烈的教培行業冒出頭,必要的心眼子還是有的。
我就是要看看,這一家人能無恥到什麼地步。

-4-
按林輝所說,我找了林輝媽在的病房。
可我剛將手放上門把手,就聽見了林輝他媽破鑼似的聲音:
「秦盼兒,都怪你的餿主意,要不是你說什麼她一個孤兒就算受了欺負也不敢吭聲,我兒子會把酒店給換了嗎?」
「我說了讓你別急,等結完婚再弄死她,到時候什麼都有,你不聽就算了,還敢給我兒子吹枕頭風,錢呢?趕緊給我還回來!」
接着是個陌生聲音:
「怎麼辦?涼拌,等會兒她來了,讓輝哥先哄哄她,實在不行拿感情道德綁架她,拿您的病威脅她,反正țùₓ無論用什麼方法,都得讓她把婚結了。」
「沒錯!」接話的是林輝。
「我瞭解她,她一直想有個家,才捨不得跟我分開,把她哄回來是分分鐘的事。」
「媽,您也別怪盼兒了,那二十萬買成基金是我的主意,盼兒再過幾個月就生了,我必須得給我兒子備點教育基金。」
林輝媽瞬間雙眼放光:
「確定了?是金孫?」
「當然!」
那女生滿目傲嬌瞥了眼林輝媽。
「對了輝哥,那隻小金球包我不喜歡了,我想要愛馬仕,我記得看許言背過,你替我拿過來嘛!」
那陌生女聲嬌羞帶媚,可說出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窟。
從去年開始,我一些包包首飾就經常莫名消失。
每次問林輝,他都說反正看我不喜歡穿戴,就拿去送客戶了。
現在看來……
我順着門縫向裏望去。
果然林輝正一臉動情地把一個小腹微隆的女孩往懷裏摟,他媽就在旁邊一臉欣慰地看着這對狗男女。
那女孩背的,正是我不久前被林輝拿去「保養」的限量版小金球。
如果說我肯來醫院是還對林輝抱有最後一絲期待,那現在這絲期待徹底化成了滔天恨意。
原來他早就背叛我了。
他不僅跟別人珠胎暗結,還早就計劃着婚後弄死我喫絕戶!
而我,就像個傻子被他戲耍於股掌之間。
想到這裏,我再也忍不住,一腳踹開了病房門!

-5-
啪!
我運足力氣的巴掌一糊過去,林輝的臉就腫了起來。
看見寶貝兒子被打,林輝媽瞬間氣急:
「還沒過門就敢打我兒子,反了你了!」
「沒人管教就是不行,一點規矩都不懂!」
林輝媽這一嗓子吼出來,沒嚇到我,倒是驚醒了林輝。
「小言,你憑什麼打我?」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我抱我表妹,你喫醋了?」
「我是你老公,你打我,我可以不計較,但你打我讓我媽生氣了,快給我媽道歉!」
林輝媽冷笑:
「道什麼歉,我可受不起這大小姐的歉。」
說着,她瞥了眼我手中的康乃馨,眼底滿是得意ŧů⁹:
ṱüₜ
「我還是那句話,我的病是你氣出來的,要麼你把醫藥費手術費一共十五萬都給我報銷了,然後乖乖給親戚們道歉,然後再出二十萬結婚,要麼就滾!」
呵,她是喫準了這花是我拿來送她的?
一直躲在林輝懷裏的秦盼兒看見我被林輝媽懟得沒話說,竟也來了脾氣:
「沒錯,你一個孤兒,找到我表哥簡直就燒了高香了,還不趕緊把錢給我表姑報了!」
「你要是真離開我表哥了,我看你還怎麼嫁出去!」
「畢竟你——」
她話音未出,就被林輝拉到一旁捂住了嘴。
隔着一米距離,我清清楚楚看到了林輝眼裏射向秦盼兒的、幾乎實質性的威脅目光。
一股冰冷的感覺順着血管爬上心頭。
秦盼兒接下來要說的到底是什麼?
能讓林輝忌諱到連「兒子」都顧不上?
可顯然,我現在根本沒時間想這個問題,因爲林輝媽那惡毒的咒罵聲已經傳遍全病房。
她甚至大膽到直接開始拉扯我的包:
「今天你既然來了,怎麼都得把住院費給我報了,錢呢?」
我冷冷一笑,轉頭看向林輝:
「林輝,我問你最後一句,我轉給你的二十萬你還不還?」
林輝從拉拽秦盼兒時就像想到了什麼,一改之前略帶討好的態度,雙目瞪得滾圓:
「不還,你的錢就是我的錢,夫妻共同財產,還個屁!」
再懶得跟這家人廢話,我直接報警。
這次,我要新賬舊賬一起算!

-6-
警局裏,我和林輝、秦盼兒對面而坐,兩個警察坐在中間。
林輝雙手撐桌喘着粗氣:
「我們好歹相愛一場,二十萬對你來說九牛一毛,你至於來公安局告我?」
我氣極反笑:
「林輝,愛這個字從你嘴裏吐出來可太諷刺了。」
「我們在一起時,我可以給你花錢,可當你算計我的錢的時候,我跟你就不可能了!」
「現在你是借錢不還加偷盜,我當然至於來公安局告你!」
說着,我轉手拿出助理剛送來的一系列首飾包包的發票和購買記錄:
「我要告你和你所謂的表妹偷我的首飾和包。」
我此話一出,秦盼兒瞬間發出尖銳爆鳴:
「你胡說!愛馬仕包包多了去了,又不是隻有你買得起,你憑什麼就說這是你的?」
我輕敲桌面上的發票:
「到底是不是胡說,警察同志一查就明白,畢竟我Ŧű⁻每隻包的編碼都是獨一無二的。」
我還沒說完,林輝的臉唰一下就白了。
沒等他出聲,警察就已經普起了法:
「許言女士證據完整,剛剛我們也調取了相關監控和購買記錄,林輝先生,你這種行爲確實屬於偷盜。」
「這包價值超過十萬,遠超量刑標準。」
「但念你們和受害人之前的關係,最好談一談,只要賠償到位,受害人願意和解,我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
「還有,許女士報警時主張的二十萬,林先生你最好趕緊返還,這樣爭取和解的機會也更大,反之則只能走刑事訴訟了。」
聽到自己寶貝兒子的基金也要返還給我,秦盼兒徹底不幹了。
她一把將包包和脖子上的項鍊甩向我:
「不就是個破包破首飾嘛!我不要了!」
「還你!」
話音落的瞬間,她也伸着尖利的指甲向我划來。
大有活活把我臉戳爛的架勢。

-7-
我靈活一躲,直面林輝。
畢竟我再怎麼恨秦盼兒,她也是孕婦。
她要是在我身邊出點什麼事,我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林輝,你偷走的那些包和首飾都髒了,我通通不要。」
「按發票價,全部折現,連同那二十萬半小時內一起給我,不然你就等着坐牢吧。」
說着,我故意把目光停在秦盼兒的肚子上。
「秦盼兒跟你一樣,也是偷盜,她也得坐牢。」
「就算她是從犯,也得好好蹲幾年,那她的孩子就得出生在——」
我沒往下說,因爲我看到秦盼兒已經臉色慘白。
她像只被掐住脖頸的待宰母雞,渾身不停發抖:
「輝哥……我不要把孩子生在監獄裏……」
得,看着她挺有脾氣,沒想到是個草包。
可草包畢竟懷了小草包。
林輝怎麼可能真的讓自己兒子在監獄裏出生?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也不想進去。
畢竟他創業的項目剛剛起步,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心血毀於一旦。
果然,他先是狠狠瞪了我一眼,隨後低吼:
「你先把和解手續簽了,錢我過幾天給你。」
我起身就走:「警察同志,後面的事麻煩你們了。」
再懶得理他,我大步流星向門口走去,卻在踏出門口的最後一步再次被叫住。
「一共多少錢,現在給你!」
林輝眼睛猩紅,狠狠盯了我半分鐘,纔開始打電話。
一小時後,一百五十萬到賬。
而我也順利簽了和解手續。
走出警局的那一刻,秦盼兒徹底繃不住了。
她連裝都不裝了,揪着林輝衣領放聲大哭:
「輝哥,你把房子賣了,那我們的孩……你以後住哪裏?」
林輝卻一臉不耐煩拎開她:
「哭ţū⁹什麼哭,煩死了!」
「許言,你如此不通情理,我們的情意也就到此爲止了。」
「你就是個孤兒,離了我誰還要你?」
我冷冷盯着他:
「林輝,看來時間太久,你大概都忘了,我是個怎樣的人!」

-8-
是啊!
林輝大概忘了,創業時爲了給校區選址,我頂着四十度高溫,腳量調研了全市每個學校周邊的每寸土地。
爲了做好課改方案,我一連熬三個大夜。
爲了跟某局領導打好關係,我硬是把自己喝到胃出血。
我把學校招牌做大做強,年入百萬。
他卻只記得我是個孤兒,還要喫我絕戶。
簡直搞笑!
說完,我轉身就走。
外面,助理已經開好車門。
上車的一瞬,身後傳來林輝陰惻惻的聲音:
「許言,你現在如此絕情,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
「等着吧,那天不會太遠的!」
車子開動,我透過後視鏡看到林輝半張臉都沉在樹影裏,秦盼兒正氣急敗壞抓撓着他衣服,卻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秦盼兒哭了,林輝卻只盯着我越來越遠的車,沒有一點去扶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的我不自覺吸了口涼氣,整個人如熬了幾個通宵般全身無力癱軟在座椅上。
如果說我剛發現他算計我的錢和命時是憤怒和不甘的,那現在就是寒心加後怕!
林輝他媽是明面上咋咋呼呼的狼,林輝就是躲在洞裏露着毒牙伺機而動的蛇。
他對懷着自己孩子的秦盼兒都尚且如此,真要結婚了,拿捏我還不是小菜一碟?
旁邊助理似是看出了我的心事,小聲道:
「姐,你別傷心,好在現在錢要回來了,垃圾踹就踹了,他纔不值得你傷心,你這麼優秀,不怕找不到好男人!」
「你是不知道,昨天我跟幾個同事看到那家拉麪館時,整個人都凌亂了……」
說着說着,她似乎察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不自覺小了聲音。
我看着這個剛畢業的小姑娘,心裏卻一陣唏噓。
到現在她都還以爲我只是遇人不淑。
卻不知我差點連命都丟了。
我讓助理把我送去了小區治安更好的另一套房。
至於那套原本打算用來當婚房的大平層,我直接掛在了網上出售。
談戀愛一年時,林輝就搬了進去跟我同住。
現在,我要把跟林輝有關的一切都清空。
當天晚上,身爲律師的周暖給我打來電話,說查到了秦盼兒的信息。
看着那份資料,我終於想起了秦盼兒爲何如此熟悉。
原來她就是秦招娣!

-9-
秦招娣——我公司之前招的運營助理。
那時秦招娣剛大學畢業,膽怯弱小,還經常犯錯,家裏還有個不停吸血的弟弟。
有一次爲了找她拿錢,她媽帶着弟弟來公司大鬧。
得知她的情況後,我幫她解決了這件事。
雖只有幾面之緣,我還是爲了讓她徹底擺脫家人和有更好的發展,以個人名義資助她出國留學。
一切只是因爲我自己淋過雨,出於對受苦女性的同情,就想給她撐一把傘。
可我萬萬沒想到,她居然用我給她上學的錢給自己整了容,改了名,還勾搭上我的未婚夫。
甚至還跟他一起算計我的命和錢!
想明白這一切,我只覺得像在數九寒天,兜頭澆了一盆冰水,遍體生寒。
世人都說鬼怪可怕。
可跟人心相比,再厲害的精怪也不過如此!
「小言,你是因爲沒有確切證據,所以纔沒在警局揭發他們對你謀財害命的打算?」
周暖冷靜的聲音從話筒傳來,我黯然點頭。
「暖暖,我手裏現在有幾份錄音,你聽一下。」
「所以這纔是那天你在警局選擇和解的真正原因吧!」
不得不說,周暖簡直是世界上最瞭解我的人。
她知道我不撞南牆不回頭,所以即使對林輝有意見,也沒反對我跟他結婚。
現在又一下就猜出了我以後的打算。
「對,相比於真正的復仇,讓他蹲幾年牢又算什麼,畢竟他要的可是我的命!」
跟周暖聊了很久,確定了讓林輝徹底身敗名裂的可行步驟,我才沉沉睡去。
可我的計劃還沒展開,新的意外就出現了。
我懷孕了!
我體質特殊,一旦打胎就再也無法生育。
這點,林輝是知道的。
所以他每次都主動做措施。
思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
我懷孕是他故意設計的!
怪不得在警局那天林輝如此篤定我會後悔。
怪不得秦盼兒差點說出這件事時,林輝急忙捂住她的嘴。
更巧是,拿到檢查通知沒多久,我就在醫院「偶遇」了陪秦盼兒產檢的林輝。
他看着我手裏的檢查單,得意一笑:
「果然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剛跟我分開纔多久,就懷了別人的孩子!」
我反脣相譏:「是啊!還真是狗男人的孩子!」
林輝沒想到我敢這麼懟他,臉色一青:
「你現在說句難聽的,就是個一文不值的老母雞。」
「你現在跪下求我,再補償我三十萬,說不定我還能勉強娶你,幫你遮掩一下未婚先孕的醜聞。」
「不然等你大了肚子,我看你怎麼辦。」
我:……
人當久了有時候真挺無助的。
因爲碰見人了能講理,碰見狗了卻不能跟它一樣汪汪叫。

-10-
去醫院做手術那天,天陰陰的,像隨時要下雨。
雖做了無數次心理建設,可當那冰冷的儀器進入身體時,眼淚還是控制不住地湧了出來。
我曾經設想過無數次流有自己血脈的孩子是什麼樣子。
我甚至打算結完婚就備孕。
可現在卻不得不放棄他。
孩子啊孩子,如果你在天有靈,下輩子再來找我好嗎?
這樣想着,我沉沉睡去。
兩天後,我把整理好的文件直接寄到了林輝的公司。
他想用孩子逼我就範,我就讓他親眼見證自己算計落空。
果然,快遞顯示簽收的下一分鐘,林輝就瘋狂打起了我的電話:
「許言,你居然把我的孩子打了?你怎麼敢的?」
「我要去告你,告你未經我同意打我的孩子,告你侵犯我生育權!」
「你必須賠我兩百萬,不然這事沒完!」
兩百萬?
呵呵,我馬上就讓你賺兩百萬!
讓周暖安排好下一步,我再次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天黑。
打開手機,迎面而來的是 99+ 的消息和Ṭũ⁵無數公司高層領導電話。
二十分鐘後,我理清了事情始末。
學校經開區的校區主管——一個跟了我兩年的老將,帶着所有學生跳槽了!
校區主管以半價和同等教學的價格把學生全部拉去了另一家機構。
而那家機構的幕後老闆,正是林輝!

-11-
經開區校區是我費了近一年心血才籌備起來。
可以說我爲了這個校區賭上了公司的未來和所有。
更糟糕的是,就在我看微信消息的同時,手機又連着給我推送來幾條消息:
【驚!某知名連鎖教培機構校長枉爲人師,私生活糜爛,亂到去打胎!】
【某一線藝術教培公司掛羊頭賣狗肉,私下天價補課,家長曝苦不堪言!!!】
這兩條消息下面惡評無數,矛頭直指我公司。
沒一會兒,助理就打過來了電話。
公司熱線幾乎被打爆,本校區學生家長在有意組織下大鬧公司,退費單多如牛毛。
網上更慘,不僅公司賬號,連我的私人賬號都被扒了出來。
【這樣的人還敢開教培公司,簡直誤人子弟!】
【還是做高考藝術教培的,不敢想那女孩在裏面經歷了什麼!】
【噁心公司,趕緊關了吧!】
【本人是許言前員工,本人以名譽擔保上面的爆料都是真的,許言就是輛公交車,她甚至連來培訓的男學生都不放過……】
當然,也有少數的理智網友說如果我真的威脅學生,家長爲什麼不報警?
當然,這樣的發言也只驚鴻一瞥,就又迅速被淹沒在評論海里。
而我的手機號碼和微信更是被扒了出來,一時間各種不堪入耳的惡俗電話和短信如潮水般湧了進來。
【我說你怎麼這麼漂亮,原來是被衆人用『愛』澆灌出來的。】
【XX 酒店,哥哥給你五千,來吧!】
就連許久不見的孤兒院院長都打電話來問我:
「小言,你不會真的在做那種職業吧?」

-12-
我被迫關機,等我用備用機聯繫上助理時,已是兩小時後。
「姐,怎麼辦?新校區學生全跑了,老校區都退費了,就連大部分老師都跑了,現在公司就剩幾個經理、你、我和兩個保潔阿姨了。」
怎麼辦?
涼拌!
我安撫了小助理,隨後聯繫了幾個經理和剩下的老師。
我先是給大家放了長假,隨後自己戴上帽子口罩出了門。
謠言四起,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惡意。
比如樓下鄭阿姨,看到我躲躲閃閃出門,她滿眼都是心疼:
「閨女,別人不信你,我信!」
「流言而已,我經歷得多了,清者自清,過幾天也就過去了!」
公司註銷時我沒感覺,但當公章被收回時,我看着那枚用了三年的章,心還是猛地抽了一下。
這枚小小的公章,凝結了我多年的心血。
眼睜睜看它被毀,我怎能不心疼?
如林輝所言,我的公司毀了。
而他創立的教培公司卻利用我之前攢下的客戶資源和挖過去的老師學生隊伍蒸蒸日上。
我之前送秦盼兒出國學的是營銷,現在她物盡其用,挺着肚子各種宣傳,竟在短短兩個月內就把林輝公司的生源翻了一番。
公司步入正軌,她和林輝也提了一個階層。
再見他們時,是在一場慈善晚會上。
林輝爲了拉到更多資源,硬是花大價錢買了兩張入場券。
「他們還不知道,我弄這東西跟玩似的!」
周暖聲音裏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我也笑:「他們沒發現這一切背後都是咱倆在推吧?」
「知道個屁,他們現在正得意忘形,忙着到處鼓吹自己呢!」
說着,她給我發來視頻,果然看到林輝正拉着大肚子的秦盼兒到處招搖。

-13-
「人啊!果然多做善事纔會有好報。」
「不像某些人,跟我家阿輝交往時還各種出軌,我家阿輝發現了不想跟她結婚,她反手就敲詐了阿輝一百多萬,現在遭報應了吧?」
「我們阿輝賣了房,湊了所有能湊的錢才擺脫她,她竟然還想用懷孕來綁架阿輝做接盤俠,真是不要臉!」
如果不是知道秦盼兒學的是營銷,我都懷疑她是進修催眠了。
這倒反天罡的話簡直就是把我按在了地上摩擦。
同樣,戴着耳機我都感受到了周暖的憤怒。
「放你奶的老臭屁!」
「我看你是臉和屁股裝反了,在這裏胡亂噴什麼糞?」
周暖抄起杯子呼的一聲就摔到了秦盼兒腳下。
比杯子炸開聲音更響的,是周暖的罵聲:
「你嘴閒就去舔馬桶,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當三當出聖母來了?」
「要不是小言送你出國留學,你現在還被父母弟弟吸着血,躲在餐館裏端盤子呢!哪裏有今天這樣裝大尾巴狼的機會?」
「林輝怎麼起來的?還不是靠吸小言的血,挖小言的學生和老師起來的?就連你身上的包,都是當初偷小言的,要不是當初林輝認賠,你們現在就進去了!」
周暖三歲罵死過雞,五歲吵死過鴨,在罵人界根本沒有敵手。
她如今火力全開,秦盼兒根本插不上話。
周暖可不管她,接着發號施令。
「那個誰,林輝呢?」
「服務生,過來把這兩個人給我請出去,免得污了大家的眼睛!」
周暖在律師界地位超高,今天來的又都是各行業的精英,他們不是網上愛喫瓜的無聊網友,絕不會爲了個根本不相熟的林輝就得罪周暖。
隨着音樂響起,服務生極有眼色地「請」出了林輝和秦盼兒。
隔着手機,恨不得當場給周暖來了超級大擁抱。
我的姐妹,不愧是你!

-14-
次日一早,教育界新晉精英林輝攜妻子出席晚宴,兩人恩愛非常的版面就佔據了頭版頭條。
下面熱門評論一片豔羨,直言這纔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早上十點,我接到林輝快得意上天的電話:
「許言,看見了吧,離開你我混得更好了!」
「你現在過成這個樣子,也沒別人要你了,可我還是愛你的,只要你願意,我就讓你做我的情人,怎麼樣?」
情人?
「我情你媽個頭啊!」
我啪地掛斷電話,隨後把這份電話錄音傳給了律師。
「除了前面的,還有一份證據!」
沒出幾天,林輝跟秦盼兒的婚禮就在本市最高規格的五星級酒店舉行了。
爲了給自己的品牌營銷,他們選擇將婚禮全網直播。
我原本不想湊這熱鬧,可無奈這就是我一直等的最佳時機。
婚禮進行到最高潮時,我連打兩個電話:
「現在是時機了。」
周暖固然替我罵了這兩個賤人,可報仇這個事情,我必須親自來。
果然,不過三分鐘,視頻裏原本正喫席的七大姑八大姨們表情就不對了。
半小時後,我就接到了林輝電話。
「許言,你偷偷在我家錄音?你還派人在網上散播謠言,是不是?」
謠言?
我呵呵一笑,一字不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說了,萬一他學我錄音怎麼辦?
打開手機,第一條就彈出了勁爆消息:
【驚天反轉,結婚當天男方仗着女方是孤兒,把婚禮場地換成了蘭州麪館!!!】
【錄音大解密,出軌偷盜、想喫絕戶不成就搞垮女方公司的渣男——林輝!】
【秦盼兒,現實版白ẗŭ₄眼狼,當代農夫與蛇的故事!!!】
這幾個熱搜詞條上來就直奔榜一,各種錄音和證據簡直把林輝和秦盼兒捶到了土裏。
最可笑的是,這幾個詞條下面就是林輝秦盼兒故意買的恩愛熱搜詞條。
這下,林輝在全國人民面前被捶了個正着。
那天去醫院看林輝媽我就覺得不對勁,買花是假,往裏放竊聽器是真。
畢竟喫絕戶這種事,我沒證據,即使喊破嗓子也沒用。
可現在不一樣了,那幾天在醫院裏,林輝跟他媽不僅感嘆了好多遍喫我絕戶的想法沒實施成,還跟秦盼兒一起制定了嚴格的搞垮我的計劃。
第一步就是讓秦盼兒去色誘我新校區的招生主管。
證據裏還包括警局的結案書、調解內容書等方方面面。
更重要的是,周暖還爲我找來了婚禮當天林輝在蘭州拉麪館跟我撕扯的視頻。
最後,還有林輝買水軍在網上造我黃謠、黑我的各種證據。
這下,關於我的謠言不攻自破。
輿論風向也瞬間反轉。
再看林輝與秦盼兒的賬號,已是惡評滿滿。

-15-
當天晚上,我再次接到林輝用陌生號打來的電話,氣急敗壞的語氣也掩飾不了他的疲憊:
「許言,爲什麼?我馬上就成優秀企業家代表了,你爲什麼非要在這個時候拉下我?!」
「你明明早就知道我的打算,你明明早就可以對付我,爲什麼忍到現在?」
「現在秦盼兒怪我,我媽罵我沒用,全網都在網暴我,家長個個要退費,讓我在全國人民面前名譽掃地,你滿意了?」
他看似在無奈質問我,語氣裏卻全是滿滿的惡毒。
我還是笑而不語。
爲什麼?
人在什麼時候纔會最痛呢?
當然是離夢想只差半步的時候啊!
他想搞垮我,我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
掛斷電話,我的手機還是不停地響,極煩之下我乾脆關機。
次日一早,我就召集小助理到了新的辦公點。
這些年我攢了不少錢,加上上次從林輝那裏拿回的錢,重開公司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可小助理卻欲言又止,猶猶豫豫了半晌才向我開口:
「姐,上次離開那些老師說還想回來,想再跟着你幹。」
「其實他們去了林輝那邊,待遇一點都不好,林輝拿他們當畜生用,不僅每天要他們無償加班,還要求女員工必須陪他睡覺……」
「那又如何呢?」
我拿着新辦下的公章重重扣在文件上。
「大家都是成年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他們當初選擇跟着陳輝,我不怪他們,可現在我這裏確實用不了那麼多人。」
「有你和那幾個主管,夠了!」
十分鐘後,我在會議室和幾個主管確立了公司的新方向。
之前雖然老師損失嚴重,但好在幾個經驗豐富的老老師都在。
幾個主管經理也都是從上次創業時就跟着我的得力老將。
有他們在,我不愁我的養老服務機構開不起來。
是的,相比於繁重沉累卻因出生率下降而日漸凋零的教培行業,我更看好養老行業。
畢竟對我這種以後幾乎不婚不育的人來說。
沒什麼比自己開的養老院更讓人放心。

-16-
我這邊事業搞得如火如荼,林輝那邊卻越來越焦頭爛額。
先是他的兩家教培機構慘遭退費,隨後便被教育局以誘騙學生有償補習爲由查封。
他不想退費,家長就天天堵着他家門。
就連他半夜逃走都會被神通廣大的家長抓到。
隨後他原本就一塌糊塗的生活更是出現了兩個不速之客——
秦盼兒的媽媽和弟弟。
這兩人一出現就直接賴上了林輝。
嚷嚷着要林輝給他們買車買房,不給錢就各種作妖。
林輝媽氣不過兒子被壓榨,跟秦盼兒媽大吵一架。
她以爲不過一個農村老太太,罵一頓也就是了。
可她顯然低估了秦盼兒媽的實力。
我發誓,就秦盼兒媽那唾沫亂飛的吵架實力,絕對不在周暖之下。
林輝媽被氣進了醫院。
這次,是真住院了。
林輝急了,也不管秦盼兒是不是剛生完,揪着她就一陣暴打。
這下秦盼兒媽不幹了,甩着手上了戰場。
一家人打成了一鍋粥。
再然後,因爲林輝家的房東實在受不了他們一家的吵鬧,把他們趕走了。
沒了房東的資源支持,我也沒了他們的消息。
可就在養老院開張那天,秦盼兒突然從人羣裏衝了出來。
她披散着頭髮,穿着件極不合身的大短 T,腳上鞋都沒有一隻。
「是你對不對?!」
「我知道就是你把我的地址給他們的!」
「許言,你這麼害我,你去死吧!」
說着,她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把短刀,猩紅着雙眼就朝我劈來。
可那刀還沒到我面前,就被旁邊的黑衣保鏢一腳踹飛。
笑話,我一個月五位數的工資可不是白給的。
要知道,從跟林輝鬧翻那天起我就請了保鏢,爲的就是防止他們對我亂來。
秦盼兒被踹飛, 在地上滾了三圈才停下。

-17-
林輝戴着帽子口罩來警局保釋秦盼兒時, 已經完全沒了當初的意氣風發。
他看着我,渾濁的眼中老態盡顯:
「許言, 看見我像過街老鼠一樣,你很高興是吧?」
我歪頭,無辜聳肩:
「還好,也就解氣一點而已。」
「你——」
他氣急, 可剛想發的火,卻在看到我身後的彪形大漢後生生嚥了下去,轉而十分卑微地搓起了手:
「許言,有恨就是有愛。」
「我知道你一直記恨着我當初背叛你、算計你,可現在你報復過我了,我也知道錯了——」
「你想說什麼?」我打斷他, 語氣諷刺, 「你想跟我和好?」
林輝眼裏瞬間亮起希望的光:
「只要你願意, 我立刻跟秦盼兒離婚,再也不見她,而且我保證以後乖乖在家洗衣做飯, 做好你的賢內助。」
我掃了眼正在裏面哭號的秦盼兒,聲音清冷:
「林輝,你太高看自己了!」
「我,從不回收垃圾!」
說完,我不再看形同枯犒的林輝一眼, 直接離開。
路上, 保鏢十分不忿:
「姐, 你就這麼放過那個渣男了?」
「他當初可是算計着要你的命呢!」
放過?
我抬頭看了看剛剛亮起的昏暗路燈。
放過他?
怎麼可能!
我知道, 一顆雷, 一顆我很早之前就知道的雷, 很快就爆了。
果然,秦盼兒被林輝保釋出去沒多久, 他們就上了社會版頭條:
【男子因發現兒子是妻子與情夫所生,怒砍妻子並分屍, 其母親和弟弟無一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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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大的宋體字幾乎佔滿了整個頁面。
儘管配圖對血腥畫面打了碼,可我還是可以想象當時林輝殺紅眼的狂暴樣子。
一切都要從那場慈善晚宴和秦盼兒的大膽說起。
周暖罵人罵累了,去樓梯間大喘氣時, 竟聽到樓下有人在哭。
再仔細一看,竟是梨花帶雨的秦盼兒。
抱着她安慰的男人卻不是林輝。
通過他們的談話內容,周暖直接鎖定了秦盼兒的孩子就是這個男人的。
周暖做了多年律師, 從保潔到司法局就沒有她不認識的,林輝婚禮那天,她動動手指就搞來了林輝和那孩子的生物樣本。
結果出來, 他們果然不是親生父子!
後來,我又把這份結果匿名寄給了林輝。
我知道他不會信。
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很快就會長成參天大樹。
果然, 就在林輝去保釋秦盼兒前一天, 周暖司法局的朋友告訴她, 林輝帶着孩子去做了鑑定。
三個月後,林輝因故意殺人被判死刑。
作爲一個好人,我特地趕去醫院把這個熱乎消息告訴了病牀上的林輝媽。
原本就被疾病折騰得不輕的林輝媽一聽這消息直接噶了過去。
聽說還是林輝二姨去料理的後事。
可對方對林輝媽也沒多好, 竟直接把她賣給了專配陰婚的媒人。
當然,這些都跟我毫無關係。
過去的已經過去。
未來,我仍期待。
(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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