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偷用我東西的婆婆

婆婆喜歡偷用我的私人物品。
撿垃圾桶的衛生巾,二次利用。
偷穿我內褲,穿完原味放回去。
她亂搞得了髒病,說是我傳染給她的。
後來,我把家裏的潤滑油、開塞露都換成了 502。
第二天,婆婆和幾個廣場舞大爺串聯進了醫院。

-1-
昨晚晾在陽臺的蕾絲內褲全部不翼而飛。
同時洗好晾着的老公內褲卻好好地放在那裏。
我問老公是不是他拿了。
他嗤笑一聲:「你以爲是什麼寶貝,還有人偷你褲衩?」
十三樓,門窗緊閉,更是不可能被人爬上來偷走的。
這已經是我的內褲第二次不翼而飛了。
我心中有幾分不安。
家裏一共就四個人,我,老公張爍,還有公婆。
難道是公公偷的?
公公有腦梗後遺症,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爲了幾條內褲,半夜還要費這麼大力氣來偷?
想起網上那些變態新聞,我心中一陣惡寒。
那得多變態啊。
但我還是謹慎了些。
後來,我都選在週末休息洗衣服。
只要公公一出屋門,我就去陽臺看着我的褲衩。
褲衩再也沒丟過。
我確定,大概率就是公公偷的。
家裏有個老變態,我渾身不舒服,跟老公提說想和公婆分開住。
他不同意。
「許桃桃,你懷疑誰呢?我爸一個月養老金一萬多塊錢,什麼褲衩買不到,非得偷你的褲衩?你要不要臉?」
當着公婆的面,張爍將我訓斥了一頓。
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公公也急了:「你們這樣誤會我,就都滾出去,這是我買的房子!」
婆婆也說我不知檢點。
有老公了,還要惦記着別人的老公。
一時間讓我有些下不來臺。
事情不對的是——
沒過多久,公公腦梗復發,再次住院。
我因爲忘記收衣服,晾在陽臺的衣物再次不翼而飛。
家裏難不成進賊了?
我憂心忡忡,提出要在家裏安裝一個監控。
這事讓婆婆聽見了,她嘲笑我。
「都是自己家裏人,安什麼監控?你有啥值錢的東西能讓人偷啊?不會又想說你丟褲衩了吧?你那爛褲衩,送我我都不要!」
我有些爲難,看向老公。
「肯定是你記錯了,我都沒看見你晾褲衩,偏說被人偷了。我看你才年紀輕輕,記憶力還不如我媽呢。」
婆婆也搭話:「天天說我老年癡呆,我看你呀要中年癡呆了,整天就是被害妄想症。」
可是我昨晚親手晾的衣服啊……
他們異口同聲說我記錯了。
沒人看見我的衣服。
難道真的是我記錯了?

-2-
過來不久,我發現家裏好像真的進賊了。
用且只用我的東西。
新買的海藍之謎面霜,沒兩天被人Ṱŭ̀₁挖走了一大塊。
剛買回來兩天的 SK-Ⅱ 護膚水,半日之內就少了半瓶。
我跟老公提起這些事情,他堅稱我記錯了。
「你那臉大,用得快唄。」他笑嘻嘻的,毫不在意。
我甚至開始懷疑,老公是不是那個小偷。
我和老公爭吵了很久,說再抓不住小偷就報警。
第二天,缺失的海藍之謎面霜被人用其他的面霜填滿,並攪拌均勻。
少了的護膚水又被灌滿了不知名的液體,就連顏色都對不上。
如果之前護膚水是口水的臭味,現在就是又臊又臭。
婆婆搭擺在茶几上的臭腳丫子,夾雜着海藍之謎的味道。
而我的海藍之謎裏散發着足跟龜裂膏的味道。
我一時間有點噁心。
「媽,你這腳後跟,怎麼看着越發細膩了?用的什麼面霜啊?」
「啊?用的你買的。」
她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我從來沒給她買過面霜啊。
原來她就是那個小偷!
我跟老公說,懷疑婆婆將我的面霜和她的足跟龜裂膏互換了。
他不信。
「你別老疑神疑鬼行不行?好像有精神病一樣。
「我媽一把年紀了,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還會拿你的面霜用?
「我爸天天在醫院住院,她還要去伺候,哪有時間用你的破玩意?」
我不服氣:「不然就去把她的腳後跟龜裂膏拿出來對比一下!」
老公冷笑:「別找事了啊,我媽一把年紀了,你就彆氣她了。」
行啊。
我把我的海藍之謎面霜和老公的擦臉霜互換了。
沒兩天,老公的臉上開始脫皮了。
並且還散發出臭腳丫子味。
他苦惱不堪。
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是真菌感染。
簡單來說就是腳氣。
「我臉上哪兒傳染的腳氣呢?」
他氣急敗壞,說沒臉見人了。
「不知道啊,咱家可就媽有腳氣啊……」我看向婆婆搭在茶几上的臭腳。
婆婆聽到自己的兒子臉上感染了腳氣。
急了。
「我有腳氣,也不可能傳染到我兒子臉上啊?許桃桃,是你有腳氣吧!你睡覺把腳蹬我兒子臉上了吧!」
我攤開手:「媽,我和他都分房睡好久了,腳氣還通過空氣傳播?」
「新買的海藍之謎捨不得用,給張爍用了,誰知道就感染了腳氣。」
我唉聲嘆氣,十分無奈的樣子。
婆婆怒了,指着我破口大罵:「許桃桃,你憑什麼給我兒子用你的面霜?」
「啊?那可是好東西啊,我最近皮膚過敏,就給張爍用了啊。
「怎麼了,媽?你也想用?」
她趕緊岔開了話題。
現在張爍大概也猜到了是他媽偷換了我的東西。
又不好點破。
只說事情就算了吧。
算了唄。
反正又不是我的臉感染腳氣。

-3-
有一天我剛出門想起來忘了帶東西。
回去取時,隱約看見婆婆在樓下和幾個廣場舞大爺摟摟抱抱的場景。
她現在不應該在醫院照顧公公嗎?
我心中雖有狐疑,但想着一把年紀了,能有什麼事情?
交友是她的自由。
我轉身準備離開。
卻不經意看到她穿着一雙黑色印着花紋的絲襪。
那雙絲襪,分明是我買的巴黎某家的款式。
兩千多塊錢一雙的絲襪。
此時穿在她肉乎乎的肥腿上,絲襪已經被撐到了極限,上面的花紋也扭曲變形。
我的神情頓時變得和絲襪一樣扭曲。
趕緊跑回家,衝進房間,翻找自己的絲襪。
多麼希望她穿的不是我的絲襪。
我翻遍了衣櫃,也沒找到那條絲襪。
同時消失的還有一件超短裙,一雙黑色紅底高跟鞋。
沒看錯的話,剛剛她穿了全套。
我被噁心到渾身發抖。
她竟然趁我不在就來偷東西!
晚上回來得早,婆婆不在家。
我再次打開衣櫃的抽屜,發現一條被抓爛了的絲襪,和一雙臭烘烘的黑色紅底高跟鞋。
它們又回到了我的衣櫃。
整個衣櫃都被那雙鞋燻得又酸又臭。
好像她把臭腳丫子塞到我鼻孔裏了一樣。
我全部丟進了垃圾桶!
沒一會兒,婆婆回來了。
一邊捶着小腿,一邊抱怨:
「哎,在醫院伺候病人可真累,我這個腿啊,都累得抽筋了。」
我點頭配合:「是啊,尤其是同時伺候好多個『病人』,腿都抖了吧。」

-4-
婆婆一愣,反應了過來。
「許桃桃你罵誰呢?」
我一臉無辜:「媽,誰罵你了,我幫你收拾她。」
她氣得胸脯上下起伏,一張老臉又紅又紫的。
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半天又說不出什麼話來。
正巧老公回家,婆婆好像看見救星了一樣,直接往地上一躺。
「哎喲喂,我伺候你們還伺候出毛病了。我真是一把年紀了,沒用了。」
又哭又鬧。
就差給她根繩子讓她上吊了。
剛下班的張爍也是一身疲憊,見狀,火「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許桃桃,你又欺負我媽?我爸不在家,你現在就欺負我媽了?你能耐了是不是?」
他一把扯過我:「給我媽道歉!」
婆婆躺在地上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哎呀,明天我可不去伺候你爸了,讓你兒媳婦去吧!本來別人家也都是兒媳婦去的,哪有老伴一把年紀了,還要去伺候老頭的啊?」
張爍十分憤怒:「你把我媽氣出毛病了,你就都一起伺候!」
我不知所以:「媽,我怎麼你了?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她就躺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喊,也說不出什麼根據。
「我只是看見她和人一起出門,玩得開心,拍了幾張照片……」我有意無意地提起。
聞言,婆婆一下彈射起來。
「什麼照片?許桃桃,你敢拍我?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權!趕緊拿出來!」
看着她急了,我就知道是真的。
「哎呀,照片找不到了,」我笑着安撫她,「就是看見媽和人玩得高興,我拍了一張……哎忘記了,沒拍下來也有可能。」
婆婆鬆了口氣,但是依然神情緊張:「許桃桃,你要是沒事閒得慌,你去照顧你爸!我什麼時候和人出去玩了?你看錯了吧!」
「許桃桃,你明天就辭職,去伺候我爸!」
「爲什麼?那是你爸,又不是我爸。」
「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我娶你,你伺候我爸媽,不是應該的嗎?」
我和張爍吵了起來。
他將我扯進房間,壓低聲音:「你能不能別老惹我爸媽生氣?你對他倆好點,他倆的養老金那麼多,以後不都是我們的?」
公公退休之前也算個小幹部。
以後能分不少遺產。
我一想算了,不和公婆一般見識。
但是我是不可能辭職去伺候他們的。
我只將自己房門安了個鎖,防止婆婆再進我的房間偷東西。

-5-
我剛一走,張爍就給我打電話。
「老婆,你房間怎麼鎖了?密碼是多少?」
「你要幹什麼?」
「媽說要給你打掃房間。」
「不用麻煩她,我自己打掃。」
電話那邊傳來婆婆尖銳的聲音:「我好心給她打掃房間,她還這個態度!行,你們有錢就去僱保姆啊!我是不伺候你們了!」
打掃房間?
我看是清空房間吧!
我沒告訴她密碼。
晚上回來的時候,我的鎖直接被人掰斷了。
門還被踹了個大洞。
屋子裏的高跟鞋又少了一雙。
我氣憤地問是誰幹的。
婆婆陰陽怪氣:「你越這樣鎖門,小偷越偷你的東西啊~怎麼我們沒丟過東西?就你天天丟東西?不會是賊喊捉賊吧。」
張爍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行了吧,都是家裏人,你在防誰啊?你懷疑媽偷你東西?你有值錢的啊?一家人至於鬧成這樣嗎?」
確實沒什麼值錢的。
她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太笨,偷用完我的東西,還要放回來。
生怕我不知道一樣。
被人撕爛的絲襪再塞回到我的抽屜裏。
超短裙上面也沾滿了不明液體,又腥又臭,令人作嘔。
她連洗都懶得洗一下。
也是,來不及。
我直接將絲襪和短裙丟給了老公。
「媽也是永遠年輕啊,天天穿我的超短裙和絲襪去照顧爸,也難怪,照顧了這麼久爸都不好。」
張爍看見裙子上的污漬,愣住了。
說會去問清楚。
誰知道婆婆直接倒打一耙在我身上。
「兒子啊,你不要被許桃桃騙了!是她給你戴綠帽了啊!
「她那裙子,我都穿不進去,誰穿她的裙子啊?我白天要照顧你爸,走得比你們還早,回來得比你們還晚,這左鄰右舍都看得見啊!
「分明是你媳婦在外面偷男人,都讓我撞破好幾次了!不信你去問問街坊鄰居!」

-6-
我是真沒想到,她當場拉着我和老公去找了鄰居。
街坊鄰居無中生有,給我安了個罪名。
「你們是不是都看見我兒媳婦在外面偷男人了?」
婆婆直接拉着我們,到了樓下廣場舞人羣中。
樓上人模狗樣的趙叔摘下眼鏡,還仔細打量我一番。
樓下的嬌弱劉大爺摸了摸自己的白鬍子,露出一口黃牙笑着。
一樓開超市的猥瑣陳大爺掏出一把扇子,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
婆婆用胳膊肘懟了趙叔一下,遞了個眼色。
趙叔馬上反應過來:「啊~這就是你那個兒媳婦啊?」
老公張爍急了:「對啊,所以你們看見了什麼?」
幾個人互換眼神,然後異口同聲:
「對,我們看見她偷男人了!」
「而且還是和好幾個人。」
「玩得可花了,好像是什麼開火車,哎喲喂,就在那邊的小樹林裏。」
我傻了。
什麼時候的事?
「我白天都在上班,可以找公司的人作證!」
劉大爺用蘭花指捏起自己的鬍子末梢:「不對不對,你就是上班那一會兒,我們都看見了。當時還不敢認呢,沒想到真是你啊。」
「是啊,遠遠地就聽見你喊什麼『不要』。」趙叔掐着嗓子說。
我冷笑:「遠遠聽見?趙叔,你耳朵不是背了好多年嗎?」
「哎,你喊得太大聲,實在是不堪入耳!不堪入耳啊!」
幾個人說得繪聲繪色,聽得婆婆面紅耳赤。
「不可能!」
我還沒說完,氣得脣色發白的張爍一個巴掌就落在了我的臉上。
「離婚!」

-7-
他扯着我的頭髮回了家,而婆婆卻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挨家挨戶「科普」。
「哎喲喂,我這個兒媳婦,自己在外面偷男人,被發現咯~
「真是不害臊,據說找了好幾個人滿足她呢~」
她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扯着嗓門在那喊。
一個大媽也樂呵呵地看熱鬧:「真的啊?那你咋這麼開心呢?」
另一個大媽也看熱鬧,不過ťũ̂₍是看婆婆的熱鬧。
「那你兒子可真慘啊。
「以後生的孫子都不知道是不是你兒子的啊。
「你兒子不行吧?不行可以來我兒子這裏看病,我兒子專門治這個的。」
婆婆被氣得烏青。
因爲這幾個人正好是剛剛那三個大爺的配偶。
幾個人屬於老年情敵。
「你老伴不是在醫院住院呢嗎?你咋還天天穿個絲襪出來跟我老伴跳廣場舞呢?」
「還有這個心情啊,嘖嘖,上次看你穿個小短裙就出來了,也是不嫌冷。」
婆婆瞪回去:「你老花眼了吧,我什麼時候穿小短裙了?
「我就算穿裙子,也比你們穿拉拉褲好看!」
回到家,張爍開始翻東西,鬧着要我淨身出戶。
我一邊臉還腫着。
冷靜下來,意識到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就這麼答應離婚了,豈不是坐實了我偷男人的罪名?
偷男人的明明是婆婆!
現在我怎麼和張爍解釋都沒用。
就算找到了證據,他們也不會幫我這個外人說話的。
還有那三個糟老頭子,也壞透了!
我不可能喫這個啞巴虧!
我深吸了一口氣,好言好語地和張爍道歉,說肯定是有誤會。
並且表示以後會好好對公婆。
希望他能原諒我。
婆婆回來的時候,正巧看見這一幕。
她幸災樂禍。
「有些兒媳婦啊,就得管教管教,不然不聽話。」
我堆笑:「媽,您教育得是。」
「還給屋門上鎖,真是反了你了!」她坐在沙發上,將一雙臭烘烘的酸腳又擺了上來。
嘔吐的衝動像潮水般襲來。
我閉着眼睛,忍着反胃,和婆婆道了歉。
「以後我不會再鎖房門了。房間裏的東西,媽隨便用。」
「哼,這還差不多!」
但是用到什麼,可就不好說了。

-8-
衣櫃裏,我的內衣被人翻了個遍。
如果不是看見內褲上面有噁心的污漬,我真的以爲是變態。
上面帶着血絲,又腥又臭。
我一陣反胃。
她穿完了還要原味送回來,洗都不洗。
我在上面噴了點殺蟲劑,直接丟到垃圾桶。
沒過多久,我發現婆婆身上有股又酸又臭的味道,從她的下體散發出來。
喫飯的時候,老公捂着鼻子,問我是不是來大姨媽了。
我是來大姨媽了,但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味道。
婆婆極力夾着老寒腿:「桃桃身上這臊味可真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張爍皺了下眉:「不會是亂搞得了病吧?」
味道是從你媽身上傳過來的!
怎麼,狗鼻子還不好使了?
我微笑:「是啊,聽說亂搞會得什麼艾滋啊、梅毒啊,還有那裏會爛掉啊,就會發出臭味,幾米內都聞得到。」
婆婆身體緊繃,大聲嚷嚷掩飾心虛:「許桃桃,你自己知道就好!不用跟我們說!」
我的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的紅疹。
「據說一些髒病的早期症狀就是身上起疹子。」
婆婆的手一抖,直接將碗摔了。
「你你你、你胡說什麼……」她氣得臉色發白,「我都說了,就是你身上的味道!誰亂搞了誰心裏清楚!少在這唬人!」
我聳了聳肩,不再說話。
飯後,卻見老公戴着口罩,跟婆婆小聲說:
「媽,好像那味道……是你身上的。」
婆婆急着脫褲子證明自己。
「兒啊,你別走,媽怎麼也不願意讓你誤會媽。」
說着,她當着她三十țú₀五歲兒子的面,就把褲子脫了。
沒穿褲衩。
是一條安睡褲。
還是從垃圾桶撿來的。
「這可不是媽身上的味道啊,這是媽穿的你媳婦的褲衩的味道。
「你要說有味兒,那可是你媳婦褲衩的味道。」
那是……衛生巾。
張爍被燻得一直乾嘔:「媽……嘔……你……穿上吧……嘔……」
嘩啦一聲。
他直接吐在了屋子裏。

-9-
婆婆身上的腥臭味越來越大,她卻說自己是回春了。
現在又開始來姨媽了,所以也要穿衛生褲。
周圍的鄰居都說我們家門口好大一股味道。
她卻逢人就說兒媳婦亂搞得了髒病,才傳出來的味道。
直到公公腦梗加重,需要手術,我們親屬要去醫院獻血。
我們三個人抽血檢查。
婆婆被當場查出了艾滋病、梅毒和淋病。
全家都傻眼了。
婆婆嚇得嘴脣都白了。
「沒事的沒事的,死不了人的。」
好心的護士提醒婆婆去查一下婦科。
因爲她身上的味道太大了,臭得房間裏幾乎待不了人。
「我有什麼病?我有病,還不是她傳染的!」婆婆當着所有人的面,又一次準備將髒水潑在我的身上。
「我穿的是我兒媳的內褲,用的是她用過的衛生褲。有病就是她傳染給我的!
「她在外面亂搞的事情你們忘了嗎?」
她說得振振有詞,紅着脖子犟。
小護士小聲說:「可是味道是你身上傳來的,也不是她啊。」
婆婆直接揪着護士的領子不撒手:「你什麼意思?欺負我這個老太婆不懂生理?她自己得了病,傳染給了我,然後自己治好了,聽、懂、了、嗎?」
「我再說一次,亂搞的是她,得病的是我。這件事,跟我沒、關、系!」她氣得直跺腳。
「這位家屬,你不要這麼激動。」周圍的醫生也過來拉架。
「是啊,你不想看病就算了,我們也沒逼着你……」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病!」
我站在一旁看熱鬧。
婆婆求助地看向老公:「兒子,你理解我吧?」
張爍也有些不耐煩:「行了,先給我爸手術吧。」
婆婆委屈地說我們欺負她歲數大。
欺負她沒老頭兒疼。
鬧着說要回家,以後再也不來伺候公公了。

-10-
最近工作壓力大,便祕。
買了點開塞露用。
結果我發現就連這東西,婆婆也偷!
老公拿着一個從家裏垃圾桶撿來的瓶子,質問我:
「你是不是又出去亂搞了?哪兒來的潤滑油!」
「回答我!」
被他吼蒙了的我,仔細一看,竟然是那種潤滑油!
婆婆在旁邊拍手叫:「許桃桃啊,你又不老實,出去偷人了?」
原來,我怎麼證明,老公都不願意相信我。
他寧願信他媽。
好。
我將房間裏ƭŭ̀₅的潤滑油和開塞露,全部換成了 502。
誰用誰知道。
我直接將它們擺在我房間最醒目的Ṫų₍地方,方便婆婆偷。
第二天,我和老公還在家喫着飯。
鄰居老太太急吼吼地敲門:
「那個張爍啊,你快點下去看看你媽吧!」
「我媽?我媽怎麼了?」他放下筷子,立刻起身。
「你媽和三個老頭兒被粘在一起啦!在樹林裏疼得哎喲哎喲叫呢!」
張爍臉上的表情可謂是五彩斑斕。
那一刻,他大概是聽不懂漢語了:「粘在一起?」
「是啊,快來吧!」
我也放下筷子,忍着笑。
「老公,我和你一起去。」
這樣的場景,怎麼能沒有我呢?
我順便還給婆家那邊的親戚都發了消息,叫他們趕緊過來。
不然就看不到這麼好笑的畫面了!
我和老公到小樹林的時候,旁邊還站了三個老太太。
老太太們指着自家老頭痛罵:
「真是越老越不要臉啊!」
「讓你兒女知道,臉都丟光了!」
此時,穿着小短裙的婆婆正彎腰撅着腚,雙手扶着旁邊的小樹苗。
屁股後面串聯了趙叔。
趙叔上半身赤裸着,褲子也滑到了地上。
他的後面串聯着面色緋紅的劉大爺,他此刻正在嬌喘:
「哎呀,不行啦~」
最後的是扶着前面一行人的陳叔。
他看起來狀態比他們好一些。
但站了十分鐘了,腿也是忍不住在打戰。
彎腰撅腚的婆婆因爲長時間維持這個姿勢,面部漲得通紅,呼吸也有些不順暢。
鮮血混着白色的液體,從她的大腿根流下來。
「兒啊,怎麼辦啊?」
她看見我跟在張爍的身後時,一下就炸了。
「許桃桃!我就知道是你乾的好事!」
「哎喲!」
「前面的!別亂動行不行!」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媽,別急,別急,這事急不得,動彈不得啊!」
「許桃桃,我就知道是你害我!」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我先拿手機給婆婆Ṫṻₘ拍了兩張特寫。
這麼精彩的畫面,公公還沒看到,這也太可惜了。
「就是你兒媳婦,在潤滑油裏面加東西了!」趙叔痛苦控訴。
「還在開塞露裏也加東西了!」劉叔紅着臉,小聲說。
「啥啊?哪有的事兒啊?不是我加的,是廠家加的吧。」我一問三不知。
「快、快想辦法啊!」婆婆的腿已經打戰,此刻她還穿着高跟鞋。
「叫救護車吧!」張爍的臉色非常難看。
婆婆急了:「那怎麼行?去醫院,那知道的人不就更多了?」
正說着,婆家的親戚們都到了。
最先是婆婆的大姐看到的。
她一把年紀了,估計也是沒看過這麼精彩的畫面。
「混、混賬東西!」她大姐嘴脣顫抖,站都站不穩。
還有愛做自媒體不怕事大的她二哥。
他拿着專業設備,對着幾人來了個環繞式拍照。
「家人們點點關注啊,來,小紅心點起來,發一句 666,我馬上給你們看後續!」
「不許拍!」婆婆尖叫一聲。
終於堅持不住,她向一旁倒去。
而後面的幾個老頭兒也戴着痛苦面具,跟着她往同側倒去,避免損傷。
晚了。
現場又紅又白的。
哀號聲不絕於耳。
婆婆痛得渾身抽搐,老公叫的救護車終於到了。
將幾個已經「自行分離」的病人抬上了救護車。
「也是大開眼界了!真不要臉啊!」
「看見沒,幾個人誰都沒戴套,要是戴個套,也不至於這樣啊!哈哈哈!」
「牛逼不牛逼家人們?來,誰刷個華子,我現在就去醫院給你們實時報道。」
左鄰右舍對着婆婆議論紛紛。
「之前還說她兒媳婦亂搞呢,原來是她穿着人家年輕人的衣服亂搞啊。」
「還慾求不滿地叫了三個老頭兒,真噁心!」
「沒記錯的話,老劉頭兒還有艾滋吧,治好了嗎?幾個人這回好了,全被傳染了吧。」
「是嗎?老陳頭兒還有髒病呢,那裏長得跟菜花一樣,密密麻麻的,可惡心了。」

-11-
婆婆和三個姦夫被送進了醫院的急診室。
而他們的病房,就在公公病房的隔壁。
公公剛做完手術,身體很虛弱,大家不敢讓他知道這件事。
但是他每天唸叨着:「我老伴兒呢?她怎麼不來看我?
「我怎麼好像聽到她的聲音了呢?」
張爍冷着臉說肯定是聽錯了。
「不可能!我要見我老伴兒!」公公捶牀不滿。
如果不讓婆婆來看他,他就絕食。
我去隔壁的病房叫婆婆。
她此時正叉着腿,塗藥後晾着那個部位呢。
旁邊三個病牀的老頭也是同樣的姿勢。
病房裏一股臭味從他們的下體傳來。
幾人的兒女也趕到了病房。
「爸,你是不是糊塗?自己有心臟病、高血壓不知道嗎?還出去亂搞?」
「我是不可能給你出醫藥費的,你亂搞得了病,誰有錢給你治?」
護士走過來,說檢查結果顯示,四個人全部感染了艾滋病、梅毒、淋病,並且還是中晚期。
兒女們瘋了。
「你爸傳染給我爸的!」
「不要臉!你爸有艾滋病,誰不知道?醫藥費應該你們出!我要起訴你們傳染重大疾病!」
幾人吵得不可開交,那幾個老頭兒卻不敢吭聲。
這時候,愛拱火的婆婆突然開口:
「都怪我那兒媳婦,估計是她將開塞露換成膠水的,要不然我們也不可能這樣。」
「對對對!就是她!壞得很!」趙叔跟着罵。
「是啊,不安好心,看過幾次就覺得不是個好東西!」
兒女們停下來吵架,齊刷刷看向了我。
然後又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你自己出去亂搞,還賴別人?開塞露是塗後面的,沒讓你串聯別人後面!」
「還有你!你個老巫婆,勾引我爸,真特麼不要臉!」
一個激動的女兒直接將水潑在了婆婆的臉上。
「你老伴兒呢?知不知道你在外面亂搞啊?」
我好心提醒:
「在隔壁呢。」
「走!去問問他!怎麼管的!怎麼把這麼個老騷太太放出來禍害人了!」
「我媽都被這老騷太太氣病了!之前住樓上樓下,就總作妖。天天說自己豔壓羣芳,噁心死了!」
婆婆掙扎着從牀上起來:「不行!不能告訴他!」
她忍着痛,竟然直接給他們跪下了!
「我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發發善心,我老伴兒在住院,他身體不好,不能讓他知道的啊!」
她直接給他們哐哐磕頭。
我看着這一幕,只覺得好笑。
她寧可去求別人,給別人下跪,也不會給自己兒媳婦一個笑臉。
「你老伴兒住院?我媽還被你們氣住院了呢!」
「就是啊!我爸現在晚節不保,還不是你這個老騷太太禍害的!」
他們一腳將她踢開,就往隔壁走去。
「大家還是不要去打擾家屬休息了哈。」
好心的護士路過,攔住了他們。
「真應該出口惡氣!算她走運!」
婆婆堆着笑,跟他們各種道歉:「謝謝各位帥哥美女高抬貴手,真的太對不起大家了。我有罪,我有罪!」
她邊說,邊扇自己耳光。

-12-
回到病房,婆婆又開始對我頤指氣使。
「許桃桃,你,去樓下給我們打飯去!」
「打飯?想喫自己去啊,我又不是你的護工。」我拎着包,轉身就走。
「許桃桃!你給我站住!」她將玻璃杯摔向門邊,哐噹一聲,砸到一個人。
定睛一看。
她親兒子頭上流着鮮血,此時正陰鷙地看着她。
她脣色發白,趕緊擺手:「我、我不是想要砸你的。」
張爍把我叫進來,讓我一起聽。
他手裏是一份檢查報告。
婆婆的。
「兒啊,你媳婦兒剛剛欺負我,我讓她給我倒杯水都不倒。」
「閉嘴吧!」他一把將報告丟在她的臉上,「鬧到現在還沒鬧夠嗎?」
「之前天天造謠桃桃在外面偷人,原來偷人的是你!」
張爍痛心疾首:「媽,你一把年紀了,想想自己平時怎麼對待別人的?將心比心知不知道?」
「這、這是什麼?」
婆婆撿起來報告:「我不識字,你給我讀讀。」
我拿起報告,大聲朗讀:
「艾滋病確診,病毒載量超高。梅毒晚期,HPV 全感染。子宮癌晚期,已擴散至全身。」
這信息猶如一道驚雷,將婆婆劈開。
「我、我什麼?」
張爍給她蓋了下被子。
「媽,這病,咱就不治了吧。治也治不好,你就當積德,給你兒子留點錢。」
他殘忍又惡毒地宣佈了這個消息。
我一直以爲張爍是向着他媽的。
可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選擇了自己。
「我有那麼多養老金, 爲什麼不治?我還有醫保啊!」
婆婆只有一個兒子, 如果她死了,財產就都是張爍的了。
她面色發白,看向了我,試圖去拉我的手。
「桃桃,我的好兒媳婦兒……
「媽之前待你不薄,你會給媽治病的吧?」
我挑眉:「媽, 我看你是歲數大不清醒了, 前段時間還左鄰右舍地說我出去偷男人。你自己得了髒病還說是我傳染的,你何時對我好過?
「你給我花過一分錢?
「Ţû⁶那我憑啥要伺候你?」
當晚, 婆婆躺在牀上, 聽劉大爺說, 癌症死得很快的。
她夜裏就被自己給嚇死了。
我和老公張爍接到婆婆去世的消息,趕緊叫了殯儀館的人過去。
親戚們也都來了。
都商量着,說要不要告訴公公呢。
在隔壁住院的公公, 似乎感受到了什麼。
他看着一羣人浩浩蕩蕩地從門口路過的時候, 他一瘸一拐地從屋子裏走出來。
那羣人都是ṭú₋他家的親戚。
他們抬着一具蓋了白布的屍體。
「愛梅……」
他口齒不清地喊了一聲。
沒人注意到他。
婆婆手上的玉色手串卻忽然崩開,珠子滾了一地。
公公看見這一幕,呆住了。
「愛梅……愛梅……」
真的是他的愛梅。
明明還沒康復的他, 不知道哪裏來了力氣。
擠開人羣,硬是扯下了屍體上的白布。
大家都被他的動作給驚住了。
「他、他怎麼來了?」
婆婆的二哥看見, 趕緊上前去扯公公的手。
公公死死抓着婆婆的手,不放開。
此時婆婆的臉已經僵硬變形,幾乎讓人認不出來。
他卻堅信這就是陪了自己大半輩子的愛人。

-13-
婆婆去世後,公公受不了打擊,病情復發, 很快在醫院病逝了。
他去世前, 都不知道婆婆在外面亂搞的事情。
在他的印象中,那是跟了他一輩子的女人。
兩個老人留下了價值百萬的房產,和豐厚的養老金存款。
老公張爍拿着這筆錢,就開始打起了換老婆的主意。
公婆剛去世不到三個月, 他就將小三領了回來。
和我耀武揚威。
「許桃桃, 你可是害死我爸媽的兇手。我勸你有點自知之明, 同意離婚,我還可以賞你點財產。」
我?
害死他爸媽?
難道不是他們咎由自取嗎?
我微笑着沒說話。
只是再一次將潤滑油換成了 502。
兩人被送進了醫院。
在醫院治療的過程中,醫生髮現張爍的前列腺不正常腫大。
他說那是因爲他天生就大!
確診前列腺癌症。
晚期。
躺在病牀上的張爍急了:「不能切!積極治療!」
我看着他滲血的下身, 只是默默算了下我能分到多少遺產。
「我還沒有什麼症狀, 怎麼不能治了?你去問問醫生,是不是誤診的!」
「好。」
他住進了抗癌中心。
住進來第一天, 就有兩個病友去世。
他受不住打擊, 還沒治療就去世了。
和他媽一樣, 是被嚇死的。
現在, 一家人整整齊齊了。
而我拿着他們給我留的遺產,直接躺平收利息了。
每到初一、十五的, 我也會記得給他們點兩根香。
小三抱着一個孩子上來找我要財產。
我睨了她一眼:「這麼帥, 一看就不是他的。帶回去吧。」
更何況, 人都火化了,死無對證的。
聽說後來,那孩子也確診了什麼癌症, 晚期的那種。
原來,他們家族都遺傳。
幸虧我沒生孩子,現在一個人有錢有閒有時間。
還有詩和遠方。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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