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引了一個有婦之夫。
挖空心思哄他和老婆離了婚娶我上位。
人人罵我不要臉,插足別人的婚姻。
只有他的老婆心中暗喜,因為就是她花錢雇的我。
事成之後,她卻氣憤地質問我。
「我只是讓你拆散我和他,沒有讓你和他結婚啊。」
「你為什麼要自尋死路!」
-1-
陳宵志的老婆趙雅,不對,現在是前妻。
她戴著口罩拿出一遝現金推向我。
語氣帶了歇斯底里:「你為什麼要真嫁給他!他是惡魔,是魔鬼,你不知道嗎?」
「我讓你事成之後直接分手離開這座城市,你為什麼要和他領證!」
我看著她因為激動有些紅的眼眶,淡然開口。
「因為我喜歡上他了,日久生情,現在他是我老公,既然你們已經離婚,這男人現在是我的了。」
她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脫下了口罩和帽子。
左邊臉上紅腫得很,嘴角裂開還滲著血,頭上少了一塊頭皮能看見裡邊的紅肉。
她憤然指著臉開口,「這是離婚前一晚,他打的,他警告我離了婚以後嘴巴閉嚴點,出去要是亂說話哪怕離了婚他也不會放過我。」
說罷她突然帶了些癲狂的笑。
「這是我最後一次挨打了,哈哈哈,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的,我找你就是為了幫我徹底擺脫他,你為什麼要和他結婚?」
趙雅似乎覺得不夠,她甚至在我眼前脫下了衣服。
背上青紫密佈,沒有一塊好地方,胸口還有灼傷流膿的口子。
新傷舊傷疊加,早在我們見面的第一次,她就給我看過,這會又增加了很多道傷口。
我撇過眼,強硬開口,「夠了,張雅,離了婚就離遠點!不要說我老公的壞話,別在我們眼前晃了。」
「他為什麼不打別人,只打你?我們交往這半年,他從沒對我動過手!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挑撥離間。」
她再也繃不住,發狠的一件件穿完衣服氣憤地跑走。
「他是偽裝的。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我望著她生氣跑走的背影,很好,這才是一個原配對待第三者的態度。
走遠點吧,趙雅,別再回來了。
我摸出包裡的紅色本本,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
陳宵志,我們終於是合法關係了呢。
我怎麼可能會後悔。
-2-
從製造和陳宵志相遇到他為了我離婚,我準備了好幾年。
趙雅不知道,我私下的工作室,就是為了她而開設。
我的目標從來只有一個,那就是和陳宵志結婚。
趙雅身上的這些傷口,讓人不敢直視,可是我早在七年前,見過更慘不忍睹的。
那個女孩身上可以用地獄來形容,觸目驚心都形容不了。
她的五臟六腑被打碎了,大口大口地吐血。
手術後她撿回了一條命,腸壞死被切了一截,肚子上的疤痕像一條粗大的蜈蚣,她的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
她的手臂燒掉了一層皮,那個人渣點火的時候說為了驗證高濃度的白酒能不能點燃。
那層皮和別的顏色不一樣,一直到她去世,那些傷疤都還在疼痛。
她走的時候,陳宵志在監獄。
醫生雖然盡力救活了她,可是內臟受損嚴重,她只多活了三年。
她的葬禮上,陳宵志一家還送了大花籃寫著恭喜。
她從陳宵志手裡撿回的一條命,拼了全力卻只判了陳宵志九年。
因為他們是夫妻,她沒有被當場打死。
陳宵志只待了六年,他是前年出來的。
出來的第一件事,是去那個姑娘的墓碑上踹了幾腳。
罵了句「臭婆娘居然先死了哈哈哈,我說過等我出來不會放過你!害老子坐牢,該死。」
第二件事是在家裡的安排下,再次結婚娶了趙雅。
趙雅和我說過,陳宵志改名換姓,這麼多年過去,誰還記得他犯過什麼事。
況且鏡頭只對準了受害者,施暴者的資訊又有誰會知道。
陳宵志家有意隱瞞,條件也很好,趙雅全家根本不知道嫁的居然是一個衣冠禽獸。
剛結婚不久她就開始挨打,從一個個巴掌開始到桌子椅子刀背。
她求過公婆,公婆偏幫陳宵志,陳宵志知道告狀打得更狠了。
惡魔基因的父母又能是什麼好人。
她想向爸媽求救,陳宵志捏著她的脖子,「可以啊,叫你爸媽來我一起打,你家還有個上大學的妹妹?小姨子暑假還來過咱們家呢。」
趙雅說,最絕望的是,她報了警。
開門後發現來的員警是陳宵志的發小。
所有人都勸和不勸分,而是所有的這類警情,夫妻關係第一是調解。
就在那一次報警後,陳宵志打掉了趙雅的兩顆牙齒,打斷了她的一條腿,說她丟了他的臉,事後說她是自己摔下樓梯。
她怎麼沒跑呢,可是跑到外地,陳宵志居然能知道她在哪裡。
找到以後是變本加厲的人間煉獄,陳宵志說,只要你還是我老婆,就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好在她比我見過的那個姑娘更聰明些,她找到了我。
我這個工作室是專門處理一些麻煩的分手和離婚。
-3-
雖然我成功哄得陳宵志和我飛速領了證。
但是他爸媽並不答應我進門,說我這種人不是什麼好貨色。
絲毫不提陳宵志出軌有錯。
陳父眼睛飄到天上用鼻子看著我,陳母翻著白眼指桑駡槐。
「你看看你的眼光越來越低級,我們給你找的趙雅,知根知底,一年多了,外人都說你們倆恩愛,你居然為了一個狐狸精離婚!」
我心中冷笑,他們給陳宵志找的,確實知根知底好把控的。
挨了打娘家又沒什麼狠人的,他們知道兒子什麼德行。
趙雅找他們求救的時候,陳父陳母只是提醒陳宵志。
「注意點位置,別打在都能看見的地方。傳出去不好聽。」
這兩個道貌岸然的老東西,他們不是單純的旁觀者,他們是幫兇。
陳宵志說自己是家裡的獨生子,就算他捅了天爸媽也會幫他。
他父母的確如此,那年站在法庭上的時候,他的父母還在發資訊威脅受害人原告。
要是不簽諒解書,我們不會放過你,殺你全家讓你們混不下去諸如種種。
看著虛偽的陳父陳母,我低眉順眼,一副乖順地樣子。
陳宵志急忙張嘴,「爸媽,我和念念是真愛,你們就別管了,我去她家裡拜訪過,岳父岳母雖然都是普通職員,但是念念是獨生女,很優秀一直國外上學生活,觀念比較開放,不介意我是不是結過婚。」
陳父眼裡閃過一絲計算,陳母嫌棄的表情沒有掩飾,輕哼一聲。
「長得還是看得過去,你帶出去不丟人。但是不許辦婚禮,沒有談婚論嫁就領了證,我看國外那不叫開放那叫放蕩。」
我含情脈脈,委屈巴巴看著陳宵志,「我知道我上來的不光彩,我只是太喜歡你了,要不聽媽的,婚禮就不辦了,省得別人笑話我們。」
陳宵志臉色變了,「誰敢笑話我!我們大辦特辦一場,趙雅當時因為我剛出……不是,因為爸媽介紹的,辦得簡單,爸媽,我要辦。我雖然結過婚,但念念還是頭婚,不能委屈她,況且她肚子裡……」
我當然需要婚禮,這樣才能名正言順,讓所有人知道,我是他老婆。
聽了這話,兩人都變了臉色,一向用鼻子看我的陳父,也往我肚子上看了眼,他們之所以讓陳宵志一出來就結婚就是因為他還沒有孩子。
趙雅和我說過,她懷孕初期的時候,被陳宵志打,流了一床的血,才知道是流產了。
陳母斜著眼看著我肚子,「那就趕緊辦,趁肚子沒有大。」
我捏了捏拳頭心中嘲諷,陳家這樣的基因也配有孩子嗎?
-4-
婚後第二個月,陳宵志伸手打了我第一巴掌。
因為我的襯衣沒有扣第一顆扣子。
他瞪著我:「你穿成這樣想勾引誰?」
打完後他又開始道歉,「對不起老婆,我就是怕別人惦記你,畢竟你太好看了。」
我知道他是在試探我的忍耐度,好循序漸進。
他對他的每一個前妻,也是這樣慢慢開始的。
這是人渣的試探。
可他不知道,我是故意的,這將是他打我的第一巴掌,也是最後一巴掌。
若非我後邊的計畫,我根本不會給他打我第一巴掌的機會。
公婆看見我捂著臉,眼神透露著滿意,對我的態度比之前一直緊盯放鬆了許多。
她們精著呢,搬來一起住就是怕我別有圖謀,尤其是公公,他私下查我,以為我不知道。
為了進入到這個家庭,我準備了整整六年多了。
他們現在見的我父母,是我花錢找人演的,挑不出任何毛病。
包括我這張臉,我早在韓國待了兩年。
完全按照陳宵志一定會喜歡的漂亮的模樣,自然,也是一副全新的陌生的模樣。
因為這一巴掌,我假裝生氣地搬回了自己的房子。
陳宵志追了過來,我們定好辦完婚禮後就住在這裡。
這個房子,比陳宵志的房子大,傾注了我很多的設計,可謂是機關重重。
準備好開始一場名為家庭暴力的遊戲了嗎,陳宵志。
-5-
陳宵志打我第二巴掌的時候,是我們辦完婚禮後的當晚在他家。
他喝了點酒,無所事事地想要發洩一下。
罵我今天多看了婚禮帥氣的主持人兩眼。
只可惜,這一巴掌沒有打上來。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哢嚓一聲,他疼地叫了一聲,那手腕已經軟塌塌了。
從準備和他結婚的那一刻,除了整容的時間,我每日都在練習散打,搏擊,我出師的時候,兩個一米九男教練和我對打在我手裡不占上風。
陳宵志的酒醒了大半,似乎沒有預料到我會還手,瞪大了眼睛開始罵罵咧咧,伸出另一隻手要揪住我頭髮往牆上撞。
我一手劈過去,他的另一隻手腕也哢嚓了。
兩隻手腕子無力地耷拉著,他終於回過神。
大喊好疼好疼,快送我去醫院。
這才哪到哪呢?
趙雅被打斷腿後,他出去喝酒,趙雅疼暈了醒來是第二天了。
那個死了的前妻剩最後一口氣求著他送醫院的時候,他不急不忙不打 120,要先去買煙。
我坐在床榻上,自顧自卸著妝。
「老公,你說什麼?」
陳宵志急地大叫「救命,手斷了,付念星,你等著,你居然敢還手!」
客廳還有些沒走的親戚聊天聲,門外傳來了敲門,婆婆開口。
「宵志啊,今天喝多了,注意點身體!」
我清了清嗓子,喊了幾句「老公,老公,別打了,好疼啊。救命!」聲音壓住了陳宵志的聲音。
門口婆婆只壓低聲音說了句「注意臉和肚子啊!」就沒了動靜。
陳宵志此刻耷拉著手,額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聽見婆婆的話臉上閃過害怕。
他咬著牙走到門口用身體撞門,終於公公在門口被他撞門。
「懷了孩子就消停點!」
陳宵志發了大力,「爸,是我啊,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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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終於開了,外邊還有幾個親戚留宿沒走,我撥亂了頭髮,攙扶著陳宵志。
「爸,我送宵志去醫院看看,他喝多了酒,我扶他上床的時候跌了一跤,不小心窩到了手,沒什țũ₁麼大事,你們早點休息吧。」
陳宵志看見他爸和滿屋親戚的目光,為了面子沒有反駁。
婆婆依舊看了看我淩亂的頭髮,有所了然輕蔑一笑。
他們大概以為是我挨了打,不好意思說。
去醫院的路上,我看了看坐在後座的陳宵志。
「老公,你今天居然又打我,唉,我必然要還手,你以後可別再動手了,免得誤傷自己。」
最後幾個字我說的一字一頓,他呻吟著手腕疼,發狠地像要將我吞掉。
去了醫院後,醫生檢查只是關節脫位,我當然有分寸。
我們才剛剛開始呢,一開始就打斷了多沒意思。
一切在按我的計畫實施,可是我沒想到,趙雅居然帶著一堆人氣勢洶洶闖進我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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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雅舉著手機,此時在人群中像個厲害的原配。
她揪著我的頭髮,看似很用力,只有我自己知道,根本就不疼。
她在人群中喊著鬧著:「臭小三,把她抓走,把她給我抓走,破壞婚姻的狐狸精!」
哪怕她喊得用力,我卻是察覺了聲音裡輕微的顫抖。
她的演技,太差了,在我這個資深的演技派面前。
公婆呵斥,陳宵志立馬又要衝過去打她巴掌,可是想起來自己的手纏著固定帶。
他狠狠地盯著趙雅,「離婚了我就不敢打你了嗎,死婆娘,看我不踹死你。敢來我家鬧。」
他用腳狠狠踹過去,趙雅下意識就往後躲,她忘了自己帶了人的。
我趁人多不注意,伸腿絆了陳宵志的腳。
他摔在了地上,碰到了手,疼得齜牙咧嘴。
公婆趕忙去扶他,趙雅大聲說。
「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找這個小三不痛快的,就是她破壞了我的婚姻,把她帶走!」
她喊人拉走我,我掙扎著。
「我和我老公是真愛,你別鬧了,你們已經離婚了,我們好好談談。老公,你別生氣,我來解決。」
我配合她演了演,心中全是冷意,她沒看見陳父和陳宵志眼裡的兇狠嗎。
為什麼又要回來?明明已經抽身了。
我安撫了陳宵志和公婆,她們見我被帶走,還有些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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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無人之處,我揚起手,一拳捶在了牆面上。
眼前趙雅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手都在微微顫抖。
我壓了情緒:「你在搞什麼?離了婚就離陳家遠一些,又跑回來做什麼?」
「你還挺有種,知道叫人,你之前挨打的時候怎麼不知道雇人打他?」
意識到我的話有些重,我放緩了語氣。
「你以為你演技很好?前妻闖進家暴打小三,帶走小三打一頓出氣?」
趙雅終於忍不住抽泣起來,「是因為我,你才和陳宵志認識的,你幫我逃離了魔窟,我怎麼也不能接受你又跳進去!你換了聯繫方式我找不到你,我想了很久才想到這樣。」
「我是花錢雇了人,就是想上門把你帶走,你趕緊跑吧,別回去Ṱū́ⁿ了。你以為我當初沒想過這招嗎,就算我找人打他又怎樣,他不肯離婚,我永遠逃不掉,只有他自願離我才能擺脫,所以我才找你,我沒想到你這麼不清醒啊,早知道這樣我才不會找你…….」
我一把抱住了她,止住了她顫抖的哭泣。
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她突然止住哭泣,眼睛微微瞪大。
這是我的秘密,我從前肯定不會和陳宵志有關的任何人說。
誰知道她們被劇烈毒打會不會走漏風聲呢。
我以為趙雅逃離了苦海,會離得遠遠地再也不回來,去慢慢平復自己的創傷。
可她居然想了個這麼拙劣的辦法想讓我走。
臨別之際,趙雅擠出一抹笑,「我會聽你的話,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
「我還是想說,別犯法啊,不能,不能殺人,不值得……」
我揮了揮手,殺人?殺了這個人渣,搭上我自己的自由,違法的事我可不做。
要不然,我費盡心思和他結婚幹什麼呢,婚姻是夫妻矛盾的保護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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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的時候,陳宵志和公婆都等著我。
婆婆的眼裡有怨恨,看來他們已經知道陳宵志的手是我打的了。
我連忙開口,「老公,你沒事吧,用不用再去看看手?」
婆婆興師問罪,「男人喝多了點碰了你幾下怎麼了,你居然還敢還手。」
我語氣淡淡,「老公,床上的情趣你幹嘛和婆婆說,多難為情,下次你再亂碰我,我絕對不還手,主要還是孩子早期……」
「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不高興你打回來好了。」我使勁捏住陳宵志受傷的手腕,像他之前道歉一樣,假意往我身上打。
公公呵斥婆婆一聲,「夠了,兩口子不要打來打去的,懷著孕呢。」
「小付,剛才你被趙雅帶走,她們沒打你吧,你懷著孕呢。」
似乎才想起這個,陳宵志臉色好轉,緊張地問我。
「她離了婚膽子還挺大,我還是打的少…….」話音戛然而止,我假裝沒聽見。
「沒有,她就是心裡氣不過,畢竟咱倆不對,你還讓她淨身出Ṭṻₜ戶,心裡有點怨氣,不過她知道我懷了孕,沒敢打我,我順便勸了勸她,她大概知道再鬧沒有意義。」
陳宵志眼睛咕嚕轉了一圈,得意開口,「這還差不多,我就說她怎麼敢!」
公公比陳宵志精得多,他眼神晦暗不明,我對著他連忙開口。
「爸,咱們陳家家大業大,我和宵志畢竟是婚外相愛,你們讓趙雅淨身出戶,她估計就是想要點錢,隨便打發一點,這種事以後肯定不會發生了,畢竟您和婆婆也是有身份地位的。」
陳宵志猙獰著想說她敢,被公公瞪了一眼。
公公拿出手機按了幾下「給她轉了兩萬塊錢打發一下,她說以後不會再這樣了,這事就算過去了。」
見事情得到承諾,公公有些得意,教育陳宵志。
「我早和你說過,恩威並濟,才是真正的手段,你一分錢沒給趙雅,愚蠢,一個女的隨便給點零花錢就打發了。」
我心裡冷笑,離婚前一晚還給她打得半死不活,她需要這點錢?她掉了一ŧū⁺層皮,跪著爬都想爬出去。
-10-
陳宵志被我的道歉迷惑,主要還是他的兩隻手沒有辦法劇烈活動。
我們按照之前說的,婚禮後搬到了我的大房子裡。
晚上,陳宵志起夜上廁所的時候,在鏡子上看見了一個人影。
嚇得他拼命往床上跑,躺到床上發現,天花板上還是有人影,就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他晃醒了我,指著房頂,說那裡有人。
我開了燈,溫柔地安撫他。
「老公,哪裡有人?你是不是花眼了。」
他一向有大男子主義,這會嘴硬說沒什麼。
一連一周,每晚陳宵志都能看到人影,導致他的睡眠時間極少。
不過是我從國外定的微型高科技 3D 投影而已。
第五天他的右手差不多了,因為睡眠不夠,他把拳頭揮向了我。
終於又到這時候了,我接過他的拳頭,一拳一拳錘在他的頭上,臉別打傷,影響市容,那就打在背上,不夠過癮,我開始拳打腳踢。
確保疼痛,但又死不了。
陳宵志抱著頭,剛開始邊反抗邊罵我,「臭婆娘,你敢打老子,我弄不死你。」
說完被我被我按在地上打,一又哭著求我,「老婆,別打了,別打了。」
我恢復神志,抱著他的頭輕輕安撫。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睡覺不喜歡被人打擾,你是不是伸拳頭要打我?」
他疼得直抽,又找準時機拿了玻璃杯向我頭上砸過來。
我輕易躲過,隨即拿起玻璃杯,給他開了瓢。
「是想這樣嗎,老公?」
血流到他嘴邊的時候,他驚恐地拿著手機要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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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醫藥箱,給他簡單包紮了頭。
不過那個口子需要縫針,我拿出繡花針,找了一根漁線,準備下手。
陳宵志瞳孔震顫看向我的針,暈了過去。
可是,他對她前妻就是這樣啊,那個前妻被他打破了腦袋,他怕去醫院前妻報警,就自己給她用繡花針縫上了,那次的傷口感染就險些讓她丟了命,她疼暈了,是活生生被陳宵志縫上的線。
陳宵志縫線的時候說,「老婆,我看過紀錄片,就是這麼縫的,肯定沒問題。」
我給陳宵志縫上了傷口,縫的過程中,他疼醒了,又暈了。
沒意思。
我給他送進了醫院,醫生重新拆了線給他治療。
他醒來後,報警說我打他,我家暴他。
員警來了之後卻是看著傷情報告,無奈地調解。
我下手很有分寸的,而且打完之後,及時給他治療,並且送到了醫院。
醫生說,「看得出你老婆很焦急地給你治療,她縫針的手法還不錯,要不是線不乾淨,都可以不用拆了重新縫了。」
陳宵志ťũ²睜大了眼睛,看著調解的員警和醫生。
「我都傷成這樣了,不把她抓起來?」
我捏住他的胳膊,「老公,員警說了,這都是家務事,咱們別耽誤人家工作了,再說了,醫生說你只是皮外傷,休息下就好了,再說你不也給了我一拳嗎,你不打我怎麼會還手,我們只是夫妻情趣罷了。」
員警例行公事教育了教育就走了。
縫完針出院回家後,進門第一件事,我把陳宵志又打了一頓。
我邊打邊說,「報警,誰叫你報警的,我沒有面子嗎,還敢不敢報警?報警又能怎樣,咱倆是夫妻,夫妻間打打鬧鬧多正常,多正常。」
陳宵志根本沒反應過來,被我打得蜷縮到桌子下邊。
這些臺詞耳熟不耳熟呢,他打前妻的監控錄影裡就是這麼說的啊。
趙雅也曾和我描述過,至於那監控,後來在庭審上,甚至沒什麼用,因為在家裡,更坐實了他只是家暴。
他打人的力氣可比我打他的大多了。
打完後,我就給他買了藥,又給他貼上創可貼。
坐實了我只是脾氣不好,鬧騰了一下。
一直到晚上,陳宵志沒有反抗過,直到半夜,他的手掐上了我的脖子。
眼神兇狠,我毫不懷疑他下了死手。
這才挨了兩頓打就受不了了,唉。
我翻身禁錮他的雙手,在他震驚的眼神中,騎在他身上。
將他的臉扇成了豬頭。
「為什麼不聽話,啊,想掐死我?還想打我?」
陳宵志終於開始求饒,「老婆,別打了別打了,疼。啊啊啊求求你別打了。」
-12-
由於一時衝動,把臉打得不能看了,我盯著他不讓他出門,用勁給他上藥消腫。
像他曾經囚禁她的前妻一樣。
「老公,我這是為了你好,你這樣出去,旁人看了會笑話,我給你請了假,你好好在家休息幾天啊。」
他怎麼可能坐以待斃,他向公婆求救。
公婆來的時候,似乎不敢相信,臉腫成這樣的是陳宵志。
婆婆當即沖上來要打我,我捂著肚子躲開。
公公咳嗽了一聲,眼神淩厲。
陳宵志得意地盯著我,對他爸媽說。
「她敢打我,你們給我按住他,我要打回來。」
我捂著肚子對著公公哭訴,「我冤枉啊,爸,我沒打他,是他打我的時候,我躲避了,他就氣壞了,使勁砸東西,然後被絆倒摔跤了,說是我打的,可是我不跑我的孩子怎麼辦,這是你們老陳家的第一個孫子。」
婆婆語氣冷漠,「誰叫你躲得?男的在外上班壓力大,回來了緩解一下壓力,天經地義,你躲什麼害他摔跤。」
我不顧陳宵志的辯解,再次開口,「爸媽,還有件事,我覺得宵志可能精神不正常,要不要送醫院看看,他晚上總是說家裡有鬼,成夜不睡覺……」
公公還是那副上位者的姿態,審視著我。
我ṱū́₇語氣急切,「要不爸媽,你們過來搬過來住住,看看陳宵志,他說那個鬼長得像他前妻,我還納悶,趙雅不是好好的嗎?」
公婆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沒有開口,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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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們過來就有這個意思,想看看陳宵志到底是不是真的挨了我的打。
第二天晚上,見鬼的就不是陳宵志一個人了。
公婆房間的窗邊,赫然有一個鬼影。
嚇得婆婆直接尖叫,我和陳宵志被叫醒。
過來的時候,又什麼都沒看見。
陳宵志今晚好不容易睡得好了些,他不耐煩地喊著婆婆。
「啥也沒有,叫什麼?媽你就是眼花了。」
公公煞白的臉,昭示他也被嚇得不輕。
往後幾天,公婆在洗手間的鏡子,房間的鏡子,窗邊,都能看見血淋淋的人影。
可是只有他們能看見,我看不見。
我一點都不害怕,表情做不得假。
連著一個星期,陳宵志都顧不上報復打我了。
三個人在房間商量,「是不是就是那個害我兒子坐牢的賤.人?」
「死了都不安生,她死的那年我找人在她墓地放了鎖魂鈴,就怕她報復我兒子,女的挨點打就上綱上線,我兒子又沒把她打死,她是命不好病死的。」
公公沉聲:「咱們在家能看見嗎,為什麼在付念星的房子裡看見了?不對勁。」
當晚他們回陳家了,可惜他們不知道,陳家我趁他們不在,安裝的投影更加恐怖。
等他們嚇得又跑到我家的時候,我早就把東西拆除了。
陳宵志報了警,又找了人去陳家檢查,什麼都沒有。
這下又氣又害怕的又要發洩了。
這次他拿起了偷偷準備的一根棍子,狠狠朝我打來。
「你以為懷了孩子就能不挨打了?我不打你肚子,就算打了又怎麼樣,孩子沒了我還能生!」
我輕而易舉地接下了棍子,狠狠打在他身上。
他喊得都變了聲音,我每打一下,自己也喊一聲。
他沖到門口想逃走的時候,發現門口外邊堵住了。
他大喊著爸媽救命,我的喊聲壓住了他的喊聲。
外邊公婆就和沒聽見一樣。
棍棍用力,又避開要害,疼的陳宵志終於跪地求饒的時候。
公婆開門了,可是開門後的景象讓他們嚇了一跳。
兩人這些日子本就睡不好,憔悴得很,這會婆婆心疼的撲過來要和我拼命。
我閃開後,她摔倒在地上,喊著家門不幸。
我終於不再掩飾。
「我要保護我的孩子啊,我是個孕婦,他想打我,我自然要還手。」
公公揚起了胳膊似乎想動手,被我一棍子狠狠抽到屁股上。
「子不教父之過,你們在門外聾了嗎,是不是沒猜到,挨打的是你兒子吧!」
他的臉紅得滴血,恐怕沒有受到這麼大恥辱。
「陳宵志,你看看你自己招惹的好老婆。」
他指著我,氣得要暈倒。
陳宵志尖叫,「報警,報警,家暴,我要告你家暴。」
我揉了揉手腕,「報吧,陳宵志,你前妻報的警還少嗎,你這不是好好的嗎,員警來了也是調解,最多教育我一番,而且,你先打我還手,我恐怕拘留的資格都沒有,我們頂多算小倆口打架。」
「離婚,我要離婚。」
陳宵志終於想到這了。
我立馬變了臉色,「怎麼可能,我都懷孕了,我才不和你離婚呢。老公,你別生氣,只要你不打我,不惹我生氣,我保證不再打你。我發誓。」
我用了他曾經說的話堵住他的嘴,他氣地吐了一口血唾沫。
才哪到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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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宵志和公婆對視了一眼,公婆也藉口要照顧懷孕的我住在這裡。
這一陣他們正常很多,那我只好恢復戀愛時候的溫柔。
他們當惡魔久了,怎麼會輕易就開始當軟綿羊。
我的肚子五個月已經鼓起來的時候。
陳宵志叫了一幫兄弟來家裡喝酒,公婆這天正巧出門不在家。
我回家後,看見這些人在喝酒,很快進了臥房。
沒過多會,陳宵志就帶人敲了我的房門。
他輕笑開口,「你平常打我一個,哈哈,你看看這麼多你能打得過嗎。我今天就給你一個教訓,告訴你什麼叫老公是天,一個女的還敢還手打男人,簡直倒翻天罡。」
他以為送給我的是一頓毒打。
意料中我驚恐的表情沒有來,隨之而來的是他帶來的人一個個倒下呼呼大睡。
他的笑聲卡住,我自然順他的意又狠狠打了他一頓。
這一頓,我告訴他,不要想著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根本不知道我為什麼讓他們住進我這裡,24 小時的監控能看到每個角落。
從他帶人進門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我知道他喜歡和狐朋狗友喝酒,酒櫃裡的酒,我每一瓶都加了睡眠特效藥。
喝得少沒事,喝得多,睡得比豬快。
就算他們沒睡,我對付這幾個,也能脫身。
我預料了他的每一步,因為我是沖著他而來的復仇的利刃。
陳宵志徹底放棄了掙扎,他終於開了竅,問了句。
「你到底是誰?你是故意勾引我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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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婆第二天才回來,回來的時候,朋友們被我打了家屬電話接走。
陳宵志渾身是傷,疼的呻吟。
他們還能在門口笑出聲,說明夜裡嚇得還不夠。
看見渾身青紫的陳宵志,笑聲戛然而止。
婆婆瞪大了眼,我淡然開口。
「宵志和朋友們喝多了,居然想進我的房間胡鬧,太無恥了,這樣的男人不打,是要上房揭瓦啊。」
她氣得上不來氣,公公想說話,又看見我拿著棍子沖上了他的屁股,乾脆閃開。
日子就這樣過去,夜裡我加大了公婆的投影。
一天晚上,公公在洗手間受了驚嚇滑倒進了醫院。
成了半身不遂。
婆婆由於精神恍惚照顧公公的時候,在醫院居然又見了鬼。
這次可就和我無關了,她嚇得尿了褲子,直接瘋了。
後來我才知道,是趙雅正巧在醫院走廊晃了晃。
要是沒做虧心事,怎麼會害怕鬼呢。
我去看他們的時候湊近他的耳朵。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你們看見的鬼,是不是你兒子的前前媳婦啊,叫什麼,叫李瑤吧。她是被你兒子打死的啊,也是,當時沒死,留了口氣三年後才死。」
「這三年,你們也沒少騷擾她和她家人吧,你們不是說要她全家不得好死嗎,我看先死的是你家吧。」
公公Ṱū́ₐ瞪著眼睛,拼命揮著雙手。
「你是誰,你是誰?」
我笑著回應,「我是你兒子的老婆啊,你放心,我不會和你兒子離婚的,我會像你兒子打李瑤和趙雅一樣,好好地愛他!」
「哦,你放心, 我不會殺了他的, 殺人犯法, 而且, 死太便宜他了, 再說了我還懷著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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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陳宵志的頻率取決於我想我姐姐的頻率。
我是李瑤的妹妹, 她的小名叫星星。
自從姐姐發現自己所嫁非人後,她就將家人保護得很好,甚至怕陳宵志這個變態報復,直接將小了幾歲的我送出國讀書。
她想過與陳宵志同歸於盡的,可是她沒有能力。
爸媽早年生過病, 身體本來就不好, 她走了以後,我爸一夜白髮,第二年也走了,他到死都自責沒有早發現去救姐姐脫離苦海。
陳宵志最瘋的那一陣,姐姐找藉口叫父母將我挪出了戶口改了名字。
陳宵志大概忘了,被他打死的我姐姐還有一個遠在國外的妹妹。
我看見姐姐的那些ţû₄傷口,還有姐姐偷偷錄得被打的跪地求饒的錄影,還有陳家對父母的威脅, 我的心像淩遲, 可是他們將我撇的乾淨不讓我回來。
陳父被送進了療養院,陳母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他們就算再有能力又如何, 這是自己生病了,都是命啊。
陳宵志被我打的跑過兩次,他跑了以後,我就告訴他。
你不回來我就停掉你爸媽的藥。
其實我到了孕後期, 幾乎不怎麼打人了。
但是對於常年鍛煉的人來說,孕晚期陳宵志也打不贏我,況且我找了會拳擊的的貼身壯保姆。
我按照陳宵志打兩個前妻那樣, 把她們挨得打都還給了陳霄志。
我發誓我真的沒想讓他死,我連打他都留著氣。
我打算讓他享受一輩子的福利呢。
可是, 他似乎接受不了, 想要我死,一次去醫院的途中,他開車撞向了我。
我扭身就和保姆拉著一起跑了, 他沒刹住車撞進了護城河裡。
路上多處監控證明, 我乾淨得很。
沒過多久,我生下了一個金發藍眼睛的混血兒。
抱去給陳父看的時候, 我告訴他。
「你看, 你們老陳家基因突變了, 放心, 他以後一定是個好男人,不會像他爸爸一樣家暴。也不會像他爺爺一樣助紂為劣。」
陳父氣得嘴歪眼斜說不了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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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和陳宵志噁心的共度一次後,我就偷偷去國外選了優質基因做了人工育兒。
陳家基本落入了我手中, 我將陳宵志的財產分給了趙雅一半。
本就應該是她應得的。
她的那些被陳宵志打得觸目驚心的傷口, 需要錢去做做修護。
她的心, 也該做做修護。
她看著我懷裡的孩子笑的溫婉,這是我認識她以來第一次見她笑得這麼開心。
我接回了媽媽和趙雅一起去墓園看了我姐姐,趙雅含著淚摸了摸她的照片, 久久沒有開口。
她沒有拿著錢去治傷口,她把我之前的幫人離婚分手的工作室開了起來。
她用她長長的傷疤警醒每一個在婚姻裡受了家暴後心存僥倖的諮詢者。
她說她想幫助更多像她一樣困於泥潭沒有辦法逃出來的人,那我自然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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