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装瘫二十年

伺候癱瘓老公二十年。
火災時,他丟下我,跑出了火場。
看著雙腿無恙的老公,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再睜眼,老公握著我的手感激涕零,
「這些年多虧了你,否則我早就走了。」
我輕拍著老公的手。
別著急,這一世,我早點送你走。

-1-
淩晨四點,我的鬧鐘準時響起。
我猛然驚醒,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驚魂未定,耳邊傳來,「怎麼了?」
「你的腿……」
我險些脫口而出。
老公歎了口氣,「都怪我拖累了你,辛苦你每晚給我按摩,還是一點知覺都沒有。」
此刻的他滿是愧疚。
和上一世在火災時拔腿就跑,將我丟下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
我的目光落在癱瘓的老公身上,那雙腿明明沒事!
我重生了。
憤怒讓我縱身一躍,重重地壓著他的膝蓋半月板騰身而過。
直逼兩百斤的我將全部重量都落在他的膝蓋上。
一時沒反應過來的老公「嗷」地叫了一聲,就連腿都抬了一下。
姚松明大抵是沒有想到我會如此不小心,臉早已憋得通紅。
「老公,你的腿剛才好像動了一下呢?」
姚松明額上的青筋暴起,忍著疼痛,「怎……怎麼可能?你一定看錯了。」
我背過身恨地咬牙切齒,怎麼沒讓我壓死你個狗娘養的。
這是姚松明裝癱的第二十年。
也是我二十年如一日伺候他的第 7300 天,幫他洗澡喂他吃飯,每晚堅持按摩。
不僅如此,白天我還要經營米線炸串店,從早晨四點忙到晚上十點回家,一天只睡四五個小時。
我任勞任怨。
上一世的一幕又一幕讓我蠢得像個笑話。
我被他們當猴耍了一世。
臨出門前,婆婆將一盒牛奶塞進我的手裡。
「再忙也要記得吃早飯。」
上一世的我因為這些甜言蜜語而心甘情願付出。
可現在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娘兒倆糖衣炮彈之下裹挾著的是比任何人都歹毒的心。
我不露聲色,一如既往地一個人出了門。
米線店在我們當地小有名氣,小小的店鋪,每天營業額卻也有幾千塊,除去各種費用,每個月三萬有餘。
賺的所有錢全部進了婆婆的腰包,甚至當初為了節省費用,店裡只雇了一個人幫忙,我大包大攬,親力親為地將所有活攬下。
來到店裡第一件事,我更換了一張婆婆的收款二維碼。
若是直接全部更換,我怕打草驚蛇。
一天忙碌下來,我將收的錢轉給了店裡幫忙的紅姐,紅姐兒子最近生病住院,收買人心這一點必須做好,畢竟上一世她是我婆婆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
我折返回家,裡面沒有任何聲音,我輕輕開門,家裡果然空無一人。
臥室的床上,不見姚松明的蹤影,那個平日裡總說頭疼不願意出門的婆婆也不見了。
我掏出隱藏攝像頭,安裝在家裡不起眼的地方。

-2-
我偷偷開了燃氣,然後離開了。
一個小時後,消防車出現在我家樓下。
婆婆和姚松明不得不趕回家。
他們一個從越秀社區趕來,一個從廣場趕回來。
晚上回到家,看著險些被燒焦的廚房。
姚松明氣惱地看著她媽,「你怎麼能忘了關燃氣?」
婆婆狡辯著,「我明明記得我關了啊。」
「不是你,難道還能是我?」姚松明正在氣頭上,對他媽的語氣很沖。
婆婆再次爭辯,「怎麼就不能是你……」
話說到一半,她立馬住嘴看向我,我裝作在一旁收拾衛生沒聽到。
姚松明更是大聲呵斥他媽,「我看你就是老糊塗了!老年癡呆了!」
我洗了澡準備去隔壁房間休息,姚松明問我今天怎麼不給他按摩了?
上一世我天天給他按摩做康復,一按就是一個多小時,日積月累,就連手指頭關節都變得紅腫粗大,可姚松明卻日復一日習以為常的一邊享受著按摩一邊玩著手機。
末了來一句「辛苦了」,我便傻傻地覺得一切都值得。
我拿出一篇權威文章,「我今天看了一篇文章,說按摩手法如果不對,甚至會對你造成不可逆的損傷,要不我送你去康復中心做專業康復吧?」
姚松明立馬搖頭,「不用不用,去什麼康復中心,以後不做了。」
他自然不會答應,他怎麼會願意被困在康復中心。
隔天我將婆婆的鑰匙偷偷拆走。
看著監控裡站在門口找開鎖師傅開門的母子二人,我也趕回家。
通過監控我看到我敲門的時候,姚松明連衣服都還沒換下來就直接鑽進了被子裡,生怕被我發現他剛從外面回來。
「媽,鎖怎麼壞了?」
「我鑰匙弄丟了。」婆婆低著頭小聲回應。
「您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我回來送一趟就是了。」
「你……你那麼忙,我想著就別耽誤你了。」
婆婆臉上依舊有著難掩的倉惶。
我進屋去,看到姚松明滿臉潮紅。
「松明,你怎麼臉這麼紅?不會是發熱了吧?」
姚松明慌忙地開口,「沒有,沒事。」
說著我就去掀姚松明的被子。
「我摸摸,是不是穿得太厚了?你這被子怎麼蓋這麼高?」
我的手剛一落下,姚松明就慌忙拽住被子,「不熱,我還有點冷呢。」
「冷?那更是發熱了,你快讓我看看。」
「不用,真不用。」
「哎呀,我看看。」
「亞萍……」爭執之中,身後的婆婆突然著急地開口。
「怎麼了媽?」
婆婆和姚松明對視著,然後冒出一句,「松明他……他拉褲子了。」
我強忍著笑意,「拉褲子怎麼了,我又不是沒見過。」
上一世姚松明還故意拉在床上讓我給他清理,這樣的事情被他和他媽轉天就當作笑料瘋狂嘲諷。
他媽甚至還說將來她也要裝癱,讓我給她把屎把尿。
身後的婆婆攔住我,將我拉開,「亞萍,你累了一天了,我給他收拾就行了,你快去休息吧。」
婆婆盛情難卻,我哪能拒絕,直接轉身去了隔壁房間。
監控裡,姚松明從被子裡鑽出來,滿頭大汗,指責著他媽,「鑰匙你都能弄丟?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上次忘關燃氣,今天又丟鑰匙,害我差點被她發現!」
「還不是因為你天天要出門找那個騷狐狸,Ṱŭₐ我看你才是被外面的迷住了!你乾脆搬出去住算了!」
「我不迷外面的,難道迷二百斤的她?我看你比誰都迷,一天換一個老頭!」
母子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激烈。
姚松明大概是忘了當初追求我的時候,我也是單位上的「一枝花」,後來我生孩子的第三個月,姚松明便意外「癱了」。
為了照顧這個家和他,我饑一頓飽一頓,常常半夜十二點才吃一天中的第一頓飯,才會讓體重直達二百斤。
一早我便喊了師傅上門來換鎖,換好了鎖,我讓婆婆輸入了指紋。
我將卡片和備用鑰匙全部收了起來。
「媽,以後你只要把手指放進去能開門了,再也不用怕忘記帶鑰匙了。」
「那密碼呢?」婆婆這話是為了姚松明問的。
「指紋比密碼方便,正好能設置兩個,你一個,我一個,松明又不出門。」
婆婆想再追問,我卻直接出了門。
我瞥見床上的姚松明狠狠地瞪了婆婆一眼。

-3-
監控裡我聽到姚松明怒斥著她媽,「問個密碼怎麼這麼難?沒密碼我怎麼回來?
「你不會早點回來等著我回家?
「你要是不把鑰匙弄丟至於搞成現在這樣?這麼大歲數還出去找什麼老頭?以後你天天在家哪裡也別去了!」
姚松明的話直接激怒了婆婆,婆婆直接摔門而去。
姚松明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半晌電話打來。
「松明,你怎麼還沒來?今天不是說好帶兒子去看私立學校嗎?」
「寶貝,對不起,有點事耽誤了,我這就過去。」
我看著視頻裡的一切,心中已經沒有了起伏。
姚松明一人分兩角,白天給別人當「奴才」,晚上回家給我當「老爺」。
上一世我死後頭七沒過,他便迫不及待和別人結婚。
婆婆最近有了新舞伴李叔,李叔算得上是老頭中的「帥哥戰鬥機」,廣場上的老太太一個個趨之若鶩,沒有人不被李叔迷得神魂顛倒。
可李叔獨獨對婆婆很是偏愛,拒絕無數老太太,成為婆婆的專屬舞伴。
這也讓婆婆倍感驕傲,完全一副陷入熱戀中的狀態,每天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
臨近我回家的時間,婆婆依然在外面鬼混,姚松明著急得不行,站在門口給婆婆打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這會兒李叔正約著婆婆看電影,兩個人在電影院濃情蜜意,哪裡會聽得見電話。
我接到姚松明的電話,「亞萍,我突然想吃東郊的那家燒雞了。」
我們住在西邊,東郊一來一回需要將近一個小時。
「好,我給你買。」
姚松明那邊才松了一口氣,「好好好。」
我直接點了外賣並且加價配送,給你買,我又沒說親自去買。
姚松明收到外賣時直接傻了,我沒有親自去買,也就意味著我馬上到家。
電話響起,我已經進了社區。
「松明,我這就到家,燒雞給你點了外賣送到了!」
「你點什麼外賣不親自去買?」
「我這不是想著來回浪費時間嗎?外賣也是那一家的,都一樣。」
姚松明的語氣急起來,「一樣什麼一樣?你……你現在趕快給我去買!我一個癱瘓的人想吃點外面的東西怎麼這麼難?」
上一世的他也經常如此,動不動就因提出的各種無理要求得不到滿足而大發雷霆。
「這個點去恐怕也關門了,再說我這都到樓下了。」這一世我可不慣著你。
「你都到樓下了?」
「對呀,好了好了,不說了。」
視頻裡的姚松明急得直轉圈。
我一步一步朝著樓上走去,手機不停響起姚松明打來的電話。
就在我踏入單元門的一刻,身後突然有人喊住我,「喂!」
是兒子姚武鑫。
「喂」,就是他對我的稱呼。
兒子拽著我的胳膊命令,「我想吃隔壁街的燒烤。」
我側臉看著兒子,捏著他的鼻子,「你真是和你爸一樣。」
「一樣什麼一樣?」
「一樣貪吃。」
我笑著看向他,目光深沉,當然是一樣貪心了。
兒子明明一臉抗拒,卻還是假意迎合,「嘿嘿,你快帶我去吧?
「你怎麼今天回來了?」
兒子摸著頭回避了我的問題。
我望著兒子的背影歎息,機會我已經給過他了。
兒子平時住校,想要出校必須有家長請假,我沒請,就只剩下姚松明了。
兒子去點燒烤的時候,我看到監控裡的婆婆匆匆回到家,滿面紅光。
姚松明氣惱開口,「你還知道回來?你知不知道我又差點被她發現?再這樣下去早晚露餡!」
婆婆一臉納悶,「我怎麼覺得最近亞萍有點奇怪?」
我的心微微緊張了一下,最聰明的看來還是婆婆。
看來這塊絆腳石,我要提前搬走了。

-4-
「奇怪什麼奇怪,我看你最奇怪!這麼老了還出去浪,跟你住在一起真是麻煩不斷!」幸好姚松明足夠蠢。
婆婆一聽直接急了,「只許你出去浪?我還嫌麻煩呢!過幾天我買好房子就搬出去,你愛怎麼樣怎麼樣!」
姚松明一聽,擰著眉頭看向他媽,「你說什麼?買房子?你這麼大歲數瞎折騰什麼?買什麼房子?」
「我這麼大年齡了,也該為自己活了,你嫌我煩,那我就搬出去住,這幾天我和你李叔看了房子,江邊的兩室,100 萬。」
「買房子?你瘋了吧?這麼大年齡了還要倒貼?」
「年齡大怎麼了?正是年齡大了才要去追求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看來婆婆這心靈雞湯視頻沒少刷。
姚松明氣得跳腳,「不行,我不同意,珊珊那邊要給小野讀私立學校,一年就要三十萬,以後孩子還得結婚,都得用錢。」
婆婆冷哼一聲,「天天在家享清福不行,還非要出去拈花惹草,那珊珊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你都從我這裡拿走過多少錢給她了,自己有個兒子還要再弄出來個兒子,要我說那兒子是不是你的還說不準呢!」
「我不出去拈花惹草,難道還真的天天躺在床上裝癱?」
婆婆索性直接拒絕,「我說不行就不行,這錢都在我手裡,我是不可能允許你再給那個妖精拿錢的。」
「媽,您可別忘了,當初可是您給我出了這主意讓我在家裝癱讓亞萍伺候的,你不給我,大不了我就去和她說實話,要是看到我能站了,高興還來不及呢,就她現在那死豬樣兒,難不成還能和我離婚?
「到時候我就上演一齣大義滅親,說當年都是你逼我的,以後這錢你一分也別想要!」
婆婆被氣得伸手指著姚松明捂著胸口顫抖。
要說這母子倆,共同的特點就是都很自私,否則又怎麼會想出裝癱的主意來。
隔天,絲毫不影響婆婆早早出門找李叔。
李叔提前把定位發給了我。
我拍下照片發給老公,假裝慌亂,【店裡廁所壞了,我就去公園上廁所,結果……結果看到了媽。
【松明,我們也該為媽的晚年著想一下了,只不過我看媽和那老頭好像去了售樓中心?】
【售樓中心?亞萍,你一定替我攔住媽,無論想什麼辦法!】
我自然不會想辦法,只裝作焦急的樣子將電話打給姚松明,「松明,怎麼辦?媽說要把名字寫在李叔的名下。」
監控裡的姚松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無論他怎麼選擇都不是一步好棋。
他親自來阻攔,站在我面前,我就會發ƭů²現他的腿沒事。
他不來,房子就會寫到李叔名下。
此時的姚松明抓耳撓腮,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萬般焦灼。
只是我的確小看了姚松明的狠毒。
半個小時後,一輛精神病院的車停在了售樓中心門口。
這是一家私立醫院,姚松明已經提前繳納了一年的費用,所以醫院的人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直接將姚松明他媽架上了車。
「根據你兒子口述,最近一個月你出現過嚴重記憶力減退症狀,遺忘事情的ƭůⁿ頻率也增加,多次忘記關煤氣和忘帶鑰匙,我們懷疑你出現了老年癡呆的現象,你兒子請求我們對你進行系統的治療。」
「我沒病。」婆婆直接暴怒,誰靠近她,她就推開誰!
醫生互相看了一眼,「病人已經出現狂躁症狀!」
另外,還直接拿出一份證據,「這是你兒子提供的你年輕時的抑鬱症證明。」
簡而言之,婆婆有精神病。
婆婆肉眼可見地睜大了眼睛,這種東西只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就連上一世的我都一點不知道。
「畜生,這個小畜生!他這是想要害死我,讓我被他們抓走,好給那一對狐狸精母子騰地方!」
婆婆突然看向我的方向,眼裡出現微微的光亮,「亞萍,亞萍,兒媳婦,媽的好兒媳婦!你相信媽,媽沒病,媽真的一點病都沒有,都是姚松明那個小兔崽子使的手段,他想害死媽啊,他在外面有人了!」
「媽,您在說什麼,松明一個癱瘓的人怎麼能出軌啊?」
我根本不相信,假意推著婆婆,「媽,您好好治病,我有空就會去看您的。」
身後的醫生如洪水猛獸般朝著她撲過來,婆婆急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亞萍!松明他是裝的,他的腿一點事都沒有!」
「媽,您說什麼?」

-5-
婆婆停下腳步,雙眼含淚地看向我,「亞萍,松明他的腿沒事,他這麼多年都是裝的。」
我定定地看向婆婆,只是不知道此時的她心裡是否已經後悔了當年的決定。
隨後,我緩緩轉身看向醫生,用鄭重的語氣開口,「醫生,我婆婆病得不輕,麻煩你們了。」
這下婆婆徹底崩潰了,不停哀號著,卻也無濟於事。
我將演出費交給李叔,李叔沖我打了個響指Ṱűₗ,還讓我以後有這好活繼續找他。
臨走還不忘打趣地問一句,「要是我真跟你婆婆結婚,我名下可是有套房子了,你不給我再加點?」
我莞爾一笑,「李叔,您早年賭博成黑戶這事還需要我提醒您嗎?」
李叔臉色一變,「你……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的,不止這些。
無賴可以利用,但我也要防範被無賴真的賴上。
姚松明的電話打來,問我家門口為什麼會突然圍了那麼多人?
有街道上的,還有各路媒體記者。
他們當然是我故意透露出去的了。
我趕回家的時候,姚武鑫也在,家裡的密碼我只告訴給了他。
看來關鍵時刻還是他來救他老子。
我一靠近門口,記者就將我圍住,「聽說您二十年如一日地照顧癱瘓在床的老公?一個人撐起這個家?我們想要報導您的感人事蹟可以嗎?」
街道辦的大媽也緊緊握著我的手,「真不知道咱們社區還有你這樣一位女強人,我們決定將你的事蹟上報,選你當我們嶺江市的年度感動人物。」
一圈的記者全部都將姚松明圍住,「請問,您妻子照顧您二十年這件事,您有什麼想說的?」
這個時候,姚松明是萬萬不可能在眾人面前站起來的。
「我很感激我的老婆,如果沒有他,我怕是早走了。」
姚松明十分配合地在媒體面前動情地說著我們之間的伉儷情深。
我站在一旁淺淡地笑著,看著他虛偽的面孔。
只想告訴他,這一世,我儘量早點送你走。
țú₊我們的事情一經報導便引來了網路上的巨大轟動。
第二天家門口便被各路媒體還有自媒體的人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一個個的全都架起了手機,不知道是誰發起了「幫亞萍雲看護老公」的活動。
「朋友們,亞萍白天不僅要照顧店裡的生意,晚上還要回家照顧老公,為了讓她白天安心工作,亞萍的老公就讓我們廣大網友們替她雲看護吧!」
一些拿著手機蹭流量的人,只要我家大門一打開便拿著手機懟著姚松明的臉拍。
十幾部手機全天候的三百六十度地圍著姚松明進行拍攝。
健身房裡,我一邊做著有氧,一邊進入直播間,看著姚松明不得不一整天都必須躺在床上保持相同的姿勢,一動也不能動。
他的臉上更是苦不堪言,盡顯被折磨的蹉跎之相。
我大笑著,只覺得無比暢快!
不是喜歡癱瘓嗎?
不是喜歡裝癱嗎?
這次我就讓你裝個夠!癱個夠!
網友們自發地在我們家給姚松明做飯吃,只是鏡頭裡的姚松明肉眼可見的一天比一天圓潤起來,一個星期過去,那張臉就像是被氣吹起來的一樣。
誰讓我之前把廚房進行了一番大改造,在所有調味品裡都加了激素,又將豬飼料摻到了冰箱裡的食材裡。
這下姚松明長得直逼母豬。

-6-
眾多的手機裡,我也架起了一台,命名為「亞萍當自強」。
姚松明的流量不蹭白不蹭。
很多人在直播間裡對我進行直播打賞和刷禮物,網路時代,這波紅利我當然要吃。
另外一邊,有人坐不住了。
姚松明的手機不停響,礙於這麼多人在,姚松明不敢接聽,一個一個掛斷,看得出對方有多麼的焦急。
時間一久,任何熱度都會降低。
我直播間裡的人也從當初線上十萬加,降落到寥寥百人,再過段時間,我知道這波熱度將徹底過去。
姚松明最先坐不住了,再這樣他也實在撐不住了。
「亞萍,我們的日子還得繼續過,再說我們這樣暴露在大眾面前對孩子也不好。」
我倒沒看出來對孩子不好,眾多直播間裡最熱鬧的當數他兒子,直播打賞他也沒少賺。
最近學校老師更是和我說,兒子頻繁請假,根本不想去學校。
臨近高考,他卻不學無術,可這就是他的命!
沒兩天我在自媒體帳號發佈視頻,感謝大家支援,現在希望回歸平靜生活。
網友表示支援和理解,甚至反過來開始抨擊門口的自媒體人。
網路風頭一轉,為利而聚的人,自然也因利而散了。
沒兩天,姚松明又開始出么蛾子。
「亞萍,白天你在店裡忙,又不能耽誤店裡生意,不如雇個人吧?」
雇人?
我心中了然,姚松明打的什麼鬼主意,我能不知道?
果不其然,在我找了幾個大姨來伺候姚松明後,均讓他以各種理由辭退了。
其中一個奇葩理由竟然是大姨長得像他媽。
他說他不想看到他媽,怕傷心。
直到珊珊出現在我們家,說要來應聘當保姆。
可姚松明為了避嫌,還當面和我說,「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跟她獨處一室?這個不行,算了算了。」Ṫùₙ
可這個時候,珊珊突然哭著和我說,「大姐,我有苦衷,我鄉下的男人打我,我不得已逃出來的,我不能在公共場所打工,只能求求您收留我。」
這一招絕對是姚松明教給她的,因為他比誰都清楚我心軟的弱點。
當初姚松明假意保護孩子被車撞癱,也是流著眼淚和我說,他這輩子絕對不能拖累我,讓我再嫁。
那時的我看著這麼有情有義的姚松明,毅然地決定留下來照顧他。
我自然順著他們的意願,「大妹子,你就留下來吧,松明一個癱瘓在床上的人也對你做不了什麼,你在這也安全,你只要好好照顧他就行。」
眼睛的余光瞥到姚松明,他的唇角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意。
只是他們也沒有看到,我眼裡的狡黠。
我不在家的日子,姚松明和珊珊直接暢快地過起了二人世界。
兩個人你儂我儂,甜甜蜜蜜,在鏡頭裡上演著驚天動地十八禁畫面。
每一幀我都清楚地拍下來,只是每一秒我都沒眼看。
珊珊在最近吃著豬飼料被養到快二百斤的姚松明身上繾綣,不知道他是如何忍住巨大的噁心,還不忘親著姚松明的肥肉,「現在這樣也挺好的,那個女人在外面幹活養活我們倆,這樣的日子可真暢快,怪不得你捨不得呢!」
姚松明還一臉得意,「那個蠢女人就是勞碌命,天生就是為了伺候老子的,等著你再給老子生個兒子,讓她給你伺候月子,給你帶兒子。」
「討厭!」珊珊嬌嗔著。
姚松明一把攬她入懷,「等著錢賺夠了,我就一腳把她踹了。」

-7-
美容師進來,給我看了今天的價目表。
「尊享水療 SPA1999,現在開始嗎女士?」
我點點頭,「剛剛上完私教課,有點累了。」
姚松明的卡裡還是從前的積蓄,他到現在還以為我每天在外面辛辛苦苦工作的錢全都掃到了他的腰包裡。
他不知道,婆婆被抓走後,我早就把店裡的二維碼全都換成了自己的,現在我賺的每一分錢都是我自己的。
私教課,買!
水療按摩,做!
高檔餐廳,吃!
珠寶首飾,戴!
女人,要學會愛自己,花到自己身上的錢才是真金白銀!
花給別人的錢,那都是流水,水過不留痕。
珊珊以夜晚伺候姚松明方便為理由,開口說,「姐,我晚上就在小床上守著姚哥,這樣你也能休息好。」
可實際上,珊珊是為了夜晚也能夠和姚松明苟且。
半夜裡我故意起床上廁所,嚇得珊珊從姚松明床上匆忙鑽回到她的小床上。
隔天,珊珊還將孩子也接了過來,再一次博取我的同情,說是孩子在奶奶家吃不飽穿不暖,她便偷偷接來了。
姚松明大手一揮,「珊珊平時照顧我很盡心,她有難處,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的孩子受苦啊。」
「松明說得對,就是多一根筷子的事,有個孩子再也熱鬧。」
珊珊也開始想要享受姚松明一樣的待遇,半夜我回到家,姚松明說想吃炸醬麵,我做好炸醬麵送進去,ƭṻⁱ監控裡,珊珊捧著碗大口大口地吃著。
珊珊用姚松明的嘴透露著她的各種需求,等於我一個人伺候他們兩個。
每晚,珊珊都貼心地給我送來一杯牛奶,還和我說喝牛奶是助眠的。
姚松明嬉笑著說珊珊最近越發地胖起來。
珊珊卻不以為然,「咱倆這是幸福肥,倒是你那個胖豬媳婦,怎麼現在瘦得跟個猴子一樣了?」
「誰知道,可能累的吧?還是得什麼病了?不過得病也正好,她不死,咱倆怎麼名正言順地在一塊?」
珊珊推開姚松明,「你可別盼著她死,她死了誰賺錢,誰伺候咱倆啊?」
姚松明摟著珊珊,「你伺候我啊,以後那米線店就你去經營。」
「拉倒吧,我可幹不了那種苦差事。」
姚松明至今都看不出珊珊是一個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女人。
白天的時候,一家三口喜氣洋洋,他們的兒子小野一口一個「爸爸」地喊著。
此時,兒子一腳踹開店裡的板凳,像個大爺一樣坐在桌子上,全然不顧及店裡還有其他的客人。
他不知道和誰沾染了抽煙的惡習,「給我拿點錢。」
養育他將近二十年,他卻連一聲「媽」都不喊。
「我的錢都打給你爸了,你還是去找你爸要吧。」
姚武鑫冷哼了一聲,「他不給我,不知道抽了什麼風!你天天在店裡,你能沒有錢?」
「我這裡只留下了進貨的錢。」
兒子上來就搶我的手機,一把將我推倒在地上,將我另外一部手機裡的幾百塊錢盡數都轉走了。
「你最好給我找錢去!否則我到時候學壞,你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以他自己來威脅我,上一世的他也是如此。
我無數次地害怕他學壞,就真的將自己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錢都給了他。
我對他的條件一概滿足。
最終換來的卻是他在葬禮上打遊戲,說我晦氣,害他輸了遊戲。
我哽咽著,「兒子,家裡的櫥子裡有媽這些年攢下的三萬塊錢,其他的媽真的沒有了。」
兒子直接轉身去了家裡,他平時是不會回家的,所以家裡的姚松明也根本沒有任何的防備。
兒子姚武鑫回家的時候,正好撞上了衣衫不整的兩個人。
「爸,她是誰?你和保姆搞到一塊去了?」

-8-
姚松明的兒子也是第一次見姚武鑫,聽到有人喊姚松明爸爸,自然是不樂意的。
拿著玩具槍朝著姚武鑫就射擊過去,「不許你喊我爸爸,他不是你爸爸,他是我爸爸!你是壞人,打死你,打死你!」
姚武鑫徹底蒙了,沒想到自己的爹還給他整出來個弟弟,上去一把將小男孩的槍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姚松明的兒子沖上去拉扯姚武鑫,卻被姚武鑫一把推翻在地上。
珊珊不樂意ẗûⁿ了,扯著姚武鑫的破口大駡,卻也同樣被姚武鑫這個五大三粗的大小夥子掀翻在地上。
姚松明眼見著自己的小三和兒子被打倒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珊珊更是盡顯嬌妻落淚。
姚松明直接一巴掌甩在姚武鑫的臉上,「你個畜生,你敢動手?你是不是連我都想打?反了你了!老子以後的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太好嘍,太好嘍,一分錢也不給你,不給你!」姚松明的小兒子蹦蹦跳跳。
不給錢這件事簡直讓姚武鑫喪失理智一般,他再也無法忍受,將姚松明的兒子一腳踹開,又高高舉起來扔下去。
姚松明兒子的腦袋向後仰去,閉上眼睛昏迷不醒了。
珊珊著急地哭喊著,可她的兒子就是醒不過來。
醫院裡。
醫生詢問孩子是否喝過含有乙醚之類的東西?
珊珊不停地搖著頭,可她下一秒卻突然想起什麼,她的手幾乎顫抖著,「牛……牛奶。」
沒錯,她每晚好心送給我的牛奶裡面被她添加了乙醚,目的就是為了把我迷暈,兩個人好為所欲為。
她根本不知道,我每天都把那杯含有乙醚的牛奶擺在桌子上最顯眼的地方,那些含有乙醚的牛奶每晚其實都被她那個饞嘴的兒子喝了。
「小野,我怎麼說小野最近睡眠這麼好?」珊珊哭訴著,目光突然望向我。
「是亞萍!這個惡毒的女人!那牛奶分明是給她的,一定是她想要害死我的兒子!」
醫生喊著孩子需要緊急換血,「血庫告急,孩子是 AB 型血,你們有沒有 AB 型血?」
此時姚松明木訥地抬起頭,對上珊珊那經驚恐萬分的目光。
姚松明像是瘋了一樣朝著珊珊奔過去,一把按住珊珊的肩膀,「他是 AB 型血?你和我都是 A 型血?說,他是誰的孩子,你把這個狗雜種給老子養?你讓老子戴綠帽子是吧?」
珊珊試圖推開姚松明,卻被姚松明死死地遏制住脖子。
「他……他就是你的孩子,他……」
走廊裡,我出現在他們面前。
姚松明抬起頭對上我冷厲淡漠的眼神,他似乎已經認不出我。
「亞……亞萍……」
「媽?」
我變了,最近這段時間,我拼命減肥,控制飲食,報私教課,他們只以為我是得了病,才會暴瘦,根本無人在意我的改變。
如今我化了妝,換了衣服,戴了首飾,以全新的面貌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便不認識我了。
驚歎之余,兒子忍不住地走到我身邊,「媽,你怎麼變得這麼好看了?」
久違的這一聲「媽」,竟然是在我改變了形象之後才喊的,難道從前的我就不配他的一聲「媽」嗎?
女人與其只為了這個家辛苦勞碌,不如讓自己光鮮亮麗。

-9-
姚松明在家當起了家庭婦男,洗手作羹湯,每天幾個電話等我回家。
但我每天都在忙著開分店談連鎖加盟的事情。
家裡的米線店我全權接手,漂泊在外的遊子們就喜歡吃這一口,我開展了線上快遞服務,很快便有加工廠找到我,讓我成規模批量在網上進行銷售,沒想到一下打開了線上的銷路。
姚松明的口袋裡半個子也沒再進過,他不敢有一句怨言,我親自給他觀看了他在家裡所有的視頻,其中包括他婚內出軌的「活春宮」視頻,裝癱二十年的罪證更是眾多,每一項都足夠他淨身出戶。
現在和我撕破臉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他還期盼著我能夠回心轉意,可他太天真了。
「我們畢竟是二十年的夫妻了。
「咱們畢竟還有個兒子,你怎麼忍心讓兒子成為單親?
「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今後一定會改的。」
……
可這些話我早已經聽不進去,你想要我回心轉意,可我想要你的命啊。
姚松明每天閑得無聊的時候就在家裡吃各種東西以消遣時間,他意識不到自己的體重依舊只增不減,日漸肥胖,畢竟藏在廚房裡的各種豬飼料都沒有被我清理掉。
醫院裡,珊珊的兒子病危,幾次找姚松明要錢,姚松明都不理會。
直到她的兒子死在醫院,珊珊起訴了我的兒子姚武鑫,告他故意殺人。
兒子來求我給他找律師。
痛哭流涕地跪在我面前,「媽,我是你唯一的兒子啊,你不能見死不救,你不能不管我啊?」
「可我管束過你,是你不聽。
「現在我終於不想管你了,你怎麼還不願意了?」
他上網吧不學習,我去網吧找他,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鍵盤砸在我的臉上,他躺在家裡玩手機遊戲, 我搶過他的手機,他便對我拳腳相加, 這些,他似乎都忘記了。
我死後的葬禮上, 那個一滴眼淚都沒有流的兒子,也並非因為悔過和我下跪,而是因為懼怕。
從懷胎十月, 嗷嗷待哺,再到十八年的養育, 他對我沒有半分的感激之情。
生性涼薄淡漠,我管束不了的兒子,自然有社會和國家替我管束。
「你爸那裡還有二十萬, 足夠給你請律師的。」
上一世,姚松明手裡有錢,兒子便親近姚松明,這一世我有錢, 兒子便親近我。
我將監控視頻遞給兒子。
監控裡,珊珊出現在我家,「你兒子想要少判,我可以出具諒解書,但我要二十萬。」
「二十萬?你要我的命算了, 讓我為了那個小兔崽子給你二十萬?想得美, 你訛錯人了!那個小兔崽子也配讓我給他錢?」
兒子姚武鑫的手顫抖著, 他臨出門的時候, 抽了我店裡案板上的刀。
店裡人滿為患, 我忙著張羅生意。
後來員警告訴我,我家被燒了。
姚武鑫提著刀, 被珊珊刺激, 珊珊揚言姚武鑫害死自己的兒子,要讓姚武鑫把牢底坐穿。
一句話直接刺激的姚武鑫將刀捅進了珊珊的肚子。
如同殺瘋了一般的姚武鑫提刀朝著姚松明跑去,卻被姚松明躲開。
姚松明想要跑出門外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肥碩的身體被卡在了臥室門口,動彈不得。
珊珊從地上朝著外面拼命爬, 又被姚武鑫拉回來, 一把火點燃了房子。
119 趕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化成了灰。
姚武鑫被員警帶走, 法律會懲罰他。
我的米線店接連在幾個市區開了加盟店, 生意都很好, 月收入也早已經超過三十萬。
我和姚松明的婚姻解除, 對他母親自然沒有了贍養義務, 精神病院的費用自然也斷了, 至於人怎麼處理, 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我開創了雲廚房,乾淨的食材,直接溯源, 每一道工序都在網友雲監督下完成。
現在的人更喜歡健康乾淨,吃得放心。
而我則當起了甩手掌櫃,遊歷四方,這一世, 要將上一世沒看過的風景,沒享受的人生,全都重來一遍!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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