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和京圈太子爺分手後遠走國外。
?爲好兄弟的時樾帶着我去安慰他。
看着痛哭流涕的京圈太?爺,時樾笑了:
「得了,?個金絲雀而已,走了就走了。」
「及時止損對你沒壞處。」
看着他慵懶灑脫的樣?,我鬆了一口氣。
這些年我跟着時樾,攢下了?筆不少的?家,聽說他要聯姻了,那就好聚好散吧。
當晚,我買了去閨蜜那?的機票。
跟時樾提出了分手。
下飛機後,我收到了一連串的消息:
【什麼叫好聚好散?你做夢】
【那我們這三年算什麼?】
【回我消息。】
【求你了,別離開我。】
-1-
和時樾一起去安慰剛被我閨蜜甩掉的京圈太?爺。
剛?進會所大?,時樾皺着眉頭叮囑我:
「有空勸勸你閨蜜,既然分?了,那就乾脆?些,拉黑刪除。」
「別給阿驍留?絲覺得可以複合的可能性,拖泥帶水的,對誰都沒好處」。
我?虛地點點頭。
他還不知道,閨蜜蘇婉之所以和京圈太?爺傅驍分手,是因爲我。
準確來說,是因爲閨蜜醉酒後抱怨傅驍:
「我讓他給我帶一杯生椰可可,他居然帶了一杯?椰拿鐵。」
「別以爲我不知道,?椰拿鐵是他前女友喜歡的。」
「這麼多年還念念不忘,呵。」
我:
「分。」
於是第二天,閨蜜就水靈靈地跟傅驍提出了分手,並且帶着一大筆錢遠走國外。
還給我發消息:
【姐妹,Y 國男高太帥了,人均 188,速來】。
我有些猶豫,正在糾結中,時樾回來了。
看着蜷縮在沙發裏抱着手機的我微微皺眉:
「傅驍最近天天在會所喝得酩酊大醉,我去勸勸他。」
「你要一起去嗎?」
我乖乖點頭。
「要。」
內心慌得一批,對傅驍說了一萬遍 sorry。
-2-
剛推開包廂大門。
裏面就傳來濃重的酒味。
一羣人看着坐在 C 位一杯接着一杯的傅驍,大氣都不敢出。
有人看不過去,上前勸說:
「驍哥,別喝了,一個女人而已,我回頭給你找個更好的。」
傅驍頭也不抬,隨手將酒瓶甩了過去。
「滾。」
「沒人能替代她。」
其他人面面相覷,直到看見時樾,才鬆了一口氣。
「時哥,你快勸勸他。」
「驍哥平時最聽你的話了。」
「這樣喝下去,遲早喝出胃出血。」
時樾皺着眉頭,徑直坐在了傅驍對面,伸手拿掉了他手心的酒瓶。
「就這點出息?」
傅驍帶着怒意抬眸,看見是時樾,才垂眸一聲不吭。
許久後,纔開口:
「樾哥,你不懂,我真的愛她。」
「沒她,我感覺一切都沒意義了」。
時樾靠在沙發後,看着他頹廢的樣子,嗤笑了一聲。
「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一個金絲雀而已,走了就走了。」
「既然人家要分手,你又何苦挽留?」
「及時止損吧,沉沒成本不參與重大決策。」
「你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她就會回頭嗎?阿驍,別太狼狽。」
傅驍低下頭,沒再開口,似乎是想通了。
我坐在角落,看着時樾冷淡的側臉。
是啊,這個人除了在牀上,其他時候都是這副運籌帷幄之中的清冷模樣。
加上這副樣貌,才被趙家的大小姐看上。
想起幾天前粵媒雜誌上他即將和旁人聯姻的確切報道和照片。
我鬆了一口氣。
既然他說的這麼灑脫又淡定,想必我們一定能好聚好散。
-3-
回去的路上。
我給閨蜜發了個消息。
【好。】
隨後買了凌晨去 Y 國首都的機票。
時樾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我在衣帽間整理這些年他送給我的珠寶首飾。
雖然都是他助理按照每個節日去購買後給我的。
但也值不少錢呢。
加上這些年的積蓄,足夠我和閨蜜在 Y 國紙醉金迷一輩子。
想到這裏,我的嘴角微微上揚。
時樾低啞的聲線在我頭頂響起:
「在想什麼?」
我嚇了一跳,結結巴巴:
「在想你給我買的這些珠寶,看見就能想起你。」
開玩笑,做了三年金絲雀。
金主喜歡什麼話簡直是手拿把掐。
時樾眼裏閃過一絲愉悅,摟住了我的腰:
「下個月亞灣有個珠寶拍賣會,我帶你一起去。」
我點點頭。
心裏肉疼得要命。
下個月,我等不到了。
畢竟他下個月就要訂婚。
我雖然做金絲雀,卻也有道德底線,有主的男人,算了,長得醜的,算了。
所以挑挑揀揀纔在閨蜜的介紹下跟了時樾。
器大,活好,多金。
……
想到這三年時樾待我不薄。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我伸出手圈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吻在了他的薄脣上。
時樾眸色微暗,反客爲主。
這天晚上,我極盡糾纏。
時樾也顯得格外賣力,直到許久後,才俯身在我耳邊,聲音繾綣:
「今天怎麼這麼熱情?」
我蜷縮在被窩裏,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轉身鑽進他懷裏:
「沒怎麼,睡吧」。
-4-
第二天晚上。
我收到了同樣是金絲雀的朋友發來的照片。
是時樾和趙家大小姐共赴晚宴的照片。
「我可聽我家這位說了,時總下個月就要和這位大小姐聯姻了。」
「咱們這樣的人啊,該撤退就撤退,你可別想不開。」
「有顏有錢的,時總之前對你那麼大方,日子總不會差到哪裏去。」
「與其被人轟走,或者是時總主動提出分開,倒不如咱們體面先開口,沒準看在我們懂事的份上還能給一筆分手費。」
我:「我知道。」
「已經訂了凌晨的機票。」
……
離開前,我原本想要親口和時樾說的。
可等到了深夜 12 點,他還沒有回來。
只是收到了一條消息:
「今晚有事,不回去了。」
「不用等我了。」
看着朋友發給我的照片,心頭莫名閃過一絲酸澀。
我還來不及細想爲什麼會出現這抹酸澀感,手機鬧鐘響起。
我拎着行李,最後看了一眼住了三年的別墅,頭也不回地離開。
-5-
上飛機前。
我給時樾發了一條消息:
【時樾,我們到此爲止吧,好聚好散。】
言簡意賅。
大家都是聰明人,他會知道我的意思,說不定還要誇讚我一句懂事。
發完後,我拉黑刪除一條龍。
飛機緩緩起飛。
在空姐的提示音下,我把手機關機了。
……
時樾此時在醫院陪着胃出血的傅驍。
宴會上,他原本和趙大小姐在角落裏談話,卻看見傅驍暈倒在地上,他只能把他送過來。
剛給姜瀅發完消息。
他就恨鐵不成鋼地勸說傅驍:
「聽說你還要把蘇婉綁回來?」
「強扭的瓜不甜,傅驍。」
剛說完。
手機提示音響起。
他打開手機屏幕,就看見了姜瀅發來的那條消息。
幾乎是下一秒,他撥打了姜瀅的電話。
電話那頭只傳來冰冷的機械音。
三年裏,這是姜瀅第一次沒接他的電話。
原本躺在病牀上蔫巴的傅驍看他臉色不好,起身看完了全程。
莫名覺得心裏有些……舒爽?
可是他畢竟和時樾從小一起長大,多年的兄弟,他還是努力剋制上揚的脣角,不讓自己的笑容太過明顯,伸手拍了拍時樾的肩膀。
「樾哥,被甩不是你的錯,看開點」。」
剛纔時樾不是還勸他一套一套的嗎?
還說沒想到他是戀愛腦來着。
他倒要看看,現在時樾自己也被甩了,能做些什麼。
他原本以爲至少時樾會挽留一下。
只是出乎意料,時樾眸色逐漸冷淡,默默把手機放進了西裝口袋。
抬眸時,一如往常冷淡禁慾:
「嗯。」
傅驍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時樾大步走了出去。
脊背筆挺。
他嘖嘖了兩聲,滿眼佩服。
「不愧是樾哥。」
也是,他爲人這麼冷淡,和姜瀅的感情哪裏比得上他和蘇婉,也難怪姜瀅走得這麼幹脆。他們家蘇婉好歹還是面對面提出分手的呢。
時樾上車後,再抬眸,眼尾已經染上了一抹紅。
修長的指尖拿起手機,給姜瀅發了幾條消息。
彈窗卻跳出他被姜瀅拉黑刪除的提示。
……
-6-
下飛機後,我就把手機開機了。
率先打來電話的是閨蜜蘇婉。
「我已經到機場門口了,你走出來就能看見我了。」
「好。」
電話掛斷後,我剛想熄滅手機屏幕,就看見屏幕消息彈窗一條條地推上來,99+
點開後,我看見都是同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好聚好散?你做夢!】
【什麼叫到此爲止,那我們這三年算什麼?】
【我做錯什麼了嗎?】
【回我消息。】
……
【寶寶,求你了,不要離開我。】
是?時樾。
可是時樾是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的。
更別說會叫我寶寶了。
是他兄弟的惡作劇?還是大冒險輸了?
我疑惑地回覆:【時樾?】
對面很快回應:
【嗯】。
下一秒,我收到了一條轉賬提醒。
銀行卡入賬 30000000……
這財力。
是他。
只是這些消息……
我一隻手拉着行李箱,一隻手拿着手機,有些疑惑。
直到對面傳來閨蜜清脆的聲音:
「姜瀅。」
抬眼望去,穿着火辣吊帶小皮裙的女人戴着高奢墨鏡,身後是兩個金髮碧眼的年輕國外男人,逆天大長腿,看起來和超模一般無二,手裏舉着我的姓名牌。
活像是電視劇裏的場面。
但是還好,這裏是國外,沒人管你做什麼。
我也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隨後發了條朋友圈:
【爽】。
回去的路上,不少人在我的朋友圈下評論:
【666】
【姐,趕緊刪了,不怕樾哥生氣?】
【這就自由了?哎,我還不知道要熬到什麼時候呢】
【羨慕+1】
【啊啊啊啊,讓那羣男人離我老婆遠一點,告訴蘇婉,等我找到她,饒不了她。】
最後一條嗚哇亂叫的,就是傅驍。
我都沒有回覆。
-7-
我們做金絲雀的,有自己的人脈。
短時間內,金主和其它人都找不到我們。
這也是爲什麼傅驍到現在都聯繫不上蘇婉的原因。
至於時樾,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給我發那些。
但是我知道,他和傅驍不同。
傅驍對蘇婉是一見鍾情。
而時樾,我向來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自然不會來找我。
那些話,應該是大冒險輸了,或者是喝醉了。
畢竟也曾經在一起三年。
情緒上頭很正常。
我只能給自己找到這兩個理由來解釋。
想清楚後,我起身去浴室洗漱休息了。
不知道爲什麼,剛睡下不久。
我夢見了第一次見到時樾時的場景。
那時我家剛破產不久,我爸跳樓後留下一大筆債務給我,即便我身處大學,卻還是被迫每天面臨各種催債。
無奈之下,蘇婉說傅驍有個好兄弟,長得帥、多金,還乾淨。
於是她將我帶過去。
「相信姐妹,那絕對是個極品。」
的確和蘇婉說的一樣。
189 身高的時樾剛出現,就是所有人的焦點。
寬肩窄腰,渾身散發着矜貴冷淡的氣息。
端的一副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模樣。
彼時我坐在角落,心裏滿是不安。
找了藉口出去,起身時,不小心被桌角絆倒,恰好坐在了時樾的腿上。
那時,時樾沉默了許久。
……
之後的幾次見面。
我喝完飲料舔嘴脣,他讓我矜持些。
嚇得我拿不穩玻璃杯,倒在他的小腹。
下意識手忙腳亂地擦拭後,我去了洗手間整理自己的裙襬。
回來時意外聽見時樾和傅驍的對話:
「呵,手段了得。」
看着他皺眉冷淡的樣子,我嚇得不敢再跟他見面。
他卻在幾天後遞給我一張五千萬的卡。
讓我以後別在外面勾引他。
要親可以回去親。
我:……
這幾年,我兢兢業業,在他沒開口前從不相信任何媒體報道。
直到三天前,報道出現當晚,我意外看見了他的手機屏幕,上面是趙大小姐給他發的婚紗照片:
【這套怎麼樣?】
時樾的回覆是:
【可以。】
-8-
那個陌生號碼被我再次拉黑了。
我和蘇婉在 Y 國探索新的世界,開啓新的生活。
朋友圈每天都在更新,只是屏蔽了傅驍。
我們玩得忘乎所以。
直到我們意外遇見了在附近大學讀研深造的學長。
「姜瀅?蘇婉?」
……
咖啡廳裏,我也有些意外。
這位學長我們在校光榮牆上看見過他的介紹。
S 市狀元,聽說從高中開始就一直是校草。
當初我見到陸言的第一眼,也有些心動。
蘇婉不遺餘力地打聽過後,回到宿舍神祕兮兮地告訴我:
「愛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妹妹,和長得帥的他」。
「好一個清貧校草。」
「養着談個戀愛還不錯。」
我一想也是。
彼時我家還沒有破產。
直到我向陸言表明要包養他的那天。
他紅着耳尖磕磕絆絆離開了。
可是當晚,我爸就打電話給我。
我家破產了。
之後我沒再和陸言見面,就算他出現在我面前,我也只會偷偷拉着蘇婉離開。
沒想到多年後,我們會再次見面。
-9-
幾天後,陸言生日,約我們在華人街的會所聚聚。
我隨手準備了一份禮物,帶着蘇婉一起出發。
酒過三巡後,陸言攥住了我的酒杯:
「這酒度數太高了,明天醒來會頭疼,給你換一個好不好?」
看着他去找酒保的背影,我感嘆了一番。
不愧是我曾經看中的男人。
太賢惠了。
蘇婉湊上前:「瀅瀅,你看見陸言的那件淺藍色襯衫嗎?和以前一樣,都洗得微微有些發白了。」
「你還記得以前你想過什麼嗎?現在我們手裏有錢,養個男人玩玩也不是不可以。」
我眼前有些模糊,強撐着點了點頭。
等到陸言回來。
我看着那雙和時樾有幾分相似的眉眼,笑了笑。
「陸言,我養你怎麼樣?」
陸言抬眸,立馬回應了我:
「好。」
我點頭,拍拍胸脯:
「你放心,我雖然沒什麼錢,但是我的金主非常有錢。」
「他給了我好多錢。」
「我拿他的錢養你啊。」
話音剛落。
頭頂傳來男人壓抑的聲線:
「是嗎?」
我點頭。
緊接着一道熟悉的嗤笑聲響起:
「姜瀅,拿我的錢養別的男人?」
「好主意。」
我抬起頭。
酒意瞬間散了大半。
靠靠靠。
時樾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應該在港城馬上訂婚嗎?
沒來得及細想,眼前穿着黑色西裝、臉色陰沉的男人逐漸模糊。
許久後,我笑了笑。
「我看你也是風韻猶存。」
旁邊剛小心翼翼抿了一口酒的蘇婉噗嗤噴了出來。
她伸出手給了我一個大拇指。
-10-
時樾笑了:
「怎麼,你還都想要?」
我:
「區區兩……」。
蘇婉捂住了我的嘴:
「區區兩杯酒你就喝醉了啊哈哈哈。」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又俯身在我耳邊咬牙切齒:
「姐妹你喝點酒啥話都敢說啊?」
「沒看見時總臉色難看得能滴出水來?」
說完,她就要拉着我離開。
時樾嗤笑了一聲:
「傅驍,帶走你的人。」
門外的傅驍走了進來,冷笑了一聲:
「蘇婉,你在國外玩得挺花啊,男模特都找了兩個。」
「我胃出血都喝出來了,你倒是紙醉金迷上了。」
說完,就拉着蘇婉離開。
我面對蘇婉求救的眼神,大聲喊道:
「放開我方嫡長閨」。
時樾低頭:
「姜瀅,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我嘎巴一下就閉上了眼睛。
原本準備裝睡,沒想到沒一會真的睡着了。
-11-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
人已經回到了國內。
還是那套住了三年的別墅。
時樾穿着黑色絲質睡袍,靠在沙發背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久後,我悄悄起身準備離開。
他笑了:
「姜瀅,我是不是給你太多錢了,所以你才能毫不留戀的斷崖式跟我提出分手。」
「三年,一句好聚好散就能結束?」
我愣了愣。
轉而有點生氣。
什麼叫給我太多錢了,我才能毫不留戀地提分手?
也是,這些年在時樾的心裏,我只不過是爲了錢才和他在一起的罷了。
那又爲什麼質問我?
再說了,好聚好散不是爲了他嗎?
心頭一股氣堵成一團。
我抬起頭,露出了一個笑容:
「是啊。」
「時總,你知道的,你我本無緣,全靠你砸錢。」
說完,我轉身大步離開。
這一次,時樾沒有阻止。
-12-
蘇婉找到我的時候。
我已經在我們合夥一起買的公寓裏面了。
被帶回國的不止我一個人。
不過我倆也喫不慣國外的飯菜。
原本也準備等時樾訂婚後回來的。
索性點了一大堆外賣。
一起宅家追劇。
既來之,則安之。
……
那邊的時樾和傅驍就沒有那麼沒心沒肺了。
時樾沒想過,在姜瀅的心裏,他們之間和傅驍與蘇婉的關係一樣。
傅驍來的時候就看見時樾一杯杯地灌酒。
那陣勢跟他前段時間差不多。
於是作爲好兄弟,他上前拍了拍時樾的肩膀,勸道:
「樾哥,既然姜瀅打定了不想回頭,算了吧。」
「及時止損,強扭的瓜不甜」。
時樾笑了:
「不甜?解渴就行。」
傅驍無語。
當初時樾勸自己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不過他和蘇婉好歹是分手,兄弟可是赤果果地被甩,執念深也正常。
於是繼續勸說道:
「真沒必要,女人多的是。」
時樾放下酒杯。
眼前閃過的是那三年的過往。
「她不一樣。」
傅驍氣笑了:
「都是倆眼睛一張嘴,有什麼不一樣。」
「當初你勸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就當是一段孽緣吧。」
時樾拿起丟在沙發上的外套起身:
「孽緣也是緣。」
……
許久後。
傅驍罵了一句粗口:
「靠。」
輪到他自己就是孽緣也是緣,苦果亦是果是吧?
拿他喝到胃出血還被他嘲諷算什麼?
旁邊看熱鬧的幾個人看見時樾徹底離開。
才湊上前開口:
「哥,你別管了。」
傅驍雖然氣得要死,但還是說:
「當初我失戀的時候,樾哥可是我的軍師,勸我放下,現在他被甩了,我怎麼能不管他。」
「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姜瀅既然提出分手,樾哥那麼聰明透徹的人,怎麼會這麼想不開。」
「感情的事情,一方提出了分手,另外一方就算苦苦挽留有什麼用?這道理他比我明白。」
旁人嘆了一口氣:
「這你就不懂了。」
「俗話說得好啊,軍師輕易不上場,上場就是 joker 王。」
-13-
我和蘇婉躺在牀上聊了半夜。
決心以後不做金絲雀了,就當富婆。
蘇婉和我都是珠寶設計專業的。
一拍即合,我們決定開一家珠寶設計公司。
反正現在不缺錢。
一如既往,嘮完嗑蘇婉倒頭就睡了。
我起身倒了一杯水,回來的時候,透過落地窗。
看見窗外一輛銀黑色邁巴赫停在樓下。
車牌號是我熟悉的那個。
猶豫了許久,我還是走下樓。
時樾靠在車門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見聲音,他抬起頭,眸中透着一絲委屈。
臉頰泛着紅,像是喝醉了。
車上的司機看見我下樓,火速把車開跑了。
「嘿嘿嘿,明天時總該給我漲工資了。」
喂,他車窗沒關,我聽得一清二楚。
……
無奈,我只能先把時樾帶上樓。
他長得這麼帥,萬一被糟蹋了。
哎,就當我行善積德了。
剛把人帶上樓,看在他曾經待我大方的面子上,我走過去給他倒了一杯水。
回來時就看見他看着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屏幕發呆。
我走過去。
是最新的感興趣圈子軟件彈窗,幾排大字映入眼簾:
【真正的訓狗不是用項圈把狗套牢,讓狗無法離開。】
【而是當你要把項圈從狗脖子上取下來時,狗才是最着急不捨得的那個。】
我:……
這該死的心虛感是怎麼回事?
-14-
公寓是三室一廳。
我把時樾帶到了客房。
「今晚你就在這裏湊合一晚吧。」
「時總。」
準備離開時,時樾攥住了我的手腕,將我帶到懷裏。
我一時不察,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
脖頸處傳來他酒後磁性的聲線:
「我可以的。」
???
「什麼?」
他抬眸,直直地看着我:
「你說呢?」
說完,他就要湊上前親我。
我嚇了一跳,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時樾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許久後,他抬起那張矜貴的臉,喉結微微滾了滾。
隨後把另外半張臉湊在了我的掌心。
我嚇得奪門而出。
-15-
第二天起來時,時樾已經離開了。
我鬆了一口氣。
剛洗漱出來。
就看見了拎着牛皮紙袋進來的時樾:
「冰箱裏什麼都沒有。」
我嘆了一口氣,想起他昨天莫名可憐的樣子:
「時總,你不用做這些的。」
「我們已經結束了。」
時樾的手頓了頓:
「結束了,那就重新開始。」
我看着他,鄭重道:
「可是我不想再做金絲雀了。」
時樾微微一愣,隨後上前摟住我的腰,將我抵在門後,胸前微微顫抖。
許久後才停下來:
「姜瀅,你的腦子裏都在想什麼?」
「我從來都不是你的金主,是你的男朋友。」
「給你我的卡,給你買首飾和衣服,都是男朋友應該做的事情。」
「可你仗着我給的太多,頭也不回地離開,我承認我後悔過,要是我沒有那麼毫不保留,會不會你不會走得那麼幹脆?」
「可是我忍不住,姜瀅。」
他眼底都是洶湧而出的愛意。
我的心臟狠狠地漏了一拍。
「可是當初你給我卡,說我手段了得。」
……
分明就不像是男女朋友的開始。
他微微垂着眉眼,耳尖紅得快要滴出血了。
許久後,他纔開口。
聲音壓得很低,帶着一絲羞恥:
「因爲那時候我不知道什麼是一見鍾情,也不知道什麼是喜歡。」
「誤以爲你在勾引我。」
「其實,是因爲我喜歡你,姜瀅。」
「所以,你的舉動在我的目光下,格外明顯,也充滿了吸引力,讓我不受控制地瞎想。」
「我自戀地以爲你先主動,想要你更加主動,不知道爲什麼,我怕你知道我愛你,直到你離開。」
他承認自己自戀了?
我沒想過會是這個原因,瞬間有些哭笑不得。
「那和趙家大小姐的聯姻消息呢?」
時樾皺緊了眉頭:
「那條報道第二天我就讓人撤下去了。」
我不信:
「我都看見了,她問你婚紗好不好看。」
「你說可以。」
時樾語氣溫柔:
「她開了一家婚紗設計公司。」
「那條婚紗,是給某個人準備的。」
「所以你那麼幹脆地離開我?」
「姜瀅,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金主,以後,你儘可以撒嬌,可以發脾氣,可以質問我,唯獨不要離開我。」
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沒想過一切都是誤會。
不過也不能怪我。
誰讓他從不說愛我。
如果不是這次分手,撕破了他的面具,想必他還是會和以前一樣吧。
時樾的眼底滿是寵溺:
「所以,那個不肯回家的小朋友,現在願意跟我回家嗎?」
我抬起頭:
「時樾,你再讓我想想吧。」
他點頭:
「好」。
-16-
時樾回去後。
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
想到他說喜歡我的時候,臉頰傳來一絲熱意。
第二天我是被蘇婉搖醒的:
「公司註冊好了,接下來是要去國外尋找優秀的設計師了」。
「別睡了,起來搞事業啊。」
我迷迷糊糊:
「時樾。」
蘇婉恨鐵不成鋼:
「別時樾了,快起牀,機票我都訂好了。」
「你還想不想賺錢了?」
錢?
我一個猛子就跳下了牀:
「去哪個國家?」
「出發!」
時樾和傅驍來到公寓門口,在小時工的口中得知二人出國的消息後。
眉頭都在跳。
「又跑去國外了?」
「這次乾脆一句話都沒留下。」
「追!!!」
等二人匆匆趕到米蘭的時候,蘇婉的朋友圈已經顯示在杉城了。
二人對視一眼,只能前往 M 國。
剛下飛機,蘇婉的朋友圈又更新了,新的地址,新的國家。
傅驍實在是受不了了:
「好累。」
「我們是霸總,又不是滿世界追老婆的賞金獵人。」
還好,此時我和蘇婉已經回國了。
-17-
我見到時樾的時候。
他和傅驍風塵僕僕。
而我和蘇婉剛洗完澡在沙發上敷面膜。
一臉懵。
傅驍氣笑了,拉着蘇婉就去了房間:
「挺能跑的啊。」
「體力這麼好,消耗一下啊寶寶。」
時樾上前,狹長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我,脣角微微上揚:
「要開公司?」
我想起剛纔發的朋友圈。
點了點頭。
他揉了揉我的頭髮:
「我教你。」
「還差什麼人,你跟我說,我讓人去找。」
「剛纔已經給你轉了一筆錢了,不夠就跟我說。」
我莫名覺得此時的時樾特別有魅力。
站在沙發上,吻住了他的脣。
「時樾,帶我回家吧。」
他眼睛微微一亮。
「好,我們回家。」
-18-
和時樾複合一週後。
蘇婉再次出現在我眼前時,脖頸處有打了三層粉都遮蓋不住的痕跡。
面對我的質問。
她嘿嘿一笑:
「他向我求婚了。」
「這不能怪我,他送的鑽戒太大了」。
「鴿子蛋大小的,是個女人就無法對着它說 no。」
我點頭。
蘇婉看似大大咧咧,但其實內心比誰都細膩。
和傅驍提出分手,無非是不想繼續以包養的身份待在他身邊了而已。
如果不愛,她怎麼會果斷提出分手離開。
二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傅驍身邊也沒有其他人。
「那就祝你幸福啦。」
「苟富貴,勿相忘。」
蘇婉拍胸脯保證:
「閨蜜第一,老公第二。」
我笑了,想起她和傅樾分手那天,我找到她的時候,她蜷縮在公寓的角落,可憐兮兮的樣子。
手機提示音響起。
是時樾發來的。
照片裏,他穿着白色襯衫,外面套着我買的粉色圍裙,手裏拎着鍋。
充滿人夫的誘惑。
「小朋友,該回家喫飯了。」
「好」。
最愛的人在家裏。
最好的朋友在身邊。
真好。
-19-
回到家後,我看着還在廚房忙活的時樾,衝上前摟住了他的腰。
掌心是他肌理分明的小腹。
我甚至能感受到那片溝壑。
微微摩挲。
時樾轉過頭看着我,聲音有些暗啞:
「先喫飯。」
我抬起臉,臉上都是笑意:
「可是我想先喫你怎麼辦?」
「因爲看起來,你比飯菜更美味。」
手機裏,剛打來電話被我誤觸接通的蘇婉喫瓜:
「那很美味了。」
我手忙腳亂地掛斷了電話。
時樾關掉火,不緊不慢地把菜盛出來。
然後將我抱了起來。
「那就先喫瀅瀅喜歡喫的。」
……
「喫不下了。」
「腰圍都大了兩釐米。」
「乖,還可以的。」
窗外月色搖曳,廚房昏黃的燈光亮着。
臥室裏滿是纏綿繾綣的愛意。
-20-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時樾的懷裏。
他身上的黑色真絲睡袍大開,肌理分明的胸膛映入眼簾。
微微抬眸,就看見他墨色的碎髮下,狹長的眸子緊閉着。
圓潤的喉結微微滾動。
莫名地有幾分誘人……
我伸出手,指尖落在他的喉結上,鬼使神差地想要固定它。
下一秒,掌心下,似乎有什麼滑過。
頭頂傳來輕笑聲。
吻接踵而來。
曖昧的氣氛再次在房間內盪漾開來。
意亂情迷間,他抓起我的手。
極低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寶貝」
「扇我」。
-21-
一段時間過後。
時樾抽出時間帶我去了亞灣,參加了那場遲到許久的拍賣會。
「爲什麼還要過來?」
時樾吻了吻我的手背。
「答應你的事情,不想食言。」
我想起三年裏,似乎的確如此。
只要時樾答應我的事情,他從未食言過。
其實不僅僅是對我, 似乎他本身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亞灣每週六的晚上都有一場煙花秀。
我拉着時樾的手走到了臨江廣場。
煙花盛放時, 我從口袋裏掏出了絲絨質的戒指盒:
「時樾。」
「要和我結個婚嗎?」
他有一瞬間的愣神,過後眼底便溢滿了驚喜。
脣角微微上揚後, 他打開戒指盒,將戒指戴在了我的手指上。
「現在,請新娘和新郎共度餘生。」
……
此後,任憑愛意洶湧。
沉淪此生。
番外:(傅驍視角)
收到時樾和姜瀅結婚的消息時, 他和蘇婉在粵城度蜜月。
蘇婉挑眉:
「怎麼樣,我早就說了,時樾早就被姜瀅喫定了。」
「轉賬。」
他想起曾經把姜瀅介紹給時樾的第一天, 他笑着和蘇婉打賭:
「樾哥是不可能喜歡姜瀅的,不信我們打個賭。」
那時蘇婉氣得把他從牀上踹下去:
「行啊, 我賭一千萬。」
親閨濾鏡讓她不信會有人不喜歡姜瀅。
不惜拿一大筆錢和他打賭。
……
時至今日,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他記得時樾第一次見到姜瀅時,表現得並不喜歡她。
甚至覺得姜瀅心機深沉,勾引他。
他當時左看右看,看着一襲素色小白裙的姜瀅, 怎麼也想不出爲什麼時樾會覺得姜瀅在勾引他。
人家只是安靜地坐在沙發角落呼吸而已啊。
不僅如此, 幾天後, 時樾甚至主動聯繫了他, 要了姜瀅的聯繫方式。
甚至立馬派人送去了一張卡,卡里有五千萬。
出手大方得讓人咂舌。
但是時家家大業大, 他也沒多想。
現在想想……
樾哥他該不會是見到姜瀅的第一眼就淪陷了吧?
後知後覺,傅驍覺得自己得知了真相。
他想起來那三年裏,雖然時樾一如既往地神色冷淡漠然。
但是他想起每次見到姜瀅,她身上好像都穿着各個季度奢牌的新款。
整個人被養得極好。
就連隨便一條手鍊, 價值都令人咂舌。
他當時見到蘇婉經常帶着幾個包裹回來,裏面都是從姜瀅那裏帶回來的帶標籤的衣服。
當時蘇婉隨口說過:
「瀅瀅說她穿不完。」
「那就少訂一點唄。」
「又不是瀅瀅訂的, 應該是時總訂的。」
他當時沒多想,只是給了蘇婉一張卡。
讓她去買買買。
現在想想, 樾哥那麼冷淡的人, 怎麼會記得安排人給姜瀅送每個季度的衣服?
甚至姜瀅的珠寶首飾, 都是全球限量高定的。
姜瀅隨口說想要港城的大平層,時樾第二天就給她買下來了。
就連他們聚會,只要姜瀅一個電話,時樾就立馬起身回去。
姜瀅有一次發燒, 時樾從港城趕回來坐在牀邊默默陪了一夜,直到她退燒才匆匆離開。
這真的是養金絲雀的陣勢嗎?
這不是……養老婆的陣勢嗎?
傅驍覺得自己真相了。
既然這樣,當初他向蘇婉求複合的時候,時樾說了一句:
「分手了還問人家有沒有錢花?」
「傅驍,你別太舔了。」
後來爲了追回姜瀅, 時樾查到了姜瀅的地址,連夜拉着他跨越 9200 多公里去追妻。
這不比他舔?
好好好, 這軍師不要也罷。
想到這裏,他掏出手機給時樾打了個電話:
「你被開除了。」
那頭的時樾剛給姜瀅吹完頭髮, 聽見手機聽筒裏傳來的聲音, 毫不猶豫地掛斷。
「你太吵了。」
傅驍看着掛斷的電話,差點氣得吐血。
撲進蘇婉的懷裏委屈巴巴:
「老婆, 他們都欺負我。」
蘇婉敷衍地摸摸他的頭:
「乖啊,離遠點,別擋着我追劇」。
傅驍:
……
卒
(已完結):YXXBb0jgnGejnGIerjLnBhY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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