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親宴讓假千金改成靈堂後

被認回沈家後,父母將我認親宴和訂婚宴的事情交給假千金來辦:
「沅沅,小竹是婚禮策劃師,她來辦,一定能讓驚豔所有人!」
宴會那天,我被蒙着眼推到宴會廳中央。
摘掉眼罩,我發現自己穿着孝衣,站在一片黑白相間的碎布後面,腳下還踩着棺木做成的舞臺。
我冷眼看向父母和未婚夫,他們卻猩紅着眼睛:「今天是小竹父母出殯的日子,小竹順便將出殯和你的認親宴一塊舉辦,你應該沒意見吧。」
我毫無表情地看着這羣人,冷冷開口:「那這個宴會也沒必要辦了,你們別後悔。」

-1-
被國家祕密保護十八年後,我被告知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剛回家,親生父母就對我承諾,要爲我辦一個認親宴,正好要介紹未婚夫給我。
宴會當天,名義上的妹妹帶着我去換禮服。
剛進房間,我的雙眼就被蒙了起來。
我不解地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沈竹嘻嘻笑道:「這是流程的一部分,給你個驚喜,只有我說你能摘眼罩你才能摘哦。」
隨後,叫來人七手八腳不知輕重地給我換衣服。
換衣服期間不止一個人用尖銳的指甲劃傷我。
第四次,我直接反手鉗住想要劃我的人。
那人直喊疼,我卻充耳不聞。
直到那人誠懇地向我道歉,我才緩緩鬆開。
周圍靜了一瞬,沈竹有些僵硬的聲音響起:「沅沅,你力氣真大呢!」
我隨口說道:「學過泰拳。」
聞言,沒人敢再動我。
折騰許久,我被沈竹領了出去。
按照她的指示,站好。
然後,我微眯着眼睛摘下眼罩。
眼前是一片素白,讓我喫驚地睜大了眼睛。
酒店的裝飾全部被換成白布,我選好的向日葵也被換成白黃相間的菊花,舞臺也是由棺木組成的。
更離譜的是,我身上的禮服被換成了純白的孝服。
我冷冷地看向對面幾人,「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的認親宴和訂婚宴你們給我變成喪事?」
沒等父母開口,沈竹帶着哭腔紅着眼角:「今天也是我親生父母出殯的日子,他們活着時我沒有盡孝,這個時候我一定要盡孝的,姐姐不會計較的是不是?」
我沒說話,只盯着父母。
父母卻只看見沈竹的傷心,連忙手忙腳亂地安慰她。
我名義上的的未婚夫,嚴瑕也紅着眼睛:「今天是小竹親生父母出殯的日子了,小竹就順便和你的認親宴一起舉辦了,你也不用介意,這個認親宴的主角還是你。」
我毫不猶豫:「不好意思,我介意。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趕快把這該死的白布給我撤了,換成原來正常的裝飾。」
「要不我再也不回沈家,你們也不用費盡心思地給我辦什麼認親宴。」
扯開眼前礙事的白布,我大步就要離開這裏。

-2-
沈家父母和嚴瑕突然猶豫起來。
在這時,沈竹突然跪倒在我腳邊:「姐姐,如果不是我父母,你現在是否還活着都未可知啊?你怎麼能如此不孝,連爲自己父母守孝都不願意?」
嚴瑕如夢初醒,心疼地將沈竹從地上拉起來。
隨後面色不善地看向我:「小竹說得對,要不是小竹的父母好心地將你收養,你可能早就死在世界上某個不知名的角落了。」
我沒搭理他,只好笑地看向我的親生父母。
沈父沈母卻躲避開我的眼神。
我眼神一暗,沈父沈母是不打算說出養父母虐待我的事實了。
我搖搖頭,看向嚴瑕:「既然你這麼好心,你就給你的小竹守孝吧。這場鴻門宴我不伺候了。」
被保護十八年,我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一會我的同事們就要進場,看見這樣的裝飾會怎麼想。
這次我不再猶豫,大步離開țű̂⁽會場。
沈竹卻攔在我面前:「姐姐,你別生氣,都怪我,可是我沒見過我的親生父母,姐姐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爲什麼姐姐連這點小事也要爲難我?」
沈竹一邊說一邊掉眼淚。
不僅惹得嚴瑕心疼不已,父母僅剩不多的愧疚也消失得煙消雲散。
逐漸入場的賓客不僅被這殯葬風的認親宴驚掉了下巴,還來回環視我們這幾人的愛恨糾葛。
我看向沈竹翻了一個白眼:「你要是真想盡孝,現在就自己去父母面前磕幾個頭,給你父母風光大辦一場,現在裝什麼。」
見一時半會也走不了,我拿出手機準備給同事發消息。
沈竹卻因爲我的話哭得更加真情實意了。
嚴瑕見我放任沈竹一個人哭泣,直接打掉我的手機。
對着我怒喊:「你真是一個無情的人,我們嚴家是絕對不會要你這樣的兒媳婦的,如果你不和小竹道歉,你就別嫁進我們家了。」
我無語地看向嚴瑕,嚴瑕卻居高臨下胸有成竹,彷彿已經拿捏住我。
我低下頭撿手機。
嚴瑕得意洋洋地說:「就算你給我跪下,我也不會輕易原諒你……」
看見我只是撿起自己的手機,嚴瑕的表情一寸寸斷裂。
「就你,也配?」我撣了撣手機上的土。
嚴瑕氣得跳腳:「沈沅沅!你別後悔,如果不是你求着我和你結婚,我纔不會看上你這麼一個來自鄉下的女人呢!」
我看向躲在背後的父母,這和父母和我說的不同。
「不是你對我一見鍾情,非要和我訂婚嗎?」我平靜開口。
嚴瑕嗤之以鼻,「你也配?」
許是我看向父母的目光太過刺眼,沈父冒出頭來,「你和嚴瑕本就是娃娃親,誰先喜歡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嫁給嚴瑕。」
原來把我當聯姻工具了,那也得看國家同意不同意。
畢竟,那幾個老爺子都把我當孫女看。
「沈沅沅,只要你現在給小竹道歉,我就可以繼續履行婚約。」嚴瑕看着哭得越發來勁的小竹,突然變了主意,「不行,你現在必須下跪給小竹道歉。」
我看着嚴瑕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
「沈沅沅,就算你對着我笑,你也必須給小竹道歉!」

-3-
我笑得更大聲了。
笑聲配上黑白碎布,氣氛不僅恐怖起來。
「嚴瑕,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讓我下跪,那個白蓮花不行,你這個眼盲心瞎的更不行。」
我走到沈母面前,不帶一點感情:「我上回送給你的禮物,還給我!」
沈母看着毫無感情的我有些怔愣,不自覺地摸上自己的手腕。
「還給我!」我再次重複。
沈母卻支支吾吾不拿出來。
我與沈母無聲地對峙,沈竹卻抹乾淚水,緩緩走到我身邊。
「姐姐,你說的是這個手鐲嗎?」
沈竹伸出手臂,白皙的手臂ṭů²上戴着金黃的手鐲。
我一下就認出來,那是奶奶臨終前留給我的遺物,我在回家那天給了沈母。
沈母也承諾會好好保存,可它現在戴在了沈竹的手上。
我看向沈母的眼睛裏冒着火,「你憑什麼將我的東西給沈竹?」
沈母有些不佔理,「你妹妹說喜歡這個鐲子,我就送給她了。」
我不予多言,直接將鐲子從沈竹的手上拿下來。
弄得沈竹連連喊痛,拿到鐲子,我更加生氣。
「你們竟然融了我奶奶的鐲子?!」
沈竹揉着隱隱作痛的手,漫不經心地開口:「原來的樣式太老了,這是香家最新的款式,姐姐怎麼樣?好看吧?ƭů₎」
我忍了又忍,把奶奶和那幾個老傢伙的話想了又想,最後沒想到讓人踩在臉上撒歡。
我忍無可忍,直接甩了沈竹一個巴掌,將沈竹甩飛。
嚴瑕看見沈竹被我甩飛,上來就要抓我。
我也不厚此薄彼,啪啪兩個巴掌。
嚴瑕就和沈竹抱在一起了。
沈父沈母大喊:「這是造了什麼孽?你竟然敢甩嚴少爺,你知不知道沈家的生意全靠嚴家提攜。」
「我知道,又如何,我又不是沈家人,別來道德綁架我。」
嚴瑕捂着腫臉,嘴裏含糊不清地說:「沈沅沅,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們家是有上面的人罩着的!」
我揉了揉手腕,看來打得還是輕,把牙全打掉就不會再大放厥詞了。
嚴瑕嚇得捂住臉。
就在瞬間,一羣保鏢衝了進來。
爲首的男人看見嚴瑕如此慘,震怒:「是誰將我兒子打成這樣?」
全場人齊刷刷地指向我。
男人一擺手,保鏢衝着我而來。
最終我雙拳難敵四手,被保鏢抓住。
爲首男人見狀,也給我甩來一個巴掌。
「我們嚴家,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欺負!你個小賤人,竟然敢這麼對我兒子!」
有賓客驚呼:「這是嚴家如今的當家人,嚴廷峯,上面那位的身邊人。」
嚴廷峯,那不就是嚴老頭的親戚。
這副威風凜ţùₙ凜的樣子和當初跪在門外簡直判若兩人。
嚴瑕也在保鏢的攙扶下,來到我身邊。
「爸,就是這個女人,讓我丟盡了面子。」
「誰不知道我們嚴家在京市地位極高,哪裏來的小妮子都能欺負到我嚴家的頭上了?」
「來人,是哪個手打的少爺,就把這女人的那隻手給我卸下來。」
壯碩魁梧的保鏢來到我的面前,直接卸掉我的手。
我吞下嘴裏的痛呼,眼神冰冷,「嚴廷峯,你會爲你今天做出來的事情後悔一輩子。」
嚴廷峯冷哼一聲,「小丫頭,年紀不大,口氣不小,我就在這等着你,看看你怎麼讓我後悔。」
嚴瑕痛快地看着我無力的胳膊,對着我嘲諷:「本來答應沈叔叔,爲了讓沈叔叔放心沈家和嚴家的合作,我才忍着噁心娶你,沒想到你這麼粗鄙不堪。」
「和小竹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小竹是航空之父的關門弟子,你這一輩子都趕不上小竹。」
我一怔,隨後好笑地問到:「沈竹?航空之父的關門弟子?」
沈父沈母也揚眉吐氣,像得勝的大公雞,「沒錯,小竹已經通過宇航局的考覈,成爲航空之父的弟子,爲了不影響她的前途,我纔不得不將你從鄉下帶回來。」
沈竹也得意地看向我:「沒想到吧,我的前途一片光明,而你只能變成一個殘廢了。」
隨後,沈竹深情款款地看向嚴瑕:「嚴哥哥,我想明白了,前途和你我都要,我都不會放棄,嚴哥哥,你還願意要我嗎?」
嚴瑕眼睛一亮,激動地抱住沈竹:「小竹,我願意,我願意!」
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沈父沈母和嚴廷峯也互相賀喜。
只有身爲真千金的我被晾在一旁。
兩家當即就要舉辦訂婚宴。
我淡淡來一句:「你們就在這個喪葬風認親宴訂婚唄!」
「沈沅沅,你安得什麼心,哪有新人是在這種場景下訂婚的?」
我嘲諷一笑,原來他們也知道沒有人會在這種場景下訂婚啊。
沈竹嬌羞地靠在嚴瑕懷裏,大概是我的嘲笑傷到了沈竹的心。
沈竹有些害怕又有些依賴地輕輕開口:「嚴哥哥,姐姐這麼對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有點生氣,嚴哥哥幫我出一口氣,我就和你訂婚好不好?」
嚴瑕點點頭。
「那就」沈竹眼睛中閃過一絲得意和扭曲「讓姐姐去風華吧。」
我眸色一暗,風華可是本市最大的銷金窟,進到裏面的女孩子幾乎沒有完好出來的。
沈竹這是要置我於死地。
嚴瑕有些遲疑地看向沈父沈母,卻只看見兩個人毫不關心。
隨後他放心的點點頭。
「那就送去風華吧。別忘了讓裏面的人好好照顧照顧,別玩死了。」
沈父沈母連連點頭:「女婿就是周到,我替沅沅謝謝女婿了。」
我看也不看這對虛假的父母。
抬起手邊,算了算時間,人也該到了。
「看來姐姐已經迫不及待了,嚴哥哥,快把姐姐送去吧。」
一羣人浩浩蕩蕩地從門口走進來。
「你們這是要把人送哪裏去啊?」

-4-
周圍人連連尖叫:「這是國家稻田之父宋老!」
「什麼啊,看見前面那個老人沒有,國家的老元勳了,那是齊老。」
「你們說的我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個女人是國家農業之母方女士,就是她才讓西瓜變得如此好喫!」
「饞鬼!」
「就我一個人震驚嚴家這麼大的面子嗎?」
嚴瑕得意極了,整理好衣服,一步一步地走到衆人面前。
做出一個自以爲得體的微笑:「各位爺爺伯伯和阿姨好,我是嚴瑕,嚴氏集團的總經理。」
周圍的人震驚地看着嚴瑕:「不愧是嚴家啊,在這麼多大佬面前還不卑不亢。」
正在討論的大佬們安靜一瞬,然後毫不在意繼續討論。
「丫頭呢?怎麼大喜的日子不見人?」
嚴瑕的微笑頓時定格在臉上,臉都漲紅了。
「噗嗤」會場上不知道誰突然笑了出來。
嚴瑕威脅地看向賓客,卻始終沒找到是誰,只好施施然地退下。
嚴廷峯則瞪眼看向吵鬧的會場,賓客頓時就安靜如鵪鶉。
嚴廷峯走到大佬面前,略帶尊敬,微微彎下腰:「齊老您好,我是嚴氏集團的總裁。」
被稱爲齊老的老人眯着眼睛看了好久,才恍然大悟:「噢,是你啊,老嚴家的親戚。」
「是我是我,沒想到齊老還記得我。」嚴廷峯驕傲極了,背都挺直了。
齊老卻沒搭話,只是淡淡微笑着看着嚴廷峯。
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齊老只是客套一下,可是嚴家和沈家的人卻看不出來,把齊老的微笑看做是對他們的欣賞,忙笑着回應。
氣氛瞬間尷尬起來。
一個眯着眼睛微笑的老人出來打圓場:「不知道剛纔是要把誰送走啊?」
聽見這話,嚴廷峯嫌棄地說道:「一個鄉下來的賤人罷了,不知道是怎麼混進宴會的,我現在就讓她離開,省得打擾了各位的雅興。」
微笑老人依舊微笑,說出來的話卻不留情面:「擾亂宴會的人還是趕出去吧,不然讓人怎麼看嚴家和沈家,是路邊的小狗嗎?誰都能上來踩幾腳。」
嚴廷峯臉色一變,連連點頭。
我看着幾個老頭子,想說話,可是沈竹卻眼疾手快地用盡全力堵着我的嘴,還不解氣地掐了我好幾把。
我的臉和身體瞬間變得青紫。
「我的好姐姐,你還是閉上嘴吧,風華等着你呢,你說說你怎麼沒死在我爸媽手裏。」沈竹眼底的恨意讓我心驚。
我瞬間就明白了,爲什麼養父母從小就對我非打即罵,原來是受人指使。
我還想吸引那邊的注意力,便努力地製造聲響,用力將沈竹撞開。
巨大的聲響吸引了衆人的注意。
大佬們順着聲響看過來,看見了狼狽的沈竹。
齊老看見震驚地說:「這不是丫頭嗎……」

-5-
沈竹來不及在意自己發青的後腰,聽見齊老的聲音,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齊老,您沒記錯,是我。」沈竹諂媚地朝着齊老笑着。
齊老尷尬地笑笑:「認錯人了,你這件衣服我看着眼熟。」
不怪齊老認錯人,沈竹身上穿的正是我的定製禮服。
沈竹卻還不放棄,「齊老,您忘記了,我面試的時候您也是主考官之一呢,我是前段時間考進宇航局的女孩子啊,我是沈竹。」
「我超級仰慕齊爺爺呢,就想着能和齊爺爺拉近關係。」沈竹俏皮天真地說道。
如果忽略禮服上的髒污和花掉的妝容,勉強也算得上一個美女。
可笑的是,沈竹一頓賣乖耍萌,卻只換來禮貌地微笑。
我聽見衆人走了過來,努力在黑色麻袋裏掙扎。
「這麻袋裏面的是誰?」
沈父沈母惶恐地趕忙打斷,「一個不重要的人罷了,各位,咱們上座。」
沈竹急着在衆人面前露臉,忙展示自己:「這就是個不懂事的鄉下女,她打擾了各位貴客的雅興,我馬上就收拾她。」
從保鏢手上拿過棍子,直接一棍子打在我的腿上。
劇烈的疼痛讓我站不住,大概率是骨折了。
「各位貴客,馬上就好。」說着又一棍子打下來。
卻被齊老叫停,神色意味深長:「沈小姐,還真是殺伐果斷。」
隨後看也不看,對着衆人說道:「各位自便,我們是來找人的。」
說完拿出電話撥通我的電話。
電話鈴聲從黑色麻袋傳出來,我卻用盡全力也接不到。
齊老皺着眉頭:「不對啊,丫頭從來不會不接我的電話的?」
齊老再次撥打電話,方女士在旁邊也拿出手機:「我讓人查一下,丫頭可不能出一點問題。」
電話再次響起,這下所有人都聽到了麻袋裏傳來的鈴聲。
齊老走到保鏢面前吩咐:「鬆手,裏面是誰?」
沈竹擋在面前:「齊爺爺,這個是我那個見不得世面的鄉下姐姐,您可別沾染上她那股窮酸味了。」
「你是誰家孩子?又怎麼會有一個鄉下姐姐?」
沈父沈母七嘴八舌地說明了原委。
齊老瞬間就想起,自己家小丫頭親生父母似乎就姓沈,一股不好的感覺瞬間湧上心底。
齊老想到這面色嚴肅,命令他們趕快打開麻袋。
一打開就看見我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齊老、宋老和方女士顧不得詢問,馬上就將我扶起來。
齊老氣得紅了眼睛:「你們敢對願丫頭做出這種事?!你們難道不知道願丫頭是我們的寶貝嗎?」
沈竹和嚴瑕愣在原地,呆呆地問:「誰是願丫頭?我們不認識。」
我艱難地抬起頭:「是我。」
沈竹尖叫:「你怎麼可能是齊爺爺的寶貝?!開什麼玩笑,你就是一個鄉下的養豬女罷了。」
向來端莊有禮的方女士忍不了,直接一個巴掌:「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詆譭願丫頭,就算是農村女又怎麼樣?她也不是你這種人能說的。」
看見沈竹被打,我暢快極了,被打斷的腿也不停地顫抖。
嚇得老頭子們失態地大喊:「醫生,快把我的隨身醫生叫來!」
我一擺手,幾個慌亂的老人就安靜下來。
被驚嚇到的賓客開口:「國家大佬這麼聽話的嗎?」
有人附和:「是啊,我第一次見國家大佬在一個小姑娘面前如此聽話,這麼一對比,嚴家也算不上什麼了。」
沈竹捂着臉卻不敢相信,崩潰地嘶吼:「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纔是航天之父的徒弟!」
沈家和嚴家也從巨大的打擊中緩了過來,「小竹纔是航天之父的弟子啊,你們怎麼會看上這個賤人?」

-6-
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從背後走過來,沈竹呆愣地喊:「老師?」
我則戲謔地看向老人:「哎,姜老頭,這就是你的弟子?」
老人苦笑着看着我:「小祖宗,就別打趣我了,這下子我的老臉可都丟沒了。」
隨後嚴肅地看向沈竹:「第一,能考進宇航局的人多了去了,我並不是什麼歪瓜裂棗都收;其次,你只是通過了筆試,面試被淘汰了。」
「可能你還沒有收到面試通知,沒事,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被淘汰了。」
沈竹跌坐在原地,一臉的不可置信。
嚴廷峯走近我:「齊老,這個人怎麼可能是你們的寶貝呢?」
「怎麼?你們嚴氏集團剛拿到招標,就不把我當回事了?連我說的話都不信?」
嚴廷峯有恭敬但眼底更多的是自傲,「齊老,你也知道,我們嚴氏已經得到了招標,我們纔是一家人,您卻向着一個小姑娘,我的確不敢恭維。」
我一句話沒說,只拿出來電話,打了過去,「招標集團確定嚴氏對吧?取消吧。」
嚴廷峯卻嘲諷地看向我:「小丫頭,口氣夠大,你算什麼東西,竟然能讓招標換人?」
我平靜開口:「我算什麼,你馬上就知道了。」
嚴廷峯卻勾脣一笑,根本沒放在心上。
等了一會兒,賓客中有站不住的了。
「我也是糊塗,真信了一個小姑娘的話。」
嚴瑕則站到我的面前,「我竟然會相信你的話。」
我挑眉一笑。
電話響起,嚴廷峯臉色一變。
「爸,怎麼回事?」
「沒事,或許是通知我們招標成功了。」嚴廷峯強裝鎮定。
臉色卻在接通電話後,一寸一寸黑下去。
然後走到我面前,啞着嗓子說:「爲什麼你一句話就讓我們的招標被取消了?」
「什麼!」嚴瑕大叫。
我只微笑不語。
所有人中最難接受的是沈竹,臉上的表情一寸寸斷裂。
嘴裏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會這麼出色?」
我讓齊老攙扶着我,居高臨下地看着沈竹:「你很聰明,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是故意讓你親生父母虐待我,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們被抱錯了。」
沈竹徹底放棄,破罐子破摔地說道:「是啊,我早就知道了,不過憑什麼你是真千金,我是假千金,只要你死了,我就是唯一的沈家千金了。」
「哈哈哈哈哈,可是那對沒用的父母竟然沒弄死你,真是太可惜了。」
「你死不了,他們就得死!」
「那是你的親生父母!」我沉聲道。
「誰要那種沒什麼本事的父母,給不了我想要的就應該去死。」
沈竹癲狂地大笑。
很快,就來人將沈竹帶走了。

-7-
嚴瑕站到我面前,如同恩賜一般:「沈沅沅,我知道你喜歡我,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我可以娶你。」
話音一轉,「但是,你要把那個招標給我們,畢竟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
這話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嚴瑕卻會錯了意,「我知道你高興,也不用直接傻掉吧,沒想到你這麼喜歡我啊。」
「嚴瑕,你家沒有鏡子啊?」
嚴瑕沒聽懂,嚴廷峯卻聽懂了,卻依舊裝傻。
「沈小姐,只要你嫁進來,我就……」像是壯士斷腕一般,「給你 5% 的股份,算是彩禮。」
我無語一笑。
沈父沈母卻眼睛一亮,將我拽到旁邊。
小聲要求道:「沅沅,5%ŧù⁹ 的股份已經很多了,你就答應吧。」
我面無表情的看向沈父沈母,眼底的無窮無盡的冰冷。
讓沈父沈母害怕了一下,卻還是硬着頭皮:「女兒,5% 的股份真的不少了,我們知道你看不上這 5% 的股份,但是這些股份卻能讓公司上升一個臺階,這樣你也有底氣。」
我聽也不聽,將手從沈母的手中抽出。
看向嚴廷峯淡淡開口:「看來你真的不知道。」
我再次打了一個電話。
嚴廷峯卻急了眼:「你別不識好歹,就算我們失去了一個項目,我們嚴氏集團仍然是京市的龍頭企業,也不是你一個小丫頭能得罪得起的,你不知道吧?」
「嚴學森是我二叔!」
「什麼!」沈父沈母驚呼。
所有人都知道,當今京市的掌權人就是嚴學森。
不僅如此,嚴學森有個徒弟,全能人才,是國家的重點保護對象。
除了我和大佬們十分鎮定,剩下所有人都開始對着嚴廷峯諂媚。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知道嚴廷峯有這樣的關係。
就在嚴廷峯聽着所有人對他的奉承的時候。
一個老頭快步走了進來。
嚴廷峯瞪大了眼睛結巴着說:「二…二叔?你怎麼來了?」
嚴廷峯帶着嚴瑕趕忙迎了上去。
嚴學森大喊:「跪下!」
撲通。
兩人就這麼下意識地跪了下去。
然後嚴老頭也不看這兩人,有些害怕地走到我面前。
「願願啊,你看,這事我也不知道,不知者無罪啊。」
我扯着嘴角:「嚴老頭,你還給我來這一招,還不知者無罪,你知不知道公司都讓他害成什麼樣子了?」
嚴老頭抹着頭上的汗聽我訓誡。
「二叔,你爲什麼對這個丫頭片子畢恭畢敬?」
「混賬玩意兒,你所有的項目都是願願給的,你說爲什麼畢恭畢敬?」
沉默許久的齊老也開口:「沈願是國家最重要的人才!被國家保護了十八年,卻被你們這樣欺負,你們就等着國家的怒火吧。」
有人癡癡地問:「爲什麼她這麼重要?」
「她是第一個發現稀有元素奎的女士,第一個潛艇也是因爲她算出關鍵數據才得以下水,她在農業上還發現了從未發現過的物質。」
「她更是國家大使,你們說這樣的人才難道國家不應該保護嗎?」
「她的功績怎麼也說不完,你們卻打斷她的雙腿,言語霸凌她。」
這下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細看之下所有人都在顫抖。
我對這些烏合之衆也不關心。
只是說:「嚴老頭,我明天不希望在公司看見這兩個人。」
「願願,這……他們只是有點囂張跋扈?不至於開除吧。」
我拿出身上攜帶的 U 盤,扔到嚴老頭身上,「自己看吧。」
嚴老頭顫抖着手,打開 U 盤。
看完,一腳踹在嚴廷峯心口,「混賬東西,竟然挪用公司資金!還敢偷稅漏稅!」
嚴廷峯的冷靜終於被打破,跪着懇求嚴老頭:「二叔, 二叔,我錯了, 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
嚴老頭卻看也不看, 嚴廷峯轉而爬向我,ẗù⁸ 小心翼翼地拽着我的衣角:「沈小姐, ţù⁽我知道錯了, 求您大人有大量, 放我們一馬!」
見我不說話, 哐哐地只磕頭。
嚴瑕也痛哭流涕:「沈沅沅, 我願意娶你,就算不娶你,當你的小白臉也行, 求求你, 放過我爸。」
我扯出雙腿, 「嚴瑕,當小白臉, 你也配?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
隨後警察就來了, 將這兩個人都帶走。
撐到搞定了所有的事情,我也終於脫力,讓齊老帶着我去醫院。
齊老支支吾吾地:「願願, 你看這?」
我抬起眼皮, 看向無措的沈父沈母, 透過沈父沈母看向那可笑的宴會風格。
「沈先生沈女士,還好我們沒有認親, 不然我一定會後悔有你們這樣的父母, 從現在開始,我們恩斷義絕。」
「沅沅?」沈母淚眼滂沱,低着嗓子喊我。
「我不叫沅沅,我也不姓沈, 我叫宋願,願望的願,這是奶奶對我最美好的祝願。」
我看着兩人迷茫的面龐, 看來這兩個ṱṻ₀人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奶奶養大的。
反正也不是真心認我回家。
我是誰養大的都無所謂。
我轉過頭,再也不猶豫地離開了。
我被齊老送進了軍區醫院, 得到了最好的治療。
被打傷的雙腿也慢慢好了起來。
只是總聽護士說有一對夫婦在醫院的門口跪着懺悔, 說只想見自己女兒一面。
聽護士轉述,那對夫妻說都是因爲假千金纔對自己女兒有意見, 都怪假千金挑撥關係,說自己是愛女兒的。
小護士憤憤地說:「如果真的愛自己女兒,爲什麼會受人挑撥,說到底還不是不愛自己女兒。」
我聽完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後來沈父沈母怎麼也見不到我後,竟然去找沈竹。
三人互相埋怨,「都是你,才讓沅沅和我們離心!」
「不是你們自己看不上沈沅沅嗎?你們看不起她是農村來的,覺得給你們沈家丟臉,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爭執間,沈父拿出隨身攜帶的刀,捅了沈竹一刀。
沈竹當場死亡,沈父沈母也被抓了起來。
我則在療養院好好休養, 養好身體。
因爲我接到了最新的任務,要去荒漠發掘新的物質, 爲國家發射火箭貢獻自己的力量。
到了荒漠, 我才知道,我的價值不在於家庭的方寸之地,而是在廣袤的自然中。
(本書完)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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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弟將我未婚妻的性感牀照發到了朋友圈。 我氣得發瘋。 她卻漫不經心: 「關你什麼事啊?我說了會嫁你,又沒說要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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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眼狼滾蛋吧,-PIPIPAPA故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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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女考上大學後,她的親生父母找上門要認回她。 我阻攔,她還是偷偷認了。 最後還爲了她的親生父母,設計讓我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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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爲了討好上司的女兒,得到升遷機會。 男友用我頭像釣了個富二代。 【寶寶,婚前我放你自由。你先玩玩,玩膩了咱們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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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瓶車被偷後,我在朋友圈罵了小偷三天三夜。沒過幾天,隔壁宿舍卻突然發生了電瓶車爆炸。 始作俑者在班羣直接艾特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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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親生父母找回當天,他們讓我自己選擇。 一是跟隨假千金進入貴族學校,學成以後回到公司分掌股份; 二是跟隨不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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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進網戀對象的大學後,他發來我的照片說分手: 「我愛上她了,我會補償你。」 我笑了:「那她做大我做小,我不能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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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離異帶孩男領證的第二天。 爲表誠意,我做了一桌子繼子愛喫的菜。 繼子不領情,把桌子掀了。 「用不着你假好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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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爲少洗了一根試管,實驗室新來的老師宣佈將我踢出國家級基金項目。 開組會時,他當着全實驗室同學的面,將我劈頭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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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友她空口鑑撈

    我男朋友很有錢,對我也極其大方。 大學期間,爲了能讓室友們多關照我些,各種喫的、玩的小禮物不斷地往宿舍送。 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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