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之後。
我的私生女妹妹上了熱搜。
大家都說豪門江家出才女。
姐姐是文科狀元,妹妹是北舞第一。
就在那個私生女想借着這股熱度登堂入室的時候。
我找人把她的腿打斷了。
-1-
我升學宴那天。
父親帶着私生女出現在宴會上,那私生女雙膝下跪。
聲淚俱下地求我母親讓她進門。
周圍人一片譁然。
保鏢上前準備把她拖走的時候。
卻被母親一個眼神制止住。
我抱着胳膊站在一邊看熱鬧,就看着這個私生女嘴裏能憋出什麼好屁來。
那私生女哭得梨花帶雨:
「我好歹身上流着虞家的血,您就大發慈悲,讓我進門吧!」
「我會唱歌會跳舞,長得也不醜,不丟虞家的人的!」
說完,她膝行幾步,剛想說什麼,就被站在我身邊的林家少爺認出來。
他指着那私生女,聲音是掩蓋不住的驚訝:
「你不就是今年北影舞蹈第一的那個女孩?跳紅豆的那個?」
虞婉婉看到有人記住她,馬上點點頭。
她原本還想讓林家少爺再多說兩句。
結果林家少爺撫掌大笑:
「我奶還說你跳舞有股寧折不屈的高潔勁兒,沒想到你下跪的速度還挺快。」
說完,我就聽到周圍人偷笑的聲音。
以及虞婉婉驟然變黑的臉色。
看着虞婉婉馬上就要暈倒的表情。
我非但沒出言維護。
反而端着酒站在一邊,笑着看虞婉婉出醜。
在周圍的嘲笑聲裏。
父親的臉沉了下來。
人是他帶來的,虞婉婉被嘲笑,丟的也是他的人。
看到男主人生氣,周圍卻一個上前解圍的人都沒有。
畢竟虞家的家底已經被父親敗光,而母親母家這些年抓住風口。
一舉爬到京城上層階級。
大家能來我的升學宴,也都是看在母親的面子上。
父親當衆帶着私生女逼母親就範。
哪怕是爲了以後和母親之間的生意合作,也沒人會上去幫父親說話。
我冷眼站在一邊看着虞婉婉被羞辱得差不多了。
這才慢悠悠地放下酒杯,拍了拍手。
守在門外的保鏢馬上進屋,一人一隻胳膊把癱軟在地上的虞婉婉拽起來。
我先是微笑着向圍在周圍的人道歉:
「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次酒會安保工作不太好,讓大家看笑話了。」
說完,我給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們馬上心領神會,架起不斷掙扎的虞婉婉就往出走。
最後把她從虞家的大宅裏丟出去。
父親臉色鐵青地看着虞婉婉被處理,卻也無計可施。
只能黑着臉摔了手裏的酒杯。
自顧自地離開了酒會現場。
而坐在上首的母親則全程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笑眯眯地看着我收拾虞婉婉。
-2-
宴會結束。
我換下那身華麗繁複的禮服,穿了身輕便的旗袍。
隨便挽了頭髮就被傭人重新帶回了客廳。
客廳裏,父親和母親相對而坐。
一邊的地板上跪着的是才被丟出去的虞婉婉。
此刻正一襲白裙,楚楚可憐地抹眼淚。
看到我下來。
母親招招手,讓我坐到她身邊。
母親看着跪在地上的虞婉婉,漫不經心道:
「你就這麼想進虞家?」
虞婉婉急切地點點頭,剛想接着哀求。
卻沒想到母親一口答應下來:
「當然可以。」
說完,母親眯着眼睛,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如果你願意,明天我就開發佈會,說你是我生的女兒。」
父親眼裏閃過一絲驚詫,剛想制止。
虞婉婉卻一口答應下來:
「我願意!我願意的!」
話音剛落,母親眯起眼睛,微笑着將頭轉向父親:
「不過你到底不是我的親生的。」
「如果想讓我認下她,當年你爸爸遺囑裏給我女兒的東西,你必須一分不少地還給我們。」
說完,客廳裏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父親咬着牙看向母親。
母親卻無所畏懼地笑着喝了口茶。
我垂下眼睛,一言不發。
當年爺爺知道父親無能,就做主商業聯姻了母親這個極有能力但是家底略薄的人。
而母親生出來的女兒也遺傳了她的聰明頭腦。
讓爺爺很是滿意。
甚至想越過父親這個蠢貨。
直接把虞家交給我。
誰知道他還沒來得及這麼幹。
就先一步得了癌症去世。
好在他立了遺囑,說等我十八歲之後。
要將虞氏百分之二十的股權轉移給我,在此之前,先交由父親保管。
但是現在已經距離我成年過去了三個月。
父親還跟沒事人一般,遲遲不肯給我。
現在看來,這不就是想把股份給他的私生女嗎!
看到父親沉默不語的樣子。
母親輕笑一聲。
轉頭對管家吩咐道:
「既然老爺不願意,那就把這位小姐請出去吧。」
眼看着進豪門的機會溜走。
在最後關頭,虞婉婉對父親失聲道:
「爸爸你想想我和……啊!」
等說完,父親這纔像下定決心似的拉住想要上前的管家。
咬着牙道:
「給就給!」
母親滿意地點點頭,隨後拍了拍手,早早等在隔壁的律師上前。
從包裏拿出文件,就等着父親簽字。
母親看事情差不多結束。
笑着拍拍我的肩膀:
「聽晚,你要當姐姐了。」
「趁現在沒事,你帶着婉婉去咱們家四處逛逛吧。「
我微笑着點點頭,隨後向跪在地上的虞婉婉伸手。
縱然虞婉婉再不情願。
當着母親的面也要裝出乖巧的樣子,牽住我的手。
我胳膊上尖利的鑽石手鍊狠狠劃在她擦傷的手腕上。
她輕輕掙扎,卻被我牢牢牽住。
趁着父親專注於和律師討價還價。
我拉着虞婉婉大步走出客廳。
-3-
虞家在沒落之前在京城算得上是豪門顯貴。
因此大宅算得上是富麗堂皇。
虞婉婉被我扯着走過走廊。
最後來到院子裏。
看到周圍沒有僕人了。
她也乾脆利落地卸下面具,一把揮開我捉住她的手。
我懶洋洋地倚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看着她心疼地檢查着自己受傷的身體。
跳舞的人最害怕自己身上留下傷疤。
虞婉婉也不例外。
我看她緊張的樣子,馬上故作驚奇道:
「哎喲看我這笨手笨腳的樣子,竟然沒發現妹妹受傷了!」
說完,我還想走上前,卻被她一手揮開:
「滾開!你這個僞善的賤人!」
她下手極重,我看着我被打紅的手。
臉上表情莫測。
最後抬頭看向她,冷笑一聲:
「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對我動手動腳?」
「一個私生女,剛纔還爲了進虞家的門跪在地上對我母親感恩戴德,現在還有臉罵我僞善?」
一邊說着,我一邊一臉諷刺地上下打量着虞婉婉。
虞婉婉從小囂張跋扈慣了。
聞言差點氣得七竅生煙。
也不管父親叮囑她要隱忍,當即冷笑出聲:
「虞聽晚,你別得意得太早。」
「私生女又怎麼樣,你難道不知道嫁人是女人第二次投胎嗎?」
「我長得這麼漂亮,還是北舞第一,到時候父親隨便給我選門聯姻,我都活得都比你自在!」
「你算什麼東西?文科狀元又怎麼樣,沒我漂亮沒我解風情,最後還不是嫁不出去!」
說完,她就像找到救命稻草似的,勝利者一般上下打量我。
我看着她得意的樣子。
也懶得再說什麼,我轉了轉手上的戒指。
將尖銳的那面轉向手心。
隨後一手抓住虞婉婉的頭髮,
另一隻手狠狠地連扇了她好幾個耳光!
棱角分明的珠寶劃傷了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順帶還有幾個難看的巴掌印。
她當即捂着臉蹲在了地上。
我也順勢一腳把她從抄手迴廊踹進了邊上的花叢。
一片混亂中,我聽到她氣急敗壞的怒罵聲。
而我卻懶洋洋地把掙扎着準備爬上岸的她又踹了回去。
隨後纔開口道:
「你初來乍到,應該還不知道,我虞聽晚是個不好惹的。」
「你現在姓虞又能怎麼樣,虞家在我眼裏都是個要飯的。」
「你不過就是個會跳跳舞,任人消遣的玩意兒,仗着自己和我有一半的血緣,竟然還想肖像屬於我的東西?!」
說完,我一腳踩上她扒住石磚的手,碾了碾,果然聽到了她的哀嚎。
虞婉婉斷斷續續道:
「你這樣對我,父親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看着她狼狽的樣子,哈哈笑了兩聲:
「他算個屁,不過就是個只會把公司開破產的廢物,你還不如威脅我要在虞家客廳拉屎,這可比父親對我的威懾力大多了。」
說完,我直起身子。
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
慢悠悠道:
「今天晚上沒人會來救你,你能上來就上來,上不來就睡花園。」
「現在虞家上下都是我的人,你最好安分點。」
說完,我順手拿起放在廊間的團扇。
邊扇邊走回房。
-4-
虞婉婉從小嬌生慣養長大。
從來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第二天就跑去給父親告狀去了。
我被叫去客廳的時候。
就看到怒氣衝衝的父親和捂着臉,楚楚可憐的虞婉婉。
父親指着虞婉婉的臉質問我:
「虞聽晚,你爲什麼要打你妹妹?」
「你心思怎麼這麼惡毒!」
我才睡醒。
沒去理會生氣的父親,反而看向正躲在父親身後的虞婉婉:
「我不是給你說了嗎。」
「你與其給父親告狀,還不如直接在客廳里拉屎,這樣對我的威懾力更大。」
父親一把把我拽住:
「你回答我的問題!」
「少在這裏招惹你妹妹!」
我對着天翻了個白眼,一把把父親的手揮開:
「一個私生女,打就打了,還要找理由嗎?」
「你現在與其在這裏質問我,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和你手裏最後一家公司的股東解釋解釋,爲什麼你又破產了。」
說完,我果然看到父親心虛的嘴臉。
我嗤笑一聲,臨走之前還對那私生女豎了箇中指。
父親看到我這一副無賴的樣子。
氣急攻心。
等到母親回來的時候還告了一遍狀。
卻被母親三言兩語地輕輕揭過,他還想再說什麼。
就被母親微笑着拿捏住了軟肋:
「你要是再廢話的話,原先我還準備給婉婉開個酒會,來慶祝她回虞家呢。」
話音剛落,父親馬上閉嘴。
連帶着藏在他身後的虞婉婉也不哼哼了。
我知道爲什麼虞婉婉這麼着急她那張臉。
母親手裏虞家的公司最近要宣傳新產品。
京城的人脈原本要在我的升學宴上被疏通。
誰知道父親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讓一個私生女把這個好局攪得稀爛。
爲此母親只能藉着私生女回家這個機會。
重新在虞家開一場酒會,重新社交。
而虞婉婉還真的以爲自己是這場酒會的主角。
沾沾自喜地就開始收拾自己。
酒會即將開始的那天下午。
她甚至還預約了美容院,準備搶救一下自己被我搞毀容的臉。
而我則留在虞家大宅。
手機上是消息不斷增加的社交軟件。
【聽說虞家這次真要讓私生女進門,真的假的?】
【真的,今晚的酒會,阿姨親下的帖子。】
羣裏發問的馬上從疑問變得匪夷所思:
【那虞聽晚沒把那私生女皮揭了?她脾氣這麼好?】
話音剛落,後面馬上一陣歡聲笑語。
我無語地解釋:
【她臉都被我打腫了,現在正在美容院搶救呢。】
說完,我還羞辱了那私生女兩句。
羣裏的富二代基本上了解到了我對待虞婉婉的態度。
今天晚上的酒會對她的態度也不會好。
-5-
等到虞婉婉從美容院回家。
正好趕上管家找人給虞婉婉送禮服。
我正坐在客廳喝茶。
一抬眼就能看到虞婉婉看着高定禮服那張激動的臉。
只是貪圖榮華富貴而沒腦子的人。
註定是豪門裏的炮灰。
一想到這裏,我看向虞婉婉的眼神都帶着憐憫。
剛上線就要被利用的炮灰。
真是可憐Ţûₜ。
酒會開始前半個小時。
我隨便找了身禮服換上,隨後就下樓準備等着開場。
虞婉婉穿着華麗地坐在客廳。
奢侈珍貴的布料包裹住她玲瓏有致的身體。
看上去漂亮又精緻。
再加上珠寶點綴,虞婉婉看上去倒還真像是個大家小姐。
但這只是她自己覺得。
酒會開場之後。
母親草草介紹她一番後。
就帶着穿着簡潔大方的我四處社交。
而她原本想象中自己被衆星捧月的情形並未出現。
我端着紅酒。
站在不遠處,微笑着看虞婉婉孤獨地坐在沙發上。
周圍的少爺小姐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
對着她指指點點。
等到第一輪社交告一段落。
母親才放我走,讓我去和京城的二代們聯絡下感情。
我微笑着點點頭。
隨後走向二代聚集的小宴會廳。
和虞家交好的李家小姐看到我來。
馬上迎上來挽住我的手。
我挑眉看向坐在沙發上孤立無援的虞婉婉:
「你們怎麼都晾着我那好妹妹啊?」
說完,我就看到虞婉婉敏銳地抬頭看向我。
我微笑着對她舉杯,沒錯過她眼裏一閃而過的憤恨。
李家小姐撇撇嘴:
「一個私生女罷了,架子還這麼大,還想讓我們主動去找她說話。」
「還看不上小家族的人,剛纔有個小家族的學霸找她聊天被她一個白眼翻走了。」
我看了一眼自命不凡的虞婉婉,也順着她的話道:
「就是,難道還想讓我去討好她嗎?」
隨後我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嘴角突然揚起一抹笑容。
對李家小姐道:
「那讓我們去逗逗她玩吧。」
說完,我附在李家小姐耳邊交代了兩句。
李家小姐瞭然。
趁着虞婉婉去衛生間的功夫。
把計劃在羣裏說了。
等到虞婉婉回來之後。
她突然發現。
不少豪門小姐像突然開竅似的。
等她回來之後熱絡地挽着她的手和她說話。
而她只是迷糊了一瞬間,竟然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她們釋放出的善意。
就在她們聊天的時候。
李家小姐突然間指着不遠處一位清俊的少年狀若無意地介紹道:
「這是京城顧家的大少爺顧凌,也是他們家這輩唯一的繼承人。」
「顧家在京城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富戶,顧凌本人也很優秀。」
「我們都在開玩笑,到底誰纔是未來的顧家夫人。」
說完,李家小姐側眼瞟了一眼虞婉婉,果然看到了她躍躍欲試的臉。
爲了能讓她心思更活躍。
李家小姐還火上澆油:
「聽說你母親很中意顧凌,準備讓虞聽晚嫁給他呢!」
說完,虞婉婉徹底坐不住了。
母親都說好的人,那簡直就是婚戀市場的金龜婿啊!
她可要抓緊機會,要是顧家少爺看中了她。
她就能一步登天當顧夫人,到時候就連虞聽晚這個小賤人都要來給她賠笑!
李家小姐看着虞婉ṱų⁴婉躍躍欲試的樣子。
差點憋不住笑。
還補充道:
「顧少爺本人很喜歡舞蹈的,聽說你就是學舞蹈的對嗎?」
虞婉婉矜持地點點頭。
隨後李家小姐馬上誇張地撫掌大笑:
「那真的是太巧了,要不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說完,她就帶着假意推脫實則竊喜的虞婉婉。
走向顧凌。
虞婉婉此時還在被顧凌那張臉吸引。
絲毫沒看到李家小姐背過身時忍都忍不住的笑。
-6-
京城上層階級流動性極小。
因此我們之間都算得上是十幾年的老朋友。
互相都知根知底。
都知道對方是什麼德行。
大家表面上都裝得人模狗樣,實際上就是一羣擅長捉弄人的惡劣小孩。
剛纔我就讓李家小姐在羣裏說。
讓大家陪着虞婉婉演一出霸總小說的常見劇情。
而充當男主角的就是顧凌這個微信羣裏搖骰子搖出最小點的倒黴蛋。
看着虞婉婉不斷向顧凌靠近。
微信羣裏的消息馬上增多:
【你們猜猜她第一句話會說什麼?】
【不知道,總不可能是瘋狂星期四 v 我 50 吧?】
【前面的,你夠了。】
我微微翹起嘴角,隨手在羣裏打字:
【一包辣條,她會說:『你就是我姐姐的未婚夫嗎?』。】
羣裏顧凌馬上打了個問號。
【我什麼時候又成了你這個閻王爺的未婚夫了?】
李家小姐馬上出來解釋:
【我給你安的人設嘛,讓你人物形象更生動點。】
果然,虞婉婉走到顧凌身邊。
顧凌不着痕跡地收起手機,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就是我姐姐的未婚夫嗎?」
顧凌抽了抽嘴角。
虞聽晚,老預言家了。
就這樣。
顧凌在羣裏人的指導下。
和虞婉婉從陽春白雪聊到下里巴人。
最後就連今天菜市場上鹹魚十塊五一斤都被說了一嘴。
虞婉婉還沒發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只是開了句玩笑:
「沒想到顧少爺還是個居家好男人,連鹹魚的價格都知道是多少呢。」
顧凌扯了扯嘴角。
似乎並不想接受她的恭維。
而在手機另一邊當指揮家的李家小姐在沙發上笑得死去活來。
我實在看不下去,推了她一把:
「你正經一點啊,小心被發現了。」
而顧凌則在羣裏咆哮:
ŧū́²
【求求你們聊點正常的話題啊,我一個大少爺怎麼可能知道咸魚多少錢一斤啊!】
羣裏馬上有缺德富二代接話:
【你就說你是水產大王,反正你那海王的名聲在京城也挺有名的。】
說完,羣裏馬上笑作一團。
只留下顧凌硬着頭皮對付虞婉婉。
直到最後顧家的傭人來找顧凌的時候。
顧凌才紳士地和虞婉婉結束了話題。
李家小姐馬上在羣裏說道:
【虞婉婉看上去很得意啊,要不讓我們給聽晚和她創造一點機會,看看她會對聽晚說些什麼。】
羣裏都是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祖宗。
當即就全票通過了。
我笑着讓她們在宴會廳一樓的衛生間等着。
看我和虞婉婉的修羅場。
-7-
虞婉婉看到我藉口去衛生間時也趕忙起身。
等到我從隔間出來洗手的時候專門把我堵在門口:
「姐姐你剛纔看到了嗎?我和你未婚夫聊的很開心呢。」
我不緊不慢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隨後慢條斯理地直起身,和她對視: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呢,虞婉婉?」
虞婉婉原先以爲她搶了我的男人。
我會驚慌失措地威脅她。
誰知道我卻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跟看猴子似的打量她。
她咬了咬牙,笑得很是猖狂:
「我想表達的是,沒想到你也不過如此。」
「你的朋友對我和顏悅色,你的未婚夫也被我吸引,而你只能當個無能狂怒的跳樑小醜。」
「你根本不配成爲虞家的小姐!」
「我要你眼睜睜地看着我搶走你的財產,嫁給你的未婚夫,成爲虞家最優秀的小姐!」
說完,我看着她跟傻子似的哈哈大笑。
隨後揚長而去。
我則等她走後無聊地看了看手指。
只覺得這次這個私生女段位太低了,我都懶得和她鬥。
藏在廁所隔間的小姐們也推門而出。
一個個臉上都是無聊的表情。
李家小姐翻了個白眼:
「就這智商,還是北舞第一?」
我聳聳肩:
「人家跳舞是靠腳,又不是腦子。」
「就她那個豬腦子,要是真考文化課,早端盤子去了。」
等回到宴會廳。
少爺小姐們重新聚在一起。
點評虞婉婉剛纔的行爲:
「這一批私生子智商普遍不太高啊,上次紀家那個也是這樣,隨便試試就上鉤了。」
站在一邊的王家少爺笑着接話:
「想着攀龍附鳳,一步登天的人都聰明不到哪裏去。」
「這羣人都想象着能用豪門少爺小姐的身份釣個金龜婿,但實際上自己就是個小丑。」
我贊同地點點頭。
隨後又說了兩句。
母親就叫人來找我。
說要帶着我再去見一批人。
直到酒會結束。
我才又見到虞婉婉。
她依舊是那一副光鮮亮麗的樣子。
容光煥發地站在門口送客。
看到顧凌的時候。
她那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看得我都直冒雞皮疙瘩。
母親也不是個傻子。
等送完客人。
還專門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馬上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等說到虞婉婉在廁所給我放狠話的時候。
饒是母親這樣正經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笑完之後她拍拍我的肩膀。
讓我別玩得太過火,別把到時候知道真相的虞婉婉氣死了。
我點點頭,隨後又拉着媽媽說話。
-8-
酒會那天晚上的惡作劇。
還真讓虞婉婉當了真。
她把顧凌中意於她的消息說給了父親。
請求父親能給她在其中牽線搭橋,讓她和顧凌再見一面。
但是父親早敗光了原先的家身。
現在就是個破落戶,全仰仗着母親生活。
就連和顧凌見面這種小事,都只能讓母親出馬。
母親上下打量了虞婉婉一番。
隨後慢條斯理道:
「婉婉啊,你聽媽媽一句勸。」
「有些東西符合你現在的身份,它就絕對是你的。」
「但是你要是想高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小心到時候被人羞辱得連面子都顧不上了。」
說完,母親喝了一口茶,笑意盈盈地看向虞婉婉。
虞婉婉卻咬着牙,再次請求母親讓顧凌來虞家做客。
看到虞婉婉這一副冥頑不化的樣子。
母親長嘆一口氣。
最後還是給顧夫人和顧凌下了帖子。
看着虞婉婉高興地準備去找管家挑衣服的樣子。
母親微微被偏過頭。
微笑着問坐在一邊的我:
「聽晚,你知道爲什麼這次你爸爸這麼向着這個私生女嗎?」
說完,我還沒來得及回答。
就看到母親眼裏閃過一絲譏諷的光。
她從手機上調出一張照片。
隨後遞給我。
我接過來看,那是一張孕婦的體檢單。
母親冷笑道:
「虞婉婉的生母,最近產檢,查出來懷胎三月,是個男嬰。」
「你要有弟弟了,聽晚。」
我側過臉去看到母親表情難看的臉。
輕輕握住她的手:
「媽媽,現在只有三個月,不着急。」
母親看着我擔憂的臉。
微笑着點點頭:
「接下來這段時間,就要辛苦咱們兩個了。」
「等到塵埃落定,我再去收拾這個不安分的老東西。」
爲了打消虞婉婉的白日夢。
母親一道帖子下去。
顧夫人和顧凌就被請來虞家。
我和虞婉婉同時站在虞家大門口,等着顧夫人來。
虞婉婉一身小香風的套裝,臉上搭配着精緻的妝容和不菲的珠寶。
看上去就很貴。
而我則簡單的挽着頭髮,一邊打哈欠一邊Ŧů⁼等人。
顧夫人準時從顧家的豪車上下來,看到我等在門口。
眼神一亮,兩步上前就把我摟在懷裏,用力揉我的頭髮:
「好久都沒和我們聽晚見面啦,有沒有想姨姨啊?」
一邊說着,顧夫人就像沒看見虞婉婉似的。
拉着我就進了虞家的家門。
我側眼看到了虞婉婉的臉色。
看上去很臭。
等到了客廳。
顧夫人就馬上讓身後的顧凌把手上的箱子打開。
那都是她前一段時間出國玩給我帶回來的工藝品和珠寶首飾。
她拉着我的手,一樣一樣地介紹給我聽。
我微笑着點頭附和,看上去和顧夫人親近極了。
顧凌坐在一邊看着自己媽媽的行爲,酸溜溜的:
「虞聽晚你可真討人喜歡,看把我媽迷成什麼樣兒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顧凌就被顧夫人一巴掌拍在背上:
「臭小子,你要是有聽晚一半聽話,我都不至於天天削你!」
說完,顧夫人又拉起我的手。
說起旅遊的見聞。
母親看着虞婉婉的表情變了又變。
微笑着打斷了顧夫人的話:
「你也別光和聽晚說話,你看看我這個女兒怎麼樣?」
說完,她拍了拍虞婉婉的肩膀。
虞婉婉挺起胸,微笑着看向顧夫人。
顧夫人草草看了她一眼,敷衍了兩句,隨後又接着拉着我說話。
我看着虞婉婉表情僵硬的臉。
嘴角微微翹起。
虞婉婉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一個私生女,還真的以爲自己能靠自己那張臉贏得過我這個有權有勢的虞家大小姐?
做夢!
母親看到虞婉婉難堪的臉,乾脆一劑猛藥下去。
母親一把抓住虞婉婉的手。
微笑着把她往顧夫人的方向上送:
「顧夫人,婉婉和聽晚年紀差不多,還是北舞畢業。」
「我看顧凌和她年齡相仿,要不咱們兩家結個親?」
話音剛落。
原本熱鬧的客廳一下子安靜下來。
虞婉婉面露期待,剛想說什麼,就被顧夫人打斷。
只看到顧夫人熱絡地挽住母親的手,嗔怪道:
「我們都是幾十年的老閨蜜了,你怎麼還對我藏着掖着的!」
「我們顧家可不要私生女,再說了,聽晚這麼優秀,你不是早知道我想讓她做兒媳嗎!」
我沒想到顧夫人竟然這麼打直球。
聞言挑眉看向坐在一邊的虞婉婉。
虞婉婉沒想到顧夫人拒絕她拒絕的這麼幹脆。
整個人看上去都要碎了。
看着顧夫人看向我時熱絡的眼神。
母親乾笑兩聲。
隨後岔開話題,不再提起結親的話題。
-9-
當天晚ṭū́ₚ上父親回家。
原本還滿臉期待地等着母親宣佈和顧家的婚事。
誰知道直到喫完飯了母親也依舊不說話。
父親實在是按捺不住了。
當即就把虞婉婉叫去書房。
我藉口給父親送水果,端着碗靠在書房門口。
很輕易就聽清楚了說話的內容。
父親咆哮着質問虞婉婉:
「你不是說顧凌對你態度特別好,特別喜歡你嗎?」
「現在爲什麼顧夫人又不願意顧ẗű̂⁶凌和你訂婚了?!」
隨後是虞婉婉的哭腔:
「顧夫人說不要私生女當兒媳,我有什麼辦法!」
「她還說她就要虞聽晚,別人都不行!」
父親咬牙切齒道:
「要虞聽晚有什麼用!」
「我讓你和顧家聯姻,就是爲了穩固你在京城的地位!」
「到時候你弟弟生下來了,我再把她們母子接回來,我就有兒子了!」
說完,我聽到父親停頓半晌:
「如果讓虞聽晚和顧家聯姻,那她們手裏的籌碼就太多了!我們沒一點勝算!」
「我明天再去一趟顧家,這門親事一定不能成!」
說完,那對父Ťű⁴女又在低聲預謀着什麼。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我喫掉果盤裏最後一塊水果。
慢悠悠地轉身離開。
路過花房的時候。
我看到母親正在喝茶。
看到我的身影,母親笑着對我招招手。
我走上前Ŧùₒ去。
母親攬過我的身子:
「你顧阿姨找到那個賤人藏身的醫院了。」
「剛好是顧氏旗下的私人醫院。」
「前一陣子那小三爲了掩人耳目,才從香港查完胎兒性別,坐飛機的時候又出了點小問題,剛好去安胎。」
我點點頭,隨後問道:
「那母親是想什麼時候動手?」
母親拍拍我的肩膀:
「越快越好。」
「三天之後你幫我看住虞婉婉,我去解決那個賤人。」
顧夫人爲了面子上過得去。
也爲了安慰被拒絕的虞婉婉,給我和她一人一張票。
是最近最火的舞劇。
還是在貴賓包廂。
當天晚上,我和虞婉婉出席。
顧夫人就是從事相關領域工作的,因此對舞劇造詣頗深。
她看着舞臺上那個穿着紅衣服的首席,微微眯着眼睛道:
「這個雖然是現今跳舞最好的,但是之前那個更好。」
「原先的首席質量和表達能力都是一流的,可惜了最後死於一場大火。」
「不然還有現在這個首席什麼事兒。」
我看了一眼虞婉婉。
雖然不是在說她,我卻感覺到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就在此時,顧夫人突然出聲:
「婉婉,你還記得之前聯考和你一起考試的那個女孩嗎?」
「就是那個有杏核眼的女孩。」
「怎麼不見她了?」
我微微側過頭去。
看到虞婉婉慌亂的神色。
看到顧夫人問自己,她才強裝鎮定:
「她們家催了點事情,她也就放棄走這條路了。」
顧夫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惋惜道:
「真的是可惜了她的天賦,不然她也能走得更遠。」
看着虞婉婉複雜的表情。
我微微眯起眼睛,好像想起什麼似的。
拿起電話起身,準備出門給人發消息。
-10-
三天之後。
我讓李家小姐以自己的名義把虞婉婉約去她原先高中附近的一家酒吧裏。
父親爲了養這個私生女。
真是煞費苦心,專門找了個高學費又低調的學校。
虞婉婉自以爲她和李家小姐是好朋友。
忙不迭地答應下來。
隨後精心打扮一番,畫着精緻的妝容出現在酒吧裏。
就在她坐車出發之後。
母親就帶着助理殺去了江家的醫院。
準備直接帶着小三去打胎。
而我則坐在卡座裏,笑意盈盈地和她虞婉婉打招呼。
我的身邊。
坐着顧凌,李家小姐,以及之前在酒會上和顏悅色對待她的每一個人。
虞婉婉臉變得僵硬起來。
像是猜到了什麼。
卻不願意相信似的,勉強笑着問李家小姐:
「你不是說只有咱們一起出來玩嗎?」
「爲什麼還有虞聽晚?」
事已至此。
李家小姐也懶得裝了。
她上下打量了虞婉婉一番,隨後冷笑一聲:
「少把我和你相提並論。」
「要不是聽晚讓我叫你來,你以爲我願意見你?」
「小三生出來的私生女,多見你一面我都覺得噁心!」
說完,虞婉婉難以置信的看向李家小姐。
卻被一邊贊同點頭的其他人刺痛到了。
就連顧凌也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在她質問的眼神下,顧凌坦坦蕩蕩:
「當初我和你聊天只是因爲我打賭輸了。」
「我對你沒有一點想法。」
顧凌算得上是虞婉婉最後一道心理防線。
虞婉婉眼裏含着淚花,顫顫地指着我:
「虞聽晚!你欺人太甚!」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私生女的身份是我能選擇的嗎?你憑什麼這麼作踐我!」
我正端起桌上的咖啡準備喝。
聞言眼裏閃過一絲譏諷。
我慢條斯理地抬頭,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虞婉婉,這麼說來,你覺得你很無辜?」
我冷笑一聲,拍了拍手。
一個服務生走上前,端給虞婉婉一杯酒。
虞婉婉不耐煩地一把推開她。
眼神不經意間落在那服務生的手臂上。
隨後就像被火燎了一般,馬上後退幾步。
我看着虞婉婉一臉驚恐道:
「張麗莉,你不是死了嗎?!」
那服務生緩緩抬起頭。
厚重的劉海下是一張毀容的臉。
燒傷後移植的皮膚並不能和原先的皮膚完全融合。
但是也絲毫不難從女孩的五官上看出原先的女孩擁有多麼優越的長相。
張麗莉對着虞婉婉咧嘴一笑。
糾結猙獰的皮膚擠在一起,看上去可怕極了:
「當年你爲了不讓我考試,就在我家放了一把火,你還記得嗎?」
一邊說着,張麗莉緩緩逼近虞婉婉。
虞婉婉尖叫一聲。
就像被燙到一樣甩開了被張麗莉觸碰的手腕。
我微笑着看了一眼虞婉婉。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虞婉婉,你現在還覺得自己無辜嗎?」
-11-
想要調查虞婉婉的身世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
本身就不算是什麼很難的事情。
就在我派人走訪虞婉婉回虞家前的地方的時候。
一個戴着口罩的女生攔住了我助理的去路。
她說她知道我想抓住虞婉婉的把柄。
而她就是那個「把柄」。
她和虞婉婉當了三年的同學,兩個人關係好到能穿一條褲子。
就連虞婉婉的舞蹈天賦,都是張麗莉一手挖掘出來的。
但是虞婉婉此人惡毒且小心眼。
明明只是一場簡單的爭吵。
卻讓虞婉婉懷恨在心。
更何況張麗莉長得比虞婉婉好看不知多少,舞蹈功底也比虞婉婉高出一大截。
就連家庭也算得上是小康。
這讓原本就陰暗的虞婉婉更嫉妒了。
因此在回虞家之前。
虞婉婉藉着「道歉」的名義。
去正在午睡的張麗莉家做客。
最後放了一把火,把正在夢鄉的父母都帶走了。
而全家唯一倖存的張麗莉也因爲身體大面積燒傷導致無法再出現在舞臺上。
而始作俑者虞婉婉,此時正披金戴銀。
享受着虞家二小姐的待遇。
這讓張麗莉怎麼不恨!
我看着虞婉婉一臉恐懼地看向面目全非的張麗莉。
好心提醒道:
「張麗莉手上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蓄意縱火。」
「趁着警察還沒來,你們就好好算算法律之外的賬目吧。」
說完, 我帶頭出了酒吧。
我站在酒吧門口。
哪怕是隔着不薄的隔音牆,
我都能聽見虞婉婉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估計是張麗莉把她的腿打折了。
這也是張麗莉提前對我說的, 要讓虞婉婉付出的代價。
我漫不經心地想到。
等到回家的時候。
母親已經等在了客廳。
客廳的桌上還擺着個精緻的小匣子。
母親微笑着說,這是給父親的禮物。
我一想到她上午去幹什麼了之後。
馬上反應過來裏面裝着的是什麼東西。
我臉上也帶着點微笑。
和母親一起坐在沙發上等父親回家。
自從那小三懷孕之後, 父親就很少留宿在小三家了。
他常去的那家會所被我大比例入股。
我現在已經算得上是那裏最大的股東。
一個是方便觀察父親的行蹤。
另一方面,也是在防止私生子這種事情再次出現。
但是千防百防, 都有疏漏的時候。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對父親下手。
父親從會所回來的時候。
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我和母親坐在沙發上。
看着這個憔悴的男人一步步向我們走來。
除去打理精緻的髮型,昂貴的香水和價值不菲的衣服首飾。
他也不過是一團四五十歲, 遲遲暮年,死氣沉沉的一團肉罷了。
母親微笑着起身。
拿起桌上的盒子遞給他:
「老公, 來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吧。」
父親被酒精浸染的大腦反應遲鈍。
拿到手裏半晌才反應過來,對着母親勉強笑笑:
「多謝。」
等到他打開盒子,看到裏面裝了什麼之後。
他才反應過來。
瞪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那玩意兒半晌。
這才驚恐地抬頭看向母親。
母親的表情很溫柔。
說出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三個月大的, 已經有人形了。」
「我看你這麼喜歡你兒子, 我提前把他拿出來送給你, 你喜歡這份禮物嗎?」
母親說完, 我歪了歪頭。
臉上是甜美的笑容,笑眯眯地看向父親:
「爸爸, 上一個是那個賤人,上上一個是虞婉婉, 那下一個就輪到你了哦。」
說完,還沒等父親逃跑。
守在外面的管家就馬上上前把他按倒在地。
母親笑眯眯地俯視他:
「這一切的災難都是因爲你。」
「如果沒有你,就沒有私生女,沒有小三。」
「所以你難道不是最該死的那個嗎?」
說完,母親微笑道:
「爲了防止你把結紮的地方復通,我只能出此下策。」
「過會醫生會沒收你的作案工具, 等手術結束, 我會給你找個山清水秀的養老院給你養老。」
說完,母親不顧父親的掙扎。
揮了揮手,父親就被帶了下去。
對此我只能說。
自作孽, 不可活。
虞婉婉宣判的那天,我站在法院門口等張麗莉出來。
張麗莉早卸下了口罩。
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臉露在外面。
看到我等在門口, 她走上前來, 卻被我塞到手裏一張卡。
我表情淡淡道:
「這是虞婉婉的所有資產。」
「我變賣了父親送給她的首飾,她名下的所有房產, 以及跑車。」
「總共五千多萬, 你可以拿着錢去治病, 也可以去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養身體。」
張麗莉攥着那張卡點點頭。
隨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宣判虞婉婉審判結果後,虞婉婉進了監獄。
我還順路過去看了她一次。
她一頭秀髮早被剪得乾乾淨淨,新長出的毛茬也枯黃乾燥。
更別說她引以爲傲的舞蹈生身材。
也早瘦成皮包骨。
看到我來, 她勉強地笑了笑:
「你是來看我的熱鬧的麼?」
「不過也對,成王敗寇, 應該的。」
我靜靜地看着她那張早已脫相的臉。
聲音沉穩入水:
「我不是來看你熱鬧的。」
「我只是來通知你, 我把你名下所有的財產都轉贈給了張麗莉。」
「而父親的財產和你沒有一毛錢關係, 虞家的錢你一毛錢都別想拿。」
「你之前嘲笑我,說要靠別人上位。」
「現在你再看看,你費盡心機得來的不屬於你的東西, 又有多少留在你的身邊?」
說完,我整理整理衣服起身離開。
不再去理會她如何在玻璃窗對面發瘋。
父親被送走,小三等傷養好會被送出國。
而虞婉婉將會在監獄裏爲自己的前半生贖罪。
一切塵埃落定。
我也應該向前看。
走向更光明的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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