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半路出問題,我調取行車記錄儀查看。
卻沒想到目睹了老公和小三在車裏親密擁吻!
我憤怒地準備離婚,卻發現我們名下的共同財產,早就被他偷偷轉移到了小三名下!
看着只剩下五塊三毛二餘額的銀行卡。
我反手給老公找來「髒病」女友。
讓他不僅這輩子,下輩子都後悔出軌和背叛!
-1-
手術室裏,醫生看着我淚流滿面的樣子再次告訴我:
「陸小姐,您現在如果反悔,決定留下這個孩子也還來得及。」
聽了醫生的話,我卻堅定地搖搖ţů₂頭:
「不,我要打掉這個孩子。」
醫生聞言不再勸阻我,開始讓麻醉師給我打麻藥。
在失去意識前,我腦海裏卻驀然回想起今天早晨打開行車記錄儀時看到的場景。
和我結婚八年的老公傅聞聲,摟着一個長相妖豔的女人親密擁吻。
一吻結束,他戀戀不捨地撫摸女人的臉蛋:
「寶貝兒,幾天不見,你可讓我想死了!」
他懷裏的女人聞言抬起頭看向他,嬌軟着聲音衝他撒嬌質問:「那你說,你喜歡我還是喜歡家裏那個黃臉婆?」
「當然是喜歡你啊,家裏那個每天邋里邋遢,整天只知道圍着鍋碗瓢盆轉,什麼情趣都沒有,我煩都煩死了。」
「哪裏比得上你嬌嫩可人?況且還是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傅聞聲的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我心上。
那一瞬間,我像是掉進了暗無天日的深海,眼前一陣陣發黑。
我從沒想過傅聞聲會背叛我,在婚姻裏出軌別人!
我的身體不好,很難有孩子。
傅聞聲知道了以後,一向喜歡小孩的他也只是抱着我輕聲安慰,說比起孩子他更愛我,所以有沒有孩子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要一輩子陪在他身邊。
但看着傅聞聲偶爾看別人家小孩的羨慕眼光,我心裏也暗暗發誓,一定要擁有一個屬於我們兩個的孩子。
這些年我不斷備孕,調養身體,嘗試各種治療和偏方,各種療養針更是一劑一劑不間斷地打,費盡千辛萬苦,才終於懷上了這個孩子。
可發誓愛我一輩子的傅聞聲卻出軌了!
我瞪大了雙眼,卻仍舊擋不住眼淚大顆大顆落下,打溼了我手中的孕檢單。
當孕檢單上面的字跡被我的眼淚暈染得看不出原本模樣後,我撫摸着肚子做出了決定。
我重新返回醫院,在醫生詫異的目光中,告知了他我要打胎。
醫生皺着眉頭詢問我是否考慮清楚了。
畢竟剛纔我得知自己懷孕時欣喜若狂的模樣,他是親眼目睹的。
我堅定地點頭,說:「我確定,我要打掉這個孩子。」
我陸蔓什麼都能接受,唯獨接受不了背叛!
尤其是至親至愛之人的背叛!
從手術室出來,我躺在病牀上,只覺得自己心裏空蕩蕩的,像是活生生被人從心臟挖去了一塊。
醫院的繳費信息發到我的手機上。
我拖着有些沉重的身體去繳費處繳費。
卻被那裏的護士小姐告知,卡里餘額不足以支付這次流產的手術費用。
-2-
我瞪大了雙眼,擰眉看向玻璃擋板後的護士小姐,一度懷疑她搞錯了。
這張卡是我和傅聞聲婚後的共同財產支出卡,裏面足足有幾百萬的存款,怎麼可能連手術費都不夠?
我將卡再次遞給她,說道:「麻煩您再刷一次,裏面不可能沒錢的。」
護士小姐接過卡,十分有耐心地又刷了一次,機器裏卻又一次傳來餘額不足的提示音。
身後傳來不耐煩的催促聲,我只好接過銀行卡暫時離開了繳費窗口。
我登錄掌銀查看這張卡的餘額,一看卻被嚇了一跳,原本幾百萬的存款現在就只剩下五塊三毛二的餘額。
我打開轉賬記錄,發現幾天前有一筆十分大額的轉賬記錄,幾乎是將這張卡里所有的錢都一次性轉走了。
點開對方的收款賬戶,我認出那是傅聞聲名下的一張銀行卡。
原本是想打電話質問他,可想到他在車裏和助理翻雲覆雨的行徑,我心裏一陣噁心。
現在我絲毫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於是我聯繫閨蜜,讓她給我轉兩萬塊錢。
那邊二話沒說就將錢轉了過來。
我結清手術費用從醫院出來後,路過一家二奢店。
看着手裏提着的今年情人節傅聞聲送我的情人節限量款手包,我拎着進了店裏。
人我都不準備要了,更何況他送的包呢。
我把包遞給店員,準備將包換成錢,正好把閨蜜剛剛給我轉的錢還給她。
店員拿着我的包,看了一眼,卻告訴我包是假的,是高仿。
聽到店員的話,我下意識反駁:「怎麼可能是假的?」
店員看我是真的不知道,於是指着包內的一處地方說:
「正品這裏是有品牌 logo 印刻的,您看您這裏並沒有印記。所以您這個包不是正品,是高仿的 A 貨。」
店員的話讓我心神俱震,我從來沒想過傅聞聲送我的東西會是假的。
我強壓着怒氣,開車回家將傅聞聲這些年給我買的東西都找出來拿去鑑定。
結果就如同我想的那樣,都是假的!
傅聞聲!
我眼裏憤怒得直冒火光。
他竟然用假貨騙了我這麼多年!
這樣的枕邊人,人品真是讓我不敢恭維!
想到那張被傅聞聲不聲不響把所有錢轉走的銀行卡,我心中一驚。
他這是在轉移財產?
好方便早點跟我離婚,娶小三?
以他現在的人品,還真不是沒有可能!
我立刻聯繫律師,詢問當初我們爲未來養老存的那筆養老基金,還有多少錢?
律師那邊卻告訴我:
「陸小姐,你的賬戶裏已經沒有錢了。三個月前,傅先生就以公司週轉爲名,將錢全部轉了出去。」
我皺着眉頭,手指無意識地緊緊揪着電話,接着問道:
「那公司的股份呢?現在能算作我們夫妻共同財產的,有一點算一點,通通告訴我。」
律師卻告訴我,我名下除了這棟別墅,名下再無其他財產。
而就連這棟別墅也在銀行辦了抵押貸款,貸了兩千萬。
「也就是說,我這個時候離婚不但分不到任何財產,而且還有可能承擔千萬債務?」
我蒼白着臉龐,咬着嘴脣問道。
律師回答道:「是的。傅先生這些舉動大概諮詢過別的律師,是合理合法的,在法律上並不能算是故意轉移財產、惡意製造債務。」
「您的處境目前十分被動,我建議暫時不要離婚。」
掛斷電話的那一刻,我不由冷笑出聲:
「傅聞聲,既然你不給我活路,那大家就都別活了!」
-3-
晚上的時候,傅聞聲藉口工作忙晚上就不回來了。
我知道這只是他的藉口,他不過是去陪李妍妍了。
不過沒關係,我早已經不在乎了。
我想起那天在醫院做流產手術時遇到的那個女孩,一個計劃在我腦海中慢慢浮現。
上次我無意間聽到醫生囑咐那個女孩,一週後需要再去醫院換一次藥,這樣她身上的艾滋、梅毒和淋病才能得到有效控制。
不然不及時換藥的話,這些病不斷惡化下去,恐怕她也活不了幾年了。
當時醫生說完,我只覺得不寒而慄,只想趕快離開這裏,生怕這些病菌會通過空氣傳染給我。
不是我杯弓蛇影,而是這些髒病實在太可怕了。
尋常人得一種已經夠失去所有生活希望的程度,更何況這姑娘一下感染了三種。
而現在,再次想到這個女孩,我只覺得暗暗欣喜。
她會幫我一個大忙!
今天,就是女孩去醫院換藥的日子。
我開車到醫院等待,果然在那裏又碰到了那個女孩ṭųₑ。
我自我介紹之後,得知她叫蘇昕,以前年紀小不懂事,被渣男逼着染了一身髒病。
如今好不容易逃出魔窟,卻沒幾天好活了。
我看着她說想請她幫個忙,事後我會給她一大筆錢,並且將她送出國治療。
她沒怎麼猶豫就同意了。
她長相清純中帶着一絲嫵媚,一顰一笑都動人極了。
和傅聞聲結婚八年,我對他的瞭解堪比他自己。
我知道這是傅聞聲最喜歡的那一款。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會成爲我刺向傅聞聲最有力的那把尖刀。
我想起給她看病的醫生說這個女孩堪稱生化武器集合體。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傅聞聲被她吸引,和她上牀之後的慘狀了。
想到這裏,我便將她帶了回去。
先是根據傅聞聲的喜好對她做了全方位的培訓。
經過一番培訓,確定她已經變成了傅聞聲中意的模樣。
我帶她來到了傅聞聲常去的酒吧。
她出現在酒吧的第一秒,看到傅聞聲Ṱú⁰的眼神,我就知道我的計劃成功了。
當天晚上,傅聞聲就迫不及待地將那個滿身生化病毒的女孩帶去了酒店。
看着他們相攜上樓的背影,我冷冷地勾脣笑了。
傅聞聲,我特意給你準備的生化大禮包,你可要好好享用!
-4-
那天之後,蘇昕就留在了傅聞聲的身邊,成爲了他的新助理。
一切都在按照我ẗű̂⁶的計劃進行。
傅聞聲新得了美人,每天自然是樂不思蜀,想盡了辦法不回家。
今天開會太晚了住公司,明天出差住酒店。
我自然是樂見其成的,自然也從來沒有拆穿過他拙劣的藉口。
等他再次想起來回家,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看着他脖子上已經出現但尚不明顯的紅斑,我出神地想,這是艾滋還是梅毒的前期症狀來着。
許是想得太出神,傅聞聲什麼時候到我身邊的時候我都不知道。
他伸手在我額頭上摸了摸,我嚇了一跳,快速伸手將他放在我額頭的手打掉。
看着他手上多出的幾塊小肉球,我心裏噁心極了,這明顯就是尖銳溼疣!
我恨不得將渾身上下接觸過傅聞聲的地方都用消毒水清洗乾淨。
我強烈的反應讓傅聞聲驚詫地看了我一眼。
我只好強裝鎮定地說:「老公你突然抬手,嚇我一跳,我這幾天沒休息好,精神有點緊繃。」
傅聞聲點頭,並沒有起疑心。
喫晚飯時,我見傅聞聲不在,以爲他又出去陪蘇昕了。
便放下心躺在牀上,慢慢陷入了沉眠。
半夜時,我感覺有人在觸碰我的身體。
我一驚,猛然醒來。
是傅聞聲!
他抱着我,眼神中慾望閃爍,手不斷在我腰上摩挲。
我皺着眉頭,不着痕跡地拉開我們的距離,說道:「別鬧,我來那個了,今晚不方便。」
傅聞聲聞言手一頓,隨後又向我吻來,說道:
「沒事,我就親親你,不幹別的。」
看着他快要吻上我的嘴脣,我手上用力一把狠狠將他推開,說道:
「你看你渾身酒氣,髒死了,快去洗澡。」
傅聞聲無奈撇嘴,這纔不情不願地鬆了我。
他抱了抱我,笑着說道:「就你事多。」
然後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我趁着他洗澡的功夫,火速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搬到了客臥去睡,並且將門狠狠鎖住。
開玩笑,看着傅聞聲已經開始長斑潰爛的皮膚,我可不想跟他有任何肢體接觸。
我還不想染上髒病。
等傅聞聲洗完澡出來時,我早就在客房睡着了。
他在客房敲了半天的門,我也沒有理他。
他只好無趣地獨自回到了主臥。
-5-
那天傅傅聲離開家之後,我心裏隱隱後怕。
萬一哪天他要是不顧我的意願,強行跟我發生關係。
那我可不是要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況且,現在傅聞聲已經百分之百確保染上了髒病,和他一起生活那和一個生化武器一起生活有什麼區別?
風險太大了。
我決定還是儘快脫身。
於是我聯繫律師,開始擬定離婚協議。
只是我沒想到在我提出離婚時,傅聞聲卻不願意。
他在電話裏先是懇求我不要離開他,見我不爲所動突然變了臉色,厲聲說想跟他離婚這輩子絕不可能!
我以爲他早就膩煩了我,我提出離婚他應該百般慶幸纔對。
我皺着眉頭思索着,怎麼樣可以快速離婚,只是還沒等我想出辦法,蘇昕反而聯繫了我。
電話中的她聲音聽起來有點慌亂:
「陸姐,傅總在開會時暈倒了,以前我艾滋病發的時候,就常常會感覺到頭暈目眩。」
「我覺得傅總感染艾滋已經很嚴重了,他不會懷疑我吧,陸姐,接下來我該怎麼辦啊。」
聽着蘇昕慌亂的聲音,我微微勾了勾脣。
一番安撫後,我驅車前往傅聞聲所在的醫院。
傅聞聲此刻正昏迷着,醫生給他做的檢查結果還沒出來。
我看着他的臉,突然想起來一個好辦法。
既然他不想離婚,我就用社會輿論逼他離婚!
在他昏迷期間,我用匿名電話通知了媒體。
他畢竟是個上市公司的總裁,長得也風度翩翩,在社交媒體上十分受歡迎。
是網友口中的「霸道總裁第一人」。
他出事住院,大批記者自然趕過來報道第一手新聞。
因此在醫生將檢查報告交給我時,我沒有第一時間打開查看。
而是以向媒體證明傅聞聲身體沒問題爲藉口,邀請衆多記者和我一起查看傅聞聲的檢查報告。
報告掀開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震驚了。
原本圍着傅聞聲的人都散開,恨不得離他有八米遠。
不怪別人,所有人都沒想到堂堂傅氏集團的總裁,看着人模人樣的,竟然感染了那麼多髒病。
什麼艾滋、梅毒、尖銳溼疣……簡直一眼望不到頭。
私生活得亂成什麼樣子,才能得這種髒病?
傅聞聲正在這時醒來了,他看着一臉絕望的我和周圍圍滿的記者,有些沒反應過來。
而一旁的記者此刻也都戴上口罩圍了上來。
「傅總,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感染了艾滋、梅毒……?」
「你是從誰身上傳染的?或者說哪羣人傳染給你的?」
「你有想過自己還能活多久嗎?」
「你做這些事情時有想過自己的妻子嗎?有後悔過背叛自己的妻子嗎?」
「你知道艾滋、梅毒這些病是治不好的嗎?有了解過這種髒病發展到後期會怎麼樣嗎?」
……
趁着傅聞聲還沒反應過來,裝作一副痛苦難忍的模樣將檢查單一把扔在他身上,大聲喊道:「我要和你離婚!」
然後快速推開人羣離開了醫院。
把傅聞聲一個人留在那裏應付記者。
-6-
在我處理好蘇昕的事情之後,傅聞聲才一身狼狽地從醫院回來。
如今傅聞聲和別人亂搞,得了滿身髒病的新聞小料早就滿天飛了。
雖然傅聞聲公司花了大價錢公關,但收效甚微。
公司的股價大幅度下跌,業務頻頻被人舉報,已經逐漸開始虧損。
而傅聞聲則開始頻繁地發燒、噁心,體重更是直線下降。
當他的 x 器官上開始出現大片紅疹,長滿密密麻麻的菜花,他終於開始慌了。
看着他臉色慘白,雙眼中滿是絕望和惶恐地去醫院做治療,我心中堵着的那股鬱氣終於舒展了一些。
傅聞聲從醫院回來,臉色灰白,眼神中的悔恨和怨毒藏也藏不住。
他雙手緊緊捏着檢查單,雙目猩紅,咬緊了牙關,看起來有幾分癲狂:
「我怎麼可能得病!一定是哪個賤人傳染給我的!」
「肯定是故意傳染給我的!怎麼不去死!該死的婊子!讓我查出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聽着傅聞聲的咒罵,我努力壓制上揚的嘴角。
我早就給蘇昕找好了替罪羔羊,他查不到蘇昕身上。
再怎麼生氣,也只能在這裏無能狂怒罷了。
咒罵完,傅聞聲的聲音突然又低了下去。
我皺着眉頭,耳朵使勁貼在門邊,這才聽清。
他語氣淒厲,帶着無盡的悔恨和絕望:「對不起老婆,對不起我不該背叛你!報應這都是報應……」
聽着房間裏傳來他淒厲的慘嚎聲,我心中感到無盡的暢快。
等看夠傅聞聲的悲慘樣兒,我再次向他提出離婚。
傅聞聲看着我眼淚橫流,他跪在我面前說自己錯了,這輩子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我。
求我再給他一個機會,卻始終拖着不肯離婚。
我知道該進行下一步了。
之前我的郵箱裏就開始出現一些匿名郵件發來的信息。
我打開,裏面是傅聞聲和別的女人的親密照片。
照片角度很好,擋住了女人的臉。
可我還是認出了那是李妍妍。
我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因爲這些照片跑去和傅聞聲吵鬧,只是淡定地將照片刪除。
隨着我的毫無動靜,她越來越焦躁。
給我發的照片尺度也越來越大,甚至還有幾段他們上牀時的音頻。
只是,無論她發什麼,我都選擇冷處理。
當作無事發生。
隨着李妍妍肚子越來越大,她終於忍不住找上門來。
-7-
在約好的咖啡館中,李妍妍坐在卡座裏。
一隻手輕輕撫弄着自己已經非常顯懷的肚子。
看着我眼神挑釁又得意。
她說道:「我懷孕了,孩子是傅總的。我勸你最好有自知之明,自己主動離開。」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對她的挑釁並不放在心上,只說:
「當小三還這麼理直氣壯,李小姐的家教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李妍妍看着我的目光卻更加得意:
「愛情裏不被愛的纔是小三。」
「更何況,傅總他早就不愛你了。如今他愛的人是我。我比你年輕,比你漂亮,現在還懷了他的孩子!」
「你年紀那麼大,還是隻八年不下蛋的母雞,有什麼資本和我爭?」
「我勸你自己有自知之明,自己把傅太太的位置讓出來,別讓自己輸得那麼難看。你爭不過我的。」
我對她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因爲我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胸口上方。
雖然有衣領遮擋,可是依稀可以看到皮膚上星星點點的「菜花」狀小顆粒。
如果我沒看錯,她身上這是長尖銳溼疣了。
嘖嘖嘖。
傅聞聲也是夠變態的。
「你看什ẗũ₂麼!」
李妍妍見我不理她,反而一門心思盯着她的胸ẗū⁵口,十分惱怒地衝我吼道。
看着她狂怒的樣子,我慢慢攪拌着眼前的咖啡,輕笑出聲。
李妍妍緊皺着眉頭瞪我:「你又在笑什麼?」
我看向她,眉眼間帶着清淺的笑意:「我笑你啊,懷了孩子覺得自己能坐穩傅太太的位置,所以巴巴跑來逼宮?」
「可殊不知你所做這一切,不過是爲他人作嫁衣罷了。」
李妍妍看着我,神情戒備又緊張:
「你什麼意思?傅總不會背叛我的,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我不會上當的!」
我輕啜了一口咖啡,然後看着她說道: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既然你不信,那我們不妨去看看。」
「看什麼?」
李妍妍看着我,神情滿是戒備。
「自然是看看,傅總的新歡。」
我帶着她來到傅聞聲的公司。
躲在消防通道里,我倆像偷窺的老鼠。
我不免有些想笑。
很快傅聞聲帶着那女孩從前臺匆匆而過。
我們都清楚地聽到,前臺叫那女孩:「蘇助理」。
看着李妍妍陡然失去血色的蒼白麪孔,我扯過一抹笑,用調笑般的口吻說道:
「你也做過他的助理,自然知道傅聞聲的助理是做什麼用的。」
李妍妍眼神倉皇地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傅總說過他喜歡我,只會喜歡我一個人。不會有別人的。我還懷了他的孩子,他答應要娶我的!他一定會娶我的!」
可真是個天真的傻姑娘。
就像當年的我一樣。
-8-
當傅聞聲帶着蘇昕再次出現在大廳,一起送公司最大的客戶時,李妍妍終於意識到自己的位置,似乎真的被這個突然出現的蘇助理取代了。
看着蘇助理比她年輕,比她更漂亮的臉龐,咖啡廳裏她說我的話,如今盡數如同迴旋鏢紮在她自己身上。
她的內心被巨大的惶恐充斥,臉上變得鐵青。
但這種程度還不夠,還需要我再添把火。
於是,我將蘇昕和傅聞聲的親密照片發給了李妍妍。
看到那些極度親密的照片,李妍妍終於再也忍不住衝了上去。
不顧旁邊還沒走的大客戶,李妍妍挺着幾個月大的孕肚,衝上來對着蘇昕又打又罵。
嘴裏不乾不淨地罵着:
「你個小賤人,竟然趁我不在勾引傅總!他是你能肖想的人嗎?賤人,我要撕爛你的嘴,看你怎麼勾引別人的男人。」
蘇昕被李妍妍的突然襲擊打了個措手不及,捱了她好幾巴掌,但很快就被反應過來的傅聞聲護在了懷裏。
蘇昕反應過來並沒有衝上去和李妍妍互撕,只是捂着被打的地方,眼眶紅紅地躲在傅聞聲身後。
低垂的眼睫像是受盡了委屈。
一個狀若瘋狂的女人,和一個受盡委屈向你尋求依靠又惹人憐愛的女人。
傅聞聲下意識選擇護着誰自然不言而喻。
傅聞聲一味護着新歡的舉動,更是徹底激怒了李妍妍。
她紅着眼睛控訴傅聞聲:
「你說過只喜歡我一個人,也答應過會娶我的!」
「可現在我懷着你的孩子,你揹着我卻找了新歡!那我算什麼!我肚子裏的孩子又算什麼?」
「你明明答應過要給我和寶寶一個家的,你的承諾不算數了嗎?」
「我知道,一定是這個賤人勾引了你!我要殺了她!」
說着她還要上去動手,卻被蘇昕看準時機暗地裏推了一把。
李妍妍差點摔倒,心有餘悸地站在原地。
轉頭看向蘇昕的目光更加憤恨。
傅聞聲眼神狠戾地看着她,低聲吼道:
「你鬧夠了沒有!你發什麼瘋!滾出去!」
李妍妍還要再說,卻被傅聞聲狠狠一巴掌打偏了頭。
這一巴掌讓李妍妍滿眼悽惶地看了眼傅聞聲,然後捂着臉跑了出去。
公司的事情被人錄了視頻發在網上,引起很多人的關注。
很快有網友扒出打上門那個並非原配,而是小三。
原配另有其人。
看似原配上門抓小三,實際上是小三打小四。
而傅聞聲本人則是個靠原配發家的鳳凰男。
這件事一經發酵,傅聞聲本人和公司的名譽都嚴重受損,股價一跌再跌。
公司市值一夜之間蒸發幾千萬。
而傅聞聲本人則是在晨會上當場暈倒。
在公司危急存亡關頭,蘇昕卻利用傅聞聲的信任拿走他的公章。
將公司賬面上可流動的資金全部提取出來。
整個人就如同人間蒸發,再也不見了蹤影。
公司資金鍊斷裂,瀕臨破產。
而公司其他股東認定是傅聞聲指使蘇昕盜取了公司的現金流。
畢竟大家都知道蘇昕是傅聞聲的人。
於是,公司其他董事勒令傅聞聲在一個月內必須將現金歸還,否則將報警處理。
-9-
傅聞聲一身狼狽地回到家裏。
他再次找到我,看着我的眼神滿是不捨和懷念,他說:
「蔓蔓,我同意和你離婚。只是有一個要求,希望你可以滿足我。」
我看着他突然轉了性一樣的表現,心裏滿是懷疑,只是實在不想錯過這次離婚擺脫他的機會。
我看着他,眼神里滿是防備地說:
「什麼要求?」
傅聞聲一臉懷念地說:「我希望你能和我再去深海潛一次水。畢竟我們之前就是在那裏相識,我希望也可以在那裏結束。」
說完,他落寞又悲傷地看了我一眼:「你也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就當是實現我最後的心願也行。」
傅聞聲的話,讓我不由得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時我十八歲,剛剛高考完。
年輕膽子大,做事絲毫不考慮後果。
想要潛水,跟着教練上了兩天課就覺得自己行了。
買了一套潛水設備就敢一個人甩掉教練往深海遊。
後來,在深海區身上的供氧設備出現了問題,差點死在深海。
是在附近潛水的傅聞聲看出了我的不對勁,救了我。
看着他親手準備的兩套潛水服許久,久到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忐忑時,我答應了他的深海潛水邀約。
-10-
我和傅聞聲下海後,原本我只是在淺水區遊動。
傅聞聲衝我打手勢,說要帶我去看曾經我們相識的地方。
那裏有了新的景色。
我跟着傅聞聲一點點往深海游去。
隨着我們越來越深入,海里越來越暗,人也越來越少。
直到游到一個人跡罕至ţù₍的地方,他才停下。
我認出來這裏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那時是他救了我。
可現在。
隔着潛水裝備和海水,我看到傅聞聲的眼神變Ŧṻ⁴得有些狠戾。
他停下來,不再遊動,彷彿在等待什麼。
我知道。
他在等我的潛水設備出問題。
下水前他就在我的潛水裝備上做了手腳。
一旦到了深海,海水壓力變大之後,我的設備供氧系統就會出現問題。
我會在深海意外窒息而死。
而他就可以拿到保險公司賠付的天價保險金。
是的,天價保險金。
當初我和傅聞聲剛結婚時買的,兩個人都買了。
只是當時我們還彼此相愛。
我們兩個人都酷愛深潛,只是深潛畢竟有危險。
爲了自己出事後給愛人一個保障,我們都給彼此買了鉅額保險。
如果當初的傅聞聲知道自己將來會爲了這筆保險金殺我,他是會痛恨自己變成了如今面目全非的模樣,還是慶幸買的保險給如今的他一個翻盤的機會呢?
這個問題大概沒有人能夠回答。
可是無論如何,傅聞聲今天的目的都是達不成的。
因爲在下水前我早就將潛水服交換了。
如今他身上的纔是會出現問題的潛水服。
當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有些遲了。
隔着海水我都能看到他此刻看向我的目光是猙獰且憤怒的。
他意識到不對勁之後試圖自救,奮力朝海面游去。
只是,他爲了確保我會死在大海里,帶我下潛得太深了。
身強力壯的他,或許還有可能在氧氣用完之前游上去,可他現在是個艾滋病人。
深海的壓力讓他頭暈乏力的症狀更加嚴重。
他雖然掙扎着想要向上遊,可身體卻還是一步步往下墜去。
我冷漠地看着他滑落深淵。
如果他只是背叛了婚姻或者轉移了財產, 或許我不會這麼憤怒。
可是,在我的調查中發現傅聞聲爲了謀奪我家財產, 在我父親心臟病發作時見死不救。
還用過期的心臟病特效藥,替換走了我父親胸前的心臟病特效藥。
事情發生得太久, 證據早就被湮滅了。
但是沒關係, 父親我已經爲您復仇。
將手裏裝有過期藥的心臟病藥盒拋下。
就讓這盒藥陪着他永墜海底吧。
等到深海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后, 我向上游去。
回到岸上以後, 我找來搜救隊, 哭着說自己的丈夫在潛水時發生意外, 墜入深海了。
搜救隊找了很久才找到他, 只是找到他的時候身體都已經涼透了。
保險公司的人不出意外報了警。
畢竟前段時間剛買過鉅額保險,今天人就因爲意外死了。
怎麼看都挺可疑的。
只是,警方調查以後卻發現我非但不是犯罪嫌疑人, 反而應該是個受害者。
畢竟, 鉅額保險是我老公自己買的, 潛水設備也是他自己買的。
甚至就連潛水設備都是他故意弄壞的。
一切都是他有預謀地殺妻騙保。
而我只是一個運氣比較好的受害者罷了。
確認傅聞聲確實死於意外之後,保險公司很快按照合同將保險金打給了我。
在收到保險金的那天, 我就將傅聞聲的屍體徹底火化, 骨灰撒入了大海。
對外我是這樣說的。
可實際上,在拿到他骨灰的當天,我就把他撒到了我父親墓地附近的下水道里。
他這種人, 還是去下水道給我父親贖罪吧。
-11-
李妍妍在傅聞聲死後挺着大肚子找上了我。
她說肚子裏的孩子是傅聞聲的, 對於他的保險金也應該有繼承權。
我看了她的肚子一眼, 只說讓她不要胡說八道,詆譭亡夫的名聲。
隨後不再搭理她, 轉身離開。
後來她又來鬧了幾次, 卻被保安攔下了,連小區門都進不來。
在她第一次來鬧時,我就囑咐過保安,不許再放她進來。
後來她見不到我, 直接把我告上了法庭。
只是想要分傅聞聲的保險金,必須先要證明她肚子裏的孩子和傅聞聲有血緣關係。
想要證明血緣關係很簡單,做一個 DNA 鑑定就行。
可是傅聞聲的屍體早就被我火化, 骨灰都撒到大海里了。
她又能怎麼做這個鑑定呢?
李妍妍不死心,挺着大肚子還想來鬧事, 卻在和保安推搡時, 自己不小心摔在地上。
送到醫院時,孩子早產, 一出生就沒了呼吸。
李妍妍徹底失去希望,沉寂了下去。
可想起那天她看我時令人不寒而慄的眼神,我始終心神不寧,對她不是很放心。
果然,沒過多久,她就拿着匕首尾隨我進了地下車庫。
趁我不注意,想要殺死我。
卻被我身邊藏在暗處的保鏢直接攔下,扭送進了警察局。
她跟蹤我,手持兇器殺人未遂的樣子,被我車子裏的行車記錄儀拍得清清楚楚。
我將她的罪證交給警方後,她很快被判刑。
只是,沒過多久,我就聽到她死在獄中的消息。
原來她得知自己也被傅聞聲傳染了髒病, 在獄中絕望自殺了。
-12-
我作爲傅聞聲的妻子,在他死後繼承了他在公司的所有股份。
傅聞聲的公司本就是因爲資金鍊斷裂, 才被瀕臨破產。
我將他的賠償金當作現金流注入公司後, 公司很快就起死回生,重新成爲當初的龍頭企業。
我將公司改名爲陸氏集團。
畢竟這家公司本來就是我父親的。
當初被傅聞聲用手段奪走,如今我不過是讓一切回到正軌罷了。









暂无评论内容